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任务电视剧全集35中的胜秣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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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任务分集剧情介绍(1-35集)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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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装正版 电视连续剧 终极任务 12DVD高清珍藏版 李嘉明 尔玛依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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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欢迎收看鲁玉有约:看人生百态,说出心中的故事,今天我们采访的人不是娱乐圈`体育竞技或企业的名人,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认我们热烈欢迎程序员谢军。”“主持人好!各位观众好!我是三国开发者谢军。”鲁玉淡淡的说到:“大家都知道在三国游戏范烂的时代,你是怎样想到加入秦朝复国这种元素的?”我微微一笑说:“秦国是第一个统一全国,实施军功制,统一货币和度量衡,统一文字建立一套自中央到地的郡县制和官僚制的国家……”“感谢大家收看本期鲁玉有约”。  呵……哈哈哈,我也是要成为名人的人了,不行我的快点最后的缺陷补上……终于好了,咋天眩地转呢,不好快跑啊是地震,啊……  “这是那里?你是谁啊?”  “少爷你醒了啊,我是小翠啊。”  “哦,没事,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原来的主人不知道发啥疯,大晚上的跑出来赏月,不小心感染风寒,让我灵魂占据。哎!哥们安息吧!对了安照穿越指南,一般主角都有金手指的。“芝麻开门、我是屌丝我怕谁。咋不行呢?”我自言自语道,  “少爷、少爷,你快去看看老爷吧?”  我淡淡的说道:“小翠,慌慌张张地干啥呢了?”  “少…少爷,匈奴人打过来了,老爷刚才在城墙上指挥战斗,不小心被流矢射中,失血过多快不行了,老爷叫你过去有事交代。”我慌慌张张答应到,心里想到:老天爷啊!你不会玩我吧!刚穿越久遇到这事。让我当一回风流少爷都不行,哎!命苦啊……  “父亲,你的伤怎么样啊?”  “是子赢啊!刘管家,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爷。”刘管家急忙答到。  “子赢啊!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父亲不能陪你了,我们是赢氏家族最后的支脉,复国任务交给你了,记住要广积粮,缓称王。”  “嘀……嘀,大秦帝国复国系统正是启动,每月一号奖励抽奖一次。发布终极任务:建国称帝,任务时间:不现,任务失败:抹杀,奖励:未知……”  我内心深处激动而表面忧伤地说:“是,父亲!我一定会建立一个强大的大秦帝国。让世界为我颤抖……”  父亲满脸遗憾的说:“那…我…就放…心了。”  我脑海激动地说:“哎!系统快点抽奖,我要召唤一名猛将。”  “叮咚…花费一次召唤机会,是否执行?”  “执行”张子赢舔了舔嘴唇,兴奋地说到。  “系统随机召唤五名猛将资料,请稍等………”  “叮咚……资料己经生成,请宿主查看。”  接着子赢眼前出现了五张一模一样的卡片,卡片上面印着五位猛将资料。  “唐朝第一猛将李元霸:武力95,统率20,政治10,智力11。”  “唐朝开国名将秦琼:武力95,统率84,智力70,政治68。”  “唐朝开国名将程咬金:武力95,统率60,智力65,政治30。”  “唐朝开国名将李靖:武力95,统率100,智力90,政治70。”  唐朝名将薛礼:武力98,统率98,智力87,政治86。”  “请宿主选择卡片。”  子赢盯着卡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样的,在系统在三催促下,随机选择了一张。  “恭喜宿主获得绝世猛将李元霸,他会随机出现宿主身边。”  “系统,你玩我啊!让我白高兴一场,李元霸出了冲锋陷阵,又不能带兵打仗。哎!算了总必没有强。”  “对了,召唤出来的会认识我吗?替我效命吗?”张子赢询问道。  “宿主不必担心,他们会植入这个世界的记忆,也有明确的出生和地点。他们都有自己的思想,你的行为决定他们选择背叛或者忠诚。”  张子赢不淡定了:“哎哟喂!我召唤了一名奸臣,他会主动谋害我吗?”  “路已经铺好,直于怎么走,一切都要看宿主的能力……谢谢你的使用,下次再见。”系统机械的声音使张子赢的幻想破灭。
  城外南匈奴大营响起了号角声,这是匈奴集结的号角。  张子赢焦急万分地说到:“王军候,快点好人马到城墙上抵御匈奴……”  初春三月,大地回暖,世界渐渐绿了起来。  太原郡,晋阳城外,冲满整整杀声。鲜红的城墙上下,两支军队正在奋力厮杀,喊杀声震惊百里。  城墙下,到处都是断臂残肢,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残破不堪的尸体,血腥味充斥了整座城池。  张子赢强忍着胃的翻腾,说到:“王军候,安现在情况来看,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能坚持多久?”  王军候满脸担忧地说到:“主公,除非是有奇迹出现,不然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系统,李元霸啥时候到啊?在不到,我就挂了啊……滚油到…”  “呲呲……”  夹杂着无数伤员哀叫声,空气中伴着阵阵肉香弥漫在墙上,却仍然挡不住墙外匈奴疯狂的进攻。  战争,竞是如此的残酷……  “快看外面的匈奴阵营……”  此时的李元霸背着他的母亲大杀四方,大声说到:“让开你们这些野蛮人,别挡当元霸爷爷的道路,俺要去见我的恩公。”  我满脸喜悦地说到:“王军候,打开城门出去迎接一下。”  王军候开心的说到:“是,主公。”  李元霸进城后,大声说到:“恩公,俺元霸带着母亲投奔你来了,对了有吃的没有啊?奄快饿死了!”  张子赢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来人啊,去拿点吃的过来。对了元霸啊!,我不是叫你在家照顾你母亲吗?”  李元霸挠挠头说到:“俺娘说滴水之恩应……啥报来着?算了,反正就是俺来投奔你来就是了。  张子赢拿着食物说到:“元霸等下吃饱了,就把我下面的野蛮人敢下,晚上我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哪主公,我们现在就去。”  我拿出剑说到:“各位将士,随我出城杀敌。”  一直到天色渐晚,军营传来号角声,才结束战斗。  “清理城头,掩埋尸体,王军候麻烦你,城墙防御部署部好后就……”  李元霸就像小孩打完架一样,满脸邀功地说:“恩公,好了没,你答应俺去吃好吃的,俺要吃鸡腿快带俺去吗?”  我郁闷的地说“好…好”:
  张子赢缓缓地走下城墙,经过几天的攻城下来,城中的将领死伤殆尽,目前来说只剩下几位军候,负责几个城门的防守。  萧瑟的街道上,张载带着几名亲卫,缓缓的走着,道路两旁没有一丝灯光的屋子。  现在的局势看来,晋阳城破迟早的事了,以今天正门的伤亡,不难推断出其他三门的伤亡,估计现在能战斗的士兵不会超过五千了。如果不是咬金,伤亡肯定更加惨重。  投降:  先不说外面的异族能不能接受,就算侥幸不死,恐怕接下来将无法在中原立足。  这个时代,对待异族,可没有后世的仁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尽杀绝。  突围?  就算侥幸突出重围,那身边还能剩下多少兵力,而且城中的百姓都来不及转移,一旦突围,这些百姓还能有多少活下来?  回到家中,原本热闹的张家,家中格外的冷清,原本家中的守卫,已经被他分配到了城墙上,只留下两个侍卫守着家门,正堂,正放置着一尊棺椁,里面乘敛着的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并州刺史张懿的尸体。  因为父亲对母亲的爱至死不渝,以我之名,冠我之姓,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所以多年没有续弦再娶,整个张家就剩下张子赢一个人了,如果不是自己占据张子赢的身体,老张家已经灭绝了。  哎!经过几天连续争战,张子赢已经筋疲力竭,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脑中的画面已经不足以使他胆怯。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睡得囫囵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载渐渐清醒,耳边传来一阵机械的声音。  “叮咚……恭喜宿主成功守卫城市十天,系统奖励召唤权限一次,此次召唤的名将,有一项属性不低于95。”  “请选择召唤名将的类型,是否开始召唤?”  “是。我要召唤一名猛将。”  “系统随机抽取五名猛将资料,请稍等……”  叮咚……资料已经生成,请宿主查看。”  接着张子赢眼前出现了5张一模一样的卡片,卡片上印着五位武将打扮的人物,卡片下方则写着人物的属性。  “隋唐一绝枪神姜松:武力99,统率84,智力68,政治43。”  “隋唐第九条好汉魏文通:武力97,统率82,智力64,政治56。”  “南宋岳家军将领陆文龙:武力95,统率82,智力60,政治40”  “南宋岳家军首领岳飞:武力99,统率95,智力85,政治37。”  “隋唐第七条好汉罗成——武力:99,统率:92,智力:75,政治:41.”  “请宿主选择卡片。”  张子赢盯着卡片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印记,在系统的再三催促下,闭上眼睛,手指随便一点,打开卡牌。  睁开眼,在见到卡牌上写着“岳飞”的名字时,张载心都要跳出来了。  “哈哈……竟然岳飞给召出来了,太棒了!”以为能够召唤出陆文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想到直接给了他一个惊喜。  唯一让李鹏飞有些吐槽的就是37的政治了,这个简直有些惨不忍睹。不过考虑到岳飞的经历,这个政治数据也就在李鹏飞的意料之中了。  先不说他的内政能力,但从岳飞被冤杀的结局就可以看出来,其人的权谋之道真的很差。或许有人说岳飞被杀只是因为他的忠,并不能说明他的政治水平差。但历史上并不缺乏政治手腕高的忠臣吧?  摇摇头,把心中的各种念头抛到一边,张子赢问到系统的安排。  “岳飞已经召唤出来,目前就在晋阳城附近,正在寻找宿主。”
  见到匈奴退兵,城墙上的将士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坐到了地上,看着后勤人员收拾战场。  短暂的交锋,已经用尽了他们的力气,现在时间尚早,匈奴肯定会进行第二次攻击,所有人都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  就在张子赢靠在城墙上闭目假寐时,有士兵带着一名穿着县衙制服的小吏前来,说是有事禀报。  张子赢看着眼前的小吏,有些印象,似乎是刺史府中的刀笔小吏,于是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小吏显然也见过张载,恭敬的回答道:“张将军,刚才府衙门口有位壮士求见将军,小人把他领到了这里,还请将军定夺。”  “你可问清此人姓名?”  “他自称岳飞。”  “什么!”听到岳飞的名字,张子赢猛的站了起来,激动的说道:“你没听错?”  张子赢用力捶了下城墙:“太好了,快请……算了,还是我去见他吧,头前带路。”  小吏见张子赢神色激动,自然不敢耽搁,带着张子赢走下城墙。  刚下了城墙,张载眼睛扫视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四周都是在忙碌的士卒,忽然,视线在一个身穿白袍,肩背劲弓的壮年汉子身上停了下来。  他与士卒的穿戴完全不同,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不时的帮着从身边经过的士卒,搬运巨石滚木。  小吏快步走过去,对着白衣汉子说道:“张将军来了。”  张载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岳飞深深一躬,说道:“在下河内汤阴县岳飞,字鹏举,见过将军。”  “不知岳飞寻载有何贵干?”张子赢明知故问。  岳飞回答道:“将军几年前曾救过家父一命,家父已丧,遗命礼报恩,如今家父丧期已过,特来投奔将军。”  说完岳飞郑重一拜:“拜见主公。”  张载心想:“这一定就是记忆植入,真是个奇妙的事情。”  同时他手中的动作不慢,连忙扶起薛仁贵,说道:“岳兄不必多礼……”  还没等张载说完,就被岳飞打断:“主公称呼礼表字即可。”  张载见他一脸坚决,遂说道:“晋阳城朝不保夕,岳飞仍冒死前来,忠义无双,请受子赢以及全城将士和百姓一拜!”说完张子赢弯腰拜了下去。  ,岳飞受了张子赢半拜,躲开了,说道:“主公与刺史大人解民倒悬,才是大丈夫所为,礼当不得这一拜。”  呜呜……”  “跟我来!”一声号角打断了张载两人的对话,张载匆匆带着薛仁贵走上城墙。  原来是匈奴见到城下火势渐小,开始在城前集结,准备攻城。  张子赢对岳飞说道:“不知将军武艺如何?”  岳飞看着城门外正在列阵的敌人,豪气冲霄地说道:“若给吾八百铁骑,吾能杀他个七进七出。”  仿佛被岳飞的豪气感染,张子赢大喝一声:“好气魄!”  张子赢见他只背负弓箭,没有武器,又问道:“不知鹏举可有趁手武器?”  岳飞脸色有些尴尬,说道:“家中贫困,未曾制备武器。”  “那鹏举惯用什么武器?”  岳飞然后想了想说:“刀剑皆可,有枪最好。”  张子赢点了点头,历史上岳飞也是个用枪的高手,又看着岳飞一身布衣,对身边的亲卫说到:“取把铁枪,然后再那一副上好的铠甲。”  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李元霸看到心里就像小孩子得不到宠爱一样,大声说到:“你说你很厉害,我们打一架,看看谁厉害?”  说完不等对方回话,拿起手中的一对擂鼓瓮金锤就干。  一双方大战几百回合后,李元霸丢下擂鼓瓮金锤,特不爽地说到:“你太不后到,有本事别躲,我们正面打一场。”  张子赢突然说到:“元霸饿没有,走,回去吃饭。”  李元霸摸着肚皮,说到:“好,回去吃饱了我们在打。”
  再简单的与几位守将商量了防务后,几人又立刻返回各自的防区。  而岳飞,则被张子赢带到了一处营地,这片营地便是驻扎着六百骑兵的军营。  此时岳飞已经换上了戎装,一身亮银甲,手持丈二长枪,英姿勃发。  战时,骑兵随时待命,三通鼓后,很快便在校场集结完毕。张子赢带着岳飞走上点将台,看着校场中的骑士说道:“诸位将士,某乃并州代刺史张子赢,如今晋阳被围,某欲今夜袭营,命岳飞为骑兵都尉,带领尔等行此事,若有不从者,皆斩!”  说完朝着岳飞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张子赢要做的事已经做完,剩下的就要看岳飞自己的本事,能否降服这群士兵。  “诸位,吾乃河内汤阴县岳飞,今受命为都尉,若有不服者,皆可上台挑战,胜者吾愿以都尉之职相赠。”点将台上,岳飞看着台下的将士,面无表情地说道。  并州,一直是胡汉杂居,也是抗击匈奴的前线,经常受到草原异族的劫掠,也使得这里民风剽悍,成年男子不仅武力不凡,而且稍加训练,便是骑兵的好手。  听到岳飞这么说,不少武力不俗的军官跃跃欲试,就连几个屯长级别的军官眼神中也都一片火热。  “雁门张辽张文远,向岳都尉讨教。”众人中一位面如紫玉的青年,手持青龙戟的屯将策马而出,说道。  “是他!”  “是张辽。”  “听说他刚进入军中时,就单枪匹马挑了一支百人队的山贼。”  张辽一出现,下面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认出了他,显然他在军中有些勇名。  台下的骑兵平时经常相互切磋训练,对于谁的武艺最高,也都心里有底,看着台上岳飞不算魁梧的身材,不少人幸灾乐祸。  “嘿嘿,俺自问不是张辽的对手,这下姓岳的要遭殃了。”  “对啊,张辽现在是军中第一的高手,希望他手下留情,不要让这位岳都尉败得太难看。”  岳飞走下点将台,取了张子赢已经为自己挑选好的战马,提着缰绳走到点将台下方的空地。  张辽看着岳飞牵马走来,对着校场中的将士,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诸位同袍,如今战事紧急,就由我来与岳都尉切磋,若我输了,此事就此作罢。”  “好!”  台下几个屯将也佩服张辽的本事,自然不会有异,议。  军营向来是尊重强者的地方。  岳飞见几个屯将,隐隐以这个叫张辽的为主,也不由高看了几眼,虽然他对自己有信心,或者说对自己武艺有信心,但是却深知天外有天。  校场中,散开了一个大圈,圈里两人面对而立,岳飞翻身上马,说道:“开始吧。”  张辽眼睛一亮,都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单从岳飞娴熟的上马动作来看,就不难推断出他是个骑术高手,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岳都尉,辽得罪了。”说罢,驱动战马,加速杀向岳飞  两人相距不过十几丈,很快便交上手。  “嘭”的一声,岳飞一枪封住张辽朝他脖子砍来的一戟,随手一荡,荡开了青龙戟。  不过岳飞却很意外,看张辽的样子,似乎不应该只有这么些力气,虽然是试探,那也太小瞧他了。  张辽心中也是大为惊讶,自己虽然只用了七成的力气,但却被岳飞如此轻松的挡住,显然这个都尉有这本事。  张辽心中也渐渐重视起岳飞。  铛铛铛……  二人皆是名将,又是武力不凡之人,你来我往,双方激战二十多个回个,依旧不分胜负。  两人越打越兴奋,交战的区域不断扩大,使得周围的骑士纷纷后退,让出一大片空地。  不过张辽毕竟不如岳飞,渐渐的,张辽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依旧和薛仁贵打了个平手,刚开始为了不使薛仁贵难堪,也不使张子赢难做,自己的确是有意放水。  可是稍微试探后,自己已经慢慢提高实力,结果发现,无论自己实力提高多少,都无法撼动岳飞的防御。  场下的骑士都看呆了,如此激烈的打斗,从来没有见到过,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呼吸。  校场中,只剩下金铁碰撞的爆鸣,以及一连串的火花闪动。  铛!  两人又是一记硬碰,带着一连串的火星,然后各自勒马倒退。  此时张辽的状态并不好,刚才的一击,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现在浑身乏力,持戟的双手也不住的颤抖。  深深吸了口气,张辽没有继续进攻,将青龙戟挂在马上,开口说道:“岳都尉,辽认输。”  岳飞见他双臂有些不自觉的颤动,虽然很细微,但是仍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说道:“文远也是武艺非凡,某像文远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好的武艺。”  然后岳飞下马,登上点将台喝道:“诸位兄弟,如今匈奴围城,晋阳危在旦夕,我等身为军人,当以死相拼,今夜劫营,还请诸位英勇杀敌。”  “誓死效命!”  见到张辽认输,众人也都佩服岳飞武艺,有如此神威的将军,骑士自然愿听他的号令。  岳飞见士气可用,又取了些酒肉,分给士兵,与他们一通畅饮。  夜晚,就连老天也在帮助他们,天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约摸二更时分,晋阳城东门悄悄的打开,一个个骑兵,人衔枚马裹蹄,鱼贯而出,向匈奴大帐奔去。  匈奴大帐离晋阳城也就几里,并不远,很快岳飞等人就看到了匈奴营地。  营地由木栅栏简单的围了起来,门口只有鹿角两个,草草放置在门前,借着火盆的光线,勉强可以看到,两个守夜的军士正倚着寨门。  岳飞见匈奴守备如此松懈,心中大定。  此时离大营门口还有两百丈,薛仁贵取出强弓,又拿出两支雕翎箭搭在弓弦上,瞄准营门的守卫,射了出去。  “噗……”  两支箭矢携带着凄厉的风声,穿过两名守卫的喉咙,带出一摊鲜血,将他们钉在身后的门柱上,箭尾仍颤抖不已。  看到这一幕的张辽,心中对于岳飞更是敬佩不已,先前就听人说岳飞的箭术无双,看来并非以讹传讹。  自己虽然也能做到一弓两箭甚至三箭,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又是黑夜,就算有劲弓,也难以射中,况且还骑在马上。  很快众人已经飞奔至寨门前,岳飞一马当先,银枪挑开挡道的鹿角,在他身侧的张辽也同时将另一只鹿角挑开,二人为箭头,带着骑兵直取中军大帐。  一路上,六百人如狼入羊群,见人就杀,见帐就烧。  匈奴人没有料到晋阳城中居然有人敢劫营,一时之间大不少人来不及穿好衣服,就拿着兵刃匆匆跑出帐篷。  惨叫声,呵斥声,尖叫声充满了整座前营。  匈奴中军大营。  前营的骚乱声很快便传到了中军大营,吵醒了帐中的须卜骨,穿起衣服走出大帐,已经有几个头目正在等待,须卜骨道:“怎么回事?”  须卜骨向前营方向望去,只见前营火光冲天,喊杀阵阵,而且正在往中军蔓延,猛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中。  汉军劫营”!  这时突然从前营跑过来一士兵,跪倒在地说道:“报……报告单于,汉军劫营,前营……前营已经抵挡不住。”  须卜骨重重一哼,说道:“迅速召集部队,守卫中军大帐,另外调集后军,前往前营支援。”  就在匈奴集结部队时,岳飞和张辽已经左突右冲,杀穿前营,感觉到匈奴的抵抗越来越强,混乱中,岳飞对着张辽说道:“文远,你带些一百人去找粮仓,烧粮草,我去冲击中军大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争取时间成功后立刻回城。”  “喏,都尉保重!”张辽也知道此行的最大目的,时间紧迫,迅速率领一屯军士脱离大部队,从侧面饶进营寨深处。  大营中本来就混乱,加上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身穿白袍的岳飞所吸引,这一百人消失自然不会被察觉。  迅速扫了一眼战场,发现此时跟着自己的骑兵已经就剩四百多人,薛仁贵大声喝道:“河内岳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南匈奴与汉人杂居不少胡人都能听得懂汉语,甚至说汉话,听到岳飞的挑衅,便有位千夫长向岳飞杀来。  岳飞看着拍马向自己杀来的胡将,不屑一笑,两人错马间,手中银枪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入他的脖颈。  “哈哈……果然不堪一击!”四个千夫长见到,对视一眼,连手向岳飞杀去。  铛铛铛……  五人厮杀不过三回合,便全部被岳飞斩落下马,然后一马当先,向着中军大营继续冲锋。  四周的匈奴士兵看着身穿白袍的岳飞,宛如天神下凡般的身影,纷纷逃窜,再无斗志。  己方士兵看着岳飞大发神威,则是口中大喊万岁,然后随着岳飞继续冲击中军。
  此时,匈奴前营的防御已经崩溃,士兵也没有了再战的勇气,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溃兵纷纷逃入中军,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就见到岳飞又朝他们杀来,此时他们就像是丧家之犬,又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去。  他们一逃,立刻引起一片混乱,就连军官一连砍了十几个逃兵,也没能控制住场面。  一阵冲杀,岳飞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一脸鲜血,就连身上白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就像是地狱出来的修罗。  “杀!”  已经冲到匈奴战阵前的岳飞愈发悍勇,很轻易地从匈奴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前营的溃兵不敢与岳飞交战,见到他后,立刻向旁边避让,而中军士兵见到岳飞的模样,也都心生畏惧,也都纷纷逃窜。  此时,城墙上的张子赢自然是不知道匈奴营中正在上演一出三国版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好戏,从战斗开始,匈奴前营着火,他就一直待在城头,看着匈奴大营的方向,心里七上八下,不停地走来走去。  此次袭营,关系到晋阳城的生死存亡,张载虽然对岳飞有信心,但是看到敌营中火光冲天,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再说张辽,自从他带着一屯兵马消失后,便令人换上匈奴的衣服,弃了马匹,从大营的侧面悄悄地溜向后营。  如今军营大乱,谁也没注意到这么一小股部队,已经渗透进了后营。  “喂,你们干什么的?”  就在张辽等人进入后营,准备分头寻找粮仓时,突然有一队士兵拦住了他们。  张辽出身雁门,从小接触胡人,到也学了些匈奴话,按照之前想好的理由说道:“单于害怕汉人前来烧粮,于是命我们前来守卫粮仓。”说完悄悄地对着身后的将士打了个手势。  “粮仓在南面,你们来北面干什么?还有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为什么我没见过你们?”领头的军官狐疑的看着张辽等人,然后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的众人,然后看到他们所佩戴的武器,厉声说道:“不对,你们是汉人!”  听到军官喊破他们的身份,张辽等人也不再掩饰,暴起发难,砍翻这队士兵,然后向南调头,向着粮仓奔去。  很快,粮仓便燃起熊熊大火,而张辽等人也不见了踪影。  此时中军大营,岳飞在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见识了他的神威,周围的士兵已经丧胆,四百余名汉军骑士疯狂的收割着匈奴人头。  自从匈奴围城以来,他们一直没有用武之地,如今将心中积攒的怒火,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时刻关注着匈奴后方的岳飞,见到后面火光升起,心中大喜,对着身边剩下的骑士说道:“敌人粮仓已烧,我们撤,回城。”  “是。”  随后几百人调转马头,呼啸着向晋阳城而去。  匈奴单于见岳飞撤军,本想追击,但是看到士兵全无斗志,有忽然听到士卒来报,说粮仓走水,心中一凛,立刻下令,全力救火。  岳飞见到匈奴没有追击,出了匈奴大营,下令放缓马速。  还没走出百米,就见到前方迎面走来一人,说道:“岳都尉,辽幸不辱命,已经把匈奴粮草全部烧毁。”  来的正是奉命烧粮草的张辽,他担心岳飞撤退后,会遭到匈奴报复,便在营门外等候。  于是两人又合兵一处,由岳飞带领着回到城中。  城下,岳飞报明了身份,刚进城中,便看到张子赢走来。  岳飞翻身下马,迎了上去,说道:“主公,礼幸不辱命,敌人粮草已经全部烧毁。”  看着眼前几乎人人带伤的骑士,张子赢笑道:“哈哈……好,诸位先回营治伤,明日,某为你们庆功!”  “万岁!”尽管已经很疲惫,这五百多名骑士仍然兴奋的大喊,然后在各自屯长带领下,回到军营。  张子赢强压着心中的兴奋,看着岳飞一身被鲜血浸红的白袍,问道:“鹏举可有被伤到?”  。岳飞心中一暖,说道:“并无大碍,主公,此次烧粮,这位张屯长功不可没。”说着便把张辽拉到身边,向张子赢引荐。  “张辽张文远,参见大人。”  听到张辽自报姓名,张载心中一动,问道:“家中可是在雁门?”  “是。”  “系统,给我查询张辽的属性。”张载用意念问道。  “不行,张辽尚未认你为主,不能查询属性。”  没有查到张辽的属性,张载也不在多问,说道:“从今日起,你为岳飞的副手。”  “喏。”张辽有些疑惑,怎么天上掉馅饼,还砸到了自己头上。  “下去休息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匈奴粮仓被毁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城中一片欢庆,各守城将士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  作为主将的岳飞更是被人传成了天神下凡,一时间风光无限。  刺史府中,张子赢正召集所有将领,商议下一步计划。  也不在多问,说道:“从今日起,你为岳飞的副手。”  “喏。”张辽有些疑惑,怎么天上掉馅饼,还砸到了自己头上。  “下去休息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匈奴粮仓被毁的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城中一片欢庆,各守城将士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  作为主将的岳飞更是被人传成了天神下凡,一时间风光无限。  刺史府中,张子赢正召集所有将领,商议下一步计划。  中军大营中,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单于须卜骨阴沉着脸,坐在帅帐中,看着昨晚的损失,咆哮道:“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看着地下噤若寒蝉的军官,须卜骨越说越气:“看看,昨夜阵亡了一千三百多名勇士,还被混入粮仓,烧光了粮草,你们干什么吃的。”  “报……”  帐外,忽然有斥候来报:“单于,营外有汉军前来挑战。”  须卜骨将面前的桌子一掀,怒道:“该死,点齐兵马,随我出战。”  寨门前,岳飞依旧是一身白袍,跃马持枪,四百骑兵静立在他身后。  岳飞大声喝道:“河内汤阴县岳飞再次,谁敢与我一战?”  声音传出数里,镇住匈奴。  “若不敢战,最好速速退去,免得死无全尸。”  须卜骨看着岳飞,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难看,说道:“谁能杀死他,赏黄金百两,牛羊百头,美女十人。”  听到重金赏赐,匈奴将领看着岳飞,眼睛直冒绿光,当下便有一千人将直接策马而出,杀向岳飞。  战不三回合,岳飞一枪划过,携带者无边气势,直接把他挑落马下。  “匈奴都是你们这些无能之辈,最好还是早点回家吧。”岳飞甩掉枪头上的血渍,傲然屹立在战场上。  看着岳飞耀武扬威,须卜骨身边一位长相凶悍的将军说道:“单于,末将请战。”  “小心些,这汉将有些本事。”须卜骨见请战的是军中武艺最强的将领偤落,也是他的心腹将领,便嘱咐道。  偤落不以为然,说道:“我必将他斩于马下。”说完持刀冲出阵中。  铛铛铛……  这人倒是有些本事,十回合下来,与薛仁贵打了个不分胜负,不过薛仁贵已经摸清了他的路数,手中长枪化作点点幻影,向他刺去。  偤落哪里见过这么高明的招式,看不到枪头,只能不断举刀封挡。  看到偤落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须卜骨急忙下令身边的六将前去营救,同时不在顾及战场上的规矩,准备向岳飞释放冷箭。  “卑鄙!”  原来是随军的张辽见到匈奴阵中又飞出五骑,显然是打算几人围攻岳飞,不由出声大喝,同时也出阵迎敌。  听到张辽的声音,岳飞也注意到了敌方的动静,迅速以一个巧妙的招式,把他的长刀引到一旁,然后收枪一刺,穿透他的喉咙。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偤落终于见到岳飞的枪头。  须卜骨的冷箭姗姗来迟,耳听八方的薛仁贵一把抓住射过来的冷箭,看到手中还举着硬弓的须卜骨,挂枪取弓,一切只在一刹那,朝着向自己冲来的几人,一箭射了过去。  中间的一位应声落马,岳飞重新取枪,迎战剩下的五人。  铛铛铛……  岳飞始终压着几人打,对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哈哈……匈奴不过是土狗瓦鸡。”  这时,张辽李元霸已经赶到。  匈奴五将见到汉军又出俩将,本来他们就被岳飞压着打,如今又来俩将,他们哪里还敢纠缠,立刻弃了岳飞,朝阵中逃去。  不待他们逃远,岳飞一弓三箭,直奔着其中三人的后心。  “呃……”三声闷哼,就在离军阵不远处,倒霉的三人直接摔下战马,没气了。  剩下的两人一脸的冷汗,心里同时暗自庆幸。  岳飞又是一阵耀武扬威后,看的须卜骨脸色铁青,才率军入城。  看到岳飞收兵回城,一直严阵以待的匈奴军终于松了口气,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随主将返回军营。
  匈奴退兵  匈奴中军大帐。  须卜骨脸色阴沉的坐在首座,就在刚才,连折了几员将,其中还有他的心腹大将。  看着营中仅剩的几员将领,须卜骨缓缓开口,说道:“如今士气低落,又连损将领,这晋阳城恐怕没法继续再打下去了,而且刚才我接到报告,如今营中的粮食只够半天吃的了,就算是一天一顿饭,也只够一天的口粮。”  此话一出,底下的将领坐不住了,其中一将说道:“单于,其他三门没有受到突袭,他们的粮食应该还有不少,能够暂时供大军食用。”  “是啊,还好前天刚分过粮草,等等吧,我已经派人去统计了。”须卜骨无力的摆摆手。  “单于。”这是从外面又来一人,说道:“我派人计算了全军剩下的粮食,还剩下的粮草大概能够全军坚持两天。”  “二天?这……”帐中的几位将领对视一眼,神色惊慌。  从这里到他们的部落,最近不如增加赏赐,激励勇士攻破晋阳,晋阳城中的粮草足够我们大军使用。”  “不行,我们只剩下一天的粮草,如果一天之内破不了城,那我们上万勇士吃什么!”  “怕什么,我们集合所有兵力强攻一门,一天的时间攻破城门。”  ……  “不要吵了!”看到下面将领不断争吵,须卜骨果断喝止了几人,然后看着帐中一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将领说道:“阿鲁特,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  听到单于说话,几个正在争吵的将领,也都不说话了,看着阿鲁特,希望他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阿鲁特是草原上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他曾经跟着汉人学过几年知识。  阿鲁特已经四十多岁,一身锦袍,一身贵族的打扮,不苟言笑,到像个学堂的教书先生,只是一双眼睛里不时闪过的阴冷,破坏了整体的形象。  他想了想,冷冷一笑:“单于,其实我们现在可以调集兵马,四面强攻。”  须卜骨诧异的问道:“现在?”  “对,粮食被烧肯定瞒不住,不如现在告诉全军,晋阳城中有大量的粮食,到时候只要破城,抢到的物品不用上交。”  须卜骨明显担心无法破城,然后问道:“那如果破不了城呢?”  “哼,破不了城,正好可以少些废物分粮食。”  “嘶……”  帐内,所有人都被阿鲁特无情的话惊呆了,离他最近的两人下意识的拉开了于他的距离。  “不行,我不能拿部落勇士们的生命当儿戏。”几位领兵的将领对他怒目而视,纷纷出声反驳。  “阿鲁特,你还有什么办法么?”显然须卜骨也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作为一个种族的首领,他不单单要带领自己的种族走向昌盛,还要保护自己子民的生命。  阿鲁特也知道须卜骨的性格,他并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枭雄,又说道:“既然单于不同意强攻,那我们还可以向汉人买粮。”  须卜骨问道:“哦?阿鲁特,我们去哪买粮……难不成向晋阳的汉军买么?”  “对,就是向汉军买粮。”  须卜骨皱了皱眉,想了一会说道:“可他们会卖么?我们一直在围攻晋阳城,如今已经势同水火。”  “现在当然不会……可如果我们撤兵,并赔偿些财物呢?”阿鲁特轻轻说道。  “这……你是说,要我们投降?”须卜骨声音有些冷,盯着阿鲁特。  “不行!我们绝不能投降。”  帐内有人反对,有些人明显有些意动,但心里仍然在挣扎。  “不,不是投降,是议和,我们最多赔偿他们些钱财,然后退回草原。”  须卜骨想了想,这如今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通往草原路上的村镇已经被劫掠一空,没办法得到粮食补充,只能多买些粮食。  “既然这样,那此事就交由阿鲁特你去办好了,最好多买些粮草。”  话分两头??此刻晋阳城中,张子赢正在和岳飞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鹏举,你说匈奴会退兵么,会不会拼死一搏?”张子赢有些忧虑,害怕匈奴反扑,拼命攻城。  这些天来,城中的火油基本用尽,箭支不停赶工,但能用的也不多了,若果匈奴拼死一搏,说不定晋阳城就要陷落。  “主公,匈奴剩下的粮草不多,估计他们撤退的可能性更大些。”岳飞宽慰道:“就算他们强行攻城又如何,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只要坚持过了一天,没有粮食,到时候他们会不攻自破。”  “这倒也是,不过,我们还不能放松,要做好准备,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张载揉了揉脑袋,这几天下来,不停安排各处的防守,处理后勤的事情,还要应付匈奴大军,忙的头昏脑涨。  这是时突然有位军士进来,见到张子赢,说道:“张校尉,城外有匈奴使者求见。”  “他可说他的来意?”张子赢和岳飞对视一眼,问道。  “那人只说有要事商议,卑职问他什么事,可他却不肯说。”  “请他进来。”  张子赢二人摸不清匈奴的来意,带着满脑子疑问见到了匈奴的使者。  阿鲁特带着一个仆人进来,见到张子赢二人后,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抵挡自己匈奴大军的将领,竟是两个年轻人。  “在下阿鲁特,彼此代表我匈奴单于,有要事与大人相商。”阿鲁特并没有因为两人年纪轻视他们,走上前,恭敬的行礼说道。  “不知使者为何而来?”前世,他也是商场中的精英级人物,经历过不少次谈判,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不值一提。  “这位将军,在下奉单于之命,前来议和。”阿鲁特将身份放的很低,客气的说道,然后走到小厮身前。  “将军这些金银珠宝,是我家单于的一点心意,还望将军笑纳。”说着阿鲁特把红布扯开,一片珠光宝气,照耀的整个大厅熠熠生辉。  张子赢皱了皱眉,问道:“贵使这是什么意思?”  阿鲁特呵呵一笑:“将军凭借数千人,挡住了某家单于数万人的猛攻,某家单于心中甚是仰慕将军风采,特命在下前来结交。”  “呵呵,贵使前来,恐怕不止结交某这么简单吧。”见他想套近乎,张载不愿与他扯皮,直接开口问道。  “将军快人快语,在下就直说了。”阿鲁特朝着张载行了一礼。  张子赢做了个请的手势,静静地等待下文。  “将军倒是好魄力,昨晚派人烧了在下营中的粮草,如今军中人马无粮草可用,某家单于愿以一千金换一万石粮草,另外再出三千金,算作对于此次擅起战端的补偿。”阿鲁特说出了来意,同时不轻不重的恭维了一下张载。  “一万石粮食太多了,做完交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悔。嗯……一千金换两千石粮食,如果同意,现在就可以交易。”张子赢和岳飞对视一眼,直接把价格提升五倍。  “将军这也太……”阿鲁特有些楞了,张子赢压价压得太狠了。  “这样吧,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先请示你家单于。”  张子赢的意思很明显,接下来的谈判你已经没有资格谈下去了。  阿鲁特纵使内心有无数的话,也全部被张子赢给堵住了,脸上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容,拱了拱手道:“在下这就去请示单于,还请将军稍等。”  张子赢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门外的侍卫说道:“来人,带使者出城。”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带着阿鲁特出城。  “这单于倒是大方,这些珠宝价值恐怕得有千金。”张子赢看着留在堂前的托盘,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不过,主公好算计。”  这两千石粮草恰好是他们三天的用度,加上他们的余粮也就刚好够他们返回草原所用。岳飞一直在旁边,思考了一会才明白张载的用意。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阿鲁特便再次登门,只是脸色有些不好。  “将军,某家单于同意以一千金换两千石粮食,不过,单于希望立刻进行交易。”阿鲁特的语气已经没有刚见到张载时的客套。  张子赢对他的转变并不在意,说道:“可以,某现在准备,午时,在东门外交易,在交接完粮食后,某希望你们立刻退兵。”  “那是自然。”完成了交易,阿鲁特脸色也渐渐好了起来,对于张子赢的提出的要求,也随口答应了。
  负责交易的依然还是阿鲁特,尚未到正午,阿鲁特就已经在城门在等候。  张子赢见到阿鲁特早早地来了,也不拖延,直接出城,见了面说道:“既然我们人到齐了,现在就开始交易吧。”  阿鲁特更希望早点把粮食拿到手,对于提前交易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吩咐士兵把装着金锭的箱子抬到张子赢身前,并示意轻点银两。  负责交易的依然还是阿鲁特,尚未到正午,阿鲁特就已经在城门在等候。  张子赢见到阿鲁特早早地来了,也不拖延,直接出城,见了面说道:“既然我们人到齐了,现在就开始交易吧。”  阿鲁特更希望早点把粮食拿到手,对于提前交易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吩咐士兵把装着金锭的箱子抬到张载身前,并示意轻点银两。  张载对身边的小吏点了点头,开始清点银两。  在确认银两数目无误后,张载也吩咐开始运送粮草。  两千石粮食也不算少,很快便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半个时辰后,双方交易完成。  匈奴的大营已经拆除,就等着粮食齐全后,立刻返回草原,所以等粮食已确认足数后,阿鲁特连忙告辞,押运着粮草而去。  就这样,经历了多天的战争,就此落幕。  “主公,主公……接下来该做什么?”岳飞看着还在发呆的张子赢,问道。  回过神的张子赢歉意的看了一眼岳飞说道:“先回去吧。”  翌日。  张府内,到处挂着白布,门口红色的灯笼早已经换成了白色,匈奴围城期间,为了节省人手,张府连灵堂都没有布置,战事结束,自然要布置一番。  张子赢不明白丧礼的步骤,但刺史府中自然有人主持,从布庄买了大量的白布,张懿生前“:“””乃是一州刺史,封疆大吏,他的葬礼即便是从简,也不可能像百姓葬礼一样。  中间繁杂的礼节不提,张子赢扶棺,身后跟着送葬的队伍,前往已经准备好的墓地。  一路上,见到张府为刺史发丧,不少百姓都在路旁跪拜,或者跟上送葬的队伍,送他们的刺史大人最后一程。  张懿治理下的并州,已经虽然依旧贫困,但是百姓生活已经渐渐好转,相比于前几年的水深火热,如今的日子已经是幸福了,百姓对于这位刺史大人可是?相当感激。  一天的忙碌下来,张子赢等人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依旧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刺史府已经被清理干净,因为刺史空缺,张懿临终前将并州暂时交给张子赢打理,便由张子赢开始主持安排下一步的工作,直到新任刺史到来。  张子赢将匈奴买粮的一千金,入库五百金,其余充作军饷发放,又私人拿出千金,共一千五百金当做抚恤金,发放给战死士兵的家属,以及周围受灾村镇的百姓,安抚他们的情绪,以尽快恢复生产。  至于剩下的,州中官吏也并不知情,张载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对于张子赢的安排,州中官吏也没有什么异议,他们中有不少是张懿亲自提拔的,而且张子赢已经拿出一千五百金,当做抚恤金,放在别的州府,是没人会这么做的,他们捞钱还捞不够。  次日,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张子赢私人出钱千金,发放给战死士卒的家属,一时间,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对张子赢万分感激。  军政方面,原四门守将依旧统领人马,负责城门守卫工作,各县县尉负责本县的治安,并派遣岳飞和张辽前往军中挑选士卒,并日夜操练,他在并州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城中别驾,长史各司其职,尽快恢复州中诸事的运转,并上书奏报并州现状,等待朝廷重新委任刺史前来。  就在张子赢等人努力回复州中各项工作时,突然接到城门守将的禀报,说有朝中天使前来宣旨,此刻已经快要到达晋阳城。  张载听闻后,有些诧异,并州的情况应该还没传到雒阳,怎么会有天使前来?  不过此时灵帝未死,这些太监依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下一步的计划还要靠他们完成,于是便率领刺史府长史和别驾前往迎接。  晋阳城门,战争过后两天,虽然尸体已经清理,城墙上血迹也都冲洗干净,但是四周仍然有血腥味弥漫。  不多时,在城门处等候的张子赢等人,便看到一幅华丽的车驾从远处而来,后面跟随者数十名随行军士。  在离城门不远处,马车停了下来,走出一位面白无须,衣着华丽的太监。  张载迎上去,说道:“并州代刺史张子见过天使。”  听到张子赢的话,那太监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张子赢一番,笑眯眯的问道:“并州何时有了个代刺史,并州刺史张懿呢?”  “先父前几日在与匈奴的交战中,不幸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张子赢久经商场,演技自然不差,一脸悲切的说道,然后把匈奴围城的事情说了一番。  张子赢先是说自己父亲如何抗敌,在父亲死后又是如何临危受命,然后冒险烧毁匈奴粮草等等,是把那太监听的一愣一愣的,对于最后交易粮草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那太监听完张子赢的话,看张子赢的眼神有些放光,张载身高八尺,容貌俊俏,又能指挥千军,心中不自觉对张子赢有些亲切。  那太监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此次出宫,咱家还能见到子赢这样的少年英豪。”说着向着张子赢走近了些,伸手在张子赢身上拍了几下,还咯咯的直笑。  听着太监的笑声,张子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死人妖,要不是还需要你们帮忙,老子才不会搭理你们!”虽然内心不喜欢太监,可还是得与他虚与委蛇,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看着太监说道:“天使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城休息,待晚些,载上门亲自拜访。”  听到张子赢的话,太监笑的更开心了,一脸矫情地说道:“咱家赵贵,不过是与陛下跑跑腿,再累也得把陛下交代的事情办好不是。”  死太监,就你这样还能累到?看着赵贵身后华丽的马车,张子赢眼角微微抽搐,但嘴上还是说道:“天下谁人不知,陛下生活皆是由几位常侍打理,能把陛下的生活管理好,可真的是劳苦功高。”  张子赢前世也与不少官员打过交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也是一绝,一听太监自称赵贵,立刻反应过来,一记马屁直拍的赵贵眉开眼笑。  赵贵脸上开了花,口中却说道:“服侍陛下,是我们的荣幸,哪里算功劳。”  然后抬头看了看天,接着说道:“这圣旨是没法宣了,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今晚咱家留住在这,还请子赢安排。”  入夜。  赵贵被张子赢安排在刺史府的客房中,傍晚为赵贵接风洗尘后,众人便各自散去。  客房小院,张子赢带着两人,已经到达门外,对守门的军士说道:“烦劳通禀,并州代刺史张子赢来访。”  军士听到张子赢自报姓名,直接让开道路,说道:“赵大人说过,张刺史来后不用禀报,可直接进入。”  不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一手收买人心的把戏,倒是用的炉火纯青。  走到赵贵住处门外,张载还没说话,门前的小黄门先开口道:“可是张子赢大人?”  “正是。”  “赵大人在屋内等候,张刺史请进。”  张子赢点了点头,心里不断感慨赵费的手段。  进去房门,赵贵正跪坐在桌前喝水,张子赢吩咐随从,把两个一大一小的箱子放在门前,然后关上房门。  赵贵看了看张子赢,问道:“子赢,这是?”然后两眼放光的盯着箱子。  张子赢拱了拱手说道:“赵大人,这大箱子,是送个陛下的一点心意,至于小箱子,则是送给赵大人的,还请赵大人笑纳。”然后把身边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黄金和珠宝。  看着这一箱的金银珠宝,赵忠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嘴里笑呵呵的说道:“子赢有心了,咱家只不过为陛下办事,哪里用的着这些东西。”  张子赢正色道:“侯爷为陛下操劳,但雒阳那些官员可不理解,倒是辛苦大人了。”  听到张子赢的话,赵贵激动的说道!“是极是极,那些官吏对咱家一副要打要杀的模样,可谁能明白咱家心里的苦。”正说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把张子赢看的目瞪口呆。  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赵贵一脸“娇羞”地说道:“让子赢见笑了,难得碰上一个像子赢这么善解人意的人。”  张子赢一脸叹息地说道:“可惜在下官卑职小,否则定要向那些官吏问个明白。”  赵贵看着张子赢的眼神更加满意,咯咯一笑:“子赢不必担心,等咱家回宫,面奏陛下,封你个大官。”  张子赢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谦虚道:“侯爷错爱,只是在下父亲因匈奴入侵去世,心中满是怨恨,现在只想成为霍骠骑那样的英雄人物。”  赵贵感慨道:“哎,如今朝中像子赢这样一心为国的官吏不多了,放心,这件事交给咱家,一定要陛下封你个将军。”  东汉末年,将军不常设,就是在黄巾之乱时,三路大军的主将皇甫嵩等人也只是以中郎将领兵而已。  虽然十常侍贪财,但是他们的信用还是很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张载又与他闲扯了几句,明里暗里透露出自己希望能够掌握雁门军政后,便借了个理由告辞。  再待在这里,张子赢只怕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与太监打交道,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干的。  “真不知道雒阳的官员整天与太监打交道,是怎么过得。”张载路上一直想这个问题,想起今天赵贵的模样,张子赢甚至有些佩服那些官吏了。
  练兵的事情,张子赢让岳飞主持。他相信,这位练出了岳家军这样一支中国历史上公认的十大强军之一的大牛人,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事实上让岳飞支持练兵也是张子赢唯一的选择。他自己就不说了,来自后世的他,对于旧式骑兵的训练需要注意些什么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而让李元霸他们训练骑兵就更加不靠谱了。  当然,让岳飞主持练兵,并不意味着张子赢就当了甩手掌柜。虽然他对该怎么训练骑兵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作为后世参加过军训的他,也是有很多经验可以跟岳飞探讨的。  后世中国的军队训练方法的确有其可取之处,岳飞在跟张子赢讨论之后,拿出的军事训练计划就融入了很多这方面的内容。尤其是张子赢提出的队列训练,器械辅助训练等内容,全部被岳飞采用了。  另外,李元等人也是要加入训练计划的。  对于自己竟然要被岳飞指挥着参加军事训练,李元霸是非常不爽的。可这是李鹏飞提出的,他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在最初的一个月时间里,都是进行一些基础训练,譬如队列队形、单兵格斗、体内训练等,锻炼士兵的身体,让他们掌握一些军人的基本技能。  在进入三月中旬以后,就加入了更多的训练科目,主要是马上科目。这方面张子赢能够提供的建议就非常有限了,基本上是由岳飞在弄。  而到了三月下旬,更是展开了军事演习,让士兵们适应战场氛围。  ……  三月底,雁门也到了草长莺飞的季节。入了更多的训练科目,主要是马上科目。这方面李鹏飞能够提供的建议就非常有限了,基本上是由岳飞在弄。  而到了三月下旬,更是展开了军事演习,让士兵们适应战场氛围。  ……  雁门,自秦始皇时,大将蒙恬曾任雁门太守,率军修造长城,抗击匈奴,直到今天,雁门一直都是抵抗外族的前线。  四月,青草已经长绿,光秃秃的森林,也长出了绿叶,路边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耕种。  雁门紧靠草原,周围异族盘踞,几乎每年秋收都要遭到异族的入侵,匈奴,乌丸,还有少数鲜卑。  晋阳直至雁门的驰道上,张子赢率领着一千五百步骑前往雁门治所阴馆。  三日的行军,已经在雁门郡内,沿途所见,一片民生凋敝,家家困苦。  张子赢等人来到阴馆时,已经是午时,城门处甚是荒凉,没有百姓进出,只有几个守门的军士,斜倚着城门,无所事事地闲聊。  大军行进途中,尘埃遮天蔽日,隆隆的马蹄声响彻旷野。  张子赢等人行至离城墙百丈后,停了下来,只带着岳飞和李元霸两人驭马而出。  几个郡兵立刻紧张起来,眼神慌乱,拿起手边靠在城墙上的武器,忐忑的看着城外的大军。  张子赢带着岳飞李元霸二人以及一队亲卫走到护城河旁,说道:“某乃新任雁门太守,杨武将军张子赢,还请城门守将出来答话。”  “让开……”  一阵嘈杂声后,一身穿皮甲的都伯从城门门楼上下来,在张子赢刚率军到达,阴馆城下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除了汉朝军队通用的旗帜,还有一面“杨武将军张”的军旗。  城门守将走近,躬身行礼,说道:“在下城门都伯王威,见过大人。”  张子赢见来人腰挎长剑,言行举止不似一般的低级军官,心中也生出些好感,从马上跳下,取出身份文牒,官牒,说道:“某乃新任雁门太守,这是某的文牒。”  王威小心的接过,打开仔细看了看,确定身份无误后,单膝跪地,同时将文牒双手奉上,说道:“卑职不知太守大人到来,还请赎罪。”  张子赢扶起王威,说道:“王都伯也是职责所在,无须多礼。”  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岳飞说道:“你负责指挥部队,找地方安营扎寨,然后到太守府见我。”  岳飞应喏,然后率领部队找地扎营,只留下一队亲兵,和几个从晋阳跟过来的下人。  一旁的王威有几分机灵,趁机向张子赢建议道:“不如由我为大人引路可好?”  张子赢也没多想,就同意了,他现在希望尽快去到太守府。  一行人随着王威进入城中,一路走来,城内有些萧条,城门处,除了一些贩卖生活用品的粮食铺和杂货铺尚开着,大部分的店铺都关了门。  张子赢有些疑惑,这阴馆也是一郡治所,也得如此冷清?  一旁一直在观察着张子赢表情的王威,给出了答案。  雁门边境,有一个乌丸部落,首领叫步度根,每年都会率军侵犯边境,各县只能拒城而守,依然是损失惨重。  一个月前,乌丸洗劫了郡中诸县,阴馆也没能幸免,虽未攻破城门,但周围村落全部被洗劫,损失惨重,直到现在还没恢复生机,城中仍是一片冷清。  说话间众人便已经到了太守府,王威又告诉了他们城中各个府衙的位置,最后因有公务在身,不便多留,告辞离开。  张子赢入主太守府,自然是瞒不过城中的世家,他们早已经接到密报,新任太守即将上任。  王府,太原王家的分支,也是雁门最大的世家。  “家主,有消息传来,城外有一千多军队正在安营扎寨,王威亲自领着一群人进了太守府,疑似新任太守到任。”一位上了年纪的人说道。  他身穿灰布长袍,一副下人的打扮,微微弓着腰,常年不断地弯腰,不停地摧残着他,现在他已经直不起了腰。  “终于来了么。”王家家主低声喃喃,然后问道:“可知道是哪家的人?”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据探子回报说,新任太守姓张,年纪倒是不大。”  想了想,管家问道:“家主,我们是否投上拜帖?”  士族,哪怕是再小的士族,对于规距都看得很重。  “先不着急,打探清楚这新太守是哪个家族的人再说。”王家家主淡淡的说道。  王家有这个高傲资本,虽然他只是分家的一个家主,但是他有个妹妹,嫁给了主家的家主,所以他这一支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即使是在主家,也有些影响力。  世家控制着整个王朝的命脉。  不过一些小的世家商贾,只要听到新太守到来,早早备齐礼物,随时准备登门拜访”  ……  张子赢一直等着系统提示,刚开始收到圣旨,他以为马上就能召唤名将,可等了好几天,也没见系统有动静,他便猜测可能要到雁门或者太守府时,系统才会提示,果然,进入雁门境内,没有提示,当他踏进太守府的第一步,系统就收到了提示。  没什么好犹豫的,张载立刻选择了是。  “请选择召唤类型。”  “谋士。”  张载的势力,不缺猛将,岳飞和张辽皆是独挡一方的名将,武力也不低,一人负责守卫边疆,另一人可以负责杨武将军府的军务,他现在缺的是一名稳定后方,出谋划策的谋士。  “叮咚……系统正在生成人物,请稍等。。”  “人物资料已经生成完成,请宿主查看。”  “十六国前秦丞相王猛:武力66,统率95,智力97,政治97。”  “明朝开国军师刘基:武力56,统率71,智力98,政治88。”  “唐朝宰相魏征:武力38,统率62,智力93,政治95。”  “明朝内阁大臣徐光启:武力66,统率71,智力97,政治92。”  “明朝黑衣宰相姚广孝:武。力58,统率74,智力98,政治94。”  张子赢垂涎的看着五张卡片,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特别是王猛,简直是全才,搭配一个猛将,足以支撑起一个国家,说道:“开始抽取!”  五张卡片迅速的打乱,然后摊开,等待张载抽取。  满天神佛保佑,希望能抽到王猛或者刘伯温。张载口中念念有词。  然后手指轻轻一点,一张卡片翻转。  “恭喜宿主获得明朝内阁大臣徐光启,当前植入身份姓徐名辰,字光启,宿主军中负责掌管物资的小吏。”  没有得到最想要的王猛和刘伯温,不过这徐光启的能力也不差,擅长发明创造,治理地方的本事也不小,弥补了张子赢最大的短板。
  冲突  既然徐光启已经在军中,张子赢反倒不着急见他,眼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他将太守府内府,所有的人员全部换成他带来的原先家中的人员,负责他的生活起居,然后安排亲卫站岗巡逻。  今天乃是沐休日,各府衙官吏也都是各自回家,他上任前也没有提前通知,因此太守府中并没有官吏来访,倒也显得清静。  在太守府各官员办公的场所简单的转了一下,查看了太守府中的文书后,张子赢对雁门的情况有了简单的了解。  目前,雁门大概有九千户百姓,大约有八万户,25万人口,依照东汉“十丁抽一”的规矩,雁门一郡,可征兵两万五千。  边郡不设郡丞,除了朝廷认命的都尉外,其他官吏,太守可自行认免。  太守没有领兵权利,但是可以指挥郡中都尉,他还有扬武将军名号,可领兵,自成军事指挥系统,自行招募士兵,满编一万,太守府提供物资装备。  边境杂牌将军名号,本应属于度辽将军麾下,如今五原,朔方,云中,定襄以及上郡,皆已经沦落为异族的粮仓,鲜卑,乌丸等异族一年劫掠一次甚至两次,就连雁门也在他们的劫掠范围之内,把汉人当做为他们种植粮食的奴隶。  而位于五原曼柏的度辽将军府,形同虚设,自上任将军被调走之后,度辽将军一职便已空置。  当然,这些都不是张载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从房间出来,也不过是刚过午时,他们的行李有亲卫个府中的下人帮忙收拾,不用他们操心,时间尚早,闲来无事的张子赢叫上岳飞和李元霸人,准备到城中走访,了解下城中百姓生活。  阴馆城城墙全长有8公里左右,城中有两条主干道,东门至西门为一条,南门至北门又是一条,在太守府门前交汇,将城池分为了四个部分。  从太守府中出来,三人沿着行人较多的道路上行走。  一路上摆摊的小贩不少,卖茶水烧饼的,各类小吃,往来行人络绎不绝,和城门处的萧瑟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走了半晌,三人行至一酒肆,整座城池有一半留下了他们的足记。  之前行军时,为了赶路,三人都只吃了些干粮,不觉得腹中有些饥渴,便寻了个角落靠窗的空桌坐了下来,一瓮浊酒,几样小菜。  酒肆中人不多,偶尔有两声其他桌上客人的的谈话传来,路上行人的叫声,呼喊声也通过来着的门窗传了进来,也不显得清净。  ?  连续几天的行军,张子赢三人也有些累了,静静地吃着酒,看着行人来来往往,但也自得其乐。  可惜天不遂人愿。  就在三人酒吃了一半,从外面闯进几个穿着家丁衣服的壮汉,一边走一边大声吆喝,还把脚边的桌子踢得东倒西歪。  酒肆老板似乎很忌惮这几个人,脸色铁青却丝毫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  为首的人冷笑着说道:“赵掌柜,考虑的怎么样了,都过去两天了,我们少爷可等着你回话呢。”  赵掌柜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低下头,眼睛的余光迅速扫过后院的房门,低声下气的说道:“孙管事,在下不敢高攀王公子,还请见谅。”  听到赵掌柜拒绝,领头的汉子脸色一板,威胁道:“赵掌柜,在阴馆还没有哪个人敢拒绝我们少爷,你可要想清楚了。”  赵掌柜身子一抖,咬咬牙,不回答孙管事的话。  “好!好!好!”看着不说话的赵掌柜,孙管事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把这破屋子给我砸了。”  “噼里啪啦……”  听到孙管事的话,身后膀大腰圆的跟班毫不留情的将身边的桌子踹倒,连带着赵掌柜身后的酒坛也被人用木桌砸烂。  酒肆中,其他的客人看到这种情况,早早地便离开了,生怕殃及池鱼,张载三人因离得较远,没有受到波及。  看着自己的苦苦经营的酒肆被毁,赵掌柜大喝一声:“你们欺人太甚!”抡拳向孙管事打去。  没有料到赵掌柜会暴起发难,孙管事躲闪不及,被赵掌柜一拳砸中眼眶,眼泪和鼻涕马上流了出来。  恼羞成怒的孙管事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捂着眼睛,阴狠的说道:“竟然还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打!”  这赵掌柜虽然极力反抗,但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家丁打翻在地,双手只能护住头部,在地上打滚。  “住手!”一声女子的叫喊从后面传出,然后女子飞快的跑到赵掌柜身前,将他身边的家丁推开,扶起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赵掌柜,将他护在身后。  “呦,大娘子,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要随我去侍奉王少爷?”孙管事向几个家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退下。  女子厌恶的看了一眼一行人,撇过头,询问丈夫的伤势。  孙管事被女子的无视激怒,重重一哼,对家丁说道:“把这女人给我带走。”  两人的反抗显得十分无力,一番挣扎,很简单的被王府的家丁拉扯开。  孙管事无视挣扎的两人,对着女子说道:“随我走吧,说不定你讨得王公子的欢心,以后荣华富贵,还得感谢我才对……”  “啪啪啪……”  一直在角落看着孙管事行凶的张载,拍着手从角落中走出,拦在门口,李元霸,岳飞跟在他身后,三人把门堵了起来。  张子赢面无表情地说道:“诸位当真是好威风,好霸道。”  自己的话忽然被一陌生人打断,又被人冷嘲热讽,孙管事心中更是恼火,斜眼瞟了张载等人一眼,见他们就三个人,看着身边五六个跟班,孙管事不屑的说道:“哪来的兔崽子,打扰了大爷我的……”  还没等孙管事说完话,就感觉一阵腾云驾雾,身体便飞了出去。  出手的正是张子赢身后的两人,听到孙管事与赵掌柜的对话,三人便已经猜出,是富家公子派遣恶奴强抢民女,而且看他们做法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岳飞军旅出身,李元霸从小被这些人欺负,十分痛恨这些混蛋,要不是张子赢拦着,他们早就出手惩治这群人。  终于,听到孙管事出言侮辱张子赢,两人再也忍不住,一人一脚,踢在孙管事胸口,直接把他踹飞。  两人都是世界顶尖武将,又是含怒出手,力道不可谓不重,孙管事一口鲜血喷出,夹杂着内脏碎块,在地上挣扎了半天,被跟班扶起才站了起来。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孙管事,嘶哑着喉咙,低沉的吼道:“给我打!”  还没等几个跟班有什么动作,岳飞二人率先发难,三两下就把一伙人打倒在地。  没有理睬倒在地上的家丁,张子赢来到赵掌柜身前,问道:“赵掌柜,你没事吧?”  “没……没事。”丝毫没有料到张载身边有武艺高强的护卫,尽管张子赢救了他,内心里依然把他划到世家公子的行列,对于世家公子,经过王府事后,他心里已经把世家和土匪画上了等号。  赵掌柜下意识的半搂着妻子,将他护在身侧,生怕在有什么人把他的妻子抢走。  “你……”李元霸二人见赵掌柜不仅没有感谢他们,反而对他们有些戒备,想出声问个明白,但是被张子赢制止了。  “呵呵,赵掌柜别怕,某没什么企图,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强抢民女,随手教训了他们一下。”张子赢没有在意赵掌柜的动作,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个小事生气,他的妻子在张子赢眼中,也不过是个有些姿色的女子而已。  前世,网络信息充斥世界,他对所谓的绝色也是不屑一顾,更不要说这柳氏姿色只是一般。  “哼,你们给我等着。”地上缓过来的几个家丁扶起孙管事,临走前放出狠话,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看着几人离开,张子赢等人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不说他的身份,就他目前所掌握的力量,就不是一个家族少爷能抵抗的。  被赵掌柜护着的女子但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轻轻推开赵掌柜,对着张子赢三人盈盈一拜,谢道:“贱妾多谢三位大人相救。”  张载三人心中对于女子的好感大增,受了她这一拜,然后问及此事缘由。  二人对视一眼,将三人请到一张干净的桌子旁,柳氏温了壶酒,赵掌柜也不再隐瞒,将此事的始末告知三人。  赵掌柜名叫赵奇,旬月前,与夫人柳氏在庙会中遇到城中王氏当代家主的儿子王涛,王涛见柳氏颇有姿色,便缠住着柳氏,不让其离开,赵奇挺身说理,加上庙会周围人多,王涛也不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明抢,只能简单的调戏了两句,带着人离开。  本以为这王涛只是一时兴起,调戏柳氏,不曾想,几日前,王涛突然带着一帮家奴闯入酒肆赶走了酒肆的客人,然后说要纳刘氏为妾,要他们二人好好考虑考虑,否则就要他们在阴馆活不下去。  从他口中,两人得知,这王涛是阴馆王氏的一位少爷,当代家主的儿子,城中有名的恶霸。  几日来,每天都有一波人前来捣乱,赶走客人,捣乱生意,酒肆中生意越来越差。  三人正说着,外面一阵扰乱,然后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身穿华服的男子,他身边跟着的正是方才出去的孙管事。
  抓人  “是王涛!”看清来人的面孔,赵奇低喝道。  这王涛卖相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只是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令人反感。  孙管事进去屋内,自然是见到了张子赢三人,对着王涛耳语了几句,迅速退到一旁。  王涛扫了一眼酒肆的环境,然后视线从几人身上略过,最后停留在柳氏身上的,眼神马上一变,色眯眯地说道:“大娘子,随吾去王府享受荣华富贵,不比着破酒肆逍遥自在。”  被王涛的眼神扫过,柳氏感觉身体涌出一阵寒意,不自觉的往赵掌柜的怀里靠了靠。  王涛见到柳氏的动作,眼神一冷,看着赵奇不屑的说道:“贱民,把你的妻子让给吾,我保你以后荣华富贵。”  王涛的话使得屋内的所有人怒目而视,如此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简直比土匪还可恶。  张子赢用力一拍身前的桌子,大喝一声:“够了!”  桌上酒杯被巨大的力量震得歪倒在桌上,酒杯里的酒也撒了一桌。  屋内瞬间静了下来,王涛被张子赢的大喝声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看向张子赢等人。  “你们在其他地方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是,要在某眼前胡作非为,就休怪某不客气了。”张子赢铁青着脸,对着王涛等人呵斥道。  之前王涛被柳氏美色所迷,即便是孙管事告诉他,这三人本事不小,但他没放在心上,不过对方看到自己带着十几个人,还敢出头,不是本领高强,便是有些来头。  张子赢三人所穿的皆是上等布料做成的衣物,王涛看了个清楚,这种衣服一般人是不会穿的,而且张子赢等人谈吐不凡,说不定是哪个世家大族的子弟。  他虽然纨绔,但却不是傻子。  “你是何人?”王涛出于谨慎,还是问道。  张载眼眸微眯:“太原张家张子赢。”  太原各大世家中并没有什么张家,想来是一小家族罢了。  王涛正在惊疑不定间,旁边的孙管事忍不住了,讥讽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整个并州就没听说过有哪个张家大族,惹怒了王家,你的家人也保不了你。”  “就是,惹了咱们王家,小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哈哈哈……”  一旁被李元霸二人打过的家丁,见己方人多势众,也没有了顾及,开始跟着起哄。  王涛虽然感觉不妥,但是想到这是在阴馆,王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也就没阻止孙管事,再说,他本来就想给三人一个教训,也省的别人小瞧了自己,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王涛手一挥,瞬间进来十几个打手,将五人围在角落。  王涛得意一笑,说道:“几位还是束手就擒吧,把柳氏留下,然后离开,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然后又看了看柳氏,对身边的人说道:“去两个人,把柳氏拉来。”  赵奇听到后,立马把柳氏护在身后,直接与两个打手纠缠起来。  这些打手显然受过训练,三两下,赵奇就已经挨了些拳脚,只能躲避二人的攻势。  “去救人!”眼看赵奇只能被动挨打,张子赢立刻让一旁的李元霸二人去帮忙,早已经忍无可忍的二人,抡着拳头就加入战圈。  “乒乒乓乓!”  岳飞和李元霸放不开手脚,而且这地方空间太小,限制了两人腾挪的空间,还要分心照顾张子赢三人,一时与这群打手打了个旗鼓相当。  渐渐地,二人开始压制这群打手,有两人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  圈外的王涛急了,在这样下去,自己带的人就要全军覆没了。  “让开,让开。”  酒肆外,突然一阵粗暴的呼喝声响起,紧接着走进来一队郡兵,为首的正是送张子赢等人前往太守府的王威。  王威看到王涛后,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说了句晦气,然后询问事情的经过。  王涛看到王威到来,眼睛一亮,对着王威命令道:“王威,来的正好,就别问了,快吧他们给吾抓起来,送进大牢。”  王威听到王涛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也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场中的李元霸二人。  看着被包围的岳飞和李元霸的身影,由于这群打手的遮挡,王威并没有看真切二人的样貌,隐隐觉得二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明显不是阴馆城中人,而且两人武艺不凡,自己远远比不上他们。  看着被二人护着的三人,王威心中一突,这酒肆他也来过,赵奇和他夫人柳氏,他是认识的,关键是他们旁边的公子,这可是雁门新任的太守,午间,他可是亲自带他到的太守府的。  恰好此时张子赢也在看着他,对着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王威,你还站着干嘛,赶紧把这几人抓起来啊!”一旁的王涛不耐烦了,开始催促。  王伟眼中的幸灾乐祸一闪而逝,然后亲自动手,将围攻李元霸二人的一个打手打倒,然后说道:“把这群人扣押。”  他率领的一队郡兵先是一愣,然后看到王威又打到了一个打手,确认自己没听错命令,然后便一拥而上,一阵拳打脚踢,可怜这群打手,还没明白为什么,就全部被人放倒。  一旁的王涛见状,气急败坏,他与王威都是当代家主的儿子,自己是家主的原配所生,王威不过是一个小妾的儿子,平时他没少仗着身份命令王威做事,哪怕是王威从军后胜任一都伯,他也没把王威放在眼里,怒声说道:“王威,你干什么,吾让你把他们五人拿下,你怎么对吾的人动手?”  王威不理会王涛的质问,而是走向现在一旁的张子赢。  王涛也不是傻子,也发现情况似乎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能让王威不理会自己的话,这张子赢身份可能非比寻常,对着身边仅剩的孙管事暗中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孙管事会意后,悄悄地立刻离开,不知前往哪里搬救兵去了。  终于,在一群人的疑惑中王威终于叫出了张载的身份:“卑职王威,拜见张太守。”  这下,一群人都傻眼了,王涛更是冷汗直冒,尽管他已经尽量高估张子赢的身份,可是没想到他竟是一方太守。  被王威叫破了身份,张子赢也不在隐藏,站出来说道:“王都伯,先将这一干人等收押,明日交由本太守亲自审问。”  王威心中大感畅快,总算是出了多年来的一口恶气,大声应喏,然后将王涛等人押解出去。  问及赵奇,他说要把酒肆卖掉,然后离开阴馆,去太原投亲。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几人在酒肆门口分手后,张子赢对二人神秘一笑,说要去军营,二人听后一愣,带着疑惑,随张子赢前往军营。  过了一刻钟,孙管事才带着王府的管家姗姗来迟。  见到酒肆中空无一人,屋内一片狼藉,后来问了路人才知道,原来是新太守把人带走了,两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赶回府中,向家主禀报。
  几人将瓮中酒喝完,张子赢带着岳飞和李元霸离开了军营,此时城门尚未关闭,他还必须要让王氏的探子看到他回城。  至于徐光启,他还留在军中,将需要交接的流程完成,明日到太守府报到即可。  张子赢三人轻车熟路的回到太守府,前脚刚落地,就接到禀报,说王氏家主来访。  张子赢不露声色,心中却佩服王家探子众多,也萌生了发展情报网的想法。  命亲卫将客人请到堂中,同时烧好热水,因他不喜欢这个时期的茶汤,所以府中也没有准备茶叶。  很快,就有一亲兵带着一年逾不惑的锦衣男子进入大堂。  见到高坐堂前的张子赢,男子有些诧异,这太守有些年轻的过分,但也没失了礼数,朗声说道:“雁门王辉,拜见太守大人。”  张子赢起身,走到他身边扶起他,说道:“王先生不必多礼。”  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谢大人座。”  两人重新坐定,张子赢明知故问道:“不知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王辉心中暗骂张子赢小狐狸,却不动声色道:“犬子无状,惹怒了大人,是在下管教无方,还请大人宽容,特许在下将他带回府中教育,在下必有厚报。”  王辉避重就轻,同时希望张子赢能够将此时揭过,不再追究。  张子赢皱眉,一脸为难的说道:“此时有些难办,贵公子当街抢人妻女,还伤了人,未免众怒难平,某也只能将其关在太守府中,而且某也答应了街坊,此事必定严肃处理,先生这……某也不好和百姓交代。”  听着张子赢上纲上线的官话,王辉一阵头大,他不是没有听出张子赢话中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能够给百姓一个交代就行,至于怎么交代,倒是可以商量。  他也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时得罪了不少人,要想平息此事,恐怕很难。  “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犬子?”王辉假装没有听出张载话中的意思,问道。  真是个老狐狸,张子赢心中给王辉贴了个标签。  张子赢一脸不在乎地说道:“也不会多严重,最多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看着张子赢一脸淡然,仿佛这三十军棍很轻松,其实不然,以王涛的身板,这三十军棍下来,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王辉听后,几欲吐血,看来这张子赢真的把王氏当做一块肥肉,吃定自己了。  “大人,犬子自幼身体不好,可否从轻处罚?”王辉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虚汗。  “王先生爱子心切,但也能理解,只是某初任太守,见雁门民生凋敝,某欲实施新政,调理郡中事务,若言而无信,这新政恐怕难以施行。”张子赢将民生凋敝四个字咬的极重,意思很明显,我就是吃定你了,你不出血,那你儿子就依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王辉气的直咬牙,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使王家在雁门影响力颇重,可张载这太守不松口,那他也没办法干涉太守府的?决定。  如果是一般的太守,威逼利诱一番也就足够了,可这张子赢不行,他手握军权,有一千多人的军队,还真不是他们能够拿捏的。  心一横,王辉说道:“在下愿拿出五百金,支持大人改善民生,只希望大人能够宽恕小儿。”  张子赢心中暗笑,只要你这老狐狸松口,那一切就好办了。  ,张子赢捏着下巴,沉声道:“此事容我想想。”  “在下再私人赠送大人二百金!”王辉心中在滴血,又加了两百金。  以王家的收入来算,这五百金已经是一个月的净收入。  “如此我就替全郡百姓,多谢先生慷慨了,不过此事过后,还希望先生暂时不要让贵公子露面。”张子赢目前想要施政,就要招募些官吏,只靠寒门子弟,远远不够,还要靠这些世家配合,毕竟现在读书人大都是世家子弟,他也不过多的逼迫,见好就收。  王辉忍住心中的不快,说道:“请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两百金。  以王家的收入来算,这五百金已经是一个月的净收入。  “如此我就替全郡百姓,多谢先生慷慨了,不过此事过后,还希望先生暂时不要让贵公子露面。”张子赢目前想要施政,就要招募些官吏,只靠寒门子弟,远远不够,还要靠这些世家配合,毕竟现在读书人大都是世家子弟,他也不过多的逼迫,见好就收。  王辉忍住心中的不快,说道:“请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配合。”  ,,然后张载子赢缓说出自己早已经想好的计划,商量无误后,命人将王辉带到了王涛的住处。  翌日,天刚亮,太守府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这些人中,或多或少都被王涛得罪过。  在众人的期待中,王涛被人架着从府中抬出。  此时王涛披头散发,一身锦袍已经有些破烂,不过模样还是能看清的,看到如今祸害乡里的王涛,成了这般模样,众人无不拍手称快。  正当百姓欢呼雀跃是,张子赢悄然出现在太守府门口。  “肃静!肃静!”一队张子赢的亲卫开始维持门口的秩序。  在一班亲卫的吆喝下,百姓渐渐静了下来。  张子赢走出,深吸口气,说道:“诸位乡亲,某乃张子赢,承蒙厚爱,添为雁门太守,加扬武将军,总管雁门军政。”  “拜见太守大人!”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众人有些不可思议的,但还是拜道。  “各位乡亲父老,王氏子弟王涛,平日为祸乡里,近日更是抢人妻女,今决定,杖责三十。”  随后便有士卒将王涛抬入府内,紧接着传来一阵惨叫。  惨叫声持续了很长一阵时间,王涛再被人抬出来时,已经趴在担架上,头耷拉着,奄奄一息。  看到王涛的惨状,百姓齐呼万岁,过了一会,各自散去。  没人见到,王涛被人抬上马车后,立刻坐了起来,同时将身上的血衣换掉,完全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太守府中,想起刚才百姓高呼万岁,张子赢对着身旁的三人愧疚地说道:“这么做,有些对不住城中的百姓啊!”  徐光启也是一叹,然后安慰张载:“这也是无可奈何,目前治理雁门,还需要那些世家帮助,只能出此下策,权宜之用罢了,以后多多补偿百姓也就是了,不过主公这李代桃僵,移花接木之计还真是精彩。”  张子赢苦笑道:“只希望百姓日后不要骂我才好。”  张子赢新官上任,手中也没有什么人才,而且在雁门也无根基,太守府中诸事皆由徐光启一人操办,尚缺少助手。  而且边郡的郡丞由太守兼任,目前太守府中官吏极度缺乏,徐光启处理太守府之事后还要帮助张子赢处理政务,好在徐光启有些手段,尚能从旁协助,张子赢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他前世也曾学过管理,上手很快。  一天下来,两人几乎没闲下来,直到傍晚才把郡中挤压的公务处理完毕。  刚休息一会,屋外突然有人拿着份请柬过来,二人打开一看,分别是王家家主和都尉王豹,以及一些小家族的联名请帖,邀请他前往城中青云楼赴宴徐光启说道:“主公,这些世家究竟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张载冷哼一声说道“无非是吃了个闷亏,想回些面子,秀一下他们的力量罢了。”  徐光启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想到世家之害,恨恨说道:“要不是怕郡中动荡,直接出兵把他们灭了,带上岳飞和李元霸,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唱这出戏。”
  青云楼,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是王家的支柱产业,日进斗金。  青云楼最好的包厢,紫韵阁中,王辉等人正相对而坐,留下首位,众人桌前已经备好酒菜,静等着张子赢。  张子赢带着三人到时,已经是傍晚,此时本应该座无虚席的青云楼,却没有一个食客,问及原因,才知道这是王辉特意安排。  “哈哈,有劳诸位久等,是某来迟了,等下自罚三杯。”一进门,张子赢大笑着说道。  房间内众人见到张子赢带人到来,也都起身见礼,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给足了张载面子。  一阵寒暄后,众人重新落座,张子赢看向坐在他身旁的王辉,说道:“王先生,可否给子赢引荐一下在座的诸位。”  他作为酒宴的发起者,且不论目的如何,这介绍工作,自然是当仁不让。  他坐在张子赢左侧首座,汉代以左为尊,自然要从左侧开始。  “这位是雁门都尉王豹,也是我王家子弟。”  “见过太守大人。”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起身说道。  “王都尉请坐。”  “这位是城北徐家家主。”  ……  一番介绍下来,张子赢发现,这里世家数量上虽比不上太原,但也不容小觑。  王辉介绍完了世家家主,看向张子赢,问道:“不知太守大人身边的三位,现任何职?可否告知我等。”  “那是自然!”然后把三人一一介绍给在座的家主。  众人介绍罢,宴会也正式开始。  一番觥筹交错自是不提,酒过三巡后,王辉一拍手,一群舞姬摇曳着动人的身姿,缓缓而入。  这些舞姬与中原人打扮皆不相同,身披丝绸,轻纱罩面,依稀可以看到面容,充满了异域女子的风情。  包厢很大,足够这些舞姬施展,伴随着乐师美妙的音乐声响起,舞姬开始翩翩起舞。  她们的舞姿虽不是多么美妙,但与中原舞姬的舞蹈截然不同,抬手,下腰,柳眉颦蹙,似喜非喜,将嗔未嗔,欲拒还休,一颦一笑间充满了魅惑的风情。  饶是见惯了现代大尺度的舞蹈,初次见到如此古风又不失风情的曼妙舞姿,张子赢也是一阵神驰目眩。  至于大堂中的其他人,就更不堪了,完全沉醉在舞姬身上,除了身边的岳飞和李元霸,两个武夫对于舞蹈美色抵抗力较强,眼中清明,就连徐光启眼中,也有些迷茫。  一曲舞罢,诸人仍沉浸在美妙的舞蹈中,众舞姬已悄然退场,只留下一阵香风在屋内弥漫。  回过神来的诸人,彼此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尴尬,却听到张子赢放声大笑:“哈哈,王先生,养了如此美妙的舞姬,倒是好福气,这异域的舞蹈与中原舞蹈融合,但也颇有情趣。我观这些人,似乎并非汉人吧?”  王辉见屋内众人看向他,目光中也都是好奇,羡慕甚至垂涎之色,眼中满是骄傲,轻笑着说道:“大人好眼光,这是,几个月前,在下前往凉州时,见到的一支西域小国的贵族,从他们手中买来的,又带回来调教了半年,才勉强改编出糅合两国文化的舞蹈。”  听到王辉的话,有几个家主已经暗暗打定主意,让王辉送他们个舞姬,哪怕帮他们训练一批舞姬也好。  王辉趁机问道:“不知大人觉得这些舞姬如何?不如在下送几个与大人可否?”  张载笑了笑,扫了一眼屋内众人,叹了口气说道:“还是算了,如今某刚执掌太守府事务,府中曹掾官吏,所缺甚是严重,每日公务积压甚多,哪里有闲暇时间。”  然后站起身,对着几位家主躬身行了一礼,说道:“还请诸位家主举荐些族中人才,子赢定将重用。”  几位家主对视一眼,还是王辉答道:“我等本应全力支持大人,只是家族中大多数人已经出仕,若还有人愿意为官,吾等必举荐给大人。”  “是极是极。”  然后王辉问起雁门施政方针,张子赢一本正经地说:“某愧受天恩,自当竭尽全力,鼓励生产,富民强兵,为陛下守好雁门,不让异族乱我天朝边境。”  然后看向都尉王豹,说道:“此事还需要王都尉全力配合。”  “好说好说。”  一场酒宴,吃了一个时辰方才散场,张子赢走后,几个家主却没着急离开。几人聚在一间屋里。  “王家主,这太守是哪家的人?”  几个家族,只有王家有能力打探到这些事情。  “雒阳有消息传来,这张子赢乃是阉党一系的人,他这个太守和将军的名号皆是由阉党一手促成。”王辉将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几人。  “那我们真的要让族人进去太守府当差?”  严格来讲,他们庇护与大将军何进麾下,对于阉党一系的人员虽说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派几个人进去就行,只要他不打压我们,就不必理会。”  话分两头,回到太守府的四人也都没去休息,而是商议接下来的安排。  “主公,他们会派人到太守府任职么?”岳飞有些疑惑。  张载和徐光启相视一笑,由徐光启答道:“他们一定会派人的,只不过应该是些庸才罢了。”  “他们真举荐些贤才,我们也不敢用。”  两人都是聪明人,稍微一点,就明白了。  果然,次日,天刚亮,就有人拿着各家家主的举荐信来到太守府,一番谈话下来,果然,他:们之中大部分只能做些一小吏的工作。  把他们安排到各曹中做些辅助工作,至于各曹的长官和副官,张载与徐光启商议后,打算张贴招贤榜。  招贤榜亦称求贤令,自商周始,当朝高祖也曾全国发布“招贤诏令”,所以张载在全郡各县发布招贤令。  “载受皇命于雁门,未尝报天恩,乃欲抗异族,奈何人力微弱,强敌窥伺,欺我族人,始观贤才没于野,愿虚位以待之,然士有偏短,今唯才是举,彼有梧桐,望凤来仪。”  他这一举动,顿时轰动乡里,不少世家为之侧目,但是看过招贤令后,有人不屑一顾,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暗自佩服。  至于苦无门路的寒门学子,则连夜赶往阴馆,一时之间,太守府门庭若市。
  甄氏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张子赢已经上任两个月。  此时太守府工作进展迅速,求贤令发布之后,有不少人员来访,或求吏,或从军,太守府中也摆脱人才匮乏的局面,还有余力在周围各县安插官员,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名人,倒是个遗憾。  不得不说,三国时期雁门也就出了个张辽,至于其他的名将良臣,从未见史书记载。  好在雁门一切事物皆已进入正轨,一切也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主公,岳校尉率兵回返,现已经快到城门口。”张子赢正在和徐光启商议政务,突然一亲卫来报。  两个月来除了政务顺利施行,军事发展也是不慢。  由于此前招兵训练,中间夹杂些对抗,然后开始实战,没见过血的军队,终究是新兵蛋子。  张子赢命令岳飞和张辽两人将部队两分,轮流带兵剿灭山贼。  本来张子赢的打算只是练兵,但是攻破了几个山寨,得到了大量的财物,于是乎,雁门的山贼马匪就倒霉了,太守府的探子开始调查郡内各处山头,有山贼的地点全部被标注,随后被歼灭。  岳飞此次带兵前去剿灭的,是他们所打探到的最后的一处山寨,也是山贼人数最多的一座山寨。  “哈哈,走,光启随我去迎接鹏举。”张子赢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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