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死刑的人,在行刑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哭泣,如何解释?

“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里?”映入男人眼帘的是一个只有灰白两色的房间。

“叮叮……当……”金属碰撞声。

“啊!!”男人感到手部一阵剧痛,随即低头看,“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快放开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铐起来!这是哪?”

“陈先生,您先不要激动……”

“陈先生,您别激动,先听我说。进来之前李护士说您这两天有点反常,让我小心,但我看了您的检测报告,一切正常,所以没让人陪同。因为如果太多人在场,可能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呃……交流。我知道对于您这样的人来说,比较难以接受这一切,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没必要再……弄这些……相信我,我和他们不一样,如果我们能好好谈谈……”

“检测报告?什么检测报告?”

“您的……心理及精神状态检测报告……”

“对,您的精神状态良好,身体也还算健康,除了酒精性脂肪肝和胃部有些毛病外——我还看了您的体检报告。”

“你先告诉我这是哪!!这是医院吗?我没病!快让我走!!”

“陈先生,我刚才说过,如果我们能好好地……”

“你他妈的快告诉我这是哪!我的手机呢?把我手机给我!!”

“你们拿了我的手机对不对?把我手机给我!!”

“据我了解,您的手机好像是被您丢在了下水道。”

“我把我的手机丢在了下水道?”

“胡说!我为什么要把我的手机丢掉?你胡说!”

“陈先生,请别激动……”

“你不是说我是正常人吗?正常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手机丢到下水道去!”

“呃……因为……手机会暴露您的行踪。”

“您还故意将它摔烂了。”

“我把我的手机摔烂了?”

“您……不记得了吗?”

“我……啊……”男人抱头。

“我马上让护士进来。”眼镜男打开铁门喊,“李护士!”

李护士带着箱子进入房间:“请放下手,仰靠。好的,来……”

“啊……”剧痛侵袭着男人的头。

“李护士,怎么样?今天的交谈还能继续进行吗?”

“他有脑功能性失调性头痛,不是大毛病……”

“那太好了。你就行行好,不要报告给王主任。就剩今天最后一天了,而他这个案子又比较受关注,所以拜托你了……”

“我听到叫喊,有什么事么?”严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李,怎么了,他有什么状况?”

“没什么大问题,主任,就是普通的头痛。”

“不,他们刚才说我有什么脑功能失调!”

“陈先生,你需要休息,请躺好……”

“我不需要休息,快放开我!!”

“你们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把我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

王主任走到桌前,一把抓起陈凡的胸襟,另一手掏出腰间手枪:“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王主任,不要动怒、不要动怒……”

“他妈的……”王主任松了手,“你的采访还要多久?”

“很快了很快了,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

“好的王主任,一定、一定……”

王主任和李护士离开了房间。

“呃……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黄佳,是咱们市一狱宣传部外宣组的成员,这次……”

“你说什么?市一狱?”

“什么市一狱?你给我说清楚。”

“我现在在三桥市第一监狱?我为什么会在这?”

“陈先生,您当真不记得了?”

“我……啊……不记得……”

“看来我误会您了,我以为您是故意这样的,是为了避开采访。”

“你还没说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

“您……呃……您是因为故意杀人罪入狱的。”

“故意杀人罪!?我杀人了?不可能,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过人!”

“陈先生,不要激动,请你……”

“我怎么会杀人?我真的没有杀过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你帮我去把刚才那个王主任叫来,你们肯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帮个忙好不好?你应该知道的,我是横龙集团的老总,等我出去了马上给你买一辆宝马740。”

“再加二环一套房怎么样?如果你有房的话我直接给你现金也……”

“陈先生!”黄佳大喊了一声,“陈先生,您……明天就是您那个……现在说这些……”

“什么,你说什么?明天怎么了、明天怎么了?”

“明天……就是您行刑的日子……”

“什么!?你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陈先生,也许受头痛影响,您是忘记了一些事,但现在您必须面对现实……”

“不,我没有忘记!刚才那个护士说我有什么脑功能失调,他们肯定是对我的头做了什么手脚,他们让我失忆了,然后让我当替死鬼!”

“陈先生,李护士说的是您的真实情况,脑功能性失调性头痛是很普通的头痛,一般由熬夜引起,多加休息便能好转。”

“不、不会的……你骗我,你也在骗我……我没有杀过人,我们横龙集团这么大一个企业,我身为老总,怎么会去杀人呢?而且我平时还做慈善,都上过电视的,你去查得到的,你可以查得到的!”

“陈先生……”黄佳看了看手表,“王主任只给了我半个小时,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么跟您说吧,不论您现在状况如何,但事实是您杀人一事证据确凿,而且您也已经被判处死刑,明天便是行刑的日子。由于您的案件的特殊性,所以我们部长让我前来采访您,并写一篇关于您的报道。”

“报道?会上电视对吗?来,你把我的冤情写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我是无辜的。他们迫于舆论压力一定会重新审理的……”

“陈先生,我不是记者,这篇报道不会上电视。而且我刚才也说了,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您现在应当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死刑犯的采访我做过许多,实际上你们都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从起初的无法接受到焦虑不安,最后淡然面对。我相信陈先生您也是一样,听说前几天您一切都还好,也许是您头痛的原因,所以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不,不……我没有杀过人,为什么要判我死刑!”

“那你跟我说,我杀了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你跟我说啊!!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人!”

“这……好吧……”黄佳从包里拿出一些资料,“死者叫傅辰,曾是三盖集团董事长……”

“傅辰?什么傅辰,我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人!”

“我向你发誓,我绝不认识这个人!”

“您在3月2号晚上7点约他至乡源农家乐吃饭,在他回程途中将他用车撞死,并抛尸在河道中。”

“什么……不,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杀他!什么农家乐,我也没有听说过!”

“陈先生,您真的不记得他?”

“我真的不记得,黄记者,我向你保证。而且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们横龙集团一直是我们三桥市金融业的领头羊。但3年前,三盖集团横空出世,并迅速发展。到今年年初,三盖集团已经占下了三桥市金融业的半壁江山。眼看横龙每况日下,而三盖蒸蒸日上,您便起了歹心。”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傅辰,更不记得什么三盖集团……啊……我的头……”

“在法庭上您自己都认罪了,而且我刚才说过,您的案件具备一定特殊性,所以对于您的审判也都通过电视、网络直播了的。整个三桥市都见证了您的审判过程,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刚才说特殊性,是什么特殊性?是不是有很多疑点、是不是缺少证据?”

“不,陈先生,您的案子没有疑点,非常明了,取证、审判都十分顺利。”

“不,你在骗我……那你说是什么特殊性?”

“大体上有两点。一是因为你们两家企业是我们三桥市的重大企业,您的案子涉及到许多方面。二是作为大企业总裁,您与傅辰都是三桥市的公众人物,有较大影响力,尤其是傅辰傅总,他……”

“呃……没什么……对了,也因为这些原因,所以上头才派我来对您……”

“你跟我说他怎么了?你是不是想瞒着我什么,你说漏嘴了对不对?”

“进行采访,主要目的是……”

“你说漏嘴了,你说啊,尤其傅辰怎么样?他很有心机对不对,是他陷害的我对不对?”

“你为什么要杀他!!”

“本来今天来采访你的不是我,而是我另外一位同事。我曾苦苦向领导请求让我来采访你,但领导没有批准。为了今天的采访,我的那位同事已经准备了许多天,他甚至彻夜查阅资料。可今天来的却是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冒着受处分的危险把这次采访的机会偷偷让给了我!而你知道他为什么把机会让给我吗?”

“呼……”黄佳吐了口气,“两年前,我还是个从农村来的穷小子,为考公务员蜷缩在漏风的出租屋里看书。我会看到晚上两三点才睡觉,而六点就去工厂上班。一个月所有工资我全都给我妈治病,我谎称工厂包吃,自己一天只吃五个馒头。我给馒头店老板搬蒸笼,他给我馒头。他们一般在三点起床开始做早餐,而我看完书正好去帮忙。几个月下来,我身体变得非常虚弱,最后在一次帮忙过程中昏倒了。而恰巧那天有个人停车在那买馒头,他开车把我送到了医院。这个人付了我的医药费,还把我妈的医药费也付了,他还给我安排了一份包食宿的工作。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馒头店的老板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之后我考上了公务员,做了现在这份工作。现在我结了婚,我妈的病也好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就是你杀的那个人,他让我叫他傅大哥。多年前,傅大哥他也是个农村来的穷小子,靠自己打拼才有了三盖集团。在自己事业有成后,他开始帮助别人。市造纸厂倒闭,近千工人下岗,但三盖集团一次性便招收了两百人。那不仅仅是拯救了两百人,而是拯救了两百个家庭!这样一个好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我没有杀他!”

“算了,半个小时快到了,看来我也采访不出什么了。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有什么忏悔的话,就说吧。我会把它刊登出来,算是给傅大哥家人一个交待。而如果你还不真诚悔过,我将把你最丑陋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让你遗臭万年!”

“我……可我真的不记得啊……”

“看来你没有忏悔的话要说,是吗?”

“不,黄兄弟,我……”

“我……你要我怎么说?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黄兄弟、黄兄弟你别走!”

“杀人……我怎么会杀人呢?傅辰……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还有三盖集团……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嘎吱——”门开了,进来一位中年女警员。

“我看小黄走了才进来的。”

“按狱里的规定,明早你可以自由点餐。”

“是的,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

“我没有杀人,我不吃!”

“点吧,我明早好准备材料。”

“这样吧,我记得你是湖南人,给你来份辣椒炒肉怎么样?”

“不,我没有杀人,我不吃!!”

警员用笔在小本上写着,然后转身朝外走,嘴里嘀咕道:“怎么断头饭都没想好,那电话怎么打……”

“狱里这两年的新政策,刑前会面改为了电话交谈,总之你今晚可以打四个电话就是了,想想要打给谁吧。”

“电话,我可以打电话了?我得问问柳秘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人陷害了,只要让她联络一些律师什么的,一定可以把我救出去。政府的人我们也有,第二个电话我就打给李总监。为了确保一切能顺利进行,我最好给肖经理也打个电话,让他把礼送到位。对了,看起来我被关了有一阵子了,也不知道公司怎么样了,我还得打个电话给张副总……”

“你好?”一位带着军帽的男警员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桌前。

“根据新规定,从现在开始到八点半,你可以拨打四个电话。”

“来,这是给你的手机。根据新规,为尊重犯人隐私,犯人的通话不会被监听。现在你可以开始拨打了。”

陈凡拿起手机便要打,却发现通讯录空空如也。

“这手机里没有我的通讯录,我不记得号码。”

“抱歉,是我的工作失误。你的通讯录已被打印,这就给你去拿。”

见警员离开了,陈凡立即开始拨号。

“嘟——嘟——嘟——”

“柳秘你别说话,你仔细听我说。有人陷害我,我现在被关在市第一监狱,他们明天就要对我执行死刑。你现在马上打电话联系市内所有知名律师,让他们来救我!”

“他们只允许我打四个电话,我现在是偷偷给你打的,你马上去办,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回报你。待会我再给你打一个,他们要来了,我挂了。”

“陈总,我不会联系任何律师,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和李子璇做出那样的事情,我替你感到可耻!”

“柳秘,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被陷害的!”

“您在3月2号晚上7点约傅辰至乡源农家乐吃饭,在他回程途中将他用车撞死,并抛尸在河道中,证据确凿。”

“柳秘,你相信我我真的……”

“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咚咚咚……”脚步声传来。陈凡慌忙收起手机。

“你好,这是你的通讯录。”

“等等,这……这好像是我去年的通讯录……”

“哦,是破案取证时我们获取的,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就不了解了。”

“黄佳不是说我把手机毁掉了吗?”

“你曾将通讯录备份在某软件的云端过。”

“哦……谢谢了。”陈凡说完又心想,“那软件不是号称绝对保密吗……”

“我就在门外,有需要随时喊我。”

“怎么这警官走路的姿势有点眼熟……不管了,先打电话。”

“是的。张副总,公司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公司情况?什么公司情况……”

“我们横龙集团的情况啊!好了,先不说这些。你听我说,我被人陷害了现在被关在市第一监狱,他们明天就要对我执行死刑。你现在马上打电话联系所有你知道的律师,想办法来救我!”

“陈总,这……我真没想到还能接到您的电话……”

“张副总,是牢里的规定,我可以打四个电话,你快点帮我去联系律师!”

“这……都到这一步了,您就不要折腾了吧,况且……”

“张副总,我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如果您是被人陷害的,那您认为那个人最可能是谁呢?”

“我觉得一定是那个什么三盖集团的傅辰。”

“他为了陷害您,而把自己的性命先搭上?”

“傅辰是个好的竞争对手,更是一个值得我们学习的榜样。您常在大会上这样跟我们讲,可没想到您那么虚伪!”

“您在3月2号晚上7点约他至乡源农家乐吃饭,在他回程途中将他用车撞死,并抛尸在河道中。您不仅杀了他,还让他饱含屈辱地死去!”

“什么?我根本没有杀他,更没有你所说的什么让他屈辱死去。”

“前阵子有监狱的人给我打过电话,询问您的精神状态。您这几年酒喝得多,脑子也许是有些恍惚了,但这些事情您也忘得掉?”

“张副总,我真的不记得我杀过人,甚至连傅辰这个人我都不太记得。”

“好,那我今天就告诉您。3月2号上午9点,您以给他一个经理职位为由约他去农家乐吃饭。可您不仅不聘用他,反而在席间三番五次当众羞辱他。这还没有完,因为农家乐地理位置偏,傅辰便步行去公交站。而您竟开车将他在路边撞死,而后抛尸在河道里。”

“不,怎么可能……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农家乐地理位置偏僻,附近黑灯瞎火,正好方便您行凶,这一切您早有预谋!”

“不……不会的!你的说法有问题,你被他们买通了,你也参与了陷害我对不对?”

“我被买通?陈总,我看你的精神状态的确是有点不好。”

“我问你,傅辰他身为集团总裁,怎么会走路去公交站坐车?这就是你不小心说漏嘴的地方。”

“陈总,我说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什么真啊假啊的,你给我说清楚!我跟你说,我用的是监狱提供的手机,已经把你说的话都录下来了,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你就是被人买通了一起来陷害我!”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陈总您是死到临头也没有一句好话。好,既然这样,我就把您的那些丑勾当再抖一遍。等明天阎王问起,您也好答话。您让李子璇接近傅辰。之后李子璇利用身孕成功逼迫傅辰离了婚。而后您又让她在三盖的业务上做手脚,使得三盖的827项目彻底失败,蒙受了巨大损失。不仅如此,她还动了三盖的财务,使得三盖资金链全面断裂。苦苦坚持半个月后,三盖宣布破产。傅辰个人所有资产全部用以支付员工赔偿,但杯水车薪。于是他只好向您求助,所以便有了农家乐的饭局。现在,您记起了吗?”

“李子璇是谁?我听这名字耳熟。”

“老张,跟谁打电话呢,这么久?”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哦,是……单位的老同事……”

“老同事?我刚才听你喊陈总、陈总的——不会是那个陈凡吧!他怎么能跟你打电话,他越狱了!?”

“老张,你把电话给我!”

“你把电话给我!!喂,你是陈凡吗?”

“你不是被判了死刑吗?怎么还能打电话?你越狱了?我现在就去举报你!”

“我没有,我现在……在牢房里。牢房……允许我们打电话。”

“呵,现在政策可真好啊,居然还让你这种人打电话,你这种人就该马上被枪毙!我问你,你打电话给我老张做什么!”

“你别插嘴,你去厨房!喂,你倒是说啊!”

“是这样的,我……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所以问问张副总。”

“张副总?呵呵,张副总?陈大总裁,你觉得很开心是吗?”

“他被你开除后,因为年纪大了,只能在我们社区当后勤组组长!”

“什么……我……我什么要开除他?”

“为什么?很简单,就因为我家老张和傅总是同乡。”

“我……张夫人,您能不能把电话给……”

“别喊我名字,脏!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对我老张做的这些事情,我们都忍下了,但你怎么能害傅总!你让他离婚、让他破产也就算了,但怎么忍心让他死!他还那么年轻,心地又那么好,他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会帮助许多人的。你这个畜生啊!”

“我没有杀他,真的没有……”

“你竟然还不承认。你在3月2号晚上7点约他至乡源农家乐吃饭,在他回程途中将他用车撞死,并抛尸在河道中。你的审判我们都看了,你认了罪的!”

“别再打电话来了,不然我骂死你!”

“怎么会这样……啊……为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七点五十了,我得赶紧再打电话。李子璇、李子璇、李子璇……怎么会没有李子璇的号码?李子璇、李子璇……真的没有她号码!先不管这些了,我得先离开这里。对了,李总监是我一手带上来的,他一定会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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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李总监,你听我说,我被人陷害了,现在被关在市第一监狱,他们明天就要对我执行死刑。你现在马上联系政府那边,最好还联系一些律师和媒体……总之想办法来救我!”

“李总监,你常常说要报答我,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陈总,您的事……我真的没有办法帮您。”

“不,你一定要帮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陈总,我真的帮不了你……就这样吧,我在开会,您……多多保重……”

“我真的没杀人,只要你帮我出去,我什么都满足你!”

“陈总,您在3月2号晚上7点约傅辰至乡源农家乐吃饭,在他回程途中将他用车撞死,并抛尸在河道中。一切已经真相大白了,都这时候了……我来电话了,先挂了。”

“陈总,事到如今,您就安心点吧。如果您还有一点良心,我建议您给傅辰的家人打个电话,他家人真的很伤心。”

“我问你,你知道李子璇的电话号码吗?”

“李子璇?我只是在饭桌上与她见过面,从未与她联系过。”

“你帮我弄到她的号码。”

“陈总,李子璇如今在逃,我真的……”

“不,李总监,我知道你的能耐,一个号码难不倒你。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你不答应是吧?我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部抖出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陈总,这样吧,您稍等一下,我查到了给您发信息。”

“还有两次电话机会。先打给李子璇,李总监说她在逃,那她应该和我是一条船的,她说的话应该也最可信。我得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可能杀了人……我将所有通话录音,如果李子璇说了什么,我就能当作证据了……”

信息显示:“1468253……看完请删。”

“嘟——嘟——嘟——”陈凡拨打了信息里的号码。

“嘟——嘟——嘟——”

“李子璇?哦,她……”

“我找李子璇,有很紧急的事情,麻烦你帮忙喊一下她!”

“对,是我!你是李子璇?”

“哦不是,我是柳君。”

“柳君!?你是……柳秘书?”

“这不是李子璇的号码吗?怎么……”

“她以前住我这,她常接不到你的电话,所以把号码转接到我号码上了。”

“那她还有另外的号码吗?”

“我只有一次打电话的机会了,你能不能现在帮我找到她的电话号码?算我求你了。”

“抱歉,我帮不了你,也不想帮你。”

“柳秘,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托陈总你的福,我被提审过。我倒希望有她的号码,好把她也抓去坐牢。”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以前对你难道还不好吗?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如果你不救我,我明天就会死的……”

“你对我好?哼……你跟李子璇睡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我?而且自从我无意知道你的阴谋后,你便直接将我开除了,还威胁我和我家人。你派人监视我、跟踪我,害我睡不着吃不好,得了神经衰弱症。老天有眼,你这样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

“什么……柳秘,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真的杀了人,我愿意偿命,可是我认为是有人在陷害我!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不会杀人。”

“谁会陷害你?你在3月2号晚上7点约傅辰至乡源农家乐吃饭,在他回程途中将他用车撞死,并抛尸在河道中。这些都是事实。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不会接了。”

“难道我真的杀了人……我真的杀了人吗?”陈凡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我真的杀人了?而且还杀了一个好人,一个不该死的人……”

“不对,我的衣服……他们说我被关进来好多天了,那我怎么没穿囚服?他们是一伙的、一定是的……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他们想让我自己说杀了人。我一定不能说,不能承认……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啊!!”陈凡吓了一惊。

信息显示:“她的最新号码1485411……看完务必删除。”

“李子璇的号码!八点二十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得抓紧时间。”

“不对……我想起来了,那个警官好像就是开始那个黄佳!他把帽子故意戴得很低,但他嘴巴和黄佳很像,还有走路的姿势……刚刚我打给李子璇却被柳秘接到,一定是他给我的这个手机有问题!柳秘应该被买通了,所以编造了那些理由……我该怎么办?”陈凡急得心呯呯直跳,“对了,重启一下试试看,也许能清除一些设置。嗯?怎么没反应?还是没反应……看来按键被做了手脚。对了,把电池拆了。呃……这个盖子怎么这么紧……好像是被胶水粘住了……啊……”

陈凡没能打开手机后盖。

“呼……呼……八点二十四了……我该怎么办……等等,这个手机是诺基亚的!我可以用命令重置下手机,应该能破除他们的设置。*#7370……不行,如果我进行软格机他们一定会发现。只能试试恢复出厂设置了,*#7380#。”

“完成了。把时间调整好,别让他们发现了……好了,我再打打看。”

“快八点半了,差不多了吧?”

“对了,我看你的通讯录上好像没有你妻子的号码,你有给她打吗?”

陈凡心想:“他为什么忽然提起我妻子?他让我打给我妻子一定是有预谋的……他把帽子压这么低,我得想办法看到他的脸……这灯怎么了!!”

“怎么会……怎么不是黄佳……难道是我搞错了?是不是他们察觉我发现什么了,所以换了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没时间想了,总之我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哦……没事,我刚看花眼了……”

“时间不多了。你的妻子她很关心你的,还有你的那些同学、朋友。当然,你不可能都打一遍……”

“朋友?我还有朋友?”

“就算再怎么样,每个人也都还有朋友吧?”

“警官小兄弟,我……”

“我能不能再打一个电话……”

“可以啊,还有几分钟。你打吧。”

“不,小兄弟,我……我已经没有次数了。”

“你不是只打了三个吗?”

“他怎么知道我刚才打了三个?果然……”陈凡想着,然后说:“不,我已经打了四个。你看,我已经打不出去了……”

“这……规定只能打四个,我……”

“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这最后一个电话真的很重要!”

“这个手机是这样设定的,我也没办法啊……”

“你有手机吗?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抱歉,这是违反规定的。”

“那……犯人打电话应该都是用这个手机吧?那它一定可以重置次数,你平时是怎么做的呢,能不能帮帮我,我就打最后一个。”

“的确是可以重置,但是重置密码只有王主任知道。”

“王主任……不,不能找他。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密码只有他知道,如果不找他就没有其他办法。”

“这样吧,你说想打给谁,我帮你向王主任说一下。他脾气是有点急,但人很好的。”

“我……我想打给……打给我妻子!我刚才打给了我的爸妈,还有一些……朋友……但是忘记打给她了。她那么关心我,我……我想跟她说几句。”

“我一定不能打给我老婆,他们肯定设计好了……李子璇啊李子璇,只有你能救我了……”

“怎么样?我可以再打一次吗?”

“王主任同意了。来,给你。”

“由于是额外次数,所以我要在一旁监督。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刻意偷听你的谈话。”

“啊……老婆,是我!”

“老公,真的是你吗!老公,你是怎么可以打电话的?难道他们……”

“佳佳啊,我的老婆佳佳,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听清楚。佳佳,你要仔细听,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老公,我跟你说……”

“佳佳你先不要说,你听我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陈凡见警员在角落看手机,压低了声音:“我问你,他们说你受了我的指使,害死了那个三盖集团的傅辰是吗?”

“老公,不是的,我怎么会……”

“你没有!?你没有受我指使?”

“是的,老公,你是不是……”

“等等,你先不要说话,你仔细跟我说一遍,你没有受我指使去害三盖集团的傅辰?”

“不不不,你直接这样说:我李子璇没有受陈凡指使去害三盖集团总裁傅辰。”

“说呀、你快说呀!我在录音!”

“老公,我是佳佳啊,我不是李子璇。”

“不,李子璇,刚才我那样说的意思是让你……”

“老公,我不是李子璇,我是佳佳!”

“老公,你听我说,你……”

“你真的是佳佳?我的老婆,李佳?”

“是的,我是你老……”

“闭嘴——我不要听你说!!”

“老公,我是佳佳啊……呜呜……为什么你还想着李子璇……呜呜呜……”

“你这个臭女人,还装模作样在这里哭!为了一点钱竟然陷害你的丈夫,你不得好死!!”

“这是我最后一个电话了,我明天就要死了!!你开心了吧?你这个谋杀亲夫的恶妇!”

“不,老公,你误会我了,他们找到了我,威胁我,但被我逃走了……”

“老公,我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

“老公,你听我说,陷害你的人势力非常大,收买了很多人。你们公司所有人全被买通了,他们录的口供全都是假的。为了你,我跑了许多地方,但今天我终于找到了李子璇的住处。我趁她开门时把她打昏了,刚刚我正在她屋子里搜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陷害你的证据,听到她手机响便接了。”

“什么……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是的,老公,他们说的话全都是假的,甚至还是一模一样的。”

“对,我想起来了,难怪他们所有人都重复着那一句话,说我3月2号晚上7点开车撞死傅辰并抛尸河道。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那个张副总甚至还知道我早上9点约了傅辰吃饭……”

“是的,他们都被买通了。傅辰不是你杀的,是有人陷害你。”

“原来是这样。我录了音的,佳佳,待会我就把这些证据给监狱的人。这里的人好像也有被收买的,但我看那个王主任好像是个好人。还有,你现在帮我联系一些律师,马上来救我。”

“那个陈浩你还记得吗?他有私人办公室,你上网搜一下就能查到他的联系方式。他会帮我的。”

“嗯,那我马上联系他。”

“我只能打这最后一个电话了,如果你联系好了立即给我……”

“你这个臭女人,竟敢打我!是你看不住自己的男人,你跑来打我?我今天就把你这个贱人打死算了……”

“小兄弟我跟你说我妻子现在很危险李子璇正在伤害她!请你们快派人过去救她而且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有证据!”

“李子璇已经逃往国外了……”

“不,她还在国内!她刚刚说话都被我录下来了的!还有我妻子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也录下来了。我们公司所有人都被买通了,他们作的都是伪证!”

“我有录音的,你看。”

陈凡用颤抖的手指按着手机,可他看到屏幕上方有一条提示:

“存储空间已满,结束录制。20:26。”

“什么……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去救救我老婆好不好!”

“可我们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你们不是可以追踪手机位置吗?你们追踪这个号码,这就是李子璇的号码!”

“抱歉,我……李子璇已经出国了,您……”

“不,她没有,我也是被陷害的!你听我先前的录音,我刚才跟我们公司的秘书、副总和总监都打了电话,你听,他们每个人都说的一样的话!他们都说什么3月2号晚上7点,他们为什么把时间记得那么清楚?而且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一样!是我老婆提示我这些的。李子璇现在正在伤害她!”

“这……兴许他们是看了您的审判直播,记得了某一句话而已……”

“不,他们就是在串供!你听、你听……”

“已经八点四十了,我想我们得结束了。请把手机给我。”

“不,我是被陷害的,你想毁掉这些证据!”

“王主任,犯人不肯交还手机。”

“他妈的……你给我老实点!拿来!”

“不!不要!!啊——”

“不要!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

“把小李喊来,给他打镇定剂。”

“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

“把手机给我……给我……把手机给我……”

“要不就再让他打个电话吧……”

“你们做护士的都这么有爱心的?他是个杀人犯,杀的还是一个好人!”

“把手机给我……把手机给我……”

“你觉得你是被冤枉、被陷害的是吗?”王主任走到了陈凡身边。

“你觉得你不该死是吗?”

“这是傅辰家人和朋友的采访录音。”王主任拿出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上。

“我的辰儿他是个乖孩子,从小就懂事,常帮我做家务。我们住在农村,他去城里闯荡,我不放心,嘱咐他说城里乱,空气不好,吃的东西也不卫生,要多注意。没想到,他果然染上了一些坏习惯,抽烟、喝酒,还和一些女人在一起。我和他爸也有责任……离婚的事,我和他爸是反对的,那个什么李子璇,怎么比得上我的乖媳妇呢,但我们也没有过多责怪他……公司出事后,我们很担心他。他到处借钱,却从不跟我们说起,他太要强了。我和他爸把钱偷偷给别人,然后让别人借给他……我跟他说,你还年轻得很呢,怕什么……他爸读过书,也教育他说少年不穷,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在我心中,我哥一直是个大英雄,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爬山,半路下起了大雨,路变得十分泥泞,我们摔了好多跤,可他还是坚持带我爬上了山顶。雨后天晴,天上出现了彩虹,那天的彩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彩虹。再大的困难我哥都能够克服,他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他做了很多好事,帮过很多人,但怎么会……我真的好想再见到他,真的好想……”

“傅辰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他那样一个朋友一直是我的骄傲。他为人正直,做事勤勤恳恳。不过听说他离婚了,我觉得有些可惜,因为他妻子是个非常好的女人。我听说她到处在帮傅辰,借钱、拜访三盖的那些员工、安抚他的家人、还给他找工作……她真的做了很多……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所以才会让那个李子璇得手。是一时被蒙蔽了吧,做了一些错误的决定。我们几个同学聚会时讨论过他的事情,我们都认为他会重新找到方向。可惜啊,没想到就发生了那种事……”

“他是个很体贴的人。虽然已经有一年多不见了,但我仍旧很关心他。三盖出事后,他到处借钱,我得知后晚上都睡不着。我把他给我的房子卖了,把钱给了他爸妈。我还看了许多金融书,希望能帮助他。我去拜访三盖的员工,希望他们能迟些催要赔偿……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信任别人,其次便是逞强、一意孤行,总是自己默默承担一切。李子璇走后,他爸妈曾出面让我们复婚,可他似乎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拒绝了。其实我很愿意与他复婚,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就算不在三桥,我们回老家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都好……可惜一切都……”

“不,我不信……这些都是假的……”

“他原本有一个多美好的家庭,可现在却因为他的死不复存在了!多少人为他伤心为他难过,你伤害的不只是傅辰一个人,而是他整个家庭、还有所有关心他的人!!”

“他也许是个好人……可凶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刚才跟我老婆打电话了,她说是有人陷害我,我录了音的,可惜录满了……”

“好了,不要说了,今晚就这样吧。我们走。”

“是我的电话,是我老婆给我回电话了!”

“王主任,求求您,把手机给我,让我接这个电话好不好?求求您了……”

“喂,你好。”李护士拿起了电话。

“你好,这……不是陈凡的电话吗?呼……呼……”

“他在这,可以听到,有什么事您请说。”李护士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到了桌上。

“喂,佳佳,是我……”

“老公……你能听到吗?”

“小李,生活中你可以任性,但这是工作!你怎么……”

“主任,我愿意受罚。”

“老公,我没事,只是被打了几巴掌……她已经被我打昏过去了……”

“真的吗?那就好……”

“我已经给陈浩打了电话。”

“他怎么说?——他有没有被买通?”

“他说你是他的朋友,无论你是什么情况他都会帮你。他已经在联系其他律师和他的一些朋友了,而且一会后他就来找我。”

“谢谢……谢……谢……”

“老公,你……怎么哭啦?”

“没事、我没事……对了,你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再好好说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被抓走后便有人找到了我,威胁我。”

“那个人是谁,你还能找到他吗?”

“那你还有其他证据吗?能够证明我是被陷害的。”

“我想这个李子璇就足够了。”

“对,你好好看着她,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马上把她绑起来。”

“喂,你好。”王主任插话了。

“你……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市一狱的王主任,您丈夫由我负责管理。刚才你们的通话我已经听到了,由于事态紧急,请告知我你的具体位置,我现在马上带人过去找你。”

“对,佳佳,他是这里的主任,你快把你的位置告诉他。”

“好的,我现在在银河路43号。”

“一个小时内我们会赶到,请您保持手机畅通。”

“王主任,谢谢您……”

“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李子璇跑了?”

“滴滴滴滴……”手机响了。

“啊……”陈凡怎么也够不到桌上的手机。

“啊——”陈凡伸长脖子,吐出舌头,还是碰不到手机。

“可恶!!啊——”陈凡胡乱挣扎,手被手铐擦出了血,“啊——”

“滴滴滴滴……”手机又响了。

“滴滴滴滴……”手机的震动使得手机朝陈凡移动了一些。

“呼呼……是的,我是……”

“陈浩?你现在在哪?你见到佳佳了吗?王主任带人过去没?你们抓到那个人了吗?”

“王主任来了,他……咳咳……”

“情况怎么样?你现在在哪?”

“咳咳……我在车上……”

“你在开车?那先让佳佳接电话。”

“嫂子她……咳咳……”

“她接不了电话,她中了枪……咳咳……昏迷了……”

“王主任他……他也被收买了……”

“什么……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只是腿和腰中了枪……咳咳……”

“佳佳呢?她怎么样!”

“她……她……啊!!”

“轰……轰轰……”车辆坠落声。

“来人啊、来人啊!!”

“不知道,他在这大喊大叫。”

“你们王主任被收买了,他在杀人灭口!!”

“李护士,快,给他打镇定剂。”

“你们王主任被收买了,他……唔唔唔……”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你们快放了我……”

“我们出去吧。李护士?发什么呆呢,走吧。”

“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放了我……放了我……”

“吃饭了,你点的辣椒炒肉。”

“大姐,我是被陷害的,你们王主任……”

“我怎么了?”王主任出现在门口。

“你这个畜生!你杀了我老婆!你不得好死!!”

“出去吧,这里有我。”

“不要走,你不要走!”

“省点力气吧,都要死的人了,何必呢?”

“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不配穿这身衣服!如果我今天死了,我一定化作厉鬼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衣冠禽兽?我不觉得这是个骂名,甚至认为是一种褒奖。想想,若没有这身体面的衣冠,这个禽兽怎么当得好呢?而禽兽知道寻找衣冠,说明禽兽聪明不是吗?这样看来,我认为你是在夸我。”

“无耻!!你跟他们合伙害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好朋友!”

“一切都是你的错,你难道还不明白?如果不是你搞这些幺蛾子,你妻子不会死,你的那个朋友也会没事。是你害死了你妻子!”

“好了,吃吧,快到点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不……我不吃……我不吃……呜呜呜……”

“哭?一个大男人在这哭?”

“我怕……我不想死……”

“没什么好怕的,现在都是注射,不比以前,打得血到处都是。九几年打心脏,经常还打不死,要补好几枪。”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命。你相信命么?”

“不,我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信自己?信自己能怎么样?能让你活下去吗?”

“哈哈哈……真是可笑。好了,吃你的饭吧。”

“你别走!你别走!!”

“啊——你们这些畜生!!”

“小李,进去给他打一针。”

“别给我打,别给我打!”

“陈先生,请你配合我,不要挣扎。”

“李护士,我知道你是个好护士,请你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你们王主任被人收买了,还有你们其他的一些同事也许都被收买了!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你们王主任让你们出去,就是为了……去杀我妻子……灭、灭口……”

“陈先生,你好好休息吧。”

“我不……我……不……”

“啊……这是哪?你们要推我去哪?”

“快,镇定剂的药效快消失了。”

“停下,你们推我去哪……我的手好冰,怎么动不了……”

“唔……我是被陷害的……佳佳……好、好凉……”

白光渐弱,一丝丝被黑暗吞没,最后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暗……

无尽的黑暗之中,忽然现出一丝亮光。

“啊……”陈凡伸手遮挡这刺眼的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我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被……”

“看来你……来,请面朝我。”

“请放松,吸气、吐气……”

“看着我的手。如果觉得累,你可以闭上眼睛。很好……现在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请告诉你的真实名字。”

“对,你一直使用的那个名字。”

“很好。你曾是三盖集团总裁,对吗?”

“因为醉酒你与下属李子璇发生一夜情,致其怀孕,之后在李子璇的逼迫下,你与妻子李佳离了婚,是吗?”

“李子璇野心勃勃,她利用与你的关系不断暗中作梗,致使三盖集团的827项目失败。而趁着你忙于处理827项目事宜,她卷走三盖集团所有资金,逃离出国,使得三盖破产。你陷入极度焦虑之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抑郁症折磨得你痛苦不堪,1月4号,你在市南郊卧轨轻生,是吗”

“但你被铁道工人救起。之后你多次轻生,包括割腕、吃安眠药等,都被你前妻李佳救下。李佳辞去作家协会职位一心一意照顾你,使你病情有所好转。之后她又将你安排在她母亲经营的乡源农家乐工作。此期间你二人关系良好,有复婚迹象。但在3月2号晚上7点左右,你因打翻菜盘被客人训斥。之后你谎称去上厕所,一个人在路边游荡。请问你当时内心想法是怎样的?”

“我这么没用,连个菜盘都端不好。我经不住诱惑,抛弃了最爱我的人……我对不起我父母的期盼,我让公司倒闭了,连累了那么多人,我不配活在这世上……”

“这件事使得你再度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让你的抑郁症再次爆发。所以当见到一辆行驶过来的轿车时,你又起了轻生的念头,于是你便撞车自杀。但司机刹车转向及时,你只是受了轻伤。你看到旁边有一座桥,便从桥上跳下,掉入了河里。这些你还记得吗?”

“得知你跳入河中,闻讯赶来的李佳伤心欲绝,当即从桥上跳下去救你,可她却忘了自己不会游泳。好在河中水草密集,加上及时抢救,你们都平安无事。但此事过后,你便很少开口说话,对所有人都不理会。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内心想法吗?”

“我……啊……”傅辰抱头。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内心想法吗?”

“请告诉我你的内心想法。”

“我……啊——我爱她,我对不起她……我不忍心再让她为我受伤,我决定让她死心……”

“好,请放松,做三个深呼吸。”

“呼……呼……呼……”

“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这是……我这是在哪?”

“我是谁不重要。你一定有更重要的疑问,请你仔细想想。”

“我……我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我在牢房里……我被人陷害……”

“但他们说我杀了傅辰,那不就是我吗?”

“我……对,我想起来了,我患了抑郁症,曾多次自杀,被带来接受治疗……你是李医生……”

“对,很好。看来这个从他人角度来认识自己的方法还真不错。那我让他们都进来。”

“辰儿、我的辰儿啊……”

“爸、妈!你们的头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哎呀,我的辰儿,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

“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呼……感觉很轻松。”

“不会了。我现在知道了,我不能死,我死了怎么对得起这些关心我、对我满怀期待的人呢?公司倒闭又如何、欠债又怎样?这些挫折打不倒我!”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

“辰哥,感觉怎么样?”

“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们,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会帮你的,怎么会不来?”

“都是我们配的啦!你看。”在门口的青年开关着门。

“还有这个。”少女拿起了手机。

“滴滴滴滴……嘟——嘟——嘟……滴噔……嗡嗡——”

“原来是这样……真的谢谢你们,谢谢!还有您,李医生,最要感谢是您!”

这时,众人都朝门口望去。傅辰也望了过去。

被盛夏阳光铺满的门口,正静静站着一位女子,那臃肿的眼中有泪光闪烁,明亮一如门外灼眼日光。

“佳佳……”男人哽咽了。

“是她用了一整夜的时间,在事实的基础上精心虚构了横龙集团那些情节,配合我的情景催眠法,让你在绝望中看到希望,激起你活下去的欲望。也是她陪伴了你无数个日夜,照顾你饮食起居,分担你那令人窒息的抑郁。是她变卖作品和家产省吃俭用寻访全国名医,只为治好你的抑郁症。也是她,为你不顾生死,从桥上纵身跳下……你最要感谢的人不是我。”

“对不起,佳佳,对不起……”

“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宽容、对我的不离不弃……”

“老公,这些不是我们在婚礼那天都说好了的吗?无论前路如何,无论对方贫富苦乐,我们都要不离不弃。”

“可我却背弃了那些誓言……”

“没关系的老公,一切都过去了。”

“谢谢……谢谢你的宽容,让我重获新生……我发誓,以后无论生老病死,就算是世界末日,我傅辰对你永不离弃!”

二人紧紧相拥,泣不成声。屋内众人眼中也都冒出了泪花。

“老公,其实那晚开车的就是李医生,也是他从河里救起了我们。他是一位催眠师,得知你的情况后便提议让你接受他独创的情景催眠治疗。现在你的抑郁症好了,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他。”

“不必不必。傅先生的事迹我有所听闻,能为他治病是我的荣幸。对了傅先生,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感觉充满了力量!”

“好。刚才你对我这个‘王主任’说的那些话,可还记得?”

“哈哈,记得。信自己!”

“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充满了阴暗与懦弱,但活着,便有光明、便是勇者!”

“好一句活着便是勇者。来,大家都辛苦了,就以水代酒,庆祝勇者归来!”

“敬所有爱我们、对我们不离不弃、给我们光明与希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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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张志新被判死刑的真正原因

原编者按:本文作者苏铁山有着同张志新相同的“问题”,但遭遇却完全不同。就在张志新被处死的同一年,苏铁山却得以平反。这是为什么?  

苏铁山等通过大量调查和分析,告诉人们:惯于搞“阴谋史学”的人,对“张志新案”进行不实报道并大肆渲染的主要政治目标,并不是林彪、“四人帮”,也不是毛远新,而是通过林彪、“四人帮”和毛远新的“传递”,将目标最终锁定在毛泽东时代和毛泽东身上。

本文转引自中华网社区。昨夜将该社区刊登本文的网页链接发表在新浪微博上,今晨该网页即被管理人员删除。不过在中华论坛中似乎还保留着,未及删除,其网址是:

关于张志新死刑前的精神状态,据知情者说,张志新得知她将被判死刑,曾写了一个条,大意是:“我是生活上的大流氓、政治上的娼妓,请求痛改前非,争取从宽处理。”张志新的要求报到某某(暂不点名)处,某某说,省委常委已经研究过了,变不了。

我的问题的核心和要害,是对毛主席、无产阶级司令部不信任,以前谈的都说江青,实际矛头是对着毛主席的。

(引自凤凰视频葛佳编导《我的中国心·盗火者——张志新》片尾)

19769月,伟大的人民领袖,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历史巨人毛泽东主席告别了他深爱着的人民。毛泽东逝世后,在中华的大地上,否定毛泽东,否定毛泽东时代的历史逆流,便开始了它的疯狂。197965日发表在《光明日报》上的《一份血写的报告》所歪曲的“张志新案”以及其后一系列歪曲“张志新案”的文字,就是在这样的历史大背景下登场的。

 “张志新案”是1979年轰动全国的大案,陈禹山们通过他们197965日发表在《光明日报》上的《一份血写的报告》,将张志新描写成因反对江青、林彪;因非议“文化大革命”;因主张为彭德怀平反;因反对整老干部而在1975年被冤杀的“英雄”。在陈禹山的笔下,张志新成为了“圣女”——美丽、善良、勇敢、正义、多才多艺。

现将陈禹山们在《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写到的张志新的主要言论抄录如下:

张志新是在1969924日被捕入狱的。被捕前,在盘锦五七干校早已被列为“专政对象”,在数不清的批斗会上,她这样反复申明自己的观点:

“中央文革到底是集体领导还是江青在那(里)自己说了算?江青历史上到底是干什么的?”……把很多电影、戏剧都批了,现在就剩下了几个样板戏,唱唱语录歌,这样搞下去祖国的文化艺术不是越来越枯竭单调了吗?因此,我对江青就有很多想法。”

“林彪说,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主席的指示,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这种局面不会维持长久了,这样下去,局面是不堪设想的。”“(我)对林彪提出的‘毛泽东思想是当代马列主义发展的顶峰’的论断,很反感,顶峰不是到头了吗?”“林彪是促进(党内)‘左倾’路线发展的主要成员,是影响‘左倾’错误不能及时纠正的主要阻力。”“我对林×××没有什么信赖。”

 “文化大革命以来,(我)对那些事都想不通,好多人打倒了,是否都是叛徒、特务?”……“走资派要当敌人来打,(我)思想上就是不通。老干部总是给党做了些好事,做了些工作”。

对彭德怀同志上书言事被定为“反党”,她认为应当平反;关于所谓六十一人叛徒集团的案件的处理,她指出这是不公正的;……

她在为党和国家的前途担忧。有人问她:“你担忧什么?”张志新坦率地说:“现在毛主席身边那几个人可靠吗?江青、叶群这些人……”。

陈禹山们在《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告诉人们,张志新就是因为上述的一些言论而被“‘王张江姚’及其在辽宁的死党”冤杀了。

然而,同是在1975年,机缘巧合,历史还安排了另一个人的平反,这个被平反的人是苏铁山。

苏铁山同志的具体论述:

在“文化大革命”前的舆论准备时期和发动初期,整个中国社会学习毛主席著作的高潮不断,对毛泽东思想的歌颂和评价也越来越高。开始出现了“顶峰论”等不符合实际、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不适当“拔高”的说法,和除了毛主席著作外不让读其它书的不适当做法。在当时,尽管自己对毛主席有很深的感情,学习毛主席著作也十分认真,但由于自己已经有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些基础知识,因此也就不能接受一些过分的“拔高”的说法和做法。

1965年和1966年间,自己广泛阅读的作法在部队受到了基层领导和同志们多次不点名的批评和当面的劝说,基本意思均为应专心学习毛主席著作,不要看其它的书。尽管自己当时对毛主席很尊敬,但为了维护自己广泛读书的权利,曾多次说过:“毛泽东思想很光辉,但毛泽东思想不是人类文明的全部,在人类历史上还有很多伟大的思想家,他们也创造了很多光辉的思想,我们也应该将这些光辉的思想继承下来”;“毛主席很伟大,但也和历史上所有的伟人一样,都有其时代的局限性”。当有的同志谈到:“毛泽东思想是马列主义的顶峰”时,自己说:“顶峰?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当有的同志谈到:“毛泽东思想是唯一正确的”时,自己说:“唯一?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当有的同志谈到:“毛泽东思想是一把金钥匙,你的所有问题都可以用毛泽东思想解决”时,自己则说:“毛泽东思想很光辉,但自己的问题很多,毛泽东思想只是解决所有这些问题的金钥匙上的关键的一个齿,这把金钥匙上的其它的齿是由人类所创造的其它光辉思想构成的”等等。自己的上述言论在1966年曾被由兵种、学院和基层部队所组成的三级工作组整理成“苏铁山反动言论的综合材料”,并据此将我定为“思想反动分子”,于196610月(20岁)关入陕西马兰监狱。在1966年处理我的前后,我从未认错,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因此完全不符合“认罪服法”、“认错服教”的要求。

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国内政治形势迅速变化。1975年(29岁)我得到了政治上的平反,随后即在北京安排了工作,197612月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78年组织上重新修改了对我的平反结论,肯定了我1966年前后的那些言论是符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辩证唯物主义的,并说我当时年龄很轻,敢于提出并一直坚持那些正确的观点是十分可贵的。

以上我之所以大段引用我在“文化大革命”的舆论准备时期和“文化大革命”初期的言论,并引用《一份血写的报告》中记述的张志新在“文化大革命”中的主要言论,是想说明我当年的言论和张志新的言论从“质量”和“严重程度”上看应该说是相差不大。然而我的“命运”和张志新的“命运”却截然不同。尽管我和张志新在“文化大革命”中都因“言论”被关入监狱,但我却在1975年被解放军的“军兵种”领导机关宣布平反,而张志新却在1975年被辽宁省法院“改判死刑”,并经省委常委会议一致通过同意上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执行了死刑。

如此阴阳两界,天上地下的生死差距同样发生在1975年;同样发生在“文化大革命”中;同样的“政治气候”和“舆论氛围”;同样都是“大机关”、“大单位”层层经手几十人的处理过程,即不存在“天高皇帝远”可以任意胡来的可能,怎么可能是完全相反的差距?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

对于如此的“矛盾”,我们认为只存在两种可能。一个是本该被判“重刑”的苏铁山却被一些人包庇平反了。另一个是陈禹山们所描写的“张志新案”有意掩盖了导致张志新被判死刑的真正原因。

有人说历史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人说历史是胜利者写的。有人说胜者为王败者贼。

然而历史的波涛,时间的潮水,同样能够冲掉历史真相上面的污泥和沙尘。将真实的历史展现在天地之间。 

张志新被判死刑的真正原因 

我们在对“张志新案”进行重新了解时,发现陈禹山们在编写《一份血写的报告》时有意掩盖了如下重要的事实:

1、张志新在公开场合多次书写张贴大量直接针对毛泽东主席的反动标语,包括“打倒毛泽东”、“绞死毛泽东”、“油炸毛泽东”、“千刀万剐毛泽东”等等。

2、张志新在公开场合及开会时多次高呼上述内容的口号。

3、张志新在她自己的“毛选四卷”上书写了大量的攻击、漫骂毛泽东主席的言论。

4、张志新还有攻击、漫骂周恩来总理的言论。

519731116日张志新与其他犯人参加“批林批孔”大会,当报告人批判林彪推行“极右路线”时,张志新站起来喊“中共极右路线的总根子是毛泽东”等口号。

61975年第二次判处张志新死刑时,是否符合当时的法律规定?据查,当时判处张志新死刑的依据是1967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公安工作六条》。 《公安工作六条》第二条规定:“凡是投寄反革命匿名信,秘密或公开张贴,散发反革命传单,写反动标语,喊反动口号,以攻击污蔑伟大领袖毛主席……,都是现行反革命行为,应当依法惩办。”

71975年判张志新死刑的报批过程是否符合当时的“法律程序”。据查,当时判死刑的审批程序为,基层法院判死刑须层层上报至辽宁省高级法院,辽宁省高院判死刑,须上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在上报最高法院前,按当时的规定必须经省委常委讨论同意,然后以辽宁省革命委员会的名义上报最高人民法院核准。据了解,1975年判张志新死刑的审批过程符合当时的“法律程序”。

所以判张志新死刑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她反对林彪、“王张江姚”(林彪1971年已死,辽宁省在文革中没有因反对“王张江姚”被判死刑的),不是因为《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引用的张志新的那些言论(请对照我当年的言论),也不是因为张志新坚持《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引用的她的那些观点(本人也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而是因为《一份血写的报告》有意遗漏的,张志新用谩骂的语言“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因此触犯了《公安工作六条》,这才是判张志新死刑的真正原因。

当时对张志新的判决是否有效呢?《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197971日第五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通过,1997314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修订)第十二条规定:“……本法实施以前,依照当时的法律已经做出的生效判决,继续有效。”

因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当年判处张志新死刑的法律工作者不愿给张志新“平反”;因此,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三十多年过去了,据我们所知,当年参与判处张志新死刑的至少几十个人,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出来表示“忏悔”。

所以,我们认为《一份血写的报告》不是一份认真、严肃的按照时间顺序、逻辑过程、因果关系、事实真相形成的“案情报告”,而是政治目的明确的“文艺作品”。 

谁该对“张志新案”负责 

在陈禹山们的笔下,“张志新是被冤杀的”,而“冤杀张志新”的,则是毛泽东主席的侄子,毛泽民烈士的儿子,当时辽宁省委的副书记毛远新。三十年来,这种“说法”经过“传媒”传来传去,似乎已成为真实的历史。

然而,这恰恰是被歪曲的历史。三十年了,应该将历史的真相还原了。

关于谁该对“张志新案”负责,陈禹山们197965日在《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写了五段话。

第一段话:“她,叫张志新,是中共辽宁省委宣传部干事,因为坚持真理,被林彪‘四人帮’及其在辽宁的死党一伙投入监狱。”

第二段话:“‘四人帮’在辽宁的那个死党,看了这份材料暴跳如雷,吼叫‘这样的人得整起来’!”

第三段话:“审讯就这样结束了。面对这样一位‘犯人’,林彪‘四人帮’便祭起他们那套法西斯‘法宝’来。他们给张志新同时加上脚镣手铐,用种种残忍的手段折磨她……。”

第四段话:“1970824日,张志新被扣上‘现行反革命’的罪名,判处无期徒刑,被拉到公判处决大会上陪斗,并被用海绵堵住嘴巴,同两个要被处决的犯人一起绑赴刑场陪斩。”

第五段话:“尽管遭受种种非人的折磨,张志新毫不动摇,坚持真理,坚持斗争。‘四人帮’在辽宁的那个死党咬牙切齿地说:‘判无期(徒刑)以后一直相当反动,看来是死心塌地’,‘在服刑期间还这么嚣张,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多活一天,多搞一天反革命,杀了算了!’”

经过了解,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地说,前四段话所涉及的事情(均发生在1975226日前)与毛远新完全无关。因为毛远新最初知道“张志新案”的时间是在1975226日辽宁省委常委会议听取、研究“张志新案”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审理“毛远新案”时,当时有关部门指定给毛远新的辩护律师张海妮曾经明确辩称,1975226日前毛远新根本不知道有“张志新案”。正直的张海妮律师是公正的,因为她知道,19706月前,辽宁省党的核心领导小组研究“张志新案”时,毛远新因车祸受伤而未参加会,因此不知道有“张志新案”;因为她知道,按照当时的死刑报批程序,只有省高院判了死刑,才会上报辽宁省党的核心领导小组研究,至于死刑之外的其他刑罚,及最初的批捕等完全由有关部门按照当时的法律办理,无须报辽宁省党的核心领导小组批准。

既然前四段话所涉及的事情与毛远新无关,请问陈禹山们,前四段话所指具体是谁?请陈禹山们本着对历史,对人民负责的态度逐条认真的回答。若不做回答,我们可以认为陈禹山们编造事实,并故意用模糊的表达方式,实现欲加之罪的目的。

上述第五段话,这段话根据陈禹山后来的讲法,实际所指是毛远新,这段话根据我们的认真了解,发生时间在1975226日辽宁省委常委会议研究“张志新案”时,而这段话的内容则完全是陈禹山们编造、拼接起来的,根本不是毛远新所说。其中有当时辽宁省委的副书记毛远新所说的话,也有根本不是毛远新所说的话,其中特别关键的“以后一直相当反动,看来是死心塌地”,“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多活一天,多搞一天反革命,杀了算了!”这些话就根本不是毛远新所说。事实是,当时毛远新除了对省高院改判张志新死刑表示同意外,仅说了一句话:“判了无期还这样嚣张”。——这一切已被当日常委会议的现场情况、原始记录、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审理“毛远新案”时的相关情况定格在历史中。

《光明日报》1979717日刊载《人民的法律为何保护不了张志新同志》,作者马荣杰。该文说:“‘四人帮’在辽宁的那个死党下令判处张志新死刑,不许上诉,立即执行。”

这段话,要请马荣杰先生明说究竟是谁“下令判处张志新死刑,不许上诉,立即执行。”我们可以肯定地说,马先生拿不出证据,无法自圆其说。

《南方周末》199887日刊载《张志新案还有秘密》,作者朱建国根据1998721日采访陈禹山的录音,在该文中说:“张志新……后来因为坚决不认罪,坚持认为不仅林彪、‘四人帮’有罪,而且‘毛主席也犯了左的错误’,于是在毛远新主持的辽宁省革委常委会上,由无期徒刑改为死刑。毛远新说:判了无期徒刑还这样嚣张,杀!……”

这段话也为陈禹山所言,但与上述第五段话就有明显不同,这两句都不是真正的原话。再有,明明开的是辽宁省委常委会议研究“张志新案”,怎么又变成了辽宁省革委常委会了。况且,辽宁省革委常委会从未研究过张志新案,毛远新从未主持过辽宁省革委常委会研究过“张志新案”。就是1975226日辽宁省委常委会研究“张志新案”的那一次会议,也是由黄欧东书记主持,毛远新作为副书记,根本“不够资格”主持这次会议。对于这样人命关天的重大责任问题,怎么能信口胡说呢!

凤凰卫视“口述历史”栏目20082月采访任仲夷当年的秘书张岳琦,张岳琦谈到任仲夷1979年主持辽宁省委工作时克服阻力平反张志新案。张岳琦特别谈到杀张志新的是毛远新。凤凰卫视将张岳琦的原话打出字幕“后来毛远新批示说杀了算了。”

这段话要请张岳琦先生说明,毛远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批示说杀了算了”?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毛远新从未批示过这样的话,张先生也拿不出证据,也无法自圆其说。

 “历史风云网”载《历史解密:张志新文革冤案是怎样平反的》一文,作者陈少京记下了陈禹山采访手记中的一段话:“39日,辽宁省委召开了常委会,专门听取了对张志新案件的复查汇报,这次会议确定,省委要做决定,发文,召开平反昭雪大会和追悼会,……在会上,任仲夷最后说,张志新案件是件奇冤大案,她的死是非常惨的。……她最后死在林彪、‘四人帮’及其死党毛远新的屠刀之下。”

任仲夷已去世,但任的话也是“欲加之罪”。

那末,究竟谁该对“张志新案”负责呢?

我们认为应该对“张志新案”负责的是一个组织系统:(这里不涉及“张志新案”处理的对错问题)

1、张志新196811月下放到辽宁盘锦“省五七干校”。12月张被同干校的女干部告发“现行”问题,被送到干校没有行动自由的“学习班”。此间张的“婚外情”问题被大字报揭发。此后张口头、书面发表了一系列的言论,被多次批判。196919日张写下遗书,被发现后严加监管。此后,张继续口头、书面多次发表“现行”言论,并多次被批判。1969924日张志新被逮捕。

219705月张志新被第一次判处死刑。这次死刑报到辽宁省党的核心领导小组(19706月前),当时辽宁省的最高负责人陈锡联发话:留个活口,当反面教员,不杀为好。于是1970824日由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改判张志新无期徒刑。

31974年至1975年初,沈阳大北监狱将张志新作为从严处理的典型(因张新的“现行”言行)上报至沈阳市大东区法院,沈阳市大东区法院又将张案上报至沈阳市法院,沈阳市法院建议改判张志新死刑上报至沈阳市委常委会议研究,沈阳市法院院长张铁汉在沈阳市委常委会上汇报了张志新案,沈阳市委常委会同意改判张志新死刑,市委副书记宋光代表市委签字确认,张案又上报至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省高院院长陈一光代表省高院签字同意改判张志新死刑。

41975226日辽宁省委常委会议研究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改判张志新死刑的报告,黄欧东主持了会议。黄欧东当时是排列在曾绍山之后的辽宁省委书记。当时曾绍山因事未主持这次常委会议。这次省委常委会议共研究了省高院上报的十几个死刑判决建议,“张志新案”是其中之一。全体常委一致同意省高院改判张志新死刑的建议。最后是由主持人黄欧东代表省委常委签字确认同意辽宁省高院改判张志新死刑的建议。这次省委常委会议后,按照当时的“法律程序”以辽宁省革命委员会的名义将“张志新案”等死刑案一并上报给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在这里,必须说明,辽宁省委常委会议对省高院的死刑判决建议只有同意或不同意的权力,并无判死刑的权力。

5、最高人民法院经过一个多月的认真复审,最后于197543日以江华院长的名义,核准了张志新的死刑。

 6、毛远新是当时辽宁省委的副书记,是省委常委之一,他参加了1975226日的省委常委会议,也同意改判张志新死刑,因此,也应承担相应的责任。公正的说,在当时参加会议的省委常委中,毛远新应在黄欧东之后承担责任。这是因为1973年底,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李德生调任沈阳军区司令员,但不兼任辽宁省委的工作。1973年底辽宁到北京参加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会的是陈锡联、曾绍山、毛远新。会后,周恩来总理明确指出,在陈锡联调离后由曾绍山临时代辽宁省委第一书记,由毛远新临时主持辽宁省委的日常工作。周总理还说,这个事情要经过政治局讨论报毛主席批准后才能决定。但周总理的这个指示以后一直没有形成中央文件,因此当时辽宁省委的排序仍然是曾绍山代理第一书记,黄欧东其次,李伯秋第三,杨春圃第四,毛远新是副书记位居第五位。按照党内惯例,凡事以文件为准。所以1975226日的省委常委会议,在曾绍山因事不在时,是由黄欧东主持。若黄欧东不在,则依次由李伯秋主持。所以在当时作为省委副书记的毛远新“距离”主持辽宁省委常委会还“差一大截”。但是,由于毛远新是周恩来总理口头指定临时负责辽宁省委日常工作的人,因此在参加辽宁省委会议的常委中,毛远新应在黄欧东之后承担相应的责任。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审理“毛远新案”时,张海妮律师曾针对起诉书中提出的毛远新应对“张志新案”负“主要责任”,明确表示“张志新案”是“集体决定”,最后法庭改为毛远新应承担“重要责任”。我们认为张海妮律师所言,是有道理的。

关于张志新“被割断喉管”问题 

关于张志新在197544日执行死刑前被割断喉管的说法,是整个“张志新案”中最骇人听闻的情节,也是让无数善良的人们最为震惊、最为愤慨、最无法容忍、感情上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残酷行为。

关于“张志新被割断喉管”,陈禹山们在197965日的《一份血写的报告》中没有明说:“第二天临刑前,张志新被秘密地带到监狱管理人员的一个办公室。接着来了几个人,把她按倒在地,惨无人道地剥夺了她用语言表达真理的权利,然后拉到全监狱犯人面前宣判。党的好女儿张志新脸不变色、昂首挺胸、怒目而视。”

1979617日,《光明日报》发表中央乐团张志勤《姐姐,我为你诉说》文,文中诉说:“197544日姐姐被秘密加处死刑……。凌晨,姐姐被秘密带到一个办公室,来了四条大汉,把姐姐按倒在地,头下垫一块砖,惨绝人寰地割断了她的喉管……。”

1979613日,《光明日报》发表北京师范学院政治教育系教师、共产党员许俊基《伸张正义维护法纪》文, 1979624日,《光明日报》发表郭罗基《谁之罪》文, 1979711日,《光明日报》发表陈禹山《走向永生的足迹》文,上述三篇文章均说张志新被割断了气管或喉管。

197995日,《光明日报》发表《为真理而斗争——优秀共产党员张志新的英雄事迹》,该文编者按:“下面这个材料是根据张志新烈士狱中的难友和当时的管教人员提供的情况整理的,是对本报65日刊载的《一份血写的报告》一文的进一步补充……。”该文记述:“据管教人员回忆……接着,就把张志新押解到四大队二楼一间办公室割她的气管……,但是,张志新站了起来,仍然昂首挺胸……”。

199887日《南方周末》发表朱建国《张志新冤案还有秘密》文,该文根据1998721日采访陈禹山的录音写道:“当年陈禹山在采访时发现,对行刑犯人割喉管这个超越法西斯的‘创举’,是辽宁公安局的一个法医根据当时辽宁当权人物的意旨而提出来的。有许多犯人行刑前不是大声呼冤,就是要学习革命烈士呼口号,有的‘反革命犯’还高呼‘毛主席万岁’,这被认为影响极坏,割喉管被设想出来。其时主持辽宁党政军全面工作的毛远新(毛泽东侄子)等当权人物同意了这一‘捍卫毛泽东思想’的创造性的‘新生事物’。”该段文字的小标题为“张志新不是第一例行刑前被割喉管的罪犯,而是第三十多例”。

关于“张志新被割断喉管”问题,以上引用了报纸上正式发表的七篇文章中的相关描写。

首先,经过调查了解,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历史的事实是毛远新从未同意过“对行刑犯人割喉管”也从来没有任何人向毛远新请示过“对行刑犯人割喉管”。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在审理“毛远新案”的过程中,所谓毛远新“同意”、“指使”、“批准”对张志新“割喉管”的事情,从未作为一个审讯的问题。

张志新是否“被割断喉管”呢?

1、以上引用的七篇文章中,张志勤文、许俊基文、郭罗基文、陈禹山文四篇文章均明确说张志新被割断喉管”,使用的词均为“割断”。

对此,我们反复找知情人进行了认真的了解。答复非常明确,所谓“割断张志新喉管”或“割断张志新气管”的说法都不是事实。

张志新从未被割断气管或喉管,实际上被《光明日报》自己发表的文章所证实。

197995日《光明日报》发表《为真理而斗争—优秀共产党员张志新的英雄事迹》,该文编者按:“下面这个材料是根据张志新烈士狱中的难友和当时的管教人员提供的情况整理的,是对本报65日刊载的《一份血写的报告》一文的进一步的补充……”。该文记述:“据一位难友回忆,大会宣布把犯人押上来,张志新戴着手铐脚镣,身上绑着绳子,胸前湿了一大片,没有人押着,仍然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请注意,该难友没有看见张志新被割断了气管或喉管,也没有看见胸前的“血”湿了一大片。

该文记述:“据管教人员回忆,……张志新跳下刑车,仍然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庄重地向行刑地点走去。”“到了行刑地点,张志新仍然昂首挺胸,凝视远方,俨如冬梅傲雪,酷似秋菊凌霜……”。——请注意,管教人员也没看见张志新被割断了气管或喉管。

其实,人们依靠常识,也可以判断出,一个被割断气管或喉管的人很快就会死亡,不可能参加宣判大会、上车押赴刑场、下车走到行刑地点。

2、陈禹山在《走向永生的足迹》一文中说:“197544日枪杀她之前,她被按倒在地上割断了气管,她呼喊、挣扎,她痛苦至极,咬断舌头”。请问,“割断了气管”如何“呼喊”?

3、以上引用的第一、二篇文章中共有三处使用“秘密”的描写。一处说张志新“被秘密加处死刑”,另外两处说“张志新被秘密地带到监狱管理人员的一个办公室”,在那里“割断了她的喉管”。

张志新被“加处死刑”,经层层法院报批,经省委常委会议研究,经最高人民法院核准,经监狱全体犯人大会宣判,经大布告张贴,何来“秘密”。

 “张志新被割断喉管”,又有“意旨”,又有“同意”,何须“秘密”?

 “张志新被割断喉管”,“拉到全监狱犯人面前宣判”,何来“秘密”?

但陈禹山们为什么非要“秘密”呢?因为这个假话说的太大了。陈禹山们要留退路。如果有人坚决不相信,“张志新被割断喉管”,一定要找出“执行人”、“证明人”,对不起,因为是“秘密”执行的,所以找不到人。如果有人要将这个“罪恶”落到实处,也一定要找出“执行人”、“证明人”,还是对不起,因为是“秘密”执行的,所以还是找不到人。

写到这里,1979年有关“张志新案”的一个情况是不能遗忘的。

1979年,从65日《光明日报》发表陈禹山的《一份血写的报告》开始到912日《光明日报》发表《论张志新这个典型的时代意义》止,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以《光明日报》为中心的许多报刊将“张志新案”的宣传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无数善良的人们,热血沸腾,群情激昂,强烈要求追查严惩割断张志新喉管的凶手。直至发出了“‘谁之罪’的全民天问”。在一切进行的“如火如荼”时,突然之间“张志新案”的宣传停止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怕否定“毛泽东时代”,怕否定毛泽东本人吗?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开始,一直延续至今的“非毛化运动”何时停止过,连“毛泽东饿死了三千万人”这样的天大谣言都敢造,而且至今还未停止,怎么可能是怕否定“毛泽东时代”,怕否定毛泽东本人呢?这样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张志新案”的“故事”宣传得太离奇了,群众要求追查严惩割断张志新喉管、杀害张志新的凶手这个要求其势汹汹,已经无法落实,无法交代了。所以只能“奉命”停止了。但是,无数善良的人们的正当要求怎么回答呢?于是,就有了1979912日《光明日报》发表的《论张志新这个典型的时代意义》文。该文说:“杀害张志新的刽子手当然是林彪‘四人帮’及其死党”。“像张志新这样的冤案,我们一般的不主张追究凶手、追查个人责任。因为文化大革命中制造了那么多的冤案的罪责不应当由那些有关的人来负。而应当由林彪‘四人帮’和他们制造的现代迷信来负”。——然而,这样的解释能令人信服吗?

 “文化大革命”后,除“两案”(“林彪案”、“王张江姚案”)外,法院还判决了很多“造反派”、“三种人”。所以“张志新案”的“有关”责任人未被处理,不是“不主张追究凶手,追查个人责任”,而是找不到割断张志新喉管的责任人。而找不到责任人,又是因为没有“割断张志新喉管”这件事。

如果陈禹山们坚持说“张志新被割断喉管”确有其事,那就请陈禹山们将“割断张志新喉管”的相关人员,包括“提议人”、“请示人”、“批准人”、“执行人”、“证明人”等全部揭露出来。同时包括那三十多例被割喉管人的相关情况也全部揭露出来。

中国有句老话:谎话说不圆,行家们的经验之谈是谎话的内容越丰富,细节越多,漏洞、自身矛盾也越多。

然而,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将割破声带的手术有意歪曲,编造成耸人听闻的血淋淋的“割断喉管”,连同本文上述凭空编造“杀了算了”,并将这两个责任栽赃陷害大造舆论,强加在毛远新的头上。而毛远新又是毛泽民烈士的儿子,毛泽东抚育长大的亲侄儿。连毛主席的亲人,连毛主席本人都敢诬陷,在中国谁不在他们诬陷的恐怖之中?

张志新刑前是否被逼疯 

199887日,《南方周末》发表朱建国《张志新案还有秘密》一文。朱建国根据1998721日采访陈禹山的录音在该文中说:“张志新开始和其他犯人合关在可以有地铺睡觉的普通牢房里,后来因为坚决不认罪……于是被改押在只能一人坐的‘小号’里。经过多日的‘小号折磨’,张终被逼疯……在床上大小便。”(请注意,“只能一人坐的‘小号’里”怎么能“在床上大小便”)。该段的小标题为“张志新刑前已被逼疯。”

然而,同是这个陈禹山在197965日发表的《一份血写的报告》中写道:“197543日,张志新被加处死刑,立即执行……这天下午6时,办案人员到监狱向张志新宣读死刑判决书。张志新镇静如常……我的观点不变!’ 第二天临刑前,张志新被秘密地带到监狱管理人员的办公室……然后拉到全监狱犯人面前宣判。党的好女儿张志新脸不变色、昂首挺胸、怒目而视……”

还是这个陈禹山,在1979711日发表在《光明日报》上的《走向永生的足迹》中说:“临刑前,在沈阳东陵区大洼刑场上,她昂首挺胸、怒目苍天、视死如归、稳步向前……”

所以,陈禹山们又说张志新没有疯,而且是昂首挺胸、视死如归。

陈禹山们一会儿说张志新疯了,一会儿又说张志新没有疯。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张志新死刑前的精神状态,据知情者说,张志新得知她将被判死刑,曾写了一个条,大意是:“我是生活上的大流氓、政治上的娼妓,请求痛改前非,争取从宽处理。”张志新的要求报到某某(暂不点名)处,某某说,省委常委已经研究过了,变不了。

文章写到这里,我想对本文引用的几篇文章的作者张志勤、许俊基、郭罗基、朱建国、张岳琦、陈少京等说几句心里话。我估计,各位很可能并不真正掌握“张志新案”的真实情况,可能不自觉的成为了“传声筒”,将不是事实的内容写在了你们的文章中,或“专栏”的节目中。各位很可能也是“受骗者”,像我自己过去一样。我在文章中请各位回答的问题,估计各位很难回答。我的目的在于说明真相,揭露骗局,并不想为难各位,请理解。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追求真、善、美的,如果各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成为了被利用的对象,本人建议各位坚决地与陈禹山们划清界限,回到实事求是的立场上来。本人向各位致礼! 

我们在调查了解“张志新案”的过程中,翻看查阅了大量的文字资料,其中包含有大量的牵扯到毛远新的议论、说法和传言。深切地感到高调“宣传张志新案”的主要政治目标并不是林彪、“王张江姚”,也不是当时年仅三十多岁深得毛泽东喜爱和信任的侄子毛远新,而是通过林彪、“王张江姚”和毛远新的“传递”,将目标最终锁定在毛泽东时代和毛泽东本人的身上。而这一切都是在不言之中的。当然,暗示也是明显的。比如“谁之罪的全民天问”,比如“一定要谴责、惩罚真正的历史罪人”,比如朱建国的《张志新冤案还有秘密》的文字“……‘割断喉管’被设想出来。其时主持辽宁党政军全面工作的毛远新(毛泽东的侄子)等当权人物同意了这一‘捍卫毛泽东思想’的创造性的‘新生事物’”。

近年来有关“张志新案”的真相已有一些披露,比如张志新与原在东北的某高级领导干部的特殊关系,比如张志新一些言论的来源,比如张志新的婚姻状况,比如张志新多次恶毒攻击毛主席是自我毁灭的说法,比如张志新在狱中的表现等等。在辽宁,在沈阳还有很多人了解张志新,也了解“张志新案”。总之,历史的真相是不可能永远被遮蔽的。

客观的说,“张志新案”在那个年代(1969——1975)是一个正常处理的案件,然而到了1979年却被别有用心的人挖掘了出来,歪曲、篡改、编造,改写成否定毛泽东时代,否定毛泽东的“阴谋史学”故事。“张志新案”成为了他们抹黑毛泽东时代的工具。

近几年来,我参与揭穿的“阴谋史学”故事至少有两件。一件是所谓“田家英死亡真相”的故事。该故事编造、暗示田家英是被毛泽东派人秘密杀掉的,根本不是自杀。黄纪苏 2006年在香港《凤凰周刊》上写文章揭穿了这个谎言,并创造了“阴谋史学”这个概念。第二件是所谓“邓颖超日记”。编造者们凭空编造所谓“邓颖超日记”,其内容是用编造的故事诋毁毛泽东,编造毛泽东和周恩来之间的矛盾。

三十年来,“阴谋史学”大行其道,单单针对毛泽东的“阴谋史学”故事,就已经从建国后扩展到了建国前,几乎涵盖所有的历史时期。当然,“阴谋史学”的故事主要集中在“反右”、“大跃进”、“庐山会议”、“文化大革命”等关键问题上。多少伪造的历史、歪曲的历史却以“真实历史”的面目出现,欺骗了很多的人。

我深信,今天“非议”毛泽东的绝大多数人是被恶意编造和歪曲的历史所误导、所欺骗的,只有极少数人是因为偏见,自觉的“非议”毛泽东的。

我强烈的感觉到,在“阴谋史学”的故事背后,是尖锐的阶级对立。是立场、感情、世界观、人生观的尖锐对立。

历史在前行,历史的真相终归会大白于天下的。

对历史真相的深入发掘和思考,将有利于中国的今天和明天。

一个新的历史时代的到来是不可阻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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