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里的天主教告解是什么意思室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北京大学建筑学研究中心董豫赣老师开设的《现当代建筑赏析》课程是本学期的通识核心课程之一。

博雅哥今天带来的是董豫赣老师本学期的课堂实录。这节课里,董豫赣老师以建筑大师柯布的朗香教堂开头。教堂是建筑史上的奇迹,可如何看也说不上优雅——甚至表现出某种奇妙的怪诞。“这是喝醉了酒,他开始自由了,他已经是曲线了”,老教授如是说。

柯布自是没有喝酒的,董老师却也暗暗发愿,想要将这里面的东西搞清楚。几十年后的今天,对教堂的好奇已伴随了老师大半生。在我们这间教室里,关于那教堂的一切,老师向我们娓娓道来……

朗香教堂的奇特造型是因为柯布喝醉了酒吗?

不学建筑的人恐怕了解柯布都是通过他的宗教建筑,一个无神论的人做了那么小的教堂,变成了建筑史上最出名的教堂——朗香教堂。当年就是北大中文系一个老教授,说他从来不信教,他也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去了,去完了他出来的时候,他说,这房子真吓人,他明明不信教,进去出来就想信个什么。

我当年所有的文章的起点都是为了证明它是确定的,就是因为我在清华读书的时候,一个老教授说 “这是喝醉了酒,他开始自由了,他已经是曲线了”,我特别不相信这种话,但是他年龄比我大,所以我那时候就发了个愿,我要把所有这里头东西搞清楚,要知道它到底怎么来的,我要证明它是确定的。

那时候我就开始看平面,我说, 诶这玩意太奇怪了,这什么玩意,还画了个圆,这还有,再鼓一个包,我说这是厕所。因为不理解宗教的人,他会有这么一个在日常生活的需要的一个寻找,我一看, 不知道它干嘛的,鼓出去一块。

图中标识为鼓出来的部分

我那个时候因为写过点文章,从来没出过国,然后出国的人为了证明他出过国,对我特别好,就把照片全部给我看。旅行完了就回来找我,然后有一个博士回来,他一张张照片地给我显摆,我突然看见这张,我说,这个,停——我还没说话,我就指着这个,我说——这什么?他说“董老师,这么丑的东西,我拍照片的时候没注意。”因为我原来研究过它的平面,我一直想知道它是什么,我就看这个鼓包,太有意思了。我刚想夸,然后被他那句话噎住了。

后来我慢慢明白它是个什么——告解室。知道告解室吗?你凭什么信宗教,他总是有福利的。这个福利就是比方你今天受领导气了,哪天不受点气的,然后你心里有特别多的龌龊的想法,你也不知道怎么办,不搞出去你就会心里得病,就跑去找牧师,牧师最重要的是他只有耳朵没有嘴巴,他只能听他不能再告诉别人。所以这是特别棒的,一堆垃圾话统统对他说,而且那个人要装着不认识,这个特别有意思。那个仪式最开始是真看不见,后来其实大家都知道,就村里几个人谁还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对吧?但是它必须要有这个仪式,中间这个是牧师坐到那儿,这边跪着,对着他,中间隔了一个小格子,然后给他嘚吧嘚吧。它是非常私密的,而且是坐着或者跪着这样的身体高度。它非常低,实际上像日本人的榻榻米。

图为教堂内部,前方的门是告解室

因此对于一个空间来讲,你在一个大空间里放个小空间,我们通常会在这儿隔一个房间,你能想象它有多丑吗?如果是一个雕塑家,他是不是希望是这样能抹一下对吧?然后里头出来一个东西, 所以这就是雕塑家,他在外头,他让它鼓一个包出来,它是不是就是一个建筑物体啊?它跟他画的那些画都特别像,包括它的出水口,他就是把它当雕塑做。

然后我们看整个屋顶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做得像一个镰刀?不是说他是共产党员,说我要镰刀斧头,跟这个事儿基本上没有关系,尽管他被人说是共产党。 他希望东南角最高,到这块最低,要把所有的水排在这,因为这是叫圣水。

宗教有个仪式叫洗礼,一进去是不是要沾点水点点头。这个是在最高的山上,收集水这个事儿就变成了一个跟仪式有关的神圣的事情。所以他为了这个,他改变了屋顶。想象一下我们做屋顶的时候,是不是一个技术层面的——别漏雨、别漏水、别塌了。 但一旦他要有愿望,我们就要把这个叫艺术,因为它有表现的目标,它就开始变形。

图为排水口和鼓出的告解室

所以我们看他早期,坡屋顶是不是都中间高两边低,年轻时候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创新,我反着跟你来吧,我就是两边高中间低,我是不是就有机会来做这个排水口了,其实为了他自己是一个雕塑家去表现。

图为早期两边高中间低的屋顶

到了印度就不用讲了,因为印度又热,所以需要一个蓄水池,所以整个这个屋顶就开始蓄水。

图为印度昌迪加尔议会大厦屋顶蓄水池

这个完全就跟功能没关,整个屋顶就是为了表现这个像瀑布一样的的排水口,你们家排水口需要做得这么动人吗?这块缺水吗?它也不是圣地,这个正好是运河上大坝的屋顶,它最不缺的就是水。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纯粹建筑师的表现。

图为 瀑布一样的排水口

什么叫表现?必做的事情去表现它才叫表现,附加的东西都叫附会。所以如果你们哪天看日本庭院,所有的要素都是必须的,当我们再来做的时候,我们只看得见要素的时候它就变成风格了,这是一样的。等到几十年以后,有一个普利兹克奖的老头,其实是拿钢板重新复制了一个这个。但作为一个中国建筑师来讲,我极其受不了这个,我特别希望把房子盖在这,我是不是看着下雨就开始哭,计成讲的诗情画意,叫坐雨观泉,这以后我跟你们讲中国园林再讲。

这是我很多年前都在找的一张照片,我猜它在这儿,一直不知道,后来我去把这张照片拍出来了。你们看这个是不是有点色情,像一个小孩在那撒尿。完全没必要,它不就是个楼梯间嘛,但是他是个雕塑家,他想把楼梯间做成一个(建筑物体),他就给了一个理由说你看我做了一个排水口,因为当时(在平面上)我看不见它,只看见它的投影在下面,出了一个小孩撒尿的东西,我想这到底什么玩意儿。 后来就发现他其实就是有了建筑物体的这么一个功能造型以后,所有屋顶花园、横向长窗……(新建筑五点)都不重要了,那只是风格,只是暂时的一个起点,它不应该是一个表意的终点。

再来看一下这个鼓包。我非常羞愧地讲这个事情是,当时我们当学生的时候正好赶上不幸的后现代,后现代什么意思——你设计一个女生公寓,怎么看出来像女生呢?你把山墙做一个像女性的腰、臀部那个形状,它是不是就是女生了——就全是这种东西。 所以那时候我们看到柯布这个房子,觉得这鼓包太有意思了。你看它生动活泼,他……你看他……我们通常说一个墙很单调——我不知道这个词是哪来的——你给他摁个鼓包吧,在你脸上摁个鼓包试试。

图为 拉图雷特修道院外墙上的鼓包

等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它是教堂的一个功能,还是跟刚才那个一样。大家知道管风琴是不是在礼拜的时候最重要的一个乐器,就是唱圣歌,所以一个教堂最好做成像一个共鸣腔。一般的哥特教堂都会给它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但是在一个空空荡荡的里头,如果给了它的位置,这个柏拉图形体是不是就没了,所以他是不是也一样把它鼓出去了,现在大家明白了吧, 它其实是一个功能的物体,在外头的一个呈现。就这个,这真是了不起的一个教堂。

图为 拉图雷特修道院内部

我拿这张照片可以跟你们讲一个我当时在现场看到的一个事情,什么叫准确?这堵墙大家能看出是一个斜的吧? 第一它为什么斜?第二它为什么在这儿?这是柯布从古埃及的神庙学到的一个文献上的一个教训—— 就是所有神圣的光不应该直射圣坛,应该是通过反射。

图为拉图雷特修道院斜的墙和上方光筒

因此,一个斜的东西是不是就可以反射,大家看它上面是不是有三个像大炮的光筒——这是现代艺术的以后我可能会给大家讲就是蒙特里安他们的三原色——它正好照这个上头,它是不是就开始反射光,从这儿反射到祭坛,这上头正好是祭坛。如果了解这一点的话,我们再看它在内部它是不是一个反斜面?

拉图雷特修道院斜的墙和上方光筒

反斜面如果你待在它跟前,你是不是老怕你磕着碰着,这个怕,用康德来讲就叫敬畏。它是不是在宗教仪式里特别有用,所以这就是面壁,就是每个牧师自己在这说我今天听了很多很恶心的,我受不了了,我要跟你诉说,其实就是转嫁了,他开始念祷告词。所以这个东西往这儿压,但是刷的颜色不一样,这是金色的——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你们讲金色跟红色在基督教里的寓意——这个他刷了一个黑颜色,其实是有面壁的威慑感,就是你站在这。 因此,这堵墙它跟地面的铺设材料以及它跟中间那个祭坛之间的关系,全部被一件事绑定,所以没有一个字可以拿走。我们就把这个叫表达,不管是写诗,还是做建筑。

拉图雷特修道院斜的墙-面壁

原来这堂课叫现当代建筑赏析,后来变成了精品课,觉得赏析这个词不够严肃,把赏析取消了。赏析没什么不严肃的,因为赏析包含分析。所以就讲一下我当时整个分析这个教堂的时候,每一步我都想搞清楚它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这一堆大大小小的洞,这个墙为什么这么厚?墙厚以后,这些窗洞是不是开始像房间?——这全是后来的建筑学的智慧,很多人就通过这个开始做建筑,把这个当作起点,特别有意思。那么为什么弯这么一下,这个可以想象,这就是典型的柯布西耶才能做到的,叫建筑物体——它既是建筑又是雕塑。

这是两个小礼拜堂,你看它一堵墙,它这么一包一下,它是不是得到两个尽端的空间?尽端的空间是不是都是可以变得很安静,因为有了这么两个一弯呢,它既是片墙,又是空间,这是特别了不起的一个做法。然后这堵墙这么转一下,它俩中间是不是就变成天然的一个玄关门洞了?然后这堵墙,只有它是单墙但是它足够厚,它也算一个物体。

图为片墙弯出的小礼拜堂

我们先来看一下它的整个轴测,看得懂轴测吗?就是把它平面立起来,当然这是剖了,它没有那么高,你会发现南边这堵墙上头非常薄的,是不是底下非常厚?证明这个墙是不是像城墙是一个斜的?侧面是斜的吧?是不是楔形的这个断面?为什么?你当然可以说他喝醉了酒,这个你可以解释一切,但是我还是希望认真解释。

朗香教堂的剖轴测和平面

我给大家提一个问题,如果要有一个人能解决,一定是一个90分以上的论文。跟我一块儿去看的建筑师同行,因为被逼着我说你每个人给我提问,你别老跟我说导游那些 ——哇我就震撼了——全是这种词,我受不了这样。在他们被逼着自己去发现问题,其中有一个人发现问题,我到现在也没有解决—— 他发现其实很多房子都会戳出一个混凝土的一个这样的,基本上都在入口附近,你找得着规律,但你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很好的题,也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们有人知道。

图中所示为朗香教堂入口处的混凝土凸起

这个是南边那堵墙,既这么弯又这么弯,弯到这儿是一个最高点,为什么这样是最高点?想象下一个经典的教堂的正立面最高点是不是基本上都是钟楼?它的钟楼不在这儿。我们再看一下,包括它为什么弯这一下,我后来是通过一些历史照片慢慢发现了,这是当时来朝拜这个房子。

图为朝拜群众去朗香教堂的路上(历史照片)

你看一下,这里头还有水平窗垂直窗吗?该用什么窗用什么窗。这时候他就真的得到自由,这就该是他知道选择了。这些窗它是楔形洞,它是光还是体,为什么要喷成这个颜色,这也是他为了发明一个感光材料,就是他发明的,就在钢筋网上喷混凝土,它是不是变得有颗粒感。光其实是通过物质呈现的,它的形状,对吧,跟水一样。所以有很多这种事情,包括这条细缝为什么会出现?

这个龛,是一个圣母龛。这个教堂就是因为在二战期间这个教堂被烧掉,只剩一堆砖瓦,然后其中有一个木头的圣母像,烧掉一点但没有全烧掉,被一个士兵冒着生命危险抢救出来,然后大家认为这是个奇迹,就开始捐资来建这个教堂。 因此如何安置它就是个非常关键的事情,所以它的问题再次出现,圣母像就这么大,它已经确定了,你把它搁在教堂里,再小的教堂它都显得很小。你看得出来这个很小了,所以他仍然用 一个办法就是把它搁在它的房间里。

图为朗香教堂的东立面和圣母龛

这个极其动人,你们看东立面有些不规则的小孔,矩形的,它不是圆的,一旦在逆光的情况下,它变成了圆的,是不是像星星,像夜空。圣母在里面是不是逆光的,就像从光里走出来,你要懂圣经的话看见这个你会哭的,就是从黑暗里出来拯救诸如此类的,这个都属于不太重要的技术,他就把这个事做到了。

图为 朗香教堂内部看东墙

我的问题又出现,这些看似自由的这些点是怎么确定的?如果他真的是,柯布说我就要这儿来一点,就不大像过去的柯布。他怎么确定的?我一直不大清楚就是这上头的一些点。当时我在现场的时候我有个迷信,我认为应该是13点,后来发现真让我失望,那是14点,就不知道为什么多一点。但这个打击不了我,我认为它肯定有某种确定性,就这些点。

图为墙外看方形小孔和圣龛

一直到这次我们去,然后有一个同去的人买了一本它的施工过程中的照片。它是砖砌的,以至于后来有个后现代大师就是发现它是砖砌这件事都快疯掉了,不是钢筋混凝土的吗?现代建筑流线对吧?后来就开始疯了,开始失控了,就开始搞后现代了。所以知道它是砖这么一个事儿,竟然能搞出一个流派来也很离奇。

但对我来讲的话,拿砖盖房子是很日常的。我盖第一个房子,因为造价非常低,你肯定用砖,你就知道砖房怎么盖。工人做着做着是不是要搭脚手架,要不高处够不着。 搭脚手架它是不是在墙上搁一根管?砌完了它中间是不是会有一个洞?然后你是不是把它抽出来,然后你再来看这些洞跟这个留的这些洞,你就发现他只是堵掉了一些洞。

图为东墙上的矩形孔和施工过程

我特别喜欢这种事情,我害怕的就是那种,我在这儿搞几个点,你去给我凿出来吧。所以以至于等我去看他另外一个非常网红的星光教堂,我非常失望,因为他死了以后四十几年才被一个崇拜者,不断地去拉赞助,拿钱把它盖起来。从心理上我很感激那个人,从另外一方面我觉得还不如不盖。

第一,钢筋混凝土的质量太好了,第二,这些孔太亮了,就特别像迪厅。我们知道这个时候创造力在哪,不是越好的技术越好,而是合适的技术才好。什么叫合适?如果没有一个意愿控制的话,这个我跟甲方怎么讲都没有用,包括最近做一个混凝土池子,我想做成一个像山的,我反复跟他说,我说山呐,房子的混凝土,你能不能别给我找一个太好的施工队?他说,不行董老师,这个品质上不去的,然后给你把混凝土打得跟镜子一样。你见过像镜子一样的山吗?

所以这就是一个表意问题,你无法说服。 很多人都认为质量本身就是追求,但是在艺术创作里不是。而且我猜柯布西耶当初画这些点的时候跟他在朗香教堂画的点是一样的,因为他画草图,他不可能找规律。可是等到死了以后,大家就真的按草图来做,而且你要知道钢筋混凝土做的,你们能想象一个曲面的钢筋混凝土上要找这些点有多难吗?当然你可以说是小熊星座,大熊星座,那大牛星座又怎么样?他就证明非常的笨,就是你要在混凝土里预留各种模板,然后千辛万苦把它做出来,可是看完了以后怎么都觉得像是一个舞厅,就是不大像个教堂。可能也因为它如此反常,它变得如此出名,它叫星光教堂。

基本上我当年因为赌的那口气,憋了将近十年,不断地写东西,关于这个朗香教堂,我该搞清楚的全搞清楚了,包括那些楔形窗为什么是斜的,我还写过文章,那时候也没人给我发,我就发在校刊上。那都是一系列研究,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注意到,一个建筑师给我提的——有个特别好的地方就是鼓包这儿,看这个角。

图为观看教堂的地面鼓包

可是大家不知道是不是柯布西耶设计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以前看书上也没有认为这是个奇怪的地方。我们来看看朝圣者是不是从这过来。

图为朗香教堂的总平面图

它的厕所在它这个附属建筑里,我没找着,现在想想它是不应该在教堂里的。从这儿进来,原本的路是从这儿进来这个正门,他一定在这儿会看见这个尖角,老远就看见最重要的尖角,然后吸引他往那走。

我们看这个鼓包,原来这有一个接待处,柯布西耶盖房子真是,你能想象有多轰动吗,他的房子还是工地的时候,来参观的人乱得需要警察,这还是工地,我看了一些照片真的是觉得。但就这么一个伟大的人物,你们看他以后住的什么——十三平米。 然后大家就爬上来,大家就知道这个草坡就是因为当年这底下埋了一房子,他必须要鼓起来。现在这个地方正好是看整个教堂这个角最有意思的地方。这条曲线为什么这样曲,是我第写一篇文章至少是十几年以后才搞明白,就有时候你觉得人一辈子会很长吗?其实不太长,就是好像稀里糊涂,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搞明白,我就开始看他的草图。

朗香教堂是个非常小的教堂,它面临一个问题,比如说到清明,当然他们不过清明,但是去教堂,类似这种,所有人都去了, 但是这个教堂只能容纳100来人,但特殊的那几天怎么办?这个是需要一个建筑师应对的问题。

所以他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圣母玛利亚像下面做了一个转盘,玛丽亚突然转出去了,那人全在外头;第二,他(在外面)做了跟(里面)这个一模一样的对称的祭坛唱诗班待的地方,一个牧师要爬上来宣道,一模一样的,基本完全对称,所以这相当于一个东面的祭坛。

因此他要容纳更多的人的情况下, 他就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这条曲线为什么这样?我们看他早期画的图,它是不是要给块场地?它就往外一翻,它要不翻,这块待的人是不是就看这里头了?这是不是像剧场?剧场是不是通常都是喇叭口的?古希腊的话筒就是面具,为什么嘴巴要做成楔形的?它放大声音嘛,这可以想象吗?所以台口的放大其实非常有作用。他原本是计划想做一个看台的,但是后来没钱,所以他只好整理这个场地。 所以这条曲线的这一折是极其清楚的,他根本不是咱们说喝醉了酒。

坤坤 编辑 / 上上 鑫淼 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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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孝渊得知自己得了癌症以后非常庆幸自己是个孤儿。
不治疗的话最多还能活三个月,配合治疗的话可能会长一点。
刚出医院的时候,店长就打来电话。
“金孝渊,你已经旷工半个小时,我这里不养闲人,不想干了就走人!”
“老娘早就不想干了!”
说完她索性将手机关机。
从医院出来以后她就一直在漫无目的的走。
然后乘了车回到了A镇。
金孝渊在桥上俯瞰整个小镇。
小镇的房子均是青石灰瓦,家家傍水而居,此时家家灯火通明,炊烟袅袅。
金孝渊似乎能感受到各家各户的欢声笑语。
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应该总结一下她短暂而即将结束的一生。
她出生的时候就被丢弃在镇上唯一一家教会孤儿院,由院里的苏嬷嬷带大,所以她姓苏。
尽管她是个孤儿,但也并有那么悲惨,至少在那个男人的庇护之下活得肆意而安然。
那个叫做“ 朴灿烈 ”的男人。
朴灿烈同她一样是苏嬷嬷一起带大的孤儿,比孝渊大三岁。
他很聪明也很争气,靠着政aa府的支持读完九年义务教育考上了大城市的一流大学。然后凭着包揽大学各路奖金成了小镇“最有出息的孩子。”
金孝渊一直拿他当楷模,高考以不错的成绩考上了S市提供奖学金的一所大学。
虽然没有朴灿烈学校那么顶尖,但也算不错。
正当金孝渊为以后两个人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满心欢喜的时候。
朴灿烈告诉她他申请了去美国留学的名额。
朴灿烈说:“孝渊,等我两年,就两年,我一定回来让你读最好的大学。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
她放弃了大学的奖学金,回到小镇,照顾苏嬷嬷。
苏嬷嬷被病痛折磨一年后离开了人世。
教会孤儿院再一次暴雨的冲刷中塌了大半。
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被转移,政aa府拨了款重修,金孝渊却搬了出去。那年她十八岁。
因为没有学历,金孝渊只能找服务员,客服等凌杂的工作,薪水很低,交了房租,仅能维持生计。
和朴灿烈打电话变成了金孝渊生活中唯一的期待。
可是当两年之约即将结束的时候,金孝渊接到了朴灿烈的电话。
“孝渊,我被保送哈弗读博,我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你再等我两年。”
金孝渊斩钉截铁,没有多问一句。
两年一晃而过,最后一次接到朴灿烈的电话是国外的圣诞节。


国外是热闹无比的圣诞节,国内那天却下着暴雪。
金孝渊这几天正在学织毛衣,可惜织的一塌糊涂,于是下班后都回去杂货铺老板娘那边学针法。
此时,金孝渊一个人在雪地里呆呆的矗立着。
“呵,那真是恭喜你了。”
“孝渊,你再等我两年,再等我两年好不好?”
朴灿烈语气有些急促。金孝渊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高兴她会破口大骂,会爆粗口,是个简单到骨子里面的人,可是一旦她平平淡淡,也就是他最没底的时候!
“孝渊,是我不守承诺,两年,就两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王八蛋,你他妈都要结婚了,你还叫我信你什么,信你离婚后回来娶我?我金孝渊才不捡二手货!”
不是她不信,而是她醒了……
其实她不是等不起,她才二十二岁,其实她知道,朴灿烈结婚或许不是真的爱那个美国女人,或许是为了地位,或许是为了绿卡。
只是朴灿烈在外面爬的越高,他就越不可能回到她的身边。
或许她金孝渊是没有他朴灿烈聪明。
但她也明白,朴灿烈如今已经被外面的世界镀金,光鲜无比,而她仍旧是孤儿院被人唾弃的小孤女,就像是墙角生长的苔藓。越是黑暗的地方,繁殖的越是茂盛。
金孝渊换了电话号码,离开了涞水镇,去了城里。
新租了房子,不久就在“兰卡”旗舰店找到了一个营业员的职位。
“兰卡”是全球知名的高端奢侈品牌,品种类繁多,有服装、珠宝饰品及其配件、化妆品、护肤品、香水,每一种产品都闻名遐迩,特别是她的化妆品与时装。
她在兰卡的旗舰店里工作了两个月,年底的时候,店里有免费体检的福利。
可是,金孝渊没想到体检的结果会是这样。
金孝渊真想仰天长啸:;老天爷,真实瞎了眼,造我出来的时候没给我爹妈,刚被男人甩就查出癌症,要死了,身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您!他!妈!玩!我!是!吧?
将近年关,家家户户俗辣的烟火气息铺面而来,孩子的欢笑声,老人的絮叨声,甚至于小夫妻的吵闹声如同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传到金孝渊的耳朵里,那样温暖亲切。
那是她从未触碰过得真切的人间烟火的气息。
也越是这样,金孝渊越觉得自己形单影只。
她看了看脚下的“涞水河”。
与其接下来的日子忍受病痛的折磨,活得不如一条狗,还不如跳下去就彻底解脱了。


03 功成名就后娶了别人
“砰--啪--!!!”
绚烂的烟花在她的头顶炸开一朵巨大的花伞,然后如同流星雨一样散落下来。
那样美,那样近在咫尺,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集聚的爆发,耀眼的刺目,并且触手可及。
金孝渊立刻改变了主意。
她要去旅行,要去大城市,甚至更远的地方看看。
过去的二十二年,她从未离开这个小镇半步,到达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距离小镇十公里的城里。
有时候,她甚至以为世界就这么大。
她不愿意生命最后时光腐烂在医院充满消毒水的白色病房里。
她要走出去看看,去感受一下外面的花花世界,哪怕是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也不枉来这凡尘俗世一遭!
辞了工作,退了房租,收拾了行李,将存折上为数不多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金孝渊第一站去了北京,在天|安|门广场上看了升旗仪式,爬了长城,游了故宫,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她去了西臧的布达拉宫,丽江的玉龙雪山和丽江木府,在黄山看过日出,在青岛沙滩上捉过螃蟹……
最后一站,她打算去S市,那个她曾经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梦想的地方。
买了机票以后,身上仅剩下一千二!
这段时间,她一向省吃俭用,除了机票的钱和旅游景点的钱,她每顿几乎只舍得花几块钱吃一碗面,几十块钱住青年旅馆。
最后一站,她想过的奢侈一些。
于是她选了S市一家五星级酒店,最奢华的总统套房要六千一个晚上,金孝渊自然住不起。
她花了六百五十块钱定了一间标间,不管怎样,这辈子,她总算也住过五星级酒店。
上楼梯的时候,她和一位打扮知性的职业美女撞了个正着。
金孝渊和美女手上的房卡都掉了。
美女嫣然一笑,并没有在意,并且捡了自己的房卡,也将金孝渊的房卡捡起来给她。
金孝渊按照房卡上的号码去了23层。
打开|房门以后,金孝渊大吃一惊。
复古奢华的难以形容,很大,三室两厅,甚至还有厨房。
果然是五星级饭店,尽管睡一晚要花六百五十,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金孝渊洗了澡,站在23层的窗外俯瞰这座繁华的城市,华灯璀璨,歌舞升平,这座不夜城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编织着华丽虚幻的梦将一群寂寞的人聚在一起,肆意的放纵着。
终究没忍住拨通了大洋彼岸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金孝渊愣了愣,接着说:“我找朴灿烈.”
对方似乎不太习惯她说的是中文,反应了一会儿说:“chanyeol现在在洗澡,请等一会儿!”
金孝渊顿时没有了勇气,她也不明白她找朴灿烈要说什么,于是就挂了电话。
那个女人该就是他国外的妻子。
金孝渊只觉得有些讽刺,那个从九岁开始就说长大以后要娶她的男孩,终究在功成名就以后娶了别人。
然而,在她的生命里,却只守护了这样一个男孩。
她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带着些许报复性的心理。
她拿起**头的电话拨通了后台。
柔美的客服小|姐声音如沐春风:“我们金业酒店是集餐饮、游戏、娱乐、购物、商务、宴会为一体的高级酒店,十二楼有健身房,十四楼有游泳池,您所在的23层有高级会所,客人您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我要上|门的那种!男的就行!”金孝渊近乎赌气的挂掉电话。


04不要开灯,不要亲脖子,不要摸肚子!
十分钟以后金孝渊听见门口似乎有动静,上前开门,来人的确是个男子,此时正侧着脸打电话:“sunny,你确定是23层886房间吗,房卡打不开。”
“不用确认了,就是这里。”
金孝渊将男人拉进来,屋里本来就没有开灯,昏暗的光鲜只能让金孝渊辨认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不要开灯,不要亲脖子,不要摸肚子,我怕痒!”
金孝渊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出来她的紧张和害怕。
但是她不想给自己后路。
金孝渊直接扑上去勾住男人的脖子,嘴唇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胡乱亲吻。
男人倒像是从惊讶中醒过来,挣扎着就要脱开金孝渊的纠缠。
金孝渊不管不顾,直接将男子按到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就要去扯他的衣服!
男子低沉好听的声音从金孝渊的头顶飘过来。
他不是没有力气反抗,更多的是莫名其妙,是好奇,是玩味,究竟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不问缘由还对自己大动手脚!
金孝渊吻得很笨拙,像个啄木鸟一样吻的乱七八糟。
可是被她压倒在沙发的男人似乎不怎么配合,冷静沉着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出:“如果你继续这样,我想我会报警。”
金孝渊怒了,她花钱找个男人还这样对她,还说要报警。
偏偏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先生,请你有点职业操守,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要退货。"
浅浅的月光印在金孝渊的脸上,白希的皮肤上有着淡淡的光晕,尽管没有灯光,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脸庞。
那时的她好像孤魂野鬼一样,而现在,还真是趾高气扬,偏偏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暗夜里即将盛开的花,芬芳的过分。
男子眸色一深,嘴角浅浅一勾,伸手抓住金孝渊的肩膀一个翻身,随即反客为主。
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孝渊,从容不迫的扯掉自己的领带:“这可是你自找的,别后悔。”


05您就当做了一次义务劳动!
昨天被折腾到很晚,翻来覆去,她迷迷糊糊只睡了两个小时。
声旁是男子均匀的呼吸声,恰巧在她的耳后,热热的气息让她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切,不觉面红耳赤。
金孝渊小心翼翼的移开男人还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像只猫一样踮着脚尖,下了**,拾起自己散落满地的衣物。
临走的时候,她看了**头男人一眼。
男子的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加上几乎没有光线,金孝渊根本看不清楚。
但金孝渊知道,作为一个牛郎来说,他应该算个极品。
金孝渊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她必须趁着他还没醒必须先逃离的原因。
因为,她金孝渊根本给不起钱!
金孝渊还算是厚道,只留下买火车票的钱,然后将皮夹里所有的钱都放在了枕头上。
并用便笺写了一张小纸条:“先生,我没钱了,让您做了亏本的生意不好意思,您就当做了一次义务劳动,祝:生意兴隆!”
于是,张艺兴醒来的时候看到枕头上这张纸条还有几张稀落的纸币的时候抚额哭笑不得。
张艺兴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金钟仁正不停的摆弄着手上的一个十字架一般的银项链,一脸的困惑。
见张艺兴出来,忙收到口袋中。
“你藏了什么,做贼心虚的。”
张艺兴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是个好东西,我拿你的东西,不算偷,倒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张艺兴懒得搭理他。兀自从就加上拿了两个杯子,一瓶酒。
他不说,金钟仁就更加好奇了。
拿着手上的那张纸条还有钱走过去,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休要抵赖,你连证据都没来得及销毁。”
张艺兴夺回他手上的东西:“大清早这么清闲?”
金钟仁好奇心十足,那肯放过他:“可不是啊,我就是闲啊,你就承认了吧,快告诉我是哪个女人能让一向洁身自好的容大少爷开荤破解,不过人家给你二百五十块钱的报酬是不是也太多了,像你这种没经验没技术的工作狂……”
张艺兴指了指房门,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还恼羞成怒了不是,哥儿们这是高兴,万年光棍终于开窍了,老太太知道了一定喜极而泣,你放心,哥儿们一定帮你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揪出来……”
这些话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的意味。
于是,金钟仁被赶了出去。
张艺兴看了那女人留下的二百五十块钱有点出神。
怎么看上去都有点挑衅的意味!


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金孝渊心不在焉的看着沿路的风景。
剩下的时间她要干什么呢,她已经没钱了。
去孤儿院寄住一段时间吧,所谓叶落归根,能够死在那里也是不错的!
当金孝渊正在愁自己好像连棺材本都没有留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是瑞安医院的薛医生,上次你那个病例拿错了,您不是胃癌,实在抱歉,能否请你再到医院来一趟。”
金孝渊承认听到这个消息的时,震惊程度不亚于当时医生宣布死|刑的消息。
金孝渊很快赶到了瑞安医院。
终于弄明白是实习的小助理弄错了病例顺序,而薛医生一时大意也没有对名字,更重要的是金孝渊自己竟也没有看一眼病例,并且还将病例直接丢进了河里。
这是怎样的狗|血大乌龙!!
小助理泪眼汪汪的求金孝渊:“金小姐,真的对不起,前阵子我发现病例错了以后一直尝试联系你,可是一直没打通,真怕您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情,看到您现在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金小姐,您就原谅我吧,如果您起诉我,我的工作和薛医生的工作都要丢了。”
只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像是做梦一样。
“你们当医生的能不能负点责|任,你知道你们这样,一会儿说我得了癌症,一会儿又说拿错了病例,我有多困扰吗?”
“金小姐,真的对不起,但不幸中的万幸,这也是个好消息不是?
“kao,你说是好消息就是好消息?”金孝渊郁闷的想打人,想爆|粗|口。
“金小姐,我怎么觉得您没有得癌症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小助理弱弱的,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
金孝渊懒得解释,她不是失望,只是郁闷无比。
一场乌龙让她倾尽所有,失业,失房,失(隔开符)身,并且身无分文。
金孝渊无语望天:老天爷,你果然是玩我。
不过没钱也没什么,金孝渊很快就想通了。
就当过去那个为朴灿烈而活的金孝渊已经死了。
以后的金孝渊为自己而活。
金孝渊暂时搬到了孤儿院,孤儿院重建以后,她一有空就去当义工,所以孤儿院一直给她留着一个房间。
寻寻觅觅几天一无所获,却不想几天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们这里是“兰卡”总公司,请你明天上午九点到S市“兰卡”世纪大楼16层人事部参加面试。”
金孝渊一头雾水:“你们怎么联系到我?我不记得我找过你们的工作啊。”
“您是不是曾经在兰卡A城的旗舰店里工作过?”
金孝渊想了一会儿:“是的。”
“那就对了,介于你出色的表现,你的上司将你的资料推荐到总部,请您明天准时来面试。”
金孝渊还是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工作那么出色了,当时自己辞职的时候还同店长大吵了一架呢。
但还是应了下来:“好的,我明天过去。”


08谁敬我一尺,我敬谁一仗
不是现磨咖啡,也只有Cubita的味道老板可以接受。
sunny走后,麦筱彦说:“孝渊,你先去收拾会议室,我去买咖啡。”
大约二十分钟后,麦筱彦却两手空空:“环岛今天全体旅游,歇业。”
“那我们和凯利说一下吧。”金孝渊说。
“不用,登登蹬蹬~”麦筱彦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罐咖啡粉:“没关系,我来泡,我以前在咖啡店打过工,泡咖啡我很拿手,保证味道一流。”
“不好吧,凯利说老板只喝那种味道。”金孝渊说。
“那是因为他没喝过我调的,放心吧,孝渊。”麦筱彦信心满满。
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小时。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边某的前辈是兰卡的元老,现在奶奶年纪大了,将这个担子交给边某,你们怀疑我能否担得起这个担子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各位叔伯顾念情谊仍旧愿意在兰卡改朝换代的时候同舟共济,那么边某很感激,兰卡也绝对不会亏待各位,今年兰卡国内的盈利的百分之二十会作为额外的分红按照各位手上持有的股份比例分给大家,不出意外,我想大家今年年底的分红会比以往多上一倍!
如果还是有人因为不信任边某对兰卡的未来心存怀疑,张某愿意用一个合理的数字收购其手上的股份,“上下一心”是兰卡的企业文化,不管是那些想在我背后捅刀子还是动点小动作的人,我劝你乘早收手,我和前任董事长唯一的不同的是我边某初生牛犊不怕虎,谁敬我一尺,我敬谁一仗,谁要背后当了小人,就休怪边某不懂“尊老”了。”
张艺兴说的雷霆万钧,字字掷地有声。
张艺兴担任兰卡CEO职位还不到一个月,她是前任董事长也是兰卡创始人金兰夫人的嫡亲孙子,一个月前,金兰夫人突然将自己手上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转让给他,并且宣布他就职董事长一职,在此之前,谁都没有听过张艺兴这个名字,只知道金兰夫人有个孙子一直在美国读书。
也难怪,任凭谁也没有办法相信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美国ABC能独挑大梁,老太太虽然现在还活着,能拿捏一些主意,但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那天两眼一闭,谁也不愿意将自己一生的心血压在在他们看来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所以不少人在老太太退位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加上最近兰卡的死对头:“香黛儿”也大肆进军内地市场,并且高价收购“兰卡”的股权。并且可以用兰卡的股权换取他们的股权。
此招阴损无比,即能蚕食兰卡,又顺变挖了墙角。
有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现在张艺兴提出“额外分红”之计,实际上是拿边家的钱分给大家,尽管这点财富对边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着实能稳定人心,内地市场盈利的百分之二十,一个手上握有百分之一股份的股东就可以多获得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如此,谁还舍得将兰卡的股份拱手让人?
但张艺兴同时也是在警告那些按耐不住的老骨头:他张艺兴已经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如果谁还敢背叛他,那么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一群老古董也没想到这个年仅27岁的董事长这么有手段,有魄力,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当然也不愿意离开自己付出几十年心血的兰卡.
于是其中一个代表董事说:“张董说道哪里去了,兰卡虽说是老太太一手打造的时尚帝国,但是也是我们这些老臣半生的心血,我们对兰卡那是绝无二心,虽说我等老骥伏枥,但仍志在千里,我们还要跟着张董事长开疆辟土呢!”
其余的人纷纷附和,点头称赞。
张艺兴很满意看到自己预想中的答案,嘴角微微一勾,顺手拿了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
喝完不禁眉头一皱,声线凌厉:“sunny,这是谁泡的咖啡?”
sunny心想:坏了,老板这个人对细节严苛的过分,该不是咖啡出什么问题了吧。
“把人给我叫进来!”张艺兴放下咖啡杯。
一群人有些莫名其妙,但绝大部分人都是老歼巨猾的狐狸,什么场面没见过,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如明镜。
这,大概就是张艺兴的最后一招:!
按理说,公司的股东大会上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杯咖啡的味道大动干戈,但是,老板大约就是想让大家看看,一旦谁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下场。
“你们两个,咖啡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过了,老板只喝Cubita?怎么偏偏今天要撞在枪口上?”
“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我保不了你们,那杯咖啡谁泡的谁跟我来,自求多福吧。”sunny训斥一番蹬着高跟鞋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孝渊,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妈妈还在医院呢,手术费还没有凑齐,孝渊,我真的不能被开除,都怪我不好,孝渊,怎么办,怎么办!”麦筱彦吓得花容失色,眼泪就要往下掉。
金孝渊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们愣着干嘛,谁闯的祸不敢承认是吧。”sunny已经回过身来催。
“孝渊!”麦筱彦楚楚可怜!
“我去!”金孝渊豪气凌然就跟上了凯利的脚步。
金孝渊出现在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两排人齐刷刷向她看来,金孝渊觉得自己就是动物园的猴子。
“老板,这是三部的助理,金孝渊!”凯利嘴上说的平淡,心里却想,这个金孝渊是老板钦点的,虽然公司并不晓得这件事情,但她心里是清凉明白的。老板和金小姐的关系应该不一般!而且,她总觉得金孝渊这张脸……
这个名字让张艺兴微微一滞,挑起眼皮看眼前的人。
门口的金孝渊,像是做错事等待挨骂的孩子,脸蛋红红的,有些窘迫,但是倔强的没有低头。
双目对视,张艺兴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金孝渊却坦坦荡荡,没有任何起伏。
“我的咖啡是你泡的?”
“sunny有没有事先告诉你我不喝速溶的咖啡?”
“那你为什么擅自换了口味,如果每一个员工都对上司的命令视若无睹,并且擅自主张做一些决定,那么公司还有什么体系可言?”


10 这大老板也太好得罪了吧
这句话实际上也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位董事听得!
张艺兴的语调倒是没有咄咄逼人的以为,但正是这种淡而处置的提问,更像一把软刀子,看似平淡无奇,实际锋利无比。
那些董事们心里虽然想着,一杯咖啡也能拿来大做文章,但确实心生畏意。
正当所有人都料想到眼前的替死鬼必定逃不了被开除的下场的时候。
谁料张艺兴慢条斯理的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文件,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过,我挺喜欢你泡的这个味道,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早上负责给我泡一杯咖啡,散会!”
所有人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懵了,纷纷暗地猜测这个张少爷是个什么心思。刚刚的那一段话分明是说给他们听的,现在是不是又在告诉他们,他张少爷肯定是知道哪些人背后“擅自主张”,但是还是不计前嫌,愿意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
但大家也都明白了,这张大少爷,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这件事算是不计较了吗?但是每天早上负责给他泡咖啡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每天早上都能见到老板真容的意思啊,笨蛋!”麦筱彦笑着敲了一下金孝渊的脑袋:“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呢,孝渊,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可我不觉得这是福。”孝渊想象着老板质问她的那些话:“我觉得他是个难伺候的人,一杯咖啡也那么挑剔,何况咖啡是你泡的,我也泡不出那种味道啊,不如你去吧。”
“我可不敢,你知道秘书三部是不能私自进总裁办公室的,你是老板钦点的,我怎么敢越俎代庖,泡咖啡可简单了,我过会儿教你,我还要谢谢你帮我顶了罪。”
“多大的事,这不是没事了嘛。”金孝渊爽朗一笑。
既然老板钦点她每天早上要泡一杯咖啡,金孝渊也不敢含糊。每天八点钟之前按照麦筱彦教的泡法泡好,将咖啡放到老板的书桌上,然后趁着老板没来默默的离开。
因为她知道,老板每天八点半上班,从不迟到,也从不早到。
这样,她就不用和大老板碰面。
说来也怪,她挺怕见到大老板的,总觉得那张脸天生有点震慑人的味道,而且,一看到那张脸,金孝渊莫名的……不安!
张艺兴每天来的时候只见咖啡,不见人。
这女人,时间倒是算的准!
终于有一天,金孝渊在泡好咖啡的正想离开的时候,与大老板“撞了个正着”。
“老……老板,哦,咖啡泡好了,我马上就走。”金孝渊被突然出现的张艺兴吓了一跳。
明明自己还是按照原来的时间啊,怎么会碰面呢,难道老板来早了?
张艺兴淡淡吐出两个字。
“老板,有什么事吗?”
张艺兴打量了一下金孝渊,然后和她的眼神对上,深沉的眸子里一丝试探:“你……不记得了?”
“老板,记得什么?”她一脸雾水。
张艺兴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一会儿金孝渊,终于眼里复杂的情绪凝结成一股寒冰,接着连声线都冷漠了许多:“你出去吧!
金孝渊明显感到老板情绪的变化,隐隐的觉得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得罪了老板?
这大老板也太好得罪了吧。
不过金孝渊正想开溜,老板发话叫她出去,她求之不得。
于是迅速转身,加快了步子。
“从明天开始,咖啡等我来了再泡,我不喜欢喝冷咖啡。”张艺兴轻飘飘的又飘来一句话。


最近公司秘书部门可热闹了,不少还是关于金孝渊的。
金孝渊每次泡玩咖啡从总裁办公司出来,总能听见大家异样的目光,然后总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看,那就就是秘书三部的咖啡妹。”
“是哦,听说股东大会的时候给老板泡了一杯自制的咖啡,就成老板新**了?”
“我说她是故意的吧,会不会在咖啡里面下了什么盅啊?”
“每天早上都大摇大摆的去总裁办公室,在里面呆那么长的时间,谁知道是不是只泡咖啡呢!”
金孝渊忍无可忍,正要发飙。被抱着资料的麦筱彦拉住:“孝渊,算了,她们那是嫉妒你,这里太多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连老板的面都很少见到,而你,天天可以和老板单独相处,他们当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金孝渊一口气被压了下来:“算了,我只当自己聋了。”
但是最近她渐渐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倒不是大家的品质忽然提高了,而是八卦的中心转移了。
最近大家的八卦大约就是“金钟仁好帅!”
“金钟仁成“兰卡”新季男装代言人!”
“金钟仁和XXX秘密同|居!”等等一系列关于金钟仁这个人的花边新闻。
金孝渊孤陋寡闻,根本没听说过金钟仁这个人,但八卦的中心从她身上转移,她还是挺高兴的。
“合同你的经纪人已经拿走了,还有,没什么事你也可以走了。”张艺兴毫不客气对肆意躺在沙发上的的俊美男人下了逐客令。
“我刚来,你就赶我走,真是没良心,亏我还特地去“御食坊”给你带了早餐,六点去排队的,我这番心思,你这么不承情。”美男看似抱怨,眼角斜长入鬓,像是古时候的美男子。
“这早餐应该是你金钟仁的经纪人买的吧。”张艺兴不留情面的拆穿。
金钟仁丝毫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厚颜无耻的说:“错!是我~为了你~特地吩咐他们去买的。”
说完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长腿两步就跨到张艺兴的书桌前,双手一撑,一副八卦的姿态:“听说最近新来的咖啡妹,到底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金钟仁,我看你是娱乐圈呆久了,看来有必要向远在澳洲的伯父汇报一下你的行踪了。”
“成啊,那我也有必要跟老太太汇报一下你那“二百五十块钱”的详细情况。”金钟仁笑嘻嘻的回嘴。
趁着张艺兴黑脸之前,金钟仁赶紧认错:“兄弟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质十字架项链:“嘿嘿,这是那天从你枕头旁边拿的,肯定那小|妞的,我查过了,这项链的十字架是江南那边一个教会孤儿院的专用标志,那小|妞可能是个孤儿。”
这些,他张艺兴早就知道了!
他不愿意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调查过她。
“金钟仁,这件事情,你别多管闲事。”
而是老板上次莫名其妙发火以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她敲门,他也不会应声,但是她又不能罢工,所以每天只能默默的进来,默默地泡完咖啡,然后默默的出去……
今天没想到有客人,更没想到的是金孝渊眼尖,一眼就看到那个“客人”手上属于自己的十字架项链。
在那一|夜丢失的十字架项链……


金孝渊只觉得晴天霹雳,胸口一时都提不上气来!
这是金孝渊中肯的评价,那个男人确实长得太好看,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仿佛会说话,高蜓的鼻梁,刀刻般的完美轮廓,皮肤比女人还要白希。一身休闲装却穿出一股子慵懒的味道来。
金孝渊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幸好当时走的快啊,这样的极品牛|郎肯定是天价啊!
可是,这个“牛||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更要命的是,金孝渊不确定,他能否认出她来?
那好看的男人显然也看到了金孝渊,有些惊讶:“新鲜面孔啊。”
然后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笑嘻嘻的凑近张艺兴说:“这就是公司传的沸沸扬扬的“咖啡妹妹”吧,挺水灵的,可是那个“二百五十块钱”怎么办?”
金钟仁自动忽略张艺兴渐渐变黑的脸,转身对金孝渊展现一个迷人的笑容:“听说你咖啡泡的不错,介意给我泡一杯吗?”
金孝渊泡咖啡的时候一直在想,他到底是认出了自己呢还是根本就忘记了?
按说那天光线昏暗,连她都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也不可能认出来才对。
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惴惴不安。
以至于她泡咖啡倒水的时候渗出了杯子,她也没发现。
直到开水烫了手背,金孝渊一叠声惊呼:烫烫烫烫烫烫……”
张艺兴闻声迅速去了茶水间,抓住金孝渊的手就放到哗哗往下流的水柱上。
他右手抓住金孝渊的手,左手去开水龙头,整个人贴在金孝渊的后面。
所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就是……
金孝渊的后背紧紧的贴在张艺兴的胸膛上,像极了从背后的拥抱,并且两只手被包裹在他的手掌里面
这样大约过了半分钟……
金孝渊开始试图抽回手:“总裁,已经好了。”
金孝渊抽手,张艺兴却抓的更紧。
金孝渊的手很小,一下子就被张艺兴的手包裹住,他的声音竟是冷冷的:“再过半分钟,不然会起水泡。”
他比金孝渊高许多,下巴刚抵到金孝渊的头顶,那种声音好像是头顶上飘进金孝渊的耳朵,还带着一种陌生而温暖的气息。
金孝渊心里想,大老板,就算她的手要泡在水里,你也不用这样一直抓着啊!
这样的姿势,也太奇怪了……
而且她的心脏似乎跳的不受控制,大老板的气场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
半分钟后,张艺兴放开了她,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耳根,心情竟然莫名的好。


“你先回去工作。”张艺兴终于放开她。
金孝渊低着头走出去,一大早受到的刺激也太大了。
那个牛郎究竟是什么人,还有项链得想办法要回来,还有……老板今天的举动也太诡异了!
金孝渊走后,目睹全过程的金钟仁在旁边乐了。
“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也不是这么占的,我以前怎么会觉得你不开窍呢,简直是老手啊。”
张艺兴心情好:“过奖。”
金钟仁喝了一口金孝渊泡的咖啡。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这种便利商店的速溶咖啡?”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张艺兴淡淡然。
金钟仁了然于胸:“我懂,你不喜欢这咖啡的味道,但是喜欢这泡咖啡的人,你说你张大少爷追个人干嘛这么大费周章……”
金钟仁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愕的问:“这个咖啡妹不会就是把你当牛郎睡了,然后丢给你二百五十块钱的那个妞吧?”
按照金钟仁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理解,他绝不是花花公子。
所以不会随便对一个泡咖啡的妞感兴趣。
原本这么一说也只是大胆猜测,但张艺兴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还真被我猜对了。”金钟仁惊愕:“艺兴,下手够快啊。”
说罢将十字架银项链往张艺兴桌子上一拍:“那我还瞎操劳什子心,这是那**的项链,你去还给她吧。”
张艺兴很自然收下了那十字架项链,搁在办公桌的抽屉中。
“筱彦,老板办公室的人是谁啊?”金孝渊一出来就找麦筱彦打听消息。
八卦的事她最了解不过了。
“孝渊,金钟仁的名字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麦筱彦一脸看外星人的样子,一边勤快的给她补脑:“金钟仁,26岁,三栖明星,亚洲最受欢迎面孔排名第一,最近他主演的电影“巴黎之夜”票房破十亿,柏林电影节获封影帝,他还是我们兰卡今年春季新款的代言人。并且还是我们老板的发小,交情不一般哦”
“原来他是个明星啊。”孝渊更加困惑了,一个这么有名的明星怎么会去大酒店当牛|郎?
“错了,这只是大家众所周知的身份,实际上他还是MZ国际传媒公司唯一的继承人,MZ你知道吧,最近刚收购两家电视台的那个?金钟仁**倜傥,家财万贯,是无数女人的梦中的老公!”
难道自己认错人了,如果他不是那个人,他手里又怎么会有她的项链?
“你不是一向对八卦不感兴趣吗?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不是,就是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金孝渊和麦筱彦坐在角落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听隔壁几个同事叽叽喳喳的聊天。
“唉,你们听说没,秘书二部的曼迪辞职回家生孩子了,凯利要从秘书三部挑选一个人出来晋级秘书二部了。”
“是的呀,听说公司准备了一整套公开考核系统,半个月后正式选拔。”
“秘书二部也就是总裁秘书部了,就不是秘书的秘书了,而且薪资也是大大的不同,对我们来说真是个好机会。”
“算了吧,这个名额肯定是那个新来的咖啡妹的,没看到总裁那么宠他。”
“就是,也不知道那咖啡妹到底是什么来头,据说是sunny直接招进来的,简历都没有在人事部门入档,没有实习期就直接拿了转正的工资。”
“哎,可能人家靠山过硬吧,这个社会,有人永远比有才来的重要。”
“唉,孝渊,你别难过,他们胡说八道的。”麦筱彦安慰她。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他们爱咋说咋说,我管不着!”金孝渊满不在乎的大口吃饭。
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有点疙瘩。
她能有什么后台呢?明明是他们找上她的。
终于她忍不住问了一句:“筱彦,你是怎么被招聘进来的?”
“我呀,校园招聘啊,毕业的时候“兰卡”来我们校园招聘了一次。”她脸上露出一点小小的骄傲:“一百多人报了这个职位呢,最后他们要了我。”
“可是你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在这里只能做一些杂事,不是委屈你吗?”
“兰卡”是全球知名的大公司,门槛就很高,能进来,已属不已,虽然我知道秘书三部做的都是一些杂事,说白了秘书三部就是打杂的,其实它是公司内设的基础人才培养岗位,定期都会有一定的人才选拔,很多大公司都是这样,从基层开始,有能力的就往上爬,没有能力的自然会被淘汰,谁愿意一辈子做端茶送水,整理数据、买咖啡这种工作?”
麦筱彦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彩,这让金孝渊羡慕不已。
原来身边的人都有雄心壮志,这不禁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凭什么进来的呢?
“孝渊,你呢,也是校园招聘吗?”
“我……不是,我是因为以前在兰卡旗舰店工作,然后被推荐进来的?”
“啊……,这样啊。”麦筱彦有些吃惊,兰卡旗舰店除了地方运营总监,其他职员包括店长都不是兰卡的编制,很难有机会进ru公司内部。
金孝渊没有说自己没上过大学,这是她心底的一道伤疤,在这样攀高踩低大环境内,别人不问,她也不愿说!


但是,金孝渊没有想到关于她高中学历这件事情,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曝晒在阳光之下。
这样的粗暴,这样的伤……自尊!
第二天一早,金孝渊就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那样的不屑……和鄙夷……像在看一个笑话。
秘书三部是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大约有三十个人左右。
金孝渊出来的时候,他们正三五个聚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
“天哪,竟然只上过高中!连大学都没上,到底是怎么能进“兰卡”的?”
“哎,我忽然觉得我们秘书三部的档次一下子被拉低的很多”。
“也不能怪人家,没看到地址一栏,写的是教会孤儿院吗,人家是孤儿也挺可怜的!”
“这种有妈生没爹教的人手段最多了,你看看她这几年做的都是些什么工作,什么蛋糕店收银员,超市送货员,连酒店服*||||*务员都好意思写在工作经验这一栏……”
“谁叫人家是睡美人呢,谁知道她睡了多少人才能进兰卡这样的大公司?”
金孝渊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说谁有妈生,没爹教啊,我金孝渊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每天都这样阴阳怪气不觉得烦吗?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背后嚼舌根小心自己把舌头咬断”
金孝渊向来天不怕地不怕!
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她看就跟他们镇上菜市场骂街的***差不多!
金孝渊这样一吼,有的人就讪讪的住嘴了,但也有一些趾高气扬的。
露露在秘书三部混了两年了,也没有升迁的机会,可是她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打杂小妹凭什么每天都能进总裁办公室,她早就看不惯金孝渊了,原先以为可能家庭背景后台过硬,有所忌惮,现在看到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孤女,更加嚣张了:“有人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说我们冤枉你,那么你自己说,凭你这种资历,到底哪里配进兰卡,哪里配……”
哪里配在总裁办公室出入自如??
这一点简直让人恨的牙根痒。
金孝渊一时接不上话:“是公司找我的,又不是我眼巴巴的要进来的!”
“笑话,公司会主动挖你这样一个“没文化”的高中毕业生,你把兰卡当做收破烂的嘛,什么货色都要?”她特意将“没文化”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说没有被伤到那是假的,任金孝渊心里的防线再坚||硬,现在也被戳了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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