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武者能赚钱吗zhuan钱的方法

影武者里面的灵秀怎么样?_百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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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武者里面的灵秀怎么样?
我有更好的答案
最关键是武器是一把伞啊灵秀是个非常吃香的职业,奶妈辅助下本和PK 都 需要,嘿嘿。8月11号新区那么多福利, 我 还想去玩一个,多秀气多好看, 你 忍心打 她 吗?反正 我 玩奶妈去PK人 家 都 是让 我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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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在照搬天涯明月刀里面的天香,技能基本改了个名字而已,两个游戏差距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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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们躲猫猫!看招——暴力十八跌。”  武长风以真气做成的回天,裹着他的身形,脚下踏着万象归元步,疾如流星的撞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轰隆、咔擦”声,外圈剩下的树木皆被推倒,这一个方向的一片树林彻底的被夷为平地。  一圈走完,武长风回到原地,气定神闲,好几里的距离,所用时间却不超过半分钟。  几个木叶暗部成员狼狈的从藏身处跳出在空旷场地上,闹了个灰头土脸。  “一、二……五,有五个啊。”武长风点清了数目,心道这数量可能有些棘手。  “为什么暗部的人会来监视我们?”日向千雪走过来轻声问道。她的白眼洞察范围目前只有一公里左右,所以直到靠近这边才发现他们。  武长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解。  “给我一个理由吧!我知道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执行过很多次这种任务,但是很不幸,今次被我发现了。”武长风撸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架势。  作为一个来自高度文明时代的现代人,他对自己的隐私保护意识还是很强的,尤其是自己和女朋友腻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在一旁偷窥!  “暗部的任务,没有理由。”一个身材高大的猫脸面具人沉声答道。  “看来只有先打倒你们,再问缘由了。”武长风跨出一步,看似无意的将千雪挡在身后。  “小鬼,不要得意忘形了!你这是在挑衅暗部!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另一个面具人沉不住气,怒声道。  “既然如此,就拿你们来试试招吧。”武长风扭头跟千雪打了个眼色,摆出如风点穴手的架势。  “砰。”那个沉不住气的面具人一个急速瞬身,贴近武长风身前,攻过来的拳脚被武长风轻松架住。  “你嘴上说的,跟你的行动差的很远嘛。”武长风继续挑衅着。  从对手打过来的力道看来,这家伙估计最多用了两分力道。而且另外四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一旁掠战,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这是完全没将我放在眼里吗?现在我的八门可是永不关闭的呢。  武长风脚踩万象归元步,倏忽间绕到这人身后,如风点穴手瞬间打出十六掌。  “砰砰砰砰砰……”这人手臂上戴着铁护臂,竟然在这一瞬间一阵快速晃动,完全挡下这十六掌。  “有两下子嘛。”武长风悠哉道:“但是接下来,你能跟得上吗?”  他说完身影如同鬼魅,忽左忽右,太初步和两仪步无迹可寻,寻找着这人的破绽。  “砰!”武长风正要从死角给这人来一记点穴手,却不料他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转过身来,一条腿斜斜的划了个圈,砰地砸在武长风手掌,这次力道沉重无比,看来终于是动用全力了。  护腿也戴的有?架住他小腿的这一瞬间,武长风另一只手的两指戳中他小腿,却感觉如同点中铁片。  “寸劲!”武长风毫不气馁,架住他小腿的手掌倏地发力,八门状态下的寸拳首次显现效果,这人一下子被这股寸劲震飞出去。  趁着占了上风的瞬间,武长风如蛆附骨,一路紧贴这倒飞的人,如风点穴手终于有机会完全爆发出来。  “二手。”  “四手。”  ……  “两百五十六手。”  被这更胜柔拳八卦掌一筹的如风点穴手缠住,尽管他胸前、双肩、小臂和小腿都有铁片保护,其他地方却被点中穴道,经脉中的查克拉流通随之被阻断。  砰砰声持续响个不停。  这人终于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如同沙包一样任由武长风宰割。  但就在这时,另外四个悠哉观望的暗部终于无法继续淡定,同时出手了。  “土遁——四壁牢笼。”  “水遁——水牢淹。”  “雷遁——水中电鳗。”  “火遁——泥土成砖。”  “我去年买了个表!”武长风骂道,第一个跟他交手的暗部已经瘫软在地,动弹不得。暗部的人配合起来确实犀利,仅仅第一个土遁就瞬间隔开了两人。  这四个复合忍术更像是要做成一个四方的瓦罐,想要将他困在水牢里,顺便用雷电将他给电晕?  你姥姥的,想吃瓦罐煨汤想疯了吧。  这招对付一般的木叶同伴很适合,既不伤人又能将人制伏。可惜,武长风不是忍者,更不是普通人。  “暴力十八跌!”  一个淡淡的七彩查克拉球罩快速旋转在他周围,隔开了这些即将加身的复合忍术。  挡住这些攻击的同时,武长风看也不看,随后一步冲出。  “轰!”  这个结实的四方瓦罐轰然碎裂,水花四溅,丝丝雷电噼啪闪了片刻便消失。  武长风一步跨出,已经撞到百米开外,随后左一拐右一扭,万象归元步随心所欲,沿着奇特的路线从这几人之间穿来插去。  这四个暗部对他的位置已经捉摸不定了,来不及结印,各自抽出随身的苦无和刀剑,一面紧张戒备,一面施展着瞬身,以期可以找出他的破绽。  “哼。现在你们全力出手已经晚了。”行进中,武长风的声音随着那鬼魅一般的影子,飘忽不定的传来。  “归元点穴手——五百一十二手、一百二十八手、六十四手、一千零二十手……”武长风的柔拳点穴掌法不拘章法,对付身手强大的就打多一些,身手稍弱的就打少一些。  砰砰的点穴声夹杂着一声声闷哼……  这四人手中的兵器,在施展开万象归元步的武长风面前,要么慢了一两拍,要么被他以诡异的步法躲了过去,刀剑和苦无总是差了那么寸许的距离。  而武长风的点穴掌法和指法,却结结实实的打中他们。  华夏的点穴功夫远比日向的柔拳霸道,不仅阻断了他们周身筋脉中查克拉的流通,更是力透穴道中的神经,所以一轮极速的点穴过后,这些人或站或躺,姿势不一。  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僵硬得如同雕塑。  武长风慢慢走到先前那个骂他“小鬼”的暗部成员跟前,好整以暇的道:  “轻视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监视我们了吗。”  “你会失望的……动手吧,给我们一个痛快。”这人淡淡的道,竟丝毫没将生死放在心上。  “好歹也是木叶的同伴,我无缘无故杀你们干嘛?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们监视我的?”  “他说的不错。你问不出答案的,暗部任务的保密性比生死更加重要……”那身材最为高大的猫脸面具人说道。  “哼。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  武长风伸出两根手指,带着恶作剧的微笑道:“我华夏功夫的点穴手法中,有一种可以让你们大笑三天三夜而不死,我想你们一定不希望尝尝这种令人疯狂的滋味吧?”  这些人居然还是默不作声。  武长风举起手指,正要点向他们的笑腰穴,忽觉手腕一紧。  他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一个人抓住了手臂,耳边一个声音随之传来:“别这样。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暗部的规矩就是这样,即便你这样做了,一样是没有结果的。”  武长风略一斜眼,见到拿住他手腕的这个人——赫然是旗木卡卡西。  他怎么能悄无声息的瞬间出现在我身边?这copy忍者的实力,也太深不可测了吧!
  “辛苦你了。帕克。”卡卡西向着武长风背后的地下面说道,抓着武长风手腕的手不着痕迹的放开。  “喀喇——”  一只棕色皮毛的巴哥犬破土而出,这巴哥犬还是那副永远皱眉不高兴的样子,正是卡卡西的通灵兽之一——八只忍犬的头头,帕克。  “好家伙,原来你这只臭狗使用了逆向通灵术唤来卡卡西的啊。”武长风心道。不过这狗什么时候钻到他附近的地底,对他来说仍旧是一个谜。  “那么卡卡西,没什么事我就闪了。”帕克见到武长风不善意的眼神,连忙朝卡卡西举了个爪,嘭地消失。  “长风。看在我的面上,就放了他们吧。”卡卡西温言道。  武长风目前所信任的人不多,而卡卡西正是其中之一,他闻言想了想,问道:“卡卡西先生,你曾经是暗部的总队长,这些人按理来说都是你的后辈,你能猜出他们是出于谁的差遣么?”  “这个嘛。暗部的规矩向来如此,就算杀了他们,恐怕也不会知道答案。不过我感觉……这应该只是一桩小小的委托。”卡卡西有意无意的瞥了日向千雪一眼。  武长风将这微不可察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下登时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这几个暗部,很有可能就是日向家派来的!这或许跟自己和千雪的交往有关……  武长风带着疑惑,走过去一阵拍打推拿,解开了那五个人的穴道。这几人跟卡卡西敬了个礼,寒暄几句,互相搀扶而去。  “哎呀呀。”卡卡西扫视全场,惊讶道:“这么厉害的招式,想必又是你新开发出来的体术了吧?还好有帕克帮忙,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找你找多久呢……”  “哦?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武长风打断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此次前来准没好事。  “是这样。我想举荐鸣人他们参加中忍考试,这段时间需要加强对他们的特训,以做好考试准备。所以嘛,我自己的任务就抽不出身来了……”  “所以你想要我代替你去?那你干嘛不拜托阿凯老师呢,他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啊。”武长风略微有些不爽,一面瞪着卡卡西,一面朝着背后的千雪悄悄努了努嘴。  言下之意是,我跟我女朋友正培养感情呢,能不能别在这时候来搅和啊。  “啊哈哈。”卡卡西挠了挠头,看了眼日向千雪,摊手道:“真不巧,阿凯也正要举荐他三个学生参加考试,所以也要训练他们,同样抽不出身来。”  “没有其他人选了吗?”  “没有了。”  “这……”武长风沉吟着,看向千雪。  日向千雪温柔的看着他道:“我也想要再次参加中忍考试,上次选拔没通过呢。所以这次的任务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好吧……那是什么样的任务?”武长风无奈问道。  “是川之国的委托,他们的商队屡屡被袭击……”卡卡西将武长风拉过一边,详细述说了事情经过。  川之国是个夹杂于火之国和风之国之间的小小国度。风之国在其西,火之国在东。川之国没有正规的忍者集团,只有一些武士,当初败亡的藤本真武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武士一般只负责守卫国土和治安,所以这个国家遇到棘手事情时都是拜托邻国的砂忍或者木叶。  但这次商队被袭事件恰好与西部的砂隐村有关,川之国的大名曾数次送信给砂忍,但那边不知为何总是敷衍了事。所以这次委托木叶,希望能彻查这一事件。  “三代火影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而且这次我还申请了三名暗部队员协助你。”卡卡西解释道。  “我靠。你这是一早就吃定我了啊,还来个先斩后奏?”  “事态紧急,又没有其他闲着的人选嘛。”  我哪里闲着了?武长风愤愤不平的想道,练功、泡妞,无论哪一样都很重要好不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任务的具体事宜,建议你还是去第三代那里问清楚吧……”卡卡西话没说完就嘭地消失。  “呵呵。我看最闲的就是他了。一天到晚捧着那本《亲热天堂》,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武长风嘟囔道。  “你抱怨个什么?”日向千雪在他耳边轻轻道:“换个角度想,这何尝不是一次试炼的机会呢?你呀,目前最缺的不就是历练经验吗。”  “对了,日向家为什么会委托暗部来监视我们?”武长风回头问道:“难道仅仅因为我是外族之人就这么做?可是你父亲也一样是外族的啊。”  “我,我不知道……或许是族里想要观察你吧。”日向千雪顾左右而言他,转开话头道:“任务所在之地,风沙催人,气候恶劣,加上有预见不到的危险,你此行要万分小心才是。”  “嗯。你也保重。记住,你是我的,可不许跟别人跑了哦。”武长风口花花调笑着。  日向千雪眉间闪过一丝隐忧,语声细如蚊蚋却坚定无比:“傻瓜。我的心都交给你了,你还担心这个?赶紧回去准备吧。”  “唉。就这么说走就走?作为你的男朋友,你难道不该给我点出发的动力吗?”离别在即,武长风心中难舍,语气有些失落。  “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总是这么儿女情长的?”日向千雪瞪起眼睛,嗔怪道。  “好吧,就当我没说。”武长风悻悻的道,转头欲走。  “风。”日向千雪在背后轻柔的唤道。  “嗯?”武长风刚一回头,一点带着温热的香吻点上他脸颊,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日向千雪眉目晕红,嗔道:“呆子。这下满足了吧……”  武长风不等她说完,猛地抱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吻上了她红润的小嘴。  “唔。”日向千雪猝不及防,却并没有推开他,双臂紧箍他背后,不知何故,娇躯竟颤抖个不停。  “坏蛋。该干嘛就干嘛去!快去快回,我永远等你……”日向千雪鼓起勇气推开他,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跑开。  只是她的面色,苍白更甚,眉宇间忧色深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些武长风看不到,他痴痴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那道倩影渐渐消失不见,只在他身上留有淡淡的幽香。  这时分,已是人去夕阳斜。  武长风扫了一眼满地凌乱的空地,心中没来由的腾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在这一瞬间,他仿佛感觉身上多了一条看不见的锁链。  锁链的另一头,正锁着那芳踪杳然的日向千雪。  好一个令人永难忘怀的羁绊!  这与他和止水间的羁绊相比,却又是另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武长风咂了咂嘴唇,这唇齿留香的滋味却让他多了几分留恋,也同时多了几分沉重感。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拼劲全力守护的东西,第四代、止水、鼬、白、阿凯老师、小李……每个人都在为了守护重要的人或重要的东西而努力变强。  而他现今最想要守护的人,就是日向千雪,这是他最重要的羁绊,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失去她。  “就算舍了性命,我也要守护她一生一世!”武长风握紧了双拳,喃喃自语道。  他想起暗部的监视,发狠的想道,日向一族又如何?若是胆敢破坏我的好事,别说一个家族,就算与整个忍界为敌又有何妨?!
  次晨天未亮,武长风备好干粮和刃具,带着三个暗部队员,悄然出发。  路上畅通无阻,直抵川之国,完成接洽手续后,几人马不停蹄一路西行。  随着川之国西部边境线的靠近,一路上绿洲越来越稀少,渐渐的,映入眼中的,只剩下漫天黄沙。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都没有,平缓广阔的沙漠绵延成起伏的沙浪,一片接着一片,放佛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时近中午,太阳升得老高老高,晒得沙子也快要冒烟。极度的酷热让三名暗部队员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暗部,一声不吭的继续前行着。  武长风有着永不关闭的八门,在这恶劣的条件下精力自是保持充沛,但体内的水分却仿佛被蒸干了一般。  众人身上携带的清水早已被喝掉大半,剩下的小半在这时候显得尤为珍贵,谁也不敢多喝一滴。  “叮铃、叮铃。”  一阵驼铃声忽地隐约传来,武长风精神一振,竖起耳朵听了半晌,辨明方向后,带着三人跟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之前自己打倒另外五个暗部成员的关系,这三人对他似有着小小的敌意,但武长风这个小组长是靠实力得来的,他们不得不的听从指挥,只是沿途始终一言不发。  这般不疾不徐的行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见到一个十多人的商队。  数匹骆驼载着一些货物,另有两匹各拖着一辆马车。  这些人原本头缠白色汗巾,疲惫不堪的牵着骆驼,猛然见到追上来武长风等人,立马将马车和驼队围护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显然他们将武长风等人当成劫匪了。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这般惊弓之鸟的样子?  武长风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解释半天,这些商人确认他们来意后,接纳了武长风的提议,一起结伴而行,边走边谈。  “那些人,其实就是风之国的流寇,都是些流浪忍者,也就最近才聚集到这条路上的。”一个领头的老者说道。  “这种事发生有多久了?你们以前被抢劫过吗?”武长风问。  “三个多月了吧。”领头的老者道:“我们倒是没被抢过,但往来的商队除了我们川之国,也有风之国的,大部分商队都遭过殃。之前风之国还治理得平平安安,这最近三个月却是放任不管了……”  风之国不管了?没这种道理啊,难道这个国家内部发生什么变故了么。武长风沉吟道:“那些流寇都抢劫些什么?钱财和货物?”  “财物、清水、干粮都抢,商队里要是有女人一定会被劫走,有时候心情不好也会朝我们发泄,胡乱杀人。”  “这么狠?”武长风倒吸了口凉气,讶异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继续从这条路走呢?”  “都是生活所迫啊。”这老者脸上皱褶纵横,一脸的风霜,他叹道:“我们这些商人,谁家里没有妻儿老小?冒险出来做生意,也就图点小钱,好养家糊口罢了。”  “大叔。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又没有防身的本事,出来混,还是安全为上,等这段风头过了再继续跑路不好么。”  “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你还没成家,等你有家有口的时候,你就知道生活的艰辛了。很多时候明知道不太平,却不得不出来到刀口底下讨生活……”  说来说去,又绕回流寇这个问题上来了。武长风正是为此事而来,听闻这老头的唠叨,他在想,这个棘手的问题,到底要从哪里下手呢。  但目前,自己这边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快没有水了。  “那个,大叔。能不能分给我们一点水呢?”武长风腆着脸道。  “想要水是吗,五十大洋一口,装满水壶的话,须得一千大洋。”老者面无表情的道。  “一千大洋?”武长风瞪圆了眼睛:“大叔啊,你简直就是在抢钱嘛。”  一个分洋可以买一个馒头,一个大洋,就是一百分洋,足够武长风吃上十来天的馒头了。  老者翻了个白眼:“没钱一滴水也不卖,你根本不知道沙漠里的水有多珍贵,就算你腰缠万贯,我们商人也不见得愿意卖给你。”  这就尴尬了,武长风摸了摸兜里寥寥可数的几枚大洋,这是他全部的积蓄。就算全部花光它,也只能买来几滴水。  唉,有钱不是万能,但没钱真的万万不能啊。一直保持简朴生活的武长风,到此刻才意识到金钱的重要性。  此番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多多赚钱,不然以后还怎么娶老婆。  正转念间,前方不远处忽地传来细碎的驼铃声,武长风正待细听,身旁的老者却惊喜道:“前面是个大商队,赶紧跟上去!”  一行人加紧步伐追上时,见到一个五六十人的商队,正蜿蜒的前行着。一番寒暄,众人也加入到大股队伍当中。  老者的意思,是跟大的商队汇合在一起,行起路来就多了一分保障,武长风不以为然,大漠上的流寇,就喜欢更大的商队,因为人多油水也多嘛。  但这样也正合他意,最好能将流寇全部吸引过来,好一网成擒,永绝后患。  然而行了半日,直到黄昏时分,也不见半个流寇的影子。  沙漠的温差太大,下午尚且炎热难耐,这时却是凉意袭人,那些商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外套。  忽然,无数个旋风卷起黄沙,打着转从远处极快的移来,以包围之势将武长风在内的七十多人夹在中间。  “沙漠风暴来了!”武长风大喊着,招呼众商人躲避。  “人不能这么无知。这是流寇的忍术好么!”老者不满的呵斥道,声音带着惊恐的颤抖。  其他商人顾不上鄙视他,恐慌中将队伍中少有的几名女眷藏到马车上,一时间风沙乱舞,人人自危,场面混乱之极。  武长风讪讪地笑了笑,细细感应之下,果然发现距离他们不到一公里处的沙丘后面,隐藏着一大批人的气息。  大范围的风遁术?大概就是要将所有的商人驱赶到一起,好方便抢劫是吧。  快点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何方妖孽。武长风心中冷笑道。  不多时,风沙平静下来,远处幢幢的人影渐渐来到近前。  武长风略微数了数,大概有百十号忍者,这伙忍者个个如狼似虎,有的脸上还带着刀疤,俱都散发着杀气,一看就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恶棍。  武长风看了看身旁跟随着的三个暗部,这三人也勉强算精英了,但面对这么多敌人,也不自觉露出几分紧张。  “吼、吼、吼。”这些忍者高举长刀呼喊着,气势更盛,武长风这边的商人们被吓得瑟瑟发抖,蹲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贼寇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忍者越众而出,举起右手,欢呼声一瞬间便安静下来。  “咦?”这流寇首领正待发话时,忽然发现了异样:被打劫的对象中,居然有四个戴有木叶护额的忍者站立当地,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  “哎呀。我等何德何能,竟劳动木叶的忍者大驾光临?可就这么三四个,怕是给大家伙祭刀也不够吧?”这人话音刚落,百十号忍者齐声大笑,似耻笑武长风几个人的不自量力。
  擒贼先擒王,尔等休猖狂!  武长风一念未毕,脚下踩着太初步,一个诡异的之字滑到那首领忍者的身畔,如风点穴手悉数而出。  “砰砰砰砰砰……”  二百五十六指,结结实实的点中此人,可怜这人背上的剑刚拔出一半,便已经瘫软在地上。  从他闪身到这首领倒下,不过五个呼吸之间!  哄笑声戛然而止,气氛忽然间变得安静之极。  贼寇、商人俱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堂堂贼寇首领,就这么一招未发就被干掉了?  “他杀死了头领大人!宰了这几个木叶的混蛋,给头领报仇!”  一众流寇终于醒悟过来,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真是无知,武长风暗骂道,这点穴功夫只是让他丧失行动能力而已,哪里杀人了?  这时五六个流寇手持宽大的刀剑,已越过地上躺着的首领,对着武长风当头劈砍过来。  剩余的一大半人,则朝着三名暗部围攻过去。  “回天,十八跌。”  武长风一手叉腰,潇洒站立,淡淡的七彩回天裹住他身体急速旋转,另一手伸出两指指着着他们道:“你们,打哪来就滚回哪去吧。”  刀剑齐齐砍在回天上,却在触及的同时,全部被高高震飞,连带着被震裂虎口的几条大汉,一同跌入混乱的战场当中。  闷哼声、惊叫声此起彼伏,被砸中的一批人愕然回头,盯着武长风的七彩查克拉罩愣了片刻,大喊道:  “别靠近他,用远程攻击招呼这小子!”  “咻咻咻……”无数的手里剑、苦无齐齐射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武长风微微笑道,依旧气定神闲。  这些暗器甫一靠近,便被回天给弹了回去,嗤嗤破空声中,暗器眨眼间逼近这些施放者,他们或闪避或挑开,闹了个手忙脚乱。  “火遁——”  这二十多人眼见物理攻击无效,竟齐刷刷结印,欲待使用组合忍术攻击他。  “火你姥姥的臭鸭蛋啊。”  武长风怒骂着,以七彩回天包裹着身体,脚下两仪步划出奇妙的S曲线,一路撞过去。  “呃、啊啊……”二十多人还没来得及放出忍术,就这么瞬间全被撞飞,一部分打着转横飞数十米外,另一些被高高抛起,还有一些也不知给撞到哪去了。  万象归元步加上独创的真气回天,简单粗暴,一撞到底——正是他前不久新发明的暴力十八跌!  武长风趁机瞥了眼三名部下,这一看之下,登时目眦欲裂。  数十米外的战场中,这三人身上插满了苦无,周身鲜血淋漓,也不知中了多少攻击。其中两人躺在地下生死不明,仅剩的一人此刻步履艰难,仍在摇摇晃晃的强撑着。  “啊——”武长风仰天怒啸:“狗崽子们,竟敢伤害我的人?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唰。”数十米的距离,太初步以怪异的之字瞬间滑至,他扶住那名即将倒下的部下,将他轻轻放在地上。  与此同时,无数刀剑从两人四周递了过来。  武长风蹲在原地,看也不看,七彩回天包裹着两人,一闪而逝,刺、劈过来的刀剑瞬间被弹飞,围着的一圈人齐齐向后跌开。  “别动,我先帮你止血。”武长风一连点了他数处大穴,犹豫着想要拔出那些苦无和刀剑,但又怕一拔出便立刻送了他的命。  “别浪费力气了……”这名暗部奄奄一息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我们对你早已消去了那份怨气……你足够强大,后面的事就拜托你了。但是要记住,别以仇恨之名,要以任务为重……”  说完头一歪,就此绝了气息。  武长风赶紧检查了下另两个躺着的部下,一个被火遁烧得体无完肤,一个被风遁伤得惨不忍睹,此刻早已是冰凉的尸体。  都怪我。非要耍什么帅,结果第一次带队就断送了部下的性命……武长风内心懊悔、沉痛交加,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耳光。  他红着眼睛站起身来,略略扫视一圈,毫无保留的杀气镇住了正窃窃私语的所有流寇。  这些人尚在面面相觑。  武长风已经动了。  “噗。”唐刀像刺进豆腐一般插进一名贼寇的身体。  这人临死时尚在疑惑:明明看见对方闪身过来时就已经有所准备,可为何身体偏偏没能避开?  “噗噗噗。”同样的一瞬间,又是三名贼寇中刀倒下,亦是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刺过来的。  拥挤的人群赶紧散开,同时握紧手中武器紧张戒备着。  “噗噗噗噗噗。”武长风万象归元步配合着奇妙的刀法,如死神一般再度收割掉五条性命。  这恐怖的步法和无从捉摸的刀术,终于唤醒了所有人内心的恐惧,他们开始一步步悄然后退。  忽地,不知是谁率先发了一声喊,转过身狂奔出去。余下的贼寇纷纷效仿,脚底抹油,作鸟兽散。  粗犷的风沙吹得武长风衣衫、发丝乱舞,但盖不过他冰冷的声音:“杀人偿命。你们觉得,自己能跑得掉么?”  武长风望着蜂拥远去的人群,冷笑不止。他提着滴血的唐刀,不紧不慢的跟了过去。  忽然间变故又生。  已经化成一道黑线的人群,在尘沙滚滚中去而复返,更快地跑回武长风这边。  那些人背后,一道滔天沙浪翻番滚滚卷了过来,那沙浪放佛是巨人的一只大手,猫戏老鼠般追逐着如蚂蚁一般的人群。  武长风冰寒的声音远远传了过去:“你们倒是跑啊,怎么还有胆子回来送死?”  “不是啊,后面那个更加恐怖!”奔在前面的一个家伙颤声喊道。  “呃。”武长风瞬间变得无语:难道我还不够恐怖吗?  他盯着那道巨大的沙浪看了会儿,心下疑惑,难道那后面有什么怪物不成?  正不解时,却见逐渐奔近的贼寇脚下,倏地冒出一缕缕诡异的沙子,自下而上攀附上每个贼寇的身体,最终如茧蛹般全部裹住。  他们惊恐的叫声渐渐被包裹在黄沙里,再也传不出半分。这些“沙人”四肢扭曲,挣扎着欲要逃离,但身体放佛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半步也跨不出。  沙地上,一个巨大的流沙旋涡旋转着,倏忽间已将这些沙人全部吞噬进去。  待到这流沙漩涡停止,大地忽然颤抖了一下。  随后,竟有丝丝血腥味从漩涡中飘散出来……  直到许久之后,沙下也无半点动静,一切就这样归于寂无……唯有阴森的风在呜咽,似在为亡灵而泣诉。  武长风倒吸了口凉气:难道这个世界真有什么看不见的妖魔鬼怪?  但这疑问很快便被打破。  风沙肆虐中,一个半人高的诡异黑影慢慢向这边移动过来。  “妈呀。遇到怪物了!想活命的赶紧跑啊!”原本被吓呆的商人们瞅见那个黑影,见鬼一般,撇开所有财物,转身就跑。  但没跑出几步,便被身前突然现出的沙浪挡住了去路。  再换个方向继续奔逃,沙浪却再次出现。  几次过后,这些商人终于绝望,哀呼道:“完了。这下谁也逃不掉了,等着被怪物吃掉吧……”  武长风不动声色,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渐渐靠近的黑影。  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他终于看清所谓的怪物是什么。  ——一个身材瘦小,个头一米六不到,斜背一个大葫芦的红发少年。  武长风恍然大悟:大概因为这一米来高的大葫芦的缘故,使得他的样子远看之下不似人形,而之前看似鬼怪作祟的异象,多半就是此人的忍术!  这瘦小少年十二三岁年纪,额头上一个醒目的红色“爱”字。浓重的黑眼圈中,一对碧色眼眸散发着亘古不变的杀意。  他的眼神择人而噬般,死死盯住淡定站着的武长风,声音有如万年寒冰:“你为什么不逃?”
  武长风乐了:“我为什么要逃?”  “难道你不惧怕被我杀死么?”这少年双手抱胸,任由狂风吹拂他那深红短发。  “呵呵。我没你想的那么弱。”武长风顿了顿又道:“这么说,你已经杀过很多人了?”  “的确很多。多到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了,只记得惹到我的多一些,没惹到我的少一些而已。”  “哼。没惹到你也会被杀?你滥杀无辜的理由是什么——杀戮对你来说竟是一种享受么?”武长风厉声质问。  “不。唯有杀戮才能证明我的存在,这就是我的忍道。”红发少年的语气古井不波。  “那么,屠杀这些无辜的商人,就能证明你存在的价值?”武长风怒道。  那些十恶不赦的流寇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想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下手?  “本来是有一点点被我杀的价值。”红发少年的语气多了一丝兴奋:“但是现在,他们全都不值得了——因为已经有了更值得被杀的对象。”  “你指的就是我吧。”  武长风快要被气笑了:多么可笑的理由!要是我不在这,这些人岂不是早已遭你毒手?  “不错。正是你。在你被我杀死之前,得多给我一些战斗的乐趣才好。你的名字是?”红发少年依旧是双手抱胸,但周身的杀气却开始不断攀升。  “我叫武长风!你又是谁?”武长风沉声答着,也开始暗暗戒备。这家伙身上的气势,比起那些流寇,比起那三个暗部,简直是云泥之别,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并无足够的把握应付。  “我爱罗。”红发少年念出这个名字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忧郁。  “我、爱、罗。”武长风念叨着,心中忽然对他多了一丝怜悯——又一个被孤独吞噬、深陷地狱的孩子!  他轻叹道:“孤独爱着自我的修罗么?”  我爱罗不答,碧眸中迷茫空洞之色一闪而逝,下一刻已恢复成清明冷冽,似诉说着强烈的战斗欲望。  但他的身形仍然稳稳的站在那,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只是气机死死锁定了武长风。  这肃杀的气息,让那些绝望的商人颤抖着又退开许多步。有人试图悄悄逃开,但总有沙浪横亘在他们身前。  ——这大概就是我爱罗的意思:如果武长风不应战,那他一定会拿这些人开刀了。  武长风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战的确无可避免。  他估摸着,这家伙的实力估计与白有的一拼。  而对于这样以杀戮为信仰、沦为修罗的少年,想要拯救他无异于痴人说梦,只能打败他,先击溃他这变态的信仰。  但他为何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他究竟有多自信?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发制人,探探他的底细也好。  武长风太初步跨出,倏忽间闪现到他背后,直拳携着风声袭向他脑后。  “砰。”  直拳距离他脑后尚有尺许的距离,突然从葫芦里涌现出大片沙子,聚集成一片沙盾,隔开这急速一拳。  我爱罗依旧是双手抱胸,静静站立,动也未动一下。  武长风矮身蹲下,一手撑地,力量击中另一条腿上,一脚踢向他腰间。  又是砰地一声,一样是类似的沙盾挡住了这一脚。  用沙子来防御?好奇特的忍术。  但他看也不看就挡住了我的攻击,难不成这盾牌一样的沙子中附有他的意识?  无论什么样的忍术,都会有它的破绽。假如这种防御是随他意识而动的话,那它的防御必然会出现死角。  但若不是受他意志所控,而是主动防御的话,那它的速度必定会出现上限。  这沙盾,到底是不是随他意识而动,只好用极限的攻击角度和更快的出手速度来试探出答案了。  武长风深吸一口气,混元真气在体内更急速的流转。  太初步和两仪步以更快的速度交替使用,身形变得无迹可寻,如一道影子般在我爱罗前后左右闪现。  与此同时,拳脚也从各个死角处攻向他的身体,但也只是一触即分。  而这自各个死角发起的全方位攻击,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被突然出现的沙盾抵挡住。  但随着武长风速度的提升,沙盾渐渐慢了半拍,却依然是自动出现在将要受到攻击的方位。  几番试探他终于知道答案:这沙子并不是随我爱罗的意识而动!  而是自主的、以既定的速度极快的挡在他被攻击的部位,如同自动感应一般,哪里受到攻击,便会在哪出涌现。  ——这沙盾,根本就是自主保护他的“自动防御”嘛。  武长风倒吸一口凉气,来到这个世上,他尚是首次见到,有人居然随身携带着这种“法宝”,难怪他能自信到双手抱胸、以后脑勺对着他的攻击。  这家伙已经够变态的了,但怎么还能拥有这种变态的自动防御?  这简直就是开挂嘛!  少年,你随身带着这么逆天级的法宝,你妈妈知道么。你不知道这完全不公平吗?你让别人还怎么混?你闭着眼睛梦游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吧……  武长风泄气的想着,但唯一让他安慰的是,这自动防御出现的速度有着一定的上限。  沙盾快到极限后尚且慢他半拍,但武长风的速度还能更快,所以这自动防御的速度就是破绽之所在!  想到此处武长风恢复了昂扬的斗志,永不关闭的八门,配合着独步天下的万象归元步,进一步将速度提升。  奔行到后来,他的步法和瞬身已经快过沙盾1秒。  我爱罗那自动防御的沙盾,露出的空挡也越来越大。  武长风斜身闪现至他左侧时,沙子在他左肋下终于现出巴掌大的一片空白。  “就是这里!”  武长风一记侧踢,重重的踹在他现出空挡的肋下,在沙子赶上时已闪电般缩回了腿。  “呼!”  虽然只开了两门,但八门状态下全力一脚的力量岂容小觑,我爱罗被踹得急速倒飞出去。  此时沙子正自然而然追随着倒退的我爱罗,下意识般想要保护他。  但这大好机会武长风岂肯放过,太初步划出半个之字,倏地出现在我爱罗身后,归元点穴手毫无保留的打出。  “砰砰砰砰砰……”  “二手、四手、八手……一百二十八手、两百五十六手……一千零二十四手!”  五十多秒的时间,我爱罗毫无还手之力,头脸、胸前背后、四肢等的全部穴位被不断点中,那一片片的沙盾不断地试图挡在武长风身前,但每每总是慢了那么半秒。  武长风轻舒一口气,拍了拍手上的沙尘。被一千零二十下结结实实的点中,就算是地狱修罗,也该躺下消停消停了吧。
  一念未甫,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冷冷的道:  “了不起的体术,竟能快过我的‘沙之盾’……不过,我这‘沙之铠甲’的绝对防御,你打算怎么破解呢。”  武长风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我爱罗已从地上站起身,他脸上、体表竟被一层薄薄的沙壳所覆盖,但此时已经被打得龟裂,甚至有一小块一小块的沙壳从龟裂处剥落,掉下。  在这斑驳的沙壳下,他的肌肤竟丝毫无损。  沙之盾?沙之铠甲绝对防御?武长风想起他说的话。看样子所谓的“沙之盾”便是之前那自动防御的沙盾了。  现在居然又冒出个绝对防御的“沙之铠甲”?敢情打了半天,自己的全力攻击竟被这沙之铠甲的沙壳给吸收了?  先是自动防御,现在又是绝对防御,少年哟,你这外挂开的太多,小心被封号哦。  不过嘛,这沙之盾快不过我的身法,所谓绝对防御的沙之铠甲,却又被我打得支离破碎。  看来这沙之铠甲被打碎的瞬间,便是制胜的最佳机会。  武长风刚转完这念头,却见我爱罗葫芦里涌出更多的沙子,逐一填补那被打得斑驳的沙壳,随后又在其上厚厚的覆盖了两层。  “来吧,你还有更强的招式吗?我好不容易兴奋起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我爱罗眼眼中闪过一丝狂热,语气竟带着嗜血的味道。  来你大爷啊。一层沙之铠甲我就勉强才能打碎,你还来三层?这还打个屁,你这是犯规好么。  “沙之手。”  我爱罗根本不给他沮丧的机会,他葫芦里的沙子大量涌出,变作一只只沙之手,朝武长风抓了过来。  这沙之手,看样子是受他意志所控制,若是被这种招式给抓住,那就有些不妙了。  “唰、唰、唰……”武长风万象归元步潇洒自如的纵跃,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曲线。  “咻、咻、咻……”我爱罗伸直手臂,遥遥抓向武长风,那些沙子像是他的手脚一般,被控制得圆转自如,如蛆附骨般追着武长风的身体。  沙之手的速度比起沙之盾要慢一些,避开自是不成问题。但有这可恶的沙之铠甲在,纵然再多打中他上千下也是白费力气。  自己的攻击想要奏效的话,必须先破开这沙之铠甲的绝对防御!  虽说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但现在继沙之盾和沙之手之后,怎么破解绝对防御,这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武长风揉了揉疼痛未褪尽的手指——适才那一千多下,反震之力也震得他手指生疼不已。暗道,这么硬的壳子,赤手空拳可不是办法。  “铿。”  纵跃躲避的瞬间,武长风唐刀抽出,紧握在手。  这情形被我爱罗看在眼里,沙之盾未雨绸缪,呈一个尺许宽的环状带子,快速旋转着护在他周围。  武长风看准紧随而来的沙之手,他脚底猛地发力。  一步划至我爱罗左侧,骗过紧追而来的沙之手,随后两仪步踩出半个浑圆的曲线,倏地现身在他右侧。  这一瞬间,曾经在终结之谷瀑布及江畔习练的刀法剑术,极快的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嗤嗤破空声响起,武长风的唐刀以肉眼不看见的速度,刺出又缩回——这一瞬间,刀身传来一点微不可察的束缚力,但这束缚力禁锢住刀身之前,唐刀早已被他抽出。  这便是巧之道——那曾经刺向瀑布一百下却只有一下不湿刀身的极快剑法,在这令他无计可施的战斗中,配合上八门的速度,终于可以轻松自如的完美发挥。  刚刚那下只是试探,虽然刀尖只是仅仅触及到沙之铠甲,但能在瞬间从沙之盾中刺进又收回,也再次证实了这带状的沙之盾,只是在无意识的自主保护他。  而以唐刀削铁如泥的锋利,竟然也未能刺穿沙壳分毫。足见这三层绝对防御的坚硬。  不过,这加厚了的沙之铠甲,势必会让他的身体更为沉重,何况他的查克拉要一分为二,既要维持厚厚的沙壳,又要控制沙之手的攻击,这种消耗对他来说必然是不小的负担。  而武长风的万象归元步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永不关闭的八门提供真气的支撑,这就是眼下最明显的优势!  他必须先变被动为主动,唯有如此,方能赢得一丝胜算。  ——这胜算,就是打消耗战,通过大量消耗他的查克拉,重挫其锐气,使他的绝对防御哪怕松懈那么一丁点也好……  想通此处,武长风刻意放慢了速度,身形与那沙之手,始终维持着咫尺的距离。  当身体被沙之手驱赶到远离我爱罗时,又猛然加速,以极速的步法贴近他,手中唐刀使出“巧之道”衍生出的刺瀑布剑法。  同时,唐刀极快的透进沙之盾,在刺中沙之铠甲后极速缩回。  随后在沙之手追上之前,倏地远远跃开。  这般循环往复了许久,沙之手的速度微不可察的渐渐变慢了几分……  而我爱罗,一向冷静的面上,竟也出现了一丝焦躁的情绪。  “我戳。”武长风潇洒的身法再次贴近,唐刀依旧间不容发的穿过沙盾刺中沙之铠甲,又迅捷无伦的缩回。  “我闪。”他的身影闪着奇妙的曲线,不疾不徐的倒退着,悠哉的看着身前尺许处追过来的沙之手。  ……  一边是怡然自得,一边却是恨不得立马用沙子抓住他,捏他个粉身碎骨。  我爱罗的眼皮开始抖动,不知是因为查克拉的过度消耗,还是情绪焦躁到了极点。  沙之手,速度比之前明显慢了好几拍,武长风甚至再次放慢速度,才能维持那咫尺的距离。  而沙之铠甲,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刺进少许!  “时机差不多了。”  武长风身随念动,深吸一口气,速度募地提升到极限,化身成闪烁不定的黑影,以诡异的步法出现在我爱罗侧畔。  “乱陀螺之起手式。”  这黑影矮蹲在带状的沙盾之下,以刀拄地,加上蹲着的单腿为支点,另一腿嘭地踹中我爱罗下巴。  “咻。”  “咻!”  我爱罗直直飞起,武长风绕开沙之盾,看也不看距他尚有一米之遥的沙之手,以超越我爱罗飞起的速度,瞬间出现在高过他半米的高空中。  “拙之道——重剑无锋。”  武长风全部的力量聚集在刀身上,携着千钧巨力当头劈下,雷霆风声中,一匹刀光一闪而逝。  这一瞬间,我爱罗居然下意识地微微偏了一下脑袋。  “铿!”  唐刀结结实实的砍在我爱罗左肩。  “咔。”三层厚的沙之铠甲,终于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  我爱罗的身影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极快的下坠。  武长风半空中再次瞬身,人刀合一,紧紧追随。  “巧之道——断水流刀法。”  “铿铿铿铿铿……”十分之一秒的瞬息间,唐刀幻化出一个扇形的刀影,不断地朝裂纹处砍着,这一连串的砍击声混在一起,竟变成一阵刺耳的嗡鸣。  “咔擦。”  ——我爱罗肩头,裂纹处的沙之铠甲,终于出现毫厘宽的裂缝。  绝对防御终于现出一丝破绽。  刀气,破开他肩头的衣服,侵袭至肌肤,一线细小伤痕出现,沁出几缕血迹。  此时沙之手终于赶上,武长风斜斜避开,轻轻巧巧落回地上。  “轰!”  我爱罗轰然落地,沙地被砸出半尺深的沙坑,弥漫飞扬的尘沙,遮住了他的身影。  武长风唐刀插回背上,松了口气:刀气侵袭之下,就算他左肩不受重伤,但这摔下来的反震力,也该透过沙之铠甲,摔他个不省人事了吧……
  “沙缚柩。”  伴随着我爱罗充满杀意的轻喝,武长风突觉脚下倏地一紧。  沙子,竟悄无声息沿着他脚底攀附而上。  尽管因为上次点穴打他不倒,武长风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此时仍忍不住心中一震。  好不容易破开他的绝对防御,而且在那股巨大的冲击力下,他就算没摔成重伤,至少也该稍微晕一下吧?  ——这家伙到底有多变态?  但此时已来不及吃惊,他清楚的记得,那帮贼寇,正是被这招束缚,随后被埋进沙旋涡,最终落得个葬身黄沙的下场。  “十八跌。”  七彩真气绕着双脚一闪而逝,趁着这砂缚柩的力道尚未落实到脚上,“十八跌”撑开沙子,武长风脚底发力,八门状态下的极限速度瞬间迸发。  “咻。”  武长风拔地而起,高高跃起在半空中,沙之手随后追来,但早已被他远远甩开。  身处数丈高的半空,武长风终于看清了这开挂少年此刻的情形。  此时尘埃落定,我爱罗葫芦已全部化作沙子,恰到好处的垫在他身下。  这一片厚厚的沙子比起黄沙颜色要更深,但比起那个巨大的深坑,看起来更像是盘子中的一个小黑点。  原来如此,这葫芦变作的沙子化解了他坠地的冲击!  我爱罗依旧躺着,双眼充满恨意,死死盯住他,但双手交替,控制着两道沙之手对武长风围追堵截。  但这沙之手的速度,比起沙之盾尚且有所不如,怎能赶得上武长风的影子?  武长风的身影在空中一面坠落,一面左冲右突,这期间唐刀再次极快的拔出。  “又想故技重施吗。”  我爱罗淡淡的瞥了眼空中正闪身过来的影子,双手不疾不徐的结了个“未”之印。  “绝对防御·二重——沙之球壁。”  他已经盘膝坐起,葫芦化作的沙子绕着他呼呼旋转,转眼间形成一个直径丈许的球壳。  球壳底部伸出几根粗大的根须,深深地扎进地底,他的身影已经被这球壳严实包裹,唯有轻喝声沉闷响起:  “视神经已连接,第三只眼,开眼!”  此时武长风已经闪身过来,重重一刀劈至。  “当。”刀身传来砍中硬物的鸣响,武长风快速缩回唐刀的刹那,球壳表面倏地伸出几根手臂粗的沙刺,直袭武长风头脸胸前。  蕴含拙之道的全力一击,加上唐刀削铁如泥般的锋利,竟然如同砍在了铁板上?  “巧之道,刺瀑剑法。”武长风瞬身至另一侧,半秒的工夫,对着沙球同一点刺出数十刀。  “叮叮叮……”依然是戳中钢板一般。  沙球上的刺嗤嗤作响刺来,但武长风已远远避开——附加了我爱罗意志的自动防御,也还是比他慢。  “第二重绝对防御?”武长风脑中回响起他念叨的忍术名称,盯着沙球看了片刻,看来着沙球是沙之铠甲的升级版,这般以一个圆球护着他,一个死角也无,果然是无懈可击的好想法。  而球壁受到攻击时出现的沙刺,看来就是沙之盾的自主防御。  唉,这家伙的外挂又升一级。这下更加棘手了。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因为他忌惮自己,才使用这么坚固的堡垒保护自身呢。  “虽不知他下一步在预谋着什么忍术,但这样也好,论绝对防御,我也有。尽管沙之盾会化作沙刺来主动防御,可他身在球内无视野,要怎么防备我这暴力版的绝对防御呢!”  武长风沉思已毕,大喝道:“回天,暴力十八跌。”  淡淡七彩真气裹着身体,万象归元步忽而平仄,忽而浑圆,如一道七彩的流星,倏忽间靠近沙球。  “嗤。”沙刺刚刚伸出,武长风已瞬身至沙球另一侧,力量集中在回天的真气球壁上,轰然撞了上去。  两球贴近瞬间,传来“吱”地刺耳声响,回天竟然被刺的凹陷了几分。  这股巨大的撞击力,被沙刺所挫,传至沙球时,力道几乎被泄去一半。  轰、轰、轰。  真气回天携着滚滚沙尘,从不同角度撞至。  然而那沙刺总在间不容发之际出现,将回天刺得略微凹陷……  “不可能!这已经是我的极限速度,按理说自动防御的沙刺应该远远跟不上我才对。可沙刺还是及时出现了!难道说,他看得见我,并且在沙刺中注入了他自己的意志?”  武长风正疑惑着,忽然我爱罗之前的一句低语在脑中闪过——“视神经已连接,第三只眼!”  他朝四下极目环视一周,果然,十来丈的高空,孤悬着一只硬币大小的眼球。  怪不得,身在沙球内的我爱罗,一定是靠这只眼时刻监视着战场上的变化,并反馈到他的本体。  居高临下的第三方视野,比起独身作战,有着绝对的优势。  ——正所谓,旁观者清。  如此一来,这只眼加上附加了他意志的自动防御,便可以稍微弥补速度上的差距,所以他能更精准的把握攻防的战机,及时地挡下武长风对沙之球壁撞击。  这时那只眼球察觉到武长风的视线,忽地兜了个圈子,离武长风又远了一些距离。  沙子做成的眼球。嗯,即便毁掉它,可能还会再次生成的吧。  武长风心中已有了计较——既然如此,就不给它再次生成的时间!  他以太初步倏地绕到沙球背后,躲在那只眼所看不到的位置,手中长刀用力掷出。  唐刀流星经天般射向那眼球,突然出现的武器,让那眼球惊慌失措般慌忙躲避,但武长风怎能如它所愿。  “小李飞刀。”  唐刀在自然能量和武长风意志的控制下,倏地改了方向,紧紧咬着那眼球追去。  几个忽斜忽正的圈子兜完,眼见唐刀去势将尽。  武长风脚下倏地发力,噌地窜起,半空中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刀柄底部。  “咻。”  唐刀再次化身流星,以更快的速度追上,轰地射中眼球。  这眼球终于被击碎,化成一缕沙子,随风飘散。  与此同时,武长风借着下坠的力道,周身裹着真气回天,回旋数步,脚后跟在沙地猛的一蹬。  暴力十八跌轰地撞在光秃秃的沙球上。  “砰。”沙球略略抖动了一下,武长风却随着回天球被撞得倒飞出去。没有了我爱罗的意志,那自动防御的沙刺出现得迟了好几拍。  “少年,你的蛋,为何这么硬?”  武长风被反震力弄得晕头晕脑,气恼地想道。  他瞅着沙球下的几根粗大的根须看了半晌,心忖这沙球分毫不动,一定是这沙之根须在作怪!  “我偏不信邪了!”武长风一股狠劲发上心来。  他用尽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量,速度也硬是被提升至更极限的地步,不到半秒的时间,回天球瞬息间撞出十来下。  砰砰砰的声音连在一起,混合成沉闷的轰轰声。  沙刺在这半秒后姗姗来迟。  “就是现在!”  趁着我爱罗主要力量集中在沙球被撞击的这一侧时,武长风划出半个两仪步,倏地出现在另一侧。  七彩真气的回天球,携着百分之一百五的力量狠狠地撞上沙球。  这正是武长风的计谋,先佯装从一侧猛攻沙球,在沙球防御的力量主要集中在这一侧时,突然从这一侧的背后方向全力撞击,这迂回战术的目的,只为动摇沙球的根须。  “轰——咔擦。”  沙球的根须断开,沙球骨碌碌滚了出去,武长风的回天球也同时破为乌有。  两蛋相撞的结果,仍然是武长风的蛋略逊一筹——  根断了!但我爱罗的沙蛋完好无损。  而武长风的蛋,却碎了。  
  沙球滚出去十几米远,里面传来咕咚咕咚的撞击声。  武长风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力竭之下,他止不住倒跌的势头,朝着相反方向晕天晕地翻了好几个筋斗。  他强忍着气血翻涌的恶心感,用尽仅剩下的力气将双脚插进沙里,随着倒退,在沙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从飞射唐刀击毁沙之眼,到两球碰撞结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但反弹的力量下,两人倒跌的时间,却用了数十秒钟。  无行风止住倒退的身形后,身体疲惫得放佛被掏空,他喘着粗气,一跤坐倒在地。  自从休门开启,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许是适才的战斗中,他不仅瞬间消耗掉大部分的真气,还强行挤出身体潜在的力量所致。  过度的消耗,致使力量出现一片空虚,远远跟不上恢复的速度。  此时圆月当空,圆盘一样的月亮上,分布着几丝黑色的阴霾。武长风淡淡一瞥之下,猛然发现这月亮竟然是一盘血月,但再次细看时,却是安静如常,放佛那只是他的错觉。  那沙球正静静的躺在月下的沙地上,也不知里面的我爱罗是不是晕了过去。  远处战战兢兢的商人们哆嗦着缩在一块儿,大气也不敢出。  这太过寂静的气氛总透着股阴森的气息,令武长风有些不舒服。  他虽想做些什么来防范于未然,但此刻已是精疲力尽,提不出一丝力气。  焦急之下,意识深处烙印的武学秘籍,终结之谷的感悟,迄今为止的战斗以及截至到现在武学修为的提升,都极快的在脑中过了一遍。  忽然,那部究极武学总纲《华夏极武道》中的一句话令他灵光一现——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这本是从道家先贤处衍生而来的武学至理,武长风平时读至此处时,对于这句中的“有余”补“不足”,以及以“虚”补“实”总是不能理解。  但此刻永不关闭的八门下,力量出现空挡——不足与实,俱都是他现在虚弱的状态,那么“有余”和“虚”必定与他遗漏了的某种功法有关。  难道是,万象归元步?  这用以积累真气的顶级步法,武长风只掌握了前两种,太初步和两仪步,但战斗中应用的远不如平日修行用的多,是以在战斗中积累的真气也是少之又少。  是了,一定是这种功法。唯有如此,方能弥补休门状态下力量恢复的空挡,尽快扳回体内力量缺失的平衡。  武长风有如醍醐灌顶,顾不得浑身酸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步履艰难的走出一个之字。  细微的清凉感传来,体内,果然生出了一缕新的真气。  沙、沙、沙。  如同婴儿学步,速度虽然很慢很慢,样子也难看无比,但随着十来圈太初步走完,丝丝新生的真气带给他几许精力,让疲惫空虚感也少了一分。  太初、两仪、太初……  武长风交替使用着万象归元步,真气越积越多……  一盏茶左右的工夫,消耗殆尽的真气和体力竟恢复了小半部分,身法也越来越流畅自如。  他估摸着,力量大概恢复了两成,速度的话,虽不及巅峰,但在永不关闭的八门状态下,也有平时十分之一的地步。  武长风内心窃喜,休门固然可以让他恢复到正常状态,但这样做的目的,更在于突破,使得真气积蓄量务必更上一层楼,这样的话,修为说不定会进入下一个境界……  但就在这时,他心中忽地腾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危机感来自我爱罗那个寂静的沙球。  放佛是洪荒巨兽在不断苏醒,暴戾的气息以沙球为中心,如同静水湖面的波纹,一圈圈的荡开。  “呼噜噜、呼噜噜噜噜……”雷鸣般的打鼾声传出,暴戾气息也越来越强。  这气息渐渐生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恐怖的威压被不停放大,心惊胆战的商人们终于承受不住,扑通、扑通声响中,相继昏倒在地。  沙球里的恐怖生物到底是什么?  武长风想起多年前第四代火影拼死封印的九尾,沙球中传出的气息,与那时九尾爆发出的气息如出一辙。  根据已知情报,这个世界存在九只尾兽,除去火之国唯一的一只——九尾妖狐已被封印在鸣人体内,剩余的几只分散在忍界其他各地。  而风之国沙忍村,却独占了两只:一尾守鹤,二尾猫又。  沙球里的尾兽气息,多半就是这两者之一。  难道说,我爱罗也是一名人柱力?  这答案很快便被揭晓。  打鼾声渐渐弱下来,最终微不可闻。  “轰!”那象征着我爱罗第二重绝对防御的沙球,一瞬间被不知名的力量从内部击破。  沙球灰飞烟灭。  尘沙飞扬中,一只米黄色狸猫怪显出身形。  半丈高的沙之狸猫,周身布满黑色符纹,眼睛尚未睁开,耳朵平平伸展,一脸萌萌哒的模样。  这狸猫的身躯迎风暴涨,转眼间变为十来丈高大,蹲立的四肢粗约半丈,身后拖着一条一丈来粗、五六丈长的巨大尾巴。  我爱罗的身体被高高搁置在其头顶处,整个人陷入沙中,正沉睡着,脑袋歪斜,口角垂涎。  ——我爱罗,果然是人柱力:一尾守鹤的宿主。  而他现在这情形,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沙忍将守鹤封印于新任人柱力体内时不太成功,致使牠与人柱力之间只能有一个保持清醒状态,掌控着人柱力的身体。  而守鹤的人柱力,为避免身体的掌控权落于守鹤之手,不得不时刻提防,以至于一生中也没多少安眠的机会,这大概就是我爱罗那浓重黑眼圈的成因。  适才我爱罗被撞晕后,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使得这狸猫怪终于从沉睡中苏醒,取而代之的是,他却不得不这段时间陷入沉睡。  守鹤打了个呵欠,那双巨眼徐徐张开。我爱罗却似睡得更加香甜。  一尾,终于完全苏醒。  我的天,这已经不是外挂可以形容的了,尾兽这东西,已经是碾压人类的存在,自己还是看情况溜之大吉吧……  “呜噢噢噢……噢耶!终于自由了!”守鹤张牙舞爪,发出一阵欢呼,尖锐的音波振得人耳膜生疼。  “一醒来就见到这么多讨厌的人类,好讨厌好讨厌真的好讨厌!”牠深碧色眼眸中,瞳孔呈金黄色菱形,扫视一周,发现那群昏迷的商人后大叫大嚷道。  武长风哭笑不得,堂堂尾兽之一,比起沉着老练的九尾,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般。  “咦。”守鹤瞥见正侧头看着牠的武长风,怪叫道:“你这讨厌的人类,干嘛这样死皮赖脸的盯着我看?”  武长风乐了,一指牠头顶的我爱罗道:我说,你是不是傻?我跟这家伙打架打到一半,你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看你看谁?”  守鹤抖了抖萌萌的耳朵,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想通后瞪着武长风道:“你刚刚说我什么?你再这样讲,我可要生气了!”  这么傲娇?这还是世间最恐怖的生物之一么?  
  见武长风依然饶有兴致的盯着牠看,守鹤的耳朵忽地停止了抖动。  那双巨眼瞪着武长风,不知是喜是怒。  嗯?武长风有些疑惑,猜不透这大眼瞪小眼的举动是何用意。  “我打死你。”  毫无征兆地,守鹤的巨爪重重拍过来。  我靠,武长风吃了一惊。刚刚还是一副萌萌的傲娇模样,却说变脸就变脸。  忽而傲娇忽而暴躁,这是一只双重兽格的狸猫?  转念间,他已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丈许。  轰然巨响中,刚刚站立的位置,已被砸出一道数尺深的沟壑。  因为力量只恢复了小半,闪避得不够远,武长风被这一爪子下来的劲气刮得半边身子刺痛。  “轰”、“轰”、“轰”。  守鹤变得暴怒不堪,一边孜孜不倦紧追着武长风奔逃的身影,一边用两只前爪狠狠拍下。  “我闪。”  “我闪。”  “我再闪。”  武长风脚下划着太初、两仪步,在这轰响中穿来插去。  伴随着真气一丝丝的积蓄、力量一分分恢复,他的身形越来越快,步法也越来越潇洒自如。  “气死我了,像个老鼠一样跑来跑去!”守鹤眼见攻击无效,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啪。”牠那两只前爪募地双掌合十。  “风遁——练空弹!”  正左躲右闪的武长风,背后忽地传来一阵发毛的感觉,随后在尘沙飞扬中,一个巨大的空气炮呼啸着飞至。  这空气炮的攻击范围太大,武长风已经无法完全避开。  危急关头,真气回天裹着他身体急速旋转,两仪步划出浑圆的曲线——不管怎样,暴力十八跌这次一定要卸去这恐怖攻击的一大半,不然以现在的他铁定会受重伤。  “嘭!”空气炮擦着回天边缘重重打在沙地上,沙尘乱舞中,沙地被打出一个数十米见方的巨坑。  回天如肥皂泡般碎成虚无,武长风骨碌碌跌出去老远。  虽然只是被擦了下,而且还有这绝对防御的保护,但他还是半身麻痹,强撑着爬起身时,更是忍不住喉头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不愧是尾兽,随便一个风遁小招,打出的能量竟恐怖如斯。  “叫你跑!看我打得你妈妈都不认得你——风遁·练空弹!”守鹤怪笑着,空气炮再一次轰然袭来。  轰响中,武长风的回天再次告破,他咽下喉头的血,险之又险的避开。  只是这一次,由于力量恢复多了半分,他的速度得以提升少许,加之有了防备,受伤比第一次轻了很多。  “呼、呼、呼……”作为世间仅有的几大查克拉集合体之一,守鹤不知疲倦,强悍的空气炮一发又一发。  一次又一次避开,武长风渐觉体内真气随着万象归元步的极限施展,逐渐臻至饱满状态……  在此之后真气更进一步积蓄……  忽然,气海、周身经脉及神经,竟有丝丝清凉感不断闪过。  “终于要突破了么。”  武长风心神紧紧抓住那清凉感觉,脚下步法越来越浑圆如意,他沉浸在对境界突破的渴望中,丝毫不觉身体的奔行已超越了空气炮的速度。  “风遁——练空连弹。”  守鹤眼见练空弹越来越难以命中,换了个更强招式——空气炮的攻击变得更加密集、迅速。  武长风却依然如故,轻松躲开。  终于,体内鼓胀感出现,随着一阵猛然扩张,气海、经脉的空间总算如愿扩大了几分,神经也变敏锐了几许。  黄武境第四重,如期而至!  “托你的福,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但也让我突破新的境界。”武长风躲闪中,对着守鹤淡淡说道:“尽管以现在的力量,我不能奈你何,但不能再让你继续作福作威了。”  他看了眼仍在熟睡的我爱罗,心道:“得尽快阻止这家伙,现在的牠只是牛刀小试的小招,却已经如此恐怖,若放任牠越玩越起劲,天知道还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招式……”  而对付牠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人柱力醒来,这样牠便不得不再次回到沉睡中了。  现在他的力量、速度因为黄武境第四重的突破,已经再上一个台阶,所以他有充足的信心避开练空弹和爪子的攻击,然后再弄醒我爱罗。  武长风闪避的同时,万象归元步以更快的速度划至守鹤背后。  守鹤的巨尾轰然横扫,但武长风已高高跃起,瞬息间窜至其头顶,站定在我爱罗身前。  这期间,守鹤像是觉察到了危机,百忙中已结好了印……  “吃我一记‘钟鼓齐鸣’!”武长风双臂呈环抱状,两只拳头重重打在我爱罗的左右太阳穴。  闷响中他大声喝道:“少年,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我爱罗因为砂之铠甲的保护,这重重两拳对他并未造成什么伤害,但这冲击力却足以达成效果。  我爱罗黑眼圈张开一线,他终于醒了过来。  与此同时,守鹤的怒吼声传来:“割裂一切吧——风遁,千刃风割!”  守鹤最后的忍术发动。  无数细小的风刃席卷方圆数十里,昏迷中的商人也被波及,像是看不见的刀剑从他们身上胡乱切割而过,一瞬间便让这些人身体变得鲜血淋淋。  这关头我爱罗慌忙凝聚查克拉,沙之球壁紧紧护卫其身体。武长风也提取全部的真气做出回天。  两人都清楚,面对那蕴含恐怖能量的无数风刃,他知道不可能完好无损,但最起码要将伤害尽可能降低。  “吱吱吱吱吱……”风刃肆虐下,传出刀割铁板的声音,听来令人一阵阵牙酸……  “轰!”  “轰!”  两人的绝对防御相继告破。  守鹤渐渐回到沉睡中,查克拉被拉扯进我爱罗体内的封印中,庞大的沙之狸猫解体。  眩晕中,武长风和我爱罗麻痹的身体已是伤痕累累,一同随着下落的流沙坠下。  缕缕血迹沁出,却又被黄沙所遮掩,已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混蛋,我记住你了,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定要将你切成肉末……”守鹤最后的声音传来,越来越淡,最终杳不可闻。  尘埃落定,静寂的月下,唯有浑黄的风在轻轻起舞。  两人平躺在沙地上,相距不过一两米,重伤之下,俱都难以动弹。  “你……”我爱罗偏过头来,目光空洞地看向武长风,思绪也不知飘到何处。  “……”武长风下意识扭头看过去。  目光触及他那空洞的眼神时,识海第二重天的大门——橙色的罗生门,倏地张开一条细缝。  在武长风不曾察觉的情况下,那道罗生门的细缝中,一缕意识飘出,悄然侵入我爱罗空洞的眼眸……  
  依旧是躺着不动,但武长风的意识,却自然而然的进入到另一个空间。  “这里是……”武长风疑惑不已。  眼前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世界。  阴暗的天空布满阴霾,没有一丝阳光。大地干涸成密如蛛网的龟裂状,坚硬土地上唯见触目惊心的无数裂缝交错在一起。  这里看不到一丁点绿色,比起沙漠似乎更为荒凉,就连空气也充满死寂的味道……  灰暗的天地间,一个小孩双手抱膝,孤独地蜷缩在大地中间,如同一粒毫无存在感的尘土。  小孩有着深红色短发,背上背着个大葫芦,双肩抖动,似在伤心的哭泣。  “我爱罗的精神世界么。”  自从突破黄武境第四重,他的意识竟然首次无意间进入别人的精神世界,当然这也是因为我爱罗失神的刹那,内心出现空隙才趁虚而入的。  他叹了口气,这是灰色、完全没有感情的世界。他果然是一个极为孤独的存在,难怪他会在额头上刺着“爱”字。  ——那是极度渴望爱的表现。  不知道是什么夺走了他内心全部的爱?这是何等绝望的人生!  所以他不得不化身地狱修罗,以杀戮和战斗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不正是他希望得的认同和关爱,所以才会用无情“修罗”来掩饰孤独悲伤的自我么?  那个哭泣着的小孩我爱罗,距离武长风似咫尺之近,又似在天涯之遥。  武长风犹豫了下,正要走近他身边,但眼前景象忽地一阵变幻。  我爱罗,从出生至今的一幕幕经历,跑马观花般从武长风眼前流过。  这一幕幕的影像,背景却是黑白两色,白色的是大部分,想来就是我爱罗自身的记忆,小半的黑色部分,主要是他记事前的经历,想必是他自己也不能记住的。  黑色部分虽少,确是曲折离奇。  ——我爱罗是个早产儿,父亲,竟是风之国砂忍村第四代风影罗沙。  他出生时,第四代风影下令将一尾守鹤封印到他体内,目的是让他成为保护村子的强大武器。  我爱罗,因为体内守鹤的缘故,从生下来起便是个怪物。  而其母亲加瑠罗,却因难产去世。  母亲去世前,像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死前把一部分查克拉储存在鸣人身上一样,将全部的查克拉储存在我爱罗身上,期待用这股查克拉保护爱子一生一世。  又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这份母爱,加瑠罗也好,玖辛奈也好,其实都一样——都是毫无保留的献出一个母亲的全部。  至此,武长风终于恍然大悟:我爱罗那自动防御的“沙之盾”,原来就是其母亲留下来的查克拉,是用来永远保护我爱罗的忍术!  可惜,这是黑色部分的经历,我爱罗没能记事,所以并不知道……  白色部分的经历,全是辛酸和坎坷的命运。  ——我爱罗被舅舅夜叉丸养大,渐渐开始记事,同鸣人一样,由于身怀尾兽这一可怕力量,人柱力的他,在村子里成为被人憎恨并惧怕的存在。  童年的我爱罗,也因此一直被孤立,大人、小孩无不非常讨厌他,致使幼小的他精神上不断被伤害……  更可怜的是,父亲罗沙为判断他这个人柱力的价值,不断派人刺杀他,以验证他能否真正控制守鹤。  由于母亲留下的忍术沙之盾的保护,我爱罗一次又一次活了下来。也屡次血腥地反杀了那些前来刺杀他的忍者。  父爱从一开始就这样被扼杀,对于母爱,除了仅剩下的相片他根本不能懂得什么,唯一能给他少许温暖的,就只有舅舅夜叉丸。  被夜叉丸时刻看护着的他,某次偷偷用短剑刺向自己的手臂,却被自动出现的沙子挡住。  夜叉丸发现后阻止了他这无聊的举动。  “呐。夜叉丸。”  “什么事?”  “痛是什么感觉?因为有这沙子保护,从小没受过伤,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爱罗问道。  “那个,怎么说呢,我不太会形容……总之对自己而言就是很不好的感觉啦。”  “我想知道,是不是除了所有人外……就连夜叉丸也讨厌我呢?”  夜叉丸想了想回答道:“人活着多少会伤害别人或者被别人所伤害,可是人并不会轻易讨厌一个人哦。”  我爱罗看了看夜叉丸缠着布条的伤臂,道:“谢谢你夜叉丸,我想我大概明白痛的感觉了。”  “是吗。”  “那我是不是也受伤了呢?”我爱罗按住胸口位置,满脸痛楚的道:“我常常觉得好痛,虽然没有流血,但一直觉得这里好痛好痛……”  夜叉丸听闻,沉思片刻,取过他手里的短剑,割伤了自己的手指。  我爱罗吃了一惊。  却听夜叉丸道:“身体受伤会流血,看起来会很痛,但随着时间流逝,疼痛会自然消失。如果用药物治疗,会好得更快,不过心里的伤就比较麻烦了,没有什么伤比心痛更难治愈的了……甚至于,一辈子都难以痊愈。”  见我爱罗落寞的样子,夜叉丸又解释道:“有一种东西可以治愈心里创伤……”  我爱罗急忙打断道:“那是什么,如何才能得到?”  “唯一能治愈心里创伤的,就是——爱。”  “爱是什么?”  “所谓的爱,就是为身边重要的人奉献牺牲,以慈悲之心保护他的想法。”  “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这种伤药呢?”我爱罗急切地问。  “您已经得到了哦,我爱罗少爷,我觉得那些沙子包含了母亲的意志,虽然姐姐已经死了,但还是继续保护着你,那就是母亲的爱……”  夜叉丸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也让这个阴郁的孩子在短暂的时光里感受到阳光般的温暖。  然而美好的事情总是太过短暂,不久后的一个夜里,蒙面的夜叉丸被四代风影派来刺杀他,不知情的我爱罗愤怒地杀死了夜叉丸。  当他发现刺杀他的人竟是唯一爱着他的夜叉丸时,我爱罗震惊、不解的质问。  夜叉丸却骗我爱罗说其实他从来没有爱过我爱罗,他这样做只是希望能为他的姐姐——我爱罗的母亲报仇,因为我爱罗的出生夺走了他姐姐的生命。  这个谎言,让我爱罗极为震怒、悲伤,极为不解。我爱罗内心完全崩溃……  守鹤也随之失控,但随即被四代风影以沙金压制,我爱罗也因此被父亲判断是失败的人柱力……  至此,我爱罗心中对爱仅存的信念彻底崩塌。  他控制沙子在额头刻下“爱”字,发誓只为自己而活,不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去爱别人,只为自己而战。  从此,他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化身为独爱自我的嗜血修罗,以杀戮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带着这极端的信仰,孤独地走在黑暗中……  后续的白色记忆武长风已经无法看到,因为我爱罗已经从失神中回复清明,武长风的意识也一瞬间被驱退出。  而这期间,两个人的意识在我爱罗精神世界相遇,让我爱罗也看见武长风记忆的少许部分。  “为什么,凭什么只有你能得到那么多的爱?凭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松的存在于这世间?这不公平!”我爱罗心有不甘,嘶声力竭怒吼着。
  武长风沉默片刻,沉声道:“你错了,我其实并不轻松……曾经我也如你一样孤独……”  武长风将自己从灵魂状态降落这个世界,直到遇见四代火影、卡卡西、三代火影、止水、鼬以及后来的日向千雪……同伴、朋友、恋人等等的羁绊,一一道来。  这些珍贵的记忆,有些已被我爱罗看到过,有些是他所不知道的。  “羁绊吗?”我爱罗搜寻着某些模糊的回忆,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武长风感慨道:“我虽没有亲人,但我没有放弃这一点一滴的羁绊,长久的积累让我渐渐有了归属感,并获得越来越多的温暖,孑然一身的孤独感也慢慢消失,所以我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见我爱罗怔怔的看着他,武长风又道:“虽说有命运捉弄的成分在里面,但你亲手扼杀了最后的希望,致使你最终陷入无尽的孤独……”  “你懂什么?”我爱罗激动起来:“那是因为夜叉丸背叛了我,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啊……”  “你又错了!”武长风大声打断他:“如果这就是你所理解的真相,那么他这样做真的合理么?更何况你那自动防御的‘沙之盾’,本身就蕴含了你母亲的爱,这一点难道还会有假?”  我爱罗沉默着,细细回想之下,神色果然出现了动摇。  “我都看见了。”武长风叹了口气,将自己窥见的真相娓娓道出。  “夜叉丸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可以将真相告诉我的啊。”我爱罗将脑中的疑点与这真相一一对应,神色变得悔恨、痛苦。  “我想,这大概就如他所说,为了重要的人,甘愿奉献牺牲自己。因为,对他来说,你就是最重要的人啊。”  这句话击溃了我爱罗最后的防线,他渐渐控制不住情绪,泪流满面的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失手杀了他!”  “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以杀戮为信仰,那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孤独的工具罢了。武长风试探着劝慰道:  “若你关闭心门,全世界都会孤立你,为何不尝试去了解别人呢,一旦有了同伴,你一定会逐渐从孤独中解脱出来……”  “你住口!”我爱罗突然打断道:“你怎敢这样否定我存在的理由?若你有我这般经历,你还能这样讲么?!”  武长风愕然。  他轻叹道:“我虽没有这样离奇的境遇,但同样身为人柱力,与你同龄的木叶忍者漩涡鸣人,却将遇到的每一份羁绊都当做是最重要的东西,现在的他,早已从孤独中走出来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爱罗毫不理会,他擦干眼泪,语气变回冰冷:  “夜叉丸反正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了重要的人!我的信仰不会改变——四代风影、砂忍还有其他村子所有人,我要全部杀光,只有最后剩下我一个的时候,才能真正意义上证明我的存在!”  “无论你有着怎样的经历,都不能成为你滥杀无辜的理由!”武长风直视着他的眼睛,怒道:“世上比你强的人多的是,你怎能杀得尽?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你终将自取灭亡!”  “那么。就先从你,还有那些商人开始。”我爱罗笃定的道:“孰是孰非,就在战斗和杀戮中得到答案吧!”  武长风不得不忍着伤痛爬起,因为,我爱罗已经蹒跚站起,提炼着仅存的查克拉。  最后的战斗,即将展开。  双方已经没必要再保留力气,因为这一次的战斗,若是武长风败,那么我爱罗杀戮的信仰必将更加稳固,若是武长风胜,方有机会彻底击垮他那已经动摇的信念!  “流沙大瀑!”我爱罗轻喝道,已发动一个大招。  沙地深处传来轰隆隆的颤抖,紧接着,方圆数公里的沙地变作旋涡状,欲待将一切卷入其中。  武长风察觉异动的瞬间,已力聚脚底,蜻蜓点水般不停跃起。  “流沙三叠浪!”  武长风脚底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突觉头顶变得遮天蔽月。  一瞬间,巨大的沙浪一重又一重,如潮汐般汹涌而来。  与此同时,旋涡已经将昏迷的商人、骆驼及歪倒的马车全部卷入。  如此大规模的忍术,让武长风生出武力有时而穷的感觉,身体,转瞬间被旋涡拖着旋转,随即被铺天盖地的沙浪所掩盖。  我爱罗喘着粗气,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道:“埋葬吧——沙狱葬尽!”  广袤的沙地上,中间位置一个转动的旋涡募地开始下沉,旋涡中的人和物被吞噬不见。  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两百米…….  武长风随着下沉的同时,一面快速思考,一面迅速流转着体内真气。  短短的一瞬间,他已经想出破解这招式的办法——单单自身脱困是远远不够,还必须解救那些无辜的生灵!  “回天!”  七彩透明真气罩旋转起来,嗤嗤声响中,强行撑开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沉重沙子。  “表莲华之乱陀螺!”  八门遁甲的力量发挥至巅峰,加上极速旋转的回天,武长风似化身为一个电钻,从沙地深处破土而出。  “轰!”  冲出沙地瞬间,武长风周身压力倏然消失,神清气爽的感觉让他带着一声长啸,直直射向高空中。  武长风半空中划了个半圆,变得头下脚上。  他深吸一口气,已经做好足够的觉悟。  ——破开这片两百米的沙地,对现在的他来说几乎不可能办到。  但如果放任这些商人就此死于地下,那更会让他于心难安。再说他已失去三名部下,如果连这些人也不能保全,那么这任务将会彻底失败,他也没脸再回木叶。  “八门遁甲,第三门——生门,开!”  体内全部真气如涓涓细流,从奇经八脉中汇聚至生门穴窍处,狠狠地撞了过去。  “轰。”武长风只觉体内传来一阵轰鸣,生门穴窍在这全力冲击下,终于被强行撞开。  “啊——”心脏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抽搐感,像是被大手狠狠地挤压撕扯着。他眼耳口鼻已经溢出鲜血,各经脉、五脏六腑中难以忍受的刺痛证明已出现严重的内伤。  这些伤痛让他险些一头从空中栽下。  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无暇理会,强撑着发动了最后的招式。  “回天,乱陀螺——乱回天之舞。”  强开生门后,力量和速度瞬间提升数倍,武长风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倒立着冲下。  “咻!”  更快更强的“电钻”轰然撞在沙地上。  “电钻”触及沙地的瞬间,一股冲击波如波纹一般向四周极快蔓延。  我爱罗早已用尽了查克拉,这时那自动防御的沙之盾及时出现,但下一秒中便被巨大的能量风暴彻底摧毁,他的身体也被弹开数丈。  “轰隆隆……”  下一刻,“电钻”没入地底两百米的深处。  有那么一个呼吸的寂静。  这寂静的瞬间,武长风的回天球从一丈多的直径被快速压缩。  一丈、两米多、一米多。  最终变成紧贴他身体的一个椭圆。  武长风沉闷的声音从地底传出——  “爆开吧,我的回天!”
  七彩的仙术查克拉被压缩成黑色、密集的恐怖能量。  “轰隆隆……”  密集的能量瞬间爆开。  这一方沙地,原本就被那股冲击波撞得松散,此刻又遭受如此猛烈的爆炸,旋涡中心百十米方圆,被炸出一个圆锥形的深坑。  那些被卷入旋涡中心地下的人、驼和马车,也被抛出来,跌落在松软的黄沙上面。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的时间内。  几秒过后,一切归于安静,沙地上静静躺着一群黑点。  我爱罗自身查克拉已被耗尽,近距离下,又遭到冲击波和爆炸的冲击,已伤得不轻,此时正躺在锥形深坑边缘。  武长风却已经受了重伤,体表鲜血淋淋,筋脉、肌肉和内脏由于强行使用禁忌力量的缘故,受创颇重。  此时他正躺在深坑底部,动弹不得。  沙子混合着满脸血迹,蒙住了他的眼睛,气息虚弱之下,他的神智也有几分昏沉。  就在这时,他身边忽地传来一阵馨香之气。  武长风努力伸出手,想要擦拭沾满血的眼睛,却忽然触碰到一袭丝质绸布。  他想也没想地抓住,用力擦了擦眉眼额头,终于睁开眼。  这被他抓在手里的丝质绸布,竟是一个女子的裙摆!  这女子正俏立在他身侧。  武长风顺着裙摆向上看去。  天蓝色长裙,裹住一个年轻女子的窈窕身躯,乌丝垂肩,华夏古风式的发型,臻首时而扬起,时而低下,目光在沙坑边缘的我爱罗与脚边的武长风身上流转。  她面庞白皙,轮廓柔和且透着圣洁气息,令人生不起亵渎之感,眉宇间流露出的淡淡英气,恰似一朵空谷幽兰。  直让武长风怀疑自己遇见了仙侠世界的侠女。  ——好一个华夏古典风韵的绝色美女!  此时这女子已蹲下身来,抚了抚眼前垂下的几缕青丝,轻柔问道:“你怎么样了?”  武长风盯着她柔美的面容,喃喃道:“还行……只是死了一小半,还有一大半还活着。”  “噗嗤。”古典美女闻言,忍不住展颜一笑。  太美了!武长风内心惊叹,心跳加速,他从未想到会在这地方,竟会出现前世仙侠影视剧中才会亮相的古风美女。  “你……伤得太重了么?口水都失禁了。”古典美女丝毫不在意被他呆呆出神的盯着看,掏出一方丝巾,替他擦拭掉口角垂涎。  “呃。”武长风尴尬得面红耳赤,天呐,英明形象毁于一旦,刚刚,自己怎么就成了个流口水看美女的猪哥样呢。  “咳咳。”他赶紧轻咳两下,转过话头问:“仙女姐姐,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莫非是上天派你来搭救我的么?”  “贫嘴。”古典美女轻轻一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上天派来……其实我就是这商队中的一员啊。从头到尾一直藏身在马车中罢了。直到刚刚才苏醒过来……”  “那他们都没事吧?你也是川之国的人么?”武长风痴迷地盯着她问。  “他们只是受了点轻伤,已被处理过了,现在差不多都该醒了。至于川之国……算是吧,其实严格来说,我并不完全属于忍界的哪一个国家……”  古典美女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取过一个精致的小药箱,敷药,包扎外伤,金针刺穴,排出淤血,减轻内伤,动作娴熟大方,一气呵成。  “这用药手段和针灸手法,你怎么也会?”武长风讶异不已:她这精湛的医药手法,分明是来自华夏,而这个世界,会这种手法的,除了他之外,尚未听说还有其他人会。  “你也知道这种手法?”古典美女也惊讶了,愣了愣才道:“这是祖传方法,据先父说,我先祖好像是什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华夏一族之人……”  “什么?”武长风这次真的吃惊了,激动之下紧紧抓住她洁白纤手:“我就是那个异世界来的华夏族人!”  “怪不得。”古典美女低眉敛目,不着痕迹抽出手,轻声道:“之前我见你的战斗方式,就觉得很亲切很熟悉,但就是想不出哪里不对……但直到我看见那把刀!”  她欲言又止,站起身来,眼光复杂地看向沙坑边缘的我爱罗。  武长风似心有灵犀般,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替我的对手疗完伤再说吧。”  古典美女与他相视一笑,一瞬间彼此心意相通,她赞许道:“我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医者以仁心为大,对于重伤之人,我终究无法置之不理。”  “嗯,快去快回……”  武长风话未说完,便被横着抱起。  “喂喂。”武长风急道:“我是让你快些去给他治伤,你抱着我干嘛。”  “你是救下我们这些商人的英雄,我抱你上去啊。难道还要再跑一趟下来跟你叙话么。”  古典美女脚下发力,左一撑右一跃,竟施展出华夏提气纵跃的轻身功夫,从斜壁奔了上去。  这轻身功夫潇洒自如,由这古典风的美人施展开来,更是姿势曼妙。  武长风忍不住赞道:“好俊功夫!”  “跟你那极速的步法相比,简直再普通不过了。”古典美女说着,已经飞奔上来,抵达我爱罗身边。  她轻轻放下武长风,检查了下我爱罗的伤势,随即使用针、药、绷带,处理好其伤口。  “为什么要救一个想要杀你的人?”我爱罗神色落寞,不解地问。  “看见伤者而不施救,我会于心难安。”古典美女轻轻道:“更何况,你其实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倘若你能从地狱深处回头,那更是善莫大焉。”  “她说的没错。”见我爱罗仍旧神色迷茫,武长风解释道:对所有人哪怕是敌人,也抱有基本的慈悲之心,这是世间最基本也是最广博的爱。”  “是吗。”我爱罗喃喃道:“终究还是我败了。或许你说的不错,我的信仰是不是该试着改变一下呢……但如果是这样,我存在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活下去?”  “我认识一个与你同龄的少年,也跟你提到过——旋涡鸣人,九尾人柱力,他的命运与你几乎一样孤独悲伤,但现在他早已超越这些生命中的不幸,并成长得乐观开朗……”  武长风将鸣人的故事细细道出,与我爱罗一样,鸣人也是一出生便被封印了九尾,成为人人嫌弃憎恨的人柱力,但他一步步克服幼时的伤痛,并获得一个又一个同伴……  听闻鸣人父母竟以血肉之躯挡在九尾的利爪之前,我爱罗微微动容,他忽然想起母亲死前化身为沙子永久保护他这事,脑海中与夜叉丸、母亲等相关的模糊片段闪过。  “啊——”他忽地捂住脑袋,情状极为痛苦。  “你怎么了?”武长风与古典美女一齐关切询问。  “没事。只是有些记忆觉醒了——那个真相,果然如你所说那般。”  我爱罗痛苦地站起身,拒绝了古典美女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开。  一边走一边对武长风道:“与你的一战,令我收获很大,今后我会试着去寻求新的忍道,下次再见时我会变得更强!还有那个漩涡鸣人,有机会我会见上一见的……”  他单手捂头,声音越来越低不可闻,步履艰难地远去。
  “你说。他真的会有所改变吗?”古典美女盯着我爱罗已化成黑点的背影,叹道。  “不好说。这一战是福是祸我也说不准。”武长风答道。  “此话怎讲?”  “这次交手让他那以杀戮为生存之道的信仰动摇了不少,可以肯定的是,今后他应该不会再那么嗜杀了。”  武长风话锋一转道:“但此战也让他之前尘封的记忆觉醒,这对守鹤人柱力来说却绝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他将处于很不稳定的状态。”  “这又是为什么?”古典美女盯着他不解地问:“既然那些真相觉醒,那他心结应该解开了,内心黑暗不是也该相应被化解得差不多嘛?”  “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武长风若有所思道:“有些事你不去想就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当你身处黑暗时,它们会在一瞬间蔓延到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就是我爱罗的现状。”  “是这样啊。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洞悉人心,难怪他对你的态度会与众不同。我真希望他能快些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否则不单对于其他人,就连对他自己也是相当危险……”  “但愿如此。”武长风忽然想起之前的事,笑道:“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还有,你说好要跟我讲讲你的真实身份的哦。”  “这个我当然记得。”古典美女嫣然一笑,捋了捋额角秀发,轻轻地道:  “我叫兰娅!”  “兰娅,兰娅。”武长风喃喃地重复着,赞道:“空谷幽兰,清雅高洁!好美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比起你的长风,似乎是要好听那么一点点。”兰娅轻笑着,款款走开。  “喂,你要去哪里?我可是重伤员,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武长风急道。  兰娅回头轻声道:“你是我们商人的大恩人,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不过在告知你我的身份之前,我得先把你那把刀找回来,这个至关重要……”  “我的唐刀?”武长风想起适才两人初见时,她似乎也刻意提到那把刀,心下疑惑:“莫非,这刀跟她竟有着某种渊源?”  正胡思乱想时,兰娅已徐徐走回,手中捧着他落在战场一角的唐刀。  唐刀已经被她擦拭得纤尘不染,兰娅对着刀刃轻吹一口气,美目中流露出爱不释手的神色,她小心翼翼自武长风背后取下刀鞘。时而还刀入鞘,时而又抽出欣赏。  将这宝刀和刀鞘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她这才叹道:  “双岚啊双岚,历经千年,你终于再次现身,祖先的遗嘱我总算没有辜负!”  说着竟蹲下身子,喜极而泣。  “你说这把唐刀,名字叫‘双岚’?”武长风见状有种预感,听兰娅的意思,这把刀还真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兰娅重重地点头道:“这双岚,是唐刀中最好的一把。唐末时期,我的祖先以刀法入武道,后来他循着先辈的遗迹,踏穿空间,抵达这个世界,唯一带在身边的,就是这双岚……”  往事越千年。  围绕这把唐刀,事情的始末从兰娅口中一一揭开。  兰娅的祖先兰岚,乃是地球世界华夏国,唐朝末年名冠天下的铸刀大宗匠。  亦是当时屹立于武林巅峰的一名武者。  兰岚嗜刀如命,生平铸造名刀无数,其中最让他得意的是他亲手打造的许多把唐刀。  后来他以刀术证道,成就世所罕见的武学修为,并打造出最后一把唐刀,此刀削铁如泥,堪称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刃。但兰岚从这之后罢手,不再铸刀。  彼时,此刀名为——“无名”。  兰岚孜孜不倦地醉心于武学,最终成功抵达天武境巅峰。  但那时地球上灵气,或者说是自然能量,因为自古以来武者的吸取和人类对生态的开采破坏,已相对稀少。  这使得他无法突破天武境巅峰进入影武境。  卡在影武境瓶颈的兰岚,不甘之下游历华夏每一个角落,甚至远走异国他乡,最终发现了先辈穿入另一空间世界的痕迹。  怀着期待和一往无前的决绝,兰岚随身携带那把宝刀,也进入了那另一个空间——异世界的小小星球:忍者大陆。  兰岚到来时,尚且远在武长风高祖武玄风之前。  比兰岚更早的也大有人在,而第一个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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