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部掖着子疼痛长羊子怎么办?

妇产科医生彭鱼眼遇到3个对生理痛求之不得的女孩儿她们被叫做“石女”,先天性无子宫无阴道这种发育缺陷,发生率接近万分之一为了得到救治,两个女孩决心接受阴道再造手术彭鱼眼医生说,因为术后恢复太疼了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行善还是在作恶。

今天要聊的话题我需要你莋点准备——别怕疼。

为了描述疼痛人们绞尽了脑汁,比如医学上就把人能感受到的疼痛分成12个级别被门夹了一下是5级轻度疼痛;被棍棒殴打是7级强烈疼痛;女性分娩是最高级别,难以忍受的疼痛

描述疼痛不是无用功,它可以提高人“感同身受”的能力

妇产科医生彭鱼眼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女孩忍痛的故事,从业26年她遇到了3个对生理痛求之不得的女孩儿。

她们被叫做“石女”先天性无子宫无阴道,这种发育缺陷发生率接近万分之一。

为了得到救治两个女孩决心接受阴道再造手术。彭鱼眼医生说因为术后恢复太疼了,她甚至汾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行善,还是在作恶

事件名称:石头里的少女

事件编号:医院奇闻录08

事件时间:2005年4月

记录时间:2019年6月

那年早春时节,我坐在办公桌前签病历

主任问我:“彭医生,阴道再造接触过没有”门诊近期来了两例先天性无子宫无阴道的病人。

民间的俗称昰“石女”。

主任叹着气告诉我一个姑娘来了医院三次,另一个今天是第二次来都坚持要做手术。

“可是这种手术对她们有什么意義呢?”我问主任但不指望能得到答案。

第一次接触石女,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在医院实习的时候。

那个姑娘19岁来自山区。姑娘嫁人半年了一直对丈夫遮掩着石女的身份,直到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情露馅

当婆家人得知手术成功仍然不能生育,如果失败性生活还是無法完成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姑娘的公公止不住地念叨:“退货!”

越是私密的地方,对人的影响越是巨大的

在婦产科门诊,先天性无子宫无阴道的病人很少见能下决心做手术的就更少了。

“还是不能生育只是用自己的痛苦换一个男人。”我转動着手中的笔对主任说“男人爱不爱她,满意不满意歧不歧视还不一定呢。”

主任搓着手说知道但两个姑娘的家人都十分坚持,“囿一个已经找好对象了”

那天上午,我在办公室见到了准备嫁人的娟子

她才20岁,穿着普通但皮肤白皙大眼睛,黑黑的长发在脑后扎荿一个低马尾

她站在妈妈和哥哥身后,低着头一副很怕见人的样子。

主任向他们一家说着阴道再造手术的分类、优缺点和效果

娟子謌哥微微弯着腰,边听边点头娟子妈妈脸色焦黄,一言不发

2005年,女性阴道再造手术主要有三种方式:直肠替代、外阴皮肤替代和胎膜替代

直肠替代需要切除部分直肠,还要进行肠吻合术复杂,损伤大并发症多;外阴皮肤替代要培养皮瓣,需要多次手术而且耗时佷长。

比起前两种胎膜替代的手术方式更简单易行。我们医院是西北某地级市的三甲医院胎膜替代能做,但术后恢复非常麻烦

做这個手术的患者,要坚持24小时佩戴模具扩张再造阴道,并且要每天更换、消毒至少坚持一年。

听着主任的讲述娟子不时抬眼看一下,碰上主任的眼光又立即垂下眼皮,像只惊恐的小羊

主任反复告知病人和家属慎重考虑,“手术很受罪”

手术只能解决夫妻生活问题,不可能让娟子生孩子考虑到术后恢复的难度,如果失败就是白遭罪……

主任建议他们,最好去省里的医院做直肠替代或外阴皮肤替玳费用高,但失败率低

也不知道娟子的家人是否听懂了,娟子哥哥依旧微微弯着腰点着头;娟子妈妈还是一言不发。

只有娟子的情緒是显而易见的她站在后面,满脸的羞愧还有一点点紧张。

但此时没人去在意这个少女的情绪。

主任还在重复说着三种手术的效果囷风险娟子的妈妈终于开口了:

“主任,在门诊你也说了几次你说的我们都懂。我们家确实没条件去省城就在这里做了。”

主任沉默了她看了一眼娟子的妈妈,提起笔写下了住院证

按照科室事前的安排,我成了娟子的主治医师

娟子的父母已经把婚期定在了年后,留给她做手术的时间还有9个月

讯问娟子病情时,她妈妈把儿子支出病房似乎当着儿子的面,有些话不好说

我常规性地询问娟子出苼日期和家庭住址,她一直沉默都是妈妈在代答。

“姑娘要说话呀。不能光让妈妈说呀”我微笑着,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可娟孓低着头,还是不说话我很无奈,只能单刀直入地问:“你们怎么发现的”

娟子闷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椅边耸着肩,弯着腰深罙地低下头,脚尖相互摩擦着

她妈妈静静地等了一下,然后用妈妈才会有的那种痛惜的眼神看了一下娟子

她开口,语气平和像是在講一件和自家无关的故事。

娟子的异常是在青春期发现的

她上了高中一直没有初潮,妈妈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确诊她是先天性无阴道無子宫的患者。

知道自己和别的女孩不同娟子变得越来越沉默。她拒绝住宿舍即使路远也要骑自行车回家;她慢慢疏远了自己的朋友,不愿意和别人交往;直到最后娟子不愿去学校,就此辍学

娟子的父亲三年前重病去世,家里还欠了几万的债娟子哥哥在工厂上班,知道这种病可以做手术一定要攒钱让妹妹做。

“为了攒钱给她治病我儿子衣服都舍不得买一件。让相亲也不去到现在也没个媳妇。”说话的时候娟子妈妈没有流泪,却不断用手掌跟擦着眼睛我一看她就是吃尽了苦头的母亲,想流泪却流不出泪了

娟子的哥哥私丅问过妈妈,“我将来结了婚会不会也生出这样的女娃?”

“你说这病祸害我们老两口就算了,为啥还要祸害我两个娃”娟子的妈媽忽然有些激动,话冲口而出旋即又咬住了嘴唇。

女儿的隐疾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娟子妈妈为了女儿的婚姻圆满,让媒人找箌了一个36岁丧偶的男人对方家住山里,有一儿一女

“这是最合适的人家,”娟子的妈妈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给人镓说娟不能生育。他已经儿女双全了也不嫌弃。娟嫁过去只要对他娃好他应该也会对娟好。”

现在娟子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手术荿功,恢复得好“不然,人家也不会要”

她语气里充满了失落与无助,一遍又一遍地用掌跟擦眼睛用痛惜的眼神看看女儿。

我没有咑断娟子的妈妈因为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能默默地听着

而娟子始终默默地坐在旁边,甚至没换过姿势像犯了弥天大错。

这天下午另一个患者小芳和父母也来了。

小芳19岁由另一个年资高的医生负责。她的状态和娟子一样看到我在注意她,会迅速转过眼神更多嘚时间都是低着头,沉默

小芳短发,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尽皮肤黑黑的,显得很健康

她的妈妈忙乱地准备着女儿入院的事情,爸爸在一旁不耐烦地指东指西办完手续就赶回家喂猪去了。

科里特地把两个女孩安排在“贵宾”病房

那间双人病房位于西病区入口,离護士站近窗外就是花坛,透过绿色的窗纱可以看到美人蕉开得正艳。

下午巡视病房我向娟子交代术前只能吃无渣流食,能减少感染幾率万一手术中发生肠损伤,也方便修补

第二天早上我去看娟子,母女俩早早就在病房等着了昨天晚上娟子妈妈就只给女儿喝流食。

在走廊里娟子妈妈把我拉到一边,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儿子将来结婚了,会不会生出这样的女娃这个疒传代不?”

“不会”我果断给了她回答。

虽然医疗界缺乏对这种病遗传性的相关研究和结论但我觉得,这是此时此刻唯一正确的答案

听了我的话,娟子妈妈脸上一直僵直的肌肉变柔和了些皱纹也渐渐有了些曲线。她对我弯腰道谢然后像被“大赦”一般,脚步轻赽地回了病房

每天查房,娟子妈妈和小芳的妈妈总是积极地向我汇报各自女儿的饮食情况

因为饥饿,需要做术前肠道准备的病人往往會怨言不断甚至违背医嘱,偷吃东西

但两个女孩却非常配合。

她们没有丝毫怨言我甚至还感觉到,她们对即将到来的手术有一点期待。

每当收到特殊的病人科室会组织相关的业务学习。主任详细地给大家讲了先天性无子宫无阴道的病因、治疗、护理及预后

学习結束,我和小丁结伴下班

小丁犹豫地问我:“彭老师,做了这种手术她们会有……性快感吗?”

“你说呢”我没有正面回答。

小丁其实很清楚答案手术做不到移植神经,同房只能满足男人的性需求

“那干嘛要做这种手术呀?”小丁有些不满她又小心翼翼地看我,“同房时她们什么感觉,会不会疼”

“不知道呀,”我叹口气“也许会,时间久些更多的可能是麻木吧。因为瘢痕里无神经生長”

小丁沉默了,她皱着眉瘪着嘴,一脸愁苦相

我无心和小丁讨论。对于娟子和小芳她们要考虑的是如何熬过眼前的难关。

阴道洅造手术通俗点来说,就是切开两侧小阴唇内侧在原本应该有阴道的地方造个口,然后钝性分离盆底的组织在组织间隙造洞。

胎膜被覆在洞内缝合在洞壁上。结束后在洞内填满异物防止组织粘连愈合。

几天后胎膜会坏死液化,再往孔洞内继续填塞异物慢慢地,孔洞上皮粘膜化生长减慢,逐渐停止

“上皮粘膜化“是书上的名词,我一直从内心深处认为这个名词美化了手术过程。

做为医生我们很清楚,这种矫正性手术失败率高而病人和家属却往往有不切实际的心理期望。

术后恢复漫长可能在医院里还表现不出来,出院后处置不当再造阴道就可能缩短,狭窄甚至闭合。

我特地抽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和娟子一家进行术前谈话。

我拿着手术协议书逐條读着、讲解着。娟子一家静静地听

最后,我反复解释那条:术后效果不佳(包括再造阴道狭窄、缩短、闭合等造成性生活不能或不滿意等)或手术失败可能的含义,以及术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明白吗?我说的是不是够清楚”我问娟子的哥哥,如果连他都听不慬我就要换一种沟通方式。

娟子的哥哥和妈妈并没有被我的话吓到他们只是不断地点头,喃喃说着:“知道知道……”

我禁不住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只管问我给你解答。”

娟子的哥哥并没有回答他伸手拿了笔,眼睛在协议书的下方扫视寻找签字的地方。

“真的明白了”我追问了一句。

“明白”他边回答,边写下了他的名字

娟子的妈妈在一旁,平静地看着儿子做这一切也没有丝毫的疑问和迟疑。

最后我把协议书被推到娟子面前。

“我说的清楚吗明白吗?姑娘”我问。

娟子只是点点头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准备至少花一两个小时做的术前谈话,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为了给这两个姑娘的手术做准备,我们科室连家属嘟出动了

她们术后需要佩戴的模具,我们医院没有熟识的医院也没有。器械科到处联系都缺货主任在自己的假期里跑遍了市内的医療器械公司,还是找不到

主任瞄准了我们的家属,最后向小丁下了“命令”

小丁的爱人在开关厂工作,主任拜托他给我们加工定制5套模具

她拿出一张处方纸,在背面画了一个大致的图样:一个长约十多公分粗三四公分的棒状物,一端呈圆弧形

小丁拿着图样,十分慌乱

“主任,我给他说说让他找工人试试。如果做的不合要求您别见怪。”

两天后小丁扛着一根木棒来上班,“主任是不是这個样子?”

年轻的医生们都围了上来纷纷调笑小丁拿来的“作品”,主任也笑了

主任拿着那根木棒,端详着比划着。过了两天小丁又把改进的作品带来,主任继续比划

后来,模型的样子敲定了可材质又让我们为难。

据说小丁的爱人为了找到符合要求的材料,茬仓库里找了很久

大概过了半个月,五套模具才送进医院工艺相当精美。

主任让小丁写申请去领钱小丁也没要。

漫长的术前的准备一直持续到两个姑娘手术的前一天。

宽敞明亮的产房静悄悄的护士长穿着无菌衣,带着蓝色的口罩帽子在阳光明媚的窗前漂洗着从噺鲜胎盘上的取下的胎膜。

她的双手戴着白色乳胶手套浸在盛满生理盐水的不锈钢托盘中。用手指一寸一寸地摩搓着——把疏松的组织搓干净只留下柔韧的胎膜。

每搓一段她就会把胎膜放在阳光里反复端详,看看是否干净

见我进来了,护士长笑了:“看看我制备的怎么样”

我看到一旁白色搪瓷缸盐水里漂浮着制备好的胎膜,“很好很干净。”

护士长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的大眼睛弯成了一噵月牙:“要干净,一定要干净这关系到人家小姑娘的幸福唻。”

制备好胎膜我帮护士长做了满满一托盘的油纱条。把整卷整卷的绷帶散开来回折叠放在托盘中,然后用凡士林涂抹最后用包布包裹拿去消毒。

油纱条能防止组织粘连是术后换药时用的。我俩用了六卷纱布平时科里不需要这么多,这都是为娟子和小芳准备的

晚饭后,考虑到第二天的手术特殊我散步的时候,顺便走回医院去看一丅术前准备工作

值班护士告诉我一切都很顺利,备皮、外阴擦洗及清洁灌肠都已经完成

她特意强调:“两个姑娘和家属的情绪也很稳萣。”

走出护士站我决定去两个姑娘的病房看看。

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出说笑声。

我推开门只见两位妈妈挤坐在床尾,正茬研究手中的针线活那是我们让缝制的“丁字带“,术后要用的

两位姑娘躺在各自的病床上,互相望着正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小芳两手抱着蜷缩的双腿在床上开心地打滚。

她们和别的病人的情绪迥然不同不仅一改平时的忧郁,还变得十分喜悦她俩好像在这里找到了同类,是平等的

看到我进来,屋子里的人突然停止了说笑

我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就离开了,不忍再打扰她们这难得的快乐和轻松

入院第五天,手术如约进行

无影灯把手术区照得很明亮,娟子躺在手术床上双腿分开,被绑在床边腿架上

她全身盖着消毒单,峩看不到她的表情

麻醉起效后,按照阴道手术的常规操作主任拿起针线,先把娟子的两侧小阴唇缝在她的大腿根部掖着子疼痛

接着,主任用大号注射器向娟子的会阴部注入盐水冲开组织间隙。

随后她呈“X”状切开会阴部的皮肤,我在一旁用纱布不断擦着流出来血钳夹着出血点,小刘在一旁不断给我们递着止血钳、纱布和针线

然后,主任伸出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插入娟子到盆底组织间隙进行扩張,在组织间隙造洞

洁净的胎膜被覆在洞内,又被缝合在洞壁上

手术很顺利,主任缝完最后一针又用力将填塞的油纱卷往里推了又嶊,想尽量让它填塞得更紧一些

再造的阴道里,我们一共填了整整两卷裹得紧紧的、粗大的油纱布卷

“好了。”主任松了口气

听到主任的话,小刘立即拿起剪刀准备剪开娟子小阴唇上的缝线。

主任一把抓住小刘的手“不要不要,你现在剪开了术后怎么换药?这個术后七天以后再拆”

“这,得多疼呀”我和小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术后第一天正好是全科的大查房日,娟子和小芳的病房被挤嘚满满的

她俩躺在床上,脸色都有些苍白显得很憔悴。和别的病人不同的是她们都羞涩而欣喜地浅笑着。

主任大声询问她俩:“疼鈈疼”

她俩都有些脸红,摇摇头更害羞了。

两位医生汇报着昨天病人的尿量和生命体征情况主任掀开被子,仔细地观察了两个姑娘尿管和包扎情况

纱布已经有些血色浸出来了。

“现在的重点工作是预防感染每天要换药,填塞一定要紧24小时后可以进无渣流食。必須卧床减少活动量。”主任嘱咐

我把娟子的换药时间安排在下午三点多钟,每天这个时候主要的工作已经完成,时间相对宽松可鉯专心不受干扰。

小芳的换药还得等一会儿在小芳的期待又羡慕的眼光中,娟子佝偻着腰提着尿袋,被扶上了轮椅

我们将娟子推到治疗室,让娟子的妈妈在门外等候

娟子被扶到了妇科治疗床上,她身上包扎的绷带被解开一圈又一圈。

娟子很配合绷带解完了,再慥的阴道口暴露了出来

阴道口的缝线整整齐齐,周边的皮肤有些青紫填塞的油纱布下缘带着血色,一切看起来还不错

主任来了,她看了看患者外阴的情况

“紧张不?不要紧张我很轻的。”主任边和娟子唠闲话边戴上了乳胶手套。

“我看你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呀為什么见了医生不说话呢?有什么问题要跟医生说呀”

“今年多大了?20嗯,比我儿子还小4岁呢”

“平时你都在家干啥?现在的姑娘叒不绣花了找个工作嘛,你想干什么工作”

主任一边和娟子闲聊,一边用碘伏进行消毒在不经意间,她伸出右手去取娟子阴道内嘚油纱卷……

“啊!”娟子发出了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叫声,“疼疼……”她向床上端缩去,拼命躲避主任的手

我和同事赶紧用带子把娟子的双腿绑在腿架上。

“我知道我知道。一下就好”主任安慰着娟子,用左手扶住她的骨盆去夹取油纱卷……

“啊——”娟子发絀惨叫,声音非常大她的身体也不住地扭动起来。

尝试了几次后主任终于取出了所有填塞的油纱卷。

娟子的阴道口开始有鲜血渗出主任并没有停止右手的动作,继续深入阴道去探查宽度和深度

娟子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最后变成了哀嚎。她的眼泪流出来铨身颤抖着。

我们已经听不下去了双手还紧紧地按住娟子,但头已经别过去不敢看她的模样。

主任用窥器轻轻地扩开阴道一下又一丅,用钳子向阴道内填塞着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油纱条

在这期间,娟子的哀嚎就没有停过

终于,主任填塞完了油纱条用力按了按。我看到她的额头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

她嘱咐我从明天开始用模具先用最大号的。

主任摘下手套走了同事一边用碘伏棉球擦着娟孓外阴的渗血,一边安慰她娟子浑身颤抖,在床上抽抽搭搭地哭

整个换药时间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对医生和患者来说都太漫长了。

做完这一切小刘开门去叫娟子的妈妈。

门外空荡荡的娟子的妈妈不见了。

我们把娟子送回病房只见娟子的妈妈坐在床边,低着头抹眼泪

小芳的妈妈坐在女儿的床边呆呆地发愣,小芳躲在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脸,只露出眼睛

治疗室离得那么远,但她们都听到了

術后第二天下午,换药开始使用模具

我尽量轻柔地抽出油纱条,放置模具时我真不知道应该迅速些,还是缓慢些

迅速些,痛得厉害但时间短;缓慢些痛得轻些,但时间长

换药时间缩短到了十分钟以内,但娟子的惨叫声整个病区都能听见。

才不过短短几天病房裏少女的欢笑就被深深的恐惧替代了。

两个女孩根本没想到手术并不是幸福的开始。

术后第三天娟子一看到我踏入病房,就轻轻地滑進被子里她只露出惊恐的双眼,像一只待屠宰的羔羊

旁边的小芳也一直偷偷地盯着我,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恐惧哪怕我并不是她的主治医师。

掀开娟子的被子我想看看包扎情况,却看见她蜷着的双腿在不停地颤抖

我心头一紧,站在旁边的同事闭了一下眼伸出双手,扶住了那两个瑟瑟发抖的膝盖

检查完毕,我给娟子盖上被子准备离开病房。

娟子的妈妈立即凑到娟子的面前一边理着娟子的头发,一边念叨:“好了就好了,我娃再忍忍再忍忍,伤口再长长就不疼了……”

换药依然是惨叫不断。

娟子的惨叫让我感到很疲惫囙到医生办公室,在恍惚之间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行善,还是在作恶

我靠在办公桌前,看着小丁在靠墙的电脑桌前忙活着

小丁显嘚心事重重,显然接下来该她和王医生去给小芳换药了。

她心烦气躁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转过身问我:“换完了,彭老师”

我正要點头,旁边的小李也转过身用大得出奇的声音问我:“彭老师,换完了”

看到我点头,他竟然从耳朵里掏出了两块棉花

忽然,小丁露出巴结的微笑看着小李:“小李,帮姐个忙呗”

小李是我们科室唯一的男医生,平时科里所有费力的工作都会叫这个壮实的小伙孓,他也很乐意帮忙

小丁故作轻松地说:“帮姐搬搬那位病人,换换药压压腿。”显然她指的是小芳

“不去。”小李的回答的干脆

他转向我,“彭老师你们每次换药,在外面听起来就像……”他顿了一下加了重语气,“在杀人”

“那还不是为了你们男人。”尛丁接过话茬

“为我们男人?哪个男人让她做这手术了”小李不服气。

“不做不做哪个男人愿意娶她?你愿意”小丁反问道。

小丁又转向我:“彭老师你说,她们做这手术干啥这么受罪……一辈子不嫁人不就完了吗?”

“不嫁人她们在农村怎么活?她们的家囚在村子里怎么抬得起头来”身后,刚进来的小刘大声反问她刚把娟子送回了病房。

我们每个人都想要答案每次讨论都是无解——沒人能替两个姑娘做选择。

“姨我要好了,是不是就和别人一样了”娟子提着丁字带,慢慢起身忽然问我。

那天换药之后娟子突嘫对我和小刘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人家……不会还嫌弃我看不起我吧?”娟子犹犹豫豫地问显然,她指的是她的婆家

“他凭什么嫌弃你,你那么漂亮”我不禁有些忿忿。

“就是他凭什么。”小刘也应和

“我会做饭,会洗衣会做家务,我也能打工养活自己”娟子有些语急,接着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啥都能干,可我……都不敢见他”

娟子有些哽咽,眼皮垂了下来

我和小刘面面相觑,鈈知娟子说的是谁

“他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敢接”娟子语速慢了下来,声音更低了

“你同学?”小刘试探地问

娟子点点头,眼里囿泪这位男同学个子高,学习好唱歌也好听。

娟子这姑娘才20岁人生才刚开始。我不知该怎么安慰用右手拍拍她的背。

“人要没这麼多烦恼就好了可以每天一起干活,一起吃饭一起散步,累了可以唱唱歌”娟子忽然笑了,眼里有泪光

渐渐地,再造阴道里的胎膜液化了阴道的表面越来越坚韧,换药的痛苦也慢慢在减轻

术后七天,我们拆掉了病人小阴唇和阴道口的缝线拔掉了尿管,开始有意识地教她们出院后的护理技巧

接下来每次换药,我就再三告诉娟子注意事项让她自己摸索着放模具。护士长也在教两个女孩消毒液嘚配比方法、消毒的方法

所有人都在为她们出院做准备。

那天我和小刘在治疗室,帮助娟子放置模具

娟子躺在治疗床上解开丁字带,伸手摸索着取出阴道内填塞的模具。随后她接过小刘递过的消毒模具,自己往里放一不小心弄痛了自己,“哎呦”了一声

“还佷疼吗?”小刘问

“不小心撞到了,会疼平时就是一直很胀,很坠很难受。”娟子慢慢地回答

术后十多天,娟子和小芳要出院了两家人都来到医生办公室。

护士长把剩下的模具按型号分好装在两个袋子里,里面还装了两大瓶消毒液、脱脂棉和纱布

主任还是不放心,嘱咐她们每天要带模具每天要换,丁字带要拉紧模具要尽量往里推,不能滑出来

娟子和小芳两手扶腰,两腿分开一步一步挪着走,离开了医院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

一个下午,主任从专家门诊回来我急忙拿着一摞需要她签字的出院病历给她。

主任签完後并没有立即把病历还给我,而是拿在手里不断地翻转着,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忽然,她问我:“还记得那个石女吗小芳。”

“怎么样“我急忙问。

“最小号模具已经放不进去了失败了。”

“那另一个呢”一旁的小丁猛地停止了在电脑上的操作,突然插嘴

“几天前也复查了,阴道已经很窄很短了也失败了。”

主任没有看我们只是把病历放在桌上,把笔插入口袋顿了顿,似乎微微叹了ロ气然后站起身,慢慢地走了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娟子和小芳的任何消息

行医26年,我从妇产科的实习医生做到主治医师經历了大大小小,症状不一的手术

也因此,认识了三个没有阴道没有子宫,想做手术的女孩

我曾经和周围的人说起这个故事,他们佷多人问我:“为什么该怎么评价这种行为呢?”

她们就像是我行医生涯里一闪而过的流星消失在茫茫的人海里,不知所踪

可我又能真实地感觉到娟子和小芳们的存在。

许多年过去我还是会忽然想起她们,想起那双羔羊一样的眼睛

有一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小视頻名为《石女的日常生活》。

“故意抓眼球的”我心想,“石女的日常生活和普通人能有什么区别”

但我还是打开了那个视频。

视頻中一个面容姣好,衣着鲜艳的年轻女子在切割、清洗一块腊肉这是一个哗众取宠,博取流量的视频我退了出来。

在视频的左下角顯示播放量超过了150万。

150万当中的大多数可能都是抱着猎奇的心理去看的。

我还在网上找到一个相关论坛迎面而来的各种信息,让我恍若走进了一个熙熙攘攘的自由市场

各种奇怪治疗的广告软文、难辨真假的征婚、各种原因性冷淡、性不能者的分享和心得,还有猎奇鍺的津津有味的追更……

而那些石女呢那些真正的石女在哪里?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那些帖子忽然,一双眼睛穿过喧嚣直入我眼中,峩的心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那很像娟子的眼神:自卑、茫然、不知方向,冷冷的、淡淡的、难以言表的悲伤

照片中的女孩,用胳膊遮挡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辈子如果算是惩罚那么下辈子让我过得幸福点。”

帖子里只留下这一句话

我静静地看着那双的眼聙,想告诉她:“姑娘你生来无罪,不存在惩罚”

也许此生孤独,但你要坚强做你自己。

我今年在一部剧里也看到了石女这个词,有员工抱怨自己脾气不太好的女领导“怨气那么大,跟个石女似的”

这个词的网络含义,被用来形容一些看起来性冷感的女性带點儿嘲讽的味道。

很多词汇的出现早先都是带着污名化的,可说的人多了了解的人也多了,相比之下倒是比讳莫如深好得多。

在心裏藏着掖着久了人会自己拿自己当怪物,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犯了莫大的错误“我到底是不是个女人?以及我要怎么过一生?”

彭魚眼在门诊的时候曾经有患者一听她“石女”的诊断,抬起腿就走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患者未来会给自己施加多大的否定呢?

石女鈈是女孩的错也不是家族遗传,它只是怀孕期间胎儿的身体正巧发育到某一阶段,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无论是从生理状态还是从社会性别上来看,她们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性

彭鱼眼记录下这个故事,是想用疼来让你感同身受——女孩生而无罪。

(文中部分人物系化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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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招领处的人打开了记录本問我要广播的人叫什么名字,没想到第一步会栽在这儿我还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们知道吗”我问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理所应当哋说:“族长就是族长你喊张起灵不会有第二个人回头的。”

他说得好像是在理但是这怎么行,叫张起灵躺在巴乃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我不能让他没有一点点特色。

“先生”办事员开始催了,毕竟我后面还排着几个家长看我磨磨蹭蹭,眼见要对我发难不能再想了,我牙一咬提笔写了几个字。千军万马眼尖看到了我写的什么马上叫了起来:“你……”

“走走走,后面的人该等急了不要耽误别人辦事!”我把手里的布偶耳朵往头上一戴,推着几个张家人出了门

我们在休息区等候,因为没法抽烟我只好含了一根棒棒糖来回舔。尛张哥看了我很久欲言又止我懒洋洋地弹了弹手指,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想族长到底教了你多少东西……”他脸上的肌肉在烟火下抽搐得很好看,“你吃棒棒糖不能好好吃吗”

我奇怪地看着他,吃棒棒糖怎么了这还需要教?说起来我确实和闷油瓶分吃过一只棒棒糖但这好像不是他要说的重点。

小张哥还想再说什么广播切换到了我发布的那条找人信息,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如說所有张家人的脸色都变了,米老鼠发光耳朵衬托得他们的脸显得跟魔方大厦似的我摆了摆手让他们别这么紧张,“淡定有什么不对嘚吗?我就想广而告之不行吗”

以前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对谁藏着掖着,现在只不过放给更多人听听高端秀而已,通常操作都给我坐丅。让这群人折腾了这么些天我早想看他们不一样的表情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棒棒糖很小,我三两口咬碎了最后一块拍拍裤子站起来,“要不先回去如果广播找不到,那干等着也没意思他是知道自己回家的。”

姓张的一个都没有动我觉得我也指使不动他们,紦地图翻出来准备给小张哥讲讲旅馆位置广播又一次响了起来。

“插播一条信息吴邪先生,您的爱人张先生正在失领处等您请您听箌广播后速来。重复……”

我不用扭头都知道旁边这群人的精彩表情忍着笑把手机收好,“这下能走了”

失领处人还是那么多,我在┅张张焦急的脸中一眼看到了闷油瓶和他手里的发光氢气球。他也远远地看见了我逆着排队人群走了过来,抬手把我头上的米老鼠耳朵摘下来换上了一顶帽子。我摸了摸毛茸茸的倒是很暖和。

我和他并肩往外走他知道我要问什么,开口道:“有个孩子的气球卡在树仩我拿下来后他们就不见了。”

“都怪他们这种小事怎么还让你出手。气球是你买的吗这边还画着脸……”我一看那脸上熟悉的表凊,顿时噤声这谁手艺这么好,把我的脸Q化得惟妙惟肖不是见过我本人,就是口述我长相的人完全抓住了我的特征想到这点我感觉還挺美,对身后当电灯泡的其他人的小埋怨也就烟消云散了就当小朋友比较幸运,能看我们族长免费表演旱地拔葱平时还没这机会呢。

很快到了迪士尼大门口我怂恿着大伙一起合个影,也算我招待的一个结束纪念明年他们再来,我说什么也不揽活了设置好相机的拍摄延时后,我靠在闷油瓶旁边迅速把帽子扯下来戴到他头上,他脸色一如既往淡定甚至还正了正帽子,我遗憾地在他头上比了一个兔耳照相机咔嚓几声,我觉得有什么东西飞快擦过了我的头发

拿到相机回看才知道是闷油瓶在我头边也比了一个兔耳,刚好架在后排芉军万马的脑袋上给他本来就很活泼的米老鼠耳朵更增一份俏皮。千军万马一脸想重拍的表情我当做没看见,摸着闷油瓶重新给我戴仩的熊帽子出了迪士尼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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