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灵大作战礼包清月阁主铭文配什么好

李清风传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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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元年,天和日丽,在阳霞关外大约十几里的一处峡谷里,奇石嶙峋,棱角尖锐。  一位衣着灰白长衫的瘦小老者健步如飞,踏在这些突起的石头上,借力前行,腰间别着的酒葫芦晃晃悠悠,叮当作响,后面不时窜出一道矮小的身影,紧紧跟在瘦小老者后面,定睛细看,却是惊觉那是一名大约五六岁的稚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衣着灰白小衣,看起来如此稚嫩的身体竟可以在满是利石的路上上奔跑。  “师父,我们这是去那儿”。小男孩满脸稚气,踮着小脚跟在前面的老者,圆润晶莹的眼睛透着疑惑。  前方老者神色冷峻,浓密的剑眉紧锁在眉头间,听见疑问,冷冷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师父如此严肃的表情,小男孩不禁打了机灵,冷不丁地闭上嘴巴。  老者舔了舔皱巴巴的嘴唇,瘆人地笑了笑:“风儿,我们去阳霞关。”随后指了指腰间的酒葫芦。  ”买酒去。”那位被老者唤为风儿的小男孩听了,翻了翻白眼,心里想,不就买酒吗,装那么冷酷干嘛,不靠谱,不靠谱。  在离阳霞关还有十里路的时候,老者突然停下,转头对身后的小男孩说:“李清风,剩下十里路,给你一刻钟到达阳霞关。”说完,咻的一声,不见了高瘦老者的踪迹。  李清风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峡谷,再抬头看了看只有几只飞鸟飞过的碧空,顿时垮下了小脸,喃喃到:“好你个老头,又要我跑步,到时我长不高可不得不怪你。”说完,瞅了眼阳霞关的方向,撒腿就跑,他不敢不跑啊,那老头完不成他的任务,有惩罚的,现在回想起那惩罚,背后还是一身冷汗。  ……  阳霞关,北衍国西面一处边防大关,高三十丈,玄凝铁铸成的城墙,毗邻大秦国,落天山脉在关前横贯而过,是隶属三地枢纽地带,同时驻扎有十万大军,严守边关,防止大秦国的入侵或者落天山脉的兽潮破坏。  ……  老者站在关门不远处,没有看见李清风,掐指算了算说,“应该到了啊。”  就在纠结自身是否出现差错时,关门外的道路上远远行驶过来一辆车辇。  车辇装饰豪华绚丽,玉石珠宝环佩做响,由三头状如虎其毛似犬,色赤如丹火,蹄环有气旋的异兽拉行,无不威哉!  ”那是什么人啊?好威风的座驾。”旁边有行人不明觉厉。  ”呵,那是关主大人儿子的座驾,看到那三头异兽没?”立马有居住在此了解情况的人出口解释”那可是梼杌的分支血脉,三阶异兽筑火虎。”  原本不了解的情况的路人瞬间倒吸了口冷气。  ……  在九域里所有异兽都分为一至九个等级,越危险的异兽等级越高,在九级异兽之上,据说还存在着天级异兽,更为虚无缥缈的说法,这个世界九域分别存在九只神兽,掌管天下。  ……  ”行了,行了,都给我让开。”守住关门的军士早已向上级回报,立刻就有一队军士前来,呵斥开拥堵在关口的人群。  ”昭武校尉石鑫参见少关主。”一位身披金甲,身材魁梧的尉官从军士里大步踏出,垂头半跪于车辇前。  “石尉官不必多礼。”车辇的垂帘里传出声音”你是我父亲的爱将,在我父亲麾下多年,我很是敬佩,。”随后顿了一下,秘音传入。  低头跪着的石尉官听到传音后双眼精芒一闪,抬头说”是,少关主。”随后起身侧手”请,少关主。”  三头筑火兽随即嘶吼一声,脚踩风起,拉着车辇向关内驶入。  瘦小老者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噙着嘴角笑了笑。  不约会儿,老者耳朵微动,转头去看身后一片密林,隐隐约约有尘土挥起,不由哑笑:“这小子。”  十几米高的树木林跃出一头肥胖、浑身灰绒的野猪,嘴上顶着两米弯长的獠牙,跃起到关道不停跳动,直冲冲往关口去。  这时,关道上还在往关口去的路人,不由分说地扑向两旁,避开那头蛮壮的野猪,却又听到野猪传出声音:“对不起啊,不好意思啊,我控制不住了。”  人们这才发现野猪上骑着一位小孩,唇红齿白,嘻嘻笑笑,煞是可爱。  当时李清风一心想往阳霞关跑去,不想一头野猪跳出来拦住去路,当时可是吓得惊慌失色,撒开欢的跑法,最后发现这头野猪跑不过他,他停下来等了等它,见到这野猪追上来双目赤红,又吓得转头就跑,来回几次,他倒没什么,就是发现野猪哥哥有点累,倒在地上喘息,野猪双目的赤红褪去,李清风壮着胆上去踹了几脚,只见野猪哼哧哼哧几下,没有动弹,这下李清风开心了,搭腿就爬上去,拉着它背上的鬃毛,哼哼哈哈起来,野猪没多久就爬起来,想甩开,不想这小孩下盘、臂力很稳,没甩开,倒是被他拉扯方向跑起来。  ……  野猪搭着李清风跑到老者面前,李清风顺势跳下,嘻嘻笑笑地说:“怎么样,师父,没迟到吧。”  野猪趴在地上,像瘫了一样,大气不敢出一声,不懂为何,它感受到老者就像一个普通人,本能里却是对这个看似瘦小的老者感到害怕。  老者没有理会李清风,反而很好奇地说:“这头野猪好歹也是快上一阶的异兽,看它眼底的赤红之色浓郁妖异,怕也不是一般的异兽,你倒是可以把它驯服了?”  听到师父说到这个,李清风瞬间满脸红光,兴奋地说:“师父,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头不长眼的野猪居然想偷袭您伟大的徒弟,我当时觉着对方来势汹汹,不可力敌,便迂回周转,寻找破敌破绽,果不其然,被我找到了,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我绝世武功………”说着说着,看到师父听自己吹捧,脸色越来越黑,立马改口“还是师父教导地高,妙啊。”  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李清风从小跟在师父身边长大,那里不知道他师父什么德行,他甚至很怀疑自己那么自恋可能是他师父传染的。  听到徒弟最后最关键的总结,老者深感欣慰,不过还故作架势,”行了,别吹了,你什么功力我还不懂?”老者瞪了一眼,随后说到“来,跟我进关,买酒”说完,昂首挺胸,神气十足地走起。  李清风撇撇嘴,赶忙追上去。野猪见两人要走,唰地逃进旁边的密林。  李清风对野猪的逃跑不以为然,而是拉着老者的衣袖说,“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  老者还是那派头,应道”什么问题?”  李清风小心翼翼地问”老头,我每天都这样极限跑步,我会不会长不高啊。”  老者差点想要摔倒,不由地眉头一皱,”你那里听来的胡话。”  李清风咧了咧嘴,回道”隔壁打铁匠家的石头哥告诉我的,铁匠铺里的人说了,小小年纪跑那么多步会对身体有损伤的。”  老者抚了下额头,深深地看着李清风,说“那你是信为师,还是信他们?”  李清风答道”师父啊,我当然是信您了,不过他们长得人高马大的,说的可能也有些道理。”  老者呵斥道”风儿,我们是修炼者,在九域这个世界上,修炼者千千万,但是普通人更多,常人的标准不能衡量我们。”随后又叹了口气,出手隔绝了周围”我知道铁匠铺的石老板是为了你好,但我们身份不同,与他们接触太多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李清风心中一惊,赶忙问道”师父,我们的身份是什么?”  老者苦笑一下,说”是时候就会告诉你的,总之为师不会害你便是。”  “还有每天的极限跑步是让你大量锻炼你的身体大部分肌肉,修炼者要想成功,优秀的体魄必不可少,当你能突破常人极限每秒十米时,便是入门。”  ”啊,十米每秒啊,我现在大概才八米每秒,耐力倒是不错。”李清风挠了下头,又对老者道“师父,我听你的。”  老者看着如此乖巧的徒弟,很是欣慰,挥手撤掉隔绝,领着李清风走向关口”走,风儿,我们入关,买酒去。”  
  阳霞关作为边疆大关,关口建造得无比雄壮,护城河、闸楼、箭楼、翁城、敌楼,基础的防御体系都有完善,还配备有专杀高阶生灵的杀神弩,防卫森严。  ……  老者领着李清风走到搜查士兵面前,感受着这座城池的防御力量,特别是马面墙间一排排的杀神弩扫过,不由咂嘴称奇。  搜查的军士早就注意到这对人,一个骑着野猪的小孩,一个看起来像是个惩善扬恶的老痞,要多吸引有多吸引,而且不像好人。  看见他们走来,搜查的军官看了一眼手下的军士,让他们提高警惕。  老者一愣,突然看到他们目光如炬般的神情,回头看了看周围。  李清风拉了拉老者衣袖,低声道”师父,好像他们在看我们。”  老者一脸茫然。  ……  “看什么看,就说你呢。”领头的军官径直走来,“拿出你们的路引。”  路引是在过卡时的身份证明,一般都是有当地的官府操办。  ”吴真?”军官低头翻了翻老者的路引,问道。  ”对。”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对军官说”那是我徒弟,李清风。”  李清风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一脸呆萌,领头的军官仔细看过他们的路引后,对比无误后,就说”那你们进去吧。”  吴真老者道了声谢后,领着李清风穿过门洞。  领头军官见他们快走远了,特意唤过身边的一个士兵说”来,你跟上去,不要暴露。”  那军士领命,悄然跟上。  军官眯着眼看那军士离开,心里想,一个小孩能制服如此凶悍的野兽,其师父必不是凡人,不过我却没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修炼的波动,石尉官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如此稳定,这样的大能秘密潜入,不得不防。  想到这,立马赶往上级昭武校尉那,向他报告。  ……  进入阳霞关后,没走多远,吴真老者察觉后有人追踪,就带着李清风拐入一个拐角,看到他们突然拐入拐角,军士心想不妙,立刻追了过去,却发现没有了踪迹。  在离那个拐角几百米外的角落里,吴真老者看到那军士追进拐角,不禁得意地笑了笑,李清风歪着头,有点无奈地说“师父,不就躲过了你说的筑基期修士吗?”  吴真老者摇了摇头“风儿,你不懂,这筑基期修士修炼的功法估计在追踪上有奇特之处,否则不会让他来跟踪咱们。”  李清风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小手一指那个拐角,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吴真老者脸色一变,看到那个军士左右探头,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这个方向,赶忙卷起李清风立刻逃走。  ……  福来喜酒楼,地处阳霞关东南部,与圣轩阁、知味观并称阳霞关三大酒楼,  吴真老者和李清风躲过了追踪,便往这家酒楼赶来,走到酒楼门前,看见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少人从街道上和酒楼间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师父,这是你买酒的地方?”李清风第一次跟师父进关,还真不清楚他师父买酒的地方。  “嗯。”吴真老者点头,“我们进去吧,风儿。”  眼尖的酒楼侍者立刻迎了上来,“哟,两位爷,今儿是打尖还是住店?”一边招呼着一边领着他们到一个没有人的桌子。  吴真老者和李清风坐下后,吴真便说道“先来个三菜一汤。”  店小二快速回道“西施玩月、蜜汁火方、虫草甫里鸭、西湖莼菜汤,怎么样?”  吴真老者点头,让店小二下去准备,转眼一看李清风,顿时一个脑壳子敲在李清风头上,斥声道“风儿,你能不能擦一下你的口水吗?”  李清风砸了砸嘴,抬手擦了擦,轻声说“师父,你每次来都这么享受?我听这菜名就不一般。”  吴真老者有点不解,回道“是啊,怎么了?”  李清风顿时两道仇视的眼神盯上吴真老者,疾声“怪不得,每次我们的储蓄都不够,师父,你这可不地道啊。”  吴真老者面色尴尬,干笑了两声,嘿嘿嘿嘿。  ……  不多久,店小二上满了四菜一汤,在上完菜的时候,吴真老者对那小二说,“待会帮我打上一葫芦你们酒楼的桑落酒。”  店小二应接下来,退身去接待其他客人。  这时,就在李清风和吴真老者准备开动吃饭的时候,桌边突然临来两个人。  一人华衣锦绣,朱玉环佩,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环顾之间,青涩稚气的脸庞自有股披靡不屑的傲气,,另一人却是膀大腰粗,方面大耳,华金色的袈裟着身,奇异的是,有如刀刻般的手指转动着念珠,口里不停念叨“哦弥陀佛。”十足像个彪形大汉类的和尚。  “两位施主,可否能把餐桌让与我等,可付赔偿。”彪汉和尚开口说道。  吴真老者刚想动筷,一听,两眼微眯,犹如两道实质的冷电直射向彪形和尚和锦衣少年。  彪形和尚面色一变,立刻展身护住那锦衣少年,怒目圆睁,道佛曰“哦弥陀佛,万法唯心。”身上袈裟焕发一层金光,挡住那两道攻击。  挡下后,那彪形和尚闷哼一声,暗呼“好强,这精神力度怕是元婴老怪也不过如此吧!”  吴真老者见那彪形和尚挡下后,哼得一声,不再理会。  那彪形和尚护住的锦衣少年可耐不住,他没看到和尚吃了暗亏,走到他们桌前,一巴掌拍在桌上上,傲气地说“别给脸不要脸,给了钱你们就得走,不走待会连钱都别想要。”说完牛气哄哄地昂个小脸站在那。  呵,这下李清风可坐不住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家老头子看一眼过去那和尚的脸色就跟吃了苦瓜似的,当即就站出来。  “那个傻狗在说话?”李清风撇了一眼那锦衣少年。  “我说的,怎么样,不服?”锦衣少年咄咄逼人,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你骂我?”  李清风没说话,斜着眼看他,脸上清晰地表现出,现在才反应过来?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锦衣少年看到李清风这副模样,简直气炸,紧捏着拳头,双眼几欲要喷火。  这时,吴真老者看了看那彪形和尚,出口道“佛家不在九域的西牛贺域发展,跑到北青卢域发展?这可是儒道的地盘。”  “阁下是那位儒家圣贤?”彪形和尚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问道。  “呵,我可不是那些酸儒。”吴真老者矢口否认,摇了摇头。  彪形和尚看吴真老者极力掩饰的样子,不禁确定了几分,再加上儒家精神修炼在九域独当一道,更加确信吴真应是儒家的某位圣贤,于红尘中修炼自身。  觉得自己猜到身份后,彪形和尚姿态放得更低了,轻声道“前辈,小僧佛号慧杰,受人所托护送我旁边这位少年到阳霞关,到了此地,因过于劳累,想找地休息,冒犯了前辈,还望见谅。”  那锦衣少年见身边的高手都叫人前辈,那还不明白,顿时面色苍白,缩在那彪形和尚身后,同时也对李清风更加嫉恨。  吴真老者听完,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那给钱吧。”  彪形和尚和那锦衣少年一脸茫然。  吴真老者满脸严肃,“饭钱、酒钱、和你说话需要的力气费、看你辣眼睛的赔偿费、精神损失费、耽误时间费、还有你的诚意赔偿费,而且看你们的衣饰,也不像没有钱的人。”  彪形和尚一阵头大。  吴真老者起身拍了拍彪形和尚的肩说“俗话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事,你说是吧?”  彪形和尚立马点头,“是,是,是。”  吴真老者看了一眼锦衣少年,那锦衣少年顿时神魂皆冒,像小鸡啄米版点头。  吴真老者大感欣慰,开口说“孺子可教也,看你们这么有诚意,就五万灵晶好了。”  彪形和尚大感肉痛,灵晶是内蕴有灵气的晶体,在九域也可当做交易货币,十颗灵晶就相当于普通人的一年收入,五万灵晶差不多是彪形和尚和锦衣少年两人身上的大部分财产。  当吴真老者收到那五万灵晶,笑得合不拢嘴,李清风也在一旁开心,觉得他师父不去当截路的恶人真是可惜。  吴真老者没有看彪形和尚和锦衣少年难看的脸色,拎着店小二打的桑落酒,开开心心带着李清风离开酒楼。  彪形和尚和锦衣少年面面相觑,锦衣少年看着李清风远去的背影,恨恨地说“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彪形和尚面色阴沉,说“无妨,我们先办完大事,再去找他们麻烦,北衍国就这么大,他们走不远。”  然后彪形和尚看了看天,邪恶地笑了笑,“而且北衍国的天,就要变了。”  
  吴真老者自白拿那五万灵晶后,就火急火燎地带李清风来到阳霞关中心区域的一座豪华阁楼前,这阁楼雕梁画栋,丹楹刻桷,门前一块鎏金牌匾赫然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万宝阁。  万宝阁是阳霞关最大的丹药灵器买卖地,据说阁主和阳霞关关主阳明关系莫逆,依托着官方照应和供应齐全的口碑,便发展为现在的情景,不过平时由四位管事管理万宝阁,阁主很少出现在人们面前,显得颇为神秘。  站在万宝阁前,吴真老者就直接走进去,李清风跟着后面,这一次跟着老头子进关,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大开眼界。  看到有客人进阁,立马有一位容貌姣好的女侍迎上来“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你这有没有练气期的修炼丹药,还有练气期的灵器?”吴真老者斟酌了一下。  “有的,有的,凝气丹,帮助练气期修士增进修炼进度,玄元丹,培本固原,帮助稳固根基。”侍女在一旁介绍。  吴真老者点了点头,便开口问道,“那乾元丹呢?”  侍女惊讶了一下,“您是要买乾元丹吗?”  侍女确实会惊讶,乾元丹造价不菲,基本一千灵晶一枚,对比刚才那两种丹药,价格可是翻了几倍,不过作用却是很明显,即能促进修为,也不会导致根基不稳,药效也比那两种丹药明显得多,只是以她阅人无数的眼界,确实没发现这老者和那少年像是富家或者豪门出身。  因为自身优秀的职业素养,侍女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淡定下来,为他们介绍乾元丹的效果和价钱。  吴真老者仔细听完,便开口“给我来三十枚,还有没有其他的灵器带我去看一下。”  旁边的女侍,心中又是一惊,随后满脸欢喜,知道今天碰到大生意,这样今天的提成多了不少,于是就热情高涨了许多。  “我们这里有一阶轻灵剑,长约三尺,材质轻盈坚固,使用时有风气划出,开价是要五千灵晶。”女侍取出一柄通体荧光的剑。  这时,在一旁一直听着的李清风出口问道“那有没有重一点的灵器。”他知道老头子是给他买的丹药和灵器,也就很上心。  吴真老者看了一眼李清风,心里顿时明白李清风的想法,就对女侍说“没事,去拿最重的一阶灵器。”  女侍没有多问,就立刻叫人拿出阁里最重的一阶灵器。  那是一柄戟,黑墨通体,散发着摄人的气息。  李清风眉头一皱,向女侍问道,“有没有剑类型的灵器,而且还是重的。”  女侍一下为难起来,那柄戟便是一阶灵器里最重的,想要有心拒绝,但又担心毁掉大生意,只好硬着头皮说“我可能要去问一下管事。”说完就往阁里深处走去。  没多久,就有一个胖子四平八稳地走出来,衣着雍容华贵,满面红光,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威严,身后跟着刚刚那位侍女。  “鄙人王富贵,是这里的管事,刚刚听手下的人说您要三十枚乾元丹和一柄极重的剑型灵器?”那胖子笑呵呵地问道。  吴真老者面色不改,只是嗯了一声。  那胖子顿时露出思索的神情,不久就恍然大悟地说道“前不久我们刚刚收购了一柄不知材质的重剑,长约五尺,没有什么特性,只有重这个特点,不知您意下如何?”  吴真老者便说道“那就它了。”  这时王胖子神色有些尴尬,说道“那柄剑只是收购报告上来而已,还没运到阁中。”不过王胖子立下保证“我可以保证十天天之内,必然到达阁里,您到时来取可否。”  吴真同意了,王胖子顿时心花怒放,开口谈价钱的事。  “那柄剑虽然不知材质,可我们也不希望因错过好材料而损失,所以出价会高一点,一万灵晶。”王胖子胸有成竹道。  吴真老者沉吟一下,点头答应了,在付了乾元丹和那柄重剑一半的费用后,取到乾元丹,就和李清风离开万宝阁。  ……  王胖子在他们离开后,叹了一口气,那柄重剑是他们收购队几年前在路上草丛边捡到的,刚开始捡回来发现极重无比,觉得是块好材料,最后却发现这柄武器只能适合筑基期以下使用,但练气期修士使用又太过沉重,根本提不上手,筑基期又看不上眼,一来二去,就沦为鸡肋,丢弃在外面的一个库存里。  也难怪那侍女想不起来,因为实在鸡肋,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王胖子心里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因为他直觉告诉他那柄剑是好剑,但是现实告诉他其实是鸡肋,所以当有人想买的时候,职业本能想脱手。  “希望我没有那么倒霉。”王胖子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  在离开万宝阁之后,吴真老者和李清风就奔向关外。  就在离关口不过百米时,李清风发现那个昭武校尉石鑫就站在垛口上,身边站着的便是之前检查他们路引的领头军官。  “大人,就是他们了。”那领头军官用手指着他们向那石校尉说道。  石校尉凝神瞩目他们一会儿,不禁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  “大人,您是否发现什么。”军官问道。  石校尉摇了摇头,随后便说,“那老者我也看不出修为深浅,那小孩倒还是普通人,不过你发现没有,那老者和那小孩行走奔跑的姿态,好像忽静忽动,突然奔跑的爆发力十足,应该是门可以突然提升速度的身法。”  那军官也凝神细看了一会,点头称是。  石校尉不再看他们,转过身拍了拍那军官的肩膀,说“放行给他们吧,不必阻拦他们,这样的大能只要不在我们这违法乱纪,我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说完长叹一口气,走下城墙。  那军官领命,吩咐下去给他们放行,转身跟上石校尉旁边。  ”行了,别跟着我了,提醒一下兄弟们注意一下警戒,最近的大秦国可不太平。”石校尉满是疲倦地说。  那军官心中一惊,石校尉抬头看了看那灰暗暗的天,喃喃道“希望天,不要变那么快。”  ……  
  李清风和吴真老者没有一丝阻拦便离开了阳霞关。  在离开阳霞关后没多久,吴真老者便消失不见,留下李清风独自回去。  “奶奶的,又来这套。”李清风一边顺着地势奔跑,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  李清风和吴真老者居住的地方是离阳霞关大约七十里地的一个小乡村。  这个乡村依傍一片湖水,背靠两座可以采药的山脉,生活倒为简单充实。  而确切位置便是在两座山山脚下那条入山路旁,在那有几户人家和一家铁匠铺,不远处一座砖石瓦楼便是吴真老者和李清风住所。  吴真老者早就回到村子里了,在瓦楼里翻箱倒柜,才找到一口沾满尘土、通体漆黑的锅,锅壁上刻有复杂繁琐的花纹。  吴真老者拍了拍这口锅,心满意足道“就是它了。”随后摸了摸下巴思索道“唉,突破练气期好像还要几味辅药。”想到后面就是两座药山,就立马跑到山上采药。  没多久,李清风风尘仆仆,满身大汗地跑回到瓦楼,回来就大喊“师父,累死我了。”随后就找张椅子坐着,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楼里没有吴真老者的踪迹,有些惊异。  “这小老头该不会去找相好吧?”李清风砸了砸嘴巴,发挥他最聪明的大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要是真的去找相好,以小老头那样貌,那他相好得多寒碜啊。”李清风想着想着就觉得好笑。  就在此时,瓦楼外传来一声怒吼,“李清风,你想死是不是?”  李清风听到这声音,身体突然僵起来,想着,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不多远那铁匠铺的石老板,听到这熟悉的,日复一日的声音,不禁笑了笑,和他在门口玩泥巴的儿子说“你风哥又惹事了。”  坐在门口,一位满身泥泞,还拧巴着鼻涕的小孩,一脸忧伤地看着瓦楼方向,叹声道“风哥,你就好好享受吧。”说完,无耻地笑了起来。  ……  吴真老者采完药,就往家中走去,以他的修为,老远就听到李清风回到瓦楼的动静,听着听着,就越来越不对劲,听到相好的时候,老脸一黑,气得不打一处来,立马飞身要回去好好教训他。  “李清风,你想死是不是?”吴真老者黑着脸飞身进门,看到李清风还坐在椅子上,伸手就把李清风拎起来,训斥道“相好,相好,你五岁年纪就懂相好?”  李清风一听,不由地反驳道“我心理年龄成熟。”  吴真更气,“哟呵,你还敢反驳,看来这段时间的惩罚力度不够啊。”  李清风听吴真老者这么说,顿时不爽了,“老头,你要是敢惩罚我,我……我……就离家出走。”说完,甩了个脸色给吴真老者。  吴真老者冷笑几声,转手拎着李清风站到那口锅前。  李清风看着那口径近两米,深度约三米的大锅,目瞪口呆,颤声问“老头,你要干嘛?”  吴真老者给了他答案,一下把他扔进这锅里,把锅盖上。  锅里,李清风顿时慌了,“老头啊,啊,不,师父啊,我错了,你放过我吧。”说着李清风的哭腔来了,“师父啊,你想想之前没有钱,是谁帮你采药卖钱,是谁帮你做饭,洗衣……是谁……。”  在锅外的吴真老者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把之前采摘到的药做处理调和。  李清风还在里面闹,一边哭天喊地,一边敲锅打盖,在他看来他这师父其实心黑得很,惹祸起码脱层皮。  吴真调好着药,听到李清风还在闹,不耐烦地说道“行了,闭嘴。”  李清风一听,立刻闭上了哭腔,愁了个小脸在里面。  突然他发现锅盖被打开了,他顿时喜出望外,却发现丢进来一株株草药。  “那是月尘草?”李清风一脸懵逼。  “对,没错,待会我加石吊兰和百里香。”吴真老者声音传入锅里。  “师父,你究竟要干嘛,我害怕。”李清风楚楚可怜地说。  “你小子会怕?至于我待会做什么你等会就懂。”  不多久,又飞来一株株药草,都是截断过的。渐渐的,锅里的药草越来越多,没过到了李清风的腰间。  “行了。”吴真老者加入最后一株药草后,引来大缸水灌进去,然后取了个瓶子出来,从里面滴一滴散发着炙热气息的赤红液体。  当这滴液体进入锅里,锅里面的药草和水都沸腾起来。  “死老头,你要烫死我啊啊啊啊。”李清风感受到无比热烈的炙热,不由地喊叫起来“啊啊啊啊”  吴真老者拍了拍锅,说“别叫唤了,赶紧吸收里面的药效,助你突破普通人的桎梏,达到练气期,我可是放了不少好药进去。”  “要我突破不早说,干嘛搞得这么伤筋动骨。”李清风还是很不爽,不过还是乖乖吸收里面的药效。  ……  一个时辰过后,一声闷响从锅里传出,吴真老者感受到周围不少灵气涌进锅里,吴真老者顿露喜色,说了声“成了。”赶忙打开锅盖,散出一股怪味,看到里面一片黑乎乎的粘稠,约莫看到一具身体在里面。  “风儿快出来。”吴真老者捏着鼻子叫了一声。  黑乎乎的粘稠里顿时跳出一个身影,叫道“死老头快点打水给我,臭死我了。”  吴真老者捏着鼻子,说出尖细的声音,“早准备好了,在那里有一桶水。”  李清风马上跳进那桶水里,洗刷自己身上的粘稠。  “风儿,不要在意这些,这些臭烘烘的东西是你身体里面的有害物质,洗干净就好了。”吴真老者在旁笑着说。  “死老头你还笑,不就突破吗,怎么整这么痛苦。”李清风还是很不高兴。  吴真老者脸色一正,“哼,那些都是强身健骨,活络筋脉的药草,加上一滴四阶异兽火龙师的口水,能彻底激发药效,你看看你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李清风洗完从桶里出来穿上衣服问了一句,不过却发现自己的皮肤白净许多,而且身高也长高了十多厘米。  吴真老者在李清风周围转了几转,不由赞叹道,“不错不错,到了练气五层了。”  “师父,什么叫练气五层。”李清风一有问题就会叫吴真老者师父。  “哈哈,是时候该讲一些修炼常识给你了。”吴真老者笑着说,“突破常人的极限就会到达一个境界,我们称为练气期,因为那时候会体内会存在一个气团,吸收我们周围的灵气,这个境界有十层,根据灵气在你体内贯通的程度来比较,分别是双手双脚、头、还有体内五个器官,贯通五个就到达五层,也就是你现在贯通了五个,看来不枉费我的四阶火龙狮的口水。”  李清风很认真地听着,他感受到吴真老者为他打开一扇无比灿烂的大门,听他讲完,不禁好奇道“那练气期上面到什么?”  “练气期上面就是筑基,接着结丹、元婴、化虚、分神、涅槃、渡劫、大乘,这刚好对应一到九阶的异兽。”  “可是我听人说还有天阶异兽,更高好像还有神兽。”李清风有些不解“那没有人类强者对应他们吗?”  “有的,那些境界的道路可是极其坎坷啊。”吴真老者露出了向往的表情,随后说“那些境界据说是天罡期、还有天仙期。”  李清风眼骨子一转,就问“师父那你是什么境界。”  吴真老者眼睛一瞪,就谦虚地说道“唉,我也就元婴期而已。”  “哇。”李清风瞬间惊呆了,因为他听说阳霞关阳明关主也是元婴期修士,但是一直不清楚元婴期修士是什么概念,在他想来,阳霞关关主能镇守北衍国几十年,必定强大无比,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居然和阳霞关关主同阶。  随后又问“师父师父,那你和阳霞关关主谁厉害,听说他也是元婴修士。”  “风儿啊,修士斗法关乎功法、灵器、心智,三者不可缺一,在没有斗过前不好说、不好说。”然后吴真老者骄傲无比地说“不过,你师父我曾经可是号称同阶无敌。”  “切。”李清风表示嗤之以鼻。  “好了,你去休息一会儿,随便帮忙把今晚的晚餐做了,明天传你功法。”吴真老者摆了摆手,让李清风离开。  “哦。”李清风应承下来,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身体的变化,很是开心。  吴真老者眼里充满笑意,摇了摇头,找了把躺椅躺下,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想着,李兄,你的儿子终究还是会踏足这个世界的,你的仇怨也终究会由你儿子去结束。吴真老者眼里透着痛苦的神色,伸手抬向天空,怔怔出神。  
  小乡村的生活简单而富有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太阳洒下的第一缕光辉时,村子里的雄鸡便兴奋得“喔喔喔”鸣叫。  雄浑悠长的鸡鸣唤醒了整个乡村的生活气息,李清风从床上跳下来,穿衣洗涑干净,便打开房门,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吴真老者躇在门口,眼神直瞪瞪看他。  “啊啊啊啊”李清风吓得尖叫。  吴真老者敲了一脑壳给李清风,便对他说“闭嘴,跟我来。”  李清风怂拉着头,跟在吴真老者身后。  ……  吴真老者带着李清风来到两座药山里的一处空地,朝阳当头,四处环绕密林绿树。  “风儿。”吴真转身面向李清风,“为师今日便……传你一门绝世功法。”吴真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清风,望天道“你定当好生修炼啊。”  “恩。”李清风神采奕奕,满脸真诚地答应下来。  “九转玄天功,这就是为师要传你的功法。”话毕,吴真老者从腰间取出一片兽皮,上面赫然写着“九转玄天功”。  李清风伸手接过,抚摸着上面的质感,虽是兽皮,却是光滑如丝般的感觉。  吴真老者继续说,“九域自混沌诞生以来,功法创造传承无数,自此前人便把功法定阶分为人、灵、地、天、圣,五大阶又分上中下三品,而这本九转玄天功为师其实也不太清楚其阶品。”  “啊~”李清风有些惊讶。  不过吴真老者话锋一转,“不过我虽摸不透这功法阶品,但这本功法是为师早年在一处造化之地夺得,那是一处上古修士的坐化之地,以当时的抢夺程度,起码是地阶功法,可惜这功法是剑修才可习得,为师只能借鉴,不能修习。”  “那师父你是想我做剑修?”李清风问道。  吴真老者笑道“那你之前在万宝阁干嘛提出要一把重剑,为师也是想到有这门功法也才向那管事要柄重剑。”  “我……我只是看铁匠铺里的打造的兵器,剑是最适合我这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的,所以才……”李清风羞涩地低下了头。  吴真老者无语了,只能说“没事,风儿,你想练剑,说明你骨子里有对剑的执着,而且这本功法品阶不低于为师所修炼的功法,也是我身上现在最适合你的功法了。”  “是,师父,我会好好修炼的,我会努力去做一名剑修的”李清风承诺道。  “恩,那去修炼吧,若有不懂的,以为师的阅历还是可以指点一番的。”吴真随后又拿出几十枚丹药,说“那是之前的乾元丹,拿去修炼吧”  “好的。”李清风喜滋滋得拿过来,随后就朝瓦楼方向长奔而去。  “这孩子,真是……”吴真老者笑了笑,背手望天,叹了口气“李兄,这孩子随你的天性啊,而且他和你一样是修剑,我把你修炼的功法转交给他,希望他不会没落你的名声。”随后声音悲怆“小弟修为低下,只能把你遗留下来的孩子照顾长大,到时候我会一切告诉他,让他来选择。”说完,两股浊泪纵流。  ……  李清风回到瓦楼里,就跑回自己的房间,美滋滋地在床上端详这幅兽图。  打开一看,浮现了一行字“心神相静,随行自然,以神守其然也,乃调其之无气,而至有为,随往来之理,而不执滞往来之行,欲合乎似无之呼吸,似心息相依之说……”  李清风盘膝而坐,脑里犹如大道轰鸣,不由自主地调息体内的气游贯于体内,同时体内存在于丹田之中的气团不停地旋转吸收周围的灵气,若是有修炼者看到,定会一惊,周围方圆几里的灵气全被李清风不断地吸入丹田内,区区练气期五层的修炼者体内蕴含的灵气竟如此惊人,可比肩初入筑基的修炼者,毕竟筑基修炼者体内化气为海。  吴真老者也是察觉灵气稀少得极快,赶去查看,发现源头竟是自己的瓦楼里,最后发现李清风在里面修炼,心里顿时放松了一下,随后又有些惊奇,因为这吸收的量也太大了,吴真老者张大嘴吧“乖乖,这差不多是筑基期的灵气程度了吧,这小子也太逆天了吧。”  李清风闭目盘膝,没有感受到外界的动静,他只是感觉体内特别空虚,然后突然涌入大量的灵气几乎要把他涨爆,体内丹田旋转着把灵气吸收,慢慢的,李清风体内流淌一缕缕灵气漫过全身,渐渐往心、肺等这些器官涌去,漫染净色,就好似琉璃般。  就在李清风闭目修炼时,没有人注意到李清风身上浮现出一道道枷锁密纹在其身上流动,一缕缕圣洁的气息散发的同时,还有极小丝漆黑的魔气从李清风身上钻出,在李清风的口鼻间流动,不断地与灵气交融,每交融一丝就壮大一分,只是数量实在太过稀少,吴真老者并没有察觉。  魔气,是另一种类型的灵气,不存在于九域,是属于魔界的灵气,然而在九域也是有修炼魔气的存在,他们被人称为魔修,大多是修炼魔道体系的功法而修炼出的魔气,但是他们所修炼出来的魔气显然并不如李清风身上现在流动而出的魔气精纯,便似先天存在的。  李清风在感受自身的心、肺等器官在贯通灵气时,发现有不少灵气在流经心脏时,会出现一个黑色漩涡将其吸收,内视而去,却是发现一团黑色的气团不断交融灵气壮大,李清风顿时心中一惊,他丹田存在灵气气团,心脏存在黑色气团,两个气团不断吸收,便将刚刚堪比筑基期的灵气吸收完全。  李清风盘膝长舒一口气,感受到自己已经突破到练气七层,心中微喜,觉得九转玄天功这门功法果然不俗,第一次修炼便突破两个小境界,随后想到自己心脏那个气团,顿时有些惊疑不定,眉头紧缩,思索道“刚刚我吸收的灵气明显不止练气期五层,但是现在都吸收完了,也就是说多出的被我那个黑色气团吸收了。”  李清风琢磨不透,便想着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师父去解决比较好。  ……  
  吴真老者在房间外坐在椅子上等着,看到李清风打开房间出来,感受到他突破到练气七层,顿时惊喜地问道“风儿,你突破到练气七层了?”  “恩。”李清风挠了挠头。  得到确信,吴真老者脸上笑开了花,走过去拍拍李清风的肩,道“不愧是我吴真的徒弟,这修炼速度不错。”  “师父。”李清风低下头轻轻叫了一声。  听到李清风叫他,看到李清风难以启齿的神色,心中的喜悦一落而空,顿时面色苍白问道“你修炼出差子了?”吴真老者想到刚刚堪比筑基期的灵气量,顿时想到一种可能。  “风儿,你老老实实地告诉为师,你是不是吸收过多灵气导致丹田被毁。”说完,吴真老者嘴唇惨白,神色悲痛。  “没有。”李清风懵了,什么跟什么嘛。  听到李清风这么回答,吴真老者一把抓住李清风的手,感受他体内的情况,丹田还在,而且比一般人丹田蕴含的灵气多上不少。  “那你胡说八道什么,害得为师担心一场。”吴真老者吹胡子瞪眼,表示不满。  “师父,我有两个气团,丹田一个,心脏一个。”李清风说出自己的问题,随后详细说明自己的情况  “黑色的气团?”吴真老者皱眉思索,又说道“你尝试激发它,让为师看看。”  “好。”李清风运转体能灵气,途径心脏这块区域时,黑色气团浮现,吸收灵气,转换一缕缕黑色气体漂浮而出。  看到这些黑色气体,吴真老者惊呼“魔气,这这这……”吴真老者神色变幻不定,脸色阴沉。  李清风停止运功,看到吴真老者这般样子,心里有些揣揣不安。  随后吴真老者长叹一声,“风儿,为师也不知为何你会身兼魔气,不过你切记不可把你的魔气同时暴露给外人,我担心有人窥探你的体质,另外,九域的魔修大多心性残忍,与九域大部分世家、朝廷有恩怨,因此魔修基本被发现是会被他们处死。”  李清风小脸唰得变得惨白,随后死死抱住吴真老者的大腿,大喊“师父啊,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还没娶老婆给您送终呢,我不能死啊。”  吴真老者翻了翻白眼,怒道“老夫还没老呢,用不着你送终。”  “那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不想死啊。“李清风愤愤不平地说道。  吴真老者也是一脸愁容,暂时也想不到办法去掩盖李清风运转灵气时,魔气的呈现。  李清风神色没落地走回自己的房间,一下躺着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象着对未来要是魔气显露,众修士大喊替天行道的场景,啧啧,画面太美,简直无法描述。  躺了半响,李清风觉得累了,想换个姿势躺时,侧过身,那放在床上的九转玄天功兽皮映入眼帘,李清风瞪大双眼盯着,突然仰天大笑,狂呼“天不亡我李清风啊。”  说完,李清风盘膝而坐,开始修炼,因为他发现九转玄天功里有种练气期可以修炼的秘法叫封天剑指,用指凝化灵气化剑入体可以封住同阶修士的丹田,使他无法运转灵气。  “哈哈,我用封天剑指不去封别人,去封住我自己的心脏的魔气,只要我不去主动运转心脏那里的魔气,谁能发现我,我真是个天才。”说完,李清风仰天长笑。  “用指凝气化剑……”李清风看着这句话,不由地尝试着,引动灵气从指间窜出,随后看到一缕缕玄色气体在指间环绕,李清风顿时喜笑颜开,毕竟成功了第一步也算是成功了嘛,接着凝气化剑体,李清风不断地尝试想去控制自己的灵气,却发现自己只能引气,不能控制。  “化形,化剑……到底该怎么化,怎么控制啊。”李清风挠乱了头发,很是气恼,这可是关乎他性命的大事。  苦恼之余,李清风重新看到了九转玄天功开篇那句“心神相静,随行自然……”突然恍然大悟,重新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呼吸沉稳均匀,以心念为形,在心里默化剑体,手指间窜出的灵气萦萦绕绕渐渐凝聚出一柄不过一寸的剑体,环绕在指间飞过,李清风这时蓦然睁开眼睛,嘴吐“封”字,剑体顿时没进李清风的心脏里,李清风闷哼一声,随后喘了口大气。  “这封天剑指也太疼了吧,还好成功了。”李清风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而后运转灵气,没有发现魔气显化。  “哼哼,我就是个天才。”李清风自我骄傲了一下,随后目光重新落在九转玄天功上,“啧啧,这可是本好功法啊。”李清风睁大双眼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练气期的秘法,毕竟这可是本适合剑修的功法。  “咦,拔剑式。”李清风看到了一招秘法,“置地后生,料敌于前,后发而至,天下无敌。”李清风念着这秘法,心中惊奇,他看明白这拔剑式是要料敌机先,一切都在敌人临近的时候以一剑破万法,以一剑破使敌人所有招式落空,寻出破绽,一剑而出。  “不行,不行,这种剑法完全是置死地而后生,还要有机警的洞察力,才能一剑无敌于天下。”李清风摇了摇头,觉得这秘法并不适合他,“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要是一不小心就死翘翘多不值得,我还没给老头送终呢。”李清风很是感慨。  李清风把九转玄天功收起来,心想,先把自己解决魔气的问题告诉师父。  李清风走出门,就看到吴真老者在翻箱倒柜,不停地在翻阅书籍,看到这一幕,李清风心里很是感动,他知道老头子平时对自己严厉苛刻,可自己要是真的有什么问题,老头子一定会尽全力去解决帮助自己。  “师父。”李清风在吴真老者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啊。”吴真老者转过头,看到是李清风,露个笑脸便说“风儿,莫慌,为师一定会帮你解决你身上的魔气的。”说完,又去翻东翻西,嘴里念叨着“在那里啊,那本古籍在那里?”  看吴真老者这么认真,李清风眼里泛起了泪花,略带点哭腔说道“师父,不用找了,我身上的魔气没了,我给解决掉了。”  “什么。”吴真老者大惊,回头看到李清风泪眼朦胧的样子,很是心疼,不过还是要确信无疑。  李清风把之前九转玄天功的秘法告诉吴真老者,吴真老者听得很是惊奇,当知道魔气可以被封住后,大笑三声,说“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在看到李清风眼睛红红的,脸颊还带着泪痕,不由地笑道“你这孩子,多大了,还哭。”  “师父,我会一直孝敬您的。”李清风没有回答吴真老者的话,反而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吴真老者一怔,那深陷铺满皱纹的眼睛里淌出两滴浊泪,心里既是意外又是欣慰,他是为报恩情所去扶养李清风,但带着李清风,看他从幼小懵懂长大到现在,虽是师徒,心里早以默认李清风是他亲生儿子。  吴真老者摸了摸李清风的头,突然板着脸,说“哼,我还需要你孝敬?你不给我惹事就好了。”  李清风看到吴真老者目光里的柔和,知道这老头子死要面子,随即没有驳回他的话,瞪了他一眼,转身说“切,我去修炼了,你记得九天后帮我去取剑啊。”  “知道了。”吴真老者不忿地回答,暗想,居然吩咐起师父了。  
  八天过后,取剑的约定时间到了,在这八天时间里,李清风把那三十颗乾元丹全部炼化完全后,顺利得突破到练气十层,吴真不禁感慨功法强大和李清风天赋惊人,他当年突破到十层起码也是要一个月的时间。  在食用过早餐后,吴真老者换了身出行的衣裳,便对还在练功的李清风说声“风儿,为师去帮你取剑去了。”  还在房间里修炼是李清风睁开眼,说“知道了,师父,快去快回。”  “好嘞。”吴真老者笑呵呵地离开,飞身前往阳霞关。  ……  吴真老者身形浮动,不过半个时辰,便只身来到那座雄伟大关下,只是吴真老者突然发现这阳霞关的军防加强了不少,军士巡逻密集,每个人都有种凝重的表情,像是近期会有大战般的准备。  吴真老者摇了摇头,便通过关口,进入了阳霞关,去了趟酒楼要了壶酒,便直奔万宝阁。  ……  当吴真老者来到万宝阁时,还是之前那位侍女迎客,那侍女看到吴真老者,顿时面带喜色,轻步快走地来到吴真老者面前,“您是来取剑了吧,那柄剑昨天刚到。”侍女毕恭毕敬地说道,随后叫人通知王管事,带着吴真进入万宝阁的贵宾室里。  “您上次一走,王管事就吩咐让人制作一张我们万宝阁的贵宾卡,只是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尊称是什么。”那侍女一边让吴真老者坐下休息,一边沏上一壶茶。  “您尝一下,这是紫云香茶。”那侍女沏好茶请吴真老者品尝。  吴真老者接过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随后说“至于贵宾卡便不用了吧。”  这时,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传入贵宾室里,寻声去看,半挺着圆肚,满面红光的王管事就走了进来。  “不可不可,那贵宾卡您一定得要。”王管事笑了笑,继续说道“拥有这张贵宾卡,以后在我们万宝阁的丹药灵器购买都有优惠购买,即便您看不上我们这间小店,但您之前身边那位小友也是需要的嘛,您看如何。”  吴真老者沉吟片刻,便应允了这个要求,说出自己的名字,取了这张贵宾卡。  “好,吴真大人够爽快,来人,去把那柄重剑取来。”王管事春风得意地说道。  不久,就有三人抬进来一口箱子,打开后那口箱子,就看到一柄五尺长的剑体,看上去那剑体制作极其粗糙,与平常普通的剑没什么不同,吴真老者走近去看后,便伸手去提,在提起来的时候,吴真老者心中也是一惊,因为这柄剑的重量太沉了,不像是练气期可以掌握的重量,但是又没达到筑基期的水平,真是怪哉怪哉。  看到吴真老者轻轻松松把那重剑提起,王管事眼中精芒一闪,随后笑眯眯地说道“吴真大人可否满意。”  吴真老者点点头,也堆起了笑容,说道“万宝阁果然神通了得,老夫甚是满意。”随后拿出剩下没有交的灵晶付款。  王管事看也不看就让人把余款收走。生意做完,吴真老者便要离开,王管事一直送走吴真老者到门口,看到吴真老者离开自己的视线,便轻笑一声,看了看捏在自己指间的贵宾卡,便走回万宝阁深处。  ……  王管事在王宝阁深处是一间房间里坐着,不久,有个头戴斗笠,浑身黑衣包裹的人悄然走进王管事的房间。  看到王管事,那斗笠人也不客气,便开口说道,“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管事神色轻浮,傲然道“包括我在内,四位管事都同意加入你们,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们的条件,保证我们的安全,否则后果自负。”随后露出洁白的牙齿。  斗笠人仿佛没有注意到王管事的威胁,点了点头,依旧淡淡地说道,“那就好,你们放心,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只要你们听我们的,事情一成功,承诺都会实现。”随后还是问了一句,“这件事,对你们阁主有几成把握?”  王管事回道“放心,即便阁主修为惊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我们跟随阁主多年,了解阁主的底细,成功把握不下九成半。”  斗笠人对这个回答略为不满,“即便有半成机会,都不要给他翻身的机会,罢了罢了,我去布置一下,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随后便要离开。  王管事见斗笠人要离开,忍不住问了一句,“少关主……你这样做,对得起关主吗?”  斗笠人转过身来,第一次露出那冷冽的眼睛,“原来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  王管事对那冰冷的眼神不以为然,依旧在问,“你这样做的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那你又是为了什么?”斗笠人反过来质问王管事。  王管事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为什么?为了自己能又条活路呗,还能为什么。”  斗笠人冷笑几声,没有说话,转就走。  在斗笠人准备离开时,王管事出言提醒道“最近出现了一位叫吴真的老者,修为深不可测,你们注意防范。”  斗笠人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在斗笠人离开后,王管事坐在椅子上,一边用食指敲打着桌子,一边不禁自嘲自己一番,“天启元年,新皇登基,可惜是个小孩,不谙世事,权臣争权夺利,内部修真派系也相互斗法,周边强国虎视眈眈,这样的北衍国……怎么可能能长久。”  随后王管事那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胖脸变得狰狞,“阁主啊阁主,你是关主的兄弟,关主又是个忠君爱国的好将领,所以我不得不背叛你为自己谋条活路,你就安心上路吧。”  ……  吴真老者取了重剑,拿了条长布把重剑裹起来,背负在身上,就往关口走去,准备赶往小乡村。  这时,远远便听到关外一阵阵滚滚惊雷声,忽听有人大喊,“敌袭,大秦国来袭。”  吴真老者面色大惊,施展身法靠近关口,此时靠近一看,一排排杀神弩并排蓄势,齐齐对准关外,城墙上的军士严阵以待,擂石滚木,各种守城工具都早已准备。此时关口已经封闭,还有一些还在关外的人群不得已就往外逃。  一只迎风飘扬的黑色大旗缓缓靠近阳霞关,大秦两字刺在那面旗帜上,与之相来的,数十架攻城器械和裹着铁甲重骑、轻骑、弓箭手、长枪方阵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阳霞关下,一股兵临城下的浩荡气势弥漫开来,关外来袭的军队走出一个个披满轻甲的轻骑手持马槊洞穿那些人群,不久便鲜血染遍关外的道路。  事已至此,人们看出来,大秦国率先对北衍国,宣战。  
  大秦国突然兵临城下,阳霞关关主阳明便在自己的府邸火速召集的武将和幕僚,商讨如何面对大秦国此次入侵。  议事厅里的一张长台上,阳明坐在最顶端,一身炫金重甲,两眼似冷电般在前来的众人四转,虎目方脸,两道浓眉紧簇,说不出的威严弥漫在议事厅里。  不出半刻,阳霞关的文武将才都聚集在此,约莫五十来人环绕长台坐下,在阳明关主没有说话前,每个人来到此处都安安安静静,默不作声,严肃压抑的气氛凝聚于此。  “各位。”阳明关主蓦然站起来,沉声说道”大秦国来袭,必然做满充足的准备,我们现在将死守我们的阳霞关,不予敌人一丝余地,保卫我们的北衍国的国门。”一字一顿,莫不是铮铮铁血的意味。  在坐的大都是跟随阳明关主多年的部下,了解阳明的处事为人,知道他这番表态是表露给少部分没经历过大战事,又是委派处于重要位置的人,于是都扶手允诺“是。”  阳明关主抬手压一下,说道“此番大秦国出动兵马人数尚不可知,并且此次突袭,我们的外围兵梢斥候都没有回报,说明大秦国……势在必得啊。”  一位身材虎背熊腰的将领也说道“并且根据前方守城的人回报说,攻城器械不在少数,此战……不易。”  “奶奶的,管他易不易,他们敢来,我们就把他们好好收拾一下,。”一位脾气火爆的将领忍不住说道。  “诶……杨将军不可这么说。”一位青衣紫扇的男子出口否夺道“我们虽拥兵十万,筑基领千人练气,结丹领万人,共十名结丹修士,再加上关主大人一名元婴修士,依托雄关,按照以往的大战分析,守关确实绰绰有余,但是……“青衣男子眼睛突现锐利,重声道“我们的那位天子年幼,朝廷混乱不堪,对比大秦国军政呈现一派蒸蒸日上的气势,我们后方国力存在不足,其次,我们不知情此次大秦国来犯的阵容有多强。”青衣男子提出一个猜测“假如大秦国此次是举国来犯呢?”  现场突然一片哗然,瞬间就有人提出不可能,阳明关主也是被这个猜测惊到,一脸郑重,示意让他说下去。  青衣男子点头,继续说道“此事并非没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北衍国的乱象,周边各国早已摸透,我们北衍国现在就像一只羊,群狼环伺,没有下手只不过没有达成分配,现在达成了,也就是时候下手了,如果不出我所料,大秦国最先发难后,南烊国、息国、大安国都会发难,为争夺我们这片土地不遗余力。”  全场都镇静了,无论是久战沙场的老将,还是被委派过来监视督察的新人,都可以想象道这番场景是多少可怕。  那青衣男子继续抛出更大的猜测,“我们现在就要做最坏打算,假如大秦国举国入侵,六十万兵力起始,我们都清楚,高阶的修士对攻城没有太大作用,却能在刺杀、正面冲战、牵扯局部战场有重大作用,他们战力惊人,不易杀死,杀死的代价往往过重,而且大秦国高端战力结合我们多年的情报猜测,此次出战对方可以拿出结丹一百人以上,元婴五人以上。”  现场的人之前也能想象那副可怕的场景,现在青衣男子把现实对比赤裸裸地告诉他们,更加感受到一种无力感。  于是开始有人向青衣男子问道,“那该怎么办啊。”  青衣男子摇摇头……说“敌我实力悬殊,任何办法都无法在绝对的力量下翻盘。”  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半响,阳明关主开口道“虽是敌我悬殊,但是……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祖国,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们即便是死,也要对得起我们的身上的盔甲。”  不少人顿时面容肃穆,抱拳称是,也有不少人当下应诺,底下彼此神色交流,眼底精芒四射。  “那便先散了吧。”阳明关主挥挥手让底下众人离开,然后眼神示意那名青衣男子跟随他过来。  ……  “你啊,你啊,清休,你这番话可是让我军心不稳啊。”阳明关主与那青衣男子来到一处花园,显然是阳明关主的府邸深处。  “关主这话可严重了,我这番话既是让此前带轻视的人重视,也让心思不纯的人冒出头来,否则等到开战,有这拨人在,局势将会一边倒。”那被关主大人称为清休的青衣男子这样回道。  “哈哈。“阳明关主笑了笑,不予评价,反而问道“那你之前那番话有几成把握。”  青衣男子沉声道“八成以上。”  阳明关主摇了摇头,说“八成,不少了。”  青衣男子看向阳明关主,问“关主心里是不是早就有底细。”  阳明关主点点头,苦笑道“大秦国的动向我一直注意,只是动兵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凶猛。”  “那朝廷那边这么说。”青衣男子问道。  这时阳明关主突然满脸怒容,叱声道“那帮腐朽无知的东西,整天知道争权夺利,那几个修真宗派参与进去更是加了把火,我报上去的装备钱财援军一个没有,居然还向我要,真是此有此理。”  那青衣男子神色如常,显然已然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摇头叹了口气。  阳明关主看向青衣男子,又说道“清休,那你的万宝阁要不要撤离。”  原来这名青衣男子是一直形踪神秘的万宝阁阁主,传言万宝阁阁主与阳霞关关主关系莫逆,果真如此。  青衣男子听了阳明关主的话,否决道”不可,我当初创办万宝阁便是想为阳霞关收集情报、敛收器财,现在阳霞关有难,万宝阁是时候该捐出了。”  “清休……”阳明关主心头微暖,他没想到青衣男子创万宝阁竟是为阳霞关存亡之际贡献出来,当时他以为只是青衣男子无事创办闲玩,便给予了方便。  青衣男子正面深深地看了一眼阳明关主,说了两个字,“大哥。”  阳明关主身形巨震,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青衣男子这样叫他,自他成为阳霞关关主后更是公事公办,不予亲近。此时此刻他听到青衣男子唤他为大哥,心底喜悦,但神色却是苦涩,说道“清休,我……我……一直留意大乾国,但是自从大乾国自灭国后,皇族子弟失落太多,他们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怕遭受北衍国迫害,所以我没有能找到他们。”  青衣男子也是神色悲怆,说“无妨,大哥肯收留我这个亡国皇子,不怕灭门,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  此时,北衍国朝堂上。  “混账,混账,阳霞关外大秦国亲临,朕……朕……该如何是好。“一身披玄色冕袍,头戴冕冠的孩童站在金黄色的龙椅上,言语颤抖,冕冠上十二旒不停摇动。  朝堂上的各个权臣也是一时语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站在朝堂上的三个修真宗派的人看到皇帝如此心性,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宗派居然在这样的皇帝下做事,顿时各自转起了心思。  “报……”金銮殿门外又跑进一名侍卫,喘声道“南烊国出兵靠近衍河,逼近衍河关,大安国兵临东北防线三大重镇,息国直逼金谷关。”  这时,朝堂上无论是修真宗派的人,还是手握重权的大臣,都是满脸惊容。  而我们的北衍国小皇帝已经瘫坐在龙椅说,目光呆滞,神色惨白,兀得双眼一翻,顿时昏厥过去。  站在旁边的太监惊住,赶紧唤人救治皇上,大臣们和修真宗派的人一见,手忙脚乱地要上去帮忙,一帮人乱作一团。  四国未到,北衍国朝堂,已乱。  
  大秦国的军队在清除城外的障碍后,就开始马不停蹄地组装搭配攻城器械,准备实施攻城。  吴真老者在阳霞关里心急如焚,在阳霞关关口闭上后,他没敢强行冲关,害怕惊动阳霞关里的高阶修士,即便冲出,也还要直面外面的大秦国军队,再加上城防上的杀神弩,一不留神就有身死道消的危险,他只能默默祈祷,希望李清风那小子机灵点,别被大秦国军队抓住,然后大秦国和北衍国开战后,可以趁乱离开。  ……  阳霞关七十里外的小乡村,李清风在自家的瓦楼里完成每日的日常修炼后,感觉自己神采奕奕,浑身充满力量,便离开瓦楼,看到门口一块大石,伸手一掌打在石块上,那块大石瞬间皲裂,布满了密密麻麻犹如蛛网般的细纹,李清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惊叹道“原来练气十层就有这般力量了,真不知道更高阶的修士是如何地惊人了。”  李清风抬头看了看悬在头上的烈日,疑惑道“那老头子去阳霞关怎么这么久啊,该不会真有老相好吧。”  突然,地面上的碎石在微微抖动,李清风眉头一皱,侧耳倾听,在踏入练气期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有了极大的提高,耳力可听几百米内的风吹草动。  不久,一阵阵犹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传入李清风的耳中,李清风神色凝重,看向村口方向,踏足往村口跑去。  李清风去到村口旁一片密林躲过去,几百米的距离,对于在奔走的马匹来说,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一群身披白羽盔甲的轻骑就来到这个小乡村的村口,整列队形,举起手中的长枪展开冲刺。  村里的人已经听到村口有阵马鸣嘶叫的声音,几乎都好奇出来观望,铁匠铺的那石老板一家也都从山底下来到村口,可是他们刚刚出来就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骑兵向他们冲刺。  ……  一柄长枪带着冲刺的惯性洞穿一个老人的身体,那老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直直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长枪,随后被那名骑兵狞笑一声,把他的尸体甩开。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传入人们耳边,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双目通红,操起旁边的铁镐,抡向那名轻骑,显然,刚刚被洞穿的老者是他的父亲。  可是没有在他想象中那样把那人拍倒,那人把长枪一甩,那男子就被重重地一枪倒飞出去,随后另一名轻骑跟上来补上一枪,洞穿他的心脏,那男子双目涣散,渐渐死去。  还有一些想要逃离的人群,被轻骑追上去靠近他们环绕一圈圈地旋转,脸上满是戏虐。  随后不懂是那个方向一柄长枪就洞穿他们,接着一柄柄长枪接踵而至,把他们浑身插出血洞,倒在地上,然后驾马离去。  ……  这一幕幕在发生冲刺不过断断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李清风躲在那村口的草丛里,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这一幕幕血腥暴力的场景惊住了。  突然一声让他熟悉的声音把他唤醒,那是他家瓦楼旁边那家铁匠铺儿子的声音。  “爹,不要……死……呜呜呜。”  李清风转头去看,看到他抱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倒在地上嚎啕大哭,那是他的父亲石老板,身上一个碗口大般的洞透过他的身躯,鲜血直流。  “爹,你说过要教我打铁的,起来啊……教我打铁啊……你是不是怕我打得比你好,躺着地上装睡啊。”他儿子趴着石老板的身上,泪珠不停地往下掉。  突然,李清风看到一名轻骑靠近石老板儿子,举起手中的长枪,准备蓄势一枪。  就在那一枪准备落下的时候,李清风从草丛冲出来,捡起一块石子大力掷向那名轻骑。  “啊。”那名轻骑应声而落,那块石子打在脸上粉碎,一块硕大的肿块浮起。  周围的轻骑都停下来,看向冲出来的李清风,微微惊讶那块石子的力量竟是由如此幼小的孩童发出。  李清风目光坚毅,快速靠近石老板的儿子,然后把他背起来,对他说“石小八,我带你走。”  “不……我不要走。”等到石小八转过头来,看见李清风,止住哭泣,破涕为笑说“风哥……”然后喊道“风哥快走,不要管我。”  李清风对他笑了笑,没有理会,反而看到旁边有颗藤树,扯断一条藤子,帮石小八和自己绑紧,接着看到一名名轻骑慢慢合拢,随后他眯着眼环视周围,寻找可以突破的方向。  突然,一名在李清风身后的一名轻骑加速,带着呼啸而起的长枪刺来,直取李清风后背。  李清风耳朵微动,在长枪刺来之际往左边滚动,在旁边的轻骑也把一柄柄长枪朝在地上侧滚的李清风刺向。  李清风不停地滚动,慢慢靠近一名轻骑的马匹下,那轻骑看到李清风在自己马匹下,狰狞一笑,拉着马儿高高抬脚,想要一脚踩死李清风。  不料李清风顺势拉着高高抬起的马蹄起身,一个膝撞把那名轻骑撞下马匹,翻身骑在马上,然后双脚一蹬马肚,那马儿吃痛,一个起步飞奔出去。  “拦住他,这小孩不简单,小心点。”一骑突然发号施令。  李清风回头寻声见人,冷冷的目光,炯炯盯着,似乎要把他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那发号施令的轻骑轻哼一声,唤来一直护在身旁的两骑,对他们说,“赵兴,赵安,那小孩估计也是修行者,不过应该还是练气期,你们两个是练气十层,活捉他,我觉得这小孩不简单。”  “遵命。”两骑抱拳领命,驾起马匹追过去。  ……  李清风骑马逃离的时候发现过来拦截的几人,力量速度都不如自己,一人还被李清风反夺过长枪,横扫打落下马,他便明白这些轻骑显然都是修炼者,但是都在练气期而已,面对他这个练气十层的修炼者,显然不够看,慢慢地,李清风撕开一道口子,准备可以脱离包围圈。  在又打落几人之后,前面已经没有人挡着,不过李清风体力有些不支,虽然修为略高,凭借外貌的稚嫩,再突然爆发出练气十层的力量,竟然没有人挡得住他,不过因为没有技巧,完全靠突然爆发的蛮力,修为也并没有碾压式的,身体有些消耗过多,体内的灵气在支撑他那几下高爆发后,有些短暂性的枯竭,一股空虚感袭遍全身,李清风喘着大气,用力驾着马匹快点奔跑,眼看准备脱离时,回头一看,心突然沉了下来。  李清风看到两骑面色冷酷,身上的气息显然比刚刚拦截他的轻骑更强,两人的坐骑速度更快,渐渐的,准备要追上李清风。  李清风回过头来,咬咬牙,把长枪在马屁股后面划出一道口子,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更加卖力地奔跑。  后面两骑看到,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高高举起一支长枪,举在身后,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双眼圆鼓鼓瞪出,蓄势一掷,带起一阵呼啸而过的声音,直奔李清风。  李清风回头,那长枪在他眼里迅速放大,李清风长啸一声,用身上最后一点灵力让自己踩在马背上弹起,落到旁边的草丛,那马被那柄枪击在头上,崩成一股血雾,一具无头马匹在惯性下向前跑了几步便倒在地上,没有动静。  李清风在草丛里看向已经追上的两骑,一种即将面冷死亡的感觉瞬间弥漫在他的心头。  
  赵安和赵兴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间眼底的残酷,慢慢靠近到李清风身旁,一边伸手去抓李清风,一边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对李清风说“束手就擒,否则……”赵安轻柔地扬了扬嘴角,慢慢腾腾地吐出“让……你……生……不……如……死。”  李清风没有后退,眼里闪过一丝疯狂,当即用左手拍在心脏,喝道“封天剑指,出。”  赵兴和赵安顿住脚步,仔细警惕周围,却没有发现所谓的封天剑指,不禁轻蔑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有什么绝招……这……这……。”  赵兴和赵安没有继续说出话来,眼前这一幕让他们有些心颤,他们看到李清风身上开始涌现一缕缕黑气弥漫,渐渐包裹住他,在李清风背上的石小八也满是惊恐,不明白风哥这是怎么了。。  李清风在第一次完全释放出魔气后,他便感受到一种杀戮的欲望,当他再次抬头看向赵兴赵安,忍不住露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嘴唇,眼里充斥着浓郁的赤红色,这般诡异的情景,让赵兴和赵安心底有种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互换的感受。  李清风唰地一声,留下残影,一道身影瞬间来赵兴后面,李清风紧紧盯着赵兴的脖颈处,一拳击出。  赵兴毕竟也是练气十层修士,并且身处军中,当一丝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做出了规避动作,身体往左侧倾斜,拳头擦过赵兴的脖颈,赵兴哀嚎一声,倒飞出去。  李清风没有追过去,转过头去看向赵安,一脚踏出,一下来到赵安面前,高高跃起,一拳朝赵安的面颊砸去。  赵安心中万分惊骇,心想他的速度怎如此之快,当下鼓动灵气灌注自己的手臂,十字交叉护住自己。  “咔。”李清风一拳打在赵安手臂上,便把赵安的手臂打断,赵安也都倒飞出去。  李清风妖异的红瞳看了看自己的双臂,丝丝魔气能在击打的瞬间凝聚在一起爆发出来,这让他的速度和力量有了极大的提升,不禁暗叹魔气的强大,而且他感受到魔气附体之后,虽有股嗜杀好斗的情绪,却又在战斗里头脑异常清醒,战斗的决策仿佛便是一种本能。  ……  李清风慢慢朝赵安过去,一步一頓地靠近,脚步踩在树叶的丝响声,在赵安耳中仿佛死神的脚步声,双臂被打折,躺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只能用脚挪着向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清风靠近,不惊骇道:“不……不要杀我……赵兴救我。”  赵兴刚刚从地上爬起,嘴角淌着血迹,有心偷偷摸摸地离开,听到赵安叫他,不禁暗气道,“好你个赵安,想拉我下水。”  赵兴回头看向赵安那处,高呼,“放心,兄弟,我去救你。”但是他的脚步却是往另一个方向。  赵安看到赵兴如此,目欲眦裂,口中悲呼“赵兴,你个小人。”  李清风冷笑一声,站在他的脚前,没有给赵安一点机会,一脚踏在他的胸口,慢慢碾下几脚,当即赵安的胸口凹陷下去,一口口血沫从赵安嘴里吐出,赵安双目凸起,头往上一提便歪在一旁没了气息。  李清风这时看向赵兴的方向,轻蔑笑道“一丘之貉罢了。”  李清风展开速度追了上去,一个受了重伤,不过练气十层的修士能走到哪里,就在李清风就要一掌了解了他的性命时,一骑远远奔过来,身后带着几十名同样的轻骑,看到李清风要杀了赵兴,怒道:“竖子,休得杀人。”  赵兴倒在地上,看到有人过来,惊喜道“杨统领,救我。”  李清风看到被叫做杨统领那人,认出是之前发号施令拦截他的人,想来他便是这支骑兵的统领。  李清风摇了摇头,嘴上还带着笑意,眼中却闪着凌厉的目光,瞬间看向赵兴,没有给任何机会,一掌拍死,赵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天堂到地狱便是这么不可思议。  那杨统领看到赵兴死在自己眼前,驾马来到李清风十几米前,气道“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杀掉我不让杀的人。”随后目光一沉,“你是北衍国哪里的修士,如此年纪轻轻,便修练到练气十层,想来也是不多得的天才。”  “无门无派,一介散修。”李清风如此说道。  “哼,不愿说便算了,即便你是北衍国的天才修士,从今往后也不复存在北衍国了,得罪了我,便是得罪大秦国,不过看你天赋异禀,你若是现在举手投降,称奴做仆,我便饶你一命。”杨统领眼里满是戏谑,想想让一个如此骄傲的天才跪降,便是十分爽快的事情。  “哈哈哈哈,你屠我朋友,杀我乡亲,现在还想我跪地做奴。”李清风冷面寒声道“他日你落我手里,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杨统领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对李清风说道,“难道在我面前你还想走?”  “有何不可。”说完,李清风勒紧些石小八,转身踏足跃起飞身就要离开。  “跳梁小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筑基期对练气期之间的天差地别。”杨统领面对李清风逃走的方向,双手掐诀,喝道“小雷因术。”  一道道十几寸长的湛蓝闪电凭空出现,交织缠绕成网,瞬间来到李清风头上,朝李清风落去。  看到电网即将落到李清风身上,杨统领不禁狂笑,“练气不过是身体机能的进化,筑基才是灵气运用,修行道路的开端,不过一个区区练气期修士,你有何本事能和我斗。”  李清风冷面寒霜,他感受到那层电网的威力不是他现在可以承受的,当即心思转动,不由地想到之前不敢去修炼的拔剑式。  在如此危难关头,容不得多去计较,默想起拔剑式的口诀,在魔气附体的情况下,通过犹如天赋的战斗本能,运转拔剑式有如神助,当下便感受到那层电网一处节点的灵力十分微弱,便当机立断,以指为剑,全身浓郁的魔气凝聚于此,便喝道“拔剑式,出。”  一道黑色剑光从李清风指尖冲出,与电网碰撞,刹那间,电网被刺破散开,而那剑光余威不减,直向杨统领飞去。  杨统领看到他的小雷因术被破后,一道剑光飞来,顿时惊愕失色,当即运转身上的灵气,一层湛蓝色的光幕瞬间护住他,不过霎时,剑光劈入,光幕炸裂,杨统领倒飞而出,在他身旁的那些轻骑遭受波及,四处横飞。  李清风看到拔剑式之威竟如此惊人,不禁心喜,随即又苦笑,因为这拔剑式已经把他体内的魔气消耗得差不多了,虽有心想要探查那杨统领生死,但李清风不敢大意,便用剩下的魔气展开速度立即逃遁。  没过多久,杨统领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己破衣褴褛的,胸口还带着一道让人心惊的伤口,不禁恨恨道“这小子不过练气期,竟能运用如此威能之大的术法,他身上必有秘密。”随后咳出两口血沫,看了看周围已经死伤惨重的下属,自己还带着重伤,狰狞道“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李清风带着石小八没有往阳霞关走去,而是向远离阳霞关的方向走,专门挑选偏僻陡峭的小路逃离,一路上李清风心事重重,心里想着刚刚那杨统领说北衍国将不复存在时,脑海里便存在一种想法,大秦国出兵阳霞关了,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吴真老者为何没有及时回来,这样一想,不由得担心吴真老者。  走了大约十几里,看到一处山洞,李清风走进去,巡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兽寄居的痕迹,便把石小八放下来,扶着他的肩说“小八,我要去一趟阳霞关,去找我的师父,你先待在这里等我好吗?”  石小八心里万分不舍,但还是知道轻重,点点头说“你去吧,风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李清风笑了笑,摸摸石小八的头,留下一些食物和水,便起身离开石洞。  ……  阳霞关,北衍国的西面大关,此时数十万的大秦国军队正围绕着阳霞关展开攻城战。  巨型抛石机装载着含有铁精的巨石抛向阳霞关的城墙上,不过由于精度的问题,只有少部分正确的砸在玄凝铁构建的城墙,砸出一处处巨大的缺口,大秦国的士兵就往缺口里处与北衍国守军展开争夺,另一处争夺点便是阳霞关城门,大秦国以坚固沉重的墨木做出冲撞车,一次次地撞击着城门。  “大秦国这次真的是下血本了,这么多含铁精的石材不去做兵器,就是为了砸坏城墙,落在关里的精铁我们就收下吧。”阳明关主站在一处瞭望塔上,俯瞰整片战场,左右两旁站着阳霞关的武将。  “可是他们成功地打破城墙了,末将认为应当立刻集中兵力堵住缺口,趁机修补城墙。”一名将领建议道。  “无妨。”阳明关主没有多言,而是转身去看大秦国方向,目光如炬般盯着大秦国的中军帐篷,那里是大秦国的指挥所,喃喃自语道“大秦国,这座雄关屹立不破上百年,那里会如此轻易被你们得逞。”  ……  城墙缺口处,北衍国守军居高临下,底下一片片犹如蚁潮般涌过大量大秦国士兵,搭着攻天梯,一步步往上爬,后面的弓弩手掩护攻城,一排排弩箭抛射上城墙里。  北衍国的守军的弓箭手反击,只要是攀爬上来的大秦国军士就会被城墙上的守军刀剑加身。  一支带着倒刺的箭矢射进一名北衍国守军的肩膀,他嘶吼一声,带起一片血肉,拔出那支箭矢,下一秒,另一支箭矢径直地射进他的眼睛,他直挺挺地晃动几下就顺着城墙倒了下去。  一名大秦国军士提着刀跟在前面一路猛爬登天梯兄弟后面,几道箭矢落在他身上,他咬咬牙一直攀登这扶梯,直到前面的弟兄都阵亡了,他也终于爬上那道城墙,顺势挥刀劈飞几名北衍国守军,守住这块得之不易的攻城点,随后他身后也爬上十多名大秦国军士,为守住这地方展开厮杀,一名手持大戟的北衍国军士注意到这块被占领的城墙,飞跃过去,暴喝一声“立地斩。”从高而下,带着雷厉之势,一戟势大力沉斩下,最先接触的大秦国军士从头到尾一分为二,而其他人被其戟碰触,化成一块块血肉,飞肢断臂横飞,筑基期的北衍国守军出手了。  ……  大秦国中军,一处宽敞华丽的皮包帐篷里,一个硕大无比的沙盘摆立在其中,赫然是阳霞关的沙盘模型,一位丰神俊逸的少年端坐在上方,身披将甲,帐篷里进进出出的人都向他禀告,不一会儿,帐篷进来一人禀告后,那少年大笑,道“诸位,北衍国的筑基期修士已然出手,看来我们的压迫很成功。”随后看向旁边一人,问道“联系得怎么样了?”  那人跪拜,抱拳道“禀上将军,西牛贺洲的佛教早已派人入关联系关内的佛寺,可以助我们破关。”  那少年将军眉头微皱,又问道“那阳平又是何说法?”  那人继续回答“他说已经准备就绪,就是希望上将军您能遵守您的承诺。”  少年将军闻言狂笑三声,摇摇头说“还真是小心翼翼啊,去告诉他,本将君不仅能保他和他爹的性命,只要他肯助我破关,还有荣华富贵尽享。”  随后又沉吟一会说道“告诉他们明日傍晚,里应外合,助我获天大军功。”  “是。”那人领命后,就退出帐篷。  少年将军转身回到座位上,看着帐篷里忙忙碌碌的人群,心情大好,转眼看向北衍国方向,仿佛透过了帐篷亲临阳霞关战场上,冷笑道“百年雄关一破,北衍国不就是我大秦国的领土里吗?看朝中还有谁能阻我花自在立下天大军功。”  ……  厮杀还在继续,不过由于大秦国的人数众多,巨石、箭矢仿佛不值钱般狂轰滥炸,即便是北衍国的筑基期修士出手了,也有一小部分城墙失手,因为大批大秦国的筑基期也跟上城墙守住那缺口,击杀北衍国的筑基并阻止北衍国夺回。  北衍国守军向阳明关主禀告了这一情况,阳明关主大手一挥,眼中寒光四射,冷声道“可惜啊,没有结丹期登上城墙,把杀神弩抬上去,把那批大秦国筑基期屠戮了,让他们疼一疼。”  虽然是一道杀戮命令,但是不少文人将领眼神飘忽,人心浮动,心想,第一天面对大秦国便如此难守,阳霞关看来是必然守不住,况且守住了又如何,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四国共伐北衍国,即便挡得住大秦国,难道还能挡得住四国?不如早点……想到这,不少人觉得待会离开之后必得谋划谋划。  阳明关主看着底下众人心思浮动,心里有种几乎按耐不住的怒火,只不过这时清休走了过来,在他耳旁低语一番,心里顿时冷静许多,沉声道“便依你的计划进行吧。”随即眼里微眯,”我倒要看看今晚有谁要做这叛国狗。”  清休点点头,便小心翼翼地离开。  ……  张灵是一名北衍国守军,十五年前参军,修炼军中功法至筑基期,官职已至仁勇校尉,统御千人练气期军士于阳霞关西北角块抵御大秦国。  他已经与敌厮杀一番,身上染尽鲜血,从战场退下来后,他已经听说有城墙被攻破,心中焦急却不能妄动,这时突然有一人靠近他,却是从没有见过此人,发现此人悄悄走到他身边,了无痕迹地塞给他一张纸团,张灵心中顿时一凛,谨小慎微得打开后,被告知“奉关主命,命你等待会佯装败逃,不得有误。”一个关主封印印在纸上,张灵不知所以,不明白为何要舍弃城墙,但身处军中,便是服从,没过多久在打落一波大秦国进攻后率人佯装败逃,这种情景也发生在一些知情的城墙守军身上,他们得到命令,败逃退守内墙,而其他不知情的守军看到附近的守军退守,也陆陆续续地跟着退进内墙,舍弃了外墙。  这些情况都络绎不绝地回报到阳明关主的议事厅里,手下的十大结丹将领很是吃惊,而其他人更是呆住,不曾想不过一会,就失守外墙,当即就有人觉得现在得密谋一番,投降之事做早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现在外墙失手,可能明天内墙就会失手,内墙一破,再无屏障可守,阳霞关必破,看来今晚……  阳明关主正襟危坐,冷眼相看而下,心中一把火熊熊燃烧,心想道“今晚……正好一网打尽。”  
  大秦国占领外城后,没有继续进攻,而是休整军队并依靠外墙构造军事防御,那大秦国少年将军花自在得知短短不过一天外墙便被攻破后,短暂的惊愕后更是喜出望外,狂傲地大笑道“百年雄关,不过如此。”底下的众武将参谋皆拍手称是,一切都被众人所认为那样,阳霞关,守不住。  ……  夜幕,一轮弯月洒下层层银辉笼罩在阳霞关下,宁静且又安详。  不多时,几道身影不约而同地从阳霞关内城窜出,在约莫来到准备去到外城时,月光镀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身形显露出来。  “咦,韦大人也这么凑巧出来巡视啊。”一人看向在月光下衣着白衫的男子,如此说道。  “不敢不敢,刘大人也是?”白衫男子反问道。  “啊哈哈,今晚月色不错,出来赏景,想必我们都是同样的目的。”那人回答白衣男子道。  “行了,啰哩啰嗦,你们两个真是虚伪。”一身材如大理石般雕刻的披甲壮汉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瓮里瓮气地说道。  那两人尴尬一笑,那白衫男子惊奇地向壮汉问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虎将军也会做投降于敌的丑事。”  那被称为虎将军的壮汉冷哼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北衍国如此态势,不值得我为死效忠。”随后声音一顿,环觑四周,冷笑道“周围说不定还有不少人抱着我们一样的目的,藏头遮脸罢了。”说完,就径直往外城走去。  那两人也跟着后面,蹑手蹑脚地离开。  黑暗处的破碎石堆里,不少人没有选择露面,而是如履薄冰般小心谨慎地摸向城墙,他们没有注意,在他们上空,一双锐利的双眼注视着他们,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那双眼睛的冷意更甚几分。  ……  月夜丑时,弯月正悬。  虎将军和那韦大人、刘大人走到外墙下,三人的呼吸不禁紧促起来,他们知道现在这一刻,他们的命运即将改变。  虎将军深吸一口气,双眼一眯,沉声道“北衍国武卫将军虎裕特此来降。”这句话打破原本的寂静,暗处里不少人沉重地呼吸,想观察大秦国对降将如何。  声音飘荡于空,外墙上却是没有动静,虎裕将军眉头紧簇,不安地想道,难道不受降将?  就在众人都有些焦作之余,两盏灯火从外墙升起,一声狂笑而来问道“可是北衍国的结丹,虎裕将军?”话音一落,众人看到一眉如墨画,丰神俊逸的披甲少年,正是那花自在。  虎裕将军有些捉摸不定这少年的身份,只得回道“正是在下,特来投降,您是?”  花自在点点头,说道“吾乃大秦国征西上将军,花自在,虎将军不如上来与我共谋北衍大事。”说完,一架扶梯落下。  虎裕将军闻言一喜,知道那征西上将军是与阳明关主同军阶的存在,明白这少年便是此次入侵北衍国的主帅,便只手抓住扶梯想要上去。  此时不少人开始行动起来,虎裕将军跟来的那两人更是激动。  “北衍国阳霞关参知,刘文前来特降。”  “北衍国阳霞关掌书记,韦正清前来特降。”  又落下两架扶梯,两人激动地抓住。  暗中的人纷纷行动,远远便喊话。  “北衍国昭武校尉黎平特此来降。”  “北衍国阳霞关参知钱书特此来降。”  “……”  一共近二十多人于暗处显露踪迹,急速靠近外墙。  花自在心中的笑意按耐不住,笑道“以后都是我大秦国的良军将勇,上来与我共谋大事。”  ……  就在那些人准备开始攀爬那扶梯时,一道吼声突兀响起,“哈哈哈哈,我阳某自认待你等不薄,你等便是如此回报我的,哈哈哈哈。”  一把把灯火从内墙举起,渐渐往外墙靠近。  那些投降之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花自在脸色一沉,朗声道“阳关主,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哈哈哈哈,好一个人个有志,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说话。”阳明从夜空中落下悬浮,双眼直盯着花自在。  花自在神情凝重,说道“元婴后期。”  还在底下想要投降的北衍国文武都是一惊,他们一直以为阳明只不过是元婴初期,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阳明关主注视这那拨叛逃之人,疾言厉色道“我这生最恨的便是叛徒。”说着,身上风声四振,双手凝起一团罡风朝那团叛逃之人激射过去。  虎裕将军面色一惊,狂喊道“众人与我一同出手。”话毕,那宛如大理石般的身体巨大化起来,怒吼一声,硕大的手掌度起淡淡的金色,一掌击打向那团罡风。  其他人也都一同出手。  一把扇子展开,里面绘画着的飞禽走兽一一咆哮而出,猛虎利爪划空,大雕俯冲而下。  一柄大刀浮起,刀身刻有种种铭文,灵气注入后铭文亮起,一人便拖着大刀带着舍我其谁的气势奔腾而去,一刀斩过。  一人双手不停拨动,每一次拨动都有一道凌厉的锐气从虚空中直射而去。  显然每个人都动用了自己最强的手段,破去那罡气。  罡气被破后,阳明关主神情不动,从腰间取出一把带有沥青色泽的长剑,此剑一出,山地好像晃动一番,虚空凝滞不动般。  虎裕将军等人惊叫“恨天剑。”随即拔腿后撤,展开速度远离。  “剑吼西风人自落。”阳明关主嘴角轻念,手腕微抖,一道道于夜晚中明亮的剑气纵横而去。  “你敢。”花自在怒叫,起身跃起,在空中打出一掌,“北冥掌。”花自在喝道,一副晶莹剔透的掌印打向那些剑气,随即外墙又飞起三道身影直奔阳明关主,成三角围住阳明关主。  掌印在半空中溃散,剑气依旧直奔虎裕将军等人,剑气化过虎裕将军等人的脖颈,带起一个个大好头颅,鲜血飘洒,无头躯体无力地挥舞手臂挣扎几下便垂倒在地。  花自在没有看向死去的虎裕将军等人,而是心头微惊,“他怎么这么强。”  阳明关主杀死虎裕等人后,环顾那三人,朗声大笑道“一个元婴后期,两个元婴中期,倒也看得起我。”  而那三人没有说话,神情凝重,刚刚阳明关主这剑法随手击杀结丹,虽然他们也可以,但那道剑可是被花自在出手阻挡过,他可是元婴期,这说明阳明关主的剑气之锐势不可挡,剑修之强也让他们心有余悸。  
  李清风很久前就已经来到阳霞关,早先厮杀遍地,横尸遍野,根本就混不进去,便想等到夜晚,想趁夜色正浓时可以混入,却正好看到阳明关主狩杀叛徒,以剑气纵横,杀敌于远处的情景,不禁暗叹,那就是剑修吗?  那三人以三角之势围住后,那名元婴期后期是名老者,彼时与另外两人各自拿出一方四角古鼎,此鼎器耳和腹壁四面云雷纹突显,浮雕饕餮纹交错,都一一似要浮化而出,三方古鼎悬于空中散发青雷环绕,把阳明关主笼罩在其中。  阳明关主神色严峻,手持恨天剑,手挥三尺长的剑身划出一抹弯月似的剑光,剑光与青雷碰撞,剑光斩断道道青雷,却有更多的青雷交错成网笼罩而来,直至剑光溃散。  那元婴后期老者张开嘴,沙哑的声音传出“阳明关主,此鼎乃我大秦国南无宗的毋虚鼎,可结雷阵困压你,你若投降,我愿为你说请留你性命。”  阳明关主付诸一笑,不予理会,反而将恨天剑横放于身,一股萧瑟肃杀的剑意荡然而出,阳明关主轻念道“沙场秋点兵。”横放之剑飞起,阳明关主顺势持剑在雷网中剑尖一点,剑意从阳明关主身上冲天而出,瞬间打破那层雷网。  那元婴后期老者怪叫一声,灌注灵气于那毋虚鼎,其他二人也是神情一阵恍惚,清醒过来同时灌注灵气,新的一层雷网浮现笼罩向阳明关主。  于此同时,那元婴后期老者衣袖里闪出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伴随着响起嘶嘶声,向阳明关主激射而去,另外两个人,一人也拿出一柄金色大锤,带起轰鸣声,抛射从天上落向于雷网中的阳明关主,一人手指间寒光莹莹,织起道道银线,急射而去,各人各施其法,欲将阳明关主制于死地。  阳明关主面对各个方向的攻击,哂然一笑,仰天长啸道”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原本萧瑟的剑意刹那间瞬变变为大开大合的勇猛剑意,阳明关主仰身一挑那道影子,那道影子嘶叫一声,窜出到远处,却是一条三只眼睛的碧绿王蛇,直立起蛇身,嘶嘶吐着蛇信。阳明关主回身直面那金色大锤,一剑直劈向那金色大锤,荡起金属碰撞的声音,碰撞之下,那大锤掉落块块碎片,皲裂的声音响起,紫金锤倒飞出去。  “啊,我的紫金锤。”那紫金锤的元婴中期修士心疼道。  道道银线悬于虚空携雷网飞来,阳明关主在侧身携恨天剑环顾在身前,斜刺而过,刺破道道银线。  就在恨天剑剑尖即将刺过雷网时,一道掌印突兀浮现,打在阳明关主后背上,后背粒粒寒霜沾在衣裳上,阳明关主暗哼一声,脚步一阵踉跄,元婴后期老者眼看大喜,与其他二人一同加大灵力灌注,雷网光芒兀地湛亮起来,同时展开速度靠近,手捏成爪形,虎啸声吟,黑芒附着其爪,直掏阳明关主胸口。  阳明关主一剑刺破银线和雷网,同时勇往直前的剑意迸发,反身扬剑逼退那元婴后期老者,却突然怒吼一声,左手成拳朝脖子轰去,一拳把脖子的一道影子轰飞,那道影子正是那条碧绿的王蛇,两颗毒牙还沾着血液滴落,突然剑光一闪,恨天剑飞起斩过,把那条王蛇斩成两断,当阳明关主再拿到恨天剑时,面颊变成一片幽紫色,丝丝紫气从面孔上飘起,显然中毒不轻,再与此同时,之前那道寒霜掌印再次从后背打出,阳明关主仰天吐出一口鲜血,从空中跌落下去。  “哈哈哈哈,中了我花自在两掌北冥掌,想必你的丹田灵气已经无法运行了。”花自在从虚空中隐出。  “哼,老夫培育多年的紫幽碧王蛇的蛇毒,阳关主想来也不好受吧。”那元婴后期老者幽幽地说道,其他那两人也瞬间来到元婴后期老者身后,嘴角噙着冷笑。  阳明关主摔倒在地上,拿剑撑起身体,半跪着望向在空中得意的那几人,冲冠眦裂,他恨这几人手段卑鄙,被他不齿,他更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能一举击杀他们,威慑各国,不能够去守护自己的国家。  花自在看到阳明关主裂眦嚼齿的神情,更是开怀大笑道:“阳明关主,我们敬佩你英雄一世,会留你个全尸的。”  说完北冥掌再起,寒霜属性的掌印从空中压去,其余人也出手欲彻底击杀这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剑修。  “尔敢。”一声惩忿窒欲的怒吼从北衍国内墙响起,一青衣男子持剑愤而出手,“天乾地坤第一式,晴空万里。”夜空里突然仿佛一轮炎日出现,带着炙炙火气从天而降,砸向花自在等人。  花自在等人惊怒,来不及后退,都使出自己的保命本领来抵挡这轮炎日。  青衣男子怒火中烧,再施剑法“天乾地坤第二式,千里冰封。”片片雪花飘落,落在花自在身上,冰凉刺骨,神情不禁一阵恍惚,花自在猛得一咬舌尖,神情清醒过来,便看那青衣男子在离他不过三丈一剑刺来,花自在瞬间骨寒毛竖,取出一道千里符,同时尖叫道:“你是大乾国余孽,阳明居然收留你,可北衍国是不会留你的。”说完那符燃烧起来便裹着花自在化作一道光流远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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