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发带怎么带不会掉这样用怎么跑都不会掉

宋轶发带嘻哈辫亮相纽约马拉松 活力开跑元气十足
纽约当地时间11月5日,宋轶作为中华区唯一受邀女艺人参加了纽约马拉松。据悉该活动有5万人同时参与,是纽约当地的运动盛事之一。一早就开始进行跑前热身准备的宋轶,身着Adidas by Stella McCartney 的粉色运动上衣,黑色legging 搭配亮色发带看来元气十足活力满满。为了配合运动的嘻哈辫更是时髦可爱,将运动与时尚相结合,少女感十足。(图片来源:宋轶 花生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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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带扎发教程图解 打造吸睛造型可少不了发带点缀
来源:七丽时尚网
发带是妹子装饰头发饰品中不可缺少的一样,不是用来点缀还是用扎头发,都会给人眼前一亮,而且还能UP吸睛指数哦。今日七丽美发也推荐了一款发带扎发教程图解,哪些不知道怎么用发带扎头发的妹子就不要错过了。
发带+丸子头  看完了上面的扎发之后,再来与大家分享几款发带扎发发型。首先推荐的是这一款,同样是发带搭配丸子头,却比上一款发型更加甜美粉嫩,那烫卷的眉上刘海以及浅蓝色的蝴蝶结发带,都让整个造型尽显甜美少女范儿,想不惹人爱都难。发带+低马尾  松散的低马尾让人看起来还蛮有慵懒感的,再与大红色的发带搭配在一起,简直是造型瞬间UP了一个美度,不仅吸睛指数上升了,就连造型都变得好看了。发带+高马尾  运动风发带配合高马尾辫,真心觉得这款造型休闲十足又很是清新甜美,不仅如此,还能清晰显露出妹子一张嫩白又精致的脸型,让人看起来是那么青春有活力。穿越不走妃常路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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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这个忙碌的城市里,却时时刻刻都存在那些向往爱情的人们。那些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像跳跃的火苗一样,涌现在脑海挥之不去,有时候,你只能选择被这些回忆幸福的吞没。  “谢谢你啊,小妹妹”走过斑马线,满头花白的阿姨不停的说着谢谢打断了映月的思考。她一边懊恼着自己连扶老太太过马路也会走神。一边赶紧把老太太扶过马路,送到了人行道上。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每天映月都会从这里走过,她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造梦集团大楼显示屏上不断着播放着一则网络游戏的广告。造梦集团,全球最大的网络公司之一,网络游戏,有时候下课无聊的时候,也会被映月当做消遣的方式之一,对造梦集团的了解,还是从她的死党刘青那里知道的。刘青那丫头这次正和造梦集团策划部的经理打的火热,这次不知道她能坚持几个月,对映月来说,爱情就像是这乏味生活的奢饰品,而刘青每次爱情的保质期都不会超过三个月。映月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风儿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手机响了,映月皱了下眉,这个点,估计又是刘青那丫头。看了下来电显示,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没几步都到学校了,几分钟就见,这么火急火燎的打来电话,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鬼点子。“喂,死丫头,你这是唱的哪出啊?我马上就到学校了!”映月暴躁的对着电话嚷嚷,那边却传来刘青咆哮般怒吼“月月,你敢挂我电话试试,我把你电话号码贴遍整个城市,后面写上单身寂寞女,求帅哥安慰!”映月吁了口气,拼命安耐住住自己的火气,这刘青,每次跟她说话都笑她单身,这次也没例外。“好吧,你说。”映月在路过的面包店里买了个面包,有一口没一口的啃起来。然后继续听刘青这丫头嚷嚷。“月月,我找到你那位初恋男孩了!”对方电话里笑嘻嘻的说着,可是映月这边嘴里吃到一半的面包却卡在喉咙里再也咽不下去。在原地似乎呆了有那么一分钟,她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他~他在哪里?”自从他消失后,映月和他便失去了联系,她的生命里他只出现过一天,那一天是她生命中最长的一天,却又是最短的一天。  “他呢,就是造梦集团下一任接班人,东方冷!”东方冷!是他吗?映月的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问着,自己瞬间变成了傻子,呆呆的矗立着,表情朦胧的像是晨雾中的花朵,在喧闹的街头,显得无比滑稽。“小月,你请我吃饭啊,在学校等着你哦!”电话里传出“嘟嘟”的声音,街头小摊的叫卖声,冰激凌店里散发出来香草的味道,咖啡厅里传出的优雅的音乐,都和往常一样,而映月的心,却怎么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平静下来。  “死丫头,赶紧出来。”映月一步不停的小跑到学校,直奔刘青的办公室。“你是不是又在取笑我呢!”映月气势汹汹的瞪着刘青,可这次从她从刘青的眼中却没有找到戏谑之意。“当然是真的,这个消息是从安然嘴里说的,他告诉我,东方冷在出国前的那段时间,曾经转学去过育才中学。”“你说的是真的~”嘴里的这几个字,映月似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月月,真的真的!你这么多年的相思之苦终于可以解脱了,我听说这个东方冷,长的可真是闭月羞花啊,只是~”见刘青说话说到一半,她暗自的叹了口气,郁闷的说:“只是冷的叫人毛骨悚然,要不然说不定会成为我下一任男友!”映月的脑袋嗡嗡的响着,满脑子是他的身影。“刘青,你帮我!”映月发疯似得站起来,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多少个夜里,她都想象着她和他两个人重逢的场面,她也想象着她们可能这一辈子都会无缘,真的那样她就会找个爱她的男人嫁了,享尽齐人之福。可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当午夜的霓虹灯闪烁,她却怎么样也忘不掉他的笑,还有他临别时淡淡的拥抱。  “你让我怎么帮?”刘青显然没有想到映月会这么说。映月扶着皮沙发坐了下来,“我想亲自去确认一下~”她找了他太久,已经习惯了他音讯全无,而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她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成为造梦集团的接班人,或许在他眼中,多年前的那个猪头妹早已随往事烟消云散,可是映月却依然无法释怀,她要亲眼见到他过得幸福,她希望真的特别希望再见到他那淡淡的笑。  “哎,谁叫我是你的死党呢,算了,为了小月告别单身生活,我就做一回黑骑士,救我们的公主脱离思念之苦。”刘青做了个胜利的V手势,拨通了电话:“然然,我死党想去你公司参观一下,你能行个方便吗?”她们讲了几分钟电话后,刘青满面**的扑到映月的身上:“小月,敬佩我吧,明天下午三点,咱们在他公司门口见!”“谢谢,”映月扶着沙发又站了起来,她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表情怎么样,只知道自己脑海里已经一片空白,随后映月向校长请了假,一个人闷闷的走回居住的地方,一个人闷闷的打开音乐,一个人闷闷的吃着零食,一个人闷闷的跑步锻炼。整整一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吗!教学以来,这一天成为她最清闲却又最难熬的一天,本以为运动之后她会累的直接回家倒头大睡,可是眼睛合上了,脑子却异常的清醒,那些回忆总是那么不经意的跳出来,在她的眼前,在她的周围,一遍遍将她整个人淹没。  床头,她每年都会搜集好多好多的狗尾巴草,那些草儿还还好好的躺在茶几上的花瓶里。朦胧间,她还能看到两个人都傻傻的笑着,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大把刚刚摘下来的狗尾巴草,阳光依然淡淡的洒在她们两个人身上,放肆的流转,温暖依旧。岁月似乎永远不会在回忆里留下任何的痕迹,回忆里的她们的还都那么的年轻,那一天似乎仿佛还是昨天。  这几年,她也有很多的追求者,但是每次都被她拒绝了,是因为每次只要一想到他的温柔,他的笑,他的自信,她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笑,让她足足期待了整个初三的时光那么久。那时候,映月每次都早早的坐到教室,安静的呆在靠窗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只是为他从窗前走过,可是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个夏天。那个他好像从来没有从她的生命中出现过。或许只有当夜深人静,回忆又再一次悄然而至,她才会意识到,她的生命里真的有这么个人出现过~  “风儿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电话铃声把映月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又是刘青,都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呆一会吗。她接下电话,拼命压住火气:“丫头,你又有什么事啊!”好不容易的清闲时光,或许又要被这丫头打断了,每次她都会有预感,这次应该也一样吧。  “小月,速到,我这次真的恋爱了!我在**酒吧~你赶紧过来,”映月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那头又没音讯了。这丫头每次都这么****,映月想对方一定是又交到什么新朋友了吧。每次换男朋友总让她在一旁做参考,她虽然不是那丫头的家人,却做着监护人一样的工作,刘青这丫头,谁让她们俩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呢。映月随便换了套衣服,拿了包在楼下叫了出租车,直奔**酒吧。  来到酒吧,直奔吧台。那丫头,果然在吧台喝上了。每次都这样,估计今天晚上她又该喝的烂醉然后找人送她回家。  看到刘青正和一个男的喝的厉害,映月真想上去夺了对方的酒杯。想了想还是算了,刘青今天还算是帮了自己。“这是换男朋友的前奏啊~”看刘青已经喝得不少,又在劲头上,估计这会儿也没空搭理她吧。映月走到那男的面前,从上到下把那男的打量了一番,灯光虽然有些灰暗,却依稀能看清楚那男人的容貌。映月凑上前去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儿,这个是我的朋友,麻烦你把她送回家。”说完映月又看了眼刘青,那丫头正对着自己坏笑呢,是不是因为对方终于又阴谋得逞了,自己怎么感觉没有丝毫的犯罪感。  映月走出酒吧,走在灯火通明的街头,却感觉心里边好像要堵得喘不过气来。这些年来,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工作打拼,好不容易有了向往的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有了稳定的住所,  现在只剩下心中多年前的那个结没有解开。“如果真是他该怎么办?”映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靠在路两边的扶手上,看着空中的星星点点,却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眼中流出。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多年,她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流一滴泪,这么多年的秘密,只对刘青说过,如果不是因为太累太累的话,她想她可以把他埋在心里一辈子的吧。  “你知道吗?”映月对着天空轻轻的说了一声,她是想问他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着他,可是这漫漫的长夜怎么会对她做出回应。她像傻子一般这么寻觅,对爱的执念,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放下的。映月回头,淡淡的笑划过她的嘴角,或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了像他那天一样,温柔的笑,因为这笑,总是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成全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  “谁?”映月觉得不远处有个黑色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好长好长,那人什么时候来的,自己怎么没有觉察到,见对方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映月想这可能是和自己一样出来散心的人吧,扭身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风儿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还没从睡梦中清醒,手机便一遍一遍的响个不停。“刘青,我要杀了你!”映月狠狠地咬着牙,没好气的拿起手机,准备爆发。“小月,你怎么回事,这么不够义气,昨天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回来!”还没等映月发火,刘青却在那边一个劲儿的委屈的抱怨着她。“我走的时候可是告诉你的那个男友要将你送回家了啊!”自己明明像往常一样,给她们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啊。“那可不怪我,谁知道那男的不上你的当呢!”映月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洗漱台拿起牙刷。“月月,我是真的爱上他了,对方竟然没有被我的美色所迷惑,看来这次我真是遇到我的白马王子了!啊~我的白马王子,真的好帅啊~~~”“噗~”映月把嘴里的漱口水一下子吐了出来,虽然每次都这么听刘青说话,可是每次却都受不了她这么煽情。然后一边听对方唠叨,一边开始刷牙。“小月,你有没有在听~”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映月嗯嗯的做出回应。  “好吧,知道你没在听啦~你赶紧好好准备准备,一定要打扮的漂亮点,咱们在造梦大厦门口见~”那边电话刚挂断,映月终于可以好好的刷牙了。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映月在柜子里挑了半天,终于挑了一条红色的露肩裙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打扮。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映月时不时的照照镜子,心中却在担忧害怕。如果真的是他,他还会记得自己吗?他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呢,她们之间的交情仅仅一天而已。那一天,他还会记得吗?他牵她的手,叫他猪头妹,她却戏谑的叫他温柔哥,他转学的第一天,她却带他翘课,这样的记忆,他会记得吗。映月紧张的把额前的头发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风儿吹来了,天边的一幅画~”时间到了,映月最后一次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迅速的下楼打车,奔向造梦大厦。  “小月你来了!”看到刘青已经和他的男朋友安然一起在门口等着自己,映月有些紧张的迎了上去。整个过程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然后映月便懵懵懂懂的跟着两人身后,周围的那些人指指点点,她却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似的。大脑好像完全不会转动了一样。  “小月,这个东方冷的办公室哦!”看着映月好像在梦游一样,刘青狠狠地掐了映月一把。  “痛!”这痛终于让映月回到了现实,刘青使劲儿的给自己使者颜色,然后嚷嚷着让安然陪她一起去卫生间。  见两人消失在拐角,映月这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丫头是在给自己见到东方冷的机会。听说东方冷没有预约根本不会见任何人,而且冷漠无情,对下属绝不姑息。不知道这传言是否是真的。  映月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没有人,干净的办公桌,电脑,身后文件柜里放的摆放着厚厚的文案。这个是:“映月被眼前的一幅画吸引了,那是一片有些发黄的草地”映月的的眼睛有些潮湿了,她的脚步着迷般走向那副画,手像着迷般摸像那幅画。透过装裱着这幅画的玻璃,映月感觉到这幅画里的草好像就是真的一样,那些草好像就是多年前,那男孩手里握着的那把狗尾巴草。  “谁让你动我的画!”听到有人说话,映月恢复了理智,站在原地,将手慢慢的抽回放下。“对不起!”想了这么多次初次见面的场面,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可是那些话却都像卡在喉咙里边一样,吐不出咽不下,最后只化成“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不起之后漫长的等待,只为他还能认出他的那一刻。映月机械般的站在原地,她没有回头,她也不敢回头,她不知道自己这一回头是不是还能忍住眼泪。只怕这十年来的相思都会化成眼泪无法停止下来。  “冷~怎么不介绍一下,你朋友吗”听这声音,好像又进来了一个人。  “不是我朋友,告诉安然,把这个人给我开了。”刚才那个冷,明明是叫他,可是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好冷好冷,冷到让她觉得这初夏的天气一下子到了寒冬腊月。  “对不起,”映月低着头,再一次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至始至终都没抬头,她用力的咬着嘴唇,努力的抬起双腿,拼命让自己的脚步显得轻松些,可是从画到门口这短短的几部距离,却让她感觉好像走了有一辈子那么久。直到她出这个办公室,才意识到刚才的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辛。自己这么多年走过的路,也没有这几步路漫长,他们之间的距离难道已经这么远了,纵然他记得当初的狗尾巴草,却已经记不得当初一起拔草的猪头妹了。而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着她笑给她自信的温柔哥了吧。  真的是他,映月无意识的打上出租车,脑海中都不断的重复着答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几圈,最终来到了酒吧。没想到自己也会和刘青一样这么为情所困,为这一场不知道输赢的恋爱,为这一场纵使只有付出而没有回报的恋爱,为这一场只有一个人的恋爱。干杯,映月对着前面空荡荡的吧台,苦涩的笑了笑,只觉得这酒又辣又酸。  “风儿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映月拿出手机一看,又是刘青这个冤家。想起自己刚才出来没有给对方打招呼,想必刘青这会儿一定在找自己吧。“月月,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刘青电话中神神秘秘的说道。映月喝下一口酒:“坏消息”“安然被东方冷给吵了,原因是放公司以外的人进来。”虽然对于坏消息,映月早已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可这次是因为自己刘青的男友被炒了,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这次自己真的会对刘青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她,刘青的男朋友失业了,本想安慰刘青来着,可是却被接下来的消息弄个措手不及。“好消息是,我又见到我的白马王子了,新一轮的恋爱又要开始了”哎,可怜的安然,映月在一旁一边替对方惋惜,一边默默的替刘青的下一任白马王子祈祷。  “如果明天见不到我你怎么办?”温柔哥温柔的笑着,对着站在草丛中的女孩说道;“我会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温柔哥又笑了笑,“如果你找遍了你所知道的每一个角落还找不到我怎么办?”“一直找,找到我找不动为止!”温柔哥的笑僵在唇边:“那如果我不开心了怎么办?”“我会帮你把开心找回来!”猪头妹依旧那么开心的笑着,直到温柔哥在对面越走越远,直到走出她的视线。  那个承诺依旧在耳边,这个画面映月曾回忆过千遍万遍。不管你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帮你找到原来的那个自己,找回你的笑容。  “咚咚咚!”映月洗漱完毕,她没想到为了找东方冷,刘青居然陪着自己一起向校长请了一周的假。不愧是死党,连她的私人空间也要干预。  “进来吧。”映月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喝牛奶。  “小月,其实东方冷没什么好的,他那么有钱,如果他真的记得你,他不会不来找你,像这样的有钱人家,在国内找个人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你没必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啊?”刘青坐了下来,一脸认真的对月月说。  虽然这么多年来,映月一直对异性表现冷淡,虽有几个蓝颜知己,但最终都不曾提及婚嫁。对她来说,她绝对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人。刘青平常虽然花心,但是对映月,她总是没有异议的百分百支持,但是今天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映月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丫头发生什么事了。”见刘青说过话后,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平常那么不正经的她,让她越觉得她越是正经,就代表肯定有事发生。  刘青闷了半晌,从包里拿出一张报纸,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映月把牛奶放下,拿起桌子上放的那张报纸。  报纸上头版头条登着:造梦集团接班人东方冷和飞跃科技接班人醉心今日在帝国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丫头,我感觉我的心好痛好痛!”映月看着报纸上的消息,几乎痛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小月,你想哭,就哭吧,这么多年来,你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啊?”看着映月痛的不能再痛的表情,刘青真的有些害怕,这么多年来,她看月月痛的时候总是那么拼命的要忍住眼泪,可是,她知道月月就算是再隐藏,可她眼底的暗红和眼角的湿润,哪怕只是那一瞬间的存在,也会被她这个死党察觉到。  “你真的没必要再为难自己了,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刘青站起来,装作轻松似的的搂住映月的腰,她只想给她最好的安稳,不想带给她任何的压力。  “丫头,没事。”映月深深的吸了口气。拉着刘青的手放在手心,用力的握了下。随即站起身来,走进了卫生间。  每个人,觉得自己痛苦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种方式来表达这种痛苦,最痛的是那种说不上来的痛,无论你怎么描述,这种痛的感觉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也许,能说出来的痛,也不算是什么痛了。  每当想流泪的时候,映月总会自己一个人呆在角落里,或者像现在这样子一样,找一面镜子,努力的把痛苦转化成笑容。她努力的使自己眯着眼睛,再努力的让嘴角上翘,当实在发现自己做不到时,她才伸出手指,用力将自己的嘴角分开。在哗哗的流水声中,映月将眼泪又一次收回眼底。或许爱一个人,不管对方知不知道,那努力付出的决心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丫头,我没事了!”再一次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映月的脸上又一次挂着甜美的笑容。  可对刘青来说,见到这笑容,却让她更加心疼。那种隐忍会让她觉得那是种不定时的炸弹,如果真的有月月的痛哭流涕的那一天,她想那一天一定不会是世界末日,而是他说爱她的那一天吧。  “没事就好,我知道你能行的。”刘青勉强的笑了笑,手伸进包里好像要取什么东西一样,却半天没见手从包里伸出来。  “说吧,又有什么事?”映月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月,这个给你。”刘青从包里掏出张红色的请柬。  “你爱他爱了这么久,我知道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刘青知道,月月以前曾经说过,如果相逢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了他深爱的人,她会选择祝福,但是如果他过得不幸福,她便会拯救他脱离苦海。  “我听说,他现在过得很不幸福!这场婚姻,只不过是世界两大集团名利双收的牺牲品。”  “丫头,谢谢你!”映月听到这个消息,知道刘青是在帮自己,用力的上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这次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啊!”刘青坏笑着,把脸贴上映月的脸。两个人,一起上学,一起出来打拼,一起出来工作,曾一起用一块橡皮,曾一起吃一碗泡面,曾一起住一个被窝,这种交情,或许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吧。当岁月流逝,除了身边的那个他外,她的心中,或许放不下的,总有那么一个她吧。  “我会的,为了我们心中的那个最爱,我们一起努力吧!”映月微笑着看着手中的那份请柬,幸福不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吗?如果,你现在已经向命运妥协,就让我来拯救你的幸福吧,这是她对他的承诺,纵使他或许只是把她当做笑话,可是这世界上任何的爱情,只要有一方认真,就永远不会这么画上句号。  新郎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映月对着镜子细心的打扮,那一抹粉色的燕尾裙,简单的马尾,一如她当初见的时候穿的粉色长裙那样,脖间那条粉色的水晶心形吊饰,虽然普通,却是她在网上看了好多次才选中的。粉色的心形耳环,粉色的坡跟鞋,粉色的唇彩,淡淡的粉色眼影,加上通常都躺在角落里的黑色眼线,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大女孩,我家有女初长成,像她这样的粉红女郎,应该都有着同样的粉红心事吧。  帝国酒店,上午九点,约定的订婚开始的时间。  两大集团的联姻,帝国酒店不惜花费千万订下昂贵的干果和甜点以及珍藏数百年的白酒红酒。这场婚姻,除了某人的幸福之外,或许没有任何的瑕疵。到场的人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连映月也不例外。很多时候,笑容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背后的心事,当你看一个人的时候,微笑便能将你的一切不开心掩饰。  婚宴开始了已经有一个小时,映月转遍了大厅也没有发现东方冷的踪迹。百无聊赖只能随便拿点糕点先吃。  果然,帝国酒店还真是奢侈啊,连糕点上都做了手脚。映月虽然被刚刚的糕点咯了下牙,但谁也不会因为金币咯到牙而不高兴。没想到,这糕点里边,还藏了惊喜,想必是要给宾客的惊喜吧。也难怪,两大集团的联姻,对于客户群是名门望族的帝国酒店来讲,这次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抓住大客户的心,还真是老奸巨猾。  “当啷~”一声,金币滑落在地。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毫不客气的撞掉了映月手中的金币。  映月愣在当场,因为跟着那女人身后走过去的,正是一袭黑色西装的东方冷。  “你干什么?谁规定你用这种眼神看我的未婚夫?”也许是因为,对方的眼神让自己不安,醉心这才停下脚步。  呆愣的看着东方冷的映月并没有想到,那个身穿红色裙子的女人会这么问自己,知道自己又失态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通常很多事情都伴随着对不起没关系而结束,而映月等来的恰恰不是没关系那三个字。  “哼,是来骗金币的吗?”女子鼻子间发出了一声闷哼,躺在角落里的金币,本应该被侍者捡起,这会却还乖乖的躺在那里。  映月的脸羞得通红,纵使这金币对她来说是那么奢侈的存在,但是对她来说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我是作为宾客来参加宴会的!”映月看着对方直直的盯着自己脖间的廉价吊坠,这个女人好像是在对自己宣泄着压抑已久的脾气一样。  “哼!”女子鼻尖又传出刚才一样的闷哼。  映月笑笑,打算转身离去。  “这么昂贵的糕点和酒,你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来了,今天多享受点。”女子大笑着走开,仿佛是对自己的嘲笑。或许是因为自己这种场面见得很多了,所以根本没必要也没打算和她生气。就在宾客的指指点点中,映月依旧这么理所应当的转悠着。  奇怪,这么盛大的订婚宴,也不见双方的家长到场,好不容易刚才有和东方冷搭话的机会,却被那个势力女给破坏了,映月仿佛并未记得刚才势力女的羞辱,只后悔刚才没多看一眼东方冷。  大批的记者都已经准备就绪,那些记者前俯后仰的往前面挤,映月根本就看不清楚状况。  “订婚宴现在开始,请东方冷先生为醉心小姐戴上结婚戒指。”听到声音的同时,映月只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拿手机和相机不断的拍照和录像。明天,或许这又是头条了吧。东方冷,你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你还是当初那个爱笑的温柔哥吗。  “如果你能赢了这场赌注,我就会娶你做我的妻子。”  “你疯了!”不知怎么的,势力女突然大叫起来。  “如果你说的爱我,只是挂在嘴边,连这个也做不到的话,那这个订婚毫无意义。”东方冷的话冷到极致,而映月的心也急速的跳动。周围静的可怕,那些记者好像忘了要去拍摄,瞬间忘记了爆料的天性。  “你这个疯子,不要说我,全天下也不可能会有任何一个女人陪着你一起疯!”势力女狂吼着,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  平静,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原本不相爱的两个人,如果硬要在一起的话,可能就会是现在这般两败俱伤的结果吧。  “我愿意!”几分钟的沉默终于被打破,东方冷和势力女显然没有猜到这宾客之中居然有人会应声。
    所有的记者和宾客都在寻找着发出声音的人,不同的人,不同的眼神都在看着那一袭粉红的扎着马尾的女孩。  就连东方冷和势力女的目光都久久不能从映月的脸上挪开。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刚才我对你态度,你会因此而赔上性命。”势力女眼神不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愿意!”爱一个人,就算是为对方付出生命,那她也无怨无悔。这么多年来,映月就是这么走过来的,那一天之后他给她的只是回忆,而她给他的,是她的整颗心,毫无保留。  这么多年,东方冷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注视着一个女孩,  她那么普通,普通到明天早上一觉醒来他就会不记得她的样子,可是她的认真,却让他有些意外。  寂静的大厅,东方冷一步一步的走向映月,整个大厅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  映月看着东方冷,她终于可以仔仔细细的看他了,他的脸和以前一样帅气,只是嘴角,仿佛再找不到笑容的痕迹,他应该很久没笑了。  “不要这么轻易的说你愿意,没有经过就这么轻易的做出决定,这样我会认为你只是个喜欢追求帅哥的花痴而已!”东方冷轻轻的凑在映月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的那么清楚。  “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映月无比肯定的说。她明白,或许他早已将她忘记,只是这一辈子,她愿意用她的一切来换他的幸福。只是因为太年轻,只是因为她太爱他。  周围的很多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的评论,映月知道,他们一定在笑自己是个花瓶,见到帅哥就往上扑,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吧,她的爱没必要让每个人都为之欢呼。  东方冷显然没有想到女孩会这么回答他。不过这出乎意料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几乎只停留了百分之一秒,快到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它曾存在过。  “你如果只是为了那份科学意外保险而得到的赔偿,没必要赔上性命,你这么年轻剩下的日子还长着呢。”醉心看那女孩是认真的,说话的也柔和了些。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不好让别人抢了风头。  就在刚刚,东方冷跟映月说话的时候,把那份协议交给了她。  造梦集团是顶端的网络游戏公司,而飞跃科技是研究生物科技的顶尖科研公司,网络上早就有传闻,两个集团联手研发了一个项目:时空之旅项目。听说可以随机将梦和现实结合为一体,将成为人类历史上伟大的进展。时空之旅里,人的生命可以被无限延长,人的脑电波将会被发送到另一个空间,过程中系统会选择删除某些人的现实记忆,重新组装记忆。这些在另外一个时空里发生的事情,回到现实世界中后的人,仍然会有另一个时空的记忆。存在一定的风险,因为这种风险是是进入时空之旅的人,可能永远不会回到现实世界中。  所以,在巨大的利润**下,两个集团的顶尖研发队伍研发了这个项目,却无人敢去尝试。因此这个项目也被搁置,而如今,在两大集团未来接班人的订婚宴上却又旧事重提。协议的最后,注明协议人已充分了解进入时空之旅的风险,带来的后果将自行承担。  “冷,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做这个造梦集团接班人的位置,你不爱我,却被迫和我结婚,你还在为你父亲的死而懊恼吗?这么多年,你要惩罚自己到什么时候?”醉心疯狂的吼叫着,完全失去了淑女的形象。  势力女的吼叫,把映月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原来,他这是在自我惩罚。这么多年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痛苦。  协议的下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已经签上了东风冷的名字,映月手指轻轻的划过那个名字,那个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在天际的名字。她转身在其中一个记者手中,借了只笔,在东方冷的名字的下面签上了名字,苏映月~  我的名字你或许还不知道吧,你的名字我也是刚刚知道。或许你认为,我只是那种为了医学意外保险金,或者是为了帅哥的那种女人吧,或许在以后的时间里,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了。映月将协议递到东方冷手上,微笑再一次在她的脸上绽开。  东方冷接过协议的同时,在迎上她笑容的那一刻,他躲开了。因为那笑是多么的无暇,或许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他也曾那样笑过,只是现在,他必须冷淡,因为只有冷淡才能让他支撑起自己的信念和未来。  这场意外的赌注,因为映月的插足而变得有趣。势力女为了证明自己不输与旁人,而选择一起进入时空之旅。  在进入实验基地之前,映月给爸妈打了电话,得知爸妈现在过得很好,只是一味的催促她赶紧找个合适的对象,电话里,她告诉爸妈,自己要出差一段时间,是要去寻找自己的真爱,她还给刘青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虽然这条路现在看起来好漫长,但是她会坚持下去,让刘青等着她胜利的消息。  躺在实验台的那一刻,映月没有后悔。她知道,这么多年的心愿终究就要实现。如果爱一个人,可以让她为他付出自己的全部,不管多累多苦,只要每天醒来能看到他,想必都是幸福的吧,那个夏天她等的太久了,还是她心中害怕再次要等那么久,或许这一等,可能不仅仅是夏天,而是一辈子,如果她没有在遇见他,她也许会这么隐忍的平淡下去吧,他出现了,带给她的应该是希望,是一场她期待已久的恋爱。  试验台的纯白色,为了期待已久的爱情将要进行的旅行,或许,她只要坚强的活着,坚持到最后一刻,她和他或许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不管在另一个时空里,他变成什么样子,她想他还是会爱着他吧。映月想着,最后一丝光明在她眼前隐去,悠悠的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天他们俩在一起的场景。如果爱,请深爱~映月想着,笑容又一次爬上她的嘴角。  她不害怕吗?透过玻璃窗,东方冷静静的看着那个躺在试验台上的女孩。他说不清楚,他莫名其妙的想要走近这个女孩,即便他依旧无法改变自己的冷淡,却还是期待着她的笑容。她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意外的插曲。这么多年来,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父亲的死,母亲的再嫁,国外冷漠的教育,还有对他的地位虎视眈眈的舅舅,这一切都压的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这场荒唐的的时空之旅,名义上是为了确定造梦集团未来的女主人,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的交易,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他本来厌倦了俗世,就这么想放纵自己,虽然他不是阴谋家,但是如果谁敢这么小瞧自己,他不会退缩,更不会放弃。  “10,9,8,7……”倒计时开始,映月的眼睛好重好重,就像是做梦一样,开始觉得身体离开了这个世界,飘飘忽忽的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只觉得一阵强风刮过,身体随着风势飞行。  
    “好痛”,这一觉睡得好沉,以至于映月感到醒来后头特别痛,就连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全身有一种抽痛感,就像是被手术刀割一样。眼睛好重,映月似乎废了好大的力气想睁开眼睛,甚至几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总是醒不过来,可全身剧烈的疼痛又把她拉回了现实。这个时空之旅,到底把自己的身体怎么了?这痛居然来的这么真实,不知怎么的,感觉死神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不行,我不能死,映月心里突然涌出一阵惊悚之意,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在强烈的痛意下,映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看到自己穿了红色的衣服,只觉得躺倒的地面冰凉,手下身上都湿乎乎的一片。映月努力的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半坐着靠在树边,还不等她细细的思考,头竟然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她本能的用手拖着自己的头,那触目惊心的红又让她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看那双手沾满了红色的血液,胳膊上的某个地方,那些血液似乎还在发了疯似的往外流,风中似乎还能闻到丝丝的血腥味。“咳咳,还真是跟我开玩笑,什么破系统,不能让人一开始就挂了吧?”映月这样想着,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可这该死的手和脚居然全都不听使唤,连这痛的不能再痛的脑袋也开始和自己作对,映月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体力透支,眼前的一切又慢慢模糊起来,她在失去知觉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自己的身体撞击地面的声音。  主人,谷外有那么多人求医,你真的不救吗?”小药童灯心跟在云见身后,仰着小脸嘟着小嘴道,似乎对主人的见死不救有点不太满意。  这些人的死活与我无关”,云见拿着医书一边看一边走着,似乎对后面有点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的灯心,并没有要停下来等他的意思。  灯心而言,他还是个小孩,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不救那些人,而且那些人之中不乏有许多光明磊落的大侠,主人的同情心似乎少的可怜,这些人的性命对主人来说还不如那些飞禽走兽。而每次他都希望主人能够救治些侠义的人,可是每次都徒劳无功,主人的想法似乎不会因为他这个小跟班的请求而改变。没办法,主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有只受伤的兔子”,灯心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突然加快了脚步跑到云见身边拉着主人的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到灯心的话,云见这才缓慢的放下医书。的确有只受伤的兔子从这里跑了过去,而他也正好要拿兔子来试下自己新药的药效。  嗯,你跟我来”云见将医书交给灯心,施展轻功向树林的一面追去。灯心这下可乐了,看来主人不是那么的铁石心肠,还是很爱护小动物的。灯心欢呼雀跃的叫着朝着刚才主人跑的方向追去。  主,主人,找,找到兔子了吗?”灯心累坏了,弯着腰喘着大气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嗯,走吧”云见将兔子揽入怀中,查看了下兔子的伤势,在原地呆了一会等着灯心追来,一把将兔子塞到灯心的怀中。  心开心的接过兔子,正准备跟着主人一起离开,被地上鲜红的血迹吸引,循着血迹望去,被倒在树下的女人吓了一跳。  “主人,这个人快要死掉了”灯心抱紧兔子,吓得往云见的方向退了几步。  “生死自有天命,回去吧”。云见背对着灯心,似乎若有所思的看着远方的山栾,好像一切都淡在了他的眼中。他早知道这里有个快要死了的人,凭他的内力可以轻松在百米之内仅凭呼吸来判断他人的身体状况,这个人,已经病入膏肓,而且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其实早已不该再活着。  “可是她流了好血,主人要是不救她,她真的会死的。”灯心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想如果自己再坚持一下,主人真会救她的,虽然他知道这样的结局微乎其微,但是他还是愿意试一下,毕竟他也不想让这个漂亮的姐姐死去。  “她活着或许会更加痛苦”云见依旧看着远方,一袭白色的长袍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暖,就算是他那张近乎冰冷的面孔,也彷佛开始温暖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姐姐会死,灯心就觉得特别伤心,眼泪就突然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姐姐姐姐,你快醒醒”灯心一手抱着兔子一手将医书揣进怀里蹲下来轻轻的摇了摇地上的女人,可是女人丝毫反应都没有。灯心有些急了。“主人,你就救他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求你救其他人了。”灯心一边哭一边焦急的看着不远处的云见,他从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伤重的人,因为虽然这里是神医谷,却不是每个人都能进来。助人为乐能够潜心研究医学,在神医谷周围步下层层防护阵,就连灯心也只能在谷里呆着,从未出过谷。这位姐姐能通过神医谷步下的陷阱,肯能有不一般的本领。她和那些在神医谷外面的那些人还不一样,而且身上的伤有可能是进来的时候破阵所伤,进了谷却要死在这里,难道她的这么多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吗?想到这里,灯心就越发的伤心起来。  啪~”因为灯心不停的弯腰查看女人的伤势,医书不小心从他的怀里滑落,正好掉在女人的身上。  听到医书掉落的声音,云见这才回了一下头朝医书掉落的地方看去,医书掉落的地方不远不近,正好能看到那个女人的脸。  “居然是她?”云见转过身,云淡风轻的脸上似乎有一丝动容。  医谷是冰封国和琉璃国的交界处,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谷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生机勃勃,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美好。  中有一座山峰,因为地理环境特殊,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山峰上有序的坐落着三间竹屋。这便是神医谷主人云见的住处。  竹屋旁,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忙碌着。因为神医谷太久没人进来,主人也好久没有出谷的缘故,灯芯也总是一个人,他这个年纪,本是嬉戏玩耍的年纪,却因为过早的失去双亲跟着主人而过早的成熟,比一般的孩子董事的多。  我要活着,一定要活着才能,活着活着,我要活下去,映月的脑海里满脑子都是求生的欲望,她不想死,她一向是坚强的人,这一次也不例外,她不要向命运低头,在死神面前,她更愿意嘲笑死神的自大和狂妄。  “咳咳,”自己又一次成功了,虽然这醒来全身抽痛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受,但映月还是用笑容来诠释自己的胜利。  “你醒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能活下来还真是奇迹啊。她的肋骨断了两根,虽然已经被他高超的医术给接好,但是能否存活还是个未知数,她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状况,要不然,她嘴角的笑意绝不会出现在这个时候。  “还好!”映月咳咳的咳嗽着,有少量的血从嗓子里涌出,又是一阵血腥味。她觉得自己的意识现在是清醒的,只要意识清醒,死神就不会靠她太近。  “你真的还好?”看她嘴里吐出的血,云见忙上前拿了条毛巾递给她,他真的怀疑她是不是疯了,她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告诉她,她怎么就这么乐观的给自己下了诊断。  “恩。”映月点了点头,接过对方递过的毛巾。擦了下嘴角的血,又将毛巾递了回去。“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是在哪里?谢谢!”映月不顾身上的疼痛,礼貌的问着话。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云见恨得牙痒痒的,她到底怎么样,才会关心自己的身体啊!  “你给我先躺下再说!”看着用力支撑起自己身体的映月,云见毫不客气的把对方给按进了被窝。  映月这才发觉,自己的胸前被裹了厚厚的布。想必对方刚才一定给自己做了包扎,看着他,映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医生,每次自己生病住院急于上班工作的时候,医生总会那么抱怨自己几句,说总是因为工作忘了自己的身体,她只回答一句,没事,还年轻,我身体好着呢。  “我真的没事。”映月这么说着,经过刚才被按进被窝那一举动,她也就乖乖的躺在那里。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是蠢到家了,把自己弄得这么严重的伤,还失忆了。这么多年来,云见第一次想要发火,发火的对象,居然是这个女人,这个他差点就救不回来命的女人。  “这里是赤月大陆,你正在赤月大陆的中心,冰封国和流火国的交汇处。”云见坐下来,端起桌子上的汤药,准备喂女人喝。  “管他什么鬼地方呢!”映月这么想着,看对方好像准备把自己扶起来喂药,连忙不顾伤痛挣扎着坐起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谢谢。”映月坐起来后,有点气喘吁吁的说。  你这个蠢女人,我救了你,你居然这么无视我的存在。“给,自己喝”疼死你算了,就当我没救过你。云见心里边就这么想着,可是却依旧担心的看她乖乖喝完药,真怕她一不小心把这碗他千辛万苦熬了几个时辰才熬好的药给洒掉。  等喝完药,躺在床上,映月这才觉得自己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逃出了鬼门关。她心里琢磨着要赶紧好起来去找东方冷才行,他现在还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他是不是现在也像她一般这么狼狈?希望他现在好好的,等她找到他,然后~就这么想着,自己忍不住害羞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好像感觉那里有音乐飘了起来,轻轻柔柔的,弄得她好想睡觉,眼皮越来越重,纵使她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好像被催眠了般安然入睡。  
    这个蠢女人,现在她的身体怎么样,他最清楚,让她休息,她却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是闲自己活的不耐烦了吗。云见这才拿起萧吹起了安神曲,才让这女人睡觉,只有好好的休息,才能快速让她的身体康复。  “主人,姐姐的伤势怎么样了?”灯心在外边整理好药材,见主人小心翼翼的关了门走出来,这才赶紧上前问道。  “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云见心里这么想着。自己居然和一个陌生女人生气,他平时的那种矜持那种波澜不惊哪里去了,看来,救了她一次,看她的样子,他以后要救她不止一次了。  “她死不了。”见灯心这么急切的问着,云见没好气的答应着,好像还没从刚才女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气氛中走出来。  “灯心,你去将我收集的那颗冰山雪莲拿过来,熬成药给那女人吃。”云见说完,甩了甩袖子,出了竹屋,向山腰走去。  那女人吃了冰山雪莲应该不会就这么死掉吧,一向对自己医术自信满满的云见,却在这个时候心里有些坎特与不安,这坎坷与不安,仿佛潮水般,朝他铺天盖地的袭来。  如果救得那个女人没有长着和17年前那女人一样的面孔,他想他定不会出手相救。如果不是再一次遇见她,那样的过往,他真的不愿意再回忆起来。  那是他记忆中下的最大的一场雨,风从窗户呼啸而过,竹条穿着的窗帘硬是经不起这雨的拍打,硬生生的让风雨给卷了出去。雷电不停的划过长空,仿佛就要把他所在的小屋给批倒。  “爹!我害怕!”年幼的云见,从来都没有哦见过这么大的雨,听过这么大的雷。对于6岁的孩子来说,父亲当时是他最大的依赖。  “孩子,别怕~”父亲宽大的手掌抚摸在他的头顶,因为没有母亲,云见从小就特别懂事,虽然当时对他来说,自己并没有想要像父亲一样行医,但似乎从父亲那里遗传了医学的天赋,很多草药和药物的特性,他天生就那么的敏感。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巨大的敲门声。这敲门声急促中却隐藏着慌乱。  父亲一边安慰着云见,一边开了竹屋的门。  一袭红色的身影倒在了竹屋门口。  “莲儿!是你。”父亲震惊的抱起那女人,将那女人放到床上,神情凝重的为她诊脉。  “父亲,我害怕!”云见见那女人满身湿透,那身被血染红沾染上泥浆的衣服,早已辨别不出它的颜色。  “莲儿,别怕,我会救你的!”父亲转身,从随身携带的一个青花小瓷瓶拿出来,将里边的药丸倒了出来,往女人的嘴里送去。  “别费心了,我知道我活不成了!”女人挣扎着坐起来,嘴里边还不断的咳着血。  “你快吃下去,我不会让你死的!”父亲的口气开始变得暴躁,能看出来他脖子上的青筋。  “他死了,”女人嘴里喃喃的说道,离得那么近,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这悲伤这痛却让云见冷的彻骨。  “他死了,你就不想活了吗?你必须给我吃下去!”父亲发疯似得将药丸试图塞进女人的嘴里。  可女人,此时却像发了疯似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父亲,疯狂的朝屋外奔去。  父亲紧接着追了出去。  “莲儿!”接下来,云见听到了父亲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虽然害怕,云见还是一步步的走向住屋门口。  见正直壮年的父亲,有些踉跄的抱起了那女人,一步步的向山顶走去。  云见越发的害怕。  “父亲,你要去哪里?”云见顾不得这狂风暴雨,拔起小腿就开始向父亲走的方向追去。  可父亲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他脚步跨的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云见被雨水拍打的似乎睁不开眼睛,到最后他的耳朵里边只有风声雨声和雷电声。  上山的路上,因为狂暴的雨水,道路变得奇滑无比,多次的跌倒以让云见分不清楚方向,身上那沾满泥浆的衣服感觉重达千斤,每走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辛苦。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占据在他心头,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记忆里,父亲总是那么和蔼和亲,这是第一次,见到父亲那么疯狂。  暴雨中,云见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四肢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他的意识告诉他,往山顶走,他就这么固执着,一直走一直走。  “爹!”云见用尽自己最后一声力气喊道。  不远处,他的爹就在不远处。暴雨中云见定了定神,这才看清,父亲的正跪在一座坟前,一只手正搭在一块无名的木碑上,他的双手沾满了泥土,但却掩盖不了泥土里藏着的血腥味。他的手已经伤痕累累,父亲是用双手为这女人挖了这么一座坟。  看到父亲,云见将这一路上追来所受的一切苦痛都抛到了脑后,本想上前再一次牵着父亲的手,却见父亲在雨中渐行渐远,他拼了命的追赶喊叫,却都无济于事,父亲最后还是消失在雨里。  从那以后,他便真正的长大了。六岁起,他开始学会自己生存,父亲留给他的医书还有武功秘籍,他都练得纯熟。他15岁就声名远播,对于这样的他来说,那几年受过的苦是常人所无法预料的。父亲对他而言,他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所以,他也并不想找到那个父亲,在记忆里,是父亲丢弃了他,父亲走的那一刻,他已经将他驱逐出境。  这么多年来,本来觉得自己应该风轻云淡的,可见到这丫头,心里却莫名奇妙的开始不安起来。云见在瀑布边停下脚步,一只手扶着一棵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无助的想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是埋藏在心中许久,心中思绪万千。  “主人!主人!”远远的听到灯心在呼唤,云见回过神来。  “灯心,你来这儿做什么?”让这孩子在竹屋照顾那个重伤的女人,怎么跑出来了?  “主人,姐姐醒来之后非要起身要走,还说写什么该死的欠条!我怎么拦都拦不住!”灯心气喘吁吁的说道。  “这个蠢女人!”云见心里边狠狠的骂了句,脚下生风施展轻功,向竹屋方向飞去。  
    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映月像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牵扯到身上的伤,弄得她呲牙咧嘴的疼了起来。这一疼才让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映月瞧了下身上,已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有伤口的地方也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记得自己醒来过一次啊,好像见到个帅帅的白衣天使,不过那人好像脾气有些怪,逼着她吃药来着。  自己这会身体好多了,一心只想着找东方冷。  “姐姐,你干嘛?”灯芯刚将主人吩咐的人参和灵芝熬好端进来,却见床上的人正挣扎着坐起来,立马放下药碗去扶姐姐。  “姐姐,你不能起来啊,你受这么重的伤,主人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救回来,你要好好休息才行啊!”灯芯一边扶起姐姐,一边暗自担心姐姐的伤势。  “谢谢你们啊,可是我现在必须要起来,我要尽快好起来!”映月瞧了瞧自己身上的伤口,包扎的地方恐怕就有五六处,看来自己伤的真不轻。  “恩,姐姐还是先把这碗药给喝了吧!”灯芯拿起药,准备喂映月喝下去。  自己还没瘫痪呢,居然让小孩来伺候自己,映月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自食其力毕竟是她一贯的作风,以前她是只要自己能做的事,绝不假手于人,虽然到了这里,但自己的做事风格和原则,是不能违背的。  映月坚持自己拿着药喝,被人伺候和伺候人是映月最不能接受的两件事儿。  “真过瘾!”好久没喝过这么苦映月刚喝了一口,就被这呛人的药味儿熏得受不了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即便是病了也没喝过这么苦的药啊,说不上来,舌尖一接触这药,整个舌头好像都要被苦掉了。  “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可是我现在要走了!我希望你转告一下你的同伴?”映月说着,有些艰难的站起来想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却被迎面来的小孩硬生生将碗拿去放在了桌子上。  “其实,我自己能行的。”映月虽然现在有些虚,但是她说这话的时候是非常认真的。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是走的话,主人会骂我的。”灯芯听映月要走,露出焦急的表情,瞧她这一身的伤吧,怎么能够走呢。  映月愣了愣。莫非不让自己走是因为?瞧自己这脑子。  “真的不好意思,我刚来到这里,身上没钱,等我出去有了钱,必定重谢!”天下没有白给的午餐,何况这救命之恩定不能白救。自己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还处于摸索状态,她一向不想欠别人任何东西,将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搜索一遍,终究还是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到这里也还是穷姑娘,映月心里这么调侃着。  “姐姐,主人救你真不是为了什么钱财!”灯芯急忙辩解,主人的性情是那种即便你再有钱他也是见死不救的,何况这里的珍惜药材每一样的价格不菲,这身山谷里,又没有花钱的地方,要这些钱财有什么用。  人家不要钱,自己可不能欠人家人情,对了,映月心中灵光一闪。  “好吧,我给你们打个欠条,等以后有机会了,我真的会双倍奉还!”对方越是说不要什么报酬,自己越是觉得欠着人家的,万一哪天对方反悔了,以这个来要挟自己,自己虽然不是赖账的人,但是对方要是过分弄个什么以身相许的说法,那自己可就惨了!虽说自己长得不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可是被同学们称作是学校最漂亮的女教师的。  灯芯见映月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边打着小算盘,看来要赶紧通知主人才行。  “姐姐,主人这会在山里给你采药呢,我让他回来,如果他说你身体没问题的话,你就可以走了!”灯芯拽着姐姐的衣服,小心打量着映月的神情。  说的也是,人家救了自己,好坏也要留下说声谢谢才合适。自己先写着欠条再说等这小孩把他的监护人找来再说。  映月随即就让灯芯取来笔墨纸砚,坐在凳子上开始一本正经的写起欠条来。  还好自己是做教师的,有时候偶尔给同学们上毛笔课,这毛笔字当然难不倒她这个现实中人了。  对了,瞧自己这笨脑子,居然忘记问对方的姓名,看来是是等人家回来再说吧。想着想着便放下毛笔,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这屋子还真精致,下方的地方是用上好的木材制成,这桌子和床做的还真是古香古色,虽没有任何的花纹,但摸上去光滑无比,能把桌子和床的表面打造的这么滑,想来应该花了工匠不少功夫吧。  除了桌子和床,屋子里摆放的都是竹制品。  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挂饰。瞧这满屋子的东西,让映月联想到了清心寡欲,家具少还真有好处,起码显的空间大了,站了会有点累了,映月便坐下来,把玩着手中的毛笔。  刚坐下来没多久,抬头却被怒气冲冲瞪着对方的人给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声音?”虽说自己在想事情,可进屋来这么大的动静她应该能听到才对。  “你!”映月有些犯怵,对方的眼神中她只能看到遏制不住的怒火。  “那个,等我把这个欠条写好了…”  “什么欠条?”云见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救得第一个人,居然是这么报答自己的。  “你救了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报答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映月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生气。  本来就够生气了,云见低下头看那基本未动的汤药,更加生气了。  “灯芯,把这药去热一下!”云见安耐住自己心中的气愤,吩咐灯芯去热药。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映月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似得。  见对方就这么坐着盯着自己,映月这才把对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人长得帅的缘故,映月觉得有几分面熟。  映月抿着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对面那个男人有着多少女人都羡慕的飘逸长发,眉毛修长,最漂亮的就是那双眼睛,虽然映月不是很喜欢大眼睛的男生,对方也明明是双眼皮,可是那双眼却像有魔力般虽然他现在是发怒的表情,但是仔细看去,却发现眼底有隐藏的温柔,就是这双眼睛,仿佛能把世间一切的冰雪都给融化掉。  “来把药喝了!”云见接过灯芯热好的药,做要喂药的姿势。  说着将高挺的鼻子凑近药碗,这药的温度热的刚刚好。  映月此时有些别扭,她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真的太苦了!”映月眉头一皱,一点也没有喝药的意思。  “你喝不喝?”你个蠢女人,你到底要做多少蠢事?要你喝你就喝,干嘛这么多废话。  “太苦~”没等映月这句话说完,却被对方硬生生的卡住下巴,药就这么被灌了下去。  奇怪,自己明明被灌药,可下巴被对方的手卡着的力度和碗里汤药下灌的速度十分匀速,整碗药喝完,映月并没有什么不适感,而且那药似乎一点都不苦了。  可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灌药,那种感觉好怪。  “咳咳,咳咳~”映月故意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拼命的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见映月喝完药,不停的咳嗽,云见脸上的表情由生气变成了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可是不可能啊,自己刚才喂药的时候已经万分小心了,他怕她苦,已经迅速的点了她的味觉穴位,而且像他这种高手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可是被世人称为医仙的啊。  “咳咳!”映月咳嗽的越来越厉害。  云见见状,迅速将映月抱到了床上,紧张的为她号脉。  
    见对方上当了,映月隐藏不住的欣喜。  拼命想要掩饰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可是口中发出笑声却传遍了整个小屋。  明明是听呼吸看面相就能得知对方身体状况的人,第一次被这丫头给骗了,不过云见并没有生气,倒觉得这丫头更加可爱有趣了。  “躺下好好休息!”云见将映月摁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可我才刚刚醒啊,我可不是猪。我还要出去找人呢!”映月想挣扎着坐起来,可发觉自己已经被对方按住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看来这次,是非听话不可了。  “你现在需要休息。”云见的语气温柔许多。  看着对方那温柔的眼神,自己好像快要被打败了。可这一休息不知道要休息到什么时候,万一让那个醉心先遇到冷怎么办?自己要是改变不了他的话,那不是白来了吗?想着想着,映月坚定了下信息,还是决定先辜负那双温柔的眼睛。  “真的,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睡!”映月觉得自己是用最最可怜的表情来央求对方,心里想着这样对方一定会答应自己了。  可是没想到对方不知是点了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自己便觉得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之后便什么也不能想了。  蠢女人,让她睡觉也这么不听话,他让她睡觉,无非是想她体内的药赶紧发挥功效,配合他的疗养曲,这药效肯定事半功倍。如果他不点了她的昏睡穴,她现在一定还在喋喋不休的想要起来,到时候一定会延误了治疗修养的最佳时期。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和多年前来到山谷中父亲口中的莲儿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人为什么如此相似。”云见心中带着这些疑问温柔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这一次救活了她,究竟是遂了自己的愿?还是了结了父亲多年的心结,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他非救不可。  他为她吹了三天三夜的疗养曲,她体内的内伤基本已经痊愈。如果不是他点了她的睡穴,她很难这么乖乖的睡上三天。  云见手迅速一点,将她的穴位解开。  映月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做了长长的一个梦。  “我睡了多久了?”映月慢慢的睁开眼睛,可是这次,轻轻松松的就坐了起来。身上的伤痛已经好了许多,五脏六腑好像也已经全部归位,没有上次醒过来的刺痛感了。  “三天三夜!”  什么,三天三夜?听到屋里有人说三天三夜,映月脑袋翁的一下全部清醒了。睡了这么久,自己居然头也不痛,身体还感觉这么轻松。  “因为你,我真的变成猪了!”映月对着对方那人身穿白色长袍长发飘飘的美男大吼道。  “如果你不睡那么久?你现在能轻松的站起来吗?”这次她醒来,身上的伤应该好了十之八九,所以云见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阻止对方起床。  本来还怒气冲冲想要兴师问罪的映月,被对方这么一说,还真的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全好了。忙雀跃的在小竹屋里试着走了两圈,没伤没痛还真是神清气爽。  可即便是想治好她的伤,也要和她商量啊,不能就这么独断独行的让她睡上三天三夜啊。  “那好吧,饶了你这次。”看对方在救治自己这方面这么努力用功的前提下,映月也不想那么不通情达理,何况对方可是萍水相逢非亲非故啊。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看那丫头的表情,云见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笑的冲动。  其实映月早就想迫不及待的出去看看了,睡这几天,她觉得自己身上快要发霉了。  “姑娘,把这个穿上。”云见从自己的衣服里找出来一件自己从没穿过的衣服,由于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只能以姑娘相称呼。  “什么姑娘?叫我映月,苏映月!”虽然知道自己来到了虚拟世界中,可是这里的称呼自己实在是不敢恭维,早就习惯于直来直去的她,从来不会在乎那些繁文缛节。  “你呢?叫什么名字?”映月一边接过袍子,一边问道。  “在下许云见!”  “许云见?小云小云......”映月嘴里念叨着,将袍子展开。  这袍子还真精细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是摸起来又滑又软,应该是上好的布料,腰带上绣着些许图案,是映月从来没见过的图案。自己当老师的时候,有时候还喜欢犯傻从网上淘一两件古装来穿,有时候过生日还喜欢去照一组古装的写真集,这下可以过古装瘾了。  “你身上还有几处的伤口比较深,小心伤口,我先出去了,在外边等你。”见对方对那件自己挑的衣服还算满意,云见倒也放了心,之前还害怕她会觉得是男人的衣服不好意思穿呢。  映月才顾不上搭理对方呢,只是细细的研究手中的服装,将贴身的衣裤穿好,然后套上那一身白色的古装,竹架上早已放好了脸盆毛巾和水,映月将衣服穿好,上下打量着确认自己没有穿错。看着脸盆中的倒影,映月倒也觉得欣慰,还好自己还是这张脸,要不然适应这张脸还需要不少的时间,谁会愿意早上照镜子见到的第一张脸不是自己的呢?  映月用束带将自己的头发束好,清爽的洗了个脸,真是令人怀念素面朝天的日子啊,这身装扮简直像极了白玉堂,映月有些兴奋的笑了笑,随即走出了竹屋。  这里真美~  虽然到过很多美丽的地方,可是这雅致这清新却是不多见的。  这是一间二层的阁楼,映月扶着两边的竹扶手往下看去。  阁楼前是一片花海,那花儿却是她叫不上名字的花,远远的空气中透着清幽的花香。  咯吱咯吱,慢慢的下楼来,脚下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动听的乐曲一般,让人心醉神迷。  花海中立一白衣男子,从这边看来,他负手而立,修长的身姿在花海中显得越发挺拔。  “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映月忽的想起这么一首诗,此情此情,叫人诗兴大发。  “什么?”云见对方刚才口中所出的诗句,感觉有些意思,故扭过头来,想要听映月继续念下去。  “什么什么啊?”映月此时已经小跑到云见面前,只是她不忍踩脚下的花,跑着还要专门找下脚的地方。  “对了,我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映月笑脸盈盈,寻人计划又在脑海中出现。  “好了十之八九,不过要等外伤完全好了你才能离开。”云见仿佛早已猜透那丫头的心思。看来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走了啊。  “只不过~”云见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好像想隐瞒什么东西似的。  
    “只不过你如果不听我的话,随时会死掉!”云见将脚步停下,身上的白衫兀自在风中轻舞。  “会死?我才不信。”自己现在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死掉,再说那些医生口中的话怎么可信?那些医生就是大惊小怪,没病说成有病,有病说成大病,大病说成绝症。只要心态好,什么病都是小事。  映月心情现在好极了,这身白色的袍子却是合了自己的心意,白衣飘飘胜似仙人的感觉没有人会拒绝。  看着小跑小跳着的映月,云见摇摇头,似乎从救她开始,他就拿这丫头没有办法。  居然有条小溪。  映月停下来,不顾白色的下摆沾染上泥土。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乐趣更重要。在她的记忆里,她曾经走过很多这样的小溪,像今天这样清澈见底溪水潺潺,可不一样的是,今天这条小溪是她的专属小溪,除了后面那个人以外,她可以无比亲切的在溪水中间的小石头上呆上许久,而又不怕后面的游人催促自己,其实很多时候美景就在那儿,只是人的心情好了,看什么都是好的。  “有鱼!”映月雀跃的像五六岁的小孩子,这个发现足以让她高兴好几天,如果回到现实她想她会和学生们讲,自己曾经去过这个地方。  这水一点也不凉,映月俯下身,任溪水拍打着自己的衣摆。  “映月姑娘,你的衣服湿了!”见映月兴致勃勃,本来云见不想打破她的好兴致,可见她忘情于水里的鱼儿弄湿了衣襟,便好心提醒道。  “什么姑娘姑娘的,叫我映月,再叫我姑娘我跟你急!”映月本来正在专心看鱼,被对方那句姑娘叫的全身不自在,撸起衣服用手使劲儿在溪里鞠了一捧水向对方所处的方向泼去,水面荡起一串水花。  “恩,我知道了,映月姑娘~”本来想改口,可是舌头一打结,姑娘两个字还是叫出去了。  好你个云见,存心和我过不去。映月假装生气着从溪水里捞起一颗透明的小石子,向远方扔去。  “扑通!”一声响。  以云见的伸手,躲开这石头激起来的水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今天他却偏偏没有躲开,被水花贱个正着。  映月笑着,阴谋得逞看对方以后还敢不敢叫自己姑娘。  “这水真好,这鱼真好!”来到这里后,怎么觉得什么都是好的,映月咯咯地笑着,笑自己太孩子气。  抬头见对方直直的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没洗干净。  “小云!还有更好玩的地方吗?”映月笑嘻嘻的,站起来对着远方发愣的云见喊道。  云见回过神,刚才自己被这丫头可爱的孩子气所吸引,好多年,他没见过这么纯净的眼神,这么纯净的笑,好像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那一声小云,竟是让他回想起小时候,爹爹喊自己好回家吃饭时候的样子。  “当然有,你跟我来。”云见定了定神,“你小心点过来,这石头比较滑”临走他还不忘嘱咐身后的丫头,好像和她一起出来,自己说话也变得多起来。  映月充满欣喜蹦蹦跳跳的跟在云见后面,虽然自己已经走得够快了,甚至有些气喘吁吁,可对方看起来却没有一丝累的意思,前面那家伙怎么一点也不体谅自己刚刚复原的身体,补过没关系,这点小事情一点也难不倒我。  云见虽然在前面走,可他扔时不时的停下来,故意放慢自己的脚步,他还知道身后那丫头故意压低自己的气喘声,可是这却逃不过他的耳朵,因为习武之人,眼力耳力本就比常人强上几倍甚至数倍,他想停下来等等她,但是看她故作强势,他想她一定不会领情,还不如一点点放慢他的速度,这样比较不会让对方发觉。  “马上到了!”为了给那丫头鼓起,云见笑着说道。  奇怪,难道他是铁人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他累啊?映月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样子上却是一点也服输。  “这么快就到了吗?”虽然很累,但是她不愿让别人小瞧她。  不知怎么的,见到她那逞强的表情,云见在心里遏制不住的想要笑。脚下的步伐却越放越慢。  刚转过山腰,映月便听见哗哗的水声。  “难道有瀑布?”这声音映月似乎在哪里听过,想了又想确认是瀑布没错,但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便向对方问道。  云见却笑而不答,心里却想这丫头真聪明。  映月见云见笑,像他必定是默认了,便加快脚下步伐,这一路上的疲惫与汗水一时间都被她抛之脑后。  看着她的兴奋劲儿,云见故意说自己太累了,让她先走在前面,只见她雄赳赳般从他的身前走过去,还回以他一个甜美的胜利笑容,云见心里边想这丫头,还真是单纯呢,但愿她能永远这么单纯下去。  听着水声越来越想,映月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心情也越来越好。  在一个巨大的山腰凸出来的石头上,映月停下了脚步。  山的另一边居然有个这么大的瀑布,这水从山顶喷涌而下,映月想寻找这水是从何处来,抬头却见山顶云雾缭绕,似乎看不到山的尽头。这水像是从云中来一样望不到头,这里虽然离山脚有好一段距离,却能听见瀑布撞击山下水面的声音,只觉得这水声响亮无比,快要将自己淹没。  映月想起了自己一直想去看而没去看的庐山瀑布,情不自禁的吟起李白的那首望庐山瀑布来:“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气啊!”本来默默跟在映月身后的云见被对方吟出的这首诗给震撼了。  “没有啊,这可不是我的原作,是我特崇拜的一个人所写。”映月笑道,自己对于古诗,并没有太多研究,只是有时候朋友让她帮着出试题的时候,她会选上几首古诗作为考题。  “咦!”映月这才瞧见云见的腰间有一根碧绿色的萧,她本来就是音乐老师出身,除了弹琴之外,她还会对笛子和萧也颇有研究。  见丫头眼神落在自己腰间的玉箫上,云见笑问:“难道你会吹箫吗?”  “看在我今天心情好的份儿上,也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儿上,我今天就给你吹奏一曲吧!”映月笑着,伸手去讨云见腰间的玉箫。  真是根上好的玉箫啊,想来自己那萧最多也只是挂个玉坠,这玉箫上手后温润无比,好老师也要有好乐器才给力啊!  映月闭上眼睛,将玉箫放在唇边,吹起了自己最喜欢的那首一剪梅: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一曲完毕,但箫声似乎还回荡在着山谷里,久久不肯散去。  “好曲!”这曲子不单单是好听,却还有着沁人心脾的神韵。虽然已经演奏完毕,却让他此刻仍在回味。  “当然是好曲了,以后想听曲子找我吧!”映月笑着将玉箫递给云见。  正要去接映月递过来的玉箫,却惊觉不远处有寒光闪过!  
    “小心!”云见身手极快,身形在映月前面游走一圈,手中便接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小飞刀。  映月惊觉大事不好,看那飞刀显然是夺人性命的暗器,如果不是云见,自己这会肯定非死即伤了。  “是谁?要杀我!”映月再笨也知道这把刀是冲着她来的,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初来乍到连那是哪还没摸清楚,居然就有仇家寻上门。  “这暗器,有毒!”云见将小刀抛入湿润的草丛中,那些草儿不一会的功夫便都枯萎死掉。  毒!映月越想越觉得慎得慌。  “你怕吗?”这毒对于云见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回头却见丫头花容失色的站在那里,忍不住问道。  自己还没找到东方冷,就碰到要人命的仇家,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身份,过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人呢?”虽说被刚才的暗器给吓到了,但映月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自己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已经跑了”。照对方发射暗器的距离来看,本来云见是有十足的把我抓住这毒刀的主人的,可是那一刻,他却迟疑了,第一次他害怕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哪怕只有短短的片刻。  “这几天,你先不要出谷!”这应该是个经过训练的杀手,见飞刀落空丝毫没有迟疑,便撤退了,看来对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他要摸清头绪,找出那个人。  “该来的总会来!”映月深吸了一口气,告别刚才因刺杀事件造成的阴影,庆幸的是手中的玉箫没有被打碎。  “还你!”映月伸手将玉箫递给云见,因为刚才的刺杀事件,一丝疲惫闪现在她的脑海,映月轻抬素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云见瞧了一眼立在风中憔悴的丫头,心中的怜惜之感一下将他整个人占据,她衣服上许多地方因刚才太靠近瀑布而被水溅湿,他可不想她伤刚好了就又感染风寒,刚才的情景或许真的吓到她了。可是他就她的时候,她那一身的伤绝不是一天两天行成,她或许早已经无数次的和死神交过手,她绝对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他想问,可是又不舍得去问。  映月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真的有些冷了。还好自己命大,这场游戏她不想这么轻易就输掉。  “小云,刚才真的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映月有些茫然的看了眼云见刚才丢掉小刀的地方,看着枯萎的草丛发了几秒钟的呆。  “我们走吧”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神奇,前一刻还快乐无比,这会儿好像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般。映月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到来或许会结束她之前一切的恩怨,即便是狂风暴雨,她也要笑着去承受,这么多年,她不都是这么挺过来的吗?不死既不休,既然来了,她愿意拿命赌一场,赌一场不知道输赢的恋爱,只为了自己下半生的无怨无悔,这一刻,她亦无悔。  跟着丫头在后面慢慢的走着,脚步随着她的步伐亦快亦慢。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的目光久久不能从她的背影中移开,那么单薄,却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有几分坚强在里面,莫名其妙的让他有种想要保护的冲动,可是意识里却总是会出现她不断拒绝的画面。一路上,她无语,他只是这样静静的跟着她,目送她回到阁楼。  这一夜,映月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可是想了那么多她却都忘了,她只知道自己还要坚定的往前走。窗外天蒙蒙亮,应该已经到早晨了,本想起身,却发现窗外有个暗影,想必一定是云见,也难怪昨天回来之后,她直接蒙着被子倒头大睡去了,根本连灯芯送过来的药都没喝,她想这会他是来看自己睡了没有。想到这里,她便赶紧紧闭双眼装作熟睡,心里还在不断的庆幸,虽然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受了那么重的伤,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仇人,但是有了这么一位关心自己的朋友,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  这一夜,云见竟是无眠。一大早,他上山采药,临走时看了装睡的她,明知道她装睡,但是却怎么也不忍心打扰。等到他采药归来,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天已经大亮了。  “灯芯,药映月姑娘喝了没?”云见将药篓放下,对准备整理药篓中药材的灯芯问道。  “喝了~”灯芯一边将各种药材整理归类,一边愉快的脚下蹦跳着将药材拿去晒,因为姐姐今天特别乖的把药喝完,所以他今天特别开心。  云见瞧了下阁楼上的窗户,心想这丫头今天还真听话,如果以后也这么听话喝药该多好。一想起那天她不想喝药的怪脾气,他就有些生气。  这丫头应该是睡熟了,现在云见听不到一丝杂乱的呼吸声了。昨夜好几次他隔窗观望,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却顾不得这些世俗偏见,见她一夜都浮想联翩,不禁担心起她的身体来,这下可好了,省的他再使出他的点穴大法让她熟睡,虽说这点穴好用,可是用多了阻碍了血液流通对身体可是极大的负担。  好像情况有些不对,云见越听越不对劲,眉头开始深锁。  “灯芯,映月姑娘不在房里”虽是一如既往的口气,但云见尽量隐藏起心中的不安。昨天刚遇到刺客,如果这人还在谷里,必定会寻找机会再次行动,昨天那刺客是碍于他的存在才及时收手,如果她一个人再遇到什么麻烦,后果不堪设想。从他给她号脉,他便知道,她之前习过武,内力尚存但丹田空荡,这不是习武之人该有的身体状况。可从昨天一路上他的观察断定,她似乎根本不懂武功。  “主人,姐姐喝完药就下楼了,我忙着照顾受伤的兔子所以没在意~”灯芯有些失落的低着小脑袋,他还以为姐姐只是下楼走走,不一会儿就会自己回去了。一听主人这样问,知道自己粗心大意又犯了错,脸上一脸愧疚的表情。  即便是云见武功再高,能洞悉周围几里内的情况,可是超出了这个界限,他却也感知不到了。当务之急,他必须先找到映月,确定她周围是否安全,希望这刺客能晚些出现,要不然,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现实中,习惯了早起陪同学们一起晨练,虽说有时候会想赖床,可不可否认,坚持晨练绝对是保持完美身材的一大绝招,自己这一米七的身高,四十三千克的体重,绝对和晨练脱不了干系,即便是来到这虚拟世界中,到晨练的时候,身体就会自动起床。映月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观望四周的景色。  下山的路有两条,她选了顺着小溪的这一条。听着溪水的潺潺声,看这一路的奇花异草,树木林立,让她有一种回归大自然的舒适感。身为高校音乐教师的她,虽然每年都会有带薪休假的福利,可是她却总是闲不下来,不是到这儿转转就是到那儿转转,全国的名胜古迹她倒是去过不少,可那些地方基本上都是陪着刘青那丫头当电灯泡去了,别人谈情说爱,自己只得寄情于山水间,也不知道刘青那丫头怎么样了,没有了她的电话粥,还真的觉得跟少了什么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这便是映月苦想一晚上的结果。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  音乐本就是疗伤圣药,在这样的林间小路上,这么惬意的早晨,哼一首这么应景的歌,映月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舒服极了。身上的伤基本都已经好了,除了个别伤口太深还需要几天修养,想必已无大碍,离出发寻找冷的日子不远了。  什么味道?四季如春的风中应该清新无比,可是这风中隐隐夹杂着一股难闻的腐朽味儿。映月不敢确定,便循着这味道找去。  树林茂密,花草之间躺着个身穿一袭黑衣的男人。  这里怎么会有人,映月听灯芯说过,云见为了阻挡谷外的求医人进来求医,设定了很多个陷阱,每年死在神医谷的人不计其数,她心中也觉得神医谷这规定有些不近人情,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云见破格救了她,她本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可是她却偏偏想要改掉云见的这些坏习惯,医生存在的意义本就在于救死扶伤。  “大叔你没事吧?”映月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警惕的直觉没有让她弯下腰去,只是在离对方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开口问道。  “是你!”这个男人约莫三十五岁左右,映月见他脸色苍白,唇角还带着血。却听对方好像认识自己似得,忙上前准备搀扶。  “走开,你别过来。”面对映月的帮忙,中年男人并没觉得她是想要帮助自己,脸上反而现出可怕的神情。  “大叔,我是真的想帮你!”看对方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的剑对着她胡乱挥舞。  见对方挥舞着剑朝自己砍来,映月觉得对面那大叔是不是过于激动了啊,映月连连向后退去。  还没等自己从这惊吓中反应过来,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自己整个人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被吊在了空中。  “啊!”映月惊叫道,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帮个忙也会中陷阱。  “大叔,你别乱动。”见对方还在树下朝自己挥舞着,担心他伤势加重,映月丝毫不顾及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别假惺惺的~”大叔似乎过于激动,仍旧拿着剑对映月挥舞个不停。  “你别动,你看你都吐血了!”映月倒挂着难受但见对方激动的喷了一口血,心里边咯噔一下,估计这大叔把自己当成害他的人了。  还没等映月解释,就觉得前方有嗖嗖的冷风划过脸颊,几根尖锐的竹子从半空中飞了过来,硬生生的要戳入她的身体,还差3米左右。  映月看着这尖锐的竹子,才反应过来,开始拼命地挣扎。恍然朝树下那人喊了一句:“大叔,救命啊!”刚叫完,映月便有一种翻天覆地的感觉,只觉得天昏地转,脑袋发昏,难道自己就这么样送命了吗?  映月努力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直到听到有人说:“你没事吧”,才惊觉自己还活着。  惊恐的睁开眼睛,看到把自己揽在怀中的云见。  映月还没分清楚什么状况,却见云见对那个重伤大叔怒目一瞪,一脚便将他踢倒在地,还硬生生的滑出去几米,映月能听到人撞在树上“咚”的一声巨响。  “小云!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了陷阱里边,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家伙设的陷阱~”刚说出这句话,映月便后知后觉的想到,这里的陷阱莫非就是云见为了阻止随便进入神医谷的那些人设立的吗。发现自己说了错话,低眉悄悄的瞧了眼云见,却见他似乎并没听到自己的话,兀自看着倒在地下的大叔发呆。  “小云,你救救他吧!”映月从云见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受伤的大叔,满脸担心。云见刚才那一脚应该踢得不轻,那得有多疼啊,自己虽然见过那么多人打架,今天确是平生见过的头一次,就是不明白自己明明重了云见设的陷阱,怎么他倒把罪责全部怪罪在那大叔的身上了。  “这个人,该死。”云见看了眼映月,暗笑这丫头实在笨到家了。这个人的身形他判断,一定是刺杀映月飞刀的主人。  “你不救,我救。”说着映月赌气似的朝大叔走去。别以为能救死扶伤就了不起了,你如果救不了人,那还不如不做这个医生。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没钱不给人看病的医生,即便他们医术再高,但是在她的心里却是一文不值。  看多了太多的新闻,早就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但是她的心中始终存在着热情,因为她相信,只要有爱,就什么都不怕。  “叫你别去,你还去。”云见看着对面那个蠢丫头,似乎有些生气了。他上前一步抓住映月的手,见对方意志坚决,手上的劲道便加重了些。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医生应该做的事,见云见抓着自己,映月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想挣脱他的手,却觉得手中力道越来越紧,已经到了她快要受不了的程度。不一会功夫,她额头上便出了不少冷汗,但是那疼却一点也没打动她救人的决心。  云见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手劲本来就比普通人大许多。他以为他只要稍微的强硬一点,她便会知难而退,可现在,看到她满头的冷汗,他心里开心心疼起来。可是这蠢女人根本不知道,对面那个人可是要他命的杀手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会不认识。  012出手相助  “小云,我真的看错你了。”映月回头眼神中竟是幽怨,她知道,无论如何她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经过刚才那么大的牵扯和动静,映月觉得腰间有处伤口疼的厉害。她伸手往腰间一摸,手指间有新鲜的血迹,她知道伤口可能裂开了。  她连忙用手将伤口按住,可是纯白色的衣衫多了那块红色,尽管她怎么掩盖却仍旧逃脱不了云见的眼睛。  “这个蠢丫头,伤口都流血了,还在硬撑着。”云见胳膊稍稍用劲,便将眼前的丫头抱在了怀中。  “放我下来,你如果不救他,我就不走。”虽然伤口疼的厉害,但映月隐约感觉到,如果自己坚持的话,那个大叔多少会有一线生机。  “别动。”云见见怀中的人儿不断的挣扎着,腰间的血也越来越多,那红色已经白色的衣衫染红了一大片。这该死的丫头,居然为了敌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其实云见也想过,把这丫头打晕然后强行把她带走,可是见她忍着剧痛眉头紧锁却还要救治别人,却再也不忍心下手了。  “你乖乖别动,我会救他的。”云见低头迎上映月投来无比感激的双眼,这丫头,还真是他的克星。或许他的世界将因为她的出现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云见低头脚下生风,将映月送到了竹屋。  昨天云见送自己回来之后的事情,映月似乎又记不起来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前天自己一夜没睡,又出去折腾了一圈,大概是累坏了。起来之后居然全身都疼。不过映月早就习惯了,好几次帮刘青批卷子,她都会熬到很晚,记得有一段时间她经常流鼻血头晕,她还怀疑自己得了十分严重的病,要不是去医院检查完全是体虚的问题,她到现在还不放心。  “灯心,你家主人呢。”映月撑起全身酸痛的身体,见灯心进来给自己沏茶,急忙问道。  “月姐姐,主人再给那家伙治病呢。”灯心纳闷道,主人是不是吃错药了,他可是不相信主人一时间发了什么善心才救人的,为了救月姐姐,他可是磨破了嘴皮子,真不知道这月姐姐有什么本事,居然让主人那么听话。  “灯心你干嘛啊?”见灯心有些好奇的小脑袋在自己身上瞅来瞅去,映月又好奇又好笑。  “月姐姐,我在想,月姐姐是怎么让我家主人救那个人的啊,何况那个人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啊?”灯心匪夷所思的看着映月。  “灯心,别乱说啊,好人坏人又没写在脸上,何况你家主人医术那么高,不救人的话他学医术干嘛啊?”映月从来不是那种听信流言蜚语的人,何况她受过的教育就是不随便论断一个人的好坏。  灯心见月姐姐听自己说那个大叔是坏人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便急忙打住了嘴。笑着将沏好的茶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这才乖吗,改天姐姐给你买礼物吧。”映月笑了笑,结果了灯心递过来的茶。“这什么东西,这么难喝。”映月喝下去的一瞬间一股脑的全部给吐了出来。她有点怀疑,这神医谷的茶怎么也一股药味,难道是变异了吗。  “姐姐,这个是中药茶,主人交代你一定要喝。有利于伤口复原哦。”灯心鬼头鬼脑的看着映月,“如果你不喝,那位可怜的大叔哎,可能就要伤重而亡了。”灯心一边叹气一边看着映月,完全一副小大人模样。  好啊,这神医谷里,连个十岁的小孩子都这么会算计,看来这茶自己要乖乖喝下去了。映月这么想着,拿起茶一股到喝个精光,何况对身体有益的东西,她本来就没打算不喝。  等喝完茶,身上的酸痛也好了多半。休息了一夜,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复原的不错。映月下了竹楼,却见云见还在忙着给大叔治病煎药,心里高新的跟吃了蜜糖一样,原来这云见不完全像灯心说的那么没人情味,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对他好点了。  正想着事情,却见灯心怀中抱着只可爱的兔子。映月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飞速的跑了过去。  “灯心,这只兔子好可爱啊!”映月眼睛直直的瞧着灯心怀里的兔子,喜欢的不得了。“我可以抱抱吗?”映月伸出手,摸了下兔子那柔顺的毛毛,小兔子红红的眼睛朝她看了看,那迷人的红色小眼,让映月一下子一见钟情。  “月姐姐,要不你帮兔子洗澡吧,我去帮主人煎药”这只兔子就是当时和月姐姐一起救回来的兔子,如今兔子伤势已好,他是决定洗完澡后就将这只兔子放生的。  “好啊。”将兔子抱在怀里,映月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灯心,你快去吧,我一定把兔子洗的干干净净的。”映月说着,将兔子放在脸颊上,又亲又抱。  等将兔子的洗澡水准备好,映月便将长长的袖子撸了起来,然后将下摆整个团在一起,随便找了个竹凳子开始给兔子洗澡。  映月试了好几次水温,生怕烫到兔子,可是当她将兔子放进水里去的时候,兔子仍措不及防的弄了她一身的水。还不停的在木盆中扑腾。  “兔子,听话哦,你看你的毛毛都脏了,姐姐给你洗干净,洗干净你就可以出去找你的朋友了哦!”映月温柔的将兔子固定在盆中,兔子好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明显比刚才安静了许多。  “这才乖哦”映月用手撩起水在小白兔的身上搓了搓,嘴里边开心的哼了起来。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幺,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美人鱼想逃跑  ,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我爱洗澡乌龟跌到,幺幺幺幺,小心跳蚤好多泡泡,幺幺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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