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顾为什么云流孕妇什么时候易流产落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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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C)& 哈士奇资源网 &备案号:沪ICP备号-3 &《六零时光俏》 正文 第一一八章 顾云开
请记住我们:【www.qbxsw.com】    矿厂委今天的气温有点儿低。≧ >
    周小安觉得这真不是她的错觉。大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位老头,平时没遇上正经事儿这些老头一位一位的都跟弥勒佛似的,笑眯眯地看着可和蔼了。
    当然,被他们集体挖坑差点儿埋了的周小安可不这么认为。
    但今天一进门,周小安就觉得这几位脸上的笑怎么看怎么有点僵,眼看就要挂不住了的感觉。
    赵副矿长作为周小安的直属领导,一见她进来热情得不得了,“小安呐,你来啦!快快快!顾同志等了你半天了!”
    就差说你可算来了!顾同志都祸害我们半天了!
    顾同志太显眼了,不用周小安找,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
    身材高瘦,不像潘域那种斯文儒雅的瘦,是非常有力量感的劲瘦,一身军装穿得一板一眼,风纪扣扣得板板正正。眼睛锐利冰冷,目光带着冰碴子一样,被他看一眼莫名地就想打冷战,就想去抚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严肃冷漠冰山男,而且还是-禁-欲-系-的。
    至于他具体长什么样,周小安表示她没注意。谁会仔细看一把冰刀子的形状呢?都会被又冻又怕地吓跑吧?
    周小安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可能都是凉的。
    偏还有人不怕冷,广播员小杨很热情地把一个细瓷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了,“顾云开同志,您喝水。我放了点儿糖,天冷,喝着能暖和一点儿。我听顾处长跟我妈妈说过您的习惯,这杯子不是公用的,您放心用吧。”
    姑娘你直接说这杯子是你自己的得了。周小安的尴尬症都犯了,你给咱矿上长点脸行不?一个大姑娘,哪有听人家妈妈一说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主动的呀?
    厂花的骄傲呢?就这样儿的也能当厂花?
    顾云开也看到了周小安,站起身冲她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挺拔利索地一站,“周小安同志,你好。”
    这几步走得,干脆利落,不是正步胜似正步,这一站,挺拔精神,不是立正胜似立正。
    周小安都下意识地跟着挺胸抬头差点儿要向解放军同志敬礼了。
    她一直觉得小叔就够严肃正经了,跟这位一比,小叔那都称得上随和可爱了!
    “解放军同志,我是周小安。”周小安不自觉地就在解放军同志面前提着一口气,一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为革命事业献身的架势,好像在他面前就得这样,否则就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一样。
    气场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在这位顾云开同志面前,好似所有的人间烟火喜怒哀乐都要自动退散,你就得板着,就得时刻提着气,放松一点自己都觉得是罪过。
    她也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进来几位老头会那副表情了,估计是他们也受不了这种压力了。
    “我是顾云开,周阅海同志委托我过来给你捎一些东西,顺便看看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不要客气。”
    这话说得一点儿毛病没有,可就是透着冷冰冰的味道,让周小安觉得即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也不敢冒死麻烦他。
    “麻烦您了,顾云开同志,请转告我小……请转告周阅海同志,我一切都好,请他安心工作,保重身体,我会给他写信。”好像不在他面前严肃正经地说话就不够郑重其事一样。
    周小安说完这几句套话在心里长出一口气,真累呀!
    顾云开同志拎起一个中型提包,并没有交给周小安,“我帮你送回去。”
    周小安急得直结巴,“不不不,不用了,解放军同志,顾云开同志,我自己拿就好!自己拿!”
    有这么多人在她还觉得冷呢,要是单独面对他,说不定得被他吓得话都不会说,肯定会给小叔丢人的!
    着急去拿提包,饭盒就没拿好,饭盒盖啪地一下掉了下来,露出里面黑黑的糠菜团子和散着酒糟味儿的炒豆腐渣。
    炒豆腐渣为什么会有酒糟味儿?变质了呗!不过这个是酵,味道不好,并不会吃死人,所以就被大食堂无视了。
    现在能有炒豆腐渣吃就不错了!这可是给工人补充蛋白质的好东西,矿厂委派了当年在东北剿匪的老同志才从豆制品厂抢来的!
    市里所有大厂都盯着这点儿东西呢,没有点比土匪还强悍的劲头儿,根本抢不来!
    可惜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周小安今天是脑子一直想着肖良文的事,才无意识地去打的。平时即使是打来装装样子,她也不肯去闻这股豆腥味儿和酒糟味儿混合的奇怪味道。
    很显然顾云开同志也受不了这味道,但他脸上还是纹丝不动,万年冰块一样依然冷冰冰一点变化没有,只是拎着提包几步就走出去老远,头也不回地命令周小安,“跟上。”
    周小安只好捡起饭盒盖,回头看了一眼几位矿领导,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把瘟神送给我自己轻松了是吧?
    可还是闷头跟上了。
    她总不能真的给小叔丢人吧!
    顾云开没走远,站在厂部门口等着周小安,看她出来了,抬腕看表,声音冷冷冰冰,却有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力量,“下午几点上班?”
    “一点半。”周小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四十分钟上班,最近的饭店离这里十五分钟路程,走吧,时间够用,还能留两分钟给你机动。”
    周小安心里一凉,他,他,他不会是要请自己吃饭吧?
    对着这么个大冰山,吃什么?冰棒吗?
    而且,解放军同志你是不是数学不好啊?!最近的饭店离这里十五分钟的路程,来回三十分钟,就是吃碗最简单的面条也至少得等五分钟上菜,你还给我留了两分钟机动?!那我吃饭用多久?三分钟?!
    顾云开说完就自顾自地往外走,眨眼工夫走出去十几米,现周小安没跟上来,回头,“再不走你的机动时间就要没了。”
    周小安摇头,“顾云开同志,不麻烦您了,我,我自己打饭了,我得吃完!”周小安救命稻草一样抱住自己的饭盒,从没觉得炒豆腐渣这么可爱,“不能浪费,不用您请,真的不用!”
    顾云开看了她两眼,看得周小安几乎要投降了,才开口,还是冷淡却不容置疑的语气,“晚上下班在厂门口等着,我请你吃饭。”
    然后转身就走,没给周小安任何拒绝的余地,好似她是他的兵,只能服从命令。
    周小安不高兴了,就是小叔的战友她也不忍了,“我不去,我没时间。”
    顾云开头都没回,“今天周四,你晚上没课,今天上白班,晚上也不用加班。六点,在门口等我。”
    话说完人已经大步走出去老远了。
    周小安气得脸都鼓起来了,这,这是什么作风啊!?部队待傻了吧?见谁都下命令?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现,“把我小叔给我的东西留下!”这回她想耍赖不去都不行了。
    ps:有朋自远方来,下午姣姣要去请客,可能还有一些预想不到的可能,所以更新要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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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支持,推荐票第十了~(未完待续。)钻窟窿一一顾前不顾后是什么生肖?_百度知道
钻窟窿一一顾前不顾后是什么生肖?
我有更好的答案
必须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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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因为猴子掰玉米掰一个丢一个
都说老鼠会打洞,但是老鼠应该不能倒着打洞吧
是不是生肖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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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之旅:我的盛夏光年,你的似水流年
明天是我高中入学的第一个月的周末,我报的社团天文社组织露营观星,为期两天。本来按我能坐就不站的性子,是不打算参加这种体力活的。
妈妈常说,顾一一,你这么懒,将来谁要你?
爸爸说,没关系,爸爸会给你留够花一辈子的钱。
妈妈彻底石化。
可这是我刚加入社团的第一次活动,爸爸和妈妈又去了古巴的西恩富戈斯,他们会在那边小住一段时间,所以我会去露营。
西恩富戈斯,那是古巴的一个城市,是个安静宁谧的地方,我爱它。很多年前,爸爸带我和妈妈去过,那是顾雨冷刚离开我家不久。那时在古巴,我常常想,总有一天我要带顾雨冷来这里,因为我记得爸爸曾说过的话。
那个晚上,我们坐在西恩富戈斯的别墅外面,头上顶着星空。妈妈抱着我,爸爸抱着妈妈,空气中漂浮着一种甘香浓涩的味道。
妈妈说,味道真好,闻起来就感觉很好吃。
我说,爸爸,我想吃那东西。
爸爸看了妈妈一眼,说,咱们一一是有常识的,那是烟草,一一不能吃。
妈妈不高兴了,瞪着爸爸,说,你就喜欢拐着弯儿骂我,这次还说我没常识。
爸爸笑了,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说,妈妈不是没常识,妈妈是猪。
后来,我们说得正起劲,妈妈却睡着了。
我拿脑袋去拱妈妈,想把她叫醒,继续和我说话。
爸爸摸了摸我的头,把我从妈妈怀里抱开,放到旁边一张躺椅上,我有些不愿意,我想妈妈抱我,我试图爬回妈妈怀里。
爸爸说,一一乖,妈妈累了,别把妈妈吵醒。
我只好作罢。
顾雨冷离开前的那个圣诞节,平安夜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人,妈妈在二楼睡觉,爸爸上去叫她,没多久,爸爸却将妈妈抱了出去,大人们都很慌乱。
后来,林叔叔和Susan姨接了我和哥哥到他们家里,说爸爸妈妈有事出去了,让我和哥哥在他们家住一段时间。林海涛把他所有的玩具都给了我,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哥哥跟我说,他曾悄悄听到林叔叔和Susan姨说,妈妈住院了,爸爸在医院陪着她。
我很害怕,只有生病了才会去医院,妈妈她生病了吗?会不会很疼?
晚上,Susan姨和我睡,我却睡不着,要哥哥抱着我才能睡。也许因为从我出生起,除了爸爸妈妈,就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时,我害怕妈妈累了会生病,所以不敢吵她。
爸爸一只手把妈妈抱紧,另一只手抱住我。
我很快高兴起来,和爸爸说了很多话。
我说,爸爸,我想吃雪糕。
爸爸说,你今天已经吃了很多,再吃会闹肚子的。
我说,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喜欢我就给我吃哈根达斯。
爸爸问我,一一希望爸爸喜欢你?
我说,那是必须的。
爸爸说,妈妈喜欢一一,就给一一吃哈根达斯,爸爸喜欢妈妈和一一,就带妈妈和一一到西恩富戈斯。
我有些迷糊,问,爸爸,那我的雪糕呢?
爸爸说,因为爸爸已经带你到西恩富戈斯来了,所以雪糕没有了。
后来爸爸还说了什么,我记不住了,只隐约记得爸爸轻轻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我合上眼睛前最后一幕的记忆是爸爸低头亲妈妈的唇。
小时候不懂,后来才知道,妈妈做过换心手术,那段时间,她的新心脏出了些问题。小时候也不懂,老想着要带顾雨冷到西恩富戈斯去,实际上,我喜欢他,和爸爸喜欢妈妈不同,他是哥哥。再后来,顾雨冷不声不响离开了我,我决定再也不喜欢他,他也不再是我哥哥。
不同于我的转变,爸爸总做着不变的事情。每隔几年,爸爸都会带妈妈到西恩富戈斯小住一些日子。我没有同去,我要上学,最重要的是,我认为那是属于爸爸和妈妈的地方,仅仅属于他们的。我爱他们。
爸爸妈妈不在,我害怕一个人对着寂静的大房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认知,妈妈一旦不在了,爸爸也不会再在这里,他会去妈妈在的地方,不论那是什么地方,天堂还是地狱,而我从此就只得自己一个人。我害怕这种感觉,哪怕我知道妈妈现在好好的,但六岁那年圣诞节的记忆,却一直深深刻在我脑子里。
出发去古巴前,爸爸将我送到林叔叔家,因为他和妈妈放心不下我,因为我和妈妈一样,有心脏病。我总怕妈妈离开我,也会怕自己离开他们,但自从林海涛吻过我之后,我有点害怕和他呆在一起。
于是,我对林叔叔撒了个谎,说死党芳子和Nina过来和我住几天,天知道芳子和Nina早约好到Nina老家玩两天,明天一早就出发,我怕Nina家的大狗,坚决不去。我决定明天去露营,打发爸爸妈妈暂时不在的寂寞。
实际上,林海涛并不赞成我回家住,说顾叔叔临走前是这么交待的,顾一一你必须住我家。
但不赞成归不赞成,高中部学生会会长的换届选举快开始了,他虽是一年级的新生,野心却大,打算竞选学生会会长,周末忙着和他的团队筹备拉票的方案和下周演讲的事情,没时间管我。所以哪怕他脑袋不知哪根线短了路,也报了天文社,但明天一定没时间去露营的。
藕叶,我也不想看到他。
翌日中午。
社长和其他几个学校的天文社一起包了辆大巴,车已等在校门口。
我们一行二十多人气赳赳的准备到校门口坐车,我拨拉着背包,眼梢余光瞥了瞥后面某个人,没想到他也会去那个转校生,二年级的魏雨冷,还携眷出席。
他带的人是二年级的学姐,咱们高中部的校花,岑可儿。
说起岑可儿,不得不说左佩。左佩是谁?就是开学典礼那天我撞着的和魏雨冷接吻的女孩,咱们学校三大校花,左佩就是其中之一,岑可儿和她是死对头。谁想到魏雨冷刚转学就和左佩好上,岑可儿便扬言要将魏雨冷抢到手。
现在,魏雨冷的人气不比林海涛那厮逊色。
一是这个双花夺雨事件,除此以外,他转学之前,是美国托马斯杰弗逊科技高中的资优生,那是美国最顶尖的私立中学。并且,他和林海涛一样,要竞选学生会会长,除去他和林海涛,其他几个竞选者都是三年级的人气学长。何况,谁也不能否认,魏雨冷很帅。
我纳闷:他现在不是该像林雨涛一样,在做竞选前的准备工作吗?怎么还有闲情来露营?
因为他,岑可儿今天以光速加入天文社,把四眼社长乐得找不着北。
社长一边走,一边笑得花枝乱颤,说,“同学们都带了不少装备,社里的男同志,请拿出你们的绅士风度,帮女同学拿拿东西。”
社长一说,我顿时觉得背包重了起来,魏雨冷的声音从背后淡淡传来,“顾一一,你的背包给我。”
我吓了一跳,转头瞪着他。
背后情况诡异。
低至一年级的新生,高至三年级的学姐,几乎所有女同胞都淑女地将背包地递到魏雨冷面前。会用几乎这个词,是因为还有个我没这么做。而男同学清一色将手伸到岑可儿面前,包括社长。
魏雨冷微微一笑得很倾城,“各位,很抱歉,我先答应了顾一一帮她拿的。”
我想拍死这厮,我什么时候拜托他帮我拿东西了!
“魏学长,是我不好。”躲避着女生们道道杀人的目光,我一把拉过胖子,道:“你帮我拿。”
胖子一手拿着薯片,一手搔头,显得很为难,“顾一一,我想帮岑学姐拿。”
我想把胖子也拍死,吼道:“两包薯片,干不干?”
胖子“啊”的一声,越发为难,岑可儿怒了,她竟然有可能拼不过两包薯片?她狠狠盯了我一眼,我吐吐舌,发现魏雨冷的笑意灿烂。
我捏捏眉心,心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转了个身,背包已被魏雨冷夺了过去。
正要问他把背包拿回来,一辆跑车却“倏”地一声在我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来,林雨涛冷若冰霜,盯着我说:“一一,上车。”
他这是什么表情,像吃了几吨炸药。我摸不着头脑,脱口道:“我要去露营。”
“不,你不去露营。”林海涛很冷静地打断我,“我要到学生会去办点事,你和我一起去,你不是最喜欢吃炸鸡吗,中午我陪你去吃肯德基。”
我咬了咬唇,“林海涛,你去办事带着我干嘛?而且,我真的要去露营。”
林海涛眉宇一皱,解了安全带,手往车门拉去,眼看他便要出来,我咬紧唇,这时,有人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手按在车门上。
林海涛嘴角一沉,道:“魏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魏雨冷一声轻笑,道:“顾一一是我的学妹,我不希望有人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林海涛眸光簇动,正要说话,却有一道声音道:“海涛,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
我一怔,这才发现林海涛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坐了个女生。那女生长发披肩,肤色莹白,长得很漂亮。我对她有印象,在宣传栏的报纸上看到过她的照片,她叫程学谨,和林海涛魏雨冷一样,她也是个新人王,是林海涛的副手,竞选学生会副会长。
我干笑两声,道:“你去忙吧,鸡的事情,不急,拜拜。”
说着连滚带爬逃也似的往前面那辆疑似社长和别人分租的巴士狂奔而去。
巴士前,天文社的人满腹疑问地看着我,又往我背后的法拉利看去。
这时,有几个女生兴奋地问,“顾一一,你和林海涛什么关系?”
立刻有二十多人齐竖起耳朵听,为了撇清我和林海涛的关系,我忙道:“我爸妈刚好认识他爸妈,就这样而......”
“啊,那就是说你们是青梅竹马?”
“你肯定喜欢林海涛吧?”
“对方是程学谨,你是没什么希望了。”
“顾一一,我嫉妒你,如果我也可以和林海涛朝夕相处......”
我恨发明青梅竹马这个词的人的同时,突然发现人群中多了两张看上去熟悉兮兮的脸孔,Nina,芳子?
Nina一撩刘海,风情万种地说,“我们也加入了天文社,和你一起去露营。”
我疑惑,“你们加入天文社,什么时候的事情?”
芳子笑道:“刚刚。”
我黑线,“你们为什么加入天文社?”
Nina继续撩刘海,“林少说,万一你不合作,不肯跟他走,我们便陪你一起去露营。”
“他怎么会知道我去露营?”
“我今早打电话给你,你关机了,我就打给他找你——”
我想哭,“你找不到我,打给他做什么?”
“因为你们接吻了。”
那个蜻蜓点水也算接吻?Nina是我今天继魏雨冷和胖子以后想拍死的第三个人,我咬牙切齿,“他叫你把我卖了你去不去?”
Nina嘴一拉,“如果林少要——”
我说,“当我没问。”
上了车,我还在胆惊心战中,记忆中好像没反抗过林海涛,所以说物极必反,谁让林海涛对我越来越凶,炸鸡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我没留意林海涛什么时候离去,也没留意魏雨冷和林海涛说了些什么,什么时候上的车。
这车子本来就坐满其他学校的人,拜林海涛所赐,我和Nina,芳子最晚上车,结果我们只能坐最后一排,同排的还有比我们更晚上车的魏雨冷,和被迫等魏雨冷的岑美女。
岑美女坐在我旁边,魏雨冷坐我旁旁边。
我突然想起我的背包还在魏雨冷手里,正想问他要,Nina却将手机扔给我,“林少找你。”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机当手榴弹扔回去。
林海涛低沉的声音已在耳边传来,“顾一一。”
我只好回应,“这么巧啊。”
电话那边似乎顿了一顿,“顾一一,你就继续没心没肺吧,你回来我再收拾你,离魏雨冷远一点!”
我也怒了,这林海涛当我软柿子好捏!
可我就是不敢和他扛,惹不起我不会躲,恼恼的正想把电话掐了,他的声音又轻轻响起,“你身子不好,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这笨蛋却对我说谎,说她们过来陪你,这两天自己当心点,明天晚上你回来,我来接你。”
我拿着手机愣了半晌,直到Nina把我摇得七荤八素。
Nina和芳子问,林少和你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只记得林海涛的声音很温柔,他从没试过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这种语气,有点像爸爸拿妈妈没办法时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茫然,却似乎又有些喜欢,转身望向窗外,却看到魏雨冷微微眯眸看着我,目光深沉。
我心头一跳,赶紧别过头,随即骂自己多心,他是在看岑美女,干你什么事。
和Nina,芳子说了会儿话,我闭上眼睛休息。社长刚才说了,到露营的地方还有N小时。机会难得,各校之间正好联谊联谊,车里声音又多又吵,我昨晚睡得不好,又是嗜睡的体质,倒没被影响,一下昏睡起来。
朦胧中,只听得很多人转身过来跟魏雨冷和岑美女说话,还有芳子,Nina吱吱咕咕的声音。
后来,声音渐渐少了轻了,车里的人都开始休息。恍恍惚惚的似乎听到岑美女对魏雨冷说她不舒服。魏雨冷轻轻说了句什么。
睡梦中,只觉得身子疲乏,便向旁边的Nina靠过去。
Nina似乎一怔,随即搂住我。
有声音低低响起,似乎在叫我的名字,很快又听到有人淡淡说“不碍事”。
我嘀咕了句“别吵”,往Nina怀里拱了拱。车里的冷气开得有些大,我觉得冷,手也往她怀里塞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温暖干燥,很舒服,但掌心里似乎有些茧子,我有些奇怪,她的手怎么变大了,单手就将我的两只手都裹住。但实在疲乏得厉害,她的怀抱又比往常的舒服太多,我没计较太多,一下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一个颠簸,我一下吓醒,怔怔坐起身来。
“一一,只是地上有些坑洼,不怕。”有人往我背上抚了抚。
我愣愣的点点头,迷迷糊糊的只见身旁的Nina靠着芳子,两人睡得正香,车外的天已微黑,车上的人几乎都睡着了。
我顿时吓得清醒过来,Nina睡了,那一直搂着我睡的是谁?我目瞪口呆地瞪向我另一边的人,对方犹自抚着我的脊背。清俊帅气的脸庞,幽深的眉眼,不是魏雨冷是谁?
不对不对,坐我另一边的该是岑美女才对,怎变成魏雨冷了?我脱口而出,“岑学姐呢?”
魏雨冷道:“她晕车,有些不舒服,换了位子,坐到前面去了。”
我一怔,果见魏雨冷旁边有件睡得呼哧呼哧的不明物体:胖子,原来是此君跟岑美女换了座位,我想用薯片把他埋了。
我突然想起半睡半醒时听到的那句“不碍事”,难道是他——
微微炙热的温度从肩上传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偎在魏雨冷怀里,赶紧挣脱,嗫嚅道:“对不起,你刚才怎么不叫醒我?”
魏雨冷揉了揉肩手,唇角微翘,“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那换你给我当枕头吧。”
我干笑着往旁边退去,“学长真爱开玩笑。”
魏雨冷也不以为意,轻轻扫了我一眼。
我越发窘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衣服上宛如青草的淡淡香气传来,我一怔,拿下披在身上的外套,这衣服不是我的。
下意识往魏雨冷看去,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矫健的肌理在衣服里微微偾张着。
我脸上一热,想起他刚才便穿着这外套,咬了咬唇,把衣服递还给他,他却不接,说,“你先披着,车里有点冷。”
我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我窘迫的模样似乎愉悦了他,他唇边的弧慢慢漾开,道:“一件衣服有什么好在意的,你又不是没穿过我的衣服。”
这是什么话,让人听见我还活不!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一道闷笑从前面传来。社长那张欠揍的脸从前面的位子转了过来,看过来的还有他旁边的岑美女,一脸愤怒。
Nina,芳子和胖子也醒了。
我狠狠瞪了魏雨冷一眼,魏雨冷轻声道:“倒是你的口水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
胖子和社长笑得叫一个欠揍。
我又羞又恼,往他肩上的衣服瞟去,把背包夺回来,恨恨地拿了瓶水喝,却又听得魏雨冷道:“跟你开玩笑的,真是这样我也无所谓。”
我正喝着水,“噗”的一声,把脑袋凑过来的Nina,芳子,社长和胖子喷了个遍。
到达营地的时候,天已全黑了。那是距G城甚远的一片郊外林地,林荫郁密,又临着海,天清气朗的,是个露营观星的好地方。附近是一个大农庄,林地归这个农庄管,林里有扎营的地方,wargame场,烧烤池和观星点。
因为是个观星的好地点,平常来的团体散客都多,农庄有帐篷,望远镜等东西出租。
社里的人贪新鲜,一致决定睡帐篷,社长很快就租了几个大帐篷,说同性自由组合。
在农庄吃晚饭的时候,社长提议和其他学校的天文社来一场wargame友谊赛,抢夺制高点的彩旗,晚点的时候再到观星点看星。大家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
社长说他将本着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将我们社的人分成四组,和其他天文社决一死战。
有人嘀咕,说这不是友谊赛吗,怎决一死战了?
社长说输了多难看,又说如果咱们社赢了,其中表演出色者,他将提供N张下周篮球赛前排座位的票。
大家顿时疯狂起来,我这时才知道,原来那篮球赛林海涛,魏雨冷和三年级几个人气学长都参加。
我纳闷:不都是竞选学生会那帮人吗?
Nina说,全民偶像通常都是全能偶像。
我决定保持缄默,鉴于表演出色的奖励和林海涛有关,我坚定了要在比赛中早死早超生的想法。
很快分了组。本着“三公”原则分的组,我觉得有猫腻,我,Nina,芳子,魏雨冷,岑美女和社长竟然同一组。
Nina和芳子分析说,要将岑美女和魏雨冷分开,岑美女肯定不愿意,社长觉得我特能缠魏雨冷,这个分组对他泡岑美女比较有利。我欲哭无泪,什么叫我特能缠魏雨冷?
比赛很快开始,上百人在林子混战。
岑美女被流弹击中,“临死”前哀怨地看着魏雨冷,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她。魏雨冷说这只是比赛。
我一时多口,安慰她说,学姐,你放心,如果是真的,学长一定会奋不顾身救你。
说到兴起处,微微露出身形,有人向我扫射,魏雨冷将我护在怀里就地一翻,我逃过一劫,他的肩膀被击中。幸好没中要害,不必当尸体。
“我军”二十多人全看得傻眼,我干笑道,学长,这只是比赛,你不用救我的。
魏雨冷轻描淡写地丢了句被这种特制的子弹打中,还是会疼的。
岑美女一听,顿时气得“复活”过来,她刚站起身,立即就被对方扫射数枪,再死一回。
对方社长随即骂我们违规,社长赶紧出声调停。谈拢以后,又是一阵枪林弹雨。
我们这组,Nina,芳子和社长都相继光荣牺牲,我军其他几组也死得八.九不离十,我居然还安然无恙,魏雨冷救了我N次。我猜他必定经常玩这种游戏,他的枪法和身手厉害的程度看得所有人心惊胆战。
我们走了长的一段很路,杀了很多人,往制高点赶去。魏雨冷几乎是挟着我走,连番下来我早没了力气,一直想对他说,你就让我死吧。
制高点前又是一阵厮杀,魏雨冷把人都杀光了,地上一堆“死尸”,他跑上制高点夺旗。我坐在地上等他,顺道和地上一名“女尸”聊天。
突然,我身侧的林子几下骚动。
我一惊,也没多想,拿出吃奶的力气跑过去扑到魏雨冷身上,替他把枪挡了。那个制高点山坡说高不高,说矮不矮,却极为陡峭,我刚挡完枪便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心里却想这下终于夺旗成功了,不枉我跑了这么多路,早把奖励门票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哪知道魏雨冷看我被击中,脸色都变了,旗也不夺了,一扬手就是一阵猛击,把偷袭的人干掉了一部份,这时他子弹没了,几个男生举枪攻击他。他的速度却极快,一个闪避,已避开第一发子弹,人到了对方面前,几下就把对方的人全部撂倒。
地上一堆死尸看得瞠目。
我死不断气,喊道:“别把旗忘了啊。”
死尸们狂笑不已。
魏雨冷却笑也不笑,神色极冷,把我抱进怀里,眉宇紧锁,“有没有摔着哪里?”
我扶着他的手站起来,道:“没有,我很好,哇,好痛。”
我发现我每次自告奋勇都没有好下场,这次替人挡枪是把脚给摔崴了。
这里离我们原来的营地已经很远,在制高点另一边也有扎营的地方,于是,魏雨冷给社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的脚受伤了,今晚我们另宿一处。又拜托其他社团的人回去给社长他们说说情况,让他们不用担心。
虽然只是游戏,但刚才魏雨冷下手极狠,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还一脸高兴的应承了,又拍拍他的肩膀。
我犹豫说,我的脚不是很痛,我们还是回去吧。他说不好,说我的脚不能再多走动。我杯具地发现,在这个男人和林海涛面前,我的建议都是零重视。我的手机留在营地里,只好借他的手机和Nina她们说了几句。
魏雨冷背着我走到制高点另一边的营地。这边人少很多,多是散客,有浴间和卖营具的小店。
我看看自己身上,不比泥巴干净多少,说,学长,我想洗个澡。
魏雨冷皱了皱眉,到店里买了套干净的衣服和浴具给我,又拜托了一个进去冲澡的女孩照顾我一下。
当我一瘸一瘸的出来,只见魏雨冷已一身清爽拎着一大堆东西在外面等我。天幕蓝深远邃得像张绒,星光点点,他侧身站着,身姿笔挺,高大帅气。
那女孩说,“你男朋友真帅。”
又是这些经典的误会,我刚想告诉她魏雨冷不是我男朋友,魏雨冷眼尖,已发现了我们。
他买了扎营用的东西和很多吃的东西,把吃的东西分了那女孩一半,那女孩脸红红的说不用,他说是谢礼。
我发现魏雨冷有些地方和我爸爸确实很像,就像他们似乎都不爱欠别人人情。
和那女孩告辞之后,他带着我到附近扎营。
四周稀稀疏疏的有些帐篷,但都错落得很开,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各有各的热闹。不像天上的星星,隔着几千个光年,看上去却伸手可及。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魏雨冷都很有好感,我却对他有些抵触。也许是因为我和林海涛一起长大,对帅哥早已免疫;又或者是我一直记着魏雨冷在学校和左佩接吻的事,觉得他轻浮;还是说他和我哥哥有着相同的名字?
但不得不承认,魏雨冷这人不仅长得好身手好,还很细心。我们之前玩游戏的迷彩服都脏得一塌糊涂,不能再用,他另买了衣服让我垫着坐,又把一大袋吃的东西放到我手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了声谢。
他看了我一眼,坐下来,轻轻握住我的足踝。
我一惊,差点跳了起来。
他说,我帮你搽点药酒祛瘀。
我脸上热烘烘的,他已褪了我的鞋子,握着我的脚放到他膝上。
随着他的掌心在我脚脖上揉按,药酒甘辛香冷的味道在空气里挥散开来,他微微粗糙的手掌烙着我的肌肤,我开始还顾着羞涩,后来痛得哼哼哧哧的,魏雨冷笑得叫一个张狂。
我狠狠瞪了他几眼,他一笑把我的脚轻轻放下,又替我套上鞋子,才用清水冲了手,走到一旁晾起帐篷。
他说,一一,饿先吃点东西。
我的名字在他口中叫得自然,仿佛在很久以前,他就曾唤过我的名字千百遍。
我确实饿了,拈起包薯片就吃了起来。解决完一包薯片又吃了几个小蛋糕,才想起去看他。他正搭晾着营帐,手脚熟练。
我突然有些不安,晚饭大家惦着玩游戏,都吃得少,他也饿了吧。
我想了想,跳着脚蹦到他身边。
他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低斥道:“你就不能安份点吗?”
这话我熟,爸爸常这样骂妈妈。
我白了他一眼,拈了一只小蛋糕凑到他嘴边。他一愣,随即张嘴吃了。
他的唇轻扫过我手指,那温热柔软的触感,我心头一跳,脚下一踉,差点摔倒。
他吃了一惊,狠狠瞥了我一下,把我轻轻揽进怀里。
闻着他的气息,我紧张无措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却似乎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掌心的热力,透过我单薄的衣服,在我后背上清晰传来。他的眼睛凝着我,深深的。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把他推开,拐回我的零食基地。
“我能再吃一个吗?”
低沉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我的心差点蹦了出来。
我最终没有把食物拿给他,他也没有过来吃,直到他把帐篷弄好,把我扶了进去。他用薄毯将我裹住,我趴在地上,舒服地滚了几滚。他笑了笑,才去拿吃的东西。
不远处就是海滨,帐子半开,我本来出神地盯着头顶的星星和海上的灯塔,眼梢多事地瞥了他一下。
他的手本来在购物袋里随意翻着,突然停在一包东西上,那是我刚才拿给他吃的那种小蛋糕。
他拿出来吃,我赶紧别过头。
他却说话了,“你知道怎么辨别这些星星吗?”
我摇摇头,说,“一大坨的。”
魏雨冷微微失笑,指着天空的一个方向,“看到南边那颗带橘色的星吗,那颗星很亮,稍微留意就能看到。”
我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颗橘红色的星,光色亮泽,炯炯生辉。
“只要把这颗星星和它左右的小伴星找出来,就能找到天蝎座,这颗红巨星是天蝎座的心脏。”
我的星座就是天蝎座,我又惊又喜,“它是落在天蝎座的星?”
“嗯,”他轻笑,“天蝎座是夏季星空里最美丽的星座。”
“学长,什么是红巨星?”
“恒星经历漫长的时间,便会进入它的老年期,它的体积膨胀,温度开始变低,也令到它的光越来越偏向暗红。”
我笑,“星星也会老?”
“嗯,星星也会老,会死。”
“那还有什么是永恒的?”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他语气微冷,我一怔,他却指着那些星星,教我辨认,他把天蝎座的形状勾勒出来,又教我将星空划分区域,以天蝎为中心,去寻找其他星座。
有些星,星光黯淡,不易看,我揉着眼睛,仔细分辨,却看得很高兴。
我不懂的地方,他一遍一遍给我讲,给我讲星空的划分,讲星座的传说。
夜慢慢深了,我觉得倦乏,却忍不住仍想听他说。
“困了就睡吧。”
他的声音温恬,帐子外,海浪的声音,星空和风,我安静地阖上眼睛。
意识像掉进深深的渊。有什么压在我的唇上,轻轻重重的厮磨着。
我做了个梦,梦见很多年前,爸爸带我和妈妈到西恩富戈斯。那里产最好的雪茄,那里的空气甘香浓涩,星空下,爸爸低头亲吻着妈妈
我不知道我一觉睡醒会是这副光景,更没想到林海涛会出现在我眼前。
他冷冷盯着毯子,眼里浮着血丝。
我蜷在魏雨冷怀里,我们盖着同一张毯子,他抱着我。
晨曦的天空,还有一分微涩的黑暗。
社长,Nina,芳子和岑美女都在。Nina一脸惊慌,呐呐道:“林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的手机留在营地里,我帮你听了。他连夜过来找你,开了四五个小时车。他找着我们,我们一路找了过来。”
原来林海涛过来找我。
岑美女愤怒地看着我,说,“顾一一,你勾.引魏雨冷,你不知廉耻。”
魏雨冷淡淡看向岑美女,“你有胆再说一遍试试。”
我怔住,目光愣愣垂在腰间男人的手上。
一股冲力遽然而至,我迅速被魏雨冷往后推去。一声闷响,林海涛狠狠挥了魏雨冷一拳。
我又惊又怒,从魏雨冷背后跑了出来,低吼道:“林海涛,你发什么疯?”
“魏雨冷,你我明天柔道部见。”
随着狠戾的声音弥散在空气中,我腰上一紧,已被林海涛抱进怀里。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要把我抱走。
我低声朝冷冷盯着林海涛的魏雨冷说,魏雨冷,当我求你,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
我远远听见社长的声音,他说,我得去问柔道部讨几张前排座位的票。
如果在平时,社长这讨打的话,我会笑,这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回头一眼,看见魏雨冷揩去嘴角的血迹,站在原地凝着我们。
我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和林海涛居然能在车里一声不吭。
我们认识多久了?不是没有吵过架,却从没有试过生气,真正生气。这一次,他很生气,我感觉到。我也很生气,林海涛这样算什么?就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不说话,我觉得他欠我一个解释。他似乎也抱了这种想法,除去途中打了一个电话,拜托谁买了些吃的东西,他再没有说过一个字。
我本以为他会带我回家,当他把外套披到我身上,将我从车里搂出来的时候,我才看清眼前是学校。
星期天的学校很安静,却也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都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当他把我带进一个阶梯室的时候,我的愤怒也到达极点。我不认识阶梯室里那些人,但我知道,他们是林海涛的竞选团队。桌上放了些纸稿,阶梯室的荧幕上放着演讲用的幻灯片。十多人,有男有女,都满脸惊愕地看着我们,包括程学谨。
林海涛朝众人略一点头,便问程学谨,“学谨,东西呢?”
程学谨把桌上一个袋子递给他,我瞥了眼,都是些吃的东西。
林海涛一手接过,把我拉到阶梯室的一角,微微沉声道:“四十分钟,我把事情交待一下,在这里等我。”
他说着把东西给我,我没有去接,任林海涛的手僵在半空中。
林海涛冷冷一笑,把东西放到我身前的桌上。
初时除了程学谨,大家都好奇地偷偷打量着我,很快便都聚集会神谈论起来。我想,林海涛绝对是个好领导,但对我来说这算什么?我不想待在这里,真的不想,这里没有我的事,我格格不入。
我说,林海涛,我口渴。
我是个安静的人,如果可以,我绝不会打扰他,如果我说话了,那表示我的情绪已经快崩溃。我希望只要我说话,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明白我的真正意思。
众人似乎吃了一惊,我看到很多人脸上都带了些不满。
林海涛沉默了一阵,抬头道:“袋子里有饮料。”
我说,袋子里没有绿茶,我只想喝绿茶。
程学谨脸色微变,林海涛嘴角一绷,没有出声。
这时,一个男生道:“老大,我去帮她买吧。”
程学谨冷笑道:“我去。”
林海涛深深看了我一眼,向众人丢了句“抱歉,大家等我一下”,便快步走了出去。
一个女生不忿道:“大家是来做正事的,她却来耍小姐脾气?”
另一个女生接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千金小姐,不就是依仗着爸妈和林老大的父母认识吗?脚又不是残废,自己不会去买?”
几个男生没有出声,但眼底的轻蔑大抵也是这个意思。
在林海涛的圈子里,我的存在,是因为我父母和他父母有些交情。没有人知道我父母是谁,我也没有对谁特意去说过,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在这点上,林海涛是明白我的。
程学谨的唇微微蠕动,似乎想说什么,随即止住了。
一个女生眼尖,问道:“学谨,怎么了?”
程学谨眸光晃了晃,终于淡淡道:“她爸爸是顾夜白。”
“怪不得。”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全场静默许久,向我看来的目光却更加不屑。这座城里,谁不知道顾家和林家有着怎样的牵蔓和交情。
原来,林海涛他告诉了程学谨我的事。
那些轻谩低讽,就像苍蝇蜜蜂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觉得心口有些窒闷,想离开,其实,我若想走并不难,大不了和林海涛吵翻便是。
只是,我不想这样做。我想等林海涛和我说句什么,想他把我好好安置,而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我不想和他吵,在我来到这个世上之前,我已经认识了他。可是,现在我不想再等他和我说些什么了。
我把手撑在桌上,有些吃力地站起来,一拐一拐向门口走去。抬头一瞬,却看见林海涛正站在门口。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无所谓了。我从他身边走过,说,大家都很用心为你,你好好做事吧,我回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午的阳光太灼热,才走出门,便觉得满眼酸涩,有什么从眼里跌出。
我顾不上脚痛,飞快跑了起来。
耳边,风声微微的响,夹着一阵不属于我的急遽的脚步声,我的脚痛得厉害,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一双手却自我背后伸出,把我紧紧抱进怀里,林海涛的声音又惊又怒,“你的脚不要了是吧。”
我轻声道:“与你无关。”
“全世界的事都可以和我无关,但你顾一一就不行!”
我浑身一震,林海涛却并不打算饶过我,急促灼热的呼息喷打在我后颈上,“顾一一,你一直都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着你。做最优秀的人,给你最好的东西,这是我对顾叔叔的承诺。”
像有什么突然狠狠钉戳进心,我怔怔转身,阳光耀眼,照映在那个和阳光一样耀眼的高大男生身上,他背后,程学谨和众人吃惊地看着我们。
我抚住心口,艰难地说,我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接下来的七年,我和他,程学谨,魏雨冷,左佩还有社长会发生那么多的故事。关于复仇、关于爱恨纠缠。太多太多。
七年后的那一天,西恩富戈斯阳光灿烂,隔了多个时区,那时G城的天空正值星光满天,我和林雨涛在西恩富戈斯的教堂举行婚礼,在这不久前,我做了一次心脏手术。
望着教堂门外,我一直在想,我会不会再见到魏雨冷。魏雨冷在很多年前曾姓顾。Nina偷偷告诉我,我的身体里,躺着魏雨冷的心脏。
我却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必定没有离开,他今天会来的,一定会。红巨星是天蝎座的心脏,如果红巨星死去,天蝎座再也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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