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之战第二章第八雷霆战机80关怎么过过

红色光芒(台海之战) 正文 第二章
导读:红色光芒(台海之战) 正文 第二章
本文全文阅读地址:我杀人了,而且不只一个,过去的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这场战争,一年后的我会是一个良好公民。而现在,我却杀人了,一个合法的杀人犯。我一边想一边换着子弹夹,刚才在烟雾中,会不会有敌人已经向我举起了双手?我真的不愿再想下去了,战争才刚刚开始!黄自超把吴昆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捂住吴昆身上被爆炸撕裂的防弹衣下的一处伤口,手指中间不断溢出暗红的血液。枪榴弹的爆炸点离他们有四、五米,显然吴昆是被爆炸发出的气浪推到这里的。我抓住吴昆冰凉的左手,他闭着眼睛右手紧抓着自己的上衣口袋,嘴里在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不久消失在这美丽的夜色中。我和黄自超没有哭泣,也没有大声喊他的名字,只是眼角默默的流着了眼泪,让他安静的走。我们肃立着,对着这为铮铮的汉子恭敬的敬上军礼。我解下了江少波为我缠上的卫生绷带,为吴昆整理遗容,黄自超慢慢的收拾他的遗物。我拉开紧抓着口袋的右手,口袋里漏出了一张照片,我取出了那张被鲜血染红了的照片,黑暗中隐约看见照片上有个可爱的少女在冲着我微笑。我们从没有看过这张照片,也没有听吴昆谈起过有女朋友,他总把许多事情放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小心的收起了照片,仔细的摆好了吴昆的遗体。我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从远处传来了有节奏的灯光,我和黄自超转眼看去,一长两短,是班长他们。他们还活着!我们发出了回应灯光后,静静地坐在斜坡上等待着战友们的到来。冯全志他们老远就通过夜视仪看到躺在底墒的吴昆。他们跑了过来,一句话也没有说,站在遗体傍良久,然后直挺挺的敬了军礼,后边还跟着七、八个拿着各种仪器的战俘。“怎么回事?”冯全志问到。我说了刚才战斗发生的经过。冯全志叹了一口气,转身指着一个战俘说:“这家伙就是刚才和你们交火后逃跑了的,结果被老童逮了个正着。”“妈的,老子宰了你!”黄自超拿起冲锋枪就往那个战俘冲去,余海和江少波一起上前抱住了黄自超。黄自超一边那挣扎着扑向那个战俘,一边大声的骂着。“自超,站住!”冯全志的一声喝令终止了喧闹。那个战俘瘫倒在地上。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心里就越有气,我突然站了起来忡着那个战俘冲过去。看到我没有拿武器,老童也就会意没有拦我。我一脚狠狠地跺在那个战俘身上,见他一声也不吭就更加恼火,一顿拳脚便招呼在他身上,大家都没有拦我,站在一边看着我发泄失去战友的痛苦。那个战俘始终没有吭一声,直到我气喘吁吁,将最后一脚无力的踹在他上后,我也坐在了地上,剧烈的运动后,我心里稍微能平静了一些。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余海从背包里拿出了折叠担架,支撑好放在地上,然后和钟卫小心的把吴昆的的遗体放在担架上。一道道亮光打破了暂时的平静,从北边发出的百余条火蛇扑向我们的西方,那是刚才伞兵们降落的地方。紧接着,一声声密集巨响传入我的耳朵,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空,把我们这里照的如同白天一样。希望我们的伞兵兄弟们行动够快,能躲过这一劫。西边的爆炸声刚刚停了下来,北边不远的地方就传来爆炸声,看来敌人的火箭炮阵地就在北边哪个的附近小岛上,我们空军的反映确实挺快的。不一会,从西边的天空上折射过来了几道明亮的光线,几秒钟后,熟悉、低沉的爆炸声让我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是空气燃料弹,虽然距离很远,但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恐怖的声音。“总攻开始了!”冯全志看了看表。“刚才这里的战斗可能已经暴漏了我们,我们得尽快向西移动,和大部队回合才能确保这些设备的安全。大家准备一下。学斌你看看能不能联络连长他们。”冯全志又命令战俘们脱掉台式的迷彩服和钢盔,避免被友军攻击,然后叫来了两个战俘指着放吴昆遗体的担架说:“你们两个小心把这个担架抬好,有个什么闪失小心你们的命。”远处陆续传来了各种口径炮弹的爆炸声似乎把整个海岸线给翻了一边,高空中一架架傲视四方的铁鹰巡视着周围一切,不时的扔下各种各样炸弹为这曲交响乐敲打着没有规律的鼓点。整个轰击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后逐步停了下来,低空呼啸着的攻击机不时从我们头顶滑过,而翻着鱼白的东方也为这个硝烟弥漫的珊瑚岛增添了些许紧张的气氛。电磁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估计是空军和二炮部队成功的袭击了敌人的大型干扰发射天线,敌人的电磁干扰已经停止,战场的电磁权已经完全的掌握在我们手里了。但是我军单方面对台军的电磁通讯压制还在继续,张学斌使用C4I系统利用电磁跳频通讯联络着连部和附近的空降部队。连长席长福的命令是到敌二号直升机场与连队汇合,准备配合大部队的登陆作战。我们向西走出了谷地,穿过了一个空地,来到二号直升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机场里还有很多空降兵在点名,看样子是准备出发。冯全志到连长那里开会去了,我们把俘虏和缴获的设备移交给了连部的警卫班,然后抬着吴昆的遗体来到停机坪。停机坪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十具战士的遗体,都用白布盖着,远处隆隆的枪炮声似乎悲愤地为这些英勇的烈士举行着一场庄严的葬礼。接受遗体的是一位空降兵中尉,他向我们沉重的敬了礼后,拿出了登记簿,开始询问吴昆的有关情况,两名身穿白大褂的士兵,把吴昆的遗体平放在停机坪上,为他做完整理后,用一张大白布盖了上去,并在脚上绑上了一张卡片。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想起我们一起共同生活日子,我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就这样的离开了我们,永远也见不到了。回到机场驻地,炊事班送来了早餐,我好赖耙了几口,味道还不错。我找了小凳子给吴昆家里写了一封信,希望他的家人能够找到吴昆留下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告诉她吴昆是为了掩护我才英勇牺牲的,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事。冯全志从连长那里回来时脸色有些不好,他喝了一大口水后低着头慢慢的说:“连里牺牲了二十多名战士!”我们都鸦雀无声,默默的为这些烈士们敬礼。过了一会儿,冯全志又开口道:“老美的航母在我们发动进攻的时候倒退了二百海里,我们的潜艇部队和空军正在监视着他们,台湾岛上的空军基地和防空导弹基地都遭到我们的袭击,空军已经基本掌握了制空权,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美、日随时可能参战,要小心巡航导弹的袭击。我们登澎湖列岛的部队已经成功登陆了,先头部队正在向我们这里推进。我们现在先在这里休整,顺利的话下午会有一些新装备运到发给我们,到时候大家熟悉熟悉。晚上可能有行动。”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水。紧张了一整夜的我熟练的打开了冲气睡袋,一头钻了进去,冯全志却一个人坐在一边皱着眉头。火热的阳光的透过锻蓝色的天空照在我身上,感觉暖暖的。我漫步在海岸的沙滩上,光着的双脚踩踏在被海浪冲刷的非常细软的沙子上,潮水偶尔冲到脚下,冷却着被阳光烤的滚烫的沙滩,远处海鸥在低空翱翔,用锐利的双眼搜索着海中的猎物,空中朵朵白云点缀着这美丽的澎湖风景,一切是那样的安宁,那样诗一般的令人陶醉。我环顾四周,尽可能的沉醉在这画一样的风景里。前边海岸上站着一个少女正在凝视着大海,她身上洁白的连衣裙在深蓝色海水衬托下显得格外幽雅,为这幅画加上了恰倒好处的一笔。我向那少女走过去,她却始终一动不动,她的脸膀清秀而又熟悉,纯洁而又悲伤,一双忧伤的眼睛不用开口就能诉说一段凄厉、悲壮的爱情故事。我突然想起她就是那个女孩,那张吴昆留下的照片上的女孩!我向他跑去,要告诉他吴昆的事情。海里突然出现了几艘巨大的炮舰,他们正把粗大的炮口转向海滩。我一边拼命的向她跑去一边大声的呼叫想着让她快离开,可是声音却怎么也传不出去。伴随“咚,咚”的几声巨响,我的眼前一片火光,我被拌倒在沙滩上,双手紧紧捏了一把沙子,硝烟缓缓散去,原本平整的沙滩上留下了几个大弹坑,那女孩已经不见踪迹,只留下一段白色的纱巾随风飘舞着落向海里。“不要啊。”我攥紧拳头,泪水夺眶而出,我怎么这么无能啊,吴昆是为了掩护我而牺牲,我却救不了他心爱的女孩。愤怒加上内疚一起涌了上来,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候黄自超跑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嘴里还不停的叫:“柳枫,柳枫快起来。”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见黄自超正冲着我笑,原来是一场梦,我松了一口气,我的眼角上还挂着泪滴,我坐在那儿,梦里的愤怒和内疚过了很久才肯散去。夕阳有一半躲到了火红色的晚霞里,只有一点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她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明天她再出来的时候一定能绽放出更加闪亮光芒。直升机场里多了许多武警部队,先前的伞兵们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们在操场上列队,激动的等待着要发给我们的新装备,我们都知道,中国的陆军装备不比美军差,这次发放的一定都是好东西。可当我看到要发给我们的装备的时候,我的眼睛差点掉在地上,除了几个新式的红箭-8反坦克导弹、前卫-4防空导弹和一个97式排雷破障枪外,居然是有线电话通讯装置和每人一套跳健美操时才穿的带帽子的连体服和一个风镜式的咖啡色墨镜。连长席长福是个胖子,他一边艰难地穿着连体服一边介绍着说:“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些衣服和墨镜,他们关键的时候能救你们的命!这个连体服是绝热的,穿上后很难被热能探测器发现,而且还能防次声波。”我想起凌晨的那次战斗,要不是我们用热探测仪器先发现敌人的话,我们三个一个也活不了,不由的我开始尊重起这套衣服了。“这个墨镜是用来防范激光致盲武器的,即使是近距离,也只会造成暂时性失明,不至于将来成了残疾人。”席长福把墨镜挂在了脖子上。我们领了衣服和墨镜,我顺便从排长师志峰手里抢了一枚便携式防空导弹,江少波也抢了一枚,我们对看了一眼然后都笑了,他和我一样都对刚才没有击落那架仓皇逃跑的直升机很遗憾。由于是紧身衣,穿起来不太容易,而且穿在身上也很难受。好不容易穿上了那套“体操服”整理好装备后,我们就开始向东北方向出发。到达海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但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用集装箱一样的东西搭起的临时码头,码头上停靠着几艘登陆舰艇。我不禁赞叹我们的工兵部队动作还真够快的,才几个小时就建起了这么大的一个码头。我们团其他的几个连队已经到了,他们整齐的坐在沙滩上唱着军歌,看来是要开全团大会了。“立正!”休息了几个小时后,汪团长和屈政委走上了一个用手榴弹箱子摆起来的“演讲台”。拿起了电喇叭:“同志们,由于你们勇敢的战斗和那些优秀的烈士们燃烧了宝贵的生命,我们解放澎湖列岛的战斗任务已经取得了胜利,现在全体脱帽为我们战斗中牺牲的好同志们默哀!”全团一片寂静,纷纷为牺牲的战友们致敬。“稍息。”团长又拿起了喇叭,“今天中午,美国和日本已经宣布介入台海冲突,周围海域有美国的四个航母战斗群,并且还有三个航母战斗群正在赶来。下午美国又宣布调第2机步师、第1陆战师、82空降师、第10山地师和101师空降师一部往台湾海域。第2机步师在朝鲜半岛,上个月82空降师和第10山地师已经到达关岛,他们可能随时登上台湾岛。如果让他们先到达,我们的登陆作战将会非常艰难,伤亡也会非常的大,因此前指决定明天凌晨就进行登陆作战,我们刚刚在澎湖登陆,敌人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发起进攻。我们师的任务就是对台湾本岛进行第一波正面登陆攻击,强占滩头阵地。”“首战用我,全程用我,用我必胜!”全团喊起了响亮的口号。团长停了停继续说到:“登岛作战时,我们的登陆舰艇和坦克上会有激光眩晕支援,因此大家要戴好下午发放的防激光眩晕镜,尽量不要回头看。登岛以后,如果美军参战,我们的后勤支援可能会很困难,所以大家要尽量节约弹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自从建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被打过败仗,这是老一辈军人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尊严和骄傲,如果我们部队遇到美军,大家一定要打出我军的威风来,让敌人知道台湾是谁的国土,中国人不是好惹的。我们47军在朝鲜战场上曾让美国人闻风丧胆,我们团更是立下了了立赫赫战功。我军的威严可不能败坏在我们的手里啊!”“首战用我,全程用我,用我必胜!”我的热血沸腾着游走到身体的每一处,感觉到浑身都是力气。战士们一声声震天的喊声远远的传了出去,直奔海岸线的另一端。零时整,我们开始登船了,我们二排被安排在一艘放有98式坦克和一辆吉普车的登陆艇里,由于都携带着大量的装备,艇内拥挤不堪,我不得不爬上了坦克,站在高处可以看到周围的情景,除了岸上一队队士兵在暗淡的灯光下忙碌着,海岸线上一片漆黑,不时有喷气式飞机怒吼着从我们头上飞过,去为我们扫清对岸任何敢阻挡我们的障碍。随着发动机的轰鸣,我们开始奔向我们久违了的宝岛——台湾。海浪狠狠地拍打着登陆艇,艇上晃的非常厉害,而且毫无规律可言,我感觉头晕的难受,再加上艇内弥漫着别的战友呕吐的气味,我终于憋不住了,一口吐到了被擦的崭新坦克车上。旁边探出头来透气的坦克兵拍了拍我的后背,没有任何责备我的意思。我感觉到非常不好意思,因为我知道坦克兵们把坦克当做自己的妻子一样的爱惜。好在坐在驾驶舱的那个坦克兵也吐的一塌糊涂,我心里才少了一份内疚。不知道航行了多久,我几乎快把胃吐出来了,前方密集的炮声越来越清晰,在明亮的炮火火光中,我看到一排排各型军舰、登陆舰艇和鱼船在海洋里穿梭。数以百计的火炮发射时的巨响把宁静的天空震撼的瑟瑟发抖,炮光有的来自军舰,有的则来自大小不一的鱼船。看到着壮观的场面,我忘却了海浪的颠簸,立刻精神十足。对面的海岸上火光映红了大半个天空。偶尔有敌人的炮火从东方向我们射来落在水里激起高大是水柱,突然旁边离我们不远的一艘登陆艇中弹,强大的金属射流向四面展开,一个坦克炮塔被高高的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的落入水中,炮塔掀起的浪花打在了我的脸上,那登陆艇还在燃烧的残躯,不情愿向海底沉去,火光的周围居然没有一个活动的身躯。死亡离我近在直尺,谁知道下一个被击中的是哪艘,心里的恐慌使我牢牢抓住坦克的手在不住的颤抖着。海岸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一登上岸我们才能自己掌握命运,在海里我们毫无自卫的能力。隆隆的炮声随着岸上熟悉的空气燃料弹造成的矮蘑菇云的升起而开始转向远处,我们数百艘登陆舰艇和鱼船超过了扫雷舰艇直扑向海滩,大型登陆舰也开始吐出水陆两用坦克和气垫船。突然旁边的几艘大点的登陆舰接连中弹而燃起大火,虽然是小口径的火炮,但是异常准确,应该是制导弹药。一艘中弹的登陆舰上的弹药或燃油被引爆了,周围的几个小点的鱼船也跟着遭殃,许多战士纷纷跳入海里,然后努力的游向周围的船只和水陆两用坦克,有的干脆直接向已经不远的海滩游去。“大家戴上防护镜,不要回头,我们要进行激光压制了。”登陆艇上的广播告戒着大家。对,用激光压制,敌人就无法为榴弹炮制导了。我迅速的戴防护镜,在只有火光的黑夜里却没有暗多少,看来还是适合夜间使用的。果然敌人的火炮没有刚才那么准了,艇上红箭-8导弹开始零星敲打着一个个被怀疑是碉堡的目标,艇上高射机枪也喷出一道道火舌,把子弹倾斜在敌人的阵地上。登陆艇终于放下了前当浪板,早已发动的坦克开足马力冲了出去,我们跟着坦克踏上了这片神圣的土地,海滩上大大小小一个连着一个的弹坑到处都是,敌人的工事看上去就象一个大坝,由于有激光压制,敌人的射击几乎是没有目的,有的甚至把子弹射向天空,偶尔有手雷和枪榴弹从前边的战壕中扔出来,但很快被我们用枪榴弹或手雷压制下去。数十辆坦克一边向前冲刺着,一边发出令人恐惧的炮弹,余海看到了左边七八十米处的一辆坦克被一枚反坦克地雷掀的仰面朝天,他立刻拿出了97式排雷破障枪为我们艇上的坦克开辟了一条宽10米安全道路。我们跟着坦克一拥而上,黄自超冲在最前边,跑到战壕前卧倒,向战壕里扔了一枚手雷后,拿起冲锋枪站在战壕前,凝视着脚下。我跟了上去,战壕里的情景残不忍睹,一具具烧焦了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狭窄的战壕里,鲜血映红了墙壁,有一个已经双目失明的敌人惊慌的蹲在尸体堆中发抖,从坑道的入口处一支带血M4步枪颤抖着挂了一块白布伸了出来。”“举起双手,出来。”随后赶到的冯全志向坑道里大喊,五名台湾士兵举着双手慢慢地走了出来。“里面还有没有人?”“有。”走在最后面的那个台湾士兵小声点头道。“都举着双手,出来!”冯全志的声音大了许多,但是里边还是没有动静。冯全志使了个眼色后和江少波、余海、老童将四枚手雷一起扔了进去,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沉闷地从坑道里传了出来,硝烟夹杂着尘土遮挡了我的视线。“余海、元军你们看着他们!其余的人跟我来!”我们继续跟着坦克往前冲去。翻过了大坝,在凌乱的树木和卡车燃烧着的火光下,我看到几名台军士兵正仓皇的向纵深跑去,为了跑的快一点,他们有的没有拿任何武器,有的甚至丢掉了头上的美式钢盔。“都站住,不然开枪了!”冯全志鸣枪后大声的喊。不知道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愿成为俘虏,那几个台湾士兵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家射击,不能让他们跑了!”冯全志下达了射击命令,我楞了一下,用不解的眼光投向了我们这位受人爱戴老班长,他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率先爬下开始射击。一名台湾士兵应声倒下,随后大家都开始射击,我清楚的看到有一个士兵已经停止了奔跑跪在地上,但是无情的子弹还是击中了他。面对发生的一切,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身边的战友都成了刽子手,他们竟然向已经投降了的同胞开枪,这些都是中国人啊。哎... ...我又能好多少呢?就是在昨天我不也杀过很多同胞吗?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全体注意,全体注意,我是连长席长福,一排跟随坦克排继续进行试探性进攻,有抵抗就撤回来,二排现在开始清理敌人的坑道,三排在阵地前埋设反坦克地雷,反坦克排自己找适合的防守阵地,通讯兵铺设有线电话,大家要注意敌人随时可能炮击这里!”耳机里传来了连长的声音。我还在迟疑,江少波拉了我一把后跟着大家向坑道入口跑了过去。我换上了夜视仪,上了刺刀和江少波他们钻进了坑道。刚进坑道就感觉到里边非常的潮湿,除了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什么都听不到,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这里的确很恐怖,这个坑道明显建设了有很多年了而且还不断的巩固,里边用混凝土浇筑的隧道纵横交错很复杂,在不熟悉的坑道里清理敌人是最危险的战斗。我不敢掉以轻心,任何小小疏忽都有可能让我永远留在这里。没多久排长师志峰开始在坑道口用喇叭喊:“台湾同胞们,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们是来解放台湾的,是来让祖国统一的,我们已经占领了你们的滩头阵地,再抵抗也是没有用的,不要为台独分子的个人私利而葬送你们年轻的生命,不要再为国家的分裂而自相残杀了。你们举起双手走出来,我们保证你们的安全,等战争结束了,你们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军官们,请不要阻挡年轻的士兵出来,他们还小还有大好的前程。”我前边的拐弯处有几个士兵一边喊着“别开枪”,一边走了出来,我用枪紧张地指着他们,如果有人手里拿着手雷的话,我们就全玩完了。钟卫和黄自上去超检查他们身上,我用夜视仪仔细的观察他们,他们居然都没有穿防弹衣。真的不能理解,台湾每年那么多的军费都买了什么?让美国人赚了那么的钱,而自己的士兵连防弹衣都没有装备。难道现在的台军和当年的“国军”一样,还分嫡系与否?“里边还有多少人?”冯全志问道。“... ...”那些年轻的士兵明显害怕自己的上司,他们只用沉默回答我们。看来现在想问出点什么是没有希望了,冯全志也放弃了,钟卫和黄子超带着他们出了坑道,我们继续往里面走。排长看到他的“心理战”还有一定的效果,就说的更起劲了。远处的枪炮声加杂着喇叭音吵的我们想听听里边的动静都不行。不过这样敌人也同样听不到我们的脚步声了。坑道里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在浓厚的烟雾中,我感觉到有些无助,随时都有可能飞出子弹来,更可怕的是手雷。我觉得两条腿不听使唤,他们在不停的哆嗦,我的大脑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我们慢慢地往前摸,冯全志走在最前边,他突然举起左手示意我们停了下来,我仔细向前观察,前方右侧有一个洞门。他拉着余海轻轻地走到洞口,蹲下他那魁梧的身子,拿出一个小反射镜挨着地伸了出去,然后他站起身子给余海打了个手势。他们俩每人从身上取出两颗手雷,我立刻蹲下来捂住耳朵,眼睛却一直盯着冯全志他们。“轰!”四颗手雷几乎同时爆炸,一个巨大的火焰带着弹片和混凝土碎片从洞口喷出,整个坑道都在颤抖,小石块从上面掉下来,砸在我们钢盔上发出可怕的“铛,铛”声。火焰刚刚熄灭冯全志就闪到洞口,用冲锋枪扫射洞里的每一个角落,响亮而持续的枪声虽然没有刚才爆炸声那么强烈,但是依然足够震撼坑道里每个人的心。看到这个场景我想起在澎湖的那场战斗。所不同的是,冯全志显得更加沉稳有自信,他并没有象我一样一边开枪一边狂喊着,也没有我当时悲愤的心情。冯全志打完了枪堂里所有的子弹后,转身靠在右边的混凝土墙壁上换子弹,余海又冲了出去再一次的开火。没完没了的枪声使我有些烦躁,这是战斗时最忌讳的事。我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冷静,冷静可以压制住自己的压抑。余海也终于打完了他枪里所有的子弹,沉闷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但坑道里还依稀有枪声回饶,不知道是刚才轻声的回音还是其他班的战士开始了战斗。所幸的是,排长的对敌动员终于告一段落。我们没有人去检查洞里的敌人是否都被击毙,即使没有被击毙的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了。同样我们也没有人有工夫去检查里边是否有人还能被救活,没有人知道前边还有多少敌人,还有怎样的危险。我们继续前进,走到洞口我忍不住向洞里看了一眼,敌人的残骸散落血泊中,四周混凝土墙壁上溅满了鲜血,场面凄惨、恐怖。走到一个岔道口,冯全志命令我们戴上了那难闻的化学氧气照。他收集了几颗催泪弹,一个一个用力地往两条岔道扔过去。不一会儿,整个坑道里弥漫着烟雾,严重影响了视线。我将夜视仪调到热探测状态。我们分成两队继续往里边走,我和江少波、余海一队。突然,我隐约听到咳嗽声,接着前边的转弯处出现了几个红色的影子,那一定是人体的热量被捕捉的影象,我迅速的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他们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摸着墙慢慢地往我们这边走来,身上没有我军服上的星形热探测标记,一定是敌人!我还在观察着,耳边突然传来枪声,在狭窄的坑道里枪声显得特别的大,吓了我一跳,紧张中我也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在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前边的几个敌人倒下了,我们冲了过去。刚走过弯道,前边又有十来个红影蹲在地上,我清听到他们咳嗽着喊:“别,咳,咳,别开枪,我们,我们.投,咳,咳,投,投降!咳,咳,咳,咳。”我们带着氧气罩,不能对他们大声的说话。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个接一个从他们手中夺过武器,我尤其留意他们身上可怕的手雷。当我走到一个的敌人身边,看到他手中只拿了一把手枪,我想他应该是一名军官。我伸手去夺他的手枪,他判断出了我的方向,举起手枪“砰”的就是一枪,朝我打了过来。一股热浪迎面而来,子弹带出的火药烧在我的脸上,胸前更是一阵巨痛,我大脑一片空白,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冲锋枪又一次响了起来。等我回过神来,那个敌人已经被打成了蜂窝,旁边的两个挨着他的敌人也跟着遭了殃。我大汗淋漓,慢慢地伸手摸了摸胸前,一颗滚烫的子弹牢牢地镶在防弹衣上。“妈的。”我扔下缴获的武器,用枪托狠狠的砸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我刚才的恐惧。我半天缓不过来,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就不由的全身发抖。如果刚才那个敌人把枪再举高点我就完了;那个敌人要是能看到我也就完了;那个敌人要是拿的是颗手雷......我甚至都不敢想下去。“班长,我们俘虏了十三个敌人,击毙八人,我们没有人受伤。”耳机里余海关切地看了我一眼后向班长报告。“知道了,带他们上来吧。”江少波拍了我一下,小声的说:“你真行,要是我非尿裤子不可。”我还真听不出来他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前边我已经检查了,再往前10米是个死胡同,只有一个射击点,没什么了我们上去吧。”我和江少波跟在俘虏的后边。这些俘虏看来还真是对这里熟悉,在漆黑和弥漫着浓厚烟雾的坑道里,他们一边咳嗽着还一边走的那么快。出了坑道,我就瘫在地上,刚才可怕的一幕还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眼前浮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后边的舰队还在断断续续的轰击着什么地方。我点了根香烟放在嘴上,想尽量放松自己。排长师志峰站在不远的战壕上对战壕里的俘虏进行着审问,连长也正朝这边走了过来。江少波却在旁边绘声绘色的向班里其他的战士描述着刚才的情景,黄自超和老童他们都跑过来看我胸前的子弹。老童帮我拔出了子弹,笑着对我说:“你小子,还真走运!留着做个纪念吧。”把子弹塞到我的手里。“我也这么觉得。”我给他们每人递了根烟。张学斌不抽烟,我们都习惯抽烟的时候不给他发了。“但是这颗子弹,又没有进我的肉,留着没什么意思。”说着我故作镇定的把子弹扔到一边。江少波却有捡了起来看来看去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还冲我眨了下眼说:“我帮你保管。”“你该不会是自己想拿给女朋友看,说是自己挨了一枪,装个英雄吧。”老童打趣的笑江少波。孔元军从后面敲着我的钢盔说:“怎么不给我发一根?”我没看到他也在,就递了根烟给他。孔元军今年19岁,人不大烟瘾却大的很,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抽上一根,有几次为了他抽烟,我们班被集体罚站军姿。他们正在聊着各自在坑道里的战斗,钟卫指着阵地前说:“看一排他们回来了。”我们顺着他的指头望去,远处稀稀拉拉的十来个人正在往回跑,有的用步枪当拐棍还有的是两个同志架着一个伤员一跌一撞地走着。和他们一起去的那三辆坦克却没有回来。旁边其他连队的攻击部队也狼狈的撤了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家谁也笑不出来。我们想上去帮忙,但是没有命令,是谁也不允许离开阵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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