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大会5》开局分外“黑红”。

播出仅2集，豆瓣评分5.4分，历史新低。

微博上#拉宏桑脱口秀首秀满灯进击#、#周迅忘记拍灯#、#小鹿 淘汰#、#那英 帮别人拍灯#、#赵晓卉退赛#话题冲上热搜，争议不断。

冲高这波热度的不是内容爆梗，而是写在剧本里的“戏剧化”——从领笑员到新秀，从双标赛制到旧梗炒冷饭，赢麻了话题流量。

但这同样也让靠内容和共鸣制胜的《脱口秀大会》卷入综艺流量化的旋涡。

节目一开播就伴随着争议，最大的焦点之一，小破站UP主淘汰“女版周奇墨”小鹿，来了个“乱拳打死老师傅”。

小鹿，8年脱口秀演员，台风稳健，表演纯熟，话题围绕女性的年龄焦虑展开，包袱迭出，舞台效果没有意外。意外的是，周迅“忘记拍灯”，流程走到互选环节。于是在那英的“引导”下，小鹿选了拉宏桑。

拉宏桑，一个00后B站up主，1个月脱口秀新人，主要讲疫情期间自己在上海当楼长的经历，大量的网络热词凑成了主要文本，诸如BBQ、真的会谢。核心主旨“摸不着头脑”。

但在节目组营造的“小白”形象下，领笑员反被“可爱”集体征服：拉宏直接四灯晋级，小鹿荒诞淘汰。

匪夷所思的赛程引来了网络口水，观众在社交媒体上写满了愤懑，“周迅是不是真的忘了”“可爱为什么能打败专业”“up主凭什么”，新老选手双标、赛制问题摆到桌前。

豆瓣小组讨论：一半是火，另一半也是火

而后，“赵晓卉退赛”再掀一波讨论热潮。赵晓卉和Rock在同为2灯的情况下，决定权移交到观众手中，最后赵晓卉以117：79的票数胜出。

随即赵晓卉做出了个人选择，为了履职新工作，退赛。已经离场的Rock，在领笑员千呼万唤下再度回到舞台。话风和氛围斗转，李诞一句“这个女的是不能相信的”，留下暧昧不明的意为。

在精心剪辑下，节目呈现出种种“意外”“不思议”“反转”“曲折”，预埋下话题。

几乎每一处都透露着编剧技艺的炉火纯青：

第一组选手打反差牌，上一季张骏淘汰步惊云，这一季步惊云反手淘汰张骏。

思文回归，与程璐“同框”，热搜板上。加上王建国谐音梗“前六没来，前七（妻）来了”，直接炸场。

那英+周迅，歌后影后坐镇。特别是那英，心直口快、手更快，替领笑员拍灯……

在做综艺面前，笑果选择了“流量”正确。

曾经领笑员点评贡献了多个名场面，如今不但看点消失殆尽，反而变成了引燃讨论话题的导火索。导师为话题搭桥、赛制为话题让路、演员自己也凑成了话题，让脱口秀大会变成了“演员请就位”。

没有了罗永浩，“大局观”已经不重要了。

第一期片尾预告暗指小鹿将被复活。这波操作，不但赢了大量热搜，而且几乎“无人伤亡”。

综艺化的甜，其实早有苗头。特别是上一季。

一个点在于内容形式的突破。王冕抱着吉他弹唱演绎，“音乐+脱口秀”带来了全新的感官冲击，拉大了舞台反差：单一语言类的表现力式微，和内容形式融合“破壁”带来的巨大能量。于是今年连魔术师邓男子都来了。但很显然，表演形式远大于脱口秀，观众反响平平。

另一个在于“个人话题”上尝到了甜头：官宣恋情、现场求婚、离婚、组CP，诸多网友为舞台上的真挚而动容、也为之津津乐道，话题和标签成了演员的记忆点，也成了节目的网络“自来水"。今年李诞开场就奉上了“内部梗”，把“离婚”反复烹煮，加麻加辣。

炒CP、炒人设、炒话题，果然才是流量捷径。

这些现象也折射出创作的乏力。去年求婚成功的杨蒙恩讲起了婚后生活、豆豆讲女此不疲、程璐保持“领导姿态”、王建国频抛内部梗，演员们把议题置身于“安全地带”，反而画地为牢。

但节目组也并非没有在内容上下功夫。近60岁的前篮球运动员黄阿姨登台“跨越代沟”，视障演员黑灯讲起了“黑色幽默”，来自上海长征医院脊柱外科的曹鹏医生搞起“趣味科普”，还有因神经系统疾病导致肢体缺陷的小佳，为了配送意外入行的南瓜。

节目试图照顾到社会议题的方方面面，挖掘新人角色多元化的价值面，在价值观正确上站住立场。

过去几年，“冒犯的艺术”让《脱口秀大会》频频踩雷，争议风波不断，演员和节目时常游走在危机边缘。或许这也让其在内容上更加如履薄冰。

回溯第五季第一期，“剧情”超越了“内容”，成了整个节目的主导。观众对这种“剧本化”的处理显然不买账。数千人给出了豆瓣“一星差评”。曾经的“年轻人精神良药”，着实成了“情绪炸药”。

综艺与脱口秀，两全难。

“老综艺咖”笑果文化自有它的“大局观”。《脱口秀大会》先成综艺、后是脱口秀，也离不开市场与立场的原因。

众所周知，笑果文化两大综艺“衣钵”，上半年《吐槽大会》、下半年《脱口秀大会》，构成了线上长视频业务，为笑果带来四成营收。

今年《吐槽大会》停办，《脱口秀大会》的压力不言而喻。

况且今年综艺市场的大环境已经变天，广告显著下滑。据财报，腾讯2022年第二季度网络广告业务收入同比下滑18%；爱奇艺2022年第二季度广告收入12亿元，同比下降35%；2020年上半年，芒果TV广告业务收入21.63亿元，同比下降31.15%。

“降本增效”的大环境下，互联网、教育及金融领域广告需求明显疲软。

“兜里的钱紧了”，赞助商也在“精打细算”，重新思考投放逻辑，综艺节目的流量狂欢到底能给品牌带来多少价值转化。

“用大制作投入营造话题和现象，用数据说话去吸引下一年度的招商，拿更多赞助合作”，这种曾经红火一时的综艺商业逻辑几乎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另外，长视频综艺自身“遇冷”，这两年更是寒气逼人。据智研咨询报告，2021年我国综艺好评度平均值为52.69，比上一年下降1.62。休闲娱乐多元花，长视频综艺收视关注度和口碑双双下滑。

今年4月，编剧汪海林在微博指出，“长视频平台的精品综艺已经日暮西山”，“观众观看时间下降，赞助遇冷，砸钱砸出现象级网综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加之短视频平台等多方也在入局做综艺，市场竞争承压，所有长视频综艺都面临“流量保卫战”。毕竟今天的流量就是明天的饭碗。

第五季首集开播赞助广告长达近1分钟

现实窘境如此，稳住《脱口秀大会》的大旗，似乎是最正确，也是最迫切的选择。

2020年笑果释放了转型的讯号。笑果联合创始人、CEO贺晓曦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专访时表示，笑果要变成包括内容制作公司、艺人、线上演出公司、广告公司、MCN公司在内的企业生态群。

落到业务模式，大致分三大类：线上长视频，线下演出和商业化业务。

去年，笑果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近2000场演出和开放麦，占总营收的近二成。而到了今年，“上半年全没得演”，冲击可见一斑。

商业化业务愈发凸显，也就是服务于品牌的内容营销服务。外围来看，社交媒体上那些脱口秀演员为品牌量身定制的“营销段子”就是这一业务板块的传播呈现。在贺晓曦看来，“喜剧营销是笑果未来增量”。

虽然三大营收板块各自独立，但无一例外都离不开明星演员。

国内脱口秀市场潜移默化形成的个人成长路径：线下开放麦练段子，训练营、打比赛历练，去商演、办专场，登上网综更大的舞台。《脱口秀大会》几乎就是成名的“最后一站”。

诸如“北大学霸”李雪琴、“厂花”赵晓卉、“社恐”鸟鸟、“脱口秀花瓶”徐志胜，出圈的脱口秀演员几乎无一例外都是通过《脱口秀大会》走红。

综艺红利让“一夜成名”的成本大大缩短。同样，新人、新梗和话题的密集输出，也让脱口秀的“血液”快速翻滚了起来。

笑果文化也透过《脱口秀大会》做出自己选择。笑果曾连续邀请“脱口秀天花板”周奇墨登台，频频抛出橄榄枝，最后周奇墨拿下第四季的“脱口秀大王”，也就是在那一年他从北京搬去了上海。借此招兵买马纳入麾下的还有徐志胜、童漠男等实力选手。

舞台既秀场，《脱口秀大会》就是脱口秀“造星”的核心主阵地。历练出了呼兰、杨笠和杨蒙恩这样的中坚力量，也捧红了鸟鸟等新秀。如果这个新人上升通道的关闭了，影响不言而喻。

大约从2020年开始，《脱口秀大会》更加关注生活、关注社会议题，包括原生家庭、中年危机、职场生涯等。

新人们一次次“捅破天花板”，其实是用好笑的方式思考生活、表达生活，是用“5分钟的快乐”照亮平凡日子的微光。

脱口秀演员们抛出洞察和表达，粉丝也回以最热烈的掌声。

“5分钟的快乐”口号简单，但每个人都在期待更好的《脱口秀大会5》。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玩世代，36氪经授权发布。

终于，李诞带着他的热搜和《脱口秀大会5》回来了！
slogan也变了，从“每个人都能讲5分钟脱口秀“换成“每个人都能快乐5分钟”。
但看完上下两期后，只想问李诞——
节目5小时，你笑够5分钟了吗？
从《脱1》到《脱5》，作为现在时常把离婚梗挂在嘴边的男人，蛋总成长了。
成长吧，可能就是我们每个人，终究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模样——
比如，以前最唾弃的内部梗，变成了今年的punchline。
曾经大骂“网络词汇是垃圾知识”，现在是积极拍灯。
谐音梗不扣钱甚至成为点睛之笔了，这盛世如王建国所愿。
但，变“懂事”的李诞并未挽救“脱5”前两期，一路下滑的口碑。
美丽但听不懂梗的领笑员，来回横跳的规则，以及对新人老人双标的评定，构成了这两期的三大离场意难平——
新人拉宏桑乱拳打死脱口秀og小鹿；
靠“女观众多”赢下Rock的赵晓卉自动退赛；
以及拿四灯满意退出的新人黄大妈。
先说说争议最大的：小鹿VS拉宏桑。
在《脱口秀大会》舞台上，新人淘汰老师傅，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但一个结构完整的脱口秀表演，输给了“我真的会谢“的网络段子，才真的芭比Q了。
小鹿，曾经的单立人og，炸场天后，女版“周奇墨”，著名发言：有烛光里的妈妈，为什么就不能有灯牌里的妈妈？
虽然我不喜欢女生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猜年龄，但必须承认——
作为一个讲了8年脱口秀的艺人，她对文本结构、段子输出和节奏把握，是牛的。
以“女性年龄焦虑”为切入点，她把年龄焦虑引入了职场面试、考古、敷衍广告词，结构清晰。
继鸟鸟“一个是楼兰美女，一个是干尸二号”后，干尸级地狱笑话被小鹿从外貌延展到了皮肤，老番新论——
为什么只有女尸的形容是：皮肤鲜活、晶莹透亮，仿佛刚刚下葬；男尸怎么就不能“至死是少年”。
再从“你相信姐姐们真的用贵妇膏吗”到“你觉得周杰伦平时真的骑电动车吗”等密集广告梗炸场。
周杰伦走进车库拿出钥匙，昆凌在“啾啾啾”声中大呼“艾玛”的荒唐情境重现。
要文本有文本，要表演有表演，要生活有生活，脱口秀老人的功力尽显，可惜只拿了三灯。
再来看看四灯拉宏桑，脱口秀小白，上海“楼长”，你时不时会刷到的百万up主。
比起讨论某个具体社会现象，拉宏桑更像是和朋友分享了一段好玩的经历：
疫情做了楼长，拍视频上了央视新闻，出名了。
想当年，李诞为了纠正“不专业”，专门出了本书叫《李诞脱口秀工作手册》。
看看他提到的几大错误，我们拉宏桑是如何精准踩雷的。
1、嘴里零碎儿多，“然后然后然后”“就是说”“嗯啊这个那个”。
2、不用谐音梗、网络词汇，技法其上得其中，是对创作的基本追求。
3、精简词语，删到不能再删。
嗯……建议前几季因此被否定过的郭展豪和吴星辰，找现在拍灯的李诞算账。
拉宏桑蹦蹦跳跳嗯嗯啊啊地讲完，啪啪4灯，徒留观众摇头：这表演放脱5，格局还是太小了。
拉宏桑打败小鹿，拼的不是脱口秀技巧，也不是好笑，纯靠【个人魅力和贡献值】。
严格来讲，这都不能算新人乱拳打死老师傅，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可爱。
但一码归一码，这不能怪新人拉宏桑，她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人本来打算“一轮游”给自己加点粉丝和视频点击，结果四灯晋级，捧杀拉满。
这波，怪得怪对错误照单全收，还给了4灯的领笑员。
本来呢，一个控场的李诞+一个反应快能回梗的大局观+一个烂梗爱好者大老师+一个听不懂梗的明星，是最般配的领笑员组合。
即使之前来杨澜或宁静，都能够现场挽救一下，但周迅+那英，一个懵，一个泼，对领笑员平衡的破坏力堪称plus+。
现场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周迅，在《乐队的夏天》里还能应付，放《脱口秀大会》就像是坐在vip席的观众。
她的表达差，是出名的，自己也是认的。当年经纪人特意请了一帮媒体人去教她场面上怎么说话，怎么应对，才到如今这【真性情+不出岔】比例融合得比较好的地步，你让她独立表述，很难。
李诞给她抛梗：你有没有喝酒、唱歌、走错包厢的情况？一般怎么处理？
本以为再不济也能祭出经典名句：哇，好多人啊。
没想到周迅一脸茫然：那就退出去呗。
喜欢起哄的那英，《中国好声音》导师魂儿没丢，在《脱口秀大会》就像是指挥全场的总导演。
不仅自己拍，还喜欢“帮”旁边人拍灯。
最惨不过失去拍灯自由的大张伟，演完“真还传”的罗永浩去创业了，大局观的重任落到他手里。
笑得不尽兴，拍得不尽兴，光被别人骂尽兴了。
这样造成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小鹿讲的时候，周迅在一旁笑得投入，等回过神……不好意思，忘了拍灯了。
小鹿反选对手时，本人还没想好，那英直接大手一挥替她做了决定——
小鹿，你必须挑战她（拉宏桑）。
小鹿明显愣了，和这种新人对战，赢吧，是“挑软柿子捏”，输吧，又很丢面。
她表情尴尬，站起来的挑战者“肉食动物”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到了拉宏桑表演，如果为了公平点，周迅也可以选择不拍，让观众决定。
但她又记得拍了，结果就是：领笑员的失误，反而让选手承担了。
不厚道也就算了，那英回过头来还这样安慰小鹿：
哎，你技巧节奏是好，但问题我不懂，我感觉小妹妹更接地气，更讨人喜欢。
小鹿的淘汰是个序幕，晓卉的离场难受死我了。
众所周知，车间女工赵晓卉的离场环节，一直是《脱口秀大会》的固定保留节目。
第3季，她准备了800字的淘汰感言，句句炸场。
第4季，她临场发挥，还被宁静表扬“这个才是你的强项”。
但到了第5季，晓卉的退赛环节，反倒让所有人都笑不出来。
她的对手是刚参加完恋综的rock，作为笑果离婚初代目，比起在舞台上叹气，给观众脸色看，这次的rock，让人舒服了很多，他不穿西装，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讲他在恋综洗礼下的心得，即使呆滞如他，也学会了察言观色递纸巾。
总结恋综的好处，是“爱情代糖”，可以让人尝到爱情的甜，但不长爱情的肉，双押skrskr～
看着不再臊眉耷眼的rock眉飞色舞地告诉大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但可惜，他碰上的是把半年没找到工作编成段子的厂花晓卉。
如果说一场好的脱口秀，靠的是对生活的洞察和情绪的共鸣。
那晓卉的段子，放在当下，纯纯是现实文学带来的灵魂共振。
找工作时整个人陷入自我怀疑：还什么搞事业？已经没有事业可以搞了。
别人是爱情事业双丰收，她是爱情事业双拉胯，连老妈催婚都不来了：连个工作都没有，很难介绍对象。
找到工作后整个人都开心到飞起，和新东家开玩笑说自己“脱口秀上限不高，工作上限更低”。
整个状态松弛、真实，不刻意，事后采访是自嘲也是洒脱。
但与过去自己达成和解的rock、晓卉，均只有得到领笑员的2票，要由观众投票决定去留。
晓卉以117:79的成绩大幅度超越rock，拿到晋级名额。
在一片祝福声中，晓卉宣布退赛。
有些观众替晓卉感到憋屈，认为退赛，李诞要负很大责任。
李诞呢，一直在打脸，前脚说“把选择权交给观众”，后脚结果出来后说“没看明白“”这…这…“
还在替rock找补，说他女孩子缘不好，而现场女观众多。
前脚在小鹿淘汰时说要“尊重规则”，后脚在rock淘汰时没有顺延比赛名额，而是直接把rock叫了回来，还要问晓卉：你怎么不早说？
有参与录制的观众站了起来，说是剪辑问题，把所有的关心和询问全部剪掉了，变成了现在这种迫不及待的画面。
或许晓卉退赛，是真的想走。
在脱口秀中乘风破浪不知将来，和兢兢业业渡过试用期有一份新能源的前景；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其实她想讲的，已经在段子里剥出来让大家看了——
因为脱口秀，她放弃过稳固的工作，但：笑果文化，并非良人。
她也很清楚，在这个行业她的上限不高，但新人不断崛起，老人竞争日渐残酷，很明显，脱口秀不能带给她安全感。
尤其是碰上今年如此艰难的形势，比起不稳定的演艺生涯，或许向上的实业才是车间一枝花的最终归宿。
她全程没有抱怨，松弛地把困境融入段子再用开玩笑的口吻讲出来。
赢了，宣布回去发展主业，对晓卉一直以来的淘汰表演来说，很call back 。
在脱5中，许多“脱口秀”老人都面临着尴尬的境地——
3季大王都不在了，唯一留下的初代大王庞博，看着新人升上天花板，表情羡慕又落寞。
别问，问就是对老人严格，对新人放水。
好不容易重返舞台的思文，比起关心她的段子，大家更关心她和程璐什么时候复婚。
离开程璐的思文灵气就算再不济，也抵不过“数字化男性”等爆梗被一剪梅。
被马赛克的角落，还有位参透“喜剧本质是冒犯”的大兄弟。
比起苦苦挣扎的老人，升上天花板的新人，也明显有点“技不配位“，一不好笑，二难共鸣。
像步惊云，直女追娇羞男的老梗重复无数遍，泼辣野蛮的刻板印象，只有天天讲女友的豆豆可以媲美。
最让人心服口服4灯新人，是气色很好的黄大妈。
运动员体质，心态好，再加上退休金养人，有一种年老版·麦瑟尔夫人即视感。
苏联笑话结合时事微博热搜，笑果拉满。
可以说，目前脱5两期的大局观，体现在了黄大妈身上，满灯退赛，名额留给年轻人，拂一拂衣袖不带走功与名。
大妈还是你大妈，看得比其他人通透。
虽然每个人都能讲5分钟脱口秀，但比赛进行到后期，看的就是你积累了多少个5分钟，以及熬夜能熬几天。
og如周奇墨也不得不坦诚，一个人专场内容未必能撑够三期节目，更何况刚迈入圈子才一年多的新人？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心思细腻的高材生李雪琴，写得了段子还组得了cp。
两期三大离场，恰恰暗示了《脱5》如今面临的困境——
在笑果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竞技场上，像小鹿这样的外来大魔王，空降难上加难，
在这场“是起点也是终点”的马拉松比赛中，脱离工作节奏的老人面对愈加严苛的比赛标准，给不出新鲜感也难免露疲色。
而从各行各业涌入同一起跑线的新人，或许有冲劲和爆发力，一场两场还可以，但整体耐力未知，撑不住场面，终有可能昙花一现。
所有语言类节目的终点，莫不是群英荟萃的“春晚”。
有魔术，有逗乐，有短视频里的各行各业，丰富却愈见无聊，《脱5》连七年之痒还没到，就跟在了《奇葩说》的后尘。
隔壁米未早就和单立人站上了《一年一度喜剧大赛》风口，徒留下再难找到第二家能挖到Rock、杨笠、杨波、徐志胜、童漠男此等质量新人的笑果。
当然，凭两期节目就下判断还为时尚早，突围赛还没有结束，徐志胜、何广智、杨笠、呼兰……都值得期待。
但希望李诞还记得自己在《脱3》开录的动员会上，用没干透的马克笔，在白板上写的那句“节目第一”。
还记得自己在《脱口秀工作手册》中写下的：追求炸场，追求名利，你会一无所获，或者更惨，会变成一个庸人，甚至一个坏人。
这些话，也都送给这档我最爱的语言类节目。尊重选手，尊重节目，尊重观众，不要忘记挂在笑果办公室的海报，be fucking profession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