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鲜血诅咒的英雄联盟鲜血领主一直放家里会有问题吗

《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秦皇”是“人性的”。。。。。。            《十面埋伏》的恶心在于它不知道是谁在觉得“十面埋伏”。。。。            《卧虎藏龙》的问题是“龙虎”为何“卧”着,“藏”着。。。                ——————————————————————          在您眼里上述作品都是“恶心”的?    请问什么才是符合您口味的?    你品味真高,上述三部怎么也算是国内近几年绝对的武侠大作,在您眼里都不值一提了。              ——————————————————          确实如此。。。。。。。。。。。尽管《卧虎藏龙》深受外国朋友推崇。。。。。。。。。                            《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秦皇”是“人性的”。。。。。。||||||||    秦始皇统一了中国,结束了长期七国的内战,统一了度量衡,统一了语言文字,在历史上,他绝对算是一个贡献很大的皇帝,为了统一当然要有战争,难道依靠不流血的革命去统一吗?历史学家自有评判,轮不到您在这唧唧歪歪他的功过!您不会没有学过历史吧?你还能说这样伟大的皇帝没有“人性”吗?        ——————————————————         
第一,您的回答回避了“《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          第二,“秦皇”是“封建血统家族制”下的君主,需要从历史环境的角度看待他的行为,切切不可以今天的价值观念去评价古人。“统一了度量衡,统一了语言文字,在历史上,他绝对算是一个贡献很大的皇帝。”——————也是“嬴”家王朝的统一。。。          “为了统一当然要有战争,难道依靠不流血的革命去统一吗?”————————“武装”和“战争”是不同的。。。一静一动,,,却有着“质”的区别,特别是对于爱好和平的人们。。。他们多是弱势者。。。对于他们,“武装”是需要的,是为了“捍卫”,是一种以静制动的气势。。。而这正是中华文化的精髓之一。。。          “你还能说这样伟大的皇帝没有‘人性’吗?”——————天子天子,以德配天,君权神授,皇帝们一个个不都争当“天”的“儿子”吗??要“人性”作甚??                                  《十面埋伏》的恶心在于它不知道是谁在觉得“十面埋伏”。。。。        |||||||    看完的都知道,您居然不知道?              ————————————————          我就没看懂它在说啥子。。。。。。。。。                            《卧虎藏龙》的问题是“龙虎”为何“卧”着,“藏”着。。。        |||||||     按您的逻辑,龙应该爬着,虎应该趴着,《趴虎爬龙》佩服!!!        ————————————————          您这又是怎么说的,,,您这又把问题“回避”到哪里去了???哈哈。。。。。害怕了是吧。。。“十面埋伏”了是吧。。。。。。。。。。:)                  
还是网友那句话::“叶间赏花非为捕虫”。。。。。。。。          让某人逼迫着随手拣了他的几只虫子,,真恶心。。。。。。         
本人依旧赏花去也。。。。。。。。。。。:)                《普洛米修斯受难的一日》  林 昭  (以下文字根据档案照片整理)     (第1~5页)   (一)   阿波罗的金车渐渐驶近,   天边升起了嫣红的黎明,   高加索的峰岭迎着朝曦,   悬崖上,普洛米修士已经苏醒。   随着太阳的第一道光线,   地平线上疾射出两点流星:   ——来了,那宙斯的惩罚使者,   她们哪天都不误时辰。   ……娇丽的早晨,你几时才能   对我成为自由光明的象征……   钉住的镣链像冰冷的巨蛇,   捆得他浑身麻木而疼痛。   呼一声拍起翅膀,他身旁   落下了两团狰狞的乌云,   铜爪猛扎进他的肋骨,   他沉默着,把牙齿咬紧。   她们急一咀慢一咀啄着,   凝结的创口又鲜血淋淋,   胸膛上裂成了锯形的长孔   袒露出一颗焰腾腾的心。   兀鹰们停了停,像是在休息,   尽管这种虐杀并不很疲困,   ——有的是时间,做什么着急   他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啊,这难忍的绝望的等待,   他真想喊:“快些,不要磨人”   但他终于只谋守着静默,   谁还能指望鹰犬有人性?   戏弄牺牲者对牺牲者是残酷,   对戏弄者却是游戏,刺激而高兴   一下,啄着了他活生生的心,   他痉挛起来,觉得胸膛里   敲进了一根烧红的长钉;   一下,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兀鹰们贪婪地啄咬又吞吃,   新鲜的热血使它们酩酊。   赤血涂红了鹰隼的利喙,   它们争夺着,撕咬那颗心,   它已经成为一团变形的血肉,   只还微微跃动着,颤抖着生命。   痛楚灼烧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喘息着,冷汗如水般漓淋,   那儿有空气啊,他吸入的每一口,   都只是千万只纤细的银针。   佝曲的鹰爪插透了手臂,   紧叩的牙齿咬穿了嘴唇,   但受难者像岩石般静默,   听不到一声叹息或呻吟。   镣铐的边缘割碎了皮肉,   岩石的锋棱磨烂了骨筋,   大地上形成了锈色的?底,   勾下了受难者巍然的身影。   对这苍穹他抬起双眼,   天,你要作这些暴行的见证,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在那里   云空中显现着宙斯的笑影。   让他笑吧,如果他再找不到   更好的办法来对我泄恨,   如果他除此以外就再不能够   表现他君临万方的赫赫威灵;   如果他必需以鹰隼的牙爪,   向囚徒证明胜利者的光荣;   那么笑吧,握着雷霆的大神,   宙斯,我对你有些怜悯;   啄吧,受命来惩治我的兀鹰,   任你们蹂躏这片洁白的心胸,   牺牲者的血肉每天都现成,   吃饱了,把毛羽滋养得更光润。   普洛米修士微微地一笑,   宙斯居然也显示了困窘。   “问话且慢说,普洛米修士,       接受不接受,你赶快决定。”   “我不能。”普洛米修士答道,   平静地直视宙斯的眼睛。   “火本来只应该属于人类,   怎能够把它永藏在天庭?   哪怕是没有我偷下火种,   人们自己也找得到光明。   “人有了屋子怎会再钻洞?   鸟进了森林怎会再投笼?   有了火就会有火种留下,   飓风刮不灭,洪水淹不尽。   “火将要把人类引向解放,   我劝你再不必白白劳神,   无论怎么样,无论那一个   想消灭人间的火已经不成。   “神族这样的统治那能持久,   你难道听不见这遍野怨声?   贱民的血泪会把众神淹死,   奥林匹斯宫殿将化作灰尘!   “何必问未来暴动谁是首领   要伸张正义的都是你敌人   你自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说不定杀你的就是你至亲。”   “住口!停止你恶毒的诅咒,”   宙斯两眼冒火脸色变青,   他扬起雷电槌劈空一击,   平地上霹雳起山摇地震。   “警告你,我不会轻易饶恕,   切莫要太信任我的宽仁!”   “谁会把你和宽仁联到一起,   那简直辱没了宙斯的英名。”   “用不着再跟我说长道短,   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   “重要的并不是我的意愿,   我无法改变事情的进程。”   “你就这么肯定我们要失败,   哼,瞧着吧,神族将万世永存。”   “何必还重复陈旧的神话,   问问你自己可把它当真。”   “谁道我胜不过贱民叛徒?   谁敢造反我就把它荡平!”   “我知道在这方面你最英武,   但走多了夜路准碰上冤魂。”   “你只能用诅咒来安慰自己,”   “这不是诅咒,而是未来的显影。”   “未来怎样已经与你无涉,   你还是光想法救救自身。”   “你可以把我磨碎,只要你高兴,   但丝毫救不了你们的危运。”   “你的头脑是不是花岗岩石?”   “不,是真理保守了它的坚贞。”   “这么说你要与我为敌到底。”   “被你认作敌人我感到光荣。”   “我叫你到地狱里去见鬼!”   宙斯怒火万丈吼了一声,   雷电槌对准普洛米修士打击,   只听得轰隆隆像地裂天崩。   半边山峰向深谷里倒下,   满空中飞沙走石伴着雷鸣,   电光像妖蛇在黑云中乱闪,   真好比世界末日地狱现形。   宙斯挥动着手中的梭子,   狞笑着腾身飞上了层云,   “谁说我惩治不了你?等着!   不叫你死,剥皮抽你的筋!”   对于被锁链捆绑的勇士,   对于失去抵抗能力的囚人,   对于一切不幸被俘的仇敌,   你们的英武确实无可比伦。   是听清了受难者无言的心声,   还是辛辣的味觉使它们眩晕   它们激怒了,猛一下四爪齐伸,   那颗伤残的心便被扯作两份。   普洛米修士昏晕了,他好像   忽然向暗黑的深渊下沉,   胸膛里有一团地狱的烙铁,   烧烤着,使他的呼吸因而停顿。   (二)   高加索山岭清凉的微风,   亲吻着囚徒焦裂的嘴唇,   花岗岩也在颤动而叹息,   它想把普洛米修士摇醒。   山林女神们悄然地飞落,   像朵朵轻盈美丽的彩云,   用她们柔软湿润的长发,   揩拭受难者胸前的血腥。   她们的眼眶里满含泪水,   她们的声音像山泉低吟——   醒来,醒来啊,可敬的囚人,   生命在呼唤着,你要回应。   鹰隼啄食了你的心肺,   铁链捆束着你的肉身,   但你的灵魂比风更自由,   你的意志比岩石更坚韧。   忽然间正北方响起雷声,   太阳隐、乌云翻、惨雾雰雰,   女神们惊叫了一声“宙斯!”   仓惶地四散隐没了身形。   来了,轻车简从的宙斯,   两肩上栖息着那对兀鹰,   他在普洛米修士头边降落,   俯下身察看囚徒的创痕。   (第6~10页)   看着那纹丝无损的锁链,   看着那血锈班班的岩层,   唇边泛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他嘲弄地问道:“怎么样,嗯?”   ……囚徒从容地看了他一眼   目光是那么锋利和坚定,   宙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觉得在他面前无处存身。   尽管他全身被钉在岩上,   能动弹的只有嘴巴眼睛;   尽管他躺在这穷山僻野,   远离开人群,无助而孤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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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解密的《普罗米修斯受难的一日》(昭迷必读)
但这些都安慰不了宙斯,   对着他只觉得刺促不宁,   ——他到底保有着什么力量,   竟足以威胁神族的生存!   “怎么样?”他又重复了一句,   口气已变得亲切而和温,   山顶上是不是嫌冷了一些?   不过这空气倒真叫清新。   “可恨是这两头?毛孽畜,   闻到点血就说啥都不听,   我早已叫它们适当照顾,   不知道它们有没有遵行。   “有什么要求你不妨提出,   能够办到的我总可答应……”   普洛米修士静静地回答:   “多谢你无微不至的关心。”   “有什么要求:囚犯——就是囚犯   锁链和兀鹰都无非本份。   只望你收起些伪善,行么?   那对我真胜似任何酷刑。”   宙斯装作像不曾听清,   “阿?——我看你有些情绪低沉,。   那又何必呢?回头处是岸,   不怕有多大罪悔过就成。   “你不想再回到奥林比斯,   在天上享受那安富尊荣?   你不想重新进入神族家,   和我们同优游欢乐升平?”   “可以答复你,宙斯,我不想,   我厌恶你们的歌舞升平,   今天我遭受着囚禁迫害,   但我不认为自己是罪人。”   “好吧。那你总还希望自由,   总也想解除惩罚和监禁,   难道你不响往像常时日,   随心意飞天过海追风驾云。   “长话短说罢,你到底要怎么?   是的!我酷爱自由胜似生命。   可假如它索取某种代价,   我宁肯接受永远的监禁。”   “不过是这样,普洛米修士,   我们不愿人间留半点火星,   火只该供天神焚香燔食,   那能够给贱民取暖照明!   “当初是你从天上偷下火种,   现在也由你去消灭干净,   为了奥林比斯神族的利益,   你应当负起这严重的责任。   “还有由于你那前知的能力,   (宙斯矜持地咳嗽了一声),   据说你预知神族的毁灭,   知道谁将是暴乱的首领。“   “我们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要推翻神族—— 梦也作不成,   我们将统治宇宙万年,   永保着至高无上的权能。   “但也许真有那样的狂徒,   竟想叫太阳从西边上升——   如果你确有所知就该实说,   让我们早下手惩治叛臣。   “普洛米修士,你怎不想想,   你属于神族,并不是凡人。   大河干池塘里也要见底,   树倒了枝和叶怎能生存!”   “那么你已经感到了不稳,   是吗?宙斯,这个真是新闻。”   然而他还总还是不大痛快,   甚至不感到复仇的欢欣——   ……一种阴冷的绝望、恐惧,   深深地盘踞在他的心胸……   (三)   紫色的黄昏向山后沉落,   灰暗的暮霭一点点加深,   残损的山峰却依然屹立,   夜空衬出它深黑的剪影。   普洛米修士悠悠地醒转,   头颅里一阵阵嗡嗡乱鸣,   砂石埋没了他半个身子,   血污糊住了他一双眼睛。   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鼻孔里扑入浓厚的血腥,   他伸出浮肿而木浊的舌头,   舔着自己的血来润湿嘴唇。   他用力撑开粘连的眼皮,   看见了几点稀少的?星,   下弦月淡淡地挂在天际,   夜风送来了果树的清芬。   啊,夜,你是多么宁静,   大地啊,你睡得多么深沉。   越过广袤的空间,我看见,   五谷的田野,繁花和森林,   江湖水滟滟似银,大地母亲,   你好像披着幅奇丽的绣锦。   从远古到如今,你每时每日   滋养哺育着亿万的生灵。   多少人辛勤地开阔与垦植,   大地,你一天天焕发着青春。   可是为什么,你年年血泪,   只是给众神贡献出祭品!   我喝过流在你身上的水,   清澈的水是那么苦涩而酸辛,   你胸中迸发出沉重的叹息,   你憔悴,还有你的子孙。   什么时候,大地,你才能新生,   能够理解被榨取的命运,   啊!万能的人类永恒的母亲   我胸中澎湃着?你的爱情,   我知道,一旦你开始觉醒和翻腾,   巍峨的奥林比斯将冰消雪崩——   远远地,在沉睡的大地上,   暗黑中出现了一线光明,   “火”,普洛米修士微笑地想着,   痛楚、饥渴霎时都忘个干净。   那一点化成三点、七点、无数,   像大群飞萤在原野上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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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解密的《普罗米修斯受难的一日》(昭迷必读)
但它们是那么皎红而灼热,   使星月都黯然失去了晶莹。   这么多了……好快,连我都难相信,   它们就来自我那粒小小的火星,   半粒火点燃了千百万亿处,   光明,你的生命力有多么旺盛,   燃烧吧“火”,?在囚禁中。   我祝愿你——   燃烧在正直的出生的火温里,   让他们凭你诵读真理的教训,   把血写的诗篇一代代留下,   为历史悲剧作无情的见证。   燃烧在正义的战士的火炬上,   指引他们英勇地战斗行军,   把火种遍撒到万方万处,   直到最后一仗都凯旋得胜,   燃烧,火啊,燃烧在这   漫漫的长夜,   冲破这黑暗的如死的宁静,   向人们预告那灿烂的黎明,   而当真正的黎明终于来到,   人类在自由的晨光中欢腾,   火啊,你要燃烧在每一具   炉灶里,   叫寒冷、饥饿永离开人们,   让孩子拍起手在炉前跳舞,   老年人围着火笑语殷殷。   凝望那大野上满地灯火,   臆想着未来光辉的前景,   就像正遨游在浩渺的太空,   他觉得精神昂扬而振奋。   今晚有多少人在灯下奋笔,   记载人民的苦难和觉醒,   多少人正对灯拔剑起舞,   火光映红了多少颗急跳的心!   人啊!我喜欢呼唤你响亮的   高贵的名字,大地的子民,   作为一个弟兄,我深情地   呼唤:人啊,我多么爱你们!   你们是渺小的,但是又伟大;   你们是朴拙的,但是又聪明;   你们是善良的,但是当生活   已经不能忍受,你们将奋起   斗争!   起来啊!抛弃那些圣书神语,   砸烂所有的偶像和香灯,   把它们踩在脚下,向奥林比斯   索还作一个自由人的命运!   还能忍受吗?这些黑暗的   可耻的年代,结束它们,   不惧怕雅典娜的战甲   不迷信阿波罗的威灵,   更不听宙斯的教训或恫吓,   他们一个都不会留存。   人啊,众神将要毁灭而你们   大地的主人,却将骄傲地永生,   那一天,当奥林比斯在你们   的千丈怒火中崩倒,我身上的   锁链也将同时消失,像日光   下的寒冰。   那时候,人啊,我将欢欣地起立,   我将以自己受难的创痕,   向你们证明我兄弟的感情:   我和你们一起,为着那,   奥林比斯的覆灭而凯歌欢庆……   在澎湃如潮的灼热的激情里,   普洛米修士翘望着黎明,   他彻夜在粗砺的岩石上辗转。   日 帼馨、雯锐录入,   小草校对,李蕴珠、蜀慧再校   日甘粹再校   解读林昭及诗作《普罗米修斯受难的一日》   ◎李 蕴 珠   林昭是一位向往自由,为自由而殉难的光明战士。1957年被划为右派,曾写诗作《普罗米修斯受难的一日》,登在张春元主办的刊物《星火》上。1968年以反革命罪处以死刑。同案被捕的有兰州大学历史系学生张春元(天水人)、谭蝉雪、徐诚以及与张春元一起劳改的学生、教师39人,还有支持他们的十几名当地农民和同情他们的武山县委书记杜映华。今年春,兰州常剑虹君托我查找林昭遗诗,我与诗友李桥费尽心机,跑遍天水市、秦城区两级公、检、法查阅了大量案卷。终于使林昭遗诗重见天日。读了林昭的诗及其有关资料,我的心灵深处受到了强烈的震憾,当晚彻夜难安,遂赋此调。   高加索岭,任兀鹰啄食,殷殷心血。窃火照红千万户,想见女中人杰。皓月清霜,丰城剑气,万里寒光彻。英灵何处,壮怀欲向谁说。    闻道主宰强权,风云叱吒,造尽诸般孽。冷眼刑场寒涩刃,正气总能昭雪。填海移山,补天逐日,终究乾坤缺。人间何世,有人涕泪如泄。       ——国际笔会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刊◎2005年春 试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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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秦皇”是“人性的”。。。。。。  
  那三部电影的确够恶心
  那三部电影的确够恶心      ————————————————    
哈哈,,,,,是啊是啊。。。。。。。。。说得严重点,,,内容比较反动。。。。。。。。。有推崇“封建复辟”的嫌疑。。。    
哈哈。。。。。。。。。。。:DDDDDDDDDDDD    
  那三部电影的确够恶心  
  那三部电影的确够恶心  
    最近刚刚认识了一个人。。。。。。。。    林 昭      。。。。。。:)。。。。。。。。。。。。。。。。。。  
   《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秦皇”是“人性的”。。。。。。
《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秦皇”是“人性的”。。。。。。
  最近刚刚认识了一个人。。。。。。。。        林 昭            。。。。。。:)。。。。。。。。。。。。。。。。。。  
  《英雄》的恶心在于它说“英雄”是“该死的”,“秦皇”是“人性的”。。。。。。  
  林昭诗作拾遗
姑娘说  
--调侃“奖章诗”的作者们  (载于1957年2月《红楼》第二期, 1998年入选《北大风—北京大学学生刊物百年作品选》)    你说在田边、路上、课堂里……遇见了我,  你马上就被我吸引住了目光,  因为我头发这么黑,眼睛这么亮,  “最主要之点”,我胸前挂着一枚奖章。    在田边我一定挂着劳动英雄奖章,  在道上大约挂着先进工作者奖章,  在课堂里当然是三好学生奖章,  如果在操场上,那就是劳卫一级证章。    你说你感到激动,似痴如狂,  爱情烧灼着你的胸膛,  但是你一句都不敢表白,  只因为我胸前有一枚奖章。    于是你变得苦恼而又懊丧,  怨恨自己工作不好,学习不强,  多没出息呵,胸前光荡荡,  配不上我这个戴奖章的姑娘。  
  亲爱的作者,你干吗非得要  在我胸前缀上各式各样的奖章?  你那可怜的抒情诗啊,  为什么总只能粘在奖章上?    看着你的诗,我不由得悲伤地想,  谁知道吸引你的是我,还是奖章!  假若世界上没有了奖章这件东西,  难道说你就再无法把爱情歌唱?    (这首诗从一个侧面表现出林昭在那个时代“不合时宜”的某些思想。在反右中,这首诗受到了批判,批判文字见《红楼》第五六期:林昭的“姑娘说”反对新的充满了英雄气概的爱情,她讽刺说:你哪里是对我的爱,只不过爱我的奖章罢了,爱我的“名利”罢了。这种攻击的本质是很恶毒的。在今天,青年们在每一个火热的战场上战斗着,他们为社会主义忠诚的劳动,为祖国建立了功勋,得到了奖章,人们看到他胸前闪着亮光的奖章,敬爱他,向他看齐,也得到姑娘们的爱慕,这不是很正常很好的事吗。林昭要说明什么呢,她要说明爱就是一切,不要管他的思想感情如何,即使对方是右派,“爱”是最主要的。当然每首爱情诗不一定都写上奖章,可是,在青年纯洁的爱情中,对爱人的功勋、优秀品德的爱慕,到底罪在哪里呢?象伊萨柯夫斯基的“他在我们村里”,不是很好吗?)    
我们的心  (载于日《中国青年报》,为欢迎伏罗希洛夫访华而作)     春天里的最好的时辰,  我们的心烧热了北京。  我们的心顺着蓝天上的航道,  领着喷气式客机降临。    毛主席的话里响着我们的声音,  我们的心随着它的旋律沸腾;  急赶了多少里路,等候了多少时辰。  此刻我们的心扑向尊贵的客人。    我们的心跟着汽车穿过市区,  多么幸福,当我们围着两位巨人!  八亿颗心今天都在这里,  一样红,一样热,拥抱得紧紧!    敬爱的领袖,传奇式的将军,  我们的心随着你们拥进了新华门,  在你们每句话的后面,我们喊同意,  你们写下的每一行字,我们都签名!    
悲愤诗节选    (1958年,林昭的同学认为这几句诗可当作林昭的抱负和生平总结)    埋骨何须定北邙,  铭幽宁教笔低昂。  平生磊落魏奇气,  化作清风意更长。    
赠张元勋诗三首    
其一(1957年9月)    醉不成欢愁依旧,思绪缤纷共相就。  弄章琢句涂鸦满,暗风入窗凉初透。  水深浪阔君知否?冠盖京华斯人瘦,    霏霏无尽江南雨,梦回冷泪湿薄袖。    
其二(1960年秋)    楚头吴尾劳相关,顾影低徊敛鬓鬓,  困顿波涛佳岁月,凋零风雨旧容颜。  堪憎勿怪人争避,太冷应疑我最顽;  粉黛滔滔皆假面,笑君犹自问庐山。    
其三(日于提篮桥监狱)    篮桥井台共笑之,天涯幽阻最忧思;  旧游飘零音情断,感君凛然忘生死。  犹记海淀冬别夜,吞声九载逝如斯;  朝日不终风和雨,轮回再觅剪烛时。       
狱中诗作六首    (六首均断章,字字鲜血凝成)    其一:《家祭》    三十七年的血迹谁复记忆?  死者已矣,  后人作家祭,  但此一腔血泪。  舅舅啊!  甥女在红色牢狱里哭您!  在《国际歌》的旋律里,  我知道教我的是妈,  而教妈的是您  假如您知道,您为之牺牲的亿万同胞  而今却只是不自由的罪人和饥饿的奴隶    其二:《献给检察官的玫瑰花》    向你们,  我的检察官阁下,  恭敬地献上一朵玫瑰花。  这是最有礼貌的抗议,  无声无息,  温和而又文雅。  人血不是水,滔滔流成河    其三    将这一滴注入祖国的血液里,  将这一滴向挚爱的自由献祭。  揩吧!擦吧!洗吧!  这是血呢!  殉难者的血迹,  谁能抹得去?    其四:《秋声辞》    狐鼠纵横山岳老,脂膏滴沥稻粱贫。  夜夜肠迥寒蛩泣,丹心未忍逐春磷。  劫里芳华不成春,秋风秋雨愁煞人!  忧乐苍生夙愿真,壮怀激烈照天陈。  吞颤谁复思汉侯,蹈海我终不帝秦。  浩歌慷慨夺江津,最是知音吊五伦  莫笑狷狂乔作态,秋风秋雨愁煞人。    其五:《血诗题衣》    双龙鏖战玄间黄,冤恨兆元付大江.  蹈海鲁连今仍昔,横槊阿瞒慨当慷.  祗应社稷公黎庶,那许山河私帝王?  汗惭神州赤子血,枉言正道是沧桑!    其六:《自诔》    恶不能辍,愤不忍说,  节不允改,志不可夺,  书愤沥血,明志绝粒;  此身似絮,此心似铁;  自由无价,年命有涯;  宁为玉碎,以殉中华!    其七    啊,大地  祖国的大地,  你的苦难,可有尽期?  在无声的夜里,  我听见你沉重的叹息。  你为什么这样衰弱,  为什么这样缺乏生机?  为什么你血泪成河?  为什么你常遭乱离?  难道说一个真实美好的黎明  竟永远不能在你上面升起?    其八    生命似嘉树 爱情若丽花  自由昭临处 欣欣迎日华  生命巍然在 爱情永无休  愿殉自由死 终不甘为囚           
  北大往事与林昭之死       08:22:26   
  张元勋   
 1957年的北京大学,师生之中有1500人因“反右”“扩大化”而蒙受不白之冤,很多人被开除了公职与学籍,发配于穷山恶水、荒原大漠之间亡命了之,22年后,又把这“扩大化”了的1500人无一例外地平反,也就是,就北大来说“扩大化”已“扩大”到无一正确全盘错误的程度!41年之间,我们全年级竟有近10位同窗英年早逝,时运的坎坷,生计的艰辛,过早地夺去了他们才华横溢的生命!       但是,我们还要提及另一些在1957年风暴的延展中惨死于“人民”枪口下的北大冤魂:哲学系的学生黄宗羲绑赴刑场,临刑前对妻子说:“我死后你不要守着,早一点找一个家,好好教育孩子跟着党、跟着毛主席走社会主义道路。”他被杀在1958年。       西语系英语专业的学生顾文选,1966年夏自河北省某劳改农场逃出后不久被抓获而归,即被处死,其时他无妻室,亦无遗言。       化学系的学生张锡琨,企图越狱而被处死,时间已是“四人帮”垮台后的1977年。他的遗体由他妹妹领走,掩埋于四川盆地。       而中文系新闻专业的1954级女学生林昭之死,则由于是被密杀及灭尸更被掩盖得毫无踪迹!       她死得惨烈,死得冤枉!     
林姑娘是游先生看中的女才子       我的案头放着一份日的《解放日报》,其7-11版刊登的是《全国高等学校一九五四年暑期招考新生录取名单(华东区部份)》,第十版:“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新生名单中有一个“彭令昭”。当我们负笈京华、欢乐聚首燕园之初,“彭令昭”一直是名下无人的“隐君子”。两个月过去了,在杨晦先生为全年级开讲《文艺学引论》的阶梯大教室,我们终于弄清了那个叫“林昭”的姑娘就是“隐君子彭令昭”。她在全年级的“亮相”,是因为系办公室的冯世澄先生举着一捆寄给“彭令昭”的书,并且喊着这个名字,而从座间起立跑到冯先生旁边的却是林昭,她是苏州人,“令”与“林”是同音字。她自中学即投稿发文,以“令昭”为笔者,后则改用“林昭”,盖以“令”、“林”是同音字。此处对她名字的说明为了纠正当今的某些文章中的妄说,说她“非常像”、也“非常爱”林黛玉,自己才改为“林昭”的。其实,林昭是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是“林黛玉”的。       我第一次与她交往,是在图书馆的善本书库里,她正在那不太亮的台灯下翻阅着一大堆线装书,我看出那是《毛诗郑笺》,后来我们从图书馆出来,在南阁、北阁旁的逶迤小路上,她边走边对我说:“《风.七月》:‘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说的是什么?我看说的是女奴隶为奴隶主的小姐作陪嫁奴隶的制度,她们陪嫁异国,就永远不会再见到自己的生身父母,所以‘伤悲’。古代的学者早就指出:‘妇人谓嫁为归。’还说:‘诸侯之女称公子也。’可见‘公子’是贵族小姐,不是少爷,现在许多注本,都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女奴悲伤,害怕被奴隶主公子掳去,受到侮辱。’岂不荒唐!”她又进一步分析说:“其实,我看整篇《七月》几乎用了极大篇幅描写了奴隶主为他的女儿准备出嫁的细节,从养蚕采桑到织布染色,从狩猎狐狸到‘为公子裘’,准备的都是嫁衣。”她的这些观点,大约也曾请教过游国恩先生,记得有一次,游先生身体不适,我到燕东园去探望,他还谈到林昭的勤学与多思,提到她对《七月》的见解,游先生多有称赞。后来,听说游先生曾建议系里把林昭从新闻专业转到文学专业,先生以为:林昭若从事古典文学的研究,会很有前途。后来不知为什么游先生的这一建议没有实现。日,在北京为林昭举行平反追悼大会之次日,我与林昭的妹妹彭令范女士到北京大学燕东园杨晦先生的寓所去拜望并辞行,这位86岁的仁厚长者见到我们怆然泪下,他向我说了两件事:一、当年在讨论逮捕我的时候,先生是坚决反对的;二、当年在讨论游先生建议林昭调入文学专业的时候,先生是坚决同意的。--但皆适得其反!先生不无感叹地说:“我每当想起这些就觉得心里难过!”稍停又说:“林昭是游先生看重的学生,多少次游先生的学术讲演,都是即席发挥,没写讲稿,事后都是根据林昭的记录整理存文的,如果没有后来的那场运动,林昭可能会成为游先生的好助手!即令不改专业也无妨于此!”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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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芬芳灿烂日子里       1956年的秋天,北大党委决定创办一个学生综合性文艺刊物,这就是非常著名的《红楼》。《北大诗刊》停办,并对其编委会成员作了增补,而成为《红楼》编委会,阵容如下:       副主编:康式昭、张钟       编委:马嘶、李任、王克武、林昭、张元勋、谢冕、张炯(名字的次序是依当时的年级自高而低排列的)。       别看那么一个著名的刊物,而真地要到北大去找那个“编辑部”,却是找不到的。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么一间专用的办公室,每次开编委会,都是临时借用学生会、团委会甚至党委会的办公室,而具体的修改文稿、校对清样等工作,就往往“习惯性”地挤在林昭的宿舍里,那间屋在文科女生宿舍27斋二楼,四人一室。但我们在那里也只能利用课外活动时间,上午有课,晚上自是不应打搅她们。那层楼住着的新闻专业女同学,林昭之外,还有五位后来也成右派的,包括张玲、韩其慧,她们都在“57之难”后,发配西北,韩其慧死于其处,弃身沙丘热海之间。张玲在20年边塞大漠的磨难之后,有幸回到北京。其余三位都由于忧患太重、去日苦多而身染重病。       日的夜晚,北大的燕园内灯光如昼,可容纳八千人的大小餐厅,学生宴会之后,早就打扫得干干净净,大餐厅的中心放着一个直径两米的大花盆,里面栽着一株五、六米高的针松圣诞树,枝叶之间灯光明灭,空间是被香水喷过了的,弥漫着茉莉、玫瑰的芬芳!“迎接伟大的1957年”金色大字悬挂在主席台上,所有的聚光灯都投射在这十个金色大字上,彷佛它就是即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那金色的日子!那光明的日子!那光彩夺目、充满伟大希望、铸定前途灿烂的日子!       其时正是严冬,北京的冬季其实奇寒,而北大的儿女们的脸上都蒸腾着汗气,舞厅内灯光微暗而柔美,姑娘们的脸上大约都有粉,嘴唇是被唇膏涂过了的,在微暗的灯光中看去,红唇却成了黑色。林昭与张玲也在这“无忧之境”里飞翔。午夜11时30分,我们敬爱的马寅初校长、周培源教务长等学校领导来到迎接新年的会堂,登台贺年,舞曲骤停,八千骄子静立。当午夜的钟声敲响第十二响,余音未绝,北大沸腾了,如群山在笑!这八千子弟的第一句高呼,呼的是什么?是--“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马老的习惯用语:“兄弟我!”刚一出口,他的话便被海涛般的掌声所淹没,这位慈祥、正直、爱国、渊博的长者,他又何曾料到这样坦率、真诚、融洽、无虑的聚会,以后竟不会再有了!永远也没有了!他何曾料到:再过四个半月、五个月,一场史无前例的“引蛇出洞”之战,会在这八千“天之骄子”中展开!其心之决,其志之壹,可谓任何“回天之力”皆已不存!颇有“宁可负人,不可负我”的韵味,这是为马老所不曾料到的!于是,就在这八千骄子之中竟有1500人中计罹难,有如林昭这样的正直、热忱、赤诚、爱国的青年男女死于枪杀,更不用详说那一支被逮捕、被开除、被远放、被驱走的不幸大军,他们浪迹天涯,背亲离戚,在荒原绝域、饥寒劳苦中熬尽了青春岁月,有的历尽折磨摧残英年而逝,有的侥活幸存也憔悴若痴,且年及衰颓、孑然孤苦,苍天不助!--在这1956年的除夕午夜,时光流向1957年元旦的临界时刻,这是马老、也是所有的人所不曾料到的!       马老的绍兴乡音未改,高呼着:“兄弟我给大家拜年!”一个穿着大红毛线衣、白色长裙的女同学登上主席台,把一串鲜花“项链”恭敬地戴在马老的脖子上,垂在他的胸前!掌声、欢呼声混成海洋!这时,马老率领校领导们走下主席台,来到学生中间,舞曲又重新响起,一个男同学跟在他的背后,把双手放在马老的双肩上,而周培源教授则又跟在这个男同学的背后,也把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如此照做,很快一条“人链”连结而成,又似一列列车,在祖国的大地上快跑,马老是火车头,在舞曲的优美的节奏里,他带领着这支中国一流的科学大军向前快跑!他率队而行,开始只在边缘,队伍像一条长龙蜿蜒蠕动,缠绕婆娑,幻化斑斓!逐渐向中心盘旋,于是八千人组成的长龙,形成一个极大的漩涡,八千骄子都坠入其中,而马老则在这漩涡的最中心,豪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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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能想到,这真是一桩“异兆”!正如《红楼梦》的第七十五回之“开夜宴异兆发悲音”一样,以“漩涡”为开始的1957年,终于把马老及八千子弟席卷而下,这悲壮的下场竟在欢乐之夜怪异般地形成!可是谁又能去思量与留意!       《红楼》终于在1957年元旦之晨与八千儿女见面,在刚刚结束了新年通宵舞会的大餐厅门前,两张大餐桌上堆满了《红楼》创刊号,参加了通宵狂欢的北大儿女们,晚妆未残,微有倦意,便围购如堵,林昭与《红楼》编辑部的发行组组长李鑫与其它同学一起在那里忙碌着,而大家都同时发现:创刊号的封面上是一幅木刻图案,是一个牧羊人正驱赶羊群走下山岗,山上草木摇曳,山外浓云翻滚,图案题名竟是“山雨欲来”四个字。       “山雨欲来”,这对伟大的金色的1957年元旦的第一印象,竟不幸言中!我们已忘却当时为什么采用了这幅木刻作为《红楼》的创刊图标,图文连述,岂不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吗?这与汹涌的漩涡岂不是异曲同工、不谋而合了吗?为什么竟如此之贴切!异兆与儆示在北大儿女面前发出了历史的悲音!这期刊物的第二页,刊登的是林庚先生的《红楼》:     
红楼你响过五四的钟声 你啊是新诗摇篮旁的心 为什么今天不放声歌唱 让青年越过越觉得年青       《红楼》的第二期于日出版,那一期的责任编辑是林昭和我,直到今天,那一期的二校清样,还收藏在我的书橱里,那上面还留着林昭改稿校对的字迹和符号。       她在《编后记》里写道:“我们希望能在《红楼》上听到更加嘹亮的歌声,希望我们年轻的歌手,不仅歌唱爱情、歌唱祖国、歌唱我们时代的全部丰富多彩的生活;而且也希望我们的歌声像炽烈的火焰,烧毁一切旧社会的遗毒,以及一切不利于社会主义的东西。”       可以看出:从林庚先生《红楼》诗中呼唤曾响过“五四”钟声的《红楼》再“放声歌唱”,到林昭的呼唤“我们的歌声像炽烈的火焰烧毁一切”“遗毒”和“不利的东西”,这一种主张用“五四”传统荡涤浮现在当时的黑暗与毒害的呼唤,是1957年新年伊始的一种思潮和渴望,一场“山雨”确实已在慢慢地向中国大地袭来!终于使“红楼一梦”化作了“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了!       《红楼》的第三期是纪念“五四”专刊,《红楼》编辑部几乎是全体动笔,马嘶、谢冕、林昭都拿出佳作,我也写了相形见绌之句充数于版面,另外,还收到孙克恒、任彦芳的优美诗作,大家都在“五四”这个主题里驰骋诗情,跌宕幽思,形成了数十首异彩纷呈的峥嵘组诗!真可谓气势不凡!       这一期几近“诗刊”的《红楼》于日上午在燕园内隆重发行,很遗憾的是:当日发行了一万册,谁会料到今日竟片纸不存!而这一组组诗尚未排印之先便被北大诗歌朗诵团突击排练,经过朗诵的艺术处理,成为一出动人的大型诗朗诵表演,于日的晚上,在北东操场“五四”营火晚会上与火炬传递同时隆重演出。       最后,所有的火炬都堆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座山,涌起了凌空的烈火,把东操场照得如同白昼,数千北大儿女在这火的周围,鼓掌、跳跃、呼喊、歌唱--直到夜深,斗转星移,余烬渐熄。我与林昭离开这里时,晨光熹微,已是5月5日的早晨,星期日,整个校园静得像已入梦,连晨曲也破例未再播放,静极了!犹如《红楼》第二期的“封四”的一幅题为“黄昏”的照片之任锋配诗,其末四句云:     
世界是这么广大  友谊是这么真诚  生活是这么美好啊  我们又这么年青     
日:背叛与离散的开始        “五四”过去,《红楼》编辑部里逐渐感受着一种离情,编委会内与编委会外的一些作者,都临近毕业,于是举行一次联欢活动的构想乃应运而生,方案很快就拟定:游园!当然是颐和园。但,时间呢?只能在星期天,5月12日是5月5日后的第一个星期日,但那天中文系要开运动会,我们都要参加,(《红楼》编辑部中除了王克武是西语系的,其它全是中文系。)于是只好再往下推迟一周,确定在5月19日了。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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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9日那天,春光明媚,气候宜人,确实是兴致最浓,参加那次活动的有马嘶、李任、孙克恒、薛雪、康式昭、谢冕、任彦芳、杜文堂、张钟、林昭和我,我们一早就从北大西校门口乘“332”公共汽车到颐和园,十张入园券共1元5角,而后沿知春亭向北,走长廊至排云殿,登佛香阁至智能海,到后山,沿苏州河从后门出颐和园,而后乘车返校,抵北大已是下午5点多。那天,林昭带着一个“120”照相机,她做摄影师,拍了许多照片,后来我们每人都洗印了,但今天只有一张在知春亭畔的合影还夹在我的一册旧书里,在公安局、监狱、“文革”之火的历次劫难中幸存了下来,成为“5.19”《红楼》编委会的颐和园之游的唯一的纪念,也是《红楼》编委会的唯一的一张合影纪念。       那天的黄昏时分,北大的学生大餐厅的东门外的墙上出现了大字报,非常巧合,那天在大餐厅里正举行一个全校性的大会,是党委的副书记作报告,天气已暖,在餐厅外的广场上坐满了人,于是墙上的大字报立刻便被人发现了,大餐厅东门外渐渐围满了同学,许多人用手电照着,注意地读着那用红色标语纸毛笔大字写成的诗行:《是时候了》。大约晚上十点钟,大会结束,同学们走出会场,大餐厅东门外的人更多了,最后甚至拥挤着,手电的光束从远远近近一齐投向那张“大字报诗”,有人捧着小本子在抄,还有闪光灯及拍照的声音。       午夜以后,校园内声籁俱息,可是,在许多宿舍里,灯光却是彻夜地亮着:有的变成小组讨论会场,有的则是产生大字报的家园。大字报,红色的纸,在至今知名于世的“北大三角地”迅速展延,所有的墙壁上皆糊满,犹如半个月前那一片炽红的火的山、火的海,并与那浓墨涂成的春潮带雨般的诗的风、诗的雨并至。酿成了1957年的红色的五月、黑色的六月、灰色的七月!       5月19日--这个在北大校史中占有耀眼一页的重要日子,我们终于走向了离散!离散:不仅仅是这个青春群体崩溃了、瓦解了,更重要的是心灵碎裂了,冰解了!日上午,《红楼》编辑部举行了隆重的会议,宣布开除我与李任出《红楼》编委会,原因是我与李任参加了“右派”刊物《广场》编委会,我又是那个刊物的主编,真可谓“罪莫大焉”!在那个“开除会”上,编委们多有发言,指出我与李任之罪。这是一次《红楼》编委会中的“两条路线的斗争”会,这在当时,出现如此义愤是可以理解的,连林昭也在这个会上对我进行了批判,她的话,也如其它编委的话一样,既有当时的应付言语,也有情动于衷的肺腑之怒,但有一句,我难以忘怀,她说:“我有受骗的感觉!”--“受骗”,这内容包括得甚广,似乎不仅仅是“右派言论”,也包括以往的交往,似乎我终于在这10天内毕露原形,证明了昔日的假相,41年后,在纪念林昭惨死30年的时候,说起这一段往事,我想把一个真实的林昭介绍给我们的友人与陌生者,要向世人讲清,死于悲壮的林昭,其思想与决心确实有一个成长、成熟、自我矛盾与自我斗争的痛苦过程,她是非常爱我们的国家、爱共产党的,解放前,那时她才十五六岁,就为苏州地下党跑腿、捎信(尽管她不是地下党,但她却知道她帮忙的危险性)。解放后,尤其是考入北京大学后,她写了许多歌颂社会主义、歌颂共产党、歌颂毛主席的诗文,在校内外的各种刊物上络绎问世,所以尽管她可以写一篇《编后记》,呼唤“烧毁一切”“遗毒”及“不利的东西”,而一旦真的面临如北大“5.19”民主运动初期的崭新话题,她竟猝然不可接受,甚至惊讶于面前的这些友人竟是反革命份子!她于是说出了发自内心的痛苦:“我有受骗的感觉!”她的话是涌自最纯正的心灵的真实、痛苦之声!这与她后来终于在痛苦与困惑中悟彻,在北大的自由辩论会场上当众讲出自己自“5.19”一直困惑着她的那个“组织性与良心的矛盾”!于是她终于凭着一颗高贵的良心、诗人的良心、智者与学者的良心走了下去,经受了人世间最最残酷的酷刑、折磨与凌辱,走完了她太短促的、光辉的36年的人生!一直到日,距离她被杀还有两年,我在上海监狱探望她的时候,她还向我提起那次发言,她说:“后来终于明白我们是真的受骗了!几十万人受骗了!”她的话,无论在日还是在日,都说得多么善意,多么真切,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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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们终于走向了群体到心灵的离散!实际上乃是一场不欢而散!《红楼》一共出了三期,再往后怎样了?我已经忘却。因为自日以后,我就不再对《红楼》“参与政事”了!“开除会”用了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这个清除阶级异己的工作宣告胜利完成,我与李任便从这个群体里首先被离散了出来,下午,在校园内的一处墙壁上贴出一张大幅漫画,画着一座小楼,一只穿着皮鞋的巨足从楼上层的一个窗口处伸出,两个小人头朝下地悬空而坠,其中一个小人的眼镜与鞋子都脱落飞于空中,衣服也飞飘如翼,赤着双足,首如飞蓬,颇似身临空难,旁边还注明“张元勋”三个小字,漫画的标题是:“极右派份子张元勋、李任被清除出《红楼》编辑部!”       北大在漩涡中离散!连我们敬爱的马老也坠入其中!他从此也被离散!被从这个听惯了他那慈祥的浙江口音的“兄弟我”的非凡群体中“离散”而去!以至被质问:“你是哪家的马?”     
林昭走上一条不归路       一个极闷热的晚上,在北大十六斋东门外的马路上一场激烈的“口战”正在进行,听众知多少?无从计算,大约一百米方圆之地全是人,夜色浓黑,正是“月黑雁飞高”的夜晚,大有“闻其声不见其人”之状,短兵相接,发言者站的是饭厅的餐桌,大家都正年轻,无需阶梯,一抬腿便可迈上,讲毕,一步便可跳下,几经跳上跳下,又加捶胸顿足,往往语未毕讲话者便与桌子一起倒翻于地,于是第二张餐桌又继而用之,据餐厅管理员说,那一夜十余张餐桌报废。那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三天来的文字交锋,激化成当面相诘,那一夜,已经形成了“群体力量”的“反右派斗争”大会,所谓“群体力量”是说一群后来标榜自己是“左派”的人,此时已集中火力向“右派言论”反击,一些发言已提到“大字报中的话是反革命煽动”的严肃课题,开后来扣帽子恶劣行径的先河,而当时的我,就正处在这种出手不凡的猛烈的火力的焦点。正当“群体力量”前者呼后者应,轮番讨伐之时,一个女学生在浓密的夜色中登上餐桌,她那夹杂着婀娜的苏州方言的普通话,音色浑厚,不似女孩惯有的娇柔,在震耳欲聋、声嘶力竭的此前的男声叫嚷的未绝余音之隙里忽然传来如此迷人的声音,颇有“一洗万古凡马空”的新意,当时沸腾喧闹的听众顿时化作悄然。       “我们不是号召党外的人提意见吗?人家不提,还要一次一次地动员人家提!人家真提了,怎么又勃然大怒了呢?就以张元勋说吧,他不是党员,连个团员也不是,他写了那么一首诗,就值得这些人这么恼怒、群起而攻之吗?今晚在这儿群体讨伐的小分队个个我都认识!所以,自整风以来我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写过什么,为什么?我料到:一旦说话也就会遭到像今晚这样的讨伐!我一直觉得组织性与良心在矛盾着!”       “你是谁?”一声怒吼从黑暗的人群中咆哮而出,打断了她的发言,这显然是一位陌生人,凡熟悉她的人凭着她的声音就勿庸再问。       “我是林昭!那么?你又是谁?竟是如此摆出一个审讯者的腔调!你记下来!‘双木三十六’之‘林’、‘刀在口上之日’的‘昭’!”她稍停,又说:“告诉你:刀在口上也好,刀在头上也好,今天既然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工夫去考虑那么多的事!你是谁?还是你们是谁?你怎么不敢也报报你的家门?”       从那个黑夜:日的那个黑夜,她开始义无反顾背起了那命运的十字架,毫无反悔地走上一条穷途,11年后,她终于被密杀、灭尸,死,这或许是她在当时已经思及的事,但如此惨死却是她所不曾料到的啊!       这天夜间,林昭在未名湖畔的迷茫夜色中向我说:“这或者是一个悲壮的祭坛,这或者是一个悲壮的牺牲’或者会流血!但愿不流血!”从此,她不再如昔地凌利,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文也不写,每日仍在那尘封似铁、霉味可人的善本书库里静读,这反常还应以5月22日的迷茫之夜的浩叹为起点。那天次日,张玲问我:“林昭昨夜喝了多少酒?”我愕然了!她说:“她还醉着,枕头上全是红色的酒!”据说她一直僵卧了两天才坐起来,在桌上的一张破纸上写了十二个字,即:“天之杌我,如不我克!此责其谁?”前两句她引用的是《诗经.小雅.正月》的诗句。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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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醉卧如死的时候却有人并不肯放过她,决不肯善罢甘休!她发言的次日,便有一个人写了一张大字报诗,题名《致林昭同志》,她开始被置于“左”的火力之下,毫无疑问,这一张来之有自的大字报诗,宣告了林昭的厄运的开始。同样是这个“写手”,又写了另一张大字报诗,如下:       向左!       向左!!       向左!!!       共和国的公民,       我们守住每一个窗口,       举起我们的枪口:       向右!       向右!!       向右!!!       还是这个“写手”,又是一张大字报诗,题为:《是什么时候了?》是针对我来的。但林昭却是沉默了!她开始在她的班里被批斗。       日之后,“右派”已被明判为敌人,与大餐厅南门正对着的学生宿舍楼十六斋的北墙上写着一排白色大字:“一切资产阶级右派都是反动派”,宣告了北京大学反右派运动的开始。这时,我已处于被监管状态,我班有两位同学已跬步不离地与我朝夕“厮守”!直到暑假,我被通知“留校等候处理!”不能回家。那两位同学一位家在武汉且有妻子,一位家在上海,皆因“伴我”而不得归去!校园内空空如也,少有人行。有一天,我竟意外地遇见了林昭,原来她也没走,一直独自躲在宿里读线装书,并无人监管。她告诉我:八月间要到中国青年报社实习,有机会可去找她,实习完回上海。并留下电话号码。这真是喜出望外!没有料到:在这被监管、被隔离的灰色的七月里,竟得到与林昭会晤的更多的机会,这真是“天作之合”。负责监管我的两君,其任务旨在不放我逃走便算胜任,他们毕竟是我的同窗,对我甚知,起初甚严,乃渐懈,后则渐宽,直至只要晚间能回宿舍便可。于是我便常到东单十三条中国青年报社去与林昭见面。校内十八斋东门外有一个电话亭,内设外线电话,免费使用,我几乎每天都要与林昭通话,她如无事,便约我进城会晤,每次约在下午,回校则已是午夜,从西直门到颐和园的“332”次车的末班九点半即无,故我只能走回北大,回来后,二君均已鼾声如雷,次日亦不追问。       林昭八月中旬实习结束,即将返沪,临行前的晚上,约我见面,我又到十三条西口等她,她如约而至,我们一同步行到什刹海,其时天色已黑,夏日昼长,天才黑即近八点半,这一次什刹海的星夜荡舟,今天看来已可称得上“空前绝后”之举,已是永远失去了的历史。记得她告诉我:编辑部转来一部长篇小说手稿,题为《青春之歌》,其女主角也姓林,也是北大女学生,也是在学生运动中遭受波折。她说她刚刚看,稿子还要讨论。       林昭离京而去,却不再来信,直到九月开学,我又随班上课,这时我已经是四年级,开始写毕业论文,游国恩先生已找我谈过两次话,于是我又天天跑图书馆善本书库,读线装书,却未再遇见林昭,也不能向人询问她何以在沪未归,只让疑团在胸而已。中秋节后,竟收到她的一封短信,又是意外,信中只言暑期回沪后病发,咯血甚烈,在沪求诊,于家休养云云,并写诗一首如下:       醉不成欢愁依旧,思绪缤纷共相就。弄章琢句涂鸦满,暗风入窗凉初透。       水深浪阔君知否?冠盖京华斯人瘦,霏霏无尽江南雨,梦回冷泪湿薄袖。       她预感到大难将临,危险在即,而我却还盲目乐观,以为批也批了,斗也斗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账算清了!倒有了一点轻松之感。我给她回了一封短信,也写了几句诗,聊表思念之情。     
两个地址深深地埋藏在我的记忆里       1957年下半年“反右”未歇,全校各系班组在向纵深搜求而挖(右)、划(右)、批(右)、斗(右),但所不同的是:人们似乎都极疲惫,似乎都静静地反思着。这场斗争,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局面:在中国绝不会再有异议之声,更不用说逆耳之言,一切都一呼同应地悦耳与赏心!那些“以身试法”的“右派分子”已成过街老鼠,其实比过街老鼠还狼狈;老鼠过街尚可迅速窜匿,而“右派份子”则无处藏身,日日“过街”于众目睽睽之下,随便什么人,在随便什么地方,认出某人是“右派份子”,只要喊一声“站住!”那就须从命立定,而后听之任之地为其所骂、所打、所凌辱、所刁难,凡有此情便会迅速聚众围观,同仇敌忾,众声怒斥,众拳脚交加,众唾齐飞,直到他们满意、快意、情尽、兴足而罢!谁若稍有反抗,其后果当然严重,拳脚之下,颇感由重量级而升到最重量级!所以,别看北京大学的堂皇学府之巍峨,别看那里曾是蔡元培、鲁迅、李大钊、陈独秀、马寅初的思想田园,却不见得处处、事事、人人皆闪烁着“科学”、“民主”的光辉,而这类行为尤以当时刚刚考进北大的1957级新生最甚!他们没赶上暑期前的反右派斗争,却都有“打落水狗”的勇敢与兴致,藏在他们心中的动力是什么?是“撕扇子作千金一笑”式的娱乐,还是“竖刁自宫”式的求宠?真是叵测!我有几次从餐厅走回宿舍的路上,便被这些素不相识的少年认出,于是便被堵截,用中学生的腔调呵斥,踢掉我手中的搪瓷碗,说:“饿死你这个反革命份子!”而后用脚把饭碗跺扁,大骂而去。已颇具十年后的“小将”之风!至于还有一些人,则惧怕株连,见“右派”皆避之犹恐不及,而“右派份子”之间固已不许往还,遇于途,只有“道路以目”,无语互视而已!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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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一天,北方冬早,寒气凛冽,我独自由西校门走出,向北往圆明园方向走去,十分意外的是:在那静无人声的小路上竟与张志华未期而遇!真是喜出望外!张志华,这个中文系新闻专业的“右派”份子,也是由于被聘为《广场》编委而身罹于祸的。他是福建人,才华横溢,会写一手美妙的抒情诗。他告诉我:“林昭回来了!”又是喜出望外。他讲:“今天上大课,竟与林昭坐于比邻。”(五年以后,在北京南郊的监狱里,我又与张志华相遇,和这一次“圆明园之晤”相同,也有喜出望外之状,他简短地告诉我:他到上海去找过林昭,但她已被捕了!)       于是,我希望在校园内也能够遇见林昭,但是一直没有如愿。待到12月21日,星期六的晚上,我独自地从南校门走到海淀。1957年时代的海淀是一片田野,只有一条南北的泥路坎坷而狭窄,一到夜晚,连路灯也没有,只有几家小店铺的门内闪出微弱的电灯光给漆黑的街上投上一方光亮,而唯一热闹的地方应数那坐落于路西的新华书店,那狭窄的店堂里面,一进门摆着一个两米见方的案子,上面摆满书刊,许多人都围站在那里捧读浏览,我也挤于其中漫无目的地翻阅,我无意地一抬头之间,竟看见林昭也在这书案的一边,在我的斜对面看着我!她围着白毛线编织的长围巾,连头都包着,又戴着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睛。此时,围在这书刊展销柜台周围的全是北大学生,我料不会有人认识她,但认识我者确是不乏其人,“打落水狗”的余勇当然尚多,但余兴确已太少,更何况在此浏览者多不是一年级的那些“同学年少”,一种“壮怀”不断地“激烈”,也会带来厌倦与乏味、无聊与肤浅,说到底,在北大最主要的是读书与思考,“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这正是一种层次,所以,一场“山雨”倾盆之后,打与被打、斗与被斗,都化作噩梦般的记忆,以至四十年后的百年校庆大家相逢一笑的时候,都笑得十分尴尬与惨然!而且只说“天气很好”,别的,则“不好说”了       正是那么一个对人格扭曲的时代,连北大的空气与传统也扭曲成象征派雕塑,谁都不应该迷信或想象那里何等圣洁,那里从来就没有“圣洁”过,过去的一百年中也绝无此事!始终是“光荣与耻辱”杂糅的闹市,(钱理群先生最近作的《北大百年的光荣与耻辱》的学术报告,言之甚确、甚详)。而且,“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卜居》的境况进为主流,翦伯赞先生与夫人就双双自杀在那里,马寅初校长就被从那里赶走!百年校庆期间,我去拜见久别的恩师林庚先生,他居住了半个世纪的燕南园故居已陈旧不堪,墙壁与地面都已剥落与漶漫,园内一片荒芜。室内放着的仍是四十年前我在北大读书时看见的沙发与木椅,老人家八十多岁的高龄,兀然地静静地坐在那狭小的窗前。我的老友谢冕兄向我说:“林先生今天最大的困难就是太穷。”谁能想到,这位誉满中外的诗人与中国国学大师,他的学生中有些人今天已飞黄腾达、风云于政坛与学坛之上,也以“大师”的姿态大讲什么什么“国学”之类,“雷鸣”不休,而这位培训“大师”的真正大师,却寂然地坐在久居半个世纪的故居里,用昏花的眼睛看着那狭小的废园。当我向他提到他的诗集《春野与窗》,老人家便又回到他的华年的回忆中去,吟诵着:       春天的蓝水奔流下山       河的两岸生出了青草       再没有人记起,也没有人知道     
冬天的风哪里去了       彷佛傍午的一点钟声       柔和得像三月的风       随着无名的蝴蝶       飞入春日的田野       真是美极了,把人带到一个优美的意境中去!而后,又从兴奋中的华年回到寂寞的故居,依然兀坐在狭小的窗前,“好象一段呆木头”!他还零碎地记忆着往事,而且还提到一个女学生之死。他的回忆又把我的思路拉回到日的晚间,由他的废园向南顶多也不过三百米的距离便是那海淀新华书店,那个夜晚,那次巧逢真是太珍贵的一次话别,从此,大家皆沉入离散!这是在尚称自由的日子里的一次相逢、一次离散!真可谓苍天悯人!而九年以后,在上海提篮桥监狱里,又有一次相逢与离散,那已经是铁窗下的悲欢,林昭诗中谓“吞声九载”便是。这也是我们所不曾料到的哪!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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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林昭转身走出书店,向北进入一条极狭窄的胡同,当然漆黑,我则随之前行,脚下坎坷,胡同很长,走了许久才见一片星空,眼前是西郊收割完的稻田,一片平阔的广野,此处说话算是最佳之处。她说:“情况已到了最严重的关头,我们都要时刻作好被捕的思想准备!”她说:“你记住我的家庭住址,不管磨难多久,也不能失去联系。”于是她说了两个地址:“一、上海茂名南路159弄11号,二、苏州乔司空巷15号。”并也叫我讲清我的青岛家庭住址及家兄名字。其时身边无笔纸,只可强记于心中,而在当时的形势下也只能如此,写在书面的东西都是极易引起祸端的。如此绸缪是准备着一次不测的离散,这预见其实四天之后,即日之清晨我被秘密逮捕更证明了其必要与正确。那两个地址乃深深地、暗暗地埋藏在我的记忆里,埋藏了八年,八年之后,已是1966年之初,我从监狱走进劳改农场之后,这心中的暗暗地牢记了八年的地址终于化作一种“寻觅的程序”,与住于上海的林昭的母亲许宪民先生取得了联系,但那时林昭已于六年前被捕入狱,而且判决为有期徒刑二十年。       终于夜深,北京海淀西郊的冬夜幽静而奇寒,所有的光都熄灭了,只有天上的寒星,这世界上似乎只有我和林昭两个人,这时似乎勿需再多虑被谁发现,我们又穿过狭窄曲折的胡同,回到海淀大街,万籁俱寂,一片漆黑,但大约百米之外,便到了北大西南围墙之外,中关村的东西大路由此向北经北大西校门通往颐和园方向,此处电线杆上有一盏路灯,在这里我们站下了,林昭取下口罩和头巾,我看到她两条粗粗的短辫子上面系着白色的蝴蝶结,她的面色苍白,在路灯的微光下更显得清瘦,她告诉我:星期三要到北海医院去查体,星期三之后再见面。她礼节性地嫣然一笑,于是分别:她向东往南校门,我向北往西校门各自而去。今天想,才知道一个故事从这儿真正地结束了!       这个故事是什么?我想就称之为“北大往事”吧!     
我被秘密逮捕并关进了监狱       三天之后,即12月25日之清晨,起床铃刚响,校园内夜色未尽,我被传至校办二楼之办公室,被秘密逮捕,直到日上午,在山东省的一个监狱里,由北京市中级法院来鲁裁决平反,悠悠二十二载风雨之途、辗转羁押于荒原大漠之间的艰辛历程,化为一场难忘的梦!       我被判刑八年,日“释放”。“四人帮”时代的“法律”为局外人所不详,刑满者并不能回家安居或步入社会乐业,而是强留在劳改队里仍旧进行着所谓的“继续改造”,我当然不能例外,这就是那来自“最高指示”中的“杀、关、管、放”四字诀中的那个“管”字的含义。“管”,就其本质而言仍是那“关”的继续。但也稍有差别:“管”较之“关”的最大区别(或曰“优待”)就是可以请假回家探亲,“管”准假极严,假期极短(至多一周),而且每年只准一次,但,毕竟有一次!       另外,就是允许通信:信写毕不准封口,必须交给“管教干部”审查,由他们寄出。若私自寄信,一旦发觉,他们可以到邮局去把信追回,那就要大祸临头!外面来信当然必先经过他们之手,待发给本人时已经撕开!这种行径往往使人联想到“初夜权”的横暴与恶劣!       如此“邮路”,大大限制了我与外面的联系,幸好,林昭的母亲许宪民先生的名字不像女性,加上许先生字迹雄劲,语言苍老,故他们判定这是一位“老头子”,才免去许多纠缠。我与许先生的信件往还皆用“暗语”,--其实不过是稍作文言和稍用典故而已,而这些“窥私癖”患者则瞠目不知所云,我与许先生却是十分默契,我终于确定1966年的四月底或五月初到上海探望林昭。我深知探望犯人必须是直系亲属,我于是建议许先生与上海监狱当局交涉时说我是林昭的“未婚夫”,其实这仍极勉强,因为未婚男女仍不是法律意义上的亲属,但唯此一计,别无妙策,后许先生信告:“此计奏效,已获允准。”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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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是提出请假,对于一个刚刚释放的犯人,劳改队里似乎有一种约定俗成的通见:允许他回家一次。这种“一次性”的专利般的“优待”则表现为此假一请即准,我亦如是。这就是说:我又可以走向阔别太久的人间之路了,那时,我正在河北省某地的一个劳改农场,途经天津,回到阔别九载的青岛,(我自1956年寒假毕,开学赴北大,1957年未能回家,后又八年徒刑,共别九载)。周围的邻居都用警惕的目光窥视着我这个反革命份子的归来。阔别九载:祖母早已谢世;父母老矣,发如冬雪;家中多了一个女人,那是我的大嫂;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孩,那是我的侄女!我的大哥因我的沦落也被株连未休,在小人、恶徒的欺凌之下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他毕业于中国南方的一所著名的大学的中文系,他的师友不乏其时及当今学术界的赫赫巨擘,而他却“一贬再黜”地终于在山东的一个穷僻的小城的中学里,与我同步地熬过了“反革命亲属”的类似元代“南人”的岁月,过着“不敢不局”的生活!他的破旧的桌上堆积着二十年来风雨自知的结晶--那一千几百首的古、近、今体诗与词的手稿《那复室吟稿》两卷,那“角吹梦断徒慷慨,诗赋魂销自惨悲,人别故园长去后,千秋留诵是宏辞”的咏《二安祠》的幽思,常使人感到是他对自己半生艰辛的浩叹!       他右耳早聩,唯仗左耳偏听人间真假言语,“文革”之间,一次批斗,一“小将”高喊:“他弟弟是反革命,打死他!”于是一掌击于左耳,从此连“偏听”也不能,变成了他自嘲的“真聋天子”了!近年来,我的在异国当一名国家机关的“代表”的侄子买来价值连城的“助听器”,但已无“助”于听,也是枉然!再不能使他进入这喧闹的世界,分享那呕哑嘲哳的合鸣!他只能用一双昏花的眼睛看着这熙熙攘攘的潮流,真正“目听”着这衣冠多姿的人生!他现在早已是一所大学里的教授,作为弟弟,我带给他的唯一的“贡献”,就是这二十多年来的屈辱的人生!如此而已!       但他却沉重地内疚着,他告诉我:“1960年的秋天,非常意外地收到林昭从上海的来信,询问你的情况,也询问我们全家的情况。我给她回了信,告诉她我正被管,你正被押,唯有三弟正在医学院读书。恐中有诈,要求她寄一张照片。信寄出未久,即收到她的第二封信,写得很长,羽声慷慨,说她的妹妹也在学医,‘今朝为士,不为良相,当为良医。’并寄来一张照片,背面题诗一首。”他从一本旧日历里翻出夹在里面的那张一寸照片,背面的诗如下:       楚头吴尾劳相关,顾影低徊敛鬓鬓,困顿波涛佳岁月,凋零风雨旧容颜。       堪憎勿怪人争避,太冷应疑我最顽;粉黛滔滔皆假面,笑君犹自问庐山。       正因为是一本旧日历,当年的抄家才幸免于火,而其它的书皆被付之一炬,包括那夹在书中的两封林昭的信!他还说:“林昭第二封信中曾提出要到青岛我们家来,当时,因你在押,街道治保人员对我们家监视甚严,若林昭来此,必然会为他们所注意,那时我们家其实是一个险境,她来此岂能安全!所以我回信把情况告诉她,未料,从此不再来信。”他内疚地说:“是我把她拒于千里之外,早知她当时和以后的处境,无论如何也得叫她来此:避难也好,探访也好,或者能够躲过那次灭顶之灾!”       其实,并非如是,两天之后,我抵达上海,许宪民先生告诉我:林昭尚未收到第二封信就突然被捕,当然更谈不上再写回信了!    
(作者为曲阜师范大学教授)    
(原载《今日名流》杂志2000年第二期与长江文艺出版社的《林昭,不再被遗忘》一书)        
  林昭之死与我们这代人       09:36:52   
  范泓   
  ??我们这些五十年代中期出生的人,亲历许多事情,惟独缺少建国后十年间人生风云际会的那一段经历。这一时期,正好是我们一生中最懵懂、不知人间烟火的成长岁月。再以后,我们渐大,才又见到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一转眼,人至中年,轻狂的年代早已被抛到身后,生命和情感,如一棵树深深根植于这个人世间。偶有回首,往事历历,不免慨然于心,其中最大的幸运恐怕就是还活着,还能赶上在国际互联网上凑凑热闹,冷眼打量这个挡不住的世界。    ??终于这一天,在网上读到一篇用血和泪写成的文字,这就是张元勋先生追忆北大中文系新闻专业1954级女学生林昭惨烈之死的长文。虽是在网上读到,却是报刊上正式发表的,据说反响强烈,震撼了很多人,一如震撼着我,在无言的泪落之后,是不尽的愤怒。由此,不得不想到,一种社会制度之于人性来说,不论它优劣与否,只要人性遭到了无辜摧残、践踏或泯灭,对于所有活着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最大的不幸。如果真是这样,与其苟且偷生而活着,还不如勇敢地站起来抗争,这是人到了迫不得已时才会萌生的一种念头。然而,生活有时恰恰需要我们这样。    ??日,一个闷热的夜晚。对于北大才女林昭来说,却是将自己推向断头台的开始。她万万没有想到,凡是熟识她的人更没有想到,否则,谁也不会轻易在北大十六斋东门外的马路上介入一场早已受到严密监视的“论战”。林昭当时是为了同学张元勋的一首小诗遭到群体的攻讦而忿然站出来的,面对讨伐的人群,林昭一口夹杂着吴侬软语的普通话,顿时使喧闹、亢奋的会场安静了下来。在她看来,张元勋既不是党员,连团员也不是,就因为写了一首诗,值得如此大动干戈,继而群起攻之?林昭的质问,掷地有声,划破了那个夜晚的沉闷,但她的发言却立即被一个陌生人的吼叫打断:“你是谁?”黑暗中,看不清这个陌生人的嘴脸,他摆出的竟是一个审讯者口吻。林昭愤怒了:“我是林昭,你记下来,双木三十六之‘林’,刀在口上之日的‘昭’……你是谁?还有你们是谁?怎么不敢自报家门?”黑暗中的陌生人当然不会自报家门,在这一刹那间,仅仅是由于内心世界感到有一种“组织性与良心的矛盾”,这位被北大名教授游国恩先生看中的女才子从此踏上了命运的不归之路。    ??这一年,正是反右“扩大化”人人自危的一年。我们这代人尚处于在生命的摇篮之中,尽管有母爱的庇护,而我们也无法知道窗外那一场突如其来的腥风血雨,但这并不意味这就是历史对我们这一代人的特殊恩惠。因为我们的父母,随时都有可能在一场“大鸣大放”的阳谋中失去自由,沦为阶下囚。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在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我们的父母因时势使然,也在悄然地变为多种人:一种是因言获罪,无奈中不得不放弃对我们幼小生命的抚育;一种是逃过劫难,不再出声,小心翼翼地和我们呆在一起躲闪风雨;另一种是因立场坚定,划清界限,而主动放弃对我们的责任。这就是古人说的三种命运:“乘势者成,顺势者存,逆势者亡”,著名诗人公刘先生的妻子即是后者。她的女儿刘粹生于1958年,从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未吮吸过母亲的乳汁。她的母亲是一个坚定的左派人物,拒绝给一个右派的后代喂奶,于是公刘先生不得不“一口气订了三磅鲜奶”以维持这个幼小生命的成长。这样的往事,说起来未免有点残酷,可作为同代人,我的朋友刘粹的这一成长经历,恰恰证明了在那个恐惧的年代里,能侥幸活下来就是一件不易的事情了。在这场反右斗争中,全国有55万之多的人蒙受不白之冤,波及的家庭不计其数。其中“半数以上的人失去了公职,相当多数送劳动教养或监督劳动,有些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这是当时的统战部长李维汉在回忆录中披露的。悲剧就这样发生在我们恍惚的童年,如今倏忽已是中年的我们,是若无其事的“秋山又几重”,一味“朝前看”呢,还是为了未来,“往日崎岖还记否”,鼓足勇气,去直面惨淡的人生?     
作者: 绿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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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林昭之死与我们这代人
  ??人的成长总是囿于社会的大环境。我们这代人,实际上是一个断层。较之六十年代后出生的人,虽也赶上了“拨乱反正”,但却多了点世故,少了点锐气,在心理上的发育极不健全;较之四十年代末五十年代初出生的“老三届”,远没有他们的那一份深沉和成熟,显得有点孱弱和苍白。六七岁时,三年所谓的“自然灾害”使我们的童年初尝贫穷滋味,尽管那时我们什么也不懂,但缺衣少食的细节却记忆犹新。现在来看,有一个问题始终存在:一个当时经营了十多年的政府,为什么竟无法与天灾相抗衡而死了那么多的人?可后来才知道,这并非是真正的天灾,而是人祸啊!而文革的到来,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我们的学业,我们是一群盲从的小学生,在“停课闹革命”的一片喧嚣声中,渐渐地变成了最不自信的一代。我曾在街头为造反派卖过报纸,在芦席棚的广播站里声嘶力竭地宣读过传单,甚至因年纪太小无法与“老三届”的叔父串连全国而懊恼不已……那个时代,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读书无用。整整十年,从童年步入少年,我们这代人就像失血的患者,以致于高考恢复时,很少有几人敢于跃跃一试,而“老三届”中带着孩子上大学的竟不乏其人。这是我们的悲哀所在,更是中国的悲哀所在。而就在这时,一个并不为我们所知的北大才女,在狱中与极左路线抗争了十一年之后,于日被秘密枪决,家属还要上交五分钱的子弹费。林昭死时三十六岁,那一年我十三岁。她的死,正好应了她出事那夜脱口而出的“双木三十六之林,刀在口上之日的昭”之谶语,这种巧合,莫非真有命运从中作祟,让人辛酸得无言以对。    ??我们这代人,就这样成长于一种恶劣的环境中。几十年的世事沧桑,让我们的眼睛掠过无数惊诧和迷惘。任何一个人,虽不能超越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却完全可以独立于那个时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索,同是五十年代中期出生的诗人、我的朋友梁小斌曾说“我们是吃狼奶长大的一代”,说起来,这真是一代人的不幸。林昭之死,不仅仅在于她长于我们二十多岁,生不逢时,而是因其有独立的思想、未泯的良知、无畏的勇气,才最终罹“口舌之祸”,走向断头台的,甚至都未能来得及哪怕是一次短暂的爱的经历。从表面上看,林昭之死纯属一个冤案,但实际上,却是一个专制社会的必然结果。它给后人所带来的启示,远远超过了冤案本身,至少也是我们得以打开这段历史的一把钥匙。林昭在狱中遭到非人的虐待,几乎每天都要受到一群泼妇的殴打,其原因就在于这些人对林昭的摧残越是残忍,越是能争取“积极表现,立功最大”,可见人性就是这样被扭曲的!当张元勋先生决定以所谓“未婚夫”名义冒着危险去探望林昭时,林昭当着他的面指着一旁的狱警说:“他们想强奸我,我只好把衣服与裤子缝在一起,大小便则撕开,完了再缝……”人性泯灭到了这种程度,令人发指!然而,天可变,道不能变,林昭一天也没屈服过,她的头顶盖有一块白巾,血书一个大字“冤”,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历史是一面镜子。林昭之死,给我们无知的童年补上了严肃的一课。我们这代人,也包括所有的人,若不能对建国后这十年的政治运动有一个准确地了解,那么对后来中国所发生的更大的历史悲剧,就不可能在本质上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人生的命运,总是和社会的命运结合在一起的。一代人的成长受制于时代的四季风雨,其间的电闪雷鸣,包括抹不去的严寒的记忆,有时会使我们的灵魂忐忑不安。但无论如何,我们再也不能像剧作家曹禺先生晚年所说的那样:“明白了,人却残废了”……保持沉默,在某些时候,确是大多数人的生存方式,因已看透了一切,还能说些什么?但思想和良知,有时却如地火一般在默默燃烧,时刻折磨着我们的身心,让一代人的血液重新澎湃起来。林昭冤案虽在八十年代得以平反昭雪,但摧残林昭之死的那种力量,以及滋生这种力量的土壤似乎至尽未绝,而人性的复苏更是“路漫漫其修远兮”,这是历史留下的一笔惨痛的遗产,让我们痛定思痛。可现在,一切好像已经开始,又远远没有开始,这大概就是林昭之死于今天的特殊意义。           
  永远不要因为她的肮脏、丑恶、麻木、残酷放弃她。  记得你曾经说过:爱她--那时你双眼纯真、童音朗朗,不曾见过“病树、颓墙、锈崩的铁栅”--你在温馨的教室里说过爱她、你在纯洁的象牙塔里说过爱她、你在舒适的办公桌前说过爱她、你在清风拂面的时候微笑着说过爱她……  你答应过的。  我希望你记得--即使你被践踏着在泥泞里挣扎着生活、即使你鄙视伤害你的那麻木肮脏的同胞、即使你看到丑恶狰狞在上演眼里愤怒出血来、即使你逆着刺骨的寒风无能为力哭泣着……  你都不要忘记,  你承诺过的:爱她,爱这个我们永不放弃的祖国。  
我很惊讶我这个星期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我很惊讶我这个星期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哦。。。。  
  我很惊讶我这个星期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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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惊讶我这个星期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我很惊讶我这个星期才知道有“林昭”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觉得她实在是太受委屈了。。。。。。。。。。。
      
一个网友看完《七剑》后在新浪留言板上说,“凌乱、拖沓、莫名其妙!差《英雄》太远!”,另一个和他审美水平不相上下的网友则更离谱地说,“老徐被贯称武侠片的大师,看完全片后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如张艺谋一个大拇指呢!!!!!!!!!!!”(绝对是原话)——看到这样的留言,我差点没吐血而死但却终于领悟到鲁迅为什么要坚决地弃医从文了。《英雄》魔鬼般的立意和居心叵测的用心如果用一句大白话来说,就是所有的百姓在乱世都该伸长脖子让君王乱砍,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应该鼓吹被砍死的妙处并前仆后继地亲自示范一番。因此,这样的对比简直是在侮辱《七剑》和所有喜欢《七剑》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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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网友看完《七剑》后在新浪留言板上说,“凌乱、拖沓、莫名其妙!差《英雄》太远!”,另一个和他审美水平不相上下的网友则更离谱地说,“老徐被贯称武侠片的大师,看完全片后一点感觉都没有,还不如张艺谋一个大拇指呢!!!!!!!!!!!”(绝对是原话)——看到这样的留言,我差点没吐血而死但却终于领悟到鲁迅为什么要坚决地弃医从文了。《英雄》魔鬼般的立意和居心叵测的用心如果用一句大白话来说,就是所有的百姓在乱世都该伸长脖子让君王乱砍,所有的知识分子都应该鼓吹被砍死的妙处并前仆后继地亲自示范一番。因此,这样的对比简直是在侮辱《七剑》和所有喜欢《七剑》的观众。”    
      
最近刚刚听说了林昭的故事,,,,,,突然想起《英雄》这部电影,,,,,,,,突然觉得它无比狰狞恐怖阴森。。。阴险。。    
完全是很反动的立意。。。。。。。。
最近刚刚听说了林昭的故事,,,,,,觉得她实在是太受委屈了。。。。。。。。。。。突然想起《英雄》这部电影,,,,,,,,突然觉得它无比狰狞恐怖阴森。。。阴险。。         完全是很反动的立意。。。。。。。。  
        最近刚刚听说了林昭的故事,,,,,,觉得她实在是太受委屈了。。。。。。。。。。。突然想起《英雄》这部电影,,,,,,,,突然觉得它无比狰狞恐怖阴森。。。阴险。。             完全是很反动的立意。。。。。。。。        
          最近刚刚听说了林昭的故事,,,,,,觉得她实在是太受委屈了。。。。。。。。。。。突然想起《英雄》这部电影,,,,,,,,突然觉得它无比狰狞恐怖阴森。。。阴险。。                 完全是很反动的立意。。。。。。。。        
  张导的电影是反胃的
  张导的电影是反胃的      ——————————————————    
突然发现他这个电影的立意很恶心。。。。。哎呀,,,。。受不了了哦。。。。。。。。
  在明代四大奇书里,美女一直是该死的,现在也该英雄该死一回了。
  在明代四大奇书里,美女一直是该死的,现在也该英雄该死一回了。      ——————————————————————    那你先该死一下做个示范。。。。。。。。。。。。。。
  在明代四大奇书里,美女一直是该死的,现在也该英雄该死一回了。            ——————————————————————        那你先该死一下做个示范。。。。。。。。。。。。。。    
  在明代四大奇书里,美女一直是该死的,现在也该英雄该死一回了。                  ——————————————————————            那你先该死一下做个示范。。。。。。。。。。。。。。           
  我爱祖国不爱政府
   我爱祖国不爱政府      ————————————————    。。。。。。。。。。
“反复”是一种用于表示“强调”的文学表达方式。。。。。。。。。    
“反复”是一种用于表示“强调”的文学表达方式。。。。。。。。。    
“反复”是一种用于表示“强调”的文学表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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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笔会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刊◎2005年春 试刊号  -----------------------------------------------------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  中文作家自由写作的新天地        背景和宗旨     独立中文作家笔会 (Independent Chinese PEN Center),简称独立笔会(ICPC),由一批流亡中文作家和中国国内自由作家共同创立于2001年,同年在伦敦举行的第67届国际笔会代表大会上被高票通过接纳为国际笔会下属分会。  
  国际笔会为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下列的和国际红十字会同列A类的非政府非赢利组织。如果说国际红十字会的宗旨是维护生命价值实行人道主义,那么国际笔会的宗旨就是张扬自由精神,维护全球作家的写作生命和精神自由,捍卫他们的写作出版权利,保证其作品的自由传播。    秉承国际笔会宪章的宗旨,独立笔会致力维护世界各地中文作家的自由写作,尤其关注中国大陆作家的自由写作和出版,而不论其政治态度、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如何。自由写作高于一切。    
   ——国际笔会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刊◎2005年春 试刊号    -----------------------------------------------------  这个会在大路被封锁,lz问题很严重 ,想造反?转国安!
   ——国际笔会独立中文作家笔会会刊◎2005年春 试刊号      -----------------------------------------------------    这个会在大路被封锁,lz问题很严重 ,想造反?转国安!          ————————————————————    
“国安局”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有不是没有见过。。。。。。    
他们还不是人。。。。。。。。。。    
少吓唬我。。。。。。。。。    
人的自由是“共产主义”社会的目标之一。。为什么要反对??          
   ——国际笔会独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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