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朕的皇后是武林盟主主 秦 排行老三

秦老三爆烤鸭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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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三爆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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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三爆烤鸭的主要原料是生鸭,几十种名贵中药,具有消食化气,开胃健脾,强筋壮骨,养颜美容,防衰老的功效。
秦老三爆烤鸭
秦老三爆烤鸭是由中华餐饮总部推出的一款产品,中华餐饮总部现在位于济南市段店。山东省济宁市汶上县有中华餐饮的分公司。
中华餐饮做出的鸭一上市,红遍全国。
秦老三爆烤鸭的主要特点是:由几十种名贵中药精心选料,科学配方,定时腌制,高温高压,爆烤而成,香气扑鼻(香飘数百米不散!可现场考察,现场品尝,如假包换!),色鲜味美,外脆肉嫩,香酥爽口,食后具有消食化气,开胃健脾,强筋壮骨,养颜美容,防衰老多种功效,深受广大消费者欢迎。
近年来, 秦老三爆烤鸭先后在全国许多城市开设了加盟分店,北至东三省,西至成都,南至武汉,福建等地,生意非常火爆,每到一地都受到广大人民群众喜爱,多家媒体都进行采访报导等都给予很高的评价。
现在比较流行的一种鸭子吃法,香味特别,价钱便宜。似有花椒、八角,又有当归、料酒———总有那么多的食客慕名前来“帮衬”。细看作坊里的设备也无甚特别:几只齐胸高的胶桶,装满了每只斤把重的鸭子,师傅不时从两只密封高温锅里捞出若干只煮熟的鸭子,(鸭子似乎是先经过油炸再煮熟的),经打听才知道,飘香的鸭子是由一种特制的中药汤料浸过,据说这个汤料配方还专门注册了专利。
馋嘴鸭目前在国内已开设了三百多家分店,那股特殊的香味,确实“馋”倒了不少见多识广的老广。
馋嘴鸭产生在熟肉制品市场以传统产品如烧鸡、酱鸡、烤鸭及酱卤猪、牛、羊产品等,整个熟肉食品市场缺乏新品种的叉口。由于其发明者巧妙的利用了新型食品添加剂,使得一推向市场就以其四处飘香的特点抓住消费者的食欲及购买欲。再加上一些商业炒作,并利用加盟者对食品添加剂不了解的缺陷,在配料的包装上只用编号而没有更具体的说明,造成一种神秘感,使得普通加工者不明白其中奥妙,就连一些曾经搞过多年熟食加工的人也不敢轻易改动配料。使用者只能按通过 &师傅&那学来的 &绝技&制做馋嘴鸭,而没有一点创新的能力。
馋嘴鸭的原始配料及加工方法:生鸭、十几种香辛料、混合粉末香精、保水剂、飘香剂、盐、黄酒、增鲜剂、糖等常用调味料。查看: 11590|回复: 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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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 & 高山无名,静夜无声,天空中繁星点点。
& & 一位老者坐在峰顶,仰首瞧着星空,半晌无语,一颗赤红的星星忽地从西北方
的云层中涌出,刹时间,天空中一片血红,令人触目惊心。
& & 老者禁不住站了起来,双手不由地颤抖起来,喃喃地道:“来了,果然来了,
任天王,你既已死了,又何必再降生人间?”
& & 心情激动之际,手掌无意中拍到身边的山岩,山岩应手而碎,很快化为粉末飘
& & “师父,你怎么了?”
& & 不知何时,老者身边多了一位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身材高大,脸上虽
犹带雅气,然而眉宇间那股英气却是咄咄逼人,令人心折。
& & 老者并不回头,长叹道:“赤星终现,江湖从此多灾多难,十八年前的一幕又
将会重演了。”
& & 少年仰首望着天空中的赤星,道:“师父,你每夜在这里,就是为了瞧这颗赤
星吗?那不过是颗星星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 & 老者道:“邪真,你不知道,赤星既现,表明任天王又重回人世,再乱江湖。”
& & 邪真失声道:“任天王不是死了吗,又怎能死而复生?”
& & 老者道:“任天王练有魔教的‘偷天换日神功’,身死而魂不灭,此刻他的灵
魂早已转到他的转世灵童身上了。”
& & 少年道:“师父何必担心,就算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出现江湖,从任天王临死那
日算起,今年也不过十七八岁,又有什么可怕的武功。只要我们找到他,将其除去,
岂不就天下太平,只是不知……”
& & 老者点头道:“你有此心,也不枉为师收你为徒,只是人海茫茫,除了魔教弟
子,无人得知转世灵童的特征。找到任天王的转世灵童又谈何容易?
& & 不过此事虽是艰难,却是我辈的责任所在。从赤星的方位来看,灵童该在洛阳
附近出现,明日你与惊鹤、芷儿,一同下山去吧。“
& & 邪真大喜道:“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 & 老者笑道:“一听到下山,你就什么也不顾了。过几日正是洛阳大侠的六十大
寿,我们既到洛阳,怎能过其门而不入,须备些礼物,应个景也好。”
& & 邪真道:“洛阳大侠?莫非就是江湖五老之一的李正源?”
& & 老者笑道:“你一直想瞧瞧江湖上的有名人物,此次前去洛阳,必不会让你失
& & 邪真欢呼一声,雀跃而去。
& & 老者微笑着瞧着他离去,然而转目望向天空上的那颗赤星时,忧色又回到眉宇
& & 虽是初春,但寒冬的余威尚在,洛阳城外,此时正是凄风冷雨。
& & 离洛阳城三十里,有一家小小的酒店,虽是黄昏,店中已有数位客人。
& & 临窗的桌边,坐着两名束发高冠的道士,一脸凝重之色,两人皆是一手持杯,
另只手紧紧地握着剑柄。
& & 什么事情令他们这种玄门清修之士如此紧张?
& & 另有三名红衣大汉背门而坐,神情张惶,屋外虽是寒气逼人,但他们却已是汗
& & 一名年纪最轻的红衣大汉脸色苍白,似乎随时都会昏过去一般。
& & 坐在最里面一张桌边的,是一名白衣书生,他的神情还算镇静,只是不时地开
合手中的折扇。
& & 众人的目光所视,皆是坐在小店正中的一位俏丽可爱的少女。
& & 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如此美丽的少女,无疑是一大乐事。
& & 然而店中的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颇有一触即发之势。面对一名少女却如临大
敌,未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 & 少女神情安然,只顾自斟自饮,一双妙目不停地转来转去,只是目光所到之处,
众人却无不低头转首,不敢直视。
& & 少女抬起头来,望着店外不绝的雨丝,喃喃地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呢?”
& & 白衣书生忽地站了起来,折扇一合,大声道:“小妖女,祢不要再装模作样了,
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 & 少女嫣然一笑,室内生春,白衣书生却慌忙扭过头去,似乎少女的目光会伤人
& & 少女道:“小女子路过这里,喝杯水酒而已,又关你什么事。”
& & 白衣书生冷笑道:“说的好听,如今正值洛阳金刀大侠六十寿诞,祢这样的魔
教妖人,又怎能错过捣乱的机会。”
& & 两名道士暗暗点头,深以白衣书生的话为然。
& & 金刀大侠李正源在江湖中的地位卓然,与少林、武当、剑霸城、刀神城四位掌
门并称当世五老,今年正逢他六十寿诞,各派无不备上重礼,前来略表仰慕之情。
& & 想不到在这洛阳近郊的小酒店中,却与魔教妖女不期而遇。
& & 少女柳眉倒竖,脸上杀气丛生,白衣书生吃了一惊,不由退了一步。
& & 少女破怒为笑,道:“袁青海,你好歹也算江湖的后起之秀,想不到比赤练门
的人都沉不住气。”说到这里,妙目往三名红衣大汉身上一转。
& & 一名红衣大汉哑声道:“小妖女,敝门副门主可是死在祢的手上?”
& & 少女格格笑道:“死在我手上的,都是好色无耻之徒,如果贵副门主也是那样
的人,十有八九是不会错的了。”
& & 另两名红衣大汉脸色徒变,霍地站起,大叫道:“小妖女,我们跟祢拚了。”
& & 袁青海向两道士揖手道:“两位道长,对付邪魔妖人,自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
& & 他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两名道士出手,共同对付少女。
& & 两名道士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
& & 少女道:“袁青海,你可太多虑了,两名道长还要报他们的师叔之仇,又怎能
轻易放过小女子。”
& & 这句话分明是故意挑衅,莫非她还觉得对手不够多不成?
& & 一名年纪略长的道士神色大变,道:“敝师叔白云子竟是死在祢手上?”
& & 少女以手支颐,似在深深思索,良久方道:“三天前,我的确杀过一个道士,
也不知他是不是你们的师叔,不过他临死前,倒是说过龙门派绝不会放过我的话。”
& & 说到这里,她嗤嗤一笑,像是对这种话不屑一顾。
& & 其实她此时处境之危险,已不言而喻。
& & 赤练门虽是一个小门派,然而此派精于毒药,与云南的百毒教并列两大奇门,
黑白两道,无不对之头痛万分。
& & 白衣书生袁青海无门无派,却是近年来江湖中的后起之秀,自然也是极厉害的
& & 龙门派位列十大门派之中,在江湖中地位甚高,则更不必说了。
& & 两名道士再也坐不住了,一名年纪略轻的道士脸色胀得通红,喝道:“师兄,
我们要替师叔报仇。”
& & 年纪略长的道士皱眉道:“师叔武功极高,这小妖女年纪轻轻,怎能是他的对
手,这恐怕是她的自矜之言。”
& & 袁青海道:“赤虚子道兄此言差矣,魔教中人,大多诡计多端,白云子道长虽
是武功超绝,然而对魔教的诡谲毒计,只怕防不胜防,否则的话,魔教余孽怎能残
存至今。”
& & 少女柳眉顿时竖起,娇叱道:“袁青海,你敢污辱本教。”
& & 袁青海哈哈笑道:“别人对魔教噤若寒蝉,在下怎会害怕!我辈白道中人,平
生之志,就是铲除魔教!”
& & 话音未落,他已抢先出手,折扇开合之际,点向少女的额头,招式虽不算太疾,
却是嗤然有声。
& & 只此一招,赤虚子已是暗暗点头,以折扇为兵器,在凶险无比的近身争斗中,
未免有托大之嫌,然而袁青海真力强劲,普通的折扇在他手中已不亚于钢铁,则又
另当别论。
& & 赤虚子的师弟青虚子已站起身来,一旦袁青海有不敌之相,则立刻出手相救。
& & 少女猝不及防,只得提起桌上的酒壶,挡了一挡。
& & “噗”地一声,酒壶裂开,酒水四溢而出。
& & 看到这里,赤虚子不由舒了口气,少女虽是口出大言,其实手底下的功夫不过
如此。袁青海这一招并不算如何高明,只是内力强劲而已,而少女应招仓促,足见
武功不高,而酒壶破碎,更显出内力平平。
& & 袁青海哈哈笑道:“我早已说过,魔教只知用诡计害人,真实武功也不过如此
& & 折扇再次点出,已灌足十成的内力,若是两招之内,就能将魔教中人拿下,他
在江湖中的名声将大大提高。
& & 忽觉面前一花,已失去少女的踪影,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众人愕
然回头,只见一名红衣大汉满脸鲜血,正慢慢倒下。
& & 赤虚子惊道:“祢这是做什么?”
& & 少女格格笑道:“我打不过那个姓袁的,难道连赤练门的三个狗贼也打不过吗。”
& & 说话之间,玉掌再次拍向另名红衣大汉,动作迅疾无比,那名大汉努力地提刀
相格,终是慢了一步,“喀嚓”一声,面骨被击得粉碎,也是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 & 剩下的那名年纪最轻的红衣大汉吓得魂飞魄散,拼命舞刀护住全身,此时他但
求自保,为同伴报仇之事,只好从长计议了。
& & 赤虚子与青虚子已大步抢到,双剑齐指少女的肋下,这一招“燕双飞”是龙门
派一对夫妇高手创出,单人施展,威力已不可小视,如今双人同使,正合此招剑意,
威力何止大了一倍。
& & 但见双剑齐飞,如双燕并翼,其轻灵逸动之意,实在妙不可言,一旦双剑合拢,
则对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 & 少女笑道:“好是好,只是这种剑招,由两个大男人使来,未免不伦不类。”
& & 在双剑尚未合拢之时,她已堪堪从剑招中挤过,其对时机的拿捏之准,实令人
叹为观止。
& & 青虚子道:“她怎知本门的飞燕剑法?”
& & 三人身形一错,少女已与袁青海打了个照面,道:“袁青海,本姑娘就与你比
拚内力。”
& & 玉掌一竖,直直向袁青海胸口拍来。
& & 袁青海暗喜道:“祢找我比拚内力,岂不是自讨没趣。”
& & 他旁观多时,看出少女只是仗着身法灵动,出手快疾而已,若论真实武功,与
自己差得太远。
& & 他猛地提聚十成内力,迎向少女的玉掌,刹那间,店中已是暗流涌动。
& & 少女花容失色,道:“好强的内力,人家不跟你比了。”
& & 玉掌斜斜偏出,与袁青海的手掌相擦而过,袁青海击了个空,立觉胸口翻腾,
极不好受,不过手掌被少女触过的所在,却是温润舒适,极为受用。
& & 少女身形又变,竟又与赤虚子、青虚子斗在一起,对身后的袁青海,居然视而
& & 袁青海暗道:“这个小妖女究竟在玩什么把戏,难道她料定我不会偷袭?”
& & 以他的身份,在赤虚子、青虚子两人与少女交手之时,的确不该出手,只是对
手是江湖中臭名卓著的魔教中人,无论用何手段,都不算为过。
& & 少女没能想到这点,也委实太笨了。
& & 他提步上前,折扇疾点少女的腰间,少女仍是视而不见,无动于衷,看来她在
赤虚子、青虚子的夹攻之下,已无暇旁顾了。
& & “啪”地一声,折扇已点中少女的腰间,然而却是软若无力,与此同时,袁青
海脸色酡红,身子已摇摇欲坠。
& & 少女格格一笑,忽地回过身来,玉手拍向袁青海的面门,只需此招拍实,他的
下场必与红衣大汉一般。
& & 赤虚子绝想不到会有此变,长剑疾刺少女的后心,这招“孤燕穿林”一心求胜,
不求自保,是龙门派拼命绝招之一。
& & 少女果然不敢大意,纤腰扭动之际,已避开剑招,赤虚子暗舒一口气,挥剑拦
在袁青海的面前。
& & 袁青海又急又怒,指着少女道:“用毒害人,算什么英雄。”
& & 少女笑道:“我什么时候用毒了,你中的可是赤练门的‘百合散功散’,关我
& & “百合散功散”是赤练门独门毒药之一,在江湖中名气甚大,中毒后的症状,
也早已为大家所知。
& & 袁青海细察体内情况,果不其然,不由惊道:“我根本没有接触赤练门的人,
又怎会中了散功散?”
& & 少女笑道:“这个问题,你自己好好想去吧。”
& & 她身子一闪,人已到了门口,那位红衣大汉仍是舞刀不止,只是额头虚汗直冒,
已到虚脱的边缘。
& & 少女道:“本姑娘不杀你了,你歇一会儿吧。”
& & 那人早已累得要命,闻言立刻停止舞刀。
& & 忽听“喀嚓”一声,少女一掌击中那人的面门,那人满脸愕然,悲愤莫名地倒
& & 赤虚子一步抢到门前,却只见春雨霏霏,冷风扑面,少女的身影,已是鸿飞冥
& & 他刚想追出,青虚子道:“师兄,小妖女诡计多端,千万不要去追。”
& & 赤虚子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若论真实武功,他的确不怕,然而若论阴谋诡
计,他可万万不是少女的对手了。
& & 袁青海大叫道:“赤虚子道长,快给我取来解药。”
& & 赤虚子叹了口气,只得转回身来,俯身在赤练门属下的尸体上找药,手掌刚要
触到尸体,忽听门外有人喝道:“赤虚子兄万万不可。”
& & 赤虚子惊讶地抬起头来,见一人匆匆走进小店,摇着手道:“赤虚子兄,赤练
门的人全身是毒,绝不能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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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虚子见此人相貌俊朗,温文有礼,心中立生好感,道:“多谢指教。”
& & 此人对众人躬身一礼道:“在下是洛阳金刀门下弟子李大,奉师尊之命,前来
迎接各位江湖同道,只可惜迟来一步,令袁兄遭妖女暗算。”
& & 赤虚子大喜道:“原来是李师兄。”
& & 李大叹道:“刚才那名妖女掌击赤练门的属下,就是想令手掌带毒,只可惜袁
兄不察,竟与她对掌,才不幸中毒。”
& & 袁青海暗自冷笑道:“看来他早已来了,只是惧怕妖女厉害,才迟迟不敢露面,
洛阳金刀门下,也不过如此。”
& & 赤虚子道:“她的手掌带毒,自己怎会无事?”
& & 李大道:“魔教的邪门歪道,你我哪里能尽察,或许她早备有解药,或带上不
畏剧毒的手套之类,也未可知。”
& & 众人动容不已,暗道:“小妖女果然奸诈,看来她自知武功不敌,所以早已想
好以赤练门的毒药对付众人,此女心思之敏,令人心惊。”
& & 赤虚子道:“赤练门的毒药果然厉害,人中毒之后,立刻功力全失,以后再遇
到他们,可要极为小心。只是小妖女的胆子也太大了些,若是刚才袁施主的功力还
没有完全化去,她岂不是早已中招?”
& & 李大道:“魔教中人所做之事,总是带有三分魔气,令人匪夷所思,魔教之名,
只怕也由此而来。”
& & 赤虚子道:“想不到魔教又在江湖中出现,委实令人担心,只是不知他们的目
的何在?”
& & 袁青海道:“这还用说,自然是与李大侠作对,昔年李大侠等人杀了他们的教
主,他们怎能甘心。”
& & 赤虚子望了望袁青海,担心地道:“袁施主中毒已深,这该如何是好?”
& & 李大撕下一角衣衫裹在手上,小心地从一具尸体身上翻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
墨绿色的药丸来,交给袁青海。
& & 袁青海满腹狐疑,道:“李兄能确定此药可解我之毒?”
& & 李大道:“赤练门与敝门颇有些交情,对他们的药物,在下还算熟悉,袁兄不
必担心。”
& & 昔年赤练门的门主吴铁手与百毒教结仇,全帮上下,被百毒教逼上绝路,多亏
李正源及时出面,化解了这段怨仇。
& & 从此之后,赤练门自然对李正源感激之极,逢年过节,必派人上门送礼,两派
弟子,也往来不绝,而赤练门也幡然悔悟,立誓不再害人。
& & 此事江湖皆知,袁青海也略有耳闻。
& & 赤虚子道:“袁施主尽管放心服用,李师兄的话不会错的。”
& & 袁青海缓缓服下此药,立觉头脑一阵清凉,全身涣散的内力也渐有凝聚之象。
& & 他道:“多谢李兄相救。”
& & 李大嗅了嗅鼻子,道:“这屋子里的味道好怪。”
& & 青虚子也嗅了嗅鼻子,道:“还好啊。”
& & 李大道:“青虚子道长不了解这些赤练门的人,他们身上的那些毒药极为厉害,
就算死了,毒气仍是不散,只怕还更厉害些。”
& & 赤虚子凝目望去,三具尸体的肌肤正渐渐发绿,令人毛骨悚然,忙道:“不错,
此处不可久留,还是尽快离开吧。”
& & 李大道:“我这里有些药丸,其实也是赤练门的人送的,大家服下后,就不必
怕毒气伤人了。”
& & 他摊开手掌,其中有三粒药丸,清香扑鼻而来。
& & 赤虚子大为感激,暗道:“李大侠门下,果然不凡,不光见识卓绝,更颇有侠
义之心。”
& & 他知道这些药物既是赤练门送给李正源的,必定极为珍贵,如今李大却慷慨相
送,足见盛情。
& & 赤虚子、青虚子绝无他疑,欣然服下药丸,袁青海持药在手,正欲服下,忽见
李大目光闪动,露出一丝狡黠之色,与他阴沉沉的面目相衬,就好比死猪肉上嵌了
一对明珠似的。
& & 袁青海心中陡生疑云,凝目看去,发现李大的颈后一片白腻,肌肤光洁,而他
说话时也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欲让人瞧见他的脖子般。
& & 袁青海心中一动,大叫道:“小妖女!”
& & 赤虚子与青虚子大惊失色,慌忙张开喉咙,干呕不已,可是药已服下,想要吐
出,可就没那么容易。
& & 李大大笑道:“袁青海,这次怎地变聪明了。”声音清脆,十足少女的嗓音。
& & 赤虚子又惊又怒,想不到小妖女竟去而复返,又施诡计,只是她易容的动作如
此之快,也可算神乎其神了。
& & 袁青海大叫一声,已挥掌击向少女,少女不闪不避,也是大喝一声,玉掌击出。
& & “碰”地一声,双掌接实,袁青海一声惨叫,身子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到身后
的墙壁上,口鼻中鲜血狂涌。
& & 赤虚子、青虚子大吃一惊,少女的内力原本平平,为何却在陡然间内力大进?
& & 少女格格笑道:“袁青海,我真不知你是糊涂还是聪明,那粒解药,又怎么可
能是真的。”
& & 赤虚子、青虚子暗暗点头,心中又惊又怕,面前的这位少女,武功实在不算高
明,可是却智谋百出,令人防不胜防,难怪魔教历经白道多年剿除而不灭,实在是
有其生存之道。
& & 袁青海坐在地上,捂臂痛呼不已,更大声咒骂少女,言语极为难听。
& & 赤虚子皱着眉头,暗道:“袁青海好歹也算江湖名人,怎会如此粗敝不堪?”
& & 正在这时,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青鸾,有大批白道高手前来,不要再
& &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扑扑乱跳,想不到小妖女竟另有帮手,看来魔教早已设下
圈套,今日在此遇到小妖女,绝非偶然。
& & 被称做青鸾的少女对众人道:“本姑娘有事先走,不跟你们玩了。”
& & 她走向袁青海,袁青海惊恐不已,道:“祢想干什么?”
& & 青鸾嘻嘻笑道:“你中了我的青冥神掌,必死无疑,本姑娘才没有兴趣再理会
& & 袁青海脸色大变,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道:“那一掌是青冥神掌!”
& & 青鸾从袁青海怀中摸出一个金光灿灿的小佛像,眼睛里发出光来,欢欢喜喜地
道:“这个东西倒值不少银子。”
& & 赤虚子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向怀中摸去,少女笑道:“还是道长识趣,那把
切玉刀还是送给我吧。”
& & 赤虚子暗提内力,早已一丝也无,他又惊又怒,道:“小妖女,祢杀了我吧,
切玉刀是送给李大侠的礼物,绝不能交给祢的。”
& & 青鸾嘻嘻笑道:“我替你们送礼,岂不也是一样。”
& & 青虚子喝道:“不要过去。”就想抬剑刺出,可是平常举若无物的长剑此时却
有千斤之重,剑只抬起一半,就再也无法上举。
& & 青虚子大惊失色,心知刚才服下的药丸必是“百合散功散”无疑。
& & 此时青鸾已从赤虚子的怀中取出一柄精致的小刀,神情欢喜无限。
& & 最后她又走到青虚子的面前,青虚子道:“切玉刀已经给祢了,祢还想干什么?”
& & 青鸾道:“你今年是否十八岁?”
& & 青虚子道:“那又怎样?”
& & 青鸾喜道:“是十八岁就好。”
& & 她忽地绕到青虚子的身后,抓住他的后衣领,用力一撕。
& & 青虚子魂飞魄散,道:“祢究竟想干什么?”
& & 青鸾向他后背望去,脸上顿显失望之色,再也不瞧众人一眼,纤腰扭动,人已
& & 众人见她离去,不知怎地,竟长舒了口气,都觉得今日能保住性命,实在是侥
& & 青虚子道:“小妖女为何要撕我的衣衫?”
& & 袁青海道:“魔教的诡计,谁能明白。”
& & 赤虚子毕竟是玄门清修之士,心慌之余,已渐渐镇定下来,道:“看小妖女的
情景,似乎只为夺物而来,并不想取我们的性命,至于我们中的毒药,总可以向李
大侠讨要解药的。”
& & 李正源与赤练门门主吴铁手交情极好,他的手中必有赤练门的解药,此事倒不
& & 只是袁青海却仍是忐忑不安,他中的可是魔教的阴毒武功青冥神掌,中者五脏
带毒,三日立毙,又该到哪里找解药来。
& & 正在众人心神不定之时,一阵急骤马蹄声传来,至酒店门口嘎然而止,一人朗
声笑道:“凌兄,我们的骑术算是半斤八两,若想胜你,只好在酒量上见真章了。”
& & 另一人道:“金兄不必夸口,要等喝过才知道。”
& & 赤虚子暗喜道:“刚才随青鸾同来的那人说,有大批白道高手前来,看来这两
人必是其中之一了。”
& & 两道身影挟风带雨而来,并肩立于店中,左边的那人身着青衫,鼻高唇薄,一
脸冷傲之色,身佩一把长剑。
& & 右边那人身着白衣,长得斯文俊秀,笑容可亲,他见到赤虚子等人,微微一怔,
道:“这不是龙门派的赤虚子道长吗?”
& & 赤虚子也认出二人,不由长舒一口气,喜道:“原来是凌公子、金公子。”
& & 当今江湖英雄辈出,然而最受人尊敬的,则是江湖五老。
& & 所谓江湖五老,指的是少林方丈天痴大师、武当掌门铁大先生、剑霸城城主凌
傲、刀神城城主雄极及洛阳金刀大侠李正源。
& & 而那位青衣公子,正是剑霸城的少城主凌小初,与他同行的白衣公子则是十大
门派之一,天山派掌门石非的大弟子金情。
& & 这两人可算是白道中的精英人物,赤虚子见此二人,又怎能不欣喜之极?
& & 袁青海默然无语,心中却极不舒服,魔教妖人之所以逃走,看来就是因为凌、
金二人之故,如此一来,自己的风头岂不是被二人比了下去,自己以后又怎能在他
们面前扬眉吐气?
& & 金情眉头微皱道:“赤虚子兄说话真气不足,莫非受了内伤?”
& & 赤虚子苦笑道:“贫道一时不察,竟被魔教妖女下毒陷害,中了赤练门的‘百
合散功散’。”
& & 金情道:“魔教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洛阳城外作恶,不过赤虚子兄不必担心,
李大侠与赤练门交情甚好,只需回到洛阳,李大侠自会赐与解药。”
& & 赤虚子道:“贫道倒是不担心解药之事,只是从今日之事看来,魔教似乎正想
趁李大侠寿诞之时大闹一场。”
& & 金情沉吟着道:“自十八年前魔教教主任天王被江湖五老击毙后,魔教就此一
蹶不振,想不到今日又现魔踪,看来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他们已渐渐恢复元气。
不过,就算如此,我等白道英杰又怎会惧怕于他。”
& & 凌小初道:“魔教中人在此出现,恐怕绝非捣乱寿诞那么简单,说不定另有阴
& & 金情道:“这两天中,天下白道英雄大聚于洛阳,就算魔教有什么阴谋诡计,
也不必怕他们。”
& & 说话间,凌小初腰间的剑忽然嗡然作响,在静夜中听来,显得格外真切。
& & 凌小初动容道:“有高手前来!”
& & 金情知道凌小初的太乙剑是七把绝世好剑之一,遇敌自生反应,极为通灵,而
能令此剑生警的,必是卓绝的高手。
& & 话音未落,一名敝衣少年已抢步走进酒店,向后叫道:“大师兄,小师姐,这
次我可比你们快了一步。”
& & 少年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酒壶,与他瘦小的身材相比,可谓相映成趣。
& & 众人暗觉惊讶,这名少年虽说英气逼人,身法灵活,可是又怎谈得上绝顶高手?
然而太乙剑自警却是事实,这又该如何解释?
& &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小酒鬼,闻到酒香就精神百倍,平常练功时,可没见你
这么勤快过。”声音如黄莺出谷,悦耳动听。
& & 众人听到她的声音,皆觉心中一热,凌小初暗道:“此女的声音怎会这么好听?”
& & 此时门口已站了一男一女,那名男子二十七八,相貌温和,气度沉静如水。
& & 不过众人的目光皆集中在那名少女身上。
& & 这名少女身材高挑,衣着普通,然而粗服乱发难掩天姿国色,其清丽脱俗之姿
令人呼吸顿止。
& & 凌小初心头剧震,暗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美女,就算是七娘似乎也被她比
了下去。”
& & 金情的目光只在少女身上一扫,就注意起那位男子来。
& & 能令太乙剑自警的高手,必是此人无疑,只是自己向来见多识广,却着实想不
出江湖中何时出现过这样一位年轻高手。
& & 他揖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 & 男子连忙还礼,道:“不敢。”
& & 金情道:“在下天山金情,不敢动问兄台尊姓大名?”
& & 不等男子说话,少年已抢着道:“这是我大师兄苏惊鹤,我叫傅邪真,不过小
师姐总是叫我小酒鬼,至于我的小师姐吗……”他望着凌小初眨了眨眼睛,就此止
& & 金情暗笑道:“这位少年好生厉害,竟看出凌兄对他师姐有意,故意调他的胃
& & 少女微微一笑,道:“小女子纳兰芷,见过各位。”言罢盈盈万福。
& & 凌小初心中一喜,暗道:“现在我已知道她的名字,就算她到天涯海角,也不
怕找不到她了。嗯,纳兰芷,纳兰芷,好美的名字。”心中念了几遍,渐渐已有荡
气回肠之意。
& & 就在这时,他腰间的太乙剑“铮”地一声脱鞘而出,凌小初心头剧震,低声道
:“有大敌前来。”
& & 傅邪真大感奇怪,道:“你的剑竟能分清敌我?”
& & 凌小初沉声道:“此剑杀敌过千,极为灵验,一旦有人有不利于我之心,则立
生感应,万无一失。”
& & 店外传来格格的笑声,道:“想不到世间还有这么有趣的剑,本姑娘倒想见识
& &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青鸾又重新回到屋中。
& & 赤虚子心头一紧,低声道:“这小妖女好大的胆子,明知此屋高手如云,却还
敢前来。”
& & 凌小初的目光却越过青鸾,直视店外,扬声道:“朋友,外面雨浓风大,何不
进屋一见?”
& & 一人豪声大笑道:“好。”
& & 屋中的光线忽地一暗,一个极高极瘦的汉子已出现在门口。
& & 他大步走进屋来,大喇喇坐下,目光向众人一扫,众人顿觉呼吸一窒,似乎这
大汉的目光有形有质一般。
& & 青鸾取出一根更香,点燃插在桌上,众人大觉奇怪,实不知她又在玩什么玄虚。
& & 袁青海忍不住道:“小妖女,祢又想干什么?”
& & 青鸾并不理他,对大汉道:“三叔,我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 & 傅邪真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 & 青鸾白了他一眼,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 & 她的目光越过傅邪真,直视纳兰芷,阴阴地道:“这位小姐姐好美啊。”
& & 纳兰芷似听不出她话中的阴毒之意,笑道:“小妹妹也不差啊。”
& & 青鸾哼了一声,指着凌小初与傅邪真道:“三叔,只有他们两人,看起来是十
八岁的样子。”
& & 大汉道:“十八岁的少年,一个也不能放过,等三叔击败了他们,祢再瞧瞧他
们的后背好了。”
& & 傅邪真与凌小初心中暗惊,实不知他们为何对自己这么感兴趣。
& & 青虚子走到傅邪真面前,低声道:“傅公子不要担心,他们只不过想瞧瞧你的
后背而已。”
& & 傅邪真大奇道:“瞧我的后背?这是什么道理?”
& & 青虚子悻悻地道:“魔教的诡计,谁能明白。”
& & 此时青鸾又对大汉道:“我们可说好了,那把太乙剑可要归我。”
& & 大汉抬头看着屋顶,喃喃地道:“剑霸凌傲的霸王剑法威猛无俦,剑意玄奥,
可谓集剑法之大成,三叔只不过学了三年,只怕未必是凌公子对手。”
& & 凌小初大吃一惊,道:“你竟会霸王剑法?”
& & 青鸾嘴角一撇,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天下的剑法十之八九,三叔都会使的,
他能将霸王剑法学上三年,算是很看得起凌傲了。”
& & 金情猛地想起一人,赫然道:“莫非阁下竟是剑皇厉天!”
& & 大汉目中露出萧索之意,缓缓地道:“剑皇厉天,我已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
叫我了。”
& & 众人脸色大变,心脏无不怦怦乱跳。
& & 昔年魔教教主任天王座下,最顶尖的高手,则是“三皇五帝”,所谓三皇,则
是拳皇无极、刀皇太真、剑皇厉天;而“五帝”则是风帝柳飘飘、药帝林紫药、毒
帝祖嗜、火帝熊离、冰帝姬霜。
& & 这八个人的武功惊世骇俗,与江湖五老并称为正邪十三大高手。不过十八年前
玉皇顶一战,任天王被江湖五老所杀,三皇五帝群龙无首,便风消云散,不知所踪。
& & 想不到十八年后,剑皇厉天竟然又重出江湖。
& & 既然厉天已出,剩下的二皇五帝又怎能蛰伏不出?看来今日之江湖又将掀起腥
风血雨了,众人忧心忡忡,竟忘了说话。
& & 剑皇厉天号称学遍天下剑法,其言虽是夸张,不过其对天下剑法之熟知,纵算
是魔教教主任天王也不能与之相比。
& & 青鸾指向众人道:“这次我们前来,不过想借各位身上的一样东西,如果大家
识趣点,就乖乖交出来,否则的话,不妨上前领教三叔的剑法。”
& & 众人相对无言,此次他们前来洛阳拜寿,自然带有礼物,若是被魔教中人夺去,
可大丢本门脸面。
& & 江湖人对师门名誉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又怎能轻易言败。
& & 然而以他们的武功,怎是剑皇的对手,就算江湖五老来了其中之一,恐怕也难
& & 傅邪真忽对纳兰芷道:“小师姐,师父曾说过,江湖中最卑鄙无耻的行为除了
以多欺少外,还有一个什么的,我却忘了。”
& & 金情微微一怔,已隐隐听出傅邪真的用意,不觉暗自赞叹此子心思机敏。
& & 纳兰芷笑道:“师父的话你怎也不记得了,还有一个卑鄙无耻的行为就是以大
欺小了。”
& & 傅邪真拍手笑道:“师姐说的对极了,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师父的确曾这样
说过的。”
& & 青鸾对他怒目而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 & 傅邪真道:“这都不明白吗?比如说我比祢大上几岁,所以祢再怎样对我无礼,
我都不会计较的,毕竟以大欺小,胜之不武嘛。”
& & 众人陡然看到一线生机,魔教中人向来清高自傲,极重身份,傅邪真此言,正
好说到要害之处,以剑皇厉天的身份,若亲自出手对付众人,的确有以大欺小之嫌。
& & 青鸾冷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怎能与三叔真正交手,三叔与你们只比剑法,
不动内力。”
& & 众人略为放心,魔教中人虽然歹毒,不过向来极重言诺,既然厉天说好不用内
力,那么此战或许有些生机。
& & 傅邪真却摇了摇头,叹道:“唉,就算这样,仍是不太公平。”
& & 青鸾大怒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 & 她说到做到,寒光闪动,一柄精光四射的短剑已疾刺向傅邪真。
& & 赤虚子与青虚子同时惊呼,青虚子是为傅邪真担心,赤虚子叫的是:“龙门派
& & 青虚子叫的则是:“切玉刀!”
& & 以龙门派剑法的精巧、切玉刀的锋利,纵算一流高手,也绝不敢大意,傅邪真
却毫无还手之意,一边不停地闪避,一边大叫道:“以大欺小,胜之不武,我虽是
无名小辈,也绝不会与祢动手的。”
& & 语意所指,正是厉天,连他这种无名小辈都不屑为的事情,厉天又怎能做得出
& & 青鸾咬了咬牙,恨道:“等我在你身上刺几个洞,看你还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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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 & 赤虚子虽已看出青鸾的龙门派剑法只是初学,然而龙门派剑法毕竟非同凡响,
傅邪真若只是一味地闪避,迟早会中招。
& & 然而傅邪真抱定“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的宗旨,硬下心肠来绝不还手,众人
虽看出他处境危急,却又无可奈何。
& & 这其中以纳兰芷最为紧张,她早已持剑在手,若是师弟遇险,她可就顾不得许
& & 苏惊鹤轻轻握住纳兰芷的手,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师弟应付得来的。”
& & 说话间,青鸾已使出一招“孤燕穿林”,赤虚子与青虚子深知此招厉害,同时
惊呼道:“傅公子,快拔剑!”
& & 傅邪真轻轻一笑,道:“不必。”
& & 话音未落,肩头已中了一剑,鲜血顿时长流不止。
& & 青鸾不由怔住,想不到傅邪真竟如此强硬,宁愿被刺一剑,也绝不拔剑相还。
& & 厉天轻轻一叹,道:“小兄弟果然高明,青鸾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 & 青鸾不服地道:“三叔,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怎会不如他?”
& & 厉天道:“难道祢没瞧出吗,他其实是故意卖个破绽,让祢刺中肩头,从而不
跟祢纠缠下去罢了。”
& & 青鸾细想刚才的情景,的确如厉天所说,心中不禁对傅邪真有了几分好奇之心。
& & 金情暗道:“傅邪真年纪小小,可是为了达到小小的目的,就不惜身中剑伤,
对自己这般残忍,对他人必定会毫不留情,看来此人的出身绝非名门正派。”
& & 厉天对傅邪真微笑道:“小兄弟定不是十大门派中的弟子。”
& & 傅邪真道:“晚辈可没那个福气。”
& & 厉天笑道:“十大门派若能有你这样的弟子,那才是他们的福气,却不知令师
是何方高人,能否见告?”
& & 傅邪真脸色一红,道:“家师的名讳,这个不便告知。”
& & 武林中人忌讳极多,傅邪真此话也不算稀奇,厉天失望之余,只好罢了。
& & 青鸾仍是愤愤不平,道:“傅邪真,看在你自挨一剑的份上,就给你一个说话
的机会,我倒想知道,你为何说三叔的意见不公平。”
& & 傅邪真道:“谁不知道剑皇天下第一,若只比剑法,就算任天王也不是他的对
手,何况我等小辈。”
& & 厉天微笑道:“说的有理。那么我与你们试剑时,只用你们最擅长的剑法,若
是中途用了其他剑法,就算我输了。”
& & 众人不由大喜,虽说厉天的剑法极为高明,然而他总不能对天下每种剑法都精
熟无比,而各人在本门剑法上,无不下过十多年的苦功,此长彼消之下,这场试剑
已有些胜机了。
& & 凌小初道:“此言当真?”
& & 青鸾怒道:“你以为我们圣教的人会像白道贼子那样不讲信义吗?”
& & 凌小初虽讨了个没趣,却也并不在意,他一引剑诀,朗声道:“凌小初斗胆,
领教厉前辈的霸王剑法。”
& & 青鸾知道厉天剑不轻出,于是便将切玉刀递给了他。
& & 厉天摇了摇头,道:“此刀太过锋利,胜之不武。”
& & 他自重身份,自不能占半点便宜。众人虽知他是魔教中人,可是这份胸襟的确
少有,不由心生敬意。
& & 厉天从桌上拿了根筷子,缓缓向前一刺,虽说只是一根筷子,然而剑意盈然,
分明是霸王剑法的起手式——霸王敬酒。
& & 此时纳兰芷已为傅邪真包好伤口,傅邪真毫不在意,目光紧紧地盯着厉天的剑
& & 霸王剑法据说是楚霸王项羽所传,虽说这是后人的牵强附会,难以确信,不过
此剑法的确威力强大。二十年前,凌傲正是仗此剑法与西域武林通天教主大战三十
回合,而成就剑霸之名。
& & 这招“霸王敬酒”,正是取剑意于史上著名的鸿门宴,项羽名为敬酒,却心存
杀机,意在取汉高祖的项上人头。
& & 凌小初熟知这套剑法,怎能不知其意,一剑斜斜刺出,身姿飘飘,潇洒灵动,
金情忍不住击掌喝道:“好一招‘虞姬曼舞’。”
& & 项羽有美姬一名,名虞姬,有国色,擅歌舞,霸王之怒,唯虞姬能稍加缓解,
此招一出,已破了“霸王敬酒”。
& & 两人筷来剑往,妙招纷呈,众人如痴如醉,不禁神往于楚汉相争之时的金戈铁
& & 斗了十几招后,苏惊鹤眉头一皱,道:“凌公子恐怕要败了。”
& & 话音未落,厉天已使出一招“四面楚歌”。此招一出,凌小初身周尽是剑影,
避无可避,战无可战,正如昔年霸王垓下之围的情景。
& & 而此招剑法之纯,火候之老到,纵是剑霸凌傲亲使,也不过如此。凌小初长叹
一声,剑尖下指,厉天的筷子已伸到他的喉头。
& & 青鸾拍手笑道:“凌小初,你既然败了,太乙剑可就是我的了。”
& & 凌小初颓然不语,默默地递过剑去。
& & 傅邪真道:“慢。”
& & 青鸾怒道:“你又捣什么乱?”
& & 傅邪真笑嘻嘻地道:“凌公子虽然败了,可是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呢,谁敢说就
无人击败厉前辈。”
& & 青鸾道:“别人胜了,又关凌小初什么事,反正太乙剑已是我的了。”
& & 傅邪真道:“如果厉前辈不幸落败一场,难道他好意思将剑带走吗,所以,还
是等大家都比完了再说罢。”
& & 厉天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也罢,莫非小兄弟也想赐招?”
& & 傅邪真道:“有龙门派与天山派的高手在此,哪里轮到我出手。”
& & 赤虚子道:“贫道本想献丑出手,可是却身中‘百合散功散’,只怕连拿剑之
力也没有了。”
& & 傅邪真道:“这有何难,厉前辈何等身份,怎能与一个身‘中百合散功散’的
人动手,他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 & 厉天笑道:“小兄弟好一张利口。”
& & 他向青鸾挥了挥手,青鸾恶狠狠地瞪了傅邪真一眼,百般不情愿地将三粒解药
递与赤虚子。
& & 赤虚子自己服了一粒,剩下的两粒交给青虚子、袁青海。
& & 三人都知得此解药是傅邪真之力,无不投过去感激的目光。
& & 解药极为有效,不到片刻,赤虚子已跃然而起,持剑而立道:“还望前辈手下
& & 他知厉天绝不会抢先动手,是以剑诀一领,刺向厉天的肩头,正是一招龙门派
剑法绝技——寒山栖燕。
& & 厉天并不招架,反手刺出一招,赫然也是“寒山栖燕”。
& & 他的动作似乎也并不快捷,然而筷子一出,已直抵赤虚子的肩头。
& & 赤虚子暗叫不妙,此时自己的长剑已在外门,万万来不及招架,只得长叹一声,
束手待毙。
& & 傅邪真暗觉奇怪,低声问苏惊鹤道:“大师兄,两人招式一样,而筷短剑长,
为何厉前辈反而能后发先至?”
& & 苏惊鹤道:“若想成为剑术高手,并非只是练熟剑招就行,否则的话,天下岂
不尽是剑法高手。若论对龙门派剑法的精熟,厉前辈并不如赤虚子道长,然而对剑
法的理解,却又胜过何止一筹。是以虽是同样一招,厉前辈却能去其繁芜,择其精
华而用,他能后发先至,就不足为奇了。”
& & 这番对剑法的议论极为高明,厉天心中微震,暗道:“想不到后辈之中,竟有
如此厉害的人物。”
& & 傅邪真拍手笑道:“大师兄,我总算明白了。”
& & 苏惊鹤微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 & 傅邪真眨了眨眼睛,道:“虽说两人使的都是‘寒山栖燕’,然而招式虽同,
而剑意大异,其实根本就是两招。”
& & 厉天曾经说过,若是试剑时用的剑法与对手不一样,就算输了,此时若能咬定
他使的是别种剑法,赤虚子虽败犹胜。
& & 厉天也听出傅邪真此话用意,然而他的“寒山栖燕”与赤虚子所使,的确有很
大的区别,严格来论,傅邪真的话也不算错。
& & 苏惊鹤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厉前辈此招正是脱胎于‘寒山栖燕’,只
是更精练而已,须知剑法重在剑意,而非剑招,所谓意在剑先,正是这个道理。”
& & 厉天心头剧震,只听苏惊鹤这一番议论,此人无疑已窥剑法堂奥,假以时日,
必成一代高手。
& & 傅邪真暗道:“大师兄是个诚实君子,绝不会替我圆谎的。”
& & 厉天目光转向苏惊鹤,道:“苏公子所论高明之极,不知可否下场指教?”
& & 他说出“指教”二字时,并无半分讥讽之色,足见他对苏惊鹤极为重视。
& & 苏惊鹤道:“既然前辈肯指点一二,晚辈听命就是。”
& & 金情道:“苏兄且慢,这一场不如就先让给我吧。”
& & 苏惊鹤道:“那有何不可。”
& & 金情傲然一笑,握住剑鞘的手内力微运,鞘中剑“啷当”出鞘,颇有先声夺人
& & 金情身为天山派大弟子,眼力武功自非泛泛,在他看来,厉天之所以能击败凌
小初与赤虚子,完全是因为霸王剑法与龙门派剑法本身的特点。
& & 须知这两套剑法皆是招式简单,完全以使剑者的内力取胜,如今两者皆不使内
力,而仅以剑法相比,以厉天对剑法出类拔萃的见解,凌小初等二人自是无法取胜。
& & 换言之,若是剑霸凌傲施展霸王剑法,则与凌小初不可同日而语。
& & 而天山剑法极为繁复,招式千变万化,与霸王剑法、龙门派剑派大相径庭。
& & 厉天纵是不世奇才,也不可能穷尽天山剑法的诸般变化,而金情在这套剑法上
浸淫多年,自然不是厉天的管中窥豹能所相比的。
& & 他既打定算盘,自信必胜,当然不想让别人占先。
& & 苏惊鹤的武功必定非同小可,若他也看出这点,那么战胜剑皇厉天的美事岂不
让他独占?
& & 厉天神情淡淡,道:“天山剑法本是极高明的,可是你师父石非偏要狗尾续貂,
平白加上无数变化。须知这样一来,剑法变得华而不实,威力大减,可笑他却自以
为是整理天山剑法的大功臣。”
& & 金情俊脸一红,喝道:“天山剑法是好是坏,一试就知。”
& & 抖手刺出一剑,便是天山剑法的绝招之一——金玉满堂。
& & 他恼怒厉天羞辱师尊,是以这一招带足十成内力,浑忘了不得动用内力之约。
& & 此招一出,屋中顿时剑气纵横,颇为惊人,以剑招的华丽而言,天下剑法无有
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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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叫道:“你赖皮,说好不许用内力的。”
& & 厉天淡淡地道:“那也无妨。”
& & 竹筷轻轻点出,仍是不带丝毫内力,用的也是一招金玉满堂。
& & 只是两招剑法招式虽是大同小异,厉天的剑招却极为简单,从声势上看来,金
情顿时将厉天比了下去。
& & “叮”地一声,一剑飞起,斜斜地插入屋梁,而金情面如土色,手中已是空空
& & 傅邪真脱口叫道:“这怎么可能,厉前辈明明没有动用内力,为何金公子的剑
反而脱手?”
& & 苏惊鹤道:“金公子的剑法美则美矣,只是因变化太多,反而力有不足,所谓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是以厉前辈虽不曾动用内力,仍能破解此招。”
& & 厉天微皱眉头,道:“莫非你是在讥讽我贪多不厌,学尽天下剑法,反而毫无
益处吗?”
& & 苏惊鹤沉吟道:“以前辈的学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前辈却一意孤行,
莫非这其中或有深意?”
& & 厉天哈哈笑道:“凭此一言,足见你武功见识不凡,我立志学遍天下剑法,只
盼能从其中悟出剑道真谛,却并非是贪多不厌,只是剑道玄奥异常,我也不知这个
法子能否行得通。”
& & 他这番话,倒像是将苏惊鹤当作剑道知己,而非对手,他对苏惊鹤的重视,已
可想而知。
& & 苏惊鹤道:“连前辈都不能领悟剑道奥妙,晚辈更加没有指望了。”
& & 厉天道:“你也不必轻看自己,现在我倒是极想一试你的剑法。”
& & 苏惊鹤并不推辞,道:“前辈有令,焉敢不从。”
& & 他解下剑鞘交于纳兰芷,动作慢条斯理,毫无惊人之举,然而越是如此,厉天
的神情越是凝重,深知此人必有惊人艺技。
& & 苏惊鹤抱拳道:“前辈,得罪了。”
& & 一剑刺去,却是轻飘飘地毫无力道,众人大感惊讶,暗道:“这是什么剑法,
纵算刺中人身,岂非也毫无伤害,使出这样的剑法又有何用?”
& & 然而厉天的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神情,一人空负绝世技艺,却无人欣赏,其寂寞
之情何以堪,是以乍逢旗鼓相当的对手,怎能不欣喜若狂?
& & 他已看出,苏惊鹤此招虽是平淡无奇,却是后招无穷,其中竟蕴藏着无数变化,
正可谓进可攻,退可以守,简直是高明之极。
& & 虽不能说此招可胜过霸王剑法或天山剑法,但真正的高手,越是平凡无奇的招
式,越能显示其功力。
& &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他所知的剑法极多,偏偏却瞧不出苏惊鹤所施的剑法。
& & 世间居然有自己所不知的高明剑法,实在是不可思议。
& & 无奈之下,厉天依样画葫芦,也是轻飘飘一剑刺出,此招与苏惊鹤的剑式一模
一样,极难看出区别。
& & 众人大感失望,本以为精彩之极的比剑竟成了这种闷死人的局面。
& & 接连几招,厉天与苏惊鹤两人皆是轻描淡写,软弱无力地划来划出,不过仍是
一模一样,众人更觉无趣。
& & 傅邪真却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指指点点,与纳兰芷谈论场上的变化。
& & 金情暗暗吃惊,心道:“厉天与苏惊鹤的剑法,必是高明之极,只是我等看不
懂罢了,傅邪真如此年轻,难道竟能看得懂不成?”
& & 凌小初一双眼睛却只盯在纳兰芷的身上,美人的一颦一笑,无不尽落眼中,场
上的变化,倒是根本不去顾及了。
& & 忽见苏惊鹤收剑而立,神情愧然地道:“晚辈输了。”
& & 众人不知其所以然,只得嘴巴张得大大,静听二人说话。
& & 厉天摇了摇头道:“仅以剑法而论,我的确胜了一招半式,不过若以今天的约
定而言,却是我输了。”
& & 青鸾叫道:“三叔,你怎会输了?”
& & 厉天苦苦笑道:“苏公子的剑法虚虚实实,无迹可循,我根本就不曾见过,又
怎可能用他的剑法,我能取胜,完全是因为我用了本门剑法之故。”
& & 青鸾道:“可是你们的剑招分明是一样的吗?”
& & 厉天道:“剑式虽同,剑意却大相径庭,实不可同日而语,这种事情,祢是不
会懂的。”
& & 他望向苏惊鹤,诚恳地道:“苏公子的剑法极为高明,可恨老夫却一无所知,
不知公子能否见告此剑法的名称。”
& & 苏惊鹤脸色一红,道:“其实这套剑法是在下临时创制,并无名称。”
& & 众人不由耸然动容,须知一门剑法的创立,往往经过数代人花费无数心血千锤
百练,才可略有形迹,然而苏惊鹤却能自创剑法,其天质之高,简直赫人听闻。
& & 厉天怔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长叹一声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
风骚一百年,看来今日之江湖,已是苏公子的天下了。”
& & 他脸上有说不出的萧索之意,缓缓地从桌边站起,众人此时才发觉,他一直是
端坐着比剑。
& & 由此看来,苏惊鹤虽侥幸胜了他,却只是限于今日的规定,单以剑法而论,此
人比苏惊鹤不知高明多少,其余众人更不必说了。
& & 傅邪真道:“前辈就想这样走了吗?”
& & 厉天微愕道:“莫非小兄弟还想指教?”
& & 傅邪真笑道:“指教不敢,可是既然输了,就该认罚,先前你们取去的切玉刀
什么的,也该奉还了吧!”
& & 青鸾道:“此一事也,彼一事也,我们虽是输了,只是答应不取你们身上的东
西罢了,并没有说要交出先前取的东西。”
& & 傅邪真道:“前辈也是这个意思吗?”
& & 厉天道:“青鸾,祢若想要好刀,难道三叔没有本事给祢取来吗?”
& & 青鸾虽是凶蛮,对厉天的话却不敢反驳,百般无奈地将切玉刀掷于地上。
& & 青虚子大喜,急忙趋前捡起切玉刀,欢喜无限地纳入怀中。
& & 袁青海叫道:“我中了青冥神掌,难道前辈不给解药就走吗?”
& & 青鸾道:“我若练成了青冥神掌,你哪还能站在这里。”
& & 袁青海大喜,悬在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去。
& & 青鸾送还了物事,却并没有离去,而是望着傅邪真道:“你能不能将衣衫脱了,
让我瞧瞧你的后背。”
& & 傅邪真道:“祢说我会肯吗?”
& & 青鸾愤愤地哼了一声,道:“不瞧就不瞧,有什么了不起的。”
& & 傅邪真望了望桌上点着的更香,已只有寸许长了,忽地心中一动,对厉天道:
“前辈,晚辈还有些话要说。”
& & 厉天意兴阑珊地道:“小兄弟请说。”
& & 傅邪真笑道:“前辈的剑法令人大开眼界,只是今日在座的都是晚辈,没有资
格与前辈真正动手,若是有一位与前辈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可是我们之福了。”
& & 青鸾傲然道:“除了江湖五老,谁有资格与三叔动手,只怕你一辈子也没有这
个福分了。”
& & 傅邪真斜眼望了望已快燃尽的更香,笑道:“那可难说了,谁知江湖五老不会
在此时出现。”
& & 厉天顺着傅邪真的眼睛一瞧,不由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果然聪明,只是你怎
知香尽后,就会有高手前来?”
& & 傅邪真道:“此次前来洛阳的,有无数白道高手,而此处正是通往洛阳的必经
之路,这么长时间仍不见有人前来,岂不令人生疑?由此可见,后面来的人必是被
前辈的同伴引开了,前辈点香计时,正是此意。”
& & 厉天连连叹息,道:“令师好有福气,竟有如此出色的两名弟子,弟子已如此,
师父已不难想像,他日有缘,我倒想与令师好好亲近亲近。”
& & 忽听屋外有人冷笑道:“苏公子的师父是世外高人,你怎有福气见他,倒是老
夫的长剑,你想不见也不行。”
& & 厉天微微一怔,却很快就淡淡地道:“多年不见,秦兄仍是好大的火气,看来
秦家嫂子仍是管教无方。”
& & 一名女子的声音叱道:“我们的家务事,倒需要你来管。”
& & 众人听到两人说话,无不大喜过望,金情更是急忙奔到门口,恭声道:“不肖
弟子金情,拜见师伯、师婶。”
& & 老者哼了一声,道:“石非的徒儿,老子一概不见,好好的天山剑法,却被他
弄得面目全非,想起来都令人生气。”
& & 女子柔声道:“石大哥虽说糊涂,可是他的弟子又有什么错,何况情儿对你一
向敬重,你也不必给他太过难堪。”
& & 老者闻言更怒,道:“祢竟替石非求情,难道祢的心中仍放不下他吗?”
& & 女人娇声叱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 & 老者经此一骂,情绪反而大为好转,赔笑道:“红棉,何必当真,祢也知道我
这人向来喜欢胡说八道的。”
& & 金情站在门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神情大为尴尬。
& & 一位灰衣老者龙行虎步地从金情身边走进屋来,满脸傲气,瞧也不瞧金情一眼,
而他身边的中年美妇却是轻拍金情的肩头,意示安慰。
& & 众人皆知秦氏夫妇是天山派名宿,在江湖中辈份颇高,有他夫妇前来,必有一
场好戏看了。
& & 凌小初等人急忙见礼,老者却是洋洋不理,只是望着厉天冷笑不语。
& & 此时桌上的更香已燃尽,厉天暗道:“秦风、赵红棉既已赶到,白道高手必会
陆续前来,看来今天有些麻烦了。”
& & 以他的武功,纵算来了千军万马,也毫不在意,只是青鸾武功低微,却是个大
大的拖累。
& & 秦风道:“厉天,废话少说,老夫倒想看看,十八年后,你的剑法又到了什么
& & 厉天淡淡地道:“比起他人或许不如,不过比起老弟,恐怕要胜过多多。”
& & 秦风大喝一声,挺剑向厉天刺去。
& & 众人见他的剑招正是“金玉满堂”,然而却与金情所施大为不同,与厉天刚才
施的招式,倒颇有几份相似。
& & 厉天身形一动,已避开此招,秦风连变数招,厉天皆是轻轻闪过,并不出招。
& & 秦风怒道:“厉天,你为何还不出剑?”
& & 厉天不屑地道:“以你的武功,又怎有资格令我出剑,若是换作石非,老夫倒
不敢大意。”
& & 秦风平生最瞧不起的就是石非,闻言怒不可遏,狂吼道:“难道老夫不如石非!”
& & 傅邪真道:“秦前辈,这是激将之法,万万不可上当。”
& & 赵红棉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瞥,转目看着场上时,却是花容失色。
& & 只见漫天的剑法已消失无踪,厉天手中竹筷挑起,中宫直进,已抵住秦风的咽
& & 以秦风的武功,竟然在数招之内就被厉天所制,众人无不色变,而更令人惊讶
的是,厉天凭的,只是一根小小的竹筷。
& & 其实二人的武功差距并非如此之大,只是秦风性情暴躁,极易受激,一旦心神
难定,剑法难免破绽百出,而厉天何等武功,秦风破绽一出,必被他所趁。
& & 秦风又惊又怒,却丝毫也不敢动弹,他知道竹筷在厉天手中,无异于神兵利器。
急怒之中,他的脸色已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 & 赵红棉关心则乱,颤声道:“厉天,愚夫无意冒犯,只是他的脾气向来如此,
你也是知道的。”
& & 话音未落,屋外有人断喝道:“师妹,死则死矣,又怎能对魔教妖人软语求情。”
& & 赵红棉循声望去,屋中已多了一名老道,身穿灰色道袍,神色凌厉,目光向众
人一扫,众人无不心中一凛,暗道:“此人好犀利的目光。”
& & 金情已拜倒在地,道:“徒儿拜见师父。”
& & 苏惊鹤暗道:“原来此人竟是天山派掌门石非,难怪目光如此锐利。虽说他改
造天山剑法并不成功,不过他有如此志向,足见自身武功极高,毕竟改造剑法并非
一日之功,或许假以时日,此人真能令天山剑法达到完美之境。”
& & 赵红棉喜道:“师兄,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 & 石非望着赵红棉时,目光转柔,道:“师妹,祢不必担心,为兄定能救下秦师
弟。只是我辈白道中人,行事堂堂正正,又岂能向魔教妖人低头。”
& & 秦风见他二人眉来眼去,心中妒火大盛,浑忘了自身处境,大叫道:“石非,
我不要你救,老子宁愿死在厉天手中。”
& & 石非嘿嘿冷笑道:“本座救你,并非要你领情,你若真不想活,不妨等本座救
下你以后再寻了断不迟。”
& & 众人相视莞尔,却不敢笑出声来,石非师兄妹三人的情孽纠缠天下皆知,师兄
弟二人为了赵红棉这位小师妹,早已弄得水火不容,只是想不到二人年纪已如此之
高,却仍是斗个不休。
& & 厉天哈哈笑道:“石非,老夫倒想看看,你凭什么能救得了秦风?”
& & 石非望了望青鸾,淡淡地道:“剑皇厉天是何等英雄人物,怎能靠挟持人质活
命,我猜你今日之举,不过是为了这个小姑娘。”
& & 厉天心中一惊,道:“那又怎样?”
& & 石非道:“我以天山历代掌门之灵位发誓,绝不会动这小姑娘一根毫毛,你若
胜了本座,你与这位小姑娘自可安然离去,若是败了,那可就不要怪本座无情。”
& & 以厉天的武功,若论单打独斗,天下难逢敌手,石非既如此说,足见他对自己
信心百倍,深信以自己的武功能胜得了厉天。
& & 厉天受石非一激,胸中豪气陡生,哈哈大笑道:“厉某人纵横天下多年,还从
来不曾受人所制,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领留下我们。”
& & 他放下竹筷,秦风却仍是站立不动,口中道:“厉天,刚才老子中了你的激将
之计,才不幸被制,老子不服,还想跟你再次比过。”
& & 厉天笑道:“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师兄弟齐上,若是厉某人败了,便自废武功。”
& & 秦风向石非瞧了一眼,冷冷地道:“与他联手,污辱了老子的名头。”
& & 石非虽心中有气,却不便发作,只好装作没有听到。
& & 他缓缓取出剑来,道:“厉天,可要小心了。”
& & 说罢,缓缓刺出一剑。
& & 厉天负手而立,神情颇为傲慢,然而他斜眼瞧向石非刺来的剑招,却大感惊讶。
& & 从金情刚才施展的剑法来看,石非对天山剑法的改造并不成功,然而石非这一
招却远非金情可比,一改繁复华丽之风,而变得厚实凝重。
& & 厉天暗暗点头,天山剑法若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必可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剑法,
石非的天资实在非同小可。
& & 到此地步,他已不敢托大,身形微退,手已按到剑鞘上。
& & 在他的剑将拔未拔之时,本该是石非最好的进攻机会,想不到石非却凝剑不动,
任由厉天拔出剑来。
& & 石非此举,无疑表明他对自己的剑法自信十足,众人目中发光,都已感到今日
之战必将精彩绝伦。
& & 眨眼间,石非与厉天已交换了数招,两人的剑招都甚为缓慢,是以剑招变幻之
时,众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瞧见。
& & 虽说两人的剑法必定都是好的,不过众人很快就疑云丛生,这样的剑法,又怎
& & 傅邪真转向苏惊鹤,也是面露疑问之色。
& & 苏惊鹤道:“小师弟,你有所不知,他们并非在较生死,而是比剑法,若是真
正对敌,剑招可要快多了。”
& & 傅邪真道:“原来如此。”
& & 众人听到这里,方才恍然。
& & 说话间,石非一声长吟,面泛红光,显得兴奋起来,他多年来一心孤意想改造
天山剑法,中途自然大走弯路,是以颇遭天山派前辈非议,秦风更是视他为天山派
& & 如今与厉天试剑之下,却发现自己的改造颇为成功,虽说其中仍有不足之处,
然这套剑法与先前的天山剑法实不可同日而语,却是不争的事实。
& & 秦风先前还是一脸鄙夷,此时却神情肃然,心中着实暗叹不已。
& & 以石非的人材武功,的确是天山派掌门人的当然之选,若不是他年轻时痴于武
功,倦于情事,自己绝不可能有机会讨到小师妹赵红棉做老婆。
& & 石非忽然停剑不动,道:“厉兄,刚才那几招剑法,本都是天山派原先的剑招,
只不过由本座略加改动而已,我还有三式新招,还望厉兄指点。”
& & 虽说魔教白道不可两立,不过厉天剑法极高,实在是试剑的极佳对手,是以两
人相较之下,不由渐生惺惺相惜之意,石非的口气也客气不少。
& & 厉天一生痴于剑法,听说有新招可看,顿时心痒难挠,道:“快快使给我看。”
& & 石非深吸一口气,道:“第一招,穷途未路!”
& & 众人一听剑招的名称,不由暗暗称奇,剑招取名,无不极尽溢美之辞,而石非
却别出花招,取出这样丧气的名字,令人匪夷所思。
& & 然而剑招一出,众人则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份了。
& & 屋中剑光大盛,而厉天却左支右绌,一副忙于招架之状,这一招“穷途未路”
的威力已可想而知。
& & “第二招,黔驴技穷。”
& & 石非身子缩成一团,手中剑只在身前半尺处刺来刺去,一副受气挨打的模样,
颇有黔驴技穷之态,然而像秦风、赵红棉、苏惊鹤这样的高手却看出,石非这一招
似拙实巧,看上去被动挨打,其实却是棉里藏针,暗藏杀机。
& & 以厉天的武功,竟不敢过于逼近,手中剑漫然舞了个剑花,只敢护住自身,而
不敢进攻。
& & 此招竟能令厉天这种高手望而生畏,颇令天山派众人大感扬眉吐气。
& & “第三招,狗急跳墙。”
& & 招名一出,纳兰芷与青鸾两位女孩子早已轻笑出声,剑招居然有这么难听的名
字,石非可真是想得出。
& & “嗤”地一声,剑传来破空之声,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 & 须知此时石非的剑去势极慢,却能发出如此强劲的破空之声,足见此剑内力充
& & 石非剑出如山,端得是凝重厚实无比,厉天若一味地闪避,必将大落下风,而
若是反戈一击,则毫无胜算。
& & 厉天无可奈何,只得运尽十成功力,尽力刺出一剑,至于此剑刺出之后的成败
如何,则是无法预料了。
& & 众人心跳莫名,正等着石非使出精妙招数将厉天刺于剑下,却见石非面露沮丧
之色,连连退了两步,持剑茫然而立。
& & 厉天微微一怔,忽地想到其中原因,不由哈哈大笑道:“石非,这一招虽然精
妙无双,可惜却只有半招。”
& & 石非苦苦一笑,道:“为了想出这两招半剑法,本座已是黔驴技穷,最后这半
招,本座已实在无法想出。”
& & 厉天叹道:“你逼得我不得不冒险一击,已成功了大半,虽说我已狗急跳墙,
你却束手无策,实在是可惜。”
& & 众人此时才明白这三招名称的深意,实乃形容对手的情景,而绝非自贬之辞。
& & 石非黯然叹道:“改造本派剑法,的确非一日之功。厉天,你去吧。”
& & 厉天道:“改日你创出新招之后,厉某必来领教。”
& & 既然石非已败,众人中再无厉天对手,众人虽不甘心让他离去,也只好罢了。
& & 〖JZ〗〓〓〓〓〓〓〓〓〓〓〓〓〓〓〓〓厉天牵住青鸾的手,飘然走到酒店
门口,忽觉得胸前暗流涌动,劲力非同小可。
& & 他不敢大意,急忙沉腰坐马,双掌用力推出。
& & “砰”地一声,四掌相击,发出沉闷之极的声音,像青鸾、青虚子这等功力略
弱的人无不感到心脏剧跳,胸中颇不好受。
& & 厉天与那人手掌甫接,立觉掌心微微一麻,心知中了暗算,喝道:“什么人!
好不要脸,居然敢暗箭伤人。”
& & 一个阴冷的声音道:“对付魔教妖人,还要讲什么江湖规矩,真是好笑。”
& & 从声音中,大家已听出此人受了内伤,看来厉天不光剑法极高,内力也极为深
& & 众人走到门口,屋外已黑压压站了十几个人,服装各异,年龄不一,其中一名
黑衣老者站在厉天面前,正以手抚胸,大口地喘着气。
& & 石非失声道:“这不是崆峒派的武兄吗?还有海南剑派的高兄、点苍派的李兄。”
& & 黑衣老者嘿嘿笑道:“石掌门好精妙的剑法,看来天山派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 & 石非道:“武兄过奖了。”
& & 一名身穿华衣,手执一把细身长剑的人冷笑道:“武兄此言等于放屁,天山派
既然能跻身十大门派之列,自然前途远大,何用你多说。”
& & 石非心中一凛,道:“高兄,江湖各派,皆是武林一脉,又有什么大小之分?”
& & 华衣人打了个哈哈,道:“石掌门的话我们怎敢反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 傅邪真暗道:“这却是怎么回事,难道白道的门派之间,也有不和?”
& & 他此次奉师父之命,与师兄、师姐前来洛阳,却是初出江湖,对江湖的诸般事
情丝毫不知,是以才有此疑问。
& & 所谓的十大门派,指的是少林派、武当派、剑霸城、刀神城、洛阳金刀门、天
山派、青城派、万剑山庄、峨嵋派、龙门派。
& & 然而江湖中除了十大门派之外,还有诸多小门派,十大门派自恃地位超绝,骨
子里对诸小门派并不放在眼里,诸小门派则眼红十大门派人多势大,名声显赫,难
免有些腹诽。
& & 更兼十大门派的弟子嚣张跋扈,久而久之,大小门派之间渐有对立之势,不过
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没有形成实质上的冲突。
& & 苏惊鹤知道师弟毫无江湖经验,低声道:“那位黑衣老者是崆峒派的长老武智,
以内力深厚闻名江湖,想不到却仍不是厉天的对手。”
& & 那位华衣男子是海南剑派的高胜天,点苍派的李谨则是一名面色阴沉的灰衣汉
子,其他人则是三派的弟子。
& & 此时厉天忽然全身颤抖不己,青鸾变色道:“三叔,你怎么了?”
& & 厉天嘿嘿冷笑道:“白道贼子比武不胜,就会暗箭伤人,此事正常之极,有何
大惊小怪。”
& & 傅邪真吃了一惊,凝目望去,厉天的掌心正不停地滴出黑血来,他虽离厉天不
近,也能闻到黑血中的腥臭之气。
& &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武智好生卑鄙,竟在掌中暗藏毒针。”
& & 然而他向众人脸上望去时,更是吃了一惊,只见他们脸上皆是一副欣喜若狂之
色,似乎对武智用毒针伤人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喜。
& & 武智洋洋得意地道:“厉天,你中了本门的五毒针,不过片刻,全身就将麻木
僵直,聪明的话,就快点自杀,免得老子动手。”
& & 傅邪真忍不住挺身而出,道:“武智,你好生卑鄙,比掌不胜也就罢了,怎能
暗器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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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智见一位少年挺身叱责自己,不由大怒,然而见这位少年站在石非身边,暗
暗点头道:“原来是天山派的弟子,难怪如此大胆,嘿嘿,别人怕你石非,老子却
& & 他并不理傅邪真,转向石非道:“石掌门,此处唯你最大,对厉天这种魔教妖
人该如何处置,我等静候吩咐。”
& & 石非面带愧色道:“刚才本座已与厉天约定,只需他在剑法上胜了我,便放他
二人走,只恨本座剑法不精,败给了他,本座只能遵守约定放人了。”
& & 武智哈哈笑道:“石掌门,剑皇厉天的剑法天下第一,你做出如此约定,分明
是想放他走了。”
& & “莫非你竟认为本座与魔教勾结不成?”
& & “具体情形如何,老子可不敢乱说,不过石掌门自己心中有数。”
& & 金情忍不住斥道:“武智,你再对家师无礼,在下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 & 武智脸上掠过一丝阴毒之色,森然道:“金公子的剑法,日后定要讨教的。”
& & 高胜天道:“武兄,放着魔教妖人这种大敌在前,你怎地一味地与小辈斗气?”
& & 武智阴阳怪气地道:“石掌门有令放了厉天,老夫又怎敢不从。”
& & 高胜天奇道:“莫非石掌门竟是武林盟主?”
& & 武智道:“以石掌门的武功才干,若想当武林盟主吗,嘿嘿,只怕还差些火候。”
& & 高胜天道:“既然如此,那么武兄定是新投入天山派门下了。”
& & 武智道:“崆峒派虽说人少势微,不过老子倒还没将其他门派放在眼里。”
& & 高胜天笑道:“石掌门既不是武林盟主,武兄更非天山弟子,这个石掌门的话
吗,不听也罢。”
& & 两人一唱一和,对石非大加讥讽,分明没将天山派放在眼中,秦风乐得见石非
出丑,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 & 金情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刷”地一声,拔出长剑。
& & 石非长剑翻动,压住金情的剑,淡淡地道:“情儿,武兄与高兄所说句句是实,
有什么好生气的。”
& & 金情见石非目中怒火直冒,暗暗道:“是了,师父怎会咽下这口气,只是此时
有魔教妖人在此,我若出手,只会让他们看笑话。”
& & 高胜天道:“还是石掌门深明大意,看来对付魔教妖人,再也无人有异义了。”
& & 傅邪真刚想说话,苏惊鹤望了他一眼,按住了他的肩头。
& & 傅邪真暗道:“大师兄必有主意,我自没有必要强行出头。”
& & 厉天一直暗运玄功逼毒,然而体内的毒性丝毫不见缓解,反而渐向四肢百骸侵
& & 他暗道:“崆峒派的‘五毒针’果然厉害,难道厉某人今天真要死于此地。”
& & 他对自己的生死倒不放在心上,只是青鸾年纪轻轻,又怎能眼见她身受毒害。
& & 虽说石非不会插手,武智、高胜天、李谨的武功仍是非同小可,凭自己的中毒
之身,极难闯过这一关。
& & 然而在此局面下,厉天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他拉着青鸾,低声道:“千万
不要放开我的手,三叔带祢冲出去。”
& & 青鸾丝毫不惧,大声道:“好,我们便将这些白道狗贼杀个片甲不留。”
& & 厉天暗道:“嘿,小妮子不知江湖凶险,怎知今日之局面极为险恶。”
& & 他向前走了一大步,武智等人喝道:“魔教妖人想逃,快拦住他。”
& & 十几名三派弟子呈半圆之式,向厉天围逼上来,厉天长剑斜挑向一名弟子,那
人面对厉天神鬼莫测的剑法,毫无挡格之力,“嗤”地一声,喉头中剑而死。
& & 武智忙道:“大家不要逼得太近,他身中‘五毒针’,逞凶不了几时的。”
& & 厉天将全身的功力都集中右肩头,以制止毒气蔓延至手臂,那将无法用剑,然
而这样一来,全身各处就再无内力防备,毒气蔓延的速度将不可遏止。
& & 他再向前走了两步,两腿已麻木起来,腰部以下,几乎已非自己所有。
& & 武智兴奋地大叫道:“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 & 傅邪真也瞧出厉天情况不对,心中暗暗着急,侧身向苏惊鹤望去,却见他神情
平静,似乎对面前的事情无动于衷。
& & 傅邪真暗自奇道:“大师兄今日怎么了,面对这种不平之事,居然也视而不见?”
& & 苏惊鹤似已看出他的心理,低声道:“小师弟,你毫无江湖阅历,怎知魔教与
白道之争?为兄固然同情厉天,然而这种事情一旦缠上,将麻烦无穷,更可怕的是,
若助厉天突围,将成为天下人的对头,到时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会大大生气。”
& & 傅邪真道:“我们帮忙厉天,师父又怎会生气,难道魔教就不是人吗?”
& & 苏惊鹤苦笑不已,他深知傅邪真古道热肠,极看不得别人受苦,而关于魔教的
题目又实在头大,实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只得紧紧地握住傅邪真的手,制止他上
& & 苏惊鹤真气一运,傅邪真手腕顿如被铁箍扼住般,他虽用力挣扎,又怎能解脱
& & 此时厉天的情况更加不妙,连脚步都无法移动,三派中人围而不打,深知再过
片刻,厉天必定倒地。
& & 傅邪真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助他们脱困。厉前辈胸襟磊
落,剑法又高,虽说是魔教中人,也不见得怎么恶。倒是武智暗箭伤人,卑鄙无耻
之极,师父再糊涂,也不会是非不明的。”
& & 他记起师父曾教过的擒拿之术,立刻骈指点向苏惊鹤的脉门。
& & 苏惊鹤绝想不到傅邪真会真的动手,略微迟疑之下,脉门一麻,傅邪真已脱困
& & 苏惊鹤大急,脚步一错,已拦住傅邪真的去路。
& & 傅邪真笑道:“师父教过你‘错风步’,难道就没有教过我吗。”
& & 他身形闪动,已从苏惊鹤身边滑过,苏惊鹤道:“我倒想看看,你今天如何越
& & 两人步法错动,如走马灯般转个不停,众人大感好奇,实不知这兄弟二人为何
会有如此兴致。
& & 石非看了两眼,暗惊道:“他们的步法颇为高明,本派的‘行云流水步法’可
万万比不上了,是了,本派剑法一直没有长进,莫非就是因为步法不精的缘故?”
& & 他平生之志,就是将天山派剑法改头换面,以图在江湖中扬眉吐气,是以时时
念念不忘,此刻见傅邪真与苏惊鹤大斗步法,顿时将他事忘却,一心一意细察起来。
& & 忽见傅邪真惊叫一声,身子朝地上一头栽去,苏惊鹤慌忙伸臂拦住,道:“师
弟小心。”
& & 忽觉肋下一麻,半边身子已无法动弹,傅邪真嘻嘻笑道:“得罪了。”从苏惊
鹤身边一掠而过,落到厉天的身边。
& & 苏惊鹤急运真气冲穴,穴道一冲而开,然而傅邪真已落在斗场中,再也拦不住
& & 厉天见傅邪真冲到面前,微微一怔,道:“小兄弟也要与我作对?”
& & 傅邪真道:“前辈,我助你们冲出去,你们跟我来。”
& & 他抽出长剑,抖手刺向武智,武智本不在意,可是傅邪真剑势极快,武智发现
不妙时,欲再招架已是不及。
& & “嗤”地一声,武智胸前已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 & 傅邪真道:“这招算便宜你了,再接一招。”
& & 武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与魔教妖人勾结?”
& & 傅邪真道:“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看你就是不顺眼。”
& & 一边说话,一边妙招连发,武智被逼得一步步倒退,一时之间,竟无力还击。
& & 说起来武智绝不会这样不济事,只是他与厉天对掌之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
此时难免真力不继。
& & 傅邪真回头一望,却见厉天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大感焦急。
& & 他叫道:“厉前辈,你快跟着我来啊。”
& & 厉天苦笑道:“毒气已至厉某人的腰下,双腿已动弹不得,小兄弟还是自己走
& & 傅邪真急道:“我自己走又算什么。”
& & 他一步退到厉天身边,拦腰将厉天抱起,道:“厉前辈,我们再冲。”
& & 厉天见他与自己素不相识,却要强行为自己出头,心中大为感动,道:“小兄
弟,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我送命?”
& & 傅邪真道:“邪真虽然年轻,也算能分辨好坏,反正我只知道,姓武的不是好
& & 武智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于我。老子刚才只不过让你而已,
有本事再来打过。”
& & 不由分说,已亮出一对铁轮,向傅邪真击来。
& & 傅邪真用剑一架,顿觉手腕一沉,暗道:“姓武的力气好大,我可不能与他斗
& & 他不与武智正面交锋,剑锋微侧,刺向他的肋下。
& & 武智慌忙双轮架住,傅邪真得理不饶人,一套剑法使得披风也似,几招之后,
又将武智逼退。
& & 厉天细看傅邪真的剑法,隐隐有少林剑法的影子,不由奇道:“难道他竟是少
林寺的俗家弟子?”
& & 然而少林寺门规森严,门下弟子绝不会胆大妄为到助魔教中人对敌的地步。
& & 一直默不作声的的李谨嘎声道:“原来是少林剑法,让我来试试。”
& & 话音未落,剑风飒然而至,端得是快疾无匹。
& & 傅邪真招架不及,肩头立中一剑,青鸾惊呼道:“傅公子,小心!”
& & 傅邪真心知今天形势凶险之极,厉天中毒在身,势不能逃走,唯有将三派中人
一一击败,才有逃命的机会。
& & 他沉下心来与李谨拆招,不过三招,“嗤”地一声,大腿上又中了一剑。
& & 厉天虽中毒在身,眼光犹在,低声道:“他剑法虽快,下盘却似乎不稳。”
& & 傅邪真喜道:“多谢前辈指点。”
& & 此时李谨又一剑刺来,傅邪真视若不见,反手一剑,刺向李谨的下阴。
& & 李谨吓得慌忙跳开,暗道:“这小子情急拼命,老子可不能陪他。”
& & 其实傅邪真何尝想拼命,只是对李谨快疾无比的剑招实在无法招架,只得硬下
头皮,攻他的下盘罢了。
& & 李谨卷土重来,再与傅邪真斗剑,傅邪真依样画葫芦,任他再精妙的剑法也只
视若不见,一心只攻他的下盘。
& & 李谨一身精妙剑法无从施展,急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他的下盘的确是全身破绽
所在,着急也是无用。
& & 高胜天道:“李兄,我来助你。”
& & 傅邪真眼见他一剑刺来,长剑在空中扭曲不停,等到剑招变老之时,所刺的部
位却又令人不可思议,颇有防不胜防之感,尽力挡了两招,已是手忙脚乱。
& & 厉天低声道:“海南剑法,专走偏锋,委实不易招架,你不必理他剑招如何变
化,只看他的目光所视就行。”
& & 傅邪真凝目望去,果见高胜天目光所视正是自己的大腿内侧,不由暗奇道:
“海南剑法果然诡异,大腿内侧居然也是目标。”
& & 他既知高胜天的本意,招架起来已大为容易,事先将长剑在腰间一横,已破了
高胜天此招。
& & 高胜天再施数招,皆被傅邪真轻易格开,暗道:“臭小子有厉天暗助,的确不
易对付。”
& & 目光一转,见青鸾站在厉天身边,一脸焦急之色,不由暗喜道:“这个大大的
破绽,老子怎会看不到。”
& & 他扬声道:“这臭小子的确高明,李兄还是你来吧。”
& & 他身子一晃,已至青鸾身边,长剑扭曲不定,向青鸾雪白的脖颈刺来。
& & 青鸾抽剑招架,可又怎是高胜天对手,斗不数招,头上的发带已被挑开,青丝
如云披散下来。
& & 傅邪真慌忙挺剑向高胜天刺去,想不到剑声疾响,李谨又趁机刺来。
& & 傅邪真以一敌二,顿时手忙脚乱,不出数招,他与青鸾双双再次受伤。
& & 武智看出便宜,双轮错动,又攻了过来,傅邪真大叫道:“以多欺少,好不要
& & 武智嘿嘿笑道:“老子早已说过,对付魔教妖人,根本不必讲江湖规矩。”
& & 傅邪真大急,厉天也是束手无策,他空有惊世剑法,此时却施展不出,而只凭
指点傅邪真,又怎能来得及。
& & 傅邪真不禁向苏惊鹤望去,见他神情焦急,却仍是止步不前,暗道:“大师兄
也不助我,看来我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 & 纳兰芷早已看得着急万分,急道:“大师兄,难道你就看着小师弟被杀死吗?”
& & 苏惊鹤道:“师妹,我们下山时师父说的话,师弟固然没有听到,难道祢也不
在场吗?”
& & 纳兰芷想起师父的确百般嘱咐过,此次下山,万事皆可为,唯独与魔教中人,
绝不能来往,否则,轻则被逐出门墙,重则废除武功。
& & 纳兰芷虽心急如焚,却不敢违背师父命令,不由得珠泪乱坠。
& & 凌小初见她垂泪,心中大感痛惜,胸中一热,就想挺剑而出。
& & 金情忙道:“凌公子,武智等人虽然行为令人不耻,可是他们对付的毕竟是魔
教妖人,你若贸然出手,只怕令尊绝不容你。”
& & 凌小初想起父亲的严厉,心中一凛,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 & 此时场上局势已被武智等人稳稳操控,傅邪真若不是仗着“错风步”,早已血
溅当场,就算如此,身上又仍中了数剑,随着鲜血流出,力气也渐渐用尽。
& & 纳兰芷跺脚道:“大师兄,就算师父会责罚,可是我却顾不了许多了。”
& & 她一声清叱,就欲拔剑冲上去,忽听身后传来:“姑娘好意心领,不过打架这
种粗活,还是老子来吧。”
& & 纳兰芷急忙回头,正面对一张惨白的脸,黑夜之中乍见这张死鬼也似的面孔,
纳兰芷纵有武功在身,也赫得花容失色。
& & 那人嘿嘿一笑,神情更显诡异,纳兰芷失声道:“你是什么人?”
& & 此时青鸾已喜极而呼:“四叔,你总算来了。”
& & 厉天叫的却是:“柳老四,老子快被你害死了。”
& & 高胜天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搅局?”
& & 柳老四白眼一翻,道:“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专来对付我的乖乖孙儿。”
& & 也不见他身形如何闪动,已无声无息地飘至高胜天的身后,其身法之快,只可
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 & 石非耸然动容,暗道:“此人身法之高明,又远在‘错风步’之上,放眼江湖,
恐怕也无人能及,难道他竟是风帝柳飘飘?”
& & 任天王座下的三皇五帝之中,各有绝技,武功最高者自是拳皇无极,剑法之高,
首推厉天,而以轻功而论,则非柳飘飘莫属。
& & 高胜天乍觉身后多出一人,心中的惊骇难以形容,眼见对方的手掌疾如闪电地
拍来,急忙头一缩,着地滚了开去,虽说姿式不雅,也顾不得许多了。
& & 柳飘飘哈哈笑道:“原来海南剑派倒有这手绝活。”
& & 他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身形晃动,又至李谨身后,李谨心知不妙,急忙向身
后刺出一剑。然而剑出时,背后的人影已经不见,一名海南派弟子的惨叫声却已传
& & 李谨耸然动容,暗惊道:“想不到柳飘飘的身法竟如此之快,果然不愧风帝之
& & 柳飘飘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飘来飘去,弹指间已将众人逼退,武智等人早已
退得远远,以他们的武功,实难抵挡柳飘飘如电闪,如雷轰的鬼魅身法。
& & 柳飘飘此时已揽住厉天的腰部,道:“厉老三,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 & 厉天咬牙道:“白道狗贼比武不胜,就暗箭伤人,厉某人一时不察,中了崆峒
派的五毒针。”
& & 柳飘飘阴阳怪气地道:“老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白道狗贼没有一个好
东西,又怎能如此大意。”
& & 他转向众人,冷冷地道:“崆峒派的乖孙子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
& & 武智早已藏在众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 & 柳飘飘的眼力何等厉害,一眼就瞧出武智神情不对,又喝道:“藏头露尾的乖
孙儿,一定就是你了。”
& & 他刚想冲出,忽听远处有人高声喝道:“柳飘飘,有本事就与贫道大战三百合,
逃之夭夭算什么本事。”
& & 柳飘飘脸色一变,骂道:“他奶奶的,这武当三剑倒是阴魂不散,居然又追来
& & 厉天道:“武当三剑也来了?”
& & 武当派自铁大先生主掌以来,可谓人才鼎盛,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武当三剑,他
知道以柳飘飘之能,普通的高手自不会放在眼中,而武当三剑武功极高,几可直追
江湖五老,端的不能小视。
& & 柳飘飘向武智瞪了一眼,道:“乖孙儿,好好保住狗头,等老子有空再来取。”
& & 他左手揽住厉天,右手揽住青鸾,刚欲跃出,厉天指着傅邪真道:“这位小兄
弟已为我得罪江湖白道,还是带他一起走吧。”
& & 柳飘飘笑道:“这小子的确很够意思,若非三哥提醒,差点害了好朋友。”
& & 他向傅邪真伸出手来,傅邪真摇了摇头道:“前辈,你们还是快走吧,我留在
这里好了。”
& & 柳飘飘怪眼一瞪,道:“你瞧不起老子,认为老子没有能力救你?”
& & 傅邪真道:“我救厉前辈,只是看不过武智的手段。至于前辈,轻功如此之高,
晚辈敬慕不已,怎会看不起。”
& & 柳飘飘道:“你不怕白道那些狗贼找你的麻烦?”
& & 傅邪真道:“我自认问心无愧,别人要找麻烦,那也只好由他们了。”
& & 柳飘飘一挑大拇指,赞道:“果然好胆色,老子就交你这个朋友,以后有解决
不了的麻烦,就找我柳飘飘。”足尖微点,身子已冲天而起,几有三丈多高。
& & 石非自忖跃到如此高度,尚可办到,但如果再负上两人,则是万万不能。
& &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柳飘飘几个起落,身形已在数十丈开外,武智等人不敢追
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柳飘飘扬长而去。
& & 正在这时,三个灰色的身影如弹丸般从众人身后飞出,直追柳飘飘而去。
& & 武智大喜道:“那是武当三剑。”
& & 一听武当三剑的名头,众人心头大震,武智等人立刻随之追去。
& & 金情道:“师父,我们也追吗?”
& & 石非道:“为师虽说放过厉天与青鸾,却没有说放过柳飘飘。”
& & 金情大喜,与石非并肩追出,其余众人心慕武当三剑已久,这种有望一见武当
剑法的机会自不能放过,是以皆追了过去。
& & 奔驰不久,众人的轻功高低渐渐分了出来,武当三剑之后,则是石非与苏惊鹤
并驾齐驱,其次则是纳兰芷、傅邪真与秦风、赵红棉,其余众人,则被抛在后面。
& & 秦风扭头向纳兰芷望去,道:“小姑娘的轻功不错啊。”
& & 纳兰芷微微一笑道:“那恐怕是小女子的身子轻些。”
& & 秦风大摇其头,道:“那可不见得,柳飘飘身材并不见得削瘦,然而他的轻功
却是天下无双,可见轻功高低,与身材无关。”
& & 纳兰芷不好意思地道:“多谢前辈夸奖。”
& & 赵红棉见老公一味地讨好纳兰芷,心中有气,道:“轻功虽与身材无关,却与
呼吸吐纳有关,你再说话,可就要被石非甩下去了。”
& & 秦风一见石非已遥遥在前,心中大急,深吸一口气,大步追了过去。
& & 就在众人大追特追,不亦乐乎之时,从前面的林中传来“叮咚叮咚”的琴声,
甚是好听。
& & 众人不由停步不前,侧耳听琴,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琴音如流云般缓缓流来,
令人心胸如被一洗,生起一种莫名的欢喜之情。
& & 正在疾驰的柳飘飘竟也停了下来,满脸惊讶之状。
& & 他向厉天望去,厉天也正向他看来,两人相视一眼,神情凝重。
& & 厉天低声道:“难道……难道是圣宫的人?”
& & 柳飘飘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赤星临于洛阳,花问奴又怎会不来,这次可有
些麻烦了。”
& & 厉天道:“只要来的不是花问奴,我们仍有机会。”
& & 傅邪真与纳兰芷向前走了几步,就见离柳飘飘三人五丈开外,站着三名灰衣老
道,那自是武当三剑了。
& & 石非与苏惊鹤离武当三剑不远,也满脸狐疑地望着林中。
& & 环佩声响中,一名紫衫少女分花拂柳地走出林子,此时雨停风收,月光如洗,
众人瞧着她绝世的容颜,无不心头大震。
& & 秦风望了望紫衫少女,又望了望纳兰芷,不由暗叹造物之神奇。
& & 世间能生出纳兰芷这样的美女,几让人怀疑老天爷心力已尽,想不到老天爷竟
别出机抒,又造出另一种绝代佳人。
& & 如果说纳兰芷清丽如歌,如花解语,那么紫衫少女之美则是冷艳如雪,不可方
物,两人若是并肩而立,正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了。
& & 不过厉天与柳飘飘却是同时舒了口气,只需来的不是圣宫宫主花问奴,他们就
不必惧怕了。
& & 武当三剑中一名黑须老道喝道:“何方妖女,通上名来。”
& & 柳飘飘笑道:“涤尘老杂毛,怎地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对这样的美女,也
敢如此唐突,人家是好端端的女子,怎能是妖女?”
& & 众人也大感涤尘老道无礼,似此绝代佳人,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 & 傅邪真道:“前辈,这位姑娘的琴声这么好听,人又长得如此漂亮,说她是仙
女还差不多,又怎能说她是妖女呢。”
& & 涤尘老道冷笑道:“小孩子懂个什么,琴是君子之器,其音极雅极正,而她的
琴声暗藏淫糜之音,令人顿失斗志,必是妖人无疑。”
& & 柳飘飘笑道:“臭杂毛一见人家姑娘长得美貌,就心生淫邪之心,却反而诬陷
别人是妖女,可笑啊,可笑。”
& & 涤尘道长大怒,一剑刺向柳飘飘,其招厚实凝重,正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 & 此招一出,石非、苏惊鹤等人已暗暗点头,太极剑法易学难精,涤尘道长若不
是下过数十年的苦功,绝难有这样的造诣。
& & 柳飘飘深知只需接涤尘老道一招,则太极剑法的后着将绵绵不绝,必将陷入苦
& & 更令人头痛的是,涤尘的两名师弟涤心、涤月已展动武当派的四象步法,手中
长剑晃动不已,使的却是两仪剑法。
& & 柳飘飘知道三名道长只需步法交会,就可形成独步天下的武当剑阵,此阵法一
成,纵是绝顶高手,也难脱阵而出。
& & 他急忙展开妙绝天下的身法,围着三名道长转个不停。
& & 三名道长几次欲占定方位,形成剑阵,奈何柳飘飘的轻功实在高明,每次都在
剑阵将成未成之时飞掠而过,令剑阵难以形成。
& & 傅邪真叹服不已,暗道:“柳前辈的轻功果然是天下无双,武当剑阵虽厉害,
可惜却围他不住。”
& & 涤尘道长怒道:“柳飘飘,你好歹也算有名人物,这样避而不打,算什么英雄?”
& & 柳飘飘笑道:“难不成老子站在那里,任你们宰割不成?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 & 涤尘道长忽地站住身形,一剑刺向已坐在地上调息的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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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大惊,身子一闪,已到厉天身前,同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叮”地
一声格开长剑。
& & 然而只是这么缓了一缓,涤心、涤月已占定方位,武当派的三才剑法立时形成。
& & 柳飘飘大叫道:“臭杂毛卑鄙无耻,只会用诡计害人。”
& & 涤尘道长得意地道:“只许你们魔教用诡计,难道我们白道英豪就不会用吗?”
& & 剑阵一成,柳飘飘的轻功再高,也无从脱困,只见剑花朵朵,顿时将他逼入绝
& & 紫衫少女冷笑道:“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 & 涤尘道长脸色微红,却是装聋作哑,手中剑招更紧,只盼尽快将柳飘飘拿下,
厉天则束手就擒,到那时,武当派可大大露了个脸。
& & “叮咚”一声,紫衫少女已拔动琴弦,静夜传音,声音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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