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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爱的亲妈党~
NZND组合 十年专辑 私人发布!【内附云盘资源】宇宙第一天团NZND的哥哥们陪伴大家十年了,他们从出道时便许下的十年之约,途经过各种艰难的分崩离析、各自单飞,但即使历尽风波,最终也仍旧是初心不改,再聚首!推一下团粉自制的演唱会预告:&十年演唱会是哥哥们的荣耀回归,有人十年一瞬已不在,而哥哥们却一直深情陪伴;有人一切只向利益看,但哥哥们却愿意为深情付出一切!即使他们身上的非议再多,十年一诺的倾情践行就是对所有粉丝们最好的回答!没人能比NZND的哥哥们做得更好QAQ!!对于演唱会的报道太多,是非冗杂扑天盖地,在这里不想过多赘述,作为一只默默粉了十年的小透明,我只在乎这些年里哥哥们用自己才华与心血浇灌出来的音乐!鉴于NZND的官方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没能发布最新专辑,这边作为MDZZ的忠实一员,出于热爱而搜集了NZND的哥哥们出道十年以来的所有作品,做出了粉丝自制专辑资源包——其中包含了歌曲音源、单曲MV、官方宣传、大幅海报与粉丝无水印应援图!现在也想将这份热爱分享给大家。【什么时候要是官方真的发行了专辑一定立马冲上去撸起袖子花式献钱包嗷嗷嗷!】也请MDZZ们多支持网易云歌单,MG娱乐官方()有发布NZND的电台节目,以及本透明粉也自制了一版“NZND十年金曲大赏”歌单供大家循环。【其中由于版权原因,所以哥哥们的一些歌都只有翻唱的版本,原版音源只有私人搜藏的资源,全都放在云盘里,制作仅供粉丝们交流,请不要侵权官方哦!谢谢大家了!】歌单地址:如有任何资源的疏漏与补充,欢迎在评论里留言,一切为了NZND的哥哥们!这里只是个资源帖,不参与团饭毒唯新老团魂以及关于哥哥们私生活的撕逼!谢谢大家看到最后!云盘链:最后,私心暗戳戳安利一下微笑哥哥和美男哥哥的互动,不管怎样,我对他们都是真爱(/TДT)/推一下琪太太的视频「半醒十年」,还有消九太太的联动手书【是的,向太太们申请了脑洞授权,磨磨唧唧码字ing,请随意鞭策我吧因为发现自己的小学生文笔根本写不出太太们视频里这么美好的意境_(:з」∠)_】#NZND大胆飞 MDZZ永相随##戏精的自我救赎# #大家一起来戏精# #有所戏精学院叫网易云评论区#
明星大侦探 何撒何 双北CP衍生
【注:真凶剧透有!!】
全AU设定,假定剧情世界真实存在!
所有剧情真实化处理(比如侦探之后会有警方介入,真凶仍会被查出),双北人物外貌与性格向扮演角色调整,侦探保留性格但与CP角色大致同龄,不分攻受!
不涉及真人RPS,仅为角色配对,名字前后不分攻受!(重要的事情说两遍)
——“其实来这个节目,我并没有想过要和撒老师发生什么。”
——“你以为我是有预谋的吗?我也是ji情犯罪。”
【天啊本来打算的标题就是这四个字,然而……一个标题就吞了】
犯罪现场一:网红校花的坠落
撒探长x何痴情
撒探长在何痴情醉醺醺地吻上来的时候,内心首先闪过的情感是怜悯。
为对方逝者男友的身份,为对方可怜兮兮从头到尾都被他那网红女友利用的痴心,也为对方差一点就被陷害成凶手的境遇。
他见何痴情的第一面,对方匆匆赶来,一下子就扑进了他封锁的犯罪现场,动作夸张得让他皱起了眉。直到对方回神之后自我介绍了死者男友的身份,才让他稍稍理解——一个心若死灰的痴情男友,行为举止过激一些是可以接受的。
但同时,何痴情这种过分深情的印象也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撒探长已见过太多亲近之人造就的凶杀,这印象反而加深了他对这位男友的怀疑——爱愈深者愈是无法容忍背叛。
在案件调查过程中,何痴情一举一动皆符合情宜——痴情若斯,这曾使他早早排除了对方的嫌疑,又在最后时刻将他天平的砝码打落一地。
他差点就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一个受害者,却只是因为对方的表现矛盾重重:因为喜欢而纵容着一切,爱到将自己的底线一退再退——这种感情几乎不可能是真实的。起码,一个拥有缜密逻辑、能写出不俗侦探悬疑小说的作者不该如此没有理性……
他应该就像自己,一眼看穿别人的隐瞒,对于事实抽丝剥茧、渐近真相……
如果说是怜悯让撒探长没能在第一时间推开对方的话,他接下来纯熟地撬开对方唇齿加深了这个吻的行为只是加重了自己内心接踵而至的歉疚。
撒探长有些不明白一向恪守道德模范的他为什么会纵容自己占一个醉酒者的便宜。
是不忍打破对方错觉的心软、还是想抚慰对方情感的行为补偿?
或者是他在终日尔虞我诈的黑暗中为对方痴情所执迷?
或者是他们在推理寻凶的过程中太过合拍让他沦落了感情?
或者他单纯就只是终于输给了人类劣根性、妄图一晌贪欢?
口中啜饮到的醇厚酒味比他任何一次品尝的都要浓郁热烈,仿佛这一口烈酒入喉便可将他焚燃殆尽。
彼此之间欲念的诱惑在摩擦中不断加深,撒探长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从何痴情的后颈滑到脑后,好更加纠缠住对方不甚安分的唇舌。
对方亦尽情地享用着这场角逐,一个用力将他推至了墙角,全身都覆上来紧密相贴。
撒探长有些皱眉,但就如同对方当时横冲直撞进他的犯罪现场一样,他也很快纵容了这种鲁莽到可怜可爱的行为。
毕竟他不是不享受这份热情的挨蹭,也不会为自己偶尔失却的主动权感到不悦——他只是…快要无法脱身了……
他到底并非道德标兵,亦不是对眼前之人毫无念想,终于在对方伸手抚触起自己时,将本该维持的理性全面崩散。
原来…他们终究还是相像的。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打破自己的一切底线……
撒探长闭起眼,放弃了思考,任由他们一起滑入了非理性的欲望深渊。
犯罪现场二:冲不上的云霄
何见习x撒探长
撒探长知道自己犯了错。
他让真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了过去,即使他的直觉是那么强烈,几乎已经将对方钉在了绞刑架上,却最终任由花言巧语动摇了他的意志,缉错了凶手,让对方有了逃跑的可趁之机。
这不是他第一次判断出错,但却是第一次遇见一个与他相争相抗、最终还让他一败涂地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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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室里,撒探长一上来就抛出了重磅:“我到现在觉得凶手最像是你。”
何见习却是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说吧,你所有的怀疑。”
撒探长顿了顿,移开了目光:“其实,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你的参与度太小了。”
何见习却忽然前倾了身子:“不,这个案子……我和所有线索都有关系,我是最有嫌疑的嫌疑人。”
“不是。”撒探长的注意力又回来了,“你和钱与感情上都没什么关系,但是……”
何见习接上对方吞下了的话语:“——但是,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你想这样说?”
又来了,那种充满审视却也带着欣赏的目光,每次他们出现思想上的共鸣,撒探长都会不自觉地泄露出他本应深锁于心的感受。
撒探长闭了闭眼,才接道:“所有的动机和线索都有指向你。”
“我的确一直裹在这个故事里面,”何见习决定要冒一个险,“但是在人人有嫌疑的情况下,我们现在所能相信的就只有直接证据——每个人身上的证据。”
撒探长沉默了一会儿,说:“好,麻烦你起立。”
何见习佯作不解地起身,却又在那双手解开自己领扣时坦然地仰头,信任地暴露出弱点任对方的目光滑过。
撒探长犹豫着,手指摸索过领带内侧、又翻开领口,精致的领带被他动作带散,为何见习添上了几分凌乱,却让那过于修身的制服衬显出一种禁欲的色气。
撒探长撇开目光轻呼一口气,又将双手下移,一粒一粒解开西服的单排扣,撩开外套,轻薄的标准制服衬衫贴身勾勒出线条轮廓,几乎可以透出肌肤的颜色。
他们的距离过于接近了,撒探长发现自己憋着气时才意识到这一点,但何见习就像毫无所觉似地,仍旧摆着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等着侦探的下一步动作。
也许他才是在指掌之间的那一个,撒探长借着查看衣袖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但目光所及那整洁的?口却只是将对方腕骨衬得纤瘦有力,遮掩而惑人。
“皮带?”何见习的手指搭在皮带扣上,暗示性的姿势让撒探长调用起了全身的防备才能堪堪抵抗。
“皮带不用了。”那种勒痕与皮带造成的痕迹相去甚远,但是,“要检查口袋。”
不像机场安检,只要顺着衣服摸过没有锐器危险品便算过关,查案不能漏过一丝证据,因此所有的口袋都必须他亲自确认过。
隔着薄薄的丝绸袋料,撒探长触到了对方的体温,手上的温热细滑几乎让他背上发毛。因为姿势的关系,他必须侧身挨着何见习,偏偏对方还往他身上躲了一下:“有点痒。”
撒探长终于检查完了两个口袋,只觉得度秒如年。
“我后边还有个兜。”嫌疑人还主动交待。
“转身。”探长的声音微哑。
何见习听话地转了身,手撑在墙壁稳住身形,却又不安分地回头,目光灼灼地望过来。
眼前的画面让撒探长有点晕眩,他明白了,对方整个就是原罪,如果他们的眼神接触算是攻防,那么对方一个无辜的挑眉就能让他败得落花流水。
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对手。
撒探长对自己的推理自信到可以赌上职业生涯的地步,几乎是锁死了对方。可何见习眼睛里那种“请不要犯错”的请求却生生软化了他坚决的意志,让他无法自控地回想起对方“跟从物理证据”的那套推论。
是的,他不该被直觉所左右,动机大小其实在每个人的感情上都是无法衡量的,他应当听从理性的建议……
他是理智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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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见习手持高脚杯,晃了晃杯中的上好的红酒,却没有丝毫饮下的意图。
他仍是自由的——在手刃仇人之后居然能短暂地摆脱怀疑,将自己与大部分财产一起偷渡国外是他也没有料到的机会。
就像他没有料到过自己犯下的凶案会让他遇见那样一个旗鼓相当的人。一个让他后悔自己所处的对立阵营、又让他庆幸如此这般他们才能相遇的人……他今后绝不可能再遇上如此棋逢对手的对决,再并肩那样睿智的灵魂了。
他是狡猾地给对方下了套,利用了他们若有似无的亲密感,利用了对方眼底里流露出的欣赏,然而那种思维上的共鸣不是他刻意营造就能够伪造的。与他曾经短暂的迷恋鸥空姐不同,他完完全全是理智的,那种放纵的克制让他游走在刀锋边缘,离坠落只有0.1毫米的距离。
有时候,回忆总是止不住闪现,让他重临那几次惊心动魄的交锋——在脖子套住绞索、用枪口顶住脑袋的危险感让他汗毛直竖,却又回味无穷。
甚至在午夜梦回,他又会回到那个逼仄的审问室,任那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抚过喉间领口、擦过内侧腿根……或者更进一步。
何见习一口饮尽杯中陈酿,喉间只余下了苦涩的味道。
谁说赢了的人,就没有输呢?
PS:其实这是在第一季完结之后就开始计划的一篇系列文,本打算一案一片段的,但当初因为不太满意最后全堆成了草稿,如今刷完第三季又有时间重新捡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会成为一个庞大的计划_(:з」∠)_对自己坑品已经绝望的情况下,还是决定随缘吧……会挑感兴趣的写
预告一下竖个Flag,因为B站上《半醒》的剪刀手与画手太太们的脑洞和授权,下一篇会写NZND全三季剧情的双北CP
抱歉!!更迟了!考据和爆字的叠加效果让人绝望_(:з」∠)_眼看越写越长,决定还是先放一部分上来了,更多狗血内容码字中!段超穿越电影《烈日灼心》伊辛,恶搞小短篇,并不了解演员,更多地是在用段超来写伊辛,脑洞仅图一乐。注意:段超不是CP!07、最近所里的气氛让人窒息,何松和阿猫他们合计了一番,就觉着这一定辛小丰的锅!自从辛小丰更加神出鬼没之后,伊队的脾气也变得躁起来。倒也不是说有谁挨了批,只是伊队话更少了,但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却越发锐利了,气场更是强得要命,有几个常犯的小毛贼见到伊谷春那副样子都是吓得分外乖觉,还没审就一五一十倒了豆子,生怕撞在了枪口上。也只有辛小丰还无所觉似的,照旧以伊队为中心执行着命令,但有时候那拼命的架势让何松他们瞅着都担心,整个人也疏离了几分,只让人看着觉得心事重重的。——————————————————一个人的天赋能有多重要,段奕宏从没体会地如此彻底——他可是要作为伊谷春办案的!!他能怎么办?他也只能把伊谷春经手过的卷宗全搜罗出来,白天在局里气定神闲,外出公干时颐指气使,晚上死命翻卷背书力求自己能速成为一个警察……还不是个一般的警察!这个时候,段奕宏才从笔记里深刻地意识到伊谷春那种敏锐如刀的力量,它透过凌厉的笔锋显露出来,仿佛天生就是用来惩奸除恶的。而如果说伊谷春在调来的之前经手的案子是大风大浪的话,现在辖区里的案子倒是斜风细雨了许多,但伊谷春仍旧经常换了便衣走街串巷,也得到了许多不平常的蛛丝马迹。段奕宏第一千零一次感谢伊谷春记录笔记的习惯,一切要点都条理清晰地分列于纸上,堪称救命稻草。但就这么点儿“斜风细雨”也仍旧让段奕宏边看边出了冷汗,人民警察不是好当的,他们是直面黑暗的第一线,虽然不是天天抓通缉犯破命案,也不是像电影里那样平时只有跳楼抓贼的。现在看到这些,他才依稀想起,书中有提到过贩制冰毒的,甚至连电影里那幕冲赌也应该是经过了几番交锋才被顺利逮到。手上的笔记详细地记录了前两次伊谷春是怎样落败的,而接下来,与资深赌徒何老板的斗法将成为他的任务,只能赢、不能输!“我Cao……”伊谷春的身体带来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习惯,比如粗口、比如烟瘾。段奕宏不得不点上一支烟来平复身体的焦躁,同时也起身开窗,把烟味给散了。冷冽的寒风嗖地窜进来,一阵凉意让段奕宏醒了醒发胀的脑子,同时也把桌上的笔记本给呼过去了好几页,老段干脆就合上了笔记本,不再去看那与自己八分相似的字迹,只静静坐着抽完了一支烟。按灭了烟头,段奕宏强迫自己又去翻开那本催债似的笔记。可这次的一捻一翻,却让他发现了一些不同——这本记录本不薄,绕是伊谷春记录详细,也才用了一半还远不到,可当他从中间去翻页寻找的时候,最先捻开的却是后半本的某一页。段奕宏和任何一个爱看书的人一样,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经常翻看某一页后不可避免会留下的隐形书签,它无声地替主人说明了所有的重点。段奕宏轻轻掀开那一页,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想,只有一个人的存在能让伊谷春在所有的笔记之后单独记录,小心隐藏却又常常揣摩,所有之中的唯一一个例外——辛小丰。——————————————————一个人的潜力能有多巨大,邓超终于领教到没法更深入的地步了——他可是要作为辛小丰执勤的!!他能怎么办?他也只能豁了命的去完成每一件任务,掏心掏肺地去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在同事与街坊邻居的言语招呼中拼凑辛小丰每一点滴的过往,尽他所能拼命去当好一个协警……一个最利落能干的协警!邓超必须让自己习惯于冲锋在第一线,忘掉他原来身上曾经有过金贵保险,忽略伤痛与险恶,无视生活的危险与生命的脆弱,只留下勇气,以及内心深处的畏惧。他催眠自己,这不是他的世界…辛小丰是在赎罪…他必须做得更多、给得更多…他是在赎罪……邓超第一千零一次诅咒辛小丰挨千刀的谨慎习惯,他搜遍了所有的东西愣是没找到半点可以助他了解辛小丰的更多资讯,唯余内心的这点惶恐倒是分外符合角色心境。好在他作为协警,也只要动作够快够狠够听话就是好用了,并不需要他本身作出什么高明的判断。邓超也终于找到了钥匙,打开了他床边唯一带锁的柜子,里面尚能做点记录的也只是本平淡无奇的通讯录,才名片夹大小,开头就只有一串数字:8191988。邓超立马明白了过来,那是日期,是辛小丰三人的命运转折点,而后头紧跟的一页页“正”字则是辛小丰最难以示人的良心帐!“我干……”辛小丰的身体几乎习惯了疼痛,瘀伤、刀伤、甚至于枪伤留下的痕迹隐隐作痛,甚至在他刚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寒冷与饥饿也常在感官中萦绕不去。身体的耐受力让邓超并没有感到过太多痛苦,而心理上的折磨,他却是无法感同身受——他是清白的,秘密也只是单纯的秘密,不是血淋淋的人命,但这页纸却瞬间唤起了他曾刻意忽略的一切,内心似乎条件反射一般地溢满了沉重的愧疚与羞耻。正字写满了四五页,都很不规整,有的笔划偏长了、有的却稍短,有的歪斜了没拼好,还有的甚至带了些颤,一眼就看得出来每一笔都是隔了些时间才记上的——那是辛小丰最为私密的良心帐,每帮一次人、每抓一个混蛋,他都会隐秘地记上一笔,像是种可笑的交待,带给他慰藉的同时也令他羞愧难堪。邓超被情感冲击着,颤抖地把那罪恶的证明锁了回去。他瞪着床头柜,开始迷茫,说到底,为什么他还住在天界山?不像辛小丰,他知道他们逃来的这个地方才是最危险的,他为什么不离开?去避开与辛小丰太过熟悉的杨自道、避开房东致命的监听?邓超很清楚他为什么不敢,他宁可周旋着不显露异样,千方百计不在屋里谈论“那件事”,愈加频繁地往医院躲……因为他唯二可去的另一处是警局的宿舍,而警局里,有着辛小丰最害怕面对、却又不愿离开的人——伊谷春。PS:伊队的笔记是原创的设定,但小丰的良心帐是小说中的情节。顺便求助一下,是哪个演员有幽闭恐惧症还是啥?严重吗?大纲太久远都记不清了
万分抱歉说是会填坑的结果更新时间却以年计_(:з」∠)_看在我还是更新了的份上请不要打脸好吗QAQ特别感谢&小天使对我的不弃,没有她的催更就没有今天这篇更新,谢谢这么久还一直记着我这没常性的家伙写的小故事!段超穿越电影《烈日灼心》伊辛,恶搞小短篇,并不了解演员,更多地是在用段超来写伊辛,脑洞仅图一乐。注意:段超不是CP!段超不是CP!段超不是CP!【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们之间如采访所见,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当然也会麦麸表白】前文点我往前可以翻到,先不做链接了,反正我的文也并不多_(:з」∠)_06、该河里死的,井里死不了。即使邓超再顾忌房东的窃听,在一整天的心力透支下,也只能乖乖回天界山去睡觉。最后甚至有些顾不上在杨自道面前会不会穿帮,只潦潦应付了几句就瘫倒在了床上。幸好,杨自道和辛小丰虽然熟得不能再熟,却也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家兄弟端起审视的态度,两眼一抹灯下黑。段奕宏最后还是硬撑着见了伊父伊母,咬牙喊了爸妈。更在四人饭桌上强自镇定地打着太极聊天套情报,总算把一家子人给糊弄过去。一回到独处的房间,差点没累虚脱,瘫在床上根本不想动一根手指。幸好,伊谷春回家不算太久,平时工作又累人,偶尔态度生疏也不会令家人产生什么怀疑,再者,任谁也不会想到人的内芯能被掉包,让天方夜谭成了真。———————————————————熬过这担惊受怕的一天,邓超本该沾上枕头就睡,但一整个世界的陌生感却在黑暗中向他倾轧下来,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邓超只能在夜色中睁着眼,内心盘算白天得到的信息——他基本上确定了这就是个以电影情节为主的世界,辛小丰杨自道和伊家兄妹已经熟悉,设计师David的号码自然也在他的手中,但辛小丰真正下决定和对方联系,却是在伊谷春拿到了他指纹之后。所以在此之前,没过大年三十、没抓赌、没偷昧下钱,他就暂时是安全的。邓超想把这一切写下来,趁着电影的细节记忆尚且清晰,把所有的未来和线索发展全部仔细罗列,才好为辛小丰搏得缥缈无望的一线生机。但以辛小丰的状态,任何的书面记录却都是不能留的,他也只能在薄薄的被衾中将自己缩成一团,把辛小丰本应有的未来默背下来,在脑海中反复推敲。躺着硌人的硬板床,眼前是窗隙间漏下来的清冷月光,耳边是天界山的风声虫鸣,邓超忽然觉得可笑起来,自己现在满脑子想的,和辛小丰又有什么不同?他要避开伊谷春这把利刃,也要保住尾巴的命,要隐瞒真相,也要赚钱……此时此刻,他不用入戏,他就是辛小丰,身上背负的沉重秘密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感到恐惧,头上悬挂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有如实质一般令他惶惶不安,而伊谷春就是他的天谴。邓超不敢去想死亡的后果,也不敢去想念原来的世界……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只希望他能立马入睡,才能奢望他一觉醒来,一切如常。———————————————————一天的强打精神下来,段奕宏本可以倒头便睡,但运转过度的头脑却一时间停不下来,安静的独处只让思维越发清晰。对细节知之甚详让他看到了更多表面之下的东西——作为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些电影画面转换跳跃间未出现的日常,都经由小说的描写一一补充,就像他车上的背心、伊谷春和尾巴曾经的通话,如同雨雪融化入土地那样自然,所有的虚构与真实皆浑然一体,毫无破绽,让人根本找不见一丝一毫回去的可能。段奕宏坐到桌边,趁着印象深刻将所有的电影与小说内容都写了一遍,薄薄几张纸,却承载了他们身边所有人可预见的未来。段奕宏皱眉,起身,更加仔细地搜寻着身边的一切,推理着现状。他在伊谷春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了最近与“师父”的通话和短信,根据他认识尾巴和杨自道的现状,可以推断出,应当就是在这几天,伊谷春去师父家打探到了“那个孩子”的存在。电影中十分紧凑的情节切换,铺展到现实世界却并不紧密,段奕宏记得,伊谷春与师父的谈话,接的下一出剧情是关于大年三十,那离现在起码还有个把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理清了思路,段奕宏才敢舒上一口气。将这一沓纸仔细封好,放入随身携带的包里。做完这一切,段奕宏忽然一怔,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有多么的伊谷春。或者说,他现在不是伊谷春吗?寻找线索的蛛丝马迹,大胆假设又小心求证。和伊谷春一样,他要维护法律的规则,却又想要保下辛小丰,他不希望伊谷夏伤心,也同样担心尾巴的状况……此时此刻,他不用演技,却也和伊谷春没什么两样,他要破解所有的谜团,却身不由己地陷在最深的秘密里,他想要保护身边的所有人,而辛小丰却是他命中注定的缺憾。段奕宏想过死亡会不会将他送返,但太多的思念却令人胆怯,他想念原来的世界……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需要自己即刻入眠,才能奢望他一夜好梦,梦想成真。PS:对于他们的性格和内心都是因为伊辛才如此安排的,希望没有太过偏差。前文欢乐的吐槽背后是现实的逼仄,偶尔展露一下欢快氛围的内在东西给故事填点馅儿,不过之后还是会尽量走逗逼的那种路线啦~
之前修改了一下错别字,居然整篇文都被和谐了?只好重新发一下了。之前过了好久才终于把2048示范文的暗黑脑洞写了出来,看之前请一定先看之前的正文和番外,前文点我可以在15年12月看到,有一篇正文、一篇小剧场、一篇HE番外和一篇规则总述。丢个正文的链接:HE番外:这么冷的世界观好想和大家一起玩啊QAQ暗黑BE版:(亲妈补丁在后方)01、欺骗“回来啦,这次你又扮成什么身份?”发问者臂上512微红发亮。“侦探。”归来者手上腥红的512一闪而过。“哟嗬,你降阶了啊?”那人幸灾乐祸道,“又是哪个小可怜被骗了?”“你这是准备好想成为1024了吗?”“不不,你知道我打不过你。”那人假意瑟缩了一下,“欺诈师阁下~”“延续到生命结束的谎言就不叫欺骗。”归来者剜了他一眼,“你个不懂感情的杀人狂。”“不是欺骗那是什么?“那人嗤笑一声。“那就是真相。”语气仿佛在阐述一则真理。“啧,”杀人狂摇摇头,“真是个比我还残忍的家伙哪。”02、NPC“欢迎回来,侦探!你这次出去了很久啊。”“荒原上的食物比较难找——”侦探的话语被骤然打断了。“你们快看!那个NPC手上有东西!”“你们当心点,抢过来就好,被系统判定成攻击的话五十点就打水漂了。”“当然。”一小队玩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侦探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牵制了他死板的行动,巧妙地从他手中夺走了包裹。“说起来,那两个NPC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之前的地图里看见过吧?”“不是……对了!长得有点像被我们Boss追sha过的两个玩家,我对他们印象还蛮深的。”“你说那次的联合追sha?”那人提起了一丝兴趣,“我听说过,是少见的1024全体联手啊,真想见一见那个大场面——听说死掉了好几个王哩!当然,最后那两个人也都死了。”“也对,我脸盲,又看错人了吧……”03、只是小说“你在写什么?”侦探凑过来。“我们。”你手上书写不停。侦探懒懒地读了几行,忽然笑出声来:“哈,回到现实?这是什么见鬼的发展……”你严厉地瞥了他一眼:“读者们喜欢HE大团圆。”“我们是出不去的。”侦探搭上你的肩,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的事吗。”04、2048之后达到2048的玩家会从虚拟世界消失,而“系统”对于他们的去向从未提过一字半句。那么,所有关于回去现实的传言、关于实现愿望的传说,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虽然你现在已经没法知道了,小说家,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会编故事的不止你一个。”侦探自语着,将匕首深深刺入眼前这个曾经参与围杀的1024喉咙,微笑看着自己臂上的数字第五次变回128:“我有仇现在就得报——因为,到达2048之后的事,其实谁也没法保证啊。”05、精神的世界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精神呢?白大褂的实验员今天也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数目庞大的“缸中大脑”发呆。这是政府主持的极密实验,回收利用濒死者的大脑——也仅是大脑,接入虚拟世界来进行科研开发。毕竟在如今,生物学才是科学的最后一片神秘未知地。“哔哔”的提示音响起,其中一台机器慢速停下了运转,昭示其连接大脑的死亡。实验员这才起身,把那些密集的连接电极扯下来,将彻底死亡的大脑送入销毁口。“唉!实体组真是太无聊了,好想转去调控组设置虚拟世界啊!”06、我是你的想象(1)“侦探,求你清醒些……”你祈求地看着对方,眼神哀伤,“我已经死了。”侦探从梦中惊醒过来,在一片黑暗的房间中捂住眼:“是啊,你已经死了。”他翻侧过身,面对着另一个并排在旁、空无一人的枕头细细低喃:“但即使是幻影,我也想留住你啊。”07、我是你的想象(2)这已经是你来到2048世界的第三年了,可你仍旧不愿杀人。你小心翼翼地避过其他玩家回到山洞,知会一声:“我回来了。”你拿起笔,认真地将新发现的世界规则记录下来,斟酌着字句添加到那篇长长的文章中去。一声声响突然出现在你背后。你从没料到自己竟会在自己的“基地”里被人偷袭,反应不及地被一刀捅穿。你倒在地上,鲜血浸染了一地。好一会儿才听见对方自语:“没想到大家说的那个独行了很久的2居然真的存在……”你的意识飘浮起来,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永眠。最后目光所及的影象,是那本你小心翼翼维持的笔记本慢慢被血液渗透、又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画面。真是遗憾啊……你最后想着。——你从来就没有遇见什么侦探。08、2048只是款小游戏“怎么一直不通关?”对方看到了你手机屏上的小游戏奇葩地定格在多个1024的画面。你看了看屏幕上紧紧相挨的数字2和1024,有种莫明的惋惜。“有些……舍不得而已。”你抬手一划,通关了2048。亲妈补丁版:(灭哈哈!看我怎么圆回来!)01、欺骗“回来啦,这次你又扮成什么身份?”发问者臂上512微红发亮。“侦探。”归来者手上腥红的512一闪而过。“哟嗬,你降阶了啊?”那人幸灾乐祸道,“又是哪个小可怜被骗了?”“你这是准备好想成为1024了吗?”“不不,你知道我打不过你。”那人假意瑟缩了一下,“欺诈师阁下~”“延续到生命结束的谎言就不叫欺骗。”归来者剜了他一眼,“你个不懂感情的杀人狂。”“不是欺骗那是什么?“那人嗤笑一声。“那就是真相。”语气仿佛在阐述一则真理。“啧,”杀人狂摇摇头,“真是个比我还残忍的家伙哪。”#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一反常态的,欺骗者居然主动强调:“他原谅我了。”“因为你的谎言。”杀人狂戳穿地毫不客气。“我会让它变成真的。”杀人狂听闻,回头惊奇地打量对方:“原来栽的人是你啊。”“嗯。我会成为2048从这里出去。”让他活过来,成为他的侦探。02、NPC“欢迎回来,侦探!你这次出去了很久啊。”“荒原上的食物比较难找——”侦探的话语被骤然打断了。“你们快看!那个NPC手上有东西!”“你们当心点,抢过来就好,被系统判定成攻击的话五十点就打水漂了。”“当然。”一小队玩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侦探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牵制了他死板的行动,巧妙地从他手中夺走了包裹。“说起来,那两个NPC好面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之前的地图里看见过吧?”“不是……对了!长得有点像被我们Boss追sha过的两个玩家,我对他们印象还蛮深的。”“你说那次的联合追sha?”那人提起了一丝兴趣,“我听说过,是少见的1024全体联手啊,真想见一见那个大场面——听说死掉了好几个王哩!当然,最后那两个人也都死了。”“也对,我脸盲,又看错人了吧……”#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所以我的推测居然是真的!”你捅捅侦探,“玩家死亡之后会变NPC什么的。”“小说家你注意一点,不要被那些玩家发现异常!”侦探从呆滞神态恢复成一贯警惕的样子告诫你,“食物我藏在外面了,到时候再去取。”“有你真是太好了!”你闻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轻松,不会有其他人想到这种天方夜谭的。”03、只是小说“你在写什么?”侦探凑过来。“我们。”你手上书写不停。侦探懒懒地读了几行,忽然笑出声来:“哈,回到现实?这是什么见鬼的发展……”你严厉地瞥了他一眼:“读者们喜欢HE大团圆。”“我们是出不去的。”侦探搭上你的肩,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这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的事吗。”#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你反手按上他的手腕:“所以,我会和你一起在这个世界,一直活下去。”04、2048之后达到2048的玩家会从虚拟世界消失,而“系统”对于他们的去向从未提过一字半句。那么,所有关于回去现实的传言、关于实现愿望的传说,又都是从哪里来的呢?“虽然你现在已经没法知道了,小说家,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会编故事的不止你一个。”侦探自语着,将匕首深深刺入眼前这个曾经参与围杀的1024喉咙,微笑看着自己臂上的数字第五次变回128,“我有仇现在就得报——因为,到达2048之后的事,其实谁也没法保证啊。”#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这个家伙有完没完了?”屏幕前的教官有些头疼,“明明早就优秀,只等他从模拟里出来就可以录取了。”“我们不能中断‘入学检测’将他强制唤醒吗?”助教心有戚戚,“这一届的录取率都快被他拉低了。”“强制中断会让他丧失录取资格的。”“可是……”助教一听,蔫了:“这个学期都快要开始了啊。”“妈的……”教官已经无奈了,“谁的烂摊子谁收拾!给我把之前另一个学员叫过来,让他进去补考!”05、精神的世界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精神呢?白大褂的实验员今天也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数目庞大的“缸中大脑”发呆。这是政府主持的极密实验,回收利用濒死者的大脑——也仅是大脑,接入虚拟世界来进行科研开发。毕竟在如今,生物学是科学的最后一片神秘未知地。“哔哔”的提示音响起,其中一台机器慢速停下了运转,昭示其连接大脑的死亡。实验员这才起身,把那些密集的连接电极扯下来,将彻底死亡的大脑送入销毁口。“唉!实体组真是太无聊了,好想转去调控组设置虚拟世界啊!”#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另一个实验员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两只杯子:“你的咖啡。”“咖啡因!真是得救了!”“今天还没有人‘醒’过来吗?”“要精神力强大到那种标准?太难了。”实验员呡了一口咖啡,“上次那两个一起达到的简直就是奇迹!说起来,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完成了意识移植吧?”“听说,那两个是在2048世界一起经历了些事件,所以才会同时达到转移的标准。”另一个实验员微微点头,“也许我们很快就会有新同事了。”06、我是你的想象(1)“侦探,求你清醒些……”你祈求地看着对方,眼神哀伤,“我已经死了。”侦探从梦中惊醒过来,在一片黑暗的房间中捂住眼:“是啊,你已经死了。”他翻侧过身,面对着另一个空无一人的枕头细细低喃:“但即使是幻影,我也想留住你啊。”#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你回到了现实不来找我,却一个人发疯了好几个月。”你在发现侦探曾经的心理咨询病程后抱臂数落他,“自虐了那么久有意思吗?”“我害怕。”侦探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才特别坦率。“况且——”他委屈起来,“找到你也是要花时间的。”07、我是你的想象(2)这已经是你来到2048世界的第二年了,可你仍旧不愿意杀人。你小心翼翼地避过其他玩家回到山洞,知会一声:“我回来了。”你拿起笔,认真地将新发现的世界规则记录下来,斟酌着字句添加到那篇长长的文章中去。一声声响突然出现在你背后。你从没料到自己竟会在自己的“基地”里被人偷袭,反应不及地被一刀捅穿。你倒在地上,鲜血浸染了一地。好一会儿才听见对方自语:“没想到大家说的那个独行了很久的2居然真的存在……”你的意识飘浮起来,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永眠。最后目光所及的影象,是那本你小心翼翼维持的笔记本慢慢被血液渗透、又逐渐消散在空气中的画面。真是遗憾啊……你最后想着。——你从来就没有遇见什么侦探。#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又在写什么?”“假如你不存在……”侦探皱眉,扯过你的笔记本扫了一遍。“唰啦!”“诶诶!你干什么撕本子……”你的声音在对方的瞪视下渐渐弱下来。“你假设的那条世界线——”侦探把手上的纸页撕分成再无法拼凑的碎片,同时缓慢而郑重地对你强调,“——不存在。”08、2048只是款小游戏“怎么一直不通关?”对方看到了你手机屏上的小游戏奇葩地定格在多个1024的画面。你看了看屏幕上紧紧相挨的数字2和1024,有种莫明的惋惜。“有些……舍不得而已。”你抬手一划,通关了2048。亲妈奉上的温馨小补丁:侦探看到你的动作,啧了一声:“那又不是我们。”“我知道。”“那为什么停下写作,来玩这个?”侦探耸耸肩,“你也真是的,居然还敢玩2048。”“你不敢吗?”侦探察觉到你的赌气,立马举手投降:“好啦,我的错,重新给你玩成刚才那样行吗?”“那又不是我们。”你用刚才对方的话回击他,“…游戏总是要通关的。”“通关…么……”侦探有些明白过来,你为什么会对着手机发呆那么久,“我不会只留下你一个的,在那个世界。”“所以你那个时候才没有试着去暗杀其他的王吗?”你玩了多少局的2048才想到这条路,“以你的身手,那明明是更可行的选择。”侦探只是无奈,他重复:“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在那个残酷的世界。”“不愿意杀人的我只有死,不如死在你手上——你是这样想的吧?”“喜欢这个想法吗?”“啊…”你微笑起来,“真是再美好不过了。”一句话BE:再多的补丁和番外也只是想象,无法改变最初的结局。一句话补丁:而对于他们来说,最终的世界就是人们选择去相信的那一个。
请相信我真的是亲妈_(:з」∠)_想寄刀片的请寄给前一棒谢谢大家观看
& 旷日持久的的联文终于出炉了【鼓掌???】感谢所有参与联文的太太,整理联文的四月,以及依然热爱川泓的大家!最后,宣传一下我们热爱学习的补课小组:
第一棒:裘湫(
&&& 唐川从睡梦中醒来,一伸腿,哗啦一声瞬间惊醒了伏案在桌上的石泓。&&& “醒了?”石泓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有些缩水的T恤正好随着石泓的动作向上提去,露出他常年藏在大衣下的白皙皮肤,比平常人都要瘦削的身躯,在腰上也多了两个浅浅的腰窝。唐川盯着那处目不转睛,刚准备伸手戳戳。石泓起身已经准备去洗漱。&&& 唐川起身整理好被踢到的书,拿起桌子上厚厚一本草稿纸翻阅起来。整齐有力的字体,简洁明了的证明过程,似乎又回到了曾经两个人整天出题解题的时刻。&&& 唐川挤进狭小的洗漱间,石泓正在擦脸的手一顿,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点地方方便洗漱。&&& 等两人都洗漱完毕,石泓拿起桌上的草稿本,放到唐川手里。&&& “很有趣的证法,但还是错的。”石泓平淡的口气仿佛这只是件小事。&&& 是小事,对石泓来说没什么大事可言。唐川忍不住笑了笑。“一个晚上就证出来的你功力可一点没退步。”说着上去拍拍人背,顺手搂住人,石泓低头看了眼,出声问到:“早上去外面吃早餐吗?”&&& “当然。”&&& 石泓拍拍腰上的手,在它松开后穿上大衣,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等着唐川一起出门。唐川整理好西装,看着石泓还是一件黑色大衣,穿的整个人气质都阴郁了许多,再加上有些稍驼的背,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极了。下次给他带件其他样式的衣服吧。
&&& 两人一路聊着往事,偶尔聊聊过路景色。在轻松愉悦中来到早餐店。&&& 石泓看了看店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我邻居,应该是在这家店上班的。”&&& “哦。”唐川显得兴致缺缺,石泓也没在说下去。
&&& 用过早饭,唐川约好下午再次拜访。石泓在心里头痛了一下做饭的问题,总不能再吃外卖了。
&&& 下午在超市买菜时碰上陈婧纯属意外。石泓看了母女俩一眼,低下头在身旁的水果铺位上挑选起来。拿去一个看着还挺有色泽的橙子放在鼻尖下嗅气味,正打算放进筐子里,挑选下一个。陈婧站在身旁拿起另一个橙子,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挑选橙子的方法。语毕将橙子放在自己面前。&&& “谢谢。”小声道谢后,心想这里应该没警察监视,才转过身去看着陈婧。&&& “我看你从没穿过其他衣服。”陈婧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注意过这些事。”自己怔愣,衣服不是一件就够了吗?
&&& 等回到家,还在想着刚刚陈婧说过的话。难道在他们的世界中衣服的每天穿不同的?想了半天,决定换一身衣服,看看唐川的反应。打开衣柜,基本都是黑色衣服,还不容易找到一件素色衬衫,在这个季节穿还有些冷,又找到很久前买的已经褪色发白的外套穿在外面御寒。把饭菜摆在桌子上没一会,门就被敲响了。开门一看,唐川收拾的整整齐齐,手上还提着一个纸袋。看包装并看不出来拿的是什么。&&& 唐川走进门,把纸袋放在桌上。看到桌上装在塑料袋里的蔬菜,心中了然,今天来的真值。闻着饭香拉着石泓坐下来。&&& “没看出来你的手艺还真不错。不过照你的性子我本以为你不会做饭。看来一个人住还是会学会做饭。”&&& “本来给你带了件礼物,现在看来确实不用了。”唐川伸手整整石泓的衣领,又趁机抱了抱石泓。“果然和我预想中一样瘦。那另一件礼物就没有带错了。”
第二棒:四月(
石泓抬眼看了看唐川。
这个拥抱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期,但联系到对方刚刚说的话,他有理由认为唐川只是想量量他的身形。
……大概。
石泓盯着唐川的动作,对方从包里掏出一件包装精美一看就和他是两个世界的衣服——大概是个男士衬衫什么的,然后眼含笑意地递给他。
“我以为你会带新的题目给我。”
沉默半晌后石泓还是接过来这件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穿的衣服,然后表达他的疑惑。
“那样我今天就别想跟你叙旧了。”唐川神色自若。
他是对的,石泓想,假如我今天拿到新的题目,那恐怕直到解出来之前都未必会和眼前人说一句话。
但、不对,石泓隔一层塑料捻着那衣服的布,开始分析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重逢让他感觉奇怪的部分:虽然对于老友见面来说这个场面稀松寻常,可唐川和他……唐川来找他居然不是为了出题,这不合逻辑。
然而唐川的视线像X光一样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致使石泓不得不停止思考问题开口打破这僵硬的气氛,“……谢谢。”
于是对面人终于移开了眼,开始转而眼神谋杀他的一干家用品。
“我去帮你洗洗碗,你先试一下吧。”
所以最后的目标是碗碟吗?
石泓眼神扫过架子上一排排的数学著作,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在他打开那个精美的包装之后就又提了起来。
颜色也太……明亮了些,石泓在自己身上比了比,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它搭上身。
这怎么穿。石泓想起很久以前看的电影里,搞笑角色有时候会穿在身上的那种搭配,开始怀疑唐川是不是一别十六年笑点整个都长歪了。
……好吧,准确一点讲,是十五年九个月又十四天。
说起来,唐川的各种点好像都从来没正常过,会找上自己大概是其中最无法理解的部分。石泓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拉开衣柜门——他整个家里唯一有镜子的地方——把衣服比在胸前假装自己套上了那件衬衫,左右小幅度转了转身体,然后再慢慢地把衣柜门关上,放下那件衣服,假装自己已经脱下。做完这一切,他紧张的那口气才彻底松下来,仿佛完成一个任务一般,他把唐川送给他的衬衫重新叠好放回袋子里,再拉开一个带锁的小抽屉,郑重地放进去。
唐川一向是个善于交际又体贴的人。石泓慢慢穿过他本来就没几平米的客厅来到厨房,想着重逢以来的一系列不可思议事件。他会给一个久未见面的同学送衣服,但对石泓,假如他还有一点点记得“石泓”这个人,就会带点别的东西来。
石泓走到唐川背后,看他像洗烧杯一样地洗自己家里的碗碟,洗完还一个个按颜色插着摞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物理学教授和一个中学数学老师隔了比他们少年相遇时还长的年岁再相逢,送最生疏客套的礼物,做最熟稔亲密的事。
这到底算什么事呢?
第三棒:阿菇(
这番岁月静好惊动了岁月,艳羡了命运。而石泓不知道,唐川为了这一刻的宁静,算计了多少。
石泓执行死刑的那天晚上,唐川要靠服下两片安眠药才能让自己入睡。而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时间回到了他们重逢前一年。唐川算计着时间,在石泓心灰意冷而上吊前找到他,将事情的发展带离了唐川记忆中的轨道。唐川拉近与石泓原本疏离的关系,偷偷将案发当晚的电影票以中奖的名义寄给陈婧母女,将傅坚的行踪悄声透露给追债者,又将警察指引向傅坚与黑社会的冲突上,甚至为石泓和自己请了那两天的假......一切都好像如同唐川预想的那样进展。
唐川从未有信过神灵,但当他和石泓处在同一屋檐下,过着如同恋人般的生活时,即使手中刷洗着碗碟这种令人生厌的事,他都想做一次虔诚的礼拜。他看着挂钟刚刚走过曾经的凶杀案时间点,又看向拿着书籍、靠在自己身上睡沉的石泓,他笑得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
第二天的清晨如约到来,石泓十分诧异于唐川莫名的喜悦和骄傲,他觉得唐川吻上自己额头时,像是在亲吻一个与什么竞争后赢来的战利品。唐川牵着石泓木讷的手,走过熟悉的河岸,他与石泓从几道难题开始聊起来,他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唐川的兴奋让他没有注意到少了一声声“平常”的敲打易拉罐声,也错过了在他离开后,姗姗来迟的警笛声。
唐川仍然沉浸于胜利中,他将石泓带向一位好友家,并有些迫不及待地让精通《周易》的好友算一卦,关于石泓的牢狱之灾。在得到否定答案后,就匆匆道了谢离开,行事像个任性的孩童。唐川从未有一天像这样轻松愉悦,他忘记了人情事故的斟酌,像是个无知而任性的孩童。所以他也错过了好友在他背后展开了,那张适才想避开石泓视线递给他的纸条,
“唐川,从未有凡人能妄改命数。”
送别石泓,进入自己的实验室后,唐川看见了等待他的罗淼和一位女警官。在几句意义不明的调笑后,女士似乎对罗淼有些佯怒,吓得罗淼赶紧摆手道,“别别别,女人的冲动使不得!那桩命案你又不是没看到。”随即又抱怨道,“明明眼前那么明确的两桩命案还这么走繁琐程序,累死我算了!”
“唐教授你还不知道吧,这两天真是倒霉,先是一个女人来自首说杀了前夫,后是在河堤旁发现一个被勒死的流浪汉,真是......”
唐川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咖啡从手中的壶中倾泻,又溢出了杯沿,浸湿了无数实验记录,最后在桌边聚成一滴一滴的,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擦得崭新的旧皮鞋上。
人在命运前,本就只是个小孩罢了。唐川再怎么聪颖过人,也只是个凡人罢了。
那位好友最后还是给唐川发来了短信。唐川走出实验楼,站在一片光明中的台阶上,他发现蔚蓝的天空和形形色色的人旁,自己显得那么渺小。像是蚂蚁撼树。
即使唐川再怎么抢救着事情的发展,时间终究还是走到了记忆中死刑的前一天。那天石泓突然病倒了,在熟悉的讲台前,被一团纸团还是一只纸飞机打倒了。唐川赶到时,石泓刚刚被从抢救室退出,而推向重症监护室。
唐川似乎从来没有哭过,他似乎连哭都不会,他只能红着眼眶表达自己的悲伤。石泓神智有些不清晰,只能断断续续地表达,反倒是唐川坐在病床上,握着他的手不停地说什么。石泓努力挤出笑容对唐川说,“我哪有那么脆弱,不会死的啦,病危通知都没下。”唐川抬起头看向石泓,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
到了第二天,石泓睁开眼时发现,唐川一整夜都没有睡,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石泓突然感到了死亡的临近,像是被人押着上刑场一样,透明地输液管像是那种黄色的注射死亡用的。“唐....川....”
“石泓,别离开我好不好。“我这一辈子就求你这一次。“我不信,你不要死好不好。“为什么重来一次结果还是一样。“明明....“明明已经可以避免啊。
唐川哽咽着、零零碎碎地说了很多。唐川从来没表达或者承认过自己的心思,他总是告诉自己,我只是在珍惜一个知音、一个天才。他知道自己会在石泓面前表现得任性又无聊,是希望石泓能有些许情感,但从来没有承认过为什么。
说到底,唐川终究只是一个人。
那天晚上,唐川仍然只能靠安眠药度过。于是他吞食下一整罐安眠药。
次日的清晨照常来临,唐川紧闭着双眼,但最终还是承认了什么似的,醒悟着睁开双眼,看向再一次倒回的日历。
即使知道了这样的命运,但还是走进了相似的季节。唐川在大脑中运算了一番,
在世界这个坐标系上,你不与我相遇,得到幸福的可能性更大点。
虽然唐川承认了自己的心思,虽然想念没办法停止,但他只是远远地守护着。在石泓上吊时摁响的门铃和放在门口的食物和祝福贺卡和花束,是唐川决定下的,离石泓最近的距离。
唐川等到了死刑的那一天,他发现石泓没有任何意外,仍然那么安静的活着。唐川笑了,伴随着他记忆中的第一滴眼泪的落下。
其实唐川在逞强罢了,他多么想与石泓紧密相连,因为,“唐川仍然喜欢石泓。”。唐川觉得即使不相爱也没关系,因为只是想见到他,哪怕只是远远,远远地。
那个时候能够再多笑一笑,能够哭一次,多好。
唐川发现自己真是变了,只要停下与物理或者数学有关的工作,脑子里马上就会充满着什么。
这一次,反而是唐川病倒了,穿梭于时间和空间中的人,妄图改变命运的人,也该得到他的报应了。
唐川意识逐渐混沌,但在混沌的尽头,他做了一个梦,
在那个地方,唐川和石泓像是一对双生子,从最早相识开始从未分开。
风吹起石泓额前的碎发,完整地露出了那双睿智的眸子里的倒影,那是唐川毫不加掩饰就传递的爱意。
他们一起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没有任何人在旁,仿佛连天空和云朵都是不存在的,就这么安静地走着。从同一片阴影中走出,走向同一片光明。仿佛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直到两个的身影都变得小小的,像是一片雪花消散在空气中。
第四棒:异闻录(
“醒醒…”
“唐川!醒过来!”
那个声音……唐川在一片温暖舒适的满足感中挣扎起来。
“唐川……”
那个声音,他最重要的人…语调里满是混合着绝望的卑微请求……他必须……
“醒醒!”
唐川猛然睁眼,惊动了一直守在身旁的人。
“不是…在医院?”唐川迷惑地打量着熟悉的房间,思绪混乱起来。他记得最后他是在医院病房……石泓绝望到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啜泣仿佛还遗留在耳边,不对,他们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不…也不是,记得是他亲手绞紧了石泓脖子上的绳索,不……这到底是……
“我把你从医院接回来了。”石泓惊喜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撑到极限的憔悴,明显是好几天没睡了,“他们说你生理上没有问题了,但必须靠自己的意志醒过来。”
“我……”唐川显然还没理清头绪。
“医生说你刚醒过来也许会这样。”石泓了然地解释着唐川未出口的疑问,“你在现场吸入了致幻剂,有时候可能会分不清幻觉与现实。”
“现场?致幻剂…?”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魔匣,纷乱的记忆一下子涌入了脑海:他时隔十六年见到了落魄的石泓——不,他们明明一直是同事;他们在逼仄的租房内对饮——不对,石泓接受了他的邀请租住在了他家里;石泓有嫌疑杀了——不可能!他经常在数学上辅助他破案;石泓他…爱上了别的女人——不会的,他只有自己一个挚友;他扰乱了时空改变了一切——在瞎想什么,自己怎么可能做到;他和石泓是相爱的——他们是一生的挚友……
“别再想了,你需要静养。”
“我、我们是…嘶——好晕……”唐川忽然感觉到一阵睡意袭来。
“接下来几天你也会经常感到困倦。”石泓轻声补充,“先休息吧。”
唐川抗住整个世界的困倦,强撑着问道:“几天了?”
“你昏迷了七天九小时四……”
“我是…问你几天……没睡了?”唐川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仿佛无限延长成一根丝线,只堪堪绷紧着不让意识滑入深渊。
他甚至听不清石泓回答了什么,只用最后的意志力抓住对方的手腕,强行把人拉到身边挨蹭到一起。
“睡吧…”
石泓无奈地由着唐川把自己圈在被窝里,还没嘟囔完就睡死了过去,修长的手指却还是紧紧地环扣在自己手腕上,像怕自己消失似的。
石泓轻轻地试着挣了一下,没能挣开,便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对方手上的输液管,将输送营养液的针头从唐川的手背中退出来。
捏摁住止血棉的手势近乎像是在主动牵手,石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像有火焰从手指一直灼烧到内心,烫得他差点松开手。
但随即石泓便意识到唐川应该正处于沉眠,他偷偷抬眼,盯着唐川的睡颜心内默数了五秒,时间一到,便硬是逼自己挪开了目光,仿佛生怕自己亵渎了某种神圣的奇迹。
裹在柔软的被窝,耳边是唐川舒缓的呼吸,鼻端洋溢着一种太阳的松香味,手上还能感触到唐川温热的体温,石泓恍然间意识到,也许这就是现世所能呈现最美的天堂。
那么,就先在天堂小憩一会儿吧。
即使,之后再堕入地狱也无妨。
“身体恢复了?”罗淼得知唐大教授重新开始工作之后特地赶来实验室探望,“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
唐川几天休养下来已经再没有刚醒来时的那种虚实混沌的错觉感了,他的工作一如既往地有挑战性,好友罗淼仍旧是那幅活泼样,石泓也好好地安住在他家,与他同一所大学任教数学,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但,内心总有种莫名的不安定,向他叫嚣着失去。
唐川做实验的手顿了顿,决定还是从罗淼开始试探:“其他都好,就是我昏迷之前的案子有些记不清了,我为什么会在现场中招?”
罗淼一听,脸上就浮出几分责怪来:“还不是你,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一个体测不过关的大学教授逞什么能?还非得要自己亲自去看看。那个东西拆除的时候,一个不慎,你可不就中招了呗。”
“中招……就我一个?”
罗淼一幅勉强放过你的表情:“好吧,倒也也不止你,一开始谁也没想到那是吸入性的。”
唐川怀疑道:“症状只是昏迷?”
“只有你昏迷的时间最长,医生说他们没办法的时候都快把队长急死了。”
唐川看着罗淼回避了一瞬又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判断道:“我还干了什么?”
罗淼噎了一下,只好含混道:“你一直在念一个名字。”
这下轮到唐川噎着了,想着自己醒过来时残留的感情,不用问也知道是哪个名字。唐川只好转移话题:“你们居然肯放我出院?”
罗淼耸肩:“僵持了几天,你那个同事坚持说你也许在熟悉的环境里会醒来,队长看他那样照顾了你好几天,才同意让你出院,结果还真是,听说不到半天你就醒了一次。”
唐川刚醒来的时候便意识到石泓一定是一直守在他身边,但这样从旁人嘴里听来,却给人带来了更强烈的二次触动,一股欣喜的热流小声吟唱着乐曲欢快地流淌过心底。
世上的幸福莫过于自己最珍视的人也同样珍爱着自己。
一切都在往最好的趋向发展,难道不是吗?
唐川回到家,点亮多时的灯火照耀进清亮的眼眸,就像他的存在本身一样,看着就能让人想到一种叫作“希望”的东西。
“石泓。”
正伏案在稿纸上演算的石泓停下笔,抬眼望向凑过来的人:“回来了?”
“嗯,吃饭。”
石泓又不舍地看了几眼了手中的算稿,但最终还是站起了身,和唐川一道热起了饭菜。
这是他们坚持养成的习惯,一开始合住到一起的时候,彼此才发现对方的生活习惯有多糟糕:唐川总是在实验室忙到半夜回家才会吃几口饭,而石泓演算起来更是全然忘我,没有外力的打破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有个身体存在。
虽然在对待自己的时候很粗糙,但是对“挚友”的关心在意却是两人一致的态度,终于在屡次的相互提醒又反提醒之后,双方才秉持相互监督的原则达成协议,形成了这么一个一起吃晚饭一起熄灯的规矩。
厨房暖色的灯光总能让唐川产生一种回归生活的实感,伴随着耳边响起的水流声和碗碟轻微的碰撞,虽然他们在沉默中也总能保持着舒适的默契,但此时唐川却特别想说些什么。也许是醒来之后的那股不安感还未散去,他的内心总是在沸腾着一种渴望,而唯一让它安宁下来的方法,就是深入一个与他同样严密而逻辑的灵魂。
“我上次给你的论题,你应该早就完成了吧?正好今晚可以讨论。”
石泓显出一丝惊讶:“你是说,在不承认Zermelo选择公理的前提下,尽量完整地构建自己版本的集合论的那个论题?”
“嗯哼。”唐川面带笑意。
Zermelo选择公理非常有趣,是否承认它,都能建立完整的数学体系,甚至在很多方面看起来完全相同。& 但是作出不同回答的人,他们的世界既会有很多重合,又在实质上完全不同……就像是他们彼此一样。
唐川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对方构建的数学世界究竟会与自己有哪些相似与不同。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为难我了?”石泓目光专心地收拾着手上最后洗净的碗碟,“你知道才过了这么几天,我还没有完整的思路……”
“嗯?”唐川下意识地哼出了一个疑问的鼻音,向来快速运作的大脑都没够理解石泓语句里的意思。
“唐大教授该不是忘记了吧?不是人人都能达到你那个水平的。”石泓语调甚是平静,不带一丝自嘲,态度就只是在重复一个讲述了千百遍的事实,“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开什么玩笑?”唐川内心泛上荒谬,“以你的水平早该解决了……”
石泓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转身面对唐川,认真地困惑道:“你在说什么?”
唐川感觉自己大脑一片混乱,石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开玩笑…?石泓的性格根本不会开任何玩笑……
唐川强撑着:“你又在说什么?明明是数学天才……”
石泓也是正色严肃起来,纠正道:“我喜欢数学,愿意将一切投身于此,但也没有达到你的水平,天才这种词如果要说起来,只能是形容主攻了物理、数学水准却在我之上的你。”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仿佛划破夜空、终于露出了狰狞面目的可怖闪电,轰鸣倾泻而至的雷声更是惊得人无处躲藏。
“我……”唐川震惊地捂上额头,那种混沌的失真感又回来了……石泓是数学天才吗…自己不是有时也依靠对方的才能破案——不,他是经常帮自己做一部分计算,但那只是因为他自己过于忙碌;石泓难道不是他少年时代起便认定的竞争知己吗——到底是谁在出题…又是谁一直在赢……
石泓见状,立马将神态不对的唐川拉扯离一地碎片,眼神中的担忧不多不少:“你…是不是又混淆了……”
唐川不声不响地沉默着,石泓只好小心翼翼地牵着人绕开所有的危险区,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
“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相信……不可能的…你明明有那样聪明的头脑……”
石泓皱眉,大概猜出了唐川混乱的幻觉点是什么,转身进房间拿出了一沓稿纸。
“一个人的数学水平,是没法在演算中隐藏的,你可以亲自确认。”
“我……”唐川接过纸页的手在颤抖,他的潜意识正嘶吼着警告他,他绝对不会想去验证这一切。
是石泓熟悉的字迹,工整与凌乱亦是交错有序的风格,可是其中失却了他记忆中应有的智慧与灵动,那不该……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唐川机械地翻过一页页稿纸,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面对着失了魂似的唐川,石泓蹲下身子,怕惊动小动物似的,用上了气音的温柔:“我不知道在你的幻觉里,我究竟拥有怎样能让你惊艳的数学才能……抱歉…让你失望了。”
“但,我从来不是因为自身的才智、或者擅长去计算才会热爱数学的。”
唐川在模糊的泪水中听见石泓轻柔却坚定的声音。
“数学本身就是那样崇高的东西,而我只是偶然被分享了些微真理的光辉。”
“于我而言,神圣的东西,能沾到就已足够幸福,并不用奢求太多。”
明明石泓说出的话是那样温暖,唐川却无法抑制内心崩塌般的巨大悲痛,痛苦仿佛就要从身体每一个细胞溢出来似的。
是为什么呢?是惋惜石泓没有那样的才华?是遗憾自己从来就没有遇到过那样一个对手?是因为自己惊鸿一瞥却又错过了一切?明明只是失去幻觉回归现实而已,为什么痛苦地就像被剜去了一半灵魂一样?
终于给失神的唐川服下了镇定的药物,让人安歇在床。石泓最后回望了一眼唐川安静的睡颜,仍是数了五秒,才硬生生按下开关,让黑暗将他们彼此隔绝。
完美的解法,是存在的……
我必须证明它的存在。
当绝望来临的时候,我唯一擅长的,只有逻辑推导。
唐川的病,不是生理的原因。但是用逻辑来思考,即使再不可能,一切也都可以得到答案。
如果扰乱时间与空间一定有所代价的话,那么,只要把唐川身上唯一与这个时空所悖的异常点排除,他所负担的症状自然也会消失。唐川的肉体无恙,被排斥的便是他的灵魂。
当今人们普遍赞同身体的机能可以被数字量化,却仍在用混乱的哲学的概念去看待灵魂。
可如果非要剖析灵魂,它应该是由人格与记忆、两个部分重叠的域所集合而成的。
唐川的人格从没有变过,闪耀明亮一如昨日往昔。
因此可得,在他的记忆里,一定有异常的场让他被时空所排斥。
要完美掩盖一件事的方法,从来就不会是“去除”,而是“混淆”。
筑造了让人无法割舍的完美生活,却又剜去了那个构建一切的基础点……
毁掉了我身上唯一的闪光点,我们就会是一直彼此陪伴,却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石泓走到自己桌前,从自己抽屉深处拿出空了一半的药瓶,标签上粗体注明的“引起智力损伤”没能引起服药者的一丝触动。
虽然我们的灵魂,曾经……共鸣过。
但,你一无所知,才是最好。
第五棒:禾梓念(
唐川很烦躁。
朝夕相处间,他发现了一件可以称得上是恐怖的事情。嗜睡、记性不好、解题时的思路紊乱......这些不可能存在于石泓年龄段的症状,此时愈加严重。
每当问起,却只是被石泓草草敷衍过去。有意无意的疏远,更是让唐川敏感的神经感觉到危险信号。
肯定有问题的。
于是,深夜,趁着石泓已经沉沉睡去,唐川打开较为昏暗的台灯,悄悄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期间,床上的人把头埋进被子里,仿佛和外界一切隔离。
在翻出一个空药瓶的时候,唐川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他的眼里满是阴霾,视线锐利,仿佛是要把瓶身标签上的文字刺穿。
同时被刺穿的,还有他的心。重逢喜悦顺着裂口流逝至尽,补上巨大缺口是不解、痛苦,甚至是失望。
你连数学都不想要了吗?
唐川把药瓶紧紧攥在手心里,又将一切经过翻找的痕迹尽量消除干净。
他从桌上拿出了纸和笔,手心的汗使平滑的纸面变得粗糙,笔墨在其上晕开。
仔细记录下药物的每一个成分,唐川咬了咬笔杆,思考片刻后又在边角处写下几个字,撕下来后放进挂在椅子上的大衣口袋里,做完一切就直接趴在了书桌上。
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唐川翻出手机,通讯录中找出一个号码,抿一下唇后,动作很轻地走向门口。
月光洒进房间内,夜里独有的安静笼罩着整栋楼。
他回头看了一下依旧在梦境中好像安安稳稳的石泓,轻轻地带上门。
月光消失不见踪影,面积不大的空间重新陷入黑暗中。“咔哒”的声音,隔绝了两个人的世界。
本该睡着的石泓,默默睁开双眼,一向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透出令人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他知道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就像是反比例函数图像与坐标轴一般,无比接近,却是永远无法相交。
这样子,其实也很好。能接近,就足够了。
第六棒:穆鞅(
“醒了?”
唐川听见响动,放下东西转身朝卧室里望了望,桌上的早餐恰好被露出一半。
石泓从被子里钻出来,低低嗯了一身,眨了眨眼又埋下头,躲闪着被动适应透过单薄的窗帘漫进房间的晨光。天才的脑子里模模糊糊的还有一点半点残存的片段,关于昨夜某个奇怪的梦境,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纠缠不清又说不分明。
石泓总觉得今天的日常少了一环,同时又多了些别的不在正常范围里的。
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埋着脑袋走几步的位置上站着唐川。习惯了独处的石泓方醒似的受到了惊吓,佝着腰,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双手却无意识又略显不自然的试图扯直睡衣的褶皱。
衣冠楚楚的唐教授敏锐的小动作,目光又重新挪回被刘海遮了眼的那张脸上笑的极开心,“我把你的闹钟关了,想让你多睡会儿,没想到你倒还是准点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行啊。”
石泓本就眠浅,又长期保持着近乎刻板的作息规律,闹钟本来也就是防线性的的后着而已倒也没什么,只是他不太明白唐川这是在做什么,茫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示意对方让一让,他好去卫生间洗漱。“怎么要关掉?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上......”
“今天周六不上课,石老师。”唐川倒是顺从的侧过身挪出位置,依旧笑的一脸灿烂,“洗漱了就出来吃早饭,我已经买上来了。”
捧水洗脸的时候石泓试图理清唐川近来的一系列行为,包括今早在内,不过显然直到坐在桌前石老师依然没有解出这道题。
简单的豆浆油条,不是那家小吃店的招牌套餐。
石泓愣了愣却也没有过多表示,毕竟唐川的习惯不会也不可能和自己一样。
“你每天都去的那家欣欣小吃今天没开门,只好买的隔壁的油条凑合一下。”唐川优雅的撕开一根油条,拉家常似的给出解释。
“没开门?”石泓手上一顿,表情还是沉沉的没有变化,平平淡淡的接上一句问题,似乎兴趣寥寥。
“嗯,听卖油条的大爷说是陪女儿去外地比赛了,小姑娘家嘛,当妈的不放心。”
早餐以神奇的速度从桌上消失,石泓喝掉最后一口豆浆,唐川的声音又冒了出来:“今天天气挺好的。”
“……嗯。”
“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这附近有家菜市场,等会儿一起去转转顺便买点儿菜吧。中午就在家里吃。”
“……嗯?”
石泓终于肯把脑袋从桌上抬起来了,茫然不解的目光从刘海下绕出来,最终挫败的从对方诚挚的表情中认识到这家伙真没开玩笑。
……别不是昨晚睡傻了吧。石泓收拾着桌上的遗骸干巴巴的点点头,又发现自己也不知道睡傻的到底是唐川还是自己。
“你会做菜?”去菜市场的路上阳光下的影子斜斜的,石泓的声音也跟着歪歪扭扭。
“不会啊。”唐川承认的干脆利落,偏头盯着石泓忽然笑得狡黠。“我记得你以前会。”
因为家里原因,学生时代的石泓的确是自己一日三餐亲自上阵。这么多年了唐川竟然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石泓忽然觉得内心复杂。
“好久没自己做了,不一定好吃。”石泓把刘海撩到一边,无奈又歉疚的看着在摊位前兴致勃勃的唐川。
“没关系没关系,挺好的。”唐川摆摆手,把他朝自己扯近了点儿,又朝面前努努嘴。“这鱼挺好的。”
石泓默默望着一身西装马甲在菜市场逛的风生水起的唐川,又一次发现了自己语文水平的低下。
不过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许是小伙子人长得帅气,大爷大妈们又热情又豪气,唐大教授连讲价都能比别人多讲几块下来。为此大教授颇是开心,和石老师一人一口袋小菜鲜鱼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怎么忽然想到来菜市场?你不像是会做这些的。”石泓终于卡出了起床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做实验。”唐川回答的理直气壮。
……这个人什么时候改行教生物了?石泓眨了眨眼睛,努力确认面前这个家伙的真伪。
“物理教授就不能接地气一回吗?”唐川好笑的看着杵在原地的石泓继续理直气壮。
“石老师你快一点,不然等会儿鱼就不新鲜,小菜就不水灵了。”
石泓被唐川拽着衣袖朝老旧的居民楼方向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很多倍。
午饭的确是石泓准备的,不会做菜的唐川无视了石泓让他在沙发上刷刷手机写写题的提议,硬是要挤在狭小的厨房里跟着帮忙,并且对自己居然具有切菜天赋这一点表示了极其的自豪。
“嗯,这个可以端出去了。要喝酒的话好像冰箱里只有几听啤酒了。”石泓一边指使着唐川一边解下围裙。
“那喝一点?还有一听。”唐川把水煮鱼端上桌子,原本凄惨的桌面倒是罕见的被遮了个七八成,看上去也真像那么回事儿。
石泓在唐川对面坐下,手上拿着两个酒杯,递了个过去。
“好像还缺了点儿……”石泓蹙着眉略微局促的检视着大半个上午的成果,“我再下楼去买点儿花生米下酒,两步路,你先吃。”说完也不等唐川回应就拿起包开门下楼,顺手捞上了之前脱掉的外套。
果然石泓还是和当年如出一辙,这么想着的唐川不禁失笑,摇摇头替两个空杯子斟上半杯。
然而十多分钟了,石泓还没有回来。唐川用手背靠了靠盛水煮鱼的盆,都有些凉了。他掏出手机,下一个瞬间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陌生的铃声同时在房间响起,一次次撞在墙壁上。唐川回头,石泓的手机丢在沙发上,屏幕闪烁着自己的名字。
唐川只好无奈的挂掉了电话,重新坐了回去,兴许只是石泓没找到就走的远了点,他清楚他的性格,石泓一定要买到了才会回头。
唐川将手机搁在桌上,犹豫着需不需要自己开车去接石泓——几乎与此同时唐川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站起身,难以置信与惊惧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忽然想起自己一路开车来到这里,今早买早餐又转了一转,附近都是小吃店服装店和修理行,根本没有卖花生米的地方。石泓常年住在这里,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现在距离石泓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第七棒:文澜(
这不合理。唐川的眉紧紧皱起,心下隐约觉得不妙。从前的石泓是不会找这种拙劣借口的。
唐川所熟知的石泓向来对学术之外的事有一点冷淡和懒怠,不甚上心挂念,像是囿于孤岛的神明。他尽力不让自己去想,却又无法抑制地去想,他或许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了解石泓。石泓但凡想做什么,总是能够做得很好的,只不过从前无欲无求的小圣人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更无心在这种事情上浪费脑力。谈不上草木皆兵,但似乎确实没有理由让沉默如往昔的石泓特意扯一个谎言,去买这条路上根本不可能买得到的花生米。
人也许是会变的。而唐川意识到他并不期待这种改变。他以为他们应当是世上最契合的一对少年天才,哪怕是分别阔久的现在,他也依旧如此认为。无论是美好或是险恶事物对石泓产生影响促使改变,也许都意味着他们距离的拉远。他并不期待。
他想起少年时交心甚喜焦孟不离,小天才最爱拄腮瞧石泓致志解题笔尖簌簌那会儿安静侧颜,像只灰扑扑的温顺家兔。宜室宜家细水长流,窝边疯狂蔓长心猿意马的青青草。到头来最后一面不过毕业典礼散了场,他望见那个瘦弱背影隐没在人群里头,再想不到自此便是多少年的音信杳无。而他现在站在这里,仿佛自己一下子又活回到了十五年前那个景里头去。频繁亮灭手机屏幕是种焦躁表现,唐川眼看着时间快过了快二十分钟,捺不住要去寻石泓。他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冰冰凉钥匙紧攥在他掌心里,恍觉烫得灼皮肉,渐温热渐麻木。门喀啦一声。
石泓带上门,塑料袋递过来小菜和一包纸袋装的红皮炸花生米,念一句没叫老板放糖盐。他低喏慢语,声音钝钝的,说常去那家今天没开门,绕了点路。——可谁都心知肚明那附近根本没有卖花生米的地方。
石泓何等聪明,要骗过自己虽说不至于多轻而易举,却也不会太过困难,何必刻意露出这样一个低劣的破绽。石泓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事。唐川体贴地接手过食物,隔着纸袋摸见炸花生米还带着烫,油脆诱人的香味悠悠勾出来,不是十分钟这么久返程还能保持的温度。“喝一杯吗?”
他知道他没全说实话,但不拆穿。
第八棒:颜言(
有很多事情,他知道,但是不说。他不在乎,他也不在乎。
石泓应了一声,收拾好后默默跟着唐川坐下。他是懂得人情世故的,但是他不如鱼得水地运用,大概就像是唐川那样,才真正算是常人眼中的成功。事实上,石泓的酒量并没有多好,酗酒的习惯按常理来说更不可能在他这种人身上养成。偶尔他尝尝青啤,也是未成年都能接受的分量。
此刻他们坐在一起端着杯,面对面说话,彼此心中都少了年轻时的激情或是壮志……不,石泓对数学倒从来都一如既往。接下来的对话大都是唐川在问石泓在答,尽管并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问,还是很有条理地进行着。——也并没有碰杯。
第九棒:李陌(
天色昏暗,月光穿过树叶照到地上深深浅浅的一地斑驳。石泓站起身来看着地上的光影,啤酒瓶上的水凝结成珠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怎么了?”
时过七点,街上的路灯应时亮了起来,混混沌沌的街道瞬间看的一清二楚。
忽的身后传来人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打在石泓的耳廓上,惹得人不自主的红了脸。唐川紧贴着人站着,越过人的肩膀去拿人手里的酒瓶。
“这么久,你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啊。”
唐川的话里带着笑意,以往从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的石泓难得觉出几分不好意思,悄咪咪的侧过头去看人。
“……走吧,不早了。”
唐川在石泓死刑之后带着疑问重置了时间线,回到石泓最绝望的时刻敲开了对方的心门。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趋势发展,而关于过往的疑虑却如影随形……CP川泓川清水无差【爆字了所以原本的章二还是拆成了两章】“唐教授……”“……是过度通气综合征…” [1]“唐教授!”“请保持镇定…平缓呼吸…唐教授……”模糊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唐川强撑着从窒息的心悸中恢复过来,疼痛、麻木夹杂着濒死感让他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是怎么……唐川在医疗床上蜷起身子,低头入目的是手中紧攒的《反证黎曼猜想》。是了,他回来了。原来……时间重置是这样发生的。对物理的理解让唐川不像其他人一样,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无概念。他当然清楚,时间不是一根绷直的丝线,如果能拥有时间旅行者的视野,那么所有时间的可能性就像是立体交错的三维曲线,交织缠绕着,形成壮丽的时空云图。可悲的,幸福生活于四维的人类只是在混沌中随机地被选定了前进曲线,盲目地朝着自己的未知走下去。就如同……死刑之后,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收好四色问题,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归了日常——回归了他那日复一日、单向前进的线性生活。他以为能处理好一切,只消将自己投诸于科学实验,告诉自己:他没有失去什么,就像他过去十六年也没有拥有什么一样。但唐川忘了,石泓早已亲身为他验证过,由人类构建的理性世界就像是永远不可能存在于世的永动机,即使最微小的摩擦也会渐渐聚集,终究会汇成阻力的洪流,倾泄而下。无意间在实验室书架上再次触及《反证黎曼猜想》是一个概率极低的意外,它由于被旁侧的书塞夹太紧,被连带着抽出、又扑棱着落了地,深掩其中的演算稿纸静静地飞散在一旁,就像其它任何已消失世界的最后遗迹一样,承担职责而静默不语。唐川盯着它,一直以来被压抑的痛苦突然就这样在心中爆发开来,伴随着过往的记忆如潮水汹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不把人溺毙绝不罢休。石泓……那个睿智而沉默的石泓,少年时脱离喧闹人群独自做着算法的石泓,成年后背着沉重挎包穿行过复重街道的石泓,在讨论时会对自己笑得温柔的石泓,在比试时会流露出骄傲的石泓,一晚上就解出了验法错误的石泓,在打球时笨拙却又在登山时游刃有余的石泓……“别忘了冬天再来看看,是另一番风景……”唐川痛苦地按上胸口,心因转化的生理疼痛太过剧烈,他甚至没法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心脏在胸膛中疯狂地跳动,要求他呼吸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的意识开始抽离开来,时间在这一瞬像是停顿又像是永恒,一团混沌的色彩在眼前爆炸开,维度上各种的现实与可能性如烟花般绽放散落……“有人说过你不正常吗?竟然在地理考试上证明数学问题……”他们相遇的时间点……“我们轮流出题考对方,谁答对得多,谁就是最聪明的那个……”他们相知的开始……“从毕业那天算,十五年九个月又十四天……”他们偶然的再逢……“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真羡慕你……”他们注定的相疑……“设计一道别人解不出的问题,和解答那道题,哪个比较难?”他们的…歧路……太多了…选择太多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会带来细微的变化,而蝴蝶在大洋彼岸扇动的翅膀,又会否在时间海洋泛起涟漪,在最后,掀起推翻一切的风暴?一个人的肉体和精神特征,不过是他身体中粒子排列方式的体现,确定了粒子的排列方式,就确定了一切。可他要怎样才能确定石泓与他的一切组成?变量太多,常数太少。他迟迟在扼杀了对方之后,才明晰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而他们的死局却早已铸成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有界无限的时空的云中蕴含着他们所有的可能性,他们相逢的、未相遇的、分开的、不弃的、爱上的、不相交的、杀死的、迟暮的……所有黯淡的色彩与瑰丽相交织错嵌,在进行着永不停歇的变幻。“别去想,你的心自然就会为你找到最适合的时间点……”唐川骤然想起父母叹息般的话语。是的,父母曾经告知过他这种完全背离了物理学体系的家族遗传病。那时刚成年的唐川对于自己的科学世界观深信不移,除了时空被弯曲成莫比乌斯环而形成的“类时闭合曲线”之外,他不承认任何其它时间旅行方式的可行性,更对父母所谓亲身经历过的“重回过去”嗤之以鼻。[2]父母讲述的经历否定了时间旅行之后“丧失自由意志”与“不能触及历史”的说法,但如果就此按照主流物理学家支持的“多历史时空”假说,他一场遗传病的发作就能产生平行世界,未免也太荒谬了一些。虽然他的认知如此,但既然这个话题能让一心想让他成为警察的父母对他在物理研究上的行为有所包容,少年唐川也就学会了顺水推舟——他向来是会妥协之后为自己争取利益的那个,不像石泓那样极端到为了某样东西便可以投身一切。他们是如此地相似而背离。对于唐川来说,数学是一种非常实用和顺手的工具,借助它,可以探索广阔的物理空间,简单公式的重复应用便能描述极其抽象的概念理论。几千年前即被发现的的勾股定理,变换之后却可以推导出相对论的核心公式“相对论因子”,然而要验证物理理论的正确性,实验才是检验它的唯一标准。[3]但对于石泓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数学是他的生命,它们就像幅画,一幅看不见颜色的画。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不好看,但对他来说这就是一切。唐川忽然想起高中那会儿,他们一起搭乘一趟车,车子被司机开得让人歪来倒去,下车后他便赌气抱怨说车牌号码1729这个数字太蠢。石泓却摇了摇头说,在可以用两个立方之和来表达,且有两种表达方式之中,1729是最小的。石泓能看到隐藏在事物表面下的本质规律,并用数学的方式表达出来。如果凑近,看到每片雪花的形状、每颗砂砾的棱角,那么就可以发现万事万物都有规可循——光里的颜色,水面的反射……在数学中这些规律以不可思议的形式展现出来,美丽非凡。就如同初次见面时,石泓所追寻的:好的定理,也必然有美妙自然又简单的证明。唐川闭上眼,放任了自己的思念与感情,向那宏大又渺小的世界伸出了手……等唐川平缓过呼吸,才和一旁心有余悸的数学系教授表示歉意和感谢。只是和唐川路上遇见,刚讨论了两句失败的数学论题就看到人抓着胸口痛苦倒地,也着实让这位老教授受惊不轻。面对才刚恢复一点就和自己请求想留下《反证黎曼猜想》的年轻人,老教授哪有不答应的,也不再管警队挂职的副教授为什么会对数学感兴趣,只尽快不失礼地关心完对方身体,便飞似逃了。最合适的时间落点……唐川看了一眼日期时间,将这本尚且崭新的数论按在胸口,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TBC—[1]过度通气综合征:又称“过呼吸”或“换气过度”,发作时患者心悸、麻木、眩晕,因感觉不到自我呼吸而加快呼吸,导致通气量超过生理需要,使体内二氧化碳浓度过低[2]类时闭合曲线:因为时间是单一方向前进的,如果把它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就可以回到过去,这符合“爱因斯坦-罗森塔尔桥”的特性,可以当作虫洞理解[3]相对论因子:又叫洛伦兹因子,是狭义相对论的基础公式,可以由我们熟悉的勾股定理推导出来。顺便给对物理有兴趣的GN们推荐一下《时间的形状》这本有趣的书。特别感谢&在上一章提供的心理学支援,也感谢&在本章提供的理科支持
PS:下章会画风突变成粉红色预警
泓川交流群【】的联文对不起好像我的画风特别不一样OTZ为了防和谐所以少年们的道具车并不豪华为什么是短小君因为怕爆字又把文栽手里了上一棒是&下一棒&(六)学生手机上顿卡的页面不大,里面的几百个字却不简单。…………复习与笔记与题目已经不重要了,唐川的手臂紧勾住石泓,即使自己为此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石泓终于捕捉到了这只骄傲的小孔雀,他几乎是把唐川牢按在椅子上,接吻的同时解开了唐川的皮带,又顺势将它抽了出来,趁着唐川失神的时候将他的手臂与椅背束缚在了一起。“石泓?”唐川发出小小的疑问,却没有挣扎,也没有阻止石泓解开自己衬衫的举动。石泓眼神暗沉地看着唐川目光迷离,唇上被吻得嫣红,素来笔挺的白衬衣敞开着,露出胸口的红豆,颈瘦的腰上还有着往下延伸的人鱼线,被解开的裤腰根本遮不住小唐川情动的迹象。唐川被石泓一寸寸注视得身体都泛起了粉色:“别、别看了,石泓……”“今天很热。”石泓的回话却让唐川不知所以,只见石泓从一旁用来降温的冰堆里拿出一小块碎冰,划着圈触碰上他的乳尖,“来降降温。”同时,石泓也嘬上了他胸口的另外一点,冰凉与火热的不同刺激让唐川差点叫出声来,但那声音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声呻吟。石泓一边抚慰着小唐川,一边按着冰块在他的身体上游走,唐川终于知道为什么石泓要提前把他的手绑上了,因为这样他就只能扭动着身体避无可避地承受石泓所给予的一切感官。感受着冰凉的触感往下去的迹象,唐川终于不再紧咬牙关开了口:“哈啊……石泓!”石泓却凑过来又吻上了他,堵住他即将出口的呻吟——冰块终于划进了他的内裤里,轻轻地擦过柱身又继续往下方进发。唐川瞪大了眼睛,眼角泛起了红色,那种强烈的刺激带来的身体快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化到只剩一点的小碎冰居然和手指一起被石泓推进了那里!紧接着唐川就被石泓褪下了裤子,打开了大腿,下身被摆成了一个M状的姿势,加上他双手被缚,所有的私密部位都在石泓的眼里一览无遗…………(页面到此结束,大家可以自行想象镜子、记号笔、毛毯上等后续PLAY谢谢)石泓第一次恼恨起自己过于良好的记忆力,以致于那些文字在他脑海挥之不去,几次三番让他在计算时出了错。本以为手机上只是些小女生的妄想,但同时出现他与唐川的名字却让石泓不得不在意起来。批改学生题目简单却又错误频频的作业对石泓本就类似于一种折磨,偏偏心里还打着一个结。终于,石泓扔下红笔,打开电脑把记下的网址输入进去。《惊情十六年》高一开学的第二个月,谁也没能料到,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地理考试竟能改变两个天才少年的命运轨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熟睡在怀里的唐川,那份温暖的重量让石泓感觉到,时隔十六年,自己的生命终于又重新完整了。—TBC—正文页面拉到最下方的三个字母,石泓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一直绷紧了全身,脑中的条理逻辑仿佛被全盘打碎又重新组装,却再也无法恢复原样,曾经运作良好的推理齿轮生了锈一般在吱咯作响……石泓从来不关注文学,除了当年不得不对付的语文卷子,他还没有这么认真地去阅读过如此文章。连石泓也不得不承认作者的笔力,其中细腻的、青涩的、纠缠的、心痛的情感令人遗憾而惆怅。文章的一切都泛着真实的岁月色泽,让人忍不住相信故事的存在,只除了一点,主角的名字叫作……唐川和石泓。先不论缘由,会写…不,能够写出这篇文章的只有他、唐川…罗淼和陈婧?作为当事人之一,石泓当然清楚在小树林那次绝对不是像文章里写的那样,“因为他们大学志愿不同而引发争吵,之后他甚至强吻了唐川,接着就是被推开和一巴掌”。他记得那天照旧在小树林争论题目的时候,唐川的眼睛里进了沙子,眨了半天,眼睛都红了也没好,难过地伸手就要去揉。他那时候也急了,把人制住之后就凑上去帮唐川吹沙子。唐川被他弄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难受之下推开了他,还嫌弃地拍了他一下,但沙子也的确没了——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他吹的那口气还是因为唐川泛出的汹涌眼泪。十五年九个月又十四天,这应该才是向来只对数字敏感的石泓会记住的事情,但他却同样记住了沙砾那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记住了那天唐川泛红的眼眶,记住了震颤睫毛上悬挂的小水滴,记得唐川向来骄傲的脸上划过泪水的模样,也记得那双黑亮的眼睛里一如既往地盛满了星光。石泓抬起头,望向窗外,那是城市夜空早已见不到闪烁星星的暗夜。点击掉屏幕右上角的小叉,石泓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重新拾起了桌上的红笔。如孔雀般骄傲的唐川……我唯一的…挚友……
唐川在石泓死刑之后带着疑问重置了时间线,回到石泓最绝望的时刻敲开了对方的心门。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趋势发展,而关于过往的疑虑却如影随形……CP川泓川清水无差【国版电影剧情人物设定,偶尔借用书梗】【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二设对不起】【文章又名 石泓的再次献身】【不不不这次是HE】【绝壁OOC啊】本章可配主题曲——田馥甄的《渺小》,在B站见过剪辑之后就一直觉得神契合纯然理性的世界是怎样的呢?唐川曾经以自己的数学极限揣测过石泓眼中的世界——首先,万物皆诞于一个坐标,以三维空间为轴基,将时间无限延伸,秒、分、日、月、年……用数字细细量化又层层叠加,形成了一个从过去不停流动向未来的坐标系。不同的进制与量度定义了所有的事件。今天的风速是1/3 m/s的微风;根据云在天空中的分布,阳光的直接照射概率是65%;他的步行速度是1.8m/s,还有5分41秒到达十字路口赶上绿灯;他将在22分钟之后到达办公室,按照意外事件的正态分布,在路上被耽搁的概率是3.59%;而他们偶遇重逢的概率是……每次进行到这里,唐川脑内进行的小游戏也就结束了,他一直没有真正计算过那个预计微小的数值,就像他与石泓分开许多年,却往往会在探索理性概念时想起对方。这也是无论怎样摸拟,唐川仍觉得自己的构想尚达不到石泓的三分之一的原因——受感性的影响,他永远建造不了如石泓脑内那般精致严构的理性宫殿。唐川曾经怀抱着那样的概念,直到那个极小概率的事件真正发生——他们重逢了,犹如奇迹一般,展开了一场噩梦。“你说小姑娘让你拜托我?”唐大教授放下手上的资料,抬头看向罗淼。“就算没有她的拜托,你难道会坐视不管?”罗淼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唐川沉吟不语。罗淼这家伙是个看起来精明的软心肠,因此与陈晓欣保持着联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这次提出的请求却过了些。“石泓的东西……”“她上次去看了石泓……因为她们无论怎么写信也没有收到回音,小姑娘居然找到我办公室来,你是没见到她慌张地哭着求我让她去见石泓一面的样子……”罗淼苦笑着,摇摇头。唐川估计他想起了陈婧当时跪着崩溃哭泣的景象,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内心坠重?“你就陪着她去了。”唐川用了肯定句。“嗯,陈晓欣在和石泓对话的时候提到他的那间房要被收回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察已经撤了封条,但是石泓的东西……”唐川皱起眉,确认道:“他……?”罗淼知道好友想问什么,点点头:“他让全部扔了。”唐川最终也没有接话,但也没有拒绝罗淼递过来的钥匙。所以,他现在才会在这里,咔哒一声转动门锁,再次踏入这个即将永远失去主人的数学宫殿。国际数学物理协会的邀请函仍旧放在上次唐川看到的地方,曾经他还满怀期待,这次却已明晰,没人再会应邀赴约了。石泓的东西除了书还是书,生活用品仅维持着最低的限度。唐川几次想要罢手——这里任何的蛛丝马迹在他眼里都能还原成石泓的一举一动。他可以看到石泓在书桌伏案到天明,看他听着邻家母女的欢声笑语草草洗漱,看他从衣柜里拿出件一成不变的深色外套披上…看着他拎回外卖、批改作业、整理草稿……唐川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抽痛,将颤抖不已的手按在桌面,知道自己不能再演绎下去了。桌上,一纸文字混在满是数学演算的草稿堆里还是相当显眼的,唐川可以判断出那是一封被石泓放弃了的信。他本不想再刺探石泓的隐私,便只是扫过一眼信上的字迹,准备将其埋进稿纸,但就是那一眼,让唐川停顿住了动作。从笔迹学角度看,信上的字与其说是沟通或者倾诉,更像是情感的发泄,凌乱的笔触和断续的行文——从一开始,这就不是信,是自白。…对于崇高的东西,能沾到就已足够幸福,数学就是如此………那个男人似乎是个可靠的人,和他在一起,她们获得幸福的概率会比较高……请把我完全忘记……如果…过得不幸福,我做的一切才是徒劳………也许…会对我的行为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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