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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他们说什么. (1)爸爸在外地遇到了十多年不见的同学李叔叔.他俩高兴地握住对方的手.久久不肯放下.嘴里还念念有词:“ . (2)中秋节的晚上.全世界的华人都在欢庆这个传统的节日.妈妈说:“这真是 . (3)生日那天.远在国外的表姐收到我亲手制作的幸运星和温馨的祝福.电话那头.她激动地说:“ . 题目和参考答案——精英家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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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他们说什么。
(1)爸爸在外地遇到了十多年不见的同学李叔叔,他俩高兴地握住对方的手,久久不肯放下,嘴里还念念有词:“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中秋节的晚上,全世界的华人都在欢庆这个传统的节日,妈妈说:“这真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生日那天,远在国外的表姐收到我亲手制作的幸运星和温馨的祝福。电话那头,她激动地说:“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解析:
(1)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2)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3)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练习册系列答案
科目:小学语文
  “有本事你就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连我的鸡腿也敢动,你以为你是谁啊!别跑,站住!”只见一个刚刚7岁的小女孩正在追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
  “你说谁呢?谁动了你的鸡腿,况且那上面也没有你的名字,你叫他,他答应吗?”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搭话道,并且还在得意洋洋地笑呢,这就是比小女孩小一岁的弟弟。“别跑,小偷。”姐姐此时有点喘了。“凭什么。”而弟弟呢?却越跑越起劲,向姐姐做了个鬼脸,溜掉了。
  该吃饭了,弟弟这头脱了缰的小野马终于回家了,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吃饭时,风平浪静;饭后,依旧;看电视的时间到了,有动静了;妈妈这时端来了冰淇淋,乌云密布,姐弟俩开始互相对视——不祥的预兆;开始吃了,只有一只勺子,怎么办呢?你不用担心,老规矩办事准成。“丁丁当当”,“哦,你输了,没想到你这个姐姐真笨,从小到大玩‘石头、剪子、布’你总是输,不如你叫我‘哥’算了”。弟弟自豪地说。“有什么了不起,嗯!”姐姐拿起勺子,喂了弟弟一口,然后自己也来了一口,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冰淇淋被干掉了。一天过去了。这姐弟俩,天天如此,不见面是想,见了面就打,但还没过几分钟,就和好如初了,他们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1)在文中弟弟比姐姐小几岁?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你知道姐弟俩的老规矩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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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读了这篇课文,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找几张儿时的照片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我们大家说呢?好,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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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小学语文
来源:语文教研室
  “有本事你就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连我的鸡腿也敢动,你以为你是谁啊!别跑,站住!”只见一个刚刚7岁的小女孩正在追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呢?
  “你说谁呢?谁动了你的鸡腿,况且那上面也没有你的名字,你叫他,他答应吗?”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搭话道,并且还在得意洋洋地笑呢,这就是比小女孩小一岁的弟弟。“别跑,小偷。”姐姐此时有点喘了。“凭什么。”而弟弟呢?却越跑越起劲,向姐姐做了个鬼脸,溜掉了。
  该吃饭了,弟弟这头脱了缰的小野马终于回家了,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呢?
  吃饭时,风平浪静;饭后,依旧;看电视的时间到了,有动静了;妈妈这时端来了冰淇淋,乌云密布,姐弟俩开始互相对视——不祥的预兆;开始吃了,只有一只勺子,怎么办呢?你不用担心,老规矩办事准成。“丁丁当当”,“哦,你输了,没想到你这个姐姐真笨,从小到大玩‘石头、剪子、布’你总是输,不如你叫我‘哥’算了”。弟弟自豪地说。“有什么了不起,嗯!”姐姐拿起勺子,喂了弟弟一口,然后自己也来了一口,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冰淇淋被干掉了。一天过去了。这姐弟俩,天天如此,不见面是想,见了面就打,但还没过几分钟,就和好如初了,他们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1)在文中弟弟比姐姐小几岁?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你知道姐弟俩的老规矩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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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读了这篇课文,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找几张儿时的照片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我们大家说呢?好,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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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小学语文
读一读,写一写。
两只蚂蚁争论牛的大小。一只蚂蚁爬到牛的蹄子上,说:“牛比碗大不了多少。”另一只爬到牛角上的蚂蚁说:“不对,牛弯弯的,长短跟黄瓜差不多。”牛听了,笑了笑,说:“请你们多走走再下结论吧。”两只蚂蚁在牛身上爬来爬去,爬了好一会儿还没有爬遍牛的全身。他们说:“牛真高真大呀!”
(1)这段有(  )句。
(2)“蹄”是个生字,请你根据上下文猜猜它的读音是(  ),偏旁是(  ),意思是(  )。
(3)读了短文,你有什么感想?快和同学交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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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目:小学语文
来源:同步题
题型:阅读理解与欣赏
阅读直通车。
(一)苏东坡改对联  苏东坡是北宋时期有名的文学家、书画家,一生好学不倦。年少时,在父亲的指导下,勤奋好学,出口成章,常常受到别人的称赞。于是,渐渐地骄傲起来了。  一天,他写了一副对联:“识遍天下字,读尽人间书”,得意扬扬地贴在大门上。  谁料,对联贴出来没几天,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手里拿着本小书,找上门来,说是特地登门来向苏公子求教的。苏东坡也不介意,可是接过书本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了——书上的字,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这……”苏东坡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老人却谦恭地说:“请苏公子赐教!”  苏东坡面红耳赤,认错道:“请老先生原谅小生一时狂言!”随即提笔在上下联联头上,各加两个字,成了截然不同的一副新对联。
(二)猜字谜  一天“小诸葛”和“赛神仙”又见面了,他们摆开了龙门阵。  小诸葛说出了一个谜,谜面是:  公家的有,私人的无;迎宾时有,送客时无。  赛神仙毫不犹豫地解谜:  黄昏时有,清晨时无;炽热时有,冷却时无。  小诸葛再显身手,接着说:  具体的有,抽象的无;分解时有,组合时无。  赛神仙又以谜作解道:  高兴时有,悲伤时无;认真的有,糊涂的无。  在一旁听摆龙门阵的人好半天如五里雾中,其实,他们的谜底都是同一个字。  到底是哪一个字啊!1.根据上下文解释词语。出口成章: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张口结舌: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2.想象一下,苏东坡在对联上加了两个什么字?再把对联补充完整,写下来。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3.“小诸葛”和“赛神仙”说的是同一个字,猜猜看是什么字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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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忙碌的城市,此时是这个城市少有的如此艳丽的黄昏,是的,是艳丽,残阳如血,仿佛燃着半边天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 那颜色明明那样绚烂却又好像都内敛起来了,像一幅画卷,远远的挂在那儿…这副难得的景象没能留住地上满脸漠然匆匆来去的人,可是蓝寿看见了,看进去了,因为他终于得闲了。  城市的一角是一片棚户区,脏乱、拥挤、破败不堪,放眼望去都是平房夹杂着些二三层的小楼,就显得这栋炮筒似的9层建筑特别扎眼,这个时间这片本应该很嘈杂的地界却安静的诡异,其实也很正常,满墙的拆字都斑驳了,说明棚改艰难的实施了很久终于成功迁走了大部份住户。拆迁怎么可能没有钉子户呢,成功起走了20户钉子户的大功臣,拆迁办的明星干事,人到中年自然发福人称老马的马国福马干事,正站在炮筒楼的天台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拄着腿…没办法,他这个年纪一口气爬9层腰不疼腿不酸那是广告!艰难的倒着气,眼睛却死死盯着对面10层屋顶上蹲着的少年,这9层楼的第10层其实是老式楼顶的水箱房,现在又被花里胡哨的材料围着搭建了一圈,老马目测估计还是个套间。  水箱房平顶边上蹲着的少年就是正欣赏着夕阳的蓝寿,蓝寿这个名字从字面意思上看,其实是个顶好的名字,曾经在一片叫健啊力啊宝啊的同龄城市小盆友中,把这个从大山里出来的男孩儿的格调拉高了那么一点,结果10来年间,寿这个音先是被一群腐女祸害一遍,又被一堆叫兽糟蹋一遍,最后再加上他这个姓……真是够了!此时蓝寿蹲在屋顶上,还真没有纵身一跃的打算,只是想借着这美丽的夕阳沉淀一下,休息一下,他实在是很累了。好吧,很大一部分是难得有机会装一个满分的逼,不觉得这萧条的背景,这漫天的霞光,加上一个忧郁的骚年,很有那么点儿文艺电影范么。  失业怎么了,10来年哪份工作能做满三个月的,家要被拆了又能怎么的,远处那片高楼大厦多的他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还能没他一块栖身之地?大不了换个楼顶重新搭起来嘛,不算事。蓝寿一直坚信,从小到大倒的这些霉,早晚都会得到补偿的,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照这样看,他这任务相当艰巨啊,整不好就是来人间历个劫,准备飞升上神抢天帝宝座的,不然老天爷能下死手整么,根据反派必败的大剧定论,总有一天他蓝寿能干翻头顶这片天,踹烂脚下这片地,怀抱女神,登上位面巅峰…… ( 你确定你不是阿Q转世? )
  “小…子!小伙子!……下来,哎呀你下来……!”老马气都没喘匀就开始喊,奈何出口的声都赶不上那苍蝇嗡嗡声大,实在是没劲儿了……哎呀妈呀,要了他老命了,拆迁办干两年,起码短寿20年,好不容易眼看着大功告成了,又碰上这么一个主。  “你快下来,有话好说,啊!”楼顶上风大,还有不知哪来的老大的机械声,好像是发电机,估计也是粗制乱造的,不时还咔嚓咔嚓几声,老马急的一脑门儿汗,喊了半天也没见楼顶那人有反应,就围着小套房转圈圈,看哪儿能上去。转了两圈又停下了,心想看那小伙子那样,估计体重跟我差不离啊,块头也不小,哎呀,上去也拉不住他啊。赶紧掏出手机,嘴里还叨叨着:“刚打了110,是不是再打个119啊还是911来着……”  那边蹲在屋顶的蓝寿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呆是他独有的疗伤方式,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不管身处什么环境,只要他想,瞬间就能进入状态,大部分时间他是在给自己找坚持下去的理由,或者在内心吐吐槽发泄下,偶尔也像今天这样忍不住想起从前,从前的他,从前的家,原来他是有家的,家里还有人呢,就是不知道家里的那个人会不会想起他。  蓝寿是山里的孩子,3岁的时候跟着姥姥到山坳里的一个小村子里生活,他就只有这一个亲人,村子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从山外来的,其实他记忆里一直有一个模糊的片段,阳光从树冠间穿过打在身上暖融融的,一个美丽的背影像要化在阳光里一样,牵着他的手纤细,柔软,微凉。一步步走出茂密的丛林,脚步很慢却并不蹒跚,好像丛林的湿滑杂乱都在一层透明的屏障下面,他的小脚穿着一双十分精致的锦缎软底鞋踩在屏障上……曾经他一直以为这是梦里的场景,但是真有什么梦境能不褪色不遗忘,十几年过去细节还能越来越清晰么?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只有这一段,那时自己应该很小,不记事才对。不管怎么说,反正蓝寿认定自己跟姥姥是从山里来到山坳村的,他15岁走出村子上学,大学毕业就在各个城市辗转到现在,已经离家整整10年了……
    蓝寿的回忆被一阵通过扩音器放大的喊声打断了。  “上面的同志,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下来说,千万别冲动,上面危险!”  蓝寿晃神,这是把我当跳楼的了,低头一看,楼下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都到位了,外面还围了层看热闹的群众,这叫什么事啊,自己又不是第一回在屋顶发呆,这回人可丢大发了,弄不好明天的头条就能看见他的蠢样了,不,说不定是打了马赛克的番茄酱……  一瞬间各种想法上头,下意识的想起身,刚一动,一阵酸麻瞬间从脚底升到大腿根儿。这可是10楼啊,老天又坑我,真不该心疼最后一条半新的裤子……还用给傻到在10楼屋檐边发呆竟然用蹲的蠢货挖坑?老天爷都呵呵了。  “我看你年龄也不大,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是因为拆迁的事么?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向政府反映,要相信政府,一定会给你解决的,你先下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警察拿着喇叭喊。  “我…腿麻…了啊啊啊……”蓝寿头都不敢回,强忍着酸麻咬牙喊,就怕稍微一动就失去平衡,那他可真是冤死了。  “啊?什么?叫你妈来?好好好,你家在什么地方,我们立马联系你母亲。”  蓝寿哭死,接着喊:“是腿麻了,赶紧…救我……下去…啊!挺不住了,快点啊!”尼玛,平时怎么没感觉楼顶风这么大,都喊破音了,下面的警察就听个找他妈……  “好好好,我们退后,你别激动,我们正在想办法联系你母亲,你还有别的亲人么?”  蓝寿……  还好,伟大的人民警察队伍里是有能人的,策略是喊话谈判吸引注意力,寻找机会两面包抄。可是蓝寿万万没想到,警察队伍里能人的大招竟然是套马绳……警察大叔,你就不怕把人家自杀方式从跳楼改上吊?在蓝寿以死狗状被拖回来的瞬间,楼下群众竟然爆发了一阵热烈的叫好声!在蓝寿翻着白眼被一堆警察埋在身下的瞬间,老马干事捂住了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蓝寿最后的想法是:那圈儿就不能大点么,就不能往下点么,脖子都断了啊,舌头都咽不回去了啊……你们想勒死我,压死我,砸死我啊啊啊……
    老马干事递给窝在破沙发里的蓝寿一支烟,蓝寿没接,别说自己不会抽,就是会,这会儿也消受不起。  老马顿了下,把烟塞进了自己嘴里,看见蓝寿捧着一个大旅行杯,龇牙咧嘴的咽下一口水,想了想,又把烟拿了下来,估计这孩子伤了嗓子。  “孩子,不是叔说你,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有啥想不开的。”说完又来回打量了下这简易房,别说,从外面看跟那废品收购站似的,里面布置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看出主人花了不少心思。再看看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蓝寿,唉!不只是心思,恐怕是倾注了感情的,也怪不得。想了想又说:  “叔知道可惜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叔看你这样也不像那小脆皮,估计今天也就是一时冲动,你们年轻人不是说么,冲动是魔鬼,再说,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你家还有什么人?你出来挺久了了吧,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不是想你母亲了么,你说你这要有个什么闪失,你母亲怎么办……”老马絮絮叨叨的说着,想着只要这孩子回个话,心里这砍儿过去了就好办了。  蓝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今天发生的事不少,对他来说,也不算个什么,自己发发呆就过去了,偏碰上了眼前这位热心大叔,本来被跳楼了挺哭笑不得的,再一想,要不是这大叔,说不定一个抽筋他就做了次飞人,毕竟自己跟衰神转世似的,虽然被救的方式有点坑。很少有人这么有耐心的跟蓝寿说这么多话,话里话外有很多误会,但满满的善意,让蓝寿不忍心反驳打断,丝毫没有不耐烦。  他知道,自己这形相实在让人亲近不起来,1米八十多的个头儿,五大三粗的,长相嘛,嗯……不管怎么说,皮肤是不错,健康的麦色,干净的很,一点痘啊坑的都没有,就是五官,怎么说呢,让人很纠结!  “你多长时间回次家,是不是挺长……”老马还在絮絮叨叨的说。  蓝寿发现,他的绝技失灵了,努力发散的思维无法隔绝眼前这位大叔的话。是内容太有穿透力了么,还是正好戳中了心底深处的那个点。  “回家吧,孩子!回家看看,跟家人好好聚聚你就会发现,那生活的动力就回来了。”  蓝寿还想挣扎一下,他决定反驳,自己不是想自杀,自己活的很努力,自己还会更努力的活,可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是:  “我……想家了!”
    “想家就回啊,收拾一下,先给家里打个电话。”老马长出一口气,总算接茬儿了,这一天把他折腾的,现在腿还打颤呢,说的口干舌燥,臭小子自己抱个水瓶,一杯水都不给他倒。  “叔,你回吧,今天谢谢您,我没事,真的,天都黑透了,看你这样再有一会儿我得背您下去,十楼呢!”蓝寿盯着老马,心想要真让我背,我就接茬儿抑郁着。  其实蓝寿的那句想家后面还有一堆的话,比如,我不能回,姥姥没给我消息呢,回不去,找不到路了。可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想他要是对着瘦猴儿,说不定能竹筒倒豆子,可这么多年,瘦猴儿都没能让他说想家,今天真是邪了,这胖叔怎么就能把自己絮叨懵了呢,还是今天的自己就不对劲。  “……”你确定不给我口水喝?老马不甘心啊,还是什么都没说抖着腿扶着腰慢慢的挪出了门。晚上天台的风更大,楼梯口蹲着那个喊话的警察,见老马出来掐了烟,看着老马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扶着他下楼了。  蓝寿不知道,今天他不仅收到了一个胖叔传来的温度,还有个警察守候过他。平时的他肯定能让两人感受到他特有的热情,真的,今天不是脖子被勒了么,把他勒脱轨了。  今天感觉很怪,蓝寿觉得他好像从早上睁开眼那刻开始,魂就四散了,虽然在别人看来他平时也不大正常。  蓝寿其实是个十足的矛盾体,人高马大的他总给陌生人一种压迫感,实际接触了就会发现,他一张嘴就会弱化那一身的悍气,多说两句就露馅,他要是开始接受你,又会变个样,配上那不可说的长相……是十分磨人的。  夜越来越深了,今天的星星特别的亮,蓝寿一大坨窝在乞丐风的沙发里,这个姿势加上那形象,实在是辣眼睛。  他也不想的,实在是这个姿势让他舒服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牙底泛着酸意,开始他以为是抑制不住情绪,想家想的发疯,心都要涨开了,下决心不折磨自己,明天就回,什么都不要了,他就是要回家,他要亲自问问她,为什么能把自己扔在外面十年不管不问,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渐渐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绝对不是情绪的问题,自己绝对没有发疯,越难受他越清醒,自己肯定有什么问题,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从小到大的记忆片段,试图抽丝剥茧,他怀疑过自己有什么绝症,体检报告显示他壮的大象都汗颜,他也不是没往玄幻上怀疑,但是他那超高的智商总把他拉回唯物主义的阵营。  蓝寿不知道,要是谁有双玄幻的眼睛,一定能看到,星空下,以蓝寿天台小套房为中心,一股特殊的能量向四周震荡开来,影响着周围的气场。这片棚改区还未搬走的住户不知道,他们这些坚持到最后的钉子户,最大的收获不是来自政府的补偿款,而是命运就此改写,惊喜将超出想象。  就在蓝寿考虑要不要叫救护车,救护车会不会把他拉到精神科的时候,他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他猛地起身仔细听:  “该回来了,马上动身吧……”
    天台小套房里,蓝寿一条腿站着,一条腿搭还搭在沙发上,身体前倾,神情惊愕的呆立着不动,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半天了,连身体的不舒服都忽略了。  他需要确认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听,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这实在太诡异了。  好半天他动了,一下砸回了沙发,仰躺着平复心情,一支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又突然窜起来,满屋子翻他的手机。  “不管我是疯了,还是疯了,反正我要回家,疯也要疯在家里。”蓝寿像个神经病一样,把对于他来说,袖珍的可怜的老旧手机按的啪啪响。  “死猴子,接电话,接电话,赶紧接电话啊……”在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之后,电话终于通了:  “娘的,谁啊?这都几点了……”城市高档住宅区一栋别墅里,侯药林被一阵电话声吵醒了,胡乱摸过手机。这两年他开始修身养性了,要是几年前,这个时间正是他夜生活正嗨的时候。知道他这个手机的都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所以尽管扰了他好梦,还是接了起来。  “瘦猴儿,赶紧给我订张票,汽车火车什么票都行,越快越好,我要马上就走。”  “大寿?”很久没人敢叫他这个小名了,侯药林立刻就听出来是谁,脑子一下就清明了,一骨碌爬起来。  “大寿,你别急,订,哥马上让人给你安排,你先说你要去哪儿,还是哪儿都行,你先到哥这来,我马上派人接你去,你现在在哪儿?”侯药林没问蓝寿为什么要走,下意识的就是他兄弟又出事了,这次出大事了,他得帮他,倾尽所有。  “回我老家祁县大坡山,我在家里。”  “好,我马上让小林去接你。”侯宝林边说边拿起房间的电话,按了半天不见有人应,扯了浴袍就往楼下走,冲到别墅的佣人房,砰砰的拍门。  “小林,小林!赶紧起来!开门!”  “啊?啊,老板,起来了,起来了!”小林梦里本来要给他加薪的老板突然翻脸,一下就把他吓醒了,才发现是老板半夜砸他门,赶紧下床开门。  嘭!  侯宝林听见小林起来了,才把正拨给秘书的电话夹在脖子上,开始穿浴袍,结果他司机开门的瞬间又把门甩在了他脸上。  “你个挂皮,搞啥子么!”一来气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小林靠在门上都快哭出来了,要是你老板半夜裸着一身横肉漏着那啥砸你门怎么破,括弧我是男的,在线等……  “咳,你小子,现在你马上去大寿那儿把他接来,快点,耽误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该死的,害得老子苦练的普通话都破功了,边说又踹了一脚。  “听见没有!”  “呃,啊!好的老板,我听到了,换上衣服马上出发。”小林抹了把汗,把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这也太惊悚了,想到这个时间肯定是有要紧事,不敢耽搁,扑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因为是半夜,电话响了两遍才接通,交代了秘书订票的事,侯药林给自己倒了杯酒,等小林把人接来。  咽下一口酒靠在吧台上,想起从前。  一晃眼,他认识蓝寿已经有八个年头了,那时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街头混混,瘦的跟竹竿似的,认识的人不管年龄大小都叫他瘦猴儿,那时候真是穷的就差拿个碗要饭咧,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蓝寿是晚上,在天桥上。
    到老区的车程有1个小时,半夜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路小林熟的很,跟了老板3年,这个大寿哥是除了老板老家以外,唯一一个只有他往过送东西,没见过回头礼的人物。每次的礼物都是老板精心准备的,就是各种肉,几年下来什么季节有什么精贵肉老板门儿清,每样都不多,估计是怕不新鲜,这份心思就无人能比。小林一度以为这大寿哥是抓住了老板什么把柄,仔细一想,哪有抓住把柄只要肉的,那就是真感情,比老板老爹老妈都真!  一路畅通,飞车到老区这次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这地儿现在太瘆人了,跟鬼街似的,小林好几次都想掉头,可是今晚的老板更瘆人,他只能硬着头皮猛踩油门,这破街道全是坑,心惊胆战一身汗,方向盘都快让他抓烂了,眼看着那栋筒子楼近了,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出来的匆忙没带手机,难道还得摸黑爬这栋鬼楼?  就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一脚刹车踩到底,马路中间蹲个什么鬼,再一抬头,竟然没了,鬼啊……  咚,咚咚!  副驾驶的车窗传来声响,小林僵硬的转过头……  “啊,啊啊,啊……”一张脸贴在车窗上,吓得小林哇哇大叫,定神一看,竟然是蓝寿,打开门锁蓝寿开门坐进副驾驶,歪头问道:“我长得就那么丑么,你这反应也太伤人了。还有,你怎么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小林很委屈,到底是谁伤谁啊,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大半夜蹲马路中间装鬼?到底没敢承认,只说了句:“哪有,是这里太暗了,连个路灯都没有,呵呵。”  “嗯,就是加上‘呵呵’有点假,行了,走吧。”  回到侯药林的别墅已经凌晨4点了,一进客厅就看见侯药林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像睡着了,蓝寿他们一进屋就睁开了眼睛。  “几点可以走?”蓝寿见面就问,被侯药林挥手打断。  “小林回房休息吧。”把小林支走,侯药林硬把手搭在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蓝寿肩膀上,小林看见老板挂在蓝寿身上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侯药林带着蓝寿到他的书房,看着他皱着眉抱着肩膀的样子,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从来没见蓝寿这样过,他一直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出什么事都能跟你笑着打个哈哈,虽然他知道,这也是他的一层保护色。现在,他竟然能一眼看出蓝寿的沮丧。  “说吧,怎么回事,这次火烧的大了点!还是什么天灾人祸的,要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用不着换地方。”  蓝寿一听,得,又一个误会,这两天的误会也太多了。不过他还是很感动的,这次他决定说真话:“我说我要爆炸了你信不信,像定时炸弹那种,时间不多了的感觉,我觉得我像是要渡劫似的,能飞升的那种,还有,我听见我姥姥叫我回去了,所以我要回家,瘦猴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真的。”你看我认真的表情。  侯药林信了,真的,他甚至有种一瞬间解脱的感觉,因为他对于蓝寿的衰神体质怀疑好久了,虽然每次倒霉都有科学解释。  可是他不敢说,因为他过的越来越好了,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这一切跟蓝寿有关,就是因为他过的好了,蓝寿才这么倒霉。他偷了蓝寿的运气,不不,不只是他,还有蓝寿亲近的人,比如乔威,比如张宝,等等。  他忍不住调查过,曾经跟蓝寿比较要好的人,都发达了,蓝寿确一次又一次的倒霉,这些人里有的怕受蓝寿牵连,或直接或委婉的跟他拉开了距离,可离开蓝寿不久他们的好运就到头了,不是说开始倒霉,而是相对来说平稳了。  这个想法太疯狂,他不敢往下查了,他害怕、他心虚,他知道现在的侯药林再体面,骨子里也还是从前的瘦猴儿,瘦猴儿是自私龌龊的小混混,他侯药林戒不掉混混的贪婪。所以,这些年蓝寿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他发家的事迹让很多人唏嘘,这些都印证着他疯狂的假设,他害怕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摸了把良心,讲义气重情义交来的兄弟让他的贪婪毁了,他对蓝寿越好越心虚,可是他敢指天发誓,他侯药林不是良心丧尽,他的兄弟情不是假的。  他怕对蓝寿的影响太大,从来不敢靠的太近,他努力学习改变自己,不是怕别人说自己是暴发户土包子,而是让自己得来的一切不那么虚,好运少偷一点是一点儿。可是今晚的一个电话就让他的良心备受煎熬!  蓝寿说他要渡劫,就是说他是天神下凡他都信。  “你……不是在考虑把我的火车票换成精神病院包年吧!是不是兄弟啊!”蓝寿见他一句话把这胖瘦猴儿劈懵了,有些郁闷,他之前想最不济瘦猴儿会以为他又不正经,像以前似的配合他调侃两句,他顶多只需要感慨一下说真话都没人信。没想到,这充气版的死猴子竟然一脸对不起他的表情,不会真要大义灭亲吧!  侯药林抹了把脸,坐到蓝寿对面,眼睛盯着蓝寿说:“大寿,哥信,真的,其实哥怀疑好久了,你就从来没觉得自己衰的不科学么?我这两年找了不少道上有名的大师,想给你破破,结果,都特么不靠谱啊!飞升哥是帮不了你了,但保证拿这身肉在底下给你垫着,你想要回家就回,这边的事哥给你摆平,需要什么你吱声,行李我给你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联系,替我跟姥姥问好。”  这回轮到蓝寿呆了。  “不是,瘦猴儿你别这么说话行不行,你好好的陕西腔改成这样做什么。”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饿这叫贵气懂不,你个挂皮都说普通话,饿好歹有头有脸。行咧,包社咧,听饿的,火车票早上8点的,到时转汽车,本来想让小林开车送你,怕路上出事啊,还是火车安全。你去睡一哈子,吃咧早饭就走。”  …………
    早餐很丰盛,蓝寿确没吃几口,对着满桌子的食物充满怨念,要是平时他能把这顿饭从早上吃到中午,如果午餐还这样丰盛他能吃到第二天。现在他竟然没胃口。  临走时侯药林塞给他一个小行李箱,说是几件换洗衣服,又给拿了一兜儿熏肉酒食。  侯药林不去车站送他。  “早去早回!有事打电话。”  蓝寿什么都没说,摆了摆手就上了车,到火车站的时候刚好检票,拒绝了小林进站送他,他又不是病入膏肓了。  蓝寿挤到自己的座位时火车都已经快到下一站了,人实在是太多了,明明离五一高峰期还有几天。  临时订票,居然还有个座位,看来瘦猴儿还是挺给力的。  虽然不是古老的绿皮车,这列车看着也挺破旧,毕竟他去的地方还是挺偏僻的,好一些的特快车都不停。  蓝寿的座位靠窗,已经有个女孩坐在那儿了,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顾不上绅士风度了,拿着票把座位要了过来。  看着女孩幽怨的表情,蓝寿脸都红了,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怕就这么吐出来,那女孩会恼羞成怒灭了她。  他也很想哭好么,太难受了,人挤人不说,不知道他附近的哪位,那个味儿啊!  蓝寿坐下后就尽量往里缩,无奈他那大块头怎么缩也比之前那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儿占地方,搞得座位上另外两个女孩儿频频拿眼角挤他。也不能怪人家,他要是个帅哥还好,他这形象实在容易让人误会。  唉,这真是煎熬。他这算是内忧外患么?蓝寿抱着一兜吃的,他后悔,明明吃不下什么,还拿着当累赘。  你往我这边靠。  最外边的女孩儿扯了扯中间女孩儿的袖子小声说道。中间的女孩没听清好友说什么,但是随着好友的动作往她那儿又靠了靠。  蓝寿确听见了,他感觉好像满车厢的嘈杂都往他脑子里钻,搅得他头疼欲裂。他只能默念,只要4个小时4个小时……希望时间过的快点。  蓝寿附近不管坐着的还是站着的旅客都不时瞄他一样,诚然有蓝寿长相的问题,还有他那难看的脸色,总感觉这人怪怪的。  你说他是不是通缉犯之类的。  不能吧,坐火车要实名购票的,要是通缉犯早被发现了。  你看他宝贝似的抱着那塑料袋,行李箱倒扔脚底下,那里肯定是值钱的东西,怕偷。  我看不像好人,那么大个儿头拿个这么小的箱子,不会是娘娘腔吧。  ……  旅途无聊,蓝寿成了他这小圈子旅客的谈资。  蓝寿觉得抱着这堆东西也挺难受,就麻烦对面座位的中年人把小桌子上的东西收一收,把行李箱拿到小桌上,想把吃的塞进去,结果一打开箱子啪的又扣回去了。  瘦猴儿这货竟然给他塞了一箱子人民币。说好的几件换洗衣服呢?  侯药林想说,二货,有钱衣服可劲儿换呐!  虽然他动作快,但还是有几人看到了那箱子里一片诱人的粉红。  妈呀,不会是抢劫犯吧。  旁边的软妹子整个人快趴到好友身上了,要不是边上过道有人挤着,她朋友就下去了。  要不要报警啊……  好几个人脑袋里闪过的都是110。但现在很少有人正能量爆棚,都怕惹事上身。再看蓝寿那长相,还是算了吧,相信恶人自有恶报!  蓝寿迅速把箱子塞到自己脚下,吃的就扔在小桌子上了,看对面中年人一脸的不满,就请对方吃,他缩回去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坑啊,就不能给张卡啊。  其实他仔细翻翻,除了现金是有张卡的,多贴心,怕他亲爱的大寿到那小山沟没地儿取钱啊。  蓝寿非常郁闷,这不是招人劫他么,穷乡僻壤的。本来自己破衣烂衫加上天生威武的长相,多安全。  就在他终于熬到还有一站地的时候,列车员挤过来检票了,拿过他的票低头一看,检票的手一顿。  旁边的俩女孩儿都紧张了,真是通缉犯啊!被发现了被发现了,不会被抓去当人质吧!好可怕!  噗……哈哈。  “哥们儿,香菇么!”  蓝寿秒懂,立马变菜刀眼横了那列车员一眼。  该死的,不能忍#,好想改名字怎么办。  俩女孩愣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回事。  列车员见惹人不高兴了,讪讪的摸了把鼻子,接着往下一个车厢挤。  蓝寿站起身跟着他往外挤,怕一会儿到站下不去车。  下了火车,跟着指示牌找到汽车站,正好赶上发车,先上车后补票,后面一整排都空着。  嗯,这一路,除了那箱子扎手点,都还挺顺利的。  蓝寿下车时已经快4点了,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整个人有些飘,可他归心似箭。  凭着记忆已经找不到以前的村子了,甚至怀疑汽车给他送错了地方,其实他走时曾记下当时村长家的电话,只是他两年后打就是空号了。  他跟姥姥刚到村子时,大坡村还没名字,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穷的很,后来不知怎么的,有人竟然跋山涉水来山沟沟里收山货,没几年,大坡村就变了样,甚至村长家竟然安了电话。  蓝寿考上城里的高中也让这个小山村火了一把,村民只知道村里有娃会念书了,不知道蓝寿靠书本自学参加中考,竟然干掉了大部分城里孩子,是所在市的第3名,硬是让好几个重点中学的校长抢破了头,因为他的学籍有问题,初中以前竟然是空白的,中考是靠几个初中校长联名的介绍信才破格参加的。  这意味着什么,这孩子要上天啊,说是姥姥只教了认字。自学的孩子不是没有,这么逆天的没见过。  见到蓝寿时,校长以为被骗了,这倒霉孩子是神童?果然上帝给开了一扇门,肯定把窗户全给你封上。不管怎么说是自己舍了脸面抢回来的,哭着也得收,学费书费住宿费全免,每月还给充饭卡发补助,待遇不要太好。  蓝寿也确实让全校师生掉了一地下巴,入学一学期期末就跟毕业班一起考前模拟,把连续5次模拟考都是年组第一的女学霸拽下了神坛。校长激动的差点没把办公桌拍散架,原来这小子中考还发挥失常了。  事实上蓝寿这衰货不是盖的,当年就跟着高考,结果第三年才进去考场。  学霸蓝寿的记忆力当然很好,但是不表示他不是路痴,不然他也不至于两次找不到考场。  现在路痴蓝寿正抱头蹲在一段偏僻的山路上,天马上就快黑了。  他该怎么办!  这边……  发什么呆,走啊……  蓝寿抬头,这声音,是姥姥,确切的说这声音是他记忆中的姥姥,这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姥姥已经……难道是她老人家的魂魄在指引我?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光末入林间。  这是……
    蓝寿是个高智商学霸,从前!  蓝寿是个无神论者,曾经!  蓝寿是个皮厚心宽的傻大胆儿,现在为止!  如果在你迷茫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呼唤你,在你迷路的时候有一道光指引你……  这一切是不是很美好!  要不要感谢老天眷顾,众神保佑!  蓝寿闭眼握拳。  清醒,一定要克制,自己肯定是飘了,昨天不过是装疯卖傻找理由回家,眼看就要到家了,千万别抽风,天都快黑了,这时候进山不是找死么,刚刚是幻觉,幻觉!  “别磨蹭了,赶紧过来!”  蓝寿睁眼,那道光还在,他狠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幻觉。这一回他的脚步比脑子快,迈开第一步就已经替他自己做了决定。  林间的路很不好走,他还带着那只行李箱,没办法,一想到那些软妹币,他实在是舍不得。磕磕绊绊走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已经暗了下来,显得那道光越来越亮,也显得周围的森林越来越阴森恐怖。  就在他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被一阵吸力猛地向前一拉,眼睛一花,周围的一切变了。  这里……  这是自己的那个梦,没错,就是那个梦,只不过梦里他踩在屏障上的穿着锦缎鞋的小脚,变成了沾满了腐叶泥土的特大号破烂帆布鞋。  那个梦是真的,我回来了,这才是我的家。  蓝寿扔掉行李箱,箭一样冲出去,全力向前奔跑,当他跑的喉咙发热的时候猛地扑出去,一下摔到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抬头,一栋风格奇特的建筑落在远处,中间是一片精致的园林景观。  呼……还好不是间草屋木屋破旧别墅什么的,蓝寿松了口气,不然他心脏真受不了了。  不对,这建筑……好眼熟!  怎么那么像…泰!姬!陵!!  蓝寿崩溃,还不如草屋呢!突然感觉心还不够大怎么办。(这个时候不是该感叹胆子太小么?)  淡定,蓝寿吸气,仔细看还是有差别的,嗯,这个明显更梦幻嘛,那灯光多柔和,一点儿那啥的气息都没有。  “又发呆!赶紧滚进来!”  蓝寿一震,迈步走上甬道(为什么要用这个词!)。石板似玉非玉,刻着满满的纹路,像是一种文字,两边是玫瑰花墙,修剪的很规整,感觉……主人是个强迫症?  “走快点……”声音催促着。  蓝寿小跑几步来到门前,一时怔住。  近看这座建筑华美至极,墙身满是镶嵌宝石的精美雕刻,就连在远处看着平滑的墙面,实际上都布满细小的纹路,加上镂空的落地窗,所有的花纹都跟石板路上用的一样,似画非画,似花非花,蓝寿确定,这一定一种文字,不是字母文也不是梵文,有些像更繁复的汉字,很美的文字。  就在蓝寿吸气再吸气,终于鼓足勇气打算上前敲门时,眼前的门缓缓打开了。  门内的光里有道高挑的身影,随着面容逐渐清晰,蓝寿的眼睛越睁越大,猛地退后一步。  不怪蓝寿这个反应,他没掉头就跑足见心理素质过硬。  先不说在一座长得像那啥的建筑里。就想象一下,你的姥姥,在你5岁的时候,她美的跟一位仙女似的,你觉得很自豪。在你10岁的时候她还美的跟一位仙女似的,你觉得非常自豪,当你15岁离开家时,这位仙女姥姥容华依旧,你默默祈祷她永远年轻美丽。同时暗暗怀疑周围的人都瞎,这么美的人竟然没有人多看一眼。  但是,当你10年后再见她时,她站在一座那啥里,跟你最初记忆中的她毫无二致的时候,就问你。  悚不悚,怂!不!怂!
    镇定下来,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蓝寿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记忆里她总是一身土灰色麻布衣服,跟当时很多老大娘的款式一样,长发挽在脑后,跟那些老奶奶的发式也没什么区别,小时候只觉得他的姥姥跟村里那些人简直不是一个物种,可村里人看她时的表情确很寻常,再大些他开始读书,开始知道畏惧,开始学会掐死心里那只叫好奇的猫……  一袭华丽的白色长裙,双眸深邃似星海,摄人心魄,果然这身衣服才是对的,粗布什么的都是假的!  优雅的转身,好像知道蓝寿一定会跟上一样,天知道那身曳地的长裙是怎么跟着华丽丽的铺开的!  蓝寿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这应该叫做宫殿吧,这么豪的门,刚才是怎么打开的!走进去就看见一面巨大的影壁,上面雕刻的不是文字,像是一种巨兽图腾。  绕过影壁就能看见两排方形石柱撑起的斗拱连廊,一路数过来,整整24根,看似相同,仔细观察每根的雕文都有差别。  来不及细看,蓝寿快步跟上,登上密密匝匝的石阶,具体多少已经忘了,只知道登上最后一阶腿都突突着。  抬头……蓝寿漠然,都这种程度了,他难道还抱希望上来会看见一间客厅么!  果然半夜里那啥跟祭台很配!话说,从外面怎么看不见这么高的祭台!  祭台是圆形的,地面还是雕文,很二次元的星盘风格,他知道,这些雕文不是装饰用的,他从开始踏进这座建筑,体内那股莫名的悸动就越来越强烈!  “这祭台是为我准备的么?”其实我就是一个祭品吧!  “是为你准备的,你该知道了!”看见那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人了,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果然……”他早就明白的,为什么他的“姥姥”如此的诡异,从小他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亲生的!  “我是谁?或者,我是什么东西?”  “我一直奇怪,你怎么现在才问,开始我以为你太小了,心智还不成熟,后来见你智商没什么问题,才知道,你是想的太多,优柔寡断至极,看来我果然不适合教孩子!从我跟你外祖父到你母亲,甚至你的父族,哪有这样的传承。”  你确认你教过我?  “不对,我是亲生的?为什么这么对我,献祭亲生骨肉,就算你不是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决定!”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不敢,他不是优柔寡断,他是胆小,怕一问出口,就彻底失去唯一的亲人,尽管这个亲人是冷漠的,可是他就是需要,无比的需要!  “放肆!”  猛地蓝寿整个人被掀起,飞出祭坛,整个扑在石阶上,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去。  双手扒着台阶,一阶阶爬回去,耿着脖子喊:“打死我,反正早晚是个死!”  “蠢货,谁说要献祭你,你是要蠢死么!”该死的,我是女神,形象都毁了啊。  看着眼前快要跳脚的女人,蓝寿……  “你说是为我准备的,怪我咯!”果然有代沟么。  “……你不是问我你是谁么,你不是叫我姥姥?我早就说过我是你外祖母,偏你要叫这么土的称呼。”  “我小时候也不知道你这么那什么啊,你是修仙了还是玄幻了?”  “行了,你闭嘴!”  蓝寿还有一连串的问题都被打断了,憋得他直瞪眼睛。  “我是神!”再让他问下去,就是死神了,被气死的!  噗!……呃!  一个眼刀飞过来,蓝寿把剩下的半口血又咽了回去。又怪我,谁让你打我了,本来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太惊讶了,绷不住啊!他外祖母是神,女神!他岂不是神三代!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是当时那个世界唯一的神。”  “为什么说当时?”  “因为过去很久了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登位称神。”  “呵!”看着女人满是嘲讽的轻笑,蓝寿一抖,肯定有人作死的惹了这女人,不,花样作死的惹了女神!  “不对,我错了,当时那些老家伙都没什么希望了,有机会称神的只有你外祖父,也已经……,剩下的那帮废物,就算刮尽家底供那几个有潜力的小辈,法则已经缺损了,他们休想证神。”  “额,说些我能听懂的。比如外祖父怎么样了,比如我妈呢,还有我爹!”哎呀,信息量好大,外祖父霸气啊,听见没,还没称神,就把唯一的女神搞到手了!  “你外祖父死了,你母亲死了,你爹也死了。”  ……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女神了不起啊!就你这样把我教成这样很奇怪么!  “事实不能说么,除了你那该死的爹,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不是比你更有资格愤怒么,可生死就是这样的。”  是啊,好悲伤怎么办!  “我爹呢,他为什么该死,他是谁?”  “你爹是嬴政,害死了我的女儿,难道不该死?”
    ……  蓝寿都要笑了,顺着现在诡异的套路,他爹应该就是那个嬴政,死(shi三声)了两千多年的始皇帝!  “那啥,听说他是个矮胖子!真的么?”  “……”好想断子绝孙怎么办!  “我不问为什么我爹是嬴政,我怎么到二十一世纪的,我外祖母是女神嘛,两千多年小意思,也不问为什么我不姓嬴,甚至不姓赵,你都说了,爹该死,我随母姓嘛,我……”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想问什么!”  蓝寿低头,顶着你那菜刀眼谁说的下去,果然女神什么的,性格就是不讨人爱,一点都不会聊天!  “你不就是想问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么,怕自己另一半血脉太龌龊,没脸活吧!”哼,小时候就畏畏缩缩的,闷葫芦似的,十几年没长进。  蓝寿肩膀瞬间塌下去,呵!他能怎么办,他没的选!  看见那孩子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里去,女神撇开头,叹了口气。  “行了,你母亲是自己犯傻,是我没教好。”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狠狠绞在一起,压下冲上喉咙的酸意,她身为神邸,却被逼到异界,拥有无限的生命,却注定孤独,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有什么用!  蓝寿抬头看到那道背影,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他不该问,既然他们只有彼此了,知不知道那些有什么关系。  “姥姥,我们……”  女神抬手,打断蓝寿:“时间不多,我说你听。你是跟我姓,你应该叫伽罗蓝·寿,伽罗蓝是我的名字,我的姓我已经忘了。”  蓝寿表示他不嫌叫蓝寿难听了,起码叫起来感觉还像个人,这全名一听就是个魔兽,魔宠,召唤兽之类啊!  “在伏月大陆,一个有些底蕴的家族都是以最有名望的祖辈的称号为姓氏的,越突出的越靠后,有的家族会把所有高阶位的祖辈名号都加进去,呵,那几个不要脸的,家里小辈从会说话开始背姓氏两年背全都是聪慧的!在我之前,我的家族也有个很长的姓氏,在我之后,我的家族就姓伽罗蓝。”  蓝寿瞬间被侧漏的霸气感染了,这是撑起一个姓氏的女人,我是她孙子!亲的!  “你的外祖父是最强火系魔法使,惊才绝艳,从我为他开运,到他成为魔法使,只用了短短五百年。火系魔法本就是强势职业,当时他已经在准备冲击领域,拿到神格就可封神。可是没想到,那帮混蛋竟然敢!”伽罗蓝狠狠咬牙,真是耻辱,一位神邸竟然让人觊觎,算计!她宽大的裙摆层层荡开,长发都在飞舞。  蓝寿能感受到她的愤怒,自己体内的那个炸弹都在随着她周身震荡的能量不断鼓动。就在他以为会炸开的时候,伽罗蓝的手点在了他的眉心,瞬间平静下来。看着蓝寿捂着胸口深吸气,她皱了皱眉,看来已经到极限了。  蓝寿咽下嘴里的血,试着一脸轻松的问:“发生了什么,要是小说,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要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然后我打怪升级,跟恶势力斗争,最后让那帮孙子跪地叫女王大人!”  伽罗蓝一看蓝寿那张猥琐得不忍睹的大脸露出那贱兮兮的表情,心虚的转身:当时在脸上下的封印是不是太狠了?  掩饰性的轻咳了声说道:“又犯蠢,我不跟你说明白原委,等着看你去送死么!”  “伏月大陆的形势你以后自会了解……”  蓝寿……呵呵…  “都说时间不多了,我不应该挑重点说?你只要知道,中上层的那些家族,没几个干净的。当年的事,他们都有份!”  噗……敌人太多,女神人缘明显不够用!  “我的封号是幸运,因为我是第一个天生完美感应运力的运师。”  噗……!抹把汗,还好我不叫幸运寿~  “从前运师叫祷祝,为人们祈求幸福,真正能调动运力的少之又少,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调动了运力。”  就是大部分都是瞎蹦跶,蓝寿想到了跳大神的。封号幸运!女神大人,你知道你孙子衰成什么样了么,蓝寿一直以为他是衰神转世。  “慢慢的祷祝的能力发生了变化,她们发现为人们祈祷,真的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后来我学会掌控运力,成为祷祝,经过漫长的岁月感应法则,得到神格。  不知道是法则变化,还是我影响了法则。人族到了一个修练的大时代。在伏月大陆,形成了几大职业,其中一个职业尤为特殊,就是后来的祷祝改称为运师,因为想要修炼,就需要运师开运,受沐运力,人族才能拥有感应各种力量的能力。开运级别越高,潜力越大,运师的等级也一定程度影响开运级别,高阶运师本身也能影响周围人的运势,所以运师地位很高。  运师的能力是一种血脉天赋,而且运师也是人,总有七情六欲,她们生下的孩子也有很大机率拥有母亲的天赋,人们自然发现娶到一位运师对后辈子孙的影响。  哼!那些地位高的家族有几个不贪婪的。更何况运师本就稀少,修炼十分困难,能够主持开运的次数也有限。结果几千年下来,隐隐形成一种潜规则,运师只能嫁入上中下十六神护家族。  我在神位千年,前后册封了二十四位幸运使,其中足足有二十位嫁入了上神护家族,呵,我虽然活了千年,可哪里活得像个人。所以她们嫁人,我从没想过阻止,没想到她们竟敢出卖我,背叛我!”  “等等,你们那个世界是不是只有女人能嫁人,娶的也都是女人。”蓝寿觉得自己智商绝对在线,信息捕捉非常到位。
    蓝寿方了,在他的人生歪楼到玄幻大道上一往无前的情况下,他此刻最紧张,坑啊,不会裤裆里的小家伙儿也是假的吧!  看着他姥姥古怪的表情,蓝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你猜对了,运师都是女子,生育的也都是女孩儿,如果女孩儿继承了天赋,也只能生女儿,从无例外。”伽罗蓝表示,她也很方好不好。要不是她亲手把他从女儿肚子里取出来,她都怀疑抱错了。  蓝寿暴走,蹭的蹦起来,“什么就猜对了,是我不是男的,还是我不是那什么运师,或者,我妈没继承天赋?”怎么可能,幸运女神的女儿能没有天赋?对,是始皇帝陛下拖后腿,一定是!  “我的女儿怎么会没有天赋,她连父亲的神力都继承了,我怀疑你是男孩儿是因为你是两个世界的混血儿。运师不是没有跟其他种族通婚的,也没有生男孩的。”都怨你那个爹!  呼……蓝寿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弟弟保住了!  再一看女神大人满脸嫌弃得直撇嘴,蓝寿无语,我们这儿流行重男轻女好不好,都不知道入乡随俗。他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一下,明显千年老神还有颗少女心,敢反抗,分分钟怼死你。  “说到哪儿了?”  蓝寿打断了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我懂了!”充满了报复自己被打断的快感,幼稚了些,起码顺了点气。  剩下的还不好猜,几个猥琐的大家族,刮分了运师抬头一看,还有幸运使,幸运使划拉的差不多了,尝到了顶级专属开运的甜头,家族权利空前膨胀,一发不可收拾,再一抬头,金光闪闪一女神,这要是变成我媳妇,我儿媳妇,或者我孙媳妇儿,就问,还有谁?估计一开始大家都只敢私底下意淫一下,结果一回头,发现一臭不要脸的竟然已经成功抱上女神大腿,并且一路往上……简直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啊,原来心底最阴暗的小九九竟然有可实施性,必须干啊。  于是,几大家族几乎同时开始打起了主意,可是就算女神看起来美丽柔弱易推倒,那毕竟是一位神邸,信心再膨胀,盘算一下手里的这点家底还是各种虚,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中间肯定有那么几个退缩了,但大部分面对绝对的诱惑,选择联合啃下这根硬骨头,高高在上的神变成禁脔,想想都刺激!哪个家族没有向上的野心,换个角度,你没胆,万一其他人成功了呢,回头这个圈子就没有你了。于是阴谋就开始了,那些成了人家媳妇的幸运使,自然物尽其用。  “我有些不明白,如果运师都嫁人了,那慢慢的不就没有自由的运师了么?这是垄断啊,普通人怎么办?”  “他们当然不敢完全霸占,运师的后代都是随母姓的,她们成为运师那天,连本身的家族也要脱离,这都是要给世人看的。”伽罗蓝苦笑了下,“有哪个人能真正六亲不认,就算自己能无视夫族,那作为女儿呢。台面下的运作很多,但明面上的公平是需要的。  何况,人族又不是生活在理想世界,还有外敌需要抵御,生存空间都是靠命填出来的,战争从未间断,谁敢垄断开运,断送人族命脉。  运师难道都是傻的,被世家垄断,失去民众的拥护,她们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是啊,就是那点儿台面下的好处就已经无法想象了。  “你是女神,这么长的时间,得给多少人开运,这些家族都疯了?”世界公敌啊。  伽罗蓝拂了下裙摆,转身走向祭台中心,边走边回答蓝寿的的问题,“你以为幸运女神的赐福是什么样的荣耀,只有每千年的祭筵会选头名才有一次向我提要求的机会,那些头名也不一定会为自己的子孙求一次开运,大多都为自已求福。还有就是军功受封或者机缘感召了。我主持开运引动的运力太过庞大,次数多了必然影响大势,我只为10人开过运,他们无一不是人族骄傲,其中4人战死,剩下的……”  “剩下的都是那些家族中人,除了外祖父都选择缄默。”蓝寿明白人性的弱点。  “不,他们有一人去战场替换下你祖父,让他可以回来助我,虽然我是幸运女神,不是主战属性,但光明系战力也不惧任何人,加上你祖父,有我的加持,就是面对战神也可一战。  是多格拉出卖了我,她窥探到我怀有身孕,泄漏给她的夫族,不然,那帮人哪有那个贼胆!”  蓝寿想,不只是贼胆,在他们眼里女神被猪拱了,竟然还有了子嗣,那就是只飞天猪啊,生而为王,那嫉妒绝对突破天际。  “在孕期,我能动用的神力十分微弱,更不敢引动法则,神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  嗯,你一人称神,可以对法则指指点点,影响世界平衡也就算了,还想夹带,不能忍!  “他们能掌控的时间有限,为了能一击即中,动用了禁忌力量,你祖父为护我战死在我眼前,我悲愤到极点,发誓要让他们知道渎神的代价,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一件什么蠢事!”  
    蓝寿一直觉得外祖父走了狗屎运,没想到这么男人,不然怎么能拿下幸运女神。  “最后关头我抽取了那个世界大部分运力和一部分法则之力,打开了空间壁垒,我本抱着必死之心的,没想到能到达这里。”  就是死都不给你们留渣,太决绝了……蓝寿能理解,真的,一个愤怒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何况她是受害者,还是个女神,那个世界的男人肯定让女人惯坏了,没见识,竟然敢惹女人,还是个将为人母的女人。  “我倒没什么事,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太小了,为了保住你母亲,我把神力和神格一起封禁在她体内,没想到当时抽取的法则碎片竟在她身体里,我没有办法剥离,这个世界很排斥它,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平衡着。  就这样,你母亲出生,也顺利长大,可是她太孤独了,对外面充满了好奇,我千防万防还是让她跑了出去,结果遇见了你父亲。  本来我没太在意,就算动了情也没什么,你父亲顶多是她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短短百年,转眼就过去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动用了运力,还怀了你。  本来你是绝对活不下来的,跟你母亲不同,她虽然在这个世界出生,本身是完全属于伏月大陆的,你不同,你太特殊了,两个世界的人与神怎么可能有结果呢!”  蓝寿懂了,飞鸟与鱼的故事原版竟然是他父母。  “你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微弱,其实我也曾庆幸你的存在,因为你通过血脉融合了法则碎片,我只要剥离你,我的女儿就不再有威胁,她可能猜到了我会这么做,强行用了我当年的方法,把神格与神力转给了你。  可她忽略了,你跟她不同,你的父亲只是个凡人,你怎么可能承受神的传承。我看到她剥离神格就知道晚了,她自小与神格共生,根本无法像我一样转嫁,我只能选择保住你,迫不得已,我窃取了这个世界不成熟的法则之力,化成十二道枷锁,强行把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神力与神格封印在你体内。  就这样你能不能活也只能看造化,可是你母亲求我,她那样求我!”伽罗蓝说到眼泪再也忍不住,整个人滑坐到地上,无法继续她一直做的准备。  蓝寿起身,走到她身边,抱住她。低头就看见他的眼泪滴到她的裙摆上,原来他安慰不了她,也安慰不了自己。  他现在明白了,他倒霉这么多年都是报应,他就是个不祥的怪物,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她求我,她求我拿她开祭,我怎么下的了手,那是我的骨肉,从一个小团团长到亭亭玉立,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她,只要她幸福!  是了,就是这个想法,就是这个想法逼我的,我知道你对于她来说也是这样的存在,她说这是她最后的愿望,我拒绝不了!”拒绝不了……  呜……  伽罗蓝伏在蓝寿怀里痛哭,蓝寿浑身僵硬,满脑子都是开祭,开祭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开祭是什么意思!  蓝寿抓着伽罗蓝的肩膀,把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  伽罗蓝看着他血红的双眼,突然知道自己多么残忍,他只是个孩子,她不该说。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的女儿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了永恒的生命,她生而为神,活得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还没好好享受一下生活,就尝尽了人间苦楚。  如果她不说,母亲对他来说算什么,就只是个称号,她走后,有谁还记得她的宝贝!她不允许,绝不!  “你不是好奇你为什么生在这个时代么,因为你母亲用自己的神体孕养你千年,直到二十五年前耗尽骨血我才把你取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他不好奇了,不想听!  蓝寿这副样子她一点都不惊讶,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么,伽罗蓝觉得自己是癫狂了,这是在干嘛,生死对于她来说算的了什么,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何必呢。  “你三岁时我不得不带你出去,因为封印不稳了,在这个世界你无法修炼,想要提升到足以接受传承是不可能的,除非我带你回到伏月大陆,可是我早已不是神了,我的力量不足以破开壁垒。  想了很久,我决定让你进入社会,你接触的人多他们起码可以分散封印外溢的运力,多少能蒙蔽一下法则,如果能坚持到我找到回去的路,那最好。”  说到这伽罗蓝停了下来,推开蓝寿起身继续她之前的工作,时间快到了,得加快速度。  只见她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一块儿拳头大的宝石,颜色湛蓝,光华四溢。松开手,那宝石飞起落入地面一处星盘中心。  她不断重复这些动作,红黄蓝绿金白黑,随着七色七种不同的宝石落入星盘,整个祭坛一震,地面上雕刻的星盘像被注入了生命,缓缓转动起来。  做完这些回头一看,蓝寿一直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满身生无可恋的气息,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伽罗蓝弯腰,用一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让他看到她眼里的坚定。  “我跟你说那些,不是责怪你,而是让你知道,你的生命承载着满满的爱,你是伴爱而生的宝贝!  你的那些挫折只是神力的反噬,跟什么惩罚什么不祥都没有关系。  你就打算用这副样子跟母亲告别么?”  蓝寿抬头,你说什么?  我可以看她一眼么?  伽罗蓝看懂了,温柔一笑,祭坛上出现一副水晶棺椁,层层打开,一位身量修长的女子躺在里面,红色长发铺散在雪白的裙摆上,美的让人窒息。
    蓝寿爬起来走上前,看到她的瞬间眼泪就止不住了,他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努力不让自己的脸扭曲变形,她那么美,自己长成这样,吓到她怎么办。  苦笑着想,她会不会以为有人把她儿子调包了啊。  “她叫焱,用这儿的语言,我觉得这个字最接近她父亲的名字,我们还没来的及商量自己的女儿叫什么。”  蓝寿看着她,想告诉她,他小时候常常梦见她,梦里她就是这个模样,而他也漂亮的像个天使,她常对着他笑,看得他幸福的要化开,舍不得醒来。  可是梦总会醒,再后来他就再也没有梦到过她了,他以为,他被嫌弃了。  “我后悔见她了,你说她会不会后悔啊!”蓝寿摸了把脸调侃道。  伽罗蓝失笑,她知道他的意思,“你本来的面目不是这样的,是我带你出去前加固封印的时候用了些手段,既然要放你出去磨砺,你的那副长相会害死你。”现在想起来,那时小肉团一样,可爱的不得了,比他母亲儿时还肉上几分。可能因为是男孩儿,眉眼竟比她母亲更像外祖父些,尽管她不想承认,他的那个父亲长相也是十分出色的,不然怎么骗得了她的宝贝。  “你是说……”蓝寿回头,看看这两位女神,以这个做模版,累屎陛下也拖不住后腿吧,一想到用那副长相进社会大染缸,再加上自己的名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嗯,这个长相我挺满意的。”他一脸认真的对伽罗蓝说,女神大人真明智!果然是亲姥姥!  伽罗蓝嗔了他一眼,“你去把你母亲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  蓝寿听了,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踏上棺椁,仿佛怕脚步重了会吵醒上面的人。  近处一看,她美更加惊心动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嘴角含笑,仿佛只是睡了,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快点!  伽罗蓝催促着他,他无奈抬起她的手,轻轻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握着不愿松开,她的手跟他想象的一样,柔软微凉。  “别磨蹭了,听好,那个镯子是给你准备的,里面的东西都属于你,有你外祖父留给你母亲的,也有我为你准备的。  嗯……因为没想到会是男孩,可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是都是好东西。等你开始修炼,用精神力就可以打开。  现在你把它戴上。”  蓝寿怀疑的看着这个尺寸不对,明显女式的手镯,有些纠结,一想到是礼物,咬咬牙伸手试了试,他想既然让他戴,肯定有什么机关能让他塞进去。  果然那镯子好像就等他伸手似的,竟然自己一抻,套上了他的手腕,并且消失了!  “你能用的时候就会感应到,只有你自己想取下来才会出现,不然戴着它招祸。”还很辣眼睛!看着蓝寿摸了摸手腕,莫名的又有些心虚。  就在她尴尬着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蓝寿突然跑到她跟前。  “快快,再给我来一下,又开始了!”  伽罗蓝……  不管用了,也差不多了!  蓝寿伸着脑袋等他姥姥再给他点一下,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好像能听见定时炸弹走秒一样。结果伽罗蓝没伸手点他,而是一挥手,他整个人就飞到祭坛中心上空,成大字浮在那里。  他以为伽罗蓝要给他来把大的。她在下面微仰着头,双手在胸前不断结着手印,速度越来越快,随着她的动作,祭坛上的星盘加速转动,四周那些星盘中心的宝石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七道彩色光柱冲上夜空。就在这时,伽罗蓝突然张开双手,祭坛中心最大的星盘开始转动,从她身上发出的光芒注进星盘中心的孔槽,原来最后一颗宝石是她!  看着她飞扬的长发和裙摆,蓝寿猛的察觉出不对,她在干什么。  停下!  “你在干什么,停下!”他开始挣扎,想要下去阻止她,可他的四肢就像被钉在空中,挣得脸色通红。  “当然是要回去啊,我送你回去……”你已经等不了了。  “什么叫送我回去,要走一起走,你不跟我走,我哪儿也不去,你给我停下!”蓝寿大吼着,睚眦欲裂。  真丑!伽罗蓝想,反正要解开一道封印,就先解脸上的吧,不然顶着这张脸,岂不是总要挨揍!  突然蓝寿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崩开了,炸的他头昏耳鸣,满脸发烫。可他现在顾不上这个,甩了甩头,想接着喊。  “别叫了,接下来我说的话你给我牢牢记住。  回去后别想着报什么仇,我当时就报复回去了,不许跟任何人透露与我的关系,只允许你修习火系魔法,专注一门抓紧修练,别以为回去就没事了,你必须跟你体内的封印挣命,如果在封印崩断前你达不到相应的层次,结果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死就死,我不练,我不走,你给我停下!”  伽罗蓝不管他接着说,“如果遇到死局,你可以说是神焱的孙子,当然有可能说了死的更快。你可以去找火系魔法使科顿,想办法让他教导你。  不许调动运力,一旦让人知道你是个运师,还是个男的,结果不用我说。”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你性格一点都不可爱,白长这么漂亮,你别送我走,送走我更没人喜欢你!”  不孝的臭小子!男孩儿果然不可爱!  “你不是说生死不算什么么,我觉得也不算什么,咱们一起出去玩吧,嗯?我带你出去玩,外面比你这破坟好多了!还有帅帅的小鲜肉!”蓝寿轻哄着,希望她改变主意。  我是弱智么?伽罗蓝抿嘴。  她身上的光芒猛的爆开,祭坛中心一道绚丽的光柱刷过蓝寿冲天而起……  该死的,啊啊!啊……!蓝寿疯狂的大叫!  “你不是不喜欢我么,我害死了你女儿!  你不是喜欢女孩儿?  不就是一个孙子么,还有一半凡人的血!  你都说了,短短百年算的了什么,你是神啊!想要多少孙子没有!  你好好想想,我回去了又怎么样,说不定也就活那么几年就死了!”  伽罗蓝听他哇啦哇啦说一堆,提气冲他喊:“不许你以运力证神,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做幸运神,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许娶那些贱人的后代!”  “就娶就娶,你不看着我我都娶回来!  你不能这样,当年你就抛弃我,现在又来!  你停下来,停下来啊……”求你!  求你了!我受不了!  “你让我下去跟我朋友打个电话告个别行不行!  没有神力你就不漂亮了,会变老的,像村子里那些大妈皱皱巴巴的。”蓝寿癫狂的组织语言,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好像把他脑子都糊住了。他觉得心口疼的要命,她在挖他的心,她怎么能这么残忍,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这样!  伽罗蓝撇嘴,我怎么会让自己不漂亮!  这时整个建筑雕文都开始发光,四周的空间开始震动,仿佛被强行撕开,天上电闪雷鸣。  伽罗蓝和焱的身体同时漫起星光,开始飘向蓝寿。  啊……!不!不要……!  你们怎么都这样,凭什么替我选!凭什么!  我不想要,我不要拿你们的命换,我宁愿死,宁愿死!  蓝寿痛苦的嚎叫,眼泪糊住双眼,看不清她们逐渐消散的身影。  不管他怎么哭喊,都阻止不了,他的身体好像在她们的托扶下上升,周围的一切都在破碎崩塌,最终连同蓝寿一起消失在撕裂的半空!
  伏月大陆东北部塔兹森林  因为这届巡猎季定在这里,平时属于魔兽的森林里穿插着很多来巡猎的战队,从几百人的团制战队到几人小分队都有。  这届巡猎季有所不同。  如果从上俯瞰整个塔兹森林,就可以发现所有战队虽然都有个自的行动路线,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在向塔兹森林东北角的菲尔莫禁区入口靠拢,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是逐渐向森林中心的神山深入,因为不同的魔兽是以神山为中心逐级分布的,越靠近神山等级越高。  今年巡猎季开始前就有传闻,菲尔莫禁区出现异动,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应该是有什么宝物要出世。  对于绝大部分来巡猎的队伍来说,禁区是绝对不敢进的,东西更不敢肖想,可是人啊就是这样,明知道没你的份,也抵不住心生向往,就是能看看热闹也是好的,解馋啊!  就在森林里“看热闹方队”努力伸脖子的时候,“作死方队”在禁区入口打算先干一仗清清场,其实他们都不在“撞南墙方队”的眼里,“撞南墙方队”眼里自然只有南墙,自以为实力雄厚,机会就在眼前,不拼一把都对不起祖宗。未见得这样级别的宝物早已被顶级大佬们定好归属了。所以在人家眼里你们统统属于“苍蝇队”!  菲尔莫禁区里有一株龙鳞赤焰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直未成熟,这株火系九级灵植初次结果千年一熟,果实能帮助魔法师冲击等级壁垒,无视等级高低。按开运等级,极限提高魔力,稳定魔力潮汐,最特殊的是它的第一果实竟然是一颗魔力原石,最好的魔杖主石。  早在异动初萌,就已经被守候已久的绝世强者探知,其他真正有一拼资格的强者见宝物不合自己属性,又在特殊的菲尔莫禁区里,都心照不宣的避让,乐得给火系强者个面子。  火系因为是强力属性,大都信奉强者为尊,就是看谁拳头硬谁脾气暴!  这次脾气最暴,拳头最硬的老家伙老早就开始跳脚,扬言如果有人不长眼,伸手剁手伸脚断腿。此话一出,不管私下怎么打算,表面上都纷纷认怂。  围观群众纷纷瞪眼,妈蛋还能这么玩,以后大家都这么干还怎么愉快的为人族振兴添砖加瓦!  没办法,有些年纪或者一些高阶强者都知道,菲尔莫是那老疯子的逆鳞,谁碰谁死,这些年简直就是他的私家后院。  菲尔莫禁区跟其他禁区不大一样,这里全面禁魔,除火系魔法以外其他属性魔法都无法使用,火系魔力在这里也被强力压制。  更绝的是这里不知道什么原因,会侵蚀闯入者运力,天赋低的进来没几天就可以回家做凡人了,开运等级高的也不敢久待。  虽然这里有不少高级火系灵植,也没人愿意进来,因为里面魔兽都很凶,还有不少很血腥的昆虫。  好在菲尔莫禁区并不大,除了灵植也没什么其他重宝,一般很少人来触老疯子的霉头。  这次实在是这株龙鳞赤焰的动静有些大,引来不少头脑发热的家伙。  就在吃瓜群众以为果实成熟正经还需要些时日的时候,菲尔莫上空竟然突然聚起了雷云,引得空间震动,塔兹森林魔力翻涌,一些理智的战队队长立马组织队伍向外围撤退,弄不好就是兽潮,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菲尔莫禁区入口附近,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身披红色法袍的高大身影一闪而至,宽大的帽兜垂下看不清面容。  这不太对啊……  人影走向禁区入口迈了进去。  禁区内,一道虹光冲破空间落在龙鳞赤焰旁,光芒消散,一个少年成大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少年就是蓝寿!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动了动……其实蓝寿早就醒了,可他动不了,实在是太难受了,天旋地转,就像有人用搅拌棒把他脑子打发了似的,恶心想吐又像被掐住了喉咙死活吐不出来。就在他努力催眠自己希望能晕过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冲进他的大脑,感觉轰的一下——他如愿晕过去了!
    就在蓝寿昏迷的瞬间,一片黑影罩了过来,如果蓝寿醒着肯定犯病,因为正在高处打量他的是头灸蛇,八级火系魔兽,形似眼镜蛇,头顶长着火红色的肉冠,通身遍布黑色鳞片,下腹部的鳞片层层叠叠向内收紧,对于蓝寿这种重度密集恐惧症患者,只这长相就可以直接把他KO了,更别说不算水缸般粗细盘卷着的蛇身,只这半昂着的头就有六七米高。  对于八级灸蛇来说,蓝寿这个闯入者十分诡异,空间出现异动的时候,它以为又有什么讨厌的人族来抢夺它的宝物,而且这次恐怕是那些人类口中所谓的神,因为就是很久以前那个令人家小心肝儿直颤的家伙也是走进来的,还有同他一起的那个可恶的丑八怪,这次这个竟然能从天上砸下来。  它想这次它可能真的不行了,没想到掉下来一只如此弱小的“人”?,这个家伙的气息有些古怪,又有些熟悉,因为一接近他它的小心肝儿又颤了颤!  不管了,这个时候谁闯入都要死,它已经长大了,无所畏惧!  就在它准备碾死这只臭虫的时候,突然把头扭向了后方,接着飞窜出去,庞大的身躯所过之处草木飞溅,连着扫起的泥土直接把蓝寿埋了#……!  不远处,入口出现的那个身着红色法袍的人此时摘下了帽兜,正与灸蛇对峙着。  与灸蛇盛满怒火的状态不同,这人半垂着眼睑,双手交叠在微腆的肚子上,透着股漫不经心。  “小臭虫(终于知道在这闭塞的禁区里灸蛇的词汇量都是从哪儿来的了!!),你还真是养不熟啊!这么多年了,你长得脑子都变成脑袋上那脓包了么?都已经八级了竟然除了越来越丑没什么别的长进!”  你这个该死的丑八怪,我今天就吃了你,来庆祝我进阶!——八级灸蛇将蛇头收扁扬起利牙向地上的人斯声低吼……  “呵,你知道一只魔兽要成长到八级有多艰难么,你也算有造化了,可要知道珍惜!  看在你同他也算有那么点缘分,老人家我并不想伤你性命,毕竟这么多年过去,记得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八级灸蛇似乎对这个恶心它千年的丑八怪的话不以为然,头一扬,蛇尾猛的抽向他,回头嘴一张,再补上一条火舌。  地上的人看着懒洋洋的,表面上似乎没把灸蛇的攻击当回事,法袍扬起向后一跃,其实心里也是很烦躁的。魔力被压制的太狠,真是太过憋屈,好在很快就不用来这破地方了,随手不知在哪儿抽出一根法杖,向前一指一连串火球冲散火舌,最后几枚打在灸蛇嘴边,烧焦一片鳞甲。  灸蛇似乎吃惯了这招的亏,不在意的甩起尾巴接着来。  这场战斗其实并没有多激烈,在外面可为害一方的八级魔兽在这里战力应该只能勉强达到三级的标准。看那个人族的憋手样,能用出的本事也就十之一二,恐怕还赶不上这只土生土长的灸蛇,可是他胜在手段丰富,火焰在他手里简直玩出了艺术,相比之下,灸蛇的招式实在少的可怜。  就在这边战事正酣,那边埋在腐土里的蓝寿被呛醒了。  呸呸,这是什么,呕……!  蓝寿干呕几声,挣扎的翻了个身,他现在仍然觉得自己是摇着的,这感觉特别像他唯一一次坐飞机,各种晕不说,耳膜像要鼓出耳朵,连着下巴一直疼到牙齿。  脑袋一胀一胀的,好像多了不少东西,眼前不时飘过二维码!缓了一下,一鼓劲儿翻身坐起,没办法,地上那个味儿啊,又腥又臭,呕!  干咽了几下,竟然连口水都匮乏得可怜,也难怪,想想,他在那边的时候就连着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又哭又喊又嚎的,最后还来了个跨界大漂移,没折腾死就不错了。  不能想,一回想眼泪就漫上来了,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哭包……他本来以为找回了最重要的东西,给个世界都不换!没想到一下失去了全世界……  揉了把脸,稍微振作下精神,他不能这样,他得活下去,他没脸不好好活。  观察了下四周,应该是野外,就是植物很有特色,都是红色系的,蓝寿稀奇,不知道它们用不用光合作用!  看到一株小草,叶子竟然是粉红色的心型,脑袋里闪过一个名字——啵啵蜜,什么鬼!  等等,脑袋里多的就是这些?应该是姥姥给他灌了些东西,具体还有什么,还有待考证,最好给他来个语言翻译。  话说,最应该塞得不应该是吃的么(塞进脑袋里,你确定?),会饿死人的。  边在心里嘟囔,边接着搜索,认识的植物不多,只有几种,“女神牌提示器”显示的功用明显不是填肚子的。  一回头……猜猜他看见了什么,枚粉色圆圆的,顶着头绿缨子……想什么呢,不是萝卜!  火龙果啊!看着颜色,蓝寿敢肯定是红心的。  呃,还有另一个名字,龙鳞赤焰……  不管了,怎么看还是更像火龙果!  起码这家伙是他老乡啊,总比那些不认识的强,伸手摘了一颗,小果,十六元一斤!  拨开一看,果然就是红心嘛,咬了一口,挺甜!他能卖十八一斤。  对于蓝寿来说,这一个就是三口的事。  就在蓝寿摘下来的时候,已经满身伤痕的灸蛇愤怒的嘶吼,甚至想撇下强敌回转,奈何最后一道攻击在它七寸炸响。
    唉,何必,当年要不是他帮你,你如何能在这禁区守着龙鳞赤焰顺顺当当到了准神兽的境界,你就是个替他看东西的,真以为那宝物就是你的了?  呵,我也是个看东西的罢了……  哼,老人家好脾气了没几天就有人敢跟我玩花样!  挥手一道火鞭,挡在他与龙鳞赤焰之间的草木被抽上半空……!  蓝寿此时是什么状态呢,吃了一个肚子还没垫个底,他就盯上了最顶端的那颗大果,刚握上去,整株火龙果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吓得他一抖就把那大果摘了下来!  他当时就懵了,他觉得他可能干了件蠢事!什么都敢吃,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还好目前他还没什么事,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那这个呢……  都摘下来了……要不留着看看,如果他没事,再吃!  可是,看着手里盈盈润润,光华潋滟的果实,他实在顶不住诱惑,拨开了一片……  哇靠!火龙果成精了!  这明显是块宝石啊,紫红色美的惊人。  蓝寿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他肚子里那个会怎么样,难道他吃的时候还没熟,熟了就是石头?正想再摘一个看看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  蓝寿被一道炙热的气流掀趴在地,刚刚他研究过的那片植物卷着火星在半空飞舞。  各种红在眼前交织,伴着火光,说不出的绚丽,蓝寿看着他身旁,地上那条焦痕散发的灼热气浪还打在他脸上,背上火辣辣的疼,这还只是被波及,要是打在身上,他现在应该是七分熟的人排!  蓝寿的大脑飞快的盘算着,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太妙,那颗火龙果精,不,是龙鳞赤焰第一果实,他后悔刚刚没有仔细查看脑中的信息,否则,他肯定不会摘这烫手的山芋。  就在蓝寿撅在地上懊悔的时候,草木落尽,火鞭的释放者看到了那个……嗯,屁股!  可能实际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一时他没给这个屁股补上一鞭。这一犹豫他就看出问题了。  这个敢动他东西的家伙未免也太弱了,就算是属性压制也不至于把人压成弱**!魔力斗气都被压制,身体强度是改变不了的,他的精神力感应不会有错,眼前这个放在普通人中,也是个弱鸡!那他是怎么走到这儿的?就他这样,随随便便一只魔兽都能让他变成屎,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真相了!),还是有人送他进来的,目的呢,能送个弱鸡进来,自己来偷不是更好。还是跟他这身诡异的魔力波动有关?  就这样,一个撅着屁股,一个看着屁股,两人竟然尴尬的静止了。  蓝寿是不敢动了,因为他知道到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谁要是盯着你的屁股,你是一定能感觉到的。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咽了口口水,蓝寿缓慢的转头,用眼角瞄到了一个……人?  一咬牙,蓝寿快速举起双手并大喊:“别动手,我有话说!”然后不等对方回答就站起来转身。  要尽快让那个人看见他真诚的小眼神啊……蓝寿如是想。  就这样,两人的目光相遇了!  真丑!  我喜欢……!  此时此刻,两人的思想竟然神同步了。  有可能是蓝寿的长相取悦了他,或者是他眼里的弱鸡喊出了他从没听过的语言,这说明什么,说明弱鸡来自一个很闭塞的地方,活了这么久也算走遍世界,他还没有听不懂的语言,可见,这个弱鸡应该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有多厉害!  “我不是故意的,我又渴又饿,也不认识那东西,就吃了一颗!这个可以给你。”蓝寿边说边把手里的果实往前递。  “说大陆语,否则你就只能去陪那只臭虫了。”  蓝寿一震,他竟然听懂了,他确信这个顶着里鸡窝头的邋遢大叔说的不是汉语,姥姥果然很靠谱,真给他配了个语言翻译,他试着把刚才的话用这种语言又说了一遍。果然看见那个穿着红色斗篷装小红帽的猥琐大叔睁大了眼睛,慢慢向他走来。  “你会说大陆语?”会大陆语竟然不认识他,他一定要惩罚这个该死的盗贼!  “会的会的,尊敬的先生,能给我点时间解释么。”  蓝寿看着走到他跟前的人想,真高啊!这得有两米了吧。  而对方则在想,这么矮?有侏儒的血统么?  “我问你答,如果你的答案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饶恕你的盗窃行为!”  盗窃行为?这是这地方的主人?蓝寿觉得这个人不是个好惹的,但好像还可以沟通,他可以试着说服他放过自己(瞎啊,忘了你刚才差点变人排?)。  “你怎么到这儿的?”  “我是被别人扔进来的。”实话!  “……那扔你的人呢?”他探查过周围了,只有这个弱鸡。  “已经不见了?”再也见不到了。  “他为什么把你扔到这里呢?让你帮他偷龙鳞赤焰?”说着从蓝寿手了拿过第一果实,再一看,还有三个挂在树上,少了一个。这个弱鸡刚刚说什么,他吃了一个?  “你说你吃了一个?刚刚?”  “是的,我是真的太饿了,再不吃东西我会死的,而且我并不知道这是有主的,我很抱歉。”蓝寿没提赔偿,开玩笑,他拿什么赔。  “你说你把龙鳞赤焰果当果子给吃了?”  “……不能吃么?”他知道那个是进阶用的,可是他没阶啊,应该没什么事吧。蓝寿有些忐忑了。  红斗篷烦躁的耙了耙他的鸡窝头,在蓝寿面前疾步走了两圈,回身冲他吼:“你是白痴么?你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么,千年一熟,你就把它生啃了?你母亲用屎把你喂大的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蓝寿瞬间被愤怒占据。  竟然敢,我要杀了你!  红斗篷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弱鸡的愤怒,听着他的质问,他的心竟然压抑了一下。更让他奇怪的是,他竟然有些心虚。  不过……  他这气息是怎么回事?
  随着蓝寿的情绪波动,封印外溢的神力竟然被他带动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可还是被眼前的人捕捉到了。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又要陷入尴尬的静止。  这气息有些熟悉,有些像那个人,可好像又透着股诡异。他得弄明白。  眼前这小家伙骨龄看着好像才13岁左右,没有修习魔法的痕迹,如果他是魔法师或者武者,6岁开运,13岁已经修习6年,这六年足够形成一些小习惯,比如魔法师会下意识的跟人保持距离,一遇到危险会抬手召唤法杖,而武者则会矮身去抽侧腰的佩剑,他没有佩剑也没有这些反应,说明他不是,可他有魔力波动,尽管这魔力气息有些奇怪,可绝对是存在的,而且绝对是火属性,不然在这地方不会有波动,等等,这地方!  这地方会腐蚀初始运力,眼前这个弱鸡还能激起魔力波动,说明还没被抽干,就算带他进来的人跟自己的境界相当,把他送到这儿也得小半天,也就是说他已经在这儿待了至少半天的时间,看他还有心情在这吃果子,说明他没有被抽干的紧迫感,这就很让人惊讶了,要知道就是他这种已经把初始运力锢化的魔法使,在这里待半天也是个不小的损伤。  对啊,他也是蠢了,怎么在这里跟他废话。  想到这,袖子一拂,卷起所有果实,伸手把蓝寿提起来就向出口疾跃。  蓝寿简直要气疯了,他太恨自己的弱小,他发誓,一定让这该死的混蛋付出代价!  被人像只鸡崽一样提在手里的感觉糟糕的很,何况还随着红斗篷的跳跃甩来甩去!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还没缓过来的蓝寿一看清周围,哇的一声吐了。  啪!  “浪费!不就是几块烂肉么。”  蓝寿一手捂着头,一手按着胃,近三天时间的各种折磨,终于到了他的极限,尽管精疲力尽他还是艰难的抬起了头。  “好吧,我为刚才提及你的母亲感到抱歉,你要相信,我对她没有恶意,针对的只是你而已。”看着蓝寿呕得青筋爆出,还耿着脖子拿血红的双眼瞪视他,明明都站不稳了,还逞强,他不知怎么的就决定道歉了。要是让那帮虚伪的世族知道,必定高呼中邪。真是有意思,很久没有人敢跟自己叫板了,至少这个小盗贼的勇气值得称赞。并且全身都能勾起他的好奇。  这地方已经成了屠宰场,呵,不能抵御诱惑的人死了不是必然么。  再次提起蓝寿,打算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他为自己在这停留了那么一瞬感到郁闷。真是太脏了!  蓝寿不知道这个人对他全身都有兴趣,也不知道这个邋遢鬼还在嫌别人脏,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机会逃跑,在对方眼里,自己就是只蚂蚁(还好,弱鸡比蚂蚁强些)。  就在蓝寿以为这个人又要拎着他蹦跶的时候,旁边树丛闪出了一个人。  “尊敬的魔法使阁下,我是赫特·博考,八级魔法师。”来人双手平摊在胸前,微微欠身。  “我以为你打算一直缩在那阴暗的角落里呢,怎么,给自己的胆子施加了回春术?”蓝寿应该抬头看看红斗篷现在的表情,那样就会发现,这家伙对他简直可以称的上尊敬了。  显然红斗篷极尽嘲讽的表情刺激了对方,可对方实力摆在那儿,只能咬咬牙罢了,脸上得体的微笑保持得很好,蓝寿与他比起来,确实只有13岁的水准。  “阁下,我奉家主之命在此恭候。”  “哦?那老东西打算给我送点礼物?你如果只有这些废话,就不用浪费时间了。”虚伪。  “家主知道,龙鳞赤焰最后必定是您的,可是……恕我直言,您已经冲击过领域,这果子虽然珍贵,对您来说也无用,更何况……呵呵,您孑身一人无徒无子,赫特家族愿意与您成为朋友。  当然,如果您愿意,赫特家族后辈任您挑选。相信神护家族的优秀子弟不会辜负您的荣光。”赫特·博考觉得自己一番话充满了诚意。  显然红斗篷不这么想,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  “脸大,臭不要脸,装逼犯,老不羞……骂他呀,拿你那损嘴羞辱他!给他几鞭子,干死他!”本来还期待对面那个人模人样的给这鸡窝头点教训的蓝寿,瞬间被神护家族这个词刺激到了。  “看我干嘛,你不是很牛逼么,没听他在影射你没种,是男人弄死他,我看好你,别怂,上啊!”蓝寿对他很不满意,正准备再给他扩展下词汇量,就见鸡窝头一挥手,一个火球贴着蓝寿的耳朵嗖的一下射向赫特·博考。  蓝寿回头看了一眼,又吐了……  天啊,那个神护家族的混蛋挡在头前的手跟胳膊已经变成了黑色,整个头部连着着脖子像被扒了一层皮,红红白白,密密麻麻的水泡,恶心极了。  赫特博考没想到对方会动手,否则他相信自己躲开是没问题的,恼恨自己低估了对方,在菲尔莫禁区里竟然能发出威力这么大的攻击。身上的伤口让他快要发疯。  他不会这么算了,他要让科顿知道惹怒神护家族的后果。  转身奔向禁区出口,离开前挥手扔下一个什么东西,光芒一闪,出口结界前出现一道屏障。  该死的,科顿暴怒,他本就只是给对方一个教训,没打算追上去,没想到那卑鄙的家伙竟然有空间锁,还敢把他封在这。  蓝寿想,红斗篷怕是被摆了一道,希望不要波及到他。  啊!  红斗篷把蓝寿扔到一旁,又开始烦躁的来回踱步。  蓝寿疯狂地大叫,竟然把他扔到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边叫边往旁边的草丛里冲,希望那个变态不要跟过来,结果刚穿过草丛又被拎了起来。  “蠢货,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随便一只魔兽都能把你当晚餐,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早就死透了,吃了我的龙鳞赤焰还没跟你算账。”  边说边用火焰清理出一片空地,点燃了一个火堆,把蓝寿扔到火堆旁,自己也顺势坐下。  “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了,就来聊聊天吧。也别计较谁连累了谁,没我你活不成,没你我挺无聊。”  见红斗篷没追究他,蓝寿一时也有点讪讪的,他看到了,这森林里确实有不少猛兽,他还看见了很大一条死蛇,对方虽然言语有些冒犯,毕竟是自己偷吃了他的果子,而且还算是救了他的小命,最后不是他的怂恿,对方也不至于困在这。  “谢谢。”蓝寿把脸撇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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