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2018年在挪威揭晓。
委员会宣布,将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医生吉和雅兹迪族人权活动家,“以表彰他们为终结把性暴力作为战争和武装冲突武器而作出的努力”。
穆奎吉(左)和穆拉德(右)
前者是受害者的守护者、救助者,后者则是曾经的受害者、暴行的亲历者,两者都给予了战时性暴力以更大的社会能见度。
据之前报道介绍,今年25岁的穆拉德曾在2014年沦为“”组织的性奴。在熬过梦魇般的3个月后,她成功逃脱。
在众多被“伊斯兰国”组织关押的性奴中,能够逃脱的只有少数,大多数没有逃掉的人,最终都被以不同的方式杀害了。
而那些逃出来的幸存者,大都会隐姓埋名地藏起来,不光是为了让自己去忘记那段痛苦的经历,更多的还是怕“伊斯兰国”组织追杀。
但穆拉德选择站出来,向全世界的人们讲述自己的遭遇,并为那些还在“伊斯兰国”组织魔掌中的族人发声。
向陌生人讲述自己的痛苦并非易事,就像在伤口处撒盐,可穆拉德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这件事,“伊斯兰国”组织到达她的村庄时发生了什么,她和其他妇女们被带去了哪里,她被倒手卖过多少次,在那些囚禁她的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们的生命曾经被摧残,如果我们再不发声的话,她们将继续停留在一个被摧残的状态。”
穆拉德来自雅兹迪族,这是一个聚居在伊拉克北部,接近叙利亚边境的古老教派,拥有超过50万教徒。在雅兹迪族人口口相传的历史中,这个民族曾遭受到72次入侵。他们生活在长达10个世纪,一直被外族人视为“异教徒”和“无信仰者”。
“伊斯兰国”组织十分蔑视雅兹迪族。2014年,该组织“圣战”分子大肆屠杀伊拉克北部辛贾尔镇的雅兹迪族,迫使数以万计的雅兹迪人逃离,并俘虏数千名女性作为战利品。
“伊斯兰国”组织公布的视频资料,右边的人群被用枪指着。
2014年7月,还是学生的穆拉德与家人一起生活在宁静的小村庄里。她最喜欢上历史课,未来的理想是成为一位老师。
然而1个月后,“伊斯兰国”组织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圣战”分子让所有人集合到学校的操场上,男人和女人分开。后来300多名男人被直接杀害,其中包括穆拉德的父亲和兄弟们。
女性们则被带到了摩苏尔城,那里是俘虏交易中心。路途中,“圣战”分子又杀害了80多位年长的女性,只因她们太老了,没有人会花钱买她们回家。穆拉德年迈的母亲也在其中。
到了摩苏尔城,穆拉德和其他女孩一起被作为“圣战”分子的性奴,她们中最小的女孩9岁,最大的28岁。
在每天早起的例常清洗后,女孩们会被带到法庭拍照。紧接着,她们的照片会贴在一面墙上,供“圣战”分子挑选。
有的女孩为了躲避厄运,把头发弄乱,或是在脸上涂抹的酸液,但都是无用功。穆拉德的侄女曾亲眼目睹一个女人割开自己的手腕,还有人从桥上跳下去。有些女孩因反抗强烈而被关进顶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子的四面墙上都是血迹斑斑的手印。
3个月里,穆拉德被迫与12名士兵发生性关系,一次次的殴打、轮奸让她身心俱疲。第一次逃跑后,穆拉德遭到一顿毒打,然后被6名“圣战”分子轮奸,最后昏了过去……
终于在2014年11月,穆拉德成功逃跑了。她辗转来到伊拉克难民营,并在那里度过了一年。虽然有心理医生帮助她们,但还是有不少人没能走出阴霾,有人因为严重幻听而自毁容貌,甚至有人自杀身亡……
后来,在雅兹迪一个基金会的帮助下,穆拉德到了,在那里定居,并接受心理治疗。
虽然自己侥幸逃离了魔爪,但穆拉德没有忘记族人正在遭受的暴行,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呼吁将“伊斯兰国”组织暴行呈交国际刑事法庭,并促请国际社会彻底铲除“伊斯兰国”组织,制止“伊斯兰国”组织对雅兹迪人的种族大屠杀!
就在这时,联合国安理会找到基金会,希望邀请一位逃离“伊斯兰国”组织关押的年轻女性出席会议,穆拉德同意了。
2015年12月,穆拉德坐在了联合国安理会的席位上,她说:“我所讲述的一切不仅关于自己,更代表我的家庭,我的族人,交战区的孩子,以及所有被‘伊斯兰国’组织威胁的人。”3分14秒的独白结束后,她用手捂住了脸。她的悲惨经历,也让在场的联合国代表不禁动容。
令人高兴的是,穆拉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演员乔治·克鲁尼的妻子、著名人权,与穆拉德一起将“伊斯兰国”组织告上了国际法庭。
两人在2015年认识时,穆拉德“刚刚逃离恐怖的岁月,生活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她一直哭,看起来非常柔弱”。在阿迈勒的帮助下,穆拉德成为一名人权活动人士,一直为维和发声。
穆拉德呼吁国际社会不应只停留在同情雅兹迪受害者,而是要采取实际行动来起诉“伊斯兰国”组织,并在帮助雅兹迪人重建家园。在她的呼吁下,去年9月,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将对针对雅兹迪人的种族清洗罪行进行国际调查。
“我感觉自己很苍老。我知道自己只有二十几岁,但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在他们手中改变了,每一绺头发、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已完全枯朽。我无法描述这种感觉。”
我们很难想象,这个本该在校园里享受阳光、快乐的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痛,但为了自己的族人,她仍然选择站出来。
如今,勇敢的穆拉德获得了。关于她的纪录片《在她肩上》,也正在世界各地的电影节密集上映。但这个被别人视作殊荣的奖项,对她来说并不值得高兴:“我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支持者,也知道被提名是非常好的事。但即使获得诺奖,我唯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颗破碎的心。”
她曾在自传《最后一名女孩》中写道:“这世界上如果一定会发生血腥的故事,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如此经历的女孩。”
一向呼声甚高的特朗普,
竟然被一个90后平民姑娘打败了。
18年10月5号下午5点,
刚果民主共和国医生德尼·穆奎格,
人权活动家纳迪亚·穆拉德。
穆奎格医生1955年出生于刚果,
1999年,他在刚果东部城市布卡武,
为数千名妇女提供庇护,
与同事治疗了超过三万名强奸受害者。
穆奎格在联合国发表了,
斥责对妇女实施侵害的人,
不久后他回到刚果家中时,
遭到四名武装人员袭击;
去年,穆奎格险遭暗杀,
则是我们今天要讲述的,
那位普通又不平凡的姑娘。
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少数民族。
但是在“伊斯兰国”组织眼中,
雅兹迪族却是“异教徒”
穆拉德在这个小村庄长大,
本来有着和所有普通女孩一样的梦想,
IS大肆屠杀雅兹迪族,
300名男性村民被处决,
其中包括穆拉德的6名兄弟,
而她则和其他数千名女性一起,
穆拉德被迫与12名士兵发生性关系,
有些女孩为了逃脱厄运,
甚至在脸上涂上电池的酸液,
用来关押反抗强烈的女孩,
四面墙上都是血迹斑斑的手印。
在熬过噩梦般的三个月后,
她辗转来到伊拉克难民营,
她见到了很多遭受过虐待的难民,
他们有的因严重幻听自毁容貌,
有的因难以摆脱阴影而自杀……
也有一些从IS组织中逃脱出来的人,
但是他们一般都会选择隐姓埋名,
除了不想面对曾经那段痛苦的记忆,
更多的还是怕被IS追杀。
但是,穆拉德选择站出来,
向全世界讲述自己的遭遇,
为那些还在IS手里遭受折磨的族人发声。
“她们的生命曾经被摧残,
如果我们再不发声的话,
联合国安理会希望邀请,
一位逃离“伊斯兰国”组织关押的
年轻女性出席会议,穆拉德同意了。
穆拉德坐在了联合国安理会的席位上,
大声地向全世界说出自己的遭遇。
“我所讲述的一切不仅关于自己,
以及所有被‘伊斯兰国’组织威胁的人。”
好莱坞演员乔治·克鲁尼的妻子、
著名人权律师阿迈勒·克鲁尼,
与穆拉德一起将“伊斯兰国”组织,
又似乎永远停留在人们心中。
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一项决议,
将对伊斯兰国针对雅兹迪人的
种族清洗罪行进行国际调查。
据说在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
一直都未能联系上两位获奖人。
组委会才和穆奎格医生联系上,
他刚刚结束当天的第二台手术,
这时,他听到医院里有人在哭泣,
因为人们听说他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这个本该享受青春的年轻女孩,
面对这个被人们视为殊荣的奖项,
她说道:“我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支持者,
也知道被提名是非常好的事。
我唯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颗破碎的心。”
“这世界上如果一定会,
甘地发起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反抗殖民者对印度人民的镇压。
1955年,马丁·路德·金,
发起对公共汽车的抵制运动,
北大毕业的妇产科医生蒋励,
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医生,
成都客运段的列车长李沁遥,
因为注意到小孩在冬天,
在波士顿的犹太人死难纪念碑前,
“当纳粹来抓共产党人时,我保持沉默,
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
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
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
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时,我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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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亲人被杀,自己沦为性奴,她自揭伤疤,只为除掉这座人间地狱
昨天下午,2018年诺贝尔和平奖在挪威揭晓。
诺贝尔委员会宣布,将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刚果民主共和国医生丹尼斯·穆奎吉和伊拉克雅兹迪族人权活动家纳迪亚·穆拉德,“以表彰他们为终结把性暴力作为战争和武装冲突武器而作出的努力”。
穆奎吉(左)和穆拉德(右)
前者是受害者的守护者、救助者,后者则是曾经的受害者、暴行的亲历者,两者都给予了战时性暴力以更大的社会能见度。
据之前报道介绍,今年25岁的穆拉德曾在2014年沦为“伊斯兰国”组织的性奴。在熬过梦魇般的3个月后,她成功逃脱。
在众多被“伊斯兰国”组织关押的性奴中,能够逃脱的只有少数,大多数没有逃掉的人,最终都被以不同的方式杀害了。而那些逃出来的幸存者,大都会隐姓埋名地藏起来,不光是为了让自己去忘记那段痛苦的经历,更多的还是怕“伊斯兰国”组织追杀。
但穆拉德选择站出来,向全世界的人们讲述自己的遭遇,并为那些还在“伊斯兰国”组织魔掌中的族人发声。
向陌生人讲述自己的痛苦并非易事,就像在伤口处撒盐,可穆拉德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这件事,“伊斯兰国”组织到达她的村庄时发生了什么,她和其他妇女们被带去了哪里,她被倒手卖过多少次,在那些囚禁她的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她们的生命曾经被摧残,如果我们再不发声的话,她们将继续停留在一个被摧残的状态。”
穆拉德来自雅兹迪族,这是一个聚居在伊拉克北部,接近叙利亚边境的古老教派少数民族,拥有超过50万教徒。在雅兹迪族人口口相传的历史中,这个民族曾遭受到72次入侵。他们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长达10个世纪,一直被外族人视为“异教徒”和“无信仰者”。
“伊斯兰国”组织十分蔑视雅兹迪族。2014年,该组织“圣战”分子大肆屠杀伊拉克北部辛贾尔镇的雅兹迪族,迫使数以万计的雅兹迪人逃离,并俘虏数千名女性作为战利品。
2014年7月,还是学生的穆拉德与家人一起生活在宁静的小村庄里。她最喜欢上历史课,未来的理想是成为一位老师。
然而1个月后,“伊斯兰国”组织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圣战”分子让所有人集合到学校的操场上,男人和女人分开。后来300多名男人被直接杀害,其中包括穆拉德的父亲和兄弟们。
女性们则被带到了摩苏尔城,那里是俘虏交易中心。路途中,“圣战”分子又杀害了80多位年长的女性,只因她们太老了,没有人会花钱买她们回家。穆拉德年迈的母亲也在其中。
到了摩苏尔城,穆拉德和其他女孩一起被作为“圣战”分子的性奴,她们中最小的女孩9岁,最大的28岁。
在每天早起的例常清洗后,女孩们会被带到宗教法庭拍照。紧接着,她们的照片会贴在一面墙上,供“圣战”分子挑选。
有的女孩为了躲避厄运,把头发弄乱,或是在脸上涂抹电池的酸液,但都是无用功。穆拉德的侄女曾亲眼目睹一个女人割开自己的手腕,还有人从桥上跳下去。有些女孩因反抗强烈而被关进顶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子的四面墙上都是血迹斑斑的手印。
3个月里,穆拉德被迫与12名士兵发生性关系,一次次的殴打、轮奸让她身心俱疲。第一次逃跑后,穆拉德遭到一顿毒打,然后被6名“圣战”分子轮奸,最后昏了过去……
终于在2014年11月,穆拉德成功逃跑了。她辗转来到伊拉克难民营,并在那里度过了一年。虽然有心理医生帮助她们,但还是有不少人没能走出阴霾,有人因为严重幻听而自毁容貌,甚至有人自杀身亡……
后来,在雅兹迪一个基金会的帮助下,穆拉德到了德国,在那里定居,并接受心理治疗。
虽然自己侥幸逃离了魔爪,但穆拉德没有忘记族人正在遭受的暴行,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呼吁将“伊斯兰国”组织暴行呈交国际刑事法庭,并促请国际社会彻底铲除“伊斯兰国”组织,制止“伊斯兰国”组织对雅兹迪人的种族大屠杀!
就在这时,联合国安理会找到基金会,希望邀请一位逃离“伊斯兰国”组织关押的年轻女性出席会议,穆拉德同意了。
2015年12月,穆拉德坐在了联合国安理会的席位上,她说:“我所讲述的一切不仅关于自己,更代表我的家庭,我的族人,交战区的孩子,以及所有被‘伊斯兰国’组织威胁的人。”3分14秒的独白结束后,她用手捂住了脸。她的悲惨经历,也让在场的联合国代表不禁动容。
令人高兴的是,穆拉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好莱坞演员乔治·克鲁尼的妻子、著名人权律师阿迈勒·克鲁尼,与穆拉德一起将“伊斯兰国”组织告上了国际法庭。
两人在2015年认识时,穆拉德“刚刚逃离恐怖的岁月,生活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她一直哭,看起来非常柔弱”。在阿迈勒的帮助下,穆拉德成为一名人权活动人士,一直为维和发声。
穆拉德呼吁国际社会不应只停留在同情雅兹迪受害者,而是要采取实际行动来起诉“伊斯兰国”组织,并在伊拉克帮助雅兹迪人重建家园。在她的呼吁下,去年9月,联合国安理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将对伊斯兰国针对雅兹迪人的种族清洗罪行进行国际调查。
“我感觉自己很苍老。我知道自己只有二十几岁,但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在他们手中改变了,每一绺头发、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已完全枯朽。我无法描述这种感觉。”
我们很难想象,这个本该在校园里享受阳光、快乐的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痛,但为了自己的族人,她仍然选择站出来。
如今,勇敢的穆拉德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关于她的纪录片《在她肩上》,也正在世界各地的电影节密集上映。但这个被别人视作殊荣的奖项,对她来说并不值得高兴:“
我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支持者,也知道被提名是非常好的事。但即使获得诺奖,我唯一拥有的也不过是一颗破碎的心。”她曾在自传《最后一名女孩》中写道:“这世界上如果一定会发生血腥的故事,我希望我是最后一个如此经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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