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湿婆最爱的女人是谁林婉琼的人是谁

【图片】从小见鬼的人,给你们讲讲农村那些诡异事儿~~~【爱拼才会赢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28,921贴子:
从小见鬼的人,给你们讲讲农村那些诡异事儿~~~收藏
第一卷:魑魅魔影第一章:不能说的秘密
气场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觉得出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而且各不相同。有些人天生气场强大,那么这类人一定非富即贵,在白道就是手握权政的要员,在黑道就是称霸一方的大哥;有些人气场平凡,也就注定了其一生的平庸。
我叫王小华,也有自己的气场,而且极其的不平常,说简单点,就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附近的妖魔鬼怪不断的向自己靠近,更离奇的是,我能感觉得出那些靠近自己的异物善恶。
我这么说,大家一定以为我忽悠大家,这种忽悠太多了,几乎所有的神棍都这么说,反正也没几个人信,所以我反而敢说出来。
这种感觉,从我八岁开始,就一直跟随着我,如影随形,如同跗骨之蛆,怎么样都甩不掉,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知能力还越来越明显。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在自己七岁生日那天,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当奶奶从厨房中端着他最喜欢吃的红烧鸡出来时,我忽然感觉到整个房间都阴冷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奶奶的身后,跟了一个身材消瘦、面如枯槁般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一直掐着奶奶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趴在奶奶的背上。
当我看向那女人的时候,那女人也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极其怨毒,当时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冷,吓得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敢再抬头。
三天后,奶奶就死了,一觉不醒,死于窒息,而之前奶奶并没有任何呼吸道的问题。别人不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只道奶奶福气好,睡梦之中去了,没有丝毫的痛苦,我的脑海中却一直闪现着那个掐着奶奶脖子的女人面容,以及那道怨毒的目光。
奶奶的过世,使爷爷的生活很是孤寂,生活的重心完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百般的照顾,使我倍感温暖。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八岁那年,才开始上学,学校离爷爷家仅几十步远,倒也不需要接送,孩童之间是最容易相处的,没多久就认识了一些小朋友,阳光很快浮上了我的脸。
一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背着小书包去上学,刚转过屋角,就看见隔壁张大爷在拾粪。
我一向嘴甜,就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张大爷早!
张大爷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双混浊的眼珠子木然的看着我,一张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猛地对我大喊道:快走!快回到你爷爷身边去!
我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转身跑回了家,一头扎进爷爷的怀里,抽泣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爷爷在听完我的话后,面色瞬间变的极为难看,当时我还不明白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但爷爷却清楚的知道,张大爷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从那一天起,爷爷再三教导我,如果看到什么特别的事物,千万不能说出来,只能回家和爷爷说。爷爷活了几十年,知道有些事情如果说出来,人们就会把我当怪物看,人类的思想是狭隘的,接受不了异类。
我从小就很乖巧,一直都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从此之后,就多了许多不能和别人说的秘密,而爷爷,则是唯一的听众。
第一个秘密发生在半个月之后。
有一天我忽然看见隔壁张叔叔(张大爷的儿子)的身后跟了个瘦的像竹竿一般的光头男人,张叔叔走一步,那光头男人就飘一般的跟一步,始终紧贴着张叔叔的后背。
当张叔叔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阴寒掠过,浑身毛孔不自觉的张了开来,脖子后面和两边鬓角的散乱毛发,都飞扬了起来,身体紧张的不能动弹。
我想尖叫,却无法发出声音,想逃跑,身体根本不能动弹,只能睁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光头男人跟在张叔叔的身后,一飘一荡,一飘一荡
奇怪的是,村上其余的人都像没看见一样,依旧向往常一样和张叔叔打着招呼,聊着家常,就连张叔叔自己也好象没有丝毫的感觉。
我将这个事情告诉爷爷之后,爷爷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当时我还听不懂的话:生死轮回,不是人力可阻的。说完这句话,爷爷整个人都萎靡了许多,面色更是充满了无奈。
爷爷带着我走了好几天的亲戚,听说张叔叔忽然得了怪病才回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淳朴的庄稼汉子。
只是听说,张叔叔被病痛折磨的变了形,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发也莫名的全部脱落了,成了光头,没要多久,张叔叔就死了。
但很快,我就有了第二个秘密,紧接着就是第三个秘密
我的秘密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孤寂,笑容逐渐从脸上消失,不敢和小朋友玩耍,不敢和别人说话,甚至都不敢看别人一眼,就是怕在不经意间,发现谁谁谁身后多了一个人。
如果仅是如此,也许我的生命轨迹不会改变,说不定哪一天这种奇怪的感觉就会忽然消失,我就会向一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平平凡凡的活一辈子,这或许也是爷爷当时的想法。
可事情并没有像爷爷设想的那样发展,我的这种感知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反而越来越明显,到了十五岁的时候,更是发生了一件令爷爷也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天念字回来,我和往常一样,拎着篮子去菜园子里摘菜,爷爷是孤寡老人,在村上没有什么势力,菜园子分的比较远,在菜园子的不远处,还有一处破落的庙。
到了菜园子,摘了几把豆角,就听见一丝尖细的声音喊道:小华,快点长吧!还有三年。小华,快点长吧!还有三年。
我顺着声音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处破庙上,盘着一条巨大的黑蛇,头有笆斗大小,腰身足有水桶粗,两只澄黄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眼神里,满是贪婪之色。
在发出一声自己都觉得刺耳之极的尖叫后,我拼命奔回了家,这个时候,爷爷一般都在祭拜,自从我有了许多的秘密之后,爷爷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尊绿甲绿袍,长有十八条手臂,看上去很是凶悍的神像,每天早晚两次的供奉着。
门一推开,爷爷正跪在神案前面,双手合什,面色虔诚至极。神案上的香炉里插着几根檀香,飘起缈缈的烟雾,香炉后就是那尊神像。
而在神像的头上,则吸附着一条墨绿色的大蜈蚣,有筷子长短,蜈蚣头趴在神像头上,正贪婪的吸着烟雾。
蜈蚣蛇蜈蚣蛇王小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语无伦次起来。
爷爷又拜了三拜,才站了起来,一指神像对王小华道:这是家神,是保佑我们的神灵,不用害怕。
我听爷爷这么一说,又看了看那条墨绿色的蜈蚣,见它还趴在神像上吸着烟雾,没有任何异动,倒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加上屋内淡淡的檀香味,逐渐安定了下来。
但随即就想起了那条巨大的黑蛇,顿时又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爷爷的脸色唰的就沉了下来。
爷爷沉思了好久,伸手取了三支香,点燃后跪在神像前,喃喃道:家神在上,这妖孽竟然把主意动到了我的孙子身上,还请家神辟护。说完话,将香插进香炉,谁知道刚一松手,那三支香就倒了下来。
爷爷面色一变,又重点了三支,一插进香炉,神坛上陡起一小股旋风,香火哧溜溜就烧完了,香灰掉在神案之上,碎成无数截,拼凑出三个字来:撞仙儿!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二章:撞仙儿
所谓仙家,就是在民间流传着一些精怪,在农村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画像、木雕、泥塑,或是人面蛇身,或者人身虎头,皆是此类,更有甚者,我曾看到过一个人面黑鱼身体的画像,相当的诡异。
仙家的种类繁多,只是大部分的仙家,特别是一些生性凶猛的仙家,都不愿轻易出世。而撞仙儿要寻找的,就是这类比较生猛的仙家。
撞仙儿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要求极高,而且成功率极低,一百例之中,能有一例成功的就算不错了,所以这种事不少人都知道,却极少有人愿意尝试,不是逼到绝路上,谁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
所以爷爷一看见撞仙儿这三个字,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之极。
但事情已经到了头上,那黑蛇已经盯上了我,照做的话虽然没底,可毕竟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爷爷一想通了这点,一咬牙,一顿足,交代了我几句,转身出去准备去了。
撞仙地点倒是现成的,村后一里不到,就是五龙岭的交集处,山脉不高,却分为五道山岭向五个方向延绵数十里,形成五龙聚首之势,山秀林密,水清泉纵,钟灵毓秀,异与他邑,正是天地灵气汇聚之处,此地若撞不到仙儿,那才是怪事。
乡间村民大多淳朴,听闻此事后,纷纷伸手帮忙,麻绳棕索,木材竹棍,一下午就将撞仙台搭了起来,高有两米,宽及数丈,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没有半点偷工减料。
爷爷将一切事物准备妥当,千叮咛万嘱咐的将我送到五龙岭入口处,依旧不肯回转,有几个胆大的乡亲见状不忍,留下和爷爷一起在入口处守候。
我当时虽然只有十五岁,却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十分能够体谅爷爷的苦处,虽然心中惊惧,却仍旧强自镇定,提着灯笼走向五龙岭的入口。
走到入口处,我依爷爷的交代,在入口处点上香烛,烧了黄表,磕头祭祀完毕,将带壳稻米十四粒分别装入两只鞋子,捡起地上铜锣,敲了一下,大声喊道:王氏男丁,入山撞仙,香烛供奉,黄表祭天,铜锣开道,踩米问路,求各位大仙指路了。喊完放下铜锣,提着灯笼就向里闯。
这些都是有讲究的,程序一样都不能错,必须先点香烛,再燃黄表,磕头祈祷,让大山里面的仙儿们有了准备,才能鸣锣通知,报上姓氏,不然冷不丁的一敲锣,万一惊吓到大仙儿,那就有得罪受了。
至于稻米问路,则是奇怪事儿,每只脚下必须踩着七粒带壳稻米,只要一开锣,走错一步,脚下就会针刺一般的发疼,道路走对了,一点事儿没有。
好在爷爷一路上已经做好了标记,我倒没有尝到走错路的滋味,三步一头,九步大礼,一直上了撞仙台。
台上早放有蒲团,蒲团前摆有一只酒坛,一只蓝边瓷碗。我将灯笼挂好,酒倒入碗中,取了竹签,龇牙咧嘴的扎破中指,向碗中滴入三滴鲜血,拔下自己三根头发,点燃之后投入碗内,见碗内升起一团蓝色焰火,才坐到蒲团之上,静观不语。
别小看这几道程序,挂灯等于定点,告诉各路大仙,撞仙地点就在这里,倒酒七分满,多了大仙会醉,少了大仙着恼,滴血取发不能见铁器,铁器都有杀气,会冲撞大仙,燃发见蓝火,一是可以消耗掉酒精度数,以免大仙醉酒误事,二也可以减轻酒内的血腥味,要知道这撞仙儿找的可都是些生猛的家伙,万一血腥味过重,谁知道能引发些什么事儿。
我这一坐下来,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感觉在这撞仙台四周,到处阴气嗖嗖,黑暗之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那些目光之中,充满了戾气,就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和爷爷说的一片祥和完全就是两回事。
山风轻掠,四周一片黑暗,一盏孤灯,像鬼火一样摇摆不定,树影阴森,不断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传出来,每一声都使王小华心惊肉跳。
一阵阴风刮起,碗内火光一闪,蓝火熄灭,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台上,缓缓向我靠近。
我心中一凛,这狐狸通体雪白,浑身上下一根杂毛都没有,看上去甚是可爱,可那双碧绿色的眼神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子邪劲,我就感觉这白狐狸对自己没存什么好心。
那白毛狐狸一双碧绿的眼珠子盯着我看了看,嘴角忽然弯了起来,就像是在笑,我心中却一阵阵的发寒,谁见过会笑的狐狸?
白狐狸刚走得两步,一条碧青的小蛇嗖的一声弹上了撞仙台,最多只有筷子长短,拇指粗细。
我看了那小蛇一眼,只觉得全身皮肤都是一紧,这碧绿色小蛇虽然不大,却散发着一种无比邪恶狠毒的气息,比起那只白毛狐狸犹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对自己的那股恶意,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没有一丝的隐藏,好像恨不得立刻钻进我体内噬咬心脏一般。
那白毛狐狸一见碧绿色小蛇现身,似乎畏惧的很,转身一纵就跳下了撞仙台,白影几闪,已经消失于山林之中,不见踪影。
青蛇一见白毛狐狸溜走,也不追赶,转身向我游来。
我心中忐忑,全身却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连手指都不能动弹一下,不过也不怪,一个十五岁的孩童,遇见这般诡异的景象,没有被吓昏过去已经算不错的了。
那青蛇游了几下,忽然将身躯盘起,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起,猛的转身向后看去。与此同时,我也觉得全身汗毛唰的一下全竖立了起来,几乎将身上的衣服撑离了皮肤,身躯如坠冰窖,几乎将一颗心儿也冻得僵了。
就听呼的一声响,一个矮黑胖子已经站在了撞仙台上。
我虽然心中恐惧,心智却仍旧未乱,借着灯笼的光亮看去,只见这矮黑胖子袒胸露背,身上长满了钢针一般的黑色粗毛,下身亦是如此,那活儿晃悠在胯下,甚是丑陋。
再往脸上看,更是大吃一惊,这人竟然长了一张猪脸,细小的眼睛中闪着一丝残忍的光芒,肥头大脸,鼻子拱起老高,口中翻出两根尺把长的獠牙,要不是长了一副人身,简直就和村民们狩猎到的山猪一模一样。
那青蛇一见猪面男,顿时身躯盘的更紧,昂首吐信,不断发出咝咝之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那猪面男却是视而不见,大踏步走上前来,到了青蛇面前方才停下脚步,也不言语,一伸手就将青蛇抓了起来,一手捏住蛇头塞入口中,一手拉着蛇尾,血口一阵乱嚼,咬得蛇骨格吧格吧直响,片刻吃了个干净,转头看向我。
我一见心头一苦,几乎要吓得尿了出来,这厮丑陋不堪且不说,光这生吃活蛇的手段,已经吓得魂儿也快飞了,何况这矮黑胖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猪八戒见了人参果,要说他不想吃了自己,打死我都不会相信。
那猪面男却不管我的感受,大踏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面前,一张肥脸上堆起一丝笑意,伸手就向我的肩头抓来。
就在此时,撞仙台上陡起一阵旋风,我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矮黑胖子已经倒飞了出去,直飞出两三丈远,跌落在撞仙台下,骨碌碌滚出好几步远,一个翻身爬起,头也不回的钻进山林之中。
面前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又高又壮的黑汉子,站在那里直如半截铁塔一般,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我,两只眼睛之中满是凶残。
我心头一慌,刚想起身逃走,一个温暖声音从我的身后响了起来:这可是我儿子,你们这帮跳梁小丑哪里够看!话一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头。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三章:舍命封阴
手一搭上我的肩头,顿时觉得一阵温暖,身体马上就不那么冷了,也灵活了许多,一翻身站了起来,转身借着灯光看去,见身后站一中年男子,平头细眼高鼻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眼神中满是暖意,脸上带着微笑,一手仍旧搭在自己肩头上,另一只手斜指着前面的那个黑大个儿,似乎根本就没把那黑大个儿看在眼里。
我从刚才的对话中,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自己的父亲——王越山。
这是我十五年来第一次看见父亲,在这之前,父亲的名字只存在于爷爷的述说中,连奶奶过世,父亲都没有回来奔丧,父子俩从来没有过交集。
我曾无数次梦见自己和父亲相遇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父子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父子连心天性使然,也许是我目前太需要一个保护者了,只觉得自己站在父亲的身边,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安全,浑身从骨子里向外透着舒坦。
当时我哪里知道,这是我们父子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那黑大个儿却不舒坦了,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盯着父亲看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猎杀?
父亲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黑大个儿继续追问道:是南派还是北派的?
父亲脸上的笑意更浓:北派。
黑大个一听,似乎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现在走,算不算未犯恶行?
父亲略一沉思,又点头道:算!
那黑大个儿面色一喜,再不多话,转身就走,几步到了撞仙台边,一纵身跳了下去,钻入山林之中,只见枝叶抖动,一阵窸窣作响,再也不见身影。
与此同时,我明显感觉到原先隐藏在四周窥伺自己的那些眼睛,也都逐渐消失在暗处,那种不适感烟消云散。
父亲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失,忽然闷哼一声,面色一苦,闭目皱眉,低声疾道:快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大步向山林外面走去。
父亲行走极快,片刻父子俩出了五龙岭,一眼就看见爷爷正在几个乡亲的陪同下,蹲在入口处吧嗒吧嗒的抽闷烟呢!
父亲上前几步,将我放下,扑通一声跪在老爷子面前,颤声道:爸,你老人家受委屈了!
爷爷一愣,这才看清楚面前跪着的正是自己十五年来未沾家的儿子,顿时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扇完之后伸手一指父亲,还未说话眼圈已经红了,嗓子就像堵了一口痰般,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乡亲们急忙过来劝住爷爷,爷爷本来就是喜多于怒,一甩手道:你回来了也好,你这儿子我也替你养到十五岁了,接下来你带走吧!别再来难为我这老头子了,我这把老骨头,哪里死哪里埋,没有孝子贤孙一样进棺材
父亲面色惨白,张了张口,似想说话,忽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爷爷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让乡亲们上前抬起,自己领着我跟在后面,向家中赶去,父子连心,一见父亲这个样子,爷爷哪里还生得起气来。
快到村子时,父亲又醒了过来,坚持自己没事,众乡亲只好散去。
回到家中,刚一进门,父亲就反手关上了门,噗通一声又跪在爷爷面前,叩头道:爸,原谅不孝儿子,无法在你面前尽孝了。
爷爷大吃一惊,急忙扶起父亲道:孩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亲苦笑道:爸,我不瞒你,我五脏六腑尽毁,大限将至,只是使用奇门之术暂保性命,回来见你老人家和小华一面,估计最多只能撑到明天鸡鸣之时。
爷爷面色瞬间惨白,摇晃着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唇不住颤抖,却说不出话来。我更是震惊异常,我已经十五岁了,懂得死亡是怎么一回事了,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回家的父亲,即将永远的离开自己了。
父亲却满脸镇定,苦笑道:我自从干了这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愧对你老人家,可惜没法看见小华长大了。
我心头一震,瞬间数个念头升起,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这么危险?明知道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做?
这时爷爷颤声问道:没有解救的办法了?树先生也不行?
父亲摇摇头道:树先生远在千里之外的巴山,赶不及的,何况伤我之人,手段远在树先生之上,而且我若不死,天下必遭劫难,我这一死,可换三年人间太平,也算给小华争取点时间。
我心头更乱,根本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父亲必须要死呢?给自己争取时间又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脑海乱成一团。
爷爷还要再问,父亲挥手打断道:爸,我时间不多了,伤我之人在我死后,必定会四处寻找小华,虽然那人不知道这里,可此人神通广大,若不将小华身上的阴眼封住,要不了多久小华就藏不住了。
所以我必须在天亮之前,完成封眼之术,还得麻烦爸你去抓一只尚未交配过的公鸡,取一把菜刀,一只钢针,一只小碗来,公鸡属阳,未交配过的公鸡阳性更足,只有以公鸡之血,才能封住小华的阴气不外泄。一句话说完,面色更显苍白。
爷爷缓缓闭上眼睛,嘴角颤抖几下,终究没有再说话,猛一跺脚,站起身向外走去。
爷爷一出房门,父亲就一把拉过我,拉到自己面前,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眼神中满是眷恋,柔声说道:你都这么大了,已经成男子汉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爷爷,爸爸做不到的事,就由你代劳了。
我眼圈一红,眼泪在眼窝里滴溜溜打转,差点哭出声来。毕竟才十五岁,刚看到父亲,就又要面临生离死别,哪里能忍得住。
父亲也眼圈泛红,面色却是一正道:不能哭,你是我王越山的儿子,将来要担负的,会比爸爸担负的多的多,可以流血,可以死,却没有哭的权利。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我要你记住三件事,第一件:千万不要想为我报仇;第二件:以后面临再大的危险,也不能和那些所谓的仙家发生任何的关联;第三件:以后除了爷爷之外,只能相信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树海峰。
父亲说完之后,大概怕我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记住了没有?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眼泪噙在眼圈中直打转,却硬生生忍住没掉下来,心中却一直在想,父亲为什么不许我报仇?为什么不许我报仇?为什么不许我报仇?
父亲见我点头答应了,心头欣慰,摸了摸我的头道:你很懂事,也很勇敢,将来一定会比爸爸更出色,如果你妈妈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听的一愣,顿时又升起一个念头,对啊!自己长这么大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妈妈的事?爷爷每回谈及爸爸,也总是刻意回避有关于妈妈的话题,妈妈到底怎么了?姓什么叫什么?就算是死了,也该让自己知道妈妈的名字吧!
当下正想提问,爷爷却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小公鸡,一手抓着菜刀和小碗,放下碗后,用菜刀削断公鸡的喉咙,放了大半碗的血,随手将公鸡丢在一边,进屋取了钢针出来。
父亲接过钢针,拍拍我的头顶道:眼闭起来,疼也别喊。
我顺从的闭上眼,眼睛刚一闭上,就觉得印堂之上被扎了一针,疼的钻心,疼痛感还未来及扩散,紧接着又是一针,一针连着一针,一针接着一针,连绵不断的刺在印堂之上。
一直刺了百十针之多,我疼的差点昏了过去,父亲才停了下来,伸出手掌按在针刺之处,口中念念有词,即疾又古怪,念完之后,喊了一句:封!才伸手拍拍我,示意我睁开眼睛。
奇怪的是,我一睁开眼,印堂马上就不疼了,伸手摸了摸,也没有被针扎的痕迹,甚至连点血迹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声鸡啼响起,父亲面色更加的苍白,嘴角隐有血迹,瘫坐在椅子上,转头对爷爷道:爸,儿子不孝,要先走一步了,我死之后,密不发丧,对外就说我又出门做生意去了。
爷爷含泪点头,父亲又道:事情经过,我已经留书给了树先生,树先生很快就会赶来保护小华,对外人千万不可泄露小华的秘密,天下唯树先生一人可信,切记,切记!
爷爷再次含泪点头,父亲心愿已了,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转头看向小华,那目光中,满是不舍,双眼缓缓合上,身体一松,头颅一低,就此气绝。
我放声大哭,爷爷老泪横流,舔犊之情转瞬即逝,白发人送黑发人寸断肝肠。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四章:强大的阴冷之气
爷孙俩痛哭一会,爷爷止住悲声,将我劝停,爷孙俩趁着天尚未亮,将父亲的尸体偷偷运到五龙岭埋了,回家又关门哭了一次,从此闭口不提关于父亲的事。
爷爷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我的疑问只字不答,一切都推给了那个从未露面的树先生身上,我则暗下决心,定要报仇,整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等待那个树先生的到来。
可那个树先生却并没有像父亲说的那样很快就来保护小华了,而是一直也未出现。
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一晃眼就到了第三个年头,随着爷爷逐渐老迈,我也长成了精壮的大小伙子。
常年刻意的锻炼,使我肩宽胸阔,骨健筋强,一头碎发使我看上去极为精神,细细长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修长的身材更使我强健之中不失帅气,成为附近众多姑娘青睐的对象。
可我却一点也不开心,一是我始终记着那个夜晚,始终记着那份仇恨,虽然至今都不知道是谁杀的父亲,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许自己报仇,可这仇恨,却一直在我心中疯狂的滋长。
二是自己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冷,就算是在艳阳当空的正午,也会没来由的一阵阵发寒,并且这种寒气,不是由外及内的,而是一种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的冰寒。
而且,我最近疑心病越来越重,总是没来由的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经常忽然觉得全身一阵阴冷,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就像有把利刃慢慢贴近脖子一般,条件反射般的跳了起来,转过身去,希望能发现点蛛丝马迹,但得出的结果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根据这些症状判断,我怀疑自己有问题,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反正有病,得治!但不能和爷爷说,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承担不起这些。
自从父亲死后,爷爷变了许多,经常醉酒,醉酒后就抱着我哭,每回都哭的十分凄苦,我则更习惯将苦疼都埋在心里。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再两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晚上爷爷特意做了一桌菜,买了好酒,结果爷爷又喝醉了,痛哭一番后,被我安置入睡。
爷爷一入睡,我就到院子里对着沙包练了起来,这三年,这个沙包已经成了我的发泄对象,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愤怒,都从拳头发泄到沙包上。
我恨那个杀了他父亲的人,我恨自己没本事,也恨那个树先生的不守承诺。
刚打的几拳,忽然一个声音传到脑海之中:快了!终于快了!我等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再两个月,再两个月
这声音虽轻,我心中却陡起一股寒意,吓出了一声冷汗,全身鸡皮瞬间鼓起,我清楚的记得,这个声音属于那条盘在破庙上的大黑蛇,看来,这条大黑蛇并没有忘了自己。
我转过头去,看向屋顶,屋顶上空空如也,他并没有看见什么大黑蛇,只是直觉告诉自己,那条大黑蛇,就在自家屋顶上,因为屋顶上散发着强大的阴冷之气。
我没有冲动,继续击打着沙包,身体保持在警惕状态,十八岁的我,已经有了极少数人才有的隐忍。
那股阴冷之气并没有接近过来,反而逐渐退去,这让我想起了刚才大黑蛇的话,两个月后,自己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还要等两个月?但不管会发生什么,相信对自己来说,一定不会是好事。
拳头一下接一下击打在沙包上,不断发出嘭嘭的声音,我的手早已经麻木了,心也逐渐冷了下来。
只会使蛮力是没有用的,对手可不是沙包,站在哪里等着挨打。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发声的方向竟然就在屋内。
我顿时就是一愣,转头一看,一个老头正站在桌边,拿着桌上的酒瓶自斟自饮,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喝一口酒抓一口菜,吃菜喝酒的那个速度,当真叫快,就像生怕别人来抢一般,一个劲的往嘴里塞,就这个速度,竟然没有噎住他,敢情菜进嘴里连嚼都不带嚼一下的就直接吞下去了。
细一打量,老头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一头稍现花白的头发杂如乱草,随便捡了根红绳子束在脑后,脸上乌黑一片,也不知道是脏还是肤色,圆脸长眉,一双略显狡狯的小眼下面挂着个酒糟鼻子,嘴很大却是薄嘴唇儿,一见就知道是个能说会道能吃能喝的主。
身上穿了套当时很流行的黑色中山装,却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衣服上的油光都可以当镜子使,脚上穿着两只布鞋,又破又旧,一看就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这大嘴巴、这一身黑,这股令人不舒服的寒气,这神出鬼没的出现方式,使我瞬间想到了那条大黑蛇,眼角没来由的跳动了几下,脊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打湿了衣服,紧贴在身上,一片冰凉。
那黑面老者见我打量他,用眼角瞟了我两眼,又塞了几块獐子肉进嘴里,整吞了下去,灌下一杯酒,才一抹嘴,伸手在身上抹了抹,眨巴眨巴小眼睛,张口问道:这是你家?
我这下知道这黑面老者衣服上那层油光是怎么来的了,但这并没有使我减轻防范之心,当下点点头道:你吃吧!
不是我不想赶他走,如果真是那大黑蛇化身,只怕赶也是赶不走的,何况爷爷还在屋内,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那黑面老者一听,却不吃了,拖过一个板凳,大马金刀的往哪一坐,用还没擦干净的油手往嘴上一抹道:我知道了,你是小花是吧?赶紧的,把你爷爷喊出来,就说老疯子来了,让他出来陪我喝两杯。
我一听眉头一皱,自己从爷爷的口中,从来没有听过老疯子这个名号,虽然这人装扮邋遢,而且吃相难看,心机却够深,一上来就提起爷爷,分明是在告诉自己,爷爷在屋内,不要乱来。
那黑面老者见我不动,一拍桌子,小眼睛努力一睁,嬉笑道:怎么的?还不去叫老鬼出来!不让你白跑腿,老子喝开心了,教你两手,包你受用无穷。
我顿时心头火起,只是碍于爷爷的安全也不敢翻脸,当下将面色一冷道:爷爷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年纪大身体顶不住了,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这句话实际上已经下了逐客令,理解成挑战书也可以,我已经准备好豁出去了。
那黑面老者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拍脑门,哈哈大笑道:不错,比王越山那小子有脾气,我跟你说,千万别学你老子那整天笑眯眯的赖样,做人就要有点脾气才好,不然人不怕你,鬼也不怕你,所有邪门歪道的玩意都不怕你,那你还混个什么劲?你说是不是?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着根本摸不着头脑,不过从这黑面老者的语气上来看,肯定和老王家很熟,还认识自己的父亲,而且很有可能辈分比自己父亲要高,这样来看,又似乎不是那大黑蛇了。
从他对爷爷的称呼来看,更像是爷爷的老友,老友之间,称呼对方老鬼倒也可以理解,这么一想,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脱口而出道:你认识我父亲?
那黑面老者又是哈哈一笑道:当然认识,我们是好兄弟,要没有我哪有他!别说他了,连你老鬼爷爷都早就完蛋了,要不是我当年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们老王家早就断了香火了。
我最敬重的就是爷爷,一听老头这话,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这黑面老者和父亲是好兄弟,那和爷爷比要差着一辈,这开口老鬼闭口老鬼的,着实让人恼火。
当下将脸色一挂,没好气道:老人家,看你的样子,也活几十岁了,怎么还不知道人情世故呢?你自必和家父称兄道弟,也就是爷爷的晚辈,说话可得留点口德。
那黑面老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拳头已经握起来了,本来就小的小眼都眯起来了,依旧摇头晃头道:有什么好留口德的,不信你去问你那老鬼爷爷,他当年是不是我救的?就连你奶奶,也是我做主许配给他的,不然就凭他老小子当时穷那样,哪能讨得到媳妇
话未说完,我已经搂不住火了,冲上去一拳打向那黑面老者,嘴上也不再客气了,直接喊道:你给我滚。
此时的我,已经认定这个黑面老者就是那大黑蛇来消遣他的了,下手哪还会容情,这一拳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谁知道我的手刚一接触到那黑面老者的衣服,忽然一股大力传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像皮球一样被抛了出去,从那老者头上翻过,撞开爷爷的房门,&扑通&一下摔进屋内。
饶是我身强体健,这一下也被摔的头晕脑胀,屁股更是一阵酸痛。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五章:金剪回魂
我毕竟年轻,一摔之下,立刻翻身爬起,就准备冲出去拼命,却一眼瞟见爷爷穿着一身白,双手缠着一条铁链,双脚离开地面约有四五公分高,在床边一边挣扎,一边一脸凄苦的对着自己叫唤:小华......小华......
再一细看,旁边床上则还躺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爷爷,就是平常装扮,只不过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就如同死人一般。
顿时大吃一惊,脱口疾呼道:爷爷,怎么回事?转身飞奔过去,摸摸躺在床上的爷爷,入手冰凉,毫无生气,再看看旁边束链悬空一脸凄苦的白衣爷爷,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咦?的一声惊奇声,紧接着就咝咝之声大作,一声大喊传来:惹了老子还想跑?不死也得给老子留下层皮来。
紧接着响起一声古怪的咒语,只听咔嚓一声闷雷炸响,随即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
我此时已经认定那老头就是大黑蛇所化,一咬牙一跺脚,伸手抄起靠在门旁的铁锹,正好看见杂乱的头发已经伸进屋来,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使足全身的力气,手中铁锹呼的一声就拍了过去。
那家伙却甚是灵敏,风声一起,已经脑袋一缩,躲了回去。
我这一铁锹可是卯足了劲,这一拍空,砸在地面上,顿时激荡起一团尘烟,双手被震的麻木不堪,虎口都裂了开来,竟然再也握不住铁锹,手一松,铛的一声,铁锹落地。
与此同时,那黑面老者已经像一阵风般的刮了进来,一进门二话不说一抬脚就将我踢翻在地,转头一看躺在床上的爷爷,伸手探了探爷爷的鼻息,又在爷爷的脖子上一搭,翻了翻爷爷的眼皮,眉头一皱,面露愠色道:敢在老子面前玩锁魂术,真你妈寿星佬吃砒霜——嫌命长了!
一句话说完,伸手就拉起了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一抖手已经将老爷子翻个身,面孔朝下,指伸如戟,在老爷子背上连点七下,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符咒来,头也不回疾声喊道:不想让你爷爷死就快过来帮忙,告诉我你另一个爷爷在那里?和他身上链条的位置?
我一见这阵势,就知道自己可能怀疑错人了,这黑面老者是在救爷爷,急忙伸手一指悬浮在床边的白衣爷爷道:就在床边,链条栓在双手腕上。
黑面老者此时哪里还有半点疯癫之态,单手一把抓住趴在床上老爷子的手腕,黄符向手腕上一贴,另一只手一翻,捏了个手决,口中念道:奉请冥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请得金剪速来临,借得仙界黄金剪,降断凡间邪恶绳,五行之物纷纷碎,金剪之下不容情,若有巫邪来使法,天雷一响劈你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护法,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连串话语说完,爷爷手腕处的黄符呼的一下无火自焚,瞬间烧尽,只见从白衣爷爷手腕前方忽然冒出一把巨大的黄金剪刀来,两边剪刃一开一合,火花四溅,白衣爷爷手腕上的铁链已经碎裂了开来,而那把黄金巨剪刀也随即消失不见。
黑面老者陡然大喊一声:王虎,还不归位!手抓着爷爷的手腕,向白衣爷爷所在之处一伸,爷爷的手指刚一接触到白衣爷爷,白衣爷爷就悠忽一下钻进了床上爷爷的身体之内,紧接着就响起了爷爷的声音:哎呀!吓死老汉了。
那黑面老者这时才松了口气,转头对我喊道:小花,小花?
我见那黑面老者救了爷爷,先前成见早抛于脑后,急忙应道:我叫小华,不叫小花。
那黑面老者转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小花,你去烧碗姜汤来,你爷爷回魂不久,需要姜汤暖身。
我终于知道这黑面老者是故意的了,无奈的应了一声,爷爷的身体可不敢耽误,急忙跑去厨房烧姜汤。
姜汤端来时,爷爷已经坐了起来,正在和那黑面老者说话,那黑面老者又恢复了原先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小眼睛眯着,手里多了个油光滑亮的葫芦,说几句话就拿起葫芦来喝一口。
爷爷喝了姜汤,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一指那黑面老者道:小华,快跪下,这是树海峰树先生,树先生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树先生出手,我们老王家早就断了香火,今日树先生又救了爷爷一次,你替爷爷好好给树先生叩几个头。
我这时简直就把这黑面老者当成神仙一样看了,一听这人正是父亲临终前所指定的唯一可以相信的人,闻言哪还有半点迟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头,这几个头可磕的是真心实意,脑门都红肿了起来。
树先生也没有推辞的意思,眯着小眼坐在床边上,等我磕了好几个响头,才跳下床来,伸手扶起,转头对老爷子笑道:你这老鬼,人老奸马老猾,就想占老子便宜,明知老子不会白受小孩子几个头,还故意让孩子磕头,这不摆明了敲诈嘛!
老爷子苦笑道:树先生,你看我这样子,估计也撑不了几年了,越山已经不在了,万一我也走了,小华无依无靠的,我也不放心呐。不是我老了老了变奸猾了,总得为孩子想想,再说了,你也没拒绝的意思啊!要是你不愿意,小华一跪下你就跑了,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巴不得在孩子面前显摆一下呢!
树先生被爷爷说破了心思,也不见有任何尴尬的模样,嘻嘻一笑道:还别说,我别的没有,这一身的奇门术,还真不想带进棺材里,越山那家伙太虚伪,整天笑眯眯的计算老子,老子懒得教他。不过这孩子可以,有点血性,对我胃口。
爷爷趁机道:可不是,小华这孩子孝顺,还聪明,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透,天分比越山强多了,我看干脆你就收了小华继承你的衣钵吧?
树先生一听,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不能受名分的约束,还是像我和老鬼你、和越山一样,一律以兄弟相称比较好,高兴了我就教两手,不高兴我不教也没理由怨我。再说了,万一以后出去输了,不是我的徒弟,也丢不到我的脸不是。
说到这里,一转头对我道:小花,你小子想学什么?边说话边坐回到床上。
我听的一愣,心想这辈分是怎么排的,和爷爷兄弟相称,和父亲又兄弟相称,现在要和自己也兄弟相称,太乱了不说,自己一家不是吃了大亏了嘛!
但一想到树先生刚才的手段,顿时来了精神,双眼一亮道:树先生,我就学你刚才救爷爷的手段好了。
刚坐到床上的树先生一听,腾的一下又蹦了下来,手一伸指着我的鼻子怒道:锁魂术是邪门歪道最常用的伎俩,金剪符咒也是最基本的玩意,你这小子,老子一身的好本事,你却要学那最基本的手段,真是南瓜长在瓦盆里——没出息!
我见树先生发怒,只好小声道:我也不知道那只是最简单的,只是见那黄金剪刀甚是巨大,以为很厉害呢!
谁料我一说完,树先生却陡然一愣,单手一探一抓,已经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在我额前、双肩、胸前、丹田处拿捏了几下,口中啧啧连声,脸上慢慢堆起笑意,问道:你小子刚才看见金剪了?
我点头道:当然看到了,那么大一把金光灿烂的大剪刀,谁看不见啊?
树先生嘿嘿一笑道:我就看不见,你爷爷也看不见,普天之下,估计除了王越山那小子,也就你小子能看见。
说到这里,树先生继续看着我道:越山说的不错,奇门封阴术只能封你三年,随着封印消除时间越近,你体内的阴气越盛,当奇门封阴术快要消除之时,你体内被封存了三年的阴气说不定能重新打开阴眼,看样子,真的打开了。
爷爷一听急忙说道:不对啊!越山说过,到封印期限是三年,这才两年半,还有半年的时间呢!
树先生笑道:你们是一脉传承,血缘深厚,一见你遇险,他体内阴气自然激荡,加上奇门封阴术已经施展两年半了,效果越来越薄弱,他又本身阴眼已开,这一冲激,闯开封印倒不是难事,只是还能顺带冲开慧眼,就稀奇了,当年越山也没这份能耐。
我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奇门封阴术?什么阴眼?什么慧眼?这都哪跟哪啊!想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只好一脸疑惑的看着树先生。
树先生看似疯癫,实际上精的和猴一样,一见我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道:你不用问,问了也不告诉你,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只问你,你想想替你爷爷报刚才之仇?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六章:神庙邪灵
说到这里,好像怕我不敢似的,还故意加了一句:刚才那东西将你爷爷的魂魄锁出身躯,目的无非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它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已经确定了,就算你不找它麻烦,它以后也还会来找你的。
我当然想替爷爷报仇,当下一口应承道:当然想!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我爷爷,我就要他的命。
躺在床上的爷爷一听,顿时长叹一口气,树先生却面露喜色,连连拍掌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这东西跟你们老王家可以说是世仇了,我们猎杀一直碍于约定,不方便动手除了它,现在由你来动手,再合适不过了,你现在即不属于南派,也不属于北派,完全是私人恩怨,就算将军知道了,也拿你没办法。
我陡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父亲和那黑大个儿的对话,脱口而出道:你也是猎杀的?猎杀还有谁?南派和北派又是怎么回事?将军又是谁?你们和谁有约定?杀了我父亲的人又是谁?
树先生被被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愣,转头看向爷爷道:老鬼,这些事你都没告诉这小子?糊涂啊!你以为瞒得过去?
爷爷又是一声长叹道:我自己作下的孽,为什么就不能从我这一代就了结呢?当年错是在我,为什么非要牵连我的儿孙呢?老汉已经几十岁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却还要连累儿孙,就算死了都不能心安啊!
我听爷爷这样一说,也急了,连声问道:爷爷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作错了什么?我们现在去弥补不就成了?
爷爷疼惜的看了我一眼,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得从爷爷年轻的时候说起,而且也确实是爷爷有错在先,你可还记得遇见大黑蛇的那座破庙?
我哪里忘得了,不由得浑身一激灵,那条大黑蛇给我的印象太深了,也正是因为它刚才现了一下身,才使我误会树先生是那大黑蛇所化。
那树先生抢先说道:这事我来说,我说的更详细。
一句话说完,也不管爷爷同意不同意,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要从那破庙说起,那座破庙,本是你们王庄的神庙,不知何时建造,占地不大,仅前后四间,后面两间是庙堂,前面算是山门,围了个院子,青砖碧瓦,吊角飞檐,建造的也算精致。
庙里供的也说不清是什么神像,长发披肩,黑面獠牙,双目呈橙黄色,身上穿着也很古怪,咋一看像是盔甲,细看却又不是,更像是铜钱大小的鳞片布满全身,传说颇为灵验。
破四旧时,庙宇自然成为打砸抢烧的重点对象,一个叫王虎的小红卫兵高喊着口号,率先冲到庙门口,刚准备踏进庙门,一片青瓦豪无征兆的落下,正巧砸在头上,王虎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后面的红卫兵头目是王虎的本家,叫王亮,一见王虎被砸昏了,顿时大怒,点了七个精壮的青年,一齐往里冲。刚到庙门口,那七个青年就一齐跪倒在地,双手左右开弓,不停扇自己的耳光,几耳光下去,个个口鼻冒血方才清醒过来,哪里还敢上前。
王亮一见形势不对,刚想招呼人撤走,忽然双眼一黑,两耳如同针刺一般疼痛,一头栽在地上,双手紧贴双胯,身形不由自主的扭曲起来,片刻之间,整个人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Z字形,在地上蜿蜒爬行,嘴角还流出涎液,其状甚为诡异。
就在此时,原先被瓦片砸昏过去的王虎忽然站了起来,双目不睁,连跨三步,走到那王亮身边,阴声说道:连你神君爷爷的庙堂都敢动,好,你对我不敬,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说完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家一见都知道这是撞邪了,其时那王亮风头正劲,身边不乏溜须拍马之流,就有几个胆大的上前,将王亮和王虎抬了起来,匆忙退走,各自送回了他们自己家中。
回家之后,王虎没一会就醒了,王亮却并没有好转,仍旧那副诡异模样,家人寻医问药,均不见效,日夜惨呼不已。
连续三日三夜后,全身骨骼尽数扭断,终还是没有挺过去,一命归阴。由于王亮是家中独子,又未婚娶,他这一死,当真是断子绝孙了。
说到这里,树先生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恐怖的事情,却并没有到此结束。那王亮死后,由于尚未婚配,按农村的规矩来说是属于夭折,进不得祖坟,家人又舍不得随便挖个坑给埋了,那时火化又不普及,这样一来,尸首怎么处理,倒成了件难事。
可这个难题,很快就解决了,因为王亮的尸体忽然不见了。众乡亲把附近十里八乡都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丝毫尸体的踪迹,只好不了了之。
第二天,那七名当时在庙前自扇耳光的青年,在选举新红卫兵头目的会场上,忽然一起怪叫一声,一起摔倒在地,双手紧帖双胯,也都扭曲成一个个Z字形,一边在地上扭动爬行,一边惨叫不已。
这七名青年可没撑得了三天,当天晚上,七条生命就从世上勾销了,更为诡异的是,当天夜里,七具尸体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来众乡亲更是议论纷纷,都说是红卫兵要拆神庙惹得神君发了怒,索了他们的性命去。
这可吓坏了王虎,当时去拆庙堂可也有他的份,虽然一开始就被瓦片砸昏了,可他毕竟是冲在最前面的,现在王亮死了,那七名青年也死了,怎么轮也轮到他了,那几人的惨状,王虎可都是亲眼所见,想着心头就一阵阵的发凉。
王虎只道自己也难逃厄运,昏昏沉沉的回到家中,一头栽到床上,不吃不喝,脑海中不停闪现死去几人的惨状,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仅仅半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病急乱投医,这句话一点都不假,王虎一着急,就想起了张村李大胡子,李大胡子是外地迁来的,原来是个风水先生,选坟看穴,驱邪送鬼的颇有点手段。
破四旧时号召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李大胡子自然也在被批判之列。幸亏张村红卫兵头目的媳妇,是李大胡子的外甥女,靠着这层关系,才没怎么吃苦头。
但李大胡子的成份却改不掉了,那时候家庭成分是个很要命的条件,闺女李小茹都十八岁了,就因为出生成份不好,硬是找不到一个合宜的婆家,李大胡子和外甥女一合计,就看上了和张村相邻的王庄的王虎。
王虎这后生本就长的不错,而且极为勤快,又世代贫农,根正苗红,小茹要是嫁给了王虎,那算是找了个好着落。可王虎哪能同意,当时红卫兵正闹的如火如荼,小茹虽然生的不丑,可成份却不好,万一要是被追究起来,连王虎一家都有可能受牵连,所以这事就没成。
王虎这一着急,就想起这岔了,当下一翻身就爬了起来,什么成份不成份的,也顾不上了,一溜烟就奔到了王村,找到李大胡子家,门一推就进去了。凑巧李大胡子正好在家,王虎也顾不上客套,竹桶倒豆一般,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临了加了一句,你要是能救我的命,我就娶小茹。
李大胡子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要是别的事,他还真不一定能做到,这事的前因后果,却没有谁比李大胡子更清楚的了。那庙里供奉的,原是一条大黑蛇,本也潜心修炼,受烟火供奉,却久久不得飞升成仙,就将念头动到了邪法之上。
邪法之中,有一法可让那大黑蛇飞升成仙,就是吃九个童男子,再找一个蛇年七月十四号下午七点七分所出生的孩子,在十八岁生日前一刻吞食。
九是数之尊,人是灵之长,九个童男为至阳。
十二生肖之中,只有蛇性最阴,七月正值阴月,七月十四鬼门开,正是阴日,七点七分又正是日落西山,阳气衰退,阴气陡盛之时,阴年阴月阴时阴分全占,此时出生的孩子,身虚体弱,体质敏感异常,能察觉到常人所不能察觉之事物,也就是所谓的阴人。
阴人十八岁生日前一刻,也就是十七之尾,正是极阴之时。吃足九童男一阴人之后,阴阳调和,玄关全开,天眼通,意境顺,可白日飞升,肉身成仙。不过使用此法成不了正仙,只能成为邪仙、散仙,所以那大黑蛇才一直未采用。
凑巧红卫兵要拆它的庙堂,激发了它的凶性,使法将那几人折磨致死。那几人都未婚配,元阳未散,童子之身,他们的尸身,那大黑蛇自然不会浪费。
到目前为止,那大黑蛇已经吃了八名童子身,而王虎就是那第九个目标!
王虎听李大胡子这么一说,冷汗就下来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呼救命。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七章:入门
说到这里,树先生又显露出一丝得意来,笑着问我道:你知道李大胡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吗?
就是我告诉他的,李大胡子虽然年纪比我大,可按师门辈分算,得叫我一声师伯,凑巧那几天我路过张村,就到他家歇了下脚,他将此事和我提过,我就随口说了,结果成就了王虎和小茹的一段姻缘。
一句说完,又嘚瑟的看了爷爷一眼,继续道:李大胡子伸手扶起,从柜子中找出半瓶雄黄酒来,递给王虎,让王虎喝下去,说是蛇惧雄黄,酒性未散之前,它不敢找你麻烦,你今天就和小茹结婚,破了童阳身,那大黑蛇自然不屑吃你,另寻其他童男子了。
王虎接过,二话不说,一仰脖子将半瓶雄黄酒灌下了肚,李大胡子马上叫来小茹,一切从简,两人拜了天地,进了洞房。
第二天,王虎果然平安无事,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却忽然发了和死去的那几人一样的怪病死了。
王虎虽然心中有点愧疚,但毕竟自己得以活命,就正式将小茹迎娶进门,成了夫妻。
婚后夫妻两人生活平淡而幸福。第二年,小茹临盆,孩子却死活不肯出世,李大胡子及时赶到,将王虎拉到一边耳语了一番,王虎听完,虽然心头惊悸,但为了妻儿,一狠心拿了两瓶劣酒,加了雄黄,遍洒与村后神庙,然后点了一把火。
虽然有乡亲扑救,但神庙本就年久失修,又被大火这么一烧,算是彻底破落了。奇怪的是,大火一起,小茹就顺利产下一个男孩,这个男孩,也就是你的父亲——王越山。
大家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第二天,李大胡子就被发现死在了那破庙之前,尸体还保持着跪倒的姿势。
更让大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越山出生的那一年正是蛇年,正值七月十四,落地那一刻正是下午七点七分,也就是说,你的父亲王越山,正是那大黑蛇要找的阴人。
说到这里,树先生看了一眼我笑道:当然,越山的阴气还没有你重,这大黑蛇算是能忍的了,如果换作我,说不定你一出生我就将你吃了。
我听树先生这么一说,急忙问道:那大黑蛇也打过我父亲的主意?
树先生笑道:何止想过,越山差点就成了它的口腹之物,要不是老子发现的及时,这个世界哪还会有你!
说罢不等我再问,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越山的事暂且不说了,刚才害你爷爷的,也正是那东西,反正你们老王家和这条大黑蛇之间,纠结了好几十年了,这事迟早要解决。
我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挥手道:树先生,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等于说那大黑蛇先是想吃了我爷爷,接着想吃了我父亲,现在想吃了我,是不是这样?
树先生猛点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我猛的一下握紧了拳头,恨声道:如此说来,我们老王家迟早要和那大黑蛇来一次解决,树先生,还请你教我铲除那大黑蛇的手段。
树先生拍掌大笑道:就要这样,就要这样,虽然我碍与身份,不好亲自动手除了那大黑蛇,但刚才还是忍不住引雷给了它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下来。
它本来就不是啥厉害东西,现在被我弄了一下,正是它虚弱的时候,你现在已经冲开了阴眼的封印,又开了玄关,只要学个简单的掌心雷,学点简单的藏匿之术,就差不多了。
我一听,既然是简单的术,估计不是太难,当下一点头道:事不宜迟,别等那大黑蛇恢复了元气再徒生事端,树先生现在就教我吧!只要我一学成,即刻去寻它了结恩怨。
树先生乐的一蹦老高,一把抓住爷爷的手腕摇晃道:老鬼,这小子对我胃口,太对我胃口了,说干就干,不像越山那样瞻前顾后,腻腻歪歪的,我决定了,多教他两手。
说完也不等爷爷回话,又一把抓住我道:你要学我的本事,就要先了解下本门的渊源,本门虽然号称使用的是奇门术,实际上也是从道门演变而来的,只是比道家的更加简便一点而已,也无需许多忌讳,供奉的仍旧是三清老祖,讲究的仍旧是无为之法。
我心中暗想,这老头刚才还说不想收我为徒,现在一转脸就跟我说起渊源来了,分明是属鸭子的——嘴硬,当真可笑。
树先生那知道我的想法,继续说道:这些都不重要,什么门派之分,最是害人,知道本宗就行了,你天生阴眼开,学习奇门术省却了许多必须修炼的基本功夫,掌心雷则是本门最基本的入门术,对你而言,只要掌握了手势、咒语即可。
说着话走到门口,低喝一声:看好了,这是雷印势!伸出双手,左右掌心向上,手指自然伸直,两手中指和无名指分别向上竖直,然后右食指和小指分别重叠在左食指指腹和小指指腹上,使左右中指指背相贴、左右无名指指音相贴,呈四指并扰直立,右拇指里侧在左食指指腹上,左拇指里侧自然贴在右食指第一节指腹上。
做到这里,大概是恐我看不清楚,又喝一声:再看一次。依法又重做了一次。
我连看两遍,已经熟记与胸,当下有样学样,也随手做了一遍。
树先生一见更喜,随即面色一肃,正色凛然道:天灵地灵,天地神灵,雷神降临,左请左靠,右请右靠,打天天崩,打地地裂,打人人灭,天兵天将,地兵地将,恶兵恶将,五云兵马,千千兵将,万万兵将,神兵放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句话说完,收左手竖与胸前伸两指如剑,右手紧握成拳,对着酒桌上一盏瓷碗,陡然转拳化掌推出,正色肃容,舌绽春雷,疾喊一声:恭请五方雷神上吾身,奉帝赦令,五雷速发!也不见有任何异常,只听咔一声脆响,瓷碗顿时四散五裂,炸成碎片。
我看得膛目结舌,树先生却没有停手的意思,又连喊两声,连推两掌,打碎两只瓷碗,才猛的一收双手,回气吐纳,口中念念有词:祖师收回,本师收回,收回五云兵马,收回千万兵将,在弟子不可乱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后转身对我道:小子,都记清楚了没有?第一句是请雷决,第二句是放雷决,第三句是收雷决。请雷之后,就无需再请,可以连续使用放雷,放雷之时,在心中默念口诀即可,铲邪除恶之后,必须念出收雷决,不然五方雷神着恼,下回就请不动了,你来试试。说着话,让出门口位置。
我早就记在心中,点头应是,走过去站在树先生的身边,双手一并,五指翻飞,结成雷印势,念出请雷决,收手伸指成剑,心中默念放雷决,对着酒桌上的瓷碗换拳推掌,就听轰的一声响,别说瓷碗了,整张桌子都被打的粉碎,连块巴掌大的木头都找不到。
我顿时惊呆在那里,疯老头面色一变,脱口骂道:你妈你奶奶的,让你练习一下,又不是玩真的,你这是要吓死老子啊!别小看这掌心雷,虽然是入门术,如果玩的熟了,可随心操纵,可大可小,能变幻万千,化刀幻剑,比很多华而不实的术强多了。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马上转脸露出一丝狡狯的笑容道:不过也好,对付那大黑蛇,这样最好了,赶紧收了雷决,这玩意危险着嘞!
我早被自己这一手吓得心头慌乱,闻言急忙收了雷决,站在一边发了好一会呆,脸上依然青一阵白一阵,没有从刚才的震骇之中脱离出来。
床上的爷爷不知何时也起来了,走到树先生身边道:树先生,当年越山入门,一上手学的不是一些静心顺气之术吗?怎么小华一上手就学这么霸道的奇门术,树先生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疯老头拿出葫芦,对嘴猛灌了一口,伸手一抹嘴,两只小眼睛直发光,酒糟鼻子更现红晕,哈哈笑道:不急,不急,什么马配什么鞍,什么样料子什么样对待,你儿子哪能和他儿子比,再说了,现在不是急学急用吗?懂得变通方为上嘛!
说完一把搂住我,贼眉鼠眼的贱笑道:我跟你说,不管谁问你,你千万别说掌心雷是我教你的,太丢人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是我教的,我树海峰这张老脸就别想要了。
我依旧还没回过魂来,树先生的话对他来说,根本就没听进去,哪里能听出话里的讥讽,木讷的应了一声,还站在那里看着一堆碎烂的木材瓷片发呆。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八章:五行藏匿
树先生倒也不急,乐呵呵的看了看我的呆样,似是我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喝了两口酒,上前一拍我的肩头道:小子,醒醒,还没完呢!这回不需要你动手了,只需要你用心去感受就行了。
我这时才回过魂来,听树先生这么一说,知道他又要教自己新玩意了,急忙收心凝神,专心静听。
树先生说道:这藏匿之术实际上满丢人现眼的,主要功能就是打不过别人的时候用来逃跑。不过也有一点好处,学会了之后,万一别人打不过你的时候,也不容易能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当然,我说的是万一啊!以你的本事,估计也就只能用来逃跑了。
我听的直翻白眼,说实话,树先生是父亲临死之前点名唯一可信之人,我很想对他提起尊敬之心,可这老家伙的腔调实在是贱,让人根本无法尊敬的起来,只好哼了一声,没有回嘴。
树先生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藏匿之术,说白了就是借用五行之物,隐藏自己的踪迹,使人无法捉摸自己的行踪,共分为五大类,一是山之遁,二是水之潜,三是木之藏,四是火之隐,五是金之镜。
山之遁是借用山石土地的形势,水之潜是借用水流的方向、水质的清浊,木之藏是利用树木的茂密,火之隐是利用火和烟雾对视线的遮蔽,金之镜是利用金属的反射使人产生错觉,明白了没有?
我略一思索,点头道:明白了。
这回轮到树先生一愣,随即反问道:真明白了?不要不懂装懂哦!在奇门术里,不懂装懂会要命的。
我点了点头,自信的一笑道:真明白了,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点不对。
树先生呵呵一笑道:哦?我哪里错了,你倒说来听听,如果你说的对,我再教你一个手段,如果你说的不对,嘿嘿,你就要替我办一件事!可要赌上一把?
我虽然对奇门术刚刚入门,却对自己的理解能力相当有自信,淡淡一笑道:首先,藏匿之术绝对不是只有逃跑的功效,起码还有收集情报、刺杀等等功效,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运用到战斗中去,战斗的目的是赢得战斗,至于用什么手段,并不是硬性规定。
其次,藏匿之术说白了也就是利用五行之物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我虽然没有学过五行,却也知道五行是世间万物的根本,也就是说,藏匿之术运用的好,世间万物皆可为自己所用,那将会是一种十分可怕的力量,基本上也就和逃跑没什么关系了,谁又能和可以操纵五行之人抵抗呢?
最后,中华文明五千年,这些奇门之术无不是经过岁月淬炼,也许曾经历过千百位奇人异士的打磨,去取糟粕,留其精华,每一个术都倾注了前辈先人的莫大心血,能流传到现在的,无不是精髓中的精髓,怎么能用丢人现眼来形容呢?
我几句话说完,微笑着看向树先生,等待着树先生实现他的承诺——再教自己一手。
谁料树先生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你自己明白其中道理就好,自必已经明白了,藏匿之术的法门你就自己慢慢摸索怎么运用吧!对你也不是啥难事。
说到这里,又接了一句:幸亏你没答应和我赌,不然这次我输惨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树先生竟然会耍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时的我哪里知道,树先生此时心中震惊到了极点,他从十二岁开始修习藏匿之术,到四十岁的时候才明白其中真髓,在我面前只说了一遍,却就被指了出来,这份震惊,实在难以形容。
这种情况,也令他更加担心,心中信念甚至都有点动摇起来,不知道自己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
树先生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却未露出丝毫破绽,三步两步走到爷爷的床边,往床上一倒,灌了一大口酒,含混不清的说道:要不饿就去睡觉,好好休息一夜,天一亮咱们就找那大黑蛇练手去。
爷爷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头,示意他按树先生说的做,我知道爷爷这是有话要和疯老头说,摆明了不想让自己听见,无奈转身出了房间,却没有回自己房间上床睡觉,而是多了个心眼,躲在门后顺着门缝偷看了起来。
老爷子等我出屋之后,走到树先生身边坐下,笑道:树先生,和小孩子你也赖皮,还真有你的,你那五势一术已经教了他一势一术,为何还留了三手?真想带进棺材里去?
树先生嘴里灌满了酒,一边往下咽一边含混道:你不通(懂),担(贪)多嚼不烂,一精百顺,一门通,门门通,水到自然渠成,这孩子太聪明,教多了说不定他能自己琢磨到邪路子上去。
说到这里,嘴里的酒已经咽了下去,说话流畅了许多,一转脸,对着老爷子一瞪小眼道:我说老鬼,你可别把我只会五势一术六板斧的事说出去,要不我对你不客气。
老爷子哈哈一笑,拿过酒葫芦也喝了一口道:放心,绝对不会说出去,喝酒,喝酒,我们老哥俩有小二十年没一起喝酒了,记得上次喝酒时,还是你来带走越山说到这里,爷爷心中难过,竟然说不下去了。
树先生接过酒葫芦,却没有喝,面色反而凝重了下来,一改常态的正色道:老哥,你信不信我?
老爷子一愣,随即面色黯然的点头道: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不信你也不会把儿子交给你了,别人不知道你们的行当有多危险,我还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低声说道:我和你们不同,我只是个普通人,只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能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就好。所以,我想求树先生一件事,能不能让我孙子不要再卷进猎杀之中呢?越山的意思也是不让小华报仇。
树先生小眼一红,面色更显凝重,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道:既然你信我,我就都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准备。
说着话,将嘴凑到老爷子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声音实在太轻,躲在门口的王小华根本就听不见一个字。
老爷子却是面色一变,惊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疯老头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绝对真的,最迟后天,不过我的卦象一向很准,估计明天都过不了,老哥你要有心理准备。
老爷子摇头道:树先生,我问的真假,不是指老汉我的事,我无所谓了,反倒是小华让我放心不下,我知道你法术高超,能力超群,以后小华就交给你了。
树先生缓缓说道:老哥,你也知道,人吃几粒米,喝几碗水,上苍早有注定,人力不可胜天,人只能尽力行事,却无法逆天改局,命中注定如此,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我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反正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再偷听下去,转身走回自己的房内,盘坐在床上,将刚才树先生教他的掌心雷在心中默默回想,每一个手势,每一句咒语,都铭刻在脑海之中,保证不会遗忘。
一切都靠实力说话,这个道理我很早就懂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舒服,睡梦之中,我连续做了三个噩梦。
第一个梦是自己趴在父亲的尸体上痛哭,父亲却忽然坐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喊道:快跑!就要找到你了!
第二个噩梦是爷爷也死了,另一个全身白衣的爷爷则站在爷爷的尸体旁边,对着我挥手,脸上满满的全是担忧。我想跑过去,却发现怎么也到了爷爷的身边,然后爷爷就开始碎裂,先是碎裂成像柳絮那样的一小片一小片,再碎裂成粉尘,消失无踪。
第三个噩梦却是自己也死了,杀死我的正是自己,自己手里拿了把尖刀,深深的插进自己的胸前,刀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然后旋转着刀柄,将自己的心脏一层一层的剥开。
鲜红的血液喷涌,滴到地面的时候却都全变成了黑色的墨汁,将地面染的乌黑,这乌黑不停的扩大,无限极延伸,不一会就囊括了所有,整个世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明的存在。
我想嘶喊,却发不出声音,想逃离,却无法挪动自己的双脚,想抗争,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粘在了刀柄上,怎么也拿不下。
就在这个时候,那条大黑蛇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张开了狰狞的巨口,一口咬在我的脑袋上,强大的吸力立刻从头顶传来,整个身躯被那大黑蛇一点一点的吞噬。
啊!的一声,我挣扎着醒来,窗外,一抹阳光射了进来,明媚光亮。
天,已经亮了~!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九章:手指长的牙齿
天亮了就意味着和那大黑蛇决斗的时间快到了,我丝毫没有怯意,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和不知道早就起来了还是一夜没睡的爷爷打了个招呼,还表现出心情很好的模样和树先生说了几句话,也不管树先生看他时异样的眼神。
洗漱完毕,吃了早点,出去一会儿,又回到门口,门也不进,探头对树先生喊道:疯老头,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那大黑蛇的麻烦了?
爷爷一愣,随即怒道: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树先生和我们家三代渊源,又传你奇门之术,你怎么这样称呼?一点规矩没有。
树先生却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这样叫满好,我为人本来就疯疯癫癫的,我觉得疯老头这个称呼满适合我的,小花比你和你儿子强多了,你们爷儿俩左一个树先生,右一个树先生,叫得我浑身都不自在,相比之下,这称呼让我不那么拘束,小花,就这么叫,别听你爷爷的。
我听树先生没什么意见,更合自己的意,嘟囔道:爷爷,疯老头自己都没意见,以后就这么叫吧!谁叫他整天小花来,小花去的,为老不尊,活该。说完走出家门,也不管树先生有没有跟上来,自行向村后的破庙走去。
没走两步,就听见后面树先生大喊:小花,等等我,我老人家年岁大了,腿脚不利索,哪比得了你们年轻人,走慢一点,我再给你讲下该怎么对付那玩意。
我头也不回道:不用了,我昨天夜里都想好了,反正你也不能出手,今天你就坐旁边看戏就行,不管谁输谁赢都无所谓,赢的算命好,输了算倒霉,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就是。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赌气的性质,树先生的手段如此高明,却一直不肯出手灭了那大黑蛇,致使大黑蛇纠缠了王家几十年,这让我很是不爽。
树先生却没有听出来,反而一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不知道,这大黑蛇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它背后的背景,却是我们猎杀也惹不起的,你目前还不是猎杀的人,又无门无派,南北不靠,完全是私人恩怨,由你动手,再好不过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我身边,哪里像是有了年岁的人。
我虽然明知道树先生不是平常人,对他这身手也十分佩服,要知道我可真心没想过要等他,脚下走的快着呢!几乎一路小跑,树先生跟出来的晚,又这么大年岁,能轻易追上自己,这份脚力那是相当不错。
破庙就在村后菜园子附近,两人速度又快,一问一答之间,已经到了破庙前殿门口。我往门口一站,说道:疯老头,你就在门口看戏就行,别跟进去,我还控制不住掌心雷你是知道的,等会万一连带着你也一起劈了,那就对不住了。
树先生拍手大笑道:好好好!我就在这里看戏,要不要再赌一把,你要能打死大黑蛇,我就告诉你老子的秘密,你要是不行,三年之内都听我的,赌不赌?说完真的转身走到一边,找了块砖坐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这次再也不上当了,立刻大声道:赌了,谁不兑现谁是乌龟王八蛋。反正我输了也出不来,不赌白不赌。
说完立与破庙前殿门前,双手开始结出雷印,心中默念请雷咒,请雷完毕,双手收回,左手在胸前伸指成剑,右手握拳向前,准备好随时可以发出掌心雷,却并未立刻闯进去,而是脚尖一挑地面半截青砖,踢进了破庙之内。
板砖落地,传来咚咚空响以及回应之声,响声一起,我就觉得一股寒气从破庙的后殿奔涌而出,瞬间穿过前殿,向自己逼来。
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仿佛看见一条巨大的黑蛇缠绕在后殿粗大的木梁之上,腰身比木梁还要粗上一号,脑袋更是有笆斗大小,两颗手指长的牙齿,血红的蛇信伸缩不停,一双橙黄色的眼珠子警惕的看向前殿的方向。
我顿时一愣,这破庙虽然残破,却并未完全倒塌,围墙也都仍在,前殿和后殿之间还是有一点距离的,何况这中间还隔了三层砖墙,自己怎么能看见那大黑蛇的位置呢?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知道位置更好,省的自己去找了。
我哪里知道,自己阴眼已开,加上天生体质敏感异常,对异类邪物感知能力特强,只要一感知到异类,脑海之中自动生成画面,靠着这感知能力,目力所及之处,任何物体也形同虚设。何况那大黑蛇的阴气如此之重,距离又不远,感知到的画面当然异常清晰。
如果是一般人,只怕早就闯进去对着大黑蛇所在的位置放出掌心雷了,我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再次确认了一下大黑蛇所在的位置,信步穿过前殿,到了后殿门口,站在门口向里面打量了起来。
这破庙虽然就在王庄村后,但自从红卫兵那事之后,大家都知道这地方邪门,几乎就没人进来过,更是严厉禁止小孩子到这里来玩,特别是我在十五岁的时候曾被那大黑蛇吓得几乎掉了魂儿,远远的看一眼都不敢,虽然在王庄生活了十八年,今天还是第一次进来。
首先入眼的就是这后殿的屋顶上、墙壁上、尚未倒塌的木梁上、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想来当年爷爷放的那把火还真不小。
庙顶破了个大洞,又年久失修,导致半边顶都塌陷了下来,里面落满了灰尘,墙壁上还有雨水冲刷的痕迹,地面有些阴暗的地方都长起了青苔,还有些许杂草从砖缝之中生出,蜘蛛网几乎挂满了整个后殿,处处都透露着残败的气象。
正对门口的供桌更是积满灰尘,偶有边角处露出焦炭般的黑色来,显然当年也经受了爷爷那把大火的洗礼,供桌后面,有一尊高大的泥塑立像。
这神像黑口黑面,面相凶恶,左右嘴边各露出一颗尺把长的獠牙,身上束甲带盔,黑盔黑甲,双手平伸,拄着一把超大号的黑色利剑,倒也杀气腾腾。
只可惜,这破庙被爷爷那把火烧过之后,经年失修,立像之上也落满了灰尘,看上去透露着几分萧索,几分落魄。
就在此时,忽然一股旋风刮起,破庙之内呜呜作响,一股比之前更巨的寒气当顶压下,我立刻凝聚心神,小心戒备。
放眼细看,脑海之中顿时出现一幅换面,破庙内那条大黑蛇以尾缠木梁,身体紧贴在墙壁之上,迅速的游动到庙门的上方,居高临下缓缓张开巨吻,露出两根尖刀般的毒牙,正等待着自己走进庙门。
我暗骂阴毒,要不是自己能感知到庙内情况,估计自己一进去,就会被一口吞了,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自必识破那大黑蛇的诡计,哪还会上它的当,我不进反退,一边退一边不断弯腰,在杂草丛中捣鼓着。
捣鼓一会之后,随即又走到庙门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瓶来,对着庙门就洒,几下一洒,雄黄之味四处飘散,庙门附近的那股阴气顿时游走开去。
要知道蛇类最惧雄黄,我一大早出去了一趟,就是去找这雄黄酒了,好在山里人家,经常进山,多备有雄黄酒,没费什么事就让我整了一瓶,果然一用就见效果。
我只觉得那股阴气在破庙之内游走翻腾,似是十分恼怒,却又不敢再接近庙门,知道雄黄酒见了功效,大步跨进庙内,对着事先感知到的那股阴气所在之地,扬手就是一记掌心雷,打完转身就跳出了庙门。
那大黑蛇早已经被雄黄酒激怒,又吃了一记掌心雷,虽然并没有被击中要害,却也疼痛异常,狂怒之下,水桶般的腰身一卷一伸,已经追了上去。
我一见大黑蛇追出来了,顿时有点发慌,转身奔入齐腰深的杂草之中。
草对蛇来说,那是好物事,蛇在草中行动会比陆地上要快上许多,大黑蛇哪里肯放,迅速游走,追进了杂草丛中。
我奔得十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那大黑蛇,大黑蛇陡然身体猛地蜷缩了起来,疼的尾巴直抽地面,杂草乱飞,片刻露出地面一排的尖刀来。
这正是我事先安插的尖刀,一律刀尖朝上,自己跑的时候避开了尖刀,大黑蛇这一追来,无异于把自己送到了刀尖之上,肚腹只怕已经被刀尖切开了。
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十章:那一派潇洒
我只道自己的小伎俩得逞了,却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句话,更何况这条大黑蛇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个年头,岂是这么容易就挂了的主。
大黑蛇一阵翻腾之后,凶性已经完全激发了出来,陡然一转身,钻进旁边的杂草丛中,我顿时吃了一惊,虽然说我能感应到那大黑蛇所在的位置,但是却依旧没来由的恐惧,刚想转身跑,只觉得一阵阴寒逼近,腿上一紧,已经被蛇尾勾倒在地。
我看也不看,挥手就是一记掌心雷,可这种状况之下,哪里打得中,一记掌心雷全击中了旁边的杂草,顿时杂草乱飞。
这一下更是心慌,心中急忙默念咒语,想再连一发,谁知道只念了一半,整个身体就被水桶般粗的蛇身卷住,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蛇身一缠住我,即一发力,将我向上一举,我身体顿时腾空,失去着力点,还没蹬两下腿,腿也被缠了个结实。
紧接着蛇身一阵蠕动,我只觉得一阵大力挤压,全身骨骼咯咯作响,血液直涌脑门,心头惊慌,拼命喊道:救谁知一个字还没喊出来,一口气已经续不上了。
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一句奇怪的咒语,那大黑蛇的身躯陡然松了开来,我心头一喜,只道是树先生来救我了,急忙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就站在我和大黑蛇三步之遥,口中低声疾念。
这人看上去也就四十不到,面如冠玉,长发披肩,剑眉星目,鼻正口方,长身而立,正气凛然,穿着得体的青色长衫,脚下踏着千针万纳黑布鞋,踏草而立,衣袂飘飞,那一派潇洒,那十分悠然,当真如同神仙一般。
我只看了一眼,就对这中年人产生了一种极其亲近的念头,隐约觉得,这人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只觉得心头十分的温暖,宛若当初第一次见到父亲一般。
随着那人口中不断吐出古怪的咒语,那大黑蛇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我,缓缓向那人游去。我刚想出声提醒那人小心,谁知道大黑蛇游到那人面前,似是极为害怕此人,竟然低首伏身,盘在那人身边,丝毫不敢动弹。
我顿时心生羡慕,只觉得自己要能有此人一半的能耐,也不枉来这世界一遭了。
那人停下咒语,抬眼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带着和父亲一样的温暖,轻声道:这畜牲吓着你了,你是王越山的儿子?
我一听此人认识父亲,顿时更是倍感亲切,急忙点头。
那人脸上慢慢绽开一丝笑容,点头笑道:你都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快啊!一晃眼,又二十年了,看你刚才所使法术,是掌心雷吧!是你父亲教你的还是树海峰教你的?
这话一问,我再不迟疑,这人一定认识父亲,不然不会知道掌心雷和树先生,急忙点头道:正是掌心雷,是树先生教我的,家父已经过世快三年了,请问你是哪位?
那人面上顿时一阵黯然,喃喃道:越山死了吗?回魂术也没救得了他?至死都没有提起过我吗?看来他是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存在,那就罢了,我的名字不说也罢。
说到这里,又黯然一叹道:越山的死,是因为猎杀吧?越山的一生,都被猎杀给毁了,爱情、亲情、友情,都这么完了,可悲可叹!如果越山没有被卷进猎杀之中,如今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你也不会不认识我了。
接着转头看了一眼庙外,话锋一转,说道:他这一死,猎杀也就完了,树海峰一个人难成气候,估计也没什么事做了,守着你是他唯一能做的,有树海峰在你身边,你暂时倒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那人面色陡然一冷,那大黑蛇呼的一下立起半人来高,猛的张口咬向那人。这一下事发突然,毫无征兆,我心头一惊,脱口惊呼:小心!
那人却丝毫不慌,玉面一沉,低声道:找死!随手一挥,那大黑蛇即像被一道无形的大网紧紧网住一般,瞬间缩成一团。
那人看了一眼大黑蛇,没有说话,但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强烈的鄙夷,就像这大黑蛇在他眼中,根本就微不足道一般。
我长出一口气,一颗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那人转头对我轻笑道:你记住了,树先生对我有点成见,别告诉树先生我来过,等下你再添几下,就说这东西是你杀的。一边说话,双手迅速的结了个印,对着大黑蛇的脑袋就是一下。
就听噗嗤一声,那大黑蛇的脑袋已经被打成了烂西瓜,我看得清楚,这人用的手势分明就是掌心雷的雷印,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掌心雷的威力竟然可以这么大。
破庙外响起了树先生的喊叫声:小花花,你搞定了没有?
那人听树先生这么一喊,对我微微一笑,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说完一闪身隐入杂草之中,转瞬不见了身影。
其实我还是很多话想问他,但这人的动作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问出口,已经没了影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就对面前这人产生了一种巨大的信任感,对他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扬手打了十几道掌心雷出去,将大黑蛇的脑袋打的稀烂,才收了雷决,扬声喊道:搞定了!
树先生一听,咦了一声,奔了进来,到了近前,看了看那大黑蛇稀烂的脑袋,又看了看我,满脸的惊奇,问道:这大黑蛇虽然说没什么了不起,可也不至于这么菜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决定不将那人的事情告诉树先生,故意一指地面上的尖刀道:我在地面上插了几把刀,引大黑蛇来追,受伤一疼,身子蜷缩到了一起,趁机瞄准脑袋放了几下掌心雷,就这么简单。
树先生啧啧连声,又看了我几眼道:有你的啊!老子没看走眼,你比你老子强多了,当初我带越山来找这大黑蛇的麻烦,他小子差点吓尿了裤子。
我心中羞愧,其实刚才我也差不多,虽然没到要尿裤子的程度,却比尿裤子更加凶险,要不是那神秘人出手,现在我已经成了大黑蛇的腹中之物了。
但一想到刚才那人的话,马上将刚才那点羞愧之心抛却云外,故意将面孔一板,正色道:疯老头,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树先生一听,顿时一愣,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打死大黑蛇,当然,大黑蛇也并不是我打死的,但是这个关口,我绝对不会告诉他大黑蛇是怎么死的。
父亲死在什么人的手里?为什么临死前不许我报仇?猎杀又是什么玩意?和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我心中的疑团太多,需要一个解释。
树先生打着哈哈,嬉皮笑脸道:什么承诺?哪有什么承诺,我随口说说玩的,小子你不会当真了吧!
我看着树先生的脸,非常认真的说:你可以不兑现,不过从今天起,我就叫你乌龟王八蛋,还是老乌龟王八蛋!任何场合,任何地点。
树先生脸一苦,随即骂道:你们王家没一个好东西,你小子骨子里和王越山那小子一样,整天就知道算计老子!
接着一顿足道:说就说,这可是你逼我的,听了以后可别后悔!
我知道即将知道父亲的秘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快三年了,心头激动异常,脸上却一片平静,淡淡点头道:你说吧!我不会后悔的。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十一章:猎杀
树先生见我铁了心要刨根问底,也知道今天是推托不过去了,低头沉思一会,说道:你让我说,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是你问吧!
我看得出来树先生不是故意的,平时他就疯疯癫癫的,这类人一般都不讲究什么逻辑,要想让这样的人说出成年往事来,必须得给他开个头,就像爷爷和大黑蛇的纠缠一样。
反正我有一肚子的谜团要问,当下也不客气,连珠炮般的问道:是谁杀了我父亲?父亲为什么不许我报仇?猎杀究竟是什么?父亲和猎杀的关联是什么?
树先生伸手挠了挠杂乱的头发,一脸为难道:谁杀了你父亲,这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远在巴山,并没有亲眼见到你父亲被害的场景。不过,你父亲倒是给我留了信息,虽没提及此人姓名,却说此人十分厉害,就算我赶到了,也不一定是他对手。
说实话,你父亲虽然天生资质不如你,却比我强出太多,而且心眼多,老子一身奇门术已经被他套的差不多了,实力远在我之上,他这么说,实际上是给我老人家留点面子罢了,他都遭了人家毒手,我去也是白搭。
这也很有可能是你父亲不许你报仇的原因,毕竟能杀了你父亲的的人,一定不是平凡之辈,据我所知,天下不会超出十个。
至于你后面两个问题,实际上就是一个问题,说简单点,你父亲就代表着猎杀,我们称之为掌令。
猎杀是个组织,千年传承,目标是保护普通百姓不受超自然力量的伤害,与异世界的物体抗衡,从唐朝起就已经存在了,历朝历代都受当权者暗中资助,却不授予任何职称。
猎杀中人,每一个若不是天生禀异,就是身怀奇门绝学,与常人大大的不同。第一代掌令是大唐名臣魏征。此人能梦中斩杀异物与千里之外,来去悠忽一念之间,梦醒一代名臣,入梦辣手无情。
当时东海有巨蛇为得道升天,兴风作浪,淹死沿边渔民无数,吞尸噬肉,虽得化龙形,却上违天条,无法飞升,更被魏征盯上,连番追杀,将其从东海赶至秦岭,困在巴山。
其物自念为龙,夜入太宗梦中,向太宗讨情,说是同为龙脉,求太宗第二日向魏征求情,以免诛戮。
太宗念其亦为龙脉,第二日果然遣人请了魏征入宫下棋,局间好言相求,魏征假意应承,趁机将军,然后趁太宗低首苦思破解之时,闭目小寝,想于睡梦之中,先行斩杀恶龙与巴山,以绝太宗之念。
我听到这里,一脸疑惑的看向树先生道:疯老头,你不会是唬我的吧?这个故事我也听过,不过和你说的有点不大一样。
树先生根本不回我的话,继续说道:孰料这恶龙命不该绝,魏征斩杀之时,忽逢太宗破了棋局,一把将其推醒,只挑了龙筋,断了龙骨,将其打回原形,却未绝了其命。
这东西已经成龙,虽然被打回了原形,灵根却未泯,再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而且其吞噬了人体,凶性激发,一旦复出,将会更加穷凶恶极。但恶龙被打回原形之后,与一般小蛇无异,魏征已经被中途叫醒,再入梦也无济于事,在莽莽秦岭之中,哪里还寻得到。
这些灵物,动则千年寿命,魏征更加等不到此物复出,无奈之下,召集了当时九大奇人,组建了猎杀,目的就是想能代代传承,将来恶龙复出之时,好有人能够与之抗衡,这也就是猎杀的由来。
这九大奇人之中,各人擅长皆不相同,又按领域所在划分为先天、风水、奇门、蛊术、虫师五组,先天组魏征和王元朗,风水组是袁天罡和李淳风,奇门组是天一道长和江远城,蛊术和虫师则不得而知。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七八成相信树先生的话了,这几个人可都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果树先生说谎的话,没必要挑这些人来说事,随便说几个名字,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树先生继续说到:这十人在一起,做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但随着魏征身死,梦杀失传,九人之间逐渐有了分歧,主要是对猎杀异常生物的方式,产生了不同的意见,而且意见越来越大,好在虽然貌合神离,依旧能相安无事,也就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随着时光推移,一直到了明朝洪武年间,九人的传人终于反目,蛊术和虫师两组四人趣味相投,认为除恶勿尽,只要是异常生物,都得猎杀,不管善恶,不择手段,不死不休。
而先天和风水、奇门五人则认为这样上违天和之意,杀孽太重,主张异类之物只要不犯恶行,即不追究,放任自然为好。
两派人马终于爆发了战争,五对四的局面,几经较量,蛊术和虫师四人惨败,远走东南,遁入蛮夷之地,从此鲜少涉足中原。但也正因为如此,蛊术和虫师四脉反而在东南一代生根繁衍,甚至传到了南洋之地,由于手段凶残,深受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崇戴,成了邪术,也就是现在大家所说的蛊术和降头。
而剩下的三门,先天异常易被世人所不能接受,风水玄学晦涩难懂,传人大多一知半解,奇门之术也被那些神棍灵媒坏了名声,反而渐渐势微。
饶是如此,三门传人依旧坚守信念,一边天南海北的猎杀那些犯了恶行的异类生物,一边严查巴山恶龙之踪迹,一边寻找合适的人选招揽进猎杀,以补充人手的不足。奈何挑选制度异常严格,能入门者始终寥寥无几。
一直到了1926年,奇门江家终于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叫江飞云,自号将军,此人不但拥有先天本能,而且天资过人,短短十八年间,不但学会了所有家传奇门之术,又拜了天一奇门传人树东鸣为师,融合了两家奇门之术,还对风水玄学研究甚深,二十岁即任猎杀掌令,二十五岁单身赴东南,收服蛊术和虫师两家后人,重振猎杀雄风,堪称千年奇才。
猎杀在江飞云的率领之下,得到了极致发扬,威名日渐增长,实力愈见庞大,一度掌控了中华大地上异类之物的生死命脉,。
极度的权利,就会繁衍出极度的膨胀,猎杀内部终于再次出现分化,走上了几百年前得老路。一派以江飞云的父亲江白鹤为主,主张除恶务尽,不择手段,不分善恶。一派以江飞云的师兄,树海峰为主,主张对不犯恶行之异类,不下辣手。
听到这里,我大吃一惊,树海峰不就是疯老头吗?那江飞云曾拜在树家门下,学习奇门之术,和他是师兄弟不足为怪,可那江飞云可是1926年出生的,距今已经八十八岁了,疯老头是他师兄,怎么也比江飞云大一点吧!可疯老头看上去,最多也就五十左右,如果这是真的,倒也真是奇事了。
树先生已经完全沉浸入往事之中,丝毫没有注意我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这让江飞云很是为难,一边是亲生父亲,一边是情同手足的师兄,两者皆有一定的道理,两边都不好帮,只好拼命压制双方。
如果江飞云是一般人,这事也许就算了,偏偏这个千年奇才在这事上钻了牛角尖,忽然毫无征兆的就发了疯,不但人变得神智不清,还提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想法。
说到这里,树先生的面色忽然凝重了起来,我心中也没来由的一紧,脱口追问道:什么想法?
参与贴吧T豆娱乐城七夕活动
第十二章:大掌令
我这一问,树先生突然焦躁了起来,挥了挥手打断我的问话,继续说道:反正是个很疯狂的想法,但是遭到了大家一致的反对,包括他的父亲都不赞同。
江飞云却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反对而停止了这个想法,反而忽然辞去了大掌令的身份,离开了猎杀,从此隐姓埋名,不知去向。
猎杀没了江飞云,顿时群龙失首,加上原先两派的意见分歧就已经存在,终于再度爆发了大火拼。但这次并没有分出胜负来,两派人马无论是数量还是实力上,都势均力敌,双方使尽手段,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最后双方达成协议,分为南北两派,南派由江家领导,北派由我带领,划江而治,长江以南归南派管理,长江之北由北派管辖,双方各不干扰,就这样平安了数十年,一直到你父亲加入北派,这种平衡局面才被打破。
你父亲和你一样,先天就能感知异类生物的气场存在,不论是鬼魅邪灵,还是山精树怪,甚至能分出它们的赏恶来。而且学得了我的奇门之术,效率快,手段高明,处理公允,很快北派的声名又凌驾与南派之上。
但你父亲却与两年多前不幸遇难,谁下的手更是成了谜团,随后我从你父亲给我留言中知道,你也和你父亲一样,能感知异类生物的存在,甚至比他的感知能力更敏锐,所以我掐着点,估计奇门封阴术快被你体内的阴气冲破了,就来了。
至于你愿意不愿意进猎杀,你有自主的权利,如果你不愿意进猎杀,只想做个平凡人,那我会使术让你的这种能力消失,这也是你爷爷所希望的,也是你父亲临死前让我做的事,你父亲的意思,也是不想你再步他的后尘。
但是,我却不这样想,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是杀父之仇。而且你比你父亲拥有更敏锐的感知能力,资质也比你父亲更好,所以,我教了你掌心雷,带你来大黑蛇这里考量你的胆量,目的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进我们猎杀,继承你父亲的遗志,为维护两个世界之间的平衡而努力。
说到这里,树先生一改往日疯疯癫癫的模样,换了一副出奇郑重的态度,对我说道:现在事实证明,你有能力成为一名优秀的猎杀成员,我需要一个答案,你认真考虑之后再回答我,因为你的答案一旦给出,将不能更改,从此会改变你一生的命运,是平庸的活一辈子,还是准备迎接一世的凶险,都由你自己选择。
树先生说完,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而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丝毫的考量,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荡:我要成为大掌令,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英雄!要为父亲报仇!我绝对不要一个平凡的人生!
年轻人的血,是最容易热的!
这个声音在我心中越来越响,使我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迎上树先生的目光,大声道:我要加入猎杀,成为大掌令,成为像父亲那样的英雄,而且,我要为父亲报仇!
树先生等的就是这一句话,闻言大喜,悠忽一下变回原先面貌,拍掌大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没看错,你小子的经脉里,流着和你父亲一样的血,这下老子就省事多了,只要教会你如何抓鬼降妖,就可以好好休息了,让你到处去奔波劳累就行了。
我虽然明知道这疯老头是口不对心,可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还是忍不住一万个草泥马奔腾}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走了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