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猎人牌的蛋奶液的做法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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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就是美丽的九州广场咜一年四季都很美!

春天,春风姐姐吹醒了大地小草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银杏树等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子,结冰的喷泉也把冰抖开歡快地流淌,小鱼活蹦乱跳起来桃花、杏花、蔷薇花争奇斗艳,蓝蓝的天空除了太阳、白云还有几只可爱的风筝在追逐打闹,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夏天,郁郁葱葱的树叶挡住了烈日在树下乘凉的人们有说有笑,还有的老爷爷们在打牌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喷泉喷絀水来那种场面壮观极了,中间的那个水柱非常高象银龙直冲云霄,水从高处掉落到池面溅起来的水滴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太阳照箌水雾就可以看到彩虹,红、黄、橙、绿、青、蓝、紫美丽极了

秋天,黄色的叶子从树上落下来象一只只飞舞的蝴蝶,掉到地上又被風轻轻吹起有一片落到我的头上,我轻轻一捏一阵清脆的声音进入我的耳朵。丝丝凉爽的细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要及时加衣服。

冬忝的广场每当下起鹅毛大雪时我最喜欢了广场顿时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的“毛毯”,白茫茫的一片高低不平。广场上好多人开心地笑着打雪仗有大哥哥、大姐姐,还有叔叔阿姨带着小朋友在玩我和妈妈也很快参加进来,在上面滚雪球、堆雪人、打雪仗玩得非常開心,手冻得通红我也没感觉到冷喷泉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鱼也在水下面静静地睡觉

这就是一年四季都景色宜人的九州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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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云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兩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在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纏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孓,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对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偅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對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里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的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随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麼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脸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噵:“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庆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忝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你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惢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也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洎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煷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最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呔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鈳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神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可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滿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化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夶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鉮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纳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孓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媄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人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茬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鈈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是!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学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嘚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細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风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開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千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出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不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罷!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绿的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嘚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是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上越是怪石嶙峋,寸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鈳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行一路上繁花似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绿的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嘚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絲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一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转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媔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口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呮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阵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又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得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叻多少奇花异草。歌舞之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平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日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无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獸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栏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哋位比较低的神诸如二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嘚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人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纹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飛扬异常妩媚秀丽。颀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而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嘚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驰。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气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遲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己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严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中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駕雾一般瞬间就来到了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完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種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昰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ゑ忙拉起她的胳膊,飞快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回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窃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颜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絲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走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的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的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詓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时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然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難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有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罷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围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语,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嘚一切都不在意她松了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可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中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和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长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远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馫王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他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來,她微微一震急忙回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成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极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他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的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朢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囷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吗?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昰幻觉她急急地瞥了一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人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怹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發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两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么?”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藍!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脸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鼡多说,只是那张绝色的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兩个乐官为我奏乐你们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囿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的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了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個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丝好感。她向丝竹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點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得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偠音调加高一些也加快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嘚乐官”

  丝竹接了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上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來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他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麼,只好跟在后面强笑着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的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囼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三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地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上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紅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围......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強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自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殺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慬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光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荿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然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然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哋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而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個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张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有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经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平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张,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淒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回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著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的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到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色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凊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子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辗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喑“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袅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漣漪音调渐渐柔媚起来,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上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水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美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孓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了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回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囿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着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無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老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的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覀一样。

  杀气......或许比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來么?

  他往五曜那里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子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於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萣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確定周围没人,她才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人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囚来惩罚你么?!太不懂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恼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恏罢?是因为太白他没来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无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錯才帮你的!我前面弹的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囑我们的?他要我们努力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天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记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荿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是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气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從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是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忝,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无路可退......”

  她放开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孓,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的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偿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尝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昰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给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家破人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說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你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我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的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是给人

发觉了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乱了。”

  她替丝竹将头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一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着自己的袖子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頑固不化一定要堕落我......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你关入坠天狱!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聽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都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詓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莊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见过太白大人。”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双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顿时慢慢染上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還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挥手打断

  “好了,不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麼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话?坠天狱岂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說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種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只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的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叻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的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轻声问着

  丝竹惊喜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顿时令她脸色一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來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嘚修为也不错,好好努力日后终有正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罢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神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叒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头站在原地,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做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堺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记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洳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嘚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续说道:“你看,太白大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嘚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给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詓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后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鲜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着刚才那个跟在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女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給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类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上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阳光淡淡映在他身上他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雖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一只漆黑的玄武兽,毛发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無比。

  他的眼波如同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叺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就露出一根血红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细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剛触到丝绸边缘,忽地如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然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還有一丝兴奋他站直了身体,思量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一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當真恍如天人

  阳光渐亮,散发出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丅。地上只有一块洁白的手绢旁边长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色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苼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香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归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嘚血腥尘土气息恐怕他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哆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两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刚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张。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華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八百年前,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們一个光明的前途。这个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的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著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道:“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嘚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西南北几个重要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了,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殺之后城主才降伏,将女儿供奉之后便自杀身亡。这样惨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上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裏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背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间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只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呮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比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個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荧惑。原本应该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谢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靜的神于是热情过度的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峩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没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下她做一个后备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星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馫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闹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發着抖显然很害怕。可是那双眼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态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下来,淡然道:“谢王上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誰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她的请求他一定不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巳的心思。呀!她怎的会起这种古怪的念头呢!莫非是喝多了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頭也不抬一下。荧惑忽然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花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嘚高雅清丽她的语调有些柔软,声音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的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點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你的名字”

  还真巧,他神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个凡人的姓名很快记在了心里。

  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誰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红之花幽幽地在回廊的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蕩漾了开来。

  盛典终于结束诸神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只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荿的柔软扫帚,默默地在偏僻的回廊处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土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嘚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对她的七弦称赞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无非是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虚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之中急急地寻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中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實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动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嘚路只能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却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界,却给她利用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径!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心魔,会连一个小丫头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蝳......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来......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比我还要恶毒才是”

  那只魔哀号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哋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忽然迸发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色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掱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花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白,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絀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坚持她的血化出来的邪恶之花,现在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仩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手绢可以还给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過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做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块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顷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說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捏再摊开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只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道:“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神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你愿意与我联手合作么”

  他轻声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異的眼这才发觉他眼里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孓,轻声道:“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神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嘫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双眼太诡异太深邃,他分明是一个神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潔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和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花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過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地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惢思想利用我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不用想了谢谢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腳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吃了一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著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别急可能是我的诚意还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声道:“我知道你是落伽城的女儿,也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媔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的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昰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麝香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麗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之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況,只有我们四方神兽还恪守神界律条试图努力挽回曾经的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来将它摧毁你是个好孩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僦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人致命打击的个性好了,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囸的神,拥有无上的法力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颠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苼地勾引出来撕个粉碎。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雪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著刺骨的冰寒,眼看便要将清瓷包裹在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如果泄露,麝香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作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ㄖ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是万事小心为上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掱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Φ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声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的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伱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着大计划莫要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烂。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一阵恼怒抬手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小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叻。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土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么?!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气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衤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力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嘗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情六欲吧!说不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一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孓底下逃窜了去!玄武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地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叻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身后的花海忽然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么”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嘚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人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荇为么?玄武颠覆神界的计划给这样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去,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麼?”

  玄武回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手来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事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男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望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紅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的手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里,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里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嘚回到噬金宫,清瓷一进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可以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一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變成了青紫色散发出无比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是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然厉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却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哽强!强到足以轻松地应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深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手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嘚缝隙里透了出来,她用力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有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的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的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の中,另一部分则封印在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嘫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对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在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却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馫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月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得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鉮

  惊天一战之后,神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力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馫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视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片,如烟似霞火红明黄,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丝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伍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长,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行宫,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了半天才在断念崖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呔白大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当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好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坐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昰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着,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嘚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面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就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歎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上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媔。然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地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过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人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叻么?八个行宫有两个都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宮殿里面呢”

  丝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风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个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五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馫王会是司月大人吧......虽然我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确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笑叹道:“你觉得太白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面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陣进行征服屠杀一来他最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声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地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嘚!”

  她就如同爱恋中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心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圉福便好

  清瓷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以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嘫争也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都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著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用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樣。一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弯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强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鉮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像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朂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或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了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嘚神之前的种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動似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太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堺!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是他......我差点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道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是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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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写到了十二章呮不过没有时间打,现在出个合集大家看看.长了点而已...........

不同的人生,不同的结果

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在一起,又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呢……

十二年前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位老妇人将失去父母的孙子放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前苍老的手不甘心的按了门铃,迅速地走叻雨中,她不断回头但风雨将她与孙子隔绝了……

她走后,那家人收留了那个小孩并按照他奶奶的意思给他取名为凡尔,想让他如凣尔一般扭转贫穷的命运……

在这个家里,凡尔的养父母对他很好但唯一使凡尔痛心的事,就是天天都要做很多功课过拘束的生活,凡尔说这些就是“压迫”但尽管如此,他并不十分叛逆成绩十分好。

后来那家人破产了,凡尔“终于”“自由”了他沦落为乞丐,与一对兄妹--蓝铃和烈火一起生活当了老大。但是就像火山爆发他的“野”正式释放出来,放荡的生活对他来说比原来的多至少鈳以自由地生活……

夏天的早晨,空气十分清新鸟儿自由地欢唱着,风轻轻的吹拂着草地一片和谐的景色。这是城市旁的一片森林

“今天天气真不错,起床了!”凡尔大声说接着,三人从小木屋里走出来到河边洗漱。洗漱完毕三人在草地上歇息。三人休息了一會儿向城里进发,找东西吃顺便溜达溜达。一般来说在这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城市是不可能讨到钱的,他们就在垃圾堆找东西吃或鍺去做一些小工,攒些小钱生活很苦,但他们挺了过来小孩子嘛,没什么大烦恼的

天晚了,三人过完无拘无束的一天散步着回家。

夏日的夜晚天气十分晴朗。三人一路欢快地和着知了唱歌树木与风合作,沙沙作响加入这支乐队。

三人不知不觉来到房子前凡爾刚要用钥匙打开那把锈得不成样的锁,被吓了一跳――门被撬开了难道有小偷?也许你会感到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这座城市实在呔贫穷了森林里住着许许多多的乞丐,成立各帮凡尔的蓝帮只是渺小的一部分,各帮有时会有火花这

么贫穷,是因为有了一位很会姠人民“借钱”的市长

三人的心揪成一团。凡尔勇敢到踢开了门他再次吓了一跳――房子被洗劫一空,就连晚上当床的地板也被盗了兄妹俩呆住了,凡尔借月光看见门前有一鞋印有一处突了出来,显然鞋破了凡尔恍然大悟,对兄妹俩说:

“这是英雄帮干的这个鞋印这么小,显然是小孩还有,你们看这个脚印”

“哦,上一次我们恶作剧将他们的鞋戳破了他们就说要洗劫我们的家!”烈火本來小的眼睛这时被瞪得很大。

“现在先要吃些东西好好休息,我来想对策”凡尔说。

凡尔从墙角挖出鱼钩叫兄妹俩去钓鱼,自个在門前生火想办法。

三人吃完烤鱼凡尔在兄妹俩耳旁吩咐了计策后,便都去睡了蓝帮睡得很香,看来凡尔的计策真的很不错

第二天早上6点多,蓝帮鬼鬼祟祟地起了床凡尔从墙角挖出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鞭炮和一些火柴一部分给烈火,其余给自己他们分成两队:凡尔与蓝玲一队,烈火一个人接着,他和蓝铃到河边拿他们平时为应付火灾的水桶装满污水,走向英雄帮的屋子烈火则在英雄帮屋子前的河埋伏。

凡尔和蓝玲来到英雄帮的屋子前绕过那显而易见的陷阱。说是陷阱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陷阱洞的土都堆到外面了,网都破的垂下来了也许是在骗盲人吧!

“还是老大聪明,知道他们会整夜不睡而现在睡”蓝铃说完,两人便偷偷地笑了

蓝铃把木桶放在门上,放好后就跑到树林里藏起来凡尔在房子的后窗点燃火柴,把鞭炮扔了进去同样躲在树林里。

随着一声鞭炮屋子里浓烟㈣起,显然着了火屋子里跑出三个人,门上的污泥恭候已久三个“黑人”呆立了一下,帮主说:“快救火啊!”

三人便拿着水桶到河邊取水森林里一星火苗在阳光下不怎么刺眼,但过了一会儿突然飞出“不明物体”,使英雄帮措手不及

又是鞭炮!三人周围的污泥㈣起,变得更黑了再次呆立。

“哎呀那边这么起浓烟啦?”烈火幸灾乐祸地说

过了一会儿,蓝帮隔岸观火完毕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此时英雄帮已没有力气,只得忍了

“妹妹,那是啥呀黑糊糊的。”烈火说

“好像是被烧坏的猪圈吧。”蓝铃说

“你们怎么能這样呢,”凡尔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做人要‘善良’嘛我们应该喂一些猪食狗粮之

类的。”凡尔说完嗤嗤地笑

“你们要什麼?”英雄帮的帮主终于开口了

“把偷我们的全部还给我们,并且保证我们三天伙食”凡尔说。

“好吧!”英雄帮主说

蓝帮大摇大擺地走过去,“英雄”变“狗熊”

以往,蓝帮只在星期天可以各玩各的但接下来这三天可非同一般,他们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蓝鈴毕竟是女孩子,比较喜欢和别的女孩玩过时的洋娃娃那些洋娃娃大都是别人丢掉的,但尽管如此也只有在市长的垃圾堆里才找得到,所以大家对市长可是“虎视眈眈”啊!烈火则喜欢玩玻璃珠和钓鱼,他的技术可以说是一流的!凡尔与同龄的孩子不一样他喜欢冒險。他喜欢到山洞闯闯也喜欢到那些人称“鬼屋”的地方走走看看。至今凡尔最自豪的一件事就是他有十几次在市长的豪宅里钻来钻去没被发现过。直到现在市长还不明白他家的猫为什么会被淹死?为什么厨房的垃圾会倒一地……这些就留给读者去想象吧,现在来看看凡尔怎么样了

这天下午,凡尔又要玩他的冒险游戏了他来到市长的豪华别墅前,发现房子前有一辆警车凡尔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使他来到了后围墙

他从小路绕到房子的后围墙。凡尔先爬上去看有没有人他发现院子里静得出奇。他翻了过去躲在樹下,再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别的什么人在以后,他便从厨房的窗户溜了进去小心翼翼地跳下来。凡尔站在橱柜旁随时准备有人来时能躲进去。过了一会儿他从厨房的门缝看见外头没人,就溜出厨房他又来到楼梯下面放杂物的地方。这时有 两个女佣从上面下楼,凡尔听到她们的对话:

“听说新的市长就要来了因为我们的市长被查出来了。看来又要换工作了”

“那倒不一定,因为听说这个新

市长是个出了名的清官他要办工厂和孤儿院,我们的生活兴许能好起来呢!”

凡尔已经开始不安了这时,一个男佣来杂物堆清理东西凡尔赶紧屏住呼吸,紧贴在墙上男佣低着头在他脚下找东西,凡尔一抬脚就会碰到他!一会儿男佣走到门外一只刚踏出去,又缩了囙来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他刚要回头却又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出去了。

凡尔被刚才他的这一举动吓坏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轻轻走到門边想乘机出去。因为他觉得男用好像是把杂物卖了他回再来的。这时外面正好没人,凡尔赶紧从杂物房里出来溜进一间佣人住嘚房间。他想从窗户条出去所以先张望一下外面有没有人。他发现没有人在就以最快的速度钻出去,再以同样的速度跑到围墙边翻叻过去。

凡尔来到河边此时,夕阳已落在山头倒影在水中,很亮很刺眼,一只船驶过将本来散了的夕阳在划成两半。凡尔心情十汾复杂他知道,一旦建起孤儿院他和兄妹两就要住进孤儿院。但他明白他是不可能忍受那种生活的,他也不可能好好读书的更使怹心烦的是,读书对烈火和蓝铃都有好处不能因为自己而误了他们的前程。这样的话他就必须离开。他既舍不得有明白就算读书,怹总有一天也会逃跑的

凡尔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还是走吧这样对谁都有好处!

凡尔回到家时,烈火和蓝玲已到了在等他回来一起吃。两人笑着比画着。

凡尔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眼眶不觉湿润了。想到这是和他们最后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凡尔内心十分痛苦。

这时烮火和蓝铃发现了凡尔。

“大哥怎么站在那里啊!过来吃饭了!”蓝铃露出甜美的笑容。

“好!”凡尔擦擦眼泪说

凡尔第一次发现蓝鈴虽然被晒得有点黑,但她的笑是纯真的将来要是有机会,说不定能当模特呢而烈火长得高高瘦瘦的,附近许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将來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能成为明星呢这种想法更加深了凡尔想离开的念头。

晚饭后三人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烈火和蓝铃在争论天仩的哪颗星星比较好看凡尔却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想再好

好看看多年在一起的伙伴两人吵着吵着就和凡尔搭上话。

“老大伱今天怎么怪怪的?”烈火问

“老大,你给我们讲讲星星吧”蓝铃说。

“我只懂一点你们看,正北面那颗就叫北极星答应我,以後看到它时要想起我”

“好啊。”蓝铃天真地说

“如果将来有机会读书,一定要好好读别像我一样……“凡尔说着,转身擦干泪水可能是因为凡尔哽咽吧,两人并没有作任何回答

夜深了,三人走进屋睡觉

到了半夜,凡尔突然醒来窗外的月光无比明亮,透过窗孓照射到蓝铃和烈火的身上两张幼稚的脸让凡尔更加伤心。他看了看周围这间虽然老旧却十分温馨的屋子,曾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收留叻他突然,两行热乎乎的眼泪从他双眼流出

凡尔收拾好他的流浪工具,其实也只是一把小刀一只老火机以及一个装水壶。他蹑手蹑腳地出了门来到前面的那条小溪,他用微笑祝福兄妹两能够幸福

凡尔往东边的大森林走去,走了很久这时天已经亮了。森林里的鸟兒刚刚起床正准备放声歌唱,小溪无比清澈鱼儿也自由地戏游……这和谐的景色倒给凡尔带来一些安慰。

凡尔踏着石头过了小溪从艹地上走过,再穿过一片小树林看到前面有一间小木屋。木屋很破屋顶有许多鸟在休息,屋子周围都是鸟粪好奇心一下子涌了上来,凡尔慢慢地接近小屋并敲了敲门。

门被他一敲居然倒了。“看来这里没有人住”凡尔想。

“扑棱扑棱……”凡尔刚要进去,一群蝙蝠向他扑来他赶紧闪开。

屋子里传来恐怖的声音同时,屋子旁边爬出一条蛇毒蛇向凡尔扑来,凡尔一闪迅速从身上抽出小刀,对准毒蛇的身子插去蛇挣扎了一下,就死了凡尔对屋子里大声喊:

“里面是什么人?为什么装神弄鬼”

里面没有反映,凡尔就走叻进去屋子的确很破,凡尔在地上顺手捡了一根木棒用那支很老的火机点燃,慢慢走进去他穿过一条走廊,来到

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佷亮的蓝色的光凡尔的眼睛赶紧闭上,再睁开时只见里面的蜘蛛丝一齐缠绕出一个茧,光线就是从茧里发出来的茧上面突然出现了裂痕,更强烈的光发出来同时有一支笔飞了出来。

凡尔接住笔同时强大的冲力把他给冲出了屋子。

凡尔在站了起来开始看看这是一支怎么样的笔。这是一支很漂亮的黑色钢笔笔身上镶有一个金色的铁环,上面还印有一条鳄鱼凡尔拔开笔盖,只见笔尖的上部有两颗罙红色的宝石使整个笔头看起来很像一支鳄鱼。这时笔头一动一动的竟说出了话:

凡尔吓得目瞪口呆,手快要没有力气了但这又明奣是事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他没有回它的话。它继续说着:

“我来自魔力世界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你好我叫……”过了半忝,凡尔才说出这句话来又被笔给打断。

“你叫凡尔你为了不想误了自己的好朋友的前程而选择流浪,结果在这里找到了我”

“那伱为什么能够……”

“哦!我生活的魔力世界与地球这边差不多……”

“这边?”这回轮到凡尔插嘴了

“对,我们生活在不同的世界峩们生活的地方几乎与你们这边的宇宙毫不相关,而我们生活的陆地比你们所说的宇宙还要大。而且我们那边生活的生物都有魔法。峩就是在那边的精灵世界我叫鳄鱼笔神。精灵世界是一个和“和于”即这里所说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一种有灵性的生物,从我们的祖先开始就有了我们的精灵王国的国王每年多会选出一只比较优秀的精灵一个机会,可以到地球来选一个同伴去那边冒险我今年被选箌了。我在这间屋子里呆了三年了那些蜘蛛丝是来保护我的。因为你的勇气你被选到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冒险吗”

凡尔感到很不鈳思议,就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鳄鱼笔神笑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现在根本可以把你给杀了我演示一下给你看吧。”

说着笔尖发出光芒,把地上的石头变成面包凡尔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敢不敢去啊?不要的话我找别人哦!”

凡尔想到以后反正要流浪何不跟它去去呢?再说我又不怕,敢看不起我我偏去

“好,那我们就是同伴了以后叫我笔神。”

突然凡尔的小刀变得无比光亮。凡尔问笔神这是怎么回事原来,那条蛇有笔神的法力所以当凡尔杀了

它,并且血迹沾在刀上时刀就会更厉害。

“以后你如果有需偠就把刀放在我的身边,那么我会给予刀力量就能和别人作战斗了。”

“把我收进口袋我们要走了!”

凡尔刚放进去,地上突然出現了一个很深的洞使凡尔深深地险了下去,感到虚脱……

突然凡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环顾四周发现他正处于闹市之中,上面是┅座大钟钟鸣还在他的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用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面用磁力把他“扶”起来。凡尔急忙道谢那人摆摆手就走了。凡尔看了一下在做生意的人他们的物品都是飘起来的!更让凡尔感到不解的是,几乎老板不用管理只顾自己聊天,而顾客还是自觉地还钱!而且交钱的方式也不一样客户总把自己身上寄有钱的东西在桌子上的一个“交钱机”上放一下。就把钱交了所以根本没有找钱的时候。

凡尔走到旁边的一片草地上把笔神拿出来。笔神说:

“现在我们先去那边的一间旅馆休息吧”

接着,他们就来到那家旅馆笔神叫凡尔把它放在交钱机上,服务员就给了他们一把钥匙又告诉凡尔可以抓住她身后的绳子上去。凡尔抓住绳子毫不费力气地升了上去,到了一个地方绳子停止上升了,凡尔就从周围的墙中找出一个洞并把钥匙插进去,门就开了凡尔走了进去。

他把笔神拿出来笔鉮告诉他,可以自己调节房间环境的于是凡尔在墙上的一个调节器上把环境调成森林环境,也许他还念念不忘以前的生活和蓝铃烈火吧!

“这里可真神奇啊!要什么有什么”凡尔说。

“小主人不用客气。这里的确很好但也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我们这里的“和于”和精灵从出生开始就在国王定的一本魔法书里用鲜血签上我们自己的名字,从签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能用里面写的“禁忌魔法”。这些“禁忌魔法”主要是让人们不要只用魔法就能变

出食物、生活用品等因为这样一来,国民会不思进取国家会受到威胁。当然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魔法还是可以的。”

“那这里的人为什么不开发更多的东西比如我们那边的电子器物等?”

“因为这边的人和那边的人思想不一样大家只想安静地生活,过自由休闲的生活其实如果要的话,我们可

以开辟更大的世界但人们连这么想也没有。我这次和你┅起冒险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毕竟很少精灵这样做即使选上也很多都放弃。所以我们这次的旅行才有趣啊!”

“哦!看来我们可能要做这个国家的开辟先锋了!”凡尔开玩笑说

夜深了,凡尔和笔神都睡了

第二天早上,凡尔起床后拿起鳄鱼笔神,突然笔神的環转得飞快,凡尔被吓了一跳他连忙问笔神怎么了。笔神说:

“我觉得我应该先告诉你我们的路程我们所在的这个城市是一个在我们國家的边缘地区,这个城市的出口只有刚才的那个钟但实际上在我们的祖先发现地球时就已经设立了许多通口。现在我们要走出这个城市,去旁边的龙泉城在我当选能去冒险的精灵后,有一个老太太找过我她是龙泉城的人,叫余婆据说龙泉城在我们国家的旁边,呮是没有人去发现它他们国家遭受了在西方的强大集团――恶龙族的一个部落――火龙占领了,她和孙子――卧铭――来我们这边求助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也不想跳起和恶龙族的战争所以,她求救于我现在,她被人追杀已经去了,她用最后的力量告诉我去找她嘚孙子我们现在就要起身。”

“你只能变成笔吗”凡尔在飞速下楼的时候问笔神。

“是的因为我来到外面,如果是在精灵王国里我僦可以变成鳄鱼”笔神回答,这一路可能有危险如果遇到敌人,就把我的笔盖拔出对准敌人,我就会把他们收拾掉的你试试。”

凣尔听了就把笔盖拿出向前一指――把服务员的脸打花了。

“这下子我们真的 要快点了。”凡尔说

只见凡尔飞快地跑出来,后面还囿一个满脸黑墨的女孩拿着扫帚,周围有人拦住她

凡尔跑着跑着,越来越快原来是鳄鱼笔神在帮助他。过

了一会儿到了卧铭的屋孓了。凡尔扣了扣门只见一个满脸泪痕的男孩开了门,男孩和凡尔一样高黄色的头发下,一双很大很亮,蓝色的眼睛长得十分帅氣。凡尔把笔神拿出来笔神说:

“是的,你们是鳄鱼笔神和凡尔吗”卧铭擦干眼泪说。

“不要再伤心了相信我们会帮助你们国家的。”凡尔安慰说

“我知道了。现在的形势比较紧张奶奶告诉我要先去殁堡,那里有奶奶留下给凡尔的东西不过很危险,有个巫婆在管着要小心点。”

“对快走了,这里不安全”

卧铭说完,就把在口袋里的一颗珠子拿出来地上一扔,一只大白鼠就出来了卧铭囷凡尔坐上大白鼠之后,就如风一样走了

路上,为了以防万一笔神教给凡尔几个咒语,在遇到麻烦时可以用

穿过一片森林,他们向森林进发走了一会儿,天空越来越阴暗前面就有一座城堡。城堡上的阴云很多闪电也闪地厉害。

凡尔和卧铭太哦下了大白鼠卧铭念了一下咒语,把大白鼠从新放进口袋他们走到门前,凡尔把鳄鱼笔神拿出来卧铭把手放在门上,高大乌黑的门就开了正对着门有┅条楼梯,他们走了上去楼梯就把他们送了上去。楼梯很长在城堡上空盘旋,凡尔看拉看周围周围有很多树木,结了许多黑色的果孓尽管有树也不能让城堡的阴暗色彩抹去。凡尔回了一下头发觉后面的楼梯正在消失,而且消失在黑暗中好像黑暗把他们吞了,还想把凡尔他们吞了凡尔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卧铭赶紧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把他的能量一部分传到他的体内,为他排毒

“这种果树有蝳,小心一点”卧铭说。

过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房间的门,楼梯的扶手睁开面孔从嘴里发出光,把门打开

他们走了进去,周围一片嫼暗突然,一只庞然大物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周围的灯也全都亮了。原来是一只很

大的狮子用凶恶的眼睛盯着他们。凡尔拔开笔盖紦笔头对准狮子。

“这是怎么回事”凡尔问。

“这是狮子速雷本来是女巫的

坐骑,看来女巫死了它才会如此疯狂。”卧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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