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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仙官令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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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抖动……  杨烈瞬间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一个“鲤鱼打挺”挺身站了起来,面色沉静地打量四周。  白!  入眼处俱是一片白色,白的无边无际,白的空寂,白的让人窒息,杨烈自己就像一个小黑点,站立其中,伸手摸了摸胸口,幸好,仙官令还在随着心脏微微地跳动。  索性杨烈坐了下来,微眯着双眼仔细地回想着。  “对了!”杨烈眼睛一亮,终于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已经屠尽倭奴,正是举天同贺、自己带领黄巾八王封坛祭天之时,突然感觉时光静止了……  这种感觉杨烈有些熟悉,就是自己初入三国位面时的感受,就像立在五彩缤纷的虚空中却不会下坠,有感觉、有视觉、有听觉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而且不能思考,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一般,甚至哪怕胡乱想、控制身体上的最细微的股肉都会感到短暂的几秒内会窒息。  脑海中的情景慢慢的没去,突兀四散的光,如同玻璃般的碎片般运动起来,并在瞬间达到了难以想象的速度,流光溢彩。  它们自身的晶莹之光形成了无数飞旋的光线,摇曳着、翻转着、闪烁着、破碎着、整合着、有规律的运行着,如同一场狂乱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的空间。  当光线减弱时,犹如电影特效般、时光回溯般,重新排列组成了清晰的景物,但却有种隔着水看的漾动感觉,慢慢的转变为现实。  杨烈的眼睛终于明亮了起来,思绪也变得异常清晰,再次打量了一下这片洁白的空间,喃喃低语道:“这是哪里?”  “这是天地之极、天庭与地府的夹缝、云与天的彼端、六道轮回的最深处……”一个熟悉的、呆板的时间传来。  “仙官令?”  “是。吾就是被你们称为世界的存在,或曰宇宙,或曰神,或曰真理,或曰全,或曰一……”  随着仙官令的声音,杨烈眼前的情景一阵模糊,然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小人,只有头颅、躯干和四肢,没有脸、没有眼睛、鼻子,也没有嘴巴。  只有当这小人说话之时,小人嘴巴的位置会出现一道黑洞,仿佛声音是从黑洞中传来的。  随着小人的出现,杨烈身前和身后出现了两道大门,前面的那道大门,画着神秘的图案,其标题是Thetreeoflife(赐予生命之树),其最下端的圆轮内标“Adonai”,即为希伯来语‘天主’其下十片羽翼,代表造物主用以彰显自己的十十种大能,其上的十个圆轮,有的标“Eloah”或标示“Elohim”,其意皆指上帝。  后面那道大门,上面画着魔法阵图案,呈卡巴拉生命之树形态,上面十个圆轮对应前面那道大门的十片羽翼……  杨烈已经懒得看下去了,直愣愣地盯了那白色小人也就是仙官令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不就是《钢之炼金术师》中真理之门吗?话说咱们属于东方仙佛体系,不用显现这西方神界场景吧,怎么也得出现东方仙界的场景吧……”  仙官令仿佛微微一愣,然后再次开口:“这是上代器灵沉睡前的设定,既然持有者不满意这真理之门的场景,现在开始转换!”  纯白、枯寂的西方神界场景瞬间转变成云雾飘渺东方仙界场景,那两道巨大的大门也变成了一面仙踪渺渺的南天门与阴气森森的鬼门关。  仙官令的具像白色小人也变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一把拂尘,但杨烈怎么看这仙官令怎么像太白金星李长庚。  “恩,不错,这才是我仙家的洞天福地,一念仙佛、一念幽冥,我说的对吧,老倌?”杨烈突然说道。  “仙官令牌持有者不必试探,吾不是太白金星李长庚,只是以他的形象具现化而已,吾本是你的辅助器灵的衍生品,当持有者彻底掌握等价交换法则之后,吾自当消失。”仙官令呆板的声音再次响起。  杨烈深深了看了仙官令一眼,不再理会它,而是开口问道:“这南天门和鬼门关有何作用。”  “仙官令持有者经鬼门关去位面空间完成任务,收集气运,而后由南天门而出。当持有者由南天门回归此界之时,将自动为持有者修复各种伤害。”  “还真形象,”杨烈自语道:“去任务空间九死一生,可不是进入鬼门头嘛,只要完成任务便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从南天门出来了,有点意思……”  “说到任务,那我现在有多少气运值?“  “叮!气运统计,三日之约,任务完成,气运值两千;黄巾开国,任务完成,气运值两万;黄巾香火、世代相传,任务完成,功德一份!“  “这功德是怎么获得的?有什么用?“杨烈突然问道。  “功能是仙官令持有者为神州子民攫取大量气运所得,具体作用,持有者自行探索……“  “可否详细一些?“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仙官令持有者请自行探索。“仙官令的声音依然呆板。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杨烈发现自己现在仍然一头雾水,所幸将问题抛给了仙官令。  “修炼!然后进入位面空间,收集气运、完成任务!“  “你说的好有道理,好简单啊,简单的我都无法反驳。那我怎么修炼?“杨烈沉声问道。  “等价交换!“仙官令说完,杨烈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朴的中式大殿,大殿的牌篇上刻着三个大字,“藏经阁!”  杨烈意识一动,便已进入藏经阁中,只见藏经阁中各种武学、仙法、魔法、异能、血统等等不计其数,如浩瀚星空,一眼望不到头,而且各种功法俱是明码标价。  杨烈的眼睛直接被晃花了,怎么选择这真是一个问题,“中华内功+血族血统?别搞笑了,这可不是无限恐怖,咱也不是郑吒。”  “你有什么建议?”杨烈再次将问题交给仙官令,有问题找专家。  “万丈高楼平地起!持有者心态很好,没有被那些缥缈的功法所迷惑。吾做为你的辅助器灵的衍生品,必当为持有者挑选最适合的修行功法。修行之前,请仙官令持有者杨烈选择,功法修行是选择灌输式还是自我修行式?”仙官令的声音变得异常的严肃与庄重。  “修行方式只能选择一种,且选择后不能改变,后续修行皆是这一种选择,不可更改!”  灌输式和自我修行式很好理解,不用仙官令解释,杨烈也没有深思,而是直接开口道:“选择自我修行式!”  “恭喜仙官令持有者杨烈,正式成为仙官令持有者,当然吾现在还不能称你为主人,只能称你为宿主。”仙官令呆板的声音中略带一丝欣喜。  “什么意思?”  “选择灌输式最终只能沦为仙官令的傀儡,而选择自我修炼式,最终将会成为仙官令的主人。”  “成不成为仙官令的主人,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希望能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罢了。”  “那么,请为我选择现阶段最适合我修行的功法吧。”  “是,宿主!仙官令会具现功法持有者对宿主进行修行辅导。”  仙官令一挥拂尘,浩瀚如烟的修行功法尽皆化作点点星光消散,缓缓出现在杨烈眼前的则是两道瘦长、壮硕的身影。  “怎么是他们?”杨烈一惊。
  一道身影身着清朝武官服,手持一根长棍,英姿博发,刚毅的脸上略带一丝忧愁,看着杨烈轻声叹了口气:“唉!我们当官的,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是上司遣本官来传授大人武功,下官必将尽心尽力,绝不藏私!”  纳兰元述!《黄飞鸿之男儿当自强》中的悲剧英雄,其武力值与黄飞鸿不相上下,化劲期巅峰高手,一手布棍更是冠绝天下,大清国棍法第一。  另一道身影则有些佝偻,一条腿有些跛,脸上尽是桀骜不驯之色,一股彪悍的气息扑面而来,见到杨烈,低头行了个礼,一拍胸膛大声吼道:“我是西安门车夫头,刘七,奉家师之命,来传受大人腿法,漂亮话我不会说,但我也会跟纳兰大人一样,尽心尽力,绝不藏私!”  刘七,如果说刘七大多数人不知道,那他的外号绝对的鼎鼎大名——鬼脚七。其人心思至纯、铁血硬汉,曾任西安门大街车夫头。虽为苦力车夫出身,但有一身好功夫,尤其下盘,出脚又快又狠,京师罕逢敌手,人送外号鬼脚七,后拜入宝芝林,师从黄飞鸿。化劲期初期高手,但可与一般化戏期巅峰强者对抗而不落下风。  纳兰元术上前两步,面对着杨烈,沉声说道:“大人,你我俱是行伍出身,见外的话也不说,为了更好的因材施教,先由下官与大人切磋切磋,不知大人有何异议?”  杨烈摇头表示并无异议。  “七兄,那我就开始了,也请七兄在一旁观测,以指点大人不足。”纳兰元述向一旁的鬼脚七拱手道。  “纳兰大人请!”鬼脚七一回礼,退后几步。  “大人,下官得罪了。”纳兰元述说完,手一挥,一根木棍出现在手中,棒尖闪电般冲着杨烈就是一刺。  杨烈看着这势如闪电地一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纳兰元述这一刺并不突然,毕竟出手前已经提示杨烈小心了,只是纳兰元述这一刺太快,快得杨烈意识无法跟上来,只是本能一个错身,躲过这一突刺,顺手技出腿上的军刺,舞了一个刀光,对着纳兰元述就是一刺。  如若不是杨烈在《三国》位面空间精神值提高了二十点,神经反应度提高了三十点,这一棍杨烈根本就接不下。  纳兰元述手腕一抖,木棍一震,“啪!啪!啪!”三响。第一声敲在了杨烈的手腕之上,杨烈手腕吃力,再也拿不信军刺,“呛啷”一声军刺落地;第二响、第三响分别敲在了杨烈的膝盖处,杨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纳兰元述眉头一皱,一把拉起杨烈,沉声说道:“下官莽撞了。这次由大人来攻,下官只守不攻。”  杨烈并没有在意,而是一个鲤鱼打挺,挺身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纳兰元述刚刚用的是巧劲,并没有伤害杨烈分毫。  “纳兰大人,请!”杨烈说完,拾起军刺,摆了一个特种兵格斗起手式,然后小碎步快速地急疾数步,贴近纳兰元述,手中军刺就是一刺。  “砰!”杨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中了一棍,然后就摔倒在地。  “唉,大人虽攻击凌厉,颇有一击即杀之意,但脚步虚浮、下盘不稳,且很容易被看穿意图,如若是不入明劲之流便也罢了……”纳兰元述叹息地说道,其意已经很明显,如果对手没有进入明劲之流,杨烈还能与之力敌,但凡入了明劲,杨烈只有待宰的份。  “七兄,你怎么看?”纳兰元述看向鬼脚七。  鬼脚七一抬腿,便走到了杨烈身前,绕着杨烈转了两圈,顺手摸了摸杨烈的骨骼,然后拉着纳兰元述叽叽咕咕说了好一大阵。  “大人虽然身体凝实,那只是基础的修行,并没有经过系统地修练,现在已经错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但此地神异,颇有传说中洞天福地之神奇,我与七兄研究了一套供大人修行的方法,只是此方法有些残暴,不知大人可有毅力坚持?”纳兰元述对着杨烈沉声说道。  “纳兰大人说的确是实情,要想得到,必先付出,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多,一份耕耘、一份收获,这个道理我懂,二位且放手施为。”杨烈大手一挥。  “好,大人痛快!那大人请先将此些药品配齐。”纳兰元述说罢,便列出了一张单子,这张单子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一些药品,“这是一些药浴,而且是虎狼之药,大人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期,筋骨已成,这些虎狼之药能够强行裂筋开骨,使大人的身体达到最佳,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当然届时大人会异常的疼痛,可能会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希望大人做好心理准备。”  杨烈虽然看不懂,但也明白纳兰元述说的话,毕竟不管修炼何种武学,都是从年少就开始修炼的,正当杨烈思考从哪里配齐这些药品时,仙官令的声音在杨烈脑海中响起。  “气运值100,便可兑换。”  杨烈毫不犹豫地兑换了出来后,突然问道:“我能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在这里,时间、空间已经没有了意义,对宿主来说,你想呆多久便呆多久,前提是你有气运值,当宿主气运值为零时,将被强制进入位面空间,不过不建议宿主这么做……”  杨烈挥挥手,打断了仙官令的话语,它的意思杨烈已经明白了。  另一边,纳兰元述架起了一个大大的瓮,瓮中蓄满了水,瓮底下燃烧起了熊熊烈火,纳兰元述和鬼脚七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药品挑出一定的分量后,按照一定的顺序投进瓮中,待开水煮沸,纳兰元述便请杨烈脱光了衣服,进入瓮中。  “这就是请君入瓮吗?”杨烈瞥了眼瓮中滚滚的开水,目测得有七八十度,杨烈狠了狠心,一咬牙,跳了进去。  “咦?”杨烈轻咦了一声,没有想像中的滚烫,也没有想像中的剧痛,反而有些凉丝丝、异常温暖的感觉。  “说好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呢?”杨烈在瓮中还冲着纳兰元述和鬼脚七呲了呲牙。  “啊!”还未说完,杨烈便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刚刚温柔如溪流的药浴此时变成了狂暴的大海,简直是太痛了,就好像有人在拿锉子,一点一点地在锉杨烈的身体……  杨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一点一点地被人用锉子碾碎,由皮肤至血肉,由血肉再至筋骨,疼得杨烈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痛苦了,只期盼着自己能够晕过去……  “大人,坚持住,千万不要晕过去,晕过去可要前功尽弃了……”纳兰元述看到杨烈即将昏过去焦急拍打着大瓮,焦急地喊道。  杨烈迷糊的眼神中有一道闪电闪过,杨烈咬紧着牙关,努力地保持着清醒,脖子艰难地转动着,看向纳兰远述,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棍!”  纳兰元述立即心领神会,摸起棍子,一把横放在杨烈的嘴角,杨烈猛然咬住,这似铁非铁地木棍被杨烈咬的“嘎吱嘎吱”直响……  痛到极致便不是痛,而是麻,仿佛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杨烈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自己的思维即将也感觉不到,唯有眼睛中迷糊的深处潜藏着一丝清明。  麻到极致便是痒,仿佛有许多细小的蚂蚁在一点一点地吞噬自己的肌肉、血脉和筋骨,吞噬完后再吐出,碾碎后再凝炼,由痒到麻再到痛,由痛到麻再到痒,如此反复,如此循环,反复的杨烈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杨烈感觉不到痛了,也感觉不到麻了,更感觉不到痒了,直感觉浑身暖阳阳的,让人昏昏欲睡,在杨烈即将沉迷于这暖暖阳的昏昏欲睡中时,一道声音传来。  似在天边,又似在耳边,而且声音听不起内容,只是隐隐地感觉到声音有些焦急,杨烈仔细地侧耳倾听,声音终于从朦胧变得清晰。  “大人,千万不要睡着,千万不要睡着……”  杨烈几欲昏睡的眼神再次变得清明,眼睛中精光直冒,起身站了起来,直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恭喜大人,今早药浴成功。”纳兰元述和鬼脚七兴奋地说道。  但杨烈却从他们兴奋的语气中感觉到了隐隐的恶意。  “今日药浴?那明日还有?”杨烈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大人!此药浴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开发出大人身体中隐藏的潜力。”  杨烈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杨烈咬了咬牙,用力地说道:“一天三次就三次!那么就劳烦二位了,那么接下来的训练也就劳烦二位了。”  纳兰元述与鬼脚七地视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了凝重与震撼。  “那么,就先劳烦七兄训练大人了。”纳兰元述一拱手,退后了几步。
  鬼脚七训练杨烈的方式很诡异,也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两个字——拉车,拉黄包车。  不过这不是普通地拉车,鬼脚七的重心压得很低,很低,并要求杨烈做得与自己一般无二,并在杨烈腿上绑上了重重的铁块。  而鬼脚七对杨烈的最初要求也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快、稳。不管是走、小跑、快跑,鬼脚七都要求杨烈稳,重心在腰盘以下,集中在双腿之上。  杨烈在鬼脚七与纳兰元术的指导下开始训练,最初,杨烈只是拉着车子自己跑,鬼腿七在一侧跟着跑,不时地让杨烈调整姿势,教杨烈怎么调整呼吸,用最小的力量跑最远的路;  后来,鬼脚七让纳兰元述坐在黄包车上,杨烈拉着走,当然纳兰元述坐在车上给车子增加重量、锻炼杨烈的耐力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指点杨烈的腿部发力技巧,纳兰元述是带着棍子上去,只要杨烈的动作一有不对,纳兰元述就是一棍子敲上去。  这次纳兰元述可用的不是巧劲了,而是寸劲,一棍子下去,杨烈得疼半天,虽然疼但不能中止锻炼,接下来,纳兰元述与鬼脚七都坐在了黄包车上;最后,鬼脚七不再让杨烈拉车,而是在他身上绑上了重重地铁板。  杨烈就在这种情形下不断地修行着,早、中、晚各有一次药浴,每次疼得杨烈龇牙咧嘴,但在每次的疼痛中,杨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凝实。  其余时间一直在拉车,当然在拉车的过程中不时地受到纳兰元述的棍棒攻击,而纳兰元述的攻击力度也越来越大,杨也明显地感觉自己的潜能不断地被开发了出来,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下盘越来越稳。  杨烈感觉自己就像一块璞玉不时地被打磨、精雕,杨烈也在这个过程中掩去了自己的锋芒,就像一把无锋利剑,在蓄势而发。  直到有一天,杨烈在拉着黄包车奔驰的过程中,感觉到身体里“咔吧”一声响,身体中突然涌出一道巨大的力量,杨烈忍不住仰天长啸,双臂一挥,直接将背上的铁板崩飞。  “恭喜大人,突破了明劲!”鬼脚七拱手说道。  杨烈一挥拳,“嗡~”地一声,带起一阵风压,直吹的鬼脚七衣衫猎猎。  “这就是明劲?”杨烈感觉自己这一拳下去,能打死一头牛。  “明劲:练精化气的过程。大人通过药浴与不断地修炼,已经将全身的赘肉都练成肌肉,能随时调动身体,控制骨骼,运用腹腰腿骨骼各处的力量拧成一股,每一拳出去都有千斤重力。”  “大人练成明劲之后,开发了身体的潜能,激发人体的极限,每一拳一脚的发力,都能调动全身的力量,所以瞬间的攻击中,全身的精血体能化成能量热量元气的功率非常之大。所以大人对敌之时,切勿一味猛追猛打,若是得不到充足的营养补充,则会把身体的精血体能都打空,到时气血不济,只会任人宰割……“  鬼脚七又组织了一下语言,“大人,我的一身功夫,俱是在街头实战中得来,没有体系,故不敢随意教于大人,以免大人误入歧途,如今大人根基以成,在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就交于纳兰大人吧,纳兰大人武勋世家,绝对会让大人走得更稳更远……”  “这就完了?你的鬼脚呢,还有佛山无影脚呢?”杨烈有点纳闷。  “鬼脚?呵呵……”鬼脚七一声轻笑,突然如鬼魅般连踢数脚,疾攻杨烈,杨烈下意地连退数步,轻松躲过鬼脚七的攻击。  杨烈一愣,若有所悟。  “大人请摘下腿上绑的铁块。”  鬼脚七待杨烈中蹲在地上解下铁块的瞬间再次鬼魅般地连踢数脚,杨烈一个躬身,急退数步后稳定好重心,与鬼脚七展开了激烈地对攻,一时间只见腿影以及风声……  “这不就是鬼脚吗?不论在任何的情况下、任何的地形中、任何的状态中都得快速地调整重心,最快的出脚。鬼脚的核心不在于快、魅、疾,而是在于稳!”鬼脚七凝声说道,桀骜不的脸上隐隐有一丝宗师的风采。  “烈,谨尊阁下教诲。”杨烈恭敬地向着鬼脚七行了一个大礼。  “哈哈哈哈……”鬼脚七仰天狂笑,在这笑声中,鬼脚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了……  “大人,接下来就该下官了。”纳兰元述说完,又列了一张单子,让杨烈兑换药材,杨烈依然看不懂,等到杨烈花了两千气运值兑换完毕后,纳兰元述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根木棍。  “纳兰大人,是不是要教在下棍法了,不是听说还要站桩什么的吗?”杨烈虽然没有修行过国术,但多少也知道一些修行信息的。  “大人在拉车的过程中,不时地在下官和七兄的指引下,调节呼吸,调整发力技巧等等,不就是在站桩吗?这可是七兄穷则二十年,揉和百家修行基础之法,再贴合自己身实际创立的独门桩法。”  “授教了,那接下来是不是由纳兰大人教授在下棍法了?”杨烈跃跃欲试。  纳兰元述愕然地看了杨烈一眼说道:“大人只是初入明劲,还需要熟悉身体、控制力道以及搬拿气血等等,大人还是得按部就班啊……”  “我明白,可是有没有快速的捷径能让我掌控自身呢?”杨烈还是不死心地问道,道理归道理,谁都明白,但时间不等人,杨烈可不想无修止地在此耗下去,在这里他有一种极度的危机感以及疲惫感,这是来自于灵魂层次的疲惫。  “欲将其利,先挫其锋,大人还是锋芒毕露啊。不过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并不是没有快成之法。殊途同归,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了。”  “什么办法?什么代价?”杨烈紧接着问道。  “两种方式。第一种名曰盗天机,在极度危险之地修炼,代价就是稍有不慎即身死,不过此处空间没有极度危险之地,而且无论多么危险,大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以此法不通。”  “第二种方法就是狠。对自己狠,每次修炼把自己逼至极限,其代价就是忍。只要大人能够忍常人不能所忍,便能锻炼出坚韧的意志,只要有了坚韧的意志,那么下官有的是办法让大人快速地掌握自身、提升实力。“  杨烈眼睛一亮,大声吼道:“纳兰大人与在下同属军伍之人,那就应该懂得什么叫男儿志、什么叫勇者心。昔日沙场数年,练得杀人技,今日驰骋天下,吾辈心中自有天地、腹中自有山河。“  “我要走,便要在这天地之间走出一条大道;我要闯,使在这尘世间闯出一条血路;我要亡,我也要亡在我心中的路上,我的血肉会腐烂,我的尸骨会消散,但我的头颅,会一直扬起,我的目光,会一直盯向远方。“  “所以纳兰大人,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杨烈郑重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大人,咱们现在就开始。“纳兰元述被杨烈的陈词激励的热血沸腾,拎起一棍子就向杨烈死命地抽去。  纳兰元述指导杨烈的方式也是很简单,只不过很残暴。那就是挨揍,要想打人就要先学会挨揍。  接下来,杨烈的悲惨修行就开始了,依然是雷打不动的药浴,但此时药浴不再是疼,而是酸,酸得杨烈只感觉生不如死,想叫叫不出,想哭哭不出,想死死不了……  药浴完了之后,便是纳兰元述对他无修止的暴揍,而且纳兰元述还说了,不能逃,也不能躲,要让这身体熟悉这些疼痛,要让身体形成本能。  时间过得飞快,杨烈也成长的飞快,直到有一天,纳兰元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棍棒,而是改用了枪,镔铁长枪。纳兰元述家学渊源,最早可追至清太祖努尔哈赤第十二子阿济格。  其棍法自枪法中得来,纳兰元述大清国棍法第一,枪法也是勇冠天下,接下来,纳兰元述又是对着杨烈进行了间歇不断地暴揍,这次用的不再是木棍,而是镔铁大枪。  第杨烈适应了纳兰元述的攻击力度之后,纳兰元述又弄了一匹马,用骑兵冲锋的态势又对着杨烈进行了惨不忍睹的狂揍,等杨烈再次适了这种节奏之后,纳兰元述终于停下了这无休止的残酷训练。  而这期间,杨烈已经完全掌控了自身,举手投足间劲顺整齐而不散乱,身体动转和顺而不乖戾,隐隐有一种融会贯通的感觉,杨烈也明白了自己终于完全掌握了明劲,而且隐隐间有一丝摸到了暗劲的综影。  “大人,时已至此,事已至此,下官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祝愿大人武运昌隆。“纳兰元述拱手说道。  “纳兰大人,你的棍法呢,我还没有学到……“  “大人着相了,“说完,纳兰元述拿出两根木棍,一根扔给杨烈,然后一击就是攻向杨烈,杨烈轻微一闪,身体的本能知道纳兰元述的攻击点以及攻击路线,便轻而易举地破了纳兰元述的攻击。  “大人这不是已经融会贯通吧吗?哈哈哈哈……“纳兰元述在笑声中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杨烈注视着纳兰元树消失的身影良久,良久,然后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  此事告一段落,人生还需前行。  缘来缘去,缘聚缘散,纳兰元述与鬼脚七只是杨烈人生路途中的一道风景,这道风景有喜悦、有痛苦、有悲伤也有欢笑,最重要的是这道风景很充实,充实了杨烈的心便静了下来,只不过临别之际只是有些伤感罢了。  杨烈摇摇头,将这些伤感挤出脑海,然后一扭头,大踏步走向鬼门关,他的路在前方。
  冰冷、抖动……  杨烈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阵凌乱的呼感声,耳边直响起一个声音:“快逃,快逃!保护大人,王百长,背着大人快跑,郑游击在海边接应我们,只要到达海边我们就有救了。”  杨烈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惨烈的情景,自己正在被人背着,快速地奔跑着,而自己周围聚拢着大概几十名士兵,这是一伙败兵,败兵身后有乌压压地一群人在追击,少说也得上千人。  追击的士兵一副清兵打扮,带着弓箭,拿着腰刀,大声呼喊着向自己这方冲来,一边冲,一边喊:“莫要跑了前明余孽。”  而己方的士卒则只是默默地奔跑着,尤其是背着自己的士卒正在拼命地奔跑着,并没有发现杨烈已经醒来。  “放我下来!”杨烈沉声说道。  “啊!大人醒了,大人醒了!”背着杨烈奔跑的士卒猛地一个激灵,赶紧放下了背上的杨烈,哭丧着脸喊道:“大人终于醒了,大人我们被鞑子伏击了,好多兄弟都死了,大人也被鞑子的火炮给震昏了,还好,郑游击郑大人的水师已经在海边接应了,只要我们到达海边,我们就安全了。”  “到达海边还有多远?”杨烈望着远处的清兵沉声问道,当他看到远处清兵之中跑出一列马队的时候,杨烈的瞬间变得凝重了。  “大约还有五里地。”  “跑不掉了,敌人有骑兵。”杨烈沉声说道,扫了一眼己方士兵,这些士兵虽然丢盔弃甲,一副败军之相,但还算军容整齐,武器并没有扔掉,大部分都背上背着火枪,腰间别着腰刀,而己方服饰与敌方截然不同。  “你是谁?我是谁?”杨烈突然问道。  “这……”背着杨烈奔跑的士卒不禁有些一愣,以为杨烈的脑子被震坏了,但看到杨烈阴沉的脸,还是快速回答到:“小的王五,将军帐下亲兵百长,大人为大明延平郡王座下第一大将,镇海将军杨烈,掌管我大明八万精锐水师。”  “王五?好名字!此地乃何地?”杨烈接着沉声问道。  “此乃天津卫,再往东五里,就是渤海湾,郑大人的水师正在接应我们,鞑子即将追至,由小的们断后,拖住鞑子骑兵,大人赶紧跑吧……”王五焦急地说道。  杨烈看了王一五一眼,发现他正在焦急地看着自己,突然心中有股暖流通过,不知不觉间眼睛有些酸涩,王五这是要用自己的命为自己争取逃脱时间啊,杨烈轻轻地拍了拍王五的肩膀,大声说道:“我身为你们上属长官,怎么能抛下你们独自逃跑呢?”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先走,留我等断后,为大人断后,吾等虽百死而不悔,大人!”王五及众将士拼命地大声喊道。  “此事勿须再议,本将自有退敌之法,王五,告诉我,我们深入伪清腹地,所做为何?”  “回大人,我们奉王爷之令兵分两路来袭杀鳌拜,陆路由陈近南陈军师带领天地会众高手潜入就师;另一路则是大人您抽选军中精锐,从海路至天津卫,经廊坊潜入伪清京师;大人,这是彻彻底底的圈套啊,我们中计了,中埋伏了,两百弟兄,就剩下这四十余人了……”  “嘶~这信息量好大啊~陈永华、陈近南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明末台湾三杰之一,那这个天地会,就有意思了……还有自己的身份,镇海将军,还是延平郡王座下第一大将,掌管大明八万水师,好大的官呐,看来是自己的仙官令在起作用了……”  “可是为人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近南,陈永远?”杨烈突然问道。  “呃,陈大人在江湖上确有威名,连大人也知道陈军师的威名了?……”  “陈近南、天地会,刺杀鳌拜,这大概就是鹿鼎记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版本的……”信息还是太少,杨烈无从判断,无从判断就不需判断,先打断鞑子的进攻再说。  “弟兄们,把手中的火枪、弹药给本将军集中起来!”杨烈看着急速逼近的清军骑兵大声吼道。  “这,大人无用啊,弟兄们的火枪射速太慢,而且人数太少了,这可是镶黄旗鳌拜的护卫亲兵啊,我们……”王五生怕杨烈要组建火枪阵地,不由得大声喊道。  “执行命令,本座自有主张!”杨烈厉声喝道。  主将有令,士卒立刻执行,不一会儿,这四十把火枪及弹药全部摆放在杨烈脚下。杨烈围绕着这些火枪、弹药画了一座八卦阵,然后在阵外画了一个圆,杨烈双手一合,然后猛地一拍,拍在这些火枪上。  “警告!警告!法则冲突!法则冲突!转化后物品过于先进,过于先进,不得在本位面出现,等价交换法则等级偏低,等级偏低,不能转换,不能转换!”  杨烈心中一惊,双眼不由得一眯,“本想将这些火枪转化成AK47,看来不行啊,既然不能转化,那只能硬拼了。”  杨烈咬了咬牙,手握一柄长枪就要拼命之时突然灵光一闪,“过于先进,不能转化,那么……”  杨烈再次双手一合,然后在这些火枪上猛地一拍!  一道白光闪过!  白光过后,四十柄火枪及弹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架青光闪闪的杀戮兵器——加特林机关枪,这是一款手动型多管旋转机关枪,曾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大放光彩。  “这是?……”王五及众将士大惊,虽然不明白眼前的事务是什么,但从它那狰狞的外表以及长长的弹链中很明显地看出了它的杀伤力,当然最让人震憾的是杨烈神仙般的手段,不过此时已是生死迫在眉睫之际,众人不敢问,不想问,也不能问。  此时,杨烈正在摆弄这两挺加特林,王五则猛地抽出腰刀,冲着众士卒低声阴测测地说道:“今天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谁要将大人的本事泄露出去,我认得大家,我手中的刀可不认得大家。”  “王百长放心,吾等知晓。”众人赶紧低头说道。  杨烈却不在意这些,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急忙选择了一个小山坡,大声吼道:“弟兄们把机枪给我抬上来,我来教大家使用。”
  在这明末清初的时空里,在天津卫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小的山坡上,摆起了两挺十分违和的加特林机关枪,这两挺机关枪之间隔大约三十余步,勉强形成了一道交叉火力网,即将露出狰狞的獠牙。  追击的清军骑队看到杨烈等人进入了绝地,不再逃跑,也就降下了速度,不再急追,而是等待着后面的步兵到了之后,才懒洋洋地上前,将杨烈等人堵住。  这时,从马队里走出了几个身着黄缎子的旗人,大大咧咧地纵着马,像杨烈走来,待到弓箭射程之外,为首的黄缎子大声吼道:“本将穆里玛,顾命大臣鳌少保之弟,御赐黄马褂,世袭牛录章京,封镇海将军,久闻前明延平郡王座下第一战将杨烈将军大名,但求一见。”  “将军,那就是满清镶黄旗鳌拜骑兵队的护卫统领,鳌拜之弟穆里玛,除了他们便是绿营的兵马,八旗精锐骑兵都没有来,要不要趁机干掉穆里玛,断鳌拜一臂?”王五在杨烈耳边轻声说道。  “勿慌,看看这鞑子要说些什么?”杨烈见穆里玛等人早已在加特林射程之内、已成瓮中之鳖,便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敷衍地一拱手:“本将就是杨烈,大明延平郡王座一镇海将军,穆里玛将军有何见教?”  “哈哈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杨将军真是一表人才也!既是人才,便应明了天下大势,此时我大清已经入主神州,鼎定华夏、八骑精兵天下无敌,此乃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阻也;将军当下豪杰,所谓识实务者为俊杰,将军何必弃暗投明,归顺我大清。别的不敢说,将军只要一点头,本将拿项上人头担保,我兄长鳌拜必然会在圣上面前进言,一个贝勒是少不了的。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放心,你的手下也会加官进爵,如有不从者,将军如果有所顾忌不好出手,本将军可代将军出手!”  “呵呵~”杨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手下,不由得冲着穆里玛冷笑了两声,本以为这穆里玛是放狠话的,原来是劝降的,不但劝降还玩起了离间计,既然要玩,杨烈就陪他玩一玩。  “好说,好说……”杨烈看着穆里玛玩味地笑道:“不知我是投降那位紫禁城中的康小麻子呢,还是投降你的兄长鳌拜敖少保呢?”  穆里玛听到杨烈的话后不禁一愣,随后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杨将军真乃一代人杰也,既然如此,在场的诸位又都是自己人,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如果将军要投,当然是投降我兄长鳌拜!”  “哈哈哈哈!穆里玛啊穆里玛,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只不过……哼哼……”杨烈冷冷地看了穆里玛一眼,凝声说道:“我杨烈鼎天立地,身为华夏大好男儿,岂能与你猪狗不如之辈为伍?想让本将投降你等,简直是痴心妄想!”  “大胆!黄口小儿竟敢大放厥词,辱我圣上……”杨烈话音刚落,穆里玛身旁一个黄缎子便出言喝道。  穆里玛一把制止,冲着杨烈沉声说道:“既然将军心意已决,敬酒不吃吃罚酒,吾等只好奉命行事,那么,手底下见真章吧!拿下你的头,我们一样可以加官进爵。”  “就凭你们这帮孙子?丫挺的!孙子,给爷听好喽,今儿我可告诉您,想拿爷的脑袋领功,姥姥!”一口纯正的京腔从杨烈嘴中脱口而出……  “嘶~”穆里玛等人吸了一口冷气,被杨烈的京腔吓得不轻,但隔得老远,他们并不认为这是杨烈说的,而是认为其手下说的,众人低声说道:“这,这帮逆匪前来刺杀鳌大人,好像不是这么简单啊,这前明余孽军中怎么可能会有人能说出这么纯正的京腔,除了四九城的八旗子弟……莫非有八旗子弟与这前明余孽勾结,莫非是皇上?!”  穆里玛等鳌拜心腹越想越多,想到这里大惊,惊恐地对视了一眼,穆里玛突然抽出腰刀,发出一声厉吼:“给我上,杀光他们!夺杨烈头颅者爵进三级,赏金千两,给我杀啊!”  “杀啊!”  满山漫野地的清兵潮水一样扑向杨烈等人。  杨烈如山岳一般稳稳地站在机枪旁边,缓缓地抬了手,“预备,装弹链,打开保险……”  王五等人虽然一开始有些惊慌,加之对加特林的不太理解以及不太相信,双手开始有些哆嗦,即使杨烈先前数次强调加特林机枪的威力,王五等人毕竟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难免在装弹链的过程忙中出错,不过看到镇定的杨烈,这两挺加特林机枪终于装上了弹链,并打开了开关。  射击手稳稳地将手放在了扳机之上,等待着杨烈的命令。  清兵越来越近,越冲越快,三百步,两百步,杨烈抬起的手始终没有放下,一百步,眼前的清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山坡就这么大,清兵都想立功发财,难免会涌挤在一起,等到了杨烈眼前五十步时,这些清兵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但仍张牙舞爪地向前冲。  “开火!”杨烈高举的手,狠狠地向下一挥!  “突!突!突!突!”沉闷、枯燥、笨重地机枪声响了起来,这声音对于听惯了后世枪声的杨烈来说显得有些沉闷,但对王五等人来说这种连发火枪的声音可是相当的悦耳,尤其是看着眼前的清军如割麦子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去时,声音更加悦耳了……  清军直接被打懵了,这么快速、这么连续的射击真是闻所未闻啊,当看着前方袍泽被子弹击飞、被子弹撕碎,成片成片地倒下;当看到一颗子弹甚至能穿透数人身体,连钢铁的盔甲都抵挡不住;当听到那索命的连发火枪一直在咆哮之时,这帮还算是精锐的绿营清兵瞬间崩溃了,扔下兵器,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转身就跑。  穆里玛等黄缎子也被加特林机枪的威力以及眼前的惨状吓呆了,沙场之上,你死我活,本属常事,穆里玛是百战将军,沙场争战不下百余回,惨烈的战事所见不知凡己,但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而且还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照着这射速根本不可能到达近前……  穆里玛发出不甘地一声大吼:“撤,快撤……”  “杀啊!杀啊!杀鞑子,杀鞑子……”突然在四面八方发出一阵阵震天的嘶吼声……  “那是……那是……郑游击来接应我们了,万胜,万胜,大明万胜!”王五等人兴奋地呐喊道。  穆里玛则脸色大变,变得苍白,苍白的脸上青筋直冒:“快,快逃,逃出去,逃出去禀报鳌大人,前明余薛杨烈手中握有大杀器,此人不除,我大清危矣!快!分散逃跑,一定要逃出去!”  穆里玛等人拨马便逃。  王五将加特林的枪口对准了穆里玛,准备要了他的命,杨烈却轻轻地按住了王五,沉声说道:“此战,我军大胜,且未伤一人,穆里玛,还有利用价值,让他回去吧。”  “属下郑啸风,救驾来迟,请大人恕罪!”  杨烈看着那向着自己请罪酷似周润发的光头,感觉到有点不淡定了……  “这他~妈~的还是《鹿鼎记》吗?这不是《加勒比海盗3:世界的尽头》中的雄踞南海的海盗王啸风吗?……”
  第六章初见韦小宝  “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起来吧,郑游击何罪之有?”杨烈看着郑啸风玩味地道,“啸风既然姓郑,可是延平郡王的族人?”  郑啸风怪异地看了杨烈一眼,“大人你是怎么了,啸风家父乃澄济伯郑芝豹,与大人有过命的交情……”  “哦,本将在刺杀鳌拜之时,被鞑子的红衣大炮震昏了,思维有些混乱,啸风勿怪,勿怪,”杨烈不敢再多问,多问多错,不问不错,杨烈说完,转身看向王五,沉声问道:“可知我们这次刺杀鳌拜,为何失败?”  “原因有二:其一,鳌拜乃满州第一勇士,巴图鲁,武功高强,铁布衫刀枪不入,我们过于轻视了鳌拜的个人实力;其二,现场混乱,还有一波人马在刺杀鳌拜,本来按大人的计划,待鳌拜进入伏击圈时,用火药炸死他,没想到另外一波人马提前发动,导致我们只能被迫发动,由偷袭变成了强攻,导致我们功亏一篑。”  “另一波人马可是陈近南陈军师的人马?”杨烈凝声问道。  “不是,从武功路数上来看不是,反而有些像军方的武功路子,平西王府、靖南王府、平南三府,还有云南沐王府都有嫌疑。”王五沉声说道。  “你还露了一方,”杨烈想到穆里玛听到自己的京腔后惊慌失措的脸:“也许来自清庭大内!”  “大人是说,清庭内部不和?已经到了刀兵相见的地步?”王五眼睛一亮。  “那位满清康小麻子正在长大啊,而且孝庄那老妖婆也不是省油的灯,鳌拜虽然擅权自重、嚣张跋扈,且党羽众多,集兵权于一身,但他还真不一定能斗得过孝庄和那康小麻子。所以,”杨烈沉思了片刻,冷冷地说道:“鳌拜还不能杀,我们杀了鳌拜,等于帮助了清庭,鳌拜活着,而且好好的活着,对我们最有利。”  “有没有办法联系陈近南、陈军师?”  “有!”  “怎么联系?”  “紫禁城外八大胡同,丽春院。”  “丽春院?”杨烈心中一凛,隐隐有所猜测。  “是的,丽春院!”王五肯定地说道。  “丽春院不是在扬州吗?”  “扬州是丽春院的总部,而京师八大胡同的丽春院只是个分院,严格来说,八大胡同的丽春院是陈军师座下天地会的一个堂口,是咱们安插在京师的一颗钉子。”  “走,王五,去挑选十名好手,咱们去丽春院,郑游击,带着你人马回到海上,隐蔽起来,随时接应。”  “遵命!”  “大人,这两架连发火器异常笨重,不易随时协带,属下可不可以搬到船上?”郑啸风早就看到这两挺加特林机枪的威力了,眼睛一直盯着它们,仿佛在盯着绝世珍宝……  杨烈一皱眉头,一指远处的一挺,说道:“那挺,啸风搬走,且注意保养。去吧!”  郑啸风盯着另一挺加特林机枪,恋恋不舍,但终究不能违抗杨烈的命令,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但郑啸风走后,杨烈双手一合,在加特林机枪上一拍,一道白光闪过,加特林机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把精悍、短小的左轮手枪,这是早期的左轮手枪,右手抠动扳机,击发子弹的时候,还必须得用左手拨动击锤。  待杨烈教会他们使用之后,一行人便一路轻车潜行,走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夜晚,杨烈一行摸进了北京城,到了八大胡同。  一进八大胡同,一股浓淡的胭脂水粉味便扑面而来,满街的花枝招展,一见到杨烈等人进入胡同便一拥而上,抓着就要往自家的楼里拽,杨烈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这胭脂水粉堆里杀出来,摸进了丽春院的门。  丽春院的姑娘们倒是没有拉拉扯扯,她们正围在大厅里听人说书,杨烈一看高高站在桌子上,带着虎头帽用夸张的语气说书的韦小宝后,杨烈终于明白了,这是电影版的鹿鼎记,杨烈默默地看了会这个位面之子后,转身随着王五奔向了客房。  “去,叫你们老板来!”王五随手拉过一个姑娘,塞了二两银子,低声吩咐道。除了王五之外的九人“呼啦”一声分散隐藏在丽春院里,客房内只剩下了杨烈与王五。  不一会儿,丽春院的老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待看到大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的杨烈之后,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由得一个错愕的愣神。  杨烈眼睛微微一眯,他明白对方为什么错愕,头发!清朝已经实时“剔发令”,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虽然自己等人已经乔装打扮,但这简陋的乔装打扮只能瞒的住普通人,像这种烟花场所的老江湖,根本就瞒不住。  既然瞒不住,杨烈索性不再隐瞒,而是轻轻地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迥异于浪花满清猪尾巴发型的汉人传统束发。  “咳咳!尊客过于孟浪了,在下既未见过尊客,尊客也未来过我丽春院,尊客还是赶紧走吧。”说罢还摇摇头,“看来我不该来。”  “可是你已经来了。”杨烈突然接口。  “屋没点蜡,我视线不好,我没有见过你,也没有见过的模样,尊客还是饶了小的吧。”丽春院的老板一口吹灭了屋内的火烛,并闭上了双眼。  “你好大的胆子,我们是延平郡王手下……”王五还没说完就被杨烈伸手打断。  “地震高岗一派青山千古秀!”抑扬顿挫的声音从杨烈口出说出。  丽春院老板一愣,仔细地瞧了杨烈一眼,开口接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丽春院老板紧接着问道:“兄弟过得哪座庙,烧得哪柱香?”  “哼!”杨烈没有说话,而是将胸中的令牌猛一下甩出。  “啪!”丽春院老板手一叼,接住了令牌。  杨烈不由得眼睛一眯、微微一眯,这丽春院老板真是深藏不露,虽然自己只是随手一扔,但力度也不小,最起码有数百斤之力,没想到这丽春院老板轻松就接住了。  岂不知这丽春院的老板更是惊讶,他这看似轻易的一叼手,实则已经运起了全身的内力,才堪堪接住。  这令版很简单,正面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则是“镇海”两字。  “陈近南座下、天地会青木堂、丽春院香主风际中叩见镇海将军!”丽春院老板风际中立刻纳头便拜。  “你是风际中?”杨烈感觉到很惊讶。
  “这太乱来了,风际中不是清庭安插在天地会中的卧底吗?怎么会成了丽春院的香主?”杨烈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到这是周星驰版鹿鼎记,天地会这个角色反而是被无限弱化了,杨烈倒是有些了然。  “陈军师在吗?”杨烈沉声问道。  “在的,陈总舵主就在丽春院,在下现在就请陈总舵主过来。”风际中恭敬地将杨烈的令牌还给杨烈后,转身就要出门。  杨烈从称呼上就感觉出了自己与风际中等人的不同,自己是按军制称呼陈近南,严格说来杨烈应该称呼他为陈永远,而风际中刚是还是跑江湖那一套。  明末清初,反清志士多如过江之鲫,但未对清廷造成根本性的打击,就是因为这帮人生性散慢,而又刚愎自用,陈永华组建天地会反清复明,本意没错,但是用法却是错了。  风际中刚刚打开屋门,丽春院便传来一阵阵喧闹之声……  “来人,将丽春院给我封了,捉拿天地会反贼陈近南!”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呼喊声。  “大人,这是鳌拜镶黄旗的人,要不要我们先行躲避?”王五轻声说道。  “不!”杨烈打量了一下王五选的这间客房,发现这间客房属于丽春院顶级客房之一,双眼一眯,“将弟兄们集合起来,一会儿随本将做件大事。”  “是!”王五行了个礼,对着门外敲了几下,不一会儿,随杨烈前来的九名精锐全部集合在一起。  “大人,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等。”杨烈冷冷地说道,今天他要这满清乱上加乱。  杨烈既然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将这九名精锐聚集在一起,他心里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既然韦小宝还在楼下用夸张的语调说着书,而陈近南恰巧又在丽春院,而丽春院的老板居然是风际中,最巧的是镶黄旗的精锐正在丽春院要捉拿近近南,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起,那么杨烈就想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满清皇帝康小麻子应该也在这丽春院中,而且不但他在,除了镶黄旗鳌拜之外那满清八旗的七位旗主也在,他们正在密谋对付鳌拜,那么负责守卫康小麻子安全的敬事房海大富也就在。  他们这些人密谋,肯定会选择隐秘、且常人不经常来的房间里密谋,这样的地方在丽春院除了顶级客房外就没有别的地方,既然这样,杨烈有把握康小麻子与满清七位旗主就在自己附近这几间客房里,所以清兵绝对不可能上来搜查,就是清兵想上来,海大富也不会让他们上来。  杨烈要做的事就是杀人,杀掉满清八旗的七位旗主。至于康熙康小麻子,杨烈不是没有想过要干掉他,但是如果干掉他,满清就会一枝独大,鳌拜将会彻底的掌控满清朝廷,甚至可能会自立为皇,这不是杨烈想要的。  杨烈要的就是清廷内部动乱,所以他选择杀掉七位旗主,哪怕是只要能杀掉一位,就能在清廷引起动荡,以鳌拜的警觉性,不可能发现不了康熙在对付他,这样对杨烈来说就足够了,清廷越动荡就越好……  楼下,陈近南已然现身,正杀的清兵溃不成军,但陈近南过于仁义,终于着了对方的暗算,被清军用石灰迷了双眼,全身功力大打折扣,清军踊跃围攻,就连青木堂周堂主也阵亡,形势岌岌可危。  “大人,我们要不要出手,营救陈军师?”王五的手已经按住了刀柄。  “勿慌,自有人救。”杨烈冷静地否决,而且眼睛也并没有过多地关注陈近南,而是一直关注附近的几个客房。  杨烈话音刚落,位面之子韦小宝便推着一个小推车救下了陈近南,然后带着陈近南扭头就跑,三拐两拐便甩开了清兵的追击。  清兵大肆搜捕丽春院,果不其然,刚要靠近这些顶级客房,便被海大富给打发了下去,清兵搜寻无果后,便撤军回营。  在清军撤军回营后不久,一间顶级客房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为首的就是海大富以及康麻子,杨烈吩咐众人按兵不动,果然这两人走出去很久,七位旗主才鱼贯而出,自丽春院后门出来。  这七位旗主刚一出来,埋伏在黑暗中的杨烈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打!”  “砰!”  “砰!”  “砰!”  王五等十人各连开六枪,直至射完了左轮手枪的子弹,刹那间一片惨叫声。  “走!”待射完枪中的子弹后,杨烈果断的带人便撤,至于刺杀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让鳌拜知道七位旗主在一起的时候遇刺,这就足够了,至于到底能杀死几个,就看上天了。  既然丽春院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分堂口,自有天地会成员带着杨烈等人撤离,他们带着杨烈三拐两拐,就将杨烈带到了天地会青木堂的堂口,一进门,就发现陈近南正抓着韦小宝在兴奋地说着话。  “下官陈永华,参拜镇海将军!”陈近南看到杨烈后立刻大礼参拜,陈近南虽然是天地会的总舵主,但毕竟官职与杨烈相差太远。  杨烈右脚一踏,“嗖!”地一声,如鬼魅般窜到陈近南身前,一把将陈近南拉起,“陈军师客气了,此时不在官场,此地即不在台湾,而是在江湖,既然是在江湖,那就论江湖的规矩。”  “好,主依杨将军之言。”陈近南眼睛一眯,暗道一声:好快的速度、好强的力量。陈近南随后将众人一一介绍,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客套。  待客套完毕,陈近南带着韦小宝、杨烈等人走进内室。一进内室,杨烈冲王五一使眼色,王五等十人立刻走出屋外,分散在四处,左手握刀柄,右手握枪柄,严阵以待。  “将军,下官准备派遣我徒弟韦小宝深入大内,盗取《四十二章经》,夺取满清入关后抢夺的金银,以备郡王起事之用,顺便斩断满清的龙脉,大人意下如何?”陈近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四十二章经》?”杨烈眼睛一眯,这应该是此位面的气运之物,但杨烈转眼就将《四十二章》经抛在脑后,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大的计划,这《四十二章》对杨烈来说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我虽然同属延平郡王帐下,但职属不同,本将并没有指挥权,陈军师如何行事,不必向本将请示。”  “将军有所不知,属下已经接到王爷密令,天地会乃在下,要完全听从将军派遣。”陈近南低头说道。  “哦?”杨烈眉头一挑,心中暗思,“这应该是仙官令见官大三级的法则在生效。”  “既然计议已定,那就按计行事,本将不做过多干扰,如若需本将,本将义不容辞。”杨烈大喇喇地说道。  “来,小宝,见过镇海将军杨烈大人。”陈近南转身冲韦小宝说道,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哈哈哈哈……”韦小宝带着标志性的夸张笑容,冲着杨烈微微一拱手,朗声说道:“小子拜见杨烈大人,小子对杨烈大人的敬仰可是,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呃……”杨烈不禁有些一愣,这么轻典的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啊,杨烈微微一笑:“不知本将有何事迹能让你如此敬仰啊?……”  “哈哈哈哈……就凭将军暗夜伏杀满清八旗的七位旗主,那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啊……那场面血肉横飞、鲜血直流,直听枪见,未见人影……”  杨烈不理会韦小宝的耍宝,而是凝神看向陈近南,“这么快你们就知道了?七个旗主死了多少。”  “当场打死两个,重伤五个,死的是满清八旗上三旗中的正黄、正白二旗旗主,剩下五个旗主重伤,据说活不过天明,全身都被打烂了,将军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陈近南也是脸露兴奋之色。  天地会数次暗杀清廷高层,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胜利,不由得不兴奋。  “既然你们天地会消息这么灵通,我就委派陈舵主替本将做件事。”杨烈凝重地说道。  “什么事?”  “去查一个人。”  “什么人?”  “戴梓!”  “戴梓?”  “是的,戴梓,此人极善火器,如果能为我所用最好,如若不能为我所用,哼!”杨烈比划了一个手势。  “下官明白。”陈近南一听,立刻凝声答道。  “而且这件事,不宜走露风声,陈总舵主最好是亲自查探为最好。”杨烈又补充了一句。  “下官省得,只是小宝的安全就拜托大人了。”陈近南拍拍韦小宝的肩膀说道。  “放心,韦小宝吉人天相,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说不准还会有一番艳遇也说不定。”杨烈打趣道。他知道韦小宝这一去,绝对是飞黄腾达、桃花运不断。  “还有,此后不再刺杀鳌拜,鳌拜还不能死,不但不能死,还要好好的活着,活得越久越好,如果鳌拜出现了变故,我们不但不能落井下石,还要相救……”杨烈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陈近南琢磨着杨烈的话,想到了今晚满清七个旗主的聚会,又发现杨烈的眼光紧紧地盯着紫禁城,陈近南眼光不禁一亮。  “如此,下官去了!”  “去吧,本将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杨烈就安心地在天地会青木堂潜伏了起来,陈近南则秘密打探这位戴梓其人,韦小宝则带着陈近南的密令,顺利进入了大内,开启了他的飞黄腾达之路。  这一夜的紫禁城是注定不能平静的,二位旗主当场身亡,五位旗主也是重伤不治,随后而死,虽然他们的死讯已经被大内死死地封锁住了,但还是逃不过有人心的窥探。  紫禁城,御书房。  “砰!”  “砰!”  “砰!”  康小麻子已经像条疯狗一样连续砸了数个花瓶,歇斯底里地大喊:“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是谁走漏了风声,让七位旗主惨死?是不是鳌拜?”  “皇上息怒,皇上镇定,七位旗主已然惨死,现在并不是彻查此事的时候,不管是不是鳌拜,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海大富也是一阵冷汗,此事太大,大的天都要破个窟窿。  “现在什么最重要?朕就由那鳌拜任意欺凌不成?鳌拜!”康小麻子红着双眼、额头青筋直冒,嘶哑着嗓子恶狠狠地说道。  “陛下的安全,七位旗主既然已死,可以想像的到,鳌拜此时绝对会趁机大肆揽权,权势会更加滔天,陛下,说句不好听的话,也许整个紫禁城除了老奴外,现在陛下或许已经支使不动任何一个人了。”海大富越来越沉静。  “啊!”康小麻子使劲的按住桌子,死命地吼了一嗓子,但随着这声嘶吼,康小麻子反而冷静了下来。  “海大富,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保命为先。”海大富依然不紧不慢。  “怎么保命?整个紫禁城,甚至整个大内都臣服于鳌拜的权威之下……”  海大富并没有说话,而是用眼光瞟了瞟宫殿深处,那里有一处宫殿名为慈宁宫。  康小麻子瞬间冷静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走,海大富,陪朕走一遭,去慈宁宫找朕的皇祖母搬救兵,调蒙古八旗进京。”  “陛下千万不可,千万不要调蒙古八旗进京,以免打草惊蛇,引起鳌拜的警惕,如果调蒙古八旗进京,那就等于和鳌拜彻底撕破了脸面,那样陛下危矣,大清危矣,只需将蒙古八旗调至昌平起到震慑作用即可,暗中抽调其数十高手秘密潜入大内,保卫皇上安全即可,其余事宜且徐徐图之。”  康小麻子想了想,在海大富的贴身保护之下,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慈宁宫,进入慈宁宫后,康小麻子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良久,一声叹息从慈宁宫传来,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缓缓地走出来了,这位贵妇就是康小麻子的太皇太后、努儿哈赤第八子清太祖皇太极之妻、传说中的大玉儿,孝庄。  “孙儿这是何苦呢?”孝庄不紧不慢地说道。  康小麻子冲海大富使了一个眼色,海大富立刻躬身而退,待海大富走后,康小麻子才哭丧着脸说道:“孙儿求皇祖母教命,求皇祖母救救这大清的江山。”  孝庄看了康熙好久,再次叹了口气,“孙儿想要哀家怎么做?”  “孙儿想请皇祖母传信蒙古科尔沁部,让他们率五千蒙古铁骑从草原至昌平,然后再让他们秘密派遣数十高手进入大内,保护孙儿以及皇祖母的安全。”康熙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这就没了?你以为鳌拜是傻子不成,他就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调蒙古铁骑入京?如果鳌拜认为你这是在针对他,你说他会不会对你动手?”孝庄淡淡地说道。  “这?”康熙猛地出了一身冷汗,“那,封鳌拜之弟穆里玛为九门提督,掌管京师九门、卫戍就师,再加封鳌拜领侍卫大臣(全面接管丰台大营、张家口重镇等兵权)兼掌銮仪卫事大臣,这样,京师、紫禁城、大内皆在鳌拜的指掌之下,甚至朕的一举一动、朕的性命全在于他的五指之间。”  “然后以我大清七位旗主殉职为名,高调调蒙古八旗南下,但不进京,只是驻扎在昌平以稳定军心,以安鳌拜之心,然后秘密派遣高手潜入大内……”康小麻子的语气愈加平淡,但面目却越来越狰狞。  “孙儿终于长大了,既然如此,那就退下吧,哀家也要休息了,孙儿放心,鳌拜只是专权,并未有加害陛下之心,而且也没有自立之意,孙儿大可放心……”随着孝庄的话音落下,慈宁宫分出数只信鸽,方向便是蒙古,便是草原。  鳌拜府邸。  “砰!”  “砰!”  “砰!”  鳌拜同样怒意腾腾,连连拍碎了数张八仙桌,“是谁?谁这么大胆,杀了七位旗主?这七位旗主同时出现在丽春院,他们想要干什么?”  “唉,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有胆敢当街刺杀七位旗主,不过不管什么人刺杀的,这锅注定由兄长来背了。”穆里玛开口说道。  “六弟,你这什么意思?”鳌拜虎目一张。  “很明显,这七位旗主齐聚丽春院,除了那位,还有谁能下这样的的命令,能有谁让七位旗主秘密暗聚丽春院,即使史长也不能吧。既然七位旗主都去了丽春院,那位怎么可能不去呢,那么,他们齐聚丽春院的目的就很显了,就是为了对付兄长啊?”  “这本来也没什么,兵权俱在兄长手中,就算那位与七位旗主连成一体,在明面上也动不了兄长丝毫,今天刺杀兄长便是例子,他们只会暗地里刺杀,兄长真以为今天的刺杀是天地会所为吗?明显不是,今天刺杀的人明显分为两波,一波是前明镇海将军杨烈,另一波是出自大内?”  “你确定?这小皇帝要对我动手?”鳌拜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倒不见得是那位的主意,那位即使想做除了那几个贴身侍卫也派不出什么兵力来,我感觉是兄长权势日盛,镶黄旗日益膨胀,侵犯了其余七旗的利益,他们应该是背着那位干的,而且还把这锅扣在天地会的头上。”  “好,好的很,竟然敢派人来刺杀我,即使没人刺杀那七位旗主,我早晚也要收拾他们。”鳌拜狠狠地说道。  “兄长都这么想了,你说别人会怎么想,所以说,刺杀七位旗主的黑锅,只能是兄长来背了,就算我们说是天地会,是镇海将军杨烈所为,别人也不一定信呐。”穆里玛看着怒气冲天的鳌拜接着说道,  “既然黑锅已经背定、七位旗主已死,兄长要做的是抓紧时机立刻掌控这八旗精兵,就算不能全盘掌控,那至少得掌控正黄旗与正白旗,这样再加上咱们的镶黄旗,上三旗俱在大人的掌控中。”  “而且还要掌控丰台大营以及京师九门,最好是山海关还有张家保必须得由我们的人来掌控,这样,就算小皇帝再怎么蹦跶,也蹦不出花来。”  “兄长,此事事不宜迟,现下应该以七位旗主遇刺之名,立刻封锁九门,切断紫禁城与外面的联系,然后掌控北京城内所有的兵权。”穆里玛斩钉截铁地说道。
  第九章  鳌拜缓缓点了头,正在发布命令,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圣旨到,敖少保接旨。”  屋内的众人不由得一愣,鳌拜也是一愣,“这小皇帝想要干什么?”  “兄长,不管那位想要干什么,先看看圣旨上说什么吧?”穆里玛赶紧在鳌拜耳边说道,生怕鳌拜一怒之下,把传旨之人打跑,虽然现在的形势很微妙,但总体上还得维持表面的和谐。  “臣,鳌拜接旨。”鳌拜带领着着众人跪下接旨。  “皇上口谕:鳌少保乃国之重臣,可见旨不跪,此后见朕皆可不跪,”传旨的太监谄媚地先传了康小麻子的口谕,然后捧出一道明黄黄的圣旨打开后,朗声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七位旗主遇刺身亡,举天之哀、大清之殇、朕心甚痛,今外有前明余孽杨烈虎视眈眈,内有天地会、白莲教贼兴风作浪,我大清危矣。”  “七位旗主以死,军心动荡,为恐前明余薛趁势作乱,朕已传旨,调蒙古八旗南下,驻扎昌平,以安军心;然军中不可一日无主,为保京师安宁,封穆里玛为九门提督,掌管京师九门、卫戍京师,以保京师安全,加封鳌少保为领侍卫大臣兼掌銮仪卫事大臣,朕之性命在于少保一念之间,望少保慎之、慎之,钦此。”  鳌拜惊呆了,在打发走传旨的太监后,众人再次商议。  “这小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又是调蒙古八旗南下,但偏偏还不进京,只是驻扎在昌平,又是封穆里玛为九门督,又是加封本少保,这真真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于我等之手啊……”鳌拜自言自语道。  “这应该是小皇帝害怕了。”穆里玛开口说道,并没有为自己与鳌拜的加官进职而沾沾自喜,反而是眉头紧皱。  “害怕了?怕谁?”鳌拜一愣。  “怕兄长。”穆里玛再次开口道,“在那位的眼里,兄长竟然敢不顾大清的安危就悍然杀死七位旗主,他能不怕吗?他调到蒙古八旗肯定是孝庄太皇太后的旨意,但调动蒙古八旗又生怕激怒兄长,所以干脆将京师、大内的安危尽放于你我兄弟二人之手,以安我们的心。”  “也许,这小皇帝真的害怕了吧,但不能掉以轻心,先掌控京师的局势再说。”鳌拜说完,数道命令从府中传递而出。  一个时辰过后,鳌拜终于舒了一口气,京师的局面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其余七旗精锐旗兵也尽在鳌拜的掌握之下。  “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杀死了这七位旗主?”鳌拜眯着双眼、摩挲着扳指轻声说道。  “如若弟猜测的不错,杀死七位旗主,搅动我大清内乱的应该是前明郑氏帐下的镇海将军杨烈!”穆里玛凝声说道。  “何以见得?”鳌拜沉声说道。  “兄长可记得此前刺杀之际,弟率我镶黄旗精锐骑兵追杀反贼,杨烈就在其中,弟将其追至天津卫,杨烈逆贼在绝望之际,忽然拿出两架连击火枪,绿营在淬不及防之下,惨败而逃,是故,弟也随军而返,而且在逆贼杨烈军中有明显的京腔传出,除了咱们旗人,没有这么标准的京腔。”  “所以,弟断定有军中之人与反贼勾结,而七旗旗主之死,恰恰证明兄长在一怒之下,将他们刺杀,那位怎能不怕。至于弟为什么说七位旗主之死乃逆贼杨烈所为,一看伤口就明显发现这是被密集的火器所伤,天下间除了逆贼杨烈之外,还没有人能拿出如此之强的火器。”穆里玛斩钉截铁地说道。  “笑话,什么连发火器,连发火器能抵挡我满清铁骑吗?我满清铁骑以骑射威震天下,以后且不可说这些丧气话,至于七位旗主不过是大意之下被火枪偷袭至死罢了……”鳌拜满不在乎地回答。  穆里玛看着目空一切的鳌拜,张了张嘴,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  天地会青木堂。  杨烈本来是在等待着剧情的发展,但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杨烈感觉这周星驰版《鹿鼎记》的水很深,很深。  这不速之客,衣衫整洁、白衣飘飘,有一股说不清的贵气。  “大胆杨烈,见到朱三太子,还不前来下跪?”这不速之客身边的护卫见到杨烈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的主子,不由得大声喝道。  这不速之客见自己的护卫呵斥杨烈,不但不阻止,反而额头抬得老高,眼睛冲天,一幅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哼!”杨烈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大胆!”那护卫见杨烈一幅不理不睬的样子,手指一捏呈莲花状,然后踩着奇异的脚步直冲杨烈袭来。  “白莲指、白莲骑鹤身法!”王五大惊,慌忙掏出腰间的左轮手枪。  “勿慌!”杨烈一挥手打断王五等人的动作,也不管什么对方的莲花指,白莲骑鹤身法,待护卫即将到达自己身前之时,一腿如鬼魅般踢出。杨烈早就想看看到底是内功神奇还是国术威猛。  “叭!”杨烈的腿如鞭子一般踢出,直接踢中了护卫的胸口,杨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腿受到了一股反震之力,一丝丝内力湛入杨烈腿部的经脉之中欲将大肆破坏,杨烈稍微一搬运气血,就将这丝内力排出体内。  那护卫来得快,去得更快,“砰!”地一声,口出鲜血,在地上滚了好几滚,这时,天地会青木堂的人听到动静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叫嚣着要这两人好看。  “天上换玉皇,地下换阎王。心中有白莲,保我好家园。凡历丁未年七月初一为本教祭石之期,无生老母亲传行教弟子九宫,于此设法坛一座,有请九宫真人上身,神功护体、水火不侵!”  那护卫口中念念有词,双眼直翻白眼。  “装神弄鬼。”王五等人不屑一顾,掏出左轮就准备给那护卫一枪。  “等等,这是神打之术?”杨烈止住了众人的动作,他感觉到了仙官令微微地在晃动。这神打之术其实很简单,沟通阴阳,请神上身,乃是小术尔,连道都称不上,而杨烈明显地感觉到仙官令在吸收那护卫身上如头发丝般的气运。  只见那护卫已然没有了意识,翻着白眼向杨烈袭来,速度明显变得很慢,力气却变得很大,内功明显深厚了许多。  杨烈疾步上前,众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只见腿影,然后“砰!”地一声,那护卫被杨烈踢倒在地,口吐白沫,怎么爬也爬不起来,而这时,仙官令不再晃动,显然护卫的那丝气运已经被仙官令吸收完毕。  杨烈将目光转向所谓的“朱三太子”。  “报,将军,平西王府遣人至此,前来求见。”  “报,将军,平南王府遣人至此,前来求见。”  “报,将军,靖南王府遣人至此,前来求见。”  “报,将军,云南沐王府遣人至此,前来求见。”  “报,将军,神龙教遣人至此,前来求见。”  “报,将军,王爷有密信送至。”  “报,将军,世子郑克臧有密信送至。”  “报,将军,世子郑克爽协冯锡范大人已至。”
  第十章  “哟喝,平西王府、平南王府、靖南王府、沐王府、神龙教、延平郡王、郑克臧、郑克爽还有白莲教,除了满清一方,属得上的势力都来了,真有意思。”杨烈瞟了所谓的“朱三太子”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哼,杨烈,身为我朱家之臣,见到本太子还不下跪,你还是先看看延平郡王的信吧,等会有你好受的。”朱三太子冷哼一声。  杨烈现在连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了,抽出延平郡王郑经的的书信看了起来,郑经的来信很简单,一是郑克爽和冯锡范要来京师,郑经托杨烈保护好郑克爽的安全;二就是为杨烈授权,杨烈可全权管辖、指挥天地会;三就是查清“朱三太子”的真正身份,必要时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挟持这个所谓的“朱三太子”回台湾,为以后大事做准备,师出有名。  杨烈看完郑经的信后,立刻就把信给烧了,然后再看郑克臧的信,郑克臧的信并没有说什么机密的话,只是聊了一些家常,介绍了台湾的一些形势,语气很平淡,当然也谈到了郑克爽和冯锡范,但杨烈总感觉郑克臧的话里话外是请求杨烈干掉郑克爽的意思,因为书信中数次提到了郑克爽、冯锡范以及夏太后对其的疼爱。  “这郑克臧也不是省油的灯,”杨烈摇摇头,看向了所谓的“朱三太子”。  而“朱三太子”正倨傲地看着杨烈,仿佛杨烈是自己的奴仆似的,杨烈也真想不通这个“朱三太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王五,给郑啸风发令,让郑啸风带上军中一百精锐,携带三百支火枪秘密进京。”杨烈突然对着王五说道。  “是,将军!”王五接令后,立刻对着跟随杨烈来的九人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恩,现在才叫郑啸风来接应,是不是晚了,一百人,三百枝火枪,能起到多大作用?知道这些势力为什么会齐至天地会吗?”朱三太子看着杨烈不屑地说道。  “哦,朱三太子有何教?”  “哼,不就是满清七位旗主已遇刺身亡,满清八旗除了鳌拜的镶黄旗其余七旗军中无将,军心混乱,不才本太子秘密将消息放出,将这些野心之辈聚集在一起,共谋大事。”  “哦?满旗七旗旗主被刺身亡,到底是哪路人马这么大胆刺杀这七旗旗主,而且还成功了?”杨烈不置可否。  “杨烈,杨镇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延平郡王府的天地会消息极为灵通,我们白莲教也不是吃素的,那晚,在丽春院,康熙小麻子秘密会见七位旗主,而恰巧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与你杨烈杨镇海俱在丽春院。”  “好巧不巧的是,七位旗主刚刚秘密潜出丽春院就遭到了火枪的袭击,而且这火枪能够连发且射速极快,快的让人无法躲避,不巧的是七位旗主遇刺的前两天,镶黄旗的精锐骑兵以及绿营都是因为你杨烈杨镇海的连发火枪而惨败,据本太子所知,各路人马除了你杨烈杨镇海都没有这种连发火枪,你说这七位旗主是谁所杀。”朱三太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哦,”杨烈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朱三太子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很简单,交出你的那些连发火枪,交由我白莲教使用,而且你杨烈杨镇海必须以我马首是瞻,否则,我就将你这连发火枪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朱三太子得意地看着杨烈。  “就这些?”杨烈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就这些!放心本太子正在密谋大事,如果事成,本太子少不了你的封赏。”朱三太子以为杨烈服软,昂着头得意洋洋地说道。  杨烈认真的看了看朱三太子一眼,突然开口,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手中有如此利器,你还敢孤身上门,你胆子可真不小啊,我不明白,是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还要挟本将,你说,现在我如果将你杀掉,是不是可以分化、掌控你的白莲教?”  “你真是大逆不道!”朱三太子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你作乱犯上?今天晚上我如果未安全回到白莲教总坛,明天你杨烈杨镇海拥有连发火器的消息会传得满城风雨,到时,你绝对是满清以及各路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  “哈哈哈哈!”杨烈仰天长笑,站起身,拍了拍朱三太子的肩膀说道:“放心放心,开个玩笑而已……”  杨烈看着朱三太子忽然正色地说道:“朱慈焕,故崇祯帝第五子,祖籍安徽凤阳,5岁时夭折,被封悼灵王,因被装神弄鬼的吓死,故又有玄机慈应真君之封,因此被白莲教之人冒充,并将其称为“朱三太子”,我说的可对?四皇子朱慈炤、朱慈焕的兄长……”  “你!你到底是谁?如此隐秘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朱慈炤脸色大变,再也没有方才的从容。  “哼,多大点事?你白莲教只知装神弄鬼,今天本将心情好就给你上一堂课,争霸天下不是靠的嘴皮子,也不是靠的阴谋诡计,而是靠得地盘、兵马以及武器。”杨烈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惊慌失措的朱慈炤,转头冲着王五说道,“将各路人马的特使都叫来吧,既然来了,那么就一起进来吧。”  “是!”王五低声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各路人马的特使陆陆续续飞进了大厅,泾渭分明。  “世子安好,冯大人安好?”杨烈首先向着郑克爽、冯锡范打了声招呼,毕竟人有亲疏之分,杨烈名义上还是延平郡王郑经的手下。  “将军客气,镇海将军的大名如今可是威加海内,只带领数十士卒,便让那镶黄旗精锐骑兵、绿营精锐折戟天津卫,下官佩服佩服。”冯锡范笑眯眯地说道,表面上客气,背后里却暗藏冷刀子,虽没有明说,便杨烈知道他的目的,那便是连发火枪。  “好说好说,全赖王爷洪福齐天,本将何德何能……”杨烈不紧不慢地和冯锡范打着太极。  一旁的郑克爽看杨烈见到自己也不行礼,也不躬身问候,也不让自己坐在主位之上,而是自己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现在又和冯锡范扯东扯西,看不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得气炸了,一蹦三尺高。  “大胆杨烈,见到本世子也不参拜,你这不知尊卑、不知礼仪之徒,我定要报我你王得之,砍你人头,杀你全家……”
  冷场!  瞬间冷场!  原本还算热闹的场景彻底的冷场了,各路人马的特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郑克爽,心中暗说:“传闻延平郡王府世子郑克爽聪慧异常,深得其父郑经以及夏太后宠爱,现在看来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杨烈杨镇海掌控台湾半数精锐兵马,还手握连发火枪这么一个大杀器,你这郑二愣子还不好好巴结,好让其助你坐上郡王之位,现在倒好,彻底得罪杨烈了……”  冯锡范本来想着借着延平郡王的势,携郑克爽世子的大义从杨烈那弄些连发火枪回来,没想到郑克爽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即使他老脸再厚,也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就连朱慈炤也是微微一愣,心想自己够跋扈的了,这还有一个更跋扈的。  杨烈只是冷冷地瞪了一眼郑克爽,并没有说话,而王五等人则右手暗暗放在了腰间的枪柄之上。  郑克爽看到场中气氛的沉闷,愈加得意,心想自己这“王霸之气”真不是盖得,强势如杨烈也被自己的“王霸之气”给征服了,郑克爽越想越兴奋,甚至想到了自己收服杨烈,登上延平郡王的宝座,争战天下,问鼎九五的景像,不由得“哈哈哈哈”大笑。  “这是哪来的傻子?怎么这么没眼力架,没看到杨烈杨镇海已经面无表情了吗,他越面无表情越说明他内心的怒火更盛……”想到这,各路人马的特使俱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作了透明人一般,生怕杨烈一发怒会牵连到自己。  杨烈越来越觉得这郑克爽实属草包一个,身为上位者,即使装也要装做礼贤下士的样子,就像现代的公司老板,即使再虚伪,也得说:“公司是大家的,需要大家多多努力……”等等,而眼前这位,活脱脱的一个二世祖,被宠坏了的小孩。  杨烈彻底死了与郑克爽正常交流的心思,与郑克爽交流杨烈怕降低自己的智商,遂转头轻轻一笑:“冯大人,不知你和世子秘密前来京师有何指教?”  “哪里,哪里,我们哪里有什么指教,将军威名威加四海,我们是慕名前来,瞻仰将军的威德罢了……”冯锡范见杨烈并没有恼怒郑克爽的无理之言,赶紧接着话茬说了下去,此时此刻,打死他他也不会告诉杨烈,我们是为了连发火枪而来。  而一旁的郑克爽见自己再次被杨烈无视,再次怒气冲天,“杨烈,你只不过我家一家奴尔,在我眼里与一只狗没有什么两样,狗见到主人还会摇摇尾巴叫唤两声,而你,一二再、再二三地无视本世子,你欺人太甚?”  “杨烈将你的连发火枪交出,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如何威加四海,不就是凭这连发火枪之利吗?”郑克爽跳着脚狂吼道,一股二逼之气扑面而来。  “哈哈哈哈!”杨烈表面上并没有动怒,而是仰天长笑,“原来,我杨某人在你郑克爽的眼里只是一个奴仆,甚至是连奴仆都不如一条狗,是也不是,冯锡范冯大人?”  杨烈并没有看见郑克爽,在杨烈的眼里郑克爽已经是死人一个,对待死人杨烈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杨烈只是紧紧地盯着冯锡范,只要冯锡范一有异动或者有哪句话说的不对,杨烈就立即将其当场格杀。  冯锡范老脸再次一红,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是大骂“郑克爽你这小兔崽子,有些话你心里可以说,但别说在明面上说啊,这下,彻底要杨烈得罪的死死的了……”  杨烈不待冯锡范回话,看了朱慈炤一眼:“朱三太子,你不是说只有你才知道本将有连发火枪吗?怎么现在连郑克爽都知道了。”  朱慈炤也感到脸上无光,心中说:“我哪说了,我只是拿这件事要挟你罢了……“但他现在不敢答话,他可不是郑克爽,他再没眼力架也知道杨烈已然处在了爆发的边缘,稍有不慎就真的会饮恨当场,故此,朱慈炤也是眼观鼻,鼻关心,装作没有听到杨烈的话。  “朱三太子?“郑克爽一愣,随后大喜,大吼道:“杨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身为守边大将,不知上报郡王,反而勾结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招摇撞骗之徒,还号称什么朱三太子,你想造反不成?”  “杨烈,你这个不忠、不义之徒,我延平郡王府留你何用?本世子今天要替我父王清理门户,来人将杨将这逆徒给我拿下。”郑克爽得意洋洋地说道,拿下杨烈,就等于断了郑克臧一臂,只要拿下杨烈,自己登上延平郡王之位可谓十拿九稳。  冷场!  绝对的冷场!  王五等人的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枪柄之上,而天地会的众人早就退到了一边,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两位大神打架,他们可不敢凑热闹,再说总舵主陈近南又不在,青木堂堂主也已经身亡。  杨烈缓缓地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郑克爽,缓缓地伸出三个手指头,冷冷地说道:“第一,我杨烈是不是忠,用不着你来评价,即使是忠也只忠于延平郡王、忠于全天下的汉人;第二,你说我不义,还是那句话,我义不义也容不得你来评判;”  “第三,我杨烈身为大明镇海将军,官居一品,而是只是个世子,无权、无势、无明,想要拿下我,既然你爹,也就是延平郡王也不会、也不能、也不敢下这个命令,而你,算什么东西!”  “你!”在郑克爽眼里杨烈是异常地嚣张,听到杨烈的话,郑克爽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杨烈的手直哆嗦,“你、还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违背本世子的命令,冯锡范,本世子命令你拿下杨烈。”  冯锡范看了看杨烈,又看了看正在气头上的郑克爽,唉息了一声,远远地冲着杨烈低头行礼道:“杨大人,得罪了,世子这令,在下不得不执行,杨大人,得罪了,得罪了……”  冯锡范看似连连告罪,面目愁苦,其实心底却是暗暗得意,世子这命令一下,这杨烈不死也得死,在冯锡范眼里杨烈已经是死人一个了,不管他反抗不反抗,不反抗,顺势拿下他,进了大牢就别想出来;反抗,更好,直接定他个以下犯上,谋逆之罪!  想到这,冯锡范大喝一声:“六合童子何在?布八荒六合大阵,拿下杨烈!”
  “喝!”六声大喝,六个身着红衣的六合童子从天而降,手持金色钢圈,摆了一个所谓的“八荒六合”大阵!  “拿下杨烈!”随着冯锡范的一声令下,六合童子向杨烈攻来。  杨烈连瞧也不睢这六合童子,手狠狠地一挥,冷喝一声:“开火!”  “砰!”  “砰!”  “砰!”  “砰!”  一阵快速地枪声,连绵不断地响起,随着枪声地响起,整个房间被白烟笼罩。  “不好!”冯锡范想到了杨烈会反抗,但没有想到杨烈的反抗是这么激烈,根本不顾自己与世子的死活,直接就下令开枪,火枪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冯锡范一声大叫,然后猛地一扑向郑克爽扑倒在地。  而六合童子首当其中,直接被弹雨淋了个透,而王五等人又是采用的西部牛仔式射击法,一手握枪,一手快速地拨击锤,一直射完手中左轮手枪的子弹。六合童子直接被打成了筛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硝烟散尽,现场血流一片,六合童子的血已经将房间染红,而王五等人在射完枪中的子弹后,快速地补充上子弹,然后“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杨烈缓缓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盯着冯锡范与郑克爽,这两人在原著里就是不什么好鸟,不管是周星驰版还是陈小春版,无论哪个版本都是以反面形象出现,杨烈早就打定心思干掉这两人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杀我,我要回去禀报我父王,砍你的头,杀你的全家,还有你们,在场的谁都别想逃,我要禀报我父王……”郑克爽见杨烈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就悍然下令开枪,不由得吓得心惊胆战,语无伦次地说道。  “想杀我?哼哼,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怜、可悲、可叹!”杨烈摇摇头不屑地说道。  “杀我?杨烈你竟敢杀我,守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杀延平郡王府的世子,你当这些人的眼睛是瞎的吗?你能杀得光在场所有人吗?你如果杀了我,怎么向我父王交待,父王绝对不会饶了你!”郑克爽这是真的害怕了,连连后退,躲在冯锡范的身后,身子直抖。  “王爷饶不饶得了我,我不知道,反正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了,至于王爷那里怎么交待,”杨烈扬了扬郑克臧给自己的书信,漫声说道:“相信你的大哥肯定给你父王一个很好的交待,唉,做人做到你这份上真够失败的,这么多人都想你死,就连你大哥也是。”  杨烈搬出郑克臧来,是逼着众人站队了,如果天地会以及王五等人有一丝异样,等待他们的绝对是杨烈无情地碾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冯师傅,救我!只要能救下我,我回去后一定给你加官进爵,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郑克爽仿佛溺水之人,紧紧地抓住冯锡范这根救命道草,各种许诺不要钱的往外撒。  “还有你们,只要能救下本世子,金银、官爵,本世子绝不吝啬。”郑克爽还不忘四处求救。  倒是有人想要营救郑克爽,但一想到杨烈手下那如暴风骤雨般的连发火枪,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郑克爽,只顾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下。  “唉!世子,束手就擒吧,相信镇海将军只是说说而已……”说罢,冯锡范将自己的配剑以及背后的两柄大刀一把一把地扔在地上,杨烈的视线不由得被他的动作吸引。  瞬间,冯锡范身体一抖,脚下一踏,真气爆发,一个垫步就冲杨烈冲来,五指成爪,直接摸向杨烈的咽喉,不求一击致命,但求能抓住杨烈为质。  杨烈虽惊但不乱,不退反进,身子一躬,重心压得极低,轻松躲过冯锡范这一抓,双脚用力,化作一道浮影,就从冯锡范的手下窜过,与冯锡范的位置进行了对换,冯锡范回身就想一拳干掉杨烈,但看到杨烈正像掐鸡一般掐着郑克爽的脖子,不由得五指松开,踉跄退后两步。  “镇海将军手下留情!这可是王爷和夏太后最疼爱的世子啊,”冯锡范大急,生怕杨烈一个冲动就把郑克爽给干掉,声嘶力竭地冲着杨烈嘶吼道:“威镇四海的杨烈杨镇海,也要使劫持人质这种卑劣的手段吗?”  “哦,冯大人还在使用激将法?不过,对我没用。”杨烈不再搭理冯锡范,掐着郑克爽的脖子,任其无奈地挣扎,冷冷地看着郑克爽,沉声说道:“看来王爷和夏太后是非常宠你,宠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难道不知道吗?莫装逼,装逼遭雷劈,有本事装逼,人家那叫牛逼,而没本事装逼,则是傻逼,你说你是牛逼还是傻逼啊?……”  “杨烈,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定要禀报我父王……”郑克爽还在威胁着杨烈。  杨烈已经懒得与他浪费口舌,五指成爪,微微一用力,直接将郑克爽提起,郑克爽双眼翻白,双腿在空中无力地乱蹬……  “唉,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服软,真不知道王爷和夏太后是怎么教育你的,你这种人完全是以自我为中心,听不得半点劝,更见不得别人半点好,总是认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关键是你得有实力,你还没有实力,幸好,你只是世子而不是延平郡王,否则你就是第二个秦二世……”  “快放下世子,将世子还给我……”冯锡范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郑克爽不由得大声喊道。  “好,还给你!”杨烈说罢,手一用力,“咔吧”一声捏断郑克爽的脖子,顺手一甩,甩给了冯锡范。  “世子!”冯锡范状若疯狗,接住郑克爽的尸体大声哭喊道,不是说冯锡范对郑克爽多忠心,而是郑克爽是冯锡范向上爬的阶梯,如今这升迁之阶让杨烈给掐断,冯锡范怎能不悲、怎么不伤、怎么能不怒。  “好,好一个杨烈杨镇海,你连世子说杀就杀,我就不信王爷会饶得了你!”冯锡范通红着双眼疯狂地喊道。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今天看你如何走出这个门!”杨烈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身躯,杨烈的衣服被六合童子的血浸透了……  “杨烈,你欺人太甚,不但杀了世子,还杀我童子,还用我童子的血洗衣,欺人太甚,我杀了你!”冯锡范大吼着向杨烈扑来。  杨烈冷眼旁观,虽然冯锡范看似与杨烈拼命,但他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冯锡范想活命,他不想死,他还有辉煌的前程,但在现在的情形下,想活命就得逃,想逃命就得过杨烈这一关,因为杨烈刚好堵在了门口。  所以冯锡范要想活命,只能击败杨烈,如果向屋内逃,先不说逃不逃得了,只是将背后将给杨烈,冯锡范连想都不敢想,冯锡范没有忘记,杨烈的手下还有十支枪在指着他。  冯锡范快,杨烈更快!
  第十三章  杨烈猛地一把抓起被六合童子鲜血浸透的上衣,一甩、一抖,凝衣成棍,布棍!这是学自纳兰元述的布棍。  杨烈舞动了布棍两下,便身冯锡范冲了过去,杨烈需要试验,试验自己与这个位面的高手们有多大的差距,冯锡范虽不能说是这个位面的绝顶高手,但也能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想必他的内力应该不差。  “喝!”杨烈大吼一声,将气血搬运至极限,手中布棍急刺而出,布棍在杨烈的手里犹如钢枪一般,隐隐发出破空之声。  冯锡范双眼一凛,直感觉一股极大的压力袭来,眼前的杨烈仿佛变成了猛兽一般,冯锡落了不也硬接,只能拿出小巧的功夫辗转腾挪,与杨烈周旋。  杨烈再次虎吼一声,双腿化作一片鬼脚,布棍招招不离冯锡范的要害,冯锡范一招失势,步步失势,在杨烈暴风骤雨般地打击下,艰难支撑。  “好!大人威武!”  “打死冯锡范,打死他!”  王五等人一看杨烈已然占据了上风,纷纷叫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身在局中的杨烈却是明白,这冯锡范就跟泥鳅一样滑不溜手,自己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对冯锡范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连消耗冯锡范内力的目的都达不到。  这冯锡范看似狼狈不堪,实则闲庭信步,而且其气息悠长,通过这短时间的攻击,杨烈明白了自己的长处,处于明劲巅峰的自己,长处就是攻击力极其强悍,即使强如冯锡范也不敢硬接,只能躲闪,而自己的短处是持久力不强,如果不能短时间结束战斗,耗死的多半是自己。  想到这,杨烈突然间大吼一声,如虎豹雷音,冯锡范一时不察,直接被杨烈的厉吼震了个愣神,就趁着这瞬间的功夫,杨烈手中坚硬如铁的布棍,突然化成绕指柔,轻柔地在冯锡范地胸前温柔地拂了一下。  在外人眼里的轻轻一指,却让冯锡范如遭雷击,冯锡范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钢枪刺穿,原本红润的面孔,突然间变得煞白,瞬间被杨烈击飞,“砰”地一声,撞到柱子上,差点将柱子撞断。  “砰!”冯锡范在地上滚了几滚后,艰难地站了起来,面如金纸,“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如果六合童子没死,死得绝对是你,杨烈!”冯锡范恨恨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得出绝招了,如果再不拼命,一会儿就没法拼命了。  想到这,冯锡范两手猛地掏出一把钢针,大喝一声,分别插入自己的天池、百会等穴,插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冯锡范这是在将自己的潜力逼出。  “喝!”冯锡范大吼一声,在地上顺势一滚,抓起自己的两柄大刀,挥舞着向着杨烈就冲了过来,誓杀杨烈。  杨烈趁这短暂的时间,平稳了下自己体内燥动的气血,看着疯狂冲过来的冯锡范,杨烈只是轻轻一侧,让开其正面,然后手一挥,大喝一声:“射击!”  “砰!”  “砰!”  “砰!”  王五等人瞬间开火,不过这次不是齐射,而是分成两个梯次,两段射,五人先开枪,开完枪后装弹,这段空余时间剩下五人再次开枪,如此循环,确保火力不断。  “竖子,无耻!”冯锡范破口大骂,但很快就骂不出声了,仅仅两轮,冯锡范就被打成了筛子。  冯锡范多强,杨烈没有直观的认识,但他在江湖上的威名也是如雷贯耳,即使强如冯锡范,潜力全被逼出的冯锡范可以说是在江湖上是顶天的高手了,这种高手在连发火枪的打击下,也仅仅支撑了两轮,就被打成了破布,众人不由得心里戚戚焉。  “让各位见笑了!兄弟阋墙自古就是皇家王族不可避免地悲剧,本将本不欲理会,只是这世子郑克爽咄咄逼人,无奈之下,本将才将他们诛杀,想必诸位也知道,我延平郡王府不日将有大变,至于何去何从,诸位悉听尊便。”杨烈微微一拱手,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动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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