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游戏技巧为什么输人多上苍赋予我的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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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总裁退爱妻
作者::小怜伶 &上传: &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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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总裁退爱妻》又名《不是不想说爱你》
她是个孤儿,却因一个女人,而拥有了公主般美好的童话世界,
也因一个男人,她的童话世界被摧毁殆尽,
她的心更因这个男人而遗失了,
可他却总是在泄愤般蹂躏她的身体后,
无情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你只是我泄欲的工具,娶你只为了毁掉你父亲的一切。”
遍体鳞伤的她最后选择了离开,做回了灰姑娘,
就在她甘愿做一个平凡无奇,碌碌无为的普通人之时,
八年后,他再次出现了,依然强势而冷酷,
但他们却如同陌路,他没认出她,她也不动声色的扮演着陌生人,
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一味承受他伤害的小女人了…
小怜伶:夺情总裁退爱妻
[不是不想说爱你:序 &言]
SZ市的早晨依然是繁忙,街道上的车流拥挤着前进,人潮汹涌而匆忙,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站在摩天大楼内,依窗远眺钢筋水泥丛林中的朝阳,耀眼而温暖,阳光透过玻璃窗将办公室内柔柔填满。
  端起手中的速溶咖啡,无奈的走回电脑前,开始纠结我的《棋子》,滴滴答答的键盘敲击声,是我办公室中唯一的声响。
  “砰”,办公室门应声而开,一阵清淡花香,若如女人天生的温柔,轻抚脸面,细品之又具有独特的现代华丽气息,顿时脑中闪过一句广告词,不由轻声念道,“当魅力具有感性魅力,吸引便更具魔力,ALLURE是你个性的代言人。”
  “大总监,你不去我广告公司真是浪费了。”
  踩着三寸跟的高跟鞋,贴身又不显紧绷的短裙所包裹的完美翘臀,坐上了我的办公桌。
  我无奈的闭上眼睛,阻止了给她白眼的欲望,很艰难维持了我在人前干练端庄的都市白骨精形象,纵然我人后懒散又粗鲁,但现在我真的很有踹她下桌子的冲动,这家伙总有逼出我本性的能耐。
  “欧雪曼,你公司倒闭了吗?没事一大早跑我这来干嘛?”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可话语却豪不客气。
  那女人一拍我脑门,“怜丫头,升官了,谱大了哟。”
  “再大的谱,也没你欧总的谱大。”无奈的起身,自己去将门关上,“拜托你下次进来前敲敲门,OK?”
  甩动她那头尽显性感狂野的大波浪卷长发,着有淡淡晶莹唇彩的红唇轻笑,“OK,知道了。”
  如似在自己办公室一样,将手中的小西装外套搭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解开白色衬衫前襟的两颗纽扣,微微露出傲人的上围,挽起衣袖斜靠在椅子上,轻闭眼眸,阳光漫上她光洁美艳的脸庞,令她犹如慵懒性感的猫。
  每每看到她傲人的身材,我都不禁低头俯看我的一马平川,更是感叹上天待人可真不公平。
  “咖啡?”我问道。
  “速溶的?”她懒懒的掀起一丝眼帘,问到。
  “废话,我去哪弄现磨咖啡豆,要不要喝,不喝拉到。”我彻底被这小资得不得了的女人打败了,也彻底被她逼出本性了。
  “好了,好了,随便了。”慵懒的挥动着修长的如葱白的玉指。
  将咖啡递给她,“找我干嘛?不会又约我去陪你泡吧,SAM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不许我再泡夜店了,不然他连杀我的冲动都有了。”
  接过咖啡她优雅的浅抿了一口,细眉微微一皱,“真难喝。”
  从她不由自主的散发出的优雅中,我能猜测出她的出生与成长背景,定然非富即贵,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也没听谁说过关于她的家庭背景,只知道她业界的女强人。
  “知道了,你家那位也跑来警告我了,说别让我带坏你了。”忽然起身凑到我面前,笑得很奸诈的说道,“听SAM说,你现在迷上写小说了,而且写上瘾了。”
  “那又怎样?你不要告诉我,你这已经快到更年期的欧巴桑级的女人,也爱看言情小说哦。”每次我都不会放过损她机会。
  “嘿,我看言情小说怎么了?我可看了不少呢,我还有总裁情结。本来也想自己写的,可我没那么多时间,我现在就有个素材,你帮我写吧。”
  听她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就像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一样,我就又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大姐呀,你以为说写就能写的,也得有那份感觉,不然就跟那流水账一样了。”
  “我先说给你听嘛,你听着如果你觉得可以写就写,没感觉就算了,而且我生日快到了,你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在触及她褐色眼瞳时,在那幽深处,有着一抹压抑的急欲倾诉的痛楚蕴藏在内,我顿时被她那份痛所震慑。
  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令她有这样一吐为快的冲动,我也知道我没有多大的能耐能帮助她,但作为她的朋友我愿意成为她的听众,于是我点点头。
  深深窝入椅子中,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一般,她忽然沉静了,瞳孔在不住的收缩,也像是在做最后的决定。
  晶莹的唇彩随着她微微启合的嘴唇,在阳光下绽放着绚丽的光芒,在那绚丽之下,我也看到了淡淡的忧伤与落寞,纵然她诉说时很是平静……
  时间就在她的诉说中慢慢的过去,她指间的Sobranie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被点燃,纤细精巧的烟身就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一点一点的消失,袅袅烟雾缭绕在她指尖,缓缓升腾上半空,也迷离了她的眼眸。
  已沾染了她唇彩的烟蒂,凌乱的躺在烟灰缸中,清冷而颓废,当她烟盒中最后一根烟抽完后,她的故事也讲完了,而她也像是消耗了过多的精力,瘫坐在椅子上。
  虽然从头至尾,她没说过那是谁的故事,故事中也完全没有提及她自己,可我却知道,她在讲述的是她自己的故事,一部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故事。
  她端起杯子一口喝完那难喝的,而且已经是凉透了的速溶咖啡,这次她没有再皱眉,也没有抱怨那有多难喝。
  我静静的看着她,“结局呢?”她说了很多,唯独没有告诉我结局。
  纤长的睫毛阴影将她的瞳眸遮掩,略显暗淡,“还没有结局,所以我希望你能给这个故事一个结局。”
  说这话时,她眼中又有了淡淡的期待与小女孩般的憧憬。
  “你们又相遇了吧。”我十分肯定的说。
  不知为何,我总有这样的感觉,她定是又遇上了那个男人,她才会有这向人倾述的冲动,也倾泻着她深埋了八年的情感,更想在现实中给她自己的故事一个结局,哪怕这结局相对她来说不是圆满,甚至是伤感的。
  她微微的一愣,后又爽朗一笑,“丫头,我有没说过你有一颗很敏锐的心,和一双犀利的眼睛,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别人心底的感觉。是的,遇上了,”脸上的笑像是在融化中的冰,“可他没认出我来。”末了,淡淡的忧伤缭绕上她的声音。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她耸耸肩,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在乎,“还能做什么?继续做他身边的陌生人呗。”
  我也倒在椅子中,几番回味着她的故事,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为何想将这故事公之于众呢?”
  她撩拨了下发丝,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我想给这个故事一个结局,不管在现实中,还是在故事中,我都没有勇气去给这故事中一个结局。”
  坐起身来,望向她瞳眸的深处,除了看到了漆黑一片,在无其他的了,许久后,我才对她说,“我能给你的,也只是在我理想中的一个完美结局。”
  她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她的干练与精明,“丫头,谢谢了。”瞬间转换表情,戏谑的对我说,“不过我要你写成总裁文,我说过了我有总裁情结。”
  我一怔,有狂晕的感觉,揉捏着微微胀痛的眉心,“他不是CEO吗?老大呀,ChiefExecutiveOfficer与President的区别你比我还清楚吧。”
  起身甩动她那浓密的波浪卷发,食指左右摆动,“丫头,你变笨了,故事就是故事,可以随你心改动嘛。好了就那么说定了,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写了,到我生日那天发,就是你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拜。”
  帅气的挑起椅子上的外套,像来时一样又带起一阵香风的走了,只留下我在目瞪口呆。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一章 童年的记忆]
  “好了萱萱,爹地和妈咪也不多说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做个美娇娘。”童百川拍着女儿的手,宠爱与骄傲满满的嘱咐到。虽年近知天命,但一身简洁的休闲服饰下,倍显年轻活力。
  “老公,人家还没和女儿说够呢。”柳秋丝不依的说道,“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还没和女儿说呢,而且从明天起她就不住这个家了……。”说到此处,她难抑泪水晶莹,堪比她此时满身的珠光宝玉。
  童百川将妻子揽入怀中安抚,“你看你,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女儿是出嫁,又不是出家不回来了,你这样女儿怎么能安心的出嫁呢?”
  柳秋丝赶紧拭去眼中的晶莹,连忙点头,“对对,萱萱呀,妈咪不该哭,可……可想到女儿以后不常在香港了,我……老公我舍不得女儿呀。”末了,扑进童百川的怀中低泣。
  “妈咪,熙皇说我们结婚后,让我继续留在香港陪你们,他辛苦点当空中飞人,在纽约和香港来回飞。”女孩甜甜的一笑,乖巧的安抚着父母。
  童百川对这女婿由始至终都是赞赏有加的,也为女儿觅得这样的夫婿而欣慰,于是点点头说道,“听到了吧,女儿没离开。很晚了,让萱萱早点休息吧,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让你和女儿慢慢聊。”
  柳秋丝眼角依然含泪,但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牵着女儿的手,“嗯,那爹地和妈咪就不多说了,早点休息吧。”
  “爹地妈咪,晚安。”
  “晚安。”
  将父母送出房门后,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转身望见床上纯白的宫廷式婚纱,笑轻轻的漫上她的双眸,明天她就要嫁为人妇了,她人生的另一个转折,但为何她会有彷徨和不安呢?能嫁给他,不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吗?
  熄灭房中的灯光,黑暗顿时充斥满了这奢华堂皇的房间,黑暗轻轻的拥着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窗台,蜷缩着依偎进窗台的靠垫中。
  望着窗外夜空的幽蓝,几丝薄云缭绕在上,星星如珍珠落满苍穹,点点璀璨,月似小舟娴静而安详的漂浮在银河中,月光穿过稀疏的树梢,将树影投进房中,令房中光与影的永恒惬意而柔和。
  这样静谧而温柔的夜,是她最喜欢的,月光轻柔,不似阳光强烈的霸道,夜幽深而宁静,不似白天的喧嚣。
  是的,她讨厌白天,特别是那艳阳高照的日子,更讨厌人潮拥挤的繁华,这些总能让她想起十六年前的那一幕。
  她虽不再记得那女人的模样了,但她却清晰的记得那刺眼而灼热的白光,到处都是火一般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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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没敢抬头望向天空,只觉到处都刺眼,不管是窗户、屋顶、地面还是那空气中,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由上到下,就像一面巨大的火镜,每一道白光都是火镜的焦点,在慢慢的燃烧着周围的一切。
  眼前拥挤而喧嚣的人潮,在热气升腾的街道上匆匆前行,谁也没有注意到渺小的她呆站在烈焰之下,就是在那样晴空万里的一天,那女人将她遗弃在了繁华与令她眩晕的白光中,没有再回头。
  “曼曼,你在这别乱跑,妈妈一会就回来接你啊。”
  那女人留下这句话后,就再没出现,如今在她的记忆中,也只留下她消失在人潮中汗湿的衣背……
  陌生而冷漠的人潮不断的在她眼前晃动,孤独与慢慢袭来的恐惧,随着人潮的拥挤将她吞没,她想去找那女人,可满大街都是陌生的脸孔,找不到她曾经熟悉的面容。
  她就在那等呀,等呀,直到灼热的白昼褪去,幽暗取代了白光,人潮渐渐消散,那女人依然没来,夜风习习吹拂去白昼的炽热,带来清凉徐徐,但她依然觉得很热,热如似在体内翻腾,灼烧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了,如夜的黑在慢慢的围绕着她,温柔的拥抱着她堕入无尽的幽暗……
  当她醒来后,她辗转呆过了好多地方,有满是苍白与令人作呕气味的医院,有到处身着警服的派出所,有嘈杂的救助站,最后是残旧阴暗的福利院。
  不管她在那,大人们总爱问她很多很多的问题,可她除了用不安的双眼望着他们,就不知该怎么办,后来他们就不再问了,让她一人呆在那阴暗房间中的角落。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不再愿意去碰触一丝阳光,因那灼热而刺眼的光芒总让她不安,更是惧怕喧嚣的嘈杂,那样令她又再度回到了被那女人遗弃的恐慌与无助中来。
  是的,她懂,她明白,她更知道,她被人遗弃了,被那个汗湿衣背的女人抛弃了,成了再也没有家的孩子了。
  可也正是在那艳阳高照的一天,福利院中来了个陌生的女人,但她并没有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拥挤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希望着那女人能领养他们,只是静静的呆站在浓密的树阴下,数着落叶片片。
  就在眼前的一片落叶被一双高跟鞋踩碎时,她抬眼望向了那高高在上的女人。
  那陌生女人的笑是虚假的,那双浓妆的眼睛所绽放的光芒是漠然的,找不到一丝温情,这就是那女人给她的唯一感觉。
  在众多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下,她被那陌生的女人带走了,从此她也跟随着这个女人一步跨进了香港的豪门旺族,走进了一个童话世界般的上流社会,她就如同那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一夜之间变成了血统高贵的公主。
  那个陌生的女人就是柳秋丝,也是从那刻起她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香港童氏国际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童百川的掌上明珠——童亦萱。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柳秋丝是童百川的第二任妻子,童百川还曾有一子,但在一起备受外界质疑的交通事故中,和童百川的前妻一同葬身其中,柳秋丝也正是因此才被童百川扶为正室,从而结束了见不得光与备受压力的二奶身份。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二章 狄熙皇(上)]
  虽然柳秋丝一直都没说过为什么要收养她,但从童百川平时的只言片语中,她也能猜出几分来。柳秋丝与童百川确有一女,就叫童亦萱,年纪和她相仿,就是从小身体非常的虚弱,常大病小病不断,一直都让童百川很担心,但也由此可知童百川除此之外,对真正的童亦萱是一无所知的。
  可这真正的童亦萱如今到底在何处呢?为什么要她来代替真自己的女儿呢?这些也只有柳秋丝知道了。
  但她也明白,她只不过是童亦萱的替身罢了,她潜意识里虽忘记了那个遗弃她的女人的模样,但自己那个曾经的名字,她还是记住了,她叫欧雪曼。
  在人前柳秋丝待她如亲生,人后却时常苛责谩骂,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曾经孤儿的身份,提醒着她是因为她柳秋丝才有了今日的身份地位,这些她都默默的承受着,也为其掩饰着人前人后的巨大反别。
  而让她如此忍受一切的原因,只是为了童百川对她的真心关怀,纵然她知道,这些其实都不是给她欧雪曼的,而是给他真正的女儿童亦萱的,可她就是贪恋那份父爱,贪婪独占那份本应不属于她的亲情与疼爱。
  为了不要再被抛弃,她努力的学习着淑女的教条,不但在仪表、谈吐、举止与内涵上高要求自己,做一个优秀的名门千金,更因童百川觉得Babyfat的女孩子可爱,而努力将自己吃得珠圆玉润。
  每当童百川捏着她圆圆的脸蛋笑着说,“女孩子就该有点肉才可爱嘛。”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就算因此她得了个肥妹仔的绰号,也不以为意。
  她就这样,可以说是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将真实的自己掩埋在厚厚的伪装下,头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着,她也是心满意足的。
  可不管如何,那时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依然是那个害怕接触阳光,惧怕喧嚣的小女孩,但一切在一个人的出现后全部改变了,或者说是因为那个人,她努力的客服了心理的障碍,只为能在他喜欢的阳光下,与他携手同行。
  那个人就是狄熙皇,一个传说中的传奇人物。
  他十七岁创下自己的网络软件公司,在短短的三年间跻身IT界的前列,积累了惊人的财富,更让其成为备受瞩目的,前景最为不可估量的,最年轻的IT新贵。
  其后他并没有满足于眼前的成就,而是慢慢的将触手伸向了金融、保险、运输交通等行业,在五年后联合数家银行和大型工矿企业,在纽约华尔街组建了狄氏财团,出任行政总裁,并使狄氏在两年内名列美国十大财团。
  而这些在他们初见之时,她一无所知,只知他是一华裔美籍商人,其余的她也无心去探知。纵然十八岁后,得时常出席上流社会的集会,可她却不似别的名门千金一般的活跃,而且享誉交际界的肥妹仔绰号,令许多人对她望而却步,纵然她背景斐然,而她自己却很少与人交流,总觉得格格不入,所以对一切无关乎她的事情,她都不会问津。
  可就在那一场不知是因何名义而举办的是慈善拍卖晚宴上,她与他相识了,她更是清楚的记得那一晚的点点滴滴……
  那一夜又是灯红酒绿,云集各界名流才俊的宴会,每人的脸上都佯装出和颜之色在相互寒暄着客套着,甚至是算计着。
  但童百川却说像这些宴会是难得的商务交际平台,纵然知道都是在相互利用,虚假的谈笑,也乐此不疲的出席此类场合。
  而名媛千金的谈论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化妆品、珠宝、服饰和男友,她总是静静的在一旁以最为得体的微笑,佯装聆听着,但从不出声附和,就算如此,她们也很喜欢将她拉进堆攀谈,因为在她这肥妹仔面前,她们那些自诩拥有纤瘦婀娜身姿的美女,更为自信十足。
  而每回她也依然会借故离开,走到外面的花园中,卸下所有的伪装,坐在满是花香的花丛中,让花朵与芳草清新环绕着,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感受着夜空璀璨的温柔。
  就在她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尽情的舒展着身躯,平躺着淹没在花丛中,可也正是这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和低语,从声音中可以听出来人有两个,且是一女一男。
  她微微的皱皱眉,不悦着来人的打扰,可此时如果她起身也不合适,虽然她此时所躺的地方被花丛遮掩,不怕他们会发现,但她也没有偷听别人隐私的习惯,只能祈求他们能快点离开。
  可似乎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求,一阵暧昧的低喘和呻吟,随风送入了她的耳中,令她诧异不已,虽然她未经人事,但不代表她无知。
  她知道香港这些所谓的名门贵族,表面上衣冠楚楚谦逊有礼,私下的生活却很是糜烂且霪乿,所以狗子队总喜欢尾随着他们,绯闻丑闻频出,令他们的出境率堪比当红影视明星,成为香港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紧随而来暧昧的声音持续的灌入她耳中,令她不禁心中暗道,真是的,就算找刺激,也不用在这毫无遮挡的花园中吧。
  一声低吼,衣布撕裂的声音紧随而来,更是惊得她微微侧头望向声音的出处,只见在花丛摇曳的间隙中,大厅里的灯光将那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勾勒得清晰能见。
  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从刚才的声音中她知道,那女的是今晚宴会主办者,韩老的孙女韩冰,那男的她就不知了,只是从他的背影中可知,他身高傲人。她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的大胆,赶紧用手捂住了即将溢出惊叫。
  声音虽被自己压抑了,但还是弄出了些许异样的声响,在光影的勾勒下,她看到那男人向自己这边看了下,顿时全身僵硬,可他只是望了眼,并没有再做追究,而是继续将他们的情欲之火纵情燃烧。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三章 狄熙皇(下)]
  除了从大厅里传来的阵阵音乐声,花园内一片独属于自然界的静充斥着,也使那令她尴尬和羞涩的声响倍显清晰,她竭尽全力的隐忍着那不堪入耳的声音,极力压制着欲起身逃跑的冲动,等待着那两人狂风暴雨后的平静。
  夜的静让那激烈中的男女,每一次的呼吸都清晰可辨,感觉到他们的呼吸在一声长叹般的吐纳后,慢慢的趋于缓和了,她知道他们结束了。
  果然,那男人推开韩冰,自顾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没理会摇摇欲坠的韩冰,几经踉跄险些摔倒的韩冰稳住身体后,再次攀回那男人的身上,嗲声说道,“皇,到我哪去吧,别老住酒店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时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那男人往她藏身之处看了过来,让她不禁泛起莫名的恐惧。
  那男人没说话,在暗沉的夜色中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转身便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厅,没有回头看过韩冰一眼,随后韩冰气呼呼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待一切又恢复先前的平静,她深深的吐了口气,坐起身来,双手抚向狂跳不已的心,被刚才那两人的一番搅扰,她也没了独赏景致的心情,拍拍小礼服上的草屑,穿起被她搁在一边的高跟鞋,几番深呼吸后,再次戴起人前虚假的笑容,走回宴会现场。
  可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让她备受惊吓,倏然止步。
  “童小姐,好兴致呀。”声音是从一处倍显幽暗的角落传来,语气温文儒雅,但也掩饰不了他那低沉嗓音中的冷傲。
  恐惧从心底溢出,双手环抱着自己,望向那幽暗处,平常看起来高贵美艳蔷薇花架,现在看来就像是张牙舞爪的妖物,声音颤颤抖抖的问道,“谁?谁在那?”
  一人于幽暗处走出来,大厅中的灯光从窗户中透出些许照在他的一侧,虽还不是很清晰,但从其高大的身影中,已经能让她认出他就是刚才那男人。
  她像做错事当场被抓住的小女孩,转身就想跑开,手臂却被宽大的手掌所扼制住,有别于她的淡淡清香从身后飘来。
  她慌乱的回头惊道,“你想做什么?”
  在微微的灯光下,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眸,就像那黑水晶一般,闪动着深邃的光芒,直挺鼻梁下的薄唇让他更显冷峻,只见薄唇开启,声音依然低沉,“跑什么,我这被你看的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是我先到的,你们自己后来……。”回想起那一幕,她都难以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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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开她的手臂,很是无所谓的说,“我都不说不介意了。”随手整理着拿在手上的西装礼服,“你紧张什么,我叫狄熙皇,只是希望童小姐能引荐我认识令尊。”
  见他放开了自己,下意识的慢慢拉开与他的距离,“你认得我?”
  他淡淡的扫看了一下她,带着几分难以感知的嘲讽,“放眼香港的上流社会,还有几人能有童小姐这样珠圆玉润的?”
  “你……,”平时别人怎么说她胖,都觉得无所谓,可被他怎么一说,却气恼得很,气呼呼对他讽刺道,“有本事你自己去,别像吃软饭的让女人来给你穿针引线。”
  当时虽然有点怕他,但还是坚决的拒绝他,说完就跑回了宴会大厅,就像身后的他似妖魔追赶她一样。
  她慌乱的躲进了化妆间,用略微冰凉的水冲刷着脸面,藉此平复那难以自控的心跳,更不想此时的失常被童百川看出,使他担心。
  再次回到宴会现场时,音乐依旧悠扬,在舞池中的双双对对,优雅的迈动着舞步,放眼全场,很快她就在舞池边上找到了童百川,他正与几人举杯相谈正欢,柳秋丝也正和那些阔太太们聊得欢畅,看来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离开了。
  无聊的搅动着杯中的冰块,童百川却在此时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当她穿过在错落的人群,最先看到的却是他,使她一阵错愕,虽然被众人团团包围着,但也难掩他过人的气势。
  在明亮的灯光下,她终于能看清他的面容了,细碎的发梢几缕垂在额前,尽显狂野不拘,五官就如同刀刻般的俊美,双眸在灯光下更显柔亮乌黑的深邃,薄唇此时噙着一抹邪魅性感的笑,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将他的身形映衬得分外完美。
  “韩爷爷,韩uncle,李uncle,爹地。”秉持着一贯淑女的风范,乖巧的给每一位长辈打招呼,就是故意忽略他的存在。
  “百川好福气呀,看萱萱长得多有福气呀,不像我们家那刁蛮孙女,一天到晚喊着减肥,身无二两肉。”韩老慈祥和蔼的说道。
  “是呀,好在我们家萱萱不时兴那套,我都不知道那些骨瘦嶙峋的漂亮在那?”童百川对女儿的喜爱倍显无遗。
  她优雅的陪着笑,走到童百川身边坐下,余光觑向一旁的他,只见他慵懒冷峻的斜靠在沙发上,深邃眼眸内她的身影映在其中。
  “狄总裁,这就是小女童亦萱。”童百川向他介绍道。
  他薄唇微微一笑,敛起冷意几分,“童伯父客气了,我在各位面前只是后生晚辈,叫我熙皇就行了,”再望向她这边,眼中戏谑闪过,“我和童小姐刚才在花园就见过面了,不过,不知道童小姐有没记住我狄熙皇?”
  他做出那么出格的事,能不记住他吗?但没想到他这么大方的坦诚,反倒是她装作不认识他,显得小气了,一时令她语塞。
  众人反而一笑置之,韩老开腔说道,“那我们几个老家伙就以老卖老,叫你一声熙皇了。不过,熙皇你可是后辈中的俊杰呀,放眼如今,还有几人能有你这般能耐和成就呀,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
  “哪里哪里,我要学的还多着呢,也望韩老爷子和各位伯父不吝赐教呀。”狄熙皇谦虚却不失气势的客套。
  “听说熙皇你这次来香港,准备参与SZ市的一个项目投资?”韩冰的父亲韩振廷随口提起。
  狄熙皇修长的两指轻掂酒杯,轻轻晃动着,“是有此打算,中国政府给的政策是诱人的,这几年来SZ市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各位也听说了吧,SZ市准备建CBD,所以……。”
  商人三句不离生意,才客套几句又扯上了,她无奈的心中暗道,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是完美的,可他们说些什么她却没有入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那略显冷酷的俊美脸庞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声沉却温文邀请道,“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和童小姐共舞一曲?”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四章 童亦枫]
  在她还尚未作出回应之前,狄熙皇已经揽起她步向了舞池,在她的惊愕中,在男人们诧异的目光中,在女人们嫉妒的目光中,他优雅器宇不凡的携着她的手,绅士的轻揽她的腰,翩翩而舞。
  华尔兹高贵典雅,享有舞中皇后,亦称圆舞。华尔兹一词最初来自古德文Walzer,意思就是滚动、旋转和滑动,一语道破了华尔兹舞动作的基本组成。而华尔兹真正的精髓在于男士,女士几乎只有前进和后退的动作,其他的转度等则有男士带领着女士来完成,所以华尔兹是否跳的得优美流畅,关键在男士。
  狄熙皇的舞技是精湛的,他优雅带领着她满场飞舞,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典雅大方,那波浪起伏接连不断的旋转,让人神魂颠倒,他自然流露的尊贵和气势,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也许灰姑娘与王子起舞时的心情,也和此刻她一样吧,心在悄悄的期待着,一阵阵敲响心门的悸动,催促着她打开心门……
  霓虹灯火在此时已成了梦幻的光芒,轻轻的笼罩着他们,所有的人都成了他们的背景,在不断的旋转翻飞中,她看到了他黑水晶般深邃眼眸内她的身影,而她的眼眸中也只有他不羁的倒影,那一刻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原来她也有着普通女孩一般的憧憬,憧憬着被爱,憧憬着真命天子的出现,而如今抱着她飞旋的他,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吗?会是她这被施了魔法的灰姑娘的王子吗?
  那一夜之后,没有人认为在商业界尊贵如帝王的他会和她再有牵连,但一切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与她戏剧性的相爱了,回想他们交往的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她不禁露出了深藏在心底最美的笑。
  明天就是他们共结连理的大日子了,也代表着他们的爱开花结果了,虽然还有不少人不看好他们的结合,但她相信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定能携手白头的。
  月上高空,光柔似水,漫上面容,她伸手欲去触摸,却也知道那遥不可及,忽然间她有种感觉,她与他,也只是那遥不可及的对月当空,无由来的心慌涌上心头。
  轻柔的敲门声,暂时拨开了她如麻的心绪,“萱萱,睡了吗?”温柔的唤声,让她知道来人是童亦枫。
  童亦枫是童百富的儿子,而童百富真是如今童氏的掌舵人,也就是童百川的兄长。
  童亦枫为人斯文清雅,虽年轻,但已掌管童氏在SZ市的子公司,但其表面上的过于温文,一直都不被童百富认可,认为他不适合为商人,所以对他不会多做要求,反而对次子童亦天倾注希望诸多栽培,也让外界猜测童氏的第三代继承人将会是童亦天。
  可不管如何她对他还是很喜欢,一种对哥哥的喜欢,因为在这深似海的豪门中,他是另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欧雪曼低头查看了下衣裳,趋步走去开门,也让房中的灯光再现。在开门的一刹那,她给了他一个为最温柔的微笑,就如同他平常所给予她的笑一样,“亦枫哥哥,找我有事吗?”
  从房内的地板上折射向他脸上不甚明亮的灯光,予人一种黯然的错觉,整洁的白衬衫上已解开纽扣两颗,微敞着衣领,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手插在口袋中,修长的腿令他的身高不输熙皇。
  “萱萱,能和你聊聊吗?”他的语气略显沉重,平常细边眼镜内他惯有的宁静柔和就像静谧幽谷的眼眸,蒙上了担忧几许。
  “当然可以了,先进来吧,哥。”欧雪曼像平常一样,挽着他的手臂,走到窗台前。
  童亦枫抚着她的发顶,温柔的对她笑着说,“又在晒月光了?”
  欧雪曼淘气吐着舌头,挨着他的肩膀撒娇道,“不知道是不是我有轻微的婚前恐惧症,一想到明天要结婚了,就觉得心慌,所以就在这赏了下月。”
  童亦枫听闻后,温柔的笑慢慢隐去,好像经过了几番激烈的思绪上的挣扎后,才又柔柔的对她说,“萱萱,你真的决定嫁给他了吗?”
  抬头望着他,不解的问,“当然了,亦枫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垂下眼眸,两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徐徐道来,“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但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另有内情。”
  欧雪曼一怔,不禁也被他心情所感染,适才的心慌又再次涌上心头,“内情?什么内情?”
  长长的叹了口气,将眼镜取下,修长的指尖揉捏这眉心,“大陆政府准备在SZ市建CBD,现在所有有实力的财团和公司集团都将目光投向了SZ市,如果在SZ市政府所选中的地段拥有一块土地使用权,将来的价值是不可估量。”
  说到这,童亦枫戴回眼镜,望着她,虽然这些她从没心思去参与和思考过,但在常年耳听目染之下,还是懂些皮毛的,于是她点点头。
  童亦枫再次垂下眼帘,“但目前SZ市政府对CBD的选址还尚未决定,不知道狄熙皇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他的狄氏财团已准备出手收购位于SZ市福田区我们童氏所拥有的一块地皮,他竟然准备斥资一亿美金在那块地皮上建起帝王大厦。”
  欧雪曼听说狄熙皇投资那么大,也不由得担心的问,“亦枫哥,是不是这里面风险太大了?”
  童亦枫摇摇头,“对于狄氏来说,这样的投资,纵然风险再大还不至于让他倾家荡产,可……,”又深深的吐了口气,“可对于我们童氏来说,有任何的闪失都将会是灭顶的。”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童氏也参与了熙皇的这项投资吗?”欧雪曼惊讶道。
  童亦枫点点头,“这项投资还是二叔极力推行的,而狄氏提出的条件是,除了要我们童氏所属的那块地皮以外,还必须在半年内,将周围散户所拥有的使用权一并收购,整合成完整的商业用地交付狄氏,逾期将赔付相当与我童氏总资产百分五十。”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五章 无眠的夜]
  双手撕扯着衣角,长而乌黑的直发垂在胸前,掩藏起早已露出脸庞的不安,许久后,她才小心翼翼的问,“亦枫哥,你担心这是……这是个骗局吗?”
  童亦枫心细如麻,从她极力掩饰的声音中听出了她的不安,温柔的笑又回到了他的脸上,揽着她的肩膀,“傻丫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抱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心态去想的。”
  欧雪曼深知,童亦枫清雅温文的表面下,有着智者般的眼光和胆识,他所担忧的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或是杞人忧天的。
  抬起眼眸,虽知此时她的双眼定满是不安,但她还是望向了童亦枫,希望他能告诉她实情,因为这些已经关乎所有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了。
  “亦枫哥,”几番啃咬着下唇,最终还是问了,“熙皇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娶我?”
  童亦枫眼中闪过一愣,但却很快的隐去了,笑虽依然温柔,但已有几分生硬在其中了,“当然是……。”
  “哥,”欧雪曼打断他的话,惶惶不安的望进他双眼,“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童亦枫慢慢的敛起脸上的笑,片刻的沉默后,“这是二叔向狄熙皇提出的附加条件。”
  倏然间心中那些美好的画面出现了裂痕,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一纸商业合作。
  看着她眼中憧憬破灭后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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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童亦枫安抚道,“萱萱,其实……应该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坏了,按狄熙皇的为人品性来说,不可能为了某项投资而赔上自己的婚姻的,所以如果不是他也对你有情,他不会娶你的,他身边有钱有势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不是吗?”
  她是无心去争取些什么,无心去理会些什么,但不代表她笨她傻,可到如今她却宁愿当只鸵鸟,逃避着不愿去猜想那背后定会让她受伤的原委,那呼之欲出的真相。
  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是呀,熙皇的性子,他不喜欢做的事,谁也逼迫不了,不过,”说到这,脸上的笑她无力再去维持了,也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过,亦枫哥,也还是请你做好万全的准备吧。”
  童亦枫诧异的看着她,其实他知道的,虽然她还更事不多,但她一直都很聪明,就是不懂她为什么总是有意将自己那份过人的天资隐藏起来,他也是在无意中才发现的。那时他无意中翻看她的学分才知晓,她每回的学分都能保持在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分数线上,而且每次都一样,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也许你可以保持名列前茅,但却很难保持同一分数一成不变,可她却能,就像是算好了分数考试,一旦达到那么多分了,她后面的题目就是全错的,可每次问起她为什么,她总是说懒人就这样。
  而就在长辈们都说,以她的成绩不可能考上任何大学,准备送她去英国念书时,她又奇迹般考上了科大(香港科技大学),还是一分不多也分不少,刚达到录取的标准。问起她为什么?她也只是笑笑说,不想离开香港而已。
  “萱萱。”看着她灵气顿失的模样,他很心疼,心疼这个最为单纯无求的妹妹,将她抱进怀中,给她无言的支持,“想怎么做,哥哥都帮你。要不你先暂时到英国去,等到事情明朗了再回来?”
  “不用了,亦枫哥,”在怀中的她,声音闷闷的沉沉的,“这样会让爹地为难的。”
  “萱萱,这可关乎你的终生幸福呀,我想二叔也不会怪你的。”童亦枫不明白她的坚持。
  欧雪曼深深的将脸埋进他怀中,许久后才又听到她闷闷的说:“哥,我爱他。”
  童亦枫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深知情字难懂更难明,轻轻的和她说道,“萱萱,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哥,那时不管怎样,哥哥都会帮你的。”
  “嗯,谢谢你,亦枫哥。”将自己蜷缩进他的怀中,想给此时倍显脆弱的自己,再积蓄多些再多些勇气去面对迷雾重重的未来。
  待到房中再次被黑暗所充斥,又只剩下她一人时,她拿起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却久久按不下拨号键。
  她想问他,问他到底有没爱过她,但她更怕知道那答案,于是就这样在手机屏幕黑了按亮,亮了又再黑,反反复复中,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当发现时间流逝时,月早以西沉,窗外的蒙蒙亮光透进房间,让本笼罩着她的黑慢慢地隐退,这才发现夜已过。
  一夜无眠,赤着脚走向窗边,望着东边逐渐明亮的天,她的心就如同被轻雾缭绕着茫然不清,期待着那朝阳能驱散那团迷雾。
  真的要去赌了吗?用自己的真心与幸福去赌,赢了也罢了,如若输了,我有承受伤害与欺骗的能力吗?
  双手抚上心口,低声的向自己问道,“我能吗?”
  回答她的只有一室的沉寂,与手中砰然的心跳……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六章 挑衅的女人]
  纯白的宫廷式婚纱简约中不失细节的精致,淡淡妆容点缀,珠纱轻盖脸面,新娘子朦胧而含蓄的娇羞立显,惹人怜爱。
  看着那些谨慎的为她整理衣裙的人,她淡淡的说道,“你们可以先出去了,我想静一下,等到仪式要开始了,你们再来叫我吧。”
  “童小姐,是紧张了吧,这也难免的。那我们先出去,你冷静下。”其中一人笑着说到,其他人也给她鼓励的微笑后,一一走出教堂的等候室。
  低垂着眼眸,望着手中的捧花,结婚了,我要结婚,可为什么我有不真实的感觉呢?
  镜中的她丰满而圆润,其实青春年华下的少女,谁不希望有着婀娜的风姿,她也曾幻想过拥有那淡响罗裙,红颜一舞倾千城的身姿,那样的女子也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而这样的她,他又是以何种心态来迎娶她的呢?
  一抹自嘲的笑漫上唇角,抬头望向墙顶上的小窗,阳光明媚,光亮抚进小窗,带着微微的暖意,似乎是从远处传来的人声鼎沸,随风拂进内室,知道今日的婚礼是倍受媒体关注的。
  但这一切都让她很不安,纵然她已经克服了心中的障碍,但这一刻那些惶恐与无助又再次涌上心头,紧握着捧花的双手微微汗湿了,就在她觉得自己会再次被心中惶恐吞没时,门外有人在大声喧哗,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身着黑色的紧身抹胸短裙,趾高气扬的女人站在门边,浓妆也难掩她眼中的嫉,只见她双手环胸扭动着翘臀,趾高气昂的就走了进来,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
  是韩冰,欧雪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这时候来是干嘛的。
  欧雪曼轻抬手示意那些守在门外的人关上门,此时她正心绪烦乱,来人正好能拉开她的注意力,别再多做无谓的猜想。
  这女人是来向她示威,但那又如何,她欧雪曼也不是好欺的。不过,这女人是不幸的,她将会是第一个领教她真实本性的人。
  “童小姐,”韩冰笑得很是得意和自傲,长长的指甲挑衅般的挑起她的珠纱,“好漂亮哦,不愧是新娘子呀。”
  欧雪曼笑着回应道,“谢谢。”等着韩冰自己来挑起事端。
  “不过呢,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韩冰掩嘴故作优雅,“我看不要说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别扫了喜气才好。”说完,还故作惋惜的看着她。
  她佯装很是好奇的思考片刻后,又笑着说,“哦,既然是扫兴的事,那就别说了。”
  韩冰一愣,她没想欧雪曼到会这样不配合,让她没办法再演戏下去,傻愣了半天后,又顿时怒火升腾,指尖直逼欧雪曼的鼻子,厉色说道,“童亦萱,你别得意,熙皇娶你只为了和你们童家联姻,你只不过是个筹码,他从来没爱过你。”
  欧雪曼眨眨眼睛,毫无芥蒂坦然的说道,“我没得意呀,这些都我知道呀,可那又怎么样?韩小姐,你我都生在名门,为了家族的事业,对于没爱情的婚姻不是早有觉悟了吗?”
  “你……。”韩冰本想激怒她的,可不知她单纯过头了还是太过无知,竟然这样的坦然,反倒是自己被她给气着了。
  看着韩冰那被气得通红的脸,她就觉得好笑,继续装作无辜的说道,“韩小姐,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呀?”
  “你……你这又肥又笨的猪,难怪昨晚上熙皇还来找我。”韩冰气呼呼的向她嚷道。
  欧雪曼一震,垂下眼眸不想被韩冰看见,她知道此时眼中一定有着伤痛,因为在韩冰说出那话时,她只觉心被狠狠的撕扯了一把。
  见她低垂着头,伤心的样子韩冰趾高气昂的姿态又出现了,“不过,这也不能怪熙皇了,要娶的是另一回事,这要温存的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理解熙皇了。”
  将心底受伤的感觉极力的忽略掉,低低的说道,“男人结婚前有风流史是难免,也是生理需要,发泄下也无可厚非。”
  “你……你说我只是他泄欲的对象?”韩冰彻底被她挑起了怒气,扬起手来就想给欧雪曼耳光。
  可欧雪曼更快,啪的一声,韩冰的脸上五指顿显,并惊愕的望着欧雪曼,她没想到平常甚少说话腼腆自卑好像很好欺负的人,竟然会动手打人。
  欧雪曼狠狠的捏着韩冰的下巴,厉声说道,“韩小姐,不管你和熙皇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是什么原因和我结婚,但你要记住了,今天和他结婚的人是我,我才是他的妻子,而你永远都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想踩上我脸面来,你还没够格。”指着门,“滚。”
  韩冰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一手捂着脸颊,倒退的走了出去,最后还不忘威胁,“我要告诉……熙皇,你这泼妇的真面目。”
  待到又独留她一人时,她慢慢地跌坐到了地上,刚才的气势全失,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刚才挥出的那一巴掌中。
  眼中的酸涩,使眼眸慢慢的湿润,水气在一点一点的凝成水珠,模糊了视线。
  也不知道瘫坐在地上多久了,在一阵敲门声响起后,童百川慈爱的声音在门外,唤道,“萱萱,准备好了吗?爹地来接你了。”
  欧雪曼懵然的脑袋倏然清醒,赶紧擦干脸上的泪痕补上妆容,清清嗓子应道,“爹地,我就来。”
  站起身来整理下衣裙,几番深呼吸后,扬起头来,挺起胸膛,不管未来将会面对些什么,走到这一步,她也只能继续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七章 婚礼]
  门外,童百川担忧几分淡淡,看到她出来后方露出了笑容。
  “萱萱?怎么把自己关在里面呀?”童百川还是禁不住问道,而且他还听说韩冰来过了,意味深长的望向过道尽头的教堂。
  欧雪曼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我只是有点紧张而已,想一个人静下。”
  “呵呵……嗯嗯,毕竟这是人生的大事,紧张是难免的,不过爹地和妈咪就在不远处支持着你。”童百川鼓励着她。
  在童百川对她满满的关爱中,找回了些许坚持的动力,笑也真切了几分,“嗯,有爹地和妈咪在,不紧张了。”
  “好了,我们走吧,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外面的记者可不少哦。”童百川细心嘱咐她。
  欧雪曼深深的吐纳几口气,甜甜笑道,“嗯,我准备好了。”
  “那我们走吧。”
  长长的过道中回荡着他们离去的脚步声,在那脚步声的远离之时,在长廊的另一端走出一人来。
  黑色的礼服外套敞开着,内着同色的马甲和白色的衬衫,让他英气尽露,只见他伸手扯了下领结,双唇溢出淡淡的笑,慢慢的念道,“童……亦……萱?”
  为了宣传童氏国际集团和狄氏财团的联姻,两家并没避忌媒体的蜂拥而至,反正公开婚礼接受所有媒体的采访。
  在婚礼进行曲下,她挽着童百川的手臂,缓缓步向教堂,而他们的出现让现场再次掀起高潮,长长的红地毯两旁,闪光灯此起彼伏,顿时形成一片光的海洋,缭乱了眼睛。
  艳阳的白光已令她不适了,连绵的闪光灯,让她更加的慌乱了,不禁有了转身逃跑的冲动,下意识停下了向前的脚步都不自知。
  望着珠纱内女儿不同于平常的神情,童百川担心的唤道,“萱萱?”
  欧雪艳这才蓦然发觉他们停了下来,赶忙扯出微笑,“虽然有……心理准备了,可是……没想到会那么多记者来,有点……有点吓到了,我没事,爹地。”
  童百川拍拍她放在臂弯中的手,再次举步走向教堂内。
  当烈日被哥德式的建筑所遮挡,她放眼红地毯的尽头,他就站在那,一身如烈日白光的礼服,让他的冷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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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以往,虽然那俊美的五官有他刻意撩起笑意几分,但那笑却让她品出了无情几韵,让她不住的在脑海中翻腾着他与韩冰亲密的景象。
  他就在眼前了,缓缓的向她伸出手来,看着他那宽大修长的指掌,她愣了,迟疑了,也害怕了。
  我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真的要将自己幸福交给他的手中了吗?纵然我知道,我是爱他的,但她却不知道他有没爱过她。以往她以为就算今后有再大的风浪的,只要他们真心相爱,就一定能携手走过,可现在看来,是她幼稚了,天真了,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也许也从来没有爱过她,一段没有爱的婚姻能有将来吗?这样能预见的未来,她还该不该去赌?
  她出神了,迟迟不肯将手递给狄熙皇,教堂内的来宾开始了窃窃低语,而狄熙皇却只是轻轻的挑了眉。
  童百川看着陷入尴尬的现场,焦急的轻唤她,“萱萱,萱萱。”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如梦初醒,满眼疑惑的望着童百川。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不舒服?”童百川担心的询问。
  欧雪曼抿了下双唇,“没有,只是紧张而已。”
  “那现在可以继续我们的仪式了吗?我的新娘子。”他的手再次向她伸出。
  狄熙皇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有几分亢奋,令她错愕。
  童百川莞尔一笑,将她的手递给了狄熙皇,就在他们双手接触的一瞬间,她感到异常的冰冷穿透手套,渗入的她的掌心。
  她抬眼望着他,只见他将她的手执起,优雅的带着她走到牧师面前,忽然间她觉得他的侧脸就像面具,虽完美却是那样的不真实。
  接下来的仪式,牧师在说什么她不知道,恍恍惚惚目光呆滞的望着牧师手中的圣经出神,直到牧师将她唤醒,方才发现自己出神了许久,而且牧师唤了她好几次都不知觉,现场又再次掀起来宾的低语声。
  牧师清清嗓子,让场内肃静,再次向她问道,“童亦萱,你是否愿意嫁给狄熙皇,成为他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是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
  “我……我……。”
  本来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是轻而易举的,可到如今她双唇张合了几次,都没能说出来,她也更不敢望向狄熙皇,低低的垂着头。
  满场的寂静,等待着她的誓言,而狄熙皇的眉宇已微微锁起,深邃的黑眸柔亮在隐去,一丝冷然泛起。
  “萱萱。”童百川与柳秋丝在她身后轻唤。
  欧雪曼回首,柳秋丝眼中的警告明了,而童百川则满满的担忧写在已显苍老的双眼,她愧疚不已,怀着这份愧疚,她终究还是逼迫自己将那三个字说了出来。
  “我……我……愿意。”她的声音很低很低,让牧师都不禁微微倾身靠近她才听清。
  而敏感的媒体更不会错过这一幕,早就将她一再的迟疑与犹豫记录了下来,明天的新闻将会怎么阐释,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当她说出那三个字时,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慈祥的牧师也为她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但最后还是宣布道,“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当那价值不菲的钻戒套进她的无名指时,她一度想缩回手,可却被狄熙皇生硬的拽住了,并低声的说,“你已经回不了头了?”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八章 蜜月的囚禁(上)]
  当她颤抖的将婚戒戴上他的无名指之时,脑海中仍是他那句话,“你已经回不了头了。”他在说这句话时,就如同他所捕捉的猎物已掉进陷阱一般。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从他出现的那刻起真的都只是谎言?都只是一场他精心策划的骗局?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要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得到童氏?可区区童氏对他庞大的经济帝国而言是不足称道的,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间,她仿佛掉入了染满柔美月光的海面,在那表面碧波粼粼平静温柔的海面下,却是狰狞的黑暗与汹涌的暗流漩涡,暗流漩涡在撕扯冲击着她的躯体,她所有的防备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最后只留下赤裸裸的她在黑暗幽深中做垂死的挣扎……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的话音刚落,来宾都起身鼓掌道贺,各大媒体的记者都拥挤在教堂的门口,闪光灯霎时如当年的白光,带着刺痛眼眸的光芒,带着喧嚣与噪杂,似暗流漩涡中的魔爪袭来,年幼时的惶恐与无助再次如鬼魅一般纠缠着她。
  空洞的双眸回顾身后,看到了心喜满满的童百川,看到了焦急注视着她的童亦枫,看到了眼中依然难觅温情的柳秋丝,也看到了对她愤愤不已的韩冰,还有许多许多看似熟悉却陌生的面孔,他们虽然都在笑,可那笑容却在慢慢的扭曲变形。
  当目光再次回到眼前的男人时,只看见他的薄唇带着无情的笑,在慢慢的向她逼近,在那一刹那,她不愿被他所碰触,伸手将他推开,而她眼前的世界也突然旋转了起来,她不再挣扎臣服在了如漩涡般的昏眩中,任由黑暗吞噬。
  就在失去意识的刹那,她看到一抹黑色身影从狄熙皇的身后闪出将她接住,但那是谁她没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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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空俯看而下,碧蓝的海中散落着绿色的小岛点点,小岛被银白的沙滩包围一圈,而海滩又被一圈若有似无的梦幻浅蓝熨帖着,而浅蓝的外面,是像宝石一般深蓝的。
  直升机慢慢地降落在一处岛屿上,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狄熙皇只告诉她这是印度洋上的一座岛屿,一座属于他的私人岛屿。走下直升机放眼望去,小岛给她的感觉,到处是棕榈树,整个岛屿就像是飘荡在碧蓝海水中的棕榈树丛。
  一手压抚着被直升机吹乱的头发,形单影只的走向棕榈树丛林中的别墅,这就是她的蜜月旅行。虽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但此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现在有了让她独处整理心绪的空间,这样也是好的。可她也知道,在这四面环海的小岛上,她无异于被囚困了,蜜月的囚禁,可狄熙皇为什么要囚禁着她,就不得而知了。
  别墅不大,以热带风情为主,粗犷中不失精细,让她最为喜欢的是卧室中阳台,这样她就能在夜晚仰望天空,细数点点星光,感受月光的柔情。别墅中的管家是个和蔼可亲非裔美籍老人,叫蒂娜,总是笑呵呵的为她打点着衣食。
  每天她都在夕阳挥散着余晖的时分,光着脚丫走在细如绵雪的沙滩上,悠然的欣赏着浪花朵朵拍打岸边。
  海水就像空气一般透明,澄清可见珊瑚礁石色彩斑斓,而空气就像海水一般清新,海风轻轻吹拂着脸面,所有的世俗烦恼在这清新的微风中消失无踪影,灵魂也像是被洗涤一新,平静无忧。
  可她却不知,这些都只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当直升机轰鸣声将小岛宁静的清晨打破,也让她平静的生活宣告终结。
  她走出别墅,只见他高大的身影步下直升机,白色的休闲服饰,前襟敞开两纽扣,可见健硕宽阔的胸膛,衣袖轻挽在肘间,直升机螺旋桨搅起的大风使他的发丝狂乱的飞舞,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掩去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但也使他更显冷酷与狂野的不羁。
  当她还在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去迎接他时,他却在转身向直升机,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扶出一位妇人来。
  妇人身着暗色旗袍,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但那整齐中不难看出她的严谨,举止高贵端庄,就在妇人抬起头来之时,她那过于严肃而显得阴沉的脸面上,一双冷厉的眼眸浑浊不清,可就在那冷厉接触到欧雪曼之时,又顿显浓烈的恨意。
  那突如其来对她的恨,让欧雪曼措手不及,不禁连连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妇人冷冷的看了她片刻后,在狄熙皇的搀扶下走向林中的别墅,而狄熙皇由始至终都冷眼旁观,仿佛她对他而言就一陌生人。
  清晨的海风带着刺入骨髓的清冷,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更吹乱了她平静了几日的心湖。
  “你还在这干嘛?”
  狄熙皇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受惊不已,惊恐染满了双眼,怔怔的望着高高在上的他。
  “我……。”欧雪曼张嘴欲说些什么,却战栗难言。
  狄熙皇取下墨镜,不耐烦的说道,“跟我进来见见小姨。”
  小姨?现在回想起来,他从没向她说过他的家人,也从没说过他的过往,她也一直都被他刻意营造的表面甜蜜,与自己遐想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完全忽略所有,她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对她似乎了如指掌。
  望着他那宽阔的胸膛,曾经一度让她以为那是可以依靠停泊的港湾,但如今看来只是诱引她堕入他掌控的陷阱。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九章 蜜月的囚禁(中)]
  在她澄清的瞳眸中,他看到了惊讶、惶恐、无措、苦涩,还有淡淡凄婉的忧伤。他微微一愣,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总是下意识的去关注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是流转着的碧波一汪,轻盈、空灵、澄清。
  也许是那一夜吧,他带她去太平山顶看夜景时,在无意间的一瞥,恍然被她那氲着幻美流光的眼眸所吸引,是那样的美,是那样的清新,就如同初生般的明净,一尘不染,使他看多了尔欺吾诈浑浊世界的人,不禁被深深的吸引,凝望着她的眼眸能让他的心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平静。
  他也总以为在她的世界里,不会有烦恼与忧愁,她的世界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所以才造就了她心灵眼眸的明净,可在她每每失神之时,他却又看到了她眸心深处脆弱的落寞。
  她那份若有似无的落寞,总能牵动他心中的某根心弦,与之产生共鸣,一份同是寂寞无人懂的共鸣。
  如今这澄清不复,沾染上了惶恐和忧伤,就像是蒙灰的明镜。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向她,欲将她拉起,可她却像惊弓之鸟一般,用那满是惶恐与不安的眼睛望着他的手。
  “起来吧。”他放柔了声音。
  欧雪曼一愣,一直以来他的话很少,更多的时候都是阴骘的漠然,而他一贯的语气虽儒雅,但用心去感受也不难听出那背后的冰冷,他就像那帝王,不管何时何地都散发着逼人的气势与威严,他此刻的柔语足以让她惊愕。
  轻轻的为她拍去衣裙上的沙粒,声音又恢复了他贯有的语调,“走吧,别让小姨久等了。”刚才的轻柔就像是虚幻。
  带着不安紧随着他走进别墅,妇人早就端坐在沙发上,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高傲与冷冽,可知她绝对不是好打交道的人。
  见他们走进来,妇人也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至唇边,轻抿几口,动作很雅致,但极度缺乏柔和。
  “亦萱,这是我小姨,按规矩新进门的媳妇该给长辈敬茶。”狄熙皇淡淡的说道。
  欧雪曼战战兢兢的接过蒂娜递来的茶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端到妇人面前,“小……。”
  她才唤了一个字,就被妇人冷冷的打断,“不敢当,我夫家姓田木,请称呼我为田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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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欧雪曼垂下眼眸,低低的应道,“请田木夫人用茶。”
  她的小心和恭敬在妇人眼里成了卑贱,鄙视与嘲讽在她那双冷厉且浑浊的眼中涌现。
  妇人倏然起身,惊得欧雪曼将手中的茶水泼洒而出,更引来她冷冷的哼道,“哼,有什么样卑贱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说完挺直着腰板向楼上走去。
  也是在来后欧雪曼才知道,这妇人是为了助狄熙皇才嫁给了日本樱花财团的社长田木一夫,狄熙皇当初所有的起步资金全是由樱花财团提供,而令人诧异的是,这妇人的原名为狄颖,与狄熙皇同姓,这其中的缘由,她更是在那即将袭来的风暴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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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听着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抬头仰望天空,想找寻令她迷恋的星体,可今夜月暗星稀,从天边吹来的云朵将最后一丝月光遮掩,留下幽暗肆虐。
  狄熙皇一直在书房,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他的忙碌留给了她空间,让她不必面对那即将发生在他们夫妻间的亲密,是的他还没碰过她,她还是完璧。想到此欧雪曼自嘲的一笑,其实他们间除了牵过手,连吻都不曾有过,那曾经期待着与他的亲密,如今却成了她最不愿面对的。
  也许是海风太过于温柔了,也许是海浪的声音太过于美妙了,她忽然想出去走走。夜已深沉,她赤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也不愿发出一丝声音搅乱这份午夜的宁静,进而招惹到狄颖那老巫婆。
  在过道的尽头一丝灯光虽很微弱,但在这满是黑暗所统治的空间中,是那样的明显,是从狄熙皇的书房里溢出的。她鬼使神差的向那道光走去,低低的言语从内传来,她就站在那丝光亮的旁,。
  是老巫婆的声音,虽然她用的是日语,但从她激动的语气中,可以猜测出,她在训斥狄熙皇。
  就在她打算离开时,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整个夜的寂静,欧雪曼赶紧躲入一旁的房间中,可在她转身的瞬间,却听到狄颖的声音,“怎么这时候来了?……”似乎很惊讶。
  随后他们再说些什么她没听清,只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可总有不好的预感浮现在心中,也在催促着她走进那书房。
  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引着她走向那没关的电脑,细看屏幕上所显示的信息顿时让她震惊,原来狄氏一直有吞并童氏……不,更为确切的说法是毁灭童氏策划,而且参与这项毁灭计划的,不单只有狄氏,日本的樱花财团,连香港的韩氏电子,韩冰所属的家族都有份参与。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会蜂拥而至的想分童氏一杯羹呢?童氏到底有什么是他们都想要的东西?不,应该说童氏里到底有什么是狄熙皇想要的?因为没有狄氏的挑头他们不会参与。
  随着众人步入大厅的声音,她急忙的退出书房。
  阴谋,一个庞大的阴谋在进行着,她该怎么办?
  在她慌乱无措之时,童亦枫温柔的微笑闪过脑海,对,告诉亦枫哥哥,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双手止不住的在发抖,拿着电话平常很容易按出的几个数字,此时却几番出错。
  “嘟——嘟——。”接通后等待的声音又是那般的漫长,她真的很害怕,但在害怕些什么她也不清楚。
  “喂?”童亦枫温柔的声音,片刻间安抚了她狂跳慌乱的心,可在那一声之后,话筒中却不再有声响,连忙音都没有了。
  一道阴冷的人影将她笼罩,瞬间她就如同掉入了一只看不见的魔爪中……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十章 蜜月的囚禁(下)]
  忽然间海面刮起了大风,将天上的乌云吹散,月光绽放出了银辉,照亮了海面,也透过落地窗将柔柔的光亮倾泻进了卧室,驱散了幽暗几许,可也将那道阴冷的人影拉扯得越发的细长,犹如鬼魅的指掌向她伸来,在慢慢的收拢、握紧,将她掌控在手中。
  “给谁打电话?”他的声音是比往常更为低沉了。
  欧雪曼没敢回头,就怕自己的慌乱透露了她心中所想,“没什么……只是例行打电话……回香港……和爹地妈咪……聊下天。”
  “哦?是吗?”最后的尾音,他拉得很长。
  “嗯。”欧雪曼只觉得心都快跳出胸口了,不住的吞咽着唾液。
  沉默就像突然降临一般,静,死寂一般的静,虽背对着他,但她仍然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那双深邃眼眸。
  “哼,”冷哼就像突如其来的雷声炸响,“童亦枫,什么时候成你爹地和妈咪了?”
  欧雪曼顿时全身一震,僵硬的回头望向他,在月光照亮他的一侧,俊美的脸庞附上银白的月光,就像是附上了白霜,若有似无的寒气缭绕。
  “我……。”看着此时如同索命修罗的他,她被震慑住了。
  他将手中被扯断的电话线随手一扔,踏着优雅的步伐,似猎豹在追捕猎物前的悄悄潜近,无声无息,但却无时不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眼中已经不存在了,此时只有一双深邃眼睛,带着无情和残忍在向她逼近。
  “我说童亦枫怎么能这么快就作出反应呢?原来……,”他的气息带着冬日寒风的冷冽,刮向她的脸面,“原来是你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欧雪曼连忙退离想和他拉开距离,却被他阴暗中的手掌给擒住,她惊恐的想挣脱他的钳制,可却是徒劳的。
  捏住她的下颚,强行抬起她的头来,“刚才进我书房的人是你吧。”
  欧雪曼心虚的垂下眼眸,“我……没有。”
  “没有?那我的电脑屏幕上的显示怎么就变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
  她一震,糟了,看了后忘了将内容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了,“不……痛。”才说出不字,他就倏然加重了捏在她下颚的力道,使她痛呼出声来。
  “童亦萱,别当我是三岁的小孩,这个房子里就四个人,最大嫌疑就是你和蒂娜,但是……,”他停顿了片刻,那片刻的静默所形成的气压,令她有窒息的感觉,“但是,蒂娜可不懂中文。”
  就在这他挑明这一切后,她所有的害怕倏然间消失了,从心底涌上的一股勇气,带着愤怒,如火山一般的爆发了。
  扬起手挥向他的脸颊,“啪”的一声,连狄熙皇都愣了,没想到懦弱的她会动手。
  原来在演戏的可不止他一人,没想到她还有这等能耐,天真单纯都只是她的表面色,她的这番演技连他的眼睛都瞒过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本来他还有意放过她,还因此和小姨发生争执,现在看来不用了,冷笑噙在嘴角,就如同死神露出的微笑。
  “是你先背地里对童氏使阴招,所以你没资格责问我。”欧雪曼愤愤的对他吼道,“狄熙皇,你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哼,我卑鄙无耻?和童百川那人面兽心的比起来,不算什么了。”狄熙皇阴沉的声音,使那其中的恨如雪崩倾覆一切。
  “不许你侮辱我的爹地。”欧雪萌扬手想再给他一个耳光,却被他宽大的手掌擒住,动弹不得。
  “侮辱?他还不配。”他几乎是用吼的,并用力将她甩向一边。
  只觉得身体被狠狠的撞向床沿,腰间那像是快要被折断般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
  她瘫坐在地板,等待着疼痛的过去,可狄熙皇又再次走了过来,黝黑眼眸中闪动着残忍与毁灭的光芒。
  她支撑起身体却摔倒在床上,“你……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狄熙皇停下了脚步,“会让你就知道了。”
  不知何时月光又被云层所遮挡,恢复了一片幽暗的卧室中,除了她急促的呼吸声,再难听见其他声响。
  忽然欺近的高大身躯,让她大惊,只觉双手被压制在头顶,随着一阵衣布被撕裂的声音,凉意随即袭来,“不,你不能那么做……。”
  “不能?为什么不能,童百川就是这样对待我母亲的,如今我也就让你,这个他最为疼爱的女儿,也来品尝下当年我母亲所遭受的折磨。”狄熙皇就像进入了癫狂状态的妖魔,一心只想摧毁那个男人所珍视的一切。
  她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她不要这样,恐惧又再次排山倒海的袭来,泪水也如决堤的洪水,一发难收。
  她用力的挣扎着,哭喊着,他却纹丝不动,她越是挣扎就引得他更为疯狂的侵袭。她早已是狼狈不堪,可他还是衣冠整齐,一阵撕裂痛楚袭来,一颗跳动的心也随之被撕碎。
  在泪水模糊的影像中,她看到了黑暗中飞舞着鲜红似血的花瓣,如似她滴血的心,倏然双目空洞,犹如一副失去了魂魄的躯壳,随着他狂风般的肆虐飘泊在风暴中……
  感觉到她失去生气的身体,他蓦然醒来,理智也恢复了,虽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但他知道,此时的她定是惊恐满是。
  “发泄完你的兽欲,就从我身上滚下来。”
  狄熙皇一怔,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高低起伏,就像死水一潭,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缓缓的离开她的身体,木然倒在一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将他们同时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突然响起的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寂静,也将这黑暗封闭了的空间撕出一道回到现实的裂口。
  在他走到房门处时,冷冷的回头对她警告,“你最好别想着要再次传递消息,只会自讨没趣。”
  “你想将我囚禁多久?”
  狄熙皇没有回答她,拉开房门借着过道的灯光,隐约可见她蜷缩着身体在床头发抖,想上前去却也清楚自己再无立场那么做,只能大步的离开。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十章 幕后的对决(上)]
  似乎亦枫哥作出的应对策略,对狄熙皇的计划造成了严重的干扰,不然狄熙皇也不会亲自回香港坐镇了。干得好亦枫哥,而我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了?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难道我就只能这样坐看旁观吗?纵然柳秋丝是在利用我,可童百川和童亦枫却是真心待我的,就为了他们的这份真心,我就该为他们做些什么。
  虽然我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我却无法将信息传回香港,微微颔首侧目看着那卫星电话。自从那一晚后,这别墅里的所有的电话都被管控了起来,想要打电话必须由主机转接,主机在老巫婆的房间里,而电脑也只有书房有,手机也在来这前没收了,也就是说所有的通讯工具都在他们手里,我该怎么将消息传回去呢?
  抬头望向楼上书房的方向,我该怎么办呢?
  “母亲大人,不知熙皇君有没按时用餐,他一忙起来基本上就会忘了这些,我实在是担心。”
  清甜的声音将欧雪曼的注意力拉来回,只见坐在她对面的女子清汤挂面,面容秀丽,衣着淡雅,言行举止更是端庄,大有名门闺秀的温柔贤惠风范。
  欧雪曼心中冷冷一哼,田木香惠,田木一夫前妻所生的女儿,也就是老巫婆的继女,她随那晚上的直升机来的。平常她们两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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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唯恐她听得懂,都用日语来交谈,今日却用粤语来交谈,不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吗?哼,懒得理她们。
  欧雪曼继续低头用餐,丝毫没有因田木香惠的话而有所波动。
  “香惠子,”狄颖冷眼扫过欧雪曼,“如果担心,你就去趟香港照顾他吧,你去我也是放心的,不像某些没教养的女人,除了会吃,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田木香惠用手优雅的掩嘴嘲笑,“是,母亲大人。”
  欧雪曼本来是不想理会她们的,可此时心生一计,于是边喝着汤,边像是无心的说道,“这还需要我管顾?他身边的女人多得他自己的都记不住,这不又有一个恬着脸白送上门给他的。”
  “你说谁恬着脸送上门的?你这样说话太失礼了。”田木香惠怒瞪着她,刚才的温柔贤惠全没了。
  欧雪曼懒懒的抬头看着她,“田木小姐,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干嘛这么激动呀?难道你也是他那堆女人里的一个?我现在真庆幸,我这只会吃的了,最起码还能让他娶我,像那些什么天姿国色的除了能爬上他的床,就什么都没有了,唉,”故意惋惜的接着说道,“田木小姐,没说你呀,可别再误会了。”
  “你……,”田木香惠的脸色顿时变色,“你以为熙皇君娶你是为了什么?要不是你……。”
  “香惠子。”狄颖沉声呵斥田木香惠,好像是怕她一时冲动说漏嘴些什么了。
  欧雪曼心中暗讽,果然是胸大无脑的女人,再激她一下就能成功了。于是突然惊讶的指着田木香惠叫道,“田木小姐,难道你是曾经将自己白送上熙皇的床,他也不要你?”又赶紧捂住嘴巴,“不好意思,我不该那么说,抱歉哦。”
  田木香惠的脸色已铁青,欧雪曼诧异,不是吧,真被她胡说说中了?
  “你太过分了。”田木香惠恼羞成怒扬起手就向欧雪曼拍去。
  砰的一声,欧雪曼额头重重的撞向了身旁的椅子,顿时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了出来,不醒人事。
  田木香惠惊呆了,看着自己的手掌在全身发抖。狄颖也吃惊不小,但很快她又镇定了下来,用英文说道,“蒂娜,快拿医药箱了给她止血包扎。”
  一番包扎和简单的检查后,仍没见欧雪曼醒来,让她们三人不禁担忧了起来。
  “按表面上的伤势看来不重,可现在还没醒来,”蒂娜轻轻的叹口气,担忧不已,“不排除有脑震荡的可能。”
  “怎么会?我……我只是打了她一耳光……。”田木香惠知道这脑震荡是可大可小的,但当时她真的不是很用力而已呀。
  “好了,香惠子,你明天一早就回日本去吧,待会我就让直升机来接你。”狄颖沉声说道,再次望向昏迷不醒的欧雪曼,“蒂娜,先抱这女人回房,在让史蒂文医生随直升机过来一趟。”
  “那需要再打个电话给先生吗?”蒂娜尽职的问道。
  “不用了,熙皇那我自己分寸。”狄颖说完便走上楼去。
  当卧室的门被轻轻的关上,房中除了海风吹拂着窗帘的声音,床边的灯光很柔,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着的双眼,倏然睁开,警惕的观望着四周,坐起身来,倒抽一丝冷气,“痛……。”
  欧雪曼咬牙忍着,看来自己撞向椅背的力道有点大,好痛呀。不过,目的已达到,她们现在都无心管我,得尽快找机会去书房。
  光着脚无声的走在地面上,这个时间蒂娜应该在厨房,老巫婆应该在呼叫直升机来,而田木香惠也该在她自己房里收拾东西。
  欧雪曼迅速走下楼去,从储物间拿了捆钓线,再悄悄的走向书房,向天暗暗祈祷着,门千万别锁上了。轻轻拧开门,里面台灯和电脑都在亮着,她不禁暗叫好,看来是老巫婆待会还会来,所以没锁门,要抓紧时间了。
  欧雪曼坐在电脑前,飞快的敲击着键盘,将自己所知道的都用电子邮件发给童亦枫,而且也将自己的一些应对设想告诉他。
  可到现在她还没搞清楚,也没想明白童氏到底有什么是狄熙皇想要?难道就只是为了毁了童氏?但如果只是为了毁掉童氏,他干嘛要那么大费周章呢?已狄氏和樱花财团的实力,将童氏抹灭太轻而易举了,这都是为了什么呢?
  直升机的轰鸣声,让她知道不能再多做停留了,赶紧在网上抹掉她用过电脑的所有痕迹,用钓线绑在窗户的开关上,再打开窗将线团扔下楼,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再次悄悄的走回自己的卧室。
  狄熙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鹿死谁手,还不得知呢。欧雪曼露出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兴奋笑容,一种棋逢对手的笑。
  也从她发出邮件的那一刻起,她与狄熙皇间暗中的较量也拉开了序幕。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十一章 幕后的对决(中)]
  “她目前有头痛、头晕、恶心、畏光、注意力不集中和反应迟钝等一些比较明显的症状,而且她还对受伤当时情况已记不清了,根据这些,初步判定是脑震荡,是否有颅内血肿还难以判定,还需进一步检查才知道。”史蒂文医生严谨认真的汇报到,“最好到马尔代夫的医院留院观察两到三天。”
  马尔代夫?原来这岛屿是属于马尔代夫的版图,欧雪曼现在才知道。
  狄颖双眉紧紧皱着,满是厌烦的神情充斥在她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睛,“不行,她不能离开这里,需要什么观察仪器你说,我会让人调来。”
  “这样呀,”史蒂文摸摸下巴,“那也行,按她目前的症状看来,头晕恶心的症状挺严重的,起码有两到三天内起不了床,还会伴随着失眠和食欲不振,我开些安定助她睡眠,如果厌食严重,就静脉注射营养液体……。”
  史蒂文后面说什么,欧雪曼没听清,但此时她早在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狄颖一块肉来。心中暗暗道,好你个老巫婆,想困死我在这,气死我了,不整下你,咽不下这口气。
  为了表现出脑震荡后的迟钝反应,欧雪曼尽量将自己的目光呆滞无神,还在不断的想恶心的事,让自己有想吐的感觉,虽然刚才已经吐了不少,此刻胃也吐得空空的,但不赏点东西给老巫婆,心里就不爽。
  一番努力过后,咽喉处上涌液体,只觉很酸,过后火辣辣的灼烧着咽喉,她知道是胃酸,连看来胃里是真的没东西可吐了,胃酸都被她吐出来了,猛然起身,噗的一声,正中无误全部喷向老巫婆的脸。
  “啊——。”尖锐刺耳惨叫声惊吓到了岛上的海鸟,都纷纷飞离。
  欧雪曼差点就笑了出来,因此时老巫婆的那张像面瘫一样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有表情了,扭曲变形非常的狼狈。
  “她吐的是什么,我怎么觉得有点被灼烧的感觉。”狄颖慌乱的问道。
  史蒂文看了下她的脸,闻下了味道,“应该是胃酸。”
  狄颖赶忙转身冲了出,连平常她所自傲优雅端庄的举止,都顾不上了,就像被火烧屁股一样,看得史蒂文和蒂娜都哑然大惊,目瞪口呆。
  当蒂娜喂她吃下安定后,就和史蒂文一同走出了卧室,留给她一片安静的休息空间。
  卧室中的窗帘也早已拉上,整个房间略显阴沉。
  欧雪曼起身将舌下的药片吐了出来,不住的揉着胃。这装脑震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吐得她胃都痛了,不过,总算是大功告成,按这种情况看来,老巫婆对她的监视也会有所放松的,也不会多加防范。
  今夜再去一次书房,亦枫哥应该查出些什么了。欧雪曼在心中模拟和预测了各种状况的应对策略,恍惚中无意间看到了镜子里的人,倏然呆了。
  头缠着纱布,凌乱邋遢的头发,浮肿泛青的脸庞,无神落寞的眼神,在这略显阴沉的房间里,就像是幽怨的女鬼。这是她吗?她什么时候变成这般的丑陋落魄了?不,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是这般模样的,只是她很少仔细观看过镜子里的自己,故意忽略那样的自己。
  一抹凄婉的笑染上双唇,这样的自己,狄熙皇怎么会喜欢呢?如果当时自己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只是自己太过于奢望能拥有浪漫的爱情,而蒙蔽了双眼,没有看到这显而易见的真相。
  狠狠的拍打了下自己圆圆的脸,给自己加油打气道,“别再乱想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救童氏。”
  ——我——是——分——割——线——
  夜深人静,书房门前人影幽幽潜入内,一声很轻很轻的关门声后,书房内的人吐了口气。
  果然如她所想,老巫婆没锁书房的门,欧雪曼庆幸不已。
  当电脑屏幕亮起,也将她的脸庞照亮,一抹笑露出,因为她看到邮箱里有邮件,一定是童亦枫回复来的。
  按捺下莫名兴奋狂跳的心,点开邮件,仔细的看着,可越看却越让她的眉宇蹙紧。
  将自己深深的埋进椅子中,银牙咬住下唇,果然没错,狄熙皇早就对那片区域的地皮做了手脚,虽然亦枫哥只查到现在那块地的所有人是一外籍人士,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和狄熙皇有关的人,只要那人紧咬着那块地不放,那童氏的收购计划一定会逾期,那时按合约里的所议定的,童氏就得任由狄熙皇摆布了。
  欧雪曼微微眯上双眸,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能弃车保帅了,虽然这办法会让童氏的损失不小,但总比被狄熙皇毁灭了要好。
  想完飞快的敲击键盘,将这自伤的办法告诉童亦枫,邮件刚发出不久,童亦枫就回复了。
  看到他的回复,欧雪曼紧蹙的眉宇慢慢的松开了,再简单的嘱咐几句后,再次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重重的吐了口气,狄熙皇不愧是商业的奇才,就像是强龙,而以童氏与SZ市政府的交情和人脉关系,也算是地头蛇了,俗语都有讲,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强龙压上头来了,也只能一较高下了。
  而自己所想的办法虽然会令童氏的损失不小,但结果却是理想的,不但能摆脱与狄熙皇的合约,还能让他这条强龙困浅滩。
  可当八年后,她再回想起这一策略,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知,难怪狄熙皇能看透她的每一步,从而掌握了先机,总能扼制住她的要害。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十二章 幕后的对决(下)]
  从狄颖的房门处透出的一丝光,映照在过道的地板上,欧雪曼很是诧异,难得老巫婆那么晚了还没睡呀,平息聆听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出,她应该是在打电话。
  “不可能是她,脑震荡使她连床都起不了,在白天时,蒂娜和史蒂文医生一直在看着她,晚上她又吃了安定才睡的,而且电话一直在我房里,书房我也锁上了,她进不去,所以不会是她的。”狄颖十分肯定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老巫婆应该是在和狄熙皇在通电话,欧雪曼唇角微微上翘染着笑意,看来她的拯救方案奏效了,狄熙皇怀疑她又通风报信了。
  白天有人监视着她当然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怀疑的事来,晚上她是吃了安定,可没吞下去呀,书房的门她是进不去,可她是从窗户进去的。那次用钓线绑上书房窗户的开关,拉动钓线就能从外面打开快窗户,再经由书房旁边房间的阳台爬进去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我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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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她房里确认下。”
  欧雪曼一愣,糟了,老巫婆打算今晚查她房,看来今晚不能和亦枫哥通讯了,先回房再说。
  静静的躺在房中,双眼无焦距的看着天花,今夜是不能去书房了,不过她知道的都告诉亦枫哥了,接下来就看狄熙皇将怎么应对了。
  忽然门锁被轻轻的拧动,欧雪曼急忙闭上眼睛,老巫婆果然来了,可也只是稍稍看了她一眼,又走了。
  这样总算能瞒过他们了吧,欧雪曼心中暗暗揣摩到,这段时间以来的忧虑也让她疲惫,睡意很快便席卷而来。
  ——我——是——分——割——线——
  早晨,安然坐在阳台上看着天上遮挡着烈日的白云朵朵,悠然的感觉让她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按昨夜所听到的分析,她弃车保帅的计划很顺利,而亦枫哥的能力绝不对不会逊色于狄熙皇的,她能做的只需在这等待消息就行了。
  一阵海风吹开浓密的云层,远处的天空,一架直升机往这边飞来。
  欧雪曼凝神观望,那是时常接送他们的直升机。会是谁来了呢?
  当直升机徐徐下降,机舱打开的那一刻,一道英挺高大的身影步下,欧雪曼一惊,他怎么回来了?此刻他应该和童亦枫较量才对呀。
  走下直升机的男人,拿下墨镜,完美的五官此时决绝而冷硬,阴骘的眼眸忽然望向欧雪曼所在的阳台,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当她接触到他的目光之时,不由得泛起寒意,急忙避开他的眼睛走回卧室。呼吸急促了,心跳狂乱了,不安又开始笼罩着她。
  狄熙皇怎么会突然回来了?按理说现在他不应该回来的,难道亦枫哥那边进行得不顺利吗?还是……还是他发现了她和亦枫哥通讯的事?
  愈想愈发的不安,不住的在房中踱步,一手紧揪着衣领。
  如果他真的是发现了,他会怎么对付她呢?会像那一夜一样粗暴的对待她吧。那一夜的恐惧、屈辱和痛楚似猛兽袭来一般,将她吞噬了。
  “似乎你对我的警告没当一回事呀。”
  狄熙皇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使她像遇见妖魔般惊恐回头看着他。
  他迈开步伐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很慢,但却形成了无形的压力,向她逼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住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墙上。
  缓缓靠近她的狄熙皇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一双闪亮的眼眸慢慢的眯起,隐藏在纤长眼睫中。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计量用得不错呀。”从他的薄唇中吹拂来的气息带着危险。
  欧雪曼大惊,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她用了这方法来弃车保帅的?她想说些什么,但面对这样冷然逼人的他,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童亦萱,你是真人不露相呀。”狄熙皇两手突然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墙上将她困住。
  一抹冷笑挂在他唇角,“表面上继续在执行着和我的协议,暗地里却和SZ市政府交涉,想无条件出让你们童氏子公司在福田区所拥有的地皮,并愿意出资在那地皮上修建一座公益场馆,以这些优厚的条件诱引SZ市政府,不错,高,很高明的手段。”
  欧雪曼几乎不能呼吸了,因为他所说的全是她的计划,他太可怕了,按理说这些是她和童亦枫暗地所做的,知道的人并不多,他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狄熙皇冷笑更具寒意了,如似看透的了她心中所想,“别急,我会告诉你的。”
  倏然捏住她的下颚,目光直逼向她,让她没有丝毫退避的余地,“而你们牺牲那么大来诱引SZ市政府,只为了让他们以政府的名义征收那周边的土地,从而形成政府行为。这样根据协议中的不可抗力免责条款,解除和我签订协议,又能将我的投资计划搁浅,对吧。”
  欧雪曼惊呆了,他真的知道,全知道,而且分毫不差,怎么可能?
  狄熙皇像是懂得读心术一样,她想什么都知道,“怎么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其实我不得不称赞下你,童亦萱,你真的干得不错,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破解你这招。”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但是你太过于缺乏对全盘的了解了,特别是对你们童氏董事局的了解,你忘了他们,童氏要作出那么大牺牲,就像是断了自己的一臂,你知道吗?这么大的损失董事局是不过通过的,所以早就注定了你会落败。”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十三章 落败]
  “很惊讶吧,我会知道得那么的详尽。”狄熙皇微微拉开和她的距离,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噙在嘴边,“其实我的电脑安装有邮件备份功能,每发出一份邮件系统都会自动备份保存,你所有的邮件我都只字不漏的全都保存有。”
  一点胜算都没有,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她就像是在如来手中翻跟斗的孙悟空,不管怎么努力都没跳出他的掌控。
  已经能遇见童氏将来的没落了,澄清的眼眸蒙上了尘埃,虽是望着眼前的他,却又找不到焦距,“我竟然忘了韩氏,还是你棋高一着,呵呵,”她的笑很干很涩,“韩氏电子所占有童氏的股份虽不多,但在童氏董事局里拥有的影响力,不是亦枫哥所能轻易撼动的,亦枫哥在童氏的号召力太低了,连童亦天都及不上,又怎么能说服董事局呢?你说得对,我把一切都计算了进去,唯独遗漏了对人的估计。”
  狄熙皇眼中闪过一抹对她的赞赏,她拥有过人的分析力,和果断裁决的应变能力,这些都是一个优秀企业掌舵人所应具备的,也是童亦枫和童亦天所不能比拟的,但她却甘愿埋没自己的才能,做默默无闻的小花一朵。
  而且她是真的无欲无求,五岁随柳秋丝进入童家起,她一直是个给人存在感很轻的人,也总是做衬托别人的绿叶,只要稍不留意就会忽略了她,连他也因她露在外表的平凡,而对她疏于防范,如果不是她涉世未深,缺乏经验,差点让自己筹谋尽十多年的计划付之东流。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了,你为何要联合韩氏了,只为以防像今天这样的万一对吧,这么万全周密的部署,不是一朝一夕所能考虑周全的,”她那如似澄清湖面泛起氤氲烟雾的眼眸,迷蒙中似乎有了焦距,“你这么煞费心思的设计童氏,你到底想得到些什么?又或者说,童氏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他那完美如雕刻般的俊脸,再次逼近她,“我想要什么?不,我是在拿回本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低沉的声音有了阴冷的狠几丝。
  “童氏属于你的?”欧雪曼惊异。
  “不,”狄熙皇摇摇头,如水晶般通透的眼眸泛起了掠夺的危险光芒,“童氏?哼,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但不管是童氏,还是你,”他薄唇吹拂出的气息,寒意更为浓烈了,“对童百川来说,却很重要。”
  满是疑惑的双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希望从那什不可见底里寻得些蛛丝马迹。
  难道他所要对付的人是童百川?脑中忽然闪过那一夜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童百川就是这样对待我母亲的,如今我也就让你,这个他最为疼爱的女儿,也来品尝下当年我母亲所遭受的耻辱。”
  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恩怨纠葛?欧雪曼更加的迷惑了。
  “接下来,该如何惩罚无视我警告的你呢?”狄熙皇的声音冷厉而残忍,修长的指端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颚,使她白皙的下颚晕上了异常的紫红。
  欧雪曼隐忍着下颚的疼痛,尽量让自己的保持镇静,“哼,惩罚?哈哈哈……。”她的笑声满是嘲讽,“你无非就是再次强迫我,呈你的兽欲罢了。”
  他的眼眯成线,在纤长的眼睫间隙中,可见迷离的光芒,慵懒而却危险,就像是发动突袭前的追猎者,“强迫?”
  支撑在墙上的手,忽然擒住她的双手,使她无法动弹,薄唇溢出一韵妖冶的笑,“我强迫你?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
  薄唇袭上她的颈项,狠狠的印上点点痕迹,伴随着疼痛而来的是让她陌生的酥麻,那感觉像吸取了她的气力,让她全身发软,倒进了他的怀抱,也引得他更为邪气的笑,“你可真敏感呀。”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想支撑起发软的身躯,却被他抱起走向卧室中的床。
  没了他的侵扰,气力又再次回来了,她挣扎着想从他怀中逃脱,她怕他,他如似对她的身体很了解,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控制了她,她不能这样被他玩弄。
  扔她上宽大的双人床,他高大的身躯欺上,将她牢牢的困在身下,薄唇边的笑染上了魅惑,诱引着她,“别急,我会让你的身体慢慢去感觉的,慢慢绽放的。”
  他的唇再次袭上她,一阵阵舒畅的感觉让她无措,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发现是那样的无力。
  唇在缓缓的下移着,所过之处,衣裳尽落,也留下了他的痕迹,她害怕,她无措,却也有一丝深埋的期待,在期待着些什么,她不敢去探寻。
  他就像妖魔引发了她体内最为原始的渴望,让她完全沦陷在他所制造的情欲中。她徒劳的挣扎着,身体随着他的律动晃动着,本想抵在他胸口的手无力在半空中挥动着,想抓住些什么,却只有虚无。
  最后在他的节奏中,一波紧接着一波的袭来的快意,她臣服在他所制造的情欲里,低低的呻吟在他急促的呼吸下溢出……
[不是不想说爱你:第十四章 欧文]
  汗水沿着他的坚毅的下巴,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他的体温,带着他的无情,在一点一点的渗入她的肌肤,随后当她如隐形一般,遗弃在一边,走进浴室,氤氲的水蒸汽模糊了玻璃,灯光把他英挺的身躯倒影在玻璃上,朦胧不清,就像她如何也看不清他,也看不明白他一样。
  他就像是魔鬼,能将人们隐藏在心底的邪恶与欲望诱引出来,然后在一边冷漠的看着别人沉浮在邪恶和欲望中苦苦的挣扎。
  室内略显暗淡的灯光,柔柔的投射在他身上,凝聚在他发梢尾端的水珠,滴落在他身上,打湿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完美冷峻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中,虽看不清,但他无情冷酷的模样早就刻进了她的心里,在她心头烙上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为什么?”她的声音很闷,却很平静,但在平静无澜的表面下,却有着翻腾汹涌的情绪急流。
  狄熙皇甩动着额前的碎发,水珠折射着迷蒙的灯光四处飞洒,他并没立刻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瞥向她所在的方向,在灯光所弥漫不到的角落,她埋首蜷缩在那阴暗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恨我爹地吗?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她再问,可话语中已不难听出一丝对自己的恨。
  是的,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自拔的沉沦在他所制造的情欲中,任由着他玩弄在指掌间。
  扯掉身上的浴袍,穿上衣服,无视她的痛苦,“发泄需要而已。”
  凄婉的笑漫上嘴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出心里一直在回荡的疑惑,“为什么要娶我?”
  狄熙皇理所当然的说道,“娶你只为毁掉你父亲的一切,”已走到边门的他,再次回头看了她一眼,“而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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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最为珍视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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