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好久没玩了天策战乱怎么去什么鬼,佛门是不是化生

拒绝访问 | www.xinshu.in | 百度云加速
请打开cookies.
此网站 (www.xinshu.in) 的管理员禁止了您的访问。原因是您的访问包含了非浏览器特征(3ad2f137c29d3a9a-ua98).
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位面成神之虚空戒最新章节_位面成神之虚空戒全文阅读_笔趣阁
& 位面成神之虚空戒最新章节列表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佛说‘一粒沙里有三千大千世界。’
辛寒没捡沙子他捡到一个半神格,半神陨落神格化做一枚虚空戒,意外落入辛寒手中。
辛寒发现这枚虚空戒具有时间和空间之力,从此各种武侠世界,电影世界便成了他的游乐场。
霍廷恩:“我代父收徒,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师弟了。”
韦小宝:“亲哥,以后我就跟你混了。”
爱丽丝:“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黑寡妇:“亲爱的,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是谁,刚才我看见她在勾引你。”
辛寒:“大圣你看哈,出主意的是我,踩点的是我,给你指路的也是我,接应你的人还是我,你只是负责盗取仙丹这么点小事,按照付出与收获成正比的说法,这些仙丹我拿八成,你没意见吧。“
孙大圣:“......”感谢起点论坛封面组提供封面!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位面成神之虚空戒》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推荐阅读:
《位面成神之虚空戒》正文63 / 67 页
『圣城家园整理全本小说』拯救大唐MM(作者:霞飞双颊)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三十四章 女大史官
& & 洛阳,西苑。
& & 湖心小岛,竹屋之内。宋玉华正在细细地描绘着画中人,画中人背影迷离胜脆,有如她现在的心境。
& & 灯光渐渐暗淡,画中人却更加迷离,仿佛要渐行渐远,离她而去一般。宋玉华久久地伸着皓腕,不能下笔。这上面,每一记落笔,都代表着自己的心境……绘画着他,就像在心底与他细细轻语……
& & 好久好久,又没有他的消息了。
& & 他,还好吗?
& & 总有那么多事发生,总是那般的让人担心……难道,这一回,又让人关进战神殿里了?还是让什么大魔王数十万兵马围攻?虽然明知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难得住他,可是免不了,却暗暗为他担心……
& & 门外轻响,竹扇轻扣,莫非,又是小琴心她来了?
& & 宋玉华轻轻打开门,发现贞仙女和素仙女站在门外。两女像平时那样给她带着点心,脸上也和平时一样尽是温柔和微笑,可是,宋玉华却感到有一丝的不对,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 & “贞仙女,发生了什么事?”宋玉华赶紧请两女进屋,又关切地问道。
& & “敌人不久就会打过来,这里再住下去,会很危险。”贞仙女口气极其轻淡,似乎在说有朋友明儿会过来窜门一般轻松,微笑道:“我们大家要撤离此地,华仙女请准备一下,我们一起离开吧!”
& & “什么?”宋玉华却惊呆了。她一直整理史料,最是知道整个局势,在人类联军扫平了天下之后,不可能会有什么敌人才对,怎么可能让敌人打到这个‘多水的太阳城’?在周边的敌人,早就消灭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华仙女,我们也不愿意走……”素仙女轻声劝道:“可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不撤离,那么大家就会死守,到时伤亡必定惨重,而且之前作出应对的计策也将失效。”
& & “我听你们的。”宋玉华摇摇头,又道:“只是,我不明白,是谁攻打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 “玉华妹妹,你也许早就明白。”贞贞与素素对视一眼,坐到宋玉华的对面,她温声道:“这里其实并不是天宫,这里……其实还是人间,这里是洛阳的西苑……所有的一切,都是夫君他胡闹出来的。他是怕你想不开,虽然颇是胡闹,可是意愿还是好的,你莫要怪他!好吗?”
& & “父亲大人已经写过一封信给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早在徐公子身陷战神殿之时,玉华就明白了。”宋玉华到卫贞贞的面前盈盈下拜,恭敬地道:“玉华得贞贞皇后的照顾,一直深感于心。以前玉华荒谬,让大家担心,岂敢怪责徐公子与皇后。相反,大家如此爱护玉华,真是于心中感动万分。玉致妹妹那里,也请贞贞皇后多加管教爱护,她还是一个小孩子,不懂礼数,如果有任何过失,请皇后多多谅解……玉华与玉致妹妹有皇后如此照拂,实在感恩戴德……”
& & “玉华妹妹请起。”卫贞贞扶起宋玉华,轻声道:“贞贞与大家同是姐妹,在这西苑里,不比外面,没有皇后皇妃,玉华妹妹也不必多礼。以前种种,暂按下不提,目前危机来临,我们姐妹应该团结一心,共渡此次艰劫。”
& & “难道,是李唐?”宋玉华心中一动,脸色转白,疑惑道:“可是前些日子,秀宁公主才嫁过来不是吗?”
& & “据最新消息,李唐皇帝性情有变,一改之前种种,趁华夏军远征塞外,毁约发兵来攻。”素素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叹息道:“近日秀宁公主连日哭泣,几乎虚脱。夫君他一去不返,更让我们忧心仲仲……”
& & “徐公子怎么啦?”宋玉华一听又出大事,心顿时揪了起来。
& & “夫君他这一次凶险不比身陷战神殿又或者与颉利决战龙泉城更小!”卫贞贞轻叹一下,又安慰道:“他一定会安然归来的,我们要相信他。目前受敌强袭,战事吃紧,我们要稍早撤离,让战士们能够在苦战之中稍喘一口气才好。”
& & “军情如何?”宋玉华知道自己不方便问,但是实在太担心,禁不住冲口而出。
& & “敌军二十万不止,其中十万是精英,五万更是精英之中的精铣……”卫贞贞正容道:“援军不断,工兵杂兵不计其数。盟军窦建德部同样受到攻击,无法来援。蜀中势力,兵出栈道和三峡,我们得在微薄的军力之中分兵据守。出塞远征军尚在数千里之遥,而且返回时也会受到李唐兵众拉阻,远水难救燃眉近火。”
& & “夫君以前就说过,远征军不能在灭掉铁勒之前返回,也不能不防西突厥东进和南下。”素素轻声道:“所以远征军,就算踏平铁勒,也可能只有一半返回。”
& & “我们军力如何?”宋玉华又急声问道。
& & “不计偃师和虎牢众军,能够直接力抗李唐大军者,两万人尚不足。”卫贞缓缓地道:“夫君曾经故意抽调兵力远征,又四面分兵剁匪,吸引敌人来攻。现在洛阳可用之兵,连同秘密收藏之军,也不足三万。”
& & “三万对二十万,徐公子又不在前方坐镇……”宋玉华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感到危机的确有如燃眉之火。
& & “夫君之前就曾做过这种计划,他与几位妹妹,还有军中要将多次尝试可行战法。”卫贞贞安慰道:“只要坚持战斗,胜利终会是我们的。现在我们可依计后撤,让士兵们有更自由的游击战法可行。”
& & “玉华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皇后分忧,真是惭愧。”宋玉华带点恨自己为什么想不出法子,为什么面对这种困局,一点办法也没有。
& & “你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撤到安全的地方,那么大家就放心了。”卫贞贞拉着宋玉华的小手,轻柔地温声:“你是大家最担心的人……如果近来有太多的事忙碌,那么很多人都会来与你见面。本来大家都想早些跟你说明真相,可是又怕你想不开。都是夫君他胡闹,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给玉华妹妹你赔礼道歉。”
& & “玉华姐姐你是夫君封的大史官,一直负责整理华夏军史,你的功劳大着呢!”素素轻笑道:“要立功不一定要上阵打仗,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本份就行了。”
& & “如果战事吃紧,那么玉华可以随时出发。”宋玉华自然明白军情如火,自己每担搁一个时辰,那么就是一分的拖累。她估计卫贞贞和素素,一定是准备不少时间来劝自己,又给予一些时间来让自己收拾整装的,但是她不可能因为自己而误了大事。
& & “因为马车同时还要运载洛阳百姓,数量有限,所以,玉华妹妹得与其他姐妹同坐一车,可好?”卫贞贞一边问,一边帮宋玉华把画架上的画卷起来,素素也过去帮宋玉华取得墙上的挂画。
& & 宋玉华点点头,把一套衣服包起来,又用小箱子把笔墨之类的装好。把自己书写的史稿再以布包好,马上向卫贞贞表示收拾好了。她的生活本来就简单,没有什么很多琐碎的东西,几乎不需要收拾。
& & 卫贞贞一看宋玉华身上穿得单薄,带点心疼地给她抱上绒被,准备给她路上御寒之用。
& & 宋玉华想拒绝不用,但是卫贞贞却担心她的身体受冻,宋玉华不比众女,她丝毫也不会武功,而且身子赢弱,万一路上奔波再加上受冻,非变成病美人不可。
& & 三女搭乘着轻舟,出了西苑之湖。外面有众女在一处聚集,不时有人登车离去,带着大包小包。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没人大声喧哗,也很少人带有惊惶之色。
& & 东溟小公主、沈落雁和商秀珣也在,宋玉华只认得曾经来借宿的小公主。但是,她一看站在一起的三女就完全明白了,这就是人类联军之中大名鼎鼎的‘美人鱼公主’、‘沉鱼的水边女子’和‘贸易或者声音的美玉女子’。她们是华夏军的骄傲,也是徐公子的未来皇妃,即将迎娶的未婚妻,与自己的妹妹‘喜欢玉石的送礼女子’一样。
& & 不过,妹妹宋玉致没有在这里,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忙碌去了。
& & 小公主看见宋玉华,嘻嘻笑着跑过来,拉着她的小手,给她介绍沈落雁和商秀珣。宋玉华一听她们的名字,不禁为自己以前的左猜右想感到好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除了小公主是绰号之外,沈落雁与商秀珣几乎只是根据字面解释,可惜她以前不认识她们,否则一猜就能猜出。
& & “大史官“玉佩的送礼者”现在我忙得要命,否则倒想跟你多聊一会儿。”小公主嘻嘻笑道:“过两天这里可能不会太平了,大史官还是乖乖地去淑明姐姐那边住些日子吧!等到大坏蛋回来,我再陪他去找你,上车吧!”
& & “小公主……”宋玉华本来还想说点别的,可是沈落雁却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 & “大史官请上车。”沈落雁等小公主把宋玉华扶上马车,给自己的女亲卫下令道:“如花,你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大史官!在撤离洛阳途中,任何外人不得接近大史官的身边,必须最严密地保护好大史官的安全!”
& & “是!”丑陋的如花厉喝,翻身上马,与十名女亲卫守御在马车左右。
& & “一路平安,保重身体!”卫贞贞和素素赶到马车前,与宋玉华依依惜别,又朝另两位女子温声道:“你们也要多多保重!”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三十五章 永战不退
& & 在撤出洛阳的一路上,宋玉华看见,有无数的马车来回奔忙。
& & 火光如龙,成千上万的人持着火把指引着方向,无数的男子在喊着口号,安定着民心,也有士兵不时在路道上巡逻经过,不时,可以看见身披战甲的将军。与宋玉华她这辆马车不同的是,所有的马车几乎都没有护卫,即使有,也只有两三人,而且多为男子。
& & 一些民众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缓缓地随着人流前行。牛车在他们的身侧,缓缓而驶。上面,乘坐着老人和小孩子,还有少量妇女。当这些人看见步行的亲人,往往回相互招呼一番,又会在士兵和官员的劝阻下相互叮咛,分别而行。同样运载在牛车之上的,还有粮草和衣物,垒叠得高高……小山似的,缓缓地驶向南方。
& & 宋玉华还发现,除了那个健壮的女护卫如花和她的十名同伴,那些巡逻的士兵也不时在身前身后暗暗地护卫着自己的马车,直到相遇下一批巡逻士兵,才折返向后。虽然自己是天刀宋缺之女,是徐公子四位未婚妻宋玉致的姐姐,是华夏的大史官,可是,也恐怕不需要如此严密的保护,难道自己同车的两位女子……她们是什么人呢?竟然要卫贞贞皇后亲自相送?
& & 与她抱着同样困惑的,还有同车的两位女子。
& & 她们一直都在打量着宋玉华,不明白她是什么人,竟然认识小公主和沈军师,又让皇后亲自相送,甚至身为女子,竟然还是华夏军的大史官……这个赢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 & “大史官,有礼!”一位貌美如仙般的女子微微半礼,柔声道:“妾身千郡,见过大史官。”
& & “请叫我玉华。”宋玉华赶紧回礼道:“大史官并非实职……小女子只是磨墨记事,让人戏称于斯……小姐不必多礼,玉华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 & “不要叫小姐,其实……”美貌的女子玉脸飞红,带点羞涩道:“妾身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一个回头是岸的残花败柳。这是妾身的妹妹绿儿,绿儿,快见过大史官!”另外那个一脸秀气的女孩子闻言乖巧地给宋玉华施礼,又取出羽绒白毡半覆在美貌女子的腿膝上,大眼睛朝宋玉华忽闪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 &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宋玉华偷偷打量一番,觉得对方特有一种气质,颇有大家风范。
& & 而对方更是惊奇于宋玉华的文雅灵秀,与自己所知道的女孩子一一比较,皆觉不像,对宋玉华不由更是好奇。想再次探问,但又怕无礼。
& & 走了一个多时辰,那个叫做绿儿的小姑娘在车厢的微微摇晃中睡去。
& & 宋玉华看她的模样,更像是一位大家闰秀钟爱的女婢,而不是一位小姐。这两个女子到底是谁?不知道他怎么了……贞贞皇后说他有危险,难道他又碰上什么强敌的?世间还有比东突厥之主颉利更加可怕更加强大的敌人吗?
& & 真是担心,可是,在现在这种局势,自己却无法帮他做些什么……哎,自己真是无用,早知道就像妹妹一样学武,更能替他分担一点……
& & 外面有丝丝偷渗进来的寒风暗袭。
& & 身着单衣的宋玉华忘记自己并没有在小屋里,没有贞贞皇后给自己带来的暖炉,不由觉得身上颇有些寒意,身子缩了缩,又抱紧双臂。她思潮不断,觉得越想,心中那个他就越清晰,他说的一切,仿佛还在她的耳边飘荡,回音不断……宋玉华不舍得中断那些回忆,与他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尽管他喜欢装神弄鬼来唬骗自己,可是自己却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 & 那名肤色有如羊脂白玉般洁净貌若天仙的女子悄悄把羽绒白毡拉一点掩到宋玉华的身上,把正在沉思的宋玉华自思潮中惊醒。
& & “谢谢……”宋玉华一看,觉得自己的羽绒雪被只是图案稍稍不同,质地完全与这名女子是一样的。
& & 看来,她也是居住在西苑里的某位女孩子,只是自己不认识对方罢了。
& & “大史官,如若不嫌弃,过来与妾身一并*在车厢坐吧!”貌美如仙的女子微笑道:“后面有锦垫和柔软的*背,而且,大家挤在一起更加暖和些。”
& & 她轻轻揭开一角,让宋玉华坐过来。
& & 宋玉华不太习惯与人太过亲近,但微一犹豫,还是坐了过去,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本来想跟对方说些安慰的说话,谁不想对方反倒轻声开解自己,最后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华夏军之主徐子陵,那名女子带点羞涩的神色,又因为她言语自称妾身,似乎与他的关系非浅,宋玉华在心中不停闪念,这主仆两女到底是谁?
& & 她们到底在史料中有没有出现过呢?如果没有,那么会不会是他认识不久的……
& & 如果她们出现过,那么又会是谁呢?
& & “娘娘,绿儿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神医他了,他说赶明儿就会来找娘娘呢!”名叫绿儿的小姑娘带点迷糊,又带点兴奋,惊喜地报喜道:“上次绿儿也做了这样一个梦,然后神医不久就来了!”
& & “叫姐姐!妾身不是娘娘,别乱叫……”让大史官笑话了!”貌美如仙的女子朝宋玉华一笑,又轻抚一下绿儿的小脑袋,尽是宠溺。
& & “可是神医说以后也封一个婕妤给娘娘,那你还是娘娘!”绿儿嘻嘻笑道:“大史官肯定是知道的!”
& & “啊……”宋玉华没有办法回答,但是她直觉认为神医就是他,但是并不知道这个贵为婕妤又让绿儿称为娘娘的女子是谁,有这么一个人吗?
& & “妾身是残花败柳,怎可能有那种心思影响夫君的声名,但愿做一个暖床叠被的奴婢就心满意足了。”貌美如仙的女子赶紧摇头。宋玉华一听,惊讶得瞪大眼睛,差点失声惊叫起来,夫……夫君?她……她竟然叫他做夫君?
& & “不,不是的,不是的!”貌美如仙的女子和绿儿看见宋玉华惊讶的表情,赶紧慌乱地分辩。
& & “可是我明明听见……”宋玉华一阵错愕。
& & “真的不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对吧?绿儿?”貌美如仙般的女子赶紧否认……小婢绿儿也拼命点头……小手同时连摆,不断地应道:“对,对对,娘娘什么也没有说,绿儿听得可清楚了,娘娘什么也没有说……”
& & 风陵渡口。
& & 轻风细雨,雪水沥沥自天而降,让人冻得打心底寒颤出来。
& & 两军的拼杀仍然在继续,无数人的雪水中呼着热气,一身湿漉漉,一身泥水地刀剑相交。血水的激溅之中,不时有人轰然倒地。鲜血在地面汇积成溪,染红了整一片地面,又积成一潭潭的血水,更多的,渗入黄河之内,随波涛东去……
& & 喊杀声,惨叫声阵阵,起伏不断。
& & 华夏军与李唐在这个风陵渡口拉锯战了三天三夜,双方战得筋疲力尽。无数次,阵地让对方击溃,然后又重新组织兵力,反冲锋,攻陷阵地。华夏军在水军床驽弓箭的辅助,还有将士的亡命拼杀之下,一次次在李唐军的手中重夺风陵渡口。
& & 而李唐军,也一次次调派兵力增援前军,一次次将打残的前军换下来休息。
& & 三天三夜的战斗,让他们就连最精锐的玄甲虎贲也要咬紧牙关,才能坚持下来。这种超强度超恶劣超痛苦的持续大战,是之前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华夏军竟然能够坚持如此之久。
& & 打到现在华夏军已经没有轻伤员。所有受伤的士兵,都拼尽在前线,没有人愿意后退,给同伴增加负担。
& & 阻止战,注定没有退路……除非是重创晕迷不醒的士兵,让同伴拖出战场,只要还有神智的人,都不会轻易离开前阵。每一个人退出,都会削弱己方实力一分,而因为受伤的士兵需要照顾,那么还得再分出一部分士兵来照看和治疗他们,每一个人,又是一分削弱。
& & 当敌人强破而来,同伴不会抛弃他们,需要把他们带向后方,再是一分削弱。
& & 所以,华夏军的士兵宁愿自己在前阵与敌俱亡,也不愿意因为自己再三地削弱自己一方的实力。活下去是每个人的渴望,可是,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战斗不息的士兵们,觉得死亡,才是痛苦的最大解脱。
& & 现在活着,已经是一种极其难以忍受的痛苦。
& & 他们最愿意做的事,就是光荣地战死……与敌俱亡!
& & 一波波,受伤的士兵疯狂地呐喊着,高举着刀剑,向敌人冲锋而去。死在战场之上,死得其所,是世间的真英雄,如果死在半途,死在敌人的追击,那么,是一种遗憾……”
& & “走吧!我们会守到最后一刻的!兄弟,后面的交给你们了!”华夏军中,来了一群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战场的人。他们是华夏军之前战斗中受伤致残的士兵,他们是老兵,华夏军最荣誉的军人。两千多人,搭乘着简陋的商船,自发地由洛阳赶到了风陵渡口。
& & “老兵!老兵!老兵!”偃师军、虎牢军、洛阳禁卫们已经所剩无几,人人浑身是血,一看就连残疾的老兵也来了,个个热泪汹涌。
& & “走!”跋锋寒和阴显鹤身上伤痕累累,连日的血战,无数李唐大将的围攻,让他们几乎累垮倒毙在这个血腥战场。天空中,四只战神之鹰展开巨翼飞掠而下,带给士兵们撤退的讯号跋锋寒举起染血的刀剑,疯狂大吼道:“向老兵敬礼……走!统统给我走!”
& & “我们是老兵!”面对上万缓缓迫来的李唐军,两千多伤残的华夏老兵举起了刀剑,昂声厉吼。
& & “老兵……”
& & “身残志坚的老兵!”仅剩一只手臂的老帅杨公卿极力大喝道。
& & “老兵……”
& & “永战不退的老兵!”胡发染成血红重伤深可见骨的老帅裴仁基举起手中断折的大刀,尽力咆哮道。
& & “老兵……”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三十六章 未名疾走
& & 风陵渡口。
& & 两军战得尸横遍地,整一个黄河渡口,都战成一片血泥死地。
& & 华夏军的虎侯阴显鹤,狼侯跋锋寒,在最后时刻,把杨公卿和裴仁墓两个老帅强行打晕,再交给天空掠下的战神之鹰带走。他们浴血浑身,身上伤痕累累……周老叹周老方等高手接应他们撤离,李唐军的虎贲精锐果然恐怖,即使是跋锋寒和阴显鹤这等高手,一旦陷入阵中,也积伤累叠。
& & 他们一连数日,久战之下,筋疲力尽,如果不是华夏军高手接应,他们很难突出玄甲虎贲的重重包围。
& & 李唐军中高手如云,一波一波的攻击,有如潮水般车轮战之下,就连阴显鹤和跋锋寒这等身具帝皇御世诀的超级高手,也力不从心。
& & 强渡风陵渡口的第四天中午时分,华夏军全面撤退。
& & 李唐的强渡计划成功实现,首战告捷。
& & 占领了风陵渡口,等于打开了洛阳的大门,整个华夏军,都在玄甲虎贲的铁蹄之下。尽管李唐军为了打通这个小小的渡口,损耗了近五万的兵力,但是这一战果非常值得。
& & 华夏军丢失的不仅是风陵渡口,不只是这一万多士兵以生命死守的阵地,还有华夏军所向无敌的信念以及百战百胜的战绩。
& & 风陵渡口一战,洛阳方向再无可战之兵。偃师、虎牢、洛阳,三城所剩之兵,仅余三千不足,以区区三千兵丁,如何力抗十万李唐大军?即使是孙武复生,也只有一个结果。不过尉迟敬德在内的众将,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了解到华夏军的可怕之处。
& & 一战之下,虽然华夏军阵亡一万五千以上的士兵,但是李唐是华夏军的三倍以上,除了折损四万近五万人,还受伤数万人。长林、羽林两军几乎打成精光,昔日李唐大胜薛家父子、远征刘武周梁师都和东突厥联军的雄师,也折损过半。如果没有玄甲虎贲一次又一次的亡命冲击,以命换命,那么李唐军还无法彻底占领阵地。
& & 战后清点,近万名玄甲虎贲的伤亡,让所有李唐将领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 & 华夏军强悍如斯,仅以两万士兵,几千死囚和伤残之兵,就能与李唐军血战到底,如果不是数万人正在远征塞北铁勒,那么后果难以估量,不堪设想。
& & 尉迟敬德派出天策府三杰,带领三万玄甲虎贲兵急起直追,沿着黄河,走古县、新胜、岸堤。
& & 华夏军的水军,几乎没有伤损,尽管人员奇少,但是他们随时都能沿河上岸偷袭大军的后方,如果他们再次运兵截断大军的后勤补给,那么整个大战都会失挫。三万多玄甲虎贲沿河破敌,除了向洛阳方突进,还担任拦阻华夏水军上岸偷袭的职责。
& & 以玄甲虎贲来防御华夏水军,是大战重要的一环。
& & 王君廓则率带李唐雄师,还有可达志率领的御林军、工兵杂兵则走大路,由华望、前北曲、沟西转向高崖、兰原、三十里铺,又入陌南与一部分玄甲虎贲会合,直向梁淮、张峪、西湾、盘南等地推进,最后就是洛阳城第一个门户,绳池。
& & 只要拿下绳池,那么洛阳城,完全处于李唐军的利刃之下,有如刀下任人宰割的鱼肉。
& & 大部分伤者和疲兵,则继续留在潼关休整。
& & 后勤工兵和杂兵,加速掩埋双方士兵战死的尸首。无论生前如何誓不两立,拼命决斗,一旦牺牲,那么便应该尘归尘,土归土,享受士兵最基本的荣耀,入土为安。在后勤工兵的挥锹掩土之时,李唐十万大军有如铁流一般,轰然汹涌,一直向前推进。
& & 天空,有碎雪纷纷而下。寒冬,不知不觉,已经悄然来临……
& & 与撤退的华夏军相同,华夏军之主徐子陵,也在极速飞遁。他身上伤创多次,血染重衣,披头散发,人如流星,怒射而北。每有山崖峭壁,他即展开飞翼飘飞,但因为是迎着凛冽北风而飞,除了飘飞下崖用飞翼向北,几乎寸步难行。
& & 慕容恪、赫连勃勃和拓跋珪三人紧追不放。
& & 拼战一日一夜,最后几成老妖怪的三人,以数百年功力和三人默契配合,占尽上风,重创徐子陵。这还在徐子陵受到天行者的重创未愈之下,若然让这位年轻的华夏军之主逃脱生天,那么日后必定又是一个杀神冉闵。
& & 与杀神冉闵不同,这位徐公子不是死战到底的骄傲武者,他,更像是一个小混混。
& & 见风不妙,马上拔腿就跑,毫无强者的尊严和自觉。三人用尽方法,在一日一夜的消耗之后,这位徐公子终于明白,独力不可能杀死其中任何一位,相反自己仿佛陷入了敌人的圈套。他硬受三人的重击,决意遁逃。更加狡猾的是,他一直向北向走,绝不向南,三人多次诱敌,皆不成功。
& & 经过一日一夜的苦战,三人相信,这位徐公子其实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
& & 他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保留和诱敌,多次,三人都将性命来设下陷阶,只要他稍有助力,就能格杀一人来减少威胁,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助佑出现。
& & 邪王不在,那几个汉人之中的老不死也没有来。华夏军中的高手,也不见出现。
& & 这位徐公子,自己在几乎必死之下,也没有唤出帮手,而且在只差一线就能取胜之间,也没有办法叫出帮手扭转胜局。虽然多次恐吓,又多番大喝,可是,就连那个龙女嘲风,也没有出现。
& & 如果不趁他落单将他格杀,一旦让他遁逃,只会放虎归山。
& & 华夏军之主,比起当年那个骄傲又恐怖的冉闵,丝毫不弱,甚至真正实力尚在冉闵之上。虽然他的身体受创,但是帝皇御世诀的九兵、长生诀的阴阳之剑、还有十指化生的六式让三人尝尽苦头,几百年也没有这么狼狈过。如果不是邪王带他前来挑战,三人尚不知道这位徐公子,武功竟然提升到这种程度。
& & 此子不除,狼族将永远翻身之机。
& & “三个老乌龟,你们迟早死在本公子手里!”徐子陵在一个高崖上飘飞向前,驾驭着飞翼,一边盘旋飘下一边冲着后面的三人大喝道:“你们越追越累,只有等本公子恢复元气,必然将你们煎皮拆骨。”
& & “可惜你没有这个时间!”赫连勃勃重哼一声,于高崖上如覆平地般奔下。
& & 等徐子陵驾着飞翼飘远,慕容恪和拓跋珪才相继下来,三人集于一起,再向前追去。即使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也小心异常。以他们活了几百年的老人精,不到最危险的时刻,他们绝对不会把最后保命的实力给暴露出来。不到最确凿的境地,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徐子陵已经山穷水尽。
& & 在历来的大战之中,这位徐公子可是一直都是逆转胜负的。
& & 三人一辈子历战无数,以慕容恪最为稳健,即使在惨败之中,仍然有泰然自若的心境。又以赫连勃勃最为强蛮,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那么战力依然不减,血拼到底。
& & 北魏的开国皇帝拓跋珪,则是三人之中最狡猾多智者,他的实力丝毫不弱于两人,而且最擅长偷袭。
& & 出手,皆是必杀。
& & 三人相信徐子陵已经拼尽,但是最后困兽之斗的勇力尤在,他们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 & 只要杀死这个徐子陵就行,不论手段。
& &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上策是消耗。以三人之力,消磨徐子陵一人,而且他一直伤重,无暇治愈,那么最后的胜者,必是三人无疑。时间拖得越长,对徐子陵越是不利……
& & “未名!一路北行!”徐子陵终于禁制不住伤势,如果再不用长生真气调理伤口,那么后果严重。他忍不住放出未名,骑在它的背上,让它疯狂向北,自己则拼命恢复伤势。未名毫不迟疑,撒开四蹄,疾电般一路望北狂驰。
& & “追!”慕容恪看见未名速度远胜普通马匹,较之千里神驹相比,也有胜之而无不及,心想这正是徐子陵的保命法宝。
& & 若论功力和战力,未名稍胜于一流高手。
& & 但是它天生是马中之王,又擅于四蹄奔驰,在急驰之下,尾追的三人曾一度让它抛离。
& & 慕容恪等三人俱是数百年不死的老妖怪,功力深厚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身法超凡入圣,如果不是连日奔驰,又曾与徐子陵大拼一日一夜,相信追上未名并不太困难。三人不时挥掌相击,又以飞索相互牵引,让对方远远抛出的同时,再将自己极速带前,如果追赶了小半时辰之后,渐渐又追近未名的数十丈身后。
& & “畜生,看老子宰了你!”赫连勃勃杀气冲天,在拓跋珪的掌助之下,拔空而起,重拳轰地而下。
& & “轰隆……”
& & 未名险险躲过重拳,长嘶着,飞天而起,跃过十数丈的空间,敏捷无比地驮着徐子陵继续狂驰。
& & 徐子陵身上蒸汽阵阵,似乎正在疗伤最重要关头,无法分心御敌。
& & 拓跋珪在赫边勃勃的长索牵引之下,激飞半空,袖中射出一把金色的弯刀,有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向未名的右后腿飞钉而去……
& & “咴咴咴咴咴!”
& & 未名在金光射过之后,整个马躯人立而起,随后轰然摔倒在地上。慕容恪大喜,正以为己方的一击偷袭成功,忽然又见未名翻身而起,沾了一身的积雪和泥污,口中叼着徐子陵的手臂,把他甩到自己的背上,再疯狂地撒开四蹄,一路狂奔。
& & 虽然无法看见它伤势如何,奔速也丝不减,但雪地之上,却有斑斑的鲜血,触目惊心,一路延伸。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三十七章 一决生死
& & 赫连勃勃也看得有点惊呆,他一生骑马无数,但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灵性如此顽强如此忠心的马匹。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长啸着,再度在赫连勃勃的头顶飞掠而过。微微一滞的赫连勃勃回过神来,挥掌,与拓跋珪双掌相印,将他远远送出。
& & 另一只手,把长索甩向后方,拉起正疾驰而来的慕容恪。
& & 如果不是这种生死一线的境地,赫连勃勃好几次,想开口要下那匹黑马,这样的灵性神驹,百年难得一见,杀掉实在太可惜……
& & 慕容恪与爱惜马匹的赫连勃勃不同,他的眼角有些抽搐。
& & 当年,冉闵的朱龙宝马,几乎与眼前这匹黑马一样,驮着它的主人,在千军万马中杀出,来去自如。若果不是当年不是以阴毒黑手将它杀死,让愤怒的冉闵誓死一战,那么当年的大战,恐怕完全是两样。
& &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看着疾驰的未名,慕容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与冉闵大战的那天……
& & “它受伤了!”拓跋珪轻哼一声,道:“雪球,我们握雪为球,尽快将它击倒!”
& & 未名背后的徐子陵气息蒸腾更大更急,原来苍白无血的脸孔,也一点一点地涌现血色,对于他气息的变化,三人自然感觉到,如果让他恢复大半伤势,到时想杀死这个华夏之主徐子陵,恐怕就难了。
& & 慕容恪脚下一踏,踢起一片雪花和石子。
& & 拓跋珪旋转,将雪花带到半空,旋成雪球,与石子一道,远远地投射向未名。背后的赫连勃勃此时也顾不得爱马之心,后发而至,踢起地面的一大块冻土,运起浑身魔气,重轰而去。
& & 未名尽边躲闪,还是连中两记雪球。
& & 在三人的劲力之下,雪球堪比巨锤。
& & 它两度让雪球砸中后腿和脊背,滑摔地面,口鼻渗血,但仍能快速爬起,叨起徐子陵回背,继续狂奔。
& & 十米丈的巨涧,它一跃而过。
& & 险险,前蹄踩崩了一大片浮土,但是,后蹄及时蹬在下坠的泥石上,借势跃起。马尾,甩卷起滑下的徐子陵,带着他夺路而去。三人几乎惊呆了,一匹马也能让他们束手无策?这么聪明这么灵性的动物,它还能算是马?还是神兽?
& & 虽然狼族爱马,但是未名却惹得他们勃然大怒,杀机连爆。
& & 三人一路狂追不断,十数度迫近,拳脚重轰,皆让未名险极躲过。雪球重轰不知多少记,仍能跃起,一路鲜血淋漓,可是这匹倔强的马依然狂奔不息。
& & 最后,未名奔出百里之外,直到一个受冻但没有完全结冰的河滩拦阻住去路,才让三人追上。
& & 它在浮冰上跑走,最后不支,身形陷入水中,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 & 虽然不断游泳,可是速度远比奔驰要慢,三人在狂怒之中追及,未名喷着鼻子,缓缓地游回岸边,它看着已经坐在背上的徐子陵,一步一步地上岸,虽然浑身上伤,鲜血遍染,但是仍然挺立如山。
& & “很好,你立了一大功,来,喝点酒,再休息一下。”徐子陵翻身下来,无视三人,轻抚未名的额头,拿出一个酒囊,给它喂酒,未名喝了几口,一口血酒反喷出来,长嘶一声,人立起来,前蹄乱晃,最后轰一声倒在地上,努力了几次,却因为筋疲力尽,再也爬不起来了。
& & “你们不跑了吗?”慕容恪越看越想当日对战冉闵的情形,当日,也是因为朱龙宝马累死,冉闵才决定不走,誓死相拼,最后才让自己与众人围攻而倒。
& & “我再跑,你们就追不上了。”徐子陵淡淡地道:“连未名也跑不过,看来你们真是老了。三位老鬼,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让本公子送你们最后一程罢!赫连勃勃,我记得你打了我一千五百九十二拳,再轰了未名十五拳,再加入团雪球,两颗石子,对吧?”
& & “是又如何?你能咬老子一根毛!”赫连勃勃大笑,身上的魔气爆发,随手挥动,有如霹雳雷霆。
& & “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尽力,之所以一直与你缠斗,只是想弄清楚你是否还有余力,还有什么后招。同时,也想试试邪王和那些食古不化的老不死,是否追在身后。”拓跋珪也轻哼道:“现在很明白,邪王并没有跟来,那些老不死也没有管你的死活。年轻有为的徐公子,很可惜,该上路的,是你!”
& & “邪王和老不死们没有来,是因为我叫他们不要跟来的。”徐子陵神色不变,蹲下身子,轻抚着未名的头颅,又输了一股长生真气过去,滋润它的身体。
& & “徐公子很有自信!”慕容恪非常的小心谨慎,他目中的神光闪动,道:“看来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没有选对,会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这真让伙难啊!如果现在轻易放过徐公子你,那么日后再想杀你,恐怕就。”
& & “不是恐怕,是绝对不可能。”徐子陵冷笑道:“只要本公子回到洛阳,那么你们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本公子唯一惧怕的是千年老妖怪,可是他根本不是你们的族人,也不管事,你们这些狼族的老鬼,绝对没命逃过本公子的捕杀!”
& & “我总觉得,徐公子还留有一手。”慕容恪对赫连勃勃和拓跋珪缓缓地道:“武烈、道武,你们的意下如何?”
& & “拼了。”赫连勃勃沉重地点点头,道:“只要能够杀掉这个小子,我们三人虽死尤荣!”
& & “两位老朋友,也许我们中间有一人或者两人会离开。”拓跋珪目中精光连闪,声音轻柔地道:“无论最后谁活下来,一定要不遗余力,灭掉华夏。我在之前就曾说过,汉人不灭,狼族没有真正雄起之日。汉人虽然性格懦弱厌战,喜舒适安逸,但是,他们每隔几代人,就会涌现像霍去病、冉闵这样的人,现在的徐公子就是这样。”
& & “这些话,也是我想对你们说的。”徐子陵缓缓地站起来,拍拍手,道:“狼族不灭,华夏难兴!为了炎黄子孙的千年之恨,为了轩辕一族的鲜血不费,本公子决定干掉你们。不管你们是谁,是英雄是狗熊,是对是错,你们,都死定了……”
& & “一决生死吧!”慕容恪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眼。
& & 徐子陵将未名收起,缓缓地伸出手。
& & 十指轻轻地轮动。
& & 极其美妙,极其轻柔,无物无形,不惊一尘,不动一心。
& & 渐渐,有丝丝电芒真气,于徐子陵的身形周围闪现。他的整个身形,似乎隐入一个巨大的宝瓶中。由宝瓶印结,逆转成日轮印,再转智拳印、内缚印、外缚印、内狮子印、外狮子印……
& & 双脚踏地,徐子陵脸上威严的光芒一闪,双手拟出大金刚轮印。
& & 如山,俯视众生。
& & 慕容恪、拓跋珪和赫连勃勃,三人刹那出手,比疾电更快,已经攻到徐子陵的面前。
& & 徐子陵高举自己的双手,无视面前的任何攻击,有如泰山让他整个举起一般。又似乎,泰山之重,一下子压在他的双手之上,整个空间场,地面,河水,深深地隐凹下去。
& & 赫连勃勃滚雷般的拳头,变成非常的缓慢,比蚁爬更慢。
& & 拓跋珪刚才明明递出的是手,可是一入空间场,马上显出了真实的攻击,是腿。类似补天腿,一出,已中。那一脚,已经踢到徐子陵的小腹之上,距离丹田要穴,仅离一寸。
& & 中间的慕容恪仅出一指,但是威力却最是恐怖。
& & 他点向的地方,是徐子陵的眉心。
& & 在徐子陵的‘不动根本印’下,他的手指挟着丝丝紫电,缓缓地刺向徐子陵的额心。如果让他一记击中,或许不曾致命,但是如果中招,相信赫连勃勃和拓跋珪的重招是免不了。最强的攻击,是赫连勃勃这个草原的魔王。最狠的攻击,是北魏开国皇帝拓跋珪这个狼王。
& & 但是最有效的攻击,却是慕容恪这个不是帝君,却具帝相,皇者之气十足的十六国第一战将。
& & 徐子陵心中忽然有一种错觉,心想,当初的杀神冉闵,是不是也因为慕容属这样的施发的有效攻击,而落败失擒的。相隔两百多年之后,又一次,轮到自己这个杀神冉闵的继承者了。
& & 统统死吧!徐子陵心中大怒。
& & 他高举于顶的双手,十指缓缓地变化着……
& & 长生力场升起,把徐子陵整个浮起半尺之空,‘小不死印’漫天飞洒,遍布整个长生力场之内,旋转成天魔力场的诡异螺旋。紫色的电芒,于十指间丝丝牵连,帝皇的真龙之铠,一点一点,似缓实快地覆盖着他的身体,九兵化龙,绕体而转。
& & 双手食指,各微微探出一丝剑罡。
& & 天阳地阴之剑齐出,十指轮转,变动。
& & 先化并蒂莲,绽放;未尽,以成比翼鸟,双飞;化为毕方奇鸟,离火熊熊不绝;火中朱厌**,战乱中挥杵凶杀;天地之间,闪现审判罪恶的雷公电母,雷锤电镜高悬于顶,电光四射。徐子陵微微开口,将那于肺腑之间无尽的威严,咆哮而出。
& & 整个长生力场所有的一切都化成齑粉,山河破败。
& & 徐子陵举手,顶上三皇五帝之像一一闪现,御行如风,归于十指之内。
& & 双手挥动,如天魔乱舞,如星河爆发,如千手观音的臂玄妙而旋……徐子陵似乎一下子长出了十八只手臂,各结出不同的轮印,指印,于紫电的风暴之中,向慕容恪、拓跋珪和赫连勃勃逆攻而去。
& & 重招无俦,无回无悔。
& & 一决,即分生死!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三十八章 恭送上路
& & 一击之后,慕容恪、拓跋珪和赫连勃勃三人俱退。
& & 承受徐子陵最大攻击的,是赫连勃勃,他在这生死一决之后,刹那重创。雄壮魁伟的身躯,几乎直不起腰来,鲜血,淋漓。体内有两股螺旋真气,在疯狂地破坏着身体,和氏璧能量,则深深地穿刺在他的胸前,上面血洞深深,徐子陵的拳枪,几乎一拳轰穿他的心脏。
& & 站在他的对面,是浴血浑身的徐子陵。
& & 他绝对伤得更重。
& & 在三人的合击之下,于这个世间,相信除了天行者,再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
& & 可是徐子陵还稳稳地站着,不退反进。
& & 他化身魔神般的狂人,无视身上的创伤,直扑向赫连勃勃。那种必杀酷烈的眼神,让慕容恪想起了当年那个疯狂又执着的男子,他骑着朱红宝马,有如魔神一般出现,双手各持一兵,随意斩杀自己部属,虽然面对十数万人,但是丝毫无惧,逆向冲锋而来,十战十胜,让自己自那一刻,心中就深深印下恐惧的阴影……
& & “杀了他!”慕容恪大喝一声,提起全部的魔气,飞击而去。
& & “赫连勃勃,给我死!”徐子陵完全无视他的攻击,右手握着井中月,左手持着星变匕,疯狂地扑向赫连勃勃。拓跋珪重创偷袭在他的后心,可是他根本置之不理,右手由‘刀剑血地狱’变成‘七十二侯’,再变成‘天刀九式’,左手由‘月眉剑轮舞’变成‘子午罡壬丙剑’,再变成‘弈剑九玄’。
& & 整个长生力场之内,紫气天罗遍布。
& & 赫连勃勃于生死一发之间,避无可避,咬牙发最强魔气,化成一只血红魔狼,反噬。
& & 三人的合击,又一次重重地轰在徐子陵的身上。
& & 他身上气凝变化的帝皇甲铠,碎裂激飞,三人六手,尽轰入肉。徐子陵三方的夹击中颤抖,双手毫不抵御,以帝皇御世诀强行承受,仅以长生太极减缓伤害。井中月和星变匕,一分一分地割向赫连勃勃的头颈,看似极缓,其实极速。
& & 赫连勃勃爆发大吼,虎臂想强行撕裂徐子陵整个人,在他砍下自己的首级之前,先与慕容恪拓跋珪把徐子陵撕成数片……
& & 长生力场中,有七彩光芒闪动。
& & 一个赤足精灵于徐子陵的头顶闪现,惊若天仙,仅一刹那,拓跋珪马上弹射离开,慕容恪微微一怔,手中配合的力道稍稍迟疑半分,一下子让徐子陵的爆发力量震飞。赫连勃勃独自巨力将徐子陵整个举了起来,远远投掷出,将徐子陵砸在冰河之上,轰然入水,自染残冰。
& & 比疾电还快,徐子陵于河中鱼跃而出。
& & 井中月与星变匕洒出万千光芒,三人惊讶地发现,刚才那名赤足精灵又现……
& & 待她飞天般降临,三人发觉整个长生力场,都是刀气剑意,冰河,似乎停滞不流,劲几,也不知何故悄然平息;天地,仅有她赤足凌波而来的惊魅……所踏的河水,飞快长出一朵莲花,一波波漪涟散开,一股暗香袭上心头,无痕无迹。
& & 似有琴箫乐声,铿锵作响,萧瑟相和,与环境毫不相衬。
& & 整个空间,连同赤足美人和金色宝莲,汪汪仙泉和一池漪涟,刹那破碎,随风而散,有如三人的心魂……
& & “咳咳……”慕容恪觉得胸口巨疼,似乎让一只巨锤狠狠地在心魂深处狠狠一击,难受得几欲吐血。如果这一口血吐出,那么心痛肯定大消,但是欲呕难出,欲言难诉。喉咙未声已哑,内腑不震已伤,心魂不触已碎。
& & “灭!”徐子陵如有怒目金刚,九大轮印及化生六式,尽轰在拓跋珪的头顶之上。
& & “嚎嚎嚎嚎嚎嚎……”拓跋珪头顶爆裂,五官鲜血喷涌,面容扭曲,痛苦得仰天狂吼,状若疯狂。于刚才徐子陵的无形杀意之下,他不知不觉已经内腑震伤,防御大减。天道之境的威压之下,让他完全无法逃离,硬受了对方一记轻顶重击后,心魂与身躯同感粉碎。
& & 不顾一切,拓跋珪马上转身,飞速遁逃。
& & 只要再一击,那么他必死无疑……现在他明白了,徐子陵一早想杀的人,就是自己。自己的偷袭让他最是顾忌,之所以一直想击杀攻击最为强蛮的赫连勃勃,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诱引之举,力图减少自己对他的警惕心,原来,他还能在一刹那提升达到开道之境,他根本就没有全力施展。
& & 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各个击杀,只要除去轻功最佳的自己,赫连勃勃和慕容恪绝对难逃死亡。
& & 徐子陵追在他的身后,左手‘天罗指’,右手‘战神爆’。
& & 拓跋珪旋身,以右手硬接。
& & 血光激溅满天,一条断臂抛飞。徐子陵震退,口中鲜血有如江河之水。拓跋珪幻影消失,他拼尽全身气力,再无保留地飞射,离开。
& & 他重创将死,可是拓跋珪却觉得自己还死不得,他得把秘密告诉那一个人,把希望带给他……
& & 徐子陵欲追击,赫连勃勃一记重拳,将他整个轰飞半空,天空中的慕容恪一记旋击,逆向倒挂,将徐子陵轰飞向地面。赫连勃勃巨拳有如雷神之锤,开声吐气,声如霹雳,拳劲炸雷般轰向徐子陵砸下的身躯。
& & 井中月与星变匕的光芒再现,漫天飞舞。
& & 在承受重拳狂击之际,两刃深深刺入赫连勃勃的身体。赫连勃勃大怒,高抬起左腿,化成巨斧,右手则成巨型弯刀,上下咬合,意图将徐子陵的身躯上下腰斩。
& & 无声无息,一只金色的手掌在赫连勃勃的胸口穿出。
& & 鲜血淋漓的手掌,让赫连勃勃微微一怔。在它收回去的同时,赫连勃勃的右手和左腿向后挥斩,整个魁伟的身躯柔若无骨一般。魔气如刃,重斩向后,意想偷袭者一斩而杀,头顶上有一只白兰花般的玉手按下,仅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压即收回。
& & 赫连勃勃的头骨登时下降三分,五官鲜血渗出,状若厉鬼。
& & 天魔之刃在双眼划过,又绕下头颈。
& & 那完美无瑕的赤足,轻踏在赫连勃勃的后脑,与此同时,天魔丝条缠上了他的脖子,把颈骨拉得格格作响。赫连勃勃大吼,魔气爆发,可是不等震飞偷袭的敌人,整个身躯已经逆转,轰然砸没地面,沉陷入内。
& & 慕容恪惊呆地看着一切,如果不计面前浴血浑身但目光冷酷地看着自己的徐子陵。
& & 战场之中,还多了三个女子。
& & 这三位女子一出,即合力诛杀了赫连勃勃。虽然赫连勃勃还没有死,可是慕容恪觉得,如果赫连勃勃还能活下来,除非扁鹊重生,华佗再世。
& & 赫连勃勃咆哮如雷,跳了起来。
& & 他现在惊愕发现,自己双目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似乎有血,在目中滚滚汩流,痛苦,在这一刹那远去,整个心魂,都有一种古怪的轻飘,似乎随时都会溢出这个躯体。
& & “徐子陵,老子与你拼命!”赫连勃勃知道,自己完了,他不甘心白白死去,想拉上一个垫背的人。
& & “统万城主,武烈皇帝赫连勃勃,大草原凶悍的狼主,你的时代过去了!”徐子陵在赫连勃勃飞身扑来之际,一个旋身,借力巧引,将赫连勃勃按砸入地面,拔出星变匕,将赫连勃勃的巨头割下。
& & 赫连勃勃无头的尸体震飞徐子陵,扑起来,但让徐子陵在空中一记旋踢,轰飞。
& & 井中月刀气千万,将他砍成数十块,化成漫天血肉……
& & 尽洒于慕容恪之前。
& & “十六国第一名将慕容恪。”徐子陵缓缓地站直身子,身上伤痕累累,深可见骨,鲜血将整个人都染成了血人。但是他的双目依然冷酷,森寒,有如阎王。东溟夫人上前,轻轻扶住他,一手透过长生真气助他缓缓恢复伤势,一手拿出洁白的丝帕,替他轻轻拭去唇角的血渍。徐子陵收起井中月和星变匕,冲着慕容恪淡如止水地道:“你的时代也过去了……”
& & “你是故意放拓跋珪走的?”慕容恪心中一寒,他忽然有点狂到徐子陵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 & “我的目标不是北魏道武帝拓跋珪,而是更加强大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徐子陵冷冷地嘛道:“只要再杀了这个拓跋焘,那么狼族的气数,想必也差不多了。”
& & “拓跋焘功力远胜于我,再加拓跋珪,以徐公子重创之躯,难道有必胜把握?”慕容恪看了一眼阴后等三人,缓缓道:“恪虽不才,必以性命相搏,以求阻截,拓跋珪离开,不用数日,拓跋焘便会同来,到时候徐公子长生真气再具神效,恐怕也难保命。”
& & “拓跋焘算个屁!”徐子陵冷若冰霜地哼道:“本公子一仗就可送掉你们整个狼族的气数,你可知我等今日已久?我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做出之前种种愚蠢的举动?慕容恪,今日冉闵之仇,汉人之仇,本公子一次与你清算!”
& & “狼族气数已尽,慕容将军安心上路吧!”婠婠微微一笑,道:“请容许婠婠与师尊、夫人、还有夫君恭送前辈!”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三十九章 华夏天威
& & 华夏境内,李唐大军在突进。
& & 玄武虎贲的速度最快,他们几乎一路无阻,除了沿河有船只不时尾随或者在顺流而下施放几箭,再没有任何的阻碍。
& & 王君廊则率带李唐雄师,可达志率领的御林军,以及一些工兵杂兵,开始两天也进展顺利。
& & 除了华夏军的虎候阴显鹤和狼候跋锋寒两人在寒晚里强袭,在击杀数十士兵,烧毁几顶帐篷后,让可达志带领众将驱走,其余的华夏军一个不见。沿途推进中,偶尔可以看见路上还没有干的血迹和抛弃的兵器。华夏军没有顶抗,只是一路想洛阳方撤退。
& & 可达志率领的御林军在前,百里无阻。
& & 沿途的村庄里,可以看见很多华夏农民还带着错愕地看着李唐大军,似乎惊讶他们攻来的速度。除了少量内应或者与李唐亲近的乡绅,农民多数一窝蜂的躲回家中,关门闭户,推出小白旗或者白布。
& & 为了赢得民心,李唐大军没有强征民粮,其中也害怕华夏军在粮食里下毒。
& & 一些杂兵留下来,除了宣传李唐大军是正义之师,还大里拉拢华夏民众之心。比如集起百姓大说李唐大军是应世间万民和天命来推翻万恶又卑劣华夏国,因为华夏军与李唐军与世道相逆,重商抑士,轻儒好利,喜奇技淫巧不事王道,言利恶义,又劳兵伤丁,草菅人命,好战败国等等……
& & 虽然没有马上产生效果,但是华夏军百姓倒是放心了大半,这些李唐士兵,似乎不准备杀人抢劫。
& & 三天头,后军追到。
& & 尉迟敬德派出休整的少量部队,拉成一条长长的兵线,延伸追想前面的部队。
& & 一来可以防备华夏军偷袭前军的后备,截断粮道;二来,通过不断的增援,彻底粉碎华夏军组织兵力反扑的可能。
& & 华夏军在远方的各大城市,都有一定的兵力,集结起来,也是一股巨大的战力。
& & 但那些都是远水,救不得近火。
& & 李唐军必须在华夏军集结兵力反扑之前,拿下洛阳,拿下偃师和虎牢,只要洛阳入手,那么华夏军将受到中腹重创,首位不能接。李唐大军上可以联同太原进夹击大夏窦建德部,下可以攻击冠军、南阳,进可以攻彭梁、荣阳、许都。
& &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也可以据洛阳而守。
& & 十数万大军滔滔不绝,拉成一条长长的黑色巨龙,向华夏军推进。
& & 在长安集结的兵力,还有后勤的部队,也源源不断地出发,前往潼关。潼关前面的风陵渡口,李唐军建起了三道巨型浮桥,分隔拦阻了华夏军的袭击,士兵们安然无恙地前进。
& & 华夏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无影无踪。
& & 两路突进的大军,仅在三十里铺,华夏军中武林高手组成的袭击队在夜晚偷袭了一次,然后几乎让御林军追到陌南和道东,才迫不得已地接战一次。李唐军中,很多将军已经相信,华夏军已经元气大伤,再也无力阻止李唐雄狮的前进。
& & 西湾、盘南、北岭和涧东四地,华夏军占尽地利,但是仅仅是稍稍奇袭一阵,便一阵风消失了。
& & 让李唐大军更惊喜若狂的是,洛阳门户之一的渑池,轻易就占领了。
& & 本来所有人都觉得会是一场恶战,可是没想到,李唐军连一个士兵也没有留守。听到前面进展顺利,李唐众将忍不住纷纷请命,大家都想第一个攻下洛阳,眼前华夏军败局已定,谁头一个进入洛阳,那可是第一战功,也是名留千古的好事。
& & 洛阳城下,遍布着战壕,如蛛丝般环绕大地。
& & 仅剩数千的华夏军,在这里等候着李唐军的到来。李唐众将极度不理解,有高大的城池不守,几千人跑到城外与自己十数万的大军对战,这,岂不是傻子的行为?
& & 大量的士兵进入了西菀,发现这里人去楼空。
& & 没有抵抗,没有防御,没有机关,没有士兵,没有高手,没有传说中的一切。倒是有一些平时照顾西菀花草树木飞禽走兽的工人,留在这里。他们对于李唐军的到来,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甚至不太理会。带队进入的罗士信、史万宝、刘德威等天策三杰,做足了恶仗的准备,谁知工人们却说西菀的人早就撤走了。
& & 所有的东西都井井有条,没有一丝凌乱,仿佛主人仍在,只是刚刚出去一般。
& & 里面的秘道和机关,统统打开,任何东西都一目了然,清清楚楚。没有埋伏也没有袭击,没有秘密也没有藏宝,在秘室里最多的东西,是各式各样的矿石和树木的样本,还有铸成钢板铁球的金铁之物,毫无价值可言。
& & 玄甲虎贲为了成为第一个攻入洛阳城的部队,并没有等待和会合王君廊的大军,就与华夏军爆发了大战。
& & 王君廊与可达志的大军还没有赶到,但是棉队无人驻守的洛阳城,玄甲虎贲发动了猛烈的冲锋。洛阳城就在面前,有如一个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女人,毫无防御能力。唯一的麻烦,就是在城外的数千打不死的华夏残军,他们像大门的铁锁,虽然细小,可是却非常的崩牙。
& & 血战,在洛阳城下,又再爆发。
& & 两军都在疯狂地呐喊着,在天雪飘飘的初冬,人人都像疯子般挥舞着兵刃,在壕沟上相互拼杀。
& & 一遍遍,一遍遍的冲锋和反冲锋。
& & 没有战鼓,没有金钟,没有前进和后退,只有拼杀和死亡。
& & 颈血冲天,人头滚滚,残肢和断臂一地,鲜血与尸体漫野。
& & 撕裂的战旗早让鲜血染透,旗手倒下,身边最进的士兵爬过去,把它高高举起来,在没有咽气之前,沾染了无数战士鲜血的旗帜不会倒地,不会沾染泥水,不会让敌人践踏。
& & “人在旗在!”华夏军的军旗一次次挥舞,一次次让敌人淹没,又在血海中浮现,于最前面,闪亮着所有人的眼睛,还有心跳。
& & “人在城在!”数千士兵让强悍的玄甲虎贲连环冲击,一个个倒在刀下,倒在血泊之中。但是,没有人后退,没有人畏惧,没有人逃走。面队强敌,华夏军的士兵大多咆哮着,手持斩铁刀逆向冲锋而上,在敌人把自己斩成两半的同时,也砍飞对手的脑袋。
& & 一条战壕一条战壕地拼杀,一条战壕一条战壕地争夺。
& & 大地,一片血红。
& & 无法在战壕上奔驰的玄甲虎贲,遇上了最奋不畏死的对手,洛阳城禁卫军。这些本来不可能参与战事的士兵,与驻守在长安王宫里那些威风凛凛的禁卫不同,这些人都是最无耻最凶恶最狠辣的士兵。世间没有任何一支禁卫,会如此的亡命和凶暴。
& & “禁卫军,冲锋!”玄甲虎贲们听见第一声冲锋,是在五个时辰之前,那时,禁卫军有两千人。
& & “禁卫军,冲锋!”玄甲虎贲们听见第一百次冲锋呐喊,是在半个时辰前,那时禁卫军还剩两百人,人人负伤,血染遍体,不少人臂断肢残。但是,他们依然像第一次冲锋那样,手持斩铁刀,疯子般逆向冲锋而来。
& & “禁卫进……冲锋!”
& & 玄甲虎贲听到最后一次冲锋呐喊,对面的禁卫军,还剩两人。
& & 两个人已经成为血人,他们两人臂断肢残,头脸身上刀伤累累,皮肉翻卷,状若厉鬼。整个战场,整个华夏军,死剩他们两人,可是……他们依然执意冲锋!
& & 禁卫校尉庄昭和禁卫叶顺承是洛阳城下血站到最后的两人,两人高举斩铁刀,吼出生命中最后的冲锋号子。面对成千上万的玄甲虎贲,两人咆哮如雷,向对手一次冲锋而去……叶顺承踉踉跄跄地扑向距离自己最进的一名伍长,他让对手一箭射中胸中,箭矢透背而出。
& & 在最后摔倒之际,他掷出斩铁刀,射中对手的肚腹,穿甲而入。
& & 十数名玄甲虎贲扑倒,利刃乱斩之下,化成血肉残块,热血,激溅半空……
& & 校尉庄昭冲入另一群人之中,斩铁刀横扫,硬生生地连斩三人的躯体,十数般冰刃刺入体内。他半边脸也让剑削了下来,但他那狰狞恐怖的脸上,却流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 & 血手随意折断身上的一支长戟,将戟首缓缓地自身体拔出……
& & 于众人抽搐的目光中,任意地射入不远处的一名士兵额头。即使是虎狼一般的玄甲虎贲,在这种钢铁铸就的硬汉面前,也禁不住后退数步,避其锋芒。
& & “**,杀了他!将他碎尸万断!”一名队正猛看见校尉庄昭又拔出身上的残刃投杀一人,狂怒地扑上。
& & “杀!”玄甲虎贲面对任何敌人,也从不畏惧,可是现在他们必须先大喝一声,以壮胆色。
& & “杀……”比他们上百人更大声更暴烈更疯狂的是庄昭,他向无数的兵刃冲锋而去,那名玄甲虎贲的队正一剑将他仅剩的手笔齐肩斩断,却看见了庄昭双目中那嘲讽的目光,大惊,想退,可是一股巨力在庄昭的身上爆炸开来,整个狭窄的人堆,有一团血花爆发……
& & 所有庄昭身边的人,都在巨大的爆炸中化成血泥。
& & 残肢和人头激飞半空,人肉碎片,还有血雨,洒得到处都是……
& & 雪泥之地,一片血红,惊艳如花……
& & “操,这些家伙都是疯子!”远处的罗士信骑在马背上,脸容铁青,扭曲,眼角不断抽搐。在华夏军的亡命拼杀之下,李唐或者世间最强悍的部队,玄甲虎贲,付出了三倍以上的代价,才拿下这一片烂泥地,还有远处那座,毫不设防的洛阳城。
& & “华夏天威!”看见最后一个华夏军在大爆炸中与敌粉身碎骨,城头上的洛阳百姓跪倒一片,哭声震天。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四十章 全城尽哀
& & 洛阳城。
& & 整个洛阳城毫无防御,当李唐大军在进入洛阳城时,却出现一点小意外。
& & 西、北两门没有华夏军的士兵,大军长驱直入,当在东门,却有一个士兵有如铁枪般站在城门下。王君廊带着李唐雄师在西门进入,他们来得最迟,而且没有参与洛阳城攻取战,虽然人数最多,但把由北门而入的荣誉让给了玄甲虎贲骑。
& & 可达志带着御林军在东门而入,御林军也赶了一天的路,有两千多骑兵及时赶到参加进城仪式。
& & 西门和北门都有内应,他们组织一些亲李唐的商贾或者见风转舵的人,出城门欢迎的李唐大军进城。出奇的是,东门虽然也有这样的队伍,可是他们几百人却不敢出城。
& & 因为,在东门的门前,还驻防着一个城门兵。
& & 仅仅只有一个人,但是却有无比的威慑力。他于碎雪之中,挺立如枪,背后,是一具高大的无头士兵具像,有如他放大后的身躯。
& & 可达志带着御林军来到,惊讶地发现这个士兵完全无视李唐大军的到来,似乎不知道华夏军已经战败。
& & 御林军一看无数的华夏军也早斩于马下,区区一个小城门兵还敢出来拦阻自己进城的去路,不由愤怒地齐声咆哮。两名将军飞马上前,意图将这名士兵踩于马下,踏着他的尸体进城。
& & “止步,否则视为入侵!”城门兵站在路中间,肃立如枪地大喝道,声如炸雷。
& & “轰……”
& & 两匹奔马同时狠狠地撞在城门兵的巨枪上,他轰然飞摔出去,在路面的积雪上滑出了一条长长的印痕,也滑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路。
& & 城门兵缓缓地爬起来,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再整整衣甲,持着长枪,挺直站在城门口中间。
& & 不等他开口,两名御林军的将军暴怒无比,驾着座下的高头大马,再飞撞过去。
& & 又一次,城门兵轰然倒地。
& & 在缓缓爬起来之时,他‘哇’地吐了口鲜血,雪地之上惊艳如花,炽热盛放。相貌平凡的城门兵有整了整衣甲,一步一步走回来两位将军面前,挺直身子,盛严地站在城门口,大喝道:“华夏军城门兵在此,任何入侵者不得入内!”
& & “**,一个傻兵蛋子!”两位将军对视一眼,又想驾马冲锋,刚一踢马腹,两匹强壮的高头大马却同时人立而起,四蹄在半空乱刨,长嘶……两匹马都没有再猛撞过去,而是违反主人意志地扭开身躯,似乎受到了惊吓,不敢向前一般。
& & “士兵,你的勇气和决心让人佩服,不过你的职责已经结束,洛阳城已经让李唐军攻陷!”可达志大声喝道:“让开,这已经不是你的职责!”
& & “我是华夏军的城门第二兵,由圣王亲命,除了华夏军或者友军,没有任何军队可以进入。”城门兵沉声喝道:“除非圣王,没有人能够命令我离开!东城之门,除非我死了,否则没有人能够进入!有我城在!这是我们城门兵的意志!就算死剩我一人,也绝对不变!”
& & 两将翻身下马,拔出长剑。
& & 城门兵静静地站着,挺直着身躯。御林军两位将军长剑挥斩,砍在城门兵的肩膀之上,各飞出一腿,狠狠地踢在城门兵身上,想将他一记踩倒脚下。
& & 血光激飞……
& & 城门兵身躯摇晃一下,最后硬抗了两剑和两腿,又挺直身子,站在原地。
& & “有我城在!”城门兵并没有以长枪反击,只是放声大喝,威风凛凛。两名先锋将军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沙场老将,完全不为所动,哼一声,马上有挥剑斩过来。两人都没有一剑削飞城门兵的脑袋,他们想通过杀伤敌人,让对方倒地,践踏他躯体的同时,来践踏他的尊严。
& & 一个小小的城门兵,并不放在他们眼中。
& & 只是这种神气兮兮的态度,让他们感到难受,感到受辱。难道自己就不能把他踩在脚底下吗?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凭什么摆出胜利者那样的威风?
& & “你要搞清楚,胜利的是我们!给我跪下!”黑壮的将军一剑砍在城门兵的腿上,血花激溅,深可见骨。
& & “有我城在!”城门兵脸上微微抽搐,但身形丝毫不变,鲜血在衣甲滴洒于地,雪地上殷红一片,斑斑惊艳。远处的洛阳百姓哭声震天,城头上有无数百姓本来躲着观看李唐进城,但是看见城门兵的举动,个个都探出头来,放声大哭……
& & “给我躺下!”两名将军疯狂地在城门兵的身上看了数十剑,让他遍体染成一个血人,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 & “有……我…城…在!”城门兵长枪刺入地中,双手支撑着颤抖的身躯,痛苦又坚决地道。
& & “来人,把他砍成肉酱!”两名将军气得双手发抖,他们想一剑杀了这个城门兵,可是那样只会成就对方的英明,而且也表示自己无法战胜对手。几次忍手,挥手命令自己的亲兵,让他们斩杀这名城门兵,以免误了进城的吉时。
& & “不要……”城头的老百姓大多是附近的农户,他们不愿意背井离乡,但心中绝对是拥护华夏军的,一看下面的几个士兵拿刀持枪要杀害城门兵,哭泣呼喊大起,连成一片,哀号满天。
& & 可达志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等程度。
& & 如果说这个城门兵的战力,远不及自己手中将校,甚至不及自己的精锐亲兵,几乎于御林军别的士兵无疑,可是气势却是堪比最无情的玄甲虎贲。棉队千军万马之众,还有自己这个超一流的强者,却视如无物。
& & 想杀他,一刀就可。
& & 但想折服他,确如此的困难。华夏军的无敌,华夏军的不败,华夏军的强大,难道,就是因为拥有了这样的视死如归的士兵?
& & “杀!”几名亲兵围了上来,咬咬牙,把刀剑枪矛刺入城门兵的手中。
& & “啪……”城门兵一下子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
& & “进城!”不但两为将军,还有御林军的士兵们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个硬骨头啃下了。两位将军翻身上马,正准备策马,带队进城。忽然听到整个军队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的马蹄声都停止了,刚刚响起欢迎大军进城的内应们那些锣鼓声也停止了,就连城门头上那些老百姓哭声也停止了。
& & 两位将军惊愕地策马回头,一看,差点没有在马背上一头栽下来。
& & 不止是他们,就是可达志也看得眼角抽搐。
& & 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城门兵,竟然又爬起来。他浑身是伤,浑身是血……接二连三的挣扎,也无法起来,但他长声厉吼着,他把长枪刺入雪地中,顺着长枪,有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爬起来……
& & 所有人都在看着,静静地看着。
& & 城门头的老百姓,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在一起,无声地掉着眼泪,含着眼泪看着城门兵挣扎站立。御林军中的士兵惊呆了,他们看过无数不怕死的士兵,也看过无数顽强的战士,但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坚强意志的城门兵……城门兵已经无法站立,他挣扎着把背*在长枪上,用沾血的衣带把自己绑在长枪之上。
& & 张开双手,极力挺直着身躯……口中的鲜血汩汩而出,可是声音依然坚定:有…我…城…在……
& & “呜呜!呜呜呜……”城头上有拜倒一片,城里不知何时有无数的老百姓涌出来,人人哭喊着跪倒,老少妇孺都出来了,黑压压的跪倒。
& & 全城尽哀,只为一人。
& & 可达志脸色数变,握住刀把的手背青筋暴露,眼神如鹰;盯着张开双臂阻拦自己大军进城的城门兵。
& & “你们出来,把他扔到河里去!”两名将军对视一眼,觉得再这样下去,不用进城,自己的军心士气就已经完蛋了。稍高的将军心中一动,冲着那些内应和商贾大喊到:“谁将他扔到河里去,就是第一个欢迎大军进城的功臣,我们赏金一百!”
& & “谁敢…上来……”当几个内应想走过去时,城门兵嘶哑地低喝道。
& & “哇!”几个内应本来以为他死了,一听他还会说话,直吓的亡魂俱冒,四散。黑壮将军一脚踢在亲兵的屁股上,示意他们上前,把这个城门兵扔进城门河里去……
& & “谁敢?谁敢?谁敢?”成千上万的老百姓愤怒了,个个扬声大呼。
& & “禽兽不如……畜生…谁敢……”
& & 面对愤怒的百姓,可达志马上命令全军不得异动。
& & 在这个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流血冲突,那么李唐军之前收买政策的种种,都会化成一江东流水。这名城门兵就算在健壮,在坚强,那么他也将必死无疑,而且不会太久。如果当着所有老百姓的面,把还活着他扔进河水中,虽说解气,挫败了华夏军的威风,但是民心却将会变得不可挽回。
& & 只要稍等,城门兵马上就会死去,到时候就不存在什么阻拦了。
& & “回去!”当人们汹涌而出,想围在城门兵身边护着他时,却让他呵斥道:“有敌…禁止…出…城……”
& & “呜呜呜,二娃子,你一路走好……”
& & “二…二娃子……”
& & “呜呜……”
& & 老百姓又纷纷跪倒,叩头不止,人人放声大哭,掩面而回。
& & 缓步上去,在老百姓大哗声中,两名将军又一次站到城门兵的面前,先敬了一个军礼,老百姓哭声震天响起,全城尽哀……他们拔出长剑,想斩下城门兵的首级。
& & 忽然,两位将军又缓缓地长剑归入鞘中,再敬了个军礼。
& & 面前仍然张开双臂阻拦大军前进的城门兵,不知何时,已经气绝身亡……
& & “大军绕过他的身侧进城!”可达志命令道:“人人在经过之时,皆报以军礼!虽然他是敌人,但同时也是一名军人,一名战士,一名勇士,值得任何人的尊敬!”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四十一章 还你一报
& & 终南山下。
& & 玄甲虎贲打扮的狼骑近千人正迅速集结,一名万骑长面前,两名千骑长浑身鲜血地策马骑回。自他们悲愤又惊惶的脸色,独目如狼的万骑长知道,派出截击的狼骑,又全军覆灭了。两名千骑长已经是狼骑之中有数的悍将,每战皆带头冲锋,从来不会在战场上退缩半步。
& & 如果不是有军令在身,他们根本不会再活着回来。
& & 他们在十天前,足有三千多骑,几乎是整族的残存狼骑的全部。五天前,也还足有两千骑,三天前,他们还能在百名魔狼武士的配合拦截下驱逐他的行动,虽然无法彻底拉阻他的南下,可是也足让他筋疲力尽地疲于奔命。
& & 可是现在,已经不足千骑。所对敌人,仅仅只有一人。
& & 十天前,他身上的伤势,重创垂死……面对三千多骑,他一路于山岭间飞遁,躲避着狼族的拦阻南下。
& & 狼骑一直不愿相信他与三位老狼皇主拼杀的结果,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几位老狼皇主的能力,在狼族的心目中,与长生天大神相差无几,他们就是长生天的化身。有如神明一般的他们,却让一个凡人,一个出身小混混的家伙力敌战死,这绝对不能让人接受。
& & 最不愿相信的,是伺奉几位老狼皇主的魔狼武士。
& & 两百多名魔狼武士一发现了武烈帝赫连勃勃的遗体,人人都疯狂了,他们不顾一切,沿途围杀,意欲把这个华夏军之主碎尸万断,为武烈帝报仇。
& & 很快,又受到一个重大打击道武帝拓跋珪重创,被迫南撤长安……
& & 十六国第一名将,将汉人最威风最残暴的冉闵以连环马生擒活捉的慕容恪,也在力战一日后,让那个卑鄙无耻的徐子陵暗算而倒。两百多名魔狼武士追援不及,千里追杀,却让这个万恶的奸贼连连突围南逃,己方却伤亡惨重。
& & 三千多骑最本来是留在长安护卫太武帝的禁卫,也连夜抽调北上。
& & 十天以来,两百魔狼武士几无所剩,三千狼骑伤亡大半,可是敌人仍然生龙活虎,一路猖獗南下,还似意欲危害太武帝……
& & “那奸贼现在如何?”万骑长低声喝问道。
& & “逃入山谷一处峭壁的半崖,魔狼武士无法围捕,只好让那奸贼匹芶喘残息。”左边蛮壮的那名千骑长身上连中数刀,仅剩一臂。
& & “明天再让我们冲一次,我们一定会与那奸贼同归于尽的!”另一名千骑长鲜血溅了半身,马匹背上也血迹斑斑。他外伤不重,却声音暗哑,中气不足,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他骑在马背上身躯轻颤,几欲堕马,脸色苍白无血,如同死人。
& & “派出五骑回禀太武帝,我们明天一起追随老狼皇主去见长生天吧!”独目骠悍的万骑长挥手下令道。
& & 徐子陵无视下面那些点着火把监视自己的狼骑,舒服地在山崖的这道裂隙上休息。
& & 头顶上的数十名魔狼武士投了一阵大石,发现根本不能投中身藏陷凹山壁的徐子陵,又连下十人,都让徐子陵轰落谷底,摔成肉泥,收敛了许多,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虽然气急败坏,但是同样筋疲力尽,十几天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战斗中渡过。
& & 不是他们追杀徐子陵,就是徐子陵躲在暗处偷袭他们。
& & 虽然他们的最强者足有一流高手之境,可是对于徐子陵来说,举手投足之间即可以任意击杀一人。如果不是身受重创,那么这两百狼族最凶悍的魔狼武士不用小半天就会让他斩杀愈尽。
& & 徐子陵一路诱引着他们,始终保留实力,一点一点地把他们磨掉,让整个狼族的根基自大到小,统统崩溃消亡。如果不是担心夜帝会在自己拼尽的时候出来捡拾胜利果实,算计自己一把,徐子陵早就直接杀向长安王宫,与仅剩下来的拓跋焘对决……
& & 夜深,周围一片死寂。
& & 十数名魔狼武士顺绳滑下,口衔弯刀。他们拼死也不会让徐子陵有顺利恢复的机会,就算死,也想拖垮对方。只要这个华夏军之主一倒下,那么现在失势的华夏军马上就会崩溃,汉人的刚刚凝聚起来的民心马上就会粉碎,狼族将获得宝贵的休养生息机会,定会再次兴盛,再次以铁蹄踏遍华夏大地。
& & “找死!”闭目调息的徐子陵轻笑一声,魅灵般飞射而出,井中月与星变匕的光华,有如繁星闪耀。
& & “啊……”又一批士兵派遣袭扰,等着他们的,又是无法挣扎的重重堕落。
& & “每隔一柱香,派四人下去!”独目骠悍的万骑长狠声吼道:“绝对不能让他歇息,累也要累死他!就算死光人也要下,都给老子下!华夏军已经即将灭亡,绝对不能让这个奸贼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 & “白痴,不过,我喜欢白痴的敌人。”徐子陵隐隐听到一丝吼叫声,脸上露出微笑。夜,是徐子陵反袭的时间。
& & 每到这个时候,他便像夺命魔神般反袭敌人,让疲惫和死亡双重压迫敌人的心胸。从来不正面与敌人强行拼杀,一个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使用着最狠辣的偷袭手法,无所不用其极,这是狼骑出现大量减员的主要原因。
& & 仅在五天前的清晨,徐子陵便足足毒杀了五百多狼骑。
& & 此后,狼骑再也不敢随意喝活水之外的一滴水,包括自己水囊里的水。一些狼骑,没有找到活水,只有无奈地放马血渴饮救命。
& & 长安城快到了,徐子陵不愿意再留这些武功不错的魔狼武士,虽然他们现在不足五十人。
& & 可是默契的配合,亡命的攻击,如果让这些身受魔功的狼族逃脱,那是汉人的祸患。与前几次不同,这次徐子陵手持斩马刀,直冲进狼骑的围圈之中。虽然他们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在翻身上马前,徐子陵已经连斩数十名士兵,再挟着血雨腥风而去。
& & “追!”独目骠悍的万骑长大怒,亲自带队追击。
& & “死!”徐子陵沿着马匹不能直接通过的树林顶上飞遁,魔狼武士紧追其后,等到了狼骑救援不及的小山包,阴后、婠婠和东溟夫人尽出。四人合力狂屠,于徐子陵的紫气天罗束缚下,五十多魔狼武士无一逃脱,全部被杀,尸横遍野。
& & 当万骑长带着数百士兵两边合围而来,徐子陵正烧烤着一只兔子,身前身后,死尸满地。
& & 狼骑人人睚眦欲裂,疯狂地咆哮着,策马冲锋……
& & “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徐子陵很慢有斯礼地站起来,虽然身上多小伤痕还残存不愈,新旧的血迹斑斑,但是目中神光清澈,气度依然飘逸如风。
& & “有种的,你不要逃!”
& & “懦夫,你敢与我们一决生死?”万骑长一看徐子陵的架式要跑路,霹雳大吼道:“你们汉人都是缩头乌龟!徐子陵,你可敢与我们拼出生死?”徐子陵看见两边数百支利矢向自己瞄准,又有上百骑向自己冲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一决生死?真是笑话!你们在我眼中,连一群疯狗都不如!当日冉闵能够杀得你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今日本公子就能够杀得你们灭族!”
& & “放箭,杀……”万骑长先是挥刀喝令放箭,又带头策骑向徐子陵冲锋而去。
& & “当日你们用连环马击败了冉闵,今日本公子让你们尝尝汉人的报复!还你一报!”徐子陵冷哼一声,身上极速覆满帝皇龙铠,千百支利矢在长生力场中减缓,又在长生太极中旋飞向天,漫天飞抛如雨。两尊来自战神殿的金人让徐子陵放了出来,各朝左右,向奔驰而来的狼族迎扑而去。
& & 再狂暴的人,再能冲锋陷阵的马匹,与远古金人的力量相比起来,都不值一晒。
& & 金人六只巨臂有如天魔乱舞,无视任何攻击。
& & 当日在战神殿外,万事俱备的金狼军数万之众,也让金人斩杀得落花流水。现在区区千人骑,而且在人马俱乏,又在山谷林道之边,欲逃无路。许多狼骑来不及调转马头,就已经身首异处。他们本来的意愿是与徐子陵拼命,接二连三地策马突击,谁不想有如此恐怖的远古杀神。
& &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们到底有多少根底,你以为凭你几千人就能吓唬本公子?你以为颉利十几万金狼军是怎么死的?”徐子陵看见独目的万骑长飞身下马,逃入林中,冷笑一声,截在他的面前。
& & “快回去报告太武帝……”万骑长看见两名千骑长手握断刃冲入林中,大急道:“快走!”
& & “谁也走不了!”徐子陵手结轮印,十指化生第五式的‘天罚’‘雷哮’那个原来受了内伤的千骑长一口鲜血吐出,心腑震碎而死。
& & 阴后玉掌轻闪如虹,斩飞另一名千骑长的首级。
& & 她与婠婠两人各向一方,极速消失在树林之外。东溟夫人扶住徐子陵,掏出雪白的手帕,轻轻地为他拭着嘴角因为炸发内劲渗出来的血丝。
& & “莲花色小萝莉,哥哥给你糖吃,快出来吧!”徐子陵无视那个受伤倒地的万骑长,笑嘻嘻地望空道。
& & “你似乎很怕我?”一阵香风,莲花色和谢道蕴两人飘飘而下。莲花色好奇地看了一下正在疯狂屠杀着狼骑的金人,又看了一下不住把逃亡者击杀的阴后和婠婠,嘻笑道:“我的样子很可怕吗?”
& & “你的样子不可怕,但是恐怖!”徐子陵笑呵呵道:“如果本公子不是让狼族那三个老鬼打得快死了,自然不会害怕你。你不回去帝踏峰关起门做你的尼姑,你跟着我干什么?莫非你看上本公子,准备带着嫁妆和妹妹跟我私奔?”
& & “看来徐公子胆子不太大……”莲花色嗔了徐子陵一眼道:“我可不喜欢无胆鬼!”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四十二章 佛道未来
& & “想谈什么条件尽管说,否则等本公子伤好,就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徐子陵轻哼道:“说吧!”
& & “虽然慈航静斋的事我已经不管了,可是佛教的事倒是想问问徐公子的态度!”莲花色脸上笑嘻嘻,乌黑溜溜的大眼睛尽是童稚可爱道:“徐公子说说看?”
& & “就算天下一统,我也不会灭佛!不会推翻佛教!”徐子陵知道普通百姓绝大多数,心中还是有一个积福来世的想法,与佛家的理念很近。
& & 也许算是现实生活中一种无奈的逃避,或者对于追求的渴望。
& & 是一种理想,一种希望,或者一份精神寄托。人们总是愿意在现实得不到满足的需求,寄望未来或者来世。佛教对于杜会的安定的确也有一定的作用,只是注意不让它渗入军队之中就行。而且中间还有一个平衔的问题,如何在佛、道、儒、圣四大教派中保持平衡,是他这个华夏军之主一定要考虑的。
& & 灭掉佛教不太可能,也不现实。而且对于普罗大众来说,那是一个很带强迫的摧毁。
& & 原来的梦碎了……人人都不知道是否有来世,不知道是否能够成佛,可是如果强行灭佛,那么大家心中的不情愿肯定难以避免。于天下众多佛寺中,虽然很少,但是真修佛法,像不嗔、真言之类的和尚还是有存在的,所以全否定了也是一种损失。
& & 对于打击敌人,让他们信仰那种改良过的奢华佛教,是一种沉重又有效的手段。
& & 西方教派一权独秀,为了有效打击,徐子陵正想源源不断地把那种颠覆了理念的和尚送过去西方,让他们传教,成为西方人的活佛,抵制西方教派的野蛮主义,让西方的人渐渐在改良佛教的影响下变成绵羊……
& & “你会怎么做?”莲花色大眼睛一眨巴,又问道。
& & “改革。”徐子陵轻哼一声,随手以拳枪把想爬起来逃走的万骑长那颗大脑袋洞穿道:“不论何宗何派的佛家子弟,不得受任何人的募捐,不得受任何人的财物。包括假借剃度把家财捐献给寺院的人,还有以钱财来赎买佛家子弟成为凡人的事例,统统禁止。天下佛家子弟想出家,想修佛,那么就要自己动手劳动,自己养活自己,如果无力劳动的,那么就做乞丐!当年释迦车尼带着那么弟子,都是行乞为生的,后来的佛家子弟凭什么享受世人的钱财供奉啊?他们有那么大的威德吗?那么舒服还是修炼吗?”
& & “徐公子此令一出,估计不少和尚得还俗!”谢道蕴微微一笑,身上古典文雅之风无形散发,让人感觉有如天上宫阙的仙子飞降,倍感惊叹。莲花色却稍稍一颦黛眉,娇容微正,没有说话。
& & “不能做到的,都是假和尚,你们要假和尚干嘛?那不是骗人吗?”徐子陵冷笑地反问莲花色道:“怎么?你不同意?”
& & “不,这没什么。”莲花色摇摇头道:“不过我估计徐公子的想法应该很难实现。”
& & “当然很难,不过本公子有的是时间,大可以一间寺院一间寺院地改变。”徐子陵点头道:“所有的佛像金身之类,奢华大殿,在华夏军一统天下,在政令宣告万民开始,不得再行构建,除非是本公子点头,由华夏朝庭出资兴建!民间私建寺庙和浪费民财塑像金身者,轻者入狱重则问斩!以后僧侣统一居寒舍,苦修行,没有真修,天天坐在佛像下老想骗钱绝对不可能成佛!而且对真佛也是一种亵渎!”
& & “关于各大宗派之间的信仰又是如何?”莲花色又问道。
& & “中原诸多宗派,都是改良过的佛教,虽然号称大乘佛教,但精义远不及小乘佛教。”徐子陵轻嘲道:“这些我不管,佛道本来一条大路朝天,但不可能个个都达来如来之境,罗汉法像崎岖小道,有很多也不奇怪。反正各宗派都有各家的道理,存在就是道理。既然都是修佛的,不管是修去阿弥陀佛的极乐世界,还是修去药师佛的疏璃世界,或者修去释迦车尼的婆娑世界等等,都一并视为同等。无论汉家大乘,少数民族的小乘,无论是净土、天台、华严、密宗或者禅宗等等,都同视为佛门正教。”
& & “道教与儒家,还有圣门又如何呢?”谢道蕴轻笑而问道。
& & “道家与佛教差不多道观与寺庙同规道士与和尚同样清苦修行。”徐子陵哼道:“道家讲求无为,和你们佛门讲四大皆空一样,谈什么身外物?白日飞升才是他们的追求!所以道士、道僮、和尚、沙弥等等全部禁止渗假,想真修,那么得向官府报名记录在案。要不自己动手劳动,要不行乞天下,本公子准许他们云**乞也可以索要充饥食物!”
& & “儒家与圣门可以为官,但得严受华夏律法。有求读为官等权利,也有参军税金等义务!”徐子陵道:“儒家子弟不得空谈,圣门子弟不得嗜斗,这些本公子都会规定。这里坦荡明说,有我徐子陵一日,佛道儒圣四门就同时并存,无分大小,不论高低,同为华夏子民!论功记嘉,论过处罚!”
& & “信仰自由否?”莲花色微微一想,又问道。
& & “自由。”徐子陵点点头,又补充道:“但是你不能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做点什么仪式就说他是佛家的人,任何宗派都不行。必须是懂事后的自行决择,别抓人做和尚,这点绝对不行!还有,想出家就出家,想还俗就还俗,这点也得自由。最后,准许佛教子弟修佛的同时,习武强身!”
& & “徐公子虽然风流多多,可是还算挺用心治理天下的。”莲花色笑嘻嘻地道:“不过这些话还得跟四大秃驴说一遍,毕竟他们才是天下佛家的代表。我这里嘛,算是小小通过了。”
& & “虽然过于理想,可是出发点还是好的。”谢道蕴这个大才女也轻轻赞叹了一句。
& & “为了监督徐公子的政见成效和公平公正,我们决定迟些住到洛阳西苑去,不知徐公子……莲花色刚一出口,徐子陵马上大叫没门。
& & “那是我的后宫,你们两个祖宗级别的不能住进去!”徐子陵极力反对。
& &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现在家里多了两个宝贝,你还嫌弃?”莲花色嘻嘻一笑,却不生气。两个杀光了所有狼骑的金人没有向阴后她们出手,只是快速返回,一路飞跃而来,向莲花色和谢道蕴攻去。莲花色小手一举,一个类似长生力场的奇妙力场升起来,连同两个飞扑在半空之中的金人,全部定在半空。
& & 两股螺旋的风柱在金人的下方缓缓旋转,爆发……于奇妙力场中的金人,身不由己地旋转起来,随着风柱越转越急,不时旋转在半空,转来转去……徐子陵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如此沉重的金人,竟然会让小小的风柱旋转得无法挣扎。
& & 远古的金人,对于这个强大又诡异的夜帝,竟然丝毫无用。
& & 莲花色嘻嘻笑着,拉着谢道蕴的玉手,朝徐子陵做了个极可爱的鬼脸,像小丫头片子,然后飘然而去。
& & 如果你没有受伤,相比如何?”东溟夫人柔声问道。
& & “比不上。”徐子陵缓缓摇头道:“我宁愿硬接邪王的不死印,也不想让这风柱碰一下。难怪大雷神会让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除了天行者,其余的强者与她比起,简直像个小孩子!”
& & “你没有强行翻脸,选择和谈是对的。我们虽然够小心,还是低估了她的强大。”婠婠点点头道。
& & 长安,御书房。
& & 徐子陵自秘道而入,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李唐王宫的御书房。
& & 一路上,看见这个浑身是血的华夏军之主随意地在王宫中漫步,宫女们都快要吓疯了。怎么一个男子走进了王宫,而且还一身是血,这,这是人是鬼,这怎么可能……
& & 几个内侍太监带着卫士过来,让徐子陵几拳揍飞,又顺手打了几巴掌那些内侍,让他们马上去报李世民。
& & 在御书房坐了半天,李世民却没有来。
& & 倒是有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棒着茶盘进来,牙关与小手抖得厉害,小脸煞白,根本说不出话来。
& & 那几个满地找牙的内侍太监虽然脸被打烂了,可是却把消息传遍了大半个王宫,说华夏军之主徐子陵来找李唐皇帝。这事谁也做不了主,因为李唐皇帝不在,没有敢赶华夏军之主离开,甚至没有人敢去见他。现在两军交战,杀得血流成河,连洛阳也攻下了,要这时候去惹徐子陵,那岂不是找死?
& & 华夏军之主徐子陵不但是李唐太上皇女婿,还是天下年青一辈中最强的高手,不要说宫中禁卫,就是一流高手在他面前也屁都不是。
& & 徐子陵的突然到来,宫中乱作一团。
& & 有人赶紧去报太上皇李渊,有人去请韦公公,有人去请独孤阀主等宗师高手。
& & “茶不错!”徐子陵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架着二郎腿,随口品茶,一副悠闲的样子。
& & “姑爷远道而来,无垢有失远迎!”好半天,门口来了长孙皇后,牵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小皇子进来,盈盈下拜道:“李唐皇后长孙无垢,与子承乾拜见华夏圣王。”
签到天数: 7 天
隔座送钩春酒暖 第九百四十三章 琴心剑胆
& & “长孙皇后?早就闻说皇后贤能娴惠之名,今日一见,尤胜男人,识勇双全。请坐!”徐子陵当这个御书房是自己的家一般,反客为主地伸手请长孙皇后就坐。
& & “无垢小小女子,岂敢受誉,倒是姑爷之名天下远扬,振聋发聩,无垢深居宫中,也每每听说。秀宁公主有姑爷如此佳婿,实让无垢为之欢喜。”长孙皇后仿佛没有看见徐子陵身上的鲜血,言语就像是看见刚刚回门的姑爷,礼足而言清,不卑不亢,回应徐子陵。倒是那个两三岁的承乾皇子,看见徐子陵有些害怕……小手紧紧地拉住母亲的衣角,躲在母亲的身后,畏缩不前。
& & “太上皇可好?秀宁公主常常念及,特嘱托本王代问。”徐子陵随口道。
& & “好。”长孙皇后看见徐子陵在打量自己的儿子,神色微动,把儿子自身后轻轻带出,抱在面前,浅浅一礼道:“圣王今天来得不巧,皇上出宫冬狩,不知何时才返。”
& & “李唐皇帝冬狩?哈哈,他不是亲自去乐寿攻打窦建德了吗?”徐子陵大笑道。
& & “国家军务,岂容妇人关心问政。”长孙皇后倒也不回避道:“既然圣王明知皇上远征,为何今天不速而来?”
& & “我不知道,只是来到御书房,看见这桌面上写着李唐军的军事进程,才知道窦建德倒了大霉!”徐子陵仿佛不知道自己的洛阳也让李唐军攻了下来,微笑道:“我今天来找的是世民兄,如果世民兄不在,那便找嫂子及皇子。长孙皇后,本王来得实在不巧,看来世民兄已经不在了……”
& & “夫君一生视徐公子为知己,恨不能与徐公子同桌谈心,同场对战,同治天下。”长孙皇后黯然道:“龙案上的军卷,还有另一份两年后的设想军卷,想必徐公子都看了,不知徐公子又想对无垢说些什么?”
& & “正在实行的这份军卷议程,我无法绝对判断交战双方胜负结果,这要打过才知道。”徐子陵正容道:“虽然我洛阳已经入李唐军之手,可是李唐军锐气渐失,想小胜多场也许可能,但想雄吞我华夏那是妄图。倒是两年后的军卷,看得本公子一背冷汗,如果世民兄多有两年,多半能分得天下一半,南北分治。长孙皇后,既然世民兄不在了,本公子有话直说。”
& & “姑爷请说。”长孙皇后一颗珠泪滴在玉手之中,但是脸上平静依然。
& & “假若华夏军他日进得长安,皇后与皇子无恙。”徐子陵轻叹道:“我理当尊皇后你为皇嫂,封承乾皇子为锡伯利亚亲王,或者恒河亲王,又或着西罗马亲王,爵五代,如无有谋逆,则五代后降爵再延三代。皇子有后,能为国家万民功勋者,为将为相、封爵封王也百无禁忌。”
& & “承乾年幼无功,岂能受此厚赐。”长孙皇后轻轻摇头,似乎完全听不出这是一个空口的封赐。
& & “尊皇后你为皇嫂,是因为我也视世民为兄。”徐子陵站起来,微微叹息一声道:“也曾想与世民兄对战沙场,试问高下。虽然两军对垒,浴血拼杀,但无减心中对世民兄的敬佩之意。至于承乾皇子所受封赐,全部功勋由天策上将李靖李药师在海外之境拼战取得。”
& & “药师还没有死?”长孙皇后一听,惊呆了。
& & “他让本公子的部属所俘,今远征在海外之境,战功卓着。”徐子陵淡淡地道:“李靖受降条件有三,一是以战功折半,换加在秦王家族,或者承乾皇子身上:二是以性命作保,求赦承乾皇子;三是向本公子献妻为奴,以保全皇嫂之身。”
& & “啊……”长孙皇后没有想到闻说早已经死去的李靖,竟然还有这种出人意料的壮举。
& & “你听见了,本公子已经对长孙皇后明说了。”徐子陵随手一挥,变出一人,正是红拂女,她泪流满面地扑向长孙皇后,抱着长孙皇后放声痛哭。两女心中,都有着说不出的悲苦,李世民还活着,可是真正的他已经死了,李靖死了接近两年,可是今又听说他在海外活着,而且还为保下皇后皇子拼命征战沙场。
& & 徐子陵待哭得死去活来的两女缓过气来,又道:“作为一个朋友,本公子做的也许不太够,但是作为一个王者,本王做得却已经太多。红拂女,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皇嫂吧!长孙皇后,此别之后,若非本王攻下长安皇都,否则将不有再见之期。请你好好照顾承乾皇子,抚育教导他长大成人,愿成他以后成为饱学君子,善待属民的亲王,莫学纨绔。”
& & 于两女的泪眼中,徐子陵飘然而去。
& & 塞北,大帐。风雪暴虐,天地雪花狂舞,迷茫不清。
& & 帐内,有炉火正红,与帐外裂肤寒气相抵,让人耳听风啸,身住温室。
& & 徐世绩高坐于帅座之上,不时在案前挥画描绘,众将站于两边,静默无言。目下情况众将心中}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剑网三去哪里蹲天策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