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被鬼龙院的萱到底是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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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最后的游骑兵《终身制职业》 惨胜,为何要叛国,为何总是内耗!
第二部 第二部 第三十七章 险着
  片山面色苍白地站在别墅门口迎接着鬼龙一行,除了远距离狙击的向正和秦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而鬼龙小腿上被弹片穿透了一个窟窿,还有一块弹片深深地镶嵌在鬼龙的肋骨上,即使用了不少的止血剂喷洒在伤口上,但鲜血还是不停地涌了出来,佐藤大声问道:“医生和医院联系好了吗?得赶紧送他过去,晚了的话光流血也把他给弄死了!”
  片山无力地摇摇头:“现在外面封锁得很严,我认识的几个私人医生家里都接到了警告,必须向警视厅报告前来医治枪伤或形迹可疑的人,一些黑市医生也被盯上了,医院就更不用提了,到处是警察和中国课的那些家伙,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也只弄来了一套手术用的工具,医生我实在是找不到了”
  晁峰小心地将鬼龙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尽量不碰到鬼龙的伤口:“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必须要找个医生来,一般的战伤我们都能对付,可头儿这次伤得太重了,要是不赶紧把那弹片给弄出来,他会死的!!!”
  鬼龙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长时间的失血让鬼龙原本强健的身体变得象婴儿般的脆弱,鬼龙低声招呼着向正:“实在不行的话,你来给我做手术好了,你不是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吗?”
  向正摇摇头:“不可能!我接受的也就是一般的战地紧急手术训练,可你现在必须要个专业的胸外科医生才管用,我看我们是不是去长崎的医院里抓一个来呢?等做完了手术以后再”
  一直在客厅中走来走去的片山眼睛一亮:“胸外科医生?我有办法了,小满就是那个加油站的留学生,他就是学这个的,还有他的几个同学,都是学医的,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我这就联系他们!”
  向正一把按住了片山:“不着急!你现在打电话给他们的话,难保不被那些警察给盯上,我们马上去他们住的地方,等到了地方了再打电话给他们,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向正带着没有受伤的秦椋飞快地跳上了片山的面包车,向着长崎市中心赶去,一路上到处都是警察是那些自慰队的士兵,短短几十公里的路程竟然经过了六个检查站,秦椋也不得不装了六次日本嫖客,喊叫着要去市中心找发泄之类的话蒙混可过去。
  十个中国留学生都住在唐人町旧址一幢靠近公路的楼上,半夜三点接到片山的电话,小满多少有些意外:“片山先生,您这么晚了,您有事情吗?”
  片山的眼睛紧紧盯着车辆四周的动静:“小满,你不是学胸外科的吗?还有你几个同学,也是学医的吧?你们赶紧下来,我有事情要请你们帮忙!记得穿得好一点,就象是要出门胡混的样子就好了!”
  小满犹豫了片刻:“好的,我们马上就下来!您朋友生病了吗?我需要带什么医疗方面的器械吗?明天有个科目是手术现场观摩,我要当教授的第一助手,今天刚好把一些器械拿回来熟悉一下!”
  不过十来分钟,五个穿戴整齐的中国留学生跑到了片山的车前,小满手里还提着一个医疗器械箱:“片山先生,我们来了,我们三个是学医的,还有另外两个同学在国内是学医疗护理的,我们赶紧走吧?”
  片山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向正,向正打量着这些留学生:“都上来吧!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有个胸外科手术需要你们去做,场地和设备都比较简陋一些,希望你们能帮上忙!”
  坐在疾驶的车里,五个留学生都没有说话,除了小满和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留学生多少猜到一点,其他三个女留学生都是一脸的懵懂,只是因为她们对片山的信任才跟了出来,但看到向正那张丝毫没有表情的脸,三个女留学生都有了一丝害怕!
  检查站的自慰队士兵和警察显然对刚刚过去的这辆面包车有印象,但看着车里三个面容姣好、打扮入时的女留学生,警察和自慰队士兵们只能是咽着唾沫,妒忌这些寻幻客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勾搭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了。
  车刚刚停下,晁峰一把拉开了面包车的车门:“快点快点,头儿已经快晕过去了,医生在什么地方?快点下来啊”
  小满是第一个被晁峰从车里抓出来的,他疾步走到了鬼龙的身边,迅速检查着鬼龙的伤势:“要马上手术,而且需要大量的输血,否则我没把握救活他!给我一个干净的房间,把那张大桌子抬到里面,聚光灯要是没有的话,用你们的强光手电替代也可以,大量的白床单,三个多插孔的电路板,还有麻醉剂,各种手术必要的药剂,两个助手和一个护士,其他人赶紧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
  连素来喜欢抬杠的卞和都乖乖听从着小满的支使,将那张巨大的桌子抬到了一间洁净的房间里,所有需要的器械经过了简单的消毒后整齐地摆放在桌子旁边,小满用酒精清洗了双手,两个助手也做好了准备,向正从急救包中找出了一支吗啡:“开始吗?只有这一支吗啡了,能顶的住吗?”
  鬼龙艰难地抬起了身子:“赶紧动手吧!就算是没有麻醉药也要做这个手术,我的体质还过得去,你们放心来吧!”
  小满的同学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麻烦了!没有合适的血型,外面所有人的血型都不合适,这怎么办?手术的时候不输血根本就顶不了多少时间的,怎么办?”
  一直站在旁边为小满打下手的三个女留学生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试试我们的血型合适吗?如果可以的话就直接输血,没有时间了!”
  三个女生当中只有一个的血型与鬼龙吻合,而且是最瘦弱的那一个!小满迟疑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路青,你可以吗?平时你的身子就弱啊,万一”
  叫路青的女孩脸色发白,但还是勇敢地卷起了袖子:“开始吧!在到达人的抽血极限之前,你们不用管我!”
  手术在静静地进行着,小满镇静地用手术刀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用简陋的代用品尽量减缓伤口出血的速度,没有电凝血器,小满几乎是用雕琢工艺品般的轻巧快捷进行着手术,尽量避开那些脆弱的血管,弹片被小心地取了出来,随着伤口的缝合与时间的流逝,鬼龙的呼吸变得粗重,但躺在鬼龙身边的路青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过量的输血让路青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灰色,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神采,当小满终于将缝合的线头打结之后,守侯在旁边的两个助手迅速终止了这要命的输血!
  面色灰白的路青被搀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而接受了输血的鬼龙恢复了一些精神,在吗啡的药性过去之后,鬼龙也坐到了客厅里:“谢谢你们!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份,为了这次行动的安全,你们暂时不能离开这座别墅,对你们造成的不便,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小满习惯性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没什么!我一直觉得奇怪,片山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说,一个靠与日本女人结婚来换取日本国籍的人是不可能帮助几个穷留学生的,躲还来不及呢!可片山先生一直在帮助我们,再加上这两天的新闻中出现的希奇古怪的事情和今天晚上在长崎郊外的枪声和爆炸声,我多少也猜到你们是干什么的了!反正明天的手术也不是很重要,只是增加一些临床经验而已,今天晚上的手术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了!”
  其他的几个留学生也坐到了客厅里,片山找了一些简单的食物送了过来,让几个留学生吃了以后去客房休息,虚弱到了极点的路青被小心地照顾着扶了起来,晁峰从背包中翻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想了一会,晁峰一把拉过了李文寿:“厨子,你赶紧给人家弄点大补的东西,那丫头的样子我看着悬”
  路青不知怎么的听到了这句话,虚弱地摇了摇手:“不必了,我用不着,只是要休息一下,你们忙你们的吧!”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鬼龙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疲惫的部下们:“很显然,我们踩进了一个周密的圈套中!康力到底是熟悉我们的思维方式的人,从泄露情报的手段,到安排一个需要仔细思考才能想到的藏匿地点,从埋伏的方式到我们脱离后的围捕手段,可以说是丝丝入扣,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一点,有那么个倒霉的自慰队女兵帮我们开路,又能找到一个医生帮我们治疗,那估计现在我们大部分人都已经战死或被俘了!这么着急要引我们出来,说明康力的确要在这两天去东京,而他很担心在上飞机之前遭到我们的袭击,今天晚上,一直到康力离开长崎之前,我想我们很难找到再次攻击的机会了,即使可以发动袭击,我们也很难找到他的确切位置,这家伙,不好对付啊!”
  秦椋在一旁检查着刚刚送来的装备:“连续两次袭击,虽然没有给康力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从今天的场面来看,康力对我们的存在还是感觉到害怕了,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迎接我们吧?”
  鬼龙抚摩着渐渐传来疼痛感觉的伤口:“有什么办法能让康力放心地走出来呢?如果他一直藏起来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一个个机场去找,一个个军营去翻吧?”
  李文寿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上那个唧唧歪歪播报新闻的记者:“除非我们全部战死或者被抓,要不那小子是打死也不会露面的,现在那家伙的价值还比较高,日本人拿他当宝贝呢!”
  鬼龙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身体:“全部战死或被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缺少一些让日本人相信的东西,尤其是活着的证据!”
  从手术开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片山盯着鬼龙的眼睛:“你是说刺秦?荆柯、燕国地图和樊于期?那不可能,我不在乎扮演樊于期的角色,但是你现在的状态绝对不适合充当那个高明的刺客!即使你有必杀的决心,那些日本人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的,你怎么带着武器靠近康力?怎么在众多的保护者中寻找机会动手?”
  鬼龙沉思了片刻,猛然抬起头来:“武器是不可能带了,但是一些炸药还是没问题的,还有,只要是能够见到康力,我就可以确定他的具体位置,攻击可以靠你们来完成的!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我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腿上的这个伤口!我们甚至可以效仿那些人体炸弹袭击者的做法”
  晁峰第一个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把你和康力关在一起?即使你们关在一起了,在我们袭击的时候怎么保证可以把你安全的弄出来?人体炸弹的办法更不现实,就算你在身上藏了炸药,那点爆炸当量也绝对不足以炸死康力,除非你抱着他引爆!”
  向正也站了起来:“这么做太冒险了!只要有一个环节没有按照你的构思进行的话,其他的一切都将成为空谈!你怎么才能不被怀疑地被日本人抓住?怎么让他们相信你也是与康力一样的重要人物?还有,即使你们在一起了,康力也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看穿你的”
  鬼龙所有所思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这就是大家要在两个小时里面想清楚的细节,我需要一个计划——被日本人抓住,招出一两个潜伏的情报人员,尤其是康力有印象,但又不确切知道的那种,我还要在身体里面装上个通讯信号发射器,还要一定当量的炸药,这一切要在天亮以前完成!”
  秃子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可能!我决不让你去冒这样的危险,如果一定要这么干的话那我去!或者其他任何人去,你是突击队的头,离开了你,我们不一定能行的”
  秦椋抓着头皮:“一定有什么别的办法的,不用这样冒险吧?尤其是这种风险极高而有不能保证效果的方法应该还有别的方法,我们再仔细想想”
  鬼龙打断了秦椋的话头:“不错!应该有别的方法,可是我们没时间耗下去了!国内的指示大家也知道,尤其是我们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国内什么时候要求过具体执行的时限的?这说明了什么?就是说康力只要一到东京就会给国家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你们仔细想想看,长崎的潜伏特工和情报人员为什么没有大规模的撤离,甚至连变换联络地点的都没有?就是为了把康力拖在长崎,给我们赢得行动的时间啊!而且连康力也不会知道是军放安排了这次的清洗行动,这样就算是康力本人也只会认为我是一个被抓捕的情报人员!不必多说了,大家仔细想想,还有那些需要完善的地方?”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小袋装在避孕套里的液态炸药被小心地缝合在了鬼龙腿上的伤口里,而肋骨上的伤口中则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讯号发射器,刚刚缝合的伤口再遭受一次蹂躏,尤其是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鬼龙几乎虚弱到说不出话来。佐藤小心地将鬼龙扶到了沙发上:“刚才都商量好了,我会安排你在一个私人诊所里休息,然后向日本人报告,你被抓了以后,首先招供出片山,然后是内藤,估计这样日本人和康力都会比较放心了,而你的价值也充分体现出来,或许可以见到康力的,你身上的讯号发射器可以让我们在五公里的范围内接受到信号,我们会尽力把你救出来的!”
  停顿了片刻,或许是连自己都感觉到最后一句话的苍白无力,佐藤坐在了鬼龙的身边:“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都疯了,居然都同意一个这样的计划?!我只能是这么说了,万一你失手,我就开着炸药车去撞能看见的任何一个鬼子的军营去!”
  片山手里端着杯啤酒凑了过来:“嘿嘿!潜伏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露脸的时候了。想想也真窝囊,天天对着那日本女人,连姓都他妈改了,只要是有点血性的中国人见了我就骂汉奸,今天总算是可以扬眉吐气地说一声——老子不是汉奸,老子是中国人,老子不姓他妈的片山,老子姓龙!”
  狂灌了两口啤酒,片山的脸色显得有些潮红:“这次一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了,兄弟有件事情,还麻烦能回国的各位给办一下,我老娘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麻烦各位兄弟,有空的时候照应一下,我这儿先谢谢了!”
  佐藤无言地拍拍片山的肩膀,通红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给鬼龙一连动了两次手术的小满和他的同学们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客厅,每个人都端起了一杯酒:“大哥,我们学成归国了,你老娘就是我们的老娘,我们我们孝敬她老人家,你就放心吧!”
  片山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挺着胸膛站了起来:“那就这样,我先回家把该处理的东西给处理一下,然后等着小鬼子上门!内藤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也赶紧去办了,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了!”
  对田木来说,这个三流小诊所是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一天下来,除了那些用身体付帐的妓女和欠帐不还的黑社会大哥们,没有一个正经人走进这个破旧的诊所中,这也难怪,从田木在长崎医院中治死了人被医院踢出来以后,名声一落千丈,只能是靠着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来讨生活了!
  收拾起桌子上装样子的听诊器,田木从口袋里掏出了最后一千日圆,还能吃一碗汤面,明天明天再说吧,如果房东还没有把自己扔出去的话
  已经半掩的房门被狠狠地撞开,然后迅速关上,田木看者眼前的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和他手里用一块黑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的东西:“要是想抢劫的话,估计你要失望了,我比你穷多了,就剩下一千块汤面钱了”
  男人艰难地靠在了田木诊断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钞票:“给我你这里的所有医疗器械,还有药品,快一点!”
  田木惊讶地看着男人手中的钞票,那居然是一叠美金!田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还是手脚飞快地加工那些好久都没用过的医疗器械放到了男人面前:“您请!是要拿走吗?我给您找个袋子装起来好吗?您不会是受伤了吧?”
  面色苍白的男人疲惫地靠在了桌子上,将抓在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熟练地将一瓶酒精打开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别说废话!你去给我弄些麻醉剂来,还有血浆,另外再弄些食物和水,别耍花招,你就在诊所附近的便利商店里买,我从窗口看着你呢!”
  看着男人从黑布中抽出的那支自动步枪,田木差点吓得瘫倒在地上,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伤员,可那顶多就是些刀伤,哪见过这个啊?
  战战兢兢地出了门,田木不时回头看看诊所的窗户,那稍微露出了一点点的枪管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田木的腿不由得哆嗦起来,万一那位大哥的手指一哆嗦,自己可就可摸摸口袋里的美金,田木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有钱就是老大,我管他是干什么的,把他的伤口弄好了,大把的钞票就是自己的了!田木大步走进了便利店,扯开了喉咙喊叫起来:“给我来些吃的,啤酒、冰块,消炎药水,还有来点够劲的东西!”
  便利店老板一把捂住了田木的嘴:“你疯了么?这么大声喊叫,怕别人不知道我的店里还卖违禁的洋酒么?你个混蛋,白痴,婊子养的,你先把欠我的钱清了再说,还有,房东太太找你好几天了,说再不交房租就把你扔出去!”
  田木一把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绿色的钞票:“不就是那几万日圆的欠帐么?老子有钱!告诉那老娘们,我还不住他的破房子了,我明天就搬走,闲话少说,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拿来,我赶时间啊!”
  便利店老板将信将疑地从田木的手中夺过了那几张钞票:“你小子不会是用假钞来骗我的吧?你从哪里来的美金啊?抢银行了?还是找了个美国老太太当老婆了”
  反复验证了钞票的真伪,便利店老板将满满一袋子东西扔给了田木,看着他一摇三晃地走回了破旧的诊所。电视上的新闻正播报着悬赏查找枪击要犯的消息,便利店老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地抓起了电话:“警视厅三木警官吗?我这里有个奇怪的家伙,他买了不少的消炎药水”
  便利店老板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想贪图那一点点赏金的电话会彻底毁了自己的便利商店,在警察和自慰队的车辆刚刚到达的时候,从诊所中射出的一颗枪榴弹准确地砸在了便利店的门口,将不大的便利店炸了个面目全非,而那些全副武装的自慰队士兵们看起来并不想杀了那个诊所中的家伙,交火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诊所中清晰地传来了喊叫声:“我投降!”
  被流弹打死的田木并没有引起自慰队士兵的重视,但受伤的鬼龙则受到了最‘体贴’的照顾,全身上下被搜了几遍之后,鬼龙被迅速移交给了中国课的成员,蒙上了眼睛押上汽车扬长而去!
  鬼龙默默地记忆着经过的道路,直到蒙眼的黑布被取下来之前,鬼龙感觉自己一直就在长崎附近兜圈子!两个身材粗壮的日本人将鬼龙铐在了一张固定的椅子上,头也不会地走出了这间宽敞的房间。
  鬼龙稍微闭了一下眼睛来适应房间里的光线,外面正在下雨,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阴暗的天色,房间里的灯光也比较阴暗,这更增添了那种诡异阴冷的感觉,鬼龙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尤其是腿上的伤口,被避孕套包裹着的液态炸药中的碳芯雷管摩擦着肌肉,这让鬼龙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呻吟:“来人啊,叫个医生来啊,给我打一支止疼针啊!人都死光了吗?”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好象全世界已经忘记了还有鬼龙的存在,鬼龙喊叫了一会,慢慢地低下头来,摇晃着身体让自己尽量不要压迫到肋骨上的伤口,面前的那面大镜子后面一定有人在看着自己,说不定其中就有康力的存在,审讯方式里面,管这种置之不理的方式叫什么来着?利用长时间的独处引起被审讯人的恐慌?那自己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一个前来执行清洗任务的情报人员,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鬼龙深深地低下头,不时地用眼角扫一眼那面巨大的镜子,尽量保持着镇定的模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房间的门慢慢地打开了,两个身穿西装的壮年男人走了进来,将鬼龙从椅子上解了下来,慢慢地扶到了另外一间房间里重新铐上,房间里的桌子后面,一个操着熟练的中国话的声音低沉地说道:“医生马上就来!在医生来之前,我们先聊聊好吗?”
  鬼龙挪动了一下身体:“我要先打个电话,我要在我的律师陪同下才回答你的问题!”
  伴随着一阵做作的笑声,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从桌子后面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嘿嘿嘿嘿!我想我们不必绕圈子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扳本造,日本国外务省中国课成员,简单的说就是针对中国事务的情报机构成员,这个,你知道吧?同样的,我也知道你的大概身份,中国情报员,还是个高级情报员!既然都是同行,我们也就不必用那些审讯与反审讯的伎俩来周旋了,我问你答,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以后,你也会舒服一点的,如何?”
  鬼龙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看版本造身后的那面巨大的镜子和房间里的几个监视器镜头,版本造飞快地抓起了别在衣领上的通话器:“把监视器关了,单面镜后面的人也全部赶出去,我要和我的中国朋友单独谈谈!”
  看着墙角的监视器转了个角度,版本造很体贴地帮助鬼龙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不压迫鬼龙的伤口:“您看,我的中国朋友,我很注重个人的尊严,即使在一个这样的环境里,我还是很尊重你的感觉的!现在,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鬼龙抬起头看着版本造:“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我想应该不是吧?你的保密级别够吗?可以知道一些什么级别的情报呢?去换个有分量的人来和我说话,我不和小喽罗打交道!”
  版本造楞了片刻,眼睛里也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怒气:“看您说的,我好歹也算是中国课的部门负责人了,就这样的级别,知道您的名字还是可以的吧?”
  鬼龙干脆闭上了眼睛:“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为了谁而来的!前天的长崎警视厅、昨天晚上长崎自慰队军营遭到袭击都是我策划实施的,既然被你们给抓住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找你们的负责人来和我说话,晚了的话,有些东西就没有价值了!”
  即使闭上了眼睛,鬼龙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版本造那骤然变粗的呼吸:“您太过分了!您要清楚您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这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警视厅和自慰队军营,这里是是”
  鬼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是什么?这里是什么?中国课驻长崎分部的基地?或者是你们日本人的富士陆军学校在长崎的训练基地呢?花这么大本钱在地下弄出个天气模拟系统还真是不简单啊,是想给人造成什么样的错觉呢,还是让那些常年在地下生活的人不至于患上幽闭症呢?”
  版本造实在是忍不住心头的火气,猛地抓住了鬼龙的胸口:“八格!你你你大大的坏了!”
  鬼龙皱了皱眉头,努力平息着伤口被牵动所带来的疼痛:“日本还真是没人了啊?结巴也能混到情报部门里啊?要不就是你们的国王也是残废,同病相怜才制定个法规,必须征召残废当情报员?”
  房门轻轻地打开了,一个柔和的声音在鬼龙身后响起:“扳本君,辛苦您了!下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已经举起了拳头的版本造悻悻地放开了鬼龙,在鬼龙身后的人也转到了鬼龙的面前:“你好!我是小叶居,是扳本的上司,勉强算是个可以负责的头目吧!如您所愿,您已经见到了我,那么您想在见到我之后说些什么我们双方都感兴趣的事情呢?”
  鬼龙稍微活动了一下被版本抓红了的脖子:“你很清楚我为什么而来,一旦我的任务失败了,我将面临严厉的处罚,再加上我被俘,按照中国的传统,一个被俘过的情报员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有机会受到重用了!既然如此,我想把我知道的情报卖个好价钱,顺便换取我的自由!”
  小叶居温和地笑了:“就我所知,中国人向来以叛变为最大的耻辱,尤其是一个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情报人员,更不会轻言叛变的!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迫切地想用情报来换取自由和金钱呢?”
  鬼龙懒洋洋地摇了摇头:“给我支烟好吗?你知道的,我们的国家里,对那些被俘过的人员是从来都不轻易地相信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敏感任务失败后,即使我一句话也不说,回到国内后等待我的也是漫长的审查和监视,当我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时候,也许会有人送来一份证明我坚贞不屈的文件,然后再给我几块钱的慰问金,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个坚强的人之类的废话,我今年才三十多岁,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还可以再活三十年,用一次小小的出卖换取三十年的幸福生活,你觉得值得吗?至少我觉得很值得!况且,如果我什么都不说,我不认为我还有机会活着回到中国!”
  小叶居捏住了衣领上的通话器:“叫医生快点来!我们的客人需要打一支止疼剂,还有,送一些食物来,我想我们的客人应该饿了!”
  医生很快地赶到了,在检查了鬼龙伤口缝合的情况后,医生只是仔细地为鬼龙的伤口做了清洗,在注射了止疼剂后重新包上了纱布,鬼龙的手铐也被打开了,面前放着丰盛的食物,小叶居也在鬼龙的面前坐了下来:“还不知道您的名字?还有,作为彼此信任和今后交换的良好开端,您是不是先说出一些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比如说某个大人物也不完全清楚的情报人员?”
  鬼龙斯文地品尝着面前的食物:“要是你的人动作够快的话,你们还来得及在长崎市中心找到一个叫片山的家伙,他老婆开了个鱼具公司,公司的名字就叫片山,如果你们的运气也不错的话,还可以找到几个和我同来的情报人员!”
  半小时后送到小叶居面前的报告让小叶居差点扔掉了手里的筷子——片山鱼具公司里居然藏着两具便携式地对空导弹,而片山也是在打伤了好几个中国课的情报人员后才被抓住的,在鱼具公司的一幢别墅中还发现了大量的军火,甚至还有足够掀翻一条街的炸药!
  迎着小叶居惊讶的目光,鬼龙好整以暇地推开了面前的盘子:“如果你们没有抓到其他人的话,那么你们还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找找,码头附近的唐人町有个小公司,好象是卖清洁设备的,有个叫内藤的主管也是情报人员,作为交换,你们是不是应该在我指定的户头里存上一点点启动资金了?还有,我很累了,给我准备个休息的地方如何?”
  注射了一支镇静剂,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鬼龙闭着眼睛思索着,一个耗费如此巨大的经济投资修建的地下基地,应该是长崎最合适藏匿康力的地方了,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看见康力的人影,到底康力是不是在这里呢?尤其是在外面等待着自己消息的兄弟们,是不是也能沉得住气,不会盲目地想要营救自己呢?只有一天的时间了,到底这些日本人会不会把自己和康力一起送上去东京的飞机呢?效果良好的镇静剂开始发挥作用,翻了个身,鬼龙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黎明到来前,鬼龙被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叫醒了:“小叶先生请您去一趟,有些事情要与您商谈!”
  鬼龙艰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怎么这么早就叫我起床了?天还没有亮呢,告诉小叶居,让他来我的房间里见我!”
  第二部 第二部 第三十八章 论道
  小叶居的火气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刚刚抓到的两个情报人员一个在被抓捕前顽强抵抗,居然把几个中国课的高级武装人员打了个屁滚尿流,到最后受伤了还坚持服了毒,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另一个更离谱,直接就引爆了停车场的炸弹,把整个停车场炸了个底朝天,被抓起来到现在连一句话都不肯说,用了催眠药物之后才发现那人居然对药物过敏,没等抢救就一命呜呼了!
  而东京方面的电话则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催促,要求小叶居尽快将康力送到东京去,可长崎方面到底还有多少中国情报人员没有被挖出来,万一那些没有被挖出来的情报人员拼死攻击康力怎么办?
  小叶居扔下了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东京的大佬们是不是以为我们是在与一群原始人比赛杀伤力呢?按照他们的说法,有了一个康力就应该挖光所有在长崎的中国情报人员了!一群只想着抢功劳的傻瓜,那些中国人简直就是江户时代的死士,只要有机会就会不顾一切的杀过来的,恐怕到时候送康力的飞机还没有起飞就已经”
  看了看身边的下属们目瞪口呆的神情,小叶居换了种口气:“那个新找到的中国人呢?真是要我亲自去见他吗?他的伤势究竟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伪装的可能?”
  值勤的医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应该不会的!那些伤口我看过了,确实是战伤,而且缝合得田野比较好,所以我没有在拆开伤口,只是做了消炎和一般的常规护理”
  小叶居不耐烦地打断了值勤医生的话:“那你赶紧给他打一些兴奋剂,我需要他保持在极度亢奋的状态,我没时间去陪着他玩什么心理游戏了,我要把长崎所有的情报人员全部挖光,然后赶紧把那个该死的康力扔到东京去!”
  被架起来的鬼龙重新回到了那张冰冷的椅子上,看着那个戴着眼镜的日本人慢慢将几支不同颜色的针剂注射到了自己的静脉中,渐渐地,一种从血管中慢慢涌上来的亢奋让鬼龙的伤口加剧了疼痛的感觉,但心里隐隐泛器的另一种莫名的兴奋却让伤口的痛楚变成了一种奇特的快感,鬼龙不自觉地在冰冷的靠椅上扭动着身体,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
  站在镜子墙后面的小叶居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鬼龙,身边是几个诚惶诚恐的手下,看到值勤医生走了进来,小叶居低声问道:“你给他注射的药物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发挥作用?能持续多久的效力?”
  值勤医生看了看手腕上的医用计时表:“已经过了三分钟了,还有七分钟的时间,药物会将他的神经刺激到最亢奋的状态,然后我会适当地给他一点刺激,大概二十分钟以后,这家伙会把他老婆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之类的话都说出来!药物效力可以持续两个小时,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加大剂量的话,估计会造成他的脑体瘫痪的!”
  空荡荡地房间里开始响起了一些节奏古怪的打击音乐,放在鬼龙面前的大屏幕电视上也开始跳跃着播放一些镜头,杀戮、鲜血、性交、钞票、枪击、爆炸、火灾、海啸
  鬼龙竭力忍受着心头越来越强烈的冲动,那种想完全释放压力的冲动!埋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些东西,那些被自己用意识或信念封存住的东西在蠢蠢欲动,好象是被关押了数千年的上古巨兽般咆哮着,想要冲出由鬼龙的意志形成的牢笼,那个越来越单薄的牢笼!
  我是谁?
  为什么要在这里?
  为什么我会被铐在椅子上?
  我应该是个世界的宠儿!
  应该是权力无限的君主!
  反抗我的人都要死!
  我要所有的人臣服在我的脚下,我要全部的力量和权利都集中在我的手中,我还要
  随着鬼龙不自觉的挣扎,腿上伤口中的碳芯雷管猛地刺在了鬼龙的伤口肌肉上,突如其来的疼痛鬼龙猛然间有了一丝清醒,眼前的电视镜头似乎有些模糊,音乐也变得比较遥远了,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感觉,怎么有着熟悉的味道?
  是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经历过这一切的
  是在新疆的基地,还是在琼洲海峡那茂密的热带雨林中的抗干扰训练?抗干扰训练!
  鬼龙猛然挺直了身体,尽量减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充斥而来的音乐渐渐地失去了效力,只要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电视画面,抵抗心中的那种冲动的感觉应该不是很困难了吧?
  从镜子墙后面看着鬼龙渐渐平稳下来的神态,小叶居响亮地打了个响指:“好了!下一步开始,让鸡子去帮帮我们的中国情报员!以为凭借着简单的抗药物干扰训练就可以顶住我们的审讯么?中国人还真是以为自己的功夫天下无敌啊”
  鬼龙的膝盖上猛地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还有一种奇特的香水味道,鬼龙差异地睁开了眼睛,一个留着长发的,近乎全裸的女人正小心地用硕大的胸脯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摩擦着,看见鬼龙睁开了眼睛,女人一脸恭顺地说道:“我是鸡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不等鬼龙回答,鸡子已经熟练地解开了鬼龙的腰带绕到鬼龙身后,一双柔滑冰凉的手也顺着鬼龙的脊椎尾部的穴位按了下去,音乐也渐渐变得低柔,电视上的镜头也换成了那些柔和的人体艺术表演,鬼龙似乎沉醉在了这样的气氛中,近乎呻吟地说道:“你你在干什么?诱惑我么?”
  鸡子的声音如同蜜一般的粘腻:“还能干什么?不过是让你知道,你是一个男人,最强壮的男人,你的肌肉简直就是铁造出来的,没有人告诉你,你你多么有吸引力么?那种希望被你占有,甚至甚至是被你奸尸的吸引力?”
  鬼龙很享受地放松了身体,说话的声音也象梦游般地飘忽:“那么,你现在应该转到我的前面来,起码让我看清楚,一个正在挑逗我的女人,有多么诱人的身材,有多么迷人的容貌?”
  鸡子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在中国课这么多年,还没有几个可以在鸡子的诱惑下保持镇定的人物,连那个来自美国CIA的情报教官也曾经看着鸡子的身材流出了口水,直到鸡子在众目睽睽下喊叫了一声:“教官,这是我的乳头,我想你也有这东西的,我们继续下面的课程好吗?”
  看来今天又成功了,配合着那些让人在充分紧张后再完全放松的药物,面前的这个中国人也不过是多坚持了那么几分钟!鸡子直接坐到了鬼龙的大腿上:“我们来聊聊有着共同兴趣的话题好么?比如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衣”
  半小时过去了,鸡子和鬼龙的谈话仍然停留在喜欢什么颜色的保险套、口味偏重的四川菜和芥末你更能适应哪种的话题上,站在镜子墙后面的小叶居不耐烦地接通了鸡子的通话器:“你到底在磨蹭什么?赶紧进入正题!要他说出长崎还有多少情报人员在潜伏,尤其是与他一起进入日本的情报人员,或者说是突击队,他们藏匿的地点和人数!”
  鸡子显然被耳机中那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柔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原状,看者鬼龙已经处于半睡的状态,鸡子很小心地凑到了鬼龙的耳边:“为什么不叫你的朋友一起来享受这样的好时光呢?你们都是出类拔萃的男人,应该有无数个女人环绕在你们身边的”
  鬼龙微微摇晃着头:“那么你真认为,我是个最好的男人吗?”
  鸡子的声音更加的娇媚,双手不断地在鬼龙的身上游走着:“当然!你是最强壮的最棒的”
  鬼龙猛然睁开了眼睛:“那么,你还是换个让我感兴趣的女人来吧!说实话,你身上的香水并不合适你,还有你按摩的穴位也错了,真不知道你的教官是怎么让你通过测试的?你贿赂他了么?用你的身体或者是钱?”
  鸡子惊讶的看着鬼龙的眼睛,鬼龙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被药物麻醉的感觉,显得相当的清醒,原本含糊的声音也变得干脆冰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含糊和无意识的重复!
  看着鸡子惊诧的表情,鬼龙甚至捉弄地朝着鸡子挤了挤眼睛:“说实话,你们这些药物催眠对我没有任何效果,尤其是你,实在是让我倒足了胃口,给小叶居说说,换个漂亮一点的女人来比较有效果的,比如说你们的藤原纪香,还有什么滨崎步什么的,要是你们的经费实在是紧张,那叫小叶居把他老婆拿来也可以的,反正你们流行这些!哈哈哈哈!”
  站在镜子墙后面的小叶居一拳砸在了值勤医生的脸上:“该死的该死的!他一直都知道我们在看着他,他一直在耍我们,你给他打的什么药水,每年给你那么多钱去学习,去实验,结果”
  看着那个倒霉的值勤医生被狂怒的小叶居砸烂的脸,其他的人谁也不敢乱动一下,天知道小叶居是不是会把那无明火发到自己身上啊?一个靠近操纵台的中国课成员突然看到了鸡子的正一个劲地朝着镜子墙比画着手势,只好小心翼翼提醒着小叶居:“科长,这个好象有什么状况,鸡子在”
  小叶居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通话器上,房间里立刻传来了鬼龙那带着调侃的声音:“小叶居先生,作为同行,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个受过训练、尤其是严格训练的情报人员是对那些药物有着很强的免疫能力的!如果你没有新的花样要在我的面前展示的话,那么,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被怒火刺激得顾不上任何策略的小叶居一把抓过了麦克风:“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别以为离开了你我就没有办法找到隐藏在长崎的中国情报人员,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赶紧说出来,那些情报人员藏匿的地点,我会考虑给你一条活路,否则你今天晚上就会在唐人町码头的水下睡觉了!”
  鬼龙晃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很遗憾!目前你还不敢杀我,除了长崎、还有小仓、广岛、横滨、东京的隐藏人员的名单,那些某个人不知道的另一张情报网,你不想知道么?想想看,我凭什么可以在长崎警视厅的地下建筑群中引发烟雾弹,从你们的自慰队军营中逃脱?我不是蓝博,更不是你们的天照大婶,我的身后,有一张庞大的情报网和势力网在支持着我,保障着我!如果我被抓捕的消息没有封锁严密的话,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实行撤退或藏匿的计划了,你需要赶在他们前面,我也要在这些情报还新鲜的时候把它们卖个好价钱,去找你的上司和我说话,对于你,我已经厌倦了和一个三流情报员打交道了!最后说一句,如果没有见到你的上司,相当级别的上司,我不会再说一句话!”
  或许是鬼龙的有恃无恐让小叶居感到了沮丧,也有可能是那些鬼龙所说的情报让日本人的情报部门中更高级的情报官产生了兴趣,鬼龙一直都安静地躺在那间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里,除了墙角的监视器不断地来回扫视着闭目养神的鬼龙,任何人都没有来打扰鬼龙了!
  长时间的寂静中,鬼龙按照自己的心跳在计算着时间,究竟还要多久,那些贪婪的日本人才会被自己所说的那些藏匿的情报人员所打动呢?从自己被抓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多的时间,万一那些日本人以近将康力送到了东京,那自己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还有,如果小叶居已经撬开了康力的嘴,那么即使杀了康力,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啊?
  思绪翻飞中,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几个中国课的情报人员首先进入了房间,身后是小叶居和一个半秃了头顶的中年人,看到鬼龙睁开了眼睛,中年人微微地朝着鬼龙鞠躬致意:“你好!应你的要求,我专程从东京赶来见你,我是”
  话没说完,鬼龙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少在这里蒙人了!从东京赶来的情报部门高级官员,居然还是先同你的下属一起共进晚餐后才来看我的吗?把你牙齿上的菜叶先去掉吧,还有你衣服上那股讨厌的油烟味道,你不会是这里的厨子吧?”
  狼狈不堪的中年人被小叶居拉出了鬼龙的房间,伴随着一个清脆的耳光,鬼龙听见了小叶居的吼叫声:“把他和那个家伙一起送去东京,让那些大佬们去抢功劳好了”
  天空中的细雨飘落在鬼龙的身上,,在地下关了一天多的时间,刚刚走到地面上的时候,鬼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同行的一共有十多辆吉普车,还有几辆防弹的丰田车夹杂在里面,几个夹着鬼龙的日本人粗鲁地将鬼龙扔到了其中的一辆丰田车上,毫不客气地将鬼龙的手铐在了车座上新加装的铁环中,左右两边都挤进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毫不掩饰地将手中的格洛克-17顶在了鬼龙的腰间。
  车辆缓缓地移动起来,速度并不快,前导的几辆吉普车分开了本来就稀疏的车流,缓缓地向着一条高速公路开去,鬼龙稍微弯了一下腰:“把你们的枪拿开一点,尤其是你,把枪口都顶在我的伤口上了,万一我没到东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估计你们也不好过吧?”
  坐在鬼龙右边的黑西装哼哼了几声,小心地将枪口移动了几厘米,鬼龙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侧:“这样就好多了!真不知道这样的雨天对我的伤口有什么样的不良影响?会不会因为刚才的淋雨导致伤口发炎呢?我们这是去哪里?还有”
  一系列废话让两个警惕地监视着鬼龙的黑西装火冒三丈,可又发泄不得,趁着两个监视自己的黑西装分神的一瞬间,鬼龙的左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肋骨上的伤口,尽量保持着面部表情的正常,将自己的手指用力向伤口中的电子讯号发射器捅去!
  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捅开的剧痛是难以忍受的,幸亏小满的技术,在伤口上缝合的线头都有一个隐秘的环型结,遭受到外力以后,几个线头总算是松开了一点点,指甲大小的电子讯号发射器被剧烈颤动的肌肉挤了出来,落在了鬼龙的手中。
  在内衣上擦干净了手指上的血迹,鬼龙猛地将电子讯号发射器的开关按了下去,再随手将发射器塞到了鞋子里:“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告诉你们了,我的伤口还没有好,可你们还是不注意,看看我的伤口”
  两个黑西装手忙脚乱地抓起了衣领上的通话器:“科长,我们这里出状况了!犯人的伤口裂开了,正在大量地流血,我们我们需要个医生给他止血!”
  前方的一辆吉普车明显地在公路上扭摆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小叶居的吼叫声:“笨蛋!蠢材!怎么会这样的?你们就不会轻一点吗?那家伙现在还不能死,靠在路边,后面的车队中有医生!”
  鼻青脸肿的值勤医生抱着急救箱跑了过来,看着鬼龙肋骨上张开的伤口,值勤医生低声地咒骂着:“简直是一群笨蛋!这样的伤怎么还能粗暴地对待,要是失血过多的话,这家伙可坚持不到东京了啊!”
  鬼龙唱做俱佳的喊叫着配合值勤医生的动作,趁着几个人都没注意的当口,鬼龙迅速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片夹在了手指中间,看着值勤医生小心地重新注射麻醉剂缝合了伤口,鬼龙直接躺在了汽车的后座上,整个人都是一付瘫软的模样,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不要碰我,千万别碰我!再来一次这样的缝合,我肯定就到不了东京了!”
  后备的一辆中型救护车飞快地开了过来,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将鬼龙抬上了救护车,小心地将鬼龙平放在救护车的折叠急救床上,再用几根弹力十足的热能绷带将鬼龙紧紧地绑在了急救床上。
  麻醉剂的效力让鬼龙的痛苦减低到了最小的程度,而靠近内侧的左手也很方便地将偷来的手术刀片插到了鬼龙身上那条没有口袋的裤子里,在车辆的微微颠簸中,鬼龙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有了自己这么一折腾,向正和其他的兄弟应该可以追上来了吧?
  机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一架改装过的小型长途运输机已经发动了引擎,螺旋桨飞快地转动着,将细密的雨水向登机舱口吹了过来,鬼龙不由得打了个寒嗦:“给我找件衣服来,这日本的天气和真是太糟糕了,这才几月啊”
  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鬼龙微笑着与早已等在那里的小叶居打着招呼:“让你久等了!这么大的头等舱,只有我们两个乘客么?还有一位贵客怎么没来啊?”
  小叶居亲手将鬼龙的两只手都铐在了特制的椅子上:“想见你们那位传奇人物么?‘蜘蛛’可比你的级别高啊,他怎么会愿意看到一个来日本追杀他的人呢?安静的坐在这里吧,等到了东京,或许你们会有见面的时候!”
  鬼龙微笑着靠在了柔软的椅子上:“不见得吧?想想看,一个最顶级的叛逃情报人员,在即将离开这个差点让他命丧黄泉的地方的时候,难道不想看看是什么人让他如此狼狈的离开么?一个地区情报主管,在手里抓着两个高级情报人员的情况下,居然没有将自己地区的所有隐藏的危险人物清洗干净,说出去也不好听吧?让两个处在如此微妙位置上的人见面,也许能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些什么新鲜的东西?”
  没等小叶居开口,从头等舱的小酒吧后面站起了一个消瘦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个银制的调酒器慢慢摇晃着:“看来国内还真是派了个高手来追杀我,分析情况丝丝入扣,而且永远把自己放在主动的位置上,哪个部门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呢?”
  鬼龙的眼睛盯着面前这个消瘦的男人,从外表上看,这个消瘦的男人根本就无法让人联想起在情报界里让人闻风远遁的‘蜘蛛’,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叛逃者应有的猥琐或紧张,正在调酒的双手很稳定,每一次的摇晃都是同样的速度和距离,而他的眼睛则一直盯着鬼龙,根本就不在意站在一边的小叶居。
  康力将调好的酒仔细地倒进了一个长方形的冰盒中,再用一支吸管尝了尝味道,顺手将冰盒与吸管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还是不行!调最好的酒是讲究心性的,如果没有一个平和的心境,那再好的技术也不过是工匠的手艺,永远成不了大师!你应该很清楚我是谁,也应该很期待这次见面,看得出来,为了要杀我,你吃了不少苦头,可现在我们暂时在同一种境地下,彼此间还是合作一点的好,来清理我的人还剩下几个?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鬼龙紧紧地盯着康力的眼睛:“既然是合作,那就别用这种盛气凌人的口吻对我说话!你很清楚,在我们之间的争斗中,你一直藏在暗处指手画脚,否则的话,那些日本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常规清洗模式和具体的运作方法,看起来你确实赢了,每一次都抢在了我们前面,每一次都算准了我们的计划,可你还是害怕,害怕还有更多的清洗小组在你身边,尤其是在你离开长崎的时候突然攻击你!别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为什么你会选择在长崎这样的地方投靠日本人?这并不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而是你已经被国内的清洗小组追得无路可逃了才会便宜了这个大傻瓜!”
  站在一边的小叶居显然是被鬼龙和康力的对话给气糊涂了,差点从腰间的枪套中拔出枪:“你们混蛋!马上起飞,马上起飞!叫那些东京的家伙自己去想办法对付这两个怪物吧!”
  四个全副武装的情报人员看住了康力和鬼龙,飞机慢慢地开始了滑行,看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地面,康力突然低声叹息着:“唉!飞得高就摔得惨啊!想当年我第一次出国执行任务,我也是踌躇满志,想着有一天功成名就了好衣锦还乡,可现在有家归不得啊!”
  鬼龙稍微欠了欠身,靠在了柔软的靠垫上:“那又怎么样?你现在的日子不是过得很好么?钱、新的身份,或者还有个新的老婆,也许在整容以后,你会重新编织一张巨大的情报网,重新成为一只手眼通天的‘蜘蛛’!”
  康力从窗外收回了眼神,定定地看着鬼龙:“你在奚落我么?在我加入情报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情报学校里背保密守则呢!叛逃,你知道叛逃需要些什么么?勇气,抛弃一切的勇气,还有失望,彻底的失望,对以前付出的一切,崇敬的一切,信奉的一切的失望,你会懂吗?你懂得一个为了政权中的某些人服务了一生的人被抛弃、被欺骗甚至被清除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痛苦吗?”
  鬼龙平静地看着显得有些激动的康力:“我不知道!所以我来执行这个清除的任务,所以才有了你和我,两个背叛者之间这些毫无意义的谈话。现在,我想去厕所了,谁把我的手铐解开?这里已经是几百米的高空了,我飞不出去的!”
  两个全副武装的情报人员打开了鬼龙的手铐,扶着一瘸一拐的鬼龙进了头等舱里的厕所,鬼龙诧异地看着两个站在厕所门口的情报人员:“你们不会是有某种癖好吧?我知道日本人中间流行的那些希奇古怪的性刺激方式,可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请你们关上门好吗?”
  两个情报人员交换了一下眼色,轻轻地虚掩上了厕所的门,鬼龙迅速解开腰带蹲了下去,取出了插在裤子边里的手术刀片小心地划开了腿上伤口的缝合线,忍受着钻心的疼痛取出了那一小包液体炸药。腿上的伤口中不断地涌出了鲜血,不过片刻时间,鬼龙脚下的地板已经被鲜血覆盖了!鬼龙飞快地用手术刀割下了一缕布条,紧紧地将伤口绑了起来!
  准备停当,鬼龙将那一小包液体炸药抓在左手中,将锋利的手术刀片夹在了右手的指缝中间:“来人啊!我的伤口裂开了,流了好多血啊!救命啊”
  一直守在厕所外面的两个情报人员猛地推开了厕所的门,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摇摇欲坠的鬼龙,两个情报人员不约而同地身手抓住了鬼龙的胳膊,将鬼龙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向舱位中走去。
  走在鬼龙右边的情报人员感到有些不对劲,怎么一个失血过多的人会如此用力地夹住了自己的脖子,而且
  没等他想清楚,鬼龙手中的手术刀已经飞快地划开了他的喉结和颈动脉,或许是因为手术刀过于锋利的原因,被划开了喉结的情报人员居然还向前走了两步,这才松开了鬼龙的胳膊向地上瘫软下去!另一个情报人员眼睁睁地看着鬼龙从身边的同伴腰间抽出了那支已经上膛的格洛克-17,尽管他已经将手枪顶在了鬼龙的肋骨上,但鬼龙手中那一小包液体炸药就放在他的眼前,那支浸泡在炸药中的细小的碳芯雷管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捏断,从而引爆那一小包液体炸药,尽管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这个目瞪口呆的情报人员也只能乖乖地让鬼龙靠在他的身上,老老实实地将鬼龙送回了头等舱的座位上了!
  被三支手枪指着脑袋的鬼龙反倒是显得最轻松的,而康力也是一脸的逍遥自在的德行,三个日本情报人员几乎是紧张到了即将崩溃的程度,其中一个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飞机也在天空中转悠起来,看那意思是打算飞回长崎了!鬼龙把还在流血的腿搁到了一张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康力:“其实你应该想到的!情报部门中的清洗集团不是我们的这种作战方式,而你的权限也可以知道大部分在东亚区的人员,不可能再有一张如此巨大的情报网可以与你抗衡了!只能说你太不小心了,居然会相信有一个和你一样无耻的叛国者存在!”
  康力点燃快乐一支烟,斜靠在坐椅上看着鬼龙:“那又怎么样?如果你捏碎了手里的雷管,我们都会死的,你也不会被国家承认,你永远是个不存在的人,只能是个封存档案中的名字!别那么傻了,你这么做值得么?你不觉得你是在被利用么?被那些无耻的政客利用?还有,你手里的那包炸药应该只能把靠近你的人炸死,并不能把飞机怎么样吧?”
  看到鬼龙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康力欠身在烟灰缸里熄灭了烟头:“如果你不是情报方面的人,那么你应该是军放的那些特种作战分队的了!你应该知道,即使在军方也有这样那样的无意义行动,消耗了整整一个分队的优秀士兵,只为了迎合某些当权者的私人欲望!什么叫叛国?我背叛的只是那些无耻的当权者!”
  鬼龙稍微活动了一下渐渐麻木的伤腿,顺手将抢来的手枪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从鞋子里取出了电子讯号发射器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别以为我就靠着这样一小包炸药就敢威胁你们,我能在身上隐藏一包炸药,也就有可能隐藏其他的东西!你不会想试试攻击我吧?再说找这样的借口,你不觉得好笑吗?背叛的只是那些当权者?来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我承认你所说的一些事情是确有其事,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毁掉了整个东亚区情报网的大部分情报人员,那就是你的反抗方式了吗?以你的学问,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常识——你可以发泄自己的不满,但面临外敌或者其他与整个民族生死悠关问题时,就必须围绕这个政府来与敌人斗争。斯大林的大清洗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优秀军人,但是一旦外敌入侵,那些关在监狱里的军人们接到命令后立刻上战场,誓死杀敌!”
  看着康力好象要开口说些什么,鬼龙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继续说道:“苏联的弗拉索夫,知道么?他在投敌后组织“俄罗斯解放军”协助德军作战,他的宣言中提到大清洗和苏联的一些政策失误,作为投敌的借口,
  他都说的是真事!但是,即使在今天的俄罗斯,他仍然是叛徒,不因政权变化而有丝毫改变。因为无论如何充分的理由,叛国就是叛国。
  一个在前苏联的大清洗中侥幸活下来的苏联将军曾经说过:我不爱斯大林,我爱的是托付给斯大林的祖国俄罗斯!所以,无论如何,你对现实满意也好,不满也好,你都没有理由逃避你的责任,没有任何借口!”
  飞机已经在长崎上空不断地盘旋着,仿佛想要地面上的人赶紧拿主意处理这危险的局面一般,鬼龙用手枪示意康力靠近了自己的身体,用手铐将康力和自己的手铐在了一起:“帮帮我,我们去驾驶舱看看,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地面上的那些日本人正心急火燎地等着我们降落呢!”
  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三个亦步亦趋的日本情报人员,鬼龙靠在康力的身上走进了驾驶舱,两个驾驶员惊慌地看着鬼龙手中的枪口朝着自己晃悠,尽管在格洛克-17中装填的是适用于反劫机的软金属弹头子弹,但那也只是不能穿透机舱壁而已,打在人身上还是致命的!看到鬼龙比画着示意自己出去,两个驾驶员飞快地扒下了戴在头上的通讯器窜了出去,鬼龙将手枪顶在了康力的脑袋上,强迫康力关上了驾驶舱的舱门,整个飞机的驾驶舱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康力扫了一眼驾驶舱的仪表:“好吧!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去,这架飞机的油料并不能支撑太久的时间,你不会是想开着这架飞机直接飞回中国吧?”
  鬼龙勉强坐到了驾驶员的位置上,康力也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鬼龙示意康力绑上了保险带,自己则把驾驶员扔下的耳机戴到了自己的头上:“客舱里的人听好了!我知道这架飞机是经过了改装的,在客舱里绝对会有降落伞,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背上伞包跳伞,然后嘛我要开着飞机撞击长崎警视厅!”
  静默了片刻,驾驶舱的钢门上传来了子弹打击的声音,在客舱中的五个人几乎将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了也无济于事,只是在驾驶舱的钢门上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痕迹,鬼龙低声地笑了,猛地一压操纵舵,飞机的机头向下一栽,近乎垂直地向着地面冲去!
  脸色发白的康力一把拉住了面前的方向舵,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拉起了飞机:“你疯了吗?这样我们都会死的,这不是军方的战斗机,这只是架运输机而已,只要进入了失速状态我们就全完了!”
  鬼龙靠在了驾驶员的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康力:“我也就是吓唬吓唬那些小鬼子,还有,我本来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我的任务就是清除你的,不过既然你坚持要到了地面再死的话,那么赶紧找一个可以降落的地方,我不太会开飞机的”
  地面上的所有雷达都已经锁定了这架不要命的飞机,尤其是那些自慰队的卡车,更是封锁了附近可以降落的任何一个地方,在靠近长崎的高速公路上,一个班的自慰队士兵正紧张地拦截着即将进入高速公路的各种车辆,看着一台大型货车直朝着高速公路冲来,站在高速公路入口的自慰队士兵赶紧举起了停车警示牌,其他几个人也赶紧端平了手里的枪,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大型货车上跳下来的彪形大汉举着证件大声地吆喝着:“混蛋!赶紧把路让开,我们是奉命去高速公路上巡查的!”
  为首的士兵查看了大汉手中的证件,赶紧打开了横在路中间的栏杆,看着风驰电掣冲进高速公路的大型货车喃喃自语:“这些情报部的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雨天也敢这样飚车,恐怕还没来得及巡查,自己就先翻车了吧?”
  天空中骤然飞过的飞机吓了几个守卫在高速公路入口的自慰队士兵一跳,看那架势,估计那飞机应该不是降落,而是要坠毁了!几个反应快的自慰队士兵赶紧抓起了无线电通话器:“喂!这里是原田小队,我们发现了那架飞机,正在高速下降中”
  话音未落,剧烈的爆炸声已经在高速公路的尽头响起,几个自慰队士兵赶紧跳上了汽车,向着高速公路的尽头冲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天空中正在绽放的一朵白色的伞花
  被伞包打开时的巨大拉力重新扯开了伤口的鬼龙只能靠着模糊的意识控制着下降的方向,连续不断的失血已经将鬼龙的体能降低到了最低的状态,而跳下飞机前的最后那一小段步行也早已耗费光了鬼龙所有的精力,被打断了手脚靠在驾驶员位置上的康力应该不会再有机会逃脱了,可向正在接到了通讯后是不是可以在预定的时间内赶到自己即将降落的区域呢?当地面在鬼龙的眼睛里变得越来越清晰的时候,鬼龙已经彻底地丧失了知觉,沉重地向地面撞了下去!
  第二部 第二部 第三十九章 难题
  坠落到地面那一瞬间的冲撞让鬼龙重新清醒了片刻时间,张开嘴接了几滴带着海水咸涩味道的雨水,鬼龙模糊着眼睛看了看自己降落的地方,白色的降落伞覆盖了自己大半个身体,也许是被雨水打湿的原因,并没有被越来越强的风吹动,左边是一间破旧的小石屋,右边是一口浸渍着杂物和垃圾的小水塘,而不远的公路上,已经隐隐约约看见了几辆停下来的卡车!
  要离开这里,否则那些自慰队士兵会轻易地找到自己的!鬼龙艰难地将勒在身上的伞绳解开,平时只要几秒钟时间的动作,此刻象是登天般的困难,不仅是肋骨和腿上的伤口在剧烈的疼痛,头脑中一阵比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让鬼龙的身体不断地发软,手指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哆嗦着解开了一个绳结,鬼龙再次昏迷过去!
  严格来说,是天气帮了向正的忙!如果不是持续了两天的小雨将高速公路两边的草皮弄得湿滑不堪,那么向正也不敢保证可以在雨天精确地狙击快速移动中的目标了!
  几乎同时发现了那一片醒目的白色降落伞的自慰队士兵和向正一行人在冲向目标的同时,开始了凶狠的相互对射,或许是那些自慰队士兵没有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还是按照战术操典上的要求顺着高速公路的路基往下滑,等到了路基下方才开始展开战术队形,等到有人发现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士兵在缓慢的下滑时被对方的狙击步枪射杀的时候,卞和与李文寿已经借助着地形的掩护靠近了倒在一片凹地中的鬼龙!
  晁峰将重机枪架在了靠近高速公路侧面的一块稍微高一些的土坎后,用精确的长点射压制那些企图冲到鬼龙身边的自慰队士兵,而向正和秦椋手中的狙击步枪则不紧不慢地清扫着艰难下滑的自慰队士兵们,尤其是那些携带着机枪和榴弹发射器的自慰队士兵,更是受到了向正和秦椋的优先‘照顾’!
  但人数上的悬殊让企图靠近鬼龙的李文寿与卞和感到了沉重的压力,每向前一步,那些密集的子弹都象是长了眼睛的蝗虫一般在身边飞舞,李文寿已经挂彩了,而卞和的胳膊上也多出了一个透明的窟窿,还好子弹是穿透了胳膊,要是碰上了那种软金属弹头的子弹,估计卞和也只能躺在地上等待着其他人的救援了!
  缩在水塘边的几块腐烂的木头下,卞和咬着牙将止血绷带绑到了自己的胳膊上:“这样不行!再拖一会的话,那些自慰队的家伙会越来越多的,我们救不了头儿,自己也会赔进去的!”
  李文寿顺手将一颗烟雾弹抓在了手里,狠狠地拉开了保险:“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大不了就是全部战死,反正不能落到小鬼子的手里!等我把烟雾弹扔出去了,你赶紧撤回去,我不想拉着两个伤员逃命!”
  没等卞和有任何的异议,李文寿已经将烟雾弹扔在了靠近鬼龙的位置上,在烟雾刚刚散开的一瞬间,李文寿已经贴着地面向鬼龙爬去,尽管浓厚的烟雾遮掩了视线,但那些自慰队士兵门盲目的扫射也对李文寿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背在背上的小型背囊已经被打穿了好几个窟窿,背囊中的急救包散发出被灼热的子弹烧焦的味道,李文寿压低了身子,几乎要将自己并不魁梧的身躯挤进地面,当那张被完全打湿的降落伞布出现在李文寿的面前时,李文寿一个干净利落地侧滚,用力抓住了裸露在伞布下的鬼龙的胳膊!
  几乎在这同时,另一只手也抓住了鬼龙的胳膊,一个身材比李文寿粗壮不少的自慰队士兵显然被李文寿那突如其来的一抓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李文寿那张被鲜血涂满的脸,这更让抓住鬼龙胳膊的自慰队士兵下意识地松开了鬼龙的胳膊,抬起了抓在手中的自动步枪,李文寿半躺在地上,已经来不及将枪口对准那个自慰队士兵了,只能是用力将手中的枪用力向眼前的自慰队士兵砸去,趁着对方闪躲的一瞬间,李文寿飞快地抽出了腰间的D-80虎牙军刀,翻滚着向对方的脚下滚去!
  自慰队士兵刚刚闪开李文寿砸过来的步枪,滚到了他脚下的李文寿已经斜斜地将军刀捅向了他的腹股沟,闪躲中的自慰队士兵脚下一滑,顿时和李文寿滚在了一起,嘶吼着与李文寿搏斗起来,比李文寿强壮了不少的自慰队士兵显然没有将李文寿手中的军刀放在眼里,只是用力抓住了李文寿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抽出了靴子旁的野战匕首,喊叫着朝李文寿的喉咙划去!
  被压在自慰队士兵的身体下面,李文寿顿时感到了强大的压力和窒息的感觉,面前的对手比自己几乎要粗壮了一半以上,简直可以赶上晁峰的身材了,通红着双眼的将锋利的匕首压向了自己的喉咙!抓着军刀的右手已经被对方紧紧地抓住了,而左手也只能是拼命顶着对方的胳膊,尽量将越来越靠近自己喉咙的匕首格开,黄色的烟雾中已经传来了相当清晰的日语的喊叫声,恐怕不用多久,其他的自慰队士兵就要赶到了!锋利的匕首已经贴在了李文寿的喉咙上,双方对抗的力量引起的颤动让匕首的锋刃在李文寿的喉咙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压在李文寿身上的自慰队士兵露出了一丝狞笑,用不了几秒钟时间,身子下面的这个满脸鲜血的家伙喉咙上就会多出一条口子!
  被匕首划伤的疼痛反倒让李文寿清醒了不少,估算着对手最后猛然加力的时间间隙,李文寿竭力弯曲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听在手腕上的自卫钢刺的击发簧片一丝丝地移动着,直到压在了击发的位置上!
  从袖子里猛然弹出的自卫钢刺准确地刺进了压在李文寿身上的自慰队士兵的眼睛里,,三十厘米长的自卫钢刺几乎全部扎到了自慰队士兵的脑子里,自慰队士兵连喊叫和挣扎的征兆都没有,便一头栽倒在李文寿的怀中,被扎破的眼球晶体猛地喷了出来,带着一股粘稠的腥味溅到了李文寿的嘴里,李文寿顾不上吐干净嘴里的秽物,一把拉起了仍然在昏迷中的鬼龙向着来时的方向冲去!
  仍然守在原地的卞和已经打倒了好几个企图靠近鬼龙所在位置的自慰队士兵,尽管是单手操枪射击,卞和也能保持
  的射击的精确,看到在烟雾中半弯着身体拖着鬼龙冲出来的李文寿,卞和向前趴了几步:“赶紧过来,秃子已经把那大家伙准备好了,我们准备撤了!”
  两个人拖着鬼龙疯狂地向着停靠在附近的面包车跑去,晁峰也毫不吝惜子弹地将长点射换成了压制性的扫射,配合着向正和秦椋压制着那些想追过来的自慰队士兵们,看着鬼龙已经被拖到了稍微安全一点的位置上,其他人也交替掩护着象后撤去!
  压制的火力刚刚减弱一点,剩下的自慰队士兵门在指挥官犬下的催促下象一群看见了骨头的野狗般追了上来。挥舞着手枪督阵的犬下那个气啊!一个加强排的士兵还刚刚下汽车就遭到了袭击,好不容易展开了散兵线吧,对方的重机枪手和两支狙击步枪把好几个姿势稍微高了一点的士兵给干翻在地,等犬下想要自己的机枪手和狙击手上前对抗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机枪手和狙击手都已经躺在了高速公路的路基上,尸体都已经开始僵硬了!整整一个加强排的自慰队士兵被区区几个人打得抬不起头来,完全昏迷的抓捕目标被救走,这要是传出去了,那自己在自慰队的前途可就到头了!
  泥泞的地面和对方断后的机枪扫射让大部分的自慰队士兵挤在了相对狭窄的一个区域,停放在高速公路上的几辆运兵车上的司机也机灵地发动了汽车,准备开始追击那些逃窜的目标,细雨纷飞中,停放在最靠近公路中央的一辆汽车突然毫无征兆地爆炸,将正在发动汽车的自慰队士兵高高地抛了起来!
  没等惊愕的自慰队士兵们回过神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已经不断地响起,不过两分钟时间,停放在公路上的所有自慰队运兵车全部被摧毁,连那些挤在一起的自慰队士兵也伤亡惨重,趴在臭水塘里的犬下身上已经被弹片划了道口子,身边的士兵哆嗦着问道:“犬下少尉,我们是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啊?看起来象是迫击炮,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炮弹就到了啊?这”
  犬下也支棱着耳朵,象从空气中分辨出那种迫击炮炮弹独特的呼啸声,但不论如何仔细地分辨,没有丝毫预兆的爆炸仍然不断地响起,每一声爆炸都有几个自慰队士兵嚎叫着被炮弹炸上了天,再沉重地落到地面上,犬下大声喊叫着:“通讯兵!通讯兵!联系总部,报告这里的情况!我们遭到了重武器的袭击”
  犬下身边身边的自慰队士兵抹了把脸上的臭水:“犬下少尉,通讯兵已经阵亡了!三个通讯兵都阵亡了,车载电台也”
  犬下的心中一凉,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不过几个人的小队有这样的作战能力,还有这种神秘莫测的先进装备?顾不上保持一贯的威严,犬下狼狈地将身子向臭水塘中压低了一些,大声喊叫着命令:“所有人找掩护,注意防御对方的炮击,防御炮击”眼睁睁地看着两辆面包车冲上了高速公路旁的辅助路面!
  面包车在开出了不到五公里的距离后便被遗弃在路上,秃子已经将比利时产的52毫米无声迫击炮拆开背在了肩膀上,晁峰将昏迷中的鬼龙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了等候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型货车中,满身文身的佐藤迅速发动了货车:“你们只管藏在车上的隔层里,路上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应付,等到了地方,我会叫你们出来的!”
  从车厢中跳下来的人出乎向正的意料,竟然是小满和另一个比较健壮的留学生,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帮着晁峰将鬼龙抱进了狭窄的隔层里,再用堆放在隔层边的那些空纸箱遮掩着隔层,看着仍然在流血的鬼龙,小满犹豫了片刻,也跟着钻进了隔层,回身朝着他的同学说道:“我赶紧处理一下他的伤口,你把隔层遮掩好,别露破绽!”
  佐藤手脚麻利地将几个装满了胡椒的纸箱放在了最外面,再退后几步仔细地看了看整个大型货车:“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了,就算那些鬼子用狼狗也能混过去!”
  大型货车顺着空荡荡的高速公路向前开了一段路程,顺着一个刚刚卸掉了挡板的缺口滑下了高速公路,向着长崎市区开去。一路上的军警车辆
  几乎都是朝着飞机坠毁的方向狂奔,检查哨旁边的同一个方向行驶的民用车辆已经被赶到了靠近马路边缘,排成了一条长龙。几个拿着自动步枪的自慰队士兵举手拦住了大型货车,比画着手势让货车停靠在了路边,三个自慰队士兵分散着围住了货车,手中的枪口也对准了驾驶座上的佐藤:“你们怎么过来的?不知道已经戒严了吗?拿出你们的证件,下车打开货箱!”
  佐藤带着几分傲慢跳下了车,顺手将证件扔给了为首的自慰队士兵:“这是山口柱式会社的货物,你们要检查就快点,长崎的兵营和警视厅都等着这些东西呢!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一路上的检查都有三次了,每次
  都要你们的上司打电话训斥你们才知道放行么?”
  检查证件的自慰队士兵楞了片刻,将信将疑地打开了证件,再看看佐藤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文身:“你是山口柱式会社的?那么你的货物是警视厅和自慰队军营要的吗?”
  佐藤摆出了一付极度不耐烦的架势:“当然是你们要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是怎么通过那么严密的检查,从你们的货物仓库把东西送来的?你们干脆和你们的上司核对一下,免得耽误我的时间!”
  牵在自慰队士兵手中的狼狗猛地打了个喷嚏,狼狈地窜了开去,佐藤干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这个是你们川田部队长给我的通行证,说是在遇见阻拦的时候给你们看看就知道了!我还差点忘记有这么个东西了!”
  检查证件的自慰队士兵仔细看了看那张皱巴巴的纸片,慌忙吆喝着几个戒备中的自慰队士兵打开了横在道路中间的路障:“实在抱歉!我不知道您有这个手令,耽误您的时间了”
  呆在驾驶室里的留学生面色苍白地看着佐藤:“你给他们看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些自慰队的家伙这么害怕啊?”
  佐藤熟练的将大型货车开上了空荡荡的行车道:“嘿嘿!~混黑社会的怎么能没有一点与高层的交道呢?那些日本军方要运输的,带点忌讳的东西通常都是通过我的组织来运输的,就算是出了什么无法掩饰的纰漏也可以推掉所有的关系,作为回报,我们也可以通过这样的运输途径来贩运那些警视厅的警察们很忌讳的东西了!还好有这么一手,要不鬼龙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的说起来,你们几个留学生的胆子也不小啊!居然敢掺和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来,嘿嘿~有前途,有前途啊!”
  飞奔的卡车停在了长崎市近郊的一幢货仓前,几个守卫着货仓的保卫人员只是草草地验看了一下佐藤的运输货单便挥手放行了,货车直接开进了一个巨大的仓库中,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十几个带着文身的小流氓马上围了过来,殷勤地为满身大汗的佐藤送上了毛巾和水,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头目凑到了佐藤身边:“您辛苦了!我们会马上把这些货物运到市区的,然后分送到那些分销商的手上。最近几天这么一闹腾,估计长崎的地下药物供应就只有我们能保证充足的货源供给了,价钱是不是可以稍微提高一些呢?”
  佐藤大口灌完了一整瓶水:“今天就不用你们卸车了!让外面那些分销商再着急两天,最近也不知道是谁在长崎闹得这么火暴,估计警视厅也会对那些娱乐场所加强盘查的,还是要小心一点,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几天,叫下面那些家伙们休息一下吧!你也一样,自己去财务部门拿点钱,离开长崎去玩玩吧!”
  打发走了那些欢呼着的小流氓,佐藤迅速关上了仓库大门,几下扒拉开掩盖在货车夹层外的纸箱:“鬼龙怎么样了?还好么?”
  满头大汗的小满摇摇头:“情况不妙!他连续失血,体质已经很差了!那些日本人也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样的药物,现在他根本就是个没有意识的躯体,在医学上叫做”
  一直站在货车夹层里的晁峰猛地抓住了小满的胳膊:“就别扯你那医学常识了!干脆说,头儿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小满低头沉吟着:“要是现在可以找到大量的血浆为他输血,然后配合系统的医疗护理,应该可以挺过来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清醒过来,但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的难题是怎么找那么多的血浆啊?还有必要的医疗设备?这可不是简单的手术器械就可以摆平的事情了!”
  卞和一边清理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一边问道:“听你的意思,即使找到了大量的血浆也不可能保证头儿的生命安全,还非得要把头儿送医院里去?那还不如让那些自慰队的家伙把头儿抓回去呢,起码还尽早治疗了”
  向正打断了卞和的牢骚:“先不说其他的了!赶紧把鬼龙弄下去,然后再看看怎么找那些需要的东西!我就不信,这么大一个长崎会找不到几套医疗设备!”
  鬼龙被晁峰小心地抱到了仓库一角的休息室里,已经完全清扫过一遍的休息室中荏苒散发着大麻的气味和残留的酒精发酵的酸味,小满吸了吸鼻子:“这里不行!至少要一个绝对清洁的地方才可以让他好好休息,再说这地方到底安全么?”
  佐藤为难地抓了抓脑袋:“以前有个地方,但是已经被监视了!再说我一直不是负责这个的,也就只有这样条件的藏身的地方,先对付着住下来,我再去想想办法!”
  向正一把拉住了朝外面走的佐藤:“千万别去!现在外面的所有黑白两道的势力都在找我们,你现在出去找一个可以养伤的地方,估计你刚出门人家就盯上你了,要不就是等你带着我们去了以后一锅端,先给鬼龙做一些简单的医疗处理好了,我们再仔细想想有什么安全一点的方法!”
  简单地为鬼龙清洗了一下在降落时擦伤或撞伤的伤口,再仔细地为鬼龙缝合上腿上和肋骨上的伤,小满疲惫地坐了下来:“真没见过这样的人!体能简直就是超强的,要是换了我,估计早就趴在地上等死了,可他居然还弄下来一架飞机”
  佐藤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以便的电视机上正连篇累牍地播报着飞机坠毁以及高速公路上发生枪战的新闻,不少电视台甚至直接走上街头采访行人,听取着人们对这些事情的看法!
  电视镜头上正播放着一个半秃顶的老头挥舞着胳膊喊叫的画面:“这是支那人的袭击!就是支那人!只有他们才会破坏我们安静的生活,只有”
  卞和一脚踢在了放电视机的铁架子上:“这老王八蛋吃拧了吧?这么多人围着他,什么来头啊?长崎市长啊?”
  佐藤一口浓痰吐在了电视上:“呸!以前日军侵华的时候留下的一个军官,组织了个什么‘老兵社’,专门宣扬打回中国建立他老母的共荣圈的,连日本人都不怎么尿这老杂种!也就是一些极右势力的政客把他当宝贝,每年都把他抬出来亮亮相,喊叫上几嗓子以后打发他两块钱饭钱的那种东西!这丫怎么这么大年岁了还不死啊?怎么就不中风啊?我呸!”
  话音刚落,电视上的老头突然白着脸向后倒去,守在他身边的人赶紧搀扶着,电视画面也切换了角度,没来得及关闭的话筒中传来了杂乱的喊叫声:“龟孙前辈中风了,赶紧送医院啊”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佐藤:“兄弟!你还有这本事啊说叫那老杂种中风他还真中风了”
  哄堂大笑暂时驱走了鬼龙重伤带来的压抑和沉闷,李文寿甚至切换着电视频道,死活要让佐藤试试能不能让正在演讲的小泉当众裸奔,至少也要看看能不能让小泉说错话什么的
  笑闹了片刻,电视画面重新被切换回了长崎新闻频道,刚才中风的那家伙已经送上了一辆悬挂着松鹤标志的救护车,卞和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医院的车啊?怎么还有个松鹤的图案啊?”
  佐藤随口答道:“这个是鹤羽私人医院的救护车,一般都是为一些有钱人或政府官员服务的,我在长崎这么久,也不知道这个医院究竟是什么后台,高得吓人的医疗费用,还有两个专门的疗养分院,真不知道谁有这么多本钱来投入和维护啊?”
  向正和秦椋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疗养分院?是什么样的疗养分院啊?是不是那种环境幽雅、设备齐全的医疗养老院之类的地方?既然医院没办法去,那这样的养老院也可以吧?”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鬼龙,佐藤重新披上了那件还没有干透的外衣:“我出去看看,再找几辆车过来!嘿嘿,我光顾着找医院了,还真没想到这些!”
  两个小时以后,佐藤已经找到了[電子书下载-Tao shuke]三辆面包车,顺便也打听清楚了疗养分院的情况:两个疗养分院都在长崎近郊,环境也很不错,但是因为只对那些有着特殊背景的人服务,保安设施也比较全面,在那里负责保安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脱了军装的现役自慰队士兵,甚至还有一些是日本第一空降旅的精锐夹杂在里面。
  摊开刚刚找到的长崎近郊的地图,所有人都选中了那家坐落在湖边的疗养分院,环境、地形都比较适合,一旦遭到了袭击的话也容易撤离,但关键就是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去,而且还要在里面停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说到攻击或摧毁,所有人都是行家里手,但如此大胆的潜入和长时间的停留都是渗透和潜伏的大忌,几乎是完全没有希望的!总不可能对着那些医生护士什么的直接说——这个病人是战伤住院的,你们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啊!?
  佐藤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刚才中风那老杂种啊?他现在住的应该是另一家疗养医院,只要我们袭击那里,尽量制造一些战伤的家伙出来,就可以把鬼龙夹杂在那些日本人里面先送进另一家医院”
  李文寿想了想:“不行!刚开始的时候也许还可以混过去,可那些警察很快就会去医院核实受伤人数和他们的身份,我们不可能凭空制造出一个谁都不认识的伤者吧?再说头儿已经在那些小鬼子面前露过脸了,到时候还不是自投罗网啊?”
  向正仔细看了看两家疗养医院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们把那老家伙身边的人都清除掉,然后由我们冒充那老家伙的属下之类的,再把头儿的脸蒙上,或许能侥幸过关?”
  黑夜中的鹤羽疗养分院显得格外的宁静,尽管刚刚离开长崎市区,但是建筑在松林中的疗养分院已经有了几分静逸出尘的感觉,医生湖护士仔细地巡视着病房,为那些有病或没病的疗养患者们送上适当的照顾和问候,三三两两的报保安人员在松林和靠近疗养分院的区域巡视着,提防着可能存在的危险,尽管从鹤羽疗养分院存在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危险状况,但负责安全的犬养仍然认真小心地对待着每一次的例行巡逻,毕竟这份差使有着良好的前途,再干上两年,积攒够了资本,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第一空降旅去当个不大不小的军官了,也免去了按例晋升的长时间的等待!走在寂静的松林中,倾听着从疗养分院中隐隐传来的和歌的吟唱,犬养禁不住伸了个懒腰,这些奇怪的老头子们还真是会享受啊,喝着清酒,召来艺妓
  松林中骤然传来的悉唆声让犬养飞快地在一棵松树后隐藏起了身子,那绝对是个潜入者小心行走时发出的声响,距离自己也不是很远了!从腰间抽出法制SD88休克手枪的瞬间,犬养甚至感觉到了体内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带来的强烈的快感,尽管枪膛中的橡皮霰弹只能在三十到八十米的距离将人击倒并让目标休克,看不到任何的血腥刺激的场面,但这毕竟是几年来唯一依次面对有意识的潜入者,比驱赶那些贸然闯入者要刺激多了!
  隐隐约约看见的人影在小心地移动着,从犬养的藏身处看去,潜入者小心地利用着树木隐藏着自己的身体,几乎没有超过两秒的时间暴露在空旷处的!犬养小心地将手枪从树后伸了出去,看来潜入者并没有发现自己就隐藏在他前进的路线旁边,还有二十米,潜入者将踏如一块相对空旷的林间空地,不过三十米的距离,犬养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抓到一个有预谋的潜入者,部队长会怎样地夸奖自己呢?
  风从犬养的身后吹来,带来了一丝不太明显的气味,是人的汗味!顾不得前方的潜入者是不是会朝着自己发动袭击,犬养猛地蹲下了身子,借着下蹲的力量飞快地朝着旁边翻滚出去,刚刚依靠着的松树上发出了被硬物刺入的声音,干脆有力,应该是弩箭或飞刀一类的东西!没等犬养再次做出反应,一支细小的钢刺贴着犬养的肩胛骨刺进了他的颈动脉中,另一支粗大的手也恰倒好处地捂住了犬养的嘴巴,将犬养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声憋在了他的喉咙里!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晁峰小心地将钢刺从犬养的颈部拔了出来,秦椋也从树上抽出了自己的匕首:“还好听了向正的话,两个人一起对付他,要不这家伙一旦喊叫或者开枪的话,那就全砸了!”
  从树林中窜出来的卞和低声回应着:“已经把外围的都清理干净了,疗养医院里面还有六个,再就是那些在里面混吃等死的老杂种了!秃子已经把那宝贝架好了,但是炮弹不多了,估计就能炸垮了两层楼,等炮击开始我们就进去抢人,你们别开口,只管跟着我找那老杂种就好了!”
  晁峰活动了一下粗大的脖颈:“你让秃子打准一点,别一炮下来把我们给崩上天了就麻烦了!向正已经到位了么?”
  卞和点点头:“已经到位了!由他来负责给秃子指示攻击目标,还有,一旦我们得手,秃子就会朝着疗养医院里打燃烧弹了,接应的车在山下等着,千万记住,要把那老家伙身边的人都弄到车上去啊!”
  毫无先兆的炮击让三个聚集在一起聊天的保卫人员成为了第一批牺牲品,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剩下的三个保卫人员徒劳地抽出腰间的休克手枪寻找着炮击的来源,但无一例外地被向正的精确狙杀打穿了头颅,卞和喊叫着带领晁峰冲进了乱成一团的疗养医院,按照佐藤提供的医院地图找到了瘫在床上的龟孙:“龟孙前辈,我们是自慰队特别安全小队的,赶紧跟我们走,有人要刺杀您啊!”
  晁峰一把抓起了无法动弹的龟孙,秦椋也手脚飞快地将两个守在龟孙旁边的家伙抓了起来,一路拖拽着向山下的面包车冲去,秃子的燃烧弹恰倒好处地封锁了疗养医院的大门,还没来得及逃出来的病人和医生喊叫着四处寻找着掩蔽,不断地有人被火焰卷了进去,带着满身的火苗四处狂奔,直到被火焰完全吞噬
  第二部 第二部 第四十章 脱离
  鹤羽疗养分院被袭击的消息让已经焦头烂额的自慰队和警视厅的人马更加感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警视厅被袭击,自慰队军营被袭击、飞机坠毁
  ,这些已经让负责解释这一切的新闻发言人绞尽脑汁寻找了能圆谎的所有借口,可这次遭受袭击的是一家疗养医院,还能用什么样的借口?拉登叔叔在日本度假,嫌长崎太清净了所以放个焰火玩玩?
  充斥了医院的烧伤和战伤患者大呼小叫地呻吟着,由于有相当一部分伤员具有特殊的背景,只能是集中在另一家疗养医院里进行救治,这更让那些记者们围堵在通往疗养医院的道路上,抓拍着每一辆经过的救护车,然后写一些摸棱两可的报道。
  被送进疗养医院的龟孙的伤势可谓是最严重的一个,中风以后再被燃烧弹把全身上下烧了个焦黑,能活着就算不错了!而他的两个贴身的手下也不能幸免,其中一个也是全身重度烧伤,而另一个的上半身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纱布蒙住的头脸中不断传来的呻吟让那些统计受伤人数和身份的警察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悸,更别提那些专职疗养护理的医生和护士了!
  好容易才把所有的伤员送到了各个医院,在长崎市内到处出现的粗糙的土制炸弹和燃烧弹又让那些企图全面搜查的警视厅的警察和紧急抽调的自慰队士兵忙了起来,尽管不少土制炸弹或燃烧弹都是粗制滥造,有的炸弹连引爆线和雷管都没有安装,威吓的作用明显的大于实际杀伤,但那些被连日来的爆炸、枪战吓破了胆子的居民只要是看见一个不明物体马上就喊叫着报警,除了一条与自慰队直接联络的电话线路还能保持畅通,整个警视厅的电话已经全部占线了,仅有的几条备用线路都全部开通了也只是杯水车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长崎市只能宣布整个长崎地区处于紧急事态状况,从晚上九点开始宵禁!
  冷清到了极点的街道上巡逻的自慰队士兵也同样没好日子过,尽管巡逻队的规模已经扩展到了十人小队,配属车辆巡逻,但暗处不断飞来的那些无声无息的子弹和炮弹让所有的自慰队士兵视巡逻为畏途,几天下来,进行破坏的人没抓到一个,倒是有不少当地居民在自慰队士兵的盲目射击中被流弹打伤,造成了医院中更大的负担
  隐藏在唐人町的小巷里,李文寿尽量将身体缩在一辆汽车的阴影里,巡逻队刚刚过去,大概要十分钟才能巡视完这条小巷,秃子应该有足够的时间装一到两个绊索炸弹,但还是要防备着那些自慰队的孙子们玩什么花样!昨天晚上的伏击就险些上当,要不是藏在街道对面的秦椋突然发现了街道尽头的瞄准具上的反光,恐怕那些自慰队士兵们就轻易地将自己这些人包了饺子了!
  小巷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汽车引擎低沉的声音,李文寿探出头去看了看还在巷口忙碌的秃子,一条细细的钢线已经紧紧地绷在了离地面只有几厘米高的地方,如果不压低了身子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而另一条钢线也已经颤悠悠地在两辆停放在路边的汽车间晃动着,秃子正小心地将一些黑色的油彩涂抹在上面,李文寿静静地靠近了秃子:“手脚快点,那些家伙快要出来了!”
  秃子三两下将涂抹了黑色油彩的钢线栓在了两个引爆器的拉发环上:“别催我了,不知道慢工出细活么?这几天我都注意了,那些小鬼子在遭到袭击以后特别喜欢依托爆炸现场旁边的车辆,我要让那些小鬼子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椋,你那里看见什么了?”
  耳机中传来了几声短促的扣击声和一声细长的划音,秃子看了看秦椋藏身的一幢三层楼的房子:“不知道这家伙是藏在人家两公母的卧室里了还是猫在人家大姑娘床底下了?好好的答不就行了,还非得来这一套!一辆巡逻车,六个自慰队士兵步行,准备开工了!”
  从巷子里开出来的巡逻车亮着大灯,速度也保持在一般的步行时速,六个自慰队士兵按照传统的街道巡逻队形分布在巡逻车旁边。连续几天的偷袭和伏击已经把这些自慰队士兵给打怕了,怎么也不愿意脱离巡逻车上的机枪反应范围,在靠近巷子口的位置稍微停留了一会,巡逻车慢慢地继续朝前开去。
  秦椋早已经将瞄准具上的T型缺口对准了巡逻车里的机枪手,只要去掉了这个威胁,那么剩下的自慰队士兵简直就是任人宰割的对象了!至于巡逻车的驾驶员么顶多能比机枪手多活三秒,刚好让他把油门踩到底,然后失控的巡逻车会撞上那根布置在街道中间的钢线!
  预期说巡逻车上的驾驶员是在听到枪声后开始有所动作,还不如说是巡逻车上的机枪手的鲜血喷到了头上才让他下意识地踩下了油门,在第二颗子弹穿透了巡逻车驾驶员的头颅后,秦椋利落地收拾好了自己的狙击步枪,将一颗燃烧地雷小心地放在了房间的门背后,爆炸声过后,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李文寿和秃子手中的意大利伯莱塔C*4“强袭(storm)”卡宾枪那轻快的短点射和那些自慰队士兵手中的M-4卡宾枪胡乱扫射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了看被捆绑在墙角的一家四口,秦椋摇摇头叹息着:“只能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们不住这个街区,你们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看到燃烧地雷爆炸时的现场了吧?”
  三个人会合在一起后,迅速跳上了一辆崭新的面包车,转过了几个街区后停在路边,从覆盖了单向遮阳薄膜的车窗中看去,不少自慰队的巡逻车已经心急火燎地朝着爆炸发生的位置狂奔,有几辆巡逻车几乎就贴着身边开了过去,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辆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
  秃子清理了一下背囊中的炸药:“今天晚上收获不错啊!炸了三个巡逻队,还顺便端了几家民居,估计那些自慰队和警视厅的人马是没时间仔细调查受伤者的身份了,头儿怎么样了?清醒过来了么?”
  秦椋微微点头:“已经清醒过来了!估计还有个两天就可以下地活动!关键是头儿现在还不能剧烈的活动,而且那些小鬼子好象也意识到了,我们这么起劲的在长崎折腾就是为了拖住他们,让他们没时间去仔细查找头儿的下落,还要支撑两天恐怕比较困难了!佐藤给我们安排的船怎么样了?”
  李文寿看着车窗外飞奔而过的又一辆巡逻车:“还是不行!找不到合适的船,那些合适出海的船已经被小鬼子统一控制起来了,附近还有几艘炮艇看着,估计强行出海的几率不大,晁锋已经陪着佐藤在海边晃悠了几天了,一直都没有机会!”
  随着两声几乎连接在一起的爆炸声,看着腾空而起的火焰,秃子飞快地打开了车窗,将几个小巧的磁性引力炸弹扔在了街道上:“走了!我们回仓库去看看,慢慢开啊,那些炸弹只要有超过三十公里时速的金属物体在旁边经过就会爆炸的,看看等会是有哪辆救火车中彩呢还是跑过来看热闹的那些巡逻车不走运?”
  走走停停,不长的一段路程花了三个小时才走到目的地附近,在离仓库两条街的地方扔下那辆偷来的面包车,在确认没有人能跟上来之后,三个人迅速钻进了空旷的仓库中。
  仓库中新添置的桌子上胡乱堆放着一些武器和炸药,佐藤和晁锋正等在仓库中,看到李文寿一马当先地窜进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佐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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