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蓝思追和金陵里蓝思追最开始是那个家族的人?

[追凌] 若能遇良缘-花落月明
一个浪荡的薄情人,爱得不深,睡得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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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遇良缘
兰陵金氏到底是个大户人家。当年金光瑶死后,虽说金家衰落过一些日子,可是金凌就算年纪尚小,坐在家主之位上一切行事妥当万分,竟然逐渐地重新凝聚了金家的主心,将家族内部的事务管理得妥妥当当。不会做的,就留心跟着江澄学习;会做的,更要细心做到最好。金凌一张脸虽然稚嫩,但却稳重有担当,当初横冲直撞的小小少年,似乎一夜之间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冷静的金家家主,金如兰。
当年他还嫌弃过自己这个半男不女的名字,诟病过魏无羡的取名技巧很久。直呼对方的字,是一种亲近又不失礼貌的叫法,无数人为了拉进关系,笑意吟吟地叫他如兰,他也都会微笑着点头回应。时间久了,他甚至忘了金凌这个名字,将这个名字和少年时代不知天高地厚的过去一起打包,丢进记忆的角落里,再也不去碰它。
金凌本就聪明,天分又好,若他专心修炼,修为必然是突飞猛进。转眼间,他已经能够带着金家小辈出门夜猎了,再也不是那个当年命悬一线要靠魏无羡处处出手保护的小孩子。那一日苍山附近有百姓求助,称山上有凶尸为祸一方,金凌便带上几个修为还不错的族中弟子,打算让他们前去历练一番。只是苍山脚下鬼气阴森,一路走到山腰,隐隐地听见似乎有人声交谈,却并未见到尸影。金凌斥责身后小辈让他们闭嘴,然而小辈们面面相觑,方才那阵窃窃私语声并不是他们所发出。
他重新往山上茂盛的草木见瞟了一眼,却忽见其中有一黑影晃动。金凌夜猎里磨练久了,此时反应极快,迅速搭弓,灵箭精准地直射而出,眼看就要击中那团黑影之时,却听见一声属于人类的惊呼,斜下骤然射出一道纯净的剑光,破穿黑暗,和金凌的灵箭撞在一起,将那枝灵剑斩得四分五裂。
既然是人类,那便没有大碍,金凌身后的小辈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放下了一直吊着的一颗心。可是金凌的背后冷汗却刷地一下子流下来了,他觉得心跳得极其剧烈,两腿似乎都有些发软。那个剑诀他见过无数次,虽然是蓝家的独门秘技,可是金凌见得多了,仍能熟记于心。
他料想得一点错都没有。蓝思追召回他的佩剑,从林间转出来,一身牙白道袍在月色的映照下皎洁如雪。多年未见,蓝思追的身材越发挺拔,宽袍广袖玉树临风,气质更是优雅至极,然而眉间却含着一丝挥而不去的忧郁之色。他没有穿蓝家标准的那套衣衫,长发简单地绾了一半披散在身后,只有一道云纹抹额仍然系在发间,提醒着金凌,他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蓝思追。
金凌犹豫了一下,大步向蓝思追走过去。那抹黑影也转过头来,竟然是温宁。原来此处并无凶尸作乱,而是温宁遇到了一些麻烦事不得不在此处停留一段时间,蓝思追跟着他,被某些无知村民看到,以讹传讹,引发了一场误会。
“金凌。”蓝思追出口叫他,用的仍然是当年最熟悉的那个称呼。
然而金家的小辈们却一脸骇然。金如兰宗主继任这么多年来,已经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而如今这个名字重新被蓝思追提起,就连金凌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转瞬间又换回一张冷漠任性的表情。
蓝思追那张俊朗的脸就在金凌的眼前。那张脸和少年时代留在金凌记忆里的小蓝愿慢慢重叠在一起,那样熟悉,却那样陌生。不知为何,金凌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自己所有的飞扬跋扈似乎都可以被纵容,他感觉自己并非金家家主,而仍然是那个十六岁的金凌,可以跳着脚对蓝思追大吼大叫,让他看尽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而不会让他有任何不安。
可是金凌也清楚地明白,他已经和蓝思追划清界限了。
“不知蓝公子成亲后过得如何?软玉温香在怀,想必风流快活得很吧?”
这是金凌咬着牙,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剧烈翻滚,才能勉强说出来的话。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着他的心尖,逼得他呼吸困难,鼻头酸涩。他越想着自己不能哭,心里就越难过,只期望着自己的表现能再任性一些,再骄纵一些,惹起蓝思追的怒火来,让他不屑于看向自己。
可是金凌的期待却落了空。蓝思追没有答话,反而极其认真地看着金凌的脸,明澈的瞳孔里映照着金凌的身影,像是要把此刻金凌的样貌深深地刻印进脑海里一般。那双眼睛里含着的复杂情绪丝毫不比金凌少,线条漂亮的嘴唇紧紧抿着,让金凌忍不住想再去亲吻他一次,看看是否还能像十六岁那年一样,骤然沦陷,惊心动魄。
然而他已经不能。他甚至没有立场再去像兄弟一样,拍上蓝思追的肩膀,让往事悄然散去。就在他觉得等不到蓝思追的回答时,蓝思追却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睛看着别处,再也不去看金凌一眼。
“承蒙金宗主关心。日子平静,勿多挂念。金宗主如今可有心仪之人?”
“呵。关你屁事。”
金凌难得爆了一句粗。蓝思追却不气恼,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转身便走,只留下神色复杂的金凌,握紧了一双拳头,肩膀似乎在微微发抖。一句低声呢喃的话,随着微风传到金凌耳边,带着蓝思追独有的温柔。
“若下次还能偶然遇见……请叫我温苑。”
他们曾有过无数耳鬓厮磨的日子。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当金凌十六岁那年夜猎扭伤了脚,跌进蓝思追怀抱里的那一刻,整个人生便和他原本以为的轨迹截然不同了起来。蓝思追曾经抱紧过金凌,在他耳边说过很多誓言,两个骨架修长的男孩子挤在客栈的同一张床上,感知着对方的呼吸声,红了一双耳朵。只可惜一切都突然沧海桑田,如今蓝思追的那些娓娓情话,却绝无可能再诉给金凌听。两个人互相决绝转身背道而驰,冷静而理智,假装没有注意到内心深处叫嚣着的痛苦。
蓝思追成亲当日,金凌作为金家家主,受邀出席在姑苏。那一纸请柬是蓝思追琴手写的,金凌看得出来,这种隽秀又有苍劲风骨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当年蓝思追从身后揽住金凌的腰,握住他的手,带着金凌一起在雪白宣纸上写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十六七岁的年纪,着实太年轻,也太莽撞,抱住一个人的时候,就恨不得带他看尽所有的海誓山盟。那年他们的眼睛里还只有彼此,狂热的迷恋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当年的他们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认真,那些承诺就都会成真。
金凌坐在客堂,看着一身喜服的蓝思追。和他成亲的是姑苏蓝氏一位女修,有一张圆圆的脸颊和清澈的眼睛,和蓝思追在后山喂兔子的时候相识,便就此成亲。
那是金凌第一次喝到姑苏城名不虚传的天子笑,封存了十余年的美酒清澈透明,香气醇厚,却也辣得他需要拼命克制自己,眼泪才不会流出来。婚宴上受邀前来的宾客并不多,或许是顾忌到温宁在场的缘故,江澄甚至都没有来。蓝思追穿梭在宾客之间敬酒,金凌坐在宾客席上看着红衣红袖的蓝思追端着一杯酒,眼中没有笑意,只是神色凝重地站在金凌面前。
金凌怔怔地看着蓝思追的脸。蓝思追刚到成亲的年纪,俊逸的风貌已经初露端倪,一双眼睛更是摄人心魄般的好看。金凌在心里嘲笑了这个总能被蓝思追轻而易举吸引到的自己,粲然一笑,斟满了面前的酒杯,主动伸手过去,和蓝思追的酒杯琅然相撞。
“多谢义兄金如兰到场……”
“金某饮过此杯。从此只当今生,从未相逢。”
蓝思追的场面话才说一半,就被金凌截住了话头。金凌的声音很低,是只够让蓝思追一个人听到的程度。天子笑易醉人,金凌喝得又不少,耳梢脸颊全是桃花一般的绯红,眼里莹莹亮亮的,让蓝思追心口绞起一阵翻痛。
“好。随你便是。”
和兰陵金酒是不同的,天子笑的酒液清澈得不带任何颜色,盛在酒碗里,若不是有烛光月色照亮,是根本看不到的,像盛了满盏剔透的眼泪。那一晚金凌总算是踏踏实实地记住了天子笑的味道,他麻木地喝着,一直喝到他此生再也不想踏入姑苏一步,再也不想听到天子笑三个字。他从未这般醉过,身体不受控制,可头脑却越喝越清醒,他只知道从此以后他亲手划下了与蓝思追的界限。
陌路便好。陌路便不会生出其他心思。他这样劝自己。
从此兰陵金氏多了一个傲气凛然的金宗主,少了一个骄纵任性的金家小少爷。就连江澄也诧异于金凌突如其来的稳重和成熟,却想不明白其中缘由。金凌有时候会忍不住去想蓝思追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那些他和自己一同指天誓地过的,究竟有多少已经被转赠给他人。蓝曦臣对于这个新上任的小家主颇为上心,常来拜访,给他指点一二。金凌起初偶尔会从他那里听到一些有关蓝思追的消息,后来也渐渐听不到了。
这样似乎也很好。要么缠绵至死,要么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在各自的生活里安居扎根,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非常好的人存在着,可是和自己却没有任何关系,这就足够了。金凌有时候会想起蓝思追,假如他有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好,会长得更像蓝愿一些。那样好看的眉眼,估计孩子也漂亮,长大了一定倾国倾城。蓝这个姓氏,取什么名字都应该是好听的,清冷或者柔婉,自成一段风流——蓝凌,好听么?
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你心愿既决,我便不留你。从此好生保重,我与忘机都在蓝家等你回来。”蓝曦臣缓缓走下宗主的坐席,把跪在地上的蓝思追拉起来,叹了一口气,“你是忘机的大弟子,这些年来,品行同他别无二致。只是有些时候你将自己逼得太紧,这坏习性,倒也学了你师父。”
蓝思追直直地看尽蓝曦臣那双眼睛,“弟子既已弱冠,有些事总是要自己来承担的。”
蓝家那场婚宴,从头开始就丝毫未打算邀请江澄。那只是小辈之间的一场胡闹,蓝忘机对这个平日里规矩非凡的弟子极其宽容,纵容了他幼稚的荒诞表演,却看得魏无羡直拍大腿。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正是魏无羡带着蓝思追去打扫的江家祠堂。江澄无意间写的家书就端端正正地供在金子轩和江厌离的灵堂前,祈求金氏夫妇在天之灵能够赐予金凌一段良缘,继承金家血脉。那封家书让蓝思追想起了金凌十六岁那年抱着佩剑大哭出声的样子,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狼狈而淋漓,却也塞了蓝思追满心的难过,默然地同他一起悲切。
他是金子轩夫妇于此世间的唯一寄托,是金家第一无二的正统骨血。
而蓝思追怎能那般任性,将之据为己有。
他跪在蓝曦臣面前,为自己搅翻了蓝家半边天的那场胡闹道歉。当初他是以离开蓝家为代价,才换得这场让金凌得以死心的戏码顺利上演,而如今,到了他向蓝家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蓝思追最后向蓝曦臣和蓝忘机深深鞠了一躬,背好长剑和古琴,转身下山,告别了云深不知处。
那以后江湖里便流传了一个传说,一位极年轻的白衣少年除妖平世,功不可没。而在遥远的兰陵,金家少家主的名声也逐渐响亮起来。
当年那池无意中被扰乱的春水,如今重又归于平静,各自天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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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认得这个纹路,却都难以置信,或说难以承认。
  添上了最后一笔,魏无羡仰起头,整了整衣领。
  穿在他身上的,已经不是一件白衣&&赫然是一面将所有凶邪妖煞之物、尽数吸引到一人身上的,召阴旗!
  ☆、第82章 丹心第十九4
  那名中年男子仍瘫坐在地上,仰头望着他,愣愣地道:&&&你要做什么?&
  魏无羡挑眉道:&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召阴旗是做什么的,所以才这么喜欢使用它。&
  召阴旗的功用,当然只有一个。可是,就算现在有一个人,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吸引即将冲破阵法的尸群,来换取其他人的安全,这个人,也绝对不应该是魏无羡!
  那名年轻修士怔了怔,突然涌上一脸愤怒。他大喊道:&这算什么?赎罪吗?!惺惺作态地表示悔过了、做点好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魏无羡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什么?!&
  魏无羡笑容可掬道:&我很好奇,你们不是最喜欢骂我吗?什么忘恩负义,丧心病狂,邪魔歪道。我就是想看看,被最痛恨的忘恩负义、丧心病狂、邪魔歪道之徒救了,诸位会是什么感觉?&
  那年轻人死死瞪着他,咬牙道:&&&没用的。我告诉你,魏无羡,无论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指望我会原谅你,或是忘记我父母的仇。&他大声道:&永远不会!&
  魏无羡道:&没谁让你原谅我,也没谁让你忘记你的仇。你要听实话吗?你恨不恨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对我也一点影响都没有。你若真恨我,欢迎来战,随时奉陪!可是报不报的了仇?这就看你自己的了。&
  那人一脸纠结难忍,道:&&&我&&我!&
  魏无羡却不想再和他继续纠缠了,道:&让开。&
  蓝忘机则道:&借过。&
  那年轻人挡在台阶上,看着面前并肩的二人,虽然心有不甘,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凶尸咆哮之声,心中一悸,脚下不由自主地让开了路。
  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一眼。蓝忘机点了点头,魏无羡微微一笑,无声地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两人一齐对着伏魔殿前的重重尸群冲了过去!
  魏无羡转身正面朝向尸群之后,他胸前的召阴旗纹路暴露了出来,走尸们空洞的眼白里映入了血红的咒印,当即疯狂骚动起来,前赴后继朝他扑去,就在此时,避尘出鞘,蓝忘机飞身上剑,将魏无羡顺势一拉,带了起来,从尸群头顶越过。
  立竿见影,伏魔殿前的尸群瞬间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朝那两人追去!
  不多时,那非人的嚎啕与嗬嘶之声便再也听不见了。
  而伏魔殿里,一片死寂。每个人心头都满是荒唐。
  魏无羡要他们尝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大张旗鼓来围剿,结果反倒被围剿了;摇旗呐喊要除害,最后还要靠这个&害&来救自己的性命。
  真不知究竟该说是滑稽、是诡异、是尴尬、还是莫名其妙。感觉在这场大戏中义愤填膺、上蹿下跳的自己,着实不怎么风光体面。
  好一阵子,伏魔殿里连窃窃私语都听不到。不知静默了多久,才终于有个人试探着道:&&&围山的尸群,是不是,都被引开了?&
  众人心道:&怎么又是他!&
  聂怀桑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回答他,又问了一句:&它们走了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这话倒是问对了。现在每个人都巴不得立刻插上翅膀踩着剑飞回自己家里去。不走难道还在这里留着等魏无羡和蓝忘机回来?
  一名女修道:&现在诸位的灵力恢复了多少?&
  此前一直有不少人拿着符篆,试验自己能不能以灵力将之引燃,一个时辰早就过了,才陆陆续续有人手中的符纸蔫蔫亮起。听人发问,纷纷答道:&我回来了两成。&
  &我一成&&&
  &恢复的好慢啊!&
  那名女修道:&看样子都是两三成。这样贸然下山的话,若是再遇上什么,会不会又有危险?&
  有人嘀咕道:&能有什么危险?那可是魏无羡亲手画的召阴旗。我看大概方圆十几里的凶尸恶灵都会被他引过去了&&&
  这句话又让人伏魔殿里众人不知该接什么好,又沉默起来。
  紫电重新流转起灵光,虽然时明时暗,但好歹不再熄灭了。江澄的脸被映得泛起紫光,诡谲莫测。他起身道:&两三成也够用了。这殿里的阵法已被破坏,就算继续留在这里,它也起不到保护作用。&
  蓝启仁亦缓缓起身,表态道:&此地不宜久留。&
  姑苏蓝氏的门生纷纷随他起立。见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都提倡离去,其他家族自然也是要紧跟顶梁柱的。只有秣陵苏氏和兰陵金氏的修士们不知如何自处。好在眼下众人都不想起额外冲突,没人理会他们,于是他们也低头跟在人群之后,藏头露尾地出了伏魔殿。
  一群人在林中行了一阵,忽然有人大叫一声。众人已是胆战心惊,草木皆兵,一听就是一阵刀光剑影:&什么?什么东西?!&
  惊叫的那人道:&鬼&&鬼将军!&
  果然,人群的最后,远远跟着一个一身黑衣、面色惨白的身影。正是温宁。
  江澄握紧了紫电,然而现在他只有三成不到的灵力,纵使握得手背青筋暴起,也绝不会贸然上前自讨苦吃。聂怀桑心悸道:&还以为鬼将军跟着那两位走了,怎么突然冒出来跟在我们后面?他想干什么?&
  &是啊,他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警惕来、警惕去,喊话,不应;质问,不答。众人又不愿直接和他先起冲突,便暂且提心吊胆地继续下山,看这鬼将军究竟想干什么。然而,他们走,温宁也走。他们停,温宁也停。一路下来,温宁除了远远跟着,什么也没干。等到一回头,发现他终于消失不见时,却已经到了乱葬岗的山脚了。
  许多人心中都隐隐有个念头:也许鬼将军这一路跟着,是在保护他们?
  可这个念头教人不怎么愿意承认,于是很快就没人细想究竟合不合理了。
  上乱葬岗时是一路杀上来的,花了半日时间。下山时没了凶尸拦路,原本应该很快,可众人灵力只剩下七零八落的两三成,一面要提防鬼将军突然发难,一面还要留心万一还有什么凶物埋伏,走的更慢,待到下山时,天色已暗。
  离乱葬岗最近的那个小镇上有一片空旷的草地,之前众家就是在此集合整队出发上山、准备围剿的。入夜之后,镇上灯火已灭,万籁俱静。众人回到这里时,已是身心疲倦、狼狈不堪,连方阵都站得歪歪扭扭、参差不齐。勉强打起精神清点人数,发现竟然几乎没有出入。原本出发之时他们都觉得,比起十三年前的第一次乱葬岗围剿,此战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必然悲壮得可以载入史册。谁知上山是多少人,下山还是差不多。这第二次&围剿&确实可以载入史册,不过,不是凭其悲壮惨烈,而是因为,这绝对是玄门百家最滑稽可笑、莫名其妙的一次行动。
  有人庆幸劫后余生,也有人慨叹风云变幻。几十名家主聚在一起,简单商议后,一致同意先寻一个安全之所,休整到灵力恢复至八成以上再各自归家,避免途中多生枝节,另有不测。
  距离夷陵最近的&安全之所&,自然是云梦江氏的莲花坞。作出决策后,这只数千人组成的队伍又风尘仆仆朝夷陵附近的码头出发。灵力未复,不得御剑,水路是到达莲花坞的最快途径。然而决策匆忙,附近一时半会儿凑不齐那么多船只,家主们只得把码头所有的大小舟船、包括渔船也包了下来,塞塞挤挤装满了各家子弟,顺水而下。
  十几名世家子弟们挤在同一条渔船上。这些少年过往几乎个个都养尊处优,从没挤过这种阴暗、老旧,四处堆积着脏兮兮的渔网和木桶、散发着鱼腥味、木板嘎吱作响的破渔船。夜里风大,船身起伏摇晃,几个北方的少年晕船晕得厉害,忍了一阵,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冲出船舱,一阵干呕,头昏眼花地瘫坐在甲板上。
  一名少年道:&哎呀我的妈,晃得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哎思追兄,你也吐啊?你不是姑苏人吗?你又不是北方人,怎么晕船比我吐得还厉害!&
  蓝思追摆了摆手,青着脸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四五岁的时候坐船就这样了&&可能我天生就这样。&
  说着他恶心劲儿又翻上来了,扶着船舷站起来,正准备再吐一吐,忽然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趴在船舷下方的船身上,半个身子浸在江水里,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第83章 丹心第十九5
  刹那间,蓝思追吓得把要吐的东西都咽回去了。
  他的手刚压到剑柄上,凝神一看,低声呼道:&鬼&&&
  船舱里的金凌一听,持剑冲了出来,道:&有鬼?哪里,我帮你杀!&
  蓝思追道:&不是鬼,是鬼将军!&
  众少年连忙都涌到甲板边,顺着蓝思追指的方向看。果然,扒在船舷下方、从下往上看的黑色身影,正是鬼将军温宁。
  他们下了乱葬岗之后,温宁便消失不见了,谁料想他此刻却又无声无息地扒上了这只渔船,也不知已经扒了多久了。
  众少年被吓得一时无言。大眼瞪小眼,对瞪半晌,一人道:&咱们是不是该喊人来啊?&
  虽然大家纷纷表示赞同,却没一个人有所动作。
  除了担心一开口喊人、温宁就会暴起,还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所见所闻里的鬼将军,和传闻中的鬼将军一点也不一样。少年天性无畏,所以他们也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有人觉得温宁虽然形态诡异,但看上去并无威胁,被发现了也一动不动,像一只懵懂的海龟,这样子颇为有趣。如此对瞪,三分惊险,七分刺激,十分好玩儿。
  又一名少年嘀咕道:&怪不得觉得这艘船走得慢,原来多扒了个人,死沉死沉的。&
  &他&&扒在那里干什么?&
  &不是要杀我们吧。要杀早杀了,乱葬岗上就能杀了。&
  蓝思追则说出了那个他憋在心底已久的猜测:&是不是想保护我们?&
  他的声音传了下去,温宁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盯着这个斯文的少年看了一阵,那张僵硬的惨白面容,忽然动了动。
  蓝思追身边那名世家子弟吓得脚底一滑,惊呼道:&他起来了!&
  果然,温宁的身体脱水而出,双手抓着从甲板放下去一条粗麻绳,开始慢慢地往上爬!
  数名少年轰然散开,慌里慌张地在甲板上跑圈跑得咚咚作响,胡乱道:&他上来了上来了!鬼将军上来啦!&
  &怎么办怎么办!他上来想干什么?!&
  &叫人!快叫人来!&
  &你去叫人,我我我来割断绳子!&
  那名少年拔剑去砍那条麻绳,可温宁已经爬了上来,湿淋淋地翻过船舷,沉沉落在甲板上,整只渔船似乎都随着他的落下而晃了一晃。
  众少年纷纷拔剑,挤到甲板另一侧。温宁盯着蓝思追的脸,朝他走了过去,众人立刻齐刷刷地将十几把剑尖对准他,心口狂跳,严防戒备。
  蓝思追觉察到他是冲自己来的,定了定神,温宁问他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蓝思追微微一愣,站得端端正正,答道:&晚辈是姑苏蓝氏子弟,名叫蓝愿。&
  温宁道:&蓝苑?&
  蓝思追点了点头。温宁道:&你&&你知不知道,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死人是明明没有神采和表情的,可蓝思追有种错觉,温宁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
  他还觉得,此刻温宁的心里,很是激动,激动到连说话也磕绊起来,甚至带的他也隐隐激动起来,仿佛即将揭露一个秘密。
  蓝思追道:&名字自然是父母取的。&
  温宁道:&那,你父母还健在吗?&
  蓝思追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故去了。&
  一旁一名少年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思追,别说这么多,当心有古怪。&
  温宁怔了怔,道:&思追?思追是你的字?&
  蓝思追道:&正是。&
  温宁道:&是谁给你取的?&
  蓝思追道:&含光君。&
  温宁低下头,默默将&思追&二字念了两遍。蓝思追道:&将&&&他本来是想称呼将军,可又觉得怪怪的,改口道:&温先生?我的名字怎么了吗?&
  &哦。&温宁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答非所问道:&你,你长得,很像,很像我一位表兄。&
  这话听起来真像是下级修士和外姓门生攀亲戚的套词,众少年越听越是云里雾里,稀里糊涂,不知所谓。蓝思追也不知该怎么回答,道:&真、真的吗?&
  温宁道:&真的!&
  他努力地提着两边嘴角的肌肉,看起来,是想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鬼将军&这副模样,不知为何,蓝思追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带着浓浓酸楚的亲切感。
  正是亲切感。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幕。有一个称呼,好像就快冲破什么障碍挣出来了。只要脱口喊出了那个称呼,许多其他的东西也会立刻涌现出来,令他豁然开朗。可正在这时,蓝思追看到了一旁的金凌。
  金凌的脸色发黑,极其难看,握剑的手时松时紧,手背上的青筋也时隐时现。
  他这才想起来,面前看似无害的鬼将军温宁,是金凌的杀父仇人。
  顺着他的目光,温宁缓缓转向金凌,道:&金如兰公子?&
  金凌冷声道:&那是谁。&
  沉默了一下,温宁改口道:&金凌小公子。&
  金凌死死盯着他,其他的少年们则紧张地盯着金凌,生怕他冲动行事。蓝思追道:&金公子&&&
  金凌道:&你让开,不关你的事。&
  蓝思追却隐约觉得,这一定不会不关他的事,上前挡在金凌面前,道:&金凌,你先把剑收&&&
  金凌原本就心弦紧绷,视线被他一挡,不由自主喝道:&别挡我!&
  他伸手一推,蓝思追原本就晕船,脚底发虚,被他一推,撞到了船舷,险些翻过去载进黑漆漆的夜江里,幸好被温宁提了一把,拽了回来。一群少年立即七手八脚上去扶他:&思追兄!&
  &蓝公子,你没事儿吧?怎么这么不经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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