杀旦打call是什么意思思

预言所讲的百年树人所达到的结果是什么?方法是什么?
《武侯百年乩1933》。有人把发表这个乩的报纸上传。这是可信的。
治乱循环有定时。根树生枝惟四七。
  圣人星出现南方。纪念化为公正堂。
四就是“四营而成易”,邵康节说的“四祸”。 七就是游魂为变,因为七情就是游魂。四营分裂而产生分枝,有分枝才有变化,就如人能从猴子变成人一样。同样人也能从凡人变成圣人,这也是根树生枝。能发出新的分枝是因为阴阳运动有自然的法则和时间,所以治乱循环有定时。圣人星出现南方是指二七火,也即凤凰,也即朱雀所象征的变易之道。
西南独立昙花现。飞虎潜龙势莫当。
  联军东指同壹气。剑仙侠士有奇秘。
  水能克火火无功。炮火飞机何处避。
  此是阴阳造化机。意土发明成绝技。
  称雄东土日己终。物归原主非奇事。
西南独立就指的后天八卦坤在西南。昙花一现是如格庵预言中的“圣寿何短”是同样的意思。此是阴阳造化机。意土发明成绝技。阴阳造化机就是指阴符经中所讲的阴符。要盗天之气,这是意识的作为,所以说是意土发明成绝技。称雄东土日己终。物归原主非奇事。称雄东土的是指先天的离卦,物归原主是归于乾坤。后天八卦的离居九紫位,是从先天八卦的离在东边卯位为起因。
此时国耻一齐消。四海升平多吉兆。我们国家一直在科学上处于落后地位。当易经之理大白天下的时候,就是国耻一齐消的时候。易经会在天文,物理,基因,政治,教育等各方面造福人类。这句在《推背图》中也有一样的预言。比如四十五象“木火金水,洗此大耻”。这个排法是五行相生的排法。而我们平时所讲的是金木水火,这是五行相克的排法。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反之就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可见能洗国耻是要用易经五行相生的法则,做为人民“生民立命”的原则。
异术杀人不用刀。偃武修文日月高。异术杀人不用刀,就是用意识去证明自己是虚无。这是杀人不用刀。
执中守一定乾坤。巍巍荡荡希尧舜。执中守一,是我们的传统哲学,这是救死变生的哲学。四方是阴性对立的,在对立中没有生机,只有互相争夺。执中守一,是守生一切万物的空无的本源,在此宇宙大我之心来替换四方对立的小我之心。则命运能改,天下能太平。
百年世事不胜悲。诚恐诸君不及见。
  好修因果待来生。将相公侯前世善。
  或是星辰下界来。或是神仙摇一变。
  或是前生因果大。当然转世功名显。
  山人复对诸君谈。续上前文同一线。
  千年万载事悠悠。纵使神仙难预算。
  略将一二说君知。酬答诸君还了愿。
  山人告别返山川。来年再会诸君面。
  诸君各自顾前程。好向灵山勤修炼。
好向灵山勤修炼,就指出意土发明成绝技的原理就在这里。意识能改变物质,这是中国算命术说“命由心造”,“相由心生”的道理。
诸葛亮的《马前课》
  第十二课 ●○○○○● 上中
  拯患救难 是唯圣人
  阳复而治 晦极生明。
第十二课也指出阴,十二地支在亥,亥后是子,一阳来复。所以从黑暗的深夜慢慢进入黎明的光明。
刘伯温的《烧饼歌》
  四大八方有文星。品物咸亨一样形。
  琴瑟和谐成古道。左中兴帝右中兴。
  五百年间出圣君。周流天下贤良辅。
  气运南方出将臣。圣人能化乱渊源。
  八面夷人进贡临。
  宫女勤针望夜月。乾坤有象重黄金。
  北方胡虏害生灵。更会南军诛戮行。
  匹马单骑安外国。众君揖让留三星。
  上元复转气运开。大修文武圣主裁。
巽在风水是四绿文曲星。中宫为五是巽,所以是四大八方有文曲。因为四大八方都是由中宫而生。品物就是“参天两地而倚数。”三个世界的天空如品字形互相依靠同样的数运在运转。这个观点也很重要,这九星是共同倚数在一起运作。这是九维空间,伟大的爱因斯坦已经能知道四维与三维空间不是绝裂的,四维可以包含在三维中。但是其实九维都在三维中,因为它们是共同的数就如流水一样是不可分隔的。我们每一天都在这九维中的数里体验我们的命运,只是这个道理目前科学家还不知道。积小数的量变到最终的质变,所以最终可以脱离三维到其他维度。这就好比地震一样,板块运动是一个长期的时间,但地震发生时是短暂的。所以时空的变动时间是短暂的,但是要积到这样的一个变动要14.4万年。
宫女勤针望夜月。乾坤有象重黄金。宫女指出坤土,月也是阴性女的象征。乾坤指出从后天回到先天,再回到原来的正数之中,所以是黄金之世。
姜子牙《乾坤万年歌》:
  那时走出草田来。手执金龙步玉阶。
  清平海内中华定。南北同归一统排。
  谁知不许乾坤久。一百年来天上口。
  木边一兔走将来。自在为君不动手。
中宫是巽为草,中宫为土,所以是草田。南北同归一统排,这一句是改变物质的一句象征语。我们现在南北是两极,南北一统之时,南北极就如一个纸圈起来一样。到时磁场的运转不是现在这样的。就如圣经启示录揭开第六印时“天就挪移,好像书卷被卷起来;山岭海岛都被挪移,离开本位。”风水古书中的“世人不知天机秘,识破有何益。汝今傅得地中仙,玄空妙难言。翻天倒地更玄玄,大卦不易传”也是指此。地中仙指的坤为地,要成仙为阳,白日飞升是阳气往上升。坤阴极能生阳,所以叫地中仙。
变易的结果是要归藏八卦与先天八卦是阴阳夫妻同宫同位相合,到时坤与乾就合在一个宫位内,而不是象先天八卦乾上坤下,南北对立。那么就如一张纸上为南,下为北,南北合为一宫,就如纸被卷起来一样。
谁知不许乾坤久。一百年来天上口。管子讲了百年树人,有人很奇怪说人的寿命都活不过百岁,怎么要树人要树百年呢?因为伟统的解说,百年树人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百年竖人特指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特定的时间——大同世界创建的这一百年。人只有脱离了原始进化所具有的,兽性的地道分裂对立的丛林生存法则,才能转变为真正意义上的人。这是百年树人的意义所在。
木边一兔,就指出卯兔这个宫位要进入巽木。把巽木和震木这两木换了后天的坎离才能改正数理。
宋朝邵康节《梅花诗》预言
  数点梅花天地春,欲将剥复问前因。
  寰中自有承平日,四海为家孰主宾。
几个预言都讲到“平”字,平的意思在鬼谷子的书中讲到平就是静的意思。所以平静这个词是一起的。把各种弊端消除就能达到平静,天下太平。
清朝步虚和尚的预言:
  南河吐云气,北斗降星辰。百灵咸仰德,千年一圣人。书成紫微动,律定凤皇驯。六军命西土,甲子陈东邻。戎衣此一定,万里更无尘。烟云同五色,日月并重轮。流沙既西静,蟠木又东臣。凯乐闻朱雁,铙歌见白麟。今为六代祀,还得九疑宾。
紫微星为北斗七星和南斗七星,共十四个主星。律定凤皇训,就是古歌谣唱的“凤凰凤凰何不高飞回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六军就是坤用六这六军,“西土”是指后天八卦,坤兑的二七火是在西。甲子陈东,就是开东边的一阳来复,甲与子都为起始为开端。烟云同五色,日月并重轮。我们现在看到的天象是太阳出来月亮就隐去,月亮出来太阳就不见。这是阴阳两极对立造成的。当阴阳不再对立时,意土发明所感应的世界,太阳月亮会同在天空,不再阴阳两分。而这个作用起自中宫执中守一的原理,所以烟云同五色,是指中宫之五。日月并重轮,是指日月并明与天上。
凯乐闻朱雁,铙歌见白麟。今为六代祀,还得九疑宾。凯旋的乐歌是朱雁发出的。朱字在各预言中都讲到,包括耶朱者,和马朱者。六代和九疑,就是指的九死一生,九疑者为坟。六代就是坤用六。如果不相信这是真理,人就不能得救,所以九个疑的都得死亡,只有一个信的,能因信解救。这就是“九死一生女子佛”的意义。信佛言者得生,不信者十室九空。
&&步虚大师预言&&
  第十二节
  世宇三分,有圣人出,玄色其冠,龙张其服,
  天地复明,处治万物,四海讴歌,荫受其福。
世宇三分就是“参天两地”三个天。玄色其冠讲的是所出的学说是从易经的玄学而出。
伊斯兰教关于尔萨圣人降世的预言:
  下面是尔撒圣人下凡的有关圣训的证据:
  (1)候则法的传述;穆圣说;"世界坏时,先有十大征兆;烟雾,骗子,地兽,日由西升,尔撒下降,亚珠者与马珠者,东方地陷,西方地陷,阿拉伯地陷,火由也门冒出,驱人到复生场上.'
不是亚珠者,我在其他看到是耶朱者,马朱者。耶稣就是朱姓。乾为马,乾为阳,利牝马之贞,所以马朱也指与乾相合的是朱姓。朱字拆开是八牛。坤为牛,坤数为八,坤利牝马之贞。因为朱鸟为凤凰,我们的故事中讲尧帝,他的儿子姓朱,但不听话,不好好学习,不务正事。帝就教他下一种棋,说世间全部的奥秘都在这棋中。朱代表离火,所以酒肉臭啊。见死不救就是这个离火的世界的象征。坤即有无明又有觉悟,无明而成难,觉悟而成大美。所以朱雀也即凤凰就要浴火重生成大美之业。
圣经讲上帝说那穿着“朱红色衣服的就是我。”为什么指出朱红色,就是离火的象征,而这时他是发怒的,要惩罚的。说那个大淫妇就是穿朱经色衣服的。这都象征离火这个世界,大淫妇象征倒塌的巴比伦城,这个城就是我们现在的世界的象征。
烟雾是自然之灾,如推背图五十六象所预言的,上到云霄下到泉都是烟雾。
“骗子”,易经算命的被称为骗子。
地兽和圣经中的一样,人兽都是666的数,但是人是认识到这六根六识六境的迷惑色彩而修行解脱迷惑的为人。不愿意解除的就是兽,因为他们没有解除迷惑就还会用地道分裂对立的兽类的丛林法则生活。
日由西升,这是归藏八卦离在酉宫,日由西升。东方地陷,西方地陷,阿拉伯地陷,火由也门冒出,驱人到复生场上.。地为分裂对立,所以处处地陷。也门指中东战火。复生场指借修行证悟而得“死里复生。”
(2)扫巴尼传述;穆圣说;"我的教民,永远有一些人,是坚守真理,胜利无敌的,敌人对之束手无策.尔撒圣人下来时,信士领袖,请其领拜.他说;"不用.你们互相管理,自治的很好,这是真主赐给教族的光荣。
觉醒,人就认识了宇宙大我之心,此心人人相同,并且会复苏人的仁慈心,所以到时民会自治,而不需要法治,人人心内都有自己这个复活的上帝之心而成为自己的戒律。此心因为阴阳合为一体,所以能复苏大爱与大慈悲。所以这是真主赐给民的荣耀,民会自己管理好自己。
3)艾布胡莱勒的传述;穆圣说;"尔撒圣人要来,作公道的判断,毁十字架,除猪猡,废贡赋,轻金银,灭忌恨,去仇视.这时给人金钱,没人领取,全世财富,还没有一个拜垫有价值.我与他之间,不出圣人,他要降世,你们一见,就认出来,身材适中,皮肤红白,著降黄服装,极讲究卫生.他与昧徒战争,三教九流,统被消灭,万教归一,只剩伊斯兰教.他杀旦扎里,这时世界太平,狮子同骆驼同居,老虎同耕牛同游,豹狼同绵羊同牧,儿童同巨蟒玩戏.他在位四十年,亡时穆斯林给其行殡礼,与我合葬一起.'
毁十字架,就是指的离坎震兑这个后天十字。这与女娲说“四极废”,她补天后又斩龟腿以立新的四极,成为撑天的支柱的意义是相同的。
除猪猡,就是除愚昧,因为后天八卦乾在亥宫,亥为猪。要把乾移位到子,这样除猪猡。
废贡赋,轻金银,灭忌恨,去仇视.这些都建立在人们认识自自己是幻象,物质是幻象,物质世界的幸福来自心内整体的一的团结互助五行相生。
人们证到本心,认识到外在的物质世界中的一切财神和幸福,都是建立在五行相生自然法则中。到时世界自然的就会变成重仁义亲财货,因为义字就是五行相生,勾通木火与金水线。因为相生而自然会得到外在物质的满足,所以会重内在而轻外在。
身材适中,皮肤红白,著降黄服装, 红者为离火,白者为乾金,我们要证到自我是幻象就要把先天的乾心与后天的离心合二为一,达到天火同人,则“其利断金”
黄服是指坤土中宫之色,降色是指九紫。坤位于九紫位。
狮子同骆驼同居,老虎同耕牛同游,豹狼同绵羊同牧,儿童同巨蟒玩戏. 这几句跟圣经所讲一样,“让蛇吃土,狮子吃草”。 这些都象征当意识中去掉了二元对立的毒性,就没有什么是与人做对的,动物也会变得温柔。
佛家认为三千年一开的优昙花象征着转轮圣王出现世间!
  关于优昙花,《法华文句》四上中说:“优昙花者,此言灵瑞。三千年一现,现则金轮王出。”
最早发现优昙花开现象的是韩国,韩国多处禅院惊现优昙花,这一祥瑞之兆给韩国民众带来惊喜。在一九九七年七月,一家寺院的方丈在金铜如来坐像的前胸部位上发现二十四朵优昙花。二零零五年初,人们在韩国顺天市的须弥山禅院里的菩萨像上,发现了十朵优昙花。之后,世界各地包括中国陆续出现这种祥瑞之花。根据佛经记载,优昙花为梵语,意为灵瑞花、空起花、起空花,此花三千年一开。优昙花花茎细如发丝,花色雪白,周围散着淡淡的光晕,有的还散发出淡淡清香。最奇特的是这种花在任何载体上都能生长,无论是铜像、钢铁、玻璃,还是塑胶、水果、植物等等,无论寒暑、也无论场所。
  须弥山禅院法长和尚说:我确信用宗教、信仰的眼光看优昙花,才能看到它的内涵。佛经的的确确记载道,此优昙花盛开意义非凡。
这花又叫“空起花”,着重在“空起”的意义上。我们觉悟的最重目的是要改变物质世界,让物质从空中而变出新的符合我们心意的物质世界。所以空起花是这个意义的象征。开了十朵和二十四朵都是易经之数,是最重要的两个数。
《圣经》关于耶稣再次降临人世的预言:
  耶稣给祂 那世代某些人 的七个应许﹕
  所有的预言都要被实现
  并且祂要再显现或『再来』
  在他们未尝死味之前在荣耀于中掌权
在人们未尝死味之前耶稣降临,之后做的就是让人们尝到死味。要让人人心中的耶稣降临,那时人们就都会哭了。
(也是给所有后世的一些人,
只要他们已经
  修直他们弯曲挫折的路,
  以致预备好主的道! )
  耶稣在 马太福音中 说到他的再来建立他的天国:
  人子要在他父的荣耀里,同着众使者降临; 那时候,他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 马太福音 16:27
人们只要修直他弯曲的路,就是不要再在二元对立的“几“字形的路中行。要走甲古文五字的直路。
我实在告诉你们, 站在这里的,有人在没尝死味以前必然看见人子降临在他的国里。 马太福音 16:28.
没有尝到死味的人是没有觉醒的人,当他们觉醒之时必然会看到主耶稣的降临。耶稣就是宇宙大我之心的象征,就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所以人人都要看到他,就是那些刺他的人也要看到他,只要他们觉醒。
美国圣女珍妮的预言:
  他将彻底地改革这个世界。他将在互爱的信条下把整个人类团聚在一起,这将是一个新基督世界的建立。他将在人们中传播上帝的智慧,把每一个宗派和每一种教义融合起来。“这个人虽然出身于贫寒的农民家庭。他不是以君主的身份降临尘世的——因为国王和牧羊人都不会对刚出生的婴儿表示敬意的一—但他是灾难深重的地球上祈祷者的向往者。此后,世界将会以新的形式、新的面貌进入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灾难的新世界。他的力量将会变得更强大,到那时,地球上的人或许会发现这次幻象的完整意思。”
  “天使人类的子孙”降生在东方,拯救人类的希望在东方,西方只代表事物的终结,美国将受到古罗马式的衰败惩罚。
《推背图》
  第44象:
  谶曰:日月丽天 群阴慑服 百灵来朝 双羽四足
  颂曰:
  而今中国有圣人 
  虽非豪杰也周成 
  四夷重译称天子 
  否极泰来九国春
百灵来朝,是指百鸟朝凤。双羽四足也是指凤凰。圣人出是一个新时代的象征。周成,是指易经的变易之道的,“周流六虚”就是坤用六之道。周流六种感官意识到正确的数理,达成义字的建立,五行相生的循环,这是周流六虚的意义。
有这样的改变就能否极泰来,九国是洛书九数,天下都是洛书九数的运行规律所显示的。当符合正确的运行规律则天下太平,否极泰来。
《铁冠数》里说“大都世乱巳久,只在龙蛇盘寻,孟家生赵家居,牛栏门前问真主,寅卯起,辰巳行,不在阴阳不在合,混乱乾坤木虎身”。
牛栏门前问真主,指出坤,坤为牛,和推背图预言的坤德感四方是一样的。寅卯和辰巳与格庵预言的是一样的。寅卯年人能觉悟认识到本心,辰巳人能成圣,觉悟宇宙的真理。
不在阴阳不在合,是指执中守一的虚无。混乱乾坤木虎身是指后天八卦的震木与兑虎相克,龙争虎斗。把相克性打乱,变相生,为混乱木虎。
越数年后,人皆头顶五八之帽,身穿天之衣。而人类又无矣。”淳风曰:“幸有小天罡下界,扫除海内而太平焉。”太宗曰:“太平之后又若何?”
“九十年后,又有木葡之人出焉,常带一枝花。太阳在夜、太阴在日,紊乱山河。两广之人民,受无穷之祸。不幸有贺之君,身带长弓,一日一勾,此人目常在后,眉常在腰。而人民又无矣。”
淳风曰:“若非真主出世,天下乌得文明!”太宗曰:“何谓文明?”淳风曰:“此人头顶一瓮,两手在天,两足立地,腰系九筋带,身穿八丈衣。四海无内外,享福得安宁;秀士登紫殿,红帽无一人。”
带五八之帽的就是八路五角星的帽子。因为258数是中宫之数,要到这个时代必然要应验这个数,有数就有象,所以应验58之帽。
九十年后,又有木葡之人出焉,常带一枝花。太阳在夜、太阴在日,紊乱山河。两广之人民,受无穷之祸。不幸有贺之君,身带长弓,一日一勾,此人目常在后,眉常在腰。而人民又无矣。”
9年,年。24是一个阴阳循环终数,头一期的工作完成。
木葡之人出,指朱姓,朱中有木,葡萄这是圣经中要收割的,也是伊斯兰教顶上主图有十二边形的图和藤蔓。都是同样的象征,四营分裂而造成的分支。一人成圣人,这是一个起点,然后让所有人成圣人就是成枝子一样分支无数。
一枝花象征女人。太阳在夜,太阴在日,就是坤上乾下。紊乱山河。两广之人民,受无穷之祸。圣人出是为了救灾,所以必然有大灾。南军到,南方就受灾严重。哪个地方有灾,哪个地方才有救灾的兵。
不幸有贺之君,身带长弓,一日一勾,圣出有灾为不幸,但灾难解救为有贺。弓与推背图画的四十五象一样,是射日,也就是把象征我们虚假面目的离火射下来。
此人目常在后,眉常在腰。而人民又无矣。”目在后,象征回头是岸。眉在腰象征恭顺,这正是坤的象,坤为顺。人民又无矣,这是人民到此知道虚无之事。
淳风曰:“若非真主出世,天下乌得文明!”太宗曰:“何谓文明?”淳风曰:“此人头顶一瓮,两手在天,两足立地,腰系九筋带,身穿八丈衣。四海无内外,享福得安宁;秀士登紫殿,红帽无一人。”
此人头顶一瓮,两手在天,两足立地,腰系九筋带,身穿八丈衣。是蜘蛛的象征。蜘蛛是朱姓的守护图腾,从古传下来的。它和朱的凤凰所象征的相关联,应该是象征一个网络时代。到了这个网络时代就是凤凰该起飞回家的时候。这应该是古人这样设计的原因。
秀士登紫殿,红帽无一人。这是脱去离火世界这个帽子。这与复活岛十五个石像,只有第十四个带红帽子,其他全没有帽子。所象征的是一样的。我们是这十四要变易的紫微星数,是待脱帽的一族。
蛇文化是一个全球的古文化,而蛇就是天门的象征,这个学说起自最古老的易经,所以易经就成为古时全球性的文化。
易经既然能够这样预言,自然在古时就做了准备,为的都如这些预言一样,要让人们相信,让人们自己实践,让人们自己解救自己。
这是一个世宇三分的起点,决定人类进化的方向选择。而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参与其中。因为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命运。对于我们来说,修行除了花费一点工余时间外,就如你培养了一个兴趣爱好一样,你在这个新爱好上花一点时间。但是得到的利益是无法言说的,因为你们的亲证会成为证据,并且你们的意识会加入到整体的一的意识流之中,你们就是最初的分支,在你们的分支上还会产生新的分支,让更多的人觉醒。万世的太平,人类的危机,自己和子孙后代的幸福都取决于你们这十年的努力。
我的生日按农历是12月25与圣诞日一样。圣经既然用的是子丑寅卯,360天为一年,与易经的一样,那么时间也应该是农历时间。而这个日子就是以前我讲过的算世界起源自公元前4004年的那个人,是个外国数学家。我后期的预测都是按他这个日子来算的。
为什么是12月25日,因为一个新天新地是如圣经所说的六日创世。25+6天正好是正月初一,一阳来复的日子。
我父母都属牛,女儿也属牛。父母都是建筑工人,因为巽入中宫土,这是木土之象。巽木是木工,所以圣经预言耶稣的父亲是木工。孩子的生日是农历三月三,上巳节。这生育象征的是一个善民的世界的新生的象。时间是1997年。正好是六千年后的第一年。坤为子母牛,所以生的孩子是属牛的。
推背图也预测“八牛牵动”八牛就是朱姓。拆开也是八牛。坤也是八牛。从性别,姓氏,年纪,出生生日,家庭,还有坤的子母牛这一象来说要生牛年的孩子,全部符合。
从出生的地点来看,推背图预言第五十七象:
谶曰& 物极必反 以毒制毒 叁尺童子 四夷詟服
颂曰& 坎离相克见天倪& 天使斯人弭杀机& 不信奇才产吴越& 重洋从此戢兵师
天使斯人弭杀机,这与圣经启示录讲的“带着死亡和阴间的钥匙”是相同的意义。不信奇材产吴越,指出此人出生地在江南江浙两地。
格庵遗录有“谁知江南第一人,潜伏山头震世间。”也指出是江南人。因为江南是东南方,为辰巳之地。天门之地,所以苏杭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对应关系。
还有“河图洛书出永宁——洛宁”的古语。我的出生地在宁夏永宁县。“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大禹治水要说功绩自然是这唯富一套的河套平原地区。这里也被叫做塞北江南。
出生在西北之地与火星男孩预言说“中国有个指导灵,在中国的西北”,也是相符合的。
孔子的:“凤鸟不至,河不出图,洛不出书,我已矣夫。”如今凤鸟到,河图洛书之理也出。所以一个新世界就要诞生了。
这是硬件的条件,软件就是我所讲的这些理论。这些是原创,也是可以验证的。也是预言中可以看到同样的意义的。
预言都是用易经来预言,那么知道易理的就是这些易学前辈。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国外的都是做了同样的预言,不同的时代的他们做出同样的如同商量好的预言,是什么道理呢?因为他们所用的公式是一样的。就如我们算命,你找张三算,李四算,他们如果水平一样,公式也用的一样,算的结果就也一样。
意土发动,这是易改变人生的灵魂所在。我们常说:“算了命不能解怎么办?”能解!但要能懂意土发动的道理,自己能发动自己的意土就能改命。这十年的修行对你们来说即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又能成为救世的圣人,又能为我做见证人。又能得智慧而让你们成为自己业界的领军者。这众多的好处,只是花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利远大了弊端,这样的投资不做就真是傻了。
《格庵遗录》预言:“多死多死鬼多死,魂去人生怅心事,未定未定疑心未,半信半疑有志士,可知可知四海知,新天运到化战时,人出人出真人出,天时三运三时出。”
如果不知变易,则运到终时困穷,人多意外惨死。不信此三运也就是三天两地之运开始产生新的分支的人,即“世宇三分”的道理。这些人不得生门而入,只能入死门。半信半疑的人要积极实践,这是能成为现实的,可验证的。因为新的天运到了化战时,这是灵性化战,而不是肉体能够化战。人如果不做适应天时的改变,就要永劫不复了。
新天运到化战时,与“意土发明成绝技”是相同的意义。与圣经所说:“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注:“变成”原文作“穿”。下同)不朽坏的,这必死的总要变成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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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坪镇百年关村三组百年观山顶。座北面南。砖木结构三层,小青瓦。分上殿,下殿,上下殿之间有一天井(单池),附属设施有厨房,上殿有三大尊菩萨,下殿有三大尊菩萨,鼓,钟。
长乐坪镇百年关村三组百年观山顶。座北面南。砖木结构三层,小青瓦。分上殿,下殿,上下殿之间有一天井(单池),附属设施有厨房,上殿有三大尊菩萨,下殿有三大尊菩萨,鼓,钟。钟上有捐资人名、款项。西为和尚卧室,东为厢房摆放经书。五十年代土地革命时被毁。有修观纪事碑存原址。碑高1.36米,宽0.56米,厚0.15米。庙址西北角有一盛水井。现建有一移动机站塔。碑志文记载此庙为向、颜氏二妇人主修。碑志右上部字迹可辨,下部因年久风化而模糊。款识为:“乾隆五十三年戊申岁孟冬月上浣之八日杀旦立”。
.三峡宜昌网[引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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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鉴 : 昆剧传习所纪事
昆剧传习所纪事         郑传鉴   
       从小学说书        我阿爹(爷爷)的家住在苏州石梓街,石是石头的石,梓是木字旁加辛苦的辛字。阿爹是刨烟工人,过去劳动人民大多吃水烟、旱烟。烟叶收割后,晒干刨细,阿爹就做这个生活(工作)。他生了五个小囡(小孩),我爷(父亲)为老三,名叫郑叔慰,小辰光(小时候)就学辫线生意。清朝年间,男的也留辫子,辫子要扎线,扎辫子的线就叫辫线。到了民国年间,男人都要剪辫子,留短发,辫线买的人少了,就到丝棉账房拍丝,将烫开的丝捏成团,再将丝拍开,拉成长长细细的丝。每天鸡叫起床,鬼叫困觉。天还未亮就去丝棉帐房拿丝团,回家做生活,干到深夜,第二天天未亮送去,再拿新的生活回家,周而复始。因为生活多,伲(我)娘、姐姐及我都帮着,所以我也学会了拍丝。没有固定收入,多做多得,不做不得。丝棉帐房就是今天的缫丝厂,过去规模都很小,小作坊,生活都派给外面工人做,不负担工人任何责任,只是派材料、收成品、验收、付钱。拍丝很辛苦,报酬也不高,大家拼命做,也只是养家糊口。        伲娘养了许多小囡,计共十几个,但大多夭折,只存一子二女,一子就是我,为郑家的香烟。二个女小囡都是我姐姐,一个阿姐自小送给上海一个人家。另一个阿姐嫁到上海,比我大两岁,这个阿姐有两个女儿,都是军人,在部队做医务工作。在夭折的兄弟姐妹中,有一个已经十八岁了,也没有逃脱死亡的厄运,去世时已定亲,正准备结婚。俚(她)的死给伲娘打击很大,伲娘想勿通,为啥小囡养到十几岁还要死,对着灵台痛哭,哭倒在地,神精失常,照现在的说法,发神精病。实际上,小人夭折多是因为穷,营养不良,生病看不起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咽气。这一幕情景,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十分伤心的。        伲爷后来有了自已的住房,在苏州城里史家巷47号,因房子破旧,人家都叫碰碰门。同住一幢房子的有评弹艺人朱浩泉,此人说大书(评话),起先做纸札生意,后来改说书。擅说《三国演义》《万年青》《乾隆下江南》,俚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春帆,一个叫秋帆。为了让我避邪,朱浩泉的家主婆(妻子)送给我一个项圈,银子打的,俗名狗圈,俚对我说:“和尚,戴仔狗圈的人长得大,勿要随便拿下来。”我的小名叫和尚,因为伲娘养的男小囡都去世,只存我一个人,听人说和尚长寿,取名和尚的小囡养得大,所以我取这个小名,朱家的主婆也这样叫我。这个狗圈说来也怪,一直保持银白色,从不发黑,其他小囡的狗圈戴仔一段辰光就会变黑。我勿晓得,今朝的好运气,是否与戴狗圈有关。        朱浩泉家的主婆与伲娘的关系勿错,经常在一起拉家长。有一次俚对伲娘说:“和尚人长大了,呆在家里没事干不是办法,阿要跟我儿子秋帆去说书?”伲娘告诉伲爷。伲爷想,小囡在家不过吃闲饭,出去学生意,弄点本领将来可以自立,也就同意了。        那年除夕,我跟朱秋帆到香山学说书,秋帆说小书(弹词),擅唱《珍珠塔》(又名《九松亭》),演方卿与陈翠娥爱情故事,其中著名唱段《七十二他》与《下扶梯》,深受听众喜爱。香山人欢喜听《珍珠塔》。那里多木匠、泥水匠。俗语说:“香山木匠一斧头”,意思是说香山的木匠砍木头只需一斧头,表明那里的木匠水平高。过去按规矩,初一不开书,初二开书,因为除夕守岁睡得比较晚,有的通宵不睡,初一不出门,说书也没人听。初二开书,日夜二场,听的人还不少。名义上我跟朱秋帆学说书,其实帮俚做杂务,买香烟、倒茶、弄洗脸水、洗衣服,什么都干。所谓学,就是在书场听他说书。        一次在常州说书,住在书场楼上,半夜里我抱了一只枕头,开了房门走到楼梯旁,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等仔一歇,又回到房里困觉,这是夜游症。第二天早晨,朱秋帆问我:“昨天夜里奈(你)抱着忱头在做啥?是不是把枕头当琵琶练姿势?”我己记不起有这件事,支支唔唔,不知如何回答好。朱秋帆也没有再问下去。说明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真心想学评弹。        朱秋帆是招女婿,女家住在山塘街菜云桥下塘,丈姆娘手中有图份,啥叫图份?就是借钱给农民,农民到秋收后,以柴草、粮食抵债,有点像放高利贷。秋帆来到下塘后,跟俚丈姆娘一起到乡下收图份,周传沧的父亲,人称打线阿二,也帮过秋帆丈姆娘下乡收图份。这个老太人很胖,镶金牙、手上金戒了子又大又粗,像富贵人家的女人,门槛蛮精,我跟朱秋帆住在老太家里,虽然吃住在那里,但也要帮助做家务,洗碗、扫地、烧火、搬东西,也不是白吃饭。半年后,老太嫌我在俚家里吃闲饭,就打发我回家,此后我就跟朱春帆学说书,俚是说大书的。        当时我刚十岁,说学说书,还是帮着做家务。抱小囡、倒马桶、倒汰脚水、生炉子。冬天北风呼叫,河水结冰,还要到河里去汰尿布,冻得生冻疮,手指像葫萝卜那样粗。生煤球炉,柴爿引火,冻疮烘得热气发痒,一抓又破,流血流水,痛痒难熬。春帆家主婆不会养小囡,领了一个,我成为俚家的小佣人。学说书,却不会说书,上台不过唱几只开篇,春帆叫我唱《铜雀台赋》,在台上试过几次。平时俚拿开篇书叫我抄、背,要我自已练唱,说是学大书,也要会唱开篇。大约半年后,因为我的喉咙不响,中气不足,春帆说我不宜说大书,将我送回家。      考进传习所        回家呆了一年我又跟王子和先生学说书。王子和老夫妻晚年丧子,十分懊伤,想弄个小囡解解恹气,于是叫我去。王有许多学生,都是“筱”字辈,有曹汉昌的兄弟曹筱(后改啸)君,以及俞筱云、曹筱霞、李筱山。我没有取艺名,因为后来中途缀学。当时我伲住在今云南路小绍兴鸡粥店隔壁一条弄堂里。王子和与俚家主婆都吃鸦片,叫我去石路(今湖北路)郑家木桥去买。王还吃药酒,因此也常到金陵路老北门那里去拷老酒。一天去酒店买酒,回家路上拾到一张纸头,上面有工尺谱,回去给王看,王说:这张纸头是昆曲工尺谱,奈要看懂还早。王子和善说《玉蜻蜓》、《白蛇传》,俚说的《玉蜻蜓》与人家不同,细腻而又精彩,被称为《翡翠玉蜻蜓》,蒋月泉的《玉蜻蜓》也是从王那里来的。我的师兄弟后来都出了名,就是我学不出师,叫伲娘领回去。三次学艺都没有成功,我自已弄勿懂,毛病出在哪里。        返苏州后不敢回家,寄养在表舅那里,生怕伲爷晓得我被师父退回的事。伲爷在我去上海时,说过两句话,一句是“学生意不要屁股进去”,屁股进去即人倒走进去,意思是学艺不诚心,被老师退回,走得比别人快,规劝我要真心学艺。还有一句话:“如果学艺不成,从门槛底下进门”,即在门口用一根绳子套住头,在门槛底下拖进来,不死也半条命。        表舅住在五亩园殡舍旁边,扛棺材为生。俚格儿子(我表兄)亦干扛棺材活,但他还会门画门神,就是贴在门上的尉迟敬德,秦琼的神像。表嫂在昆剧传习所里倒马桶。照现在的讲法,俚是个模子,做事干练、大方,热心肠。我住在表舅那里,听到五亩园里传出读书声和唱曲声,问表嫂,这是什么地方?表嫂说是昆剧传习所,是学唱昆剧的学校。我因家穷读不起书,心里嘀咕,啥辰光我亦能进昆剧传习所学习? 表嫂看我对读书有兴趣,就对伲娘说:“隅璧昆剧传习所,学唱昆剧,还有书读,不收学费、书费,管食宿,吃饭不要钱,,蛮好的,让和尚去试试。”伲娘看我几次学艺不成,叹我没出息,怕传习所不收我。表兄说:去试试,收下最好,退回来也呒没办法。第二天俚带我去考试。主考老师问我学过什么?我说学过评弹,老师叫我唱几句,我就哼了几句,并用苏州中州音念了几句说白:老师又叫我学各种笑,我就用评弹中的各种笑声学做一遍,老师说很好,就将我收下,伲娘也蛮高兴。后来老师拿出一张关书,要伲娘画押,娘看勿懂关书中写些什么,表兄听了老师解释对伲娘说,小囡在传习所里读书三年,帮唱二年,以后才能独立;读书、帮唱期间,要按照传习所的规矩去做,违纪退回。伲娘连声说好,在关书上画押,从此我就成为昆剧传习所的学员了。      大先生沈月泉        昆剧传习所的老师主要是沈月泉,人称大先生,沈相当于今天学校中的教导主任,学员学戏习曲由他负责安排,专业老师由他聘用。当时我不懂啥叫昆剧,听沈月泉说,昆剧是一种高雅艺术,唱曲牌的,这样解释,我还是不能理解。对昆剧的真正了解,还是在“新乐府”时期,通过实践逐步认识的。        进所后,我先是分在许彩金作台学戏。作台,王传蕖《苏州昆剧传习所始末》(载《上海戏曲史料荟萃》第一期)称桌台,当然桌台这个名子也可用,但还是称作台比较好,这是工作、学习用的台子。许彩金后来生病回家,改为吴义生作台。吴是全福班的老艺人,有嗜好(吃鸦片),也喜欢饮酒,俚未进传习所之前,一度住在张紫东家里做拍先(拍曲先生),张府在现在苏州博物馆的地方,房子很大。吴开始不愿来传习所教戏,因为他与沈月泉不合。张紫东做吴的工作,说:“奈勿去是勿对格,昆剧传习所是我与穆藕初先生等办的培养昆剧演员的学校,不是沈家班,所长孙咏雩,也不是沈月泉,你去,碰到啥困难搭我讲,我邦奈介决。吴终于同意,他进传习所的时间,要比沈月泉,沈斌泉晚一年。        沈月泉对昆剧传习所是有功的,没有俚也没有今天的传字辈,许多戏是由俚教的,培养了顾传玠、朱传茗等生旦演员,功劳是主要的,但俚做事情比较主观,俚认为对的事就不会有错、不对也是对的。平时与到争论,吴义生就让开点,不让就要吵起来,吴的涵养功夫是蛮好的。举二个例子,《千金记.追信拜将》,萧何读圣旨,韩信跪在地上接旨,萧何读旨毕,仍坐上首不改座,表示韩对萧何的尊重,而沈月泉认为要改座, 萧从上首改坐下首,韩信由下首改坐上首。吴义生说:“老法演都是不改坐的。”但沈坚持让萧坐下首,韩坐上首,吴也只好屈从。道理很简单,萧何由外应工,吴义生饰,他偏要压压吴。《西厢记.闹斋》,吴饰老和尚(外),沈饰张生(巾生),当时两人的位置,老和尚站立法钟的上首,张生在下首,沈为了突出自己,一定要站在法钟的上首,吴没有办法,与沈调换位置。从这二件事中,可以看出沈、吴对艺术的不同看法,以及沈的为人。        传习所作台一共有四张,头张老师是沈月泉,因为俚是大先生,头张当然由他坐;二张老师是沈斌泉;三张老师是许彩金,后是吴义生;四张老师是高步云,后是尤彩云。我被安排在第三张作台习戏,同桌的有顾传玠(后至沈月泉作台)、王传蕖、顾传澜、龚传华、屈传钟、唐巧根(未取得传字艺名)、施传镇、倪传钺等。      坐科三年        每天早晨起床有打拳课,老师是河南人邢福海,由穆藕初请来,穆认为,年青人学的武术有好处,一可以防身,一可以保持优美体型。国文老师先是周铸忆,后是傅子衡。学员分甲乙丙丁四班,我由丁班升到乙班,念到高小语文。        开头学《大赐福》,唱“雨顺风调”,戏中的[醉花阴]为散板,[喜迁莺]为上板,[刮地风]为三眼板、板式比较齐,学会这出戏,能唱各种板式。《大赐福》出科后经常演。《上寿》主要为流水板,每句都有“有”字,吹打曲牌有[水龙呤]、[将军令]、[一枝花]、[傍妆台]等。学员都学吹云铳,云铳的管子是竹子做的,很长。        作台由两张八仙桌(方桌)拼成,左右两面各坐四人,上首为老师座位,下首坐三人。如果十二人就加一张凳子,学员座位没有讲究。顾传玠坐右首第一位,我是第二位,这个位置是我自己坐上去的,也没有人来与我争。        老师教戏,开始时读曲本,要我们背,背熟后上板唱曲,老师手拿七八寸长的戒尺,按节奏敲击台子,学员唱错,老师会将戒尺重重敲击台子,嘴里喊:“唱错哉,重来!”学会了,老师吹笛,学员跟笛唱,每次起码三遍。唱过三遍,要我们一个个独唱。每个演员都要学会吹笛,轮流为其他学员唱曲吹笛。所以传字辈都会吹笛,吹得好的有顾传玠、朱传茗等,老师就经常叫他们带领演员唱曲。老师对唱曲有严格要求,唱南曲不许出4、7两个半音,老法称凡、乙,现在的创作改编剧目中,南曲也有用4、7音,但在过去绝对是不允许的。吹笛,乙字调最难吹。        伲老师吴义生教戏相当认真,一丝不苟,俚没有家小(家属)住在传习所中,与演员朝夕相处。俚有三样嗜好:鸦片、水烟、老酒。俚吃鸦片与人不同,有自控能力,不多吃。买来鸦片规定吃几天,所以人弄得蛮清爽,钱也化得不多。不像有些上了隐的鸦片烟鬼,一发作就洋相出足,人弄得邋遢,钱都化在这上面。吃水烟也有控制,每天四小时课,吃三至四张烟叶,不多吃,也不少吃,吃光下课。老酒喝白酒,过去称高梁酒,每天二至三两,每瓶酒吃三至四天。下午一点钟上课,吴老师准时到来,穿一身长衫,哔叽裤子,一双硬底布鞋,(俗称响皮鞋)走路发出咯咯的响声,手里拿根戒尺、夹着曲本,目视前方、款款走来。他没有手表,看太阳的位置确定时间。上下课校工会摇铃。        吃饭一桌七至八人,每桌有一个领膳人,由年长学生担任,俚说动筷大家才能吃饭。小菜先上素菜,后上荤菜,吃第二碗饭时才允许吃荤菜。吃红烧肉、每人一块。王传松吃菜动作快,领膳的人才说吃肉,王就将肉夹起,做个怪脸,将肉放进嘴里。 每天有个值日生,俚的任务发草纸,供上厕所用,还督促大家,做好宿舍里的卫生。        传习所挑选演员是很严的。生理上有缺陷的人是不能进所的,如招风耳朵、塌鼻头、斗鸡眼(斜视眼)等。也有例外,方传芸有斗鸡眼,但进所后进行正视练习,加上经过化妆,上台后观众看不出他的眼睛有病。也有人生得蛮像样,一表人才,但缺少艺术天赋,,这样的人也不适宜当演员,如上海孤儿院来的孤儿,有几个就是不会演戏,横教竖教教不会,后来被辞退回去。        坐科学了三年,然后是帮唱实习阶段,按计划为二年。第一次到上海剧场公演,是在广西路笑舞台,当时伲在传习所学到的折子戏,只能演三天,会的戏不多。我唱老生,演的戏有《四川图》(扮诸葛亮)、《浣纱记》(扮越王)、《千金记》(扮韩信)。当时我虚岁十五,比学评弹时懂了许多事,做事有点像大人了,到上海来演出规规矩矩。那次演出是向上海曲友、专家汇报三年来学习成绩,并请俚笃指教批评。同时还带有募捐性质,门票五圆一张,为传习所筹集资金。        演出结束后回到苏州,学员的作台又作了调整,学小生的归沈月泉作台,学老生、老旦的归吴义生作台,学付、丑及净的归沈斌泉作台,学旦角的归尤彩云作台。顾传玠唱小生,调到沈月泉作台,每个学员的行当正式定了下来。周传瑛声音涩,喊勿响,听说小时候吃药吃坏的,原来俚唱花旦,因为呒没嗓子就改敲小锣,后来又学小生。        排戏,由老师各教所属行当的学员,然后并起来,形成一台戏。如《贩马记》,小生顾传玠饰赵宠,归沈月泉教;五旦朱传茗饰桂枝,也由沈代教;丑角华传浩饰禁子、付角王传淞饰胡老爷,归沈斌泉教;老生郑传鉴饰李奇,归吴义生教,最后合排。过去京班脚本有单讲(片)本,伲传习所不用,每人手中都有全本。刚进所时没有刻腊纸,都是手抄的,后来张传湘专事刻腊纸,油印每人一本。当初抄写剧本我的速度最快,字写得潦草,连自己也看勿懂。每次抄剧本,总是由我先抄,抄好后再借给人家抄,谁拿到我的抄本都像看天书。抄剧本对初学昆剧的人有好处,可以熟悉剧情,背诵曲文,也可从中学文化。      自立“仙霓社”        “新乐府”后期,伲与老板发生矛盾,传字辈中许多人要求自治,所以发生凑股份的事。当时成立“新乐府”昆班时,大东烟草公司的老板严惠宇与上海江海关总督陶希泉拿出一笔钞票,派代表林子彝与穆藕初、孙咏雩谈判,当时伲在大世界演出,林说要建立“新乐府”笑舞台,将传习所中的传字辈演员全部转过去,今后由他们掌管。于是传习所变为“新乐府”,开始演出也在笑舞台,舞台装修一新,据说化去二万多元。后来笑舞台合同期满,伲到大世界演出,大世界的合同由“新乐府”老板派人去签订。在演出中,为了报酬问题,传字辈中一部分人与“新乐府”老板吵了起来。自此后大家心存疙瘩,唱戏提不起劲。终于矛盾激化,民国十八年(1929)农历九月二十九日,在大世界后台,传字辈师兄弟与“新乐府”老板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摊牌。师兄弟们说,报酬问题不解决,伲明天就不演出,老板一方说,那想演就演下去,不想演就请自便。俚笃见伲年纪小,不会那样硬顶,所以不肯妥协。想不到这一次大家心齐,三十日还演一天,静观老板态度,结果没有动静,到了十二月二日决定停演。但是大世界的合同还没有到期,演员罢演,这是毁约,要罚款。严惠宇、陶希泉宁愿罚款,也不肯让步,俚笃把行头收回,停止与我们的一切联系,这样我伲想演也不能,索性散伙,伲回到苏州。为啥吵起来,关键是报酬。成立“新乐府”后,老板对传字辈师兄弟的态度不一样,俚笃欢喜少数几个人,说是艺术天才,捧之又捧,什么荣誉都给,工资也高出许多。如顾传玠工资每月一百元,伲是三十元至四十元,有的只有二十元。大家从一个传习所培养出来的,有差别也是正常的,但差别如此大,心态就不平衡了。有一次,老板为奖励顾传玠、朱传茗、华传萍,从银行里拿出了三百元,一人一百元,并做了三件皮大衣,一人一件。大家见老板偏心,就与俚吵了起来。那天最后一次演出,结束后我坐在后台久久不想离去,心想,这次戏班解散,今后怎么办?        回到苏州后,师兄弟们经常集中在三万昌茶店,因茶店在观前街玄妙观旁,市中心交通比较方便,大家一边吃茶一边商量。过去有句谚语:“吃茶三万昌,撒尿牛阁棚”。经过众人的商议,派我与倪传钺去上海,找严惠宇、陶希泉借行头,因为这套行头是根据我们的体型及行当做的,比较合身,伲有偿租借,每月付租金。我与传钺来到严的公司,写字间里的人对伲说:“这批小辈来借行头,轻松来,老板说,叫那着仔短打来。”这句闲话是触伲霉头的,意思想也勿要想。我与传钺赶回苏州,将事情讲给大家听,个个气得不得了,一致同意自立。由十一人发起:倪传钺、周传瑛、刘传蘅、赵传钧(后改珺)、施传镇、王传淞、华传浩、姚传芗、张传芳、顾传澜及我。每人一股一百元,我当时没有钱,与顾传澜两人合一股,其他每人一股。我的钱是向住在重庆北路的一位曲友借的,此人姓路,宜兴人,素好昆曲。周传瑛是向李恂如借的,俚的男人做律师有钱;施传镇是向沈长林借的,沈是上海邮政局的高级职员。传字辈中许多人没有钱,为了自立,宁愿背债。有了钱我就去马力斯(在今延安东路电信大楼附近,那里住着许多梨园界人,有的人专干出租戏曲道具、戏衣等行当)掏旧货。那里正好有一个旧箱底要出售,箱底的主人惠光亮,俚因为急等钱用,只卖一百元,伲去看后当即就买了下来。有长衣箱、短衣箱,一套齐的,箱子里还有一些旧戏衣,虽然是旧的,并且不齐,但凑凑还可以用。惠光亮将箱子卖给伲,有人找惠,说俚贱卖了。        买了衣箱后,再想添置一些戏衣。徐凌云先生听说伲自立缺少行头,将家里的二只大箱子及两只皮箱送给伲,箱子里装有戏衣,此外还赠伲大小帽笼,这些都是赓春曲社彩串时用的,作为支持伲,慷慨捐赠,所以伲感谢徐先生,称俚为“小孟尝”。当时孙玉声帮伲戏班取名“仙霓社”,既然是正规的、有质量的戏班,徐先生要我们将道具也备齐,于是伲在柯桐椿刀枪店中定做刀枪把子,在南衡泰定做靴子,在老祥盛定做行头。这样陆陆续续添置,行头、道具也弄仔不少,像个大戏班了。      戏班就怕不团结        伲在大世界一共演出三次,第一次是在传习所时期,那时实习帮唱,初出茅庐,恰逢新大世界开张。场子里的设备许多全是新的,并且游乐场中有各种戏曲剧种演出,还有娱乐的游戏,伲当时人小,都感到新奇。从前大世界的门不是在西藏路、延安路口,而是在一条小马路上,我记得在金陵饭店隔壁。当时伲住在怡乐里,在金陵路淡水路,离大世界很近。第二次是“新乐府”时期,当时住在马当路尚贤坊四十号,林子彝负责伲的生活安排,与老板发生矛盾就在这次演出中。因为是第二次演出,新鲜感没有了,只是感到有压力,演出是为了帮老板赚钱,一日做到夜,累得要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第三次是“仙霓社”成立,这次算是祝贺共和班开张的开台戏,前来捧场的人勿少,生意也蛮好。演出期间,还做堂会。每次要上缴大世界管理费二十元,“仙霓社”扣去二十元作为基金,另外要支付垫场费二元,茶担费二元,其他杂费六元,合计伍拾元。每次堂会收入是一百元,还存伍拾元,参加演出的人员平均分配,每人可得二至三元。虽然也是日夜场赶,人也十分幸苦,但这是为伲自己干活,心情与上一次不同,大家都很努力。三次在大世界演出,情景不一样。        唱堂会,伲到东家宅上,无论是中午或晚上,先吃饭然后唱戏。吃饭也有酒喝,但伲都有控制,稍微喝一点解解馋,不多喝,保证演出不出洋相。演完戏,东家给赏钱,有加官封、上寿费、金榜赠、子孙馈,这些赏钱加起来也有一定数字,由集体收进,平均分给大家。如堂会生意好,伲分成两班,轮流赶场子,即唱完堂会的人赶回到剧场演戏,在剧场前几折戏的人,下台后赶堂会演出,乐师、化装师及管衣箱的人也分成两班。为啥唱堂会的收入平均分?因为伲戏班规定,主角只管演戏,不做杂事,配角要做杂事,忙前忙后,既然共和了,就要讲平等,这样做师兄弟都没有意见。因为讲平等,有的人就偷懒了,有句俗话:“两面打包,当中困觉。”就是指这些偷懒的人。奈问俚,侬忙的啥?俚回答也干脆:演戏。倘戏班大部份在剧场唱戏,俚说我在堂会里忙;如大家在做堂会,俚说我在剧场里忙,总之关键时刻见不到他的影子,好像俚最忙,其实俚最空。        第三次在大世界演出为半年,合同期满出来,到小世界演出了一阵子,又去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在今天的瑞金路上(靠近延安路),即东升食品厂原址。大千世界老板就是小世界的经理,叫陆锡厚。伊搭伲关系还是不错的。我记得,当时有个外国人,在大千世界门口竖两根木杆,中间搭一个棚,悬在空中,吃、拉、睡都在里面,下雪天也不下来,我开始以为是帮大千世界做广告,陆老板说,勿是的,伲又没有请过伊,外国瘪三样样做得出,不要理他。后来巡捕(警察)将俚赶下来,不知去向。大千世界确实无奇不有,这个外国瘪三吸引好多人驻足观看,大千世界的生意也确实比原来好多了,不过有一点给我影响很深,外国人穷的时候也是洋相百出,不必有崇洋心里。        一九三六年夏天,伲跑马头演出结束返回上海,在浦东同乡会四姊妹跳舞厅(位于延安中路成都路附近,建国后改黄浦区图书馆)演出,不久就去大新公司游乐场租场子。由刘传蘅、赵传匀(钧)顾传澜出面联系。大新公司一至五楼为商场,有若干剧场,伲租了一个较小的场子。隔壁一个场子演出广东戏,锣鼓声音整天如雷震耳,伲唱得声音低点,观众就会听勿清爽。在这样的环境下唱戏,居然还有不少人来看。进来看昆剧的人,要买茶,茶资一角,品茗听曲。场子门口收茶资的老太婆叫顺福。伲戏班到啥地方,俚跟到啥地方,不管生意如何,倒也忠心耿耿。有时俚的收入不比伲演员少。 还在大新做的时候,平声曲社请我去拍曲,作为曲社的拍先,希望我暂时中止大新的演出。刘传蘅、顾传澜不同意我走,说倪传钺己离戏班去重庆,施传镇己去世,汪传钤改演武生,老生中真正拿得住的人就剩奈郑传鉴了。倘如奈再走,大家只好散伙,今后呒饭吃,就寻到奈屋里去。我听了很受感动,马上取消去平声曲社的念头,我说,师兄弟需要我,我就不走,与大家一起,有粥吃粥,有饭吃饭,只要大家不散,戏班中就有我郑传鉴。        大新公司演到第五个月,一天华传浩没事找事,俚说有人多拿报酬,被说的人与俚争吵起来。第二天夜场还没做完又吵开了,前台老板看勿过去来劝架。游乐场原来与伲签订了六个月的合同,老板说到期只要大家有兴趣,可以继续做下去,伲场子多,有一个昆班在演出也蛮好。当俚看到伲戏班吵架,又说:“现在那戏班不团结,矛盾交关多,看样子戏是演不下去了。”就这样与伲终止了合同,只做了五个月,伲卷铺盖走人,到什么地方去演出呢?大家都没有了主意,如果真的呒没去处,我可以去平声曲社拍曲。我责怪华传浩:“奈迪格人,好像一天不吵相骂就不能活,现在倒好,大家呒没生活,奈去想办法,解决吃饭问题。”        此时周传瑛去找俚教过的一个曲友,是个老太,就是前面提到的李恂如,伲叫俚李太太,俚的男人叫李祖虔,是上海滩上的名律师。李恂如原姓夏,结婚后因丈夫姓李改名李夏恂如,伲叫俚李太太,后来索性称李恂如,夏恂如的名反不大叫。俚喜欢昆曲,学唱小生,常州人,唱曲时带有点常州腔,在上海曲社中也有点名气。俚与李希同等女士曾组织过虹社,该社成员都是女曲友。俚府上地方大,伲戏班中的衣箱一部分就放在俚的家中。李看伲呒没地方演戏,说:“勿演戏那能行,都要养家活口的。”就帮伲联系场子。俚认识福安公司游乐场的老板鲍成泉,对鲍说:“侬想办法弄个场子,安排俚笃演戏。”伲在大世界演戏的时候,就听到过鲍成泉的名字,俚也来看过伲的戏。鲍知道伲戏班的情况,又加上李恂如的介绍,就对伲说:“奈只要勿嫌我场子小,条件差,就可一直演下去,不过臭话讲在前头,自家也要争点气,勿要三日二头吵相骂。”我听后对鲍说:“鲍老板讲得勿错,伲会安心在福安唱戏。”于是就与鲍成泉签订合同,先做半个月试试。        与福安签好合同,我就找华传浩,华这时在秦通理府上教戏。秦的太太秦王洁,也是上海的女能人。夫妻两都爱好昆剧,男的在海关做事,习唱二花脸,请华传浩去教戏。我见到华就讲了俚几句:“奈倒好,一个人在享福。戏班差勿多给奈拆散,奈好像一点事体都没发生。跟我回去,到福安游乐场演出去。”华也知道自已有错,不敢不去,就告辞了秦通理。我又去把其他几个师兄弟叫回来,按时在福安开戏。        刚演了一个多月又出事体哉。福安场子小,后台只能容纳几个人,衣箱放不下,放在后门口的过道里。演员换衣、化装都不方便。华传浩又嚷开了:“场子介瘪脚,螺丝壳里做道场,介许多人挤在一起,连动物园都不如。”周传瑛听了回敬几句:“奈有本事,自已去寻好地方。能够到螺丝壳里做道场巳经勿错哉。”就这样两人吵了起来,王传淞对华不满,帮周与华吵,那天我妻子带领三个小囡从苏州到上海,俚笃乘船来,在苏州河大统路码头上岸,我去码头接人,勿在游乐场里。自那次吵架后,周传瑛与王传淞决意要离开戏班,认为长此下去经常吵架也不是办法,大家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一点,劝也劝不住。俚笃两人在1941年前后离开戏班,到国风苏剧团,与这件事情不能说没有关系。      无奈散了伙        没过多久,八,一三事件暴发,日本人轰炸上海。福安游乐场地处小东门,属旧城区地界,过去伲称中国人地界。开始日本人还不敢轰炸租界,因为那时日本还未与英美开战,炸弹掼在中国人地界中。小东门、十六铺一带,因靠黄浦江码头,市面特别好,商人、小贩都到这里来做生意,成为日本人攻击的目标。伲的家大多数在租界里,一听说日本人要掼炸弹,就逃回租界。一天福安游乐场的人来找我,说游乐场被日本人炸掉了,“仙霓社”管服装的曾长生也来说:“放在福安游乐场的衣箱也全部炸毁了,一件也不存。”天哪,伲吃饭家什呒没了,今后怎么办?几个师兄弟赶到小东门,只见一片狼藉,福安游乐场成为瓦砾废墟,看到这个场面,伲都惊呆了。戏班的命那能介苦,十几年前,伲刚从传习所学艺出山,去杭州第一舞台公演,在去杭州的火车上,不知什么地方来的枪声,一粒子弹打死领班浦仁来,(穆藕初公司里的职员),伲当时人小,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枪声中伲踏上社会,现在伲正在苦难中挣扎,一颗炮弹炸毁行头,在炮声中结束戏班生涯,历史是那样的无情。        话又得说回来,如果我伲戏班不发生矛盾,在大新公司游乐场继续演下去,就不会发生行头被作的事情,因为大新公司地处南京路,属公共租界范围,抗战初期,日本战火还没有影响到租界地区。伲戏班中管服装的曾长生,是施桂林的小舅子,也唱过戏,工旦,因年纪大演不动戏,就管管服装。但此人做事此较马虎,伲在福安演出时,因为战争关系,观众越来越少。听人说,日本人要进攻南市,南市保勿牢,我叫曾长生清点行头,要做两本帐,俚说不会做。点行头前,我还请俚吃饭,自己掏腰包,因为我是当时戏班负责人。做头头总是要吃亏的,赔的钱小意思,有时吃力不讨好,不能被人理解。第二天点行头,缺少一件水衣,被徐传溱拿去了,当时他将水衣穿在里面,到典当店当五元钱,买鸦片吃,俚吃鸦片上瘾头,什么都不管。我叫俚将当票取出来,由我出钱去赎回来,贴了五元钱。行头被炸,箱子里的东西是否被人拿过,这是一个迷,因为曾长生管理不严,大家存有这样的疑问。        没有了行头,“仙霓社”实际上己经不存在,大家只好散伙,各奔前程。就在戏班解散不久,发生了两件令人揪心的事,即赵金虎和赵传君的猝死。赵金虎自“仙霓社”散班后,他到滑稽戏班吹笛,后来伲十二个传字辈师兄弟集中,打出仙霓社牌子,在东方书场演出中午场,俚又来帮伲吹笛,两头甩。当时俚因生活飘泊,感到人身无常,染上鸦片瘾,加上又好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本来俚两头做,一个人开销是绰绰有余的。一次他偷了钱,跑到麦根里车站(现长宁车站)卧轨自杀。刘传蘅为俚料理后事。如果“仙霓社”不解散,赵金虎或许不会沾上赌博。赵传君原来是不吃鸦片的,“仙霓社”散班后,生活无着落,就染上了鸦片,破罐子破摔。1942年冬天,身无分文的俚,鸦片瘾发作,又加上饥饿,侧毙在绿宝赌场外的马路上。传君原先唱老生,后来改演小生,被誉为顾传介后的第一小生,尤擅官生,是位很有前途的演员,却如此结束俚的人生旅程。后来伲到收尸房去,尸体都寻勿着,变成无人收尸的孤魂野鬼。倘若伲在大新公司继续做下去,赵传君也不会倒毙在街头。当然赵金虎与赵传君的死,有复杂的社会原因,当时日寇侵华,社会动荡,风气混浊,意志薄弱的人就成为时代的牺牲品。        我呒没吃过鸦片,倒不是因为鸦片对人身体有害,而是因为家里小囡多,要靠我养,家主婆家庭妇女,没有工作,阿姐那里也要我补贴,就这一点收入,如果我吃鸦片,家主婆、小囡、阿姐那能办?我是因为呒没钱,才与鸦片无缘。伲传习所也有好几个人不沾鸦片,保持了艺术青春。      插档演出        “仙霓社”散班后,一段时间各管各,有的日子混得好一点,有的混得差一点。我在平声曲社曲友处当拍先,还被越剧界请去当技导。由朱传茗等人发起,聚集在沪的传字辈兄弟,想再建个小班演戏,他们仍联系东方书场(今工人文化宫),叫我一起去。我问朱传茗,行头怎么办?俚说到外面租借。我当时即对朱说,好,我跟奈一起演,行头由我负责去借。朱拍手连声说:“传鉴,到底是自家人。”我去马力斯一带私人出租戏衣的地方去借,那里比较便宜,到店里去借就要贵许多,有的向曲友临时借用。东方书场主要演出评弹,日夜场说书,伲利用中午、傍晚二三个小时的空暇时间,插档演出、称中场。那里演出生意还不错,市口好,加上有些评弹观众也是昆剧迷,俚笃看仔昆剧再听书,亦蛮乐胃。演员虽然只有十几个人,但经常变化剧目,观众也还不少。        当时演《武十回》,华传浩饰武大郎,汪传钤饰武松,第一出是(打虎),由华排戏。别看台上汪传钤意气奋发,英俊武勇,华传浩委琐卑昧,丑陋愚民,台下两人却换了一个位置,华神气活现,颐指气使,汪却不好出头,平静少言。华对汪指手划脚,说他打虎动作太慢,汪勿开心,差点吵起来。华这个人真是本性难改。华传浩演《武十回》,到后来一个星期只肯演二场,星期六的夜场星期天的日场,其他时间不肯演出这戏。有一天王传蕖排戏,让华在星期六日场演《武十回》,华大衣一甩走人,只好改戏。汪传钤演戏素来认真,勿偷工减料。就拿《雅观楼》来说,汪传钤是从京剧名武生张翼鹏那里学来的。原来昆班演的路子是由京剧名小生蒋砚香教的,主角李存孝由顾传介、周传瑛饰,小生应工,武戏文演。后来改演张翼鹏的戏路,武生应工,李存孝由汪传钤主演,增设许多武打动作。如耍令旗、打出手,演出后观众反应很好。        伲在“仙霓社”时期,去游乐场演出此较多,有大世界、新世界、大新公司、小世界、大千世界、福安公司,永安、先施两个公司没有唱过,那里主要演广东粤剧及潮州戏。其他剧场有笑舞台、徐园(周信芳经常到徐园来看戏)、大中华剧场(在四马路转角处,今上海旅行社门面)、大罗天剧场(天蟾舞台对面)。说到大罗天,记起一件事。那时北京名角王玉蓉,王瑶卿到上海来演出,王瑶卿偕同陆麟仲(苏州状元陆润庠之子)、翁偶虹来看伲的戏,这天一共售出十二张票,伲照常演出。这个剧场场子小,设备破旧,环境脏差,凳子里有臭虫,观众不愿来看戏。那天我有二出戏,一出《弹词》,一出《斩娥》,我在《斩娥》中演刽子手,昆剧中老生演刽子手不大有。后来翁偶虹在上海小报上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好像是《郑传鉴演刽子手》。吴江路上有个小剧场伲也演过,名字忘了,已拆除改民房。这个剧场是演沪剧的,伲演中场。        建国初期,在同孚路(今石门路)的同孚大戏院(后改民房)演出,一天日戏演《金印记》,我饰苏秦,陈毅市长来看戏,看后就走,没有现在领导人来看戏那种架势。伲在同孚演了一个月。      跑江湖        “仙霓社”去外码头演出,最先是盛泽,这个地方在上海与苏州之间,属江苏吴县,镇上文化人多,且市面兴旺,所以成为伲下乡的首选对象。以后去的地方有嘉兴、海宁(硖石)、嘉善等地。以前全福班老艺人借行头、主要在嘉兴,那里的戏衣质量好、价格便宜。全福班管衣箱的人是个烂鼻头,大家叫俚塌鼻头。老的江湖班跑码头,要对方四管:管吃、管住、管接、管送。伲只要两管:管住、管接,时间长了形成两句顺口溜:“管住不管吃,管接不管送。”为啥不要管吃?以前吃便宜,饭店里吃包饭,一二元一桌,那家质量好去哪家吃,只要事先订好,俚笃还会送菜上门。如果由剧场包饭,价高质次,吃不好会影响演员的健康。不要管送是因为演出结束,由下家来接,用不着上家送,这样也可节省开支。最后一站演毕,伲自己雇船回去,也可省人家麻烦。        跑码头联系生意,由坐班负责,过去戏班都有一个坐班,伲“仙霓社”时期主要是汪双全。俚的任务就是接生意,总是单独跑码头,接到生意就给戏班捎信,俚每半年排一次线路,到时一家一家落实,戏班在上家码头演出,坐班就前往下家排戏,俗称排下,排下后开单子到戏班,写明几月几日到某地某剧场开演,戏班根椐单子前往演出,很少有变化。有时我自己跑码头接生意,出门时一个背包,带上牙刷、牙膏、毛巾,穿上一件厚的衣服(冬天是棉大衣),经常乘夜船,天一亮到目的地。人虽比较辛苦,但接生意后,心里是蛮高兴的。夜里乘船不大安全,强盗抡是常有的事,我将钱塞在袜子里,不大容易被发现。我接的都是大镇上的剧场。坐班只什么生意都接,乡村的祠堂、谷场的演出也接,也有老爷戏和庙会戏。老爷戏,即神仙老爷的生日,当地人祭祀演戏,如二月十九(农历)的观音圣诞,九月初九(农历)的九皇大帝圣诞。演出的剧目中,有一二出戏要与神仙老爷搭点界。庙会戏,即庙会演戏,过去每个市镇都规定某月某日为庙会日,如三月初三(农历)的清明庙会,三月二十三日(农历)的天妃庙会、四月初八(农历)的俗佛节庙会等。庙会戏演出范周较广,但要与庙会节庆气氛相吻合。老爷戏与庙会戏,有时在广场演出,多以做功,或打翻筋斗的剧目为主,唱曲尽可能要少,因为广场地方大人多,声音嘈杂,演员在台上拼命喊,台下也听不清伊在唱点啥,过去又没有麦克风(扩音器)。        跑马头通常要包三只船,如果下家日程紧,要先开一只船,比方今日在松江做,明日到嘉兴演,全体人马待演出结束动身去嘉兴,路上要十来个小时,如果逆风逆水,行船更慢第二天赶到嘉兴,倘嘉兴要演日场,往往装台、化装来不及,就要影响开戏。为避免误台,安排一只船先开,船上装有部份行头,上家没有戏的或巳经演好戏的演员,带上几个乐师先乘船赶去,一到那里马上装台,万一后面两只船来勿及赶到,伊拉可以先开演起来。        江湖演出,头出戏必是跳加官,当演员展示“吉祥如意”、“金玉满堂”、“恭喜发财”、“五子登科”等条幅时,台下就有人将红包甩到台上来,检场的人见红包就喊:“鸿运来哉!”加官由净扮,戴红翅帽,穿红袍,在台上跳来跳去,由检场将红包拾起交给他。最后一出戏叫《打金榜》,这是送客戏,由老生老旦主演穿官袍,戏中唱曲文,是从各个剧目中摘取的吉祥语唱段,较多的有《百顺记》中的(召登〉(荣归),《儿孙福》中的(福圆)以及《仙聚》等。        码头上演出,经常有点戏,由观众点他们所要看的戏,当然要另外出钞票,多少不论,通常小本戏贵一点,折子戏便宜。如果遇到掼派头的观众,伲也不拒绝。        跑码头演出,有许多不同的说法,还有班规、习俗等,比如:接脚戏。如伲十七日上海演出,十九日要到嘉兴登台,十八日途经枫泾,码头上要伲临时演一场,伲正好又有时间,同意演出,这就叫接脚戏。        翻台戏。过去下乡演戏,日戏多在广场草台,夜戏转到镇上剧场,这就叫翻台戏。        曲友会唱,俗称爬台。一出戏以曲友唱主角,艺人当配角,俗叫串龙。        曲友出钱请艺人合演,俗叫三行头。        伲戏班后台有个规矩,演员吵架,不论谁是谁非,都要到戏祖(老郎神)神像前请罪。        地方上火灾演谢火神戏,俗称白袍戏。跳加官平时加官穿红袍,演白袍戏改穿白袍。        菱湖、南浔、双桥一带盛行养蚕,养蚕前要演蚕花戏,演三台白戏,即带孝的戏,因为蚕丝是白的。剧目有《蝴蝶梦》等。看仔三台白戏就开始养蚕。对养蚕人来说,演蚕花戏是吉利的。其程序是:〔将军令〕闹台开场,跳加官〈有头跳——加官,二跳——财神,三跳——报台〉,正戏,送客戏(《打金榜》)。正戏中必有一至二出大花脸戏,演花脸戏前,加官也须出来跳一下,据说是跳掉邪气。通常演《刀会》、《训子》、《北钱》等。《刀会》与《训子》两出戏原来规定不可连演,农民看戏喜欢闹猛,经常要伲连演。      说不出的辛酸        跑码头被流氓、地痞欺凌这是常有的事。一年夏天,伲在苏州青年会(现青年剧场)演出结束,由汪正寿出面联系,去昆山演出。汪是个白相人,俚父亲是开堂名、茶担的,本人经营栈房(旅馆)、茶馆。在昆山演出时,枫泾派人来叫伲去,伲与昆山剧场老板商量,能否提前五天结束,老板比较通情达理,表示同意。汪正寿说,提前结束可以,但要赔损失费,每天五元,五天为二十五元。伲与俚讲道理,汪蛮不讲理,说不赔钱勿想要走。枫泾来人看事情要弄僵,便说俚笃出钱。        在昆山演出时还发生一件事。昆山是昆山腔(昆剧)的故乡,有许多昆剧迷,其中有品质好的,也有品质差的。有一个观众是当地监察委员,习唱老旦,因为鱼肉百姓有血债,五十年代被人民政府镇压。当时伲住在南街的一所小学里,学校的大门是铁门,平时上锁不大开,进出走边门。伲衣箱也放在学校里,衣箱是徐凌云给的,又大又结实,因边门小需大门进出。演出最后一天,监察委员要登台唱戏,伲称俚爬台,演《解响》,俚饰太监,上台要穿靴,问伲借,演员的鞋靴都是自巳定做的,不肯借外人穿,怕穿后样子走掉,再说此老兄滥污三鲜汤,乱弄一通,大家都不愿借给俚,俚没有靴子不能演出,恨煞伲,说是派人到上海买靴,买来靴子再演出,不准伲离开昆山。第二天伲的衣箱要从大铁门里搬出来,俚不准开铁门,衣箱不运走,伲无法去枫泾,此时枫泾己派人来接。我寻俚帮忙开门,俚说保管铁门钥匙的人到上海去买靴子了,存心刁难。伲住的学校到河边要走一段很长的路,时间相当紧张,否则晚上枫泾开不了台。我无奈请人打园场。俚说,可以摆平,就是要破脱伲一双靴子。伲横打招呼,竖赔不是,求俚高抬贵手。里趾高气扬说:“早知今日,何必昨日,借靴子给我穿一穿,啥事体也没有,现在哀求于我,是自找苦吃。”伲忍气吞声不与他辫论。后来到中午才叫人拿钥匙开门。伲赶紧将衣箱搬往码头,在路上又碰到一批轿夫,说昆山抬轿子的人都是皇帝封的,就是不乘轿子,路过俚的地盘也要收钱,不给也要给,有意敲竹扛。伲时间紧,呒没有办法, 只好破财。        到了枫泾,伲正在演出,嘉善派人来订合同,伲问剧场里的徐夜壶(绰号),阿要连演下去,倘连演下去就不与嘉善订合同。徐夜壶回答说:不连,到期可以走人。伲就与嘉善方面订合同,订好,嘉善的人走了,徐夜壶对伲说,要连演,我搭俚说:“订合同前,我问过奈,奈说不连,现在合同签订了,说要连演,存心跟伲过勿去。”徐耍流氓腔:“给我二十五元放人”。朱传茗当时也是戏班负责人,俚不肯给,说没明堂。朱上街买东西被一批人包围,其中有一些是救火会的,个个身强力壮,要传茗当心一点。这时王传蕖向我报讯,我马上赶去,叫朱传茗赶快走,这里由我应付。我对围攻的人说:“那叫我连演,我哪能拒绝,伲演员靠演戏吃饭,有戏演怎么会不肯呢?不演戏伲吃什么?总勿见得喝西北风。不过现在伲搭人家签好合同,签订合同前我还问过徐夜壶,俚说不连,现在毁约,人家不会同意,这个损失啥人来赔?如果徐夜壶肯出钱,伲就在枫泾连下去,演多少场也呒没关系,倘不赔伲就走人,就是打官司也是这个态度。今后大家还要做朋友,伲还要来演出,不要为了些小事弄得不开心,到时候变冤家,对啥人也呒好处。”最后徐夜壶吃瘪,只能放伲走,临走时还威胁伲:“今朝放那一马,往后那要识相点。”        嘉善魏家牌搂有个大空地,临时搭建了一个戏台,伲在那个戏台演出。嘉善县城里有帮小流氓,人称十兄弟,各行业都有,但以剃头为主,因此也有人称他们为剃头帮。一天晚上,他们到后台来东撞西闯,这个东西摸摸,那个东西翻翻。当时天热,伲演员的衣服都挂在衣架上,口袋里放着钱、钥匙什么的。几个流氓翻动伲衣服,周传铮叫伊拉不要动,说:“那勿买票看白戏,己经蛮照顾了,跑到后台来翻东西捣乱,算哪一出戏。”被说的几个人围上去与周传铮吵了起来,周块头大,性子也急,用扇子打了人。那天演《奈何天》,我因要上台在化装,有人急来找我,说周传铮与剃头帮吵了起来,我赶去劝开,对十兄弟说:“有事明日里解决,现在伲要演戏,请到前台看戏。”小流氓们边骂边到台前。第二天是阴历六月十八日,清晨我在栈房里困觉还没有起来。伲住的小栈房,没有大便厕所,此时吕传洪看见十兄弟己经等在搂房对面,倘周出去必遭他们毒打,吕叫周到房间去不要露面,并马上来喊我,我急忙穿衣服,外面的十兄弟大喊大叫:“姓周的有种出来,伲十兄弟不是好欺的。”我马上去找当地老前辈,经人指点,认识了剃头行业协会的主席,请他主持公道。此人还讲道理,叫十兄弟勿要动手,有事坐下来商量。我对十兄弟说:“我请大家吃茶,消消气”十兄弟不听,坚持要找周传铮算帐。我回到栈房,找薛传钢,要俚去应付十兄弟。薛此较会讲话,对伊拉讲:“今朝那勿肯放过周传铮,也就是勿肯放过伲戏班,伲戏班中有几个会武功的,真刀真枪对付那剃头刀还是有办法的。况且伲与杭嘉湖一带的水路班都有联系,那伤了伲的人,伲一号召,江湖水路班的人集中到嘉善来,那些会武功的武生功夫更是不得了,不用说十兄弟,再有几十个兄弟也不是对手。”此时张传芳、汪传钤用着道具用的刀枪站在栈房门口,像是准备打架,十兄弟一看有点慌。他们听说戏班中会武功的人是有两下子的,而剃头帮乃是乌合之众,只有花架子,没有一个会武功的。想走又没有下场势,剃头行业协会主席趁机说:“算了吧,真的打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将十兄弟劝走,他们走时掉下一句话:“夜里当心点。”伲生怕晚上演出俚笃来捣乱,结果没有来,其实俚笃也怕伲。        有一次到宜兴,由我接生意。一部分人住在当地的协和曲社里,我住在一个曲友家里。我先拜见当地知名人士,请他们多加关照。一天晚上演《宋十回》,税务局一名税警带了几个人来看白戏,门口收票人来叫我,我对那个税警打招呼:“奈一个人来伲欢迎,随时招待,现在带仔一批人来,勿大好招待。”俚气势汹汹地悦:“勿让我伲进去,叫那也没好日子过。”于是带了几个人到后台来寻吼事,说是戏班中有人吃鸦片,要查鸦片。当时王传淞在后台吃鸦片,吓得马上躲起来,那个税警坐在后台索性不走。这天晚上最后一出戏是《活捉》,王传淞演张文远,无奈只能换顾传澜上场。我将王从剧场里带出来,先藏到协和曲社,散场后我又将俚从协和曲社领出来,又从城墙上兜圈子(当时宜兴尚有城墙)到那个曲友家中。此曲友在当地有点名气,估计税警不会寻到这里来。税警没有找到王传淞,骂了一通走了。        说到吃鸦片,伲戏班中有此嗜好者,时常引出一些事来。一次在青浦练塘镇演出,镇上有个开布店的,姓郭,曲友,由俚联系演出业务,此人胆小,听到告发说戏班中有人吃鸦片,俚马上叫伲到朱家角去,说练塘镇小,容易出事。到了朱家角警察前来伲戏班抓人,几个吃鸦片的人被关进去,与一个唱沪剧的(此人也吸鸦片)关在一起,第二天又押解到青浦县城,据说要起诉。我急了,去县里找当地的名人。有个叫叶养吾的,喜欢昆曲,习老旦,在松江、青浦一带颇有名气,俚是搞公用事业的,开了一家汽车公司,在地方上蛮兜得转。夫人是日本人也会说中国话。伲找俚帮忙,一口答应帮伲去找察局长说情,花了点钱总算将人领了出来。      师兄弟各奔东西        “仙霓社”散班后,传字辈师兄弟各奔前程。伲在大新公司做时,就已经有人离班出走,沈传锟、刘传蘅、方传芸搭易方朔滑稽戏班:邵传镛、沈传芹到史湘芸苏滩戏班,福安公司被炸后,周传瑛、王传淞入国风苏剧团(朱国梁任团长),后来国风到杭州落脚,成为浙江省昆剧团。        散班后,周传沧在城隍庙摆测字摊,替人相面测字。包传铎回苏州从其父画白粉(在绣花的布上画花样),因画白粉收入低,不久加入了国风苏剧团。        王传蕖到海门做临时工,后来回到上海摆香烟摊。        沈传芷,薛传钢到山东青岛教曲。        倪传钺在大新游乐场时离班,先跟程坚白,程镇江人,监察委员,喜欢昆曲,习老生,他跟倪传钺学曲,并安排倪在他公司任职。倪是传字辈中文化最好的一个,字写得漂亮,程蛮欣赏。后来倪跟范崇实到重庆,范任四川丝绸公司经理,让倪当上了该公司科长。范酷好昆曲,在渝时与当地曲友重组曲社,定期举行同期活动,俚的曲子基本上是传钺教的。范还特地从上海接来俞振飞、王美云、朱传茗三个至重庆唱曲,唱毕送回上海,一切费用由范承担。倪在范的公司里收入稳定,业余时间去曲社拍曲。        姚传芗在抗日战争期间到了重庆,在曲社中教曲。        邵传镛一度无啥事体做,住在我家里抄写剧本,一元一本,因为俚字写得漂亮,抄的剧本大家争着要。当时上海海关有个姓王的曲友,请我去教曲,每个月拾元,我让邵去教。俞振飞从重庆演出回来找邵传镛,说范让邵去重庆找他,邵抵渝后,范安排俚在倪传钺科室里当科员。        周传铮跟着其弟传瑛到国风苏剧团。马传菁也在国风干过一阵子,后来到广东粤剧团教戏,俚曾教过红极一时的粤剧名旦红线女。        袁传藩到汉口,在湖北省戏曲学校当老师,七十年代死在那里。        刘传蘅从滑稽戏班出来,又去国风,后来到汉口,建国后在武汉歌舞剧院工作,八十年代任武汉文联付主席。袁传蕃与刘传蘅两人亦学过评弹,刘还拜周玉泉为师,他弹的琵琶是从我家里拿去的。        方传芸到横浜桥附迎的上海国立戏剧专科学校当教师,建国后国立戏专改上海戏剧学院,升为付教授。        汪传钤在上海解放时,经一个姓吴的女同志介绍到新安旅行社,这是部队文工团,工作是教舞蹈。起先吴同志是叫我去的,我对跳舞不熟,当时越剧界正请我去当技导,我就介绍汪传钤去。汪是武生演员,自然会舞蹈身段,俚去马上发挥作用。后来新安旅行团改为上海歌剧院,俚任编导,1958年因患食道癌去世。抗战时传钤在哑剧团干过事,当时姜椿芳、陈钮中在哑剧团中任职。        姚传湄到**舞台(中国大戏院)改唱京戏,该戏院演《水泊梁山》,戏中有武大郎角色,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演员,就请传湄去。俚到京班后改名盖小三,清末昆剧前辈中,有一个丑角叫王小三,技艺独树一帜,亨有盛名,姚取这个名子,意思是要超过王小三。这个戏班班主是赵君玉,在上海名气蛮响,后来赵率班去东南亚,一直没有回上海,姚也不知下落,有人说,姚曾到过泰国,柬埔寨。        屈传仲死得早,在苏州去世。俚伯父屈伯刚做律师,当时江苏高级法院也在苏州,屈伯刚经常帮人家打官司,与检察官辩论,名扬苏州。俚也欢喜昆曲,与传习所所长孙咏雩是朋友,关系蛮好,就让传钟进传习所学戏。传钟嗓子响亮,但做戏不行,加上平时学习不用功,没有学会几出戏。曾在苏州监狱当狱警,管理犯人。        徐传溱早期被开除出传习所,原因是与王传淞吵架。后来伲成立“仙霓社”,又来唱过几年戏。曾去燕子窝中做过伙计,吃鸦片烟,死在苏州。父亲是抬轿的。        华传苹人生得斯文、秀气,唱旦角,戏演得确实不错,为他捧场的文人不少。“新乐府”时期,深受老板喜爱,为他定做皮大长。后患肺疾去世。        施传镇在去桐乡演出回来一个月去世,是肺病突然发作,在苏州身亡。俚父是施桂林,舅父曾长生。传镇是个人才,“新乐府”时,整本大戏中的老生角色大都由俚演,周信芳对其非常欣赏,一些京剧名角也请教过他。        顾传琳,传介之兄,也死於肺病。顾传澜好像也是死於肺病。他做事认真,为人热情,是“仙霓社”的负责人之一,社中的戏大都由他排练,能写剧本。        华传铨是传浩的弟弟,也是患肺病去世的。俚没有结过婚,与吕传洪、史传瑜差不多时间进所,因进传习所时间晚,没有学过几出戏。        沈传球,抗日战争时去重庆,当新闻记者,建国后回上海,在上海解放日报社当记者,写文章用笔名叫沈建皋。        史传瑜,俚父亲在苏州开堂名,蔡传锐、蒋耕生在俚家堂名当过小堂名。史演戏不多,病死苏州。        陈传荑、陈传镒兄弟两人,“仙霓社”时进戏班,边学边演。散班后传荑去重庆,在一家银行中工作,传镒去向不明,人称小湖北。
&&&&&&&&&&&&&&& 龚传华,昆山人,来自上海孤儿院,“新乐府”散伙后回昆山老家,俚喜欢饮酒,饮酒过量烧死。张传湘,也是上海孤儿院中的孤儿,生病死於苏州浒墅关。刚讨女人,经济拮据,无钱治病,眼睁睁病魔夺去生命。一度在当地文化机构中做小秘书。        金寿生,昆剧界中有两个金寿生,一个是嘉兴人,拍曲先生,笛师,俚吹笛在江浙沪一带相当有名气;一个是传习所演员,因犯纪律被开除,唱大花脸没有取传字辈艺名,《三闯辕门》中演过张飞,“仙霓社”时来演过戏。        陈传琦,唱过小生,会戏不多,死时三十岁不到。        章传溶,在戏班时间不长,苏州开设电话局时,俚到电话局工作。        从上海孤儿院来的有六个人,除邵传镛、龚传华、张传湘外,还有唐巧根、黄雪芝、宋恒兴,这几个人未出科就被除名,下落不明。今天存世的就邵传镛一个人,成就也是他最高,天赋是一方面,关键是勤奋努力,邵做任何事都十分认真。        朱传茗、华传浩两人在文革中去世,一个是1974年,一个是1975年,如果俚笃现在还活着,对昆剧事业的贡献将会更大。朱传茗的旦角艺术,连梅兰芳都赞叹不己,俚应该留下更多的东西。华传浩虽然性格上有缺点,但艺术上有独特的创造,人物到俚手里都会活起来,俚的坏脾气后来改了不少。      忘不了穆藕初        最后我要谈谈穆藕初。穆先生是给伲传字辈艺术生命的人,没有俚就没有昆剧传习所,没有传习所就没有伲传字辈。俚是上海的棉纱大王,开了一家棉纱厂,一家华商纱布交易所(地址在今天的上海自然博物馆),事业做得蛮大。喜欢昆剧,拜俞粟庐为师。俚为了培养昆剧演员,不使昆剧失传,出钱办了昆剧传习所。后来伲实习帮唱时期,俚的企业受日本人的打击,渐渐败落下来。中央政府要俚去做官,临走前将伲交给俚学生张某良、杨习贤,又叮嘱俞振飞照颇。1927年,大东烟草公司老板严惠宇、陶希泉出钱成立“新乐府”昆班,换了主人,从此穆藕初再也不过问伲的事,伲失去了恩人,都有点舍不得,之后伲与严惠宇发生矛盾,又想起穆藕初:“穆先生一定不会这样对待伲。”有一天我见到穆先生,我对俚说:“我要读书,也要读到大学毕业。”穆反问我:“读书怎么样?大学毕业了又怎么样?”我回答说:“读书大学毕业后可以做官,做生意。”穆又问:“做官又怎样?”我说:“地位高,钞票多,不受人欺负。”穆说:“现在社会谁也说不清楚,不读书也可做官,读了书未必能做官,有的人做官发财,有的人做官不一定发财。这里边有许多复杂的原因,一时很难讲清楚。我儿子大学毕业,出国留学归来,学问不算错,也没有做官。”俚劝我:“勿要将眼光放在做官上。行行出状元,戏演好了也会出人头地的。梅兰芳、程砚秋,伊拉唱戏唱出了名,全国人民都知道。侬天赋不错,还是安心唱戏吧。”听了俚的话,我心服口服,一辈子唱昆剧,几十年如一日,没有改过行,这是穆先生的话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的缘故。穆先生於抗日战争时期去重庆,伲当时也十分悲痛。      教戏的老师们        传习所当时请教戏老师,主要由沈月泉负责,所请的几位老师,几乎都是沈家人。沈斌泉老师是他的弟弟,许彩金是他的内侄,高步云是他的弟子。后来许、高因故离去、才由沈家以外的人担任。一些有才华的“全福班”艺人,因为不是沈家的人,沈月泉就是不请。沈锡卿(金钧),“全福班”著名老生,俚的技艺远远超过了教过俚戏的老师李桂泉。吴义生未去之前,所里缺少老生行的老师,有人说,为啥不请沈锡卿到传习所来?沈月泉信不过沈锡卿,尽管他们是同姓。锡卿本人是愿意进传习所的,俚说:“俚笃请我就去,不请我自巳凑上去,阿要自讨没趣。”沈月泉最终没有请他。吴义生说:“应该请俚到所里来,锡卿的老生是没有人可代替的。”后来沈锡卿到京班教正字辈演员,京剧名小生叶盛兰赞扬沈的技艺。        有一个唱大花脸的,叫尤顺庆,名净张茂松的徒弟,是清末苏州仅存的净角演员。能戏颇多,没有家室,有嗜好(鸦片),死时没有子女送葬,葬在梨园公所,很可惜。沈月泉叫沈斌泉兼教净角戏,斌泉是工副,丑的,净角戏是“三脚猫”,根本无法与尤顺庆比。当时如果沈月泉把尤请到传习所来,每月给他叁拾圆,尤非但不会死,并且还能培养出几个响当当的净角演员,即是没有大明星,也可以传下几折由他教的大花脸戏来。传字辈中没有好的净角演员,也影响到建国后江浙沪一带的中青年演员,在几个昆剧团中,最弱的是净角行当。        沈斌泉只会教(刀会)、(训子)等少数几出大花脸戏,后来看看不行,在伲帮唱时期,穆藕初请陆寿卿先生来教,陆寿卿是晚清继姜善珍后最负盛名的副丑艺人,俚兼演净角戏,特别是白面尤见功力。传字辈中的白面戏,基本上是陆教的,如《义侠记》何九、《一文钱》罗和、《翡翠园》麻参军等。俚教的净角戏,要此沈斌泉强得多。陆腹笥很宽,演技炉火纯青,酷肖神似。连梅兰芳也十分欣赏他。沈斌泉虽然技艺不如陆寿卿,因为他是沈月泉的弟弟,成为传习所老师。而陆寿卿因与沈月泉关糸不大好,遭到排斥。        许彩金在传习所教旦角戏,俚走后由尤彩云接教,沈月泉也教过。其实旦角戏首屈一指的当时要算施桂林先生,桂林是传镇的父亲,因为俚不是沈家人,沈月泉不肯请他来所中教戏。后来俚在邦唱时期,穆藕初请俚来,教朱传茗、张传芳等旦角演员,传下不少东西。施桂林老师各种旦角都能演,五旦、六旦、作旦、门门精通。施在《大劈棺》(《蝴蝶梦》)中演田氐,从台上翻下来倒僵尸是绝技,现在己经没有人会做了。《蝴蝶梦》,沈家不肯教,有一出戏今天失传,叫《别巾》,这是沈斌泉的拿手戏,相当可惜。《蝴蝶梦》后来由陆老师教,但没有(别巾)这出戏。        如果没有陆寿卿、施桂林等人来所教戏,传字辈在后来的“新乐府”、“仙霓社”阶段,不会有那么多的戏上演。陆、施不仅教伲戏,还与伲一起登台演出。我与陆老师合作演出《连环记》,陆饰董卓,我饰王允;《刁刘氏》(《南楼传》)陆饰绍兴师爷,我饰刁南楼,这两个戏都是在笑舞台公演的,从舞台实践中,又学到不少东西。陆老师身上的戏相当多,跟他演戏是种享受。昆剧传习所帮唱(实习)阶段,由於学员学到的戏不够用,才将陆寿卿、施桂林等人请来教戏,伲总算有机会跟他们学了不少东西。说到陆寿卿老师,他的一身坎坷艰难,至今我仍十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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