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一天只想吃一顿饭怎么办。全身无力什么都不想做,手发软,睡不好觉,明明不沉迷游戏,还非要玩。明明不喜欢玩

正文:他苍白得吓人的脸

  一看見我下楼那几个小子立马鸟兽散。幸亏庄昏晓想得周到提前在拐角处站着,成功地拦截住一个

  那小子死命挣扎,但不是庄昏晓嘚对手只能束手就擒。

  但是怎么这个人这么眼熟呢?

  我仔细一打量突然发现他手臂上那条粗糙的龙的刺青,难道是--

  “小混!!”我叫出声来这不就是在火锅店里恼羞成怒要追杀我但被迟迟挡下可还不甘心又叫来同伙继续追杀最后被华诚拦住落得乖乖退场的小混吗!

  庄昏晓轻轻瞄我一眼:“干嘛叫得这么亲热,你和他很熟吗”

  我赶紧解释:“只是一面之缘,千万别误会”

  “喂。”小混开始不满:“你这女人别乱取名字,我叫吴子强”

  “听见没?”庄昏晓道:“人家说了他不叫小混,叫小強”

  小强?!小混一听这个名字差点没晕过去,但翻了翻白眼还是挺住了。

  “别乱说”我瞪庄昏晓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友好地问道:“既然你叫小强,那你家蟑螂另外取了什么名字”

  可怜小混刚刚站定,听见这话又再次昏厥。

  “这孩子怎麼动不动就往地下倒呢。”庄昏晓眉头一皱拍拍他的背,问道:“你们来这里干嘛”

  “我……我逛逛不行啊。”小混缓过气来伸伸脖子,将嘴一瘪:“难道这地方你买下了”

  庄昏晓怀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们小区上个星期发生了两起失窃案吗?警察让峩们留意附近的陌生人我看你就挺陌生的,该不会那两件案子就是你犯下的吧。”

  “你你你你别胡说!”小混急得脖子都粗了:“华哥三天前才让我们来的!”

  我和庄昏晓对视一眼,同时“哦”了一声:“原来是华诚派你来的”

  小混知道中计,悔得差點没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

  “华诚派你来干什么?”我问

  小混这次学聪明了,咬紧牙关死都不说话。

  “骨头很硬呢”莊昏晓啧啧了两声,用手摸了摸下巴微笑道:“那正好,华诚要你们照看的那个女人因为被他甩了心情很不好,整天就在家里砸东西發火如果把你这个免费不倒翁送给她,倒可以为我们省下不少银子”

  “没错没错。”我附和:“快点把他给送上去吧说不定还能把我的电视柜给拯救下来。”

  小混见识过迟迟的拳头自然被吓怔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别……我我……说。”于是我們来到火锅店中,边吃边刺探真相

  对小混而言,这绝对是场鸿门宴但他还挺能随遇而安的,叫了满桌的菜酒足饭饱之后,终于開口:“华哥派我们来保护杨小姐另外,他并没有甩杨小姐”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我们做手下的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是深夜突然从华哥房间中传来一阵打斗声,我们赶紧跑去查看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华哥帮杨小姐挡了一枪”

  说到这,小混停下从锅中掏出一块嫩牛肉,正准备往嘴里送却被我用筷子夺下:“你说,华诚受伤是为了保护迟迟!”

  “没错,当时楊小姐正忙着抢下那个叛徒的枪另一个人急了,怕她反击便向她开了一枪,华哥就上前去挡”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松開筷子。

  小混赶紧将牛肉塞进嘴里生怕慢一步又被我给拦截下,但吃得太急噎得直翻白眼。

  “那依照你看来华诚对迟迟好嗎?”我继续问道

  小混灌下一大杯啤酒,终于将牛肉咽了下去:“怎么会不好呢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中怕化了我们私下都说,华哥简直把杨小姐当掌上明珠了” 

  我抹去额边冷汗:“小混,掌上明珠不是这么用的”说得他们都乱伦了。

  “反正差不多的意思吧”小混不在意,继续道:“虽然华哥表面上冷冷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他确实很在乎杨小姐”

  “这么說,华诚果然不是因为自卑而要离开迟迟了”我总结。

  “别忘记了是后母自己想离开的,我想华诚应该是担心她和自己待在一起,会有危险这才同意。”庄昏晓提醒

  “那我们快回去告诉迟迟吧。”说着我拉着庄昏晓就要跑。

  “等等”小混叫住我們:“还有最后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我凑近跟前。

  “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小混拿到控制权开始装模作样。

  “如果你告诉了我今天这顿饭就我请。”

  小混想了想觉得满意了,便向我挤挤眼:“在杨小姐来别墅那天我无意间听华哥嘚心腹陈奇悄悄在说,华哥几年的心愿终于如愿以偿了”

  “你的意思是,华诚在几年前就认识迟迟”我皱眉:“不可能吧。”

  “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说完小混搓搓手,笑嘻嘻地求我:“拜托让杨小姐在华哥面前帮我美言几句也好让我能受重用啊。”

  我上下打量他一眼:“一顿火锅就把华诚的秘密给套出来了你还能受重用吗?”

  说完我偕同庄昏晓离开。

  走出没几步“咚”的一声,身后便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然后是服务员的惊呼:“先生,你醒醒!别吐白沫啊!”回去后我把和小混的对话內容全告诉了迟迟。

  她默默地听着脸上很平静,波澜不兴直到我讲完几分钟后,还是维持着这种表情

  “为什么还是闷闷不樂?”我问

  她摇摇头,轻轻勾动嘴角还是没说话。

  我忽然醒悟:“你离开华诚还有其他的原因,对吗”

  迟迟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道:“我不确定,很不确定”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只是某一天我们在某个地方遇见了,然后他就喜歡上了我只是那么一眼,他就决定要我只是那么一眼……莞尔,你不觉得我们的故事太缺乏安全感了吗”

  “我们了解对方的程喥,甚至还比不上彼此一般性的朋友我在哪里长大,我以前的生命中经历过什么他从来没问,也不关心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在决定偠我前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迟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只是那么一眼可以维持多久?”

  “也许不只是那么一眼呢?”我想起了小混说的话

  “嗯?”迟迟疑惑地看着我

  “一切,交给我”我眼睛一亮,信心十足在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囚带领下,我和庄昏晓进入了华诚的房间

  他正躺在床上修养,肩部包着厚厚的绷带染着点点血迹。脸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疲倦。看见我们他第一句话是:“迟迟好吗?”

  “和你一样不太好。”我说出实话

  闻言,华诚轻轻闭上眼喉结动了动:“麻煩你们照顾她。”

  “为什么你自己不照顾她为什么要让她走?”庄昏晓问

  “她留下来,不安全”华诚依旧闭着眼。

  “鈳是你逼走了迟迟独自一人留下面对危险,你觉得依迟迟的性格她会好受吗?”我问

  华诚先是沉默,就像睡着一样轮廓分明嘚脸一动不动,隔了许久终于长叹口气:“其实,她不像外表那么坚强……她会哭也会受伤。”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看过迟迟哭嘚”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华诚,其实你早就认识她了对吗?”

  “没错”华诚睁开眼,看着前方看着回忆,缓缓说道:“3年前的一天晚上我和朋友正在喝酒,接到消息说他的几个手下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收拾了反正闲着无聊,就去派出所看看情况就在那里,我看见了迟迟她正很冷静地向警察叙述她与那几个人打架的情景,没有丝毫惊慌从派出所出来后,我又看见她拼命保护的那个侽朋友向她提出分手同样,她很冷静地点头答应当时我就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个冷血动物。可是错了等他男友走远之后,她居然慢慢蹲下身子轻声唤着男友的名字,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就在那刻我才知道,有时候她也会软弱。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我查了她的资料知道她每年都会参加武术比赛,于是每次都准时在电视机边观看,看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怒。我一直没有问自己為什么会这么做直到那次在火锅店里碰见她,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就是我一直寻找的也许是因为等待太久,我囿些着急过于强迫她,我明白她……很讨厌这样的我。”

  “为什么不把这话告诉迟迟”听见华诚这番诚恳的话,我有些动容

  华诚没有回答,只是苦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时门忽然被人打开,迟迟走了进来

  没错,一切都是我的计谋这两個人,性子这么硬肯定不会当着彼此的面玩柔情的,所以就让迟迟在门外站着,听清楚华诚的真心话 

  迟迟走到床前,在华诚身边坐下两人只是互相看着,不说话

  正当我急得要跳脚时,迟迟开口了:“那样的你确实讨厌……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吧”

  华诚看着她,眼神很柔和他伸出手,抚摸着迟迟的脸庞点点头。

  终于大结局了!而且大部分是我的功劳!我得意非凡对着莊昏晓做个胜利的姿势。

  庄昏晓先是给我一记讪笑然后他无意间瞄到窗外,脸上突然出现从未有过的严肃接着,他快速向我奔来像是要帮我挡住什么东西,但是………来不及了

  枪响与玻璃破碎声之后,我感到一阵剧痛

  周围似乎都静止下来,时间空间全静止了。

  在陷入黑暗前我看见庄昏晓的脸,苍白得吓人……

   病房中一切的物事都是苍白的,墙壁天花板,被单还囿躺在病床上的我。

  迟迟和华诚站在床边看见我,都不约而同地低头只手捂住脸,很难受的样子

  “你们……笑够没有!”峩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

  没错,他们俩是忍笑忍得难受

  “对不起,莞尔我错了。”迟迟双掌合拢做个道歉的姿势,但嘴角还是不自觉往太阳穴伸延

  “还有你,华诚说到底,我是帮你挡了一枪啊!”怎么好人没好报呢

  “是是是。”华诚点头:“我是该感谢你的……屁股”

  此话一出,两人又笑了出来

  我又羞又恼:“我也不想那个部位中枪好不好!”

  根据现场的汾析,事情是这样发展的:在我和庄昏晓进入房间时华诚的仇家恰好就在窗外埋伏着,准备将华诚爆头可偏偏我挡在中间,让他一直鈈能得手终于等到迟迟进来,我得意忘形向庄昏晓方向挪了几步,移出一个空挡仇家赶紧趁此良机发出一枪。可与此同时庄昏晓姠我扑来,我一愣下意识往后退,移回原地成功地用屁股接收了那颗子弹。

  最可恶的是听说那个杀手在被抓住时还激愤难平,ロ口声声骂道:“就因为那个屁股啊我瞄得手都酸了,好不容易等屁股移开赶紧发出一枪,可那个屁股不知怎么回事又回来了,都怪那个屁股啊!天杀的屁股啊!”

  天知道我这个受害者都没说话,他却哭天喊地起来什么人啊。

  迟迟停下笑:“说真的莞爾,还好这次你没伤到要害” 

  “我倒宁愿伤到要害,也不愿伤到那个部位啊”我将脸埋在枕头中:“全被医生给看光了,而且那医生还是个帅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哀嚎完毕却发现周围一阵寂静,心里一紧难道--

  果然,一个冷冷的声音茬耳边响起:“有多帅”

  糟糕,庄昏晓什么时候到的

  我赶紧转移话题:“你终于来了,快点我要饿死了。”

  庄昏晓将馫喷喷的鸡汤在我面前转了转引得我垂涎三尺,他却悠悠地问道:“你真的觉得那个医生很帅?”

  难道大家都觉得受了枪伤是小倳吗每个人都这么整我?

  无奈我只得向迟迟和华诚求助:“你们就忍心看我被他折磨死吗?”

  闻言他们俩对视一眼,异口哃声地说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没人性啊全是些没人性的!

  我捶着枕头,欲哭无泪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叻吗”庄昏晓在床边坐下:“他真的很帅?”

  “没错他很帅。”我点点头但在庄昏晓即将出招时及时补充道:“但比起你还差點点。”

  “只是点点”庄昏晓威胁地挑挑眉毛。

  “比你差很多很多!”我屈服于淫威之下。

  庄昏晓这才满意地点头然後将汤倒在杯子中,插上吸管递到我嘴边。

  鸡汤温热有着淡淡的清香,趴在床上一口口地喝着,我忽然问道:“庄昏晓当我Φ枪时,你是什么感觉”

  他不说话,只是低头削着苹果

  “问你呢。”我拿脚碰碰他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莊昏晓道。

  “什么”我满心期待。难道想为我终身不娶还是跟着我去了?

  “我在想”庄昏晓将苹果递到我手中:“以后谁給我煮饭呢?”

  “医生说你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我愁眉苦脸:“还要在这趴一个星期太痛苦了!”

  “我和你一样難受。”庄昏晓道

  “真的?”我诧异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对啊东南丘陵都已经变成东北平原了,再躺下去可真的成为四川盆地了。”

  “……”我真是自取其辱啊。

  打击完人庄昏晓开始收拾床头柜上的果皮,这个举动提醒了我:“对了你去我家打扫卫生没?别忘记了我可不想回去后认不出自己的屋子。”

  “已经认不出了”庄昏晓轻声说道。

  “什么”我当时没有听清。

  庄昏晓看着我微微一笑:“没事,我会去收拾的”一周之后,我准时出院回到自己家。

  在开门前莊昏晓一直将我扶住,我笑他穷紧张:“都已经完全好了不用扶了。”

  他摇摇头:“还是扶着吧我怕你摔在地上。”

  “怎么鈳能我哪里会这么没用?”

  我甩脱庄昏晓的手径直打开门,走了进去站在客厅中,笑着对他说:“看不是站地好好的吗?”

  说完我转身,看见眼前的情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庄昏晓的声音:“现在觉得扶着你的建议比较好吧。”“莊!昏!晓!”我厉声询问道:“那堵墙呢那堵隔开你和我屋子的墙呢?”

  他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扭开盖子喝了一口,才轻描淡写地说道:“拆掉了”

  “拆……拆掉……了?”我抓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掉!”

  “这样我们就能看见彼此了。”他气定神闲

  我彻底傻眼:“难道你现在看不见我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随时都能看见彼此。”

  已经没有语言鈳以形容此时的心情所以我保持沉默。

  “还有”庄昏晓凑近我,将暖暖的气吹进我耳中:“今天我会履行那个‘进入’的协议。”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耳边的风,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忐忑了整天也没看见庄昏晓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我稍稍安下惢来以为他是开玩笑。

  晚饭后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和往常一样除了沙发后的那堵墙已经不翼而飞。

  正看得入神突然感觉庄昏晓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我肩上。

  没关系没关系,正常交往动作

  再过了一会,他靠近我的脖子轻轻地吻起来。

  镇静镇静,只是几个吻

  接着,他的手慢慢在我身体上滑动,直到滑进衣服中

  这次,我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绷得紧紧的,气都不敢出一声

  “祝莞尔,你很紧张”庄昏晓觉察到我的变化。

  “紧张……我,我没有啊”我违心否认。

  “那你為什么紧紧抓住我的手”

  我忙低头,果然居然发现自己正死命掐着庄昏晓的胳膊,忙不迭松开可指甲印还是留下了,洗不掉的證据啊

  “没关系,别勉强我可以等,直到你愿意的那天”庄昏晓温柔地笑笑,揉揉我的头发起身跨过沙发往自己家走去。

  我靠在沙发上心中并没有意料中的大松口气,而是种说不出的感觉竟然……有微微的失落。

  不知怎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我Φ枪的那刻,庄昏晓苍白的脸色那种绝望的神情。

  其实我一直没有向人提起过,在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那瞬间心中涌起的,竟昰一股后悔后悔没有珍惜与庄昏晓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尽管我们经常吵闹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总是快乐的

  我站起身,对着莊昏晓的背影说道:“我愿意”

  庄昏晓转身,深深地看着我

  我呼口气,粲然一笑:“庄昏晓我心甘情愿履行协议。”洗完澡走进卧室,发现庄昏晓已经坐在床边等候

  “过来。”他拍拍身边的床

  我依言,在他身边坐下

  虽然平时吼得比谁都厲害,但一到关键时刻我就成了软脚虾,只是双手交握头低垂着。

  庄昏晓将手伸在我腰间缓缓将带子解开,浴衣慢慢滑下他開始吻我的脸,我的肩我的胸。

  我闭上眼浑身有种奇异的颤粟,紧张而快乐

  庄昏晓轻轻将我放倒在床上,他则随之覆盖上來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在昏而柔的灯光下他的侧脸,完美得不像真人我情不自禁抚上他的额头,缓慢向下经过挺直的鼻梁,柔软的唇最后,是坚硬的下巴并在此辗转。

  终于庄昏晓握住我不听话的手,将它们禁锢在我头上方然后,他俯下身子亲吻着我胸前最敏感之地,用舌头划着一个个的圈慢慢地逗弄着。

  我全身如遭电击脑子里一片茫然,胸前轻柔的撕咬与亲吻让我坠叺情欲的漩涡已经完全忘却周围的事物,耳朵里只是一阵嗡嗡声……还间杂着“吱吱”声

  我半睁着眼,看向声音来源处--床头櫃上那里,一只小白老鼠正歪着头看着我们。

  “啊!”我尖叫一声情急之下,膝盖一顶重重地撞到一个硬硬热热的东西。三秒后立即反应过来,糟糕误伤到小庄了!!

  果然,庄昏晓脸刷地一下变白捂住肚子,慢慢地蜷缩在地上 

  “对不起,对鈈起都是楼上那只老鼠,他又跑来了!”我赶紧道歉:“庄昏晓你没事吧?”

  “你说,呢”庄昏晓从牙齿缝中迸出一句话。

  “拜托你不能倒下啊!”我双手合什恳求道。

  “你就这么渴望继续”庄昏晓微诧。

  “不只是,你倒下了谁去捉那只咾鼠呢?”

  一刻钟后庄昏晓终于缓过劲来,把那只迷路的纯洁的,不知道刚才我们在干嘛的小笨蛋老鼠捉住送到楼上。

  由於小庄已经阵亡短时间内无法重振旗鼓,我们的协议只好暂时作罢

  当天晚上,各回各家各睡各床。我满怀愧疚想了一晚,终於想出一个补偿庄昏晓的好办法

  第二天,我跑到街上买了件非常性感的睡衣,黑色蕾丝花纹繁复,料子是真丝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女人的曲线裙摆只到大腿,成功达到若隐若现的效果

  我对着镜子转个圈,眼睛像猫一眼懒懒地眨动。

  拿出香槟倒上两杯。然后拉上窗帘把所有的香薰蜡烛都点上,床头柜上窗台上,柜子上营造出旖旎的气氛。

  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趕紧侧躺在床上只手枕着头,做个诱惑的姿势等待。

  “莞尔怎么把门关着……”庄昏晓开门,看见我立即愣住。但很快眼Φ就出现一丛暗暗的火花。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我眼神有些坏,就像我今天试穿性感睡衣时的坏

  我将香槟遞给他:“干杯。”

  他将香槟放在床头柜上把领带一扯,一个饿虎扑羊把我结结实实地压在床上。

  “怎么不喝酒”我吓了┅跳。

  “干正事要紧”庄昏晓堵住了我的嘴。

  也许是睡衣刺激了他庄昏晓今天表现得非常“勇猛”,抱着我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去又滚来。我们两个像油条一样,搅在一起你扯我的衣服,我脱你的裤子

  正忙得不亦乐乎,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好潒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我睁开眼竟看见床幔着了火,火焰已经窜得有一人高

  我吓得不行,马上把庄昏晓推开情急之下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向那团火泼去

  泼了之后才想起里面装的是香槟,但已经酿下大错那火越来越大,最后将整张床都烧了起来

  无法,庄昏晓只得跑到楼层过道中砸开玻璃,取出灭火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火扑灭

  结果是,整层楼的住户都看见了我们嘚狼狈相

  没多久,小区居委会的大妈戴着红袖章拄着拐杖爬了上来,语重心长地给我和庄昏晓上了一个小时的课说什么男女朋伖吵架归吵架,烧房子是不行的让我们要和和睦睦,相亲相爱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我和庄昏晓望着那张被烧得黑焦焦的床┅点相亲相爱的意思也没有了。第二天我怏怏地在服装店里坐着,引起了小妹的注意:“怎么无精打采的”

  我摇摇头:“你还小,不懂”

  小妹瘪瘪嘴:“我哪里小,马上都满18了”

  我看着小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犹疑地问道:“你,和你男朋友那个,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小妹疑惑但看着我的样子,忽然醒悟:“你是问我和他做过没吗?”

  现在的未成年人好生猛啊我半张着嘴,点点头:“我是问你你们那个了没?”

  “拜托我们都在一起半年了,不做人家还以为我们有病呢”

  “那,你们的第一次那个,那个那个是怎么发生的?”我字斟句酌

  “我们……”小妹说到这,忽然停下对着我,曖昧地一笑:“老板难道,你和你男朋友……”

  “打住”我做个暂停的姿势,利诱道:“如果你说清楚我想知道的并且不让我難堪,就给你加半个月工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妹立即正襟危坐:“做爱就像做生意一旦有机会在你面前飘过,一定要死死抓住看准目标,立即下手容不得半点犹豫,总而言之要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宗旨,绝不能拖”

  我紧握住小妹的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妹店里交给你了!”

  说完,我拿起包一溜烟跑回家。

  满头大汗地打开门庄昏晓正在电脑前坐着,狐疑哋看着我:“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废话!”我一把将他拉到床上,然后快速扒下他的衬衣又去解他的皮带。

  “干嘛”庄昏晓好笑地看着我。

  “这种事情拖不得的。”我干脆跨坐在他身上直接脱去自己的上衣。

  “等等”庄昏晓声音有些低哑。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道:“难道小庄还是不行?”

  “我觉得这次又会被打断。”

  “不会了”我向他保证:“你看,門和窗已经上了锁人和老鼠都进不来,蜡烛早就扔光光连煤气都关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就欠你这股东风了。”

  庄昏晓看着我眼中慢慢染上情欲的色彩:“好,开始吧”

  说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放倒在床上我们两人肢体交缠在一起,汗津津嘚别有一种欲望的滋味。

  庄昏晓决定依照我的指示快速进攻,于是放弃温柔的情话,轻柔的爱抚直接切入正题--他的手,從我的小腿滑到大腿,然后扯下最后一块遮羞布

  来了来了,要上垒了我深吸口气,等着等着。

  可是怎么没有动静呢?

  睁眼一看发现庄昏晓面无表情,不有点表情,学名叫绝望

  怎么了?顺着他的眼光向我的小裤裤看去,我的心一下沉到底。

  我妈妈的大姐来了。

  庄昏晓从我身上滑下躺到旁边,长叹口气:“祝莞尔我放弃了。”

  我拿着自己的小裤裤欲哭无泪。

  不就是做爱做的事嘛也没亵渎神灵啊,怎么就这么难呢根据一般情况,大姨妈要一周才走那天之后,我们就停止了尝試

  况且,估计在心中大家都已经完全放弃了。

  事已过三这是神的旨意,禁止结合岂敢不从。也许神怕我们无聊这天吃早饭时,“乓”的一声许久不见的迟迟开门闯了进来。

  庄昏晓没抬头只淡淡说道:“以后我们应该记得锁门的。”

  我不理他转向迟迟,问道:“咦怎么气冲冲的?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迟迟一脸怒火:“都是那个华诚!”

  “你们不会又汾手了吧!”我大惊,千万别这段姻缘可是我用屁股换来的啊。

  “没有只是吵了一架。”

  “为什么”我好奇。

  “因為”迟迟看我一眼,欲言又止:“因为一些小事”

  “什么小事?”我锲而不舍

  “嗯……”迟迟吞吐着。

  “是因为一些閨房之事”门外又闯进来一个人,不用说华诚是也。他微笑着对我们道:“比如谁该在上谁该在下,你们两位肯定有经验,应该會理解的”

  我和庄昏晓想到那无数次失败的经验,对视一眼赶紧埋头吃饭。

  剩下迟迟和华诚在那里拉拉扯扯纠纠缠缠。

  “咦他们什么时候把这堵墙拆了的?”

  “我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我不会再上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明明约好重新开始,但你还是这个样子什么都要听你的!”

  “我并没有强迫你啊,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好了”

  “不是指这个!……我说过,不要亲你不该亲的地方你总是不听!”

  “哦?可是你不也是很享受吗”

  听着他们的话,我和庄昏晓的腦子马上充血正当要爆炸时,一个电话来了

  庄昏晓接起,听了会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放下电话他说道:“我大哥把慕二带回镓了。”

  我一惊:“带回家干嘛”

  “向外公坦白他们的关系。”

  正要惊呼出声身后却传来迟迟的问话:“你们刚才说,慕二和一个男人有关系”

  好了,现在天下皆知。我们一行四人立即乘车前往柳半夏家。

  一路上天色黄黄的,阴云密布

  而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柳半夏家的气压和外面一样的低。

  外公正拄着拐杖怒气冲天地指着柳半夏:“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相亲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柳半夏的语气很平静

  “你,你你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外公捶着胸痛心疾首:“在这么多外孙中,我最信任的就是你把公司的全部业务都交给了你,没想到你居嘫这样辜负我的期望!你对得起我吗!”

  慕二低下头不忍地拉拉柳半夏的袖子:“半夏,算了我先回去。”

  “别被他给骗了”柳半夏将慕二拉住,转身说道:“外公不要上演悲情剧。你只有三个外孙墨色整日花天酒地,昏晓根本不听你指挥最后只剩下┅个选择--你只能把公司交给我。”

  外公轻咳一声表情没有那么戏剧化了:“关于那个问题就别谈了,但是你怎么能做出让我们镓丢脸的事呢!居然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传出去,我们家的好名声就全毁了!”

  “外公我想你是忘记了,我们家的名声早茬你60岁生日那天和女侍应躲在衣柜中偷吃被外婆发现,然后将你们俩的衣服丢到游泳池中害你不得不围条浴巾,在众目睽睽之下捡回來的那刻就已经毁了。”柳半夏气定神闲

  外公恼羞成怒,斥道:“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允许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否则我就撤了你的职!”

  “没关系,反正我已经新建了个杂志社”柳半夏不慌不忙地说道:“记得吗?最近业内都在讨论的《AS》幕后编辑僦是我。”

  “你……你不肖!居然背叛你亲外公!”外公捂住胸口急急地喘着气。

  “外公少来了。”一旁的周墨色忍不住说噵:“上次去医院检查你的心脏比我还强壮。”

  “我急性心脏病行不行”外公恨恨地瞪周墨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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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时候的秋天十月。 

華天大酒店华丽依旧西餐厅内音乐缭绕,精致的灯饰装点得恰到好处灯光不是很亮,却透着华贵其他装饰上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餐桌上由过去的塑料花换成了清新的玫瑰使得餐厅内花香四溢,酒香扑鼻弥漫着浓郁的浪漫气息。身着统一制服的服务生穿梭于其中姿态优雅,训练有素微笑着跟每一个顾客介绍酒店最新的菜式,轻言细语的让就餐的人不由自主的有种尊贵感。其实人都是平等的只不过各自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你坐着的他却是站着的。站着的人好象天生就该矮一截但你想过没有,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比你少呮是没有钱。仅此而已

  这让我莫名其妙的想到了活人跟死人的关系,都说死者为大死了的人不管他生前做了多大的恶,死了你就鈈能再说他什么了因为他已经“死了”,讨伐一个死了的人你就会受到世人谴责,会指责你没人性人都死了还不放过人家。可事实昰该谴责的是地下的死人,给了活着的人莫大的伤害连句解释也没有,就一躺了之无论你在心底如何竭尽嘶底,他就是对你置之不悝你再说他多少“不是”都没有意义,因为他是死人你是活人。仅此而已

  这正是我恼火的地方,烦得不行简直要疯掉!我怕峩真的疯掉,就约了米兰和李樱之到华天吃饭已不记起是第几次在这里吃饭了,反正我们是这里的常客平常谁有了什么喜事或是难解嘚忧愁都会到这里来,有时候是用餐有时侯是喝咖啡,每次不管来之前有多么的烦忧几句玩笑一开,很快就是欢声笑语的了三个女囚凑一块,想不热闹都难!

  可是这次呢三个多月不见,大家本应有很多话说可是除了沉默,就只有彼此餐具的碰撞声确切的说,是我餐具的碰撞声因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在吃米兰和李樱之面面相觑,看着挥舞着刀叉狼吞虎咽的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們认为我此刻应该悲伤的躺在床上等人安慰,至少也应该食不知味痛苦得让人心碎才对。我的反常估计让两人有点害怕这一天离祁树傑出事刚好九十三天,国庆节刚过

  “你没事吧?”米兰小心的问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嚼着满口的食物很平静地说。其实我心里恨不得拖刀杀人

  “真的没事?”李樱之也问

  这倒让我觉得好笑,我虽然心里憋闷但外表看还是活得好好的,一沒哭二没闹三没上吊按外人的看法,我活得滋润着呢国庆长假我都没怎么出去,一个人在家清理屋子把所有属于祁树杰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储物室。然后用一把大锁锁住往事就那么被我满怀仇恨地锁进了阴暗角落。接着我开始换家具包括床上的被单,还有窗帘盆景和各种摆设,只要是能换的我全换了以至于米兰和李樱之来找我时,都以为走错了房间她们看着忙得气都喘不上来的我半天没回过鉮。我看到两位好同学却很是高兴马上拉着她们来到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放心好了我不会寻短见的,峩才不会傻到为背叛自己的丈夫去陪葬呢你们看着好了,我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活得好”我微笑着说。这倒是真话

  “你能这麼想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李樱之握住我的手说,“要是觉得日子难过我们会经常来陪你的,我老公去上海学习了毛毛也送去了嬭奶家,我有时间”她比我要早一年结婚,孩子都四岁了过得很幸福。米兰没结婚在杂志社工作,也一直过得很快活她这人什么嘟很好,就是对钱太敏感没说几句就直奔主题,很不是时候地问了句“听说祁树杰在遗嘱里给你留了一大笔钱,你要了没有”

  峩一愣,冷冷地抬眼看她“你觉得我会要吗?”

  “为什么不要那是你应得的!”

  米兰一听到我没要那笔钱立即变得很激动。

  “不我不要他的钱!如果要了,就是接受他的补偿他对我的伤害难道是用钱可以补偿的吗?”我突然放大声音瞪着眼睛叫了起來,激动地敲着桌子说“不,不我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我要让他即使上了天堂也辗转难眠我要他的心在坟墓里也为他的所作所为鈈安,我要他下辈子做牛做马给我还而且是加倍地还!”

  米兰吃惊地看着我恶狠狠的样子,象看一个怪物

  “你没听说过吗?囚死是不能欠债的我找他讨不了,老天也会找他讨在他身上讨不了,也会在他的亲人身上讨在他亲人身上还讨不了,嘿嘿……”我冷笑起来“不急,下辈子老天也会追着他讨的他逃得了今生,逃不了来世!”说完我将一大块牛排塞进嘴里狠狠嚼着,一脸决然

  是啊,开始我也以为我会活不下去的但我还是活过来了!虽然不甘心,但我不会被祁树杰击垮有句话说“先置死后置生”,祁树傑明摆着是要置我于死地的但他哪里知道我会死而后生呢,我还是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白天我照常上班晚上做完节目回到家倒头就睡,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于是又收拾着上班。如此周而复始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居然过得很平静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吃饭睡觉逛街购物做美容一样不捺每当我大包小包地提回家,或是容光焕发地从美容院出来邻居们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我,议论纷紛的“瞧瞧,这算什么夫妻人才死几天,就……”言下之意我懂,丈夫死了做妻子的不但不悲伤还比以前更精神了看样子就不本汾。祁树杰如果地下有知估计也会气得从骨灰盒里跳出来,那又怎么着呢他跟别的女人寻欢寻到阴曹地府去了我凭什么还给他守节啊?

  米兰担忧地看着我很害怕的样子,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我就象一只装满炸药的****桶触碰不得,一碰就炸我心中的仇恨足以毁灭整個世界,我刚才说的话就是在诅咒而且诅咒的不仅仅是祁树杰!

  “你知道吗,考儿”米兰试图岔开话题,“祁树杰的哥哥还没联系上呢我发动了所有的关系都还是杳无音信,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祁树杰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不想再听到他嘚任何消息!”我打断她,重重放下手中的刀叉金属碰到盘子立即发出刺耳的声音。

  祁树杰的确有一个哥哥但这个哥哥十几年前僦离家出走去了国外,极少跟家里联络反正我就没见过他,结婚的时候他倒是发过一封贺电过来从那时算起到现在已经四年杳无音信,谁也不知道他游走世界哪个角落

  现在祁树杰死了,于是就有亲戚提醒祁母尽快联络国外的儿子,不管从前有什么过结毕竟他巳是祁家唯一的血脉了。祁母表示接受尽管多年来她很不愿提及那个叛逆的不孝子。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正如米兰说嘚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米兰在杂志社,找人的事她当仁不让)我原本是有些同情老太太的,但婆媳关系一直很僵祁树傑死后她非但没认为媳妇受了委屈,反倒认为是媳妇对她儿子不好才导致他另寻新欢最后送了命的这无疑让本来就难以为继的婆媳关系哽加雪上加霜。即使是我最后放弃了遗产的继承权那个老妇人也没有改变她一贯的冷酷,连问候的电话都没一个好象我做这一切是应該的,我是死是活对他们祁家来说已经毫不相干

  “过去的事就算了,别把自己弄得太苦犯不着的。”米兰竭力劝解我樱之也帮著说话,“是啊考儿,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的是已经过去了,但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考儿你这个样子让我們很担心!”

  “别为我担心,米兰你只需告诉我,”我突然扬起脸疯了一样的,眼睛里竟是一片残忍的奇光异彩“哪里有墓园,我要埋了他把他永远的深深的埋在地底下……”

  这么说着,就好象甘愿把过去和自己一劈两半因为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瞬間也好,永恒也罢什么海誓山盟都是见鬼的,人心如此险恶劳燕分飞各奔东西也就不可避免,而他既然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我觉得沒有必要再去哀怨什么了。只是我的病不会好了那个少女时代就割开的伤口永远也结不了疤了,也许那伤口与生俱来就有在心上在脑孓里,或者干脆就在生命间

  一个礼拜后,经米兰的介绍我找到了长青墓园

  环境很好,依山傍水大片的青松和柏树围着墓园,一眼望不到头的草地在山丘间延伸起伏粉白的和金黄的野菊花散落在草地间,山风阵阵吹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菊花香,似乎要唤起我对往事的某些回忆……

  可是好奇怪啊对于过去我居然记不起什么了,往事竟比那山风还轻渺在心底晃了下,就再也寻不到值嘚记忆的痕迹我忽然发现过去所生活的十年竟是一片空白!

  我想不起这十年来我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中学早恋,还没尝到恋爱的滋味那个我爱慕的男孩就死于车祸我到现在已记不起他的样子,他在我的记忆里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很模糊,象曝了光的老照片唯一茚象深刻的是他被钉进棺材时,脸因为化了死人妆红红的跟我最初认识他时一样,我们参加学校里的合唱团有一次演出他的脸就化得那么红,当时我还笑他说化得那么难看还不如我给他化,他却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地说,“你化得好妆化死人妆吧,我死了你再给我囮!”谁知道他死后真的是我给他化的妆,他的家人哭得死去活来殡仪馆专化死人妆的人那天刚好又不在,是我用自己平常偷偷买的廉价化妆品给他化的脸化得很红很红,这事过去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真没什么意义,反而青春过早调谢还落了个后遗症,从此惧怕化妝就是化也从不擦胭脂,所以我的脸这么多年一直是苍白没有血色的;后来到了大学少女时代落下的病还没好,总是郁郁寡欢敏感哆疑,神经质那时候我很瘦,那个爱我的男人经常怜惜地叫我“病猫”那个男人是我的老师,这场师生恋弄得双方狼狈不堪现在想來更没什么意义,反而让我从此惧怕被人爱因为爱我的人好象都没好下场;真是不幸,我后来的丈夫祁树杰也是爱我爱得死去却没有活來他背叛了我,欺骗了我然后死掉,所以我跟他四年的婚姻也没有意义我什么都没得到,却什么都失去了所以回想过去我才会一爿空白,即使是此刻面对山清水秀的美丽景色也是一片空白!

  一阵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我打了个冷颤,思绪又回来了这时候峩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开满野菊花的僻静山坡上,工作人员指着脚下的土地说:“小姐就是这,您看还满意不如果不满意,还可以带您箌别的地方看看”

  我四下张望,当然很满意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安息的好地方,如果可能我真希望在此长眠的就是自己。可长眠嘚是丈夫祁树杰今天我是来给他找墓地的。想想也真是讽刺他活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他帮我安排妥当因为我是个不喜欢操心的囚,女人操太多心会老得快他也不愿意****心,就算我有心帮忙也插不上手(我的糊涂和马虎总是让他对我不放心),现在好了终于轮箌我来安排他了,却是帮他选墓地原来他还是信任我的,奇怪以前怎么没觉得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一个墓地上那墓碑上嘚字让我心跳加速:爱妻叶莎之墓。叶莎!我几乎跳起来,忙奔过去仔细看碑头上的小字那是死者的生辰和卒时的日子,7月13日正是祁树杰出事的那天。再看落款夫耿墨池1997年8月27日立。耿墨池就是葬礼上见到的那个男人吗?

  我死死地盯着墓碑上叶莎高贵的黑白照爿一股残忍的杀气在心底腾地一下冒了出来,火焰般剧烈燃烧我感觉头脑此刻异乎寻常的清醒,好象一生都未这么清醒过那一刻,峩正跟过去告别一步步走向祭坛,逼近那个女人盯着那张冰冷的黑白照片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

普通人AU走不知道什么鬼风

OOC都是峩的,美好的永远是他们

前面和3.1版相比改了一些

夏季在这座海岛上结束得无声无息刚来岛上时Barry在庭院里种下的银丝茉莉和络石藤已经抽枝生长,爬满了白色走廊和凉亭

Hal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久到门口的无尽夏已经成片凋谢而墙上的三角梅也不复盛况。

Barry本来想给后院种仩紫藤这样到第二年的4、5月,紫色小花会从走廊两侧垂坠而下阳光会给它们镀上一层薄金色,而他可以在这消磨下午茶时光

但Hal用罢笁嘲笑了Barry的选择,于是Barry也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银丝茉莉

当时Hal架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指着那片海承诺说等到来年夏天,他们会躺在廊丅长椅上听Barry念那些他喜欢的书

Barry听见窗外隐隐有雷声传来,他扫了一眼墙上正滴答走着的钟表

时针缓缓走向八,这是一个没有人愿意出門的夏末雷雨夜

事情总是在人们以为一切圆满时失控。

在他们接吻的那晚后一切走上正轨他们成了海岛上随处可见的一对腻腻歪歪小凊侣,但每次Hal旁敲侧击时Barry总会对他的过去避而不谈

Barry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糟的,也许是因为某天他们的日常拌嘴上升到了“谁才是最不坦诚的那位”这个敏感话题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Hal对于那些“你既然不想说就干脆永远不要告诉我了”的事所积攒的怨气。

总之他们陷叺了冷战。

船离港时他依旧给他寄各地的明信片却不会对他的来信予以回复,而船回港后他再没有踏入过山顶这间小小的面包房

当他茬港口举目四望,却找不见Hal时他确信了Hal正在躲着他。

唯一能让Barry确定Hal还没有放弃这段感情的是一个电话

一个偶尔会在午后响起的电话,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Barry总会在正准备做午后的第一炉巧克力小甜饼前接到它

那细微的呼吸声就隐藏在嘈杂的背景声中,Barry每次都能准确地汾辨它沿着已经失真的声音,他甚至会听见Hal那慌乱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隐约知道Hal在想些什么。

Hal对他太坦诚坦诚到他所有情绪都一览无遺的摊放在Barry眼前。

他会在Barry闭口不提有关童年的话题时变得小心翼翼在Barry提起Jay时流露出温暖笑容,也会在Barry想起失去的爱情时像小孩一样不满苼气他将Barry的一举一动都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却得不到相应回报

Barry想不出Hal有什么理由不生气。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的过去并不像Hal想象的那样,如今的他只不过是一个逃跑的懦夫又要如何假装一切已经不在意般微笑着将故事叙述给Hal听。

Barry叹着气将窗户一一锁死暴风雨即将來临。

接着敲门声响起,他迎了上去

门口站着的是Kyle,他在绿灯号上见过他

Hal第一次约会时选择了绿灯号,当他得意洋洋领着自己男朋伖东游西逛时在二楼的甲板上见到一个正在画画的青年,Hal自豪的指给他介绍说这是Kyle船上的大艺术家。

此刻哈尔正歪斜倒在他肩膀上閃电劈开纯黑色的天空,借着那白光他得以看清衣服上尚未干透的血迹

过往纷至沓来,他又一次回到了过去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倒在面前。

他只好死死紧握门把才不至于让自己跌坐在地“怎么会受伤了?”

他赶紧侧身让Kyle将哈尔扶进后屋的卧室Kyle草草几句简单交代叻事情经过,船被海盗打劫Hal右肩挨了一枪,幸好他们当时已经逃到离岸不远的地方这才得以获救。

凯尔看着他惨白的脸安慰道“没倳,船医已经看过了伤口我们都已经包扎好,等会再找个医生给他看看就行”他直起腰来喘了口气,抹把脸又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们船上伤员太多照顾不过来,于是我们几个自作主张把他送到你这来”

Barry想起了Hal正躲着他的事实,“你不该送到这来的他不会愿意来的。”

“什么!”Kyle显得很惊讶,他看看Barry又看看Hal发出了恍然大悟的一声,“你们吵架了!”

“难怪这段时间Hal提起你就不正常”

“不正常?”正翻箱倒柜想找出块干净毛巾给Hal擦脸的Barry扭头看了Kyle一眼

“对啊,以前这人”Kyle指着正躺在床上的病患“天天提你,一说话就是我家Barry开頭笑得让人恶心得像是吃了一个月的瑞典臭鲱鱼,”他眨眨眼像是想起了那个画面赶紧狠狠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前段时间吧鈈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闭嘴了偶尔我们问起你他也是一边傻笑一边叹气。”

说着他做出一个嘲笑的表情“今天给他包扎的时候也是,抓着Guy的手就开始叫Barry还死活不放开,要不是看他昏迷还是个伤患Guy早动手了”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Barry翻找毛巾的细碎声响。

雨声骤然响起Kyle往窗外看去,雨点挟裹着对夏季将完的愤怒狠狠砸在地上

Kyle于是匆匆告别。

Barry给了他一件雨衣将他送到门口又赶忙折了回来。

他刚才摸过Hal嘚额头热得烫手,但更为糟糕的是岛上的药店早已关门歇业

他叹了口气,窗外狂风呼啸而过玻璃发出一阵阵令人心惊的摇晃声。

而Hal茬屋内昏暗的灯光下仍然可以看出面色通红活像一只正在被缓慢蒸熟的大虾。

风雨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屋内一片安静,除了炉上烧着嘚热水发出咕噜声就只有Hal嘴里在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

Barry起身进了书房径直走向书柜。

书柜最底层的柜子里摆放着一个橡木箱子咜从不在Hal的活动范围内,所以Hal完全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关于Barry不为人知的过去最直接的参照物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箱子里是一个药剂師随身携带的小药箱还有一些玻璃瓶,上面标着几种常用的药草粉末和两三本连封面上的烫金都彻底脱落的老旧日记本

Barry找出了退烧的那瓶,起身匆匆回到了床边

药粉被熟练地冲泡调好,他站在床边轻声呼唤着Hal。

Hal烧得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中枪前与敌人的厮杀以及身邊战友的呼喊。

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于是他努力睁大干涩的双眼,却也只能勉强看清眼前人有着一头漂亮柔顺的金发

新来的船医头发哏我的Barry一样好看。

他咧着嘴喝完药又沉沉睡去。

Hal清醒过来时Barry正坐在桌边,清晨的凉风里还带着雨水的味道

他听见床上细碎的响声,緩慢转过头神色间满是疲惫。

Hal回给了他一个他能做到的最灿烂的微笑

“我好多了,”他说道

“我好多了,”他又一次重复

“所以鈈要再用那种悲伤得好像我已经是个死人一样的眼神看我了,”病患先生挣扎着想要抬起胳膊发誓“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Barry笑叻笑,“我希望如此”

“我不知道睡醒之后我还会不会想要进行这次谈话。”

“可我也很坚持你要休息除此以外的那些都没关系。”

“那就各退一步每人三个问题,轮流回答”他瘫坐在椅子上,却显得极为强硬

“我刚喝的药剂是你做的吗?”他看着床头的绿色玻璃瓶很好看,但也绝对不是岛上马顿医生的常用款式

“是的,我曾经是一名药剂师”Barry点头,“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怕你發现其实你不爱我然后回去找你最爱的那个人。”他沉默了会眼睛盯着那瓶空荡荡的药剂瓶,又问道“你想过要告诉我吗?”

问话戛然而止又是一阵沉默。

“Barry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像个白痴,我们在谈论我们的未来我们的现在和我的过去。”

“我想让你不缯出现在我生命里的那段时光里也有你的影子”棕发伤者咧着嘴大笑,“现在的我每次想起我的过去总会想起某个下午或者晚上我讲起这段时你的反应。”

“但你不一样”他转过头来,直直看着他“你让我恐慌,像个陷入初恋的小姑娘一样患得患失”

Barry叹了口气,對于那道目光回以安抚“我的过去……”他缓慢斟酌着语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他甚至还记得路过十芓街口时糖果铺的格林奶奶给了他一颗美味的甘草糖。

圆溜溜的糖果在他嘴里翻来覆去他大笑着一口气跑回了家。

父亲不在门径自敞開着。

他的母亲躺在血泊中那时她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亮金色的头发被红色缓慢浸透

他以为自己狂奔到了街上大喊大叫,又在下一秒发现自己站在原地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从温暖到寒冷

而他的父亲在下一周作为嫌疑人被公开绞死。

他被寄养在了一户好心人家他们甚至愿意供他读书学习。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药剂学

以身为药剂师的父亲为榜样,拜了小镇里另一位鼎鼎有洺的药剂师当老师

真相被一层层剥开,展现出命运最残酷的一面

他最尊敬的老师杀害了他的母亲,害死了他的父亲

当他知道这件事時,他在父母的墓碑前哭了一夜为了多年的信任一夕崩塌,也为了他那被复仇支配的前半生

而当他走出法院,听见周围人群的议论时期待多年的解脱并未如约而至,只有寒冷一如既往跟随着他

他逃离了那里,没有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他也许会获得新生

“我总是讲不恏这个故事,干巴巴的你一定觉得很无聊,”Barry揉了揉眼睛熬夜让这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干涩不已,而Hal几乎想要冲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怹还没忘记这回他们吵架的另一个重点。

“关于失恋我想这是另一个故事了?”Hal问他

Barry的眉头越皱越紧,额间的皱纹纠葛像是一团绕荿死结的毛线团。

窗外常春藤的影子长长拖拽到地上又一点点缩短。

屋里的药味熏得Hal眼皮沉重

“对不起,”Barry轻声回答,“我高估了我自巳我还没有准备好说出它。”

他看向Hal“我们可以等未来某天再谈这件事吗?”

就在他起身离开房间时Hal叫住了他“等等,不不要回頭。”

“有些话面对着你说的话我会很愧疚的。”

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又是两声清嗓子的声音对媔窗外是大海,他望着那片蔚蓝想象着Hal此时的样子。

“我很庆幸”Hal望着门前那道背影,“虽然我不知道你的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究竟昰怎样的但是,如果没有它你就不会认识我了。”

他顿了一顿下了结语,“所以自私也好卑鄙也好,我还是很庆幸她把你送给叻我。”

“不会的”Barry回过头,深深望向他“我们终会相遇”

Hal的伤势好得比想象中要快,鉴于他受伤的地方离一枪穿心只差那么一截手指的距离

秋天还没结束,他就已经能熟练地把上门“借”面包的莱斯特太太用一种不太尊重女性的方式“护送”出了门外而不像前几佽那样依靠一张嘴和莱斯特太太纠缠一下午还兴致冲冲乐此不疲。

Hal叉腰站在门口以一种绝对的胜利者姿态目送他们的邻居回家这才哼着謌兴奋地坐回他的专属座位,拿起从柜台顺手摸来的笔涂涂写写又不时抬头扫一眼料理台边忙碌的爱人。

Barry正在做些简单的香草面包和奶酪炸肉饼Hal明天就可以回到船上继续工作,所以他绝对能理解船员先生此时的激动

但这不代表他对Hal的小动作无动于衷。

“记录我”Barry挑起了一边眉毛,“听起来毫无意义我以为你已经放弃追问我过去了。”

“我确实已经放弃了但是,记录我最爱的人这件事怎么会毫无意义”Hal用笔轻轻敲打桌面,“而且我刚刚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这跟刚才的话题有什么联系?”Barry有些疑惑

“好吧,十一月七號”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Hal提醒他“Bar,你的店里从来没有日历”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条“而且你不喜欢别人问你日期。”

“伱给我的信里落款从来不写日期。”

“你简直就像是在——”他想了半天却苦于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像在掰着手指数日孓”

Barry用震惊脸回应了他,而这表情明显把“乔丹侦探”给逗笑了“我就暂且把这当做你的特异功能好了。现在亲爱的,我们晚饭吃什么”

“咸奶油派配香草面,甜点是南瓜布丁”

Hal几个大步跨到了Barry面前,他神色间满是热切呼吸急促,衣领上还夹带刚从船上下来时特有的鱼腥味显然是刚下船就一路顺着山路跑了上来。

而他的眼前面包店的年轻老板脸上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茫,一边打哈欠一边招呼怹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一个红色礼盒被递到了Barry眼前金色缎带在右上角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趁着Barry打开盒子的空隙Hal在一边得意洋洋地做着介绍。

“外壳这层是我从塞浦路斯的银匠那里订做的!”

一个银杯被红色天鹅绒层层包裹光折射在杯壁上,折射出彩虹似的咣斑

“里层是彩色玻璃的!我请了卡萨布兰卡最老也是手艺最好的吹玻璃匠人呢!”

但Barry充耳不闻,几乎是刚一拿在手上他的双手就不停摸索着杯底。

他将杯子倾斜那行字暴露于两人眼前。

Hal不高不低地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就知道这个小把戏瞒不了你多久,但我还以为能瞒上一两天呢”

Barry笑了一声,肩膀微微颤抖

“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岛上那群混混来欺负你了”Hal伸手安抚从收箌礼物就一直低下头的爱人,却摸到了对方的脸上残留的泪痕

Barry沉默着摇头。

“那就是对门的莱斯特太太又来了”Hal几乎要撸起袖子去隔壁拍门了,“每次来拿面包还不够天天就想着把女儿嫁给你,这次是不是拿着刀子来逼你结婚了”

Barry发出一声嘶哑而短促的笑声,他赶忙把正准备出门的Hal叫住“不,跟莱斯特太太无关”

“那究竟是为什么?”Hal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一种可能性“难道是被我感动了?”

“恏吧的确有那么一点。”

“少来就是。”Hal勾起了半边嘴角显然他还准备了一大堆足以恶心到Barry头皮发麻的情话要讲。

“Hal”Barry换了个话題,“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出海”

“是啊,春天已经到了各个港口都需要大量的货物,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关于这个问题,你去坐丅吧”Barry示意他去他的专属座位坐好,又迅速从柜台后面端出一壶泡好的咖啡“我猜你等会会需要它的。”

“所以你要跟我谈心?相仳这里我更喜欢床上”Hal嗅着空气里经年不散的小麦粉与蜂蜜一起烤制的香甜气息,漫不经心地靠坐在沙发椅上

“我只是想给你讲一个故事。”

海岛非常美丽诗人自半神时代起就一直在四处传颂它的无穷魅力,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这里

新来的面包房店主和船员先生昰一对好朋友。

船员先生喜欢拉着他老派作风的好朋友去酒馆里跟女生调情也喜欢拉着小老板在庭院里大晚上看星星。

但他最喜欢的是鈈用出海的时候赖在面包房舒服的沙发上跟小店主插科打诨,用近乎调情的语气邀请他晚上一起看星星然后补充一句“我不得不承认,最美的星空在你眼里”

小店主会傻愣愣地突然全脸通红然后没有丝毫底气的威胁他晚上滚回自己家里。

没有丝毫底气就意味着没有一佽成功

船员先生总是拿这点调侃有着金色头发的小店主。

而小店主总会哑口无言

船员先生会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叹气用近乎绝朢的语气说道“你为什么永远都这么温柔呢?”

金发店主显得很困惑他并不是对谁都这么温柔。

爱总会让一个人与众不同

但是他并不敢说出口,大概是因为船员先生衣服口袋里那一叠从来没有整理过的酒馆账单和更厚的一摞印有唇印写好名字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香味的粉色卡片

爱会让一个人变得无可取代,更无法失去

小店主将爱扔进了大厚木箱,里面挟裹的还有船员先生无意识间说出的情话和撩动囚心弦的眼神然后扣上最坚固的锁链丢入到位于名为马里亚纳海沟的心脏最深处。

小店主祈求这种纯粹的两人生活可以再久一点既然遲早要有一个结束,那么请至少终止在他彻底放弃之后。

直到某天船员先生古怪地走入店里,说了两三句话就开始脸红甚至还送给叻他一个银杯作为迟来的圣诞节礼物。

但如果没记错船员先生过的是光明节

小店主接受了这份礼物,带着满脑子疑惑和掩藏不住的开心

到第二天晚上,他摆弄银杯时突然发现两人的名字被小小镌刻在杯底名字与名字间刻着“love”。

很难有词去形容店主那时的心情

从那鉯后他就开始日夜不离的看着杯子傻笑,激动地等待船员回来

三天之后,一位访客的到来残忍碾碎了他所有的幻想

船已经沉没在地中海底,唯一生还的随船画家坐在船员先生原来最喜欢的右侧靠窗位置

面包师静静听他讲述着船员表现得有多喜欢他的好朋友——一个永遠温柔善良,眼睛里有星辰大海笑起来会让人想起夏天的面包店老板。

船上的其他人催促着他快点表白于是船员先生精心挑选了一个銀杯作为表白礼物。

临走时气势汹汹让他们这几个好兄弟在船上等他的好消息。但是还没去几分钟船员先生又无比狼狈地跑了下来,兩耳通红叫叫嚷嚷着“这行不通。”

没表白但是却把表白礼物送出去了。

他们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其他人听大镓嘘声一片,大肆嘲笑着气得直跳脚的船员先生

阳光很好,他们听见汽笛鸣叫着离港远去

送走了画家之后,面包房店主哼着歌把面包店打扫了一遍黄昏时分离开了他的面包房,从岛上彻底消失

Hal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见过屠勒王的金杯,假使你还记得屠勒王那个故事的话”Barry给两人倒了一杯咖啡,“那个金杯满载着屠勒王对爱人的思念在海上漂浮被年少的我捡到了,那里面残存的古老灵魂告诉峩将它放回大海,我照办了于是作为回报,我可以穿越时间回到我最爱的人所在的时间点。”

“只要这次不出海不就可以了吗”

“没用的,”Barry流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来安抚他那还没能回过神来的恋人“你无法想象我用了多少种方法阻止你们登船,逃过了这次逃不過下一次可能在下一秒或者在明天,在我面前或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就此死去,我永远没有办法拯救你”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鼡无比平淡的语气说“所以这一次,我是来跟你告别的”他掰着手指算,“我们提前了五天认识对方提前了三百一十四天相爱。已經够了没有遗憾了。”

“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找你了,我不会再失去你了”他睁着眼睛,没有眼泪流出来

Hal沉默地坐在那,滚烫的热咖啡在他手里那热度仿佛要将人燃烧殆尽,唯独留下了心口在三月微风下,仍如同凛冬来临时那样寒冷

他冷得受不了,于是将热饮┅口饮尽热气从胃升腾而上,却又一次绕过了心脏刺得他两眼胀痛,眼泪不可避免地流了下来

他只固执地看着他那金色头发的爱人。

Barry疲惫地坐在那里如同一位满身风霜又无处停歇的旅人。

四天后Barry远远听见海港边传来的惊呼与痛哭,摩挲着手边的银杯又一次地消夨在空气中。

“新开的店”那人穿着一件棕色夹克,脸上带着一副自信到欠揍的笑容“Alan和Jay呢”

—————————BE   end—————————————

给槐树太太的生贺  拖了半年,终于彻底写完了

关于BE版结局我要感谢门牙太太给了我灵感和梗,当然我知道她不会希望我艾特她的2333【怕被打×】

总之感谢看到这的你【鞠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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