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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妖孽皇后是杀手&删帖重发
宝宝心里苦啊
都道是君王无情,他,更是无情之最。她一开始便看的的透彻。潜意识里便与他保持了距离。她是精英特工,代号玉面。穿越一朝为后。斗心、斗武、斗志、斗勇。老娘要世人看清,不是每个女人都是温顺的小羔羊。你敢有,老娘就敢打包就走,假死给你看。什么是玉,宁碎不求全,什么是琉璃,哪怕碎了也能将敌人扎个遍体鳞伤。感情之事她一直看得清,她与他,是一类人,又不是一类人。他们都心狠、冷血、感情霸道,但信念不同,她的感情,一旦发生了便容不下任何砂砾。可是,看得清又如何,有些人,爱上,便爱上了。他,占有欲强,狂傲霸道,却幼稚的不懂如何去爱。明明理智告诉他要留住身边的女子,奈何她终究如掌间流沙,任他握得越紧,便流失的越快,终究到了无法挽回之地,都说他心狠,到底是谁真的心狠。
火舌带着焚天灭地之势席卷而来。火焰在她瞳孔里不断放大。她不甘心的睁大眼睛,预想而来的灼热没有预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窒息的冰冷。脚上的重物如夺命的修罗,正在将她拖进无尽的黑暗。强烈的求生欲使她来不及顾忌身上的疼痛以及处境的诡异,身子灵巧一曲,手指灵活的解开脚腕上的死结,双脚在水里一蹬,借着重物之力猛然跃出水面。阳光有些刺眼。大量的空气伴随着杂噪的声音占满她的五官。好吵。这是她的唯一念头。岸上太过嘈杂,她转身寻了湖中心一块石头,翻身跃了上去。能重新呼吸的感觉真好。还以为这次要折了。说起来还真不甘心。堂堂玉面琉璃,死在这么明显的暗算上,当真憋屈。可是随着呼吸和感官的恢复,她终于察觉到不对。这里不是阿富汗,她也没有枪伤!她讶异的瞪大眼睛。这身子不是她的!!她一向觉得长发碍手碍脚,从不留长发的。如今却长发散乱缠绕于胸前。太诡异了,竟然比有人提前知道她的行动路线还诡异。“娘娘!放开我!来人啊!唔~救命啊!呜呜!”岸上一身杏黄色宫装的小丫头的声音成功点醒了她。她这才注意到已经有六个拿着刀的人向她靠近。眼里的杀意作为杀手的她一点也不陌生。毫无疑问,他们想杀了她。慕容玉不紧不慢的起身,目光不疾不徐的将在场的局面囊入眼底。湖的四周假山环绕,就石头的和湖里的精致程度来看,应该是某家私人宅第。从现场来看,十个敌人,水里潜伏六个,岸上四个人,两个负责制服小丫头,一个放风,那么另一个在那冷眼旁观的人就是领头的了。她办事一向干练,不喜欢拖泥带水。弯腰将已湿的里褥裙系于腰间,抬头,目光凌厉至极。因为离得远,岸上的人并不清楚慕容玉的变化,只晓得她自寻死路的跳进了水里。小丫头脸色苍白,差点吓晕过去。要不是嘴巴被人捂着,一定会惊叫出来。领头的人很满意,脸上的笑容如蛇般冰冷。转身看向挣扎不已的小丫头,笑得龌龊而阴冷:“晴天,既然你家主子都没了,倒不如与我结个对食,并保证今日之事不会说出去,我就放过你如何?”制住小丫头的两个人看了领头人的脸色,松了捂住她的嘴的手。小丫头的声音带了极度的惊慌,明明已经花容失色,却依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张公公,我求你,放过娘娘吧,我答应和你……只求你放过娘娘。”,六个带刀的侍卫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后,没什么悬念的事根本引不起人的关注。领头人俯视着小丫头,仿佛猎人在欣赏自己已经到手的小猎物最后垂死挣扎。他的声音有些尖细,带了几分刻薄。“你答应?哈哈,你要是早答应,你家主子那用得着搭上这条命?”小丫头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我答应,我答应,放过娘娘,求求你……”“你答应了,我可没说答应。”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在场之人无不打了一个寒战。回头,慕容玉手里掂着把长刀把玩两下,有些嫌弃的丢开。而之前下水的六个人全部不见了踪影。“你,你是人是鬼?!”张公公的声音有些颤动,制住晴天的两个人马上松开晴天向着慕容玉包抄而来。慕容玉唇角微微扬起,根本不看包抄来的两个人,目光直视张公公。“我的人你也敢动,很有骨气嘛。”仅仅一个眼神,就让见惯大风大浪的太监总管心里发颤。“皇后,这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慕容玉挑眉,些微的讶异,从晴天的称呼中她可能猜出了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哪个皇帝的哪个小老婆。身子微弓,眨眼间,如猎豹般疾冲而上,分分钟折断了两个碍事家伙的咽喉。 他们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 张公公身子一抖,显然被慕容玉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倒了。一时间,竟忘了反抗,任她纤手一扬将他拽过来。如拿捏一只蝼蚁般拿捏着住他的脖子,慕容玉杀气毕露。 “敢对我动手的人,你是第一个。” “你、你、你要做什么。”那公公脸憋的通红,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无论双手怎么用力却撼动不了慕容玉半分,只得狼狈求饶。 慕容玉唇角一勾,柔声开口:“知道错了?” 那太监以为有转机,忙不送递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呃……?!!” 看着太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慕容玉柔声开口:“可惜我不是什么大人,没什么大量。安心去吧,你主子若不识相也很快就会去陪你。”语毕扬手宛如扔一件垃圾般将断了气的张公公扔向一旁。顺手也将另外两个为虎作伥的小太监提起来扔进水里。 她习惯了做事滴水不漏,遭人人算计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这几个家伙太嚣张,碍了她的眼,无一不撞了她的枪口。 “晴天?”晴天急急应是。看着小丫头诚惶诚恐的样子,慕容玉失笑。玩味的问。“剩下的这个你觉得怎么处理好呢?”剩下的小太监早就吓软了腿,看着慕容玉靠近,双腿竟不争气的发软,完全动不了。“哎呦。皇、皇后娘娘饶命,奴才、奴才只是受人,受人之命。饶、饶命。”晴天眼睛发红,似是怒极。“他们如今竟对娘娘下了杀心,绝对不能放过他们。”“晴天姑姑大人大量,都,都是小主的命令,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放过奴才一条贱命!”晴天强硬的别开眼。慕容玉唇角上扬,些小丫头真可爱,明明手无缚鸡之力,敢在局势那么明朗的情况下站在她主子这边。明明怒极了,却也不忍心下杀手。她猜,小丫头这怒气绝对多大部分是替她主子来的。“小丫头,下不了杀心就别装心狠。一条贱命而已,拿不拿都一样。”小太监仿佛看到了希望~目光求救似的看向晴天。晴天稍微放松了一下,但眉头依然皱着,有些犹豫不决“可是,他看见了……”“他说不出去。”慕容玉回答的极为自信。而三天后,晴天才真正理解了慕容玉话里的意思。小太监已经被他的主子灭口了。侍卫发现他的时候,他早已气绝多时。人被丢在枯井里,死因服毒自尽,但这个皇宫中,真正死于服毒的很多,但真正自尽的,怕是没有几个。皇宫中处的久了,这些门道私下里都懂,八成是碍了哪家主子的眼,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下人得罪哪家小主,处理这种事甚至都不用惊动慎刑司。
这具身子的主人叫夏慕黎,当今最不受宠的皇后。左相家三小姐,大哥是边疆战神夏易风,二姐夏青青获封青莲郡主,文采出众,明动京城。而她,草包一名,空有一副好相貌。皇后册封当日,皇帝同时封了七个美人,四个贵人,六个妃嫔,两个皇贵妃。空空如也的后宫一下子充盈了。而她,彻底声名狼藉。成为宫里宫外的笑柄。晴天端了水果进来,都是些应季的水果,小丫头洗的很干净,水灵灵的果子让人看上去很有食欲。果子是后面院子里夏慕黎种的,一个皇后的寝宫堪比冷宫,也难为皇帝能给她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娘娘,相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少爷快回来了。”小丫头声音很愉悦。看来这个夏易风定然是个疼妹妹的主。慕容玉点点头,并不是很在意。捻起一粒葡萄放入口中,饱满多汁。不错不错。小丫头嘴一扁,有些委屈的开口:“娘娘莫不是觉得现在的处境会让少爷担心,所以才沉默寡言,闷闷不乐的?”慕容玉咽下葡萄,咂巴咂巴嘴,近来她思考的样子在小丫头眼里是闷闷不乐么?那她可就要反省了。晴天是她陪嫁的小丫头,她的语气和言谈间全身心的向着她这个主子。托她的福,慕容玉很轻易猜出夏慕黎的家庭关系。左相至少曾经两任妻子,一任已经不在了,剩下二房狐假虎威在府里嚣张。夏慕黎兄弟四个,一个表哥和二姐狼狈为奸,剩下的这个大哥晴天虽然谈的不多却不难猜出他极为袒护夏慕黎,毕竟是一母所出。其实,相较于她曾经生活的相府,慕容玉更好奇的是皇宫里的事情,那个皇帝如何同时享受这么多妻子的服务。只怕晴天要是知道了自家主子的真实想法,会被吓死。“娘娘,用膳了。”一个小丫头端了膳食上来。慕容玉目光淡淡扫过她,这是夏慕黎手下仅有的三个宫人之一,胆子很小,看似纯良无害慕容玉却不以为然。“放下吧。”“主子。”小丫头声音有些委屈。“主子似乎对我有些误会啊。”“多心了吧。”慕容玉淡淡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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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心了吧。”慕容玉淡淡的解释。小丫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干脆闭上。晴天看了忍不住解释,“主子,那天叶儿也是想要护住你的,是我派她去搬救兵的,您别怪她。。”慕容玉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开口:“在你们心中就觉得我是这么小气的人么?”晴天连忙摆手否认,慌乱的解释着,完全忘了替叶儿申辩的事 叶儿眼中冷光一闪。面上不动声色,拳头已经默默的攥紧。她到底哪里漏了馅,才引得这个草包怀疑?她明明那么信任自己的,连骗她莲花池她都没有怀疑,如今的冷淡是她察觉了什么还是自己多心了?慕容玉将叶儿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边的笑意越发温润。就凭这点道行也敢在她面前耍弄,她自然不会叫她失望。敢招惹她慕容玉的人,她会让他们死的很有节奏。
“叶儿,上次受惊本宫尚未平复,你不要多心。”慕容玉端了膳食,却并没有入口的意思,“如今这顿午膳,算是本宫向你赔罪如何?”叶儿脸色一白,慌乱的跪了下去。“主子折煞奴婢了。”语气七分惶恐,三分卑微,一切拿捏的恰到好处,既楚楚可人,又我见犹怜。慕容玉笑得很是和蔼,倾身扶她起来。“说的哪的话,这院子里一共就我们四个,我不心疼你们心疼谁。吃吧,这是我的命令,一滴都不许剩下。”看起平常的话,却藏着不容抗拒的霸气。晴天红了眼,抓着慕容玉的袖子感动的开口“主子,您总是这么善良。从来不把我们当奴才。”慕容玉嘴角抽了抽,晴天姑娘,你到底多单纯?一个连水果都要自己种着吃的废后怎么可能有这么精致的膳食?你就看不出猫腻?!你就看不出猫腻?!!叶儿脸色的苍白倒不是装出来的。“怎么?叶儿这是不接受我的道歉?”慕容玉紧紧逼着,根本不给小丫头喘息的机会。“不,不是的。”叶儿眉头皱的死紧,终归还是仰头灌下。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慕容玉的眼神冷了一冷,闪过一丝冷光。“娘娘,叶儿喝完了,可以下去休息一下吧。”叶儿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向慕容玉的目光楚楚可怜。可她慕容玉从来不是善解人意的人。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无懈可击,声音也清清爽爽让人听不出什么恶意。“我先前受了些惊吓,你和晴天就留下和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好了。”叶儿脸色更白,夏慕黎这副样子哪有半分受惊的样子。可她偏偏找不出理由推脱。虽然这是慢性毒药,可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怎么,叶儿这是很为难?”慕容玉不紧不慢的浇一把火。“不,不是的。娘娘”看着叶儿脸色苍白的维持着笑脸讲述夏慕黎的人生,慕容玉情操大好。可人终究不能高兴得太早。是夜,慕容玉脸色发白,心口一阵阵的抽痛,心里将夏慕黎骂了千万遍,以这种难受程度来看,这种慢性毒药已经被下了有些日子了,竟然被下毒了都无所察觉。慕容玉微恼。对叶儿以及她身后之人的杀意明显起来。她撑起身子,好在她多年训练,关于疼痛方面的忍耐有亚于普通人。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既然这个叶儿是宫中之人,那么定然宫中有人打算取她性命。且不说宫中御医会不会再次下毒,面对一个连太监都可以欺负的皇后,便是请不请的来一个御医都是一个问题。她根本不觉得夏慕黎这个性子有了皇后的名头有什么便利之处。所以也没打什么名分上的主意。夏慕黎的院子很偏僻,根本没几个人会过来。以她的能力,趁着月色,躲过几个守卫还是没有问题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悄悄绕过晴天的房间将她打晕。然后转到叶儿的房间。叶儿是绝对没有解药的,否则也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吃那些膳食的时候百般推脱。虽然她没有解药,但不代表不会有人为她送解药。慕容玉屏息隐在墙角许久,才听得一声轻微的声响,来人定然也是一个高手。慕容玉忍着心口传来的阵阵揪痛,耐心等待着。比耐性,谁有比得过曾经身为第一杀手的她。来人很警惕,一身普通的太监服,半张脸都埋在阴影里。打量了四周打量了半日,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那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在窗户上敲了三下。两长一短。窗户没一会儿就被打开,那人利落的翻了进去。慕容玉冷笑,如猫儿一般敏锐的跟了过去。“……求大人赐解药。”叶儿的声音带了几分乞求。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个男子,冷冰冰的,不带什么感情,声音不自觉让人想起阴冷的蛇。“一个草包你都杀不了,还好意思跟主子要解药。”“不,大人,这、这是一个意外。那夏慕黎中了大人的天香散,活不久的,何必……”一个响亮的耳光响起。“废物!借刀杀人这一招还用我教你?万一那几个老家伙对夏慕黎的死产生了疑问,追查下来,查到长老头上岂不是很麻烦。”“奴才知错了,大人饶命。那、那凡贵人那边一定会再有动作的。奴才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她。”“长老给你三天时间,夏慕黎不死,你这辈子便别想拿解药。”心口传来的疼痛缓和了些,慕容玉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很好,没带解药是吧,敢打她的主意,她倒要看看这位所谓的长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人不能多留,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匆匆离开。慕容玉的翻进叶儿的房间,将她彻底打晕。顺便在她身上几处大穴的地方落了几针,悄无声息。随后又从容不迫的沿着那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寻过去。说到追踪,她若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一路出了皇宫,她竟跟寻到一间破庙里。里面明明察觉不到人息的,莫不是?慕容玉正待入内查看的时候,猛然一个激灵,感觉到了身后突然涌出的杀气。糟了,看了外面有守卫,而且能力不低竟然能在她明锐的第六感下悄无声息的隐藏身姿。看来她小瞧了这个时代的人。好在她留了个心思,顺手拿了叶儿的手绢遮了脸,打不过就逃。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可不待她转身那人已经攻了上来,鬼魅一般的身手让她应接不暇。她根本看不清楚来人的出手速度只是凭着一股本能抵死防御。看来想至夏慕黎于死地的人是个厉害的角色啊。“那到底是谁?”那人停止了攻击,一身融入夜色的玄衣,目光自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遍。“竟能躲开我的攻击。”慕容玉把握机会得以喘息。目光凛冽的的看着那个人,她是杀手,这股气息再熟悉不过了。“想知道我是谁,是不是该先报一下姓名?”“你可以知道,因为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话音未落,人已经再次攻击了上来。慕容玉唇角勾起来,“既然答应了告诉奴家名字,这还没说就动手有违杀手准则哦。”似是没想到死到临头了,她竟还有心思开玩笑,他目光冰冷的扫过她。“你就那么想死?”“我这个人一向是愿意做明白鬼的,既然你认定我死定了,不如,把脸也一起给我看看吧。”见惯了生死场面的的她对自己的生死并没有多大感触,倒是真的对眼前这个杀手产生了兴趣。“夜,退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杀手竟然乖巧的停下了动作。退了几步,抱拳对那玄衣男子开口:“主子。”声音尊敬,不带一丝不甘。慕容玉眼睛一眯,这个人实力更强,她竟完全看不透他。她扬唇一笑,妖娆至极。“小女子路过贵宝地,不知公子为何斩尽杀绝。步步相逼。”明知打不过,她自然要开始装傻。男子斜睨夜一眼,夜出声解释。“她半夜鬼鬼祟祟的来到堂口。长老有领,守住堂口。”解释简单干练。男子眉头一皱。却没说什么。转而看向慕容玉,语气清冷中带了几分儒雅。“这位姑娘不介意解释一下腰间玉佩的来源吧?”杀手一愣,看到慕容玉腰间的玉佩时活像见了鬼。这个玉佩是夏慕黎娘亲留下的,她只是觉得好看便任由晴天将她系在腰间。如今看他们的反应,这玉佩的来历,怕是不简单。尽管内心思绪万千,但面上却是一副洒然平静之态。这个时候,傻子才会乖乖说实话。“玉佩?前些日子的庙会上买的喽。公子若是喜欢,赠与公子可好。”“主子,这玉佩……”男子抬手止住夜已经诧异到变了声的话,一派从容地开口:“在下凉瑾枫,不知可否有幸知道姑娘芳名?”他并没有多少敌意,但是她却不会傻到把老底托出来。“女子的闺名那是可以随便透露的呢。”她一副娇羞之态。夜在一旁打了个冷战,这个刚刚在他下死手的情况下毫发无损而且还有闲心调戏他的人,还敢说自己是大家闺秀?
谁知自家主子倒是配合得紧,“说的也是。”夜默默地立在那,一言不发,主子什么时变得这么好说话。慕容玉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狐狸一般的男人不会这么好说话,立刻在他下半句话出口之前接口:“如此便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时候不早了,我也不便多留。”看着女子的背影,凉瑾枫唇角微抽搐,这家伙比他还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哪能就这么轻易的逃脱呢?足尖一点,人如一个幽灵般追了上去。夜顿了顿看了眼破庙,又隐入黑暗之中。身后的人越逼越近,慕容玉在心底低咒一声。“君子不强人所难,公子如此紧追不舍,可是会引得奴家惶恐的。”凉瑾枫不紧不慢的追着。“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本座对你很有兴趣。”慕容玉怒,老子对你没兴趣!刚翻过一个拐角,慕容玉眼前一亮,前面迎面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尊贵的白色的玉石马车,主人定然是个有背景的骚包主。容不得她多想,慕容玉越过马车后,趁着视觉死角,又一个翻身以极快的速度转身钻到车底。马车一顿未顿继续行驶。慕容玉屏住呼吸,注意外面的动向。车外一双绣着红莲的玄色靴子在马车旁定住,慕容玉心口一跳。凉瑾枫的步子在马车旁动了一动,却没追上来。被发现了,她的直觉很准,绝对不会出错,那个男人发现她躲在车上了,但为何没有揭穿她?答案只有一个,他忌惮马车的主人,也就是说,马车的主人更难缠。慕容玉心里爆了声粗口,今天她是做了什么孽出门才会遇见这么多克星。然而车里的人却没什么动静。马车的防震很好,明明走在青石板路上,却没有多少摇晃和噪音。路有些熟悉,竟然是进宫的路。车里究竟是什么人?好奇心害死一只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得,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她离开。她有种直觉,凉瑾枫应该没有彻底离开,如果她现在离开,一定会死的很惨。前有狼,后有虎。未出狼穴,便入虎穴。她出门一定没有查看黄历。像个八爪鱼一样抓在马车底部。若不是玉石的材质,慕容玉给他掐出五个手指印来。马车一路未停顿,竟然一路走进皇宫都没有遭到阻拦。慕容玉惊骇的同时突然意识到,或许,马车里的主人或许比那个凉瑾枫更麻烦一些。贴的这么近,她竟然才只能勉强感应到里面一个人微弱的存在气息。而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在这个时代竟然弱成这样,前所未有的挫败,真是……日了狗了。马车在一家偏殿门口停下,慕容玉把握时机跃出车外,好在天空还是漆黑一片,悄无声息的融入夜色中,一切顺利的紧。但是让慕容玉想不到的是,马车中,却是坐了两个人。两个极为出色的男人。一位一席紫衣,尊贵无比,俊美无俦,却处处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一位一袭白衣,眉目间皆是桃花泛滥的风流之像。白衣男子摇着一柄折扇,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就这么放这只小老鼠离开?”紫衣男子并未说话,直接起身下车。“那可是赤叶楼少主追的目标,就这么放进宫里?”白衣男子扶额:“呐呐,皇兄,既然搭了我的车,好歹说声谢谢再走啊。”紫衣男子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只是目光似是无意的看了慕容玉消失的方向。赶车的小司恭敬的送紫衣男子离开,转而向着马车里的人开口:“王爷,圣上已回宫,我们是回王府还是留宿宫中?”“既然都来了,自然是留下。这宫中进了只小耗子,本王可等着看好戏呢。”“是,王爷。” 昨日一番折腾之后,回到小院子时已经将近天明。毒药的侵蚀加上今晚耗费的体力让一向强悍的她都有些吃不消。扯了叶儿那块手绢扔进火里,确定了一切正常后,手绢被烧为灰烬后。慕容玉和衣躺回床上。废后也有废后的好处,至少没人来打扰她。算盘打得很好,但终归计划比不上变化。她从没想过她的小院子会如此受人欢迎,大清早的便迎来了几十个来者不善的家伙。晴天衣衫不整的从房间里出来,却哪拦的下这么多人。“夏慕黎你给本宫出来!”慕容玉翻个身并未应声。“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她拖出来。”晴天怒斥道:“凡贵人你好歹注意以下礼节,主子虽然不得皇上待见,但毕竟是皇后,且是我们相府三小姐,你这般擅自闯入,是否有些过分?!”“小丫头片子竟敢教训我,春儿,掌嘴。”进去的几个人直接被扔了出来。慕容玉眼眸半睁,板着一张脸,从屋里走出来。若是此时张楚在的话,定然晓得此刻该逃的。慕容玉的起床气,并非一般人能承受,哪怕是受过训练的他们,也觉得有够喝上一壶。所以王牌里的人对刚起床的慕容玉,一向是有多远避多远的。如今有人撞上枪口,只能说他们运气太好了。“是你们在这喧哗,打扰老子睡觉?”凤眸斜睨一眼,凡贵人打了个冷颤。可是仗着人多,底气便足了些。寻死的道路也坚决了一些。“夏慕黎!你竟然敢打我的人!之前小路子是不是你杀的。见过你之后便没了踪迹,我倒要给他讨个公道。”晴天气得脸色发红,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她派人来刺杀别人,失败了却还要追究别人伤了她的杀手,莫不是别人乖乖任她宰才可以?可惜慕容玉根本没睡醒,也没心思听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有个人在叽叽歪歪烦人得紧,便废话不说直接动手了。直到一身伤的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出,凡贵人都不曾反应过来。那个瘦弱且懦弱的草包夏慕黎,如何在眨眼间将这么多人同时解决掉?她脸色有些发白。背上满满都是冷汗。几个宫人将她扶起来,惶恐的问:“主子,奴才没有护好主子,罪该万死。”“那,那夏慕黎,她疯了不成?”凡贵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奴才觉得也是,那皇后她打人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什么没眨啊,根本是没睁开好吧,这院子有些邪门,皇后该不会叫什么秽物附身了吧。主子,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是呀是呀。”一席话引起多方赞同。凡贵人脸色青白交替,一群人来时那般浩浩荡荡,走时却狼狈的如丧家之犬。而皇后是妖邪的传言也一日传遍皇宫内外。而引发这一切的正主却再将这一批人系数扔出去后,面无表情的飘回去继续长眠。晴天目瞪口呆,她记得主子是有些起床气,但应该没这么大啊。凡贵人走了,被一直束缚在门外的小东得以自由,匆忙跑进来,看到主子的样子,便想开口询问。却不想被晴天一手阻拦。本想叫醒主子,但想到被扔出去的凡贵人,以及里面发生的诡异事情,小东识相的闭上了嘴。慕容玉一直睡到傍晚,待她神清气爽的醒来的时候,小东却满脸倦意的拿着个扫帚守在她门口像个没睡醒的门神。小东是她院子里唯一一个小太监,平时看似机灵,却憨实的可爱。这院子中,除却心怀不轨的叶儿,其他两个,却甚的她心。说到叶儿,这个时候她也该醒了吧。“你在这作甚?叶儿呢?”“回禀娘娘,叶儿姑姑今日身体不适,与奴才换了班。”小东说的小心翼翼的。慕容玉装作看不出他的紧张,关切的反问。“叶儿怎么了?昨个不还好好的?”“奴才也不知道,晴天姑姑在那照看着。”“跟我去看一下吧。”慕容玉唇角勾起,一派温润的开口。还未到门口,就听到叶儿痛苦的呻吟。小东上前推开门,慕容玉透过开着的檀木窗望进去,晴天坐在床头柔声劝慰,而叶儿双手抱头身子颤的厉害,显然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慕容玉毫不意外,她并不擅长用毒,但对穴位颇有研究,昨晚她的银针刺在她的天柱穴和太冲穴上,这两个穴位疏通可以缓解头痛,偏偏慕容玉转了针的方向。这是她往日逼供时惯用的手法。对叶儿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下手也并不太重。只是这小丫头也太不禁痛了,就这点耐力还敢出来做卧底。慕容玉万般嫌弃。“奴婢参见娘娘。”见慕容玉进来,晴天盈盈一拜,礼数很是周全。慕容玉抬手免礼,声音清冷的开口:“叶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昨个都吃了些什么啊。”叶儿心头一跳,本就痛得难受,哪还听得清慕容玉口中的讥讽,只是脑中隐约明白了,夏慕黎定然是察觉了什么的。 “王爷,王爷。”一阵阵大呼小叫在傍晚的皇宫中响起。一个一身青色衣服的小厮满是活力的跑进一所宫殿。
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门上黑色匾额上书“云戏宫”三个烫金大字。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说了多少次,这是在宫里,若是被皇兄撞见,我可不保你。”男子将琴收起来,抬首,正是昨日马车的主人。“王爷教训的是 。”小厮闻言收放倒是自如,立马一副文质彬彬之态。却见那原本温润如水的男子眉头一挑,换了副八卦的嘴脸。“怎么样,打听到了么?”小厮灌了口茶,很是没有尊卑的开口:“别提了,皇宫一夜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男子眉头皱着,似是很不理解自己怎么会猜错,按说宫中进了刺客皇兄的影卫应该第一时刻就会发现才对啊。小厮又灌了口水,接着开口“倒是白天发生了一件趣事。”男子有些兴趣缺缺。“何事?”若是刺客自然不会傻到白天动手,大白天弄出的动静定然是没什么意思的事。小厮满脸神秘的开口:“听闻,今个儿早晨,凡贵人带了人去找皇后的茬,被皇后全部扔了出来,他们都说,皇后鬼附身了。”男子打个哈欠,并不在意,“最近后宫中的女人越发不像样了呢。”争宠的手段真是花样百出。“倒是可以了夏慕黎美人一枚注定要后半生葬送这冷宫之中了。易风若是回来,应当如何交代呢。”男子似是有些苦恼。小厮在一旁颇为不解。“王爷和夏将军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帮一下皇后。”“林峰啊,最近是不是有些闲了,派遣你去皇兄那打打下手如何。”轩辕玉沨语气慵懒的开口。被点名的小厮打了个寒颤,乖巧的住了嘴。找借口退出去。轩辕玉沨叹了口气,易风的妹妹,他又何尝不想帮她。看着已经开始摇曳的烛火,再次叹了口气。且不说她是否草包,单单是那张脸,便决定了这一生都不会得到皇兄的瞩目的。时间一晃已经一年半年过去,已经时值七月。夏慕黎的日子过得越发的滋润。当年闹鬼事件传的沸沸扬扬,自此再没人敢来找茬。慕容玉也乐的清闲。没事整整叶儿,去宫外转转,日子过得倒不无聊。“主子,这是左相府的消息。”少年一身黑衣从头包到脚,声音虽然稚嫩却不失沉稳。慕容玉接过一打厚厚的宣纸,一目十行的扫过。 “居然要两日?无影的训练该加强了。”慕容玉的声音淡淡的,目光还流连在纸上。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少年恭敬至极。“流云明白。”这名唤作流云的的少年是她亲自去奴隶市场挑来的。是她亲自挑选训练的第一个人,随后是无影,流霜。和无月这是她建立的雾舍里的第一批人。如今一个包含暗杀,情报,商业,的组织已经初具雏形。以她变态的训练手法,根本不需一年便可训练出大量这个行业的精英。她却将一年多的 时间全放在这四个少年身上,因为,她相信她的眼光,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他们四个不会让她失望。“主子,如月整理往日的旧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左相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夫人生前的资料半分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慕容玉挑眉,没有资料?她有心考验流云。“你怎么看?”“没有资料一般两种情况。要么有人可以抹去,要么就是那人自己抹去。若是他人抹去,夫人生前定然得罪了什么人,若是自己抹去,那夫人可能未为死去。”慕容玉点点头,“那流云觉得哪一个可能性大些。”“前者大些,夫人之前在相府颇为沉默,面对相府老妇人的欺压也未作何反抗,这便倾向于前者。”“不错。有进步。”慕容玉点头称赞,却没有肯定他的答案。“我却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前者成立的条件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若是可以做到前者,那么后者也不无可能。”流云瞬间恍然。脸上似有愧意。慕容玉轻笑,“你才多大,不必如此急功冒进。”流云虽是她最早救下,却不是年纪最大的。如今算起来才不过十四岁左右。能想到第一层已是不错。流云却依旧低着头,脸色有些许的绯红。似乎有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有话直说。”慕容玉的话到让流云更结巴起来。“那,这个,主子……。”慕容玉倒是耐心的紧。“我们几个受了主子的大恩,近日主子的生辰,我、我们准备了几分生辰礼物给主子。”没想到他自一进来就开始纠结的是这个问题。慕容玉心口微暖。近日便是夏慕黎十六岁生辰,左相上书带她回相府过生辰。皇帝应允下来。她这才命令雾舍收集左相府的资料。后天便是她的出宫之日。她面带微笑,声音是她不惯用的温和。“自是要收你们的礼物的。”流云面色更红。正待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原先羞涩的少年瞬间抬头,敏锐如猎豹似得看向门口。“无妨,是晴天。”慕容玉挥挥手,他不发一言,却在眨眼间消失在房间内。“主子又不关窗,这身子若是着凉了如何是好?”晴天推门而入,见慕容玉房间的窗户大开,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关上,嘴里喋喋不休的唠叨着。无外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之类的。慕容玉颇为无奈。“现在是夏季,我哪至于虚弱到吹一下风便会生病的地步。”晴天很不赞成的瞪她一眼。“主子的生辰将至,若是着凉可如何是好?”“今日为何这个时辰过来?”慕容玉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相府那边管家传来消息,大少爷近日回朝,定是为了主子的生辰,奴婢这次过来一让主子高兴一番,而来让主子准备一下,若是叫大少爷回来,怕是风公子那边……”夏慕黎的资料她已看了大半。晴天口中的大少爷和风公子她并不陌生。大少爷自然就是相府大少爷,墨阳国战神,夏慕黎同胞所出的兄长夏易风。他常年征战在外,却宠妹如命。而这位风少爷很有趣,是京都第一商风家的二公子。传言博学多才,温文尔雅,自小便和夏慕黎定了娃娃亲,可偏偏眼光极高,一直嫌弃夏慕黎目不识丁,空有一番相貌,却是草包一名。若不是他退亲使得夏慕黎声名狼藉,怕是夏慕黎堂堂一代相爷之女,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晴天此刻过来,怕是算准了夏易风回来,定然要找风子易算账的。风子易是风家最得宠的儿子,掌握了风家近乎一半的的商业命脉。夏易风若是将他得罪,定然是会吃一些亏的。而如今能劝住他的,怕是只有这个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了。“怎么,担心大哥教训那个败类不成?”晴天古怪的看了慕容玉一眼,幽幽的开口:“主子这是对风公子彻底放下了么?”慕容玉嘴角一抽。莫不是这夏慕黎其实事钦慕那风子易的?资料虽然全,她却没有看完。端起一旁的茶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一下尴尬,慕容玉一派忧郁地开口:“晴天也晓得本宫如今的身份的。本宫与那风公子怕是今生无缘吧。”晴天闻言立马转为愤慨的样子。“主子重情重义,是那风子易瞎了眼。若是他敢在主子的生辰宴上纠缠,奴婢定然与他拼了。”第一次见这小丫头放重话,这风子易到是多不招人待见。“只是本宫的一个小生辰,那风子易还敢过来砸场子不成?”既然和平分手还过来纠缠不休,她最瞧不起这种人。晴天掏出一份泛黄的纸卷。慕容玉揭开,唇角微抽,似乎终于明白晴天会晓得风子易会出现在宴会上。“主子一定要保管好,这可是夫人留下的。”看晴天一副无比认真的样子,慕容玉无奈的点头。纸上不是别的,是一婚书。目送晴天离去,慕容玉将那婚书折起,随手放进了首饰盒底层。眼不见为净。一阵微风吹过,那扇紧闭的窗户再次被风吹开。慕容玉根本没有回头,便晓得进来的是谁。“怎么,还有事?”流云也不扭捏,他很好奇。“主子并未看见,为何晓得外面之人是晴天不是东公公、叶儿或者其他心怀不轨之人?”晓得流云爱钻牛角尖的性子,慕容玉也不打算卖关子。其实也不难晴天和叶儿的脚步很好分辨。晴天一向大大咧咧,来送东西时弄出声响依旧不慌不忙,而叶儿不同,她本就心怀不轨,在她窗外游荡定然心虚,一点声响都会让她屏息半日。至于小东,一个内侍,是绝对不会在半夜徘徊于主子门外的。作为一个杀手,她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分析一切。流云比她缺少的,只是经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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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易风眉头一皱,“黎儿的起床气自小就有了,这有有……”什么关系四个字还未说出口。原本安静的的内屋里突然喧闹起来,那群气势汹汹的家伙被一个个跟丢垃圾一般的丢了出来。而且各个鼻青眼肿,模样惨不忍睹。轩辕玉沨默默咽了口口水,冲着夏易风比了个大拇指,你妹的,牛。里面的动静却并未因为被扔出来的几个人而停下。“你大胆,你,你竟然敢对咱家动手,咱家。咱家可是来宣旨的,咱家身上可带着……,你要将圣旨做什么?!你,哎呦!来人啊,救命啊,皇后疯啦。”“这……。”轩辕玉沨斟酌半晌,却始终说不出适当的形容词。难得看见一向伶牙俐齿的轩辕玉沨有不晓得如何开口的时候,夏易风却无心打趣,生怕自家妹子受了欺负。寒着一张脸,冷声道:“当真放肆,竟敢此等语气对黎儿开口。”“少爷息怒。”“将军息怒。”“子枫莫急,看这架势,你这妹妹应该是吃不了什么亏。”轩辕玉沨表情似笑非笑,明显衣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夏易风,字子枫。如此儒雅的“字”是他那十四岁便夺得墨阳国状元头筹的父亲所赐。他本人倒也是真的担当得起如此儒雅的字号。也没有多久,慕容玉便出来了,手里提领着一个早已看不清面貌的猪头。面无表情的将他连同一个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帛一起扔到地上。脸色阴寒的开口:“丫的还有谁,给老娘死出来。”“……”晴天。“?!!!”小东。夏易风嘴巴张了几张,终归是没出声。倒是轩辕玉沨先开了口,声音不大,自然的带了几分气势。“怎么回事。”面目全非的老太监身子一抖,险些背过气去,声音有些颤。“王、王爷?奴才奉,奉命前来宣旨。”轩辕玉沨眉头一扬,目光扫过四周的环境,心下便了然了几分,八成是宫里狗仗人势的恶习惯又犯了。只是皇兄这次做得着实过火了些,竟将皇后至于如此残破的地方。不晓得子枫看了作何感想。稍微侧目,便看见夏易风有些阴恻的脸。他就晓得,以子枫的机智,便是被一时的怒气冲昏了头,也会很快意识到现状。早知道,便不该将他带来宫里。“不是要宣旨的么?”闻言梁公公身子一抖险些晕厥过去。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半梦半醒的慕容玉。便是起床气再严重,此刻也差不多消了。她伸了个懒腰,一派慵懒。然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慕容玉就高临下的站着,面色从容不迫的看着一向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的梁公公跪在地上战战巍巍的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相年迈,今得大将军征战有功,特赐、特赐皇后归宁,一家团聚,不得宣召,不必归来。”读完圣旨,逃也似的跑开。轩辕玉沨些微的尴尬,他晓得皇兄不待见夏慕黎,但不晓得不待见的这般明目张胆。无论如何左相于他们有恩,如此这般,且不说子枫这边,便是左相这边也不好说啊。 一时间,竟没人注意慕容玉接旨的这些个小细节。太监走了之后,这原本就没多少人的小院又恢复了原先的空旷。晴天识相的将他们引进大厅。晓东和叶儿自发的去处理慕容玉留下的狼藉。夏易天一路阴沉着脸随在后面。倒是轩辕玉沨折扇轻摇,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只是这幅样子怎么看怎么一副心虚的成分居多。
慕容玉的小院虽然不怎么奢华,但却十分干净雅致,推开枣木窗,后院很多桃树,都是夏慕黎亲手种下的。可惜这个时节,却不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否则定然别有一番滋味。“黎儿……”“恭喜大哥得胜归来,小妹这里准备了上好的桃花酿,今个儿我们兄妹庆贺一番可好。”打断他的话,慕容玉很自然的接口。既然决定要做另一个人了,便要做全面才完美。见到哥哥,哪能容得那些不开心的事叨扰了心情。 “哥哥难得回来,尝尝黎儿的手艺。”自一旁柜子里取了个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两个玉瓶。慕容玉取了放于桌上,刚刚启封,便满满的酒香夹杂着淡淡的芬芳扑面而来。不用品便晓得,好酒。将酒一一满上,慕容玉才笑着儿开口:“宝剑锋从磨砺出,哥哥不要老是这般护我。毕竟黎儿已经是个大人了。”夏易风沉默片刻,没有多说什么。都是聪明人,慕容玉的意思他自然参的透。只是心疼这个妹妹罢了。“皇嫂这番话说的好。”好在轩辕玉沨一向善于调节气氛。“难怪初入小院时便嗅得一阵桃花清香,我还道是出现了错觉,这个时节怎的会有桃花,原来是我馋虫又犯了。我倒要尝尝皇嫂这手艺比那风雨泼墨轩如何。”听到风雨泼墨轩三个字,夏易风板着的脸稍微放松了下。去依旧一脸严肃。慕容玉顿时对着风雨泼墨轩多了几分兴趣。不过,说着这酒香,倒还真不是轩辕玉沨的恭维话,而是她这小院最近招了贼人,这人说起来到也怪,不偷金银,不碰珠宝,却偏偏和她的桃花酿作对,无论她将酒坛置于何处,总是轻而易举少上那么一两坛。慕容玉试着抓过这人,无奈来人功夫极高,她半分都奈何不了。无奈下,干脆砸了一坛,将这小院洒满桃花酿,如今院子里处处都是淡淡的桃花香,她便不信,这样那人还找得到。当然,结果还是尽如人意的。除了半夜在她房外来回翻腾的老家伙。“王爷倒会说话。”夏易风的声音带了七分冷意。带了三分嘲讽。轩辕玉沨自然听出夏易风这是在埋怨自己瞒了夏慕黎的处境。他也有几分无可奈何,身在帝王之家,一切自然以国事为重。他知道夏易风归来后定然埋怨于他,但他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能让他在战场上分心。他不觉有错,但觉理亏。“皇兄着实过分了些,不过他的脾气,你也晓得。倒是圣旨这事,做得颇不厚道。本王寻个时机与母后提一提,定然为皇嫂寻个公道。”轩辕玉沨很淡然的出卖了自家哥哥。“这倒不用。”开口的是一脸淡然的慕容玉。清早的便被打扰,根本没有时间梳洗,好在托那老家伙的福气,她最近都是和衣而睡。只是头发散乱了些,不至于失礼,进客厅后,她随手将头发束了个马尾,没有发带,便随手扯烂衣角绑了绑,虽是随意,却也多了几份洒脱怡然的气质。夏易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圣旨下了也好,黎儿性子太过柔弱,留在这深宫定然叫人欺负了去。”夏易风的一番话险些使得轩辕玉沨将口中那佳酿悉数喷出来。性子柔弱?子枫你也太看得起你妹妹了。之前的事并未影响向他们的雅兴,美酒佳人倒也喝的欢畅。自从来了这边,她很少这么欢畅。上辈子的事她很少再想起,倒不是因为被人陷害死的窝囊,而是想到那帮兄弟着实伤感,她一向不是矫情的人,只是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多愁善感。此时此景却忍不住想起他们。不晓得如今他们又是个什么光景。这次组织被陷害背叛,元气大伤,如今日子定然不太好过。这一喝了酒,难免多愁善感了起来,不晓得她不在,那张楚再嚣张的时候,有没有人揍他。
……已是深夜,之前那场爆炸的原因,组织受损很严重,老大震怒,下令拒接一切任务,集中全部力量复仇,时,组织内里除了几个值夜班的和在外执行任务的人,剩下的早已休息的休息,他们要随时准备好,为他们的兄弟姐妹复仇。他们并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之人,别人欠他们的,自然要百倍讨回。“滴——滴——”器械尖锐的鸣叫声在空旷而寂静的无菌室里响起,无菌室外监护房中正在打瞌睡的男子一下子惊醒,顶着满脸的疲惫和眼中的红血丝,三两下爬起来,透过监控显示屏,看向无菌室中短发女子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又看了眼仪器,当下惊呼出来,眼中闪着晶亮的光芒。手忙脚乱的打开通讯仪:“孔婷、孔婷,我是张楚,通知零带剩下的医疗小组去无菌室。顺便通知老大,快!”孔婷美女冷艳的嫌弃:“受伤了就老实护着基地,捣什么乱,老大在执行任务呢。”“慕容要醒了,请求终止任务。”孔婷那嫌弃的表情一顿,满脸狂喜。“张楚你要是这个时候开玩笑老娘要你断子绝孙。”…… 酒过三巡,轩辕玉沨和夏易风喝到酣畅淋漓,倒是慕容玉自起初喝了几杯后,便没怎么碰它。她一向是自律之人,不喜饮酒,酒精的麻痹作用对一个杀手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只是她和夏慕黎有一个共同爱好——喜欢酿酒。虽然她曾因为这件事被张楚嘲笑过,但自从他嘲笑完被打的进了医疗室躺了半个月后,很少有人在提她酿酒这点小爱好。虽然酣畅,夏易风倒是清醒依旧,毕竟是战场上走下来的男儿。自袖间取了一个方形盒子递给慕容玉,“黎儿,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这是哥哥送你的贺礼。”言语清晰,丝毫没有醉样。与有几分醉意朦胧的轩辕玉沨对比鲜明。慕容玉大大方方的接下,不带一丝矫情。又喝了几杯,轩辕玉沨有些不胜酒意。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夏易风便搀起轩辕玉沨告辞离去。慕容玉唇角含笑,这个哥哥,很合她的脾气。取了礼物打开慕容玉眼前一亮,全副心神被盒中那一块水晶吊坠吸引。原因不是别的,那根吊坠竟和她前世是一只佩戴在身边的那条催眠吊坠一模一样,不知效果如何。看来她要抽空找个人来试试的。当然,熟人不行不行。催眠对脑细胞有一定的损伤,若非功力深厚之人很容易留有后遗症,所以她习惯不对身边之人使用。叶儿无疑是最合适人选了晴天见慕容玉脸上的兴奋,顺着目光看过去,低呼一声,惊讶的开口:“啊,这不是夫人留给少爷的坠子么,少爷可一直贴身带着的,娘娘小时候可是讨要了好几次呢。如今终于舍得把它送给小姐了。”晴天口中的夫人定然是夏慕黎和夏易风的亲生娘亲了,传言也是位才动京都的女子,可惜了英年早逝,死于夏慕黎出生那年,死因不详。慕容玉摩挲着坠子,有些出神。或许,她应该亲自调查一下这位娘亲的背景的。夏慕黎就是弱女子一个,根本不值得别人这般设计,而朝堂之事她从不参与涉及,那么招人追杀的原因很可能出在这位娘亲身上。是夜,慕容玉终是忍不住冷声开口。“前辈已经徘徊好几日了,不知有何赐教?”暗影里身形一颤,闪出一名七旬左右的老者,发须皆白,面上虽有了些许皱纹,但从面貌上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老者抚须朗笑,“哈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想来老夫纵横一生,这轻功虽不是强项,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察觉的,小丫头年纪轻轻便有这般警觉,恩,不错不错。”感受到老者那深不可测的实力,慕容玉态度微微好了点,此人功力深厚,眼力毒辣,功力怕比那她要高上好几倍。他要解决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若有恶意,怕早就动手了。“前辈说笑了,还是您的功法好。察觉到您,小辈全凭运气。”慕容玉说的这话可并非谦虚,那老者的身法不可谓不高明,竟连警觉如她,也是并未察觉,若不是在老者翻找时动静太大。恐怕她都不会察觉。“好,会说话,正对老夫的口味。哈哈!”老者一阵爽朗的大笑。“不知前辈三更半夜光临我寒舍有何贵干。”慕容玉沉声开口。“小娃娃不仗义啊,那好酒藏到地藏哪了呢?竟能让老夫数日未能寻的。”慕容玉目光扫过之前取酒的柜子,果不其然四敞大开。她神色淡定,看着毫无意思羞愧之色的老者,似有几分无奈。“前辈若需酒水,明里找我讨要便是。”无奈反手伸至桌子底下,反手一探,手里多了一个盒子,和之前见到的一幕一样,老者接过。目光满是讶异,没想到东西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急忙探过身子去。慕容玉却淡定。“一个地方,我不会用两次……”一句话,老者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不如……我用这个交换如何。”老者掏出一本颇为破旧的秘籍。慕容玉目光扫过,不为所动。老人有些急了,“小娃娃太不识货了,这可是老夫花了一辈子总结出的独家秘笈。”“听说凤仪楼的酒水不错,前辈不妨去尝尝。”慕容玉淡定如初。也许是第一次见这般油盐不进之人,老者也颇为苦恼。“小娃娃中毒不浅啊。”老人的语气已经似乎在讨好的商量量了。他竟一眼看穿,慕容玉一惊。看着他,探索他话中的意思。“前辈是何人?”老人摇摇头,并不正面回答。“我教你如何压制毒性,你把你藏的好酒拿出来如何?”慕容玉思索半晌痛快应下。拿便拿,反正她也不是贪杯之人,这个毒虽然暂时无法要她性命,却搅得她不得安宁。若能压制,再好不过。 次日一大早,便有几名小太监在院子门口候着,自然是奉了夏易风的命令。她也没什么收拾的,只是带了夏易风所赠的那枚玉坠。晴天在门口候着。“娘娘,可收拾妥了。”毕竟是在宫中陪着她这个不受宠的皇后久了,该做的礼仪该拿的分寸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拿捏得很准的。“恩,走吧。”慕容玉淡淡的应了声,合上梳妆盒,从容起身。门外候着四名小太监和一名年纪略大一点身着便服,目泛精光的中年男子。男子应不是宫中之人,从身份和衣着来看应是哪家的管家。见慕容玉走出来,那名管家一向精明睿智的双目中竟泛起水意,急忙迎上来,双膝跪在那,激动中带了几分喜意,声音上却很是镇定地开口:“老奴奉相爷将军之命在此恭侯皇后娘娘圣驾。”慕容玉不想竟是相府管家,错愕了一下,随即一副从容淡笑,几步上前抬手亲自扶起老管家,“管家见外了。”老管家整个人甚是激动的打量着慕容玉,睿智的双目泛出淡淡心疼,“不想小姐入宫后竟受了如此委屈,若相爷和将军知道了……”“还请劳烦管家,今个管家看到听到之事,切勿告诉父亲。”慕容玉先是面色一紧,随后眉头一皱,紧声说道。闻言老管家虽是不忍,却也欣慰的说:“小姐终究是长大了,若夫人见了,定也欣慰了。”自上句后,慕容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眉头自皱起便没有松开的迹象。倒不是她装得像,而是最近夏慕黎的情绪对她的影响,越发明显了,真不知是个什么预兆。若是只有意识还好,但倘若夏慕黎的灵魂有一天苏醒了,她又会如何。那场爆炸之后,运气好的话,她的身体能留下来,运气不好连个渣都不剩,就算运气好,却也不能保障完好无损,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觉得能换回身体是个多么幸运的事。宫内虽然不能进入马车,但老管家却很贴心的准备了步撵,时节已是仲夏,虽未至午时,空气里却已带了一丝热意,既然是老管家的一番心意,慕容玉也不矫情,由晴天扶着优雅的坐了上去。一路穿过层层宫门,绕过数道回廊,终于在半柱香后看到了宣武门。这段路慕容玉可谓走了无数次,却是第一次如此光明之大,此时的她心里不无感慨。不管那个年代,都是弱肉强食,像夏慕黎这般的柔弱女子,当真很难生存下去。一出宫门,便有小厮牵着相府马车迎了上来,车身是上好的乌柳木,周身裹了上等的裹云丝,轻盈至极的质地。里面虽透光。外面却透不出马车内的一丝景象,显然很是高档。看着马车,慕容玉唇角勾起一抹略微嘲讽的笑。虽然堂堂左相府有辆如此名贵的马车并不稀奇,但如说一个连月银都没有的相府千金坐得起如此金贵的马车,却有些奇怪了。
注意到慕容玉的异样,老管家的目光扫到马车上,双目顿时一寒,略微上前一步,老管家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冷静的说道:“萧姨娘不在相府呆着,出来作甚?”裹云丝间伸出一双保养得宜的玉手,腕间上等白玉石做的玉镯随着车内人的动作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未几,一名头攒牡丹金簪,身着一身大红色束腰云缎衣裙,面容保养得宜的夫人从裹云丝间缓缓步出,踩着小厮的背,扶着马车旁的丫鬟伸出的手,缓缓来到慕容玉面前。神色傲慢端庄,从老管家身边经过,却并未搭理他的问话,径自的看着慕容玉,唇角勾着,似笑非笑。慕容玉眼中冷芒大盛,敢在她面前摆脸色的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个人,厌恶至极。晴天自这位萧姨娘出现后的反应已入了慕容玉的眼底,从这戒备至极的样子来看,对方也不是什么善茬,想来夏慕黎那性格在相府定是受了不少欺辱。慕容玉心中冷笑,迎上萧姨娘的目光不闪不避,带着一股摄人的凌厉。一时间竟让那平日见惯无数大场面的萧姨娘惊在那,忘了自己原本要出口的嘲讽。 老管家再次挡到慕容玉身前,面对萧姨娘时,眼中的厌恶很是明显,“还请萧姨娘不要挡在这里,若误了皇后娘娘的时辰,无论是相爷还是将军那都不好交代。”慕容玉听到老管家在说到“皇后娘娘”和“将军”二词时,明显的加重了语气,这样作,怕是在提醒萧姨娘他们如今身份的的差距。这个老管家,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护着她。“哼,一个奴才而已,竟敢对娘亲大呼小叫,也太不将相府放在眼里了,娘亲好歹是相府二夫人,你一口一个萧姨娘,也太目无王法了,狗奴才,忘了本分了吗?要不要本小姐提醒一下!”从萧姨娘出来的那一刻,慕容玉已察觉到轿子里还有一人,因此看到突然从轿中被丫头扶出来的女子时,并没有太多惊讶,倒是晴天反应极大的护在了慕容玉身前,像一只被逼急了要咬人的小白兔。见晴天的反应,女子唇角愉悦地扬起,来到萧姨娘身边,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吐出的话却恶毒至极;“三妹还是这么草包啊,又要小丫头出来相护,呵。莫不是弃后当多了,真有了皇后的架子,见到娘亲与姐姐都不参拜?”老管家脸一冷,毕竟是相府多年的老人,跟了相爷那么久,气势一旦爆发出来,就算是萧姨娘,也是要忌惮三分的。“二小姐说话客气点,姨娘就是姨娘。相爷发过话,夫人只有一位,只要相爷不承认的,老奴自是不会承认。”相爷虽位高权重,却毕竟是男子,后宫那里,还是要避嫌的。夏易风更是如此,正因如此,夏慕黎在宫中受的委屈,他们自是无从得知,谁会想到,堂堂一届皇后竟会沦落到受宫里奴才欺负。相爷和公子若知道了怕是拼了乌纱帽和性命也会去皇宫把小姐抢回来。但萧姨娘不同,萧姨娘娘家实力雄厚,为了南宫晓晓能有个好夫家,凡是可以参加的宴会,她从来不会错过,正因为如此夏慕黎在宫中的处境,她是了如指掌,她却从未开口,更过者,怕是之所以夏慕黎在宫中如此受排挤,大部分是托了这位姨娘的福。看着夏慕黎在宫中的日子。想到夫人曾经对自己的嘱托,一向堆满微笑老管家脸色严酷至极。闻言,二夫人衣袖内的手紧握成拳,大红的蔻丹陷入肉里尤不自知,姨娘,这个词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如今被人戳中,看着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无论老管家地位多麽重要,无论这位是萧姨娘还是二夫人,如今在宫门前,又打着相府的旗号,今日老管家这番话,确实算得上犯上了,慕容玉并不需要真心待自己的人为自己做出牺牲。萧姨娘的那个眼神确实被她捕捉在了眼里。不想被人抓了把柄,最好的办法就什么?声东击西、转移注意?不,在她的认知中,一直是先下手为强。“呵呵,二小姐真会说笑。”慕容玉长袖掩唇娇俏一笑,莲步轻移,走至晴天身前,面对眼前这对母女,眼中,是化不开的寒意“这丫头胆小,一旦见了脏东西就会反应过激,让萧姨娘和二小姐见笑了。”南宫晓晓笑意一凝,眼神有些狠意的射向慕容玉。“几日不见,你倒涨了胆子。敢骂我脏东西?你……”慕容玉唇角一勾,萧姨娘脸色刷白,一下子捂住南宫晓晓的嘴,厉声呵斥:“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放肆回相府放肆去,今日的宫宴,你这样如何参加!夏荷,带二小姐回相府。”“娘亲,我……”南宫晓晓第一次见一向待她如掌中宝的娘亲对她疾言厉色,当下心里万分委屈,却有碍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发泄,眼中怨毒之色甚重,望向慕容玉的目光想让她忽视都忽视不得。“唉……”只见慕容玉幽幽一叹,语气带了一丝伤怀,背对着众人迎视萧姨娘和南宫晓晓的目光却多了明晃晃的嘲讽“姨娘在相府容不得本宫也就罢了,可这毕竟是皇宫啊,就算不给本宫留面子,怎么着也要顾及圣上的龙颜啊,姨娘这般纵容二小姐羞辱本宫,实在是……让本宫很难做啊。”听着慕容玉一口一个本宫,南宫晓晓眼中跳跃的怒火越来越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娘亲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夏慕黎你别太过分,你不过是,娘亲、别拦我,让我说完。夏慕黎你个小贱人,和你那死鬼娘亲一样,不过是……”南宫晓晓被怒火激的一时口无遮然,完全不顾萧姨娘花容失色的脸,扯着嗓子大喊。“不过是甚么?”慕容玉的原本目的只不过是打算借此吸引参加宴会的官宦家眷,让这对狂妄自大的母子受点教训,却不想忘了这个点刚好是上朝的时候,百官都会从这边经过因此吸引到左相,确实出乎她的意料。“爹,爹爹。”南宫晓晓顿时花容失色,除了这三个字,再也组织不出别的语言。下意识的往萧姨娘身后躲,萧姨娘脸色也极差。来人就是左相夏萧衍?夏慕黎的爹爹?慕容玉转身施施然行了一礼,抬目时顺道打量了夏萧衍一番。想不到传闻中十六岁就叱咤官场,二十岁位居尚书二十三官至左相的夏萧衍竟是如此儒雅之人。若不是今日南宫晓晓这一句爹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二十七八的男子竟然是已经四十多岁的夏萧衍。夏萧衍一身宰相一品的官府,在儒雅之的基础上平添了几分凌厉,此时夏萧衍脸色寒冷之极。久居官场的气场毫不隐藏的扩散出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但终究是在对上慕容玉探究的目光似的目光时,温软了下来。“参见皇后娘娘。”双手抱拳,很自然的行了一个官礼,而他身后的几个官员也随声道“下官参见皇后娘娘。”慕容玉一时诧异至极,她很清楚左相此礼的含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都承认了的皇后,谁还敢欺负?连忙上前扶起夏萧衍,开口“父亲这是要折煞孩儿吗?” 夏萧衍不置可否的笑笑挥手让身后的人先去上朝,之后笑着开口“好久未见黎儿了,可有惦念为父。”“孩儿很是惦念父亲。”慕容玉脸上是标准式的浅笑。微微颔首还礼,既不失了皇后的架子,又不不会让人觉得怠慢长辈,礼仪举止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但却让夏萧衍眉头轻轻睫了睫,话在喉中转了一转,终究是化为一声轻叹。“黎儿,这半年你终究是受委屈了。”南宫晓晓立在一旁,贝齿紧咬下唇,看向慕容玉的目光满是怨渎和嫉妒。慕容玉此时哪有时间注意她,全身心都出于对夏萧衍那一句轻叹的震惊,她曾想过或许在相府里唯一一个疼爱她的不过一个夏易风,尽管打探晴天口风是说到左相很疼爱这一对儿女,但有夏慕黎的遭遇在,所以她只当这是小丫头对自己的宽慰,并未当真。而刚刚夏萧衍的维护她也只当是维护凤家的面子,而今日夏萧衍这一句简单的轻叹中包含的情谊,,却真真切切的叫她感受到了一位父亲对子女的担忧与心疼。“女儿不孝,爹爹担心了。”千头万绪终究化为一丝直达眼底的浅笑,看着夏萧衍儒雅的面容,千言万语只是化为这一声‘爹爹’。夏萧衍的笑很淡,但慕容玉却觉得很真,夏慕黎终究是幸福的吧,一个深闺女子,在声名尽毁遭丈夫嫌弃又受下人欺辱的情况下能活下来,支撑她的怕是就只有这微弱的亲情了,可惜的是,再不甘,也终究抵不过命运的玩笑。 “相爷好兴致,打扰二位父女相逢的好时光,倒是本王不对。只不过,这宣武门毕竟是皇家之地,贵府夫人的马车停在这里久久未动,是否略微不妥?”突如其来的熟悉声音让慕容玉眉头一挑,转身之时,果不其然撞上轩辕玉沨那双满含笑意桃花泛滥的桃花目,笑盈盈的,注视着她,似乎完全没有昨日醉酒的狼狈。 南宫晓晓自轩辕玉沨出现的那一刻便收敛了满身的跋扈,看着他望过来的目光,立马垂首,飞上两颊绯红,满目娇羞,心跳加速,完全没有听清对方的话,倒是萧姨娘被对方一语惊醒,脸色变了几变,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期待他的反应,无论是解围也好,斥责也好,她只是在期待对方的反应。
夏萧衍却并未在意萧姨娘的心思,脸上挂着日里一贯儒雅的微笑,却让人探不出他真正的喜怒,“下人不懂规矩罢了,王爷如今好兴致,已经几日不见你参加早朝,今日出现难不成是来次参加后宫的宫宴。”自轩辕玉沨出现之时,附近便停住了几个看热闹的官宦人家的妻女,只是他视若无睹。但对方却并非如此,早已顺着他的话开始对萧氏母女指指点点。“老师笑话了,来此只是应了子枫的人情,为皇后娘娘凤驾护上一把罢了。本王整日政务繁忙,到底没有贵府夫人有闲情雅致。本王虽身为皇家人,但后宫这个地方,自是应该避一点嫌。”轩辕玉沨说的一派自然,完全不见一丝心虚,慕容玉不禁腹诽,那日在她宫里为了一一壶桃花酿喝得大醉的是哪位?避嫌,避嫌在哪里啊!轩辕玉沨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对她眨了个眼,眼中满是狡黠。一袭紫色王服衬得他面如冠玉,之前的一番话说的很是谦逊,却句句含箭若有若无的指向萧姨娘,顿时让南宫晓晓痴迷的同时,也惊醒了过来。看着宫门口那招眼的马车,眼中闪过对下人不赶眼色的不满,狠狠地瞪了眼车夫,历时应对如流的开口:“王爷误会了,这马车是在等妹妹呢,妹妹今日回相府,娘亲心疼她,才派了这老太太最爱的马车来,只是姐姐辜负娘亲一番心意迟迟不肯上车。这才导致马车在宫门口滞留如此长的时间。”萧姨娘虽对左相的态度伤神,但毕竟是纵横各种大场面惯了,谎话说的也很自然,“想来是黎儿如今贵为皇后,看不上臣妾这寒酸的驾车。”当真不要脸的母女啊。夏萧衍眼神一厉,狠狠扫过这对母女。眼神中含着浓浓的警告。好个厉害的萧姨娘,三言两语竟将全部过错推到了自己身上,慕容玉冷冷一笑,开口:“既然是老太太的马车,黎儿又怎可指染。”一句话,即显了自己的谦逊有礼,有暗讽对方无长无少,老人的东西也要指染。萧姨娘没想到夏慕黎如今竟这般口齿伶俐,一时竟不知怎么反应,夏萧衍错愕过后到没有说什么。倒是轩辕玉沨眼里满满的都是早已料到的笑意。“妹妹这是看不起娘亲还是不给祖母面子?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这般推脱,妹妹如此,也不怕落人口实。”或许心上人在的原因,今日南宫晓晓的智商到明显高了不少,应对自如,步步紧逼。夏萧衍眉头一皱,刚要出生呵斥,却见慕容玉盈盈一笑,欣然应道:“二小姐提点的是,这么说来,倒是要谢谢祖母和萧姨娘了。”南宫晓晓原本只是想在王爷面前将罪名推给夏慕黎,却不想她真的应下了,这让她们傍晚如何回去?当下便要反悔。慕容玉哪会给她时间反悔,“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下朝后相府在行叙旧。”语毕向夏萧衍躬身拜了拜,得了应允,又向轩辕玉沨点了个头算是致意便由管家开路,晴天搀扶走上了马 车。芊芊素手撩开云丝,车内华贵的摆设一一入目,这老太太和萧姨娘倒是会享受。看上去不大的一辆马车,内里东西竟堪比一间女子闺房,除了桌上吃食,竟还设了补妆用的梳妆台。“呵,当真可惜。”看着这极尽珍贵的摆设,慕容玉摇头轻叹了一声。
“娘娘说什么?可是需要什么?”声音太小,晴天并未听清,便随口一问。慕容玉摇摇头,随口说了句“没什么?”便上了车别人也就罢了,耳力如轩辕玉沨却想怎会听不见。看来待会定有好戏可看。见轩辕玉沨驻足在那,南宫晓晓一下子自恋了一把,以为是在等她便带着羞涩扭扭捏捏的走上前去搭话。“王爷,我……”话还没说完便见那所谓珍贵之极的马车突然一声长嘶抬蹄便开始狂奔,驾车的小厮一下也慌了神,竟忘了反应。差点被发狂的马颠下来。看着这一状况,在场众人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有幸灾乐祸的,例如萧姨娘和南宫晓晓;也有无限同情的,例如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有吓得脸色发白的,例如那一群官宦之女,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生怕马车突然转向向她们过来,也有真真心心替慕容玉提着心一直想冲上去查看的,例如老管家晴天,而左相也是真真的着急,连形象也未顾,失声开口“黎儿小心。”全场最淡定的怕是就数轩辕玉沨了,其实他也说不准,只是一股直觉告诉他,这次突发事件,怕是他这位皇嫂搞出来的。他很期待接下来的事。好在是相府里的老人,慌乱之后,很快就稳定下来急拉缰绳,将马车稳定了下来,马虽停了,却依旧在原地烦躁不已的踏着步,仰头长嘶,随时有在发狂的冲动。此时距离皇宫已经有很长一段距离,几乎是快冲入闹市了。“嗖”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之前还在发狂的马下一刻抽搐了一下竟轰然倒地。眉心处插着一支利箭,箭尾还在颤动着,可见射箭之人用力之猛,箭术之精。车夫小厮被倒下的马带着甩了出去,出人意料的是,马车却被人稳稳接住,接住的人正是夏易风的随从如风。一身青色布艺,身子削瘦却结实,一看便是习武之人。晴天虽是慕容玉的贴身丫鬟,但事出突然,但毕竟是小丫头,跑起来没那么快,等他们一行人追过来,这边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左相和老管家一起来到马车边搭手撩开马车里的云影纱。云影纱的隔影效果确实不错,外面的人并未发现最危险时车内的慕容玉脸上一直是带着浅笑的,仿佛那一切意外她都早已料到,没料到倒是这一支“救”她的箭,不知对方是何人。她心里很是好奇,听到脚步声,慕容玉立刻变成了一副“花容失色”的表情,带着的“惊魂未定”狼狈,在夏萧衍满是心疼的目光下由老管家和晴天一起搀扶下来。目光似无意的扫过被如风只手撑住的马车,心里暗叹一声可惜了这一出戏,竟还未毁掉这辆马车。她慕容玉是谁。何时需要别人剩下的东西。她的就是她的,别人休想指染,别人的若她想要,她也会自己去抢,何须别人施舍。马的事确实是她做的手脚。不得不说轩辕玉沨的直觉很准。“不知何人相助,可否出来受在下一谢。”慌乱之后的慕容玉顶着一副苍白的随时都会晕倒的虚弱样子,声音却坚定平静的开口。“傻丫头,刚见过,竟不认得我了。”一名翩翩少年从后面骑马而来,只见他一身月白长袍,满脸的儒雅,身份并不难猜。毕竟才此人与夏萧衍 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的!身为他兄长,又如此护他之人,除了她的哥哥夏易风还会是谁。若不是箭筒和箭身还背在身上,怕是很难让人相信刚刚那支箭竟是眼前这个一身儒雅的男子所谓。“多谢哥哥出手相救。”慕容玉淡淡一笑。脸颊上恢复了淡淡血色。从老管家和晴天的搀扶中不动声色的挣脱出来。这么虚弱的样子一时也就罢了,时间长了她真心不适应。夏易风收了眼中的冷意,利落地的翻身下马,冲慕容玉儒雅一笑,牵马来到夏萧衍跟前,单膝跪下,恭敬而洒脱的开口:“孩儿参见父亲。”
夏萧衍目光露出淡淡的为人父母的自豪,抬手将他扶起来,目光扫过这一双儿女,似有缅怀,似有无奈,似乎透过他们看到了其他什么。“我儿这几年吃苦了。”“子枫,看来今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这顿洗尘酒看来今日无望了。错过了这日,下次可别指望本王请客。”“就你那样小气,哪有一点王爷的气度。”夏易风无奈一笑,把马缰递给身后走过来的如风。轩辕玉沨哈哈一笑,完全没有一丝往日的架子,嚷声开口“事实如此,不想也是没办法的。”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场面的尴尬。“嘴贫吧你。熏儿可没在这,否则又是一番嘲笑。”夏易风来到慕容玉身边,替她顺了顺因刚刚那意外而散乱的发丝,看着她脸色依旧带点苍白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目光淡淡扫过马车,一个眼色扫向如风。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乍然松了手,向夏易风单膝跪下双手撑地,行了个礼。而马车,就在所有人惊吓过后刚平复的时候华丽丽的摔在众人面前。里面名贵的梳妆盒碎成木片,上等的云纱混着泥土团成一团,看不出本来的面貌。慕容玉眉头一挑,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想不到夏易风虽然顶着一副儒雅的面孔,但这性子,当真……嗯嗯,很对她胃口。有仇必报,极度护短,这性格实在不错。还有这如风倒是有几分眼色和胆量,看来相府卧虎藏龙啊。如此名贵的马车报废了,左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一脸浅笑。夏易风抬手让李阚泽和几个侍卫处理了马车,理由是挡了路,夏萧衍儒雅的脸上那双锐利的双眼带着一丝笑意将一切纳入眼底。看透一切,却并不戳穿。萧姨娘双手紧握成拳,死死抓住,目光带着极度的恨意看着眼前的几人。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人都死那么多年了,你还如此护着她的野种。我的付出你为何看不到,晓晓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何你不看她一眼?她都背叛你了为何你还如此维护她的野种。南宫晓晓大概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轻轻揪了揪母亲的衣袖。萧姨娘却毫无所觉,只是目光死死的看着夏萧衍。南宫晓晓有些畏惧现在的母亲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将一切过错习惯性的归咎与夏慕黎,目光如利刃向慕容玉扫去。慕容玉感受到了其他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夏易风目光寒冷如冰,很自然的挡道慕容玉身前,隔断她的目光。“哼,有什么了不起,一个遭人嫌弃的怨妇和一个攀附权贵的的野种,你当本小姐稀罕看!”或许是被那个目光惊倒,南宫晓晓心虚之下嘴硬道。“管家,送二小姐回相府,去祠堂跪着,七天之内不得出祠堂。”夏萧衍面无表情的开口。“相爷,晓晓她不是故意的……”见自家女儿受罚,萧姨娘回过神来,立马语气悲戚的开口,“希望可以看在我们多年夫妻得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再说谁不知道这相府的祠堂自大夫人走后就开始闹鬼,晓晓她……”托那匹马儿的福气,此刻已经离宫门有了一段距离。属于官道上,人来人往的,看热闹的平民官家也多了起来。他们并不了解情况,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在那指指点点。慕容玉眉头一皱,晴天立马体贴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块面纱递过去,替慕容玉蒙上。慕容玉赞许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后便冷然的看着事态发展。得到自家娘娘的赞赏,晴天脸蛋红红的退下,站在慕容玉身后,小脸上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得,看向往日嚣张跋扈的萧姨娘是完全没有往日的一丝胆怯。看的人群中一人低笑出声。“傻丫头……”一一身张狂的气息,竟是那日与之交手的凉瑾枫。只是今日他身边多了一名女人,一身黑衣,带着纱帽看不清面貌,但一身傲气冷然的气质和沉稳的步伐还是无声透漏了女子不凡的身份。显然他们隐匿了气息,混与人群中,低调的紧。看得出夏萧衍的心思确实有几分动摇,夏易风早已冷冷的别过头不去看萧姨娘和夏萧衍,这么多年,早已习惯。父亲虽疼他们,但终归是一家之主。对这个姨娘,无论是出于愧疚也罢,怜惜也罢,最后的结果终归会多宽容一些。
但夏易风适应不代表慕容玉能适应,夏慕黎倒是能适应,才会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在宫中受尽委屈也无人哭诉。想到夏慕黎受的委屈,连冷血如慕容玉都动了恻隐之心。这南宫晓晓还真是不知收敛!慕容玉哪是能受委屈的主啊。深闺怨妇也就罢了,野种?呵,这二小姐真有胆子说。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如此辱骂她。“娘娘,你……”见慕容玉久久没有动作。晴天探过脑袋轻轻瞥了眼,但这一眼后,立马大惊失色,“娘娘,你别哭,别哭啊。”晴天很是慌乱,自从娘娘那次醒来后,脾气改变很大,很少有什么事能影响她的情绪,就是那次杀人,也没见有一滴眼泪,渐渐地,通过一些事,自家主子的话俨然已成了她的信仰,如今见主子哭了,当下也慌乱了起来。但这份慌乱刚好是慕容玉想要的。“黎儿,怎么了?别哭,哥哥在这。”夏易风闻声回首,眼神软得一塌糊涂,拿袖子亲自替夏慕黎擦了擦眼泪,转而眼神一冷,掷地有声的当着百姓和官员面前宣布。“我以镇远将军的名声起誓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会不会轻易放过!!”就算父亲再怎么迁就萧姨娘,如今他的身份,若想为妹妹主持个公道还是可以的。说不感动是假的,在夏易风伸手触到她的那一霎,她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她自小是个孤儿,一个人在三教九流之地长大,自小养成的性子就倔强的厉害。后来碾转了几个地方,各种高强度的训练,在那种弱肉强食的环境里,根本没人给她这种温情。哪怕后来进了组织,组织了的人也都将她当男人看,哪有什么人能如此护着她。护着别人和被别人护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刚要再说些什么。脑却中莫名的闪过几段记忆。是夏慕黎的童年记忆。慕容玉看着黑暗中蜷缩着的孩子,目光有些失神。黑……很黑……这是在什么地方?“哥哥,哥哥你在哪?黎儿害怕。”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在黑暗中瑟瑟发抖。黑暗中透出一束扎眼的光,小天窗被打开。一个小女孩坐在家丁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别哭了,哭也没人救你。哼,你就是个野种!!爹爹夸你只是因为可怜你!!别不识好歹!今天给本小姐呆在这里好好反省!!本小姐才是相符唯一的小姐,你不过是个野丫头!!呸!!”最后的唯一一丝光亮被带走。夏慕黎动了动。可身上湿湿的,很是难受。夏慕黎小小的身子似乎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可身边除了一个破旧的蒲团什么也没有,只好很努力的缩成一团,“哥哥一定会来的,在坚持一会儿就好。”慕容玉的目光有些幽暗,这场景,会让她回忆起残酷的童年,夏慕黎和她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了,竟让她有几分分不清彼此的错觉。冷、寒冷。害怕像毒蛇蛇一样沿着黑暗袭上她幼小的心灵。看着她将要失去意识,慕容玉下意识的上前去护住她,可小身子却直径穿了过去。她猛然回身,看到一双温暖的纤细的手将她纳入怀里,是个女子,慕容雨却看不清她的脸。小小的夏慕黎费力睁开眼,慕容玉这才看清那人,其实也不算看清。压根那人一袭黑衣就从头包到脚。“是娘亲吗?哥哥说,娘亲也爱穿黑衣服。”意识朦胧的夏慕黎费力的睁着眼睛低声喃喃。慕容玉看到抱她的人顿了一下,转而爱怜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娘亲别走,黎儿不怕鬼,只是害怕一个人。不要让黎儿一个人留在这儿。”“傻孩子。睡吧。”一个带点沙哑的女声在头顶响起。“敢趁我不在欺负你的家伙,我会让他们受到教训的。”“果然是娘亲。”这是小小的夏慕黎最后的一句话。慕容玉清醒过来,这件事她晓得。流云整理的资料很详细。这事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夏慕黎五岁那年的事。
后来是夏易风将她救了出来,那时候她高烧不退险些丧命,夏易风愤怒的与萧姨娘对质。可最后事情还是不了了之,因为南宫晓晓在玩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河里,还撞到了石头上。导致伤寒骨折。这事便不了了之慕容玉理了理思绪,这种感觉很难受。
慕容玉理了理思绪,这种感觉很难受。说不上来。当初她从流云口中知道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反应,可是,当另一个人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你的脑海,还是些并不怎么愉快的记忆时,你会怎么反应?慕容玉头垂的很低,眼神平静,哪有一丝要哭的样子,声音不大却带了一丝与表情很不相符的颤音,手掌紧攥着,看似拼命隐忍,实则只是想控制情绪,防止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失态,直接出手将这没教养的女人收拾一顿罢了。期初这段记忆倒是没什么。倒是黑屋子这段叫她回忆起了那刀口浪尖上走出来的童年。些微的嗜血因子在体内叫嚣。平复了些许时候。慕容玉抬头,目光无畏直视与夏萧衍。“父亲,姐姐如此侮辱黎儿,你关个祠堂便了事黎儿没什么意见。但祠堂中可是娘亲的灵位。你不怕姐姐去扰了娘亲的安宁,黎儿可怕。请父亲另觅其他途径!!”不曾想慕容玉突然换了一种风格。一番话直接说的三个人同时变了脸色。南宫晓晓和萧姨娘脸色泛白,带了惊恐。而夏萧衍则是长久的失神。夏易风微微侧目,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妹妹话里的意图。只是,后面这几句真真的戳到了他的痛处。那时是他没有保护好妹妹,才让原本活泼的妹妹变得怯懦胆小。夏萧衍毕竟是官至左相的人,失态也只是一时,及时回神,抓住了语言中的重点。双眼微眯,带着一丝质问射向萧姨娘。“黎儿去过祠堂?”夏萧衍是孤儿,除了了一个下落不明的师父和收养她的南宫家老郡主,压根就没什么长辈。所谓的祠堂,供奉的不过是他一个亡妻罢了。“我……这都是老太太的意思。”萧姨娘刚从鬼怪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显然没想到一向懦弱到任由她搓圆捏扁的夏慕黎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措手不及。不得已搬出老太太,却忘了自己完全可以否认。夏萧衍的脸色难看之极。萧姨娘连忙解释:“不是的,那是她摔了您最喜爱的花瓶。老太太才……”哪知这事越描越黑。花瓶之事若他没记错,发生在一年多前。那时候离夏慕黎进宫只有几天了。那个时候夏易风还未从军营中回来。而夏萧衍则忙着为女儿准备嫁妆,谁都没想到萧姨娘会在这个时候整幺蛾子。萧姨娘也没想到慕容玉说的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便脱口而出了。夏易风脸色很差,他以为,他将妹妹护的很好,他以为他有了军衔之后萧姨娘会碍于他的身份而有所收敛,却不想还会发生这种事,而他却全然不知。“你既不知收敛,本将便替妹妹讨回一个公道。”慕容玉抬手不不着痕迹的拦下,毕竟是众目睽睽,她并不像夏易风为他而留给别人把柄。而这个世界上,能拦得住夏易风的人不多,夏慕黎恰好是其中一个。萧姨娘额头上惊出了一片冷汗。夏萧衍虽冷冷的看着,但并未阻止,慕容玉眼神一冷,心下对夏萧衍多了几分芥蒂。夏易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只能安慰性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但慕容玉其实这么好打发得主,当下柔弱一敛,冷声问道:“父亲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夏萧衍一叹,问题终归是又回到了他头上,看向慕容玉的目光带了一番心疼到不似做作。“黎儿,你如今是皇后了,有些事,按照规矩来便是了。”人群热闹的很,本就大多是平民,这种权贵家的后院斗争除了戏本子里,当真是很难见到。因此便聚集了大量看热闹的人。南宫晓晓只有十八九岁,哪怕平时骄纵点,在外面也毕竟是才情绰绰的青莲郡主,而今丫头仆人被侍卫拦着,真面目曝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还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娘亲不理,爹爹还要罚她,那还受得了,当下失控的大哭起来,不顾娘亲侍卫的阻拦,狼狈的落荒而逃。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是个台阶,萧姨娘也就顺着下了,急急向夏萧衍告了个罪,借口不放心她便带着几个仆人跟着去了。人群之中,站着两个格格不入之人。男子一身锦衣,不是那日与慕容玉交手之人是谁。只见他眉头微蹙,很是不满的的点评:“哼,想不到这夏慕黎当了皇后后倒有点头脑了。但晴天这傻丫头怎么一点没变。”但久久没听见旁边人开口,便奇怪的侧目看去。侧身时发现身侧的笼罩在一身黑衣中的女人露在外面的手紧紧地握着,浑身透露着一种极端压抑的气场。指甲早已陷进了肉里而不自觉。很少有人能如此波动她的情绪,男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还是府里计较比较好。”慕容玉镇定自若的开口。轩辕玉沨桃花眼潋滟了一下,唇角弧度扩大。子枫,看来你家的妹妹们没一个省油的灯啊。这传闻中的草包和惊艳才才的郡主倒是让他开了几分眼识。“近日皇嫂生辰,还有子枫得胜归来,相爷府中应该不清闲才是,皇兄体恤,托本王捎个信,准左相一家共叙天伦。”话虽贴心,但慕容玉明显感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如此甚好,那本相在这边先谢过王爷了。哪日有空定请王爷入府亲自答谢。”明明是一句简单的客气话,不知为何,总感觉夏萧衍的话里有话。看来夏萧衍也看穿了轩辕玉沨的目的。这货明显是看了闹不嫌事大。“如此甚好,既然老师有意邀请,那便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可好?”慕容玉眉头一挑,听着挺靠谱的回答配上轩辕玉沨那突然放光的双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眼中多了一抹了然。想看相府的热闹,轩辕玉沨,你忘性真快。不,不对,她貌似还没叫他长点记性。夏易风瞪了轩辕玉沨一眼,仗着人多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咳嗽两声,以示警告。慕容玉倒没那么客气,拖着“娇弱”的身子,很是温婉的开口:“爹爹说的不错,王爷是爹爹的学生,又叫本宫皇嫂,这难得到我们府上来自然不能使了礼数,本宫定然要亲自招待啊。”慕容玉笑得真诚,望着轩辕玉沨的目光很是温柔,硬生生让他掉了两层鸡皮疙瘩。“皇嫂客气了。”“王爷不要见外,本宫厨艺尚可,王爷上次未曾赏脸,这次刚好弥补一下妾身的遗憾。到了相府定当按允诺,请王爷定要赏脸。”轩辕玉沨摸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本王突然想起,子枫刚回来,兵部那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本王就代为走一趟吧。这相府,本王有空再行拜访。”
有时候,他的直觉很准。这趟若去了相府,怕是会麻烦的紧,他也是识时务之人。“王爷真是年轻有为,日理万机呢。那黎儿也不好意思妨碍你们公事。王爷走好。”慕容玉语气略带了一丝惋惜,眼里,却是丝丝得意的笑意,轩辕玉沨,不好意思,本宫爱记仇。轩辕玉沨生平第一次口头上吃了败仗,望夏易风一眼,意思明显无奈,你的好妹妹。夏易风什么也没说什么,眼里满满的笑意。黎儿长大了,这性子,他很满意。“这夏慕黎也并不如传闻中那么无趣。只是不知她是怎么结识慕容玉那号人物的。相较于她我对那蒙面的家伙更感兴趣。”“无论如何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就好。”一身黑衣从头蒙到脚的女子冷冷出声,不再看他人一眼,施展轻功,留下凉枫瑾无声离开人群。凉枫瑾无奈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一看到夏萧衍就变卦。有左相和将军大哥的陪伴,这一路倒也安稳。回了相府,最先迎出来的竟是一个小丫头。一身浅绿色衣裙,面容清秀,眉目间几分清冷。这人慕容玉了解过,是管家的女儿,夏慕黎身边的三个小丫头之一,想不到她竟是这样一个人物。“熏儿姐姐。我们回来了。”晴天很欢快的跑过去,出了宫,在慕容玉眼里,她毕竟只是个孩子,便也随她去了,夏易风军营里混久了,早就不拘这些小节,到是左相轻声呵斥了句,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两个丫头便一起欢欢喜喜的去了。萧姨娘早回一步,习惯伺候的她到哪里都是身边小厮成群。下人嘴中最藏不住事,夏慕黎还未回府,她害萧姨娘和二小姐差点受罚的事便传遍了相府,还未回府,便聚满了好奇心重的丫鬟和小厮,倒也比她想象中的热闹点。见左相在,下人们也懂眼色,哪怕这小姐再不成器,也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夏慕黎什么人,自然一眼看出了这些下人们大多心中对她都是不屑的,只是懒得理会,自进了这相府,好多夏慕黎生前的画面蹿进她脑海,她得花精力慢慢理顺。见她脸色略差,夏萧衍眼底慈爱一闪,“黎儿可是受了惊吓,脸色竟这么差。”闻言夏易风眉头一皱,“可有不适?让我看看。”顺手拿起慕容玉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因长期练剑的原因带了一层薄茧,搭在她手腕上,痒痒的。良久,夏易风眉头皱的死死的,看着我,眼里带了丝怒气,压抑下去才开口,“倒无大碍,只是,黎儿你……平时多多注意休息。”夏易风的话说了一半,看了我一眼,看了父亲一眼,终究没说出来。我假装没有察觉他话里话,笑着说:“哥哥这当了将军就是不一样,竟学会把脉了,黎儿好生钦佩。”“贫吧你,小丫头。”夏易风笑笑,又恢复了那一身飒爽之姿,只是眼中终究是带了一片阴霾。“虽然你们兄妹二人许久未见,叙旧倒也不急于这一刻,黎儿今日受到惊吓,先带她休息一下为要。不管什么事,明日再说。”夏萧衍乐得见到一双长得这么出色的儿女承欢膝前,只是到底是父亲,心疼女儿是真的。“黎儿的房间一直命人收拾着,子枫先带黎儿回去休息吧。”“是。”夏易风利落的抱拳领命,一派洒脱的军人作风。此刻休息,慕容玉求之不得,只是……“萧姨娘的事……孩儿毕竟是皇后,有些事……”话说三分,夏萧衍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既然答应交由你来处置,本相自是不会食言,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来处理这些琐事。”夏萧衍应得坦荡,倒不像作假。慕容玉满意的笑了笑,“那孩儿便告退了。”走了两个回廊,离开了左相和下人们的视线,慕容玉突然停住步子,回头看着夏易风,似笑非笑,“哥哥有事便开口,这样憋着我看着也难受。”夏易风愣了一下,失笑道:“有这么明显吗?”慕容玉一耸肩,但笑不语。夏易风的脸色严肃了下来,正色道:“你中毒了,是种慢性毒药,累计到一定量会致命的。而且近期你的身子受过重创,虽调理的当,却促进毒药的发作,你应该毒发过了。你过得定是十分委屈,为什么不告诉我和爹?”听到夏易风的结论,慕容玉并没多少惊讶,她中毒一事在她第一次醒来便知道了,下毒之人也有了些眉目,大体可以确定,只是这毒刁钻的很,她并不擅长毒医方面的知识,好在她忍耐力异于常人,再加上那套心法,勉强还是可以控制住毒素,护住心脉。这毒也一时半会奈何不了她。。这次为了显得惊吓过度的虚弱,她解了毒素的禁锢,还未来得及将毒素重新逼离心脉,便被夏易风强行把了脉。怕是吓到他了。“哥哥武术了得,医术更是不得了,妹妹佩服佩服。”“不要岔开话题,你的毒很麻烦,你可知道。”夏易风皱眉说道。“我有高人指导,这毒一时半会儿也奈不了我何。哥哥你放宽心。否则我这脉象,岂不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慕容玉 笑语。见自家妹子一派洒脱并非装出的,夏易风眉头稍微松了松。“这下毒之人可有眉目?或许找到下毒之人解药……”“下毒之人已有眉目,哥哥放心,不光哥哥在变强大,我也不能落后不是。这点小毒还奈何不了我的。”慕容玉截断夏易风的话语,谁实话,若不是怕变化太多被别人察觉,以她的个性,这事解释起来就两句,小毒而已,无须担心。夏易风摇摇头,本想再说什么,但听到脚步声,适时地转了话头。“黎儿,这皇后之位可还适应?”“嗯,刚刚开始适应。哥哥战场上凶险万分,行军途中见多识广,可有趣事。”两人也不多留,仿佛刚刚的沉重不存在般,愉快的聊着家常。直至脚步声追上来,是晴天和熏儿两个小丫头。夏幕黎入宫已有一年有余,这俩丫头分开也一年多,这难得相聚,自是十分珍惜。走哪都黏在一起。只是,这左相府到底卧虎藏龙,这个熏儿怕是也是个中高手。慕容玉有些好奇,看她的眼神和气场,绝对不会属于一个丫头,到底为什么会隐藏锋芒留在相府呢?笑着招呼熏儿过来,“好久不见,我不在,在相府过得可好?可有受欺负?”夏幕黎的记忆如今大部分都盘旋在慕容玉的记忆里,这小丫头是十四岁那年老管家带入府中,说话不多,倒是事事护主,只是记忆有限,无法搜寻更多线索,不好妄断这丫头在夏幕黎身边的目的。她和叶儿出现的时间太过接近,她不得不怀疑。“谢主子关心,有老管家照顾,奴婢过的尚好。”熏儿浅浅的行了个礼,礼数周全,很难找到什么错处,想来萧姨娘也寻不出她什么错处,若我没猜错,这应该便是夏幕黎入宫时带的是晴天这丫头的原因了,熏儿行事周全,做事谨慎,晴天一心护主,心思单纯,本以为皇后这身份只要不招惹别人,哪怕皇帝不喜,也能寻得一处安居,却不想是另一个火坑。“这便好了,我宫里边的情况你也了解几分。”慕容玉徐徐开口,熏儿一惊,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慕容玉。宫里边的情况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这是在提醒还是试探。熏儿倒也不慌乱,镇定的开口解释,“奴婢只是关心主子。”慕容玉勾起唇角,这丫头挺聪明,警觉性挺高,有点意思。“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宫里边人手不够,这次回来,打算带你回去,你可愿意。”熏儿明显仍愣一下,爽快的应下了。她能入宫,最高兴的自然是晴天,两个丫头情似姐妹,慕容玉自是看得出熏儿对夏幕黎和晴天的情谊不假,虽然记忆有限,他倒也分别得出来。只是,夏幕黎到底有什么身份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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