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情缘吧怎么把红名弄掉

【图片】幻剑情缘【原创同人】【陆雪琪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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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情缘【原创同人】
嗯呵,每次上传更文的字数都不稳定,叫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大家点击进来看到的尽是断断续续,长短不一的更文,一定也很蛋疼,于是乎,楼主彻底愤怒了,尔等也不需要养肥再看了,以后每次更文6000字以上,否则我宁肯不更,进度上不用担心,不是龟速更文,但也快不到哪里去,我一直认为,要又好又快地发展,如果只是为了充字数,混经验,我看我也就不用写了,高三党哪有这么多和精力来浪费呢?发几张图后,便是正文。小生才疏学浅,文笔拙劣,倒要大家多多海涵包容了,有什么写的不好的地方,或者对情节发展有疑问的,可一一指出,小生一定查漏补缺,删繁就简,从善如流,望诸位不吝金口玉言。好了,闲话休叙,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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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情缘  不知道怎得,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最爱小说《诛仙》里的张小凡。这定不是科学的结果,甚至不能算做是穿越,只能归结于玄幻。  可能是我看书的时候太过投入,不忍看心中最爱女主角的陆雪琪和张小凡只是相视而笑无疾而终的收场局面。我心中郁结难耐,大吼一声后便欲奋笔疾书,笔走龙蛇地写上一篇心中满意的后续。不料竟在悬笔沾纸写下“续”字的那刻失去了自觉。  我想我是倒在了书案前。可现下我已无暇顾及其他,眼前的美景美人让我只觉恍若梦中。  白衣若雪,她笑得倾国倾城。远处的青山碧水,近处的姹紫嫣红,仿佛都只为了衬托这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女子。清丽雅致的容颜不见瑕疵,她眉目如画,粉黛不施。  柔顺亮滑瀑布般的秀发垂至柳腰,婀娜高挑的九天仙子白皙的纤纤素手握着一把光华流转的蓝色仙剑,温柔如水的美眸里一片深情,她静静地微笑着,唯美的姿态醉人心魂。  “雪……琪……”良辰美景,绝色佳人前,我竟情不自禁地开口轻唤。那衣似白雪,人如美玉的人儿美眸眼中竟全是我的身影么?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时,我不自觉地倒在了草地上。在视线模糊之前,双眼还未闭合之时,我看着那飞奔过来的白色身影,嘴角抿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好美……”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我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无声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在哪里?我是谁?没人回答我,此时我才发觉身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慢慢地,有一把剑浮现在我眼前。那是黑暗之中唯一能看见的物体——一把似石非石的剑,我费力地爬向那唯一的光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去取剑。可我的手停在了空中,目光下移,我看见了那流光七彩的古朴剑身上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诛仙”  尽管震惊之极,可我仍旧抓住了剑柄。那一刻,剑身上的七彩光芒全部都收束了起来,仿佛时光都已停止。手握着剑,我的心中一片清明,忆起了那原本不属于我的往事曾经,无数个画面闪过,看着那一幕幕悲剧发生,我竟觉得感同身受搬,我呼喊,狂叫,却也阻止不了。张小凡?难道你的一身便注定了如此凄惨悲凉么?注定?乱魔命?笑话!连我这个21世纪的凡人都能与你融为一体,天下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人世间,果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瞬间,我冷了血,冷了心,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仿佛感觉到了诛仙剑的召唤,我紧握着手中的剑,站起,持剑向天!  诛仙剑身的光华越来越耀眼,震慑苍穹,慢慢地照亮了整个世界……  恍惚中,我睁开了双眼……  夹杂着百合清香的药味四溢开来,我看着睡在被上,安静沉睡的白衣女子绝美婉约的容颜,心内很想问她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时光流转,光阴流逝,你却依然对我不离不弃?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张小凡会恨得下心,让这个绝美的痴情女子清辉照孤影,独怜月光寒。  也许张小凡是身不由己吧,可我又怎么能去怪作者萧鼎呢?何况现在我就是张小凡……从黄昏到黑夜,不忍打扰佳人睡眠的我就这样默默地想着心事。我已拥有了张小凡的全部记忆和身心,可我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会发生如此古怪的事情。想到那个历历在目的梦中场景和那熠熠生辉的诛仙古剑,我心中一片茫然。这场梦是在启示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么?可是诛仙古剑是一把小说中的幻剑啊,又怎么会是它召唤我来的呢?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反复推理猜测的我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倒想起了《道德经》里的一句话:“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夜风吹过,隐约在门外有铃铛的声音传来,是碧瑶的合欢玲发出的么?  “嘭嘭嘭嘭……”,砂锅中已完全沸腾的汤药发出了响声,我下意识地朝那小火炉挥手,那火竟真地瞬间熄灭了。怔怔地看了看那已然光辉不在的灰烬,我凝视着自己的右手,心中念头翻腾,脑海中已是一片混乱。
  “你醒了……”  清冷温柔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把我从看似虚无缥缈的假象之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只听过一眼万年这首歌,不曾想亲身经历时却有口难言,我望着初醒过来的女子那绝美的容颜说不出话来,就这样,我们对视着,千山万水,朝朝暮暮,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去给你端药。”陆雪琪清丽玉脸升起了淡淡的红晕,看去娇媚可人,似有些受不了我这毫无顾忌凝视她的灼灼目光,站起身来,转身便欲向那盛着汤药的砂锅走去。  “不用了。”我拉了拉她柔滑的纤纤玉手,把她带着转过身来。不理她满脸诧异的目光(也许我这个张小凡的动作有些随意吧……),我看着她一双美眸问道:“我昏过去多久了?”  “已经七天了。”陆雪琪没有挣扎,只是优雅安静地坐在了床边的竹椅上,语气淡然地答话。  “有这么久了?!”我按了按已经清醒的头脑,坐直身体靠在了床上,道:“这些天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嗯。”她柔声说着,微微点了点头,看去却有些心绪不宁,心不在焉。  我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她抬头看我,眼中有浓浓的不舍之意,似有化不开的离愁别情,涩声道:“我要走了……”  “哦……”我没反应过来,木讷地点了点头。片刻后看着那有些黯然神伤的身影容颜,情不自禁地道:“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什么?”陆雪琪再不能保持平静,难以置信地惊愕道。  “留下来陪我好么?”我抬起头满脸希冀地看着她,舌头不再打结,语气不再凝重,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还瞻前顾后的。沉默再次降临在了我们之间,陆雪琪看着我定定望着她的眼睛,缓慢地说道:“小竹峰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  “我等你……”我下定了决心,打断了她的话,心道你能为我等上十年,我就不能为你忽略这片刻的光阴么?此刻,望着那美丽绝世的容颜,我竟深深地投入其中,无法自拔,连身上发生的离奇之事竟然都忘记了。  “你愿意么?”她不答话,一双美眸闪过异样的神色,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心虚地将头别过一旁,心中已然把张小凡骂了千百遍。他的罪过,竟然要我来偿还。不过,还是算了,看了看眼前佳人的绝色风姿和优雅的气质,我心想,张小凡,我原谅你了。  她静静地看着我,似是于心不忍,有口难言,可终究还是一字一句缓缓地开口道:  “那,碧瑶呢?”   我被她情绪莫名的话语惊醒,风铃声再次从随风而至。抬头看向简陋的窗外,有风雨飘摇而过。:“碧瑶已经不在了……”  我转头看向她,温声细语地道:“这世间,除了你,还有几人是我真心眷恋的呢?”语毕,我才发现话语竟有刹那的低沉嘶哑。  “小凡……”陆雪琪站起的身子忽地扑到了我的怀中,抬头,脸上已有泪痕,也许是心内情怀触动,她就这么美眸不移地看着我,仿佛在向我诉说心语,清丽的容颜有梨花带雨惊心动魄的美丽。  以前,我总是不敢直视这动人心弦的美丽。可是今天我没有移开目光,我不能回避。够了!已经够了,十年的时间换回的痴心绝对,难道还需要再作他想?  外面不知何时已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看着怀中绝美出尘的人儿,柔声道:“今夜风雨载途,你还是在这里歇上一晚吧!”    陆雪琪温顺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以往人前那般冷傲如爽的模样。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怀中人有些羞怯地望着我道:  “只有一张床,我睡哪里?”  “这……”看着她那小女子般难得一露的情怀,我起了调笑之心。若无其事地看向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淡淡道:“那就同床共枕咯?”心内已是乐开了花,心道这下看你如何反应,想来张小凡以前从未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吧。
  不料她先是一愣神,随即冷静从容决然地站起身来,离开了我的怀抱,淡淡地道:“我还是会小竹峰吧。”说着正要便要转身离去……  我又一把拉住了她,陆雪琪没有摆开我的手,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微微狡黠的表情清丽中妩媚动人,仿若百合花绽放在黑暗的夜间,有扣人心扉的美丽温柔。  一时间,我竟是看得痴了。良久,陆雪琪终于淡定不了,拉了拉我的手,说道:“你再这样,我可就真走了。”  “你敢!”我如梦初醒,将她拉入怀中,软玉温香在怀,我霸道地看着她道:“今晚你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她才反应过来,幽怨地白了我一眼,却不说话,只是把那清丽的玉脸埋在我的胸前,对我不理不睬。  陆雪琪似乎生气了,想是从未有人在清冷高傲的她面前如此狂妄过。我心内打鼓,嘴上吞吞吐吐地道:“你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  唉,可怜我青春年少的翩翩公子,美人在怀,今晚却要独守空房,真不知道张小凡以前是怎么熬过那无数个漫长的春夏秋冬的。    正在我感慨万千,心中悲凉之时,却见陆雪琪抬起了头,绝美的容颜上尽是笑意盈盈,她毫不避讳地看着我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看着眼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白衣女子,欲哭无泪,心中第一次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陆雪琪。  “小凡,你说得对。”她又恢复了那淡然的表情,看着我道:“外面风雨交加,上路的确已是不方便,我就留在这里吧。”     我顿时喜出望外,不曾想她竟然接着说道:“你我虽两情相悦,然而终究不是夫妻,同床共枕难免不适,你还是睡在床上吧!我还是睡在床边,前几日也是这么过来的。”   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我哑口无言,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有气无力地看着陆雪琪那动人的纯情模样,我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翻身坐在了床沿边。  陆雪琪见我脸色奇怪,举止反常,怔怔然道:“好好的,你怎么就下床了呢?”  我看着她有些错愕的绝美容颜,心中的郁闷一时间全然烟消云散。学着她的表情,我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睡够了,你在床上睡下吧……”  “……”    不待她答话,我已然起身将她轻盈柔软散发着淡淡幽香的身子放在了床上。陆雪琪嗔怪地白了我一眼,我强忍着不去看她那妩媚柔美的刹那风情,心中已把天音寺普智师傅传于我的大梵般若心经默默颂读起来。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对,我肯定是被陆雪琪迷得糊里糊涂,神魂颠倒,急病乱投医了……    “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风景。”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有些口不达意地胡言乱语,起身走了出去,大黄和小灰不知道去哪里了,唔,我得出去找找。  “我很喜欢!”陆雪琪夹着温柔与爱意的声音传来。我顿住了身形,口中支吾一句“喜欢就好。”,便头也不回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  风铃声声,水绿色的衣角随风飞扬,我驻足凝视,沉默良久,却被一声雷鸣惊醒,转头看去时,小灰和大黄在遮风挡雨的简陋屋檐下懒洋洋地玩闹,见我出来,都停了下来,迷茫地望着我,莫不作声。我心想,这风吹雨打呼啸沧桑的夜晚,难道它们是故意躲在外面,想成人之美的?心念及此,我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没想到大黄和小灰平日里虽然偷鸡摸狗,在这个时候竟然大义凛然,难得难得?  越想越无地自容,看着它们依然不解望着我的神色,我把心一横,跺了跺脚,转过身朝里屋走去,暗想就算不能同床共枕,我也要恪尽职守地陪在陆雪琪身边,她已经孤独十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再受冷落,独守空房。  “外面景色可好?”陆雪琪躺在床上,还未入眠,暖意融融地道。看来她在这陋室里倒睡得舒适。  我走近前来,坐在竹椅上,用手理了理陆雪琪那有些散乱的如墨秀发,按了按她纤细的素手,静静看着她的娇颜柔声地道:“雪琪,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嗯。”她轻微地点了点头,美眸中有异彩闪过,似是不曾想过会有今日待遇。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地开口唱道:“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陆雪琪就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渐渐地,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我停了下来,看着那绝美清丽的容貌,在心内道:“雪琪,天亮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荷叶边水珠剔透 静静滑落引波动 雾如青纱渲染憔悴红颜 东窗未白孤灯灭 如水的思念蔓延 世上爱恋怎如昙花一现?”  我望向窗外飘摇的风雨,静默无语,转过脸时,已是泪流满面……  碧瑶,你在天之灵,也会为我们感到高兴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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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盆大雨已成过往云烟,露水在草地上和雨水吻着,枯藤老树,残花败柳,青山巍巍,浮云悠然,荒村野景,苍凉中美丽如斯。  法诀轻引,态势飘然。“噌!”,一把返璞归真似的仙剑从天而将,插入地面,出现在鬓角微白,清逸出尘的年轻人眼前。  那是一个可以看去让人可以忽略容貌甚至是年纪的人。他黑色长衣,负手而立,仿若胸口有丘壑般的淡然气质不怒而威,傲气凛然。  黑衣男子从远处收回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地上一动不动,入地三分的古朴仙剑。他随神色从容,可气质已慢慢地有些变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小凡,你……”有些焦急的呼唤声传来,听起来却清脆悦耳。冲出简陋木屋的白衣女子右手握剑,说不出花来,绝美的容颜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黑衣男子转过身凝视着她的双眸充满着冷漠与嘲讽,除此之外,便是嗜血的无情。  那一双温柔不在,被邪气染红的眼眸啊!落在那清丽柔美的白衣女子美眸中,是怎样的情怀。是黯淡神伤,还是伤心欲绝?  没人,知道……  黑衣男子只是这样冷漠淡然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缓缓低沉地道:“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用了……”      “哧……”陆雪琪纤纤素手握着的蓝色仙剑没入了地面,天琊神剑黯淡渐渐地无光。她仿佛心力不支,倚靠在了门沿上,柔弱伤感的眼神怔怔地看着不远处不再言语的沉默男子,难以置信……  诛仙古剑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辉,慢慢地从陷入的地面中升腾而起,悬浮在空中。鬼厉随手一握,持剑指向了陆雪琪,无视了那绝世的容颜和柔美的风姿,淡淡道:“出剑吧。”  陆雪琪不答话,只是轻轻地慢慢地说道:“为什么每次见面,我们都要斗个你死我活?”她这般柔和地低低地说着,似在问鬼厉,却更像是在问自己。鬼厉仍旧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地淡淡道:“你比我清楚,正邪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么?”陆雪琪美眸泛起晶莹的泪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冷傲如霜的黑衣男子,似是梦呓地说道:“我在你心里,难道就一点地位都没有?”  鬼厉偏过头去,没有言语,这沉默如重剑无锋的邪魅男子仿若也有难以释怀的人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已风轻云淡,脸上无悲无喜地看不出表情。  陆雪琪就这么凝望着他,等他开口。  对视良久,鬼厉看着那双柔弱带伤的美眸慢慢地开口道:“有,但不重要……”  他拂了拂华贵精致的衣袖,剑诀轻引,决绝地转过身,不去看陆雪琪,飘然地踏上了此刻七彩光华流转放大了几倍的诛仙古剑。   “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鬼厉御剑而飞,身影快速远去,只留下这句语气莫名的话语……  “不要!”  ……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抬头看着坐起身来似乎惊魂未定,红颜憔悴,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向陆雪琪问道:“你做梦了?”  她转头看我,平静了呼吸,松了一口气,眼中满是依恋如水般的柔情,似怎么望也望不够地看了我一阵,委时让我脸颊微红,说不出话。  “扑哧……”半晌,陆雪琪掩面而笑,风情无限,娇艳如盛开的百合,却一闪而过,来不及挽回。暗香幽浮,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素手放下抓住了我宽厚的手掌,眼神中有无尽的温柔:“小凡,你把诛仙剑拿来我看看好么?”  我错愕之极,暗道她怎么知道诛仙古剑在我手里,突然记起了原著中的情节,心下了然,怔了怔后,想了想点了点头,右手娴熟地捏了个剑诀,口中轻呼一声“来……”  诛仙古剑慢慢从身旁的虚空中现出了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剑身,它静静地悬浮着横在空中。伸出手,我将他牵扯过来,握住了剑柄,微凉和微热的感觉传来。我竟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眼,有那么一瞬间地失神与清明,隐隐明白了一些事情。
  “怎么了?”陆雪琪看着我变戏法似的取出诛仙古剑,又表情古怪,有些担心的问道。也许,在心爱的人面前,她已完全忘了自己是小竹峰首座的事实,连那清冷高傲的样子也暂时不复存在了。  如果爱情让人面目全非,我到希望永远这样下去。至少带着醉意出生的人可以忘记所有的哀伤,不像现在知道太多事情,人世沧桑的我活得如此怅然。      “没什么。”我淡淡地将心中的不快与悲哀掩饰过去,把诛仙剑递了过去:“给你……”  冰雪聪明的陆雪琪又怎么会不知道我有事瞒着她呢?可她只是不知什么表情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或许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样简单的事在她眼中已是极其难得的了,不想再去理会其他事情。  陆雪琪扬起白皙修长的双手优雅地接过剑,眼神清澈,望着诛仙,没有任何对力量的向往,虔诚如奉圣物般地闭上双眼。那圣洁的绝美风姿赏心悦目,仪态飘然。  我就这般坐在床边,静静地撑着头看着这绝美痴情的女子,半晌才开口道:“喜欢就送你……”   听到这话,她突然睁开眼,慢慢地有嗔怪的神色,也许有三分诧异,七分欢喜,那清丽中千娇百媚的容颜仿佛永远如此养眼,完全不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  陆雪琪凝视着地看着白光流转,却蕴含巨大威势的古朴剑身,慢慢摇了摇头:“我要它做什么?”她抬起头满面柔情地看着我,缓缓地说道:“我要的它又不能给我……”    是什么在心中翻腾悸动?是那满腹的柔情与爱恋么?我不知道,此刻我只觉荡气回肠,仿佛有一股灵气从脚底到天灵盖,扶摇而上,直冲九霄云外……  正要向陆雪琪说些什么豪言壮语,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山盟海誓……  “吱吱吱吱……”,“汪汪汪汪……”。两只禽兽的声音,不期而至,纷至踏来。  我的心一下子从高处跌倒了深渊,转过头面色不散,愤怒地向那一狗一猴看去,心道:“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突然现身,还有没有规矩?岂止是禽兽,简直是禽兽不如……”  我看着它们迷茫地望着我的神色,叹了口气:“这一对活宝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莽撞的习性一点都没有变化,怎么就没有受到我这个主人高雅气质的一点熏陶呢?”  陆雪琪看见大黄和小灰倒是高兴之极,可能是夙愿已了,不必再忧心忡忡的缘故。她招了招手,轻唤道:“小灰,快过来……”    端坐在大黄身上的灰毛灵猴知道是在叫它,跳下身来,眼珠滴溜溜的直转,犹犹豫豫,徘徊不前,片刻后望了望陆雪琪绝美的容颜与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柔和身姿,猴模人样地走了过来。  大黄“汪汪”地叫了两声,似是愤愤不平。我看着大黄有些郁闷的神色,摇了摇头:“我原以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没想到如今连猴子都开始重色轻友了,大黄,你节哀顺变吧……”  看着乖乖待在身旁任陆雪琪抚摸的灰毛猴子一脸畜生无害无污染环保绿色的懵懂模样,我转过头,欲哭无泪:“天啊!你果真不仁不义,这死猴子得了便宜还卖萌,叫我情何以堪,颜面何存啊……”
   青云山麓,草庙村。  我把玩着诛仙古剑,仔细地看着完好的古朴剑身,对站在一旁清丽脱俗,飘逸出尘的白衣仙子道:“我送你回小竹峰吧……”  她笑逐颜开地看了看我,正要点头答应,又停了一会儿才道:“不用了,我已离开小竹峰多日,师妹们恐怕已是等得急了,你与我虽不是外人,可她们要是看见你,少不得又要……”  “哼!如今的青云门已大不如前,区区一个萧逸才我还不放在眼里……”打断了陆雪琪的话,我左手随意地剑诀一引,负手而立道。    诛仙古剑冲天而去,青天白日下拖出光辉灿烂的白芒。  “你都知道了?” 陆雪琪有些讶然地道,美眸中有不知名的情怀。  我不答话,转过身注视着她柔声道:“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比武是在乾字台上,第一次牵手是在死灵渊,第一次患难与共是在黑水玄蛇前……”    陆雪琪越听约玉脸羞红,我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第一次真正的剑刀相向,是在南疆七里峒天水寨前……”  “那一剑,我不是故意的……”这回倒是她突然抬头打断了我的话。  我怔了怔,含笑开口道:“我明白,我都明白。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已至暮年。我虽参透了天道,却也不愿再受那苦难煎熬。”   “我送你……”伸手入袖,拿出了那顶端镶嵌着嗜血珠的噬魂魔棒,轻轻抚了抚后,抓住了陆雪琪柔滑的白皙玉手。  “走吧……”噬魂放大了几倍静静地浮现在了身前,更不迟疑,我已带着她翩然踏了上去。  “吱吱吱吱”,“汪汪汪汪”大黄和小灰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看了看它们希冀眼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淡淡道:“在柴房里,自己去找吧?”  幽香萦绕,百合花开。陆雪琪不明所以,望着我问道:“找什么……”   话还未说完,小灰和大黄便欢呼一声,向柴房奔去。我似笑非笑地着身旁佳人愕然的神色。  不一会儿,大黄和小灰便一人一只肉骨头地转出柴房来,陆雪琪清丽的脸上有红玉般的羞涩,她低声说道:“我还以为它们是要你带上它们呢……”  我苦笑着转过头去,一引法诀,载着白衣飘飘的陆雪琪飞驰而去。  “毕竟是两只禽兽啊……”   焚香谷,山河殿。  “师父,青云门如今已元气大伤,风光不再,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长身玉立,一表人才的英俊男子站在殿内,向着上首语态肯切地道。  红发披散,容光满面,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看了看下首的得意弟子,慢慢地坐在了主位上。他面无表情,淡然地说道:“洵儿,离上次青云浩劫,有多少时日了?”   这二人,自然便是云易岚、李洵两师徒了。  此刻,李洵从容不迫,恭声道:“回师父,已有一年多的光景了。”  “那我再问你,为师为何按兵不动,不去向那逸才小儿施加威严,反倒深居简出,隐藏锋芒呢?”   “弟子不知……”  “你当真不知?”云易岚“嚯”地从古老雅致的座位上站起身来,看着低头不语的弟子,语重心长地道:“洵儿,你自幼聪慧,天资过人,为师的心意你又怎会猜不出来?这大殿里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抬起头,李洵不再犹豫,不卑不亢地道:“师父,弟子一时糊涂了……”顿了顿,他望了望仪态缓和的云易岚,接着道:“以弟子看来,师父这一年里不动声色,不理世事,所在意挂怀的,有两件事。”  端起白色的陶瓷杯子,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云易岚安然地坐在上位,饶有兴趣地道:“你倒说说,是哪两件事?”   “其一,师父闭关不出,难得一见,想必是在参研我焚香谷的圣典——《焚香玉册》上没有的天火之谜。”
  “继续说……”  李洵接着说道:“其二,师父担心的是诛仙古剑。天下第一剑下落不明,本派潜伏在青云门的弟子死的死,亡的亡,师父您是在等待时机,探听虚实啊。”   云易岚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李洵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晓为师的用意,方才为何还要说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李洵身子一颤,似是极为艰难地说道:“弟子是想……”  “你是在想那青云门小竹峰首座——陆雪琪吧!?”云易岚风轻云淡般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身上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  又是身子一颤,李洵站在下首,低着头,无话可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  “洵儿,我早很你说过,等为师百年以后,谷主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你若贪恋儿女情长,一个不小心误了大事,可就前程不保,追悔莫及了……”  听到这话,李洵站在原地, 抬眼看了看为自己考虑周全的师父,道:“弟子知错,是洵儿,操之过急了……”      “也罢,我便告诉你一个未曾对谷内其他弟子公开的秘密……”停了停,云易岚看着注视着自己洗耳恭听的弟子,站起身来,负手而立,道:“其实,天火之密早在半年前为师便已参透,再过上十天半月,便可大功告成。”  李洵大喜过望,脸色欣然地道:“怪不得今日师父破关而出,红光满面,风采更胜从前,倒是弟子多虑了。”  “呵呵……”,云易岚难得地笑了笑,看着李洵道:“近日我便又要闭关修炼,等我练成无上真法,就算是诛仙剑阵,也可闯得!”  “哼!”云易岚拂了拂宽大华贵的衣袖,眺望着殿外的青天白云,眼神犀利,精光闪闪,恨声道:“到那时,我倒要看看,没了道玄的青云门,还有何能耐稳坐这正道之首的位置!”  语毕,他转身向殿后走去,只留下一句话:“谷中之事,交由你和你上官师叔商议打理,安心地静候佳音吧……”  “弟子谨遵法旨。”李洵目送云易岚转过照壁,没入后堂,脸上慢慢露出狂喜的神色。  他站直身体,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仿若想到了与那白衣飘飘,清丽如仙的绝美女子出双入对,你侬我侬的画面。。一张俊脸上,满是贪婪的神色,看去扭曲之极。  “哈哈哈哈…………”  山河殿上,森然怪异的笑声在空中回旋,久久不散……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春风又绿湖岸,杨柳依依,水面上悄然盛开的莲花带着淡雅的芬芳与清新的湿气交织飘荡在周围的方圆之地,沁人心脾。  河阳城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热闹和平的景象。  “爷爷,你就不能走快点么?”一声清脆的娇嗔,却是自一个美貌少女的口中发出。她身着青衣,姿色可人,此刻正向后看去。  那是一个老者,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看去却不像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手握竹竿,上挂白布,书云:“仙人指路”,苍劲有力,气势出尘。  只是他旁边跟着的一瘦高男子,背着一把灰色巨兽獠牙,相貌却不甚雅观,狗头鹰面,丑陋之极,一双隐去凶恶的眼睛只不时前方回头,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若有若无地看上几眼。  老头听到孙女的抱怨,本是不急不慢的步伐停了下来。他树着竹竿,向着前方吹胡子瞪眼:“才刚到河阳城里,你就急不可耐的,又不是不知道老人家我腿脚不利索,”他说着转头望了望湖岸,微不可察地哼了一声,又道:“怎得教养连个外人都不如。”  岸边杨柳下,静立着一个梦一般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裳光华流丽,轻盈的笼住她玲珑凹浮的曼妙身段,裙边罩着一袭几若透明的冰纨银纱,如一团烟雾般笼罩在她身上,随微风轻舞。一头如瀑浓发披在腰后,水光映着她的如玉雪靥,其绝色出尘处,映衬的这如诗如画的河畔美景也黯然失色,任谁看的她的第一眼,心湖之中便会如投下一颗巨石,荡起无数波动的涟漪。
    她静静地凝望着水面上成片的荷花,没有去在意身边走过的路人任何目光的注视,听到老头的话,回过头来便道:“你这老头,可是在说我?”  笑意盈盈,妖娆妩媚的风姿有无限的风情,她虽然樱唇未抿着,醉人心魂,脸上却似有冷冷嘲讽的神色,看得老头神色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一些低不可闻的话,依稀有“世风日下”、“老夫奔波劳累”、“白养活你”几句抱怨声。  “爷爷,瓶儿姐姐才不是外人呢……”那美貌少女往两人身上看了看,目光落在正不知所云的老头身上,娥眉轻蹙,啐了一口道。   却不是周一仙,小环、金瓶儿、野狗四人,又是何人?  游历天下,看相算命的周一仙转过头着小环,正说道:“你这死丫头,胳膊肘怎么尽往外……”  “瞧一瞧,看一看啦……冰糖葫芦呐……各种口味……应有尽有……”,吆喝声打断了他的话。  抬眼瞧去,却见一粗布素衣男子,推着小车走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里看,在卖那冰糖葫芦。  小环欢呼一声,葱花般的手拉着金瓶儿便朝那小贩走去,也不看周一仙的老脸渐渐成了猪肝色。  “姑娘要不要来一串?”看着有人近前,且还是位不大不小的美女,那小商贩立马来了精神,热情洋溢地道。然而下一刻,他转过头向金瓶儿望去时,脑中“轰”的一声,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似的,目瞪口呆,丢失了语言。  小环点了点头,满眼里都是眼前一串一串的冰糖葫芦,正不亦乐乎地挑三拣四,片刻后发现气氛不对,这才察觉那小贩脸色古怪,好像被人夺了心志般,她下意识地偏过头去……  金瓶儿白皙的酥手拿起其中一串冰糖葫芦,美眸淡淡地看着那小贩道:“我这妹妹要你这车上的冰糖葫芦,且分文不予,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小商贩木然地望着金瓶儿,无意识地点着头。  金瓶儿回过头来对看向自己的美貌少女,道:“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吧。”   “这样不好吧,瓶儿姐姐?”小环面露犹豫之色,不忍心地看了看那失魂落魄,眼神茫然的小商贩。   金瓶儿白皙修长的玉手点了点,嗔怪道:“傻丫头!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些个臭男人若不是贪图美色,意志不坚,又怎会被我迷了心志?”她转过头,看着仍旧恍若置身梦中的男子,缓缓道:“要怪也只能怪他生了非份之想,咎由自取!”    小环正要答话,野狗已看中机会,三步并作五步的走上前来,不去看金瓶儿醉人魂魄的目光,只看着小环道:“小环,你要是喜欢,尽管拿,银子我来付就是了……”  明眸皓齿,笑容可掬,美貌少女看着喜笑颜开地望野狗,脆声道:“道长,你真是个好人!”  周一仙看到这一幕,倒向是找到了出气筒,对着野狗,颇为不屑地“呸”了一句,咒骂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爷爷!”小环少女情怀,不依地娇唤了一句,转头又对野狗道:“道长,你不要怪他,爷爷他就是这样的心直口快。”  野狗憨厚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来他虽面相粗犷丑陋,心中却还是有一番计较,知道不可因口舌之争,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失了风度。  周一仙翻了翻白眼,也懒得再去理会几人,自行坐在一颗柳树下歇息去了,心道:“这一路跋山涉水,走街串巷的,可把老夫累得不轻。”  小环又转过头来,向那小贩看了一眼,又对着金瓶儿道:“姐姐刚才说他有非分之想,那依姐姐看来,什么样的男子才不算是对初次见面的女子有非分之想呢?”   金瓶儿不禁莞尔,笑了笑,话中有话地道:“你面前站着的野狗道人对你,便是有非份之想。”   小环少女情怀,俏脸羞红,看了看面色突然变得僵硬的野狗,转过头撒娇道:“瓶儿姐姐,好端端的,你又拿我玩笑……”  金瓶儿的话看似无意,却是坚针刺入了他的内心,不仅揭开了他深埋的自卑伤疤,还明明白白地言中了他对小环不敢表达的心意。  伸手抓住背上的灰色獠牙,野狗抬起头时,双眼已满是红芒,面色凶恶,丑陋的脸上狰狞之极,整个人气势大变,如沉默许久终于爆发的野兽,早把那什么胸襟气度忘到了脑后。  原本或远观或静看的寻常百姓,见此情形,纷纷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  两人停了下来,金瓶儿美眸流转,看着蓄势待发的野狗淡淡道:“怎么,我随口说你两句,你就要与我这个弱女子动手了?”她哼了一声,若有所指地道:“真不知道那个男人魔神般的人物,当年在灭杀炼血堂时,怎么就唯独留下了你这么个人!”她声音柔媚,说出的话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野狗只是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手握獠牙,一声不吭。  “瓶儿姐姐,你说得那个人,可是张小凡,张大哥么?”小环已无暇顾及其他,一双妙目只是定定地看着金瓶儿,欲语还休地问道。  金瓶儿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看向湖中不知名处,情绪莫名地道:“我比较习惯叫他鬼厉。” 她忽地转过头来,拉了小环的手,向前走去,不去理会心绪不明的野狗和神智不清的小贩,嘴上说道:“把你爷爷叫上,我们走吧……”  小环“哦”了一声,随着金瓶儿走了,心道:“可是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对我很好的大哥哥啊!”她默默地想着心思,连最爱吃的冰糖葫芦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野狗怨气冲天地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个窈窕婀娜的背影,握了握拳,半晌,又松开,咬牙切齿地道:“鬼厉,我恨你!” 
  竹涛阵阵,泪痕斑斑,连绵不绝,如绿色的海。大自然的律动,总是那么地让人难以释怀,暗里着迷。  极目远望,我站在横生的枝节上,拉着依偎在我左肩上陆雪琪白皙柔滑的玉手,风吹过,是百合花淡淡的幽香传来。我转过头,向那凌乱中的绝美的容颜看去,她微微抬头,与我对视一眼,嫣然一笑,倾城倾国,悄然中无声无息地扣开了我的心门。  默然凝视,望眼欲穿,千言万语,难负深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此良久,那光阴变得失去了意义,谁又在乎?  突然想起一句歌词:“是谁在敲打我窗……”   我自顾自地轻轻摇了摇头,将陆雪琪在风中飘扬的几缕如墨秀发别至她小巧精致,晶莹剔透的耳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柔声道:“雪琪,你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么?”  她只是美眸中眼迷波流转,抿嘴而笑,静静地看着我,似是不想打破这难得的相依相偎,又像在等我说下去……  我看着陆雪琪白衣飘飘,温柔绝世的容颜,冰清玉洁,不落尘俗的仪态,眼神有瞬间的迷离失魂,轻轻地开口道: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想你想得痛彻心扉 却只能埋藏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埋藏心底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装着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 却还得装着毫不在意      而是用自己貌似冷漠的心 给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划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深痕……”    陆雪琪明眸皓齿,微张着粉嫩诱人的红唇,吃惊地看着我,清丽的容颜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想她是在诧异,张小凡什么时候会吟诗作对了。但现在我要做的是——吻她……  “嗯……”,低低的一声如梦呓般的天籁之音,那唇夹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有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清凉甜美的味道醉人心魂,我就这样抱着她的香肩,如在天堂,恨不得此时此刻永远下去,天长地久,时光仿佛静止……  陆雪琪轻轻地推开了我,柔美的脸颊上升起一抹红云,她低下头,有少女含春的婉约娇羞……  我凝视着她绝美温情的红颜,开口问道:“雪琪,你说那条深痕,现在还在么?”  陆雪琪难得娇媚地白了我一眼,恢复了以往冷傲的神色,她淡淡说道:“小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什么?变坏,我莫名其妙,心想没有什么不对啊?既没有跨越界限,也没有龌龊下流的举动,还高雅地咏了一首罗曼缇克的的诗词。一切都很顺其自然,顺理成章啊……  她见我不明所以,只是迷惘地望着她,终于微红着脸道:“你的手……”  我的手?……  “啊!对不起……”,我恍然大悟,抽出透过雪白纱衣伸入她柳腰宽大的右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是那柔滑酥嫩的感觉依然在全身回味无穷……
  陆雪琪冷冷“哼”了一声,看了看我故作糊涂的姿态,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不怪你就是。”  我感激涕零,见机行事,掌如疾风,势如闪电般地牵起她白皙细腻有些冰凉的妙手,眉目传情,夸张地道:“雪琪,你对我真好!”  陆雪琪楞了楞,挣开了我的手掌,忽地飘然飞落下去,白衣飘飘,如九天仙子临凡,风华绝代,曼妙兮出尘兮而唯美兮……  她侧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你若觉得我好,便娶了我。”说着妩媚妖娆地扫了我一眼,背负天琊神剑,转身离去。  我的魂魄似乎随着那窈窕美好婀娜多姿的背影渐行渐远,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落在地面,向着陆雪琪离开的方向低低地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向你提亲,娶你的……”    谁愿意孤单度日,孑然一身呢?  “看来,我得去一趟玉清殿了。”法诀一引,我凭虚御风,身子翩然而起,腾云驾雾般地向青云主峰通天峰的方向飞去。修为到了参悟天道的境界,驭气飞行已是自然而然的事,不用再依靠仙剑灵宝了。至于为什么送陆雪琪回来时要用噬魂魔棒,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在云中穿行极驰,看千山红遍,层林尽染,百花齐放,争奇斗妍,繁华似锦的美景,我不禁想起了家乡那颗枝繁叶茂的山楂树。  父母亲人可过得安好,是否身体健康?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我这样不明不白,诡异古怪的遭遇又算是什么?  虽然透过感应,知道了这件事与诛仙古剑有些关联,可事情发生的原理,我至今还是不太清楚……  想不明白,便不去理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成了张小凡,那便顺其自然吧……  汉白石阶,雕楼玉砌,亭台宇阁,壮观非凡。远处的碧水寒潭隐约可见,清凉的气息恍若漂浮空中。  或许我是第一个御气飞行在玉清殿外前的人,可是却并不担心诛仙剑阵会突然发难,不说天机锁没开,就是开了,对于掌握虚影移形,万剑归宗的我来说,也是徒劳无用。最重要的是,诛仙现在并不在青云门中……  “前方何人,为何擅闯我青云大殿?”一声呼喝从身后传来,带着三分惊讶,五分责怪,二分紧张,传了过来。  从碧水寒潭收回目光,转过身,面向雄伟大气的玉清殿,我看着绣着青云服饰装束的青年男子,淡淡一笑:“常箭师兄,别来无恙啊!”  ……  青云后山,祖师祠堂。  香火缭绕,纤尘不染,敞亮与昏暗的交界处,站着一个身着墨绿道袍,气宇轩昂的男子。他手执三炷香,虔诚恭拜,对着的,却是青云门列代祖师中名号“道玄”的灵牌。  将香插入香炉,萧逸才瞥了瞥旁边灵位前的半柱三更香,微微摇了摇头,一甩袖袍,向外走去。      沙沙的扫地声,在偶然风声鹤唳的沉静后山上越飘越远,渐不可闻……  萧逸才看着默默无闻,手握笤帚的白衣男子,依稀像是看见了往昔手持“斩龙”剑,气纵横,一往无前,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的血性少年,只是如今却……  剑眉星目,淡定从容的男子停了下来,转头对着门前伫立的萧逸才,道:“掌门师兄可是有心事?”   轻轻地叹了口气,萧逸才缓缓地道:“青云门中,老一辈的首座长老,死伤惨重,新一辈翘楚人物又为数寥寥,青黄不接,一年来,我虽殚精竭虑,苦心安排,仍旧因时日太短,功效不大啊!”他神情凝重,望着林惊羽道:“林师弟,师兄身为掌教,见此情形,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的。”    林惊羽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扫地。口中不紧不慢地道:“掌门师兄多虑了,你雄才伟略,又心系青云,勤力操持,假已时日,必能将青云门打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的……”  萧逸才却是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眼下门中虽然安定,修养生息正道大昌,魔教覆灭,可天下正道之首的位置怕是不久便要拱手送人了。”他突然转身向祖师祠堂看去,低声道:“我萧逸才愧对青云门列祖列宗啊!至今连诛仙剑的下落都没查清……”
  “什么?”林惊羽猛然抬头,惊呼道,似是难以置信般,再也不能淡然:“不是说诛仙剑在幻月洞府,道玄真人功参造化,羽化登仙了么?”  萧逸才苦笑了一声,转过头看着满脸讶然的林惊羽道:“对本门弟子,我是这么说的,可方才的话,才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本门镇山之宝,古剑诛仙在一年多前的正魔大战中已然不见了踪影。”  林惊羽怔在原地,久久不语,半晌方看着萧逸才道:“若青云门有难,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萧逸才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没有说话,正要踏步向前山的方向走去……  “掌门!玉清殿前,有人闯入!”一年轻弟子急步跑到近前作揖,大声道。  萧逸才眼中精光一闪,身子前倾,:“是什么人?”  “弟子不知!只听常箭师兄说,是位故人!”  沉思片刻,萧逸才放缓语气,对着通报的弟子道:“随我去玉清殿。”  “是,掌门!”    看了眼神情罔然的林惊羽,萧逸才拂了拂绣跑,快步向前山走去,那年轻弟子紧随其后。  后山寂静,林惊羽看着两人远去,半晌,忽地手捏剑诀,向上一引。  「匡啷」龙吟,碧光流转,瑞气初现,“斩龙”剑从不知名处疾飞到林惊羽手中。他磨挲着,凝视着剑身,站在原地,良久无言……  虾兵蟹将,跳梁小丑,目光不善,狂妄之极,连我鬼王宗副宗主鬼厉,青云门前大竹峰首座第七弟子张小凡都不知道,你们可是活得不耐烦,想歇菜了不成……    我淡淡地望着把我从四面八方团团围住的几个青云弟子的陌生面孔,心里已把这几个不知死活,胆大妄为的年轻弟子问候了一边,敢情常箭一句话,你们这些个懵懂弟子就好大喜功,丧心病狂,自以为潜力非凡,不知好歹地跳将出来啦……  我转过头,对站在一边若无其事,闲看花鸟的常箭缓缓说道:“这就是你们青云门的待客之道?”  “客?”常箭回神看我,冷然一笑,道:“这青天白日,哪来的客人?我只看到被我青云灭门的鬼王宗前副宗主站在我面前,出言不逊!”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当日要不是我张小凡仗剑而来,你们这帮青云门自以为道玄显灵的所谓正道之首的弟子已经去见那青叶祖师!  我怒极反笑,但为大局着想,表面古井无波,神色自然地道:“你说我是邪魔歪道,那怎么迟迟不肯动手?”  “你……”常箭反手立剑于背,张了张口,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我看你是怕误了大事,不敢贸然动手吧!”他指着我,貌似气极,我接着道:“还是你担心一拥而上,不仅打不过我,反而功败垂成,丢了青云门的脸面吧!”  “哈哈哈哈……”先声夺人,常箭还没答话,墨绿道袍,笑容满面的萧逸才便出现在了玉清殿旁,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平凡的年轻弟子。他不紧不慢,边走边道:“我道是什么故人,原来是张师弟!”  常箭闻声,愕然而立,道:“掌门师兄, 他……”  萧逸才挥了挥手,打断可他的话,凝视着我道:“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不愧是道玄的得意弟子啊,这个萧逸才还挺识时务,知道什么话要问明了再作打算,不向某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便叫人把我围住,动刀动剑。其实,我早发现他来了,而且就在不远处,要不然我也不会说这些话,引他出来。  我扫了吃瘪的常箭一眼,微笑着说道:“我来这里,是有一事相商。”  听我这么一说,萧逸才似是胸有成竹,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哦?有什么事?”  我看了眼他,又瞥了瞥依然围着我的几个青云弟子,没有说话,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你们让开,都把剑收起来!”萧逸才看了看几个弟子,挥了挥墨绿袖袍,吩咐道。  “是,掌教真人!”  看来青云门里,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萧逸才已经立起了威望。或许在他的带领下,这个有上千年历史的名门正派前途无量啊……  正在我看着那些收起仙剑的弟子,思绪万千时,萧逸才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看了看他,低头冷笑一声,目光如电,抬眼凝视着萧逸才,傲然道:“我要娶小竹峰首座陆雪琪为妻!”  “这……”萧逸才愕然,从容的俊脸上竟然第一次露出吃惊的神色。    “掌门万万不可答应他啊!”几个年轻弟子诚惶诚恐,异口同声地急切道。  我扫过几人,赫然发现常箭这厮也在其中!你这个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无耻之徒!若说那些个血气方刚,意志软弱的年轻俗家弟子着急也还罢了,你这个身穿道袍,了断红尘的所谓道长跟着凑什么热闹!我想他是知道我与陆雪琪的关系的,可我娶老婆,你掺和个什么事!  真是岂有此理!我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他们,对着沉思不语的萧逸才道:“萧师兄,你意下如何?”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在目光里已暗藏了玄机:“你若不答应,我便明抢了!”  我想他是领会了我的意思,不然他不会想那么久,大概因为知道我与陆雪琪情投意合,又打不过我,青云门现下又元气大伤的……  半晌,沉思不语,在常箭几人越发紧张的目光注视下,萧逸才方算是找了个拒绝的好的理由,似兄中有丘壑般,语气淡然地道:“你要娶本门惊才绝艳,五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女陆雪琪,可有聘礼?”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倒是真拿这事当推脱的借口,在说“惊才绝艳、五百年难得一见”的时候特意加重语气,不就是在故意为难我,让我不可失了陆雪琪的身份,随意开口么? 
  也对,我两手空空,身无长物,除了衣服还算风光华丽外,其他没也什么可了。可他不知道的是……  “哼”,我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右手握剑诀,挥指向下道:  “引!”  “轰!”晴天霹雳,风驰电掣,白光耀眼,剑气漫天,一把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剑视汉白玉石如无物般,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迅猛地从天而降,“峥”地一声,插在了地上,入石三分,上书大巧若拙,龙飞凤舞的二字——  “诛仙”!  “……”  抬起头,我冷冷地道:“这把剑足够我光明正大地迎娶陆雪琪了吧!只是不知道,你们收不收的起!”  青云山,通天峰。 几人看着纹丝不动的剑身呆立一阵,过了许久,萧逸才慢慢地艰难转头,失声道:“诛仙剑……竟然在你的手里……” 常箭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怔怔地望着萧逸才道:“掌门师兄,不是说……” “够了?”一声断喝自萧逸才口中发出,惊得常箭身体一颤,楞楞地停了下来。  萧逸才凝视着破碎的地面,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看你的修为……说吧,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将它交还本门。”他指着诛仙剑,看着我。 我不去理会那些个年轻弟子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的反应,淡淡道:“我已经说过了,要明媒正娶小竹峰的陆雪琪!” 萧逸才听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虽然是掌门,可陆师妹毕竟与我平辈,她的终身大事,我决定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扫了萧逸才一眼,我神色淡然,开口道:“我是说,我只想我们的婚事你不要插手便是!” 萧逸才点了点头,又慢慢摇了摇头,似是极少有这种难决断之事,他过会儿才到:“这……” “你是何人?凭什么只凭一把仙剑就要娶陆师姐??”那几个年轻弟子其实一直隐忍不发,现在终于有一个排众而出,站出来说话。他想必是急火攻心,昏了头脑,忘了这剑出现时叱咤风云、电闪雷鸣的景象,可能就以为是把九天神兵吧!没见过世面,听过诛仙古剑的人道行会好到哪里去?看来也就勉强会驱物御剑吧。 我不说话,萧逸才看了那弟子一眼,也没有开口。见掌门并不阻拦,那弟子又道:“这把剑就算是仙家至宝,可也不能拿来换我们青云门第一美女陆雪琪!” 我不开口,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说话纯属浪费口舌。然而我不声不响,萧逸才却是有的,他怒目而视那弟子,质问似的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弟子身体抖了抖,也许是没有想到涵养极好,德高望重的掌门会如此,他吞吐吐地开口道:“掌门,我说的不对么?”  萧逸才面前掠过一丝冷漠,定定地看着他道:“你身为修道之人,虽是俗家弟子,贪恋女色也就罢了,却不尊师重道,该当何罪?”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呵斥出来的,俨然是动了真怒。  闻听此言,那弟子大惊失色,两股战战,张了张嘴却在掌门的犀利目光下什么乱了分寸,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常箭看了他一眼,呼了口气,上前道:“掌门师兄,本门镇派之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但是陆雪琪毕竟是我派首座,她的终身大事也关乎青云门的名声啊!”
“什么?镇派之宝?”那弟子呆若木鸡,神色愕然。 萧逸才俊脸抽搐了一下,握了握拳,似是内心挣扎,片刻后面无表情,对着我道:“你,看着办吧……” “掌门!”一众年轻弟子急切道。萧逸才却是拂袖转身向玉清殿走去,像是不再理会这件事,只淡淡留下一句话:“对外就说是大竹峰弟子张小凡和小竹峰陆雪琪成婚,她的首座之位暂时搁置……” 常箭等在场青云弟子拿着仙剑,看着那上了大殿的墨绿身影一片默然。 我抬起头,对着玉清殿的方向道:“谢过掌门师兄。”心中却想起了那清丽雅致的白衣仙子:“雪琪,这应该就是你希望的结果吧……”
 抬头望天,已是风轻云淡的景象,似乎看到了那矮胖威严的田不易和端庄美丽的苏茹,我喃喃道:“也是师父师娘你们想要的……结果……” 身影一动,天书第三卷的口诀要法默然于心,我使出“虚影移形”,“嗖”地一声,离开了这里。  ……
萧逸才站在玉清殿前,看着消失不见的张小凡身影,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张师弟能回我青云门,实在是陆师妹的功劳啊……”他看了看那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古剑,又扫了扫石阶前一众青云弟子,朗声道:“诛仙剑失而复得的事,还望各位弟子不要对外张扬……如果让我知道走露了风声,我拿你们是问!”  “谨遵掌门道旨!” 萧逸才望着下方的青云弟子,点了点头,又看着心不在焉,面露茫然的常箭道:“常师弟,你去把灵尊请出,叫它取剑。其他的师兄我自有分寸。” “这……”常箭有些惊讶,片刻后恭声道:“是……掌门师兄!”
南疆边陲,十万大山。 此处地势险峻,奇峰怪石,清流飞瀑,在所多有,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高大树木,茂密丛林,似无可断绝般,在群崇山峻岭中留连穿梭,贯通八方。 这青山碧水,万古长青的地方,没有一丝人迹可寻,若说是山中寂寞,凄凉冷清,也总该有两三座石房草屋,猎户人家。但这阳光明媚,鸟雀呼晴,看去一派祥和的人间净土,却分明不见片瓦寸缕,荒无人烟。 “无限风光在险峰……哎……”低低地一声轻叹,带着几分苍凉与微苦的意味从山崖上随风渐渐飘然而散,不闻回声。 一青衫深衣,挺拔伫立地身影站在悬崖边,极目远望,青光乍现,他抬起左手摩挲着指中事物,扬起头毫无畏惧地俯瞰着山下风景,默然良久,缓缓道:“想不到世事无常,我青龙竟会被妖兽逼落山崖,惨淡收场,哈哈,实在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仰天长笑,桀傲不羁,青逸的脸上尽是冷漠嘲讽的神色,忽地,他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下方怪石嶙峋的山林树木,眼中精光一闪,道:“什么人?” 花草招摇,气惊山鸟。这荒郊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哪来的什么其他人?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不远处宽阔的密林,不言不语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从林子里走出一人,黑衣绣纹,剑眉长目,他不急不慢地走到近前前,看了看山下的景色,转头对着那人道:久违了……,青龙圣使。” 青龙愕然,似是完全没有料想到来者会是此人,道:“燕回,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涩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家都没有了,何处不可去得。” “你说什么?”一声惊呼,青龙再也淡定不了,目光如电,看着燕回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燕回避开那双犀利的双眼,慢慢开口说道:“圣使可能还不知道,鬼王宗已经不复存在,宗主已死,副宗主也不知去向……”他顿了顿,脑中闪过一个冷漠无情如魔神般的男子的身影,大有深意地道:“如今你我都已经是无门无派的人了,蛮荒圣教如今自顾不暇,早便不管我们这些个亡命之徒的死活了。” “······”,青龙慢慢的闭上双眼,貌似万念俱灰,片刻后,睁开一双渐渐冷淡的双眼看着燕回,语气森然地道:“是谁干的?” 燕回静静地望着他,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说些什么,片刻后又神色黯然地低下了,一言不发。 “我问你是谁做的?!”猛然抬头,青龙眼中精光一闪,再也无法淡定冷静,勃然大怒道。 燕回身子轻微地颤了颤,无奈地摆了摆头,正要开口····· “大哥,我来告诉你吧!”,突然,一个悦耳柔和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谈话的两人。  青龙和燕回疑惑地地转过头,却见是一个黑纱蒙面,肌肤雪白的窈窕女子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停在了离两人几步之遥的地方。
 “幽姬``````” “朱雀圣使``````” `````` 河阳城,山海苑。 这处酒楼颇具规格,足有三层楼之高,装修既有大气巧妙之处,又有雅俗共赏之地,说是附庸风雅也好,富丽堂皇也罢,既然是喝酒吃饭的地方,自然是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二者兼有的格调,只要是客人看得赏心悦目,琴棋书画,又有何分别?名以食为天,凡人吃起饭来,说话聊天,畅叙论事之时又怎么会在意这周遭的景色如何呢? 山海苑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可见是生意极好的,自从一年前天下太平,青云劫难后,许多颠沛流离的平头百姓便纷纷在此处落脚,又见这里山川草木,景色蔚然,地产丰富,久而久之,便流连忘返,在这里居住了下来。 说来,这也是因为正魔大战,妖兽侵扰之时,青云门这正道之首的功劳。几次三番的浩劫大难,当地的居民虽有惊慌恐惧者,却往往大多有惊无险,逃过一劫。这劫后余生,自然便念起了青云门的大恩大德,拯救万民于水火中,整日里香火不断。是以,这河阳城里的人流反而多了起来,竟是显现出不曾所有的繁荣昌盛景象,更胜从前。
 然而,城内别的地方,那自然是热闹非凡的,偏却是这酒肆之地,在二楼地方,却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已经喝了一坛酒了吧,可真能喝啊!”  “是啊,这女子不仅眉目如画,美貌非常,便是这酒量也是让我等无地自容啊,当真是女中豪杰```````”,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从几个客人的口中传来。  几壶好酒,两盘小菜,那白衣女子柔媚淡雅,面色微红,静静地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自斟自酌,频频举杯,举止间优雅飘然,对这无人陪伴之事毫不在意,一双美眸似是看透了世间沧桑,人世风雨。  只是这片刻功夫,菜还未过五味,这酒便已清澈见底,看这酒量,怕是纵有知己,也经不起这酩酊大醉啊``````  她娥眉轻敛,美眸流转,白皙素手轻轻扬了扬酒壶,转头便道:“小儿,再来几壶上等好酒。”一语既出,竟是柔媚之极,便是如本人一般,却不闻矫揉造作的娇声媚语之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原本有低声议论,窃窃私语的几个客人又是一阵无语,望着那白衣女子的眼神已是沉醉其中的颜色。  “好勒!再上几壶上好汾酒!”那店小二回头吆喝一声,倏尔走到自顾自淡然夹菜的白衣女子面前,开口道:“姑娘,你已经喝了好几壶了,这酒钱那看是不是``````”他停了下来,面露商量的神色,那意思已是明白之极,看来这店家倒算是经得住诱惑,恪尽职守得紧。  那女子抬起头,神色间有老大的不耐烦,眼波流转,望了望满脸堆笑,站在一旁的店小二,似是无奈,又似莞尔地摇了摇头,道:“你这小二,倒是有趣的很``````”,话未说完,素手一翻,她摊开白皙修长,微微红润的手掌,“噔德一声,将一锭银两放在了桌子上,看着店小二道:“这些钱,够了吧?”  那店小二看到那元宝,便像是见了亲爹亲妈一样,两眼放光,转过头看那白衣女子时,已是欢喜至极的神色,直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个时候,酒已由跑堂送到,那店小二拿了酒壶,一一摆在桌子上,对着白衣女子说道:“姑娘,您慢用。”  那女子默然点头,店小二赔了个笑,悄然退了下去,银两却是仍然放在了桌上。这却是这家店里的规矩,也是信誉所在,客人在时,若未酒足饭饱,不到结账之时,是不能收钱的,否则便是坏了营生的规矩,要被掌柜怪罪的,这店小二虽见钱眼开,可也算是有操守,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拿起酒壶,斟了杯酒,白衣女子看着通透清凉的美酒,红唇微抿,正要浅酌,却忽然像窗外看去``````  “爷爷,你又要骗吃骗喝了``````”山海苑前,一美貌的青衣少女看着须发皆白,仙风鹤骨般的老者娇嗔地说道。   那老头做了个噤声地手势,道:“咳咳~`小环``````我不过是看与这里的掌柜有缘,一年前给他指点了一下迷津而已,在这里吃饭,怎么能够算是骗吃骗喝呢?”   孙女俩还在说着话,旁边站着一个瘦高相貌丑陋的男子,狗头鹰目,却是默然无语,像是心绪不宁的模样。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在那美貌少女旁那身着鹅黄衣裳的女子,如玉雪靥,千娇百媚,无限风情,都在其中。秀色可餐,一旁路过的男子看得都仿佛痴醉了。她似是有所察觉,抬头向山海苑上看去```````  两个容颜绝美,风姿出尘的女子就这般静静地望着对方,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青云门,玉清殿。  萧逸才凝视着殿内的三清神像,面色惘然,似是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豁然开朗,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此也好```````,我萧逸才也算是没有愧对青云门的历代主师了,师傅``````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  “掌门师兄`````”,一声呼唤,萧逸才转身回头,却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羽扇轻摇,二三十岁的男子,好像有话要说。见到他,萧逸才微笑着道:“曾师弟,你这般风尘仆仆地赶来,所为何事?”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小凡的好友曾书书了,此刻他面色有些疑惑,开口道:“刚才我本来在风回峰,忽然看到通天峰上天有异象,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前来看看`````”,他话语一转,看着萧逸才道:“掌门师兄,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殿前台阶下的坚固玉石怎么好端端地便破碎了?”
 萧逸才含笑看着曾书书,道:“曾师弟虽然不拘小节,喜爱游山玩水,然而做了首座,对本门的事情却是上心的紧,实乃我青云之福啊!”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此间之事,等其他首座来了再说吧!”  果然不出片刻,各脉首座便纷至踏来,有道有俗。陆雪琪也在其中,背负蓝光流转的天琊神剑,白衣若雪,翩若惊鸿,清丽无双,只是眼下她的神色虽然清冷依然,玉容上却又有一丝心绪不宁的神色悄然掠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几人见了掌门,纷纷行礼,片刻后,次第坐下。  萧逸才端坐中央,有意无意地扫了眼陆雪琪,见她还是那清丽美貌,面色冰冷的模样,环视左右后,朗声道:“今日师兄召各位首座而来,是有件要事要宣布!”  宋大仁看了看他,问道:“掌门师兄,有何要事?现在天下安宁,并无祸乱,何至于如此兴师动众?”自从他当了首座之后,说话办事也有板有眼,谨慎细致了起来,想来他一高大粗犷的血性男儿说话这般一套一套的,委实是下了一番功夫钻研的。看来也是不想丢了大竹峰的脸面,愧对恩师。  “呵呵```````”,萧逸才看着他笑了笑,又望了望其他几位首座疑惑的眼神,对着宋大仁道:“宋师弟,这件事说来,与大竹峰倒是有几分联系。”  “哦,是什么事?”不待宋大仁开口,曾书书已然从旁问道,倒是来了兴趣,想是大竹峰人丁稀少,很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萧逸才看了他一看,扫视几位首座,道:“想必各位已经看到了方才的天地异象,不瞒大家说,那是本门镇派之宝诛仙古剑引发的!”  “什么,诛仙剑?”除了陆雪琪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没有说话,其余首座都是大惊失色,异口同声道。  “正是诛仙剑”萧逸才微微颔首,长吁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其他青云弟子不知道,在座的几位却都是心中有数的,本门镇派之宝诛仙剑早在一年多前的正魔之战中便已下落不明,没了踪迹,现在看来,却是落入了他人之手。”他看着神色愕然,聍耳细听的几人,缓慢地说道:“而这个人`````”,他看着宋大仁,一字一句地道:“便是大竹峰弟子—张、小、凡!”  “这``````”,众皆讶然,木然无语,只有陆雪琪冷漠如霜,只是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握了雪白的衣襟。片刻后,宋大仁回过神来,道:“老七`````竟然````````”他说不下去了,已是语不成声,似声嘶力竭。  萧逸才望着殿外的浮云,远处的云海青山,轻轻叹了一口气,感慨道:“现在看来,当日救我青云于水火中的``````”他顿了顿,回头看着几人,话语中大有深意:“是张小凡,张师弟啊!”  “````````”,几位年轻首座已是再也不能淡然,都站了起来,看着墨绿道袍,神色淡然的萧逸才,曾书书当先开口道:“这件事,我们怎么不知道?小凡他``````怎么会是``````”他像是从未想过般,说不下去了。  “为兄我也是在刚刚才知晓的,那还剑之人,便是张小凡。”不待众人再问询辩解,他已然转过头望着几乎已方寸大乱,玉容苍白的陆雪琪,含笑道;“他来还剑,说是要娶小竹峰首座陆雪琪为妻``````”
  闻声,陆雪琪猛然抬头,面色有从未有过的震惊神色,愕然道:“他说``````要娶我?”  这一下,当真是炸开了锅,简直比得知诛仙剑失而复得还要始料未及,几位关系好的首座们三三两两地议论开来,目光直指陆雪琪。  但那清丽如仙的白衣女子此刻所有的目光,全然都在那墨绿道袍的身影上,美眸定定地望着萧逸才,等着答复。  萧逸才看着她,心中了然,默默地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道:“你可愿意?”顿了顿,他又说道:“张师弟对我青云门有大恩大德,他的事我不会不管,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的。”这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几个首座都是看着那绝美清丽的白衣女子,宋大仁和曾书书更是面露紧张之色,倒像在做决定的是他们两个似的。  ````````  良久,寂静的玉清殿上,有斩钉截铁,断冰切雪般清脆的声音传来:  “我愿意!“  几许柔情,几许深情,仿佛都在这冷清中夹杂着温柔的声音中,在这大殿之上,如愿如慕,清晰可闻``````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不知道是21世纪里谁说的一句话:“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原本我以为就是诗情画意的一个境界,现在看来,此话诚不欺我也。 走在热闹非凡的河阳城里,一个人或两个人都已经无所谓了。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人海,对于漫无目的,毫无方向的我来说不过是浮云罢了。 诚然,变成了张小凡后,我受益匪浅,可强大的力量,乃至于天下无敌,又有什么用呢?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修真盛行的世界里,我可以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行遍天下了。但是除了保护陆雪琪,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该做的呢,难不成去游个山,玩个水? 我不知道······ 你明白一个人望眼欲穿,却看不到将来的滋味么?那是把心放在水里,却怎么也漂浮不起来,透不过气的感觉。妄想扼住命运的喉咙,却无奈被造化玩弄,如果说,我的出现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有什么意义的话,我想,比起以前的张小凡或者说鬼厉,我这个21世纪的摩登新人类所拥有的,便是一个开放的思想,和一个自由灵活,懂得变通和创新的头脑了,而如果说我的出现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重大的变化,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不幸还是万幸,亦或是我的不幸或幸运? 还是说我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应该完成的使命? 我不知道······ 压抑,无穷无尽的压抑,我虽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却也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没人知道我来自哪里,除了我自己。 听说,人若有苦恼或者烦心事,找一个人诉说心里会感觉好一些,可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奥妙的秘密如今,却只能是我一个人把它深深地埋在心里了,说出来的话,谁又会相信呢?? 这里甚至不是古代的封建社会,虽然建筑风格,风俗习惯与唐宋时期相似,可在读历史考古专业的我一眼望去,便能发现这里的不对劲_--这里虽有贩夫,却没有走卒,有黎明百姓,却没有王侯将相,有世家商贾,却没有帝王贵胄。 一句话,这是一个没有官兵府吏,人们行动自由的世界,所以难免会有摩擦和纠纷,打架伤人的事件是无可避免的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心的地方,就有反复无常,机关算尽。 这小半日的时间里,我已见过不少的纠纷争吵了,只是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顾忌着什么,没有什么流血事件发生,偶有一两个鼻青脸肿的,也在围观百姓的唏嘘声中,夺路奔逃而去,至于他们会不会像21世界里面斗殴时间里那样去喊大哥大来帮忙,就不知道了。 厚重高大的城墙上没有一兵一卒把手,这样的城楼算什么城楼?不过是一个建筑的名称罢了,就像我现在一样,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张小凡,一个是鬼厉,还有一个是······,哎,不提也罢,反正在这个世界里也不用查什么居民身份证。但是名声在外,却是不得不去注意的。河阳城的盛名这方圆百里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看这络绎不绝,熙来攘往的人流便可窥知一二。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但就我来说,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一切高科技,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可以日行千里,上天下海,可人总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的,好在我还不至于满面惆怅,郁郁寡欢,若是现在,在21世纪里,这朗朗乾坤,晴空万里的日子里,我可能正在家里玩诛仙的游戏呢。 这下倒好,完美时空开发的游戏没能好好玩到顶级,飞升都没有走一遍,就稀里糊涂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如果可能,我倒是希望这是一个虚拟的信息技术做到逼真的超科技网络游戏,可这也太真实了,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看在眼里,给我的却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我想,我是真的回不去了,至少现在是回不去了,我暗中仔细看过诛仙古剑,发现除了感应与秘法外,便什么不知道了。 到哪里去寻找答案,问天,还是问地?这些,都毫无意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愤青还可以骂天骂地,发泄一下内心的不快,然而我懒得去这样做,没这个心情。
唯一让我深感慰藉的事,便是即将要娶陆雪琪为妻子的事情了,至于碧瑶,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儿,还想她作甚,身边的人,眼前的人才是需要去珍惜的人。 纵有通玄的道法,活得千年百年,可以顾及到的,也不过是三三两两挂记在意的人罢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拯救苍生的事,我做不到,然而我还不至于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因果报应,我写的“续”也许真就和别人不同吧,原了一个梦,又坠入另一个境界之中,代价,舍得,就是如此么? 我慢慢地走在叫卖声声,吆喝阵阵的大街上,想着这些个不能对旁人表面的心事,没有撞到一个人,方圆十里,哪怕有一点点微妙的气息变化,我都能察觉,更可况走过路过的人群,即使是闭上双眼,我也不会碰壁。这便是参透《天书》五卷,道法自然的意义,一花一世界,一草一乾坤,如此而已。 此刻,我便感觉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修真中人,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至于另外几个,就不得而知了,气息有些微弱,一个若有若无,一个时有时无,倒真是有些意思。兴致来了,就想去看一看,瞧一瞧,反正了了一桩心事,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找事虽不是我的作风,然而现下颇觉无趣的我倒是希望能碰到一些兴味盎然的事情,开解开解心中淡淡的悲伤和失落之意。 左拐右拐,行街窜市,河阳城可真是大,一炷香的功夫我才到达目的地,抬眼一瞧,是一个三层高的酒楼,外表看去大气深沉,古色古香,倒有点高雅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内里是不是真的便如表面那般光鲜亮丽? 我正看着这原著中,记忆中,出现的山海苑,脑海中依稀闪过昔日下山行走,除魔卫道时的经历往事,想起那一袭水绿衣裳,细眉雪肤,巧笑嫣然的绝美少女,心中有一丝纠心的疼痛,下意识地望二楼那靠窗的位置看去,第一眼时,便是一怔。 有两个人也向我这边看来,是两个美貌非凡,各有风情的女子。 小白,金瓶儿······· 她们什么时候有了来往,还一起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了,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与两女的初次见面,会是在此时此地,这样四目相对的时候。 望着两个绝美女子或惊愕或讶然或情怀莫名的眼神,我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们一眼,走进了酒楼。 旁人若是见了她们,神魂颠倒那是常有的事,可在陆雪琪面前锻炼出来审美观的我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况且还修习有大梵般若这天音寺的无上真法,金瓶儿的媚功对我来说,已是没有多少作用了。 上到二楼,看着回过头两人美丽的容颜,我笑了笑,正要开口,旁边却突然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张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转过头,看着那身浅蓝色青衣的美貌少女正笑容可掬地望向这边,我怔了怔,想起是小环,却没想到有些日子没有看见,她越发的姿容秀丽,出类拔萃了,还是那样可爱天真的清纯模样,讨人喜欢。  张了张嘴,我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道:“我察觉到这里有修真之人的气息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是你们。” 我扫视了几人一眼,看到周一仙的时候,像他打了声招呼,道了声:“前辈”,他颇觉孺子可教般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忽地,感到一阵不善的眼光忘了,我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怨气满脸,面目可憎的瘦高男子,狗头鹰面,相貌丑陋之极。 
我说这位仁兄,你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丑啊,你是三般四般的超凡入圣啊,此刻还对我板着张面孔,看上去就别提有多狰狞可怕,吓到我无所谓,吓到花季少女,小小孩童就不好了。 心里一阵嘀咕的同时,我已经知道他是与张小凡,额,不对,是对我有仇恨的野狗了,只是为什么对我心存怨恨,其实我也不知道,在我拥有的记忆里,野狗一直是如此,想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以前处处要看我的脸色行事,又见小环对我青眼有加的缘故吧。 罢了,罢了,想这些事干嘛,他纵然面貌丑陋,心生怨恨,难道还能在她心爱的人面前动手不成?这不是自找麻烦骂?若他真这样做了,第一个跳出来阻拦的绝对是小凡,或许以前我不知道,但看了诛仙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有时候,知道太多的事也是一种痛苦,我只希望心理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转过目光,我看着神采奕奕的小环,笑了:“有些日子没见里,小环,你更加漂亮了。”但愿这种安抚人心的话能够稍稍缓解一下她暗暗悸动的情怀,片刻柔情骗不了人,但也没办法,感情这种事情总不能做得太绝,何况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罪行可言,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在感情这件事上,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以前不论是张小凡,还是鬼厉,都太处理不当了,有的时候甚至是没有察觉,若不是来来回回读了好几回《诛仙》,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今日,或许我也和主角一样被蒙在鼓里,现在,我是主角,有些事情,是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正好,大家都在,也省去了一些麻烦。“公子许久不见,怎么倒像是变了一个人?”金瓶儿柔媚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回过头,看着妖娆艳丽的女子和媚态万千的小白一脸疑惑的神情,我笑了笑,开口说道:“实不相瞒,不久我便要与青云门小竹峰的陆雪琪举行婚礼了。”“什么?”三个各有风情的美貌女子皆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道,这消息太过突然,几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望了望对方,一时间只是怔在那里,都没有说话。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此事古难全,我不是皇帝,也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感情的事,只有那两个人知道,其他人就算看得再清楚,也无济于事。早日了断痴心执念,也好过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长痛不如短痛,金瓶儿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其他两个女子的心思我却是心中有数的。还是小白先醒转过来,她哭笑不得,时而欢喜,时而忧愁,倏尔,只是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望着我道:“恭喜你!”她一仰头,一杯酒不一会儿,便已下肚,也不在乎我怎么反应,便自顾自地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酌地喝了起来。她酒量本是极好,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得太急,只片刻功夫,便玉脸微红了起来,娇媚非常。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只言片语,这样也好,我们两个的感情纠葛她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了,她能理解,纵然心里难受,也算是心里明明白白了。然而,小环却不一样了。此时,她抿着红唇,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张大哥,你真的要娶陆姑娘为妻么?”听着话语,已是到了难以置信,不敢相信的地步。我按下心中的不忍,看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定定地看着我,美眸中雾气朦胧,有泪光闪动,但仍强撑着道:“我·····知道了”,说着转过头看向远处河阳城的景色,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肩膀微微耸动着,似乎是在微微地抽泣。野狗面色铁青,望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不再说话。周一仙面色如常,不动声色,似闲云野鹤般,不理这俗家世事。我观望了几人一眼,朗声说道:“再过五日,便是我和雪琪成亲之时,你们到时候可一定要来观礼~”“你就不管碧瑶的死活了么?”金瓶儿突然有些怨恨般地说道,妖娆香艳的脸上有丝丝恼怒的神色。我正要答话,小白已放下酒壶,醉眼朦胧,似苦笑似自语般地对这金瓶儿道:“碧瑶已经死了,连尸首都一起埋在了狐岐山,没有解救的希望了。”那一双妙眼回眸的风情,看得我心中有微微地酸涩。
见事情了解,我扫视了几人一眼,说道:“各位,五日之后,我们再见,先行别过了。”剑诀一引,更不停留,我凭虚御风,飞向了天空,向着青云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小白和金瓶儿的说话声:金瓶儿:“想不到他的修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他就将这样鬼王宗放弃不管了么?”小白:“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鬼厉了,现在,他是张小凡啊。”仿佛叹息的声音渐不可闻·······
 不久,青云门小竹峰首座陆雪琪将于五日后成亲的婚事便名扬开来。  如今的青云门这天下正道之首的位置或为虚衔,但这根深蒂固的地位和如雷贯耳的声望还是有的,毕竟几次正魔之战、天下浩劫都是在青云门这名门巨派的带领下才一一平息的,可谓是功不可没。虽然正道中人亦有道貌岸然之辈,沽名钓誉之徒,纵是表面不服,然而在众人这心里面还是对这千年大派心存敬仰的,愿结交友好往来者亦十有八九。  于天下正道之人的心中,凡上得了门面的门派,恐怕无一人不知道陆雪琪的,这惊才绝艳,冠绝群芳的白衣奇女子在私底下倍受年轻弟子的关注和爱慕。修道之人,本应该清心寡欲,不恋红尘,只管寻那问道飞升之法,长生登仙之路便是。  可道教门派,到底和佛教门派有云泥之别,未能六根清净,追求力量与享乐者数不胜数,尤以那些个年轻点子为甚,入道之日尚浅,修为尚未大成,对男女之事,争奇斗妍之事便颇为关心起来,暗地里对门中女子相貌身材议论纷纷,相提并论者不胜枚举。  说到底,也是这血气方刚,男儿心性作怪。修道之人、修道之人,既然是人,便要经历这七情六欲,爱恨情仇,若是都像那些个和尚们了断红尘,去做那所谓的大彻大悟之事,天下可就无趣的紧了。   声色犬马也好,超然物外也罢,活着的人总该有个生活的方式,只要不做些伤天害理,鸡鸣狗盗之事,便也无伤大雅,也就无妨无碍了。  这青云门第一美女小竹峰首座陆雪琪的婚姻大事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到底是传了出去,只是正道中人关注的却是能有幸娶得如此佳人的到底是谁?派发请柬时,大家接到的也无非是大竹峰第七弟子与小竹峰陆雪琪的成婚说辞。可这小竹峰第七弟子到底是谁,却鲜有人知,莫说是他们了,就连青云门内也有些弟子稀里糊涂,不知其所指。一时之间,这第七弟子的名号倒是颇为响亮,成了天下正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来也不奇怪,大竹峰一脉自古以来便是人丁稀少,可偏偏却是这人丁稀少之地,与小竹峰一脉却又有世代姻缘,田不易与苏茹,宋大仁与文敏,到现在正传得沸沸扬扬的嫁娶之事,一切似乎都约定俗成般,说是缘分,也不竟然,田灵儿与齐昊便是明证,只是说是巧合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天地不仁,终究亦有造化弄人,因果业报,皆在世人行为。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也不是一言一语便可说清道尽的。正邪之分,也就自在本心了。  这含糊其辞的请柬显现的神秘力量可见一斑,已是闹到了河阳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的地步,一时之间,大竹峰第七弟子是谁全然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而小竹峰陆雪琪的鼎鼎大名更让此人彻底在正道众人之中火了起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青云门中,有心人的心愿算是达成了。为了顾全大局,这位高权重之人也顾不上一众年轻弟子的反对了,何况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情相悦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无端拆散,也是空欢喜一场,倒不如一举两得,成人之美。  只是鲜为人知的大竹峰第七弟子却也并不是无人知道,总有那么几个人是记得的。  
须弥山,天音寺。
晨钟暮鼓,梵心真言,这清净佛门,浮生若梦之地,花红草绿,纤尘不染,满眼望去,尽是自然盛放凋零的痕迹,却不显得凌乱纷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便是这断绝红尘,淡泊名利之处大智若愚,绝圣弃智之所在。这天下太平之时,来这里虔诚叩首,求经拜佛的平常百姓时可看见。天音寺里,香火鼎盛,正道之中,佛门大派之威望所在处,由此可见一二。
灵静出尘,明眸润目,法相一身月白法袍,站在殿前静静地看着接二连三,络绎不绝的香客。  这时,一个光头小和尚从转过后山,走了过来,望了望安然行走,虔诚的佛门信徒,一声“阿弥陀佛”后,对着法相说道:“师兄。”   “情况怎么样,慧觉,师父怎么跟你说的?”法相转过身来,望着他问了这一句话。    那法号慧觉的弟子也不怠慢,道:“方丈说,他正在闭关期间,这件事,交由师兄你来处理便是``````”他看了看法相凝神细听的模样后,继续道:“只是末了提醒说,师兄不可忘了因果业报,天理循环,有些事还是要处理得妥当才不算是辜负故人心意。”   法相微微沉思,一时间没有说话,慧觉望了望他,忍不住道:“师兄,方丈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尘俗中的成亲之事,我等佛门子弟便是想也不敢想的,纵有因果业报之说,也与我等没有干系啊?”
闻听此言,法相也不着恼,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既然是故人之事,我等只管去做便是,师父他老人家如此这般说法,自有他的道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他说着语气一转,对惠觉道:“五日之后,你随我去青云门观礼。”
“是,师兄。”惠觉单掌竖立,看了他一眼,低着头道。
法相点了点头,看着周围和谐安详,春意盎然的景象,叹息道:“张师弟乱魔命相,几经波折,终于因祸得福,与陆姑娘喜结良缘``````”,他忽地抬首望天,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叔在天之灵,也该庆幸之至了```````”
惠觉站在一旁,看着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的法相,没有说话,只是抬首看天```````    别过小白几人后,我心情大好,又难得有此腾云驾雾,自由穿梭的经历,便把青云七峰飞了个遍,好好地领略了一番这道家仙境,人间福地的非常之观。不知不觉,却渐渐在小竹峰望月台的地方落了脚步。
一袭白衣,飘然出尘,出现在我的眼前,她静静地看着山间蒸腾的的云烟与雾气,风华绝代,曼妙兮溯流光,纵有万千词语,也难言其绝妙之处,微风吹过,她如瀑布般垂齐腰间的如墨秀发轻轻飞舞,仙姿飘渺,恍恍惚如要羽化而登仙,冰清玉洁的气质,唯美超然,高挑雅致的柔美身姿让人心驰神往。只是一个背影,竟至于美丽如斯,世间当真有如此绝色!
脚步微抬,我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陆雪琪似是想着心事,一时间没有察觉,到了她的身后,立时便被这幽幽萦绕的暗香俘虏,什么也不去想了,只是静静地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的柳腰。
陆雪琪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气息,清丽绝美的容颜上有红玉般的淡淡红晕,却也没有推拒,只是侧过身,一双美眸看着我道:“是你。”
“是我。”此时此景,软玉温香,我自然是陶醉非常,但感受着她清瘦美妙的身子,我皱了皱眉,这清丽如仙的白衣女子,为爱痴狂到了何种程度,怎么这么不知道保重身体?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美眸中有异样的神采:“怎么了?”
我看着她绝美纯情,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有微微的悸动,埋首与她那散发着百合清香,让人心旷神怡的如墨秀发,我定定地道:“雪琪,苦了你了。”
听到这话,她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抖,我清晰地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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