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军队让子弹飞 肚兜带左右两侧的小兜是干什么用的,弹夹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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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缅共人民军中的“小四川”
缅共人民军中的“小四川”-——缅共人民军系列之三&&
作者/瑞丽江边(网易博友,城都知青)
&当年,在我身边曾有不少知青因各种原因越境去当了缅共人民军,单是我们二营600多名知青中就有20多名北京、昆明、成都知青跑去当了缅共人民军。但这些知青们却命运多舛,有的战死疆场,有的当了逃兵,有的转业回国安排了工作,有的却再无音讯。。。。。。就像我们连的成都知青万维才,到连队几个月后就越境跑到缅甸当了缅共人民军,几十年都没有了他的消息。今天,我却在一本《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的书中看到了他那鲜活的身影和他的有趣的故事,这真让人大感意外和惊奇!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是一本描写缅共人民军中国知青命运的记实传记书。这本由原昆明知青王曦以他亲身经历的传奇故事写成的书生动地记录了那段真实的历史。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成百上千的中国知青因各种原因,跨过了中缅边境,奋不顾身地投入到了“支援世界革命”的洪流中,就像一群群红色的飞蛾一样一批又一批、义无反顾、前赴后继地扑向那熊熊烈火。。。。。。
月,当时的四川成都和重庆两市一共有四万多名初中毕业生响应国家的号召支边到云南生产建设兵团种橡胶,屯垦戍边。这批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受文化大革命的影响,1966年到1969年在小学校就被“停课闹革命”在家放野马,到了1969年又才被“复课闹革命”赶往学校跟着工宣队“学工、学农、学军闹革命”。仅两年在校的时间,除去“学工、学农、学军闹革命”之后,可想而知能学到多少书本上的东西?虽然他们没机会参与那场史无前例、席卷全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但文化大革命的造反、批判思想却深深地影响着这些少年。他们受学工、学农、学军、忆苦思甜、解放全人类、雷锋、王杰、董存瑞等革命英雄主义灌输的影响,这批十六、七岁的青少年身上已涌动着革命英雄主义、理想主义和造反精神躁动的热血。在那场席卷全国的“上山下乡运动”的洪流中,在去插队还是支边当兵团战士的选择中,四万多名成都、重庆初中毕业生满怀豪情地奔向了云南边疆,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战士”。
在支边到云南的各地知青中,成都、重庆的这批十六七岁的小青年,在北京、上海、昆明等地知青面前年纪最轻,个头最小,人数最多,又活泼好动,因此,他们被大家冠以了“小四川”的名号。在云南,“小四川”成了这批成都、重庆知青的代名词。
在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中的这批“小四川”,由于还能吃苦耐劳,很快成为兵团生产建设中的生力军,颇得人们好评。但由于他们年轻、幼稚,生性活泼好动、调皮捣蛋,加上支边前的美好愿望与现实的落差也让他们急欲发泄,因此,兵团中的惹是生非、打群架、斗殴事端往往也多出于他们之中。那时的“小四川”的确让兵团的管理者们爱恨交加、头疼不已。
我连的成都知青“小四川”万维才,支边时还没长醒,个头瘦小而单薄,繁重的体力活的确让他有些吃不消。在我的印象中,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爱和女生们在一起劳动,一方面不至于显得太被动落后,一方面也可和她们说说话,不至于太枯燥。还好,到连队后不久连队领导就照顾他到食堂当了炊事员。在连队食堂工作可比在大田劳动轻松多了,没了那么多的日晒雨淋,挑水劈柴之类的重活又有体力好、任劳任怨的谭府成在前面顶着,和食堂里的女生在一起干活说说笑笑当然轻松了不少。看得出来,那段时间,小个头万维才还是比较开心的。
毕竟,边疆连队的生活还是困难和艰辛的,知青们在这种情况下也会产生不少的矛盾和摩擦。当时,我们的粮食定量每月43斤,应该不少了,但繁重的体力劳动对我们本身就在长身体的年轻人来说每月仍然会让不少人青黄不接。在食堂打饭,量可由自己定,但菜却只能按人均分配一人一份,而不管你饭打多少,菜够不够吃。那个时候,蔬菜主要靠连队自己种,由于气候、技术等原因,一般连队自己种的蔬菜都无法满足需要,每顿饭都有菜吃就算不错了。我们男生饭量大,定量不够,好在每月底还会有班上的女生接济,但每人每餐一份菜的规定,却是一条硬性规定,只能靠大家自觉遵守。可就是在这个问题上,万维才遇到了麻烦。
一天,大家打完晚饭后,食堂已准备收拾,我们几个来得晚的还在食堂门口吃饭。这时,大个子成都知青李XX没吃饱又来打饭,万维才按规定不给加菜。李说“连里的人都吃过了,盆里还有菜嘛,加一点嘛!光白饭咋个吃嘛?”万说:“连队有规定,我不好违反,我给你加了,其他人来了,我还加不加喃?”就这样,万和李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最后,李仗着块头大威胁万说:“万维才,你信不信,你真的不给我加菜,老子今天就要抖你!”这时,在一旁的成都知青谭府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打抱不平说:“连队是有规定嘛!你凭啥子一个人要吃两份菜喃?你欺负人家个子小嗦!”李见面子上下不了台,就对谭府成吼道:“好嘛,你个子大,来嘛!我们两个单挑嘛!”“单挑就单挑,哪个怕哪个?”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谭府成立马应战。
李和谭在食堂门前拉开了架势打了起来,连队很多人都跑过来围观。几个回合下来,李XX处于了下风。李不甘心落败而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我们几个知青看到这种情况,都向李喊道:“不要动刀!”这时急忙赶来的老工人李美龙、李时真、一排长李德茹、转业军人杨兴国等人也来参加制止这场升级的危险打斗。老工人李美龙是个彪形大汉,平时就很喜欢老实肯干的谭府成,这时肯定是要维护谭府成的。他向李喊道:“快把刀拿给我,动刀是要出人命的!快点!”但这时的李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继续舞弄着匕首向谭府成扑去。这时,几个老工人和转业军人赶快把李和谭府成分隔开来,李美龙马上冲上前去夺取李的匕首。完全失去理智的李XX仍然挥舞着匕首,喊道:“不管你们的事!让开!哪个敢上来我捅哪个!”老工人李美龙才不信这个邪,冲上前去就抓住了李拿刀的手。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李仍然不肯就范,在与老工人李美龙的争斗中,竟然把李美龙的手指狠狠地削掉了一块肉,顿时,李美龙的手指鲜血长流,围观的女知青们吓得发出一声声尖叫!
被激怒的李美龙这时就像一头狮子一样咆哮起来,顾不上包扎,三下五除二就把李打翻在地,用单腿摁在李的背上,把李拿刀的手反剪到背上,嘴里不停地吼道:“我看你还动刀!我看你还动刀!”这时赶到的程颜英指导员也大声地吼道:“把他给我捆起来!”这时的李XX被李美龙和几个老工人、转业军人狠狠地摁在地上,一头一脸全是尘土和血迹,李美龙的身上脸上也都是鲜血。这次突如其来的冲突和血淋淋的场面,让我们在场的知青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成都知青李XX被押送到营部关了禁闭,一场冲突暂时平息下来。但这在万维才心里显然留下了阴影。他不知李出来后会有什么结果。还好,李XX出来后被调到了三连,悬着的心总算能平静一段时间了。
我们连队刚好地处缅甸木姐(敌占区)和畹町棒赛(解放区)之间的游击区对面。缅共人民军经常利用我们这边的道路作为他们的安全通道来绕过木姐在棒赛和姐线的解放区之间调动部队和调剂军需物资,因而我们在橡胶地里劳动时常常能看到这些路过连队来来往往的缅共人民军部队。在那段时间,我们几次看到他尾随路过的人民军部队与他们交谈,最终在1971年秋的某一天,越境过去当了人民军。后来听当时在食堂的成都知青张玉凤说:“万维才在离开连队的前一天晚上,该他站岗,那天晚上好像是要准备连队上山抬木料带的午饭,我们都在加班。他就一直在食堂陪我们吹牛,一直吹到我们收工。好像当时那几天刚传达了林彪的“9.13”叛逃事件,但万维才的话很有些出格,在当时听来好像有些反动。我们听了都有些担心和害怕,劝他不要说了,但他就是不怕,非要说不可。我们当时就觉得这个人那天很奇怪,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他就跑过去当缅共人民军去了!”
&(这就是滇缅公路中缅交汇点:畹町桥。和很多其他知青一样,万维才就是从离这座桥不远的小河地段越境过去参加的缅共人民军。2009年摄于畹町)
万维才出去后就再也没听到过有关他的消息。若干年后,听说他探亲回过成都,据称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白净、瘦弱、单薄的万维才了,已变成一个皮肤黝黑、非常强悍、精干的军人。据说他在那边干得不错,已成为一位指导员,还娶了几个老婆云云。没想到,今天,我们在《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这本书里终于看到了一个在异国战场上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的活生生的知青万维才!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这本书是一位参加缅共人民军的老三届的昆明知青王曦根据他的亲身经历写成的。这本书还是根据他的战地日记写成,非常的真实可信,完全可以把你带进这本书的情景中去,让你可以对当时的时代背景和缅共人民军的情况有一个真实的了解和认识,加上作者的文笔精彩,人物和语言生动、有趣,故事引人入胜,常常看得我的心境跟着书中人物的命运而跌宕起伏潮起潮落;有时,书中人物的具有地方特色的生动语言和精彩故事又会让你忍不住笑出声来。更巧的是,我的这位队友竟然恰好被分到作者的身边,并记录下了他的许多有趣的故事,这让我有了把它抄录下来的想法,同时,我们也可在看他的故事的时候,了解到缅共人民军的一些真实情况。
这里,我就把这本书中描写“小四川”万维才的部分摘抄出来与大家分享(按书中原文标题和顺序编排,书中的“小四川”即为万维才):
&。。。。。。
&&&&&&&&&&&&&&&&&&&&&&&&&&&&&&&新投奔者
国际主义时尚潮流一波退去一波又起,刚失去一批曾同过生死的男女同胞,又迎来一批卷起裤脚跨过孟古河的奶油小生,此乃前赴后继,缅共兵源的总体趋势是持平。
各部队都在这段大修整时期招收了一批知青新兵,我在孟古也碰上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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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插页)
“我叫刘崇鲛,贵阳人,老初三,22岁。”这个刚被我收容者粗笨如牛,深度近视眼镜占了半张脸,又是提大旅行包的“游客”(后文中被称为“四眼”)。
“我,万维才,16岁,成都金牛小学毕业就闲起耍,结果还耍成了有知识的青年,被送到畹町农场劳动改造。”此少年与前者恰恰相反,细如豆芽,妙手空空,揩屁股纸都没带一张。究其投军的原委,他说:“我骑单车去畹町为队上买盐巴,在界河里洗了个澡,街上买好东西掏钱时才发现兜里的20元钱已不翼而飞。我没法回去交差,干脆把破单车往路边一丢就捋捋裤脚跑过来了。”小四川投奔缅共就为这20块钱,既没有思想,也没有动机,连最起码的理由都算不上。(注:这小子还是耍了个小聪明,没说实话。他和我连队的其他同学都是八里庄中学的初中毕业生,他也不是在畹町,而是在瑞丽卡郎。他嘴甜撒谎向王副营长借了自行车却把车丢弃在畹町邮局投奔了缅共人民军。)
从此,4045部队里就有了一个完整的云贵川知青体系。
。。。。。。
“请上马!”(当王山客气地请两位女兵上马遭到女兵拒绝时)“我来骑!”当兵还没24小时的小四川居然争着往马背上爬。“你给我生数点,人家可是比我们大男人还少了截肠子呢!她们都能走你不能走?”我以酋长的风度训斥两个迈着鸭步的奶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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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耕孟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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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念之差而误入歧途的小四川长吁短叹:“我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跑到缅甸的深山老林里修地球来了(注:缅共人民军为了生存,也像八路军一样搞起了南泥湾一样的大生产运动),写信回去给同学朋友连故事都摆不出来给人家听,岂不贻笑大方?我在农场好歹还是每月拿28元工资的兵团战士呢!要是别丢了那张破单车,我现在还可以有回去重新做人的余地。唉,不开小差恐怕得累死在这里!”他打起了退堂鼓。
这个成都少年整个一根豆芽菜,皮肤象块水豆腐,参加娘子军都不合格。他抡起大刀专检湾口粗的小树砍。刀触树干脱手而飞,他捂着手哦哟连声,一棵树还没砍倒就耐不住了,刚躲到阴凉处又鬼叫呐喊着逃出来了。
“妈吔!这遍地的大蚂蚁怎么象螃蟹,咬住人就不放!”小四川躺到酸蚂蚁窝上了。他急忙脱得精光,白生生的肌肤上斑点密布,象一张大字报。丛林中的酸蚂蚁体型硕大,一天功夫可以把人啃成一堆白骨。
“哎哟,又痛又痒!”小四川夸张地狂奔到女卫生员面前央求:“两位大姐,快给我整整嘛!”他非要大姑娘往他被叮咬得勃起了的小鸡鸡上抹点什么。女卫生员对这只小叫鸡不屑一顾,丢了一盒清凉油给他:“自己整!”这一抹之后,小四川的鸡鸡越抹越痒,越抹越壮,他吓得已顾不得羞耻,脱光了裤子一阵乱抹乱跳。
“牛嗡苍蝇,专叮懒兵,蚂蚁蚊沫,咬白麻雀!”黑黢黢的小佤族兵们拍着手幸灾乐祸地念咒嘲笑。
(在开荒中砍倒了一棵巨大的望天树,捅破了一个大马蜂窝。激怒的大马蜂疯狂地人们发起了攻击,尤如一场战争让人民军横尸遍野。重伤员们被抬上担架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二连的小四川瞧瞧这种阵仗,吓得面如土色,连伸舌头:“幸亏我落教,刚套上衣服,不然躺在担架上的就是我了。这大马蜂咋个比抢炮都还历害?干脆整些大马蜂背着,到战场上一放,不用冲锋陷阵就把敌人阵地夺了!”这幼儿园小朋友真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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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插页)
16岁的小四川第一仗就初露锋芒,200多发半自动步枪子弹居然有本事一夜之间抠得精光,比当年打鬼子的老前辈董存瑞还能放(注:原文如此)。原来,他用棉纱把撞针塞死,把半自动改造成了一抠扳机十发子弹倾刻即出的连击全自动,这才如愿以偿,猛过了一把耿耿于怀的打抢瘾。现在,那支令他垂头丧气半年有余的讨厌的半自动布枪换成了刚缴获的G3式手提轻机枪。可是光换枪也罢了,他竟将满地敌尸倒腾一遍,脚下蹬上了敌人的英式高筒帆布军鞋,身着左臂佩有三道红杠的灰糊糊血淋淋的敌军官服,头上歪杠着缀有缅甸国徽的敌军圆毡帽。就这副打扮从浓雾中冷不丁一头钻了出来,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马上抵住了小四川的瘦鸡肋,“奶奶下莫搭布。。。。。。。”(缅语:缴枪不杀!)果敢兄弟门齐声大喝!
“搭鬼的布!格老子!这堆‘奶奶’早就被我‘掐’完球了!”小四川抓下敌帽亮明身份,得意洋洋朝后一指,一串俘虏现出身来。
“扯鬼蛋!把这身灰皮皮通通给我扒掉!象什么话?差点没把你给蹦了!你这是押敌人还是敌人押你?走在屁股后面的俘虏都比你还神气,有置老虎于脑后而不顾的猎人吗?”
立功的小四川拉开架势,正准备接受众人夸奖,不承想先挨了他原来的指导员,现在的副政委李自如一顿臭骂,好不沮丧。
三连那边,四眼混天黑地的也捉了个俘虏,不过那是人家先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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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连这边,小四川翻敌尸的衣袋又翻出了鬼,火烫般扬出一天一地的图片,果敢老兵们紧忙往自己上衣兜里检塞那些男女一丝不挂、用奇特怪异姿态揪缠着的淫画,嘻笑着说:“小叫鸡!这东西饱不得肚子咩还可以养养眼睛尼嘛,这叫宰尾子,咯懂?”
“宰尾子?啥子名堂?”不谙世事的成都金牛小弟莫名其妙,他只对吃的东西感兴趣,尚无多于的杂念。。。。。。。&
&&&&&&&&&&&&&&&&&&&&&&&&&&&&&功&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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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在滚弄附近的山上的空寨子里,尤如进了高家庄、马家河,着着实实体会了一回“陷入人民战争汪洋大海”的滋味,老百姓不但向缅军及下属罗部通风报信,还实行了艰壁清野。困守空山的我们什么吃的都找不到,喝的是掺和、浸泡了战友尸体和血水的臭水。小分队冒死下山到坝子里弄吃的,也不断遭到敌人精确的伏击。
老百姓唯一搬不走藏不住的是地里的大烟苗和房前屋后的蜜蜂窝。小青菜般的大烟苗都被我们众多的部队掐光做菜吃了,再无可吃的。我和四眼、小四川经不住“敌产”的诱惑而犯了“知青脾气”,趁部队防空防炮分散隐蔽之机,转到附近寨子里洗劫当地人的蜂蜜。
小四川一副猴相,打头阵非他莫属,小屁孩没心眼,在知青哥们中就他讲义气,凡偷鸡摸狗上房揭瓦的事叫上他准没错。只要是弄吃的特卖力,也不会背后使绊子。他手脚麻利地攀上后山墙,脱下衣服往头上一包,揪把屋檐草点火,熏走了蜂箱里看家的蜜蜂,老道得很!看来这小子过去在农场绝不是只好鸟,叫他去牵条牛也无非是小菜一碟。我和四眼在这方面也只配当下手,我们合力摘下沉甸甸的用树筒镂空的蜂箱,掏出一饼饼黄爽爽的蜂巢,大块朵颐!。。。
但我们最后却被军区政治部当成了典型,推上了整肃新区群众纪律的祭台,全军通报批评。这一来我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小四川)单枪匹马抓八个俘虏和夜战大光山之功也猪羊相抵了。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插页)
&&&&&&&&&&&第十章&&&大转迁/攀云天/雏鹰奋远
&&&&&&&&&&&&&&&&&&&&&&&征战北佤邦
本职工作要求我必须鼓动营部和各连知青,带头搞战前娱乐活动。华侨医助余华明吹笛子,小闽吹扩琴,我、四眼、打仗表现不俗当了副班长的小四川、一连排长高大森、二连排指导员洪敏健、三连排长刀锋,在沧源刚招收的新兵肖国荣、李红疆、钟飞等(缅共大部队一到北佤邦,即涌入了一大批来自中国沧源县的佤族知青同胞)。全营所有的三、四十个汉、佤族中国知青凑成了临时宣传队鼓舞士气,一首首红色经典歌曲和火热的革命激情第一次打破千古蛮荒,风为之奇,鸟为之惊!
&&&&&&&&&&&&&&&&&&&&第十一章&&陷蛮渊/万苦吟/挺踞江沿
&&&&&&&&&&&&&&&&&&&&&&&&&&蛮邦荒凉催肌肠
&&&&&&&&&&&&&&&&&&&&&&&&&&&&&猎头部落
小四川万维才又惹麻烦了!他因为生病走不动,行军途中竟然把身上背不动的四枚木柄手榴弹和四个冲锋枪弹夹120发子弹藏匿路边草丛,抬着支空枪晃晃悠悠地最后一个走到宿营地。小四川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徒,打仗勇敢,颇受首长偏爱,无形中助长了他的自由散漫,大错不犯,小毛病不断。这次居然丢弹药,差点没把吃饭家伙也丢了,这还了得!副营长孟砍用发了大脾气,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并马上责令他立即原路返回,把故意丢失的弹药找回来然后再关禁闭!在人民军中关禁闭可不是好玩的,那是叫本人在地上挖个口小底大的深井,自己进去,吃喝拉撒全在洞里,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放出来后象脱皮厉鬼,骨头都会发霉。
小四川被连夜逐出门,原路返回去找弹药。
“荒山野岭间孤零零一个人,被佧佤人碰上是要脑壳搬家的。特别时他剃得白生生冒嫩浆的成都亮蛋,贼光光的巴蜀青果头,佧佤人肯定更喜欢。王山,你带个人悄悄跟上去,以防万一!”副政委李自如有些于心不忍,吩咐我。
“妈的小耗子,我堂堂书记官,倒还成了这新兵蛋子的警卫员了。恭喜高升,越作怪还越吃得开!”我为他吃二遍苦遭二茬罪,一路骂骂咧咧,若即若离,远远跟在他后面,行暗中保护之责。
雨后黄昏的山野里,步谷鸟在声声鸣叫,正是播种季节。佤族通讯员崖不勒向我神神叨叨附耳低语:“在佧佤山,听到这种鸟叫的时候就要小心了,这正是砍人头的季节!砍头野佧通常埋伏在路边草棵里,碰到单身行人,雪亮的长刀咔嚓一声,人头应声落地,决不砍第二刀,讲个干净利索。我爹和族里人就干过这种勾当!”
我听得头皮发炸,毛骨耸然,浑身寒痒。一路提着手枪东张西望。
四野寂寂,月黑风高。突然,前面传来小四川尖声辣气的怪叫。
“不好!小耗子遭殃了!”我们后面两个提着枪就赶快冲将上去。
“有人挥刀砍我!妈呀!我的头不见了!”小四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精神恍惚。他手中抢没子弹也就没了天不怕地不怕那股劲,丢弹药的教训现实现报。
“你这颗成都金牛牌电灯泡是还在肩膀上贼亮贼亮的嘛?”我用枪口敲了敲他那剃得尖溜溜的青果头。“啊,对对对!是还在,还吃得成伙食!”小四川醒过神来,摸摸脑袋长出一口大气。
“麂子放屁,自惊!野佧手拿弓箭梭标,远了就拿弓箭射,梭标飞,放倒了再来砍头,你咋个跑得脱?”崖不勒不屑地说。
“哪个狗日的骗你!幸亏我头缩得快,我听见他们喊佤话了!”小四川竭力分辨,此雄辨马上得以证实。
“哗哗哗!”确实有一伙人急促的脚步声在向我们奔来。
“准备战斗!”我紧张地命令,然后举枪瞄准。只要手提弓箭、梭标长刀的那伙猎头一出现,老子就要大开杀戒,你的刀箭再快也没老子的子弹快吧?啊!来了,我开戒前的手有些发抖!
“什么人?口令?”我历声大吼,枪响前还没忘了最基本的军人常识。
“公明山!回令?”对面传来汉话。啊!是自己人,差点没干翻一片!
“穿山甲!”我欢声回答。
碰到的是我们五旅502佤族部队的尖兵,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他们是今天行军甸后的部队。我迎上前,与营长鲍有祥、政委李林华、副政委肖明亮热烈握手,这一路征战中我们早已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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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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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炮战中,果敢老兵排长扬志明带领小四川等十几个人乘机冲出,翻上路坎,占据了上方一块旱谷地土包。这对敌我双方都是个要命处,如果敌人先我一步占据,我们死角里这伙人就连折回马德吃观音土的日子都没得过。
现在我们有了这个制高点,就可以用大卡,机枪、火箭筒向街子边工事里的敌人实施有效射击。敌人慌了,炮弹、子弹也随即向这个包包集中压制。旱谷地里黄灰直冒,血肉横飞。。。。。。
灰雾散去,以为没活人了,刚准备悲哀后溃,突见小四川又从灰土中爬出,以拼命三郎的架势,咬牙切齿向敌人继续开枪射击!好小子,有种有种!
“快快快!再上去几个抵住!”参谋郑贵元大喜过望,忙指挥。
小制高点仍牢牢控制在我们手上!这是进攻街子最有力的一个碶入点,只要山顶上对六号点缅军的攻击一得手,我们即可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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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相主峰上空升起了我军胜利的红色信号弹!
&&&&&&&&&&&&&&&&&&&&&&&&&&&&&&赤血染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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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插页)
打扫战场的行动暴烈而狂乱!
被饥火煎熬的人们到处寻找吃的,一脚一脚踹开敌人的房门,也有的干脆从窗口飞身而入,动作之麻利令我吃惊,因为部队从没搞过这么高难度的特种兵训练。
堂堂入室者首先瓜分了桌上未抽完的香烟,嘴角叼上香烟,匪相十足之后,开始娴熟地翻天覆地,重温了久违了的红卫兵“打砸抢”基本功。桌上的热水瓶、茶杯、缅文书籍、镜框、床上的被褥、枕头、、柜子里的衣物、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等等等等,凡是进不了嘴果不了腹的东西都视为废物,通通都扔翻在地,还没忘踏上一只脚。
干这活最在行的俨然是小四川。他从床下搜出了一只上锁的精巧皮箱,很老练地朝锁头给了一枪托,打开的箱内玲琅满目花花绿绿,全是女人的统裙、内衣裤、香水、口红、擦面粉、纱巾、首饰、妖女照片。。。。。。
“这是啥子名堂?”他翻出一串精致的丝织物,似袋非袋,系有几根细细的缎带,他琢磨不透这管啥用?也难怪,这与他见过的知青女孩们挂在阴暗处的粗布条是两种概念,所以他懵了。
“女人的手榴弹袋!”四眼的幽默感又从战场上的萎瑣状态复苏。
箱中细软不对我们饥饿的胃口,包括金戒指、玉镯头、银腰带之类皆弃如粪土。我们从马德蛮荒的净土中走来,没有金钱物质欲望,只有简单的食欲、得到几个牛奶罐头润润肠就是最大的满足。
“呸!这是啥子味?象喝马尿!”小四川苦着脸准备丢瓶子。瓶子上全是看不懂的洋文,也闻不出酒香。仰光洋华侨敏健见过世面,抢过就喝,“不懂搞就拿来,这叫啤酒,高级饮料。”
知道不是毒药,小四川又一把夺回,管它难不难喝,咕噜咕噜一气整干,脸变成了猴子屁股。
景颇族知青刀锋的洋相出得更绝,他也找到一个古怪瓶子,满有把握打开就往嘴里倒。华侨医助华明好心制止:“这是婆娘人洗屁股的药!”“莫哄人,我丢了,你又检去!”他执意要喝。后来问他啥味道,他死不回答。吐得嘴青脸绿的他终于明白,这是一种叫“班笔拉”的缅甸药水。
又从其它房间里搜到成堆的鸦片烟和军用品。。。。。。参谋郑贵元则把那些女人的细软一大包席卷而去,“拿去慰劳旅部的姑娘们,她们肯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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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4047的知青伙伴几乎人人身上都留下了若干窟窿,作为解放佤邦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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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邦&异&书&慰&荒&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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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司令
(《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插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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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党委决定抽调王山来担任新解放的曼相守备‘司令’,主要任务是清理敌产,维持新区治安秩序,保护当地群众生产安全和照管伤员)
随连队驻守阵地的四眼、小四川溜下山来拜访,意在从目前小镇上“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手里蹭点油水。被铁面无私的本包青天拒之门外,“你们两个‘黑不溜秋的靠边站站’,脏兮兮的象叫花子,莫随便登入女人闺房。从现在起得记住,来拜见本司令得学会先敲门,见首长要敬礼喊报告,别再老跟我玩哥们那套,烦!”
我拿出一付十足的绅士派头,手里搅动着香喷喷的牛奶咖啡。为了与和平气氛协调,还借用了前男主人舒适的丝绸睡衣。
“哦哟哟!才当个小曼相街长就六亲不认了,要让你当到仰光市委书记,我几个穷哥们怕人头都保不住了。”四眼对我一夜之间就判若两人而嗤之以鼻。
“打倒土豪劣绅!”小四川跺着脚地愤怒高呼。
按照“盗书不算盗”的汉朝老祖宗逻辑,我放宽了军法尺度,默许四眼和我自己放开手脚,从“资本家”屋里翻出了一堆外壳鲜艳,纸质和印制精良的台湾、香港和东南亚华人社会流行的繁体汉文书刊杂志。四眼、我等几个知青半文盲如获至宝,挑灯夜战,彻夜缱绻,进入了一个意境悠远的异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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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一书中有关我们连队“小四川”万维才的文字记录。
看了《红飞蛾——萨尔温江绝唱》这本书后,又重新引起了我对万维才的故事和人生经历的兴趣。今年春节期间,我找到了还在新疆某油田工作回蓉探亲的同学老苏,向他了解到了有关万维才的更多情况。老苏原在连队和万维才是一个班的队友,支边前和万维才也同在成都一个企业家属大院居住&,对他的情况自然更加了解和清楚&,他告诉了我不少有关万维才回蓉探亲时了解的情况。
老苏说:缅共人民军解散后,万维才回过成都。1996年4月我们数千名知青受瑞丽市政府邀请回瑞丽过泼水节,回来后不久,万维才也回到成都。那次,他还请我和伍勇在他家吃过饭,他还带回来一大袋缅甸的香糯米,很香。他那次给我看了一个文件的复印件,我记得很清楚。文件的台头是: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关于万维才同志擅自离境的处理意见”&文件号:xxxx&内容为:某年某月,万维才同志。。。。。。同意恢复万维才同志原籍,同意在成都市落户,但不安排工作。
那次万维才回成都时还带回来一个穿“小卜少”(傣族小姑娘)傣族服装的重庆姑娘,他说是他的第二任老婆,现居住在西双版纳的东风农场二分场。他说他在缅甸早就结了婚,已经有两、三个小孩了。那时万维才也住在东风农场,他说他的绰号就叫“小四川”,一问谁都知道。
那次在成都见到的万维才和在连队时的万维才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了。刚支边到连队时,他个头还不到一米六,又瘦又小,也比较白净。那次见到他时,已有我这么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黝黑,壮实、精干,身上的肌肉很结实,动作显得敏捷、干练,满口的云南腔,已看不出来是四川人了。
那次我们问他在缅共人民军里担任啥子职务,开始有些支支吾吾,看我们很不高兴,最后说他是担任的缅共中央警卫连的连长。看来这小子混得还不错,对敏感话题支支吾吾可能是职业习惯吧,可以理解。以前他在我们面前是说不起话的,现在总算有了一点资本,他也很骄傲地跟我们说:“我在那边打仗是很勇敢的!一次部队遭遇缅军伏击,我首先开枪把敌人引开后一个人翻下山沟逃走了,掩护了不少战友,部队没受损失。”
八十年代开始直到九十年代,我国开始了改革开放,东欧剧变,国际形势有了很大变化。我国和周边各国改善了关系,逐渐放弃了对缅共的支持和援助。缅共与缅甸军政府的和谈失败后,缅共最终解散。原来的各个解放区的缅共人民军部队便占山为王,成了盘踞一方的地方武装。
后来,大概是在1989年左右,缅甸共产党最后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纷纷解散。万维才的司令与缅甸政府和谈也失败了,最后只有占山为王,划地为牢,成为了一支地方武装。万维才也最终跟随他的司令去了。老苏说,这小子一定还有很多故事,只是时间短了,没机会再听他讲了。
以上,就是我所了解的我连队的“小四川”成都知青万维才当缅共人民军的故事,他的故事可说是我们连队四川知青中最独特和最具传奇性的。真没想到,人生就像一盘棋,一个棋子的不同走法,就会有不同的局面,有时,一步关键棋子的走法就会有不同的结果,也会让人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和命运!也正好印证了人的命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句老话。如果不是《红飞蛾——萨尔温江的绝唱》这本书,我们至今也不会知道我们的这位队友在缅共人民军里的情况。我们还应感谢作者王曦真实、生动的纪实描写,让我们又重新看到了我们这位队友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但世界政治风云变幻莫测,世事难料,每当我们看到缅甸的政局动荡和地方武装与政府军队的冲突发生,就难免不会让我们对我们的这位小兄弟队友担心。虽然我们可能根本无法知晓他的任何消息,但我还是要真心地向他送上我的祝福:
万维才队友,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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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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