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游戏滁州张祥安出了问题题了么,为什么我找不到钱本

因钱种孽:千金蔑钱本无罪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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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芯,你就发发慈悲帮我最后一次吧,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绝对不再让你失望了。”一名卷发女子哭丧着张脸,趴在那人的膝盖上,苦苦哀求着。
而翘腿坐在沙发的女子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眉间甚至还夹着抹不耐烦。
“不是我不发慈悲,而是我的慈悲早就已经发完给你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慈悲可发?”要不是卷发女生叽哩啪啦的吵个不停,凌语芯打死都不愿开口搭理她。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来气。这家伙每次相亲都会第一个跑来找她当“红娘”,相中了还好说,可她偏偏就那么不争气,相一百次,就吹一百次,没见哪次是成功过的,敢情她是嫌钱太多才会去搞相亲这种落套把戏,相亲就相亲吧,她还对相亲的对象百般挑剔,选老公就像挑衣服那样,挑拣扔件,至今还没挑中件合适的,凌语芯都对她无语完了。
凌语芯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陪她耗,公司里的事一大堆,忙都忙不过来,最近跟其他公司谈生意、签合同,已经是累得个半死。难得今天休一天的假,她以为能借此机会好好的休息番,现在倒好,有她李大小姐在,清静是别想,看来这个假也休不成了。
“语芯,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仍不肯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李金发举手在她面前发誓,信誓旦旦的说:“如果这次再搞不定,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拿这些事来烦你。”放下手,摇着凌语芯的手臂露出可怜的模样再次哀求,“好不好嘛,语芯,就这一次,一次。”她极力保证道,怎样都要劝服沙发上的人。
厌烦地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要是旁边有木头的话,凌语芯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木棒把她敲晕,免得耳朵被她吵到起茧。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每次都用这招,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新词可用了吗?”听都听烦,凌语芯此刻真的是恼怒至极。她李大小姐家又不是没钱,凭借她老爸的那间贸易公司,钱多得可以用艘轮艇来运,足够她买下整栋商贸市场。再说她李大小姐人长得有模有样的,想要在商务界找个伴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可她偏偏不喜欢,还说什么不想让别人纯属是因为她的家世背景才娶她,那样是没有幸福可言的,只有自己亲自挑选出来,认为合格了才可以跟她交往,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吃饱了撑着才会有这么多时间去浪费。
“不,语芯,为了我的终身幸福,再怎么麻烦我都不怕。”
“可是我怕,你真认为我跟你一样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吗?”凌语芯反回道,明显是不可能。
“语芯......”李金华装出副比先前更可怜的模样,哀唤着她的名,再多过几秒可能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斜眼瞄了她一眼,凌语芯知道这是她惯使的把戏,很不想理会和同情她,更不想看到她那副装出来的可怜样。最后静下来想想,以她对李金华的了解,她不求到凌语芯点头是不会走的,别的不会,赖人的功夫她可是一流的,若是不答应,凌语芯今晚也别想睡觉。
“行了,李大小姐,我算是服了你了!”重叹一声,凌语芯还是举手认输。她会答应完全是看在李伯伯的面子上,再怎么说李金华的爸爸跟她老爸也是世交,加上只有李金华这么一个女儿,不帮她是过意不去的。
见她终于被说服,李金华立刻破涕为笑,苦肉计得逞,整个人都兴奋得跳起来,直呼万岁。
“谢谢你,语芯。”直接蹦起来在林语芯的脸颊亲了一口,感谢她的相助。
凌语芯无奈地摇摇头,受不了她献殷勤的样。不过心里还是真心希望她能早日找到个归宿,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千金就是千金,连眼光都极高。凌语芯把这家法式餐厅打量番后,毅然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间豪华的大餐厅,装潢比正统的“五星级”饭店还要华丽百出,能来得起这里用餐的人,口袋绝对要够厚,否则可能连门口都沾不上边。
“我说李大小姐,你眼光可真是够高的啊,竟然能挑中这么个好地方?!”凌语芯语气中有着稀疏的挑弄,相个亲还要搞得那么气派、高调,活像只有这种豪华的大餐厅才能把她的高贵身份衬托得出来。
凌语芯对她出此手笔没有半分惊讶,自己也非吝啬之人,钱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她也不缺钱,只是为李伯伯感到心痛而已,若是没有李伯伯顶着,单凭李金华每个月的那点工资,哪里够她花呀,她不但不知道节俭,还如此的行事高调,铺张浪费,真令人惋惜。
“那是当然,这次的相亲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重要,不选个好点的地方哪能体现出我们的大气啊。”李金华说得理直气壮,觉得这些钱用的是理所当然。
“那可要恭喜你了,在形象方面你真的够大气了。”连凌语芯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同是千金,怎么思想上却有着如此大的差别呢?
把她的话当成赞赏,李金华满脸喜悦地对镜整理着仪容,就怕自己的妆化得不够漂亮,有些担忧会失礼于人,于是她急忙开口问坐在她身旁的林语芯。
“语芯,你觉得我这妆化得可以吗?服装够体面吗?你说待会弗先生见了会喜欢吗?”今晚这场相亲,她可是费足了心思去打扮。为了能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她特意挑选了这件紫色低胸晚礼服和一条水晶银白项链作搭配,相信更能衬出她的华丽美艳。
凌语芯把她今晚费心的打扮放在眼里,扶了扶粗镜框,诚心道:“嗯,够美,也够性感,这件礼服跟你的妆容很是搭配,是女人都会被迷住,何况是男人。”
“真的吗?太好了。”得到她的认可,李金华的心更是难掩兴奋,甚至开始幻想待会被心上人夸赞的情景。
看着她犯花痴的可爱样,凌语芯没有去抓弄她,只是心明地笑了笑,不想搅了她的兴致。相较于她,凌语芯可就没有那么多的兴致把时间花费在衣着打扮上,她知道自己的外表是那种不装而艳,不点而亮的人,无需刻意去装饰。这次陪她出来相亲,又为了不让她这个配角亮得太过于明显,凌语芯也只好牺牲一次自己的的“色相”故意把自己打扮得老气些,着装方面尽量穿得成熟些,然后再配上一副不修边幅的黑框眼镜,就算遇到熟人也难以将她认出。
时间虽没有到,李金华已忍不住躁动,表情有些难耐,看样子是不舒服。
“你没事吧?”发现她的异常,凌语芯担心地问。
“我想上一下厕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肚子有些隐隐作痛。
凌语芯看了下手表,放心地对她说,“现在时间还早,你可以先去厕所解决一下。”
李金华很想忍着,但肚子就是不争气的在跟她作对,使她不得不离席。“好吧,那你帮我看着点,要是弗先生来了记得替我好好招待他。”
“我会的。”看着她不顾形象地直冲厕所,凌语芯安奈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肚子明明疼得要命却还顾着别人,真不知该如何说她才好。
  李金华从卫生间出来时时间刚刚好,坐下没多久,今晚的男主角终于闪亮登场了。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餐厅门口,一袭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显高大帅气,脸上的无框眼镜更是衬出他的斯文。那人一进门口,李金华就认出他了。于是她忍不住频频向那人招手,示意她们的所在位置。弗光南也明显看到了她们,他先是动手整了整衣领,踏着坚定的步伐向她们走过去。
“抱歉,我迟到了。”一坐下,弗光南就为自己迟到一分钟向她们致歉。
“没关系的,弗先生来得刚刚好。”这么帅气的男子,即使是迟到个一两分钟也不碍事,李金华暗暗想着,替他的样貌打了很高的分。
弗光南笑笑,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两位想必已经来了很久吧?”
“也没有啦,我们也是刚到没多久的。”未免他自责,李金华赶紧圆了个小谎。
“这样啊。”听到她的话,弗光南才稍稍安心。
“我先帮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弗光南弗先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凌语芯,”李金华为两人做着介绍。
“弗先生你好!”凌语芯先是向他礼貌性一笑,起身伸出手跟他言握。
见状,弗光南也大方地回礼,“你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有些惊然问道:“原来你就是金华嘴里常常提起的那位凌小姐,楼雨的副总?”果然是商业性人士,有着深厚的睿智和尽显成熟。
“正是。”既然李金华已向他提起过,凌语芯也不再多费唇舌解释。
商务上,搂雨集团是亚洲商业电子城的分盟,在台北的名气也是相当的响亮,提及搂雨众人无不知晓,若是能有幸跟楼雨集团合作,就是其他商业公司的荣幸了。今日能在此场合见到楼雨集团的负责人之一,算是件了不起的事了,要是想跟楼雨合作,现在就是个好机会。
两人先后落座,弗光南眼里有着打算。“凌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有你这样的得力骨干在,楼雨肯定是发展有望。”
“弗先生言重了,”凌语芯谦虚道。不可否认,楼雨之所以发展的如此迅速,其中也少不要他们这批高干领事所做出的贡献,还有楼雨集团几百号人力的共同努力,当今台北,楼雨算是八强之一,无论是人力上还是财力资源上,楼雨在整个台北的实力是不容小窥的。
见两人一见面就谈着客套的商业话题,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和今晚来此的主题,李金华有些不高兴地打断两人兴致的谈话。
“大家就别那么客套了,商业上的事情咱们改天有得是时间谈,况且弗先生也已经见过语芯了,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还怕没时间交流工作上的经验吗?”
“金华说得对,今日见面能交上凌小姐这样精干的朋友,实在是光南的福气呀。”弗光南客套的说着,早就有意取得跟楼雨的合作权,碍于场合和今晚到此的目的,他也不便多谈商务上的事。
“弗先生这是哪的话呀,能认识弗先生这样的大客户是语芯的福气才对。”凌语芯始终保持谦诚语态,不想让人家觉得她眼高难相处。
“三位想要点点什么?”服务员适时来到,阻断他们的寒谈。
翻开菜单,望着上面的西式菜谱,凌语芯指着其中一个菜名微笑着对女服务员道:“给我来份沙拉煎牛排吧!”
“我也要一份沙拉煎牛排,”李金华也点了份同凌语芯一样的菜。把菜单交还给服务生,转头问向弗光南,“光南你呢?”
简单看过遍餐谱,弗光南才悠悠开口,“给我一份日式料理加一个煎蛋,谢谢!”
“好的,三位请稍等。”把他们要点的菜名记下后,服务生悠然退下。
“弗先生口味还真是独特,对日式餐饮挺钟爱的?”从气质上不难看出,弗光南对饮食方面是个很有讲究的人,问的同时,凌语芯对他的身份有着好奇。
弗光南淡笑道:“实不相瞒,弗某从小就在日本长大,对日式餐饮有着独特的热爱,习惯了日式口味,所以一时之间改不了口而已。”
“光南,想不到你是在日本长大的呀,那你是日本人吗?”李金华突然对他身世很感兴趣。
不可否认地点头,“我确实是名日本人,而且还是日商后裔。”弗光南毫不保留地介绍着,对自己的身世更是不做任何隐瞒。
凌语芯眼里闪着隐光,他的话更是切合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试探性问了句,“那弗先生现在是在台北发展了?”
“是的,由于日本发展合作量有限,所以我才转来中国发展,”他不慌不忙地说着。
轻触眉头,凌语芯眼里的神色加深,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请问弗先生所处的那间公司如何称呼?”
弗光南已开始就猜出她想要问什么,他也事先准备好了答案。定了定目,不慌不忙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百中商业集团。”
简单的一句话就吧所有的含义释放出来。
凌语芯有几秒微惊,很快恢复原状,“百中商业集团?那你是?”沉低语气问道。
“百中商业的总裁。”此话一出,在场人皆时一阵震惊,其中李金华脸上的表情最为吃惊,没想到看似年轻斯文的一个人,背地里却有着如此高深的身份,她着实被他的身份背景吓到。
果然不出她所料,弗光南的确不是名简单的人物,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凌语芯就看出了这点,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他会是百中商业的大总裁,这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
百中商业集团的名气虽不及楼雨,却仅次于楼雨,在台北也算得上是一家名声响亮的大公司,经过五年来的不断发展,已从一间地道小公司扩展成为商业城的大牌号集团,年均总收入少说也有三个亿多,目前还不断的各商业股市中高标,对楼雨来说既是个强劲对手,也是有利的发展前提。
弗光南没把她们的惊讶放在眼里,神情淡然地继续说道:“其实百中一直想找机会跟楼雨合作,只是碍于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就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有机会见到林小姐,那我想这件事就容易解决多了,能够跟楼雨集团合作,是百中的福气,凌小姐是否赞同弗某的说法?”弗光南话含商机,态度诚恳。
“弗先生说的是,”凌语芯挑了挑眉,欣然答道,“就以弗先生那么刚诚的态度,我想楼雨也是很乐意能交上弗先生这样的朋友。”要是跟百中合作,借此机会来扩大自己商业上的势力,未免不是件好事。
“这么说来,凌小姐是同意啰?”
“弗先生这么有诚意,楼雨哪敢不领情。”
“好,凌小姐真是爽快之人。”弗光南为她的爽快性情大大赞赏着,举起酒杯跟她相碰,“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凌语芯回敬道。在这场相亲活动中,楼雨、百中这两个商业大集团终于达成了共识。
李金华虽已被冷落一旁很久,但好友能因此签下一宗大生意,即使再怎么不满,她也为好友感到高兴。
“别说那么多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达成共识了,那就快点就餐吧,来了那么久,肚子也饿了不是吗?”李金华提议,就算谈话也要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嘛!
“是啊,我们边吃边聊吧?”凌语芯领会到好友投过的目光,知道两人已经谈过度了,完全忽视了今晚女主角的存在。她只是跟弗光南相视一笑,立即收了声,把时间还给两人,动手用起餐。
从商业思绪中跳出,弗光南这才把目光移到李金华身上。“金华,这些菜还合胃口吧?”
他的主动关心让李金华受宠若惊,脸蛋微红地别开眼,不敢直视他,甜笑开口,“不错啊,这里的菜色味道独特,我很喜欢。”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正在两人聊的投入时,凌语芯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向两人陪了个礼,便离座去接电话。
半响后,“真是不好意思了,公司刚刚打电话来说找我回去有点事,恕不相陪了,祝你们玩得开心。”凌语芯赔笑说完,拿起包包匆匆离开了。
“凌小姐果然是个大忙人,这么晚了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凌语芯走后,弗光南为她这种敬业精神感慨道。
“可不是吗,我想楼雨之所以能有今日的业绩,语芯是功不可没的。”李金华叹息道,无论是比耐力还是比实力,自己都不是好友的对手。
这场相亲,弗光南和李金华都聊得很开心投缘,相信这门相亲的成功几率会很高!
  凌语芯开车回到公司已是十一点钟的事,公司的员工全都下班走了,偌大的公司只有她一个人。办公室里,凌语芯坐在电脑旁,十指正在忙碌的敲打着键盘,它在打印一份下星期投资商务用的重要资料,资料内容与形式要求非常严格,更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一切皆将泡汤。一向谨慎工作的她是不允许在工作上有错漏事件发生,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操作完毕。拿过打印出来的资料反复浏览几遍,她才放心地把它们装进公事袋,小心翼翼地放入柜中锁好。
忙完后,凌语芯重重舒了舒筋骨,伸手把粗框眼镜摘下放进手提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十一点半,心叹道:看来今晚又忙晚了!
凌语芯虽然平时很忙,但在工作和生活上还是有原则的,除非情况特殊,要不然她都会按时的上下班、吃饭作息,今晚就是个特殊之夜。拖着疲惫的身体锁门走出公司,眼中带着倦意,加上夜已深,视线难免会有些受阻,即便如此,可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只挡路箱还是看得见的。
停下脚步,她注意到这是一只黑色的木皮箱,木材有些旧,但做工还是蛮精致。凌语芯看着这只木箱微微皱眉,纳闷地想着都这么晚了,谁还会回公司并把箱子放在这呢?如果她没记错,先前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有箱子放在这,会不会是员工或者保安人员放的,若是这样,他们应该拿去放好才对啊!思及此,她往门口的保安室望了一眼,发现保安室内黑漆一片,巡夜的保安早已离开,而公司大门也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有誰进得来?除非公司还有人没走,要不然她真想不出这凭空出现的箱子是打哪来的。
虽然满脑疑问,凌语芯没把这件事过于放在心上,可能是公司的员工走得匆忙忘记带走了吧!这样想着,稍安了心。凌语芯提起箱子,想把它拿到保安室门口放好以便明天员工回来好认领。放好箱子,才觉箱子有些重,料想里面装的应该是些衣服类物品,拍拍手上的灰尘,正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咔嚓”一声,木箱口的锁架不经意弹开,露出十指般大小的细缝。凌语芯回过头,想把锁架重新扣上,却隐约从裂缝中看到里面的东西。虽极力不想侵犯别人的隐私,但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她最后还是忍不住打开箱子去看里面的东西。
顿时,呈现在眼前的不是什么衣服类物品,而是一捆捆耀眼的钞票,不仅如此,这些钞票全部都是美金,按照箱子来判断,里面的钞票少说也有好几百万。
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凌语芯确实被这些钞票震愣住了。她不是对这些钱感到惊讶,而是在想这些钱的来历和何人所放的?目睹过这一幕,完全可以排除公司里的员工。因为凌语芯清楚的知道,自己公司的员工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钱,更别提都是现成的美金,即使给他们在这打十年功也赚不了那么多。排除员工,凌语芯暂时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么多钱放在这。看着这一踏踏的钞票,眼前又出现个难题,接下来又该如何处置这些钱呢?
如果打电话报警,一定会惊动很多人,毕竟这是在自己公司门口发现的;若是不报警,自己也难逃干系,说不定某天查到她头上,被怀疑这些来路不明的钱是她用非法手段得来的,那就是有坑也难填了。她可不想弄巧成拙,眼下必须妥善处理,而且还要非常的小心,她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不出几天,弗光南果然派代表跟楼雨签订商业合同,正式成为商业上的合作伙伴。这个功劳虽是凌语芯谈下的,但归根到底,李金华的功劳也是必不可少的,若不是那天陪她出席相亲晚宴,也不可能碰到像弗光南这样的大客户,更不会轻易就签约下这份合约,说到感谢,她还真的要谢谢她李大小姐了。
李金华满脸微笑地挽着凌语芯的手,一派闲情逸致地逛着百货大商场。
“语芯,我们待会要去哪里买衣服啊?”此话一出,李金华立即后悔问这么白痴的话了,她们都已经置身于服饰天堂了,还问她这么可笑的问题。
凌语芯无奈斜了她一眼,没有嘲笑她或讽刺,说实在的,她可能就是被她这种说纯不纯,说聪明又不是很聪明的性格所感染,有时候她确实是挺烦人的,但有时却能让她感到心情大悦,无论是身份或者是背景上,凌语芯都很珍惜这个似姐妹般的朋友。
“随你心意。”为了感谢她的帮忙,凌语芯特地抽空一天陪她出来逛街,当然,这一天里,无论她说什么,要做什么,她都会迁依着她的。
李金华脑子一转,“有了,我们就去逛‘天城’吧?”她提议,同时还没等凌语芯反应过来,人已被她飞拖而去。
来到天城,两人随即被这里花样百出的衣物首饰弄得眼花缭乱,密密麻麻的衣物陈设在两旁,什么款式的都有,耀眼夺目的多不胜数,来这里逛街的人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拥挤到爆。
好不容易才挤进一间门面大点的装品店,李金华早就气喘吁吁了。“妈呀,这里的人真不是简单的多!”她哀叹道,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被这么多人挤过,“早知道这里会有那么多人,打死我都不会来这。”她有些后悔先前做的选择了。
凌语芯见她一直在那哀怨,忍不住取笑道:“大小姐,商场要是不多人,那还叫商场吗?”这里本来就是个购物天堂,想要这里不多人,除非改名号。
“是是是,算我说不过你,”她理亏行了吧。李金华扁着一张嘴。好不容易摆脱这些人“逃”进来,抱怨几句都不行,真是有够委屈的。
她委屈的表情让凌语芯很想笑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好了,我们去看一下这里的衣服吧。”她一把拉过李金华拉过,从衣架上取下几套认为还可以的衣服递给她,“诺,去试试吧?”
李金华接过她递来的衣服,心情豁然开放,先前的委屈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好吧,那我就先去试试了。”说完,她一溜烟跑进更衣室。
凌语芯再次被她的可爱逗笑了,这家伙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活跃,想忽略她的存在都难。摇摇头,凌语芯决定在外面等她出来。抬头扫视眼一遍挂在墙钩上的衣物,发觉这里的衣服都不适合自己。她不缺衣服和饰品,也不需要在这里买,凌语芯不习惯在人群拥挤的地方逛街买衣服,不是说她眼高,只是纯属的不习惯。
“语芯。”李金华穿着那套新式的套装从试衣间款款走出,在凌语芯面前转了几圈后,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对她这套衣服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凌语芯最后点点头,道:“不错,很适合你。”
“是吗?”听到她的认可,李金华难掩兴奋心情,对着试衣镜审视几遍,发现真的很合身,颜色也搭配得很好,她很喜欢。
“小姐,我就要这件了,麻烦帮我包起来,”她转身对一旁的服务员说道。
“好的,请稍等。”
拧着大包小包的衣物从商场走出来,两人都已累到不行,加上天气又热,身上早已热汗淋淋。虽已入秋,但天气仍是很热。她们找了间冷饮店坐下,边喝着凉凉的饮料解渴,边享受着空调的冷气。
凌语芯瞥了眼堆放在一旁的饰品袋,不由得大叹:“李大小姐,你可真能购物啊!”光帮她拧东西都拧疯了。早知道她李大小姐一进商场就变成一个购物狂的话,她应该事先叫人准备好一辆大卡车来帮她运输的,害得她的手跟着穷受罪。
嗓了口冷饮,李金华滋滋有味地回答,“那是当然,要不是你那么快就拉我出来,可能我还要购更多呢!”语气中有着埋怨。
听她这么说,这会换凌语芯委屈了。“我如果不及时把你拉出来的话,恐怕整个商场都被你搬回家了。”亏她还敢埋怨她?
“嗯——”李金华用力吸了一大口冰凉的饮料后,才弯起一张樱唇向她陪不是,“好了,我下次会注意的。”她也是一时兴奋,忘记了嘛!还希望她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她的“无心之过”。
听到她赔礼,凌语芯才撇撇嘴原谅她,“若是下次再这样,你就自己拧完所有的东西。”她可不是机器人,这么多东西,拧到家里,她的手也将接近残废程度。
李金华向她俏皮地吐吐舌,识相地点头答应。
  陪李金华逛完一天街回来,凌语芯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宁愿熬夜也不愿出去逛街,还要帮她提那么多东西回来。天气又热,身上因中午出汗而黏乎乎的,一点也不舒服。凌语芯起身来到橱柜旁拿出一条白色浴巾,然后向浴室走去,她必须把身上的黏汗冲干净,不然今晚铁定是无法入睡。
关上浴室门,褪掉一身的衣物,抬手把头上的发簪取下,任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垂至腰间。她性感地甩甩长发,打开蓬头将身上的汗味冲洗干净,才踏进温热的浴水缸里。
好舒服啊!凌语芯满意地享受着浴沐带来的温热感,把头仰靠在浴壁上,闭上美目,让身心得到最大的舒展。可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她竟在浴缸里睡着了,若不是水温变凉,说不定她今晚就要在这浴缸里过夜了。凌语芯轻拍了几下昏沉的额头,伸手拿过挂在旁边的浴巾,起身离开这尚留余温的浴缸,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走出室外。她坐在床沿,将疲惫的身子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轻叹一声:“好累啊!”转头看看桌上的时钟,都快十二点了,怪不得她会那么困。
她得早点睡觉了,要不明天就没精神上班了。一想到明天还有大堆的事等着她去处理,头都大了。没办法,谁叫她是楼雨的副总呢!就在她起身想要到衣柜边拿睡袍时,只闻“啪嗒”一声响,电源突然中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凌语芯受惊转身,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瞅着四周黑暗得令人发寒的房间。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停电呢?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出现过,会不会是开关出了问题?思索的同时,凌语芯摸索着移到门边,想下楼拿电筒,平时很少用电筒,所以她也就没拿回房里放,而是放在楼下大厅的底柜里。手好不容易摸上门把,刚想打开门,却被一股拉力往后拖,腰间顿时一紧,嘴巴也被人从后面捂住,将她强扳过身紧紧压在门扉上。
“唔......”是谁?
凌语芯惶恐地在心里盘问,碍于嘴巴被人捂住,她无法发出声音,只能不断的挣扎。但这样的挣扎是徒劳的,来人的力气明显比她还要大,手臂这时也被一条腾出的臂膀压住,使她动弹不得。随之,一股温热的气流喷拂在她的脸颊上,让她不由得浑身一颤,心中恐惧四起,从来人的力道与气息判断,不难判出他的性别。对方是个男人,一个高大强壮的危险性人物。凌语芯不知道他夜闯民宅劫持她的目的,是劫财?还是劫色?对于正大好青春的凌语芯来说,后者比前者还要令她感到恐怖,她宁愿他的目的只是想向她勒索,也不愿意被他欺凌,否则她这一生可就毁了,她害怕地想着。
“我的东西呢?你把它藏哪去了?”
一道混浊的男性嗓音从她耳畔旁响起,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和阴沉,使她不寒而颤,听进耳里从头冷到脚底,凌语芯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腾出点点空间来思考他的问题。
什么东西?她有拿过这冰冷男人的东西吗?翻遍脑子每寸地方,她都找不起他口中所指的“东西”是何物。凌语芯拼命摇头,祈求他能放开她,被他捂住的唇好难受,她快不能呼吸了。
这时,男子突然把手从她嘴上移开,改回掐住她的脖子。凌语芯借机猛吸了口空气,随后颈部跟着一缩紧,她又顿时不能呼吸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说什么。”使劲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被他掐得快不能呼吸了,只求他能放过她。
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压在她胸口上的手臂稍稍加重力道,便疼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好痛!”
凌语芯大概明白这男人想要她交出什么了。几天前她在公司门口捡到一个木箱子,料定那箱子的来历不会是正派的,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惹来祸端,只是不曾想到灾难会来得如此之快。
男子见她还是不肯开口,用冰冷的语气问多她最后一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快点告诉我箱子在哪里?”对方显然没有耐性陪她继续耗下去,只想快点逼她拿回箱子。
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凌语芯吃力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警......察局。”
听到这三个字,对方眯起一双鹰眸,脸上划过抹危险的寒意,目光凌厉地瞅着她。这女人竟然敢把他的东西交给警察,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男子迅速抽离她的身体,没给她缓息机会,就重重的往她后颈一击,凌语芯顿感吃痛地倒了下去......
  “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反复按了几次按键,电话那头传来的都是关机的声音。李金华懊恼地皱起眉头。“语芯,你到底搞什么鬼,怎么连续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是关机?”
一天内李金华已经打了数个电话给凌语芯,回复她的除了关机声还是关机声。她不明地想着,就算是开会也用不着开一整天吧!不知道她是真的在忙还是故意不接电话。
“铃铃铃......”刚怨完,旁边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还以为是凌语芯打回来的,她急切拿过手机摁下开关。
“喂,语芯。”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显然不是她好友的,李金华难掩饰落,问了句对方。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从这个陌生的声音中,李金华难以判断出打来的人是谁。
“请问是李金华小姐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
“我是凌副总的秘书,我想请问一下凌副总有没有跟您在一块?”声音那头有着明显的焦虑。
“语芯?没有啊,我也正在找她呢!”女秘书的话让李金华心中涌起股不安,难不成语芯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公司?她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慌张起来,“我打她的手机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根本就打不通。”
“我打的也是,”秘书回道。
这就奇怪了,语芯不在公司会去哪呢?手机也是一直关着机,难以取得联系。
“语芯会不会是出差了?”这时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按照语芯的性格,她是不会把手机停一整天,除非是去出差了。
可电话那头的人却否认了她的这种猜测,“不会的,如果凌副总真的是去出差了,她会提前通知我的。”公司丢了这么个大活人,还不乱透去!
李金华心里一惊,“什么?”连她的秘书都否决了这种可能性,那她到底去哪了呢?越想越不安,莫非——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可怕的念头,莫非语芯遭人绑架了?可能吗?语芯那么大个人了,处事又那么精明熟虑,谁能绑架她?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前,李金华不敢往下断定。
“这样吧,秘书小姐,您再等一等,我试着再联系下她的父母或者是朋友,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李金华安抚性地提议。
“那好吧,我再等等看,如果联系上凌副总,麻烦请您叫她给公司回个电话?”
“好的,我会的,拜拜!”
挂上电话,李金华赶紧拨通其他能联系到她的朋友的电话,希望能快点找到她,要不然的话,她只能去报警了。
电话一接通,李金华赶紧向对方打探。“喂......”
作者留言:《因钱得缘:千金蔑钱本无罪》是部不错的文,当然,这纯属是作者个人的看法,不过各位亲要是耐心研读下去,相信也会喜欢上这部作品的,首推新作,望各位亲能支持下!收藏是美德啊~~
  一道刺眼的光线从窗子照进来,落在地上人的脸上,悠悠唤醒她的神智。
凌语芯用手挡住刺目的光线,缓缓坐起身,慢慢张开朦胧的双目,想要看清自己所处之地,当发现周围熟悉的布置后,她顿时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那人绑走。扭了扭颈骨,后颈传来的疼痛使她皱起眉头,好痛啊!凌语芯怀疑那人是不是男人,居然能对个弱女子下如此重的手,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冰冷的男人,是女人都不会嫁,谁会受得了他的暴力与冰山般的性格,起码她就受不。
揉着疼痛的颈项,凌语芯开始分析脑海里的困惑,为什么那人只是选择把她打晕,而不是直接杀了她,或是绑架?那晚,她明显感觉到他眸中的杀意,最后却没有动手,为何?难道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警告。
凌语芯暮然忆起那晚自己在倒地后,似乎听到他嘴里对她说的一句话——
“你敢把我的东西交给警察,那么你就等着用双倍的代价来偿还吧!”男子冷冷把话吐完,便闪身而去,之后她就不醒人事了,接着就是自己醒过来的情形了。
凌语芯虽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有一点她非常的清楚,那就是在她晕倒的这段时间里,外面肯定因她无故失踪急得团团转了。凌语芯快速起身奔到床头拿过手机,拨通公司的号码......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凌语芯差点被误认为遭人绑架的时候,公司早已闹得沸沸扬扬,特别是她远在法国的父母,得知自己的女儿无辜失踪,简直是担心得要命,若不是她及时出现,两老肯定会从遥远的法国飞奔回来了,幸亏只是有惊无险,经过多番唇舌解释、道歉,才平息众人的疑虑和不安,最后也没让事情闹得更大。
“凌副总,这里有些新资料,是刚从理事会那边传过来的。”
贴身秘书把一叠夹在文件夹的新资料递到凌语芯面前。接过资料,她开始浏览着文件里的内容,快速阅完,合上文件夹,凌语芯抬起头,带着疑虑的语气问道:“最近入口的账目和商务网的联通系统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李秘书思虑片刻,眉间也有着跟她一样的困惑,“凌副总,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总务那边把账目总结出来后就直接交到总经理那里,总经理阅览一番后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之后总经理再把账目单转到理事会那边,要求他们帮析查一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李秘书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如数道出,不敢做半点隐瞒。
“那调查得如何?”眼下她最关心的是结果。
公司的账目在短短几天里就发生如此惊大的变化,还有一向正常的运行系统,也在这个关键时刻出问题,凌语芯很纳闷,对两者间的突发状况,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原因,只能先把事情的缘由弄清楚。
“理事会那边说,账目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大的亏损,是因为公司的运行系统突然出问题,才导致公司近期损失那么大。”
“那查清系统出故障的原因没?”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故障呢?
“没有,理事会那边不负责这方面的事,”李秘书无奈道。
凌语芯会意地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般,“李秘书,你去叫负责公司运行操作系统的赵管事帮忙查一下?”
“好的。”
靠回椅背,凌语芯眉间的困惑越来越深,唯有把事情查清楚,她才能更好的对这些问题进行进一步的调解。
  “查得怎样了?”一有眉目,凌语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查到了,凌副总。”经过几个小时的查询,赵管事终于把系统出故的原因查出。“公司的运行系统之所以会出现故障,并不是意外,而是被外来的系统操控住了。”
“什么?”这个发现倒是够惊然的,“有这等事?”难怪连公司负责管理运行系统方面的人员都没办法进行控制呢,凌语芯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是的,凌副总。”
“那你再帮查一下,看看能对楼雨整个网络系统进行操控的是什么人或是企业。”
“好的。”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赵管事才彻底查清操控对楼雨系统进行操控的“幕后黑手”,“有答案了。”
凌语芯闻讯靠过来,急切问道:“是哪家企业?”
赵管事把查到的结果分析给她听,“原来使用高新法国软件的不止楼雨,还有一家企业集团也采用了和我们同样的设备,不过这家企业使用的是近期由日、韩、美、法四国共同研制出来的新系统软件,称作‘XJ’高能软件,在当今世界,能用得起这种高新级软件的不是一般的企业公司。据我所知,这种高科技的新软件除了一些权威性机构可以用之外,其他的商务机构几乎是没有这种高级的待遇的。”
听完他的分析,凌语芯很纳闷,连楼雨这间座响亚洲的企业集团都“没够格”用上这种机密的高级软件,可想而知,能有这么大本事对楼雨整个运输系统进行严死操控的幕后企业,背景是何等的高。
“那具体的操纵机构能否查得出来?”她倒想看看是哪家企业能有如此大的能耐。
赵管事沉思片刻,道:“在台北能居于楼雨之上的企业机构只有一个,那就是‘慕盛集团’。
“慕盛集团?”凌语芯眉宇皱的更紧,在商业上打拼虽没几年,但是各种商业机构她都略有所闻,唯独没有听说过“慕盛集团”这家企业机构。既然慕盛集团威望如此之大,为何总不见浮出水面?相反还隐藏得如此缜密,让人防不胜防。
赵管事接着道:“慕盛集团出道也才短短年时间,靠的是吸收外来的企业投资,不知为什么,很多外国的权威性企业机构都愿意把本头的股份投入慕盛,两年里,慕盛已经有超过两百多个合作企业商,其中权威性的企业机构就就占了一半多,所以才使慕盛集团发展得如此迅速,跃身成为国际上的焦点。”
还没等赵管事说完,凌语芯已经被慕盛这家企业集团的经历史吓得冷汗直冒。简直是不敢相信,在台北居然潜藏着这么个“庞然大物”。慕盛都已经如此的强大了,用得着还要盯上楼雨这间企业公司吗?破坏别人的操作系统难道就是它慕盛一贯的强嚣做法吗?跟慕盛相比,楼雨只不过是只“蝼蚁”,对慕盛更加造不成任何威胁,既然这样,慕盛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容不下楼雨这间小小的企业,除去楼雨对它有什么好处,亦或者是慕盛想把楼雨整个收入囊中?
不?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凌语芯绝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楼雨沦为慕盛的囊中物,他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这样恶劣的状况发生。
  楼雨网络系统遭干扰,财务损失惨重,这已不是件小事,整栋楼雨大厦都惊动完,各部门纷纷采取紧急防护措施,试着解决各种受影响的问题。大清早,会议厅里已坐满人,参加会议的都是各人事部代表,及楼雨的董事等,对今天会议的主题,不猜也知道是为何事而开,就连向来很少出席会议的楼雨负责人石董事长都出动了,可想而知事情的严重性。
“针对楼雨集团出现的财务问题,及其系统遭人破坏的问题,大家有何见解。”看向众人,石董事长用含带威严的嗓音问着在场的所有人。
话题一出,众人先是轻微接头商讨了番,脸上的神情异常凝重,没有一个敢轻易表决,只能先跟各代表人物商议,后做决定。
经过紧张的讨论后,才有人举手站起,发表看法。
“董事长,楼雨再怎么说也是家大型的企业机构,作响亚洲几十年,像今日的问题还是首次发生,我认为这已不单单是个人问题,对整个楼雨集团的名誉与权威都严重侵犯到,既然对方无视于楼雨这家大型企业公司,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交由警方处理,”年龄稍大的陈董事首先提出个人看法以及建议。
听完他的提议,石董事长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个人的看法总是不能代表所有人也意见一致,所以他再次提问大家,“还有谁要补充的?”
凌语芯是所有代表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听完刚才陈董事的看法,她并不是完全认同,所以她斗胆站起身,提出自己的想法。
“董事长,刚刚陈董事长的提议是不错,但是解决的方法还是有着明显的行不通。”
“那你有什么提议?”石董事长把目光移到她身上,问道。
“结合陈董事长提到的,公司系统无故遭人破坏,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这种行为充满了针对性和挑衅性,对楼雨各方面都已造成了严重影响,而且对方使用的系统软件是我公司目前为止不可能用的上的高新设备,就算请再好的维修高手来,也不可能在一时三刻就修理得好,报警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大,并不是权宜之计。”凌语芯把心里的想法分析出来。“警方若是在这个时候插手,必定会闹得人心惶惶,引起外界更大的动荡,各合作商若是知道楼雨财务上出现这么大的亏损,肯定会纷纷上门闹事,所以我们目前还不能把事情张扬出去,只能暗中解决。”
石董事长先是沉默,思考着她的话,认为她分析得很有道理,郑重问道:“那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凌语芯轻轻扫视了遍众人,最后把视线落回是董事长的身上,表情认真地回答:“董事长,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你说。”石董事长耐心地听着她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我们必须得派代表去跟慕盛集团的负责人谈判,看看对方要怎样才能停止对楼雨的干扰。”
“你说的很有道理,”石董事长赞同道,不仅如此,在坐的各位代表人物也对她的提议纷纷感到认同。
石董事长把目光投向各位会议代表,提高嗓音问道:“你们有谁愿意代表楼雨去跟慕盛集团谈判的?”
问题一出,现场顿时又陷入一片商讨,没有哪个敢自告奋勇的,年轻的尚且不清楚,但年纪稍长的不用说都了解慕盛是一个怎样的机构,光想到慕盛背后的发展前景,各董事就吓得直冒冷汗,听说慕盛的掌权人是个性情阴冷到极点的人,像这样的人,谁敢惹?搞不好连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他们可不会傻到去趟这滩浑水。
片刻后,“我觉得在坐的各位代表当中,凌小姐是最适合代表我们楼雨去跟慕盛谈判的人。”这是大家议论出来的结果,毫无疑问地推选出凌语芯去当谈判人。
凌语芯年纪虽轻,但胆识过人,这无不是个好提议,石董事长也赞同大家的观点,转身对凌语芯说道:“语芯,既然大家都一致推选你,那我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你去完成了。”
不知大家是不是有意刁难她,居然会一致推选她去,凌语芯确实有些惊讶,她从未接触过像慕盛这样的大型企业机构,何况是亲自去跟慕盛的负责人谈判,能不能成功见到那里的负责人还是个未知数呢!
“既然董事长和各位董事代表如此看得起语芯,那语芯也只能亲自领命去一趟了。”在那么多代表人面前,她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领命,是福是祸,就看她个人的造化了。
  坐在敞大的会议厅里,目睹完整个大厅的摆设与装置,凌语芯不得不对慕盛这家企业刮目相看。会议厅里的圆方桌大的足足可以坐下百余人,右边设着两扇天窗,抬头便可以看到窗外繁华的景象,微风从窗隙拂进,把室内空气焕然一新,凉凉的让人感到舒服。圆桌后方的琉璃台上摆放着两盘青叶松,很养人眼。
踏进慕盛公司那瞬间,从牌面的装置上,堪称一绝,光是形象上,凌语芯就可以给它打满分,真不愧是间大企业,站在慕盛面前,楼雨明显又矮了一截。凌语芯心里尽管有着疑惑,相信在见到这里的负责人后,疑团也将会得到解答。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钟,而她也足足在这坐等了半个多小时,口都等干,也不见人送杯茶进来,凌语芯触眉,心中早已燃起道无名火。难道这就是慕盛的待客之道?对待客人,他们秉持的都是这种目中无人的嚣张做法吗?如此的不把楼雨放在心里,简直是欺人太甚。就从接待的印象方面,她毫无犹豫的打上零分,不想还好,一想就忍不住愤怒,若不是它侵犯到楼雨的利益,凌语芯打死都不会来这受这等窝囊气,在台北,敢情只有慕盛这家“黑企业”才会摆出这副自大的面孔。
正愁怒火无处发时,大门顿时被人打开,来者是位身穿上班服的秀气女子,凌语芯判断不出她居何职位,不过从她从容不迫的气质中看,应该是秘书之类的人物。女子捧着一杯茶缓步向凌语芯走来,脸上的笑容倒是蛮温和,没有一丝骄傲做作,让凌语芯怒气稍微降下些。
“凌小姐请喝茶,”女子向她点下头表示问候。
“谢谢。”接过茶杯,凌语芯先是嗓口茶润润喉,问道:“请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接见?”语气不温不火,却在压抑怒火。
“不好意思,凌小姐,我们老板临时有会议要开,恐怕还得要您再等等,”女子微显歉意。
“请问他什么才能开完会?”怒气升温,要知道她已经在这等了很久了。她不是没有预约,为何却要等上那么久不见他们老板出来?摆明是有意为难楼雨。
女子寻思下,不确定地回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了。”
越听越发火,凌语芯很想抄起包包甩头就走,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分明就是欺人太甚,凌语芯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一般企业公司想得到楼雨的接见,未必有这个机会,区区一个慕盛竟然敢如此的不把楼雨放在眼里,第一次拜访竟吃足闭门羹。她受够了,强压着怒火,起身就想离开,可回头想想,她要是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丢楼雨的脸了,主动接下这个任务,她就应该全力完成,不能因为对方的小小刁难就甩身离开,日后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楼雨的脸面。不行,她不能意气用事,在没见到慕盛负责人之前,说什么她也不能离开。
深吸几口气,凌语芯极力平抚着躁怒的情绪,缓下脸扯出记笑脸对女子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的。”看在楼雨的份上,她忍。
“那就请凌小姐再多坐会,失陪了。”
直到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凌语芯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心里早已对慕盛的负责人怒骂了好几百遍,他最好永远都别出来,当个缩头乌龟得了,免得她看到都有气。
  周龙辉不急着回答她,而是绕过圆桌拉了个凳子坐下。凌语芯提防性地后退几步,跟他保持一定距离,防止他的靠近。
把她的恐慌收进眼底,用手拨了拨头上的酷发,浅笑道:“我就是你等了一天,迫切想要见到的人。”
什么?他难道就是慕盛集团的老板,那个掌控着楼雨整个网络系统的“幕后黑手”?若不是亲眼所见,凌语芯还不敢相信,慕盛的负责人会如此的年轻,能将慕盛迅速领上国际道路,没有精明睿智的头脑和惊人的实力,是不可能做得到的,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拥有着这样一颗天才般头脑,真是个人才。若他没有使用这种卑鄙伎俩暗中对楼雨进行破坏,可能凌语芯还会对他产生几分欣赏。
“你就是慕盛的老板?”恢复从容状态,凌语芯半带疑惑地问。
“真聪明。”周龙辉赞赏道,对她那傲然、不服输的个性没来由的欣赏。
很好,凌语芯心想,既然已经从他口中认证身份,那她也该好好跟他算算楼雨的帐了。凌语芯也毫不畏惧地拉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周老板既然肯出来接见我,那语芯也只好长话短说,正想向周老板讨教些事情。”没等他应答,凌语芯继续开口,“楼雨在商业上好像没有得罪过慕盛吧?为何你们却要针对楼雨,还从中破坏我们公司的运行系统?”害他们公司瞬间损失百万,这个责任要是追究起来,恐怕还得从他慕盛头上算这笔帐。
“你说我们慕盛从中对你们楼雨的网络系统搞破坏?”周龙辉为他的质问感到好笑。“请问凌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慕盛针对楼雨了?还说什么破坏你们公司的运行系统,这未免也有点太血口喷人了吧?”他不承认慕盛有这样做过,除非她拿得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料定他不会乖乖承认,凌语芯继续说道:“我们楼雨在台北也算是间中立性大公司,采用的都是外国高科技研制出来的新软件,一般企业想要对我们公司的网络系统进行破坏,根本就不是件易事,更别说能完全操控住楼雨整个运行系统。”不是她自吹,而是事实。
“你分析得虽然很有道理,但是也不能把责任推到我慕盛头上呀。”况且,她所说的都是个人分析,并没有证据证明一定是慕盛做的。
“我们已经调查过,至今为止,能够对我们的系统造成干扰的,就是你们慕盛所使用的‘XJ’软件系统,由日、韩、美、法四国共同研制出来的新系统设备,目前在全世界只有少数的企业机构能用得上这种高技能新软件,而慕盛就是其中能用得上这种软件的机构之一。”若非经过调查,她又怎能知道慕盛这间大型企业机构的存在。
周龙辉听得津津乐道,拍手叫好,“楼雨真不愧是八强之一,潜藏的人才倒是蛮多的。”连这么机密的东西都能调查得出来,他今天倒是见识到了。
“那是当然,”抬高傲人的下巴,凌语芯没有半点谦让,对本公司同门的办事能力深信不疑。
周龙辉迅速来到她面前,转正她的软椅,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把她牢牢困在臂弯下,用手捏住她傲抬的下巴,“不可否认你确实很聪明,不过越是聪明的女人就越容易犯下糊涂事,”他的话隐含着另一重意思,让人无法听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语芯眼力充满困惑,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周龙辉知道她还很迷茫,弄不清原由,他打算慢慢勾起她的回忆。
“说句好听的,我没有针对楼雨,而是冲着你来的。”
“什么?”凌语芯更加迷茫了,她几时惹过这样的人了?他们也不过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说她得罪过他。
“我想你还没忘记那晚发生的事情吧?”提醒她的同时,周龙辉的眼神顿时恢复冷漠,让人直打寒颤。
那天晚上?莫非......
像是真的忆起些什么,凌语芯惊恐的睁大眼睛,心里变得急速不安。
“你......”就是那晚威胁她,还把她打晕过去的人?!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他满意地欣赏着她脸上惊恐,指明道:“你什么时候把箱子还给我,我就什么时候停止对楼雨的干扰。”还特意补问上句,“我想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楼雨被我搞垮吧,嗯?”
“你在威胁我?”
“你大可试试看?”他是否是在同她说笑。
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光是从语气上就已经能人吓得半死,更别指望他会手下留情。
他的话不假,但凌语芯却便不受这样的威胁,故作淡定道:“我说过那个箱子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你现在找我讨要还有什么用。”有胆量就去找警方要,而不是在这里威胁她一女流之辈。
“你当我是傻子吗?”鹰眸微挑,明显不相信她狡猾的言辞,“那箱子根本就不在警方手里。”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过,证明她在说谎,这女人竟然敢骗他,敢情她真的是嫌命太长了。
凌语芯又是一惊,他怎么会知道?很明显,他有去调查过,蓦然,她真的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了。这家伙知道她骗了他,那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至于怎样处置她,不想都知道不会有好结果。
没理会她脸上露出的担忧神色,继续道:“我想,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想到立刻去报警的。”他也只是猜测,倒也证实了心中猜想。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去报警?”她抬高脸蛋,断然仰视着他,眸中带着许诧异,问道。“像你这么卑鄙的人,早就应该去蹲牢房了,”虽然社会从此浪费了个人才,但总比留他在世上祸害别人强。
手上的力道加重,她的话明显惹毛了他,冷语道:“若是当初你真的报了警,今天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命站在我面前跟我交谈了,而楼雨也不会只是系统受到干扰这么简单,说不定早就成了你的陪葬品了。”这不是吓唬,周龙辉顺便补充道:“就算你真的去报了警,就算警方真的查出些什么,他们也不敢拿慕盛怎么样,你可别忘了,慕盛对整个台北的影响力,慕盛要是倒了,”他冷笑一声,“会引起国际上的动荡,相信到时不止你楼雨一间企业会跟着陪葬,很多国际组织机构也会受到牵连,你说这价值牺牲的够值吗?”周龙辉说完便抽回捏住她下颚的手,露出抹窖藏深味的笑容,大步跨离会议厅。
凌语芯惊愕的同时却实是被他的话吓傻了,身子不由得往下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说不出半句话。
  坐在温气弥漫的浴缸里,凌语芯出神地看着对面的墙壁,满脸愁容,沉重心思显而易见,脑海里还有很多疑点未解。像慕盛那么大的企业公司,区区几百万美金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才对,周龙辉为何会说要是她真的把箱子交给警方,慕盛倒了,楼雨不但会跟着陪葬,就连很多国际组织机构都会受到牵连?
疑点一:这笔钱是慕盛使用非法手段贪污得来的;疑点二:这笔钱的来历牵连甚广,涉及到的大型企业很多;疑点三:箱子里面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结合这三点疑虑分析得出,三种推测的可能性都存在,只是推测不出哪种的几率会更大些。凌语芯沉下头,总觉得里面暗藏着很多蹊跷,她必须去弄明白。
披上浴巾,急忙冲出浴室,决定从箱子里找出困惑已久的答案。奔到床沿边,凌语芯蹲下身,扳开底下的门板,伸手进去,在里面不断的来回摸索。不一会儿,手头摸到一个硬绷绷的东西,没多想,凌语芯一把将那木箱子拖出来,拍掉粘在上面的少许灰尘,动作连贯地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原原本本的躺在那,她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就把里面的钱全部搬出来,她总觉得有问题的不单单是这些钱,就连箱子也有问题,答案或许就在箱子底下,她的猜测很快便得到证实。搬出所有的钱,果然发现箱子底下还藏放着个精致的小木盒,长方形的。审视了半响那小盒子,提起勇气,凌语芯小心翼翼地把盒子从箱底拿出,平放在地上,另外还在箱底发现了开盒子的钥匙,拿起钥匙揣进怀里,她的心剧烈跳动着,不安袭满心房。毫无疑问,她想要的答案就隐藏在这个小木盒里,纵然不知道里面藏着的会是什么,但她就是有种不详的预感,里面的东西可能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看亦是不看,她都难逃干系。既然两者都潜在着险祸,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左右都是一死,倒不如死得明白点。
想通后,她毅然举起钥匙,决定打开木盒一探究竟。盒子揭开的尺寸越大,她的心就起伏越大,直到盒盖完全敞开,她的心已跟着提到顶端,刚沐浴过的身子,因她的紧张过度而渗满薄汗。
这是什么?
箱子里放的不是蛇虫蝎蚁,更不是炸药炮弹,而是几张大小不一的光碟和两包包装紧密的金色圆弹。凌语芯把它们拿在手上,仔细的研究了番,眉间又呈现新一轮疑惑,她不是鉴赏方面的验证专家,不可能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不过,那包装紧密的圆弹一看就知道是子弹,虽没接触过子弹这类危险物品,但她明显有看过它们的样型。这么说来,心中的中困惑也算得到部分解答了。周龙辉最想要回的不是这些钱,而是放在木盒里面的光碟与子弹。
怪不得他会这么担心这个箱子会落入警方手里,原来是有原因的。可问题是,这些东西具有如此大的危害性和胁迫性,她要怎样处理,该不该把箱子还给周龙辉?现在箱子里的东西她也看了,继续留藏在这里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灾难,报警也不是,还给他也不是,那她到底该怎么做呢?凌语芯的脑子都要为这个问题想得爆炸了,真是个噩梦,她怎么就摊上了这趟浑水呢?!
  连续几日,凌语芯都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着,为了把问题弄明白,她不惜再次冒险,到慕盛找周龙辉问明白。
“凌小姐来找我是不是想通了我那晚的话,准备把箱子交还给周某?”倚坐在软椅中,翘起一条腿,周龙辉语气平淡地问。
凌语芯瞥了他一眼,没打算把钱的藏身之处告诉他,而是要先把要问的问题弄清楚,“那些东西对你真的很重要?”虽有点多此一问,她也要知道其中的详细原因。
“当然,”他答得直接,无半点迟疑。
她猜得没错,那些东西果然跟他有莫大关系,“那么,钞票底下的碟子和子弹类的东西又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问到这,周龙辉脸色顿时蒙上层阴霾,眸光变得深邃,直接向她射出道寒光,凌语芯接触到他的眸光,心里一震,不由得被他的凌厉的眼神吓到。他此刻的神情异常冰冷,眸光足以当场将她杀死。
周龙辉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声音冰寒的问道:“这么说来,凌小姐是看过盒子里面的东西了?”本以为有那些钱在上面做掩盖,她不可能轻易察觉或翻看底下的东西,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不但没被那些钞票吓到,还胆大包天的打开了木盒,看了盒子里面的东西,机密被发现,那么,他就没理由放过她。
“没、没错。”
“那么,你应该知道在看过里面的东西后,会有什么下场了?”周龙辉用低沉到几乎可以把人冻僵的寒声继续问,仍在向她逼近。
“不、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还会跑来这问他!
看到他高大的身躯直向她逼近,凌语芯害怕得连连后退,感觉到他杀人的怒火,她只能双手护胸,节节后退,直到背部碰到冰冷的墙壁,才发觉自己已无路可退,脸上恐惧不断加深,真害怕他会杀了她,以求灭口。
周龙辉捏住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与他对视,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如果气息可以杀人,想必她现在就已经死了。
“那就是,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脑子轰隆一声响,凌语芯被他的话惊吓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她没有猜错,他果真是要杀她灭口。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已经不能够用可怕或是阴狠来形容了,凌语芯甚至为自己当初没有直接把箱子送到警察局而后悔。困难地吞了口口水,用有些发颤的声音道:“你以为杀了我就真的能灭口了吗?”
“你说什么?”难不成这件事还有除她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要真是这样,她就更加该死。他把手改移到她的脖子,手劲逐步加重,“如果这件事还有其他的人知道,那么我会先杀了你,再去找出其他知道这件事的团伙,将他们一一解决掉。”对于一个黑道杀手来说,绝对不会允许组织机密外泄,无论是谁都一样。
凌语芯拼命找回一丝理智,强作镇静反威胁道:“你杀了我,就......休、休想......再找回那个箱子。”不到最后一刻,她决不放弃还有一线生机的可能性。
“你想拿这个来威胁我吗?”周龙辉神情黯淡地问道。“可惜,你是威胁不了我的。”他周龙辉混战江湖多年,还没有人能威胁得了他,就凭她——眼神平定的将她从下往上打量遍,随即露出抹鄙夷,一个女人?更加是不可能。“若是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阻止我杀你的决心,那很抱歉,你失败了。”
“你......”话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紧,所有空气来源都被他强力的手掌隔绝在外,也就是以为着她即将命丧他手。
周龙辉眸光阴冷到极点,没有对她手下留情,他此刻的面目异常狰狞,犹如一个侩子手那么决绝,只要是要杀的人,他都不会表现半刻迟疑,哪怕那人是冤枉的。
“砰砰砰!”门声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响起,唤回他的神智,也成功阻断了他杀她的举动。
要不是门声响得急切,周龙辉会立刻要了她的命。
于是,他只能收回手上的力道,压低头颅在她耳边低喃道:“别以为现在不杀你就可以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这条命就暂时留着,日后我必定会亲自取回。”警告完,周龙辉放开她,转身去开门。
得到松解,两脚一软,凌语芯整个人就像一具脱氧的干尸,“嘭”地一声倒在地上,脸蛋因缺氧而涨得通红,要不是他收手得快,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待缓过气,思维才逐渐清醒,凌语芯喘着气,想到刚刚他的那番威胁,就觉得周边一片黑暗,她的光明也被阴暗遮盖住!
  为了躲避那个凶残的冷血动物,凌语芯只能拼命找事做,让自己变得更加忙碌,只有这样才不会想到不该想的事,只有这样心情才能得到平静,尽管她做再多,始终还是逃不过该来的一切。
回到自己办公的楼层,身体已显疲惫,按着太阳穴,神情困重的走回办公室。李秘书一看到她回来,便放下手头的事情迎了上去,“凌副总,您没事吧?”连忙扶住她疲倦的身子,李秘书关心地问。
在她的搀扶下,凌语芯才得以稳住脚步,摆手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真的吗?”李秘书仍然不放心的问,连聋子都能听出她话中的虚弱。
“真的没事,去做事吧,不用为我担心。”轻轻推开她的搀扶,凌语芯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刻意忽略脸上的倦态,证明给她看。
“凌副总?”
正要开门进去,李秘书就从后面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凌语芯停下脚步,问道。
李秘书快步走上来,差点忘记还有件事要跟她说。
“凌副总,刚刚有位姓周的先生来找您。”
“姓周的?”凌语芯脑海回忆着这个姓氏。
“是啊,他现在正在您的办公室等着呢?”
“什么,我的办公室?”表情一下子转变成惊诧,站在一旁的李秘书险些被她的神情吓到。
“是的,凌副总。”李秘书不敢大声回应,只能轻声答道。
不用寻思,凌语芯大概也猜出了这位姓周的先生是何许人也,普天之下,在她认识的人群堆中,姓周的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她日躲夜防,打死都不想见到的慕盛老板周龙辉。她躲他都来不及,他却亲自跑来楼雨“逮她”,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后只得去面对。
“知道了。”虚脱的回了声秘书,深吸口气,打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李秘书看到她怪异的神情,脸上带着担忧,也为她的行径感到奇怪。虽不明白凌副总为何会在听到这个消息面带惊异,但作为秘书的她也不好对上司的事过问太多,最后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回去做事了。
推门进来,果然看到周龙辉正一派悠闲的坐在她的办公椅上,手里还拿着她的办公资料随意翻看着,摆明了把她这里当成自己的私人场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凌语芯本就对他的人看不顺眼,对他霸道的行事更加是厌恶之极。
“你来这里做什么?”凌语芯语气尖锐地问,认为对待像他这种人无需用礼。
“找你。”把手中的资料夹丢到一旁,他不备不吭地道。
“找我做什么?”凌语芯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带着不安的情绪故意问道。
周龙辉起身来到她的面前,制止她往后退的动作,不让她有机可逃。“你说呢?”她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来意。
凌语芯受挫地瞥过头,无力想到,他终究还是追来索回她这条命,终究是不能放过她,心也跟着绝望了。抬眸强迫自己看着他,眼露哀色询问,“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就因为她拿了那个箱子,看了里面不该看的东西,致使他对他穷追不舍?!
周龙辉忽视她眼里的悲哀,冷笑道:“不是我不肯放过你,而是你犯了不该犯的错,所以我必须要这么做。”
凌语芯垂下头,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已疲倦不堪,她不原意在想那么多,也许让他了解自己的生命,未必不是件快意的事。虽不想多说,但有些事在临死前她一定要说出来。
“周先生,我承认我不该把箱子藏起来不交还给你,也不该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更不该骗你箱子在警察局,对于自己犯下的这些错误,我感到很抱歉。”凌语芯主动向他坦然一切,并诚心向他致歉,还说道:“那东西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我会把箱子还给你的,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欠,”凌语芯向她露出抹凄惨绝望的笑,带着倦意慢慢闭上那双美眸。
看到她满含哀怨地闭上双眸,周龙辉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击了下,皱起好看的两道剑眉,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犹豫,高大的身躯立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久久下不了手。这是怎么回事?向来行事果断决绝的他,这会怎么就犹豫了?这显然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只要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同样的,他确定要杀的人,还没有哪个是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的。然而这次,他却违背了自己的行事规则,而且还是为了个女人破的例。难道他对她存在着不舍抑或是怜悯?出现这样的念头,他觉得非常的可笑,他会为了个女人而违背多年来的原则,简直是开玩笑。收起这种不可能会出现的想法,周龙辉敛去脸上表露出的迟疑,蓦然转身,决定快速了解这种困惑。
周龙辉对准她的颈项决速伸出一掌,想了解她的性命。怎料掌心还没碰到她,凌语芯的身子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悄然倒下,出于本能反应,周龙辉及时将她坠落的身体接住,望着怀中人,神情变得越发凝重——
  苍白晨光照在室内雪白的墙壁上,更显苍白,床单是白的,连床上人的脸色也是苍白到毫无血色。病床上的人似乎是被这种苍白光线扰醒,浓密而翘长的睫毛在光芒中闪动几下,适应着这种强光,适才不得已慢掀开好看的美眸,掉着点滴的手微微移动,感受到手背转来的轻微刺痛,好看的眉微皱着。睁开眼看到高挂在钩挂上的点滴瓶,凌语芯马上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她用手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才动一下,就感觉到浑身酸痛无力,要不是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她,凌语芯恐怕要失手跌下床了。
“谢谢!”没来得及看清帮她的人,凌语芯为他及时的出手道谢。
那人没有回应她的道谢,语气中带着丝没来由的责备,“连生病都这么不安份?!”
微弱的肩膀一震,凌语芯全部的警惕又集中回来,对这个声音的主人感到发寒,抽回被他扶着的手肘,神情慌张到像见到鬼般缩到床外侧,直直地防看着他。
周龙辉看出她眼中对自己的惧怕,挑了挑好看的眉,没理会她的反应,直接找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凝视她问道:“你好像很怕见到我?”语气不温不怒,也不在乎她怎样想。
凌语芯咬咬牙,明亮的双目对视着他,并不认为自己还会怕他,“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怕你吗?”面对一个迟早要夺取她性命的人,她再怎么畏惧也只是徒劳,凌语芯躲开他并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不想让他碰到她半分,因为他没资格去碰她。
把目光移到她身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虽然长着一张艳丽的脸蛋,但此刻生病中的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略显苍白无力许多,不过,就算是带病在身,依然减不掉半分她傲倔的脾性,小嘴因跟他赌气而噘得老高,傲视着他,一副不服输的摸样。
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耐心的去观察一个女人,一个几乎和他没有任何瓜葛,同时又偏偏惹上他的傲倔女人,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出那么胆大,敢公然与他对抗。不可否认,眼前这个有着靓丽容颜的小女人已经挑起了他的兴趣,周龙辉决定好好陪她玩上一玩,再决定要不要去她性命。
“你倒是很有骨气。”欣赏完毕,他以挑兴的口吻说道。
“谢谢。”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凌语芯的牙缝中挤出来的,会领他的情才怪。
“哈......”她古怪的的表情惹得周龙辉禁不住笑出声,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真是有趣。”
凌语芯瞥了他一眼,对他的笑声不寒而粟,他笑起来的摸样虽然很好看,但却让她觉得有股寒风吹过般,鸡皮疙瘩跟着掉满一地。
“周老板,你可真有时间在这闲聊啊?”不想再听到他发出的刺耳笑声,凌语芯干脆找话题打断他的笑。
经她提醒,周龙辉暂收笑声,不忘自己此行的目的。
恢复从容神态,“我确实有事要做,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先解决你的事。”
凌语芯暗下神色,早知道送她来医院,目的只是要等到她康复后,亲手手刃她,她怎么会傻到认为他会有菩萨心肠的一面呢?!她不敢有这样的奢想的。
周龙辉窦然来到面前,敛下目光,怀着复杂的心情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夹着命令式的口吻问道:“说,你为什么要故意找那么多事做?你以为这样就能逃避得了自己被杀的命运吗?”她以为躲着他,就能避免一死吗?她有这么笨吗?明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为何还要这么做?!要不是在把她送来医院时,她的贴身秘书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他,周龙辉还不知道这女人玩的什么把戏,“别以为这样做就能逃得掉,只要我没答应放行,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中逃脱。”
不明白自己为何生那么大的气,她要是就此晕死,那他不就省去杀她的力气了吗?是出自本能还是心有不忍,在她倒地那刹那,他发现自己的心是楸着的,无法对她坐视不理。
“你到底想怎样?”红着眼俯瞰着他,觉得与其每日都要在这种提心吊胆中过日子,还不如早点让他拿去,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对她进行恐吓与威胁了,她已经受够了他霸道的威胁,要杀便杀,多说无益。
“我想怎么样你心里清楚。”该死的,她这是什么表情,活像他有对她进行施暴般,周龙辉很讨厌这种感觉,不喜欢她这种哀怨的表情,气闷道:“你给我听清楚,你这条命是我周龙辉的,我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擅自做主虐待自己,否则别怪我拿楼雨陪葬。”抛下这番狠话,周龙辉转身带上门,不想再看到这张令自己心烦的面容,多停留片刻,怕自己会忍不住改变夺她性命的主意。
望着门扉,凌语芯双眼朦胧,久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哗然流下。
  “事情办得怎样?”周龙辉替自己倒了杯水,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徐威是周龙辉最得意的手下之一,对于他的办事能力,周龙辉再放心不过。而徐威也很敬重这位老大,只要是他交代的事情,无论多难办妥,徐威都会竭尽全力去办好,在办事效率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因此深得周龙辉的信任与器重。
“老大,经过这些天的秘密调查,我发现申文献这帮人已早有行动。现在他们追那箱子追得很紧,加上他们已经知道了那箱子的行踪,我想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抢回那个箱子,”这是他调查到的结果。
把手中的塑料水杯捏成团,反手把它抛进身后的垃圾桶,带着复杂的神情坐回椅中,单手支着下巴,思酿着徐威说的话。申文献已经知道了箱子的下落,定不会放过拾箱之人,何况现在箱子还在那女人身上,申文献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即使是挖遍整个台北,他也会把捡到箱子的这个人揪出来解决掉。那女人死在周龙辉手里还能够留条全尸,若是落在申文献手里,无疑是死无藏身之地。
“申文献这帮人为了夺取回那个箱子,可以不折手段的乱杀人,要是箱子先我们一步被他找到,后果可就严重了。”周龙辉很清楚申文献的为人,在黑道中是出了名的狡猾奸诈与杀人不眨眼,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都会想方设法将其干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老大?”徐威急切问道。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周龙辉决定按照自己先前的计划去做,必须要在申文献之前拿回那箱子,“你派人继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有半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向我汇报。”
“是,老大。”戴上墨镜,徐威立刻领命动身。
周龙辉也没有半刻犹疑,抓起一旁的外套,跟着形色匆忙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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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出床底的木箱,凌语芯决定明天就把这只给她带来无穷噩梦的箱子还给周龙辉,这是她思量很久后做出的抉择。生命曾可贵!而现在她的命却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且随要随取的那种,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丧命他手,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能做点有用的事,把箱子还给他,希望他能履行诺言放过对楼雨控制,这是她目前做大的一个心愿。
把箱子放好,凌语芯正欲熄灯睡觉,才回过身,就被突然出现的后面的人吓到,心也跟着跳到喉咙口。
“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人走路难道都是这样悄然无声的吗?她对他的到来居然毫无察觉,侧目往窗口看了眼,发现门窗不知何时已被人打开,这下不用猜都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这女人的警惕性也太差了吧?他进来都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她居然现在才发现,若是此刻进来的不是他,换成是申文献那种社会败类,凭她这种反应,还不知死了多少回。
周龙辉径自在她床沿坐下,没给与她正面回答,“我是怎么进来的,这都不重要。”然后饶有兴味的盯着她,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进来时,他好像看到她在盯着箱子,看得出神,只是没有出声打破罢了。
凌语芯本不想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既然他问起,那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走到台边把刚放好的箱子提到他跟前,“这是你要的东西,现在我把它物归原主,希望周先生能遵守承诺,放过楼雨。”
瞥了眼箱子,确定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后,周龙辉才抬眼看着她,道:“我说过的话自然会算数,这点你大可放心。”
凌语芯背转过身,没看他,冷冷下着逐客令,“箱子已经还给你,周先生也可以离开了。”
提起箱子,“我会离开,不过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你说什么?”凌语芯蓦然回身,还以为耳朵出问题,听错了,“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他不要太过分,威胁完一次又一次,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如果不想死的话,你做好乖乖听话跟我走,否则你会后悔。”他正色道,表情无半点开玩笑迹象。
“死?”凌语芯更加听不懂他的话,“难道跟你走就能保住我的性命?”她疑惑地问,没准会死得更快。
“现在跟我走,起码你不会死得那么悲惨。”这女人恐怕还没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吧,周龙辉不想多费唇舌解释,只知道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再晚一步,死的恐怕不止她一个人了。
“你什么意思?”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他霸道的拉着走了,“你放开我。”不断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凌语芯有预感,更大的暴风雨将会来临——
  当周龙辉抱着她想从窗户跳下去时,子弹声破窗而入,打在窗台,汇成道道巨响。
“啊——”
突如其来的枪声把凌语芯吓得失声尖叫,紧抱着他不知所措。
“该死!”
周龙辉低咒一声,蹲下身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枪,提着箱子的手牢牢把她护在怀里安抚着。申文献的速度比周龙辉想象中的还要来得快,一面跟他们决斗,一面护着凌语芯沿着楼梯来到顶楼。不用往院子里看都知道下面已经布满他们的人,想要从大门逃走是不可能了,若只是他一人,想要脱身并不难,可眼下怀里还多着个女人,抱着个女人作战使他行动变得有些困难。
紧追不舍的申文献很快就带着他的人马上到顶楼,把周龙辉他们包围住,让他们寸步难行。面对他们的步步逼近,他只能被迫退到顶楼的最边缘,站住脚,再往后退多两步就会从上面掉下去摔得粉碎,所以他必须得注意后方。
“哈哈哈......”一阵狂笑声从人群后方响起,周龙辉警惕地看着笑声的来源处,不难猜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只见那群黑衣手下从中间让出一条通道,一名同样穿着黑装的男子从后方缓缓走去,脸上挂着抹得意的讪笑,手里拿手枪,向前跨出几步,在众人前面停下,定定看着周龙辉他们,带着充满讽刺的话语向他打着招呼,“周老大,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周龙辉把怀里的人儿揽紧,也摆出副黑道老大少有的各套神情,回道:“的确,好久不见。”跟着目光向他带来的手下扫视眼,不悦地问:“我说申老弟,你要来迎接我也用不着如此的兴师动众吧?带这么多人来,你就不怕惊动一方?”周龙辉另有所指,这些人个个都带着枪弹,枪头正不偏不倚的指着他们,稍不留神,性命不保。
申文献嗤笑道:“如不这样,怎么能体现出我申某人的诚意呢?”申文献很明白,在黑白两道上,周龙辉是个不可小窥的角色,他掌握的的分舵联盟遍及八方,就连很多同道中的大牌头都得卖面子给他,也没人敢惹他,不过今日他落到自己的手里,申文献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玩弄着手中的枪支,在他面前讽刺道:“想不到你一个黑道头头也会有落在我申文献手上的一天,看来这回连老天爷都帮我了,哈......”
“你说的不错,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周龙辉甩甩头,老实道,还补多一句,“不过,你就这么确定能抓住我?”
申文献望了望自己带来的人手,信心十足道:“当然。”面对“前有断崖,后有追兵”,纵使周龙辉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他的手掌。
“哈......”不知是申文献的话让他感到可笑,还是替他悲哀,周龙辉突然狂笑不已,笑声比申文献的还要可怕十倍且令人心底发寒。
一直躲靠在他怀里的凌语芯,此刻才弄清眼前的状况和得知周龙辉的另一重身份,比起前面拿枪的人,周龙辉的黑道身份更让凌语芯觉得害怕,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惹上黑道中人,而他不仅是黑社会的人,还是黑道的龙头老大,天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凌厉的笑声把在场的人都吓掉一身鸡皮疙瘩,也让申文献心里有几分畏寒,他抖了抖嗓音,强作镇定,准备向他做最后通牒。
“周龙辉,如若你肯把手上的东西交出来,兴许我还能考虑留你们条全尸,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想得通最好,想不通,哼,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狗急只会跳墙,就凭他一介莽夫也想威胁他?笑话,周龙辉瞥了他一眼,认为申文献就算给自己提鞋都不够格,更别说能威胁得了他。
周龙辉眼里有着明显的鄙视,冷声道:“留着这三分钟的时间给自己准备副好点的棺材,想让我屈服,做、梦。”
“你......”申文献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正要朝他们开枪,就看到他抱着怀中的女人和箱子翻身一跃,直接从顶楼跳了下去,他先是讶然了下,随后跑过去观看。
要死啦——
凌语芯没想到周龙辉会做这个举动,宁可选择从顶楼跳下去,也不愿把箱子交出去,她现在才明白那箱子对他这个黑道头头有多么的重要。
身体严重失衡,凌厉的风声从耳边呼哨而过,她想放声大叫,心口却像被东西堵死那般怎么也叫不出声,只能长大嘴巴,闭紧眼睛不敢往下看,把自己全身的重量依附在周龙辉的身上,防止自己脱离他而摔得粉碎。
在两人的身体即将接触道地面时,周龙辉神速地从衣袖空中射出条隐形钢丝,牢牢固定在围墙外面的大树上,借着钢丝作支撑,脚跟在房壁上用力一顶便跃身跳到了围墙上,最终摆脱申文献布置在庭院中的人手,成功逃脱。
申文献在上面直直看着他们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脱,心里又气又恨,特别是在看到周龙辉在逃走时向他露出那抹得意的蔑笑,更是气到抓狂,并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亲自抓回他,将他碎尸万段才甘心。
  从身文献手中逃脱,周龙辉没有回私人住宅,而是改道回西凉堡,那里是他和其他四位副堂主的专属城堡,里面戒备森严,申文献再怎么狡猾,相信也没有这个胆量敢私闯西凉堡。
回到堡中,平滑的石道两旁已站满出来迎接的下属,见到老大回来,他们都毕恭毕敬的并排站好,露出恭谦之姿,不敢有半点越轨或不敬。此行出行,周龙辉可谓是“满载而归”,箱子女人两手挤满,所幸过程是有惊无险,即便这样,怀中女人还是因为惊吓过度而下昏,没有两三天时间恐怕是醒不过来的。
踏着坚定步伐,周龙辉走过长长石道,越过绿树成荫的岔口,拐个弯便是西凉堡大门,走到装潢富丽的门口早有手下在此恭候,开启大门让他进去,回到西凉堡的第一感觉让他心情得到久违的放松,没特殊情况,他一般都不会回西凉堡,多数时间都停留在外办公,看到内堂精堪一绝的装置,从严密的构造上,无疑是个很好的避风之港,这也是周龙辉选择回这里的原因。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打从他踏进门口,便惊动了楼上的人。一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挺拔的的俊秀男子从楼道走下来,若不是亲自下来确认,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周龙辉把箱子顺手丢到黑装男子的手上,“我被人围攻了,”他简单回答。
范术森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个女人,眼里有着惊困,“这是什么?”接住他投过来的沉重箱子,他惊困问道。
“这就是申文献拼了命也想得回的五百万美金和关于一些黑道团伙的犯罪证据,”也就是指箱底那些如跌般大小的芯片。
“什么?”范术森立刻明白,“难道这就是近段时间在黑道上掀起不小风潮的箱子?”这箱子在丢失那刻,便在黑道上引起不小动荡,很多黑道大牌头都夺回箱子,唯恐落到警方手里。因为箱子里面隐藏的不单单是个人的隐私,而是和整个黑道大组织都有着致命关联,也包括西凉堡在内。箱子在这个时候被找回,定会引来各道的虎视眈眈,血流之战在所难免。
“你是怎么找回这箱子的?”范术森对他们大哥的办事实力从未怀疑过,他只是好奇,连“万斯达”这样的大组织都找不到的东西,他却能独自找回,想必其中面临的风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范术森的疑惑并不是没有道理,周龙辉也觉得有必要解释,“我之所以能成功找回箱子,全靠她的帮忙。”她低下头,用深沉的目光看着昏睡中的凌语芯,道:“要不是有她在的话,箱子是否能落回我的手上还是个未知数。”归根到底,周龙辉还是蛮感激她的。
顺着他的目光,范术森也好奇地对那个“奇女子”进行一番打量,最后有些佩服道:“这女人的胆量倒是不小,”他轻笑声,问他们大哥,“她是怎样发现这箱子的?”这种含带危险的东西,不可能轻易就被人发现,除非......他径自猜想,不太敢相信会有这种可能性。
“你猜想得没错。”周龙辉明显看穿他的想法,给了肯定答复,“这正是她碰巧拾到的。”而且还是在自己公司门口,刚开始他也有些不敢确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再怎么困惑也不得不接受这种可笑皆意外的现实。
范术森惊讶的同时也产生了另一层顾虑,“她能帮我们找回箱子,想必申文献不会轻易放过她,”不止申文献,只要是黑道中人,都不会放过她,一有机会,他们不对她下手才怪。当然,除非她不踏出西凉堡,否则性命将受到很大威胁。
周龙辉冷笑道:“申文献拿不回想要的东西,加上他又见过这女人,我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你干脆把她一同带回西凉堡?”
“没错。”他肯定道,“西凉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想只要是在黑道上混的人都知道,何况是像申文献这种流氓地痞,就算再借十个豹胆给他,他也没有这个狗胆敢乱闯。”
西凉堡建立少说也有上百年历史,在此已有过三代领头人,且代代领头都是人中龙,就拿他父辈那代来说,光闻周氏姓氏,黑道中无人不闻之而丧胆,更别提敢公然向西凉堡挑战的。
范术森这下完全明白整件事的原由了,大哥的做法果真高明,令范术森更加佩服,“回西凉堡虽是个不错的避选择,但却也不是个长久之计,现在箱子在我们手上,各黑道头伙都不会轻易放过西凉堡的,此时不进攻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所以我们必须得想个万能之策,看看怎样解决接下来的难题。”
“你说得没错,”周龙辉也有着跟他同样的顾虑,“术森,你尽快去通知其他三人回来,我们得召开次紧急会议,看看的意见如何。”
“放心吧大哥,我会尽快办妥这件事,眼下你要怎样安置这个女人?”范术森倒是不担心开会的事,西凉堡突然多了个女人,必定引起众人的非议,他想知道他们大哥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在安全隐患还没解除之前,她只能待在西凉堡,我会派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对她进行行踪监控。”口上说是监控,实际上却是为了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对于他大哥的这种做法,范术森即便认为有着不妥,但目前为了她的生命不受威胁,也只能点头赞同,“看来也只能如此做了。”耸耸肩,表示无奈,“那我先去做会议安排了。”
“嗯。”范术森离开,周龙辉才满怀心事抱着凌语芯上楼,脸上线条始终没有松解过,接下来面临的事情更加艰险,他更加要提高警惕,着重安排每条要走的路线,不能出半点差错,这是作为西凉堡大当家的所在责任!
  惊瑟画面再现,一场跃楼生命战,如梦如幻,神经线条时刻紧绷,额间的汗水渗透颊背,身体血液仿佛被抽干般,那种极度惊险恐怖的画面,是她此生都难以忘得了的。凌语芯从噩梦中惊醒,气喘连连,捂住快速起伏的胸口,瞬间如梦初醒。
不!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切存在的场景,她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那是种极度失重的感觉,即上不得天堂,也坠不下地狱,她的身体自始自终都是在漂浮状态,灵魂也在飘然,比拍电影还要真实恐怕。
凌语芯拍了拍沉重的头颅,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墙壁,窗帘是白的,地板是白的,天花板是白的,就连她坐着的这场华丽大床也是白的,这里比太平间还要雪白阴森,天哪,她这是在哪啊?自己不会真的死了,这里难道就是太平间?
来不及多想,凌语芯随即翻身下床,她要出去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明明还没死,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带着满脑的疑问,她踯躅着身体飞奔去开门,也许是她太过于急切,以至于没有留意外面有人会来,一个不防备,凌语芯被从外推开的门撞倒,狠狠的跌至一旁,手臂立即划出道擦伤。
“该死的,你在干嘛?”一道怀着愤怒的声音从头上飘落,这女人刚醒过来难道就迫不急待想逃离开?周龙辉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提起,瞥见她手臂被撞伤的伤口,眉毛皱得更紧,没多说,随即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凌语芯此刻才从惊吓中回神,看到他对自己做出的举动,顿时又被吓到,“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痛,她极力反抗挣扎,若再迟半步,似要被他生吞活剥般。
将他丢到床上,按正她的身体,周龙辉眼含怒火,半威胁道:“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乖乖给我坐好别动,否则别怪我心狠!”他的耐性几乎被这女人磨光,要是她再不肯配合,周龙辉会忍不住当场掐死她。
“你......”凌语芯还想说些什么,到口的话,在他严寒目光的威逼下,竟活生生的咽回去,就怕一不小心把他惹恼,她可不想再死“第二次”。
心里有怒不能发,凌语芯恼怒地噘起被气红的嘴,两眼直直盯着窗外,借此平息心中怒火,不愿去看他干嘛!没半响,周龙辉回到床边,手里多了几种创伤类药物,他蹲坐在床沿边,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拿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口里还不忘继续威胁。
“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我立刻从窗户把你扔下去?”这是他的寝室,位于堡中最顶层,人若是不小心从上面掉下去,不死也绝对能让那人变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一辈子。
可恶!凌语芯不断在心里咒骂着他,这个阴性男人,简直是视人命如草芥,不知在他心里还有没有“生命”这个词存在。虽然很气恼,凌语芯也不敢再作声,咬紧牙关,把怒气如数吞进肚子,像个木头那样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
替她把伤口包扎好,周龙辉把剩下的药物放到一边,然后操过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翘起腿,盘胸问道:“你刚才急着要去哪里?”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没有回答他咄人的问话,而是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她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问题,发现自己没有死,她固然心安,但在没弄清楚所在何地之前,她是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
周龙辉摆摆手,大方告诉她,“这里是西凉堡,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西凉堡?”那又是什么地方?凌语芯真的搞不懂现在是何种状况,她怎么感觉自己掉进了虎穴,在公寓楼顶那晚,她可没忘记这阴冷男人的可怕身份。想到自己被个黑道老大挟持,凌语芯就哭笑不得!
“没错。”他回答得淡然,“你以后大可安心在这住下,西凉堡是个安全地方,只要你不乱跑,我保证你的生命暂且不会受到威胁。”
“你说什么?”凌语芯怎么一句也没听懂?!“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任何威胁在她看来都比不上眼前这男人危险,而她凭什么要相信他?!
周龙辉肆笑道:“如果怀疑的话大可走出这个大门看看?”若一天内她还有命活着回来,那他可就真正的佩服她了。“别忘了那晚我们被人追杀的事?”周龙辉“好心”提醒道,那晚的事她可是有目共睹的,就不信她真的不怕死。
这家伙非得要拿这些事来要挟她不可吗?气得抡拳切齿。不过那晚发生的事真的让她魂都差点吓飞,相信不用她刻意提醒,她都能想象得到。
“你不是也想杀我吗?”左右都是死,她干嘛要在这耗时间!
倒了两杯水,递一杯给她,他嗓了口,漫幽道:“我改变主意了。”
“我不明白。”先前他还扬言不会放过她,这会却说改变主意,怎么回事?
“你帮我保管过箱子,加上也没有把里面的机密泄露出去,就凭这两点,我就有理由保你一命。”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别样意味,单纯是出于她无意中的“帮忙”!害她还以为......
甩掉这种可笑的念头,凌语芯总算明白,“那我还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哦?”
“如果你想要谢,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别到处乱跑就行了。”这是出自对她的关心吗?周龙辉不懂,觉得这女人只要不给他添乱就行。
他再三做强调,语气中明显有着关心,凌语芯暗想,像他这么冰冷的人也懂得关心别人?她自嘲道,定是自己读错意思,因为她压根就不相信一个黑道老大也有柔情的一面。
用迷茫的目光看着他,红唇张了又合,不知该如何应答。
没听到她的答案,周龙辉再做严肃强调,“不管你心里怎样想,你最好是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要是出了事,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话落,他启步离开。
有时候光看着她红润的唇,他就会忍不住产生把她摁在怀里狂吻一顿的冲动。他想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致使他极度失控,硬是撇不开多看她几眼。
凌语芯陷入沉思,她该听他的劝告,安分的待在这里等风险平定再离开吗?又是个令她困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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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密令,辛一龙、火鹫和鸧鹒三位副堂主火速赶回,生怕西凉堡出事。
“大哥,这么急着召我们回来有什么急事吗?”一贯潇洒在外的鸧鹒首先开口,其余几人的目光也一同投向他,表示不解。
周龙辉把手摊在桌上,没有急着回答他们的问题,“你们看这里。”就在大伙面带疑惑时,周龙辉从木桌底下拖出只黒木箱,把它摆在台上。
四人纷纷起身围了过来,用好奇与困惑的目光看着这只木箱,不明白他们大哥的用意。除范术森外,其余三人都开始对里面的东西进行猜测,就在大家一头雾水难以理清头绪,周龙辉选择打开箱子,把隐藏在箱子里的答案展示给他们看。箱子打开的刹那,几人同时看清了里面的东西,脸上的神情顿时由迷茫转成惊讶,不知道这么多钞票是打哪来的。
“这是?”辛一龙被这些突然出现在箱子里的美金给搞糊涂了,忍不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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