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时代2蒙古第三关3中国版本这个是不是讲蒙古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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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2征服者蒙古 蒙古帝国——世界的征服者【Matrix】
诚如人们在记载人类历史的18世纪后半期到19世纪初那段历史的时候,喜欢称其为“拿破仑时代”一样,当人们的视角转向13世纪,所有人都会称其为蒙古的世纪,缔造这个伟大时代的国家就是空前的蒙古帝国,而缔造这个伟大时代的人就是成吉思汗与他的子孙。
当拿破仑在兵败滑铁卢被流放到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岛以后,这个曾经的法兰西帝国的皇帝又开始了广泛的阅读,他说自己很遗憾,成吉思汗有四个得力的儿子作为征服的助手,而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条件,在同样的羡慕中蕴涵着更加无限的遗憾。而同样是法国人的大文学家巴尔扎克却说,蒙古人留给这个世界的只有马粪。
世界上关于蒙古和蒙古帝国的资料文献可能并不在少数,笔者这里也无意再重复一个版本的“蒙古帝国史”,也不准备以某种通史的形式来叙述。这里仅仅是试图记录笔者对于蒙古帝国的一些认识,一些感慨,力图呈现一个真实的而梦幻的蒙古帝国,呈现一个巴尔扎克没有看到的、在马粪之后闪烁着的那些帝国的光影。在铁木真1206年于蒙古斡难河源头召开“忽里台”大会整整800年之后,我犹豫地徘徊着在试图应该是寻找一位蒙古骑兵、还是当年被成吉思汗指派撰写《蒙古秘史》的那个书记员、甚至是成吉思汗本人的感觉来“回忆”——而不是描写或记录蒙古人和蒙古帝国的历史,以此来祭奠伟大的成吉思汗与我梦中的蒙古帝国,以及保佑着蒙古人的“长生天”——长生天在上! 一、帝国传说
蒙古人自称为是白鹿与苍狼结合的后代,生活在今天中国东北的大兴安岭——蒙古鄂嫩河(古斡难河)——西伯利亚森林一带的地区。最初是以从事森林狩猎为主的民族,后逐渐转向游牧。在唐朝的时候,蒙古人被称为“蒙兀室韦”,在中国进入辽、金与宋朝对峙时候才进入奴隶制时代。或许蒙古人真正的祖先已经无法精确考证,从语言上看。蒙古人属于阿尔泰语系,与匈奴(判断为可能为阿尔泰语系)和突厥(但是不属于突厥种族)为相同的语言(同时,朝鲜语也是阿尔泰语系,日本属于阿尔泰语系与马来语系混合),而在血统上又与南北朝时期的鲜卑人和后来的契丹人有很大的联系,所以基本上认为蒙古人属于东胡的一支,同时与匈奴人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在西方人看来,于公元4——5世纪入侵欧洲的匈奴人可能在包括语言在内的很多方面与后来的蒙古人如出一辙。
成吉思汗的母亲诃额仑本来是蒙古翁吉剌部嫁给蔑尔乞惕部的新娘,但是在出嫁当天被成吉思汗的父亲也速该抢去(在当时野蛮落后的时代抢婚是非常普遍正常的事情,弱肉强食是当时草原包括人在内一样使用的原则),当时诃额仑的年纪可能有十五六岁,而在此之前也速该已经有了一个夫人。成吉思汗出生时候,正好赶上父亲也速该杀死蒙古塔塔尔部首领铁木真兀格,因此给他的儿子起名为铁木真。对于这样的一个名字的含义,似乎学术界有争论,有人认为是“铁匠”或者“像铁一样坚硬”的意思,但是按照后来成吉思汗的母亲给其他几个孩子起名字时候都具有的一个共同的词根“铁木勒”推断,铁木真基本的含义包括前进,向前冲,无拘无束的,具有创造性的意思等等。据说成吉思汗出生时候手中握有一块凝血,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示着他以后会杀戮无数的征兆。
关于后来也速该如何被塔塔尔人毒死,成吉思汗母亲如何含辛茹苦地养育也速该的后来,成吉思汗如何杀死他的一个兄弟,成吉思汗又如何与后来的敌人扎木合结为兄弟,以及成吉思汗又如何壮大自己的队伍、与王汗结盟,又如何一次次死里逃生,著名的“十三翼之战”,又如何摧毁扎木合和王汗的军队,已经有太多的历史材料甚至影视作品介绍,这里不加赘述。但是需要说明一下成吉思汗统一蒙古草原之前,蒙古草原上的民族分布情况。当时的蒙古草原一带和周遍地区,塔塔尔人分布在东部,大体位于今天蒙古国东部与中国东北内蒙古东部一带;更东的中国东北地区居住着女真人(后来的满族人);戈壁沙漠以北、今天蒙古国中央地区居住着克列亦惕人;而戈壁沙漠以南的地区,西北方生活着一些畏兀尔人和唐兀惕人(藏族党项人的一支);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以南地区与色楞河——斡尔寒河以北地区之间的地区居住着篾尔乞惕人;乃蛮人分布在今天蒙古国西部、阿尔泰山东北方向的地区;阿尔泰山以南是西辽(又称为黑契丹、“喀喇契丹”,“喀喇”为“黑”的意思)。在统一蒙古草原的战斗中,基本上每一个被征服部落的身高高于马车车轮楔的男性都要遭到屠杀,而剩下的女人和小孩则沦为蒙古人的妻妾或奴隶。只有在最后征服了塔塔尔人之后,铁木真考虑了要把幸存者编入自己的部落。于是打破了原来的氏族组织,按照十人分为一个班、设立一个“十户”;每十个十户分为一个队、设立一个“百户”;每十个百户设立一个“千户”,每十个千户,设立一个万户。后来成吉思汗为自己建立的亲卫队“怯薛”军骑兵就都是由一些十户、百户、千户和万户的孩子组成,每万人成一怯薛军。1206年,铁木真在蒙古斡难河源头召开大会,称谓“成吉思汗”,宣告蒙古帝国正式形成。而成吉思汗的意思,仍然有争议,有“天赐之王”与“四海之王”等不同的说法。1218年,在逃到西辽的乃蛮部落王子篡夺了他的西辽岳父的职位之后,成吉思汗攻入西辽,杀死了乃蛮王子,占领今天的中国新疆地区。成吉思汗在成功统一了蒙古草原上的篾尔乞惕人、乃蛮人、塔塔尔、克列亦惕人之后,就要开始向外进发了,全世界都将在蒙古骑兵的铁蹄之下感到颤栗!很难说人类历史上的一些世界的征服者,被称为英雄、枭雄或者说是奸雄的人最后都是怎样死去的。马其顿亚历山大帝国的亚历山大大帝在33岁时候神秘的死于巴比伦城,虽然后世喜欢称其死于肺炎——最后他的家族也在将领们的瓜分战争中被灭门;中国秦朝的秦始皇死在了出巡的道路上,多少有些死得不明不白;罗马的恺撒被自己以前的盟友刺死在元老院——也可以说他死于自己对政敌过分的宽容;拿破仑在大西洋的小岛上郁郁而终,当然现在有不少人认为皇帝是被毒死的;德意志第三帝国的希特勒自己了却了生命;强权的苏联斯大林则被继任者赫鲁晓夫撅了坟。而关于成吉思汗的死,欧洲有成吉思汗死于雷击的记载,马可·波罗说成吉思汗死于膝盖的箭伤,有人说成吉思汗死于不明人的毒药,还有一种“指环王”式的说法是成吉思汗死于与之作战的西夏国王的魔咒。还有一种更郁闷的说法是被俘的西夏王后在自己的阴道里面塞了一种奇怪的装置,在与之交媾时,成吉思汗的生殖器被那种恶毒的装置撕裂导致了他的死亡。实际上,成吉思汗仅仅是因病死在了游牧的帐篷中,回归到了他游牧的本体。传说成吉思汗死后被一支有很多士兵和工匠的队伍运送回草原,一路上,蒙古士兵杀死了所有他们遇到的人和牲畜,在工匠们为成吉思汗修建好了陵墓后,蒙古士兵又杀死了所有的工匠,并用马群和骆驼群将墓地踩平,不留下任何痕迹和标志,而这些蒙古士兵又被一批奉命灭口的蒙古士兵杀死,这一批灭口的蒙古士兵又被另一蒙古士兵悉数杀死!之后,成吉思汗的墓地被长期的封锁起来,任何敢于进入这个地区的人都会被杀死,藏传佛教徒也保卫着成吉思汗的圣物不受到侵犯——那是象征蒙古首领的旗纛、“苏勒德”长矛,蒙古人的精神之旗!
在蒙古帝国不断向外侵略扩张的时代里,蒙古人仅仅花了25年的时间,就征服了比罗马帝国400年时间征战得来的土地更广阔得多的地域!人类历史上只有19世纪的大英不列颠帝国的版图才超过了蒙古帝国,而需要注意的是英国的征服是建立在更先进的武器(工业革命之后的步枪、火炮、前期的风帆战列舰和后来的蒸汽铁甲舰)和更先进的文明、社会制度、经济和生产力,而蒙古帝国人口少数,落后的游牧文明和落后的生产力,处于冷兵器时代的蒙古帝国的武器与它的对手相比并无优势(更多的是作战方式的特殊和军事思想的先进)。蒙古帝国全盛时期的版图与非洲大陆的面积相近,比今天整个北美洲的面积还大,其中有三十多个国家和三十多亿的人口——而他们的征服者蒙古人的人口却只有一百万人(不如一些大型的跨国公司的员工人数),从中选编的军队最多没有超过24万人的时候,更多的时候只有10万到15万人(一个大型现代化体育场可以容纳)。全盛时期的蒙古帝国,从中国东海到西方地中海,从幼发拉底河到鄂霍次克海,从西伯利亚(向北无人的地区可以被看作是延伸到北冰洋的天然疆界)的冻土到印度河酷热的平原,从越南到匈牙利,从朝鲜到巴尔干,从太平洋到大西洋,从北冰洋到印度洋,这个伟大的帝国建立在蒙古人的征服和统治之上!而这种难以置信的征服则建立蒙古人出色的军事征服之上,一支纵横天下的无敌军团!
二、蒙古骑兵,纵横天下的无敌军团
作为一个游牧民族,一个以战争为生产的民族,蒙古军队的核心是蒙古骑兵。随着蒙古帝国的扩张,需要征服的地区的差异,作战方式的多样化,步兵、工程兵、攻城炮兵和水(海)军也开始出现,但是多数由被征服地区征召的民族担任。蒙古骑兵依然保持着帝国军队中的中心地位。蒙古骑兵是世界历史上最优秀最著名的骑兵部队,整个蒙古骑兵部队都是骑射骑兵,分为轻骑兵和重骑兵两种。弓箭,简单的蒙古复合弓(使用动物角和木材制成)是蒙古骑兵的标准武器。蒙古复合弓的拉力要超过80磅,有效射程在180米左右。据说蒙古弓箭有一些配备有两种箭头,有些箭头轻巧尖锐,适合射击远距离目标,有些箭头后重宽平,适合射击近距离目标。威力巨大的蒙古弓射出的箭具有惊人的威力,通常都可以穿透欧洲重装甲骑兵和重装步兵的铠甲。这种骑射骑兵可以在马蒙古轻骑兵一般没有护甲,有些可能有比较轻便的皮甲,大部分都是没有护甲,但是一般都有一个铁制的头盔,都是以弓箭作为最主要的作战武器,也装备弯刀、短斧和带有钩子的长矛。轻骑兵的数量占骑兵总体数量60%,可不要小看这些没有什么防御能力的轻骑兵,它们在蒙古骑兵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承担着蒙古骑兵野战中的大部分任务。包括在骑兵冲击之前的弓箭火力准备和对来犯敌军的弓箭火力覆盖,警戒、侦察、掩护、侧翼的守卫、传递信息,护送给养(蒙古军队中出现步兵后,后文介绍)和特殊人员,保护攻城武器等都要轻骑兵完成,轻骑兵也是蒙古骑兵最具有代表性的和最为基础的军事单位。而蒙古重骑兵则全身披甲,而且在13世纪,蒙古重骑兵拥有当时全世界最重的铠甲,包括锁子甲、鳞甲和皮甲,战马也有马甲。而当时欧洲最重的重骑兵也仅仅装备锁子甲和铁桶盔而已,如罐头一般的板甲骑士,要到15世纪左右才在欧洲大量出现。除了标准的蒙古复合弓,重骑兵最主要的装备是铁制的长矛、钉头锤等近战武器,在战斗中负责对敌军进行冲击。在战斗中,理论上蒙古骑兵标准的战斗程序是,蒙古重骑兵分为两列向前行进,轻骑兵从重骑兵之间队列的空隙穿过并不断向敌军进行弓箭火力覆盖,并有一部分轻骑兵不断向敌军侧翼和后方迂回,还有一部分轻骑兵向战场四周各个方向无规则活动以侦察警戒并不断报告情况。如果敌军阵形被弓箭火力覆盖打乱陷入混乱,则重骑兵发起冲锋,在敌军被击溃后所有骑兵进行追击并包围歼灭。如果敌军阵形没有被打乱,则骑兵全体后撤再次重复刚才的战术程序。而之所以蒙古骑兵能够纵横天下,就是因为蒙古骑射骑兵所具有的巨大的战术优势。
所谓骑射骑兵就是将弓箭的射击与骑马的速度相结合的骑兵,是古代火力与机动最完美的结合,可以在高速行进的情况下向任何一个方向的目标射箭,这样的骑兵具有巨大的战术优势。因为对于当时中国和欧洲普遍使用的重装步兵(或者叫肉搏步兵)来说,只要步兵向蒙古骑兵发起冲击,骑射骑兵就可以不断向后退却并不断向步兵进行箭雨的火力覆盖,而此时的步兵既无法伤害到骑射骑兵(存在距离差距),又无法追上骑射骑兵(存在速度差距);如果步兵原地不动,则既没有任何办法伤害到骑射骑兵又无法免于骑射骑兵的弓箭打击;如果步兵向后退却则仍然无法逃避具有高速度的骑兵的追击。但是前提是骑兵不能正面冲击步兵方阵以肉搏的方式进行战斗,实战证明无论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正面冲击尤其是配备有长矛的严整的步兵方阵则会有灾难性后果。但是只要骑射骑兵始终与重步兵保持距离,则重步兵就对骑射骑兵无能为力。这种始终与敌军保持距离,不断使用弓箭射击敌军,在战斗中不断后退并且在不断的后退中射箭消灭敌人的战术被西方人称为“帕提亚战术”,也翻译成“安息人射箭法”。罗马与波斯帕提亚王朝的战争中,克拉苏指挥的罗马步兵方阵就是最终被帕提亚轻骑兵以这种方式击败。
同样的道理也可以适用于骑射骑兵对抗重骑兵的战斗中。一旦重骑兵对骑射骑兵发起冲击,骑射骑兵则因为缺乏足够的护甲向后撤退,并在不断的撤退中向敌军射箭以打击追击的重骑兵。此时的重骑兵由于装备过于厚重的铠甲而无法高速冲锋,也就无法接近骑射骑兵,手中的武器也就无法发挥作用,只能跟重步兵一样尴尬地遭受箭雨的覆盖而没有还手的能力。即使退却,重骑兵也因为无法像骑射骑兵一样高速的机动而无法摆脱追击。从而我们得知,当时以重骑兵和重步兵为主的欧洲军队无法与蒙古骑兵进行对抗。只有轻步兵是可以威胁到蒙古骑兵的兵种。
关于轻步兵与骑射骑兵的对抗,历史和军事学术界存在争议。因为同样是以弓箭为主要作战武器的轻步兵使用弓箭或者弩进行涉及时是原地射击,具有非常高的命中率和稳定性。而对于高速行进中的马上骑兵,总会因为颠簸而对射箭的精确度产生影响。对于骑射骑兵避免肉搏,以高速行进过程中对敌军射箭的作战方式,轻步兵就可以在同样的远距离对其实施打击,而骑射骑兵就无法免于伤害。但是一旦从理论回到现实,我们就会发现有三个不得不考虑的巨大因素。一个是关于骑射骑兵的命中精度的问题,作为一个游牧民族的蒙古人,骑射并不完全是以作战方式存在的,而是以一种生产方式存在的。蒙古人的生产方式与作战方式是相同的,狩猎善跑的草原动物、对付狼群和放牧都使蒙古人的骑射技术和马术有着高超的水平。对于蒙古人来说,个个从小就熟习骑马射箭,在高速行进的马上射箭命中标靶是蒙古骑兵的基本素养。另一个是弓箭的使用方式,弓箭并不是一种完全用来精确射击的武器,对于蒙古骑兵来说,弓箭一般都用来对敌军进行火力覆盖,一般都是仰射而不是像使用弩那样的平射。当时的步兵方阵一般是密集的队形,对于弓箭的火力覆盖来说,即使不用精确的瞄准也能很容易命中敌军,这样以来精确度就失去了意义。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当时弓箭的射程与骑射骑兵使用的弓箭射程的对比,这个后文再说。不过同样有几个理论上承认骑射骑兵对轻步兵的优势存在:在轻步兵使用弓箭和弩对骑射骑兵进行射击时,骑射骑兵也可以对轻步兵进行射击;一旦骑射骑兵不想与轻步兵纠缠,可以迅速撤退脱离战斗,而轻步兵由于缺乏高速的机动能力无法击溃敌军也无法追击或者围歼敌军,而一旦轻步兵不想与骑射骑兵纠缠则无法撤退脱离接触,一旦被击溃则无法逃脱骑射骑兵的追击很容易被包围歼灭;历史证明,在同样适于步兵展开和骑兵冲锋的开阔地形,轻步兵无法抵抗重骑兵的冲击,而一旦骑射骑兵拔刀或使用长矛冲击轻步兵,只要双方数量大致相等,而轻步兵又缺乏重步兵的保护,则轻步兵一样无法抵抗骑射骑兵的冲击,因此得出骑射骑兵的另一个优势——轻步兵必须有重步兵的掩护,而骑射骑兵可以独立作战。
当时欧洲的军队以重骑兵和重步兵为军队的主要组成部分,因为不是蒙古人那样的游牧民族而没有骑射骑兵(匈牙利人有一部分),轻步兵一般都是军队的辅助兵种,而且当时的欧洲对轻步兵有一种轻视和厌恶感。古希腊就是十分鄙视弓箭手和骑马作战的人,弓箭手一般都是由无财产的穷人和从蛮族征召的“野蛮人”担当,只有重步兵被看作是光荣战斗的兵种。古罗马则更多的将射箭看作是一种体育运动而不是作战方式,只有少量的弓箭手在罗马军团中服役,如果想对敌军进行远程火力打击,更多的是使用标枪和投石手而不是弓箭。中世纪时期,大部分的弓箭手和弩手被用来守城而不是野战,当时欧洲的弓箭(除了长弓)射程都很短,也无法穿透重步兵和重骑兵的铠甲,而大威力的弩则射速很慢,射程比一般的弓箭还要短。所以当时的欧洲的军队在与蒙古骑兵对抗中非常缺乏有效的防御手段。
看来能与蒙古骑兵对抗的只有与其相同的骑射骑兵了,汉朝时候卫青和霍去病就是以骑兵对骑兵、以骑射对骑射的方式战胜匈奴骑兵的。好在蒙古西征的历史中,无论是突厥人、阿拉伯人还是匈牙利的马扎尔人骑射骑兵都无法对抗蒙古骑兵。这里就不是作战方式的战术优势了,而是训练、组织、纪律、战略战术指挥、士兵作战意志等方面的优势了。
与当时中国的军队相比,无论是西夏、金还是南宋都具有更大的数量优势,而且都有骑射骑兵这一兵种。但是中国中原地区的军队中包括了大量的步兵,这些步兵在野战中往往成为了骑兵的累赘和附庸,限制了骑兵部队的机动能力,而且中原地区军队的庞大数量却被分散在一个一个的城市中成为了“死兵”,而蒙古骑兵部队则具有灵活的机动能力,可以集中兵力攻击任意的中原地区。另外,中原汉族的骑射手以及那些被汉族同化后的女真骑射手都没有蒙古骑射手那样优秀。汉族的骑射手都是后来征召的,骑射的技能都需要后来的训练,水平参差不齐,不像蒙古人那样几乎都是天生的骑射手。蒙古人中也有这样的说法,汉族人的骑兵能跟蒙古骑兵一起射出第一轮箭,但是汉族骑兵的第二轮箭还没有射出来,蒙古骑兵都已经射出第四轮箭了。在亚历山大大帝军队中服役的雇佣兵、与蒙古骑兵同样优秀的斯基台骑射手,在一分钟内可以射出20支箭!平均每3秒射出一支箭!游牧民族的骑射手实在是名不虚传!
蒙古骑兵进攻开始时候,就是首先以骑射骑兵的弓箭不断向敌军进行火力覆盖,通常仅仅是这样的箭雨就可以让敌军产生巨大伤亡并陷入混乱,然后再以重骑兵加以冲击和歼灭。蒙古骑兵的这种轻重搭配的方式具有极大的科学性,因为对于敌军的步兵方阵的队形来说,必须保持相当的密集度才能使对手的重骑兵无法冲垮自己,而在面对敌军的弓箭火力覆盖中又不得不使队形保持疏松,以减小被箭射中的概率。这样以来,蒙古骑兵的敌人就陷入了一个矛盾的境地,要抵抗蒙古重骑兵的冲击就不得不保持密集队形,要躲避蒙古轻骑兵的箭雨就不得不疏散队形,从而最终被蒙古骑兵击溃。在骑兵退出战争舞台之前,这种版本的骑兵冲锋简直成了教科书式的样板冲锋。拿破仑时代的骑兵在正面发起冲锋时候,一般都有野战火炮的轰击、尤其是榴霰弹的炮轰来打乱敌军步兵方阵的对形,而滑铁卢战役中,法国的胸甲骑兵在没有炮火掩护的情况下对英国步兵方阵的发起冲击,最终败于步兵方阵的刺刀墙下。
蒙古人在作战时也广泛地使用诡计来迷惑敌军,佯攻、牵制性作战、战略侦察、声东击西、包围战都是蒙古人常有的作战方式。蒙古人最常使用的战法就是佯装撤退,利用骑兵自身的巨大机动优势将敌人引入一场漫长的追击,把敌人引入伏击圈,或者等待敌人在长距离的追击中筋疲力尽、队形散漫之后突然反戈一击。或者在进攻敌人城市的时候故意留下很多贵重物资撤走,等城中的人开始用马车大量运回战利品堵塞了城门而无法关门的时候,轻骑兵突然杀出控制城门,进而攻占城市。这些战术方法在西征中屡试不爽,尤其是欧洲军队经常因此而全军覆灭。
蒙古人还拥有一个庞大而严密的情报网,在每次大战之前都会有大量间谍进入即将进攻的地区刺探情报和散布谣言制造恐惧。蒙古的商队在为帝国赚取利润的同时也充当情报员的身份。蒙古军队在远征时候也会向被征服地区的周遍派遣大量骑兵进行侦察性进攻,为以后的远征进行准备。
蒙古人同样喜欢利用心理作战的方法。蒙古人在攻占一个地区之后有可能将一部分战俘放走并驱赶很多难民涌向下一个他们要进攻的地方,让这些难民和战俘向所经过的地区散布恐怖的信息,造成即将被征服地区的恐惧心理和混乱,并消耗当地的粮食储备。在一系列的宣传战中瓦解敌人的抵抗心理。在攻城时候,蒙古人会驱赶被俘的当地人和士兵走在攻城的前列或者强迫他们操纵攻城武器,这样守城的士兵就不得不杀死自己的同胞或者亲人,有时候守军会因为无法忍受杀死自己人而放弃抵抗。这是成吉思汗在进攻中国中原地区之后想出的战术。蒙古人也非常喜欢利用天气情况进行作战。蒙古大将木华黎就曾经将几千金军骑兵赶进雪窝,使女真人陷入雪窝不能动,最后冻死在里面,第二年春天直接取战利品。而成吉思汗的小儿子拖雷在中国河南三峰山战役就是利用天气先冻垮了一半的金军部队,然后突然率部杀出,从而以3万蒙古骑兵包围歼灭金军20万人!根据中国《孙子兵法·谋攻篇》,“十则围之,五则攻之”的看法,3万人的部队包围20万就是不可能的。而蒙古人恰恰打破了这一观点。在与欧洲人的战斗中,一旦欧洲军阵溃败则会遭到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蒙古人的打击,因而很多欧洲的记录上对蒙古人的数量都有比较夸大地描写,实际上仅仅是蒙古人善于使用包围战而已。
根据欧洲人的看法,蒙古骑兵每人都穿了一种中国丝绸,这种丝绸的韧性很好,一般的箭头很难穿透它。所以很多中箭的蒙古士兵,只要找来军中的中国医生把箭头连同进入皮肉的丝绸拔出来即可。
蒙古人也非常习惯于使用烟雾和大火掩盖自己的行踪,蒙古人会在战场的周围点燃草原和灌木丛或者是民居,以遮蔽敌人的视线,也可以用烟雾包围敌军,使敌军陷入恐慌。还有就是在马尾巴上系树枝,以搅起漫天的烟尘,掩盖自己部队的动向并且使敌人无法侦察清楚蒙古人的真实数量。当德国的隆美尔刚到非洲的时候以机动车辆搅起漫天的黄沙,使英军对其真实的兵力规模摸不着头脑而不敢进攻,与之异曲同工。
正因为蒙古人的部队清一色由骑兵组成,因此具有相当大的战略优势。由于军队中没有步兵,所以蒙古骑兵可以毫无顾忌地自由行动。由于单一的骑兵部队没有掩护步兵的责任,所以可以纵横驰骋,随意选择要攻击的地点,而步兵则没有如此强大的机动能力,无法及时增援,也正因为骑兵所具有的机动能力,可以使骑兵迅速转移攻击方向,使敌人来不及判断蒙古人的动向,从而掩盖了自己的战略意图。而且蒙古人没有后勤辎重部队,这一点直到第三次蒙古西征才得以改变。蒙古人的军队中,每个蒙古骑兵都有很多匹马,至少有四、五匹,最多有十八匹,在长途奔袭的远程进攻中,马歇人不歇,蒙古骑兵随时换马继续作战。由于大部分蒙古战马都是母马,所以蒙古骑兵在奔袭中只取一些马奶冲击,也随身携带一部分肉干和乳酪,有时甚至只喝一些马血,一如欧洲人的记录,“蒙古人生吃各种肉类,喝浑浊不堪的泥水”,其他的补给全部由战争过程中的抢夺得来,蒙古骑兵进攻如此之快,以至于很多地区都来不及进行坚壁清野。正因为蒙古草原的恶劣的自然环境,使长期缺乏资源的蒙古人形成了惊人的耐力和适应艰苦环境的能力,而蒙古马也同样具有极其强大的生存能力和适应能力,不挑剔食草和水,比任何一种欧洲的战马都能持续不断地跑更远的路。这种闻所未闻的持续不断的机动作战能力是蒙古人的对手无法想象的,很多对手几乎是在一阵旋风和闪电般的攻势下被摧毁了!游牧民族的骑兵作战也是最早的“闪电战”作战模式!三、蒙古人的攻城武器
随着蒙古人逐渐统一草原进入农耕区,更多的城市也进入蒙古人的视野中。蒙古人以前生活的领域从来没有过城市,自然对于什么是城市、城市的作用、城市文化以及如何攻打城市都一无所知。骑兵长于野战但是却不适用于攻城,蒙古人在早期的攻城战中只能以骑兵的弓箭向城墙上的士兵进行打击,或者射出火箭点燃城内的建筑,然后骑兵下马云梯攻城。但是蒙古人的数量有限,在伤亡巨大的攻城战中往往得不偿失,如果总以骑兵下马强行攻城的方式进攻,可能中国还没有打下来,蒙古人就全军覆灭了。而且蒙古人还见识到了守城的金军士兵使用的火药武器的威力,那是女真人从汉族人那里学会的。很快,蒙古人从攻陷的中国城市中征召攻城技师,制造大量的攻城武器。它们包括可以发射巨石和各种燃烧弹的投石机,可以发射火箭的弩炮,用于攻破城门的攻城槌和可以打击城墙上的敌人的、可以活动的攻城塔楼。火药武器也被用于蒙古人的进攻中,“霹雳炮”(一种装有石灰的早期炸弹)、震天雷(装有火药和铁渣的炸弹,也称“铁火炮”)和一些火药弹丸被用于作为投石机的炮弹,而且蒙古人也学会了女真人从汉族人那里学来的早期火枪的技术,只是这种武器还很不成熟,发挥的作用有限。蒙古人也使用中国人发明的一种装有火药、巴豆和砒霜等毒药而制成的、可以发毒烟的炸弹武器,可以被看作是早期的化学武器或者毒气弹。
蒙古人大量学习制造攻城武器的工程知识和使用工程武器的作战知识,每次攻城之后都有大量的中国技术人员被强征到蒙古军队中服役,在后来的战斗中很多的中东的攻城技术人员也被征召入伍,很快攻城武器和攻城部队就成为了蒙古军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到了蒙古帝国第一次西征进攻中亚花剌子模帝国时,投石机、弩炮和各种攻城武器已经被广泛地用于攻城作战,装有燃烧的石油的瓦罐也成为了投石机的炮弹,而且从中国带来的火药武器也使中亚的突厥人和阿拉伯人非常吃惊。蒙古人并不都是携带着大量的巨大而沉重的攻城武器前进,蒙古人的前锋主力依然是高速机动、可以远程奔袭的骑兵部队。这些蒙古人学会了如何制造和使用攻城武器,可以就地取材地随时制造,并把他们投入到战斗中。蒙古人似乎拥有数量惊人的攻城武器,仅以成吉思汗围攻花剌子模帝国尼沙布尔城的战斗为例,蒙古人就使用了3000门弩炮、300架投石机、700架火油投射机和4000架云梯,攻城的场面可能相当壮观!在这样的炮击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被摧毁的!与同时期中世纪欧洲通常充其量只有几十架投石机的攻城战相比,欧洲内部的战斗简直是做游戏。
火药武器真正发挥出具有震撼性的威力是在蒙古帝国进攻欧洲的战争中。欧洲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火药也不知道火药是什么。在攻打欧洲的城市中,投石机发射的巨石、燃烧弹、能爆炸的炸弹继续被广泛的使用,同时还有装有火药的火箭。更有一些隧道兵负责挖掘通往敌人城市的地道,以出其不意地在欧洲城墙后面发起突然的攻击,或者将地道挖到敌人城墙下面,在城墙下面安装火药以炸毁城墙。欧洲人对火药这种新型武器十分恐惧,甚至火药都被欧洲人看作是一种邪恶的魔法,也有的传说把蒙古人的火药武器当成了怪物,说蒙古人在攻城时候还骑着会吐火的龙!
在忽必烈入侵中国南宋的战斗中,湖北的襄阳和樊城使蒙古骑兵一筹莫展,它们封锁了汉水的水道,威力巨大的中国弩炮造成了蒙古军队很大的伤亡。蒙古人找来中东的伊斯兰攻城技师,制造了一种使用重力平衡的抛石机。抛石机的一端挂有重物,在另一端放巨石并用绳索拉平,放开绳索后重物下垂,另一端被抬起,投出巨石,这种被广泛用于中世纪欧洲内部战争和欧洲十字军东征与穆斯林的攻城战中的武器能将更大更重的石块投到更远的距离上。穆斯林攻城技师造出的抛石机能抛出重达150斤的石块,比南宋军队那些只能投射几斤、几十斤石块的投石机要强许多。这种武器的出现很快打破了平衡,南宋军队的城墙和防御工事被摧毁,中国称其为“回回炮”(中国人称穆斯林为“回回”),重力平衡抛石机也被称为“襄阳炮”。之后,南宋军队也开始仿制这种武器。
在第三次蒙古西征中,蒙古人使用了更多种类更成熟的攻城武器。在攻打今天阿富汗境内的伊斯兰教阿撒辛派的恐怖份子战斗中,蒙古军队使用了从中国南宋军队缴获的车弩和床弩等弩炮发射火药火箭轰击敌人的城堡。在围攻阿拉伯帝国首都巴格达的战斗中,蒙古人仍然使用了各种投石机、弩炮、地道作业埋藏火药炸毁城墙的方法,以及早期的火枪和铁管火炮,这些早期的火药武器的射程很远,而阿拉伯的守军的武器根本够不着。四、席卷中亚的风暴,蒙古帝国第一次西征
1219年,成吉思汗发起了蒙古帝国的第一次西征,西征的主要目标是中亚的花剌子模帝国。理由是花剌子模帝国的一个贪婪的将军杀死了前往花剌子模帝国通商的蒙古商队和使者。欧洲的史学家往往认为伊斯兰的苏丹和将军的狂妄导致了自己的毁灭,而中国则有史学家指出,有可能商队和使者前往花剌子模帝国提出了很多苛刻的、带有侮辱性的要求,使苏丹和穆斯林将军杀死了他们,这个也是成吉思汗想要的结果——终于有了发动战争的借口。
此时的花剌子模帝国是一个新的中亚帝国,在以前曾经有一个中亚国家也叫花剌子模帝国,但被阿拉伯帝国摧毁。13世纪的花剌子模帝国主要由突厥人、波斯人、土库曼人、塔吉克人和阿拉伯人构成,统治者是突厥人,当时的穆斯林国家是全世界最文明、发达和富有的国家,有着比中国和欧洲还高的识字率,有发达的数学、天文学、语言学和农业科学,有先进的灌溉系统,主要从事绿洲农业和放牧业。花剌子模帝国大约拥有40万人的军队,包括突厥骑兵部队,但是有大量步兵,而成吉思汗则拥有大约15万到20万人的部队(包括一些联盟的突厥部落和畏兀儿人)。虽然花剌子模帝国军队总数更多,但是由于处于防御状态而不知道敌军在什么方向进攻,所以只能分兵把守,这样以来就造成了每次与蒙古人交战的突厥士兵总少于蒙古士兵的情况,结果被成吉思汗各个击破。
首先是攻破花剌子模帝国的俄答拉城(今天哈萨克斯坦国突厥斯坦市以南80公里),城墙被攻占之后,守城的士兵在城堡中坚持了一个月,最后全部阵亡,杀死蒙古商队的将军被俘,成吉思汗命令融化银子,将沸腾的银水灌入他的耳朵而杀死他。
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在7天的冲击下攻占昔格纳黑市(今天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突厥斯坦市对面),屠杀了所有的居民。洗劫了忽毡城(今天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彼罗夫斯克附近)。另一支5000人的蒙古骑兵纵队攻破了别纳克特城的要塞,蒙古人杀死了所有投降的守军和市民,仅留下一些有用的工匠。随后被加强到2万人的这支蒙古骑兵又重新攻破了突厥将军帖木尔灭里退守的忽毡城。
同时,成吉思汗的军队偷袭了努腊达市并进行了洗劫。在清除了一些周遍的城市之后,成吉思汗终于到达了花剌子模帝国的最为富庶的城市,也是当时整个伊斯兰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的不花剌城。
不花剌城分为内城(共7个城门)、外城(共11个城门)和城堡(周长1500米)三部分,是著名的商业城市,城内外都有发达的水道和灌溉系统。城内有著名的地毯制造业和灯具制造业,还有一座有100年历史的清真寺。
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驱赶着被俘的百姓向3万突厥守军发起进攻,第三天突厥守将突围被杀,市民向蒙古军投降。蒙古军队包围了城堡里顽抗的突厥士兵和一部分市民,架起投石器攻城,将城堡中的人全部杀死。成吉思汗进城后下令洗劫城市并且故意在城内的大清真寺喂马、喝酒娱乐,蒙古士兵把一些市民当为奴隶,还当场强奸女人,在场不堪受辱的反抗者全部被屠杀。最后蒙古人将洗劫一空的不花剌城付之一炬,城市基本被摧毁!随后,成吉思汗大军包围了花剌子模帝国的首都,盛产甜瓜、织品、马具和纸张的首都撒马尔罕城(今天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首都撒马尔罕)。5万名突厥守军守卫着这里精美绝伦的花园、四通八达的水渠、人造喷泉、豪华的宫殿和数不清的民居、客栈、商铺。出城迎战的一些塔吉克步兵全部被蒙古骑兵引入伏击圈歼灭,大约共有5万名迎战的撒马尔罕士兵死在蒙古骑兵的箭阵之下。攻城5天之后守军在成吉思汗允诺不杀他们的承诺下投降,成吉思汗切断了城堡内顽抗的1000名突厥士兵的水源,突厥士兵突围后转入守卫大清真寺,大清真寺随即被蒙古骑兵攻破,守军全部被杀,大清真寺被烧毁。成吉思汗随后就将原先投降并保证不杀的3万突厥士兵全部屠杀!但是保护了几千撒马尔罕的法官、律师和伊斯兰神职人员。接着,成吉思汗挑选了3万工匠和3万壮丁,向余下的5万市民强征税金之后继续进发。
在锡尔河注如入咸海河口处的玉龙杰赤市,蒙古骑兵的脚步受到阻挡。成吉思汗的儿子术赤和察合台奉命攻占这一地区,因为此地将是术赤的封封地,所以术赤不想破坏很多。术赤劝降,但是守城军民决定顽抗到底。于是蒙古人架投石机攻城,并填平护城壕沟,挖掘地道攻入城内。玉龙杰赤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反击,杀死夺桥的蒙古士兵3000多人,城市在巷战中久攻不下。成吉思汗命令儿子窝阔台统管素来不和的术赤和察合台,重新开始进攻。玉龙杰赤的妇女、儿童和老人也参加了战斗,蒙古士兵不得不用石油罐烧毁所有的房屋。抵抗的军民不得不投降,成吉思汗命令城内所有的工匠都必须被征召为蒙古人服务,女人和孩子都成为了奴隶,而其他全部的玉龙杰赤男性则尽数被屠杀!最后,成吉思汗命令摧毁整个玉龙杰赤市,决开河水灌城,蒙古人耗费了6个月进攻的城市成为一片汪洋。
另一边,成吉思汗手下的著名将领哲别(意思是“神箭”)和速不台率领2万蒙古骑兵追击花剌子模帝国苏丹莫罕默德,进入今天的阿富汗境内,速不台攻陷徒思城,进行屠杀。随后速不台又洗劫了答木罕、西模娘两座城市,哲别洗劫了阿模里城,进入今天的伊朗,洗劫了剌夷城(今天伊朗首都德黑兰东南)。从哲别和速不台越过阿姆河到此时,蒙古骑兵纵队已经远程奔袭1500公里以上!早已经惊恐万状的花剌子模帝国苏丹逃到了里海的荒岛上,最终死在那里。
成吉思汗随后命令他们率军翻越高加索山脉,进入西方世界进行战略侦察。
1220年秋天,成吉思汗继续西征,11天攻陷特尔米城,尽数屠杀了所有人。他又来到哲别曾经过的呼罗珊、今天的阿富汗地区,因为害怕原先形式上投降的城市“反水”,成吉思汗借口检查人口数量,让全部巴里黑市民出城,然后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屠杀!成吉思汗的小儿子拖雷则挥师攻入波斯北部,在投石机和攻城槌的威力下15天攻破奈撒城(今天土库曼斯坦阿什哈巴德附近)。蒙古人命令所有市民到一个开阔地集合并相互反绑其手,然后蒙古骑兵万箭齐发,7万市民无一幸免,全部遭到屠杀。蒙古人又转向萨布扎法尔城,3天攻陷,屠杀全部市民7万人。拖雷于1221年初到达盛产棉花、蚕丝的贸易城市马鲁城,守军突围失败而投降。拖雷命令市民交出全部珍贵物品,然后将市民分为男人、女人和小孩三部分,分配至各个军营,70万市民被全部屠杀!只有400名工匠和一些很小的孩子得以幸免,但全部沦为奴隶。最后,蒙古人摧毁了这里的河堤,使这里成为了一座废墟。之后,拖雷的7万蒙古骑兵转向曾经射死了自己的姐夫、成吉思汗的女婿脱忽察儿的尼沙布尔城,在4000架各种投石机和弩炮的轰击下,城墙被轰出70多个缺口,蒙古骑兵入城。成吉思汗的女儿、脱忽察儿绝望的遗孀率领1万蒙古骑兵进行了4天的大屠杀,在杀光所有人之后又命令杀光所有的猫狗,她认为这样就没有东西能伤害她丈夫的灵魂了。为了避免有藏于尸体中蒙混过关的人,拖雷下令砍下所有尼沙布尔城人的头,并分为男人、女人和小孩三类分别堆积。拖雷又攻陷也里城,屠杀突厥守军12000人。而成吉思汗在进攻阿富汗中部的巴米安城时,察合台的一个儿子,自己十分喜欢的一个孙子被射死,成吉思汗命令杀死所有有生命的东西,包括孕妇腹中的胎儿,不取任何战利品,摧毁一切!此地至尽仍然一片荒凉。
花剌子模帝国的王子扎兰丁组织了一支7万人左右的突厥骑兵和阿富汗雇佣军,消灭了一支大约3万人的蒙古骑兵部队。随后成吉思汗亲征,追击至今天的巴基斯坦,扎兰丁损失惨重后只身逃过印度河向印度方向逃走。成吉思汗杀死了扎兰丁留下的全部军队和他全部的儿子,命令一支2万人的蒙古骑兵纵队进入印度进行追击。与入侵印度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军队一样,蒙古人无法忍受印度湿热的气候,大肆掠夺之后并火烧印度德里城之后,没有抓到扎兰丁,返回阿富汗与主力汇合。
后来,扎兰丁返回中亚准备再次崛起,但是被前来征讨的窝阔台大军打败,被追赶得走投无路的扎兰丁逃进土耳其山区,于1231年不明不白地被当地的库尔德人杀死。
1222年,窝阔台攻下曾经是扎兰丁基地的哥疾宁市,除一部分工匠外,全体市民遭到屠杀,城市被彻底摧毁。后方起义的也里城在被蒙古人再次攻陷之后,全部市民在7天的大屠杀中全部死亡。被修复的马鲁城和巴里黑城再次反抗,蒙古人再次攻陷城市,后来的这些市民也全部被屠杀!蒙古人为了防止这些复兴的城市再次反抗,就彻底摧毁这些地区的文明,河堤被决开,灌溉系统被摧毁,防护林和果树林都被烧成灰烬或者连根拔除,中亚昔日美丽的绿洲城市都变成了沙漠和干燥的草原。
在成吉思汗征战的同时,他召见了不远万里从中国请来穿越草原沙漠到达中亚的道教全真教道长、72岁的长春真人丘处机,询问了生死命运等问题,并对中国道家思想表示出了很大兴趣。成吉思汗还学习了伊斯兰教教义,在不断摧毁城市的同时,他也从穆斯林学者那里懂得了城市的作用、优点和留存城市的好处,并开始领略城市文化。
在战争中,成吉思汗还俘虏了印度国王送给花剌子模帝国的13头战象。成吉思汗对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感到十分好奇,但是由于这种动物十分缓慢而且食量巨大而没有被成吉思汗的军队采用,被成吉思汗放生,最后这些庞然大物因为无法吃到中亚草原矮小的草而饿死。
1223年春天,蒙古大军返回蒙古草原,花剌子模帝国苏丹的母亲、全部妻室和亲戚都被做为战俘压回蒙古并且要像一个普通被俘工匠那样去谋生和为蒙古人服务。在那里,成吉思汗与他的将领们进行了那次著名的对话。成吉思汗问他的将领们人生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将领们无非是说进行战争或者打猎是最高兴的,而成吉思汗说,人生最高兴的就是战胜仇敌、把仇敌驱赶在马前,夺走他全部的骏马和财富,夺走他全部的女人,占有他的妻子和女儿!
就此,成吉思汗和蒙古帝国的第一次西征结束,这场西征完全彻底地摧毁了中亚的伊斯兰世界!据后来的统计,在蒙古帝国的这次侵略中,中亚地区幸存的人可能还不到原来人口的千分之一,很多地区都被自称为“真主之鞭”的成吉思汗夷为平地! 五、蒙古帝国征服中国之战
成吉思汗对中国的征服开始于攻打西夏。西夏是由吐蕃人、今天的中国藏族人在今天的中国甘肃、内蒙古南部建立的信仰佛教的国家,从事绿洲农业、放牧业和与西域、中亚的商业。1205年开始,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进入西夏并成功地在野战中摧毁了西夏的军队。但是对于当时的中国城市,蒙古人还因为缺乏后来在入侵花剌子模帝国时候的攻城技巧而一筹莫展。虽然在1205年、1207年、1209年三次攻入西夏,但是始终没有占领西夏都城中兴府(今天的中国宁夏)和灵州,蒙古人试图以黄河水灌城的方式也因为缺乏中国人修筑水利工程的技巧而失败。但是西夏国王也不得不向成吉思汗求和,承认自己是蒙古的附属国,将自己的一个女儿和大量的骆驼送给了成吉思汗。
1211年,成吉思汗开始进攻杀死过自己祖先俺巴孩的金国,也就是由消灭了中国中原地区的北宋王朝并取而代之的女真人(后来的满族人)建立的中国王朝。金国的女真人当时很大程度上已经被汉族人同化,已经不是在中国东北从事游猎的民族了。在最初的战斗中,还不懂攻城技术的蒙古人只拿下了一些防御力量薄弱的小城市,并且被长期的阻挡在长城外面。蒙古人对这种漫长的坚固要塞一筹莫展,除了在起义反抗女真人的契丹人(与蒙古人说同样的语言)的帮助下占领了辽阳。1213年,成吉思汗亲征中国金朝,首先拿下河北宣化,然后拿下河北保安要塞和怀来城,防守居庸关的金军被哲别将军佯装撤退引出要塞后加以歼灭,另一路蒙古骑兵攻陷山西军事要地大同。惶惶不可终日的金国朝廷发生了政变,胡沙虎将军夺取了永济皇帝的宝座,成吉思汗趁乱保卫了金国首都北京。蒙古大军纵横驰骋在中国华北平原上,从北京到河南再到山东,只有11座防御坚固的城市没有被攻陷,其余所有的城市和村庄都被蒙古骑兵摧毁,由于缺乏船只才没有渡过黄河。成吉思汗部军队杀进山东济南城,济南繁华的都市让成吉思汗大开眼界!术赤、窝阔台和察合台的部队打到了河南怀庆,转向攻占山西平阳,太原。成吉思汗的弟弟哈撒儿率军占领山海关和松花江、嫩江、黑龙江流域的中国东北地区。1214年,蒙古大军齐聚北京,金国朝廷同意送给成吉思汗大量的黄金、白银、丝绸,1000名童男童女和3000匹马,还有一名女真公主。蒙古人在劫掠了大量的财富之后退回草原,成吉思汗决定不攻击防御坚固的北京。然而金国国王认为北京不再安全,于是撤退到河南开封。成吉思汗命令木华黎将军攻打北京。当时的北京是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周长43公里,有12个城门,城内还有4个小城。守将完颜福兴自杀,一部分金兵归降蒙古。整个北京被蒙古军队摧毁,蒙古人进行了大屠杀,放火烧了皇宫,大火持续了一个多月。接下来蒙古大军占领了陕西长安(今天陕西西安),但是在攻打河南开封的时候遭到了顽强的反击。
在那之后的战斗中,蒙古人与金军展开了拉锯战。往往是蒙古人攻占一座中国城市之后进行屠杀和劫掠,随后放弃城市转向别的方向,然后就有更多的居民来到这里和返回的金军重新修复这里继续生活,因而往往蒙古人不得不反复的攻占一些城市再反复地进行屠杀和劫掠——与其说是因为蒙古人的残忍还不如说是蒙古人的困惑——从事了几千年的游牧生活的蒙古人无法理解城市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知道城市是用来干什么的,更无法理解农民进行的耕种方式的生产活动,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占领的城市,所以只能这样反复的攻占、劫掠、放弃、再攻占… …西征花剌子模帝国的战争开始之后,成吉思汗把在中国中原地区作战的任务交给了木华黎将军,木华黎成功地建立起了一支中国式的攻城部队,当时他的军队有23000人的蒙古骑兵和一些来自契丹和金朝的女真人的降兵,以及一些中国的汉族攻城技师。在战斗中,蒙古人学会了使用汉族人制造的各种攻城武器和火药。而且他还改变了蒙古军队的残暴的和劫掠行为。1223年,54岁的木华黎将军病死在征战中国的岗位上。在入侵中国的时期,成吉思汗任用了一位被汉族同化的契丹学者耶律楚材,命令他进行对汉地的行政管理工作。
1231年,蒙古人根据成吉思汗临终时留下的计划继续攻击金朝。蒙古人联合了南宋夹击金国。1232年蒙古大军攻占河南开封,金哀宗逃到河南归德(今天的河南商丘),然后在河南蔡州,他在蒙古骑兵和南宋步兵的打击下自杀,中国金朝就此毁灭。窝阔台汗送给中国南宋皇帝河南东南部分作为协助作战的报酬,而愚蠢的南宋皇帝宋理宗居然想得到整个河南,还派兵进攻!蒙古骑兵很快就把他们赶回了长江。1235年,被激怒的窝阔台汗决定摧毁中国南宋王朝。1236年,蒙古大军攻入湖北襄阳和四川成都,但是1239年襄阳又被南宋收复。同时,于1231年归顺了蒙古帝国的朝鲜高丽国反叛,在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后,不太适应山地作战的蒙古骑兵还是占领了朝鲜半岛大陆部分,于1241年开始,朝鲜高丽国再次臣服蒙古帝国。
1252年,蒙古大将速不台的儿子兀良哈台经过四川进入云南,占领大理国,允许大理国保留朝廷并效忠蒙古帝国。然后,蒙古军又开始攻击西藏地区,迫使吐蕃人承认蒙古帝国。1257年,兀良哈台从云南进入安南国(今天的越南)并攻占安南国都城河内,随后安南王投降蒙古人。1258年,蒙哥汗率领蒙古大军攻击南宋,但是在今天四川钓鱼城被南宋的抛石机发射的炮石打死。同时,忽必烈围攻湖北鄂州(今天湖北武昌)后,因为蒙哥汉的阵亡,回到蒙古本部与阿里不哥争夺王位,成功之后继续攻打南宋。1268年开始,蒙古人开始围困襄阳城和樊城,5年之后,从中东请来的穆斯林攻城技师制造的重力平衡抛石机打破了这一僵局。1257年,延长江而下的蒙古大军连续征服了湖北汉阳、武昌、黄州、安徽安庆、池州、芜湖,江苏南京、镇江。1261年,忽必烈建立元朝,定都北京。1276年,蒙古人攻入浙江,占领常州,南宋都城杭州也被蒙古人占领,忽必烈没有杀被俘虏的南宋小皇帝宋瑞宗,而一直待他很好,后来送他去了西藏学习,最后宋瑞宗在那里出家。同时,湖南长沙和广西桂林也陷入蒙古骑兵的铁蹄之下。福建和广州也在1277年和1278年被蒙古骑兵占领。1279年,南宋最后的军队在广州涯山遭到蒙古海、陆军的围攻,800艘蒙古战舰让最后的南宋朝廷走投无路,最后南宋大臣陆秀夫背负着南宋最后一个小皇帝、当时只有8岁的宋帝赵昺跳海自杀,南宋王朝就此毁灭。
在蒙古帝国征服南宋的战斗中,南宋凭借着巨大的人力物力、先进的火药武器、天险地形的帮助和部分将领的勇猛作战坚持了45年(1234年—1279年),相比同时期遭到蒙古入侵的欧洲,只6年的时间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毁灭南宋的过程中,除了蒙古骑兵以外,有大量的契丹骑兵、女真骑兵、契丹人和女真人组成的步兵和汉族人的步兵,以及汉族人和穆斯林的攻城技师参与战斗。还有一些汉族的将领如刘整帮助蒙古人攻占了南宋的汉口等地,俘虏3000多艘战舰归蒙古水军使用。中国汉族的商人朱清和张瑄在蒙古人攻打南宋的首都杭州的时候,为蒙古人提供了500多艘战舰和数千水手,似乎除了文天祥之类的少数中国汉人之外,受中国中原传统文化熏陶的中国人大多都利命保生,对于亡国没有任何感觉。六、蒙古帝国中国元朝远征日本、印度支那、爪哇
1268年,元世祖忽必烈派遣使者去日本要求日本效忠蒙古帝国并要求通商,被日本摄政王北条时宗拒绝。1271年,日本再次拒绝了忽必烈的要求。1274年,被激怒的忽必烈动用了900艘战舰、4万名士兵(其中有23000人的朝鲜高丽国士兵,其他为中国步兵、攻城技师和蒙古骑兵)和15000匹战马入侵这个目中无人的岛国。忽必烈将南宋留下的水师变成了一支真正的远洋舰队。庞大的蒙古舰队在对马海峡登陆日本对马岛和壹歧岛,守岛日本军队全部被歼灭。然后大军在日本九州登陆,占领滩头阵地后列阵排开,日本12万军队迎战,但是却是从各地赶来而不能集中兵力,而是一批批不断投入战斗。开始,日本人以日本传统的作战方式、以单人出列找人一对一挑战的方式向进攻。往往是一个日本武士从本队出列后到达敌军阵前,先对敌军阵列鞠躬,然后报出自己姓名、家族、荣誉、头衔等一系列身份证明,然后等待敌军有武士出列进行对决,对决者也同样先鞠躬报名,然后双方开始战斗。可是蒙古骑兵根本不吃这套,那些出阵挑战的日本武士很多连自己身份还没有说完就被蒙古骑兵乱箭射死,日本军队在惊讶之余居然还屡屡重蹈覆辙,越来越多的日军被蒙古人击毙。蒙古人的箭上涂有从中国学来的毒药,这些毒箭给日本武士带来了毁灭性的杀伤力。蒙古人把俘虏的日本女人用铁丝刺穿手臂绑在船上的行为也激怒了日本人。日本军队开始向蒙古军阵发起冲击,但是岿然不动的蒙古军阵保持着队形。突然战鼓喧天,日本军队在这样的阵势下有些被吓住了,战马也逡巡不前。然后,蒙古军阵内射出的箭雨开始覆盖惊慌失措的日军,大批日本武士被射死,尤其是蒙古人使用的中国火药武器、被日本人称为“铁火炮”的炸弹给日本人带来了巨大的伤亡和心理恐慌。日本跟欧洲人一样从来没有见过火药武器,被这些在他们周围不断爆炸的炸弹和火药火箭吓得仓皇而逃。根据日本人自己的记载,当时的蒙古铁火炮确实给日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日本人被炸得死尸遍地,而且烧焦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裂的尸体流出的内脏和肠子,日本战马也被吓得四散奔逃。从两翼包抄的蒙古骑兵和从正面进攻的中国和朝鲜的步兵很快就把日本武士们赶出战场。蒙古骑兵很快顺势攻占了一些村庄和城镇,抓获了大量俘虏。但是蒙古人没有在继续深入追击,而是认为缺乏情报不能行动,于是大军返回在海上的战舰上。当晚,一场在日本夏秋季节经常出现的台风袭来,蒙古舰队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船只被毁灭,大约13000人丧生。就在蒙古人获得了全面的军事优势的情况下,在台风的打击下,对日本的第一次入侵失败。
1275年,忽必烈再次派遣使者要求日本投降,日本拒绝并杀死了蒙古使者示众。日本人还建立了一支小型的海军,并且在一些地区的海岸修筑石墙防止蒙古战马登陆。
1279年,忽必烈往日本派出更多的使者,但是又被日本人处决。忽必烈再次集合了3500艘战舰、6万名水手和10万多的军队(其中45000名蒙古骑兵,120000人的中国和朝鲜高丽国的士兵)。朝鲜高丽国的舰队首先到达日本,但是面对石墙无法登陆,但是瘟疫和日本海军的骚扰让朝鲜舰队不得不暂时撤退,等待蒙古主力舰队的到达。蒙古舰队到达后虽然驱赶了日本海军,但是海上一片混乱。好不容易登陆之后,日本武士很快涌来阻挡,在狭窄的海滩上,蒙古大军无法展开,在与日本武士熟悉的单打独斗的战斗中伤亡很大,所以不得不又退回海上。但是又一次可怕的台风袭来,蒙古舰队被彻底摧毁,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淹死。一些侥幸蹒跚上岸的蒙古士兵都被日本人杀死,而活着中国和朝鲜的士兵都被日本人割掉鼻子、耳朵或者舌头后当成奴隶,只有3名中国汉族的士兵跌跌撞撞漂流回中国报告了失败的消息。
中国元朝忽必烈对日本的侵略每次都以军事优势开始,每次也都被台风阻止,看起来这个巧合也确实有些奇迹的意思。但是这只是由于蒙古人对海洋气候的不了解导致的。蒙古人作为游牧民族虽然与海洋民族共同具有开拓进取的精神,但是海洋的环境毕竟为他们所不熟识,最后失败。而日本在此后加深了文化的统一,又由于不得不面对随时而来的蒙古入侵而促进、加快了军人政府即幕府统治的建立。也由于两次台风的出现,日本人就相信有神灵保护着日本不受侵略,只要在日本最危难的时刻就必然会出现奇迹,日本人称其为“神风”。这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神风敢死队的名称由来。这次对蒙古帝国元朝入侵的胜利(建立在台风之上的)使日本人相信自己是神灵的后代,在神灵的保护之下可以为所欲为,并且总相信会出现奇迹。所以在二战日本马上就要灭亡时,日本人还有人相信用竹枪可以战胜美国坦克,因为“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但是这一回美国的舰队没有给日本人幻想的余地,日本人带着用台风毁灭蒙古舰队的记忆投降了。
1277年,元朝军队在成功使用了战象的情况下攻入缅甸;1283年——1284年之间蒙古大军再次攻入缅甸;1287年,蒙古大军第三次攻入缅甸;1297年,缅甸国王为了避免无休止的战争和自己不得不反复丢弃首都落荒而逃,终于承认自己是蒙古帝国的附属国。
1283年,忽必烈派遣一支小规模的部队从广州出发登陆占婆国(今天越南南部),攻占了占婆国首都,但是无法忍受占婆国游击队的骚扰而退回到船上。蒙古人似乎无法忍受在气候如此潮湿多雨而炎热的条件下展开丛林山地战和无所不在的瘟疫,长期生活在北温带和亚寒带的蒙古战马也无法忍受这种温度。1285年,忽必烈再次派遣大军从北方攻击安南国,在占领河内后战败,从南面迂回的蒙古军队也被击退。1287年,元朝军队再次占领河内,但是再次被迫撤退。但是在1288年,安南王还是承认自己是蒙古帝国的附属国。1294年,占婆国也表示效忠蒙古帝国,成为了蒙古帝国的附属国。同年,高棉国(今天的柬埔寨)和清迈国、速古泰国(今天泰国地区)都在蒙古使者的招降下成为了蒙古帝国的附属国。
1293年,忽必烈派遣3万蒙古大军远征印度尼西亚爪哇国,爪哇王被杀,新继任的王子谎称自己效忠元朝,把元朝军队引入伏击圈,元军不得不退回船上。 七、横扫欧洲的“上帝之鞭”,蒙古帝国第二次西征
1235年,蒙古帝国窝阔台汗在蒙古帝国当时的都城哈喇和林召开忽里台大会,在速不台将军的建议下,窝阔台汗决定发起第二次西征,目标直指欧洲!
当时的欧洲对于大多数的蒙古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地区,蒙古人可能从来往于欧洲和中亚的商人那里得知大陆的西边有大西洋的存在,但是对欧洲则没有认识。只有公元7世纪左右的聂斯脱利基督教派(中国称为“景教”,在欧洲被认为是异端邪说)的一些传教士来到蒙古草原使一些突厥和蒙古部落归依基督教以及从中亚地区传入的关于亚历山大大帝东征的传说(在蒙古草原,亚历山大大帝被认为是在成吉思汗之前就有的神仙)算是欧洲文化与蒙古的最早接触。
早在蒙古帝国第一次西征的时候,成吉思汗就派遣哲别将军和速不台将军对西方世界进行战略侦察。当时这支2万人的蒙古骑兵纵队进入了阿塞拜疆,波斯长官决定以财宝贿赂蒙古军以避免战争。随后,蒙古大军向基督教国家格鲁吉亚发起进攻,格鲁吉亚骑兵向蒙古骑兵发起冲锋。蒙古骑兵先是迎战冲锋并不断用箭雨覆盖敌军,然后又突然撤退。格鲁吉亚军以为蒙古军溃败,就马上追击,在漫长的追击之后,格鲁吉亚人被哲别将军引入速不台将军的伏击圈。几个小时的战斗之后,格鲁吉亚人战败。哲别和速不台转向进攻穆斯林城市蔑剌合,屠杀全部居民。然后又攻陷波斯阿塞拜疆哈马丹成城,屠杀全部居民并焚毁城市。接下来再次在今天第比利斯附近消灭了格鲁吉亚军队。
哲别和速不台在蹂躏了高加索山脉地区之后进入南俄草原,发现这里居住着同样是进行游牧生活的阿兰人和突厥族钦察人。蒙古人分化了阿兰人和钦察人的联盟,许诺等击败阿兰人之后将战利品分给钦察人。阿兰人被歼灭,钦察人带着战利品撤军,随后被蒙古骑兵消灭,重新夺取了战利品。这时的蒙古人已经到达了今天乌克兰的第聂伯河流域,开始接触俄罗斯诸国。当时的俄罗斯处于分裂状态,整个俄罗斯分成由很多个王公统治的城邦并相互征伐。但是这些愚蠢的俄罗斯斯拉夫人却处死了蒙古使团,蒙古人决定扫平俄罗斯!
俄罗斯城邦和公国集合了8万人的联军向蒙古人进攻,蒙古人照例将俄罗斯联军引如了一场漫长的追击。俄罗斯联军以为蒙古人溃败了,就争先恐后去抢劫战利品,但是他们发现怎么样追不上蒙古人,蒙古人也是总和俄罗斯人保持接触并不断向后面追击的敌人射箭。缺乏组织纪律的俄罗斯人很快就成了一团糟,疲惫的先头部队在第聂伯河附近追上已经严阵以待的蒙古军队,大战即将展开,而后续的俄罗斯部队正在行进之中。
在开阔的草原上,俄罗斯的步兵方阵展开阵列。中世纪欧洲的军队很多都是临时招募的农民或者猎人,而不是职业化的军队,这些人根本没有受到过正规的军队训练,毫无组织性和纪律性,使用的武器可能是剑、长矛、钉头锤、棍棒甚至是农具。还有一部分是俄罗斯王公手下的重装步兵和弓箭手,以及由贵族组成的重装骑兵部队。俄罗斯的步兵肩并肩地在盾牌后面站成密集的步兵方阵,弓箭手也准备就绪。蒙古骑兵开始使用战鼓和旗帜来控制部队,蒙古骑兵向俄罗斯联军发起冲锋,并在疾弛中用箭阵向敌军进行覆盖,成片的俄罗斯人被杀死。俄罗斯的弓箭手开始反击,但是欧洲的普通弓箭射程是如此的短,以至于根本够不着一直与俄罗斯人保持距离的蒙古骑兵,俄罗斯步兵只能愤怒地折断蒙古人射来的箭。而蒙古人却嘲笑地拣起俄罗斯人的箭,用自己的弓射回去——蒙古的弓和箭设计的非常独到,俄罗斯的弓无法射出蒙古的箭,因为弓的槽口不匹配,但是蒙古的弓却可以射出俄罗斯的箭。俄罗斯联军在蒙古箭阵的打击下乱作一团,溃散的士兵与正在向战场赶来的其他俄罗斯部队撞在一起,相互踩踏,死伤惨重,俄罗斯的骑士们也在溃败的形势下逃跑。蒙古骑兵很快就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混乱的俄罗斯联军,对俄罗斯人进行一边倒的屠杀,俄罗斯的重装骑士也没能幸免。根据俄罗斯人自己的记载,派出与蒙古人作战的士兵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活着回来。俄罗斯基辅王公密赤思老和他的贵族同胞被蒙古人塞进帐篷下的地板下面,蒙古人坐在上面喝酒唱歌,直到把他们压死——很多俄罗斯的历史学家会痛斥蒙古人这种手段的残酷,但是他们不知道,只有贵族王室才能得到这种不流血而死的礼遇。
1222年,蒙古人在满意地劫掠了克里米亚半岛上的意大利商人的商站之后返回蒙古草原。至此,哲别和速不台将军在两年的战略侦察中行进了超过8000公里的距离。而俄罗斯诸国再次陷入内战。可笑的是,经过一场死神般的洗礼之后,俄罗斯人居然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回到了哪里,只能徒劳地记录,因为俄罗斯人有罪,所以上帝派鞑靼人惩罚俄罗斯人。
1236年,由术赤儿子拔都、窝阔台儿子贵由、察合台儿子拜答儿、拖雷儿子蒙哥率15万蒙古大军出征欧洲。首先消灭了位于伏尔加河流域的钦察人,然后开始毁灭整个俄罗斯。由于蒙古人的部队都是高速机动的骑兵,俄罗斯人无法判断蒙古骑兵的攻击方向,也不敢支援其他城市,因为一旦调离自己的军队,蒙古人就会来攻击这个薄弱的城市,而这样反而又加速了其他城市的陷落。1237年,蒙古人包围俄罗斯梁赞城,除了驱赶很多俘虏的平民为蒙古人工作,还把很多难民赶进城市制造恐慌。蒙古人在梁赞城的每一个城门处修筑坚固而高大的木栅栏将城市包围。大量的投石机和弩炮被架起,巨石、石油罐、火药弹、火药火箭从天而降,还有很多不知名的能施放毒气的燃烧着的毒球摧垮了俄罗斯守军的意志。5天的炮击之后,蒙古人用攻城槌攻破了城墙,并且爬上云梯,一天的时间就拿下了梁赞城。躲避在教堂的居民被蒙古人烧死,很多牧师被杀死,修女被强奸,所有的财产都被抢劫、活着的人都成了奴隶。然后,科罗姆纳城被攻陷。1238年,莫斯科被攻破并遭到洗劫,蒙古大军随后火烧莫斯科。拿破仑从西面试图长期占领莫斯科的企图失败了,而戏特勒则干脆就没有攻下这个城市,只有蒙古人成功地从东面将莫斯科摧毁了。尤里二世大公的苏兹达尔城也被烧毁,弗拉基米尔遭到洗劫,躲在教堂里面的俄罗斯人则全部被烧死。其他蒙古骑兵洗劫了雅罗斯拉夫城和特维尔城,只有诺夫哥罗德城要塞因为四周大量的沼泽地、灌木丛和春天泥泞的道路而没有遭到屠杀。1239年,蒙古人洗劫了乌克兰的切尔尼戈夫城。1240年,蒙哥大军包围了乌克兰的基辅城,俄罗斯人说当时城外蒙古人的嘈杂声连城内人和人之间说话都无法听清。在猛烈的投石机和弩炮的轰击之后,蒙古人进入基辅城。城内的圣母大教堂因为躲避的人太多而倒塌。蒙古人进行了洗劫和屠杀之后将城市烧毁。又彻底摧毁了乞瓦城。
1241年,蒙古人越过维斯杜拉河,洗劫了波兰的桑多梅日城,在赫梅尔尼克消灭波兰军队后攻陷并烧毁了克拉科夫城。波兰国王逃到摩拉维亚(今天的捷克)。蒙古大军渡过奥德河进入今天的德国北部。西里西亚(原属德国,后归波兰)大公亨利集结了一支3万人的军队,包括很多德国日尔曼人的矿工和由波兰骑士、德意志的日尔曼骑士、条顿骑士和法国圣殿骑士组成的部队,还有一些欧洲的弓箭手。双方在今天波兰的莱格尼察相遇,狂热的日尔曼士兵光着上身高举盾牌、斧子和剑向蒙古骑兵发起进攻,但在蒙古弓箭的打击之下伤亡很大。欧洲联军的骑士们开始冲锋,蒙古人又进行了老套的战术,将欧洲的骑士引入散漫的追击,并始终保持在欧洲弓箭短小的射程以外,并不断用箭雨覆盖追击的敌军。当欧洲骑士在盔甲的重压下疲劳时,突然爆炸声在他们周围响起,欧洲人记录说蒙古人使用了一种看起来像“巨大的头颅”的武器,能从“头颅”的嘴里发出难闻的浓烟,骑士们几乎都被呛得昏厥过去。
其实这些“头颅”不过就是蒙古人从中国学习来的毒球或者是火药炸弹,或者两者都有,由于欧洲人从来没有见过火药,所以火药味道本身就可能让欧洲人感到“窒息”,再加上装有巴豆和砒霜的毒药球,欧洲的骑士则更加难以抵抗。这些本来用于攻城的武器很快被蒙古人用于野战,可以说是军事发展的一个进步,要知道,即使早期的近代火炮在刚发明时候也只是用于城市攻坚,200之后才真正参与野战。
与骑士被分离的步兵和弓箭手很快被蒙古人消灭。而那些笨重的欧洲骑士组成的重装骑兵,则或者被蒙古骑兵的箭雨射成刺猬,或者被蒙古骑兵用带有铁钩的长矛钩下马——然后被蒙古骑兵纵马踩死,或者在肉搏战中被蒙古的长矛、战斧或者钉头锤杀死,或者被蒙古骑兵射死战马,而这些失去战马的骑士则旋即被杀死。被俘的日尔曼矿工被押到中国新疆开采矿藏。那天,蒙古人把所有阵亡的欧洲人的尸体的一个耳朵割下来,据说这样的耳朵总共装了九大麻袋!大约25000名欧洲人被杀死,亨利在逃亡中被蒙古骑兵追上砍掉了脑袋并用长矛穿透头颅带回本部。然后蒙古人将捷克夷为平地,但是没能拿下奥尔米茨城,遂与南部的蒙古骑兵汇合。
另一方向的蒙古骑兵肆虐波兰和匈牙利,蒙古大军在匈牙利首都佩斯城(今天的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外集结。匈牙利国王出兵十万迎战。匈牙利当时的民族主要是一些原来从事游牧的马扎尔人和斯拉夫人。马扎尔人原先也有骑射轻骑兵,在被教皇奥托击败后,开始组建欧洲样式的重装骑兵和重装步兵,而少量的骑射骑兵由突厥人训练。蒙古骑兵不跟匈牙利人直接交战,遇到匈牙利重装步兵方阵的冲击就四散撤退并不断射箭还击。匈牙利人在绍约河一带扎寨,用马车和铁链构成防御圈,但是他们惊恐的发现,蒙古人架起投石机和弩炮开始猛烈地轰击他们,燃烧的石油罐、巨石、火药火箭、炸弹和燃烧的毒球让匈牙利人和其他欧洲人一样惊恐不已。匈牙利士兵纷纷逃出营寨,但又被蒙古人包围。此时,从上游渡河迂回而来的速不台将军率领的蒙古骑兵又杀来。混乱中匈牙利人发现包围圈居然有一个缝隙,于是丢盔卸甲地逃命,哪里知道这个缺口就是蒙古人为了防止匈牙利人围成坚固的阵地拼死一战留出的,这样一来匈牙利人严整的队形就消失了,溃散的士兵成了蒙古人的活靶子,很多匈牙利人被赶进沼泽地淹死。佩斯城的匈牙利红衣大主教带领另外两名主教、很多的牧师和圣殿骑士举十字架出城迎战(当时他们已经把蒙古人认定为魔鬼),结果全部被杀死。佩斯城被攻陷,城市遭到洗劫,除了工匠以外的居民被屠杀。匈牙利国王贝拉四世逃到亚德里亚海的岛屿上避难。数个星期之后,蒙古大军越过多瑙河,蒙古骑兵的先遣部队已经出现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附近,哈布斯堡王朝惊慌地集合军队。1241年10月,欧洲发生日食,伴随着蒙古骑兵迫近的消息,欧洲人以为末日就要到来,整个日尔曼尼亚和法国的教堂都响起了钟声,欧洲到处是避难的人群,英国甚至断绝了与欧洲大陆的航海来往,而意大利的罗马教皇则惶惶不可终日地召集着十字军抵抗蒙古人的入侵。
1242年,转入巴尔干半岛的蒙古骑兵横扫克罗地亚,南斯拉夫、罗马尼亚,波斯尼亚,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地区,大肆屠杀和掠夺,攻击前锋几乎到达著名的意大利水城威尼斯。与此同时,蒙古大军接到了窝阔台汗病势的消息,于是主力部队回家奔丧,只留下一支2万人左右的骑兵部队继续进行一些劫掠性活动。
与在中亚和中国掠夺的财富相比,欧洲太过于贫穷了,但是蒙古人的入侵给欧洲带来的灾难和影响却都是巨大的。蒙古人的到来使城市都变成了废墟,摧毁城堡,烧毁森林,破坏花园,砍掉葡萄藤,进行抢劫和大屠杀,还有无数的人成为了奴隶。蒙古人还经常欺骗欧洲的战俘和平民,他们让一些俘虏去山中找那些躲起来的欧洲人,告诉他们不会杀他们,然后当这些天真的人们返回家园时进行屠杀;或者告知那些欧洲人只要在村庄里安心劳动,并在最后把丰收的所得都送给蒙古人就会得到安全的保证,然后在那些可怜的波兰或日尔曼人把一年的收成送到蒙古人指定的山谷并收取这些成果之后对这些平民再进行大屠杀;蒙古人经常饶恕一些人,然后威胁他们与自己的亲人搏斗,而假装厮杀的人则很快会被杀掉。蒙古人强奸女人,并在撤走时将那些被强奸的女人杀死,包括强奸那些修道院里的修女,蒙古人还会强奸孕妇,然后将孕妇的肚子抛开,将里面的胎儿挑在长矛尖上取乐——与侵华战争中日本侵略者惨无人道的行为毫无二致。欧洲人在遭受侵略的时候一直也不知道蒙古人的详细情况,只能惊恐地称蒙古人是“上帝之鞭”,与俄罗斯人一样,欧洲人认为是因为自己有罪才导致上帝派来蒙古人惩罚自己。这样的称号在公元5世纪时候,蒙古人的祖先匈奴人横扫欧洲时候也被赋予匈奴王阿提拉的身上。在那以后蒙古人再也没有过大规模入侵欧洲的行动,但是不代表没有重新征服欧洲——尤其是征服整个欧洲的计划。在贵由汗统治时期,他曾经就计划过再次远征欧洲,但是还没有等到远征,贵由汗就因饮酒过量而死。蒙古人进行的第三次西征也被看作实质上是准备从南面包围欧洲的行动。后来,蒙古帝国还派舰队在地中海的塞普路斯岛登陆,摧毁了那里的十字军据点。现在的历史学者们认为,如果当时蒙古帝国继续入侵欧洲,肯定会攻陷整个西欧并造成更大的灾难,但是蒙古人似乎对今天德国以西地区的筑垒地带和黑森林产生了恶劣的印象。虽然蒙古人拥有无坚不摧的攻城武器和火药,但是蒙古人似乎非常不习惯如此频繁的攻城战,也对茂密的黑森林使骑兵的机动性无法得以展开而感到厌恶。
欧洲人得到的最早的蒙古人的消息可能是来自一些周转于中亚和欧洲之间的商人。那时候,正在对伊斯兰世界进行十字军东征的欧洲人听说在更遥远的东方,草原和沙漠的另一端,有一支部队旋风般的摧毁了强大的花剌子模帝国,引起了伊斯兰世界的极大恐慌,而且那些军队也信仰基督教(有很多蒙古部落信仰聂斯脱利派基督教)!这给欧洲十字军非常大的鼓舞。再后来,一些十字军俘虏被阿拉伯帝国哈里发送给成吉思汗当奴隶作为共同攻打花剌子模帝国的礼品,成吉思汗让他们自己回家,这些返回欧洲的士兵带回了一些关于蒙古人的神奇的传说。但是当俄罗斯被一支来历不明的军队摧毁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欧洲人则开始疑惑。后来他们才发现,这支部队不仅摧毁伊斯兰世界,而是要摧毁整个世界!而后,关于蒙古人真实的和不切实际的传说和描写伴随着对蒙古人的恐惧和欧洲人历来对外界丰富的想象力在欧洲传播开来:有人说蒙古人是一个巨大的游牧部落,是魔鬼撒旦的后裔,是从古希腊的塔尔塔罗斯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有人认为蒙古人是来自地狱的食人族,在战斗过后他们就开始吃尸体,还认为蒙古人喜欢吃老妇人,并且喜欢集体强奸信奉基督教的处女,直到她们精疲力竭而死,以此庆祝胜利,然后她们的乳房被割下吃掉,尸体则在宴会上被吃光——一看就知道,这些说法是多么的荒谬。这些还不够,一些愚蠢的基督教学者说1241年就是犹太人历法的5000年,蒙古人就是犹太人盼望到来的弥赛亚(救世主),并异想天开的认为犹太人正在召开投奔蒙古人的大会。于是欧洲人对蒙古人的恐慌和憎恨都发泄在了犹太人身上,犹太人遭到屠杀,被整家整家地屠杀,烧毁犹太人的房子——100年后,当蒙古人带来的黑死病传播在欧洲的时候,犹太人将再次成为蒙古人的替罪羊。
尽管蒙古人给欧洲人带来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持续的时间却非常短暂,欧洲人在很长时间里都不知道为什么蒙古人突然班师回朝。蒙古人几乎取得了对欧洲人的全面军事胜利。欧洲人没有找到任何能有效对付蒙古人的方法,欧洲人引以为豪的重甲骑士不是灵活的蒙古骑射手的对手,欧洲的城墙和城堡也抵挡不住蒙古抛石机和弩炮、以及火药武器的轰击。蒙古人把天生的骑射战术演绎到了完美的程度,以至于现在的欧洲学者都认为,直到17世纪早期的火枪齐射技术和轻便的野战火炮出现之前,来自亚洲草原上的马上弓箭手和他们手上的弯弓都要比任何一种欧洲武器更具威胁力。
骑射技术并非蒙古人独有,几乎所有的游牧民族都可以进行骑射式的作战方式,例如早期的斯基台人、帕提亚人,匈奴人和马扎尔人,与蒙古人同时期的阿拉伯人和突厥人,都有十分优秀的骑射手。而蒙古骑兵的优势在于,除了有进行射击的骑兵以外,蒙古还有用于进行冲击的重骑兵,这些是早期的阿拉伯人和突厥人所没有的,所以在十字军东征最初的时间里,阿拉伯和突厥的骑射骑兵都不能近距离作战,而此前入侵西班牙的阿拉伯轻骑兵也曾经因为冲垮欧洲坚固的步兵方阵的方法而败退。另外,蒙古人比阿拉伯人和突厥人更具有耐力、组织性纪律性和成功的战略战术指挥。与之相比,阿拉伯和突厥骑兵则显得混乱不堪,缺乏像蒙古人一样的情报网和坚定的指挥,在一次与十字军的对抗中,本已包围十字军的突厥苏丹下令撤退,原因是突然出现的十字军援军打乱了他的计划——如果是蒙古人,那么这支援军可能早被向四面八方派出的游动骑兵警戒哨发现并在半路就予以歼灭了。
那么,对于欧洲人来说,蒙古骑兵是否真的不可战胜呢?如果是一座异常坚固的城堡,可能蒙古人也有无力完成的可能。但是在野战中,可能只有一种组合才能对付蒙古骑兵的攻击。西方的学者们创造的一些仿佛数学公式似的理论可以证明英国长弓兵与西班牙长枪兵或者瑞士长戟兵的组合可以有效打击法兰西重骑兵、甚至是波斯帕提亚弓箭骑兵和波斯重骑兵的组合,似乎这样也就有了对抗蒙古骑兵的能力。
英国长弓兵使用的长弓被认为是中世纪最厉害的弓箭,尤其以射程远威力大著称。但是蒙古弓箭给欧洲人留下的深刻印象让欧洲学者认为蒙古弓可能拥有比长弓远150码的射程!但是蒙古弓的有效射程要超过长弓还是得到了普遍认可。
而西班牙长枪兵和瑞士长戟兵被认为是终结了欧洲重装骑兵的兵种,密集的长枪和可以将骑士击落马下的长戟让重骑兵无计可施。同时,英国的下马作战的骑士使用的长矛组成的方阵也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欧洲学者们提出,这样的组合可以迫使骑兵弓箭手因为自己的弓箭的射程没有长弓的远而不得不游离于欧洲方阵以外,而长弓本身即能杀伤轻骑兵弓箭手有能杀伤重骑兵,骑射骑兵一旦冒险进入对射就必然遭到长弓毁灭性的射击,而步兵的长矛使得无论是重骑兵还是轻骑兵都不敢靠前伤害长弓手。
关于轻步兵弓箭手和骑射骑兵的对抗,前文已经有过介绍,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像上文介绍的英国长弓兵与西班牙长枪兵或者瑞士长戟兵的组合是需要严密的配合的,这非常考验军队的组织性纪律性和指挥官的指挥能力,而就从实际看,欧洲中世纪的军队在这方面一直不怎么样,真是直到西班牙长枪兵或者瑞士长戟兵的方阵出现才有些好转。而一旦被快速的骑兵抓到配合时产生的漏洞就会土崩瓦解。蒙古轻重骑兵都是骑射骑兵,几乎不存在作用完全不相同的兵种相互配合的情况。英国长弓兵的训练有很多苛刻的要求,不符合要求的人是不能将长弓的威力发挥出来的,而蒙古人则都是优秀的骑射手,不需要严格筛选。最后,欧洲军队当时的主力都是步兵而不是骑兵,当时欧洲军队步兵与骑兵的比例能达到5:1左右,英国步兵与骑兵的比例甚至能达到15:1,骑兵一般都是步兵的附庸,所以欧洲人对骑兵的机动性缺乏蒙古人的认识。无论是英国长弓兵还是西班牙长枪兵或者瑞士长戟兵都不具有蒙古骑兵巨大的机动优势,一旦陷入野战的重围之中,即使蒙古骑兵无法靠近作战,步兵方阵也无法消灭或者追击始终处于射程之外的骑兵,尤其是在骑兵的围困下几乎返回或者得到补给,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有这样的组合在不适合骑兵作战的地区才有可能打败蒙古骑兵。 八、摧毁伊斯兰世界,蒙古帝国第三次西征
1251年,蒙哥汗命令自己的弟弟旭烈兀向西方征服剩余的整个伊斯兰世界,从波斯到埃及以西的世界都要被征服。1253年,旭烈兀带领蒙古大军从蒙古草原出发经过中亚向波斯北部进军。蒙古骑兵的先遣侦察部队则在更早的时刻就被广泛地派遣到作战区域刺探情报和确定水源。这次西征的蒙古大军不再是一个纯正的骑兵部队,除了蒙古骑兵以外还有大量的突厥骑兵、中国攻城技师和穆斯林的攻城技师,还有欧洲的工匠、大量的书记员和医疗队,因此军队中就存在大量的粮草补给车辆而不再像以前那样不需要携带专门的补给。
1256年,蒙古大军渡过阿姆河,波斯与高加索地区的穆斯林和基督教国家纷纷表示臣服。蒙古大军开始攻击山区中的伊斯兰教亦思马因派的城堡,他们也被称为是“阿撒辛”派,是伊斯兰教仕叶派的异端组织,他们一反《古兰经》反对暗杀的传统,刺杀包括基督教十字军、塞尔柱突厥苏丹和阿拉伯帝国哈里发在内的一切势力,伊斯兰世界曾经不止一次派兵清剿,但是都因为城堡修建的地形太险要而无法得手。亦思马因派经常从小训练一些杀手,时常用大麻麻醉他们并把他们带到一个事先修建的美丽的花园,等他们醒来时候发现身处一个奇异的世界,有锦衣玉食和美丽的少女陪伴,再用麻醉剂制造更多的幻觉,等他们再次被麻醉醒来后被告知刚才见到的世界就是天国,于是这些杀手在行刺时都无所畏惧,极其盼望为真主献身去天国生活。
蒙古人到来之后一连串地攻陷那些地势险要的城堡,威力巨大的中国弩炮将火药火箭倾斜到城堡上,很快亦思马因派的教主鲁克那丁就投降了旭烈兀,他本人在全部的亦思马因派城堡被攻陷之后要求去蒙古草原拜见蒙哥汗,但是在后来被蒙古士兵装进袋子活活踢死。
接下来旭烈兀开始进兵阿拉伯帝国,并要求阿拉伯帝国哈里发投降,阿拉伯帝国哈里发莫思塔辛拒绝了旭烈兀的要求。1257年,蒙古大军向阿拉伯帝国的首都巴格达进发,从三面围攻,并且有很多从阿塞拜疆和格鲁吉亚赶来的突厥部落和基督教部队助战。
当时的阿拉伯帝国巴格达是整个伊斯兰世界的中心地区,建筑有坚固的城墙、清真寺、学校、花园、华丽的宫殿和人造喷泉,各种浴室和商店几乎爆满。而巴格达的哈里发不仅是黑衣大食的主宰,更是整个伊斯兰世界的名义上的君主。1258年初,蒙古大军和其他联军完成了对巴格达的包围,并击溃了敢于阻拦的阿拉伯帝国的军队。这个时候哈里发想要求和,但是被旭烈兀拒绝。旭烈兀将大量难民赶进巴格达,并里应外合地分化了城内的基督教徒和犹太教徒。蒙古人让穆斯林攻城技师架起高大的抛石机,中国攻城技师的弩炮和早期的铁管火炮也进入阵地,猛烈的炮击和火药炮弹的巨大威力使巴格达的城门被炸开,试图突围的阿拉伯士兵被蒙古人全部杀死。哈里发投降,而巴格达放下武器的市民和没有抵抗的市民全部遭到蒙古人的大屠杀,整个洗劫持续了17天,雄伟的巴格达被彻底毁灭,有80万穆斯林被蒙古人杀死。城内的基督教徒也参与了屠杀和抢劫,他们感受到蒙古人仿佛就是基督教的解放者。最后,巴格达被蒙古人放火烧毁!哈里发莫思塔辛被蒙古士兵装进口袋用蒙古战马踩死。十字军花了200年时间都没有攻下的伊斯兰世界的中心,被蒙古人用了不到2年时间攻克了!这也是顽强不屈的伊斯兰世界在人类历史上唯一一次对外敌如此俯首帖耳,在这以后的岁月里,即使强大的美国和英国的联军也没有使那些隐藏起来的伊斯兰恐怖分子屈服!人类历史上,只有蒙古人在第一次和第三次的西征中成功地征服了伊斯兰世界!
蒙古大军又准备攻打叙利亚和埃及,剩余的其他伊斯兰教世界更加陷入恐慌。各个伊斯兰小国都来表示臣服蒙古帝国的权威。在地中海沿岸一系列由东征伊斯兰世界的欧洲十字军建立的小国和城邦、那些法兰克人的十字军骑士、安条克公国的士兵和补给都纷纷来加入旭烈兀的蒙古大军,亚美尼亚国王派来军队参战,连为了躲避蒙古帝国大军而被迫攻占了拜占庭帝国(东罗马帝国)在小亚细亚领土的突厥塞尔柱王朝苏丹也从安纳托利亚派遣骑兵协助蒙古人。由伊斯兰世界的英雄萨拉丁建立的阿尤布王朝也投降了蒙古大军。从成吉思汗征服花剌子模帝国开始到旭烈兀毁灭中东的阿拉伯帝国是整个伊斯兰世界的最低谷。同样是攻击伊斯兰世界的欧洲十字军只能在地中海海岸勉强占住一些小港口,而蒙古人却差不多征服了整个欧亚大陆!
征服者来到叙利亚,攻占了这一地区的一个伊斯兰小国。这个国家的统治者卡米勒杀死了由蒙古人颁发证件的基督教牧师杀死。蒙古士兵将卡米勒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塞进他自己的嘴里,一直到他被折磨死。然后在这里杀死了全部的穆斯林。1260年,旭烈兀的蒙古大军,亚美尼亚军队和法兰克十字军开始联合攻打阿勒颇城,进行了6天的大屠杀。一个月以后,叙利亚大马士革被攻陷。蒙古大军长驱直入,到达今天以色列的加沙地区,蒙古骑兵的铁蹄已经踏上埃及的西奈半岛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遥远的中国传来了蒙哥汗战死钓鱼城的消息,旭烈兀率领主力部队返回波斯北部预防他信仰伊斯兰教的别尔哥汗的入侵,留下一支2万人主要由突厥骑兵和部分蒙古骑兵组成的部队归怯的不花将军指挥。这支部队在今天以色列或巴勒斯坦地区的艾因扎鲁特遭到12万埃及马穆鲁克奴隶骑兵的伏击。这些骑兵都由身为奴隶的突厥人和斯拉夫人组成。一开始,伏击的埃及军队感到自己可能不是蒙古人的对手而力不从心,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遭到重创的蒙古骑兵部队撤退,马穆鲁克奴隶骑兵紧追不舍,剩余的蒙古骑兵发现逃跑无望之后下马用盾牌围成一圈,使用弓箭多次击退埃及军队后,在箭全部用完的情况下与冲入的埃及骑兵展开肉搏,最后全部壮烈牺牲。怯的不花将军被俘,宁死不屈,被杀。
从这以后,旭烈兀和他的后代不断跟埃及和叙利亚地区的军队交战,双方互有胜负,但是却再没有能向西发展,蒙古帝国西南方的边界最后就确定在了幼发拉底河一带。1260年到1279年左右的蒙古帝国也是处于版图的颠峰时期,从波兰、匈牙利草原到越南,从北冰洋到印度洋,从中国到地中海,从小亚细亚到朝鲜,都在蒙古帝国的版图之中!
蒙古帝国最后分为了六大部分,分别是金帐汗帝国(也称钦察汗帝国)、窝阔台汗帝国、察合台汗帝国、伊利汗帝国、以及后来的中国元朝和中国西藏地区。随着帝国分裂的加剧,蒙古帝国最后演变成了由中国元朝统治的蒙古本部、中国和中国西藏地区,由莫卧尔斯坦统治的中亚,由金帐汗帝国统治的俄罗斯,由伊利汗帝国统治的西亚几个部分。再接下来的历史变成了蒙古帝国永无休止的内战,各个兄弟国家之间残酷的撕杀,15世纪开始俄罗斯帝国崛起、逐渐反击着衰弱的金帐汗帝国,蒙古帝国一蹶不振了。到15世纪时候,一个被突厥化的蒙古人的后裔,帖木尔建立了庞大的帖木尔帝国,他成功地击败了曾经阻止蒙古人入侵埃及的马穆鲁克奴隶骑兵,将刚刚崛起的突厥人的后裔奥斯曼土耳其人打得一败涂地,还入侵印度,最后病死在计划征服中国明朝的道路上。他的后代在印度建立了莫卧尔王朝,后来被英国人摧毁。中国元朝被朱元璋赶回蒙古草原后,只有土木堡一战以2万蒙古骑兵击溃50万明英宗的中国明朝军队还能证明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后代。而其他方向的蒙古人都被土耳其人和当地同化,而俄罗斯的蒙古人最终被消灭。蒙古草原和中国新疆的蒙古人则被重新崛起的女真人后代满族人建立的中国清朝以一系列的征服和和亲所吞并,蒙古不再是一个世界性的帝国而再次回到中国的历史中。1911年,蒙古在沙皇俄国的带动下宣布从中国独立,1917年被收复。后来,在苏联的影响下又发生了革命,直到1946年,在苏联的强大压力下,中国国民党政府终于承认蒙古进行的“全民公决”,宣布承认蒙古独立… …一个征服世界的草原帝国又退回了它起家的蒙古草原。九、帝国的光影
1937年,苏联的斯大林在其控制下的蒙古进行了一连串消灭蒙古历史文化和宗教信仰的行动。藏传喇嘛教寺庙被捣毁,经书被焚烧,僧侣被屠杀,一切有关蒙古帝国的记忆都要被消灭。即使是斯大林死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蒙古国的领导人试图开启成吉思汗和蒙古帝国的研究并发行成吉思汗的邮票。在苏联控制下的蒙古当局很快抓捕了所有相关人员,领导人被砍死,学者被迫害和流放,《蒙古秘史》禁止被研究。成吉思汗的直系后裔被苏联人赶进幽暗的森林枪杀,埋在不知名的地方,或者送到西伯利亚的劳动教养所劳累致死,再或者就在苏联黑暗的白色恐怖之下神秘蒸发在人间。留在苏联克里米亚半岛、在二战中为保卫苏联而牺牲巨大的蒙古少数民族被赶出家园。成吉思汗的陵墓区域,苏联人在那里修建了米格战斗机飞机场、坦克基地和雷达站,直到1990年才撤离那里。与其说是苏联人出于共产主义的角度在反对封建主义,还不如说是苏联人恐惧蒙古人和亚洲人的民族主义复兴运动,蒙古人对欧洲和俄罗斯的征服和统治给苏联人留下了恐怖的印象,直到今天,俄罗斯仍然对它最大的军事贸易伙伴中国心存疑虑。在20世纪30年代的那场清洗中,成吉思汗的旗纛被秘密带回乌兰巴托,最后又在60年代的又一场政治运动中神秘的消失了。成吉思汗和蒙古帝国留下的最后的标志也在“长生天”的叹息中消失。
蒙古人又成为了人们的漫骂对象,西方的科学家在试图证明蒙古人是低等的人种,那些欧洲人里不健全的婴儿是因为祖先里面有被蒙古士兵强奸过的女性成员生下的孩子。这样以来,中国人、日本人、朝鲜人和印第安人这些蒙古利亚人种的民族就都是低等的人种。苏联人说自己的科技没有欧洲发达、沙皇的社会制度没有西方先进是因为蒙古人的统治导致;波斯地区的贫穷是因为蒙古人曾经摧毁了他们的灌溉系统;中国的落后是因为蒙古人和满族人的入侵;印度之所以成为英国的殖民地是因为被蒙古人的后裔占领;不要脸的阿拉伯政治家说如果不是蒙古人烧毁了他们的城市和图书馆,他们会在美国之前发明原子弹;在美国和英国的联军打垮阿富汗塔利班的恐怖分子时,塔利班武装想起了蒙古人在800年前的入侵,由于不是美国的对手,他们作为报复就屠杀了几千蒙古人留在那里的后裔哈扎拉人,还炸毁了蒙古人守卫的巴米扬大佛雕像;2003年,美国的装甲部队直捣伊拉克巴格达时,萨达姆在演讲中还不忘顺便谴责一下13世纪入侵这里的蒙古人——蒙古人似乎成为了全人类的替罪羊! 然而,谁还记得蒙古帝国的光影?
作为一个巨大的军事帝国,蒙古人留下了巨大的军事成就。蒙古人的全骑兵作战使机动作战的方式让人印象深刻。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在向国会要求为机械化军队拨款的意见中大量引用了蒙古人的战例‘美国巴顿将军横扫欧洲时,命令部队绕过德军的坚固支撑点而直捣后方的作战方式与成吉思汗攻打中国和中亚时的方式如出一辙。蒙古人闪电般的进攻令纳粹德国非常关注,还特意命令学者翻译《蒙古秘史》以得出蒙古人征服世界的秘密。苏联人也学会了蒙古人长距离撤退再歼灭疲惫的敌人的大纵深式的防御策略,在斯大林格勒战场,他们就是如此对付德国军队。蒙古人的骑射战术是机动与火力最完美的结合,在坦克出现之前再也没有相似的武器,以至于欧洲的学者认为直到17世纪早期欧洲火枪齐射技术和轻便的野战火炮出现之前,亚洲草原上的马上弓箭手使用的弯弓要比欧洲的任何一种武器都更具威力。
成吉思汗的军队修筑了数以千记的桥梁。蒙古人减少了中国刑法中的酷刑,不允许在犯人脸上刺字,提升了中国商人和艺人的地位,忽必烈设立了面向大众而不是富人的公共学校。元朝恢复了翰林院和汉族的传统文化,发展了中国文学和戏剧。为新疆和西藏正式和长久地而不是形式和名义上归属中国打下了基础。14世纪,整个欧亚大陆出现了“蒙古帝国统治下的和平”。在横跨大陆的帝国道路上,每3到50公里就有蒙古人修建的奢华的驿站,有足够的向导和牲畜驻扎在那里。在空前繁荣的商业时代,蒙古草原的骏马、猎鹰和毛皮中国的瓷器、珍珠、中药、火药、丝绸,波斯的香料、钢铁、宝石、地毯都在那里穿越。蒙古人自己没有什么生产的技术,但是却将所有被征服地区的文明和技术综合在一起,产生了更大的效益。在蒙古人的统治之前,中国、波斯、欧洲之间的交流是少量的、偶然的、缓慢的。而蒙古人却以游牧的军队和开放的思想意识打破了距离和国界、封闭的城墙和堡垒,在他们的的带动下,中国有了德国的矿工、俄罗斯的士兵、法国的工匠、波斯的胡萝卜和柠檬,波斯有了中国的工程师、水稻和中国以按指印为凭证的习惯,欧洲有了中国的面条(从此意大利有了意大利面条)、纸牌、茶叶和印度的象牙,为阿拉伯带去火药武器,让中国的医生和针灸、把脉的技术传到伊斯兰世界,让波斯的穆斯林医生将组织器官和循环系统的知识带到中国。全世界的商人不受阻碍地来往于北京和威尼斯、巴格达和爪哇、朝鲜和撒马尔罕,巴黎和扬州,克里米亚和广州之间。蒙古帝国里没有宗教的冲突,蒙古人相信人类必须存在不同的信仰,而任何一种信仰和蒙古人信仰的“长生天”都没有矛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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