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次的白字称号会不会触发正面逆转反击打字

  第一章 劫后重生悲穿越  董思阮醒来的时候,头很疼,脖子很疼,肩膀很疼,就连肚子似乎也很疼。  然后,就有抽泣不止的声音窜入她的耳朵。  谁呀?这是谁呀?哭的跟死了娘一样。  她努力抬起困重的眼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夫、夫人?夫人醒了!”  “思阮啊!你终于醒了。”  “二嫂,呜呜呜——”  一堆纷乱的声音直吵的她脑仁儿痛。  “别吵吵!”她用沙哑的声音努力制止说:“要烦死了!”  她的声音一出耳边的声音果然就小了下去。眼前随即就出现了许多穿着繁复服侍梳着各式发髻的女人。  什么情况?自己在游区遇到了汉文化爱好者?或者游区的工作人员?又或者cosplay?呃呃呃,总不能自己这么好运气,来一趟古镇居然碰到了拍摄影视剧的剧组?  对了,自己失去意识前似乎是遇到了个抢劫的歹徒……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真是疼啊!以后真心是不能再自己一个人出门了,还好这回命大,没被对方扯断脖子。不然客死在了外面,连个知道的人没有。  “那,那个人呢?”她问的自然是伤她的歹徒。  安静。面前的所有人听到她的问题,下意识的都噤了声。  董思阮看出她们面上的难色,只当她们是在救自己的时候没抓住歹徒,给他跑了。她本不是个刻薄而得理不饶人的人,正要开口跟她们说没关系。  就听旁边一个声音清丽,却带着一种令人很难喜欢的嘲讽,说道:“您说咱家的那位爷啊!呵,不就好好的躺在自个儿屋里呢吗?”  董思阮闻言蹙眉。几个意思?伤她的歹徒居然是个纨绔子弟?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过来掐她的脖子玩儿,差点儿把她的小命儿给交代了,这会儿居然还乐滋滋的在自家逍遥法外?  喂喂!怎么这样?  她看向说话的女子。就见,这个一身丹红霞衣的女子生得极是俏丽可爱。这等的容貌不管是在哪个剧组里大概都会红的吧?  此刻她也正看着自己,脸上带着跟她俏丽外表极不相符的狠劲儿,又道:“他大概以为您已经死透了,这会儿约莫正睡的好,指不定还做着好梦呢!”  啊?董思阮讶然张口无语。  她的意思是:那歹徒非但是存了心的要杀了她。而且,还因为已经杀了自己而感到心悦不已吗?  怎么回事?她董思阮在人世活了二十多年,虽然不是个一贯的好好人,但也绝对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又怎会与人结仇至此?居然有人会恨的要杀她?她想不通。  “风谣,你莫要如此说。”一个温和清甜的声音,悠悠而起。几分的小心翼翼,却不失肯定的说道:“二哥他,不是那样的人!”  董思阮听到这话又是一惊,猛的循声看去。可这一动,动作幅度实在大了一些。她听到自己原本受伤的颈子“咯嘣”的一声响,疼的她啊,眼泪直在眼里打转。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忘努力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下一刻,出现她眼中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那一身鹅黄短绒的衣衫,衬得她一张鹅蛋小脸儿格外的清新可人。  “二哥?”董思阮不可置信的反问,“那个人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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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是因为她目中的光跟问话太过急切,少女被她吓的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点头不敢看她,小声唤了声什么,道:“你不要恨二哥!”  还真是奇了!自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差点儿要了小命,却又被他的家人救了吗?  董思阮哭笑不得。这家人是搞什么飞机啊?  “去!叫无双到这儿来!”这回说话的是,一个一直呆在小鹅黄旁边抹泪的中年妇女。看上四十来岁的模样,鬓角已然斑白,但因五官生的极为标致,面上虽有看岁月的痕迹,却不失华贵优雅。  她那厢话毕,两步上前走在董思阮床边轻坐,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她,半晌无话,只有那眼里眼泪,吧嗒吧嗒的不停的往被褥上滴。她说:“孩子,不要怕!我一定会让无双给你一个说法跟交代的!”  无双?那个歹徒的名字?听这语气,那人是她的儿子?汗之!您是怎么教儿子的?居然做这种违法的事情。  董思阮忍不住的吐槽腹诽。
  “哼——”一声冷哼,再次出自那个最开始说话的丹红霞衣,被唤作风谣的女子。她说:“老夫人,您莫不是糊涂了?交待跟说法那都是没有实际用处的。姑爷他这回分明是下了狠心要杀了我家小姐。这种赤裸裸的谋杀,您以为我们还能忍?”  是!绝对不能忍。  董思阮在心底如此附和。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惩处那个歹徒,全没注意到风谣对她的称呼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边的小鹅黄,听到这嘲讽之上半分情面不留的话,满面柔情的小脸不自觉的白了白。杏眼余光略显小心的瞥瞥一旁的董思阮,怯怯问道:“那,你想怎样?”  风谣嘴角一勾,也不征求董思阮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决定张嘴就来:“报官!公了!”  这两字说出,屋子里瞬时有了短暂的安静。在场之人的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扭曲。可谓,壮观无比。  董思阮倒不在意旁人脸色,只觉得这会儿的风谣说话格外的得她心意。待要满意点头,就听一个尖锐异常声音“哈”了一声。  转目之间,就见小鹅黄身后一个紫衣少女,一脸愤愤的上得前来,直冲这边的风谣就叫嚣开去:“报官?你以为咱家二爷是谁?谁还能办你这案。风谣,这么没脑子的话你都说的出。莫不是嚣张的太过,脑子也坏掉了不成?”  风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驳她,脸色瞬地一青,气得道了一声“你”,就是好一会儿都缓不上一口气儿来。  另一边,紫衣的话对于董思阮的冲击也不小。而且信息量之大,让她瞬间脑补出了一个官二代凶徒,“我爸是李刚”的现形版本。  于是,沉默许久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个意思?赶流行?这法制社会的,我还拿他没个办法了?你叫什么名字?”
  说这话的时候,董思阮声音依旧的哑而低,但是她的愤怒却半分不曾遮去。  紫衫少女听见她说话,问她名字,一副俨然是要办了她的模样,眼中有了一瞬而现的恐惧。可这显然是个嘴硬而不服软的孩子,她不过顿了顿,复而正色,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颤音,回道:“紫,紫菀。我叫紫菀!夫人怎么连奴婢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话到一半,她似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冷嘲:“不过,也该是不记得。您进园子这半年,除了一天天的阴谋算计,便是惩罚责您看不惯下人。好像全府上下所有人都欠了您的。恨不得抽筋碎骨一般。”  说到这儿,她似颇有些激动,伤心处,眼里竟还有了泪。  于是,更不停的直面冲董思阮责难:“夫人您听不惯奴婢的话,奴婢任由您处罚便是。只是,奴婢斗胆问上一问,前儿个,紫苏好心送参汤给您,您如何就令人掌了她的嘴,至今都无法视人、无法好好用饭?又或者,奴婢我不该如此问您,奴婢该问:但凡是在这园子做工的,这几日有哪个没有无辜领过您赏的板子?他们一个个的又是犯了什么错?值得您这般狠辣手段?”  听见她如是大胆之言,小鹅黄脸上惊慌迅速爬上,忙的拉了拉她小声制止:“不要说了!”  却哪知,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劝,紫菀自觉的朝她看了一眼,这一看,眼里泪水又是一盈。随即哽咽道:“还有我家小姐。自您进门,我家小姐从来都是百般迁就、顺从,将您当个观音娘娘一般供着。每每得了好东西,自己从来舍不得用,都往您这倚楼阁送。可您是怎么对待她的?”
  “住口!紫菀!”小鹅黄提声轻喝,脸上微显痛苦之色,显然某某人是真的对她不好。  “我就要说,小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还要忍?”紫菀于是继续冲董思阮喊,“夫人您明知小姐跟成公子心意相投,并有三生之许。可您偏要从中使坏,生生将之切断。我家小姐今年才十五啊!您将她许给一个快没命的病秧子,您于心何忍?”  见她仍不收敛,越说越激动,看上去本是温婉微怯的小鹅黄面上的惊慌、痛苦终被愤意掩下。待欲阻止,可当下的紫菀,凭着满腔的激愤哪里停得下来。于是更加不堪的话破口而出:“夫人!您这般恶毒,就算没有咱爷的这回下手。奴婢我跟园子里的其他人也迟早会出手报复!”  “紫菀!”小鹅黄大喝一声,抬手间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紫菀的脸上。“啪!”声音空荡而响。  可,即便如此,话也已说出,任谁都无力挽回。  小鹅黄的眼里先是震惊,接着便在瞬间噙了泪水,沉吟道:“你说什么浑话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二嫂?你怎么可以?”  看着小鹅黄哭,紫菀也跟着哭的更惨,跪在她脚边,不停的低喃着:“小姐,小姐你别哭!”
  董思阮眼观着这局势的变换,听着这两人的一来二去,脑袋微微混乱。  呃呃呃,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好像,她瞬间从受害者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物了?似乎是哪里出错了?  啊,对了。紫菀跟风谣自称“奴婢”,唤她“夫人”。这个被尊为“小姐”的小鹅黄姑娘,唤她“二嫂”。  “别吵!”她挥手制止自己耳边、眼前的混乱,终于问出了事件的关键所在:“你们是谁?你们又把我当成了谁?”  “夫人?”风谣诧异回头看她,这才发现,她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  于是,董思阮不得不接受了一个极度无奈的事情——她,穿越了。  穿越在了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名字的女人身上。来到了一个姬姓人家的府上当了主母。小鹅黄是她的小姑子姬云汐。那个此时沉默于角落的老夫人是她的婆婆温氏。而她们口中一直说的那位爷,就是这姬府的主人,她的老公,姬无双。  这个女人不止名字与自己相同,连遭遇都是一样。也在不久之前被人掐了脖子,而且差点儿送了小命儿。  差点儿?董思阮苦笑。如今看来,她们两个其实都死了吧?她身死,所以魂魄跑到了这里。而这个董思阮大约也死了,因为她的身未死但是魂魄却消失不见了,跟死了实在没什么两样。  她,欲哭无泪。  “二爷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董思阮蓦地抬头看去,就见门口一个身着玄色长衫的俊美男子翩然而入。进屋后第一时间对上了她的目光。  董思阮心下一颤。   这人,长的真好看啊!  好看!她已经词穷的找不到 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她看到的他。  不可方物?倾国倾城?这些好像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吧!  眼前的男子俊美。却无女气,清晰的棱角带着一种冰凉的凛冽之风。鬼斧神工一般精细雕琢过面容之上,透着一种谪仙一般的傲然风采。  “二哥!”姬云汐率先迎了上去,几分担忧道,“你怎么样了?可好些?”  二哥?   董思阮听到她这一声叫,人不由得一愣,极度艰难的挪动自己目光,活动思维。  姬云汐叫这个漂亮的男人二哥?难道,他就是那个要杀掉自己身体主人的人?  谪仙到恶魔,这个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董思阮尚不及调整心态,就见男人不咸不淡的冲姬云汐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步步逼近。  越是走近,董思阮越是莫名的紧张,莫名的有种危险感跟压迫感,叫她本能的想要退缩、逃离。  “跪下!”一个突兀的声音,徒然而起。不高,但是颇有几分力道。微哑,却不失威仪。
  逃!脑内反射出这一讯息时,她几乎下意识的一缩,然后拼力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向后一退。哪知,这一退幅度太大,她整个人直去榻缘,重心一个不稳,就摔去了地板上,连打了好几个滚。  “小姐!”  “二嫂!”  “思阮!”  “夫人!”   各种声音又是一片的混杂凌乱。各种脚步声纷涌而至。  疼!董思阮这一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跟要散架了一般的疼。  她想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逃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逃离这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腿一点儿劲儿都用不上,也动不了。  有人过来扶她起来,被她一一挥舞开去。她想知道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  大抵因着她身体主人之前极不好的前科,被她拒绝后,也没有人敢再接近她。  然后,她抬腿,没反应;用力,使不上;伸手去摸,没有感觉;轻捏,没感觉;扭住,没有;掐住,还是没有。  董思阮彻底呆了,手上或捏、或扭、或掐的动作不曾停止,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口中轻声低喃:“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我会穿越?为什么我一穿越就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遇到这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还要变成一个残疾、一个瘸子这么惨,为什么啊?”
  她的情绪终于一发不可收拾,呜咽声越来越大,口中不停喃说着旁人都听不懂的话。  这时,那位老夫人终于又有动作。起身挥掌,就朝着跪在地上的自家儿子背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叫骂:“你这个逆子,还不去赶紧把思阮从地上抱起来?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如今又赶上了小产,哪里还禁得起这般折腾?受得住地板的凉气?”  “不去!”美男硬气的拒绝脱口而出,语气之上更带了几分的不耐烦。  “二哥——”姬云汐也忍不住要开口去劝,可话才到嘴边,就见那处,刚才还强硬的不容半分通融的自家二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刷得就惨白了一片。那满眼不可置信的惊恐更吓的她满腹之言都生生噎了回去。  然后,她听到他问:“娘,你刚说什么?”话语一出,他的唇角抑制不住微微颤抖,“娘你说,小产?谁?”  温氏听到他这话,更加的眼泪婆娑、声泪俱下,手上打得更狠了些,责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这是造孽啊!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他才两个月啊!你怎么狠心亲手杀了他?”  说到这儿,这老夫人早已是哭的肝肠寸断,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厥了过去。  场面瞬地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第二章 宅园四面唱楚歌  “小姐这回还能醒的来吗?这都已经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个略显担忧的女声小声说着。  “自然能醒!”搭话的是婢女风谣。  “可是,大夫来了好几次都是摇着头出去的!”  “那又如何?”风谣不以为然的冷冷一笑,道,“上回他们还说她死了呢?最后不是一样好端端的醒了过来?小姐福泽深厚,这回也必然能逢凶化吉!”  那边沉默片刻,又少许犹豫惆怅道:“逢凶化吉?一次或者可以!可小姐不一定次次都能那般好运!若有一次,就一次,她躺在这里再都醒不来了,我们——”  “说什么浑话呢?”风谣尖声打断,“姓姬的还在那里好端端的!小姐又怎会甘心倒下?她说过的,会替我们讨回公道。”  “她是说过,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了!”风谣果断的截断,肯定道,“这回姓姬的不仅对她下了狠手,还杀了她的孩子。你以为她还能回头吗?”  “说到孩子,你难道忘了昨天姓姬的听到小姐小产的反应了吗?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风谣又是一声冷笑,道:“不知道又如何?惨剧已然发生!他纵然悔之也是于事无补。”  那厢不以为然,道:“不知不怪!何况他们说到底是夫妻,孩子还会有,只要有了孩子,还有什么恨是化不开的?”
  “还会有?你以为他们还会有孩子吗?”风谣好笑摇头,“小姐那是什么身子你不知道吗?隔三差五的不好,此次有孕本就是奇迹。这回重创如是,恢复尚需时日,只怕已不可能再次受孕!”  另一人闻之大惊:“你听谁说的?”  “自然有人这样告诉我!所以你大可放心,这回但要小姐恢复过来。必然不会再对姓姬的存有什么幻想!”  那边闻言顿了少许,声音仍是悠悠踌躇道:“风谣,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对待小姐,有点儿太自私、太忘恩负义了吗?”  “自私?雪朱,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当初若不是她说能帮我们,你以为我为什么留在她的身边?”  “可是,小姐她其实也好可怜。被自己的丈夫这样——”  “够了!”风谣大喝一声,“有空,你还是好好可怜自己的好!你莫要忘了!当年是谁在尸体堆里救的你,又是谁让你遭遇了那样的噩梦!”  “……”  “我告诉你,雪朱,就算小姐她死了!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跟让步!”  “我知道!”被唤作雪朱的女子,依旧踟蹰,“可是风谣,你应该知道,没了小姐,我们在姬府就什么都不是!你的恨那般赤裸裸,想来姓姬也不会继续留你在这儿。报仇?何其难。他不结果你我,就已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吵死了!这是董思阮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她听到有人在吵架,但是全身的疼痛,令她没办法做出当即醒来的动作。于是,她听到了上面的争吵。
  争吵的两个人,风谣?还有那个雪朱?似乎都是自己前身身边的婢女。这让董思阮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穿越已然不可逆转,也让她更加清楚自己身在的这个处境,已然不是一个复杂能总结了的,简直就是四面楚歌。  抛去她本身的残疾不说,她现在是个已婚的女人,所嫁之人表面衣冠楚楚、赏心悦目,实实却是一个好似跟她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  董思阮想不明白,那个这园子的主人如果真的对自己的前身有恨无爱,恨不能杀了她,当初为什么又要娶她?  眼前迷糊出现一个玄色身影,很美,但是看不清楚模样。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努力回想一会儿,耳边随即回想起一缕微苍的声音说道:“姬无双!我是姬无双!”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曾经在自己的耳边这样说过?  哦哦哦,对了,发现自己腿不能用后,她哭来着。然后,哭着哭着,肚子就开始疼了,疼的撕心裂肺的。再然后,好像有人抱住了她,大概就是他吧?  就是他抱着自己不停的唤自己的名字,于是她问了他是谁。  疼得不能自制的她好像又说了什么?  “疼!好疼!让我死了吧!好疼!”  他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的声音里分明的带着一种无名颤抖,跟无法抑制的悲伤。
  董思阮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发痛。  她不明白啊!这个姬无双最初眼神里的怨愤跟恨意她看的清晰,可后来心痛于她的伤情绪也不似做假。喂喂,他究竟是要闹哪样?几个意思?  还有这副身体主人,她对这园子里所有人的苛待跟苦大仇深,分明也是不愿意待在这里的。为什么还要嫁进来,做了姬无双的妻子,还跟他有了孩子?  难道,这两夫妻二人目前的状况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汗之。这也搞的太狠了一点儿吧?要闹出人命什么的为什么不分开呢?  再说,这两丫头又是怎么回事儿?听这话音,自己当初嫁给姬无双就是带着什么不太好的目的。她似乎跟他有什么仇怨,要问他讨还的样子,恰好这两个都跟他有仇,就被她一起拉拢了过来。  董思阮自然不知道过去的那个自己对姬无双心持着什么样恨,才会这样择人无度的寻了跟前这样两位,一味只拿她当枪使的人,作了自己的“跟前人”。她只知道,自己若还欲用现在的身体、身份图得一世长安太平,这样的人多半是不能久留身边的。  姬无双明灭不定,加之她本身也吃不准这两人原先的爱恨纠葛,所以对于这个如今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她若还要有命活,显然无法倾心相托。
  老夫人温氏跟小姐姬云汐,她们对自己似乎要宽厚一些。可是那个紫菀的话,她还依稀记得,好像那人之前怎么使坏,怎么对不起自己这个小姑来着。不可靠之啊!  再有,园子里似乎再没别的人是那位董大小姐不曾惹过的人了。  董思阮想到这儿,瞬间觉得,四面楚歌也已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处境了。  这一刻,她已经不再计较自己是否是个残疾了,而充斥于自己脑袋里的全部问题都是,自己待在这个地方,到底是能活?还是不能活的下去?  “别吵了!”董思阮拼力张嘴喊了一声,她以为声音会很高,会惊到正在自己跟前肆无忌惮争吵的两个人。结果,这一出声不过好似音调不明的呓语一般。  那边说话的风谣先是没听到,直至雪朱噤声,说了句:“小姐似乎醒了!”两人才略是怀疑的朝着董思阮这边看来。  董思阮那一声喊出,才勉强睁开了仿若灌了铅一般沉重的眼皮。  “小姐!你醒了!”  得到这样的讯息,风谣跟雪朱皆是一瞬的喜笑颜开,惊喜过望的神情。  若不是之前听到了她们的争吵,董思阮简直要以为她们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风谣扑身过去,看见董思阮似要起身,便要搭手去扶。  董思阮看清她的模样,身体虽是诸多的不适,却仍是一缩,避开了她的触摸。
  是了,就是这个女孩儿。长的很明艳,但是她身上眼中的那一抹泼辣狠劲,自己分明是从一开始就是不大喜欢的,当时怎么就以为她站在自己这边说的那些话,是出于“正义”之类的品质呢?  风谣看到她醒来自然是满心的喜悦,虽然察觉了董思阮那个细小的动作,却也不甚在意,只当她是躺了太久不舒服的扭动。手上一转,仍是过去扶起了董思阮。  虽然不愿意,虽然很排斥,但是董思阮自己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允许她再做出旁的动作来。只能任之扶起,让自己的身体靠住她。  “小姐刚才,是否,听到了什么?”这个含带少许犹豫的声音,董思阮知道是那个雪朱发出的。  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自己背后的身体不自主的僵了僵。  抬眸看去,就见面前不远处站着一个清丽瘦弱,雪青色衣衫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是清眸微颔的看着自己,几分的不肯定,几分的怯弱,几分的精明,还有几分的感伤。  她看见了自己的闪躲,察觉了自己的抵触吗?明明离自己最近的风谣都不曾有觉,她却看出了吗?还真是个敏锐且心细如发的孩子啊!  董思阮看着她,哑着声音,低低反问:“你以为,我该听到什么?”  声音很低,但是两个人都听的清楚。不过也只是听的清楚而已,却一时都拿不准,她这话是听到还是没听到的意思。
  董思阮看到面前的雪朱,流目微转似乎跟风谣交换了眼神。接着,就听雪朱话峰一转,忙道:“小姐感觉可好些?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来瞧瞧?”  这是打算要溜?溜的掉吗?   董思阮摇摇头:“先给我,倒点儿水来!”  “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头顶上风谣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都想跑?董思阮对这两人的反应逗的莫名一乐,心下忽又觉得这真是两孩子,自觉理亏的事儿可能被揭露,就忙着开溜,微恐会承担某种严重后果一般。  现在想想,才觉着,自己开始对风谣表现出的那样明显抵触,实在不应该。她毕竟“初来乍到”,这一下就让她们跟自己生了嫌隙,只怕她在这恶劣的环境下要生存会难上加难。  虽然心知她们待自己并非出于真心,虽然她们拿自己当抢使。可即便是“利用”的关系,好歹她们之间似乎还有着相同的“立场”,而她们还有依靠自己的需要。短时间内,她们至少不会动弄死自己的念头。  这个时候,董思阮不自主的就会想起,姬无双那恶毒的眼神跟紫菀深深的怨咒,这让她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实在是特别的成问题。  基于对自己的小命着想。董思阮若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道:“心虚什么?我又没说要怎么着你们,就急着要溜?”  听到她的声音,雪朱端着茶杯的身子顿住,身后的风谣也屏了呼吸。
  她继续说:“只是,你们都这般大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竟在我这儿吵吵起来,嫌我病的不够重吗?”  “……”  “一醒来就听你们在吵着什么,直吵的我脑子疼!怎么了?闹什么别扭?”  这话,就是在告诉她们。她,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只是知道她们在吵着什么。而言语之上的轻责,却不乏一种作为长辈的宽厚亲切,大有要为两人化解矛盾的意思。  雪朱面上的讶然之色不可抑制,看着说话的董思阮,又看看那边的风谣,一阵的茫然。  同时,身后的风谣胸膛明显的有了一个起伏,似乎松了一口气。于是她的声音随即欢快响起:“没有!没有!我们才没有闹别扭!雪朱,是不是?”  “嗯!”雪朱点点头,缓步走到董思阮身边,递了茶水在她唇边。很小心的模样,即怕她会呛着,又怕她喝漏。她不似风谣一般情绪透明,乍惊乍喜,或喜或悲,都能表现十分。董思阮的话或许让她不那么紧张,可是她仍然有着自己的顾虑,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好了!”董思阮喝罢,让雪朱拿开了杯子,复又叹了一声,道:“没有,那是最好!你们知道,上次一死,我已前世皆忘。现在知道的也只有风谣的名字而已。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两个之前或是现在有什么恩怨,我都不甚清楚。”  两人静默听着。
  标题太给力了。
  @花毛小密 17楼
14:17:48  标题太给力了。  -----------------------------  欢迎阅读!!!
  董思阮继续低低说着:“只是,你们既然都在我屋里做事,那便是我的人。我不喜欢窝里哄,不愿意看到自己人闹不和。所以,有什么不痛快大家可以摆在桌面上一次说明,不要暗地里存什么怨气才好。”  “呵——”身后风谣清声一笑,说道,“是了!我们倒是忘了,小姐你失忆这茬儿了,难怪你会误会。我跟雪朱关系算是我们四个里面最好的了,哪里会有什么别扭。就是小姐你一直昏睡着都不肯醒,闹得雪朱在那儿杞人忧天的担心个不停,我嫌她啰嗦就忍不住叨叨了她几句。小姐莫不是在梦中,被风谣聒噪的声音给吵醒的?”  “是啊!是啊!”董思阮连声道,“现在听到你的声音,我脑仁儿还都在嗡嗡的响呢!”  “哈哈——”风谣再次大笑开去,道,“这敢情好哇!小姐你要是还敢再昏迷,我就不停的在你耳边吵吵,吵吵,吵到你受不了,清醒为至!哈哈,那我不是比神医还要灵,声到病除了?”  雪朱被她的笑声跟耍宝逗的掩嘴笑了,笑的时候还不忘观察董思阮的神情变化。
  “还真敢说!你吵的我头都开始痛了!再不闭嘴,就叫,”董思阮看着雪朱微顿,假做不知她的名字,道,“就叫,她掌你的嘴!”  雪朱,抿唇笑笑:“奴婢雪朱,小姐真的不记得了?”  “雪竹?竹子的竹吗?”  “不是!是朱砂的朱!”  朱?红也!雪朱,是叫雪便成红色的意思吗?那会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  董思阮笑了笑,道:“是谁给你取的这名儿?有点儿奇怪呢!”  “这个小姐也不记得?”风谣疑道。  “总不能是我取的吧?”董思阮好笑反问。却见那厢雪朱面上微露尴尬的冲她点了点头。  品味还真是特别啊!想到自己的前身,董思阮心底不自禁微微感慨。紧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再在脑内重复一遍跟自己相同的名字时,眼前忽现了一片被血色染红了的雪地,一片的刺目萧索,令她眩目发呕。  “呃——呃呃——”突如其来的一阵干呕,让风谣跟雪朱同时变了颜色。一个忙的微拍她的背,一个忙的捧了帕子在她嘴边。
  “小姐这是怎么了啊?”雪朱急得声音都有些抖了,“我去,我去寻大夫来!”话罢,一转身即奔了出去。  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呕出。董思阮遂叫风谣将自己平放回床上。  她有感觉,那种恶心感不是来自她本身的病疾,而是她的意识跟灵魂上的排斥。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画面,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董思阮已然不做他想。这只能让她肯定,自己前身的那人一定经历过流血事件。甚至,可能是血流成河的惨剧,而且是在某个大雪之日。  刚刚躺下,跟着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噔噔上楼的声音传来。  这个雪朱动作倒是够快的,不过这脚步声如此繁杂,来人似乎多了一些。  董思阮胃下难受,眉目紧阂,也不曾去看来人,就知道有人寻了腕手,有人为她覆了纱面,亦有人为她搭了脉。  “不知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一个微微苍老的声音,缓缓问道。  没有人搭话。  却有一个声音,满是嘲讽的尖锐道了句:“哟!姑爷,怎么是您带大夫来了!是来看我家小姐死了没吗?”  姑爷?姬无双?他怎么这么着急的出现啊,他这回是要自己死还是活啊?
  董思阮千万不愿的睁眼去看。  脑袋一侧,就见,一个青色身影一晃即去了那边风谣的面前“啪——”的一声,就在她的脸上挥了一巴掌。训责之言,随即而出:“放肆!是谁教得你在主子面前如此没规没距的?”  “你——”风谣被打的双目赤红,扑身上去就要反击,好歹是被一旁的雪朱给拦了下来。  “怎么?不服气?打错你了?”这回出声的是一旁立着的姬无双。他仍是一身沉重的玄色长衫,俊颜之上化之不去的冰冷,嘴角携带一抹讥讽,责难风谣,目光却有意无意的朝董思阮瞟去。  风谣恨恨的瞪着姬无双半晌无言。董思阮知道她恨他,但是也知道,她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这种没办法,不只是因为她是奴才,他是主子。  “服气!怎么不服气?”风谣收了收火气,复而又道,“您是主子!这姬府都是您说的算!您就是要我家小姐死,都随手即来,叫人打奴婢们的巴掌,还不是信手就来的事情?”  姬无双脸色一变,手一扬便又是一巴掌朝着风谣扇去。他这巴掌甩的是又疾又狠,风谣并不强壮的身躯直被甩得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嘴贱!欠掌!”
  “咚!”那厢雪朱忙的跪地求饶,“姑爷开恩!姑爷开恩!风谣她是心疼我家小姐才口不择言的!还请姑爷开恩啊!”  心疼她?   董思阮暗暗苦笑。她分明就是看不惯姬无双,有意找茬儿、跟他对着干而已,关不得自己半毛钱的事儿吧?  她转目不观,好似那边正在上演的闹剧跟自己全没关系一般。  这边,为自己的请脉的大夫是白须老者,他刚才一语无人回答,微微蹙了眉。她于是开口,回道:“刚刚发呕,这会儿却好多了。只是仍然感觉全身什么没劲儿,小腹也隐隐有些坠痛!”  老者捋了捋白须,道:“夫人小产不久,会有如此症状,实在在所难免。”   “可还有治?”这个才是董思阮比较关心的。  老者被她话语中的郑重其事,逗的一乐,道,“自然有治。夫人不必太过担心,只要调理得当,很快就能恢复的!”  也就是没什么大碍的意思吧?  董思阮心下乃安,冲老者浅淡一笑,道:“那么,思阮的身体就全仰仗您了!”  那老者,似乎是个颇有些风骨而德高之人,董思阮态度之上、话语之间对他表现出的谦逊跟敬重,对他显得极为受用。听到她如是托付,忙地回了一句:“夫人言重!汪某自当倾力而为!”
  董思阮身体不便,却仍是冲他回了颔首礼,然后,对某处屋子道了一句:“风谣,带大夫去开药!”  老者于是起身而走,跟那边的姬无双颔首一礼,也不多话即迈步离开。  那厢,原本还在不停道饶的雪朱闻言,忽地转目看了看那边的董思阮,旋即明白她的用意,忙答了一句:“是!”就拉起地上的风谣带着白须老者下了楼。  董思阮的一声吩咐那般的出其不意,雪朱接的当机立断,跑的又是迅疾。配合的分毫不差,好似排练过一般恰到好处。倒是弄了姬无双一个措手不及。  那边的姬无双看着迅速闪出视线的两个人,眉角不自主的跳了跳。  转目看向床上躺着的,一脸恬淡的、事不关己的董思阮,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视感!一种赤裸裸的无视!  “管好你的人!”他冷冷提醒,“下回,可没这么好蒙混过关的!”  看着迈步走近的姬无双,董思阮没有接话,只警惕的向后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不想跟他有所接触跟交集!那让她觉得危险。
  董思阮的疏离跟沉默,让姬无双有了一阵莫名的尴尬。他以为她多少会说些什么,反驳自己,或是出言维护一下自己的人,然而没有。  那样的疏离里有着一种令他陌生的警惕跟一丝惧怕。  惧怕?这个发现,让他不自觉的微微蹙了眉:“你怕我?”  董思阮瞪他一眼。  这不明显的吗?您一杀人凶徒,是个人都会怕的好吗?  她依旧沉默,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肯定他的怀疑。  姬无双微不可见的叹了声,沉声说了一句:“我不会伤害你。”  董思阮也不接话,两个人之间就有了一阵子短暂的无话沉默。  她看不出姬无双的意向,只觉得他坐在自己身边有着一种让很不安的东西,终是由她再次打破了寂静。  她说:“那么,你来做什么?”
  姬无双转目看她,似乎颇微惯性的欲要抬手去抚摸她,却在她闪躲的目光下收了回去,然后淡淡道:“来看你,感觉怎么样了?”  董思阮闻言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数下。  这个原本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居然来关心她?这是来逗她笑的吗?  “现在看过了?暂时还死不了。”  似乎感觉到她不信跟话语间的嘲讽,姬无双面上微沉,道:“何必如此?你知道我即便会怨你,却哪里会到了要动手杀你的份儿上?孩子,”说到这两个字,他的气息不自觉的不稳而颤,“孩子的事情,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  董思阮看着他,十分仔细而认真的看着他,听着他平淡的语气下为自己争辩,转而将疑问抛给自己。  看了一会儿,才回道:“我不知道!照你这话说,动手的人不是你。意思就是,我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掐到险些断气,然后来诬陷你吗?至于孩子的事情,那你更加不该问我。我一个失忆的人,哪里会记得那许多?不过,你是否该扪心自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妻子怀了孕都不愿,或者无法告知于你?”
  姬无双闻言,脸色瞬地一白,看着说话的某人一时间无言以对。  董思阮看得出他神情之上的不可置信,跟诧异。显然过去的董思阮不会这样跟他说话,或者根本不会跟他说这样的重话,质问于他。  三个字“你知道”加之不过寥寥数字的解释,说明姬无双本意是没想过要就“他杀她”这件事跟董思阮做过多解释的。为什么这样呢?一种可能是,他根本不将董思阮的性命放在眼里,故此并不在乎她是否原谅或者误会自己。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对董思阮有足够的信任,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纵是没有详细的解释,她也能理解他,也会体谅而信任他。  无论是哪种,董思阮都觉得自己的前身十分的悲哀。因为不论是“不在乎”还是“信任”,她的命都显得太过没有价值。“不在乎”就该放任她的生死?“信任”就该对于她的意外没有责任了吗?  “或者,你的意思是,我当初若是告诉了你我怀了孩子的事儿,你会看在孩子的面上暂时不要我的小命儿?”  姬无双听到这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道:“你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你是我的妻子,我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要弑妻!”  他还要说什么,直接被董思阮打断:“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你伤了我?就连你最亲的娘跟妹妹,都无法为你辩驳?”  “……”
  自顶。  
  “……”  “我无法解释!我那晚的意识是模糊的。”  “您喝醉了?然后无意识杀人?”  大约是董思阮太过于咄咄逼人,姬无双面上一凛,道:“阿阮!你从不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董思阮闻言而笑,点头道:“是!因为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那个人,她已经被你杀了,死了!不论什么原因,不管是不是你动的手,不管你是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她已经死了!她会变成我这样,全都是你的责任!何故还来怪我无理取闹?”  “……”  话到这里,她不知道为自己的前身悲哀还是为自己被伤,眼里已然水雾盈盈,继续说着:“我连命都差点儿没了,你还不许我问问?我无理取闹?你倒是给我一个不能取闹的理由啊!”  “对不起!阿阮。”
  “你既不信我,那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姬无双面色沉重道,“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事情,我终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交代?只是这样?这还真是个无情的渣男啊!  董思阮颔眉压回自己眼中的泪,努力笑了笑道:“我有命吗?有命等到你给出交代吗?”  对于他跟自己的前身之间的纠葛,她固然好奇,但这个节骨眼上,她最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全问题。不管他们的感情好与坏,那都是之前那个人的事情,她目前只需要他的一句准话。  “什么意思?”姬无双疑惑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我目前的状况,您觉得我还能奢望您的交代吗?”董思阮自问自答,“不能,我也不要!我只想您给我一句准话。您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  姬无双闻言蹙眉,目下微怒,道:“我说过,我对弑妻没有兴趣。”  “就是你暂时不会要我的小命儿的意思?”董思阮仍是不倦的接话,反问。  “你——”  “如果是,请您点个头!”  接连的反问、不确定跟质疑令姬无双颜上终露恼色,道:“董思阮!若你连这一点儿不愿信我,当初何故还要嫁于我?”  董思阮似要故意要激怒他一般,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啊!”潜台词:“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嫁给你!”
  姬无双瞬间没了脾气,怒极反笑,点头道:“是!我不要你的命!你满意了?”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就好!”董思阮心下稍安,脑袋里迅速搜寻着下一个她需要确定的事情。于是又道:“哦,对了。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到底是怎么被你判的死刑?”  “你——”说了半天怎么又绕了回去了,她还是不信自己啊。  董思阮问题问出,就见姬无双因为的她的再次质疑急了色,忙的补救抢道:“好了好了!不是你下的手,不是你下的手。可事发之前,我们确实有过冲突是不是?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基本上是的!”董思阮看着面前满是怀疑的脸,解释道,“死过一次以后,我觉得我还能活,已经是莫大的奇迹。要让我还跟从前一样,记忆都是满满的,就实在有点儿难了!”
  “那你都记得什么?”姬无双反问。  “Nothing!”  “嗯?”  “哦,我是说,什么都没有!我现在就知道:风谣跟雪朱是我自家的丫鬟,而你姬无双,”董思阮小心的观察着姬无双的神情变化,道,“是我现在的丈夫,在我怀孕期间,杀过我一次!未遂!”  杀过我一次!未遂!  这七个字,窜入姬无双的耳朵,好似尖锐的刀锋一般直戳他的心脏。她终是不信任自己的。  目及他的脸色瞬见惨白,董思阮忙地住嘴屏息,向后挪挪了自己的身体。暗恨自己嘴贱,明知他不喜自己质疑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这回他是不是要真的生气了?会不会一个激愤过来结果了自己?那可真不是她所能承担的了。她是真心的很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即便是残疾,即便可能很难,她也想活下去!
  姬无双没有像前面一样反应过激,只默然失神片刻,再看那处小心警惕的董思阮,忍不住惨然一笑。他本生的俊美非凡,这一笑,或许凉薄而凄,却别是一番风情。  “恨我了吗?”他问。  不啊!董思阮在心底狂喊。她一个跟他都不曾有过交集的人,恨从何来?  不过,有些些不满跟怕就是真的!知道他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杀过自己一次,她就很难淡然自处。  “若我还有那份记忆,大概是要恨的!可我没有,就实在说不上了。”董思阮坦然,“我现在更加在意的是,怎样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如果之前冲突让你很在意,而且对我有所积怨,我想我该努力避免。”  姬无双定定的看着她说出这些,似乎想要努力看透她言语之间的可信度。  良久,他才给出了“建议”。他说:“不要再触犯我的家人。”  触犯他的家人?  也就是说,紫菀说的自己对姬云汐不好的事情,是事实。  而且他说“家人”,显然不会只指他妹妹一个人,那么她是否连老夫人温氏都惹过了呢?  董思阮瞬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大了一圈。
  顶那个顶!  
  董思阮啊董思阮,这一家子人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吧,你为什么要把人都惹个遍,然后让自己变成众矢之的呢?  “好!”她重重点头,十分之坚定,好似下定了决心了一般的模样。  谈话至此,两人之间已然搭成了某一种共识跟交易。这让董思阮不自觉的松了一口。全身紧张的神经跟着松懈下来,顿时满身的疲惫感袭来,令原本躺在床上的她更是瘫的一动都不能再动了。  一旁的姬无双,看着瞬时便神情舒缓、安下心来的董思阮,一时说不上什么心绪。  这个满身带了刺儿一样的董思阮,或是倔强,或是坦率认真,都是他不曾见过,也十分之陌生的。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过去的那个董思阮已经死了,而面前这个,则是一个他完全不曾识得过的另外一个人一般。  想到这儿,姬无双忍不住自嘲一笑。  那厢董思阮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稍稍缓了一会儿,便被虚弱的身体拖的想要阂目睡睡。可这双目一闭,就记起,自己身边似乎还有一个瘟神不曾送走。于是,斜目看去,就见那个美的不似真人的男人,正略是茫然而安静的看着自己兀自出着神儿。  “还有话说?”董思阮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
  姬无双蓦地回神儿,却一时答不上来她的问话。  不过,此时的董思阮,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介意他的回答,因为她看到一个人,注意力迅速地转去了另一件她刚刚忽略了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她这回的问题,是抛给那个刚刚晃过自己视线的青衫女子。  这青衫女子长相并不出色,最多可以算是秀气的容颜,安静许久没有特别惹人注意的地方。  董思阮会特别注意到她,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就是那个一入楼,便伸手打了风谣的那个姑娘。  那厢听到董思阮的问话,身子一顿,朝她福了福身,回道:“奴婢绯色!”  “绯色?”董思阮口中重复了一遍,继而侧头看向姬无双,问了一句,“你房里的丫头?”  姬无双点头。  董思阮心下了然,随即单肘撑榻,做势要起身的模样。那处的绯色,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人,见她如此动作,便很是自然上前过去做了搭扶。  董思阮未置可否,任她扶着自己坐起。然后在她退步离开的一刹,手一挥,便扬去了她的脸上。  “啪——”声音不是很大,确是实实打中了的。
  @韶华簇锦 小梅来看望楼主了,老规矩,见一次顶一次!小样儿,哼!
  @梅山老大 37楼
13:28:48  @韶华簇锦
小梅来看望楼主了,老规矩,见一次顶一次!小样儿,哼!  -----------------------------  谢谢!
  绯色显然没想到她会有此动作,捂住自己被打的脸一时间茫然无知:“夫人,你——”  董思阮抿唇一笑,道:“一点儿都不疼吧?我手上没劲的!”  绯色满目的诧异,就算不疼,可她这动作也绝对跟爱抚之类的无关啊。  姬无双亦不解她的无厘头动作,蹙眉道:“你干什么?”  “给她提个醒!”董思阮解释,“风谣是我的人,要教训的话。你,我或许不能说什么,但是绝对还论不到她来做吧?”  “呵——”姬无双哑然失笑,“你果然还是你!护短这一点儿跟从前倒是半分没变。”  董思阮耸耸肩,自己的前身怎么做,她无意效仿。她只是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行动而已。  那厢姬无双的声音继续说道:“不过,你得许知,这姬府的里面人,既然都进我这道门儿,就都得服我的管。绯色有我授意,她教训谁,那都是我的意思。”  “……”  “你屋子里这几个,实在是疏于管教,已是不管不行的了。”  “可无论绯色如何得你的心,她终究不是个主子。风谣与她同级,又怎能受得她的管教!”董思阮争辩道,“除非,你将这位扶正,那我就无话可说。”
  听到这话,姬无双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瞬地起了身,道:“什么话?你若真不希望绯色再次插手,就得自己做好了管束。”  他这异常排斥的神情,倒是弄的董思阮不解起来。按说,这古代家院里,男主人的同房丫鬟被扶正,给与名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他跟自己老婆的感情悲剧到这个份上,难道也没有纳妾娶小的打算?稀奇啊稀奇!真难为他这个古代男人了。  “咚——”那厢的绯色忙的跪地,颔首道,“夫人的提点,奴婢记下了!日后必定不会再犯!”  董思阮抿唇一笑,好一个有眼力劲儿的孩子,到底是你通透啊!  “好了!你且将养着罢,我有空再来看你。”姬无双这句说罢,即要抬步离开。  董思阮见他要走,自然乐的开心,张嘴就来:“你忙!你忙!”下一句正要说:“没事儿,你千万别再来了。”可话到嘴边,却有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来,于是一张嘴就变成的挽留:“哎——那个!”  那边姬无双听到她的声音,脚步一顿,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那个紫菀……”  紫菀这两字一出,姬无双本不欲回头,却依旧不自主的蹙眉朝她看去。道:“你还想怎样?”  还?为什么要加这么一个字?她之前“怎样”过吗?她怎么不记得?  “我能怎样?她可是你妹妹的人!”董思阮不满道。  他淡然陈述:“云汐已经嘱人卖她出府了。”
  呃,这个。董思阮忆起,当时紫菀出言责骂自己时,姬云汐似乎说过,要她滚,再不想见她之类的话。她原以为她只是迫于当时的局面,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居然来真的?  这个姬云汐,她是该说她狠心,还是软弱呢?为什么这种做法就让她觉得好像《红楼》里的贾惜春呢?  “怎么处置自己的下人,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董思阮道,“我只在乎自己是不是安全!”  这说法,姬无双虽有些意外,倒是与之前她的态度一般无二。  董思阮不是特别愉悦的撇了撇嘴,道:“要我说,你这妹妹做事,忒狠心了些。那丫头好歹是为了给她出头,才冲我出言不逊。就这分赤诚也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不大明白,你妹妹这么做是为了清白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姬无双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道:“你说的那个不是云汐,她没那么冷漠无情。安排紫菀出府多半也出于对她的保护。”  “哦,那就是纯粹为了恶心我。让原本就对我诸多不满的紫菀,恨上加恨,待到某天积怨爆发,真的跑来再杀我一次!”董思阮忍不住恶意揣测。
  这真不是她小人之心,只是在这个全然陌生,又四面楚歌纷纷的处境中,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草木皆兵的不安。  听到这话,姬无双脸上的神情就实在说不好了,他说:“董思阮,你一定要这样去恶意揣测别人吗?云汐自小连只蚂蚁都不忍去踩,心思之单纯善柔,哪里会有半分的算计?她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你前些时候的手段太过阴毒,她才不得不让陪伴自己多年的紫菀出府,进而远离你的迫害。”  呃,原来是怕自己会伤害她,叫她出去躲难吗?  董思阮得到这样的讯息,也没去在意姬无双言语之上对自己的评价,只是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哦。就这样?她这反应似乎太过冷淡了吧?他说她“阴毒”,她居然怎么就这样受了?也不为自己辩驳一下吗?  姬无双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的脸上确实没有旁的表情跟情绪波动,只是颔目认真的盘算着什么?好似自己刚刚说的那个并不是她一般。
  见那厢姬无双半晌无语,董思阮才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复又开口道:“那,既然如此,就别让你妹妹麻烦了吧!我现在可没心思去迫害任何人。叫她放心好了!”  姬无双饶有兴致的挑眉,问:“那你适才问起紫菀,是想说什么?”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她当时说的那些话。”  他狐疑:“什么?”  董思阮神色微凄,轻声苦笑,道:“她说,就算你不出手杀我,她跟这苑子里的其他人终有一日也会对我下手。”  “荒谬!”  “我也希望她只是嘴上沾光的谬说。”董思阮这般说着,可话语之间透露的情绪分明就是半分都不信的。  姬无双看着此刻神色黯淡的董思阮,猜测性的问道:“所以,你是担心,她说的那些确是她心中所想。担心她,或者担心这个苑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仇者。担心他们会某天加害于你?”  董思阮默然未答。可她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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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无双旋即勾唇一笑,道:“你有被害妄想吗?要我说,你还是看好自己,别去动别人就好了。只要你消停了,这苑子也就太平了!”  这话,他虽是玩笑语气道出,没什么恶意,可董思阮听着却是异常的刺耳。她冷笑一声道:“是吗?你这是欺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是吗?你这苑子里,若是只有我一个坏人,只有我一个在闹腾,你现在就弄死我,我要是反抗半分我就不是董思阮!”  她的尖刺儿,来得这样突然,姬无双不自觉的愣了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跟着沉了沉,道:“总之,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有出格举动,我保证这苑子没人敢动你分毫!”  董思阮反问:“我可以信你吗?”  姬无双无奈苦笑,说:“我知你心底多半是不信我,可你既然愿意同我浪费一番唇舌,想来也是想要信我的?你既有了自己的打算,又何必来问我?”  这都看出来了?还真是个精明的主啊。  董思阮点点头:“那,我就姑且先信你一信。”  “嗯!”
  @白沙华 44楼
11:59:51  表示,发帖也不跟我说一声,忧桑~~~~先支持一个,么么哒~~~  -----------------------------  没有告诉你吗?没有吗?真的没有?真的?
  姬无双的离开,带走了一片的喧嚣。  噔噔的脚步声后,豁然安静下来的阁楼里说不出的静谧无声。  董思阮长长吐了一口气,望着屋顶默默的发起了呆。  穿越,这种事情发生至今,她都不曾有过片刻的喘息机会。这一刻,突然什么人都没有了,就她一个,她的眼角一酸,捂住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小腹,努力用手蜷起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眼泪哗哗的往外流,止也止不住。她想要嚎啕大哭上一场,却有什么哽在喉中,让她的声音淹没在的无声的哽咽之中。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要久一点儿,董思阮没什么记忆。只因她此刻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差的连伤心跟哭的力气都少的可怜。  “小姐,小姐——”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一声、一声孜孜不倦的叫着。  “风谣吗?”她没有睁眼,只咕哝的问了这么一句。  “嗯嗯!小姐你醒了?”那边回答。  “别吵,我再睡会儿。”  “可是,你已经睡的太久了。肚子不饿吗?”  这一句问出,董思阮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咕噜”叫了一声,直叫的那边问话的某人“咯咯”的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董思阮一边暗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一边又是极度无奈的睁了睁眼。  怎么有点儿疼呢?哦,对了,自己刚刚好像是哭着睡过去的。
  “小姐用这个敷一敷眼睛吧!”跟着雪朱的声音一起飘来的还有一只冰冰凉凉的棉帕。敷在微微有些发烫的眼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小姐怎么哭了?我们走后姓姬的欺负你了吗?”风谣问。  董思阮摇摇头,她只是心里难受,无关旁人。  那厢显然不信继续又道:“刚才要是我们没走……”  话未说完,雪朱当即截断:“就算没走,你我大约也是帮不到小姐的。风谣,你刚刚太鲁莽了!”  “是是是!我鲁莽!”风谣忙的讨好道,“你已经说过不下五遍了。求你别说了,我够内疚的了!”话罢,转向董思阮即道:“小姐你千万不要再责怪风谣了好不好?”  董思阮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她生了风谣的气,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接她这话。  雪朱说:“多亏了小姐的巧妙解围,不然你就准备被打成包子脸吧!”  说到这个,董思阮心下少许安慰。总觉得这个雪朱心细之上,更有几分沉着机智之才,挺对自己的胃口。唇角不由得勾了勾,道:“也亏的你反应快!我当时还在想你们若是接不住我那话,要怎么办?”
  雪朱被她夸得脸上一红,道:“平常都是风谣反应最快的,当时不知怎么,听到小姐那话,瞬地就是灵光一闪。”  风谣调笑道:“难道你跟小姐心有灵犀?”  雪朱忙道:“怎会?小姐玲珑之思……”   董思阮也无意听她捧自己,插话道:“总之,你们没事就好。以后,还需小心行事。说到底,我们还在姬无双的屋檐下,寄人篱下难免要束手束脚低人一等。一切,切勿躁之过急。”  切勿操之过急。稳住风谣、雪朱,进而也稳住自己刚刚从姬无双处争取来的一点点保障。好歹等她恢复一些,身体状况好一些,再慢慢计较其中关系利害。  “是!”两人同时应答。  “哦,对了。”风谣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小姐,刚刚我跟雪朱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楼下那几个,说是小姐你在房里打了姑爷身边的那个绯色。是不是真的?”  这消息传的未免快了一点儿,而且自己当时的动作分明那样的小,就连绯色都不能在挨打的第一时间分辨自己的用意,想来散播这事的人是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内容的。  董思阮心下不自觉的一惊,背上瞬间冷汗涔涔。这个苑子里到底是有多少人在盯着她董思阮,盯着这倚楼阁的所有动静?  董思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
  @白沙华
11:59:51  表示,发帖也不跟我说一声,忧桑~~~~先支持一个,么么哒~~~  -----------------------------  @韶华簇锦 46楼
16:46:28  没有告诉你吗?没有吗?真的没有?真的?  -----------------------------  真的好吗,就讨论了标题,然后也没说什么时候发~~
  @白沙华
11:59:51  表示,发帖也不跟我说一声,忧桑~~~~先支持一个,么么哒~~~  -----------------------------  @韶华簇锦
16:46:28  没有告诉你吗?没有吗?真的没有?真的?  -----------------------------  @白沙华 50楼
23:09:41  真的好吗,就讨论了标题,然后也没说什么时候发~~  -----------------------------  我错了,我以为我说了呢!哈哈哈
  那厢风谣听了自然的喜形于色,颇有些得意的笑道:“果然还是小姐最痛我了,怎么也不会让我就那样白白吃了她那一巴掌。”  怎么听她这话,好像之前的董思阮也这样为她出过头的样子?  虽然,她自己当时去打绯色本身并不为给风谣出气,只想要回护自己本身的那点儿骄傲跟倔强。但是风谣要能承自己这点儿小恩,以后利用自己的时候能手下留点儿情,她也是喜乐得见的。  风谣跟雪朱见她没有更多的话,只当她是默认了,相视一眼,复而又道:“可是,小姐你自己是否受了什么委屈?我跟雪朱回来就见你一个人在床上缩成一团,眼泪打湿的被角一大片。我们还以为你是哪里疼,叫了你许久也没个反应,吓的雪朱差点儿又跑出去,去追汪太医回来呢!”  董思阮微微吐息,回说:“没事儿!我就是心里堵的慌,想哭哭吧,结果还没苦哭,才哭了一下下就睡过去了。”  “小姐——”雪朱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倒有些颤抖、微哽起来。  她大约是在心疼自己吧!
  董思阮这样想着,唇角勾了勾,道:“都别在这儿杵着了,去给我弄点儿吃的吧,我快要被饿死了。”  雪朱听到她这故作轻松的话语,忙敛了敛自己的心虚,顺而接道:“小姐想吃什么?”  “嗯。”董思阮那厢想了想道,“没什么胃口,就先熬点儿米粥,再弄几个腌制的小菜,将就着吃一点儿好了!”  “我这就去!”  “嗯!”董思阮应了一声,又嘱咐道,“那风谣,你就在旁边呆着,别出声,叫我稍微再盹会儿。”  “好!”风谣难得乖巧的应了一声。  可,谁料,她这厢话音刚落,雪朱的脚步声也不过才出了几步,就听楼下突来的一阵人声嘈杂跟繁杂的脚步声。  这是,又有访客前来吗?  董思阮汗颜,想睡会儿是不是要这么难啊?于是,她拿掉覆在眼上的帕子,跟一边风谣说:“去看看是什么人,阿猫阿狗的,就打发掉,说我昏掉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嗯!”风谣麻利儿闪身朝楼下走去。  雪朱那边一时间不知去留,踟蹰片刻,终是走到董思阮身边拿了棉帕,重新在冷水里漂了一遍。  董思阮接过她再次递来的帕子,看出她动作里的犹豫,问道:“瞧你这神情,是否已经猜道来的是谁了?”  雪朱微顿,点点头:“约莫这回来的,多半是风谣拦不下的!”  话毕,就听楼下一个尖锐的女声叫道:“呀!你敢拦着我?我是来看二表嫂的,你拦着我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嗓门是用来探望病人的?还真是好意思说!  接着,另一个女声低低说了些什么,就听那个尖锐的女声,很是不服气的又道:“干嘛走?她说怎样就怎样?我们来都来了,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这些奴才是不是欺上瞒下?若是她们一个个的隐瞒不报,二表嫂又是行动不便,岂不要被她们给耽搁了?”
  顶起来~~~~嘿嘿
  “表小姐这是说得什么话?”风谣的声音也终于大了起来,她说,“小姐是我自家的小姐,我们心疼还来不及,哪里会怠慢半分!怕只怕有的人嘴上说的探望,其实不安好心!”  “表小姐?”董思阮微微诧异,看向雪朱,“谁?”  雪朱抿抿嘴,脸上的神情实在算不得好,她说:“这位表小姐,是老夫人娘家,温家的小姐,闺名可柔。因为家中变故,住进这姬府已经有些年份了。老夫人一直将她视如己出,在这姬府里,也能算得一个主子来的。”  温可柔。董思阮在心底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她跟我,关系很恶劣?”她问。  雪朱点头:“可谓势如水火!不过,那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小姐你却懒得理她。”  “怎么说?”  “表小姐住进姬府,其实一直有一个奔头就是咱家姑爷。”
  “姬无双?”董思阮道,“她想嫁给他?”  雪朱说:“是!不然她如何年过及笄,仍然不曾嫁许?老夫人也不提呢?”  “老夫人默许了?要让她给自己的儿子做妾?”  “妾?”雪朱闻言嗤之,“这位表小姐心可高着呢,怎会甘心做妾?听说,小姐你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咱家姑爷跟她已是有了婚约的,那婚约上说的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呢!”  这个倒是出乎了董思阮的意料,她笑道:“这敢情,是我抢了她的亲呢!”  “大约算不得抢吧!”雪朱顿了顿,道,“那亲是姑爷自己死活推掉的,怎么能赖得小姐你?”
  董思阮笑道:“有意思!那姬无双跟她是怎么回事儿?这位表小姐被他退婚岂不是要恨死他?怎么还能在这姬府呆的下去?”  “她估计是在等,等姑爷休了你,或者弄死你,然后自己上位吧?”  汗之!看来这位真该是个跟自己苦大深仇的人物了。  董思阮忍不住一叹:“那她今天不见到我,大约是不会走的了。”  雪朱神色微凝,点头肯定。  “你下去接应风谣。”董思阮如是吩咐,“就让这表小姐上来吧。也叫我瞧瞧这位差点儿就成为姬府女主人的姑娘,到底是什么货色!”  少顷,“哟!”的一声清叫跟着几个节奏轻快的脚步声,清晰而现。平躺床榻的董思阮感觉到有人走近了自己。  “二表嫂这是在干什么?大白天的干嘛用棉布遮着眼睛,难不成是不乐意见我们这些人。”这分外幸灾乐祸的声音,可不就是那个表小姐温可柔的?
  董思阮唇上一动,只说了一个字:“吵!”  那温可柔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要故意反问,道:“二表嫂,说什么?”  董思阮没理她,只伸手在空气里晃了晃,唤了一声:“风谣——”  风谣应声过去,就听她懒懒问了一声:“这是谁来了?这么大声音,是以为我死了吗?”言语之间,满满的不悦跟嫌弃。  风谣打死不信,现在的董思阮是真不知道来人是谁。她会有此一问,分明是要故意编排这目中无人的表小姐。忍不住“嗤”一笑,回道,“这是表小姐跟咱家云小姐一起来探望您了呢!”  “表小姐?谁?”董思阮故作不知,道,“探望病人,是如此来的吗?我现在身子弱,听得这高调声音可跟要杀了我一样。”  这几句下来,温可柔可算明白,董思阮这是就着她那因为兴奋而略略高了一点点的声音说事儿,明里暗里的偏指自己不懂礼数什么的。  “你——”温可柔待要发作,就听那个董思阮尚算熟悉的,微怯的声音,忙的截断,道:“二嫂莫要生气,柔姐姐全是因为见着你醒了,一高兴才忘了控制自己的音调。”
  “云汐?”这是董思阮记得的那个名字,姬无双的妹妹,“你来了?”  原来风谣刚刚所说的云小姐是她啊!她来干什么?来看望她?她可不信。想到她,董思阮脑中就会不自觉的回想,当日紫菀说过的那些话。  那话里话外说的,可都是她的前身怎么对不起这位。如果说过去的董思阮真的做过那些事,那么她敢肯定这个姬云汐才是这姬府里最恨自己的那个人。  “嗯!”姬云汐轻轻应了一声,问,“二嫂现下感觉可好些了?”  “约莫也就是死不了。”董思阮拿掉眼上的帕子,递给一边的雪朱,缓缓坐起,略显犹豫道,“你二哥,刚才来过了。你们,可打过照面了吗?”  “嗯!”姬云汐点点头,“二哥刚才去我那儿说过了。”  果然是为紫菀的事情来的。  “紫菀她,二嫂真的原谅了吗?”话语间姬云汐显得微微局促。  董思阮从来不是个会以德报怨的人,也不屑于伪装,道:“自然没有!”  “啊?”
  “呵——”那厢忍声许久的温可柔,终于冷笑开口,道,“我就说,二表嫂哪里是个仁义、宽厚之人,这回这般好说话,果然只是哄哄表哥来的。”  董思阮闻言侧目,这才想起要看看这位表小姐。  明丽,娇俏,确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只是这张嘴啊,实在不怎么讨喜。  董思阮这一眼看去,那边温可柔也正好朝她看来,两人瞬地四目相对,温可柔明显的一滞,随即“咯咯”笑出声来:“二表嫂这眼睛是怎么了?”  “……”   她这一笑,整个人好似都顺畅了好多,郁气皆消的模样,道:“呵呵,怎地似是哭过了?敢是刚刚跟二表哥吵架了吗?”
  这一表现,让董思阮瞬间明白,这姑娘一出场,那话语中的幸灾乐祸来自何处。也大抵可以猜测,姬无双从自己这儿走后,即是直接去了姬云汐那边,告诉了她自己对紫菀的处置。  巧得是这个温可柔当时也在场。听到那话自是千万个不信,于是怂恿着姬云汐一起过来这边问个究竟。  当然,问是一方面,她过来可能还揣这一个念头,就是来看笑话。只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认定的就是姬无双跟董思阮之间是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姬无双从这儿离开留下的必然是一场血雨腥风。  所以,她赶着过来,就想看她董思阮的狼狈模样。不曾想,还真看到了她的一双哭过的红眼,这怎能令她不开怀呢?  风谣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烈性子,见她这般,哪里能忍,张嘴即道了一声“你”就欲起身破口去骂,却被旁边的董思阮扯了扯衣袖。
  董思阮冲她浅浅摇头,示意她不必出头。  待她笑的尽兴了,董思阮方才道:“这位表小姐,似乎意外的乐见我的不好。敢问是哪家出来的?这般的放浪形骸、口无遮拦,可知淑女二字是如何写得吗?”  温可柔脸色一变,笑意一敛,道:“你说谁放浪形骸?”  董思阮笑笑,说:“这‘放浪形骸’其实是个好词,意表人之洒脱不羁,更见豪爽快意。说你,确是不妥,反是辱没了这等好意。”  “董思阮,你敢羞辱于我!”  董思阮见她恼羞成怒,秀眉一挑,道:“人不自重,如何教人重之?这位表小姐,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如此喜得乐见别人的家庭不和睦,诚可谓之十分之不厚道。”  “柔姐姐,没有那个意思的!”那厢的姬云汐忙地的出来插话圆场。  董思阮并不太喜欢姬云汐这等烂好人一般的做派,旋即勾唇浅嘲,一言直上:“我有眼睛看得到,有耳朵听得到!”所以,不要拿我当傻子看。
  留个印……很好看的说……。
  姬云汐被她的直接跟严厉,吓得向后一缩,闭嘴不言。  温可柔冷冷一笑,颇为不屑道:“毁你的婚?我温可柔犯得着吗?你怎么不说自己一点儿不曾珍之重之,还连累表哥受累?我就是见不得你好,怎么着?你这种人配得到幸福吗?配有好吗?”  “配与不配是你说了就算的吗?”董思阮反问,“即便我不配,可还是得到了你欲求,而不曾得到的,你奈我何?”  “贱人!”那厢火气一冲,张嘴即来脏字儿。  董思阮受某电视剧影响,听到这两字儿跟着就脑补出了“就是矫情”四个字儿,堪堪就是在这吵的火热的当头一溜神儿给跑了偏,继而哑然失笑。  众人不解她被人这等辱骂怎地还笑得出?温可柔自觉她这是在嘲笑自己,脸色瞬地又难看了几分,这当真是比骂她还要叫她窝火。风谣则只当自家小姐那是气度好,不做计较,奈何自己却偏是不能忍声的脾气,挑衅随即而来:“表小姐是来闹事的吗?”  “我闹事儿?”温可柔“哈”的一声冷笑,道,“明明就是你们倚楼阁的人在闹,别到处往人身上泼脏水。”
  董思阮回神儿后,忽的想到了什么,却借着风谣替她应付的空挡跟雪朱招呼一声,附耳跟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就见那厢雪朱听后,还了她一个极为怪异的表情,神色之上更有说不出的尴尬。  董思阮也不多做解释,只冲她安抚一笑,道:“去吧!就几个字儿,说完就走!”  雪朱踟蹰片刻,却是堂而皇之的闪身离去,弄的在场几人皆是一愣。  温可柔刚又要说什么,就听董思阮那儿淡淡接下了她刚才的话,说道:“我倚楼阁爱泼脏水,主要也是有些人犯贱,喜欢扑着往过来贴。”  话罢,转目不再理会她,看向那边的姬云汐,问道,“你也是来凑热闹的?”  姬云汐忙的摇头:“不是!不是!我其实,是来谢二嫂你肯原谅紫菀的。可是——”  可是,她却说自己不曾原谅。  董思阮唇角微勾,道:“我自然还不曾原谅她!”
  表示,这小姑子真的是软包子咪?
  楼主要当个好主人哇,要把这楼养得肥肥才行哟~
  @白沙华 67楼
23:32:31  表示,这小姑子真的是软包子咪?  -----------------------------  现在,是的!比较怯弱一点儿!后面会黑化的!尽请期待!
  @梦筱箬 68楼
08:41:10  楼主要当个好主人哇,要把这楼养得肥肥才行哟~  -----------------------------  必须不坑,要写完的呀!看官放心瞧着吧!
  姬云汐一贯怯弱的看着她,问道:“那二嫂,你是什么意思?”  “你是否还记得,我失忆这件事?”董思阮问。  姬云汐略略迟疑的点点头:“记得!”  “我前世尽忘,所以记忆里没有自己怎么去为难于她跟她的好姐妹。只记得,自己一醒来即被她连咒带骂的一阵子训驳。”  “这个,是她糊涂——”姬云汐忙地为她开脱。  “她不糊涂!她一点儿都不糊涂!她那是在为你们抱不平。我懂。我纵然失忆,人却未傻。”董思阮苦涩一笑道,“她恨我,所以你也恨我对吗?”  “我没有!”  “恨就恨!我倒也不怕这个!”董思阮颔目微思,“你们两既然都来了,大家不如就借机敞开了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温可柔尖声抢先道。  董思阮闻言挑眉:“这个最好!那就烦请你,不要再踏进我这倚楼阁。我看见你头疼!你要嫁给你那表哥,可以在他那边使劲。最好是使劲使劲的叫他休了我,那才是你的本事。来我这儿跳窜,只会让你像个跳梁小丑。”  “你——”
  今天的没有了吗  
  “你不是跟我势如水火吗?我成全你!你或阴或暗只管使招过来,我默许了。只有一点,你要是敢再涉足我这里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温可柔不可置信的怪叫一声,道,“哈!你以为你是谁?这姬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是吗?那么,请姬无双过来做这主,你觉得可行与否?”  “二表哥?他会任你胡为?”  董思阮耸肩:“试试看总是可以的!”话语之间显得极是无所谓,可就是这种无所谓,让人感觉她其实是把握十足。直教那边一直自信满满的温可柔都有了些许的怀疑。  见她无话,董思阮又转向另一边的姬云汐,道:“你跟我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太清楚。或许,我真做了什么与你不太好的事情,你若能谅解,那是你的气度。你若不能,便只管恨着。”  她说:“跟她,你的表姐一样,你想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但是,我最烦别人跟我当面一套儿,背地一套儿。也没精力跟想法去细细揣测其中真假。所以,也请你从此远离我的倚楼阁。那些你不舍得用的‘好东西’,也千万别在往这里送了。我,受不起!”  “二嫂——”  “紫菀我不曾原谅。就跟她也不曾原谅我一样。但是,我既说了不会为难她,那就会说到做到。不过你也需让她清楚,我永远不会以德报怨,她不能再有下次!”  “我会跟她说!”   “那么,两位若是都听清楚了,请离开吧!不送!”
  @倾城小猪 72楼
15:14:27  今天的没有了吗  -----------------------------  还有,刚才犯困去睡了!
  @白沙华
23:32:31  表示,这小姑子真的是软包子咪?  -----------------------------  @韶华簇锦 69楼
13:48:43  现在,是的!比较怯弱一点儿!后面会黑化的!尽请期待!  -----------------------------  哈哈哈,我喜欢~~!!!鸭嘴兽进化~~~~
  @白沙华 75楼
16:53:04  哈哈哈,我喜欢~~!!!鸭嘴兽进化~~~~  --------------------  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呀!”温可柔尖叫一声,指着那主仆俩已然怒不可支,“董思阮,你别得意!”  董思阮故作茫然,挑眉而问:“我有得意吗?”  风谣摇头,附和笑答:“没有没有!”然后看向那边的温可柔,煞有见识的与她解释说,“表小姐您看错了!我家小姐哪用得意?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您固然眼红的紧,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取我家小姐而代之。可事实摆在眼前,我家小姐是这姬府的女主人,而您,只是个什么名分都没有的表小姐。”  “啊——”温可柔终是被激红了眼,这一声叫出后也不顾什么身份、淑女之类的了,冲步就朝着董思阮的床榻扑去。  这是要打架的架势啊!董思阮跟风谣皆是一愣。其实,当时愣掉的又何止是她们两个?就是一直呆在温可柔身边的姬云汐,以及两人的随身侍女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温可柔这一发疯扑身就来。原本立于她跟董思阮之间的风谣见她正面袭来,本能的一闪躲过。却哪知,她这一闪就把董思阮整个人都暴露在了温可柔的爪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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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河2011 79楼
19:46:00  小顶一下哈  -----------------------------  热烈欢迎!!!散花!!!
  雪朱外出回来,突闻楼上尖叫纷纷,忙地疾步上去,就见一群红红绿绿的女人围着董思阮的床塌拉扯着什么。那一刻,立于中间的,不是本该躺在上面的她家小姐,而是狰狞满面的温可柔。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可能,雪朱尖声大叫:“住手!住手!”浑身颤抖着朝着那个方向冲去,却奈何场面太过混乱,她连挤都挤不道到前去。“来人呐!来人呐!”她只能这般无力的求助。  董思阮已然无力去后悔,自己在逞口舌之快时忘了尺度这件事。温可柔的矫健跟发狠,让她的脸跟头发都遭受了莫大的苦楚,可最最受苦的还是她的脖子,她脆弱的脖子。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掐她的脖子?因为那里细好把握吗?  颈部的旧伤还在,新的伤害又来。  董思阮疼的几乎晕过去,令她恐惧的窒息让她再次绝望。  还是逃不过吗?   明明就那样的努力想要保住自己的命,那样的想要相信姬无双还能帮到自己。结果这么简单就破灭了吗?  明明自己就什么都没有做错啊,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无望?
  不甘心!好不甘心!  董思阮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清醒过来。死死的盯着正在自己上方行凶的温可柔,拼力说出了一句话:“温,可柔,你给我,记住了,我要是,死了。你想要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道是董思阮那狠绝的眼神惊到了眼前的温可柔,还是那句对于她颇有些杀伤力话,拉回了她的理智。那厢好歹是还了董思阮救命的一滞。  那看似并不十分明显的一个停顿,却足以大大的减去她原本施加于董思阮力度,让重心重力都发生一个瞬间的转移。也足以让一直在她身后拉扯的众人,一个借力就把她彻底的与董思阮分离开来。  下一秒,拉着温可柔的几个人,跟着温可柔本人一起从董思阮的榻上仰面跌了出去。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突兀而严厉的声音呼出,众人又是一惊,纷纷侧目去看,就见那一抹的玄色不是别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姬无双。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突兀而严厉的声音呼出,众人又是一惊,纷纷侧目去看,就见那一抹的玄色不是别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姬无双。  不只他,他身后还有绯色跟一群的婢女、妈子,此刻见着这纷乱的场面,纷纷簇拥而上,直奔那边的董思阮而去。  董思阮“铁钳”下逃生,此刻正拼命的喘着咳着。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地苦涩一笑,随即就觉喉间一甜,却是胸口所积的淤血喷涌而上,她被迫张嘴,“哇”的一声尽数吐了出去。  姬无双一眼看见她的狼狈,双眉已然蹙之极紧,再见她吐血,脸上瞬地没了人色,一张美至极致的容颜顷刻被彻骨的冰冷遮盖。  他箭步上前,将床上好似枯叶一般没有生气的董思阮打横抱在自己怀中:“你怎样?”  他的动作太猛,董思阮只觉得自己晕得厉害,胃里跟着一个翻涌,张嘴又是一阵的干呕。  边呕边说:“快,快死了!”
  姬无冷眉相蹙更紧了些,双目无比锋利的扫向榻下的狼狈数人。  几个胆小的丫头已经哭成一片。姬云汐被温可柔压身,此刻正被自己的丫鬟从地上扶起来。混乱中,风谣最先躲开,可最后仍是受累最严重的,这会儿也被雪朱扶起检查着伤势。  只有温可柔一人,好似痴了一般坐在地上动也不动。任她的婢女怎么推搡都没了反应。  姬无双的声音不高,却透一股子令颤栗的冰冷,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温可柔方才艰难聚了聚自己涣散的眼神,看着面前冷的好似要结了冰的男人,跟他怀中几近奄奄一息的董思阮,眼泪哗的流出,口里念道着:“不是我!不是我!”  姬无双见她这般失态,自知同她说什么都是枉然,脸上浮现一瞬的不耐烦,也不再去理会于她。看着怀里十分之不好的董思阮,也不敢再多怠慢,起身即往外走。
  边走边留了话,道:“琳琅,速速带你家小姐回暖香院收拾细软,自去老夫人那儿辞行吧!”   他那话是对温可柔的婢女说的。听到这话,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稍稍缓过劲儿来的姬云汐亦是惊诧万分,俨然是不曾想到姬无双会道出这等恨话来,禁不住唤了一声:“二哥?”  姬无双脚不停歇,并不因为她惊诧、不解有上半分的动摇。更有甚者,复又添了一句,道:“青黛,也带了你家小姐一起去老夫人那儿,不领了罚,不许回云中阁。”  只两句话,不容质疑,不留半分商量的余地。  一句,驱逐旁戚温可柔出府;一句,惩自家小妹姬云汐去受罚。  所点之人,皆是两人身边的贴身婢女,大有主之过仆之责也,福祸一体的意思。  话罢,姬无双本人即抽身离开。  温可柔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于是阁楼中便只剩了她的哭喊声:“不要!不要!表哥不要啊!”
  @韶华簇锦 mark
  @韶华簇锦
19:27:00  第一章 劫后重生悲穿越   董思阮醒来的时候,头很疼,脖子很疼,肩膀很疼,就连肚子似乎也很疼。   然后,就有抽泣不止的声音窜入她的耳朵。   谁呀?这是谁呀?哭的跟死了娘一样。   她努力抬起困重的眼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夫、夫人?夫人醒了!”   “思阮啊!你终于醒了。”   “二嫂,呜呜呜——”   一堆纷乱的声音直吵的她脑仁儿痛。   “别吵吵!”她用沙哑的声音努力制止说:“要烦死了!”   她的声音一出耳边的声音果然就小了下去。眼前随即就出现了许多穿着繁复服侍梳着各式发髻的女人。   什么情况?自己在游区遇到了汉文化爱好者?或者游区的工作人员?又或者cosplay?呃呃呃,总不能自己这么好运气,来一趟古镇居然碰到了拍摄影视剧的剧组?   对了,自己失去意识前似乎是遇到了个抢劫的歹徒……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真是疼啊!以后  —————————————————  
  @海洋之火s @nanfangbayue 欢迎跟文儿。
  离开倚楼阁,姬无双脚不停歇直去自己屋子,看着怀中奄奄的董思阮小声说着:“不要睡!”  董思阮疲惫抬了抬眼皮,看看面前的人,问了一句:“姬无双?”  姬无双点头应了一声,说:“哪儿不舒服?”  董思阮无力摇头,气若游丝,道:“不知道!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是不是,活不成了?”  “别乱想,你不会有事的。”姬无双轻声宽慰。  “这回,我要死了,就一定恨你!然后变成鬼——咳咳——”  姬无双没有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前行。  董思阮虽然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奈何意识却半分不受她的控制,她于是放弃,说:“果然还是,不能信你呀!”这句一罢,她双目一闭,却是正儿八经的昏死了过去。  她的声音小的可怜,姬无双听得虽不十分清晰,却也是听到了的。他双脚跟着顿了顿,抱着她的双手也不自禁的一颤。  “再派人去请!请不到汪太医,就去过国药堂请李郎中!”  他这一声喝出,姬府上下再次沸腾。  如果说,这一次的事件,让姬无双不再轻视董思阮的处境。那么让董思阮明白则是,靠人不如靠己。这个姬府,远比她想的要危险的多。
  在董思阮的记忆里,最近的醒来总是意外连连。从最初的醒来穿越,接着是听到一段并不光彩的内情,再到遭遇温可柔事件。这一回,当身体上的疼痛跟不舒服窜入她的意识时候,她本能的不愿睁眼,也不愿意醒来跟面对。  周围安静的没有人声,没有任何的响动,只有隐约可闻的鸟鸣声,清脆而欢快。  “吱呀——”的开门声,接着是很轻的脚步声逐渐走近。然后停顿,一只微凉的手,很轻很小心的覆上她的额头,试了试她的额温。  “终于退烧了吗?”这是一个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但是董思阮仍能听得出,说话的就是姬无双。  自己这是在哪儿?为什么一醒来最先听到的会是他的声音?风谣跟雪朱呢?她们去了哪里?  跟着一阵窸窸窣窣后,姬无双很是自然的坐在了她的旁边。  董思阮的心跟一个紧张,连连悸动了数下,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已然醒来的事儿。结果她努力装了半天死人,却发现他除了最初的那个动作跟话,再没有了旁的动作跟言语。  搞什么啊?他现在是在盯着自己看吗?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良心发现了,这是要守着自己不成?有没有搞错啊?  就在董思阮打算要厚着脸皮任他观望的时候,就听屋外一个稍显遥远的声音说道:“夫人该吃药了!”  “拿来给我。”这个是绯色的声音。  吃药?董思阮听到这两个字,胃跟着一阵痉挛,疼的她整个人向后一翻,捂着胃脘抽成了一团。
  她这一番动作没有任何预兆,突然而至,惊得她旁边的姬无双倏然而立,不知发生了何事。就连端了药盅刚刚进门的绯色,也被吓的猛然顿足,险险把手里的东西给砸了。  “去请李郎中过来!”姬无双沉声道。  绯色茫然应了声,搁下手上的东西,忙地出门喊人。  姬无双问:“哪里疼吗?”   董思阮疼得眼泪哗哗的流,结巴道:“胃,胃疼。”  姬无双看着那样的她,似乎有些窘迫,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沉寂片刻后,他坐去床榻边缘,说了两个字:“过来!”  奈何,董思阮那边疼的太过投入,这一回却了半个字儿都没听进去,仍是兀自缩成一团来试图减轻自己的痛苦。  姬无双见她没反应,便也不复再言,回身过去即用自己的长臂一揽,将她从背面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大手随即覆去她的胃脘,却在触及她同时捂在那里的手时不自主的滞了滞,继而犹豫的覆上去握了握将之挪开,让自己的手隔着她的内衫棉布,贴住她的整个胃脘。
  董思阮愣了愣,反应过来两人突然间过分亲密的动作,感觉到他的手心抵上自己胃部后迅速弥漫开去的温热,不自主的脸上一热。也顾不得疼,尴尬道:“你,你在干么?”  董思阮疑问的话音一落,就感觉到停在那里的手,摁着自己的疼痛所在,缓缓的慢慢的开始揉动起来。  姬无双也不为自己的行为做什么解释,只反了一句:“这样,感觉可会好点儿?”  董思阮心下别扭的紧,哪里会感觉好点儿?她不自然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说:“姬无双,我们不适合这样的亲密。”  身后的姬无双闻言手上的动作僵了僵,却没有停下来。他没有回应她的这一言,默默的用另一只手拉起她耷拉一边的被子,将她包围在相对温暖的环境之中。  这一沉默,董思阮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再说什么,只能内心抗拒着,却让身体接受着他那不知算不算得好意的揉按。  当绯色带着满头大汗、儒装一身的李郎中闯进门时,见到如是画面两人皆是一愣。  当事的两人,一个望着屋顶装看不见,一个则是若无其事的请了郎中过去请脉。
  须臾,那郎中颇有些犹豫的收回了自己的诊指,看向那厢正翻着白眼的董思阮,说道:“夫人气血虚弱,胃气也似有不足。”   这一番功夫下来,董思阮胃脘痛疼已然减去了大半,隐隐之痛却还能忍。她闻言,问自己身后的姬无双说:“我这回昏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又是二十四个小时啊! 董思阮下意识的去捂自己可怜的胃,结果碰到姬无双放在那里的手,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已经有接近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胃气能足那才奇怪。”  听到这话,那郎中方才放心般长长吐了一息,道:“如此,在下且去为夫人开一剂药膳来稍做补养。”  药膳?不还是一股的药味?  董思阮眉头一皱待要说什么,就听姬无双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原是被饿得胃疼了吗?”  董思阮茫然反问:“你有意见?”  姬无双浅浅勾唇,道了句:“没有!”  没有,插什么话?  董思阮,于是也不再理他,就问那郎中:“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夫,我能不吃那个药膳,先吃些米粥之类的吗?”  那郎中似乎察觉她的顾虑一般笑道:“在下开于夫人您的这副药膳,正是粳米熬粥附添红枣、山药等药材,以养护脾胃。味道绝然不会如药汤一般扑鼻难闻,下咽困难。”  “便这般害怕吃药,到听到吃药就胃疼吗?”姬无双的声音再次由耳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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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思阮,随即面色一苦。呃,被发现了吗?  姬无双轻声问:“你,早就醒了是吗?”  董思阮没接话,眼一闭,装起了死人。  姬无双见她装傻,旋即转而对那郎中嘱咐道:“还是多填些药味重的给夫人下饭。”  “啊?”董思阮跟郎中皆是一诧。  姬无双挑眉看看郎中,反问:“不明白?就字面上的意思,照做就成。绯色,带李郎中去开方,罢了嘱厨房的人速速做了送过来。”  绯色应声而走。  董思阮看不见姬无双此刻的表情,可他话语之间的刻意刁难,她却也感受的清晰。脑袋迅速运转开去:“你这是在报复吗?”  姬无双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报复你?于我何益?”  董思阮自觉自己装睡理亏,道:“我是早就醒了,可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姬无双默然,似乎在等她自己坦白。  董思阮说:“我是真的胃痉挛的疼,没有要故意惹你惊慌,戏耍你的意思。”  “是吗?”姬无双又是这样一句反问,显然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董思阮不禁的暗暗叫苦,却不知道还要怎么解释才好。  伸手拿开他还捂着自己胃部的手,身子一动离开他的怀抱,怅然道:“我说过,我们不适合这样的亲密!你是否以为我在故作病痛模样,来博取你的同情。”
  姬无双不应,董思阮自当他是默认了。  “看来‘我’之前,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董思阮兀自说着,忍不住笑了笑,低声喃道,“她,还真是稀罕你啊!”这个“她”自然就她自己的前身了。  因为稀罕他,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因为爱他,所以会示弱来博取他的同情。这样做的理由,她只能想到一个。那就是自己的这个古代丈夫,他本身对自己的妻子无爱。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概说的就是他们夫妻了吧!  董思阮苦笑一声,用撑着自己并不灵活的身体,尽可能的跟姬无双保持距离。沉声道:“我不是有意要造成你的困扰的!对不起!”  “……”  姬无双对于她的道歉不置可否,兴致索然的耸耸肩,由床榻上起了身。看着那边仍然埋头向后退着的董思阮,刹那有觉她似如躲避瘟神一般,在努力的远离自己。  他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阿阮——”  董思阮正在认真的做着挪动动作,被他这一声唤,茫然抬头看他。这才赫然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很是自觉的离开了她所在的床榻。  而姬无双叫她那一声,本意也是要提醒她,他有自己的觉悟,她实在不必再做那微不足道的退避动作。
  然而,他选择的时机实在是晚了点儿。董思阮那儿埋头只顾着后退,背后也没长眼,此刻却是正好退到了床榻边缘。她抬头看向姬无双后,便不自觉得一个放松,换了相对舒适的姿势,身子向后微仰,双手跟着向后撑去。却哪知她身后已然没有了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重心一倒,整个人便跟着翻了下去。  姬无双想要阻止已然不能。随即就要提步过去,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却在董思阮的哀嚎中放缓了脚步。  董思阮叫苦不跌,自己到底是要多倒霉,才会在抵达这个地方后,状况不断。真心的一波不平一波又起,不折腾死她不罢休似的。  这下她疼的地方越发的多了,全身更如散架一般,让她几乎再度晕厥过去。头晕眼花间看见有人走近了自己。  姬无双。这个名字直接窜入她的大脑,让她本能一个激灵,努力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来人,果然就是那个名叫姬无双的男人,并而发现他那动作架势,俨然是打算要将自己从地上抱起的模样。  董思阮瞳孔一缩,惊叫一声:“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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