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喝酒时玩的游戏有一个游戏是拍桌子然后说一个东西,然后说我用过,我使过,什么的说不出来的喝,那个具体怎么玩。

你曾路过我的全世界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在四名佣人的簇拥下,简金山快步赶到了糜芳芳卧房。郭然带着简尔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李医生正在给糜芳芳检查身体。现在她大着肚子身体又虚,郭然已经聘请李医生常驻在简家了。  “没什么大碍,少夫人只是心气有些郁结,别的倒没什么,最重要的还是要调整好心态。”李医生检查了完后说道。  “肚子里的孩子呢?”简金山皱起眉头。  “没事的,孩子很健康。”李医生把器具收拾好,“但是剩下的六个月时间,你们可不要再刺激她了,否则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会不出问题。”  简金山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揪着简尔的耳朵喝到:“听见没有,臭小子。”  郭然看得直心疼,却又不敢帮简尔说话,只能把头转到了一边去。  一旁的糜嘉见简金山这么爱护糜芳芳,心里更加有了底,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来。  何泽当然不知道糜芳芳对简家有多重要,他只想和糜芳芳在一起就好,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糜芳芳就是不肯见他。  电话打了无数个,短信发了无数条,糜芳芳唯一的说法就是劝何泽别再找她了。  何泽深受打击,他感觉自己现在比当初的霍煜还要痛苦一万倍。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偏偏不能在一起。  白天在公司里,何泽拼命工作,一点空隙都不给自己留连饭都顾不上吃。他害怕自己闲下来,什么都不敢去想。  若是遇上应酬的话,那真是遂了他的心意,最开心不过了。  以前他老是把这样的事,推给下面的的人,,现在他全部亲自出马,每次必定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看着让人心疼。  “在哪?家里是吧。下楼,等我过来接你。”何泽给霍煜打完电话,便驱车到了霍煜家楼下接他。  “又喝酒?”霍煜一上车便问道,昨晚上喝的他都还没消化完。  何泽笑了笑,“我发现一家新酒吧还不错,陪我去试试吧。”  其实无论何泽去哪,还是脱离不了酒吧一条街。  这条街是A市著名的夜生活聚集地,不计其数的俊男靓女,整夜里在这里游荡。当然,其中街边小混混占了一大半。  “帅哥,我能搭个便车吗?”一位红头发美女走到何泽车旁,眼神很暧昧。  “哥哥我都还没喝上两杯,怎么搭得了你。”何泽说话间还向红头发挤了挤眼睛。  霍煜已经见怪不怪了,何泽连续几个晚上都是这样的。每次都把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拉进去陪他喝酒调情,但他一喝高,又开始对着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霍煜心里清楚,何泽只是想借此来麻醉自己而已,但是哪怕他喝高了,内心深处依然会想念糜芳芳。  何泽下了车,霍煜也跟了下来。  红头发打量了霍煜一番后,拉着何泽说道:“我还有个好姐妹,要不让她也来吧,不然你看这位帅哥一个人多寂寞啊。”说完她嘻嘻的笑了起来。  “好啊,快叫来,哥哥我今天请你们玩高兴。”说着何泽掏出一把百元大钞在手里甩了甩,“钱嘛,哥哥我多得是。再来十个都成。”  “你疯了吗?”霍煜拉了拉何泽。  “你才疯了,我就是这么豪爽。”何泽在红头发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霍煜拿何泽没有一点办法。  红头发打电话叫了一拨姐妹,说马上就到。  回头进了酒吧,何泽直接要了个包间,说外面太挤不够他发挥。  十来分钟过后,红头发与何泽已经玩得兴起。  “五魁首啊…”  “六匹马啊…”  ……  “你输了,快喝,哈哈。”何泽给红头发又倒上满满一杯,这已经是开的第二瓶洋酒了。  霍煜看着何泽与红头发搂搂抱抱的样子直摇头,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品着。  突然包间的房门被推开了,瞬间涌进十几个美女,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上去跟模特选秀似的。  不光是何泽,这下霍煜的眼睛都直了。  “哟,红妹妹,两位帅哥你一个人哪儿招呼得过来呀。”  “是呀是呀,还好我们姐妹来得及时。”  ……  美女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还不时往霍煜二人身上蹭。  “这车钥匙看起来好精致啊,什么车上的啊”一个黑卷发美女摸着何泽腰间的跑车钥匙,在他耳边不停的吹气。  何泽浑身一酥,一把搂住黑卷发,“要不要哥哥带你兜兜风?敞篷的哦。”  “不要啦。”黑卷发故作姿态,“待会把人家头发吹乱了怎么办。”说完又把头埋在何泽胸前。  何泽嘿嘿一笑,“不光吹乱你头发,还要把你吹成面瘫。”  “哼!”黑卷发一声娇喝,“你这人真坏,看人家今晚怎么收拾你。”说着她倒上两杯酒,递过一杯给何泽,“来,先干了它。”说完自己一仰脖把酒干了。  “呵,有点意思。”何泽笑着也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大声喊道:“哥哥我今天要喝尽兴。”  霍煜这边也没闲着,五个美女同时围着他转。刚开始他还能稳得住,可酒过三巡之后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左手楼一个,右手抱一个,背上还趴了一个,此刻他已经到了喝酒如喝水的境界,根本感觉不出来酒的味道。  “来,干杯。”霍煜站起身来,招呼所有人一起喝一个。他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喝,反正他自己喝了。  刚坐回去,何泽凑了过来,问道“兄弟,开心吧?”。  “开心,从来没这么开心过。”霍煜迷迷糊糊的答道。  “哈哈哈哈,我跟你说,还有更开心的。”何泽故作神秘。  “啥?”霍煜没听清。  “我说,还有更开心的。”何泽提高了音量,说完走到了前面,拿起话筒开始招呼,“大家都注意了,”他打了个嗝,“下面我们做一个游戏。”  “做游戏?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做游戏了。”  “有什么奖励啊?”  “可是我更想跳舞诶。”  ……  美女们议论纷纷。  何泽又打了个嗝,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去,把现金“啪”地一下拍在桌上,然后指着自己道:“听我说,都给我闭嘴。“  美女们盯着那一叠现金眼睛都直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包间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霍煜,你过来。”何泽往边上移了移,又伸手指指身旁,“到这儿来,站我边上。”  霍煜已经喝麻了,听见何泽叫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  “下面,游戏开始。”何泽把桌上的钱胡乱抓起来,“这是两万块现金,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对我们兄弟俩…”他突然顿住了,“不对不对,霍煜,咱们坐过去。”  何泽拉着霍煜又坐了回去。  “你们1、2、3、4、5…12个人,”他指着那群美女边数边说,“都给我站过去,一溜的给我站好了。”他手一挥说道。  美女们有些没明白,不过看在那两万块的份上,还是乖乖地站了过去。  “现在,游戏正式开始,都按照我说的做,挨个轮着来,每个人都有钱拿。”何泽指指站在最边上的黑卷发,“就你了,从你开始,对我说‘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跟你走。’,要是说得动情,说得感人,那就可以拿一百块走。”  他又指指霍煜,“跟我说完再跟我兄弟说‘对不起,我是贱人我错了。’要是说得真诚感人,就再多拿一百块。多说多得,过时不候。”  “什么呀,这也算游戏?”  “凭什么啊,我又没对不起他。”  “我觉得我能拿到一万块。”  “感觉好没劲的样子。”  “还不如喝酒呢。”  ……  美女们各持己见,但总的看起来都不太愿意。  “少TM磨叽,快过来说。钱老子多得是。”何泽看没人过来,一声大吼,““不乐意是吧,那这样,不挨个来了,谁愿意说谁就来,好不好?”  “算了算了,老娘今天豁出去了。”黑卷发抖抖身子,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对嘛,这才像样。”何泽满意地点点头。  黑卷发努力挤出自己最甜美的笑容,用她那暧昧的嗓音说道:“我爱你,我要一生一世跟你走。”她眼睛盯着何泽,不停的放电。  何泽眉头一皱,也不说话,只是拿起一百块来放在掌心上,确认了一下不会掉下去之后,突然“啪”地一巴掌打在黑卷发脸上,把黑卷发打得身子一斜摔倒在地。  接着又抓起黑卷发的头发,把她扯了起来,拉到霍煜面前,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喜欢钱是吧?我就拿钱往你脸上打,爽不爽?快,给我兄弟道歉。”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美女们都懵了。直到何泽把话说完,黑卷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其他美女们才反应过来,大声叫喊着跑了出去。  “哭你妹啊!快说,耳朵聋吗?”霍煜心里来气,顺手端起一杯酒泼到了黑卷发脸上。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女人竟然不听何泽的话,这让他很生气。  何泽使劲扯着黑卷发的头发,看着霍煜,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  “对…对不起…我错…我错了。”黑卷发不停的哽咽,“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霍煜又是一耳光打在黑卷发脸上,接着把头凑了过去,“你再说一遍。”  “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黑卷发捂脸痛哭起来。  “放你走?”何泽手上使劲,把黑卷发甩到了包间沙发上,“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说爱我,却还要跟别人走,告诉我!”  “妈的,真没劲。”何泽见黑卷发只知道一个劲地哭,“咱们走,不说算了。”他说完也不管黑卷发,直接朝外面走去。  霍煜这时也不生气了,拿起桌上的两万块钱扔在黑卷发身上,“回去买糖吃。”说完便也跟了出去。  出了酒吧一阵冷风吹来,二人顿时一个激灵。  “妈呀,刚才都干啥了。”何泽摸着脑袋说道。  霍煜也清醒了不少,“我哪儿知道。”  “就是他们两个。”突然间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叫了起来。  二人回头一看,正是最早那位红头发美女,她指着霍煜二人大声喊,背后还站着五六个穿着黑背心,身上有纹身的人。  “好像出大事儿了。”何泽看着霍煜。  “跑啊。”霍煜说完,拉起何泽就开始跑。  见二人要跑,红头发背后的黑背心们同时追了过来,“别跑,给我站住!”黑背心们边追边喊。  二人又不是傻子,怎会停下。何泽的车就在路边上,二人使出最大力气头也不回的逃命。还好在黑背心们快要追上的时候二人钻进了车里。  何泽自问开车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起步如此之快,点火挂档踩油门一气呵成。  跑车拐着S形一路向前,因为刚才跑得急,根本没来得及栓安全带的霍煜被甩得东倒西歪。  直到开出去十多分钟后,何泽这才把车停下,朝后面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哇…”车刚停稳,霍煜推开车门,就开始狂吐,本来就喝了很多酒,又被甩来甩去这么久,换谁都受不了。  等霍煜终于吐完,何泽扔了包纸巾给他,点上支烟深吸一口后说道:“不是我说,今晚还真够刺激。”  “刺激你妹啊,被人家追着揍。。”霍煜边擦嘴边说。  何泽呵呵一笑,“改天咱们再来一次。”  “不来了不来了,我这小心脏受不了。”霍煜连连摆手。  何泽没有再说话,发动了车子往霍煜家开去,一路的沉默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霍煜脑袋晕乎乎的也就没有多问,不过他真的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何泽了,要是在以前何泽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回到家里以后,霍煜躺在床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像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何泽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今晚上的发生的事对霍煜也是不小的冲击。  他觉得如果让何泽继续这样的生活,任凭他发展下去,一定会出大事的,于是他决定,明天一定要和糜芳芳联系一下,让她再劝劝何泽,别再沉沦下去了。  第二天中午,霍煜联系了糜芳芳,本想在电话里说清楚的,没想到糜芳芳竟然要求面谈,两人约定了地点后,霍煜挂了电话。  糜芳芳是又要搞什么鬼?他有些疑惑。  很快到了两人约定的时间。  “你…”霍煜感到不可思议,“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糜芳芳隆起的肚子,脑袋一片空白。  糜芳芳微微一笑坐了下来,“你也看到了,我怀孕了,我之所以不见何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骗何泽!”霍煜的眼神充满恨意。  “你先听我说完好吗?”糜芳芳并不生气,“我确实爱着何泽,这是真的。肚里孩子的父亲是简尔,但我一点也不爱他,之所以怀上这个孩子都是我妈一手安排的。我也有苦衷,但是我不想伤害何泽,我能做的只有避开何泽,自己一个人承受”  糜芳芳说着有些哽咽,霍煜递过去纸巾给她,轻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为什么告诉何泽你爱他?算了,这些事情也不该我多问。”他摆了摆手,“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再劝劝何泽,断了他的念想,他现在整日沉沦,整个人都要垮了。”  糜芳芳陷入了沉寂,看得出她内心在纠结。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霍煜说道。  沉寂了一阵后,糜芳芳说道:“不,我答应你。”她说完后便立即离开了。  霍煜起身还有话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看着糜芳芳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能看出糜芳芳的确是爱何泽的,可是糜芳芳怀着简尔的孩子啊,这样的情况对何泽是很重的伤害,想必糜芳芳自己也知道。现在只能希望何泽在她的劝说下,能真的断了念想。
  “芳…芳芳,真的…是你?”何泽握着电话的手在微微抖着,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  “芳芳你知道吗,我…”  “我们还是见了面再说吧。”糜芳芳打断了他。  “好,好。见了面再说,我很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泽,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对待,好吗?”  “我一定冷静对待,一定会冷静。”  “好,那明天见。”  “明…”何泽话还未讲完,糜芳芳已经挂断电话。  简家卧房里,糜芳芳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几个月前,简尔当着郭然和她的面扬言要做掉何泽,只因为何泽擅自动了他的人。他就是这样横行霸道,即便他不喜欢不想要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触碰分毫。  郭然对他溺爱成性,不但不劝阻他,还在旁边怂恿他,让他早点找人摆平这件事,以绝后患。  糜芳芳纵然以死相逼,也未能起到多大作用。  直到后来李医生告诉郭然糜芳芳肚子里是个男孩,郭然才终于动摇,出面阻止了简尔狠毒的计划。  但即便是这样,糜芳芳也付出了代价,郭然要求她必须与何泽断绝所有联系,并在简家安心养胎直到孩子出世。  在见过霍煜之后,糜芳芳对何泽的思念,再度如潮水般泛滥而来。她深爱着何泽,她不能再伤害何泽。  为了这份爱,她唯有将自己变作狠心忘情的人。  次日。  何泽早早地便到了约定地点,虽然他已经尽力收拾了一番,可双眼上深深的黑眼圈,还是将他近来的憔悴暴露无遗。他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咖啡厅门口,紧张而又期待的等着糜芳芳的到来。  糜芳芳其实十分钟前就已经到了。她靠在店门外的墙边,手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宽松的外套已经遮掩不住了。  好几次她想进去,却又担心何泽看到后会无法承受。  何泽看了看表,已经到了约定时间,他的眼神在手表与店门之间不停的转换。为什么芳芳还没来?她一定会来的,她不会骗我的。  糜芳芳终于还是狠下心来进去了咖啡厅,何泽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昔日有些胖胖的男人,如今已经不知道瘦了多少圈,看着他满脸的的憔悴,她艰难下定的狠心又有些发软。  不!不能心软!不能让何泽再受伤害。糜芳芳没有别的办法,唯有与何泽断绝关系一途可走。  “你…”何泽指着糜芳芳的肚子,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好像胖了。”  “泽,别再骗自己了。你也看到了,我怀孕了。是简尔的孩子。”糜芳芳一咬牙,“我们之间是绝不可能的。答应我,忘记我。”  何泽呆滞的摇摇头,如同机械的说道:“不,你骗我,你在骗我…”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糜芳芳搂进怀里,“我爱你,芳芳,你知道的,我爱你。”  “请你把手拿开,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糜芳芳试图挣脱何泽的怀抱,却令何泽抱得更紧了。  “把手拿开!”她用力甩开了何泽,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咖啡厅。  何泽手被挣开,身子根本站不稳,幸好身后有桌子可以依靠,才没有坐在地上。  咖啡厅里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里,可是他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糜芳芳,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他想追过去,脚下却一步也迈不出来。  糜芳芳心里也不比何泽好受,她在转身跑出去的一刹那,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她知道绝不能被何泽看见她的眼泪,所以根本不敢回头。  “别人的…未婚妻…”何泽机械的重复着这一句,身体终于无法再支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糜芳芳刚回简家,便遇到了糜嘉。  “这孩子,叫你安心在家里养胎呢,怎么又出去了。”糜嘉关切的说道。  糜芳芳低着头,“就是…出去透透气。”  “怎么眼睛这么红?”仅管糜芳芳一直在躲避,还是被糜嘉看到了她通红的眼睛,“哎,人家李医生都说了多少次了,让你调整好心态,你还是爱哭,这样对胎儿可不好。”  “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想到了些事情。”糜芳芳支支吾吾的说道。  糜嘉将糜芳芳带进了卧房,她可不想被郭然知道糜芳芳又在哭。  “我已经想好了。”糜嘉说着又到房门口看了看,生怕有人听到似的,“过两天我就去找郭然,让简尔马上娶你。”  “妈,我肚子还大着呢。”糜芳芳想再拖一拖。  “谁说大着肚子就不能结婚了?要我说,这件事情必须得马上办。依着简尔那德行,说不定哪天天就能让你把孩子打掉。””  “打掉就打掉,我还想现在就打掉呢。”  “你…”糜嘉举起巴掌,“再乱说话,我就打你。”  “钱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是你的女儿啊。”  糜嘉一万个没想到糜芳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脸都绿了,抛下一句,“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你懂得什么。”然后便摔门而出。  糜芳芳现在也是看清楚了,她做了二十年乖乖女,已经看够了自己母亲的拜金。但是糜嘉始终是她母亲,她并不敢真的在行动上叛逆自己母亲的决定。  咖啡厅的侍应生拨打了120,救护车把何泽送去医院后,医生在他手机里找到了霍煜的电话。  霍煜焦急地赶到医院时,何泽已经醒了过来,看着何泽眼神空洞的坐在病床上,霍煜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唯有给何泽一个属于家人的拥抱。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霍煜拍着何泽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她是简尔的人了。”  “但你还是你自己,你会遇到更好的。”  “可她已经是简尔的人了。”  何泽突然泣不成声。  “你醒醒!”霍煜抓住何泽的肩膀,“放弃吧,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你和她在一起的话,受伤的只会是你。”  “我没用,我没用,我忘不了她。”何泽开始扇自己耳光。  霍煜抓住何泽的手,“别这样!要是爱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尊重…她的选择?”何泽苦笑一声。  “相信我,你会忘记她的。”  “忘记?”何泽摇摇头又长叹一口气,“我已经快忘了我是谁。”  简家客厅里,一名佣人端着餐盘毕恭毕敬的站在郭然面前。  “今天吃了多少?”郭然问道。  “只喝了半碗汤。”佣人小声答道,看着郭然手一挥,便轻手轻脚的走开了。  郭然站在客厅里,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
  Isabell好多次想抽离莫无名的嘴唇,可是却像是被无形中的引力所牵引,让她抽离不得。  这可是她的初吻。  “不行…”Isabell娇喘着推开莫无名一点,却又马上被莫无名吻了上来。  莫无名的手正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摸索着,已经触碰到了她泳衣的结扣,只差一点就能解开。  Isabell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还是挣扎着推开了莫无名,“真的不行,太快了。”  莫无名有些尴尬,以他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女生都不大可能把持得住。  “快吗?”他说。  “真的太快了,我…我还没有心理准备。”Isabell低着头说道。  “可是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跟在一起多久没什么关系,我就是…就是需要心理准备。”Isabell说完便立刻出了泳池。  “你到底要准备多久啊?总不会是一辈子吧?你难道真的想让我等一辈子?”莫无名心里清楚,对于Isabell绝不能硬来。  “不会的,无名你相信我。”Isabell俯身在莫无名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在可以的时候,我会给你的。”  看着Isabell穿好外套站在自己面前,莫无名原本热火一般的心情,像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熄灭。  “那你回去吧。”他说完转过身背对着她。  Isabell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底线,没让莫无名越过分毫。她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摇头,知道他现在一定很失落。  莫无名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想要的,终于他还是转过了身,却发现Isabell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原本以为Isabell看见他失落的背影,会主动过来从了他的。  “真没劲。”他懊恼的说。  伴随着清晨的鸟啼,霍煜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把这个……”老板将一个文件袋甩到霍煜面前,“送到集团总部去。”  “老板,我是高级投资分析师,可不是跑腿的。”霍煜不耐烦的看了文件袋一眼。  “长脾气了是吧?”老板撸了撸袖子,“是不是嫌工资多。”  “请你尊重我的职业!”霍煜毫不示弱。  “这话,你还是留着给简少爷说吧。”老板挑了挑眉毛,“这个月工资,再扣5%。”  霍煜一把将座椅推翻在地,愤怒的看了老板一眼后,拿起文件袋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走出了公司。  “叫你得意。”老板在霍煜背后比划。  霍煜怒气冲冲的直奔简氏集团总部。照文件袋上所写的地址,找到了接收的办公室,也没敲门,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你的。”霍煜把文件袋往桌上一甩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  霍煜的身子一下僵住,没想到还是遇见了。他虽然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手却还是捏紧了拳头。沉寂了半饷,他终于缓缓转过头去。  “好久不见,霍煜。”陈娴笑着说道。  霍煜眼睛里满是恨意,“亏你还有脸叫我。”  陈娴显然没想到霍煜会这么说,她本以为还能像普通朋友一样聊聊天,没想到自己完全想错了,她开始后悔叫住了霍煜。  “你是想让我看看你现在过得有多滋润吗?呵,那你可就错了。”霍煜往前走了两步,陈娴的后背不自觉的贴紧了椅背,“我一点也不羡慕。别以为跟着简尔就能过一辈子好日子。”  陈娴瞪大眼睛,双手紧抓着座椅扶手,霍煜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头野兽,随时会吃掉她。  “追名逐利的贱人。”霍煜甩下这么一句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娴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心里是很难过,她的苦衷霍煜又怎会知道。  何泽已经在家里休养了几天,情绪有所好转,霍煜依旧坚持每天过来陪他聊天。  “不是我说,你是来诉苦的,还是来安慰我的。”何泽说着又点上一支烟,白了霍煜一眼说道。霍煜神情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现在我是比你好点。”  “我看都差不多。”何泽递了一支烟给霍煜,“你和外国妞发展得怎样了?”他的话锋突然一转。  “你说Isabell?”霍煜无奈的摇摇头,神色淡然的道:“还在接触当中。”他没告诉何泽表白失败的事情。  何泽拍拍霍煜肩膀,“趁早下手啊,否则的话…”他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自嘲道:“看看我你就知道了,都快成李清照了。”  霍煜不怀好意的看向何泽下身,笑嘻嘻的道:“没看出来啊,什么时候切掉的?”  看到霍煜的表情,何泽突然“噗嗤”一下笑了,见着他的笑容,霍煜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这无论如何都算是何泽多云转晴的一个好开端。  自从那天见过何泽之后,糜芳芳整日魂不守舍,如同行尸走肉似的,每天都是在糜嘉的监督之下,也是为了孩子才勉强吃得下小半碗饭。  “泽,我好想你。”糜芳芳趴在窗台上,看着远方,脸上满是渴望和思念,飘飞的蒲公英落在她的掌心,她紧紧盯着,心里深情的想着“多希望这蒲公英能将我带到你身边,带我们一起去到天涯海角。”  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悄然滑落,满是悲伤。  “芳芳。”伴随着一阵敲门声,糜嘉在门外喊着,“快开门啊。”  糜芳芳胡乱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急急忙忙的去开了门。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又哭了。”糜嘉看着糜芳芳脸上的泪痕,显得有些不高兴。  “妈,是有事吗?”糜芳芳擦了擦脸,神情冷漠的道。  “跟我来。”听到糜芳芳这么问,糜嘉满脸的兴奋,好像忘了糜芳芳流泪的事,拉起糜芳芳的手,就往外走。  糜芳芳皱着眉头被糜嘉一路带到了一辆车上,她疑惑的问糜嘉到底什么事,可是糜嘉只是满脸喜色的告诉她到了就明白了,绝对是好事。  约莫过了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在市中心的商业街停下。  这里是A市的奢侈品消费区,以前糜芳芳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她想都不敢想能在这里购物。对她来说以前以前在医院上班时,旁边小商铺里的东西就够好了。  “好漂亮啊。”糜芳芳看着橱窗里的各种展品,以及闪闪发亮的装修格调,不由得心生感叹。  糜嘉提醒的拉了拉被吸引住了的糜芳芳,“快点吧,有什么好看的,再不快点进去,会有人不高兴的。”  糜芳芳的眼睛还在身边的华丽衣裳里游走,完全没认真听糜嘉的话。任由糜嘉拉着她一路走了进去。  “到了到了。”郭然从门口看了看,见到两人走来,小跑回去对简尔说道。  “真是磨叽。”简尔把手一伸,佣人马上递过来一件外套,他一边把那外套穿上,一边不耐烦的道“再不来,就算我爸来了我都不结这婚。”
  糜嘉带着糜芳芳走进了一家婚纱店,“哟,亲家你这么早就到啦。”糜嘉笑着给郭然打招呼。  听糜嘉这么说,郭然本想骂糜嘉,可转念一想,再过几天就真的成亲家了,也不愿再和糜嘉多计较,白了糜嘉一眼后,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糜嘉看着郭然的样子,神色有些尴尬,正想再跟简尔说两句,没想到简尔指着她就就开骂,“不知道几点了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十个表带上!”  糜嘉被简尔骂了,神色尴尬的笑笑也不再说话,拉了拉糜芳芳衣角,示意糜芳芳过去。  糜芳芳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疑惑的看看糜嘉,又不解的看看郭然母子。糜嘉给她使了个眼色又在背后轻轻推了一下,糜芳芳只好无奈的小步走了过去。  简尔看都不看糜芳芳一眼,倒是郭然招呼着服务员给糜芳芳量了量身子尺码。  “伯母,这是要干什么呀?”糜芳芳小声问道。  郭然紧张地看了看简尔,幸好简尔在玩手机没注意这边。  “还能干嘛,你们俩现在也该把婚礼给办了。”郭然轻声说。  “啊。”糜芳芳惊讶的捂住嘴巴,“结婚?我还大着肚子呢。”  由于惊讶,糜芳芳刚才的声音比较大,被简尔听到了。  简尔虎着脸,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手指点着糜芳芳鼻尖骂道:,“你******不想结,老子更不想结。要不是看在我爸的份上,你以为老子会在这儿等你一个多小时?给句痛快话,不结就算了。”  他说着又看向郭然,“妈,你可听好了,可不是我说不结的。”  糜芳芳被简尔吓了一大跳,不知是动了胎气还是怎么的,肚子里剧痛,她捂着肚子痛苦地坐到了地上。  “结,结,结。这个婚我家芳芳一定结。”糜嘉赶忙跑过去扶住糜芳芳,嘴里却一个劲地给简尔说好话。  郭然给身后的佣人使了个眼色,那名佣人赶紧出去请李医生进来,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知道这次见面简尔可能会刺激到糜芳芳,所以早就带了李医生一起过来。  李医生皱着眉让人把糜芳芳扶进了一间休息室,众人也都跟了进去。  “死得了不,死不了就快点,我时间很宝贵的。”简尔瞥了一眼,拿出手机,在一旁很不耐烦的道。  郭然警告似的拍了简尔一下,又盯了他一眼,他这才抖抖身子,满脸厌恶的去到了一旁。  做了一些治疗之后,糜芳芳总算缓了过来。李医生找到郭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少夫人她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后果很难想象。”  郭然点点头表示知道,让佣人带着李医生先回车上去。  又缓了一会儿,糜芳芳在糜嘉的搀扶下,换上了专门为她定做的婚纱。  婚纱上镶嵌着上百颗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如天使般美丽,她心里却根本开心不起来。虽然她曾经无数次梦寐以求,想要有一天穿上这么美丽的婚纱,只是她梦里的新郎可不是眼前这位冷酷无情的人。  “简太太穿起来很好看呢。”婚纱店员由衷地赞美道,不过被简尔狠瞪了一眼之后,这位店员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  糜嘉看着婚纱上的钻石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夸好看。郭然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但又实在拿她没办法。  试过婚纱后,简尔也松了一口气,他总算不用在闷在这里了,连招呼也不打便自顾自地走了。  他今天憋了老半天的火,真不知道为什么试个婚纱也得要他陪着来。  回到简家之后,糜芳芳进了卧房休息。路上郭然和糜嘉都已经告诉了她,婚礼就在三天后举行,依照糜嘉的强烈要求,届时很多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会出席。  糜嘉满脸兴奋,不停的叮嘱她,这几天一定要吃饱睡好,养好精神,别到婚礼那天像根蔫黄瓜似的,让亲家脸上挂不住。  糜芳芳点着头,应承了糜嘉,答应一定会吃饱睡好,只不过这并不是为了简家的面子。  她已经暗自决定了,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把,简尔的所作所为真的让她感到恶心反胃,她再也受不了了。  她要告诉何泽所有的一切,她相信何泽一定会来带她走的,并且会和她一起远离这片土地,找个没人找得到他们的地方长相厮守,海枯石烂。  当天夜里,霍煜家中。  “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霍煜拍着桌子,情绪有些激动。  “我不怕。”何泽眼神坚定,语气执拗的说道:“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之前何泽接到了糜芳芳打来的电话,他满是震惊的听完了糜芳芳的讲述后,终于知道了这所有的一切。  他要带糜芳芳走,因为他爱她,糜芳芳也爱他,他要给她幸福,管它山高水远,千难万险。  糜芳芳告诉何泽,自己是因为怕对他带来伤害才不得已与他划清界限,可是这么做只让她自己心里的思念愈发深远。  她之所以会怀孕,全是因为自己母亲,也就是糜嘉设的套。  当时她在被灌醉后,被糜嘉送上了简尔的床,而后发现怀了孕,母亲死活不让她打掉孩子,说这是进入简家的最大筹码,更何况还是个男孩。  她恨自己,恨自己太软弱,恨自己不敢反驳母亲的拜金主义,恨不得现在就流产。  何泽在电话里极力安抚着糜芳芳的情绪。  说来也怪,只要听到何泽的声音,糜芳芳就会觉得特别安宁,心里满是平静安宁。  她告诉何泽,何泽是她第一个真正用心深爱的人,她想永远和何泽在一起,那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何泽知道单凭自己是斗不过家大势大的简家的,他沉寂了半分钟,最终做出了决定。  “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的。”这是他对糜芳芳许下的承诺,男人的承诺。  “这次你必须要帮我。”何泽手握住霍煜的肩膀看着他。  霍煜眉头紧皱,没有说话,他怕何泽再出事。  “有了她,我的生命才算完整。”何泽看出了霍煜的犹豫。  霍煜来回踱着步子,内心十分挣扎,何泽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双眼一刻也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终于,霍煜一咬牙,“好,我帮你。”他认真的说。  两人手紧紧抓在一起,这是兄弟间的情谊。  婚期就在三天后,留给何泽二人策划抢婚的时间非常紧迫,这次务必要保证一击即中,绝不容有失。  简家书房内。  简尔神色沮丧,近乎哀求的拉着简金山说道:“爸,你就不能再给我几年时间吗?等我到了三十岁再慢慢接触这些也不迟啊。”  “不许给我讲条件。”简金山一甩手,瞪了简尔一眼道:“结了婚以后,就得学会承担责任。还整天想着花天酒地?你是要等我老得走不动了才来公司接手是不是?”  “爸,你还正当壮年,怎么能说老呢。”简尔嘿嘿一笑,满是讨好的说道:“就当是让我再花个两三年时间成长,慢慢了解这复杂的社会嘛,有什么不行的。”  “什么了解社会,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下个月开始你就先负责公司里的一部分事务,以后还要慢慢增多。”简金山干脆的拒绝了简尔的请求。  简尔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看父亲瞪着他,已经举起了手杖,顿时心里发怵,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  要是世上真有后悔药,他倾家荡产都要买两瓶回来。  简尔无奈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父亲为了避免他再出去鬼混,已经把他小别墅的钥匙给没收了。  “无名,今晚上我住你家了,九点钟在上次咱们去过的那家酒吧见面。”简尔对着电话讲到。  “怎么,简大少爷今天有雅兴到我家来,真是稀客稀客啊。”莫无名调侃的的笑着说道。  “少他妈废话,就这样,见了面再说。”  简尔说完把电话甩到了一边,心里盘算着,要不让糜芳芳流产算了,省得结了婚自己还麻烦。
  “Lucy,晚上我有时间了。”Isabell无精打采的出现在Lucy面前。  “瞧你那样儿,跟家里死了人一样。怎么,失恋啦?”Lucy翘着二郎腿,手里转着笔。  Isabell抄起文件夹敲打Lucy,张牙舞爪的道:“呸…呸…呸…你才家里死了人。我咒你一辈子找不到男朋友。”  “那你怎么突然有空陪我了?”Lucy想了想,接着好像恍然大悟,“哦…吵架了?”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Isabell拉着Lucy嘟了嘟嘴唇说道。  这时Lucy突然抢过Isabell手里的文件夹,朝Isabell身后甩了过去,大声骂道:“死人妖,又在偷听。”  “哎哟哟,打得人家好疼啊。”Mike一手捂着头,一手比着兰花指,鬼魅一般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来人,Isabell嘻嘻一笑,说道:“Mike姐,要不晚上一起吧。”  “可是…”Mike指了指Lucy,满脸胆怯的道:“我怕男人婆打我。”  “死人妖,说谁男人婆呢?”Lucy撸胳膊挽袖子就要过去,吓得Mike大叫一声躲到了桌子下。  看他们的样子,Isabell笑得前仰后合,“好了好了。”她拉过Lucy,“都别闹了,Mike姐你放心,有我保护你,Lucy是不会打你的。”  Mike从桌下出来,嬉皮笑脸的对着Isabell飞吻了一个,“我就知道,宝宝你对我最好了,嘻嘻。”  他说完一蹦一跳的走了,留下Isabell和Lucy看着他的背影,眼角不停的抽动。  Isabell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着放在角落的一口袋菜,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莫无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忙的,明明已经答应了她晚上来她家吃饭,却又突然推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来不了。  她当时刚去超市买了菜,正满心欢喜的合计着要亲手给莫无名做饭呢。  吃过晚饭,已经八点过快九点了,三人前前后后喝了四件啤酒,Isabell原本想先回家去。  可是Lucy和Mike现在正兴奋,硬是要拉着Isabell再去酒吧喝点儿。Isabell开始不同意,却被俩人强行摁进了出租车里。  “Yeah!”Lucy与Mike高兴的击掌,“啤酒女王就是你,就是你…”二人对着Isabell一人一句唱起歌来。  “平时也没见你俩这么好过,今天是怎么了。”Isabell被挤在中间,浑身不舒服。  “哼!”Lucy头扭过去看着车窗外,满是不屑的道:“谁稀罕和这人妖好。”  “切!”Mike翻了个白眼回敬一句,“男人婆,就知道嘴硬。”  Lucy回头就要发作,Mike也不示弱,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互放狠话。  眼看形势不妙,车里空间又小,Isabell赶忙抬手阻止了二人,“别闹了,你们再闹的话,我可就回去了。”她说。  “你记住了,男人婆。”Mike翘起兰花指指着Lucy,他满脸得意的说道:“我是给宝宝面子。”  “你…”Lucy说着看了看Isabell,转而瞪着眼对Mike说道,“下了车再和你算账。”  二人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可是也就一会儿,刚一下车,两人就又闹了起来。  “死人妖,你有种就三秒钟吹一瓶下去。”  “我两秒就够啦。”  “我不信!”  “不信你等着,男人婆!”  ……  这俩人不知怎么又闹到喝酒上去了,Isabell独自走在两人前面,心想今天真不该叫上Mike一起来,没想到这俩人在一起时会这么闹腾,真是失算啊。  三人好不容易到了酒吧,Lucy悄悄告诉Isabell说:“待会咱们两人一起把Mike灌翻,再给他录个小视屏传网上去。”  Isabell捂着嘴偷笑,觉得还真有趣,给Lucy竖起了大拇指。  “Mike姐,我们先来一个,干杯。”Isabell端起酒瓶和Mike一碰,自己先仰头吹了一瓶下去。  Mike看得一身冷汗,有些胆怯的道:“我能缓缓不?”  “当然不行。”Isabell擦了擦嘴,嘻嘻一笑,“你连我都比不过么?”  “就是就是,刚才不知道谁说吹一瓶只要两秒呢。”Lucy满脸嘲讽的在一旁附和着打击。  Mike脸上挂不住,也只好拿起一瓶酒,一口吹干,就显得晕头转向,随后便直奔厕所而去。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过了十几分钟才回来,但是看模样似乎清醒了不少。  “来。”Isabell又拿起一瓶酒找到Mike,笑着说道:“再来一个。”  “等等等等。”Mike赶忙拉住Isabell,神秘兮兮的对两人说道:“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先不着急,喝完再说。”Isabell不在意的重新拿起酒来。  Mike抢过酒瓶来,摆摆手,满脸八卦的道:“哎哟哟,先听人家说完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Lucy不耐烦的催促道。  Mike四下看了看,招呼两人靠近点,小声说道:“我看见老板了。”他指了指另一边,压低声音道“就在那边。”  Lucy好奇的问道:“莫总?”  “废话,除了他。你还有几个老板?”Mike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嘿…我说你这人,态度能不能好点儿。”Lucy说着瞪起了眼,又要和Mike杠上。  “就他一个人?”Isabell皱了皱眉,急忙打断Lucy。  Mike想了想说,有些不确定的道:“边上也没其他男人。”  Isabell听到他这么说,脸色突然一变,不过时间很短,其余两人都没注意到。她皱着眉头,越想越不对劲,突然站起身,朝莫无名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敬酒去了?”Mike看着Isabell满脸不解的说道。  “不会吧。”Lucy思索了一番,突然一拍脑袋,神情紧张的道:“坏了坏了,出大事了。”她说完赶紧朝Isabell跑了过去。  “等等我啊。”Mike不明所以,但还是扭着腰跟了上去。  Isabell走到莫无名近前的时候,正好看见莫无名把一个辣妹抱在怀里调情,两人有说有笑的,很是投入,完全没注意到Isabell已经站在两人跟前。  “贱男!”Isabell满脸愤怒的顺手端起一杯酒,一下泼到了莫无名身上,接着转身就走。  莫无名被泼了个满头满脸,一下子懵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Isabell已经快走出门口,他一下推开怀里的辣妹,快步追了过去。  Lucy和Mike正好满脸惊讶的看见全过程,见莫无名过来,两人赶忙转身把头埋下。这种事情还是装作不知道最好。  不过莫无名现在也完全没心情注意Lucy和Mike二人,他一路追出酒吧,看见Isabell正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上车。  “帆,你听我解释。”莫无名着急的拉住Isabell,挥手让出租车先走。  Isabell面无表情的推开莫无名,“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都看见了。”  莫无名满脸尴尬,说道“我是为了应酬。”  “应酬?”Isabell冷笑一声,盯着他嘲讽道:“那女的一直在你身上磨蹭,软玉温香的,很舒服吧。”  “你听我说,我是不得不这么做。”莫无名有些懊恼的解释。  “我看还是算了吧。”Isabell满脸愤怒的甩开莫无名的手,上了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  莫无名想要追过去,可是出租车已经发动,驶入了夜色里。  Isabell回到家后便直奔床上而去,她愤怒的抓起床头的公仔,咬牙切齿的用一双绣拳不停地捶打。  这个公仔是莫无名送给她的礼物,样子是照着莫无名的外表做的,莫无名当时告诉她,以后他要是惹她生气不开心,就可以打这个公仔来出气。  “贱男!贱男!贱男!”Isabell越想越气愤,公仔被她打得都快变形了。她把公仔朝墙边使劲甩了过去,嘴里咕哝着骂上几句,又使劲搓了搓头发,一头秀发被弄得乱糟糟的,活像个疯婆子。  其实莫无名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厮混,已经不是第一次被Isabell发现了,之前她已经逮到过莫无名一次,不过她还是和今天一样,回家打了公仔一顿,心里又想原谅莫无名。  Isabell趴在床上,心里在原谅还是不原谅之间纠结。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床头的一个盒子上,里面装着的是霍煜当初送给她的白玉镯。每当触摸到白玉镯,Isabell心里便会升起一股暖意,再多的心烦气躁都会随之消散,她轻抚着玉镯,温柔地道:“玉镯啊玉镯,我该不该原谅无名呢?”
  今天是简尔与糜芳芳大婚的日子,A市各界名流政要皆受邀而来,简金山与郭然亲自站在门外迎接宾客,从表情上看得出,简金山是非常开心的。  婚礼是纯西式的,在偌大的A市教堂内举行,现场盛况空前,很是华丽。来的客人不光有受到简家邀请的宾客,还有很多来看热闹的人,大家都纷纷举起手机拍照。  吉时已到,神父神色庄严的站在圣母雕像下,怀抱圣经,静静等待为这一对新人的结合作见证。  简尔皱着眉头站在教堂门口,长长的红地毯在他脚下,一直从教堂外延展到神父脚下,他在等待糜芳芳的入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教堂入口处,他们都在期待这次婚礼的女主角,那位美丽的新娘。  糜嘉站在郭然边上,不停的用手帕在擦眼泪,这一刻她等了很多年,终于要等到了,这让她既有些心酸,又有些激动。  郭然的情绪也有些受到糜嘉感染,竟不自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简尔皱着眉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他生气的催促一旁的工作人员去看看怎么回事。  其实不光是他,所有人都觉得时间有点过长了,原本在这个时候,婚礼都应该正式开始了的,可是大家望眼欲穿,却始终未能见到那位身穿白纱的美丽新娘出现。  “怎么还没来。”  “时间都快过了。”  “逗我玩呢。”  “逃婚了?”  “还结不结啊?不结就说一声,我好吃饭去了。”  ……  “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经派人过去看了。新娘很快就来,大家不要着急。”简金山起身让大家不要急躁,作为主人家,他心里其实比谁都着急,但还是满面笑意的安抚着。  就在这时,简尔刚才派去查看的工作人员回来了。他俯在简尔耳边说了一通,看表情有些慌张。  简尔皱着眉头听工作人员说完后,也是脸色一变,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努力保持笑容走到了简金山身旁,也是俯过身去耳语了几句。  “什么?”简金山神色铁青,他站起身,手抓紧了教堂座椅的靠背。  郭然见状急忙走了过来,劝着问道:“老爷你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皱着眉头的简金山说话,简尔已经过去又把刚才的话对郭然说了一遍。郭然听后脸色一下就绿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出这样的事情。  简金山已经渐渐缓过来了,他定了定神后长叹一口气说道:“天意如此,就当是我简家福薄吧。”  “各位。”简金山走上台去拿起话筒,脸色平静的道:“儿媳身体今日出了些状况,婚礼恐怕得延后再办了,还请各位来宾见谅。”  他话刚讲到此,台下便出现无数的议论声,多是表达不满,鲜有表示理解的。  简金山怎么说也是一代人物,面对这样的场合还是能够从容应对的。  他清了清嗓子,台下众人稍稍安静了些,就摆摆手说道:“如果有令诸位感到不快的地方,简某人今日就在此给大家赔个不是。但如果还有人不满意,那么简某人定当在寒舍恭候大驾,亲自给你道歉。”  他这话说得闲得很平常,可是实际意思又非常明确,就是威胁,****裸地威胁。  大致的意思就是,要是有哪个不识相的把今天的事传为笑谈,扫了他简金山的面子,那就回去等死吧。  简金山话音落地,整个教堂里顿时鸦雀无声,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听出了简金山话里的意思。  “中午在酒店为大家准备了一顿便饭,如果不嫌弃的话,还望大家都能赏脸前来。”他点点头,表示对大家的表现满意,接着安抚道。  郭然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糜芳芳未出现的事情,总算没有成为一出丢人现眼的闹剧。她瞪了还完全不知情的糜嘉一眼后,便去帮忙招呼客人。  不知情的糜嘉几次想过去询问情况,可是却遭遇简尔的冷眼相待。她给糜芳芳打电话,虽然通了但是又一直没人接。  情急之下,糜嘉只好出了教堂自己去找糜芳芳,一路上她见人就问,可是简家的工作人员们也都对她爱搭不理的。  在另一边…  何泽与糜芳芳在救护车上紧紧相拥,两人深情对视着,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  霍煜在他们身后看着,心里也为之感动,他始终是支持何泽的。从糜芳芳现在的表现来看,她的确是真心爱着何泽。  “李医生,这次真的是多谢你了。”糜芳芳满脸真挚的对李医生说。  李医生扶了扶眼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用谢我,其实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何泽也满是感激之情,要不是李医生仗义相助,他不可能中途带走糜芳芳。“李医生,谢谢你仗义出手,只是等会儿我们走了以后,恐怕还要麻烦你给简家人做个解释。”何泽感激的的看着李医生说道。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李医生点点头,表示明白。  “只是不知道我妈妈…”糜芳芳露出担忧的神情,叹了一口气。  何泽与李医生一时都有些语塞。如果糜嘉因此受到精神打击而出了事,糜芳芳肯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过了一会儿,还是李医生打破了沉默,他安慰糜芳芳道:“放心吧,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你母亲实情的。”他又把何泽与糜芳芳的手放在一起,认真的道:“你们今天就放心过去吧,时候到了霍煜会通知你们回来的。祝你们幸福。”  “李医生说的没错,我想你母亲也不至于如此脆弱。”霍煜点点头,也在一旁安慰。  救护车并没有开去医院,而是直接开往A市机场。  何泽将糜芳芳搂在怀中,眼神很坚定,他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霍煜早已为他们二人订好了去往长白山的机票,那里距离A市很远,他们二人大可放心的在那边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看着二人乘坐的飞机顺利飞向蓝天,霍煜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简家的人没一个追来的,他料想的最糟糕的局面没有出现。  入夜,简家内。  “李医生,还是没有芳芳的消息吗?”简金山沉着脸,很是着急的问道。  李医生表情淡然的摇摇头,解释道:“没有,监控只能看见她独自离开了医院。”  “我女儿到底去了哪儿啊…女儿啊,妈妈担心你啊…”糜嘉捂着脸痛哭失声。  简尔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翘着个二郎腿自顾自地喝着茶,“失踪就失踪了,反正孩子也没了。她还能怪谁?还不是她自己怀不住。”  简金山听了简尔的话,顿时怒火中烧。  他走过去二话不说,对着简尔就是“啪”的一耳光,愤怒的骂道:“败家子,要不是你整天气芳芳,她会流产吗?”他涨红了脸,重重地喘着粗气。  “你打我。”简尔惊骇的捂着脸,一时不知所措。  简金山余怒未消,顺手抄起手杖又给了简尔一闷棍,喝道:“我是你爸,教育你是我的责任。”说完他又举起了手杖。  “哎呀哎呀,老爷啊,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郭然见状赶紧过去挡在简金山身前,护住被打懵了的简尔。  “你给我让开。”简金山推开郭然,指点着她骂道:“要不是你整天惯着他,纵容他,他会这么不成器?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  简尔此时反应过来,见郭然拦不住自己父亲,扭头便朝屋外跑去。  “你给我滚回来。”任凭简金山在后面怎么叫喊,简尔都像没听到一样,只管跑了出去。
  长白山上万里冰封,被一席白色覆盖。  挺着大肚子的糜芳芳在何泽的搀扶下缓慢前行。通过此前李医生给的地图,他们辗转多次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就是眼前这个坐落在长白山中的小村庄。  “雪女村。”何泽看着眼前的木牌,转头对糜芳芳道:“就是这里了,咱们进去吧,一路上你也累了。”  他小心翼翼的搀着糜芳芳缓缓进了村子。  雪女村并未被开发成旅游景点,所以村子里并不热闹,只有偶尔几个村民从小道上走过。  四周小商铺里的人们满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看来这里并不常来陌生人。村子不大,一眼就能望穿。二人一路上多次询问,终于找到了李医生的家。  这里是李医生的家乡,很偏僻的小山村,如今看来却是最好的避风港。可能正是因为还未被开发为旅游景点,外面的风气没有传进来,村民们都还保留着淳朴的民风。何泽一路上询问那么多人,大家都是很热心的为他们指路。  “李大娘在吗?”何泽敲敲门,询问道:“我们是李医生的朋友,有人在吗?”他说完,听见屋里有了动静。  老旧的木门伴着“吱呀”声被打开,李大娘满是褶子的脸上挂着会心的笑容,“来喽来喽,儿子刚给我来过电话,你们就到了。”她慈爱的把二人领进了屋内。  屋里空间不算大,就是普通的农房格局。  李大娘边收拾床铺边念叨,说要是有时间一定得去A市看看,她听说那里可漂亮了。  屋子中间烧有炉火,火上悬挂着一个水壶,这样可以让水蒸气湿润空气,以免在这严寒之地屋里干燥。  “这女娃子,长得可真俊呐。”李大娘看着糜芳芳笑眯眯的说。  糜芳芳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着头依偎在何泽怀里。  “怀了孕啊,就得少走动。”李大娘端来两杯热水,仔细的叮嘱道:“孩子要紧喽。”她说着满脸慈爱的轻轻拍了拍糜芳芳肚子。  “大娘啊,我看这儿风景挺美的,要是开发出来肯定能给你们带来不少收益。”何泽端着水杯,在这冰天雪地里有了一丝温暖。  李大娘摆摆手,有些不同意道:“用不着开发。我天天看电视上说啊,好多地方一开发出来就变了味儿。”  何泽笑着点点头,赞同道:“那倒是,难得还有像这里一样的净土。”  这时又有人来敲门,李大娘看样子很开心,“一定是老张,听说有客人来,他可高兴嘞。”  她去开了门,一名年约五十岁上下的大爷提着一只野鸡站在门口。  “这位是村里的张大爷。”李大娘笑着给两人介绍道。  何泽赶忙上去握手,客气地道:“张大爷你好,叫我小何就行了。”他指指糜芳芳,“那是我媳妇儿。您老叫她芳芳就好。”糜芳芳听着他这么说,害羞的低下了头,脸颊一抹嫣红。  张大爷摆摆手,爽朗的说道:“你们城里人就爱瞎客气,握手这种事就不适合我咯。”他把野鸡放进屋里,“听你大娘说你媳妇儿有身孕,所以特地去打了只野鸡回来给你媳妇儿补身子。”  何泽一听眼睛就亮了,瞅着那只野鸡问道:“大爷,您老还会打猎?”  “那可不是,你们张大爷是老猎户了。这长白山上,就没他去不了的地方。”李大娘说话时尽是赞美的神色。  张大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咧开的嘴里已经缺了两颗门牙,摆着说说道:“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平时没见你这么害羞过,一把年纪还学会谦虚了。”李大娘看着张大爷打趣几句,便进了厨房张罗起饭菜来。  “大爷,您和我大娘是怎么认识的?”何泽好奇的蹭了过去,满是八卦的问道。  “哎哟。”他突然一声惨叫。  是糜芳芳掐了何泽一把,轻声责备道:“就你爱多管闲事。”  何泽揉着屁股,小声辩解道:“我这不是好奇吗。”  他的屁股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瞅了一眼张大爷,张大爷正瞧着他乐,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大爷,今天真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没有。”张大爷对着李大娘那边伸了伸下巴,小声道:“你媳妇儿啊,和你大娘一个样。”  何泽一听这话感觉找到知己了,两人顿时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把自己和糜芳芳的事说了个遍,把他如何从一个情场浪子转型为茶饭不思的情种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通,其中一些剧情被他吹得是神乎其神。也就是张大爷这种长年生活在大山里的人,思想特别淳朴才听得津津有味。  这里天黑得早,时间还不到晚上7点,整个村子就已经被夜幕笼罩。  现在国家政策好,即便是如此偏僻的小村庄里也是家家户户都通了电灯,也有电视看。听李大娘说啊,还为每家每户都免费装了电话,她现在要和儿子联系比以前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倍,哪儿还用去村口小卖部借电话呢。  张大爷打回来的野鸡在李大娘的巧手下变作了一大锅美味佳肴。考虑到糜芳芳有身孕,李大娘还专门斩下一肘来顿了锅汤,让她补补身子。  纯粹的山里野菌,纯粹的野鸡,根本都不用多少佐料便引得何泽口水长流。  “我说大娘,给我也来一碗吧。”何泽吃着锅里,还不忘看着糜芳芳碗里眼馋。  没等李大娘说话,张大爷先开口了,指着他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喝什么女人汤。”他说完从布包里掏出一瓶酒来,晃了晃,满脸骄傲的道:“这才是男人喝得嘛,自家酿的,绝对不比什么茅台五粮液差。”  “哟。”何泽一看有酒,顿时忘了喝汤的事,“这个必须得尝尝。”他小心地看了糜芳芳一眼,央求着道:“我就只喝一点儿。”  糜芳芳笑了笑,不想禁他,就说道:“想喝就喝吧,难得今天大家都高兴。”  “瞧瞧,人家就比你懂事。”张大爷指着李大娘说,“你的老顽固思想得改改啦。”  李大娘脸色一正,瞪了张大爷一眼,他便嘿嘿一笑,立刻闭上了嘴。  何泽与糜芳芳看在眼里,被逗得一个劲直笑。  张大爷带了满满一瓶酒来,瓶子看起来不大,但还挺能装的。  何泽自问酒量不算差的人,陪张大爷喝了半瓶下去之后就受不了,跑到屋外“哇哇”吐了起来。  回到屋里一看,张大爷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招呼他继续喝。  两个男人越喝越来劲,天南海北的聊,张大爷话匣子总算是打开了,先给众人讲了他年轻时候上山打狼的故事,又讲了狐狸成精,黄鼠狼化人的各种精怪故事,听得众人耳朵都直了,如此精彩的剧情排成电影都绰绰有余。  “还是老喽,要再年轻二十岁,你大爷我今晚就带你去找雪女。”张大爷摇头晃脑的说。  何泽对张大爷口中的雪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根据张大爷口述,这里之所以叫雪女村,就是因为在背后的雪山之上住着雪之女神。相传在八百年前,时值战乱,一群难民被困在山上无家可归,于是难民们向雪山祈祷,希望能有神明降临来帮助他们建立小家园,避免世上战火纷争。  难民们的祈祷最终还是有了成效,一位浑身素白的少女从冰雪中走来,她以神力帮助难民们在此地新建家园,让难民们得以在此处与世无争的生活。  少女后来又回到了雪山之中,难民们为了纪念她,于是将这里称作雪女村,以此表达对雪之女神的感激之情。  当然,吸引何泽的并不是这一点。  而是在雪女走后,村里流传了千百年的古老传说。说是如果有男子愿意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只身进雪山待上一夜,那么他们的爱情必定会受到雪女的祝福,一定会幸福一辈子。  何泽一向不是迷信的人,但他现在希望这是真的,他只想和糜芳芳一辈子都能幸福的在一起。
  何泽与张大爷喝得兴起,一直聊到深夜,糜芳芳在李大娘的照看下早早的便休息了。  “来,再整点儿。”张大爷从背后的布包里又摸出一瓶酒来对何泽说道。  何泽脑袋晕乎乎的,满脸通红的说道:“整,今天整高兴。”  没等张大爷拧开瓶盖,李大娘走过来,一把抢走酒瓶,埋怨道:“喝喝喝,整天啥事儿不干就知道喝酒。”  “把酒给我。”张大爷打了个嗝,辩解道:“咱爷俩今天高兴,多喝点不碍事。”  何泽神情迷离的点着头,拼命地在一旁附和。  “两个酒疯子。”李大娘没搭理他们,说着把酒瓶拿去藏了起来。  张大爷想过去找,谁知三两步都走不直,直接撞到了墙上。看得李大娘直笑。  何泽晃荡着脑袋,他看着李大娘笑,他也就跟着笑,还一边打嗝。  “你个小兔崽子也跟你大娘看我笑话是吧。”张大爷撑起身子想坐回去,结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也不站起来,嘟囔道:“不爱和你们计较,我先睡了。”说完趴在地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大爷,还没整完呢?”何泽端起酒杯,看着贴底还有几滴,便又端起来喝了,然后转头问李大娘道:“大娘,大爷家住哪儿?我给他背回去。”  “算了吧,外面天冷,今晚就让你大爷住这了。”李大娘说着便去把张大爷扶起,慢慢挪到了一张小床上,嘴里还庆幸道:“还好我家里床多。”  何泽都看愣住了,“大娘好能耐啊。”他竖起大拇指,“怕是一次背个百八十斤粮食都没问题。”  李大娘笑了笑又过去扶起何泽到糜芳芳床边安顿下,他本来嘴里还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可是等脑袋一挨到枕头,便马上变成了打呼声。糜芳芳被吵醒了,可看着是何泽睡在她身旁,她心里反而觉得更安心。  安顿好众人,李大娘又给张大爷加了床被子过去,这才自己回去休息。  看窗外被鹅毛大雪覆盖的雪女峰,李大娘回想起多年以前,曾经有个男人为了她在雪女峰上整整待了一天一夜,只为证明真爱的存在。  而她今晚看何泽的表现,似乎隐隐有着当年那个男人的气魄,只是雪女峰上危险重重,哪是轻易能够上去的。  次日清晨,李大娘早早地便起床蒸馒头去,却看见糜芳芳起得更早,正双手合十对着窗外。  “李大娘,您早。”糜芳芳回头笑着打招呼,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  李大娘放下手里的蒸笼,有些心疼的道:“小女娃子,起这么早干嘛,再去休息会儿吧。”  “我要向雪之女神祈祷,希望她保佑我和何泽能够一直幸福下去。”糜芳芳脸色憧憬地看向身后的雪女峰。  “雪之女神一定会保佑你们幸福的。”李大娘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糜芳芳挺着大肚子走了过去,主动要求帮忙,可是被拒绝了。  “你只管好好地休息就成。”李大娘看着糜芳芳的肚子,笑着说道:“这孩子以后出生了,一定像他爸爸那样,是个大胖小子。”糜芳芳听见这话,脸色突然有些黯淡,不过她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颇有些尴尬的笑笑道:“一定会的。”  何泽还在呼呼大睡,糜芳芳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以前的她只要旁边有人打呼噜就会失眠,但唯独何泽是个例外,这一定就是爱的力量。是爱让她愿意接受何泽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曾经差点失去的。  她回想起与简尔结婚那日,何泽不知怎么联系上了李医生,让李医生在她身上做了些手脚,装作流产的样子。  当她看见何泽与霍煜穿着护士衣服出现并把她抬上救护车的那一刻,她感动的流泪。她告诉自己,她不是落跑的新娘,她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争取的勇者。  “帮我把孩子打掉吧,求您了。”糜芳芳在救护车上哭着求李医生。  可是何泽却不同意,他知道那会对糜芳芳的身体造成多大伤害。于是他认真的告诉她,当这个小生命出世以后,他一定会视如己出般加倍爱护。  何泽这一觉睡得很香甜,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见到了雪之女神,一袭素白的雪女和糜芳芳很像。他向雪女祈祷,要与糜芳芳一辈子不离不弃。雪女微笑着答应了他,神的祝福化作漫天飘飞的雪花落下,浸入他的身体,浸入他的心灵。  何泽睁开朦胧的双眼,糜芳芳正在凝望着他,这种幸福的感觉让他快融化了。  “芳芳,我爱你。”,他握着糜芳芳的手,诚挚而坚定。  “我也爱你。”糜芳芳将头轻轻贴在何泽的胸口。能每天听见何泽的心跳声,感受着何泽胸口起伏,人生对她来说已可无憾。  糜芳芳端来热水,细心地为何泽洗脸。何泽拉着她的手,不忍心她劳累。她抬头看着何泽,说道:“回去以后,我们就结婚。”  “哪怕不被所有人看好,哪怕有千万人阻拦,我都一定要娶你。”何泽将糜芳芳拥入怀中,认真的说道。  屋外的雪还在飘飞,一点没有停的意思。  街道上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一些村民们此时正在清扫。在吃过早饭后,何泽给霍煜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以后他也放心不少。在这里手机根本就没信号,对村民们来说手机就是个稀罕物。  “这有点儿意思,都不用胶卷。比我家里那个傻瓜相机可好多了。”张大爷拿着何泽的手机,对里面的照相功能赞不绝口。  何泽笑了笑,说道:“大爷,要是你喜欢的话,我回去之后给你买个数码相机来,比这照相可强多了。”  张大爷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我看看就行了,你们那些玩意儿对我来说还不如傻瓜相机好用。”  在张大爷的强烈要求下,何泽给他和李大娘拍了张合照。  何泽承诺以后洗出照片给他寄回来,把张大爷乐得合不拢嘴。  眼瞅着外面雪差不多听了,张大爷又兴致勃勃地拉着何泽与糜芳芳出去,说要以雪女峰为背景给两人也拍张合照。  “站好了啊,我要拍了。”张大爷拿着手机,语气就像个专业摄像师,李大娘在他身后看得直笑。  何泽搂着糜芳芳,两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微笑,深情地看着对方。随着拍照按钮按下,这一瞬间被永恒定格在素白的雪女峰下。  当多年后糜芳芳看着这张照片时,脸上依旧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一辈子的距离,长不过深爱与相思。
  见张大爷对手机爱不释手,何泽便把照片传到了糜芳芳手机上。  而后索性把手机送给了张大爷,反正回去以后再买新的就行。虽然张大爷不大好意思,不过半推半就的还是收下了。  “大爷,我送您回去。”张大爷起身告辞,何泽主动要求送他回去。  “就这么点路,哪用得着送啊。”张大爷小心地把手机放进布包里。  “用得着,我也正好出去走走。”何泽说完看向糜芳芳,笑着道:“你不方便,就在这儿陪李大娘‘唠唠嗑’。”他模仿东北话,活像春晚上的宋丹丹。  “胖小子,记得早点儿回来,别跟着老张瞎混,让你媳妇儿等久了。”李大娘耐心的嘱咐道。  何泽随着张大爷走到门口,冲他们摆摆手道:“你们放心吧,我很快回来。”  张大爷家并不远,也就一百米左右。布局和李大娘家相差无几,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就是里面挂着很多兽皮。  “大爷,您这东西可不得了哇。”何泽摸着一张光滑雪白的狼皮赞不绝口。  张大爷呵呵一笑,满脸得意的说道:“那都不算什么,我这儿还有压箱底的好东西。”他招呼何泽过去,从一个大木箱子里拿出一张熊皮和一张虎皮来,指点着道:“看见没,这才是好东西。”  “呀,呀呀呀呀呀。”何泽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摸着那张虎皮爱不释手,佩服的说道:“大爷,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胖小子你人不错,大爷我的虎皮就送你了,就当是手机钱。”张大爷人耿直,见何泽喜欢,说送就送。  “不不不不不。”何泽连忙摆手,摇着头道:“这东西我可不敢要,太贵重了。”  “拿着。”张大爷把虎皮硬塞进何泽手里,不容拒绝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还客气个啥。”  何泽拗不过张大爷,只好把虎皮收了下来。凑过去小声问道:“我说大爷,您老昨晚带来的酒…能再分享点不?”  张大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何泽,“就知道你小子好这口。”说完他转身进厨房里拿出一瓶来递给何泽,“胖小子,你可省着点儿喝。”  何泽拿着这瓶酒爱不释手,自家酿的就是不一样。昨晚一喝感觉比五粮液味道都好,今早起床后也不头疼。  “就知道我大爷对我好。”他嘿嘿一笑,将酒收好,然后摆手道:“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咱爷俩再继续畅饮。”  与张大爷道别后,何泽便抱着虎皮揣着酒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在另一边……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简尔铁青着脸,又是一拳打在李医生胸口。  李医生被双手被吊起,毫无还手之力,声音虚弱的说道:“我只是一名医生,救治病人是我的唯一职责。”  简尔冷笑一声,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道:“嘴硬是吧,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硬。”他说着拿起一把匕首直刺进李医生大腿,接着又把刀身在李医生大腿里转动了两下。  “啊”李医生疼得撕心裂肺,大声咒骂道:“你一定不得好死,一定会遭报应的,啊…”  “报应,哼哼。”简尔嘴角抽动了一下,恶狠狠的道:“我就是你的报应!”他手上又加了把力。  因为太过疼痛,李医生身体不支昏了过去,鲜血顺着他的裤管滴滴答答一直往下掉,但简尔就像看不见似的。  “给我浇醒他。”简尔冷漠的命令站在一旁的黑西装。  一大桶冰水从头泼下,李医生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五官都扭曲了。  简尔用匕首在李医生脸上敲了两下,冷冷的道:“不想死的话,你就乖乖地给我交待。”  看他的表情似乎随时都会一刀割断李医生的脖子。  李医生腿上的血还在汩汩往外冒,他的嘴唇都变得有些苍白了,只能虚弱地睁开眼睛。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自己母亲幻影,慈眉善目的李大娘在向他招手,一如从前小时候,母亲在家门口等待上学回家的他。  “说,我说。我不想死。”李医生咬牙憋出这几个字来,母亲日夜在家盼着他,他不能死在这里。  简尔冷笑一声,“算你小子识相。”他说着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慢悠悠的点上一支雪茄,用刀尖指着李医生道:“但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那就准备去给阎罗王报道吧。”  李医生长叹一口气,虚弱的说道:“是何泽,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帮他带走糜芳芳。我被他的真情所打动,于是便帮了他。”  他说完后低下了头,心中并不好受。何泽若是因此而出事,他一样会内疚一辈子。  “又是他!”简尔将匕首用力插进了一旁的木桌上,全身因为气愤而有些发抖,顿了顿,他盯着李医生问道:“除了何泽,还有谁?”  “没有了。”李医生毫不犹豫的答道。他在心里早已经想好,不能再把霍煜拖下水了。  简尔冲过去一把揪起李医生的衣领,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道:“不可能。我再问你一次,除了何泽,还有没有一个叫霍煜的?”  李医生摇摇头,苦笑一声,道:“真的没有别人,你说的霍煜,我连认都不认识。”  简尔甩开李医生,心里有些纳闷。何泽与霍煜一向都是秤不离砣的,怎么这次会只有何泽?他一时想不出答案。转头又问道:“何泽去了哪里,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我更加不知道了,我只负责将他们送到火车站,其余的我一概不知。”李医生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苍白。  简尔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医生,明显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何泽干的,那就好办得多了。当下简尔对着站在一旁的黑西装招招手,指着李医生吩咐道:“这个人,我不想再看见他。”  简尔走出这间密室时,还能听见李医生撕心裂肺的叫骂声。不过这些对他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何泽,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长白山雪女村,李大娘家。  “大娘,您带我去张大爷家看看吧。何泽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始终有些不放心。”糜芳芳拉着李大娘有些担忧的说道。  李大娘呵呵一笑,轻轻拍拍糜芳芳的脸颊,说道:“你们小年轻啊,真是一刻都舍不得分开。依我看呐,何泽一定又和你大爷在喝酒呢。”  眼看着都过了午饭时间,何泽还没回来,糜芳芳心里焦急得很。她了解何泽,若是真要在那边喝酒,也必定会先给她说上一声的。在她的再三要求之下,李大娘还是带着她去了张大爷家。  外面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寒风呼呼刮过。  糜芳芳差点瘫坐在地上,何泽失踪了?怎么会这样!
  “丫头,你冷静点儿。让我们好好想想,胖小子会去哪。”张大爷冷静的的安抚糜芳芳。  李大娘蹙着眉头,也是没有头绪,何泽怎么突然就不见人了。  糜芳芳眼神呆滞的坐在炕上,看着外面大雪茫茫。何泽,你到底去哪了?  “我要去找他。”糜芳芳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还好旁边的李大娘及时拉住了她。  “你大着肚子不方便,还是让你大爷去找何泽。”李大娘抱着糜芳芳,不让她再动,转而对张大爷大声道:“老张,快去把小李子他们叫上出去找人,还愣着干嘛。”  张大爷连忙应承一声,披上一件大衣便出了门去。  糜芳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如果不是李大娘一直拉着她,她早就跟出去了。  张大爷出了门,也不顾漫天风雪,脚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走着。  刚才李大娘口中的小李子是村里留守的为数不多的年轻人,张大爷到小李子家里后,直接说明了情况,小李子为人也很热心,马上又叫来了两个人。  一老三少四个人在村子里挨家挨户敲门找人,却都寻觅无果。这种天气,正常人是都不会出门的。  “胖小子……”  “何泽……”  “何大哥,你听见了吗……”  “何大哥……”  四人在村里找不到,便出了村子。这一片平坦,眼看都没有藏人的地方,但四人还是都扯着嗓子喊何泽。不过事情并没有朝好的情况发展,无论他们怎么叫喊,始终都没有人回应。  眼看着天已擦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何泽依旧杳无音讯。小李子三人把张大爷送回了家。  刚一进门,便见着糜芳芳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何泽呢?你们找到他了吗?”她睁大眼睛,朝四人背后看去,可是除了夜色再无其他。  她捂着嘴,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张大爷让小李子他们先回去了,他看着糜芳芳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何泽这个胖小子他还是比较喜欢的,和他也聊得来,怎么突然间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  “胖小子会不会自己回城里去了?”他拿出一袋旱烟想点上,不过看着糜芳芳的肚子,便又把烟收了起来,疑惑的问道。  “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糜芳芳拼命摇头,她绝对不会相信何泽会离开她。  李大娘拍了拍糜芳芳后背,摇摇头安慰道:“我也觉得他不会。现在天这么晚了,还是先休息吧,何泽应该没事的。”  “你大娘说得对,你还怀着孩子,可不能累坏身子。”张大爷也劝糜芳芳先回去休息,“胖小子的事你也别太担心,赶明儿一早我和小李子他们再去找找。”  糜芳芳也没有办法,知道只有这样了。现在外面天已经很黑了,找人怕是找不到的,唯有等白天才行。  回到李大娘家后,李大娘赶忙去烧热水要给糜芳芳烫脚。  糜芳芳看着窗外眉头紧锁,她伸出手,任凭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的掌心,渐渐化作一滴晶莹的水珠,看着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雪女峰,她喃喃的问道“泽,你到底在哪里?”  雪女峰?雪之女神的传说,永恒的幸福。  “大娘,大娘。”糜芳芳突然一声惊叫,她激动地抱着李大娘双肩,道:“我知道何泽去哪儿了。”“丫头别急,慢慢说。”李大娘拉住她的手,轻拍着安慰她。  “何泽去了雪女峰,一定是这样的,我太了解他了。”糜芳芳说完就要出门,李大娘赶紧过来扶住她,糜芳芳抓着李大娘的手道:“快,大娘我们快去找张大爷。”  李大娘听糜芳芳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照着何泽昨晚上的兴奋劲来看,还真有可能去了雪女峰。于是她立刻找出大衣给糜芳芳披上,两人便匆匆赶去张大爷家。  “还真是。”张大爷一拍大腿,他懊悔的说道:“我怎么白天就没想到呢。”  “大爷,现在怎么办?”糜芳芳很焦急。  “现在这种天气,又没有光,根本就上不去。”张大爷急得来回踱步,“丫头你听我说,不是大爷不去,而是确实没有办法。如果上得去,大爷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救胖小子。”他摇着头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等天亮,天一亮就能上去。”  糜芳芳也理解张大爷,现在的情况下唯一办法就是等天亮。张大爷已经去把小李子三人又找来了,大家就在他家休息,只要天一亮便立刻动身上山。  糜芳芳一刻都不肯闭眼,她一直看着窗外,等待黎明的那一丝光明出现。  A市酒吧内。  莫无名对着坐在他对面的美女眨了眨眼睛,那美女妩媚的端起酒杯与他隔空碰了一下之后便朝他走了过来。  “哎呀我去,这么容易就泡上了。”简尔按停秒表,上面的时间停留在3秒,他伸出大拇指道:“果然是情圣,佩服佩服。”  Isabell给莫无名打电话发短信都没有回应,只好悻悻地回了家,一整天没看见莫无名人,心里总感觉空空的。  “这不是你风格啊,简大少爷。”莫无名看着简尔笑着说。  “何泽三番五次坏我好事,要是让他死得太简单,那才真是便宜他了。”简尔一脸阴笑。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他?”  “我有必要向你汇报吗?”  莫无名有些自讨没趣,不过话说回来何泽与简尔的恩怨又与他何干。于是他索性也不再问,转而和一旁的美女们逗乐去了。  简尔也是一把拉过来一个辣妹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对付何泽,他已经想到了一个极为毒辣的计划。当然,他这次不会告诉任何人。  随着长白山上的第一缕曙光初现,糜芳芳看着窗外,兴奋地叫了起来,“天亮了,天亮了。”。  张大爷他们被糜芳芳叫醒,看着外面雪已经停了,真是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丫头你放心,我们马上就上山去。”张大爷说完便带着小李子他们去收拾装备。  糜芳芳走了过去,拽着张大爷胳膊道:“大爷,我也要去。”  “山上路不好走,你大着肚子,还是在这儿等吧。”李大娘拉过糜芳芳,赶忙劝说。  “不,我老公还在上面,我一定要去。”糜芳芳很坚决,一副任谁说都不听的样子,在她心目中,何泽已经是她老公。  张大爷与小李子三人面面相觑,知道拗不过糜芳芳,思索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点点头,李大娘见状,便马上也要跟上去,好随时照顾糜芳芳。  时间刻不容缓,一行六人趁着朦胧的光景出了门,踩着积雪向雪女峰缓缓前行。
  雪女峰上白雪皑皑,除了一些松树和裸露在外的大石头,再看不到其他东西。  张大爷在上山前刻意叮嘱过,在这山上千万不可大声喊叫,否则会引起雪崩。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因为之前来过多次,张大爷是轻车熟路,虽然下了一晚上的雪已经把道路覆盖,可是他依旧能照着原定的方向前行。  据他推测,如果何泽真的上了山,那他们沿着路走,应该就能找到。别的地方地势都很崎岖,上山是很困难的。  天已大亮,一抹暖阳直射而下,给这冰天雪地里增添了一丝暖意。但是糜芳芳的心却还是冰凉的。众人已经过了半山腰,依旧没有看到何泽的踪迹。  “丫头,小心。”李大娘见糜芳芳身子摇摇晃晃地,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张大爷回过身来,招呼众人道:“要不休息会儿吧,她大着肚子走久了不好。”他说着拿出干粮来递给糜芳芳。  糜芳芳身子虚,李大娘扶着她坐到一旁的石头上。走了这么久山路,她累得满头大汗。但她还是坚持站了起来,喝了口保温壶里的热水,坚定的道:“还是继续走吧,我没事的。”她不愿意再耽搁哪怕一秒钟时间。  张大爷赶紧过去让糜芳芳坐下,劝说道:“丫头,要不这样。我和小李子他们到周围去找找,你和你大娘就在这儿等我们。”  “对对对,你要是累坏了身子,何泽回来不得不高兴吗。”李大娘也跟着劝说。  糜芳芳看着众人,他们说得的确没错。于是她点了点头,握住张大爷的手说嘱托道:“张大爷,您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求您了。”  张大爷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糜芳芳的肩膀,接着便带小李子三人继续往上走去。  越往山顶靠近,气温便越冷。小李子突然尿意来袭,便和张大爷知会了一声去了旁边解手。  张大爷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一览无余的景象,哪里有何泽的踪迹。  “张叔,有…有发现。”小李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小声说道:“你们快跟我来。”  张大爷一听,立刻便带上其余两人跟了过去。问道:“小李子,在哪?”  “就这儿。”小李子指着地上,示意大家快看。  张大爷一眼看去,顿时心里叫道不好。地上已经被积雪覆盖,不过还是有一角虎皮露了出来。  “快,把这里挖开。胖小子就在这儿,虎皮我认得。”他说完第一个冲了过去用手开始刨积雪,嘴里还说道:“胖小子,大爷来救你了,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四人合力好不容易终于将虎皮挖出了大半来。  “不对。”二狗子突然摆手,满脸严肃的叫停了大家。  “二狗子,你搞什么玩意儿。”张大爷皱着眉头焦急地问道。  “二狗子对这个熟得很,张叔你先听他说完。”小李子插话进来劝说道。  二狗子没有说话,只是自己上前去,轻轻地揭开了虎皮。看了看说道:“人应该还活着。”  他看着虎皮下面黑漆漆的洞口,示意站在对面的小李子回来,“你别站在那,要是把这洞压塌了,人就真完了。”  “胖小子可以啊,还会自己挖雪洞。”张大爷趴在洞口前朝里看去,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小李子也凑了过去,望了望说道:“张叔,这洞口小,就让我进去吧。”  张大爷点点头,让二狗子把绳子拿过来。一头拴在自己腰上,一头拴在小李子腰上。仔细叮嘱道:“你也要小心。”  小李子比对了下洞口宽度,好像窄了点儿,便又动手把洞口拓宽了一些,然后才慢慢进了洞里。  因为光线照不进去,洞里完全是一片漆黑,张大爷把何泽送他的手机拿了出来,让小李子当电筒用。  小李子刚进洞里,借着手机上微弱的光亮,瞧见洞里有一个浑身瑟瑟发抖的人,看这人胖胖的身材,一定就是何泽。  “坚持住,喂喂喂,我们马上带你出去。”小李子说着蜷缩成一团的何泽拉起来,又以最快速度将自己身上的绳索解下,栓到了何泽身上,接着马上让上面的人把何泽拉出去。  因为何泽实在是身形庞大,小李子和张大爷上下齐发力,区区一米深的洞口,都让众人耗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拉出来。  看着何泽还活着,张大爷松了一口气,立刻叫二狗子清出一小块地准备生火,然后又慢慢地给何泽灌热水喝。  何泽已经冻得说不了话。不光是嘴唇,连身上的皮肤都开始发乌了,脸上身上都尽是白霜。若不是他自己挖了雪洞的话,恐怕现在早已成了冰棍。  张大爷抱着何泽,又给他裹了件大衣,给菏泽喂着热水,嘴上心疼的说道:“胖小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差点连命都没了。”。  二狗子清理出一小块地,找了些干柴正准备生火。三娃子把小李子也拉了出来,小李子出来时手上还拎着小半瓶烧酒,正是张大爷昨天给何泽的。  “泽。”糜芳芳竟然也上来了,她看着张大爷怀里的何泽,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也不顾自己还有身孕,一路小跑到了何泽身旁。  李大娘跟在后面过来,“这丫头我拦不住她,硬是要上来。”她累得气喘吁吁。  “胖小子福大命大,没事的。”张大爷给何泽揉搓着双手,安慰糜芳芳。  二狗子这时已经把火生起,几个人过来帮忙把何泽抬了过去。  火堆熊熊燃烧,四周的温度也不再那么冷了。二狗子选了快好地,正好旁边有块没积雪的石头。  他们把还闭着眼睛颤抖的何泽抬到了石头上,又把大衣给何泽裹了裹,现在就等何泽自己缓过来了。  之所以没有马上下山,是因为最近的诊所都要走上几公里山路才能到,若是现在不采取点措施让何泽缓缓,只怕还没把何泽背到诊所去,就已经出人命了。  糜芳芳和李大娘一直在帮何泽揉搓着身子,这样能帮助他的血液循环。二狗子自己都不知道加了多少回柴火,火烧得很旺。  在大家的照顾下,眼看着何泽脸上和身上的乌青逐渐消散,身子颤抖的频率在不断降低。  三个小时过去,何泽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直到这一刻,糜芳芳紧皱的眉头才终于化作一丝笑容。  “芳芳…雪女…一定会…祝福我们…”何泽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看着糜芳芳,挤出一丝笑容来,深情地说道。  糜芳芳开心的抱住了何泽,流着热泪轻声呢喃道:“泽,你就是我的王,最最勇敢的王。”  张大爷将刚刚熬好的糊糊端了一碗过来,这是他们猎人在雪域中多年流传下来的秘方,不但能果腹,还具有非常好的驱寒功效。他用勺子给何泽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直到一大碗糊糊都见底。  “大爷,我感觉好多了。”何泽说话比刚才有力气多了,糜芳芳扶着他撑起身子坐起来。  张大爷笑了笑,又去盛了一碗过来,说道:“这是秘方,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算你小子有口福。”糜芳芳接过碗来,她要亲自喂何泽。  何泽靠着她,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自己这次险死还生,雪之女神一定会祝福他们的。  又休息了一会儿,何泽已经能够站起来行走了,糜芳芳还一直扶着他,不让别人帮忙。  一行人下山时的心态轻松了不少,何泽还时不时插上两句话给大家逗乐。  在快接近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刮起大风来,山风呼号着,雪都被吹了起来,而且他们背后隐隐响起低沉的轰隆声。  “不好。”张大爷回头看了看,突然惊叫道,“快,往两边跑。”  这时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雪崩了,只见他们背后山坡上的雪像云雾一样汹涌直下,不出半分钟的时间便已经近在眼前。
  何泽强撑起身体,也顾不得看其他人都跑去哪里,一把抱起糜芳芳便往边上跑去。  他即使之前浑身乏力,在生死之间,潜能也被尽数激发出来,他抱着糜芳芳大步向前。厚厚的积雪阻碍了他的速度,汹涌的雪崩就快将他们吞没。  糜芳芳紧紧搂着他,害怕的不敢抬头看。  这时何泽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小山洞,他立即卯足力气便往山洞冲去。  其实距离山洞不远,也就二十来米的距离。但是这样的距离在雪地中,尤其还是在生死攸关的雪崩面前,显得异常遥远。  何泽侧目看了一眼,滚滚直下的雪潮已经近在咫尺,翻腾而起的雪雾已经笼罩到他身上。  知道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他大喝一声,脚下再次发力,只差十米就能进山洞了。  糜芳芳紧闭着双眼,雪崩的隆隆声逐渐掩盖住何泽粗重地喘息声。她把何泽抱得更紧了。就算是死,她也只愿死在何泽怀里。  “啊…”何泽脚下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但他有力的双手还是紧抱着糜芳芳,让她不至于落下。糜芳芳张大了嘴巴,眼看着何泽脚下渗出一片血红,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距离山洞只差五步不到的距离,但雪崩也已经到了身边。  何泽脸上表情狰狞,咬牙挺起身来,脚下传来的剧痛让他双腿不住的颤抖。但他根本顾不了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糜芳芳不能有事。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奋力朝山洞里跃去。  汹涌的雪潮瞬间便压住了何泽的身体。在生死交替的一刻,他双手努力向前伸,终于在落地时将糜芳芳送进了山洞里。  “泽…”糜芳芳睁开眼,看着被积雪覆盖了一大半的山洞口,找到露出双手的何泽,撕心裂肺的叫喊出来。  糜芳芳因为有何泽的双手做依托,再加之身下还有窜进来的一些积雪,所以并未受到多大冲击,整个人基本无恙。  回头四处看了看,山洞里四面都是光秃秃的石壁,糜芳芳找不到可以利用的东西。她就用双手刨着积雪,细嫩的皮肤被锐利的冰渣子不知划出多少伤口,一阵阵的痛楚袭来,但她依旧没有停歇。  何泽的手还能动,她此时甚至已经忘却了疼痛。  寒冷的天气让刚才还比较松软的积雪逐渐变得坚固,糜芳芳刨得越来越吃力,但她始终不会放弃。  “泽,坚持住。”她流着泪大喊,她已经可以看见何泽的头皮,只要再加把劲,何泽就能得救。  虽然山洞这一块可能是雪崩边缘部分,盖住何泽的积雪并不是特别厚。但即使这样对身怀六甲的糜芳芳来说也是灾难性的,她越来越感到肚子里生疼。  “呼…”何泽使劲甩了甩头,大呼一口气。虽然身子还被埋住,但好在可以呼吸了。  看着何泽得救,糜芳芳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手上没有停歇,仅管何泽一直劝她先休息会儿,但她还是拼了命的继续挖。  因为实在疼痛难忍,糜芳芳几次都差点倒下,可是内心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她。终于在挖出了压住何泽上半身的积雪后,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捂着肚子痛苦地坐到了一旁。  何泽上半身已经可以活动,但他却突然感受不到身后有动静,于是他强扭过身子看去,正看见满头大汗的糜芳芳捂着腹部痛苦地坐在地上。于是大声叫道:“芳芳,芳芳,你怎么了。”  他此刻心里万分火急,双腿却还没埋在积雪里。  见糜芳芳一直没有回话,何泽将上身蜷了起来,虽然姿势很别扭很难受,但这样至少能让他自己用手挖到埋住腿部的积雪。  挖了一会儿,何泽终于能够感到腿上的积雪有些松动了。  他立刻憋起一股劲,牙关紧咬都涨红了脸。随着一声大喝,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双腿抽离出来。  这时他才看见,左脚的脚底竟然被一根树枝扎了进去。不过埋雪里这么久,已经不流血了。他趁着脚上还是麻木的,一咬牙把树枝直接拔了出来。  然后跪着焦急的向糜芳芳爬了过去。  “芳…”何泽才一字出唇,便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场景,说不出话来。  糜芳芳痛苦地捂着小腹,她的身下是一大滩血,血液渗入积雪中,将周围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糜芳芳眼睛半睁着看着惊慌的何泽,她无力地抬起手抹了抹何泽后脑勺,挤出一丝笑来,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你没事就好。”  何泽紧张的搂住糜芳芳,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双唇不停的上下颤抖,轻声道:“坚持住,会没事的,我出去找人,很快的…”  说完他抹了抹眼泪,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糜芳芳身上,一瘸一拐的从山洞口的积雪上爬了出去。  洞外白雪茫茫,鬼影都看不到一个。  雪崩已经停了,风也停了,暖阳重新出现在天空,雪女峰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何泽不敢走远,他怕糜芳芳再出什么变故。  四下里看了看,除了积雪什么都没有,只有旁边的一颗树可以利用,因为雪崩后积雪的厚度足够高,他踩在上面,撇下一些枝桠和树叶,在山洞口摆了一个“SOS”。要是有人来的话一定能够看到。  在另一边……  张大爷将李大娘护在身下,雪崩从他们头顶的大石}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喝酒时玩的游戏大全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