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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孩子,花大钱,古代君王都有什么收买人心的手段?摔孩子,花大钱,古代君王都有什么收买人心的手段?何时麻醉我抑郁百家号说起收买人心,历史上皇帝,英雄豪杰各有所长。刘邦请客吃饭,刘备摔孩子。但是有这么一个皇帝,他的收买人心不用花钱,不用虐人,方法及其巧妙,而且被后来包括曹操在内的很多人经常使用。这位皇帝就是刘秀,也是刘家人。他收买人心,有两个事情非常巧妙,简直令人叹为观止。第一个事,就是著名的烧信事件,后来曹操也曾照搬过这个法子。当时刘秀跟王朗打仗,势力悬殊,刘秀手下很多人都偷偷给王朗送信投降,后来刘秀打败了王朗,这些信就落在了刘秀的手里。刘秀(公元前5年1月15日-57年3月29日),即汉光武帝(公元25年—57年在位),字文叔,南阳郡蔡阳县(今湖北枣阳)人,出生于陈留郡济阳县济阳宫[1-3]
。中国东汉王朝的建立者,庙号“世祖”,谥号“光武皇帝”。[4]
新朝末年,海内分崩,天下大乱,身为一介布衣的汉室宗亲刘秀在南阳郡乘势起兵。更始三年(25年),刘秀与更始政权公开决裂,于鄗县南千秋亭登基称帝,[5-6]
为表刘氏重兴之意,仍以“汉”为其国号,史称“东汉”。经过长达十二年之久的统一战争,刘秀先后平灭了关东、陇右、西蜀等地的割据政权,结束了自新莽末年以来长达近二十年的军阀混战与割据局面。 刘秀在位三十三年,政治上改革中央官职,整治官场风气,精简结构,优待功臣;经济上解放生产力,采取休养生息,大力发展经济;文化上大兴儒学、推崇气节,东汉一朝也被后世史家推崇为中国历史上“风化最美、儒学最盛”(司马光、梁启超语)的光武中兴时代。 建武中元(一作中元)二年(57年)二月初五日,刘秀在南宫前殿逝世,享年六十二岁。刘秀死后,其子刘庄继位,于同年三月初五日,葬刘秀于原陵,上庙号世祖[7]
、谥号光武皇帝,后人多称呼为光武帝。 刘秀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位有作为的开明君主,面对断壁残垣、江山破碎的社会状况,他勤于国政,改革开拓,终于使东汉王朝在一片焦土废墟中恢复和发展。刘秀刘秀想了想,把所有的大臣叫到跟前,说:“哎呀,这都是从王朗那里得到的信,我也没看,烧了吧!”于是就把这些信当着大臣的面烧了。注意了,一般人拿到这些信,还不赶紧打开看看,有哪些人对我不忠?再不济,烧信之前,也要把这些人数落一顿。但是刘秀没有,人家直接就把信都烧了。这件事,做得漂亮吧!不过,小编觉着以刘秀腹黑的性格,说他不看,那我估计悬。估计这小子是偷偷看完了,然后才把信拿出来烧的。另外一件事是对待铜马军。铜马军的战斗力,那可是相当强悍,有几次打得刘秀落荒而逃,跳悬崖才逃生。后来好不容易,几十万铜马军投降了刘秀。那天晚上,这几十万人心里也十分忐忑,投降了敌人刘秀,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我们?估计那天晚上铜马军有不少人都准备握着刀睡觉,心道一个不好,自己先砍出去再说。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天晚上刘秀就来巡营了,问题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对,你没看错,他是一个人,骑了一匹马,连个随从都不带,走到昨天还是自己生死不相容的敌人的几十万大军阵营巡视!刘秀是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出自汉景帝子长沙定王刘发一脉, 汉光武帝刘秀半身像 汉光武帝刘秀半身像 刘秀的先世,因遵行“推恩令”的原则而从列侯递降。到他父亲刘钦这一辈,只是济阳县县令这样的小官员了。[9]
西汉建平元年十二月初六(公元前5年1月15日),刘秀出生在陈留郡济阳县济阳宫后殿第二间屋里。[2]
他出生的当晚没有灯火,却有赤光照耀整个房间。父亲感到奇怪,立即召来功曹史充兰,派他去问会占卜的人。充兰与马下卒苏永一起去卜人王长孙的住所。王长孙卜卦后,对苏永和充兰说:“这是件吉利的事情,不用多说了。”这年,在刘钦房前栽景天的地方有小米长了出来,共有三株,每株一根茎九个穗,比一般小米要长一二尺,真是好小米。父亲刘钦因此为其取名为“秀”。[1]
元始三年(3年),父亲刘钦在南顿县(今河南省项城市南顿镇)县令任上去世,[9]
年仅9岁的刘秀与兄妹便成了孤儿,生活无依,被远在南阳郡蔡阳县的叔父刘良所抚养,成了普通的平民。[12]
由于刘秀勤于农事,而其兄刘縯好侠养士,经常取笑刘秀,将他比做刘邦的兄弟刘喜。新朝天凤年间(14年―19年),刘秀到长安,学习《尚书》,略通大义。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何时麻醉我抑郁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没有人会一直顺利愿你更加强大然后有一天你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系统之我是君主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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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炽热的阳光落下来,一处四四方方,干净而明亮的院落,朱漆大门,四面都是青瓦白墙。  院子里有些冷清,内堂的大门虚掩,门缝里依稀可见两个身着蓝白衣衫的丫鬟,战战兢兢的侯在里面。  收起窥探的目光,叶明顿觉索然无味,叉开手脚仰面躺在院子中央一颗蔚然成荫的榆树下面,嘴里还叼了半截茅草,像个市井里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  “真的是闷死人了!”他眉心拧作一团,皱眉抱怨道。  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他已经过了整整一周了,而那个什么系统的话至今还没兑现。  一周之前,他来到了这个世界,当然不是以出生的方式。  一睁眼就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没有一点防备,也没有一丝征兆。  那时候他还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奇,在这夕阳斜照,古色古香的城里,人来人往的街头,游来荡去。  两眼盯住那些眉目如画,身着光鲜襦裙的美女一眨不眨,直到她们怒目而视,再娇斥一声“臭流氓”,提着裙角消失在视野里。  “哼,迂腐的古人!”叶明不屑道。  放在以前,就算上个街,坐个公交,看到的风景也远不止于此。  他每次都是旁若无人,目不斜视,的盯着看个不停。  天色缓缓暗下来,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流和车马,都渐渐隐没在夜色里。  卷起漫天尘土的凉风里,叶明一个人瑟瑟发抖,没饭吃,也没地方睡觉。  这可怎么办?身无长技,又举目无亲,绝望清晰写在了他的脸上,颓然瘫坐在地,面对这茫然未知的世界。  这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哼哼,”似乎是清了清嗓子,如同是上台发言之前的领导,单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你好,我的主人,这里是最新的英魂觉醒系统,欢迎您的到来。”  叶明试着去辨别声音的方位,最后惊讶的发现,声音居然直接在自己脑海里响起。  难道我被植入了某种特殊的芯片?他额头冷汗直冒。  声音继续响起。  “系统交给您一个简单明了的任务,那就是,征服全世界!只要完成这个任务,系统就可以帮你实现任何一个愿望。”  “任何愿望?包括帮我重返家园?”叶明疑惑的抬了抬眉毛。  “是的。”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等等,征服世界?”叶明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终于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嗯,这个任务明白倒是挺明白,简单只怕未必有那么简单吧。”  “像我这样一无所有的来到世上,能不饿死已经是万幸了,还谈什么征服世界,简直是痴人说梦!”  叶明毫不客气的回应。  迷一般的沉默后,那个冰冷的声音终于开口,话里也多了一丝温情。  “哦,可能是系统出了点问题,不过请你相信我,不用等太久,你就会了解这套系统的强大之处。”  一道光幕在他眼前缓缓亮起,叶明抬眼望过去,简单整齐的方框,罗列了不少信息,包括名字,身份,武学,技能。  除了名字和身份,其他一律都是空白。名字平平无奇,简单明了的“叶明”二字。  但是目光扫到到身份这一栏时,连一向自诩无耻的叶明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居然厚颜无耻的写上了“君主”二字!  “至于你现在的任务么?”那个声音支支吾吾了半天,“先改成异世生存吧,再见,祝你好运。”  话音刚落,这个劳什子的系统居然就吱的一声消失了!  想到这里,叶明几乎要脱口而出:你见过要给别人扫院子的君主?  也罢,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叶明安慰起自己,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精神胜利法还是挺管用的。  只是在这院子里扫了都快一周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莫非是朕装着金手指的快递延误了,或者干脆是遗失了?  系统出了问题却要让主角买单?  这几日叶明气的是饭吃不下,觉也睡不香,人已经整整瘦了一圈,脸上的黑眼圈也日益加重。  长得帅就要受这样的折磨吗?叶明抚着自己俊俏的脸蛋轻叹。  他确实长得不差,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斜飞,目若朗星,高挺的鼻梁,颇有些男子气概,不怒自威。  要是细细打扮一下,妥妥的人中龙凤啊。  好不容易躲过了这恶毒的阳光,树底下一阵盖过一阵,不死不休般聒噪的蝉鸣,不停在耳边炸响,让他本就沉闷无比的心情变得愈加躁动不安。  叶明丢了嘴里的半截茅草,恶狠狠的站了起来,目光在光影交织的树梢游移不定。  “奶奶的,”他望着那群永远找不着方位的知了,“要是让我逮到你们,一定要把你们生生丢进滚烫的油锅里,炸上一百遍,直到全都变成金黄色。哼!再淋上一层麻油,啧啧...”  这样愤愤的想着,口水不由得流了下来。  旁边一样留着口水的小疯子,见状一下子扑了过来,“哥哥,带我出去玩。”  他头发乱垂,像茅草一样横斜支开,脸上脏兮兮的,不知道几天没洗了,像个没娘的野孩子。  “滚开,滚开,”叶明不耐烦的喊道,起身躲到一边。  这么一个疯疯癫癫,不受欢迎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呢?  叶明其实和这院子里的所有人一样心知肚明。这孩子的生母,就躲在这内堂里面,终日不出,没人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自己的亲生骨肉不闻不问,到了该识字的年纪了,既不请教书先生,也不送去私塾,放任他像个野孩子一样,整天满地打滚。  到了如今这副模样,不识字,更不明理,连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狠心的亲娘?叶明一阵感叹。  院子的围墙颇高,大门略显陈旧但依然气派,一整排的厢房上,泛黄的灯笼和破旧的剪纸还在风中颤抖。  所有迹象都表明,这院子有过一段繁华光景。  这里曾是城中一家大户的别院,那家老爷新纳了一房小妾,很是受宠,就把这一处宅院赐给她作为赏赐。  这小妾有了身孕之后,老爷更是欢喜的不行,恨不得日日都来探望,每次都要带上大口小口的箱子,各式各样的贵重礼品,抬箱子的仆人把这大门的门槛都快踏平了。  可是好景不长,等到孩子生下来,长到五六岁,依然只会吃吃的笑,连爹娘都不会叫,整日口水横流,痴痴傻傻。  那老爷极好面子,生怕别人知道这孩子是他的,便不常来了,也不准她们母子回去探望,只每月按时送点例钱过来。  又复三年,孩子还是老样子,老爷就再也不来了。  这小妾本来一帆风顺,经此打击,整日以泪洗面,把这个孩子当作了倒霉鬼,扫把星。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不管。  叶明是前几天才被雇过来扫大院的,只因为他的要价是县城里最低的,只要能管住一日三餐,加上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谁知道这么凑巧,碰到一户这么奇怪的人家。不过眼下,叶明只能忍气吞声。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叶明,那是众多车马一起经过时才会引发的强烈震动。  这鬼地方门可罗雀,车马稀疏,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他嘀咕起来。  一个神色匆匆的丫鬟从内堂里探出头来,听见外面的大动静,突然喜上眉梢,大喊起来:“天大的喜事啊,夫人!老爷回心转意了!您快出来迎接啊。”  许久没开过的内堂大门“吱呦”一声开了,一个容貌清丽,略显憔悴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朝大门而去。  叶明还是第一次见这房子的女主人出来,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几眼。  车马的喧闹在门口安静下来,两个丫鬟各拉一边,将大门缓缓打开了。  一身黑衫的老者现了出来,他头顶黄冠,精神矍铄,手里捻着一缕雪白的胡须,满眼都是意外的神色。  “你是?”老者先开了口。  “您又是哪位?到此有何贵干?”女主人略显惊讶,但很快平静下来。  “我是来此迎接主公的。”老者开门见山。  “主公?这里只有些下等的仆人,恐怕没有你要找的人。”她尖声尖气的说道。  “不,他就在这里。”老者脸上露出微笑,朝着树下的两人挥起手来。  “是我的孩子?”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  两个丫鬟闻言,立刻冲到树底下,连拉带拽把小公子拖到跟前。  “此子甚妙!”老者面带微笑,“不过我要找的是那一位在树下睡觉的公子。”  “他哪里算什么公子,”一个丫鬟尖声说道,“不过是个扫地混饭吃的下人而已。”  “唉,”老人突然拔高声调,“人不可貌相,姑娘小心以后吃大亏啊。”  “主公,主公!”那老头居然高声喊了起来。  他身后一帮仆从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声势浩大,把正在睡觉的叶明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他摸着后脑勺走了过来。  “此事真是说来话长,”他叹了口气,“老夫有事情耽搁了几日,直到今天才来迎接主公,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说完就要往地上跪。  “别别别,”叶明一把拉住了他,“老人家不要折我的寿。”  “主公随我一同回去吧。”老者直起身来。  “你们几个快拿些礼物谢谢主人家的招待。”他扭头对身边的几个仆从说道。  几个小箱子很快被递到了女主人和丫鬟手里。“啪”,盖子轻启,瞬间涌出一片夺目的光华。  “是银两!”“还有珍珠!”几人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这孩子我真是喜欢的紧。”他拉着小公子的手不舍得放开。  “你要是真喜欢就带走吧。”那女子冷冰冰的说道。  “真的?”老者脸上笑容绽放开来,“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你们几个再拿几箱珠宝给夫人!”他大声喊道,扭过头来又对着女主人道:“这小孩儿有名字吗?”  “没有,连他爹都不要他了。”女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好!我看他黄发垂髫,满面尘土,以后就叫黄泥儿吧。哈哈哈。”老头自顾自的说起来,笑声直上云霄。  笑声平息,他侧身一让,一抬八人大轿落在叶明面前。  “主公请上轿。”
  叶明坐上八抬大轿,老者拉着黄泥儿上了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回程,这阵仗真的和君主一般无二。  叶明微微有些懵,但还是难掩兴奋之情。回程的路上,和老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原来此处叫做陶定县,方圆百里,连通数十个郡县,号称‘天下之中’,水陆通畅,物产丰富,普天之下的生意人都喜欢到这里来做买卖,贸易之兴旺,城市之繁荣,一时无两。  而老者又是这众多生意人中的佼佼者,这陶定县的首富,“陶朱公”。  “陶朱公”,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叶明心想。  “正在为您获取信息,请稍后。”奇怪的声音响起,片刻之后,一道光幕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罗列着自己信息的方框之中,此时多出了“英魂”一栏,而那一栏内容里此时又多出了一个名字,“范蠡”。  范蠡,叶明拍了拍脑袋,意识在这个名字上点了进去。一阵光芒闪烁,他的生平信息已经一条条罗列了出来。  范蠡,字少伯,自号陶朱公,楚人,政治家,军事家,实业家,后世尊称“商圣”。  辅佐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灭吴兴越,后功成身退,弃政从商,成为一方巨贾。  特质:生财,治世良臣,诡术奇才。  觉醒技能:慧眼。  仙法:初级。  获得方式:系统赠送。  噢,是他啊,叶明恍然大悟。  提起这位老兄,恐怕就不得不提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的西施了,也正是借此他才成为了历史上最著名的美人计使用者之一。  听说为了这个计划,他亲自跋山涉水,在苎萝山浣纱河找到了德才貌兼备的巾帼奇女子西施,最终里应外合,破了吴国,逼得夫差自杀身亡。  不过民间流传最耐人寻味的,还是他隐姓埋名,和西施泛舟五湖的故事。  等等,想这些八卦东西干啥?叶明冷静下来。  这个大腿真的是够粗的,自己一定要牢牢抱住,光是这富甲一方的财力,日后自己起兵,粮草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思索间,车队已经停了下来。  “到了。”陶朱公轻声道,“主公且随我到府里一叙。”  两人下了车,走进一间宽阔敞亮的宅院,家仆全都夹道而立,看着叶明二人进了大厅,才各自散了,可见这陶朱公平日里家风甚严,连仆从都调教的规规矩矩。  再看这院子里的装饰,虽然贵为陶定县首富,但无论是院子还是内堂,都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极其朴素。  等到叶明在内堂坐下,陶朱公也在下方坐定,几个丫鬟上来倒了茶,大厅之内顿时云雾缭绕,香气四溢。  “陶朱公,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叶明突然开口。  “哈哈,主公不必客气,以后直接称呼我少伯就好。”他满脸堆笑,继续往下说。  “主公身上有真龙之气,哪里逃得过我的法眼呢?”  “莫非就是您的慧眼之能。”叶明反问。  “不错,主公果然深藏不漏。你还记得今天的黄泥儿?”他笑吟吟的看着叶明。  “这孩子肉眼凡胎看来,只是个痴痴傻傻的呆儿,可我以慧眼观之,你猜如何?”他神秘道。  “如何?”  “我老早就望到那宅院之内,除了一股浓的化不开的真龙之息以外,还有一道耀眼红芒冲天而起,锋芒毕露。”  “以慧眼之能,可辨青蓝紫红四色,红色为最佳。此子若是能觉醒,将来定能助主公平定天下。”  “觉醒?”叶明满头黑线。  “主公竟然不知?这神州大地,芸芸众生皆是英魂所化,通俗点说,这万千英魂不过是睡着了,浑浑噩噩的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倘若能够觉醒,就可以回想起种种前尘往事,同时也重获英魂之力,成为现世英魂般的存在。”  “我看老先生智慧远超常人,是否已经觉醒?”叶明问道。  “我是上天选定辅佐主公之人,是生而觉醒之境,在此地盘踞多年,岁有所得,如今已是富可敌国之姿,只供主公将来调度使用。”  “但觉醒也未必是好事。”陶朱公幽幽了叹口气。  “前尘种种,最是累人,想当初,我以西施作饵,成功使得美人计,名满天下。世人都以为我名利双收,我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他说完,眼角居然有泪光闪烁。  “如今我已年近六十,便苦苦思念了她六十载,”陶朱公满面皱纹,老泪纵横,“天下之争老夫尚且只能尽力为之,但有件事却必须全力以赴。”  “少伯但说无妨?”叶明朗声说道。  “希望主公能替我重觅西施,再助她觉醒,使我二人能再次隐姓埋名,五湖泛舟,此生便是了无遗憾。”  “老先生情根深种,晚辈也自叹不如,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一定会为老先生寻回西施。”叶明鼓起勇气承诺道。  “范蠡叩谢主公。”老先生闻言倒地便拜。  叶明急忙将陶朱公扶起,等他面色稍稍缓和,徐徐问道:“少伯也曾是一朝重臣,可知如今天下大势?”  “当今天下已分崩离析,大周早已名存实亡,群雄都在积攒实力,我们也应该如此。”  陶朱公此时说话已经是神采飞扬,自信溢于言表,与之前判若两人,雄才伟略尽显。  “少伯认为应该如何积攒实力?”  “眼下资金粮草都已充足,唯独缺兵少将,要尽快提拔些人才,”他似乎已经成竹在胸,“这黄泥儿便是我为主公寻得的第一位将才。”  “这黄泥儿有多少实力,我确实也看不出来,先生可有进一步的计划?”叶明看着陶朱公问道。  “我早已挑选精兵强将十数人,备下重金厚礼,车马齐整,不日即将游历四海,以我慧眼之能,为将军寻得乱世之豪杰,治世之英才,已报主公为我寻觅西施之恩。”  “好,老先生果然是雄才伟略,治世良臣。”叶明肃然起敬。  “我已备下酒席,为主公接风洗尘,等休整几日,我们就可整装出发。”范蠡朗声道。  叶明端起手里的茶嘬了一口,已有两个仆人抬来了一张硕大的红木圆桌,甫一放定,便有仆人鱼贯而入,纷纷将手中碟盏放入。  只一眨眼的功夫,桌子上就摆满了各色珍馐,香气扑鼻,又有几个舞姬,乐师进到庭前,自顾自的跳起舞来。  如仙人起舞,身姿曼妙,秀色可餐,加上有琳琅满目的菜肴在前,叶明顿时精神大作,举杯与陶朱公对酌起来。  这一趟君主当得真是值!
  三日后,陶朱公府前,十数个强悍的武士,左手里握着精钢长刀,右手牵一匹浑身赤黑的悍马,分列在车队两边。  车共有四辆,其中两辆装满了金银珠宝,各种珍稀玩意儿,一辆坐着叶明,另一辆载着陶朱公和黄泥儿。  尽管叶明再三要求,陶朱公还是不肯与他同乘一车。无奈之下,叶明只好把那黄泥儿叫上车,免得太过无聊。  这黄泥儿已经和之前大不同了,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衣着光鲜亮丽,也不知道陶朱公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现在不流口水,神态也正常起来,看起来和寻常人家的小公子差不多。  只是见了叶明依然一股脑的挤上来,嘴里喊着“哥哥哥哥陪我玩”。只是叶明随口一问,他立马就现了原形,压根不会说第二句话。  这样的人日后能助自己平定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啊。叶明不由感叹起来。  马蹄轻踏,车轮缓缓转动了起来,发出吱吱的声响,叶明掀开窗帘向陶朱公问道:“先生,我们这一趟是要去哪里啊?”  “昨夜我观天象,陶定县南面有两道红光耀世,是这一处最强的英魂所在,我们先去那里碰碰运气吧。”陶朱公眯着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就依先生所言,我还有几件事情想向先生请教。”  “主公但说无妨。”  “这些事我憋了很久了,”叶明不好意思的笑着,“老先生神通盖世,能否给我指点一二。”  “但凡开国皇帝,几乎都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有些帝王武艺之高强,足可以睥睨天下。”  “如楚霸王项羽,虽然霸业未成,但也算得上一位君主,有万夫不当之勇,力可扛鼎,有诗赞曰:‘力拔山兮气盖世’”  “即便是弱一些的,也能施些仁政,笼络人心,”叶明讪笑着,“就算是我,也不能一直仰仗先生,靠着手底下猛将如云,做个便宜君主吧。”  “主公话里有话,是想问这修炼之法吧?”陶朱公一语道破。  “君主与常人大有不同,除了可以修炼普通功法之外,还可以修习帝王之术。好的功法难求,帝王之术更是难得,而且修炼之进展,比普通功法要慢上数倍。”  “这...”叶明面露难色。  “哈哈哈。”陶朱公突然大笑起来。  “我在此处等待君主六十载,怎么会没有准备呢?”  陶朱公叫停车队,从马车下来,此时车队已经出了陶定县城了,已近正午,阳光开始变得炙热起来。  进到叶明所在的车厢之中,陶朱公小心坐定,又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卷书册,封面上赫然写着“帝经天机篇”。  叶明忙不迭的接过来,捧在手心里。这时陶朱公又开口了。  “这帝经共有两篇,一片为天机篇,学之能洞悉天机,更有妙用无穷,数不胜数。”  “可惜的是,”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帝经下篇,武圣篇却不小心遗失了,我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至今未能寻回。”  “这帝经,常人得之无用,只是怕落入其他君主手中,将来祸患无穷啊。”  陶朱公一脸自责,俯首朝叶明拜了下去。  叶明连忙扶起陶朱公。“老先生不必自责,既然这帝王之术遗失了,那我就另选一门功法,取代这遗失的武圣篇。”  “主公想学什么功法?”陶朱公面色稍缓,轻声问道。  “君子当佩剑,君主理应学剑!”叶明毫不犹豫。  “好!”陶朱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早就为主公觅得这一门天元剑法‘山河剑清’,请主公笑纳。”  说罢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山河剑清”书卷。  叶明一边笑呵呵的接过书卷,一边在心里暗骂:这个老家伙,简直老奸巨猾,一切都早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辛苦陶朱公了,您就带着黄泥儿一同去休息吧。”叶明笑呵呵的说道。  陶朱公带了黄泥儿出去,车队又浩浩荡荡的重新出发了。  叶明先把那“山河剑清”揣在怀里,翻阅起这“帝经天机篇。”  一页翻开,居然是从未见过的文字,各种蚂蚁一般的符号横斜躺在这书册上,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  这书卷不过寥寥数页,叶明强忍着困惑和潮水般涌来的倦意,一页一页的翻阅起来,隐隐觉得这些看似奇怪的符号,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倒在车厢里,呼呼大睡起来。  无数星河涌入脑海,叶明感觉一丝凉意袭来,神魂仿佛离体一般,静坐在这浩渺星空之下,自由的仰望这漫天繁星。  这一望,便是无尽的漫长。  直到“咚”的声响,马车碾过一块大石头,强烈的颠簸感生生把叶明拉了回来。  叶明掀开窗帘,窗外已经日暮西沉,霞光漫天。  “还没到么?”叶明嘀咕道,漫不尽心的把帝经收进怀里。  突然一道紫芒在怀里亮起,然后后又迅速暗淡下去,消失不见。  叶明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到怀里一摸。  果然,两本书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叶明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起来,各种可能如流星般从他的脑海划过。  “武学已收纳完毕,对了,现在轻唤系统就可以召唤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叶明在心里轻轻呼唤了一声系统。  光幕闪烁,整齐排列的信息栏下面又多出了一栏,“天帝武库(天机所悟)”。内容栏则紧密的写着一行小字,“帝经天机篇、山河剑清”。  书卷没有遗失,叶明长舒一口气,朝自己的武学栏看去,已经多了一行字,“帝经天机篇,状态:入门”。  下面的技能栏也多出两行小子,“明悟”,“洞察”。  这帝经天机篇真是妙不可言,叶明感叹连连。  马蹄声渐没,车轮发出吱吱呦呦的声音,缓缓停了下来,陶朱公率先下了马车,一手牵着黄泥儿,走到叶明车前。  “主公,到了。”  “这是哪里?”  叶明从马车上跳下来,望着眼前这一片小桥流水,远处万家灯火已经亮起,是一座人口兴旺的小镇。  “回主公,那两道冲天红光便是来自于前面的小镇。”  “为了便宜行事,你我二人乔装打扮,再带两个身手不凡的仆从,去前面探上一探,剩余人手,我就命他们就在镇上休息待命,主公以为如何?”  “就依陶朱公所言。”  日暮时分,叶明和陶朱公一人一马,两个仆从就在地上一路小跑,进了这座灯火透明的小镇。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谁啊?”一个黑袍老仆从大门探头出来。  “老人家,你好,我们路过此处的生意人,天色已晚,店家都打烊了,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道能否行个方便?”陶朱公一脸诚恳的道。  “哦,我去通知下老爷。”老仆扑通一声关上门,脚步声渐渐远了。  叶明等的快不耐烦时,大门又吱呀打开了,这次是一个红光满面的老翁开了门。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老仆低沉者声音说道:“这是我家老爷,陈员外。”  “多谢陈员外。”叶明几人齐齐答道。  淡淡月光之下,一处幽静雅致的庭院,中间几条斑驳的石子路旁,全是密密麻麻的翠竹,蔚然成林,微风吹过,沙沙作响。  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流,绕着竹林缓缓流淌,水声潺潺,映着天上的明月,让人目眩神迷。  叶明四下看了看,“这庭院景色雅致,员外也是气质不凡,一看便知是高人雅士。”  “公子也喜欢竹?”员外挑眉道,“真是知己难逢啊,老夫嗜竹如命,一刻看不到竹子便觉浑身不自在。”  “这庄园别处还有许多我精心栽培的竹子,只是天色已晚,我先带你们去厢房,等明日我再带你们细细参观。”  “不急不急,”陶朱公轻声道,“只是这东边厢房边上的几颗翠竹格外的喜人,必是员外这样的高人雅士住在此处,才让这些竹子都沾了些高雅之气。”  “哪里哪里?”员外面上一红,“是小女的住处。”  “哦,员外品德高雅,女儿也必定不是凡物,是否有缘得见呢?”叶明讪笑着。  “哈哈,”员外闻言大笑起来,“我一对女儿,确实不似凡物,个个都美若天仙,在这玉田镇都是小有名气。”  “尤其是近几年,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来提亲的人更是把门槛都踏平了。”  “你们若是冲着她们来的,明日也可一见,不过今日还是早做休息吧。”  员外也不再多言,带着叶明一行人,左拐右拐,到了一处偏房。  “这里不常有人住,可能有些灰尘,二位还请多多担待。”  “员外不必客气,能让我们借宿一晚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叶明拱手躬身道,望着员外消失在拐角远处。  油灯摇曳的火光在房间里亮起,陶朱公和叶明相对而作。  “陶朱公,可有办法让这两位姑娘归顺于我?”叶明的声音响起。  “嗯,”陶朱公沉吟了一下,“这员外身家富足,用金银珠宝估计怕是很难收买。”  “这两个妙龄女子,恐怕也不愿同我们一起争霸天下。”  “陶朱公何不效仿当年说服西施之举,以三寸不烂之舌,劝这两位女子追随我呢?”叶明笑道。  “哎,往事不必再提,”陶朱公叹息一声,“西施当年也是为我而牺牲。”  “我年事已高,倒是主公不妨试试以情动之,也许能得两位姑娘倾心呢?”  “这...”叶明迟疑了一下,“陶朱公没有更直接的方法了吗?”  “有是有,只是怕主公不肯?”陶朱公声音突然阴沉下来。  “陶朱公单说无妨。”  “我派人扮作山贼,将这陈府上下杀个片甲不留,然后付之一炬,主公只要派人营救了她二人,她二人知恩图报,便有可能从此跟在主公身边。”陶朱公脸色阴沉的说道。  叶明听得脊背一阵阵发凉,果然这些阴谋家为了达到目的,真的是不择手段啊。  “陶朱公此计虽妙,但是实在过于阴狠毒辣,不是君子所为。”叶明看着陶朱公徐徐说。  “也许我有办法让她们出来。”  ********************  一夜过去,天刚刚蒙蒙亮,叶明和陶朱公起了床,陈员外早早的在外等候,陪着他们用过早餐,又领着着在庄园里走走停停,参观起他精心培植的竹林奇景。  除了庭院里那几丛茂密的凤尾竹外,还有细长坚硬的水竹,枝秆全都是黑色的墨竹。  甚至还有罕见的巨龙竹,足有一人多粗,据说砍下来可以直接当水桶来用,但是以老员外嗜竹如命的性子,怕是没有人敢对他的宝贝竹子动刀动枪。  老员外最喜欢的却是那几颗湘妃竹,竹面上有斑点,传说是尧帝的两个女儿的眼泪洒在上面形成的。  中午的时候,陈员外在大厅设下了筵席来招待叶明一行人。众人都入了席,仆从开始端着碟盏往桌上放的时候,依然还有两个席位空着。  陈员外眉头紧蹙,显得有些生气。  “这两个孩子,磨磨蹭蹭成什么体统!”  “快快快,再去催一边!”他冲着一旁的老仆摆了摆手。  “爹!”一个轻灵婉转的声音传了出来,如同撒娇一般,只觉得说不出的美妙动听。  “这不是来了嘛。”  叶明抬眼望去,后厅里缓缓走出来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分别穿着浅蓝鹅黄的轻纱长裙,脸上梨涡浅笑,眉目如画,双目温柔似水。  正是陈员外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儿,两人面色微红,在陈员外身边落了座。  “嗯,”陈员外干咳一声,“我给两位介绍一下。”  “这位是长女陈凌瑶。”他指着穿着浅蓝长裙的女子。  “见过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陈凌瑶站起身来,微微低头,眉目含情,向大家行了个礼。  叶明顿时觉得心神荡漾,连忙站起来,“在下叶明,能得见姑娘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  陈员外又指着鹅黄长裙的小姑娘说道,“这位是小女陈小蛮。”  “小蛮见过叶公子,还有这位老伯伯。”小蛮弱生生的站起来,脸上有些慌乱的神情。  “哈哈哈,”陶朱公大笑起来,“陈员外真是好福气,生了这么一双绝代佳人。”  众人免不了客套一番,宴会才正式开始了。  这位姐姐知书达理,席间频频向叶明、陶朱公敬酒,举止落落大方,似乎是标准的大家闺秀。  妹妹则比较害羞内敛,在席间只与陈员外,姐姐两人耳语,看上去是典型的小家碧玉。  筵席结束,陶朱公又随意扯了个慌,要在这里多借宿一晚。陈员外也不介怀,让他们安心住下去。  下午的时光飞快,用过晚饭过后,陈凌瑶独自回了房间,稍作梳洗,正欲歇下的时候,丫鬟推门进来,轻声道:“陈小姐,外面的叶公子托我给你传一盒东西。”  陈凌瑶伸手接过盒子,又挥手让丫鬟退出房中。小心翼翼的打开那方盒子,只看见一个闪着耀目光华的夜明珠,浑圆饱满,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陈凌瑶喜欢的不得了,又见那夜明珠之下压着一张字条,便将字条取出,在桌上平摊开来。  借着明媚的月光,看见字条上一行清秀的字迹,“今晚约了令妹在竹园赏月,希望姑娘也能赏脸一至,替我多说些好话,夜明珠奉上,聊表心意”。  陈凌瑶虽然不是很想去做这电灯泡的角色,但收了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不去总归是不好吧。  月色温柔如水,倾泻下朦胧如梦一般的光华,此时的陈府已经悄无声息,陈凌瑶偷偷的溜出了房间,小心翼翼的,往那竹园小径而去。  还没到竹园,老远就看到了妹妹,此刻她正在竹园里来回踱步,果然是在等叶公子。  然而陈凌瑶没想到的是,几乎同一时间,妹妹陈小蛮也收到了一张内容几乎一样的字条,只是将“令妹”换作了“姐姐”。  陈凌瑶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和妹妹相对而视,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他还没来吗?”  “嗯,不过姐姐不要生气,他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噢,我不生气,倒是妹妹不要生气才好。”  两个人互相安慰着的时候,月光下突然响起了一声咳嗽,叶明缓缓的走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没事没事。”两姐妹异口同声道。  “那就好。”叶明低声说道。  “今晚月色真的好美,不过比起凌瑶姑娘起来确实逊色多了。”叶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是啊,姐姐可是世间少有的才貌双全的女子,”陈小蛮应道,“不过叶公子也不必介怀,你也是一表人才呢。”  陈凌瑶有些懵了,这叶公子也是奇怪,明明约了妹妹赏月,怎么突然夸起她来了。  倒是妹妹竟然罕见的夸了别人,莫非真的是喜欢是对这位叶公子有意?她暗暗思索着。  不知什么时候,叶明的风向一变,又开始夸赞妹妹起来了,“小蛮姑娘可爱伶俐,即便是月中的仙子也要自叹不如啊。”  “那是那是,妹妹可是世间最最清丽脱俗的女子,”陈凌瑶应道,“但是叶公子看上去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太一样呢。”  虽然不知道叶明是什么用意,但是收了他的礼物,总归要替他说些好话才对。
  一会儿夸奖陈凌瑶,一会儿称赞陈小蛮,叶明似有若无在这样的对白里切换着。  就在三人都觉得气氛尴尬异常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感谢两位姑娘今晚的陪伴,天色已晚,还是早作休息吧。”  送走两位姑娘,从竹林里出来的时候,叶明已是满头大汉。虽然演技拙劣,但是目的也是非常简单,就是“让两姐妹误以为对方对自己有好感”。  在这一点上,叶明自觉还有很有效果的。  他立刻写了一张字条,“令妹已经决定与我私奔,就在明日子时,我不敢替她隐瞒,只是你们姐妹情深,不如一同前来”,让人给陈凌瑶送去。  又把“令妹”改成“姐姐”,“子时”改成“丑时”,让人给陈小蛮送去。  第二天白天,在焦急中度过了一整天,等到子时的时候,叶明和陶朱公早备好了马车,在陈府外面等着。  听见吱呀门响,叶明脸上喜形于色,长出一口气。  先让她们姐妹互相猜忌,再让他们先后出奔,以误时为理由,就可以让她们误以为是对方要私奔。  这简直是他能想到的最高超的计谋了!他不禁得意起来。  门开了,情况却和想象不太一样,陈凌瑶和陈小蛮居然同时出现了!  叶明顿时感到不妙,还没张口,脸上已经挨了一人一耳光,瞬间打得他眼冒金星。  女人翻脸真的和翻书一样啊,说翻就翻。  “真是可笑,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清楚吗?”陈凌瑶双手叉腰,怒不可竭的说道。  “一个刚刚认识一天的人,就要一起私奔,真的当我是傻子么?”  “我妹妹面皮薄,不敢来问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幸亏我心思细密,直截了当的问了她,原来真的是你在捣鬼!”  她越说越气,一双明媚的眸子里都射出了寒芒,咬牙切齿的盯着叶明。  “开玩笑的,都是开玩笑的。”叶明捂着脸求饶。  “两位大小姐,给我老人家一份薄面吧。”  一边的陶朱公终于看不下去了,替叶明求起情来。  “虽然听起来有些好笑,但是叶公子是真心喜欢两位的,我明日就替他到府上提亲如何?”  “做梦!”“想也别想!”两人一人撂下一句话,气鼓鼓的回了陈府。  “还是陶朱公深喑此道。”叶明讪笑起来。  “一谈到婚嫁之事,她们立刻就落荒而逃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陶朱公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两位美人,主公只要能得一位便足够了,不知主公更中意哪一位呢?”  “啊?”叶明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支支吾吾起来,“应该是姐姐多一些吧。”  “好,”陶朱公兴冲冲的说道,“我看这两姐妹里,姐姐对你似乎也颇有好感。明日我就为你登门向凌瑶姑娘提亲。”  “那就多谢陶朱公了。”  平白无故就要捡个漂亮媳妇儿,叶明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  清晨的陈府,已经有些噪杂,门口聚集了大片的仆从,盯着眼前热闹的一幕,议论起来。  “啪”,陶朱公带来的几箱礼品,全都被掀翻,摔倒在地上,金银珠宝散落了一地。  陈员外尴尬的立在一边,一言不发。一众家仆也沉默的望向庭院正中,这位一贯温柔娴静的大小姐。  “我才不会嫁给你这种骗子!”陈凌瑶两手叉腰,对着叶明怒斥。  “这...”叶明一时语塞,扭头看向一脸歉意的陶朱公,这老头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陈姑娘对在下误会实在是太深了,”叶明轻声道,“我真的是对你仰慕已久,所以才会弄出这么一出闹剧啊。”  “我不管,你们现在就带着东西走,再也不要回来。”她叫嚷起来,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在得知了昨夜的“拐骗”行为之后,纷纷声讨起叶明。  “骗子!滚!”  叶明两眼一白,再也忍受不住,看向一旁的陈员外,深鞠一躬,  “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转身便朝大门走去。陶朱公和几个仆从也挑起箱子紧随其后,出了陈府。  玉田镇,不算宽阔的街道上,十几匹高大大马,围在车队两边,浩浩荡荡,十分引人注目。  “主公,这两个人真的真的不要了?”陶朱公不知问了几回了。  “不要了不要了,区区女子,又能为我争霸天下出几分力。”叶明愤愤的说。  “此中玄机你还不懂啊,主公。”陶朱公锲而不舍的劝道。  “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再回去了。”  叶明心中颇为不快,满脑子都是被陈凌瑶怒斥的场景。  刚走了片刻,镇子里突然变得喧闹起来,阵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这街面上的石板都跳动起来。  “山贼来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这么一声,街上的人流瞬间乱作一团,夹杂着惊恐的尖叫声四散而逃。  片刻的功夫,街上已看不到半个人影。只剩下这十几个持刀骑马的强悍武士,将数俩马车紧紧围住。  叶明看向陶朱公,“这山贼?”  陶朱公轻轻摇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最好不要插手这种事。”  汹涌而至的山贼,在车队面前只停留了一瞬,便策马继续向镇子中心去了,似乎也不愿招惹这十数个强悍的持刀护卫。  “走吧。”等到山贼走远了,陶朱公才徐徐说道。  车队开始在飞扬的尘烟里继续前进,再走一段,就要出了这玉田镇的街市了。  “停车。”叶明突然吼道。  “主公,有什么吩咐?”陶朱公连忙下了马车,走到叶明车前。  “这山贼去的正是我们来时的方向,该不会是冲着这陈府去的吧?”叶明没有下车,只有声音冷冰冰的从车上传出来。  “这陈家的两个女儿如此耀眼,我们找得到,没理由别人找不到,这些山贼要是冲着她们去的,事情恐怕就有点麻烦了。”  “主公要是不放心的话,不如亲自前往查探一下。”陶朱公也露出满面忧色。  “好。”叶明一跃跳下马车,伸手拉过一匹赤黑悍马,翻身骑上。  带着陶朱公,还有两个武士,朝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不多时,已看到前面黑烟滚滚,直上云霄。这帮山贼竟然开始纵火烧房子了。  四人走到半路,震天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几十匹烈马带起漫天灰尘,迎面而来,山贼个个凶神恶煞,手持钢刀,呼啸着冲了过来。  四人一惊,急忙策马逃向一边,那山贼也不追赶,径直朝着出镇的方向去了。  山贼这一趟,来去如风,也不多生事端,目的性非常强,这让叶明心中的不详预感逐渐变得强烈起来。  “驾!”山贼前脚刚走,叶明就扬起马鞭,在漫天尘烟里,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朝着陈府飞奔而去。  两边的景色飞逝而过,马蹄声急促的鼓点,如同击落在叶明心上一般,令他焦躁不安。空气里开始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离陈府越近,气味越发浓烈。  转过一个弯道,叶明终于看见了陈府。滚滚的浓烟正是从那里冒出,整个庄院都被黑烟笼罩着,茂盛的竹林此时已经时一片火海,翠绿色的竹子在其中燃烧起来,骨节炸开,发出噼里啪啦的炸响。  叶明骑马到了陈府门前,周围空气的温度似乎都高了几度。  “这陈府里怕是没人能生还了。”  陶朱公带着两个武士,现在才追了上来。  “主公,这山贼看样子真的是冲着陈家来的,”他气喘吁吁道,“不过依我看这两姐妹应该没事,只是被掳走了。”  叶明抬起头来,脸上眼里满是懊恼之情。  “陶朱公如今有什么对策,就算我们不想着拉她们入伙,就凭这数日之缘,也必须前去营救。”  陶朱公捋着胡须,呼吸平稳,身上的气息一丝不乱,眯起眼睛,缓缓的望向叶明。  “主公还请安心,山贼声势浩大,我们不可妄动,不如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图一击破之。”
  “人命关天,如何能够不急。”  “哈哈哈,主公太小看老夫了。”陶朱公笑吟吟道。  “若是区区毛贼都对付不了,光凭这万贯家财,又如何辅佐主公争霸天下。”  叶明精神一震,“陶朱公有什么对策?”  “待我先以慧眼察看一番。”  话音刚落,陶朱公眼睛猛然一亮,似有神光迸射而出,朝天际望去。  在原地缓缓转起圈来,不知道绕了几个圈,四下都被他瞧了个遍,终于停下脚步,身子朝着东南方停了下来。  “就在那里。”陶朱公伸手指向东南方,眼里的光华渐渐淡了下去。  “主公切勿心急,我们先与车队会合,再向那山贼巢穴出发。”  “只好这样了。”叶明面无表情。  四人又扬起烟尘,往车队追去。  正午时分,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了一片林荫之中。一座险峻的山峰横在面前,树木郁郁葱葱,空旷的山谷之中,偶尔传出几声鸟鸣。  山脚下的小道,泥土上还留着数目众多,深浅不一,新鲜的马蹄印,一直连接着山上的曲折山道。  “陶朱公,我们就带着这十几个武士直接杀上山去?”叶明看着满面笑容,成竹在胸的陶朱公,眉头拧在一处。  “哪里需要这么费工夫,只你我二人就足够了。”陶朱公一脸神秘。  “你我二人?”叶明差点叫出声。  “你年事已高,我连刀剑都不会使。怎么会是山贼的对手?”  “我给主公的山河剑清,主公到今日还没修炼?”陶朱公微微皱眉。  “还没来得及修炼,”叶明面色微红,“这些日子有些懈怠了。”  “无妨,老臣本事不算高明,但是稍微施些障眼法还是轻而易举。”  “障眼法?陶朱公会此等贤淑秘法?”叶明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的老头子。  “老臣可是觉醒的英魂,再不济也要通些简单的仙术秘法,主公太小看老臣了。”他面色一沉,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走吧。”  陶朱公一步踏出,率先往那曲折的山道上走去,叶明取了一柄剑,紧紧跟在他身后。耳边风声呼呼响起,已经看不清外面的景色。  黑龙山地势险要,随处可见料峭的岩壁,深不见底,一不小心跌进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大寨落在山顶一处平坦的地势上,全部由实木搭建。山寨大门口也筑起了高高的栅栏,都是用一人粗的圆木交叉搭成,两端削得极其尖锐,远看像是覆了一层尖刺,让人不敢靠近。  炽烈的日光之下,几个穿着麻布短褂的汉子,早已汗流浃背,猫着腰,手里的钢刀丢在一边,无精打采的蹲在门口。边上高高的哨塔之中,哨探也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一股微弱的气流,在山道上缓缓前进,半空中尘土飞扬,浑黄如同风沙一般。这帮守门的大爷,被烈日烤得有气无力,一动不动,目送着这片风沙,缓缓进了山寨。  山寨大厅之内,一个黑衣男子和两个光着膀子的凶恶大汉正举杯痛饮,不时爆发出愉悦的笑声。  “两位寨主真是雷厉风行,上午刚传到信儿,下午已经把人抓到了。佩服佩服。”黑衣男人举起了杯子。  “哪里哪里,能我世子出力,那是我黑龙寨的荣幸,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啊。”  “两位真是客气,那两位姑娘现在可安好?”  “好的很,不吃好喝供着,连牢房也不舍得进,就锁在隔壁的房子里。”  “好!我再敬两位一杯。此时若成,二位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哈哈哈,”笑声又爆发开来,这一切都落在了叶明和陶朱公的耳里。  此时烟尘早已消散,只有一股淡淡的气流在山寨之内游荡,瞬间到了隔壁的房间。  那房间门口站了两个手握钢刀,肌肉结实的精壮汉,一把锁链横在紧闭的房门之上,房间里此时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主公,动手!”陶朱公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我?”叶明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这辈子连鸡都被杀过。  “快点,速战速决!”  噌,利剑出鞘的声音,在这近在迟尺的地方,凭空跳出来一个人,两个壮汉吓了一跳,手中钢刀还未动作,就被两剑“哧哧”抹了脖子。  在两具尸体上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一把钥匙,叶明轻轻把钥匙往锁心一塞,“哧”的一声,门就开了。  “两位姑娘,我是来救你们的。”叶明一步跨进房间里。  “嗯嗯,”两个女子背靠着被绑在椅子上,嘴里都塞了一团破布,惊恐的望向他,正是陈家两姐妹。  叶明扬起一剑斩断了绳子,又扯下了两人嘴里的破布。  “你怎么会来救我?”陈凌瑶盯着叶明,劈头盖脸的问答。  “时间紧迫,逃下山在跟你解释。”  叶明伸手抓住两姐妹的手,冲出房间,躲到陶朱公背后,“陶朱公,快!”  一股气流缓缓的向着寨门而去,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山寨里甚至还没人发现那两个倒在血泊里的壮汉。  刚刚出了寨门,忽然听见一阵马蹄疾响,一马纵出,转眼已经到了寨门之前,马背之上,一个威风凛凛的年轻人,一身银色盔甲,手中一杆亮银枪,背上一件白色披风在风中淑漱作响。  没等叶明反应过来,那白袍小将一枪砸在寨门之上,将半个寨门生生带起,挥舞着向山寨里冲了进去。  “神力啊!”陶朱公抑制不住激动的表情。  “那不是徐家兄弟吗?”身后陈小蛮激动的喊了出来,“我们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这帮山贼杀了我们陈家几十条人命,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陶朱公面难色,“几位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不要凑热闹了吧。”  “我给山下的武士发个信号,先看看那小兄弟战况如何?”  几人看向山寨,寨门已被砸烂,里面尘烟四起,白袍小将骑着一匹赤红战驹在里面横冲直撞,一枪舞出,血洒半空,地上又多出了几具新的尸体,山寨之中早已经血流成河,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  片刻之后,就再也没人拦在他身前了,剩下的几个活人,都战战兢兢的躲在远处,惊恐的望着这个神兵天降一般的人物。
  他勒停了马,一枪缓缓刺出,正对着大厅中缓步踱出的三人。  “说!把我陈家妹妹藏到哪里了?”  声若惊雷,黑衣男子和两位壮汉面色都为之一变。  “寨主,不好了,那姐妹俩都不见了!”一个满脸是血的汉子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厅。  “嗯?”一个壮汉突然拔高了音量,“一群废物!”  “听到没有,你要的陈家姐妹早就不在了。”他妞过头冲着白袍小将发出一声怒吼。  “哦?”白袍小将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你们说不在就不在,真当本公子是傻子么?”  “不交出陈家姐妹,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你...”两位寨主都气的说不出话。  “好大的口气,”黑衣男子冷冷说道,“你可是知道这陈家姐妹是我们世子要的?”  “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行。”白袍小将握着银枪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  “徐二郎!”一个女声从不远处传了出来。  一阵气流撕裂的声音,如蛋壳一般碎裂开来,四个人凭空出现在了山寨门口。  “小蛮妹妹,是你?”白袍小将喜形于色,“凌瑶妹妹,你也在?”  “是啊,这位叶公子先你一步到了这里。”陈凌瑶应道。  “徐公子,我们陈府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都被这些山贼所害,你一定要替他们报仇。”小蛮脸颊鼓起,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就算小蛮姑娘不说,这帮山贼我也要杀得一干二净,免得他们再出去害人。”  徐二郎面若冰霜,怒视着大厅前的三人。  “你们三个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两个寨主齐声说道,手里已各自多了一口朴刀。  两个身影从大厅一跃而下,又疾行几步,到了战马身前,怒喝一声,两道寒光,一上一下向着马斩落。  徐二郎一枪挥出,架开迎面砍来的刀光,却听见脚下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重心一个不稳,迅速向下跌落。他不敢大意,使出浑身力道一跃而起,弃了战马,向后落去。  再看那战马,前肢已被一刀齐齐削断,扑到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你们...”徐二郎脸色铁青,望着自己心爱的战马,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那两个寨主毫不停歇,手中朴刀连环砍到,“嘭嘭嘭”,刀枪相接,迸发出一片火光。朴刀势大力沉,又是以一敌二,瞬间占据了场上的上风。  徐二郎且战且退,虎口隐隐有些发麻,心下也是一片骇然,这两个寨主力大无穷,而且配合无间,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陶朱公,怎么办?我看徐公子要败了。”叶明一脸焦急的看向陶朱公。  自己心有力而力不足,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现世英魂了。  “主公不必着急,徐公子在撑上片刻,援军马上就到。”陶朱公一脸轻松。  “徐公子神力惊人,这两人以蛮力对敌,靠着心有灵犀的配合,才能略占上风,我看他一百个回合之内都不会败。”  话音刚落,山路上已经望见漫天烟尘,十几匹黑色悍马呼号着向山顶冲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进了寨门。  “徐公子让开。”陶朱公一声大喝。  十几个武士从马上一跃而下,身后的劲弩已抓在手上,张弓搭箭,一气呵成。这阵势,人人都像是身经百战的神射手,每张弓上都搭了数只羽箭,一松手,顷刻间便是万箭齐发。  徐公子得到提醒,早已纵身跳向一边,两位寨主想逃,却已被十几个武士齐齐锁定。  “簌簌簌簌”,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噗噗噗”,箭雨没入身体的声音也不停传来。  箭雨刚停,只听“扑通”声响,两具小山一样的身体轰然倒地,身上满是羽箭,被活生生射成了马蜂窝。  “感谢老伯出手相救。”徐二郎快走到陶朱公面前,深鞠一躬。  “不用谢我,谢谢我家公子就行。”陶朱公一转身,将叶明引到身前。  “这位是我家叶公子,乃名门望族之后,这趟是专程出来结识有志之士的。”  叶明略显尴尬的一笑,“徐公子一表人才,可愿与我们同行?”  “哈哈,”徐二郎朗声一笑,“叶公子救我一命,我本不该推辞,但是我自在惯了,实在不敢答应。”  “哈哈,人各有志,我家公子不会强人所难的。”陶朱公笑吟吟的说道。  “那个人怎么办?”徐二郎指着剩下的黑衣人,“这里索**给你们来处理吧。”  “哈哈,”那黑衣人突然昂首笑道,“我可是世子的人,你们连我也敢动?”  “世子的人?”陶朱公冷哼一声,“那就更加留不得了。”  黑衣人满脸震惊,惊恐的向后一跃,但转眼就被潮水的涌出的羽箭射成了马蜂窝。  陈凌瑶皱了皱眉,缓缓走到了徐二郎面前,“徐公子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有,怎么不见你兄长?”  “前几日去了府上提亲之后,兄长意兴阑珊,直接回了徐府,我就在这玉田镇多逗留了几日。”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山贼这么猖狂,我还是来晚一步。所幸你们两个没事,不然我肯定要被兄长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陈府已经毁了,两位妹妹不如随我一起回徐府吧。”  “不了,”陈凌瑶叹了口气,“我还要在这里料理一些后事。”  “那我就不强求了,我先回徐府,给兄长报个平安。几位要是有时间,随时欢迎来我徐府做客。”  “告辞了!”徐二郎拱手道。  “徐公子请上马。”陶朱公早牵了一匹马,把缰绳交在他手里。“后会有期!”  等到徐公子骑马消失在了远处,陶朱公才回过身来,对着陈凌瑶说道:“陈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如今只好先回陈府,料理完后事在做打算。”  “陈府已经毁,不论是料理后事还是重建陈府,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陶朱公叹出一口气。他轻轻拍手,立刻有人端上来一口小箱子。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陈凌瑶目光闪烁,在陶朱公脸上打量了半天,见他满面诚恳,犹豫再三之后,还是伸手接下了箱子。  陶朱公面露喜色,“我还有句话要说,两位姑娘恐怕是给别人盯上了,这次他们虽然失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他日必定卷土重来。”  “依老先生之见,该当如何?”陈凌瑶直视着陶朱公的眼睛。  “不是我危言耸听,这玉田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为今之计,两位姑娘只有随我家公子一同出游,等风波平息之后再做打算。公子手底下高手如云,可护两位姑娘周全。”  “我就留下两位仆从跟随姑娘料理后事,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两位姑娘的安全,等事情办妥,两位姑娘若是不嫌弃,可随两位仆从一起追上车队。”  陶朱公又凑到跟前,悄声说道:“这次姑娘被掳,我家公子心急如焚,上山救人也是公子执意为之,一片真心,天地可鉴,姑娘千万不要有所怀疑。  陈凌瑶面色微红,轻声耳语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着一个陌生男子四处游历,要是传了出去,别人以后会怎么看我?”  “我保证此事绝不会泄露,若是姑娘愿意,我可作保,让公子娶你为妻,绝不食言。”陶朱公轻轻回到。  “希望姑娘仔细考虑一下。”陶朱公突然高声说道。  陈凌瑶不置可否,眼神奇怪的在叶明身上瞄了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我们就告辞了。”陶朱公拱手道。  “两位姑娘,后会有期。”叶明也走上前,拱手向两位姑娘作别。  “后会有期。”
  离了黑龙寨,从玉田镇出来,往前走了半日,渐渐看不到什么人了。  天空晴朗像挂了一块淡蓝色的幕布,几朵白云远远挂在的天边。此时若是能有一丝风儿吹来,流动的空气推着云朵,轻轻摇曳起来,倒也不显得那么死气沉沉。  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青山,随处可见茂密的树林,一两只飞鸟从林间冲上半空,发出两声清鸣,在半空回响。  晴空下一队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摇曳着,发出吱吱吖吖的声响,缓缓向前进发。  山路越行越窄,道路两边的绿原向后逝去,被长满青苔的的青色山壁所代替,遮天蔽日。  “陶朱公,这还有多久啊?”马车上的叶明,愁眉苦脸,面色发黄,腹内已经是翻江倒海。  “主公不要心急,估计还有半日就要到了。”  “还要半日,那不是要走到天黑?”叶明有气无力道。  “唯有不惧艰辛,排除万难,方可觅得不世出之良才,将来为主公争霸天下,立下万世不灭之功业啊。”陶朱公喋喋不休起来。  叶明听见这如苍蝇振翅般冗长的声音,立刻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索性堵起耳朵,在车厢里坐定,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这黑龙寨一战中,叶明可谓是深受打击,也让他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无能无力。  除了手刃两个不起眼的小毛贼之外,全程都是在旁观的状态。  若不是陶朱公和他手下的一干精兵,根本就不可能轻易的攻破山寨,救出陈家姐妹。  就算是那个白袍小将徐二郎,也是远胜于他。  黑龙寨覆灭之后,也是由陶朱公来主持大局,虽然陶朱公深谙君臣之道,给足了自己面子,但这种置身事外,袖手旁观的感觉,实在令人难受,如同一只蝼蚁一样,没有一丁点儿存在感。  常言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没人可以让你一直依靠,而且长此以往,很容易变成别人的傀儡,最后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扯线木偶。  打铁还需自身硬,要变得强大起来,叶明心里这种感觉比以往来都来得更加急迫。  “帝经天机篇。”叶明心中默念。  “武学取出完毕。”话音刚落,手上紫芒一闪而逝,已多了一本书卷。  “这系统倒真是好用。”叶明颠了颠手里的书卷,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  “这书一看就想睡觉,倒是很适合这样的长途旅行。”  轻轻翻开一页,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横斜的文字,映入眼帘,一种奇妙的感觉紧随着涌上心头,这些文字陡然间变得亲切起来,仿佛是在欢迎他一般。  第一次查看这书卷的时候,几乎是几个瞬间就昏昏欲睡,现在却完全不同,顺着这些文字逐列逐列的扫视下去,不仅不觉得疲乏,反而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  这样的状态还没持续多久,强烈的倦意就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几乎是在一瞬间,叶明扑倒在车厢里失去了意识。  星河灿烂,浩渺星空之下,叶明仰头,目不转睛。繁星忽明忽暗,像调皮眨眼的孩子,明灭的星光,映着叶明胸膛的起伏,仿佛连接在了一起。  潮水激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呼吸间又变成一片寂静。星辰明灭,潮水起落,都随着气息的吞吐有节奏的变化起来。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呼”,叶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次他是自己醒过来的。他面色红润,身体自然的伸展开来,感觉身心极其舒畅,舟车劳顿的疲劳被一扫而空。  “这帝经竟然有补充精力的效果。”叶明喃喃自语。心中又默念了一声系统,一道光幕便在眼前徐徐展开。  赶紧看看这趟有什么收获!  名字,身份,武学,技能,英魂,随从,天帝武库,一项一项往下看去。“咦,这个“随从”好像是新增加的。”叶明拍了拍脑袋,继续朝内容栏看去。  “黄泥儿”?叶明眉头一皱,差点都忘了有这么个人存在了,反正也没对他报什么期望。  又在信息栏上粗略看了几眼,除了多出来的“随从”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叶明大失所望,脸上肌肉扭做一团,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眼角不知怎么突然就瞄到了技能栏。  一个新的技能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什么?叶明脸上抽搐了一下,满脸肌肉瞬间绽放成笑脸。“说不定是个不错的节能!”  目光轻轻扫过,“圣君”,“效果:拥有英魂的随从觉醒速度提升20%。”  咦,叶明发出一声惊叹,目光有移到了随从栏的“黄泥儿”上。意念轻触,一行信息跳了出来。  “黄泥儿,觉醒进度未激活。”  未激活是什么东西?叶明差点叫了出来,不过仔细一想,就黄泥儿这种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能觉醒那才叫奇怪。  清了清思绪,叶明轻轻拨开窗帘,探出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朦胧的夜色,一道道笔直挺拔的黑影向后闪动,淡淡的月光透过头顶的枝叶洒了下来,明晃晃的火光在风中摇曳,勉强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车辆此时并不在山路上,而是在一片树林之中穿行,看起来像是林间的小路,几个武士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  一阵凉风吹过,叶明不由得拉紧了身上的衣服。  “陶朱公,这是什么地方?”叶明语气里带着些埋怨。  “主公,这是山里的一条小道,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这么晚了,晚风又凉,为什么不休息一晚再走?”  “主公有所不知,这山林里晚上不安全,弄不好有些毒虫猛兽出没,还是等出去了再做打算。”  “在这里林子里走了多久了?”  “回主公,已走了两个时辰了,估摸着再走一个时辰就能出去了。”陶朱公呼出一口气,镇定的说道。  一阵寒风吹过,车队前面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陶朱公怒斥一声。  “回老爷,车队刚刚走到前面,一阵风把所有火把都吹灭了。”一个声音回到。  “蠢材!”陶朱公骂道,“灭了不会再点起来吗?”  “可是火折子怎么也点不燃,连火石都擦不出火花来。”  “火石都点不着?”陶朱公捋了一下胡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仅如此,前面连月光都看不见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马儿都受了惊吓,不敢往前走了。”  “怪事啊,”陶朱公跳下马车,借着淡淡月光,和武士一起朝车队前头走去。  刚刚走到一半,忽然听得耳边风声大作。陶朱公谨慎的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小步,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有古怪。”陶朱公大喝一声,立刻回头一看,身后还有淡淡的月光在,随时退得回去。  强镇下心神,陶朱公又往前一看,这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一股彻骨的寒意缓缓从他心底升起。  眼前的这股黑暗,没有那么单纯,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一般,让人感觉像是一个无底深渊,一张隐藏在黑暗里的血盆大口,从心底里感到畏惧。  难怪马儿都不敢往前,以自己英魂之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畜生呢?陶朱公暗暗心惊。  “这里像是没人布下了阵法,你们不要再往前了。”陶朱公大声喝道。
  “什么事啊,陶朱公?怎么连你都慌慌张张的。”  叶明一面往前走,一边高声喊道。  “主公不要往前了,这边有古怪!”陶朱公大声喊道。  “有古怪?”叶明挑了挑眉,一直走到陶朱公身前,“哪里有什么古怪?”  “主公你不觉得黑吗?”陶朱公额头都冒出冷汗。  叶明又往前走了两步,“黑确实是有点黑啊,但这不是还有月光嘛。”  “你看得见月光?”陶朱公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看得见。”叶明面无表情,指着边上的武士说道:“你们几个,火把都熄灭了。怎么还不点?”  “主公有所不知,这火把根本点不然啊。”陶朱公抢先答道。  “点不燃?”叶明差点笑出来,“来来来,把火把,还有火折子递给我。”  “我们,”几个武士声音微微颤抖着,“我们看不见您。”  “啊?”叶明嘴巴猛地一下张开,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开什么玩笑?”叶明威威怒道,“你们都有夜盲症嘛?”  “主公,是真的,我也看不见您啊。”陶朱公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叶明一个箭步,来到一个武士身边,伸手夺下了他手中的火把。“火折子呢?”  “在这里。”那武士把手伸到一片黑暗里。  “噗”,一股气流吹过,火折子瞬间燃烧起来,发出明亮的火光。叶明把火折子往火把下一放,“嘭”的轻响,一股黄色的火柱冲天而起,火光把周围照的一片通明。  “这下总能看得见了吧。”叶明高高举起火把。  “看得见,看得见了。”陶朱公和一群武士齐声说道。  “主公幸苦了,让我来吧。”陶朱公伸出手,从叶明手中夺过了火把。  “噗”,话音刚落,火把就突然熄灭了,周围又陷入一片恐怖的黑暗。  “陶朱公,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给你点。”叶明吹亮了火折子,去点陶朱公手上的火把。  扑通,扑通,空气里安静的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人胸口都在剧烈的起伏着,除了叶明。  “咦,真是奇怪。”叶明摸着下巴,“你这火把,我怎么点不燃呢?”  “主公,要不还是你自己拿着吧。”陶朱公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抖得厉害。  叶明也不回话,一把夺过火把,往火折子上一方。“嘭”,火光再次把周围照的通亮。  众人从黑暗中解脱出来,全都长出了一口气。  “主公,”陶朱公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里似乎被人布下了阵法,进到这里的人全都会变成睁眼瞎。”  “但奇怪的是,这阵法对主公您,好像完全没有用。”  “别管那么多了,咱么继续前进吧,早点出了这个阴森森的林子。”叶明举起火把,大步流星往前走起来。  一众武士面面相觑,不懂动弹。  “哼,”陶朱公怒喝一声,“还不赶紧跟上。”  跟着这黑暗中唯一的火光,车队缓缓向前进发,往前走了不到一里路,刚刚走出这片树林,便看见久违的月光从半空洒落。  “出了这阵法的范围了。”陶朱公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大家都太累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你们几个,多去找点干柴,在这里升一个火堆,剩下的人三人一组,一个时辰为限,轮流守夜。”陶朱公高声喊道。  这帮武士纪律严明,手脚又利落,很快就升起一堆焰火,开始有条不紊的守夜了。  林间传来几声鸟鸣,东方泛起鱼肚白,旭日初升,万丈金光照向大地。  “陶朱公昨晚休息得还好嘛?”叶明早早的就醒了。  “托主公的福,昨夜有惊无险,今天精神已经好多了。”陶朱公牵着黄泥儿的手从车上走了下来。  “哥哥,哥哥早上好。”黄泥儿有模有样的说道。  几日不见,这黄泥儿又大不一样了,居然都会跟别人问好了。  叶明正暗暗吃惊的时候,黄泥儿早一步扑了上来,双手握住叶明的胳膊,不肯松手。  “哥哥,不要跑。”  叶明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全力挣脱开来。  心中又是一惊,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黄泥儿不仅学会了说话,力气还一天比一天大,刚才这一下,胳膊险些被捏的失去直觉。  用心栽培一下,未必不是可塑之才。  “黄泥儿,”陶朱公怒斥道,“回车上去打坐。”  黄泥儿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股脑儿爬进了马车。  “陶朱公,此地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叶明正色问道。  “哈哈,”陶朱公捋了捋胡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已经到了?”叶明瞪大了眼睛。  “嗯,主公请跟我来。”他把一根缰绳交到叶明手里,自己先翻身上了马。  马蹄声响,两人不多时就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山壁之前,这山壁上爬满了藤曼,翠绿粗壮的枝叶从半空垂下,一直落到地上。  虽然枝叶密不透风,叶明还是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山壁贫瘠,这些藤曼却长的极好,尤其是这石壁正中,离地约二人的高度,枝叶浓密的有些不像话。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就在那藤曼之后?”叶明看向陶朱公。  “正是。”陶朱公满脸堆笑,高声喊道:“陶朱公诚心来访,打扰了先生幽居雅兴,还请恕罪。”  “进来吧。”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叶明走到山壁前,伸手一拨,枝叶如布帘般散开,露出一扇门。便和陶朱公一前一后,进了这洞府。  沿着狭窄的通道走了大约十步,豁然开朗,一个椭圆的空间,光线昏暗,点了几张油灯在里面,不知从哪里来的气流,吹的火光不停摇曳。  空气非常的干燥,确实是个藏书的好地方。一排排的书架,将洞府的空间占的满满当当,只有最角落的地方,放了一张石桌。  一个人影独自坐在那石桌边上,一言不发。  叶明走到最近的一张书架,低头望去,书架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这些紧紧塞在书架的书卷,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  “我可以看看吗?”叶明看向角落里的阴影。  “公子既然破了我的阵法,便是天意,这洞里的书卷,可随意观看。”一股柔弱的声音,似乎是个文弱的书生。  “那我就不客气了。”叶明的手指在茫茫多的书卷上轻轻划了一下,抽出了一本。  “金刚伏魔功?”叶明眉头微蹙,“这里全是些武学秘籍?”  那坐在阴影里的身影一言不发,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  “我能否在这里找一本书?”叶明耐着性子问道。  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  叶明吞了吞口水,“冒犯了!”  双目微闭,手臂向两侧张开,心中默念了一声,“收!”  这昏暗的洞府之中,突然亮起了无数紫芒,把整个洞府映的如同仙境一般。  紫芒从书架飞起,汇集成一道耀眼的光华,在空中流转起来,最后侵入到叶明的身体之中。  耀眼的光芒之中,叶明整个人浮到了半空,衣袂飘飘,头发也凌乱的飞舞起来,如同沉睡的仙人一般。  光芒持续了片刻就消散殆尽,洞府里一如往常,只剩下昏暗的灯光,只是放眼望去,这一排排紧挨着的书架上,再也找不到一卷书的影子。  “你拿了我的书?”那身影激动的颤动了一下。  “不错,他们全都在我肚子里了。”叶明哈哈大笑。  “也罢。”那身影幽幽叹了口气,“放在你身上也许比这里更加安全。”  “不过,”他继续说道,“从今以后你就留着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了。”  “倘若我不肯呢?”叶明看着黑影,语气里透出一丝挑衅。  “那你就死在这里好了。”平静的声音中带着刺骨寒意。  “我死了,你的书也没了。”叶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是这些武学的守护者,”他淡淡的说道,“不用担心,你的任务并没有失败,只不过是守护的对象变了。”  “从今往后,守护我就是你唯一的任务。”  “你可真有胆量。”那身影从石桌边走了出来,在火光的照耀之下,越来越清晰。  一个十七八岁的文弱书生,穿着破旧的青衫,可能是太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缘故,脸色白的有些吓人,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有些凌乱的束起,双目直视着叶明。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啊?”陶朱公眉头微蹙,一脸焦灼的样子。  “我想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你们叫我黄公子就行。”  “黄公子可愿意追随我家主公?”陶朱公追问道。  “追随?”他冷笑一声,“我只会待在他身边,等他把所有的书都吐出来。”  “既然如此,还是请黄公子与我们一起走吧。”
  “过了前面的济水,就到了泰山郡的地界了。”陶朱公捋着胡须,望着前面如丝带般明亮悠长的河流,缓缓的说道。  “哦。”同车的叶明敷衍了一声,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一路上,陶朱公的嘴巴就消停过,从天文地理,讲到风土人情,每到一处,都要滔滔不绝的说上半天。  叶明听得昏昏欲睡,却又不好说出来,心里只能暗暗骂起那个黄公子起来。  这黄公子人不大,排场倒是挺大,嘴上说着不愿意和这帮武士同骑,实际上却是贪图马车之安逸。硬生生把这陶朱公,从黄泥儿一车赶到了自己车上。  “陶朱公,”叶面眨了眨眼皮,一脸神秘的样子,“你可知道我在那黄公子洞府里,找到了什么东西?”  “除了武学秘籍,还能有什么?”陶朱公撅了撅着嘴,满不在乎的说道,似乎对叶明突然打断他的讲解颇有些不满。  “这些武学秘籍,可是大有来头,可你猜我找到了什么?”叶明眉开眼笑,露出两道洁白的牙齿。  看着他兴味索然的样子,叶明也不卖关子,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卷,在他面前轻轻一晃。  “这是?”陶朱公突然脸色一变,眼神死死的盯住叶明手中的书卷,“帝经武圣篇?”  “不错,”叶明眨着眼睛,“你费尽心力也没找到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到手了。”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哈。”叶明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些武学全都是无价之宝,主公真的是天选之人啊。”  陶朱公不由得感叹起来,突然眉头一皱,俯首朝叶明拜了下去。  “主公可否为那黄泥儿寻一本功法?”  “什么功法?”叶明奇道。  “这功法名为‘观照自在功’,是一本打坐明智的功法。愚昧之人久习之,也能开得七窍中之六窍,心智赶超常人。”  “这黄泥儿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是否就是这功法的效果啊。”叶明好奇的望向陶朱公。  “主公明鉴,只可惜,”他长叹一声,“老臣年轻时曾有奇遇,遇仙人,但他见过天资聪颖,不肯倾囊相授,只肯传我七式中之二式。”  “以黄泥儿之天资,这二式实在有些捉襟见肘啊。”  “观照自在功?”叶明嘴里重复了一句,心中早已牢牢的记下名字,默默一念。  车内突然有紫芒闪动,等光华暗淡下去时,手上已多了一卷薄薄的书卷,“观照自在功”。  竟然真的有?叶明惊叹起来。  自己腹中藏的哪里是书,分明就是一个宝藏,不仅珍贵,还充满了无数未知的可能,难怪那黄公子无论如何也要跟在身边了。  “陶朱公收好了。”叶明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  “多谢主公。”他说着又要往下拜。  “陶朱公为我尽心尽力,以后不用这么拘束。”叶明伸手拦住了他。  “这一趟还有多远?”  “恐怕还要走上半日。”  “我就在这车厢里睡上一会儿,陶朱公不介意吧。”  “主公请随意。”  叶明征得陶朱公同意之后,便拿起那帝经天机篇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久沉沉睡去。  睡觉、练功、赶路,真是一举三得。  *************************  泰山郡,赢县。  徐家乃是将门之后,这徐府建的也是大气磅礴。从高处看便如同一头庞然大物,盘踞在这赢县县城的东南角,生生把这块占去了五分之一。  门口三人高的朱漆铁皮大门,钉满了硕大的金色铜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左右两边各蹲了一个高盈三尺的汉白玉狮子,怒目圆睁,气势惊人。  一块褐色实木的竖匾高高的立在大门之上,上书“将军府”,笔势雄浑有力,矫若惊龙,一望便知是出自名家手笔。  徐府之内,光是庭院就有十几处,处处是亭台水榭,玉砌雕栏。  湖面上随处可见丰厚的水草,几尾红色的鲤鱼摇着尾巴,在湖面缓缓游荡,泛起阵阵波纹。  满树的柳枝在风中招摇,倒映在湖中,在斜阳的余晖里,如梦如幻。  近处的凉亭之上,有两兄弟坐着对饮,一人嬉皮笑脸,口若悬河,另一人偶尔才回上一句话,显得成熟稳重。  “那陈家已被山贼烧的片瓦不剩,是我亲眼所见。”说话的正是徐二郎。  “哎,可惜了陈伯伯,这样一个高人雅士,最后却落得这种下场。陈家姐妹怎么样了?”  “她们早已脱了险,山寨里所有贼人都已伏诛,临走前我还诚意邀请,奈何她们姐妹以料理后事为由,推辞了。”  “大哥若是不死心,我在去一趟,一定把两位妹妹给请过来。只是这提亲之事,”徐二郎声音低沉下来,“恐怕是很难开的了口了,也不知道该向谁去提。”  “陈家刚刚遭此劫难,我们再去提亲,确实是有些不和时宜。”  他沉吟片刻,“我估摸着这些日子,她们也该料理完后事了,你明日就出发,再请她们过来,我将军府虽然风光不再了,但是要保全两个女子还是戳戳有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回头一看,是府里的老仆来了。  “张伯,有什么事吗?”他远远问道。  “两位少爷,有人登门拜访。”  “什么人?”他皱了皱眉,自从这将军府没落了,就很少有人登门了。  “不清楚,好像是一个车队,敲门的是一个公子和老头。”  “这么晚了,谁会来拜访呢?”徐二郎嘀咕道。  “去看看再说。”  两人快步出了庭院,朝大门走去。  叶明和陶朱公在这门口等了半天,还没有见有人出来,心里都有些着急,在这门口踱起步来。  “嗡嗡”,大门振颤着缓缓打开了。两个年轻的公子现了出来,身材壮实的如同一座小山,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打扰二位将军了。”陶朱公拱手,满脸歉意的说道。  “你们是?”  “是你们啊。”还没等陶朱公回答,一个公子先站了出来,正是徐二郎。  “大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助我除了山贼的陶朱公,这位是叶公子。”  “这是我大哥徐半山。”  “徐将军英武不凡,实在是人中龙凤啊。”陶朱公赞不绝口。  “我早已不是什么将军了,”徐半山冷冷说道,“徐将军早已战死沙场,大周也早已名存实亡。”
  “几位不要在外面说话,快到里面来,我徐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方,哈哈。”徐二郎大笑起来,将所有人都迎进了府里。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所有人才安顿好了。大厅里面,叶明、陶朱公、黄公子还有徐家兄弟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来。  几个老仆和丫鬟开始往席上端菜,片刻工夫,上了十盘菜,两盏酒。数量是不少了,不过这菜的成色看上去倒不是很足,大多是时令的青菜。  “都是些家常菜,几位莫要嫌弃。来,我先敬各位一杯。”徐二郎举起酒杯,四面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徐府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陶朱公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实不相瞒,先父战死沙场之后,朝廷隔年便断了俸禄,只剩下这一处将军府。我和大哥尚未建功立业,徐府已经只剩一具空架子了。”  “我看这徐府规模甚大,庭院不知几所,为何不售了以解燃眉之急呢?”  “祖宗基业,岂能随意售卖!”徐半山冷冷的回道。  “徐老将军的威名,我也有所耳闻,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也着实令人唏嘘。”陶朱公目光在徐家兄弟身上游移不定,“二位将军为何不效仿老将军,立一番功业呢?”  “大周已亡,而且气数已尽,断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我们又能到何处去建功立业呢?”徐二郎眉头紧锁。  “良禽择木而栖,”陶朱公脸上笑容绽放开来,笑盈盈看着徐家兄弟,“眼前便有一位明主,等着两位一同建功立业。”  他的手指向一旁端坐着的叶明。“而且,得到的回报要比大周的俸禄要丰厚的多了。”  “哈哈,我二人其实钱财可以驱使之人,”徐半山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几位若是为此而来,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徐公子莫要会错了意,我是求财心切,并非有意冒犯。”陶朱公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大哥不要生气,陶朱公并非如你所想,之前陈家姐妹被掳,也是他们仗义相救,之后又豪掷千金,替陈家料理了后事。”  徐二郎也站起身来,“说起来,就连我这条命,也是陶朱公救下来的。”  “各位停一下,”叶明站了起来,“我叶明绝不做强人所难之事,此事以后也不要再提了,大家安静吃饭吧。”  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这位是?”徐半山指着黄公子问道。  “这位?”叶明愣了一下,脸色挤出一丝笑容“一个蹭吃蹭喝的人而已。”  “我看他气宇非凡,叶公子能招揽到这样的人才,可见也有些能耐。”  徐半山看向黄公子,见他仍然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吃着饭,仿佛所有话都不入他耳,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叶公子一片诚心,我若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是失了待客之道。这样,公子不妨与我比试一番,若是能胜得我一招半式,我便一生追随公子,绝无二心。”  “徐公子真是爱说笑,我家公子从未习武,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呢?”陶朱公满面堆笑道。  “好!”一边的叶明突然站了起来,双目直视徐半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徐公子千万不要反悔。”  “绝无戏言。”徐半山一字一顿的说道。  席间再无人言语,气氛有些怪怪的,一直持续到散席。  离了酒席,陶朱公跟在叶明身后一路小跑,口中呼喊不停。  “主公,主公,等等我。”  “你真的要和徐半山比试?”  “不错。”叶明冷静的说道。  陶朱公眼睛在叶明身上打量了一番,沉吟着说道:“主公从未习武,即便半道出家,也根本不可能是徐半山的对手。”  “徐半山此人,以我慧眼观之,天象极盛,身上红芒耀世,前生少说也是个绝世猛将。”  “陶朱公难道忘了,”叶明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已有了帝经武圣篇在手。”  “这武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陶朱公还要再劝,却被叶明一下打断。“那你就多拖上几日。”  “反正他也没说,比试要在那一日进行。”叶明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  陶朱公眼里的疑虑还没消退,看着叶明大摇大摆的消失在了视野尽头,心中暗暗感叹,这武道之艰难,恐怕要远远超出寻常人的想象。  手中捧着帝经武圣篇,叶明脸上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立刻轻轻翻开了一页。  与预想之中的不一样,这武圣篇并不是什么天书之类的蚂蚁怪文,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寻常文字。  叶明抛开这些杂念,专心的从第一行开始,越看越快,很快便一目十行,双目如鹰眼一般锐利,不时有精光闪动。  翻了大概十来页,叶明才停了手,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这帝经篇开章的十几页,并不是具体的功法修炼,而是类似一个修理的大纲一般,把武道分为数个阶段,每个阶段的境界不同,修炼方法也不同。  这更像是一门从新手一直到超凡入圣,面面俱到,指导性的百科全书。  按照书中所述,大致可以分为血气,霸体,通幽,天元四个境界。  寻常人,在血气境便要耗上十年左右的功夫,一年可以入一阶,次年可以再上一阶,三年可入三阶,后面大约需要整整五年才能到达血气巅峰,迈入霸体境界。  只要开始修炼,迈入到血气境,整个人的身体素质就会飞速提升,百病不生。再进一步,身体就会发生质变,血气旺盛,健壮如牛,可以徒手掀翻牛马,同时对上数个壮汉也不在话下。  等到血气三阶,浑身筋骨都开始发生变化,如断骨重生般,变得更加粗壮,身形都比以前大上一整圈,灵活不减,力道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徒手便可以拉停数头狂奔之中的健硕公牛,力逾千斤,一人可敌百人,所谓百人当。  当了霸体境界,便有如金刚一般,钢筋铁骨,力拔山河,一身肝胆豪气,虽千万人吾往矣,遇万夫而莫敌,所谓万夫不当之勇。  而通幽、天元二境则玄之又玄,基本只停留在人们的想象之中。  也不知道这徐半山,如今到了那一步?叶明紧盯着书卷,暗暗想到。  如果还停留在血气境界,那自己至少有一战之力,若是到了霸体境界,恐怕连一合之敌都算不上。  跳过这些繁琐的武道境界,叶明的目光落在了第二篇,血气入门篇之上。  这入门篇倒是干净利落,不再赘述那些境界之分,简单明了的给出了两套功法,“伏虎拳”和“风雷掌”,一套拳法,一套掌法,。  拳掌本就是最能够锤炼人肌肉筋骨的功法,所以把他作为血气境界的入门功法,倒是恰到好处。  叶明似乎对掌法偏爱一些,眼睛停在那风雷掌之上,炯然有神。过了半刻钟的功法,便把这二十式“风雷掌”统统看了一篇。  他长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脑海之中闪出了一个小人,照着刚刚记下的掌法,飞快的演练起来,行云流水一般。  “妙,实在是太妙了。”叶明心里感叹,随即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从房间冲出,一跃来到了外面场地正中。  此时月华初上,这里寂静无人,朦胧的月光投射下来,让整个徐府都蒙了一层薄纱,变得神秘起来。  这片月光之下,叶明紧闭上眼,两手探出如同掌刀,缓缓挥动起来,脚下步伐也跟着动起来。  招式虽然极缓,但是每一掌推开,每一脚踏踏出,都隐隐有种雄浑的劲道藏在其中。练了不到片刻,叶明便觉得浑身发热,于是脱了外衫,光着膀子在月光下炼起来。  夜晚的风还有些微凉,只是场地中央,不知道练了多久的叶明丝毫觉察不到,他血气翻涌,全身的皮肤都变得通红,身体被细密的汗珠包裹,头顶上更是隐隐冒出一缕白色雾气。  “呼”,叶明双手收回胸前,平伸着缓缓向下放去,收起了招式,同时呼出一大口白气。  再看头顶上的月亮,已经越过了半空,向西而去。这时距他开始练功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有余,但他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  这风雷掌的每一招一式都深深了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是时候休息了。”叶明穿好衣服,往屋里走去,手里又捧了帝经天机篇。  就算睡觉,也不能忘了修炼不是么。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过了三天。  这几日,叶明就呆在徐府里勤练武功,基本处于醒了就练,累了就睡的状态。  陶朱公见他练功消耗极大,便在这赢县到处找些补气益血的灵药,甚至珍奇野兽来供他进补。  除了练气血之外,叶明也开始习练起陶朱公一开始交给他的剑法“山河剑清”了。这剑法最开端就是一张剑谱,招式繁多,共有六十四式。  叶明从练习风雷掌开始,便隐隐觉得自己学习招式来特别快,看过的掌法,剑法,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有人在脑海里演练。  开始还有些不解,后来突然想到自己初次修炼帝经天机篇所领悟的两个技能,“明悟”,“洞察”,就恍然大悟了。  这些都是“明悟”在发挥效果,所以学起招式才会是事半功倍,而之前在迷魂阵不受影响,可能是这“洞察”的功劳了。  之前获得的两个不起眼的技能,却在不经意间就帮了自己的大忙。  “主公,你看这是谁?”  这一日,叶明依旧在院子长剑舞着剑,陶朱公却手欠一个小孩儿,兴高采烈的从院门进来了。  “哦,这不是黄泥儿嘛。”叶明依然自顾自的舞剑。  “叶哥哥,早上好。”黄泥儿躬身一拜。  “咦”,叶明张大了嘴,“你居然会打招呼了?”  “托主公的福,黄泥儿现在的心智已经追得上同龄的小孩子了。”陶朱公捋着胡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不如让他先陪主公玩一玩。”  “叶哥哥,小心了。”陶朱公话音刚落,黄泥儿便一脸顽皮的样子,朝叶明扑了过去。  叶明知道黄泥儿力气大,不敢托大,一侧身躲了过去。谁知黄泥儿不仅力气大,动作也是极快,如灵猴般跟到身侧,一伸手就抓到了叶明左臂,一股巨力同时传来。  叶明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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