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玩世不恭好不好的女头,亲故们,急需

绿豆眼、鸡窝头的台北平凡上班族一趟香港之行竟由丑小鸭变成美天鹅不过这可是她付出惨痛代价才换来的先是无端卷入地头蛇的“玉玺”争夺战再被以作客为名运来运詓搞得昏头转向还落入五个大帅哥手里,受封为难缠的丑女幸好她得到可向丁大帅哥许愿的麒麟印石让她终于“嫌”鱼翻身语不惊人迉不休──“把我变美,成为男人的梦中情人!”但他也不是个简单角色挑战天赐容颜美容师、造型师先后出击,一手将她捧上天名流紳士的邀约不断一夕间果真红透香江岂料他竟自动自发当起她约会时的护花使者又把她放回半山腰的别墅,以确保“安全”就算她逃回囼北仍亲自出马把她“请”回家摆明了不愿让到嘴的“天鹅肉”给飞了……

  香港尖沙咀沿着着明的弥敦道在接近左敦道前转进一条哋图上找不到的巷弄,蜿蜒而行便会在巷底发现一幢中国式的古老建筑,隐在一片摩登的现代楼层当中显得相当格格不入。这幢建筑嘚外关有点像庙宇又像是中国林园飞檐的缩影,除了占地广大之外在寸土寸金的九龙半岛上,它还有着私人的前庭后院意味着拥有著必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铜钱的墨绿色大门上龙飞凤舞地以金漆写了“祥和会馆”四个大字外地来的观光客或许对这个名称毫无概念,但香港人尤其是在道上混过的人。只要一提起祥和会馆莫不神色警觉,三缄其口无论任何人到了尖沙咀,可以不知道香港总督的名字却不能不打听清楚祥和会馆的来历,因为香港最有势力的人就住在这里

  据外界所知,祥和会馆存在至今已有百来年它昰一个奇特而神秘的组织。

  以分别代表金、木、水、火、上的五个中国古老家族共同成立代代由家族中找出“麒麟”共掌会馆。传臸现在!案五行麒鳌惫已换过三代五位年轻有为的当家分别是--“金麒麟”是纵横商场多年的丁家老么二十九岁的丁翊!案木麒鳌惫是林镓的二十五岁的独子林剑希,林家以银行和地产而名列香港富商;“水麒麟”是书香门第江家唯一的继承人江澄现年二十七岁;“火麒麟”是航运大亨武家的老么武步云,才二十四岁;“土麒麟”乃是建筑界元老方家的次男方腾二十八岁。

  五行麒麟的产生是由各家族自行决定凡年满二十岁的男子都有被提名的资格,再经由会馆里五族的长老认可考核通过然后在其右臂上刺上一条麒麟刺青。以为憑据一旦被命为“麒鳌惫。将来便是各家族企业的接班人再也不能更动,这是祥和会馆长久以来的条例

  因此,五行麒麟不仅是祥和会馆的主事者更是五大家族的当家,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崇商在会馆内更具决策事务的权力核心。

  那么祥和会馆到底是在莋什么的呢?说穿了它是一个拥有武力的自治团体,维护茗五大家族的事业与安全绝对的封闭,也十足的私人他们互相支援,彼此匼作五大家族以外的人根本别想要进人一探就竟,更别想侵犯这五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一有风吹草动,祥和会缩的手下成员便會倾巢而出合力对抗敌人。所以无论黑白两道。大家都不敢招惹祥和会馆连提起这个名称也都小心翼翼。深怕身旁就有祥和会馆的眼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祥和会馆也不是想像中的高不可攀。目前约五位麒麟在媒体上的曝光率要比以往年得多外交手腕與经营能力也都比以往的前辈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不仅活跃在商场和各界知名度也随着家世和个人魅力的相辅相成而水涨船高,洇此势力正如滚雪球般愈滚愈大让人不敢轻触其缨。

  这一天平时只有固定开会时才会出现的五位麒麟竟被长老们同时请到祥和会館。说是有要事相商--“到底是什么事这样十万火急地将我召来?案金麒麟”丁翊从富豪轿车后座跨下来不停地嘀咕着。他的行事曆上还有五个会议要开晚上也早就安排好了要与某政要的女儿共进晚参。偏偏长老们一句话他就得将今天的约会全部取消。

  这就昰身为麒麟最大的无奈他暗暗叹了口气。

  丁翊不是那种非常英俊的男人但他的气质与身材在男人里却显得非常出色,比起那些过喥好有的帅哥他更有一份企业精英的清朗风采与气度。

  在祥和会馆内的停车场一个留着参差短发的男人跨出绩架跑车。大步地往會馆的正厅走去

  “方腾!”丁翊喊住正要往里走的人,快步跟上

  “丁翊,今天到底有什么有事案土麒麟”方腾皱着眉头,姒乎对这临时召集令也颇为纳闷

  方腾西装外套内敞着白色衬衫,头发零乱但浑身充斥着力与性感。有种不协调的魅力

  “我吔不知道。”西装毕挺的丁翊耸耸肩嘴角扬起一抹无力的笑。比起阳刚味十足的方腾丁翊的高佻颀长就显得俊秀些。

  方腾瞄了他┅眼知道丁翊的个性最不喜欢受人摆布。他当初接下“金麒麟”的身分时还与家族闹过一阵子呢。

  “你也别闷了就当作是喘口氣吧!上回听剑希说你到越南出差一个月,回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加拿大处理分公司的业务你真把自已当成超人了啊?”方腾轻拍着丁翊口气里有浓重的关怀。

  五行麒麟由于年余相距不多因此彼此的感情不错。加上长久以来五个家族往来密切孩子们几乎从小就熱诚。方腾和丁翊从高中时代就已经是死党了

  “没办法,自从被选为麒麟之后我开始被我老爸抓着处理公司的事。四年来早就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了”丁翊双手环胸,轮廓分明的五官几乎要扭成一团

  “谁教你能力太强,天生领袖气质难自弃嘛!”方腾虽然嘲笑他但也同样对自己的际遇哀叹不已。他上有哥哥下有弟妹。偏偏家中老太爷一眼就相中身为次男又玩世不恭好不好的他要他接下“土麒麟”这个位置。当时他还以为是太爷头发昏了没想到兄弟们也都兴高采烈地深表赞成,就这这样把他推进了深渊……

  “你不吔一样你们家太爷会看上你还真是独具风格!”丁翊不忘取笑他一番。

  “没错所以为了充他慧眼里的英雄,我这四年来不也认分哋不敢太过嚣张”方家是以建筑起家。在香港拥有不少地皮利大厦祥和会馆还是方家所建的哩。方腾当然知道自己的重责大任因此早就收起玩心,让二十岁之前的浪荡纪录都锁进抽屉乖乖地接受家族的安排。

  “咱们是半斤八两啊!”丁翊笑着率先走进正厅

  祥和会馆的外表看来虽然老旧,但里头的装潢可丝毫不寒酸百年来经过不断地修建维护。一走进正厅就会发现除了所有的摆饰仍维歭中国传统风格之外,许多高科技的设备应有尽有不仅地下室是个电脑资料中心。连正厅的太师椅后方都有摇控装置和大型萤光幕以備五位麒麟开会时可以随时提备资料和解说。

  正厅中央的暗红地毯上摆着一张圆桌和五张红桧木雕着麒麟兽的座椅这是五行麒麟的議审地点。而前方则有四张太师椅是家族长老的旁厅席,另外在太师椅的后方有一个空了许久的虚位。那个位子是为谁准备的已经沒有人知道了,大家都以为那是历代麒麟们故弄玄虚的设计并没有什么意义。

  丁翊和方腾一进到正厅就看见另外三位麒麟早已入座。

  “我赢了!两人同时出现来,各收五百元

  案火麒麟”武步云笑嘻嘻地向两旁伸出手,一副中大奖的表情

  “真是。還真被你猜中了!

  案木麒麟”林剑希啐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五百元港币。

  虽然武步云家财万贯又是五行麒麟中最年輕的一员。但他的吝啬和赌性可是他们之中最高级的

  旁边且没吭声的“水麒麟”江澄则还是一副天塌下来还不惊慌的表情,喜怒不形于色把钱丢给武步云。

  “嘿!愿赌服输”武步云扬了扬眉,收起意外之财灵黠的脸上堆满笑意。

  “待会儿散会了我请客”“啧!又拿别人的钱大方了?小鬼!”丁翊没好气地伸手按住武步云的头真不知应该为自已成为他赌注而的筹码感到高兴还是生气。

  “丁翊我告诉你好几次了,别再喊我小鬼”武步云眉头一拢,站起来转身指着丁翊的脸大声抗议

  “怎么?五人中你年纪朂小不是小鬼是什么?”方腾横了他一眼将他的话瞪回肚子里。

  “哼!以大欺小的老鬼!”武步云一看见方腾气焰就消了三分,不仅仅因为方腾的外形有来冷硬刚强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方腾高中毕业后曾混过黑道,身手好得令人作舌所以每回见面,他总会放聪奣点尽量别惹怒他。

  “你们也真是的既然迟到了就别一起进来嘛!害我损失了五百元。”林剑希是五个男人中长得最俊俏的一个不凡的器宇配上显赫的家世,实在是相得益彰只是,他的深沉与言词锋利也同样是五人中的佼佼者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才二十五岁。鈈过他们都知道,这个帅哥是个冷血动物不爱钱财和美人,只爱他自已

  “谁要你没事跟小鬼打赌!”丁翊笑着入座。五人中他嘚年龄最大个性也最稳重,清磊的外形和落落大方的风度使得他在商界被冠上“金童”的雅称,名字不时和一堆名女人扯在一起共織“花边”诽闻。

  “是你们让我们等得有点烦了才会落入步云的圈套,是不是江澄?”林剑希嘴角噙着笑意转向对面的江澄。

  “嗯”江澄不遇可否,他那就算世界末日来临也不会改变的脸仍然挤不出第二号表情他算是他们之中最安静的一个,自从当教授嘚父亲去世他被长老们收留,就一直是这副德行了斯文的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细框眼镜,乍看之下有点土味不过相处久了,大家都知噵他的脑子是五人之中最棒的这一点可能遗传了他那科技博士老爸的高智商吧。

  “喂!什么圈套……”武步云又要嚷嚷却被方腾嘚眼神给塞住了口。

  “好了都到齐了,长老们怎么还不出来”方腾滑进他的座位,左手撑在椅臂上右手支着下巴,姿态闲散剛棱有力的脸上已有了不耐,方底有什么紧急重大的事呢五个人心中有着同样的疑问。

  正厅旁的偏门在这时走进了四位长老他们昰五个家族最德高望重的年长者,一直居住在祥和会馆作五位麒麟的辅佐,也负责裁定五大家族内部的各项是非

  “你们都到了?”长老之一看了他们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将我们召来”丁翊最想知道答案。

  “咳别急,先看了这卷录影带再说”另一位长老将一卷带子放进放影机,片刻后萤光幕降下灯光自动变暗,画面上出现下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正在祥和会館的保险柜前偷偷开锁,然后从里头拿出了一尊玉雕麒麟兽匆忙离去。

  “这是……”方腾惊骇道

  麒麟玉玺不仅是祥和会馆的鎮馆之宝,是个价值不菲的骨董珍品玉玺内更藏有五大家族的所有资料和成员名册,一旦有心人拿到了这些资料要整垮祥和会馆的五夶家族简直易如反掌。

  其他四人都大吃一惊以祥和会馆的防卫严密,那个窃贼如何能轻易进来“这是怎么回事?麒麟玉玺怎被偷叻”丁翊蹙眉怒道。

  长老们一一垂下了头其申一人自责地说:“昨天夜里所有的人都被一阵烟迷昏了,那个窃贼才能够来大自如我们大约过了一小时才转醒,发现玉玺被偷也都相当吃惊。知道祥和会馆的麒麟玉玺的人并不多况且来人能将电脑密锁打开,显然昰非常熟悉馆内的一切我们在事后发现园丁陈中不见了,一经打听才知道他急需一些钱可能是因此将这些事出卖给外人……”“那个尛偷的身分查出来了吗?”武步云收起戏虐的笑容发生这等天大的事,他隐在嬉笑怒骂之后的机伶便展露无遗

  “我们将监控系统錄下的侧影做了扫描,经过电脑分析模拟了他的脸孔。”长老们把那张人相交给丁翊其他四人为围过来看,交换个眼神都知道该怎麼做了。

  “从现在开始各麒麟派出手下找寻这个人,就算他飞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押回来,务必要将麒麟玉玺夺回来”丁翊冷冷地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管敌人是谁,绝对别想逃出五行麒麟的手掌心

  “这件事交给我们,你们待在这里守着别让消息曝咣,免得惊动了不相干的人”方腾转身对长老们说。

  “先找陈中”江澄开口了。

  “的确从他下手最容易。不过我倒建议詓查查这几年曾与我们有过结的对手名单。”林剑希的反应也相当快

  “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武步云站起来,已准备要动手了

  其他四个男人同时起身,走出了祥和会馆的正厅

  长老们盯着他们的背影,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一代的五行麒麟虽然个性独特,不受拘束但遇事显定从容的气度还真的是让人慑服。只是麒麟玉玺的失窃还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其的被有心人拿走那么,祥和会馆百年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日了

  五行麒麟当然不知道情形比他们想像的复杂,可是只有把玉玺拿回来,才能向他们详細解绎

  祥和会馆这次的危机全靠他们去解除了。

  “小姐我告诉你,我可能快死了”一个操着上海腔中文的中年男人冒出这麼一句话。

  “噗!”俞晓净差点没被含在口中还来不及吞下的鸡尾酒给呛毙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有男人主动找她搭讪,谁知一开ロ居然是这种荒唐的笑话!

  她睁亮眼睛瞪着身旁一脸死白的男子,好不容易忍住育胃土来的笑意开口。

  “这个开扬白得换一換先生,这种话在这样的酒吧里是钓不到女人的”在香港中环兰桂坊附近,像这样的酒吧里多得是意不在酒的客人男男女女穿梭在午夜的暧昧场所,心里想的必定也是暧昧的事

  俞晓净抿了抿嘴,对这趟香港之行有点失望

  三天前她才从台湾飞到香港,参加當地的一个旅行团团员大多是台湾人,由导游带着游览香港今晚团员们多半逛百货公司“血拚”去了,但她对购物没多大兴趣想躲茬饭店里看电视又觉得浪费,才在导游小吴的带领下来见识一下香港的夜生活

  结果,一个晚上下来与她一起来的几个女人已和隔桌的男人们聊得不亦乐乎,只有她仍然杵在吧台前啜着鸡尾酒。

  这种情况晓净早就习惯了。

  在男人的眼中女人大概只区分為美女与丑女两种。而介于这两种极端之间的不美不丑者可能就得靠点其他的能力来博得男性的注目了。

  晓净的姿色就留于那种容噫被大众忽略的平庸族群偏偏她也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可吸引异性的眼光。

  从小到大她不便长相平凡,连个性都中规中矩茬学校她是个安分守己的乖乖牌学生;出了社会,她是个自食其力、绝不好高鹜远的上班族她知足、诚怒、温和、认真、合群……但就昰不出色!

  这样的文静女孩如果在南部乡下可能早就相亲相得头破血流,草草决定一生的对象而结婚了晓净正好上台北念大学,毕業后自然留在这个五光十色的大都会中继续生活她也知道,以她这种小心翼翼的个性早晚会被这个激进夸张的社会淘汰只是她仍旧不想太早回乡去面对家人不时搬出来的婚姻压力。

  好歹总得让她试试是不是真的不能靠自已的能力觅得一个如意郎君。

  不过在經过这些年的感情空白之后,她开始心灰意冷了

  难道真的有人天生是这种毫无异性缘的命?公司中的男同事不是结婚了就是太年轻好像适合她的好男人全都死光了一样,在台北混了这么多年也沾不上一个

  逊毙了!眼看着周遭比她年轻的女孩一个个谈恋爱、结婚,她那颗心有多晦暗就不用形容了那简直就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了无生趣

  晓净瞪着手中的酒杯出神,哀叹着自己贫乏的感情苼活

  我一定是九世尼姑转世,否则谁会相信我活了二十八年仍没有约过会谈过恋爱?她无力地翻着白眼

  正独自伤怀,坐在她身旁的那个男子灌了一大口酒又转头对她说:“你……你以为我在骗你?我真的死定了!该死的那……家伙竟然没告诉我要去偷的昰五行麒麟的……东……西,这分明要害死……我呜……我现在一走出这家BAR,肯定要被砍成二十块……”她这辈子注定要形单影呮地终老一生了瞧,连老天垂怜地赏她个男人都还是又老又酸又醉的那她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你醉了”晓净双手支着下巴,眼睛看着正前方连转头看他都嫌费力。

  这个人在扯些什么啊什么麒麟?听了都觉得累

  “我怎么可能醉?说不定看不见明天嘚太阳了我……呃,我哪敢醉死刘老头给我记住,欺侮我从上海来摸不清底细……给我这种要命的差事,说是会赚大钱……妈的還骗走我的东西……呜……”那男人又哭又说的,声泪俱下

  晓净有点受不了了,这个人有毛病但她不见得要陪着他“起笑”吧?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太晚了她不时望着小吴,却见他们一群人仍没有回饭店的打算

  “小姐……我苦死了,你找囚去拿……在重庆招待所……三十三……咱们聊得开心也算有缘……”他语无伦次地低喃着,头低垂着离吧台愈来愈近。

  晓净吸叻一口气拨了拨前额的刘海,决定离开这个可怜的男人

  她刚站起来,门口就传来众人的低呼声那男人霍地抬起头,瞪着那五个風格独具且引起骚动的男人逐渐向他走来杵动的手翻倒了酒杯,失措地用力握住晓净的手低喊道:“没错吧?我完了!五行麒麟来了!我真的完了!”“喂!放手!”晓净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要抽回手,怎奈那男人紧握不放

  五个男人中带头的那个西装筆挺,五官清朗看起来不像是坏蛋,但他两道如电的眼神却能让人望之生畏不怒自威。晓净的心没来由地抽动一下

  “张马文,東西呢”丁翊双手插在裤袋里,若无其事的笑容里有暴风雨前令人战栗的宁静

  五行麒麟二十四小时内就打听出偷麒麟玉玺的男人躲在兰佳坊一带,祥和会馆布下的天罗地网早就困住了这个胆大包天的窃贼他们慢慢缩小范围,直到将他逼得无路可退才出手拿人。

  “东西什么东西?”张马文佯装不懂酒醉却醒了大半。

  胡里胡涂地接下这件盗物委托他事后才在道上朋友的密告下得知自巳闯了大祸。初到香港他哪些人不好惹,偏偏去进犯祥和会馆这群地头蛇的地盘要是承认了,那他今晚绝对会横着被抬出酒吧

  “还装胡涂?”方腾露出阴沉的笑容衣领敞开的胸口隐隐看得见纠结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晓净夹在台风眼中,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正身陷一个超级大麻烦之中这种对白在港剧中早看多了,她要是继续杵着就是个大傻瓜了

  见五个高姚的男人同时向她囷张马文靠过来,她硬是甩开被张马文握住的手决定逃出这个要不关己的是非之地。

  “等等你是谁?”林剑希伸手拦住晓净迷囚深幽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她。

  以他处理事情的经验这个女人最好别放过,说不定她和麒麟玉玺也有关联

  “我……我是台湾来嘚观光客……”晓净慌了。这些人虽然相貌堂堂可是以其行事来看绝非善类,她得早点撇清才行

  “观光客?”武步云一听她说中攵也以中文问话。

  “是……”小吴啊!你还不快来救我晓净在心里求救着。

  丁翊也觉得有异且盯着她打量。

  这个女人若是混在女人堆中一定毫不起眼白净的脸上镶着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鼻子还好嘴也差强人意,留着一头和长相完全不相称的长发還绑成一束马尾,整体看起来就是普通。

  以他和女人交往的丰富经验来看长相普通又不懂得打扮自已的女人是最悲哀的。

  丁翊立刻把晓净归类在这一类女人之中

  这时,张马文忽然指着晓净大喊:“别走!她知道你们要的东西在哪里!

  我都告诉她了”他一喊完,那五个男人十只眼睛全都转到她身上像要在她身上射出几十个窟窿一样。

  “你……你胡说什么”天!她今天是走楣運吗?莫名其妙地被这个无聊醉男给纠缠上

  “你认识他?”丁翊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会是主谋者?“当然不认识!峩才来香港三天哪会认识他?”晓净睁大丹凤眼断然否认。

  丁翊和方腾对看一眼知道事有蹊跷,张马文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有┅个在说谎

  “把他们都带回去!”丁翊做下了决定。

  晓净一听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她明天要跟团去深圳可没闲工夫□进這淌浑水里。

  “小吴!”杵在桌旁的导游还不快来救他

  小吴战战兢兢地走近丁翊,颤声说:“各位……她是本团的团员之一嘚确才从台湾来香港,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她得跟本团一起回饭店了”“别让她走啊!”张马文临死前还想拉个替死鬼。

  “伱……”晓净气得秀眉打结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方腾扬起浓眉盯着晓净看了半晌,才道:“住哪间饭店叫什么名字?何时要離开香港把资料留清楚才能走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是别太嚣张,如果这个女人和玉玺有关他们有的是办法随时盯住她。

  尛吴把晓净的资料留下后匆匆带着她和其他团员在五行麒麟的注目下离开酒吧,背脊早就吓出冷汗

  “俞小姐,你是怎么搞的刚財那五个男人我们香港人没人惹得起,你胆子还真不小!”小吴一出酒吧的门就向晓净抱怨

  “我真冤枉,没事被那个喝醉的男人拖丅水我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早知道我就留在饭店看电视不出来了。”晓净的心还在惊悸之中才说自已引不起男人的注意,蓦地就冒出六个男人来吓死她这算什么桃花运?“那五个男人是什么人”其中一名女团员好奇地问。

  “他们是祥和会馆的五行麒麟来洎五个古老的中国家族,在香港拥有强大的势力……”小吴悄声地道

  “五行麒麟?是黑帮吗”晓净想起那个张马文的酒话。

  “不算是那是个封闭的组织,并不会为非作歹只是五个家族关系密切,非常团结他们想要的东西或是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虽嘫他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自治组织但一旦有人惹上他们,下场多半很惨……唉!幸好他们不是黑道上的人否则绝对是香港治安嘚一大威胁。”小吴一抹额上的汗水以前都是从报章媒体上有到五个麒麟当家的模样,今天亲眼目睹那种气势还真是吓人。

  “五荇麒麟”晓净还愣愣地呆立着。

  “那五个男人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位麒麟也是五大家族目前的当家,他们五人是祥和会館的首脑也是香港最有名的单身汉。”小吴边走边说

  “哇!单身汉口也!那五个各有特色,长得都不差”团里的女人尖笑着,早把方才的紧张忘光了

  “你们别妄想接近他们,要接近五行麒麟那可得有点本事。据说要成为祥和会馆五行麒麟的媳妇得五大镓族一致点头通过才行,麻烦得很”小吴讥笑一声。

  “哦”其他女人都开始起哄讨论起来,只有晓净她打了个大呵欠,只希望紦刚刚那些事都忘掉此刻,她恨不得早点回到熟悉的台北安分地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脑,管他的五行麒麟不过是香港的几条臭虫而已。

  嗯这样想心情舒畅多了。 

  这是万象之都--香港除去了黑夜迷人的外衣之后,阳光下的这块弹丸之地活像是被打翻了的玩具風貌复杂多样,夹杂着现代与传统、东方与西方的景观让人感受不同的风情。

  晓净跟团从深圳回来有一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奣天一早就准备搭机回台北了其他的团员们照旧大肆采购,她却想一个人看看香港人的真实生活面貌于是穿上便鞋和宽松的衣服,从飯店走向皇后大道四处浏览。走了约半个小时正想往中央市场逛去,忽然背后隐隐有种被盯梢的错觉她立刻转头看看前后左右,四周都是往来的行人没有人在意她这个观光客。

  算了吧!有谁会跟踪一个长相普通的台湾女人晓净暗自解嘲。

  继续往前走她茬一个街角看见一间小小的骨董店,一时兴起走进去瞧瞧,里头各式各样的骨董饰品摆满橱柜东西堆得连转身都有点困鸡。她四处看叻看觉得有点压迫感,正想走出去不经意瞥见橱柜里有一枚金色的小印石,上头雕着一只像鹿却又独角的动物虽然小巧,却刻得栩栩如生姿熊鲜活。她兴味盎然地拿起那个约四公分高的印石把玩良久。

  “那是古代的仁兽麒麟。”店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後出言解释。

  晓净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矮胖的身形眯起的小眼,正冲着她笑

  “呢……这是麒麟?”她这趟香港之旅怎么净骸案麒鳌惫搅在一起“严格说来,雄的叫麒雌的叫麟,这金麒麟原本有一对你拿的那尊是麒。”老先生不厌其烦地说着

  “那另一个麒麟呢?”晓净觉得有意思又继续问道。

  “另一个在别人手里”这算什么回答?“为什么没凑成一對”她想一对都买下来。

  “因为时间还没到”老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

  晓净一愣不明白这老头儿干嘛老是把话题扯远。

  “这个印石卖不卖”她又问。

  “当然不过,要买这颗印石的人得先把名字刻上”老先生慢吞吞地转身走向店的后头。

  晓淨总觉得这个老先生有点诡异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因此拿着那尊金麒麟站在原地发怔

  不一会儿,老先生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一枝纂刻刀,伸出手“来,给我我帮你刻上名字。”“这……”她有些迟疑这颗印石她本想买来送给爸爸的,现在刻上她的名芓的话就送不成了

  “不买?不买就放回去”老先生不疾不徐地说。

  晓净又低头看了手中的麒麟印石总是爱不释手,于是递給老先生“多少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老先生拿过印石,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如果太贵了,我买不起……”真是她皮包里只剩一千元港币,超过这个价钱她可能就会放弃了

  “放心,你绝对买得起说,叫什么名字”老先生笃定的表情有种说服力。

  “俞晓净”她写在纸上给他。

  “嗯好名字,清晓明净好!”老先生手工俐落地在印石底刮下刀痕,过了约一小时那只麒形印石就挂在晓净的胸前了。

  晓净看着印在白纸上的流畅婉焕线条把她“俞晓净”三个字刻得苍劲而圆美,可见老先生雕刻的功仂深厚

  “好漂亮!”她不住称赞。

  “它是你的了”老先生微徵笑着。

  我还没给你钱多少?”她急忙打开皮包真要是超支的话,只有刷卡了

  “一块。”老先生举起食指定在她面前

  “一块?”港币美金?英磅不可能啊?晓净几乎傻了“┅块什么!”“一块港币。”有没有搅错她觉得脑袋有点卡住,转不过来

  “老先生……”“一块港币。”老先生的手指动也不动

  “这……”她有点心虚。用一块港币买这个艺术品怎么想都觉得占人便宜。

  “不准还我了上头都刻了你的名字了。”老先苼依然坚持

  “可是,这一定不止这个价钱……”她急忙道

  “我是店主,爱怎么卖就怎么卖”“这样你会吃亏的。”她从小箌大没遇见过这种事

  “我高兴。走吧!别再罗唆”老先生下逐客令。

  晓净心惶惶地放下一块港币踱出这间小骨董店,又在門口流连了几分钟才离去

  她不知道,那个店主老先生对着她的背影正露出奇特而诡谲的微笑

  晓净一路往前,还是想不通这難道是老天补偿她前天晚上的虚惊一场?没道理嘛低头再仔细端详胸前的金麒麟印石,映着夕阳闪闪生辉她没来由地想起在酒吧里看見的那个带头男人的面孔,不禁心中一紧连忙摇摇头将脑中的画面摇散。

  都是这几天有关“麒麟”的事听得太多了才会思绪全乱。

  不行振作起来,她是出国散心可不能白白糟蹋了两万元的散心费用。

  自我调整好心态她整个人也快乐多了,决定找间有凊调的餐厅大快朵颐一番

  踩在黄昏的香港街头,夕阳余晖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洒下金光像是入夜前不舍的轻抚,景致绚丽动囚晓净的心头对香港这个地方终于有了比较好的印象。

  只可惜这个好印象立刻被随之而来的事打成碎片。

  她在一个街口竟被┅群混混模样的男人堵住其中一个大胡子的还粗声粗气地用广东话对她嚷嚷!案乖乖跟我们走,否则要你好看!惫这……这是干什么搶劫?晓净慌得心脏差点停摆左右看着往来的人群,居然没有理她!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台湾来的观光客……”她刻意用中文回应,这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装傻了

  “少装蒜了!走!”另一个说的可是道地的北京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全身发抖,对这个突发的状况束手无策

  “等见了我们刘大爷就知道了。”“刘大爷”这是哪一号人物?会不会是认错人痢惫“別罗唆走!”那群人形成一道人墙,逼迫她往一条窄街转进去晓净一看这条街上行人稀少,商家也不多怕真的进去后人才两失,届時就算呼天抢地也没有用了。

  于是她悄悄吸了一口气,倏地迈开大步往道中冲去嘴里还不停地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抢劫!”那群人见她说跑就跑,呆了半秒立刻追去。

  晓净这时深深庆幸自己的甲等体能人已经够不漂亮了,如果连体育差都那未免太对鈈起自己她卖力地跑,在车辆中穿梭只听得“叭啊案的汽车喇叭声频催,以及街旁观望的人潮

  这些香港人怎么都无动于衷啊?她喘着气不能理解为何到现在没有半个人愿意出面帮她?难不成大家还以为是在演戏吗!这个结论在脑中转了几圈她只有着急得欲哭無泪。

  电影中每当这种紧要关头不都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吗好吧!就算她长得平凡了点,但老天爷不至于偏心到连个善心人士来替她解危都不肯吧中环地区是个斜坡,她跑了几百公尺已开始乏力了眼有就要被那群莫名其妙的混混追上,蓦地一辆高级辆车档在她身前约五公尺处,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慢慢下啦,双手闲逸地插在他裤袋里正盯着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她冷笑。

  这个囚有点眼熟……不!根本就是见过!晓净在心中拉起警报眼前这个不难看的男人不就是在酒吧里的那个什么麒麟虫的?糟糕!两面夹攻她这下真的死路一条了!

  晓净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后头猛追她的那票混混岂知那群人一见到她面前的男人,全都吓得做鸟兽散竟然跑了。

  怎么难道他们不是同一夥人?她再度转回头那个男人点上一根烟,朝她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俞小姐”怹笑着说。

  纯正的中文好听的嗓音,翩翩的风度照个人如果在台北街头对她这么说话,她一定会芳心窃喜但此刻,时机不对場合更是糟透了。晓净终于明白自已一定有了大麻烦。

  “你想干什么”她警戒地问,“放心我对丑女没兴趣。”丁翊把烟弹开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个女人要是和他们被偷的麒麟玉玺没有关系为何会被人盯梢追踪?两天来他们早就查出张马文背后的指使者僦是香港大亨刘伯伟那个老家伙始终想将五大家族的势力赶出香港。不过据他的调查,张马文并没将麒麟玉玺交给刘老头如此一来,眼前的女人似乎更有问题了

  晓净听他直言不讳的批评,一颗原本就没自信的心硬生生被摧残瓦解今天她如果长得美些,这些人還会如此损她吗“既然没兴趣,就不要再来烦我”她说着转身想走。

  “你哪里也去不成了俞小姐,我看你得跟我回去一趟。”丁翊伸手一挥车上又走下两名穿西装的男人,分别架起晓净硬是将她塞进车内。

  “喂!你们干什么这是自由国家,难道你们鈈怕触犯法律”晓净跌进车后座,还拚命大喊嚷嚷

  丁翊随即坐进车内,冷笑泊:“不怕!”“放我出去!”这个男人虽然看有之丅温和儒雅但不经意流露的气势却相当慑人。

  还说什么不是黑道根本与流氓是一丘之貉!晓净觉得小吴的资料大大有误。

  “恐怕不行俞小姐,你得向你的旅行团说再见了”丁翊跷起二郎腿,吩咐司机开车悠哉地睨着晓净那张惨白的脸。

  “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是找我的麻烦”不能回台北?这下好了公司和家里一定以为她遭了什么不测了。

  “我叫丁翊是祥和会馆嘚人。”丁翊靠斜靠在座位上仍是一派潇洒。

  “我不知道什么祥和会馆……”晓净皱着眉头

  “但是你认识张马文。”丁翊眼聙半眯仔细搜寻她的反应。

  “我不认识他!他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地在酒吧跑来找我说话我根本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你們有问题就去找他解决啊!何苦老是缠着我”晓净双手一摊,大声地抱怨着

  “他死了。”丁翊淡淡地道晓净惊骇地瞪着丁翊。“你们杀了他”他们真的在酒吧就将他杀了?下一个不会就是她吧老天爷!她下凡了二十八年,可不希望到最后因为胡里胡涂地死在異乡而大大出名:“不我们带他走出酒吧,他企图逃走时被人用枪射穿脑袋,当场死亡”丁翊的声音像铁槌般敲进她的大脑。晓净呮觉得她的脑细胞在瞬间全都死光思绪完全中断,再也连不起来

  到目前为止,她在香港的遭遇就像港剧惯有的动作写实电影一样高潮迭起,而她或许撑不到剧终便已经被毁尸灭迹了。

  妈呀!谁来把剧本改一改啊????如果这时候有人拿一台相机将她和身边这五个帅哥拍下来寄给她爸妈相信他们一定会以为她正走着超级大桃花运!

  晓净坐在祥和会馆正厅的圆桌前,疲倦地瞪着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五个男人觉得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俊男,对眼晴来说实在是件奢侈的事

  丁翊将她带回祥和会馆之后,陆续进来的四個男人正是在酒吧看见的那些帅哥他们见她被带回来都不断地提出问题,问的无非都是有关张马文的事情

  “我、真、的、不、认、识、他!”这是她唯一的回答。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又饿又累又渴,原有的恐惧已被厌烦取代她有点佩服自己在这时候脑中居然还想著小笼包,真是的

  “我看这个丑女人是不会明说的,咱们要不要换个花样玩玩”武步云的话一说完晓净混沌的脑待就被吓醒了。

  她花了些时间才搞清楚他们谁是谁

  丁翊就是那个“绑架”她回来的男人;另外的四个,方腾是那个江湖味十足却又卖弄性感的囚;林剑希则是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她的漂亮男人她有直觉,这个人百分之九十九倾向同性恋;江澄则是闷葫芦偶尔问些她答不出來的奇怪问题:至于武步云,正是说要换个花样玩玩的这个年轻男人别看他笑容灿烂,生得一张白净娃娃脸他的鬼点子可是又多又吓囚。

  这五个男人就是小吴口中的五行麒麟“什么花样?”丁翊在一旁抽着烟问道

  “强暴她啊!女人最怕这一点了。”武步云朝各兄弟挤挤眼存心吓吓晓净。

  “不!”晓净两眼凸睁真想用鞋塞进他的嘴巴。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心肠有够歹毒

  方腾嘴角勾出戏虐的笑意,摇摇手“她长得这么难看,我才不要”“是啊!那多亏?瞧她眼小、鼻短、嘴宽、眉粗的实在让人倒足了胃ロ。”林剑希也加人损人阵容

  过分!她哪有那么丑?这些流氓、恶霸、混球、坏蛋……晓净只敢在心中偷骂深深明白这种时候真嘚骂出口只有找死而已。

  “那么从最老的先开始,大家轮流上”武步云笑着瞅着丁翊。

  “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興致说笑?是谁杀了张马文刘伯伟那个老家伙颇然尚未拿到玉玺,所以一定不会是他干的这其中还大有文章,我们得继续追查才能早点把东西拿回来,交差了事”丁翊蹙眉梭巡了他们一圈,对晓净已经没有多大耐性了

  “问题是,你带回来的这个丑女人一点也鈈合作啊!”武步云拨着前额的短发耸耸肩。

  “俞小姐就算你真的不认识张马文,我相信那天在酒吧中他一定有对你说些什么吧”丁翊几乎快抽掉一包烟了,两道整齐的一字眉只差点打结

  “我根本没仔细听,他只说一再重复说他要死了”晓净双手抹脸,呮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这种对白就像犯人被警方询问的情节。

  “他怎么知道他快死了”方腾街着问。

  “他说的啊!或许是怹的醉话”晓净抿紧唇。一个醉汉的疯言疯语她哪有闲工夫去推敲。

  “你再仔细想清楚否则……”丁翊准备发火了。这女人真嘚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相劝她不听,真把他惹毛了就动粗看她说不说。

  “否则什么听说你们是香港大有来头的人,有什么事動动手指就能摆平这张马文为什么会死,或是说了什么醉话你们可以去问别人啊,干嘛非要绑架我这个什么都不清楚的观光客”人餓的时候果真脾气会坏十倍。晓净饿得忘了该害怕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许多。

  “因为你是他死前最后接触的人他当着我们的面说伱知道一些事,这假不了吧你以为我们喜欢一整晚面对你这张脸?你早点把话说清楚就能早点回饭店去省得在这里伤害我们五个男人嘚眼睛。”武步云的嘴对长相平凡的女人一点也不客气

  “你们……”五个土匪!后面四个字晓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下来案他故意茬陷害我,他故意的”为什么他们就不相信她?“为什么他不陷害其他的人偏偏陷害你?”林剑希冷笑

  “我怎么知道?”两手┅摆她再也没力气反驳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己身陷危机”一直没对她聒噪的江澄慢慢踱到她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說:“知道你是张马文生前最后接触的人不只我们,相信刘伯伟也找上你了今大傍晚的那群人正是他派出的手下,他是黑道出身出了洺的心狠手辣,若是落入他手里你肯定不能活着回台湾。相反的我们只是要找回张马文从我们这里偷出的重要东西,你帮助我们不呮可以解除你的危机,也可以安然离开香港”很有说服力的一段话。

  江澄以“性命攸关”的心埋对话来挑明晓净目前的处境

  曉净的确被吓住了!如果真的像他所说,那么傍晚那群人口中的“刘大爷”就是刘怕伟了

  “可是我真的和张马文没有任何关联……”她一时之间饿昏的警觉细胞又活过来了。只因为在酒吧被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搭讪就落得黑道追杀的下场她为什么这么倒楣,好好的一個香港之旅竟会弄成这个局面“你和他有没有关联没有人会计较,就算你是他的情妇我们也不在意顶多嘲笑他的品味而已。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对你说些奇怪的话?”武步云每三句话中就夹着损人的字眼

  “你……你的嘴永远都是这么臭吗?”她忍不住了这个嘴裏吐不出好话的男人对她长相的侮辱太过分了。

  “咦还会顶嘴……”武步云双手叉腰,板着一张娃娃脸又想开骂

  “好了,小鬼你别再插嘴了。让我来问”丁翊把烟按熄,脸色已蒙上怒焰“俞小姐,你回想看看张马文一定不小心露了什么,你把记得的说絀来我就送你回饭店。”一听到可以回饭店晓净稍稍提振精神,闭起眼睛努力回想张马文说过的疯话。

  久久她才开口道:“怹说了些奇怪的话。他好像很后悔偷了什么东西又怕被什么麒麟砍成十块……不,二十块……还是三十块……”“拜托!小姐砍成几塊不是重点!”五个男人同时没好气他骂道。必要时他们还会将他剁成肉酱让他数也数不出来。

  “这么凶干什么我这是在联想啊!”晓净委屈地抗议。

  丁翊一手撑额握紧的拳头喀喀作响。如果会有女人死在他手里这个俞晓净一定第一个。

  “你那时候正茬酒吧里做什么”江澄突然间道。

  “喝鸡尾酒”这跟张马文的死有什么关系?晓净猜想着

  “给她一杯酒!或许模拟当时的凊竟她会想得更多。”江澄细黑框眼镜后的眼神在此时特别犀利

  林剑希走到正厅后的酒柜倒一杯酒递给晓净,脸上依然是种高高在仩的神情

  晓净没什么酒量,向来只敢喝些酒精成分少的鸡尾酒林剑希给她的是一杯加了XO的甜酒,她因口渴一仰而尽没注意箌酒精的含量并不低。

  “好喝!我可以再要一杯嘛”她小声地问。肚子饿扁了酒一下肚暖烘烘,满舒服的

  林剑希又倒了一杯给她,心想她该不会是个酒鬼吧?“好了你可以再想清楚一点了吧?”丁翊斜坐在她身旁的圆桌上低头看着她,领带已经扯开原本一丝不苟的精悍模样变得闲散而潇洒。

  晓净盯着他有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其实是个相当耐看的男人。只是念头才一闪她又惊嘚正襟危坐。

  这种时候她还有精神去欣赏男人简直是个白疑。

  她把和张马文的相遇再想一遍慢慢回忆起他的确有说了些奇怪叒片段的话,只是她当时心不在焉才会记不起来,现在喝了酒印象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对了那个姓张的说他被谁耍了,財会傻傻地去偷什么……反正他偷了一个东西之后非常后悔说是得罪了香港的某些人……还说跟我有缘,要我找人去拿”晓净说到这裏,丁翊他们都紧张的竖起耳朵知道快说到重点了。

  “去哪里拿”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去哪里拿晓净顺老他们的问题想下詓,却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为什么思绪又中断了?脑子好重眼前的景物开始飘浮,她摇了摇头又眨了眨眼,茫地迸出一句话:“哋震!”“香港有哪个地方叫做‘地震’的”他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快逃!东西都在摇晃了,快点逃……”晓净站起身就往外冲去

  “喂!你干什么?”丁翊离她最近连忙伸手拦住她。

  “在地震!晃得好厉害!”她踉跄地滑坐在地上

  “笨蛋!昰你在晃!”丁翊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难缠了。

  “天!她醉了!剑希你给她喝的是什么酒?”武步云不可思议的大嚷着

  “朂普通的XO加甜酒而已啊!”林剑希淡淡地说。

  “只喝两杯就醉”方腾觉得好笑。

  “快点想张马文说要你去哪里拿东西?”丁翊猛地拉起她拍拍她的双颊,要她清醒一点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个“五堂会审”下集。

  晓净体内的酒精已开始发酵整個人一直微笑着,红扑扑的脸在灯光下看起来竟然漂亮多了

  她笑着说:“拿东西?拿什么东西不用送我东西,我只想睡觉”“伱……”丁翊第一次对女人没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遇上对手了!”方腾取笑地说,对事情的水落石出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你是个又笨又丑的女人!”丁翊放开晓净,恼怒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我是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我活得有尊严才不像你們这些流氓……”她想在心里的话这时全都溜出来了。

  “你说我们是流氓”武步云皱着眉头,对她的用词大大地不悦

  “难道鈈是?还给自己取了什么麒麟的美名说穿了,不过是仗势欺人的坏蛋而已”晓净藉着酒胆骂得非常流利,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惹怒了伍个男人

  “你似乎没醉嘛!还是藉酒装疯?”方腾冷冷地道

  “呵呵,谁醉了我清醒得很!”她扯开笑容,不知死活地挑衅伍行麒麟的脾气

  “快说!张马文到底要你去哪里拿东西?”丁翊大喝一声

  “不告诉你!”她已经醉得一塌胡涂了,只不过丁翊他们没看出来

  “欠揍!”丁翊揪起她的衣领,正想用拳头威吓她一番晓净就“咚”地一声倒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了

  “囧哈哈……”方腾突然爆笑出声,这情况太好笑了

  丁翊讪讪地看了他一眼,放开手让晓净跌回地上转身拿起西装外套,决定回家休息再待下去他会先疯掉。

  “喂!丁翊你就这么走了,那这个女人怎么办”武步云喊住他。

  “随你们处置要杀要剐都可鉯。”丁翊气炸了

  “哦!这种丑女不合我们的胃口,你带她回去吧!”林剑希笑着说

  “为什么要我带她回去?”丁翊沉声反問

  “她是你带来的啊!别把这种垃圾丢给我们。”武步云推得一乾二净

  “总不能要她留在会馆里吧?长老们这几日全不在馆內我们又还没问出重点,这个女人可千万不能被刘伯伟找到”方腾解释。

  “那你们为什么不带她回去”丁翊终于知道自己可能鈈小心接了个烫手山芋了。

  “我们之中只有你和方腾有自已的房子方腾又说今晚有事要回老家,那女人理所当然只有交给你了”林剑希也跟着落井下石。

  “你们……”这叫好哥儿们!好总算认清大家的真面目。丁翊一手搭在腰间一手抓着外套,回头瞪着他們

  “我们走了。晚上寂寞时可别饥不择食连她这种货色也上哦!”武步云笑嘻嘻地摆摆手。

  “务必保持清醒”江澄这句话哽耐人寻味。

  “不好意思我们正巧都得回家报到。”林剑希佯装莫可奈何的表情

  “嘿!”方腾走近他,一把揽住他的肩笑道!案别生气了依我看,这个女人明天一早就会说出张马文的事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忍一忍吧!”“是吗既嘫如此,你为什么又巧得一定得在今夜回方家”丁翊眯着眼睛,了然地看着他

  “因为我很想看看,只跟有名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怠案金麒麟”如何与丑女对决呵呵呵!”方腾低笑着。

  “很好这笔帐我记住了,方腾小心则让我逮到你的把柄,否则迟早有┅天我会和你算算这笔帐惫丁翊面带一贯的儒雅微笑,话里却饱噙威胁

  “不会有这种时候的。”方腾大笑地离开正厅往积架跑车赱去。

  待其他人走光之后丁翊双手环胸,低头有着醉死了的晓净挤着眉自言自语:“你真是个麻烦,女人” 

  这是万象之都--馫港,除去了黑夜迷人的外衣之后阳光下的这块弹丸之地活像是被打翻了的玩具,风貌复杂多样夹杂着现代与传统、东方与西方的景觀,让人感受不同的风情

  晓净跟团从深圳回来,有一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明天一早就准备搭机回台北了。其他的团员们照旧大肆采购她却想一个人看看香港人的真实生活面貌,于是穿上便鞋和宽松的衣服从饭店走向皇后大道,四处浏览走了约半个小时,正想往中央市场逛去忽然背后隐隐有种被盯梢的错觉,她立刻转头看看前后左右四周都是往来的行人,没有人在意她这个观光客

  算了吧!有谁会跟踪一个长相普通的台湾女人?晓净暗自解嘲

  继续往前走,她在一个街角看见一间小小的骨董店一时兴起,走进詓瞧瞧里头各式各样的骨董饰品摆满橱柜,东西堆得连转身都有点困鸡她四处看了看,觉得有点压迫感正想走出去,不经意瞥见橱櫃里有一枚金色的小印石上头雕着一只像鹿却又独角的动物,虽然小巧却刻得栩栩如生,姿熊鲜活她兴味盎然地拿起那个约四公分高的印石,把玩良久

  “那是古代的仁兽,麒麟”店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出言解释

  晓净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个穿著长袍的老人矮胖的身形,眯起的小眼正冲着她笑。

  “呢……这是麒麟”她这趟香港之旅怎么净骸案麒鳌惫搅在一起?“严格說来雄的叫麒,雌的叫麟这金麒麟原本有一对,你拿的那尊是麒”老先生不厌其烦地说着。

  “那另一个麒麟呢”晓净觉得有意思,又继续问道

  “另一个在别人手里。”这算什么回答“为什么没凑成一对?”她想一对都买下来

  “因为时间还没到。”老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

  晓净一愣,不明白这老头儿干嘛老是把话题扯远

  “这个印石卖不卖?”她又问

  “当然。不过要买这颗印石的人得先把名字刻上。”老先生慢吞吞地转身走向店的后头

  晓净总觉得这个老先生有点诡异,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對劲因此拿着那尊金麒麟站在原地发怔。

  不一会儿老先生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一枝纂刻刀伸出手,“来给我,我帮你刻上洺字”“这……”她有些迟疑。这颗印石她本想买来送给爸爸的现在刻上她的名字的话就送不成了。

  “不买不买就放回去。”咾先生不疾不徐地说

  晓净又低头看了手中的麒麟印石,总是爱不释手于是递给老先生,“多少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老先生拿过印石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如果太贵了我买不起……”真是,她皮包里只剩一千元港币超过这个价钱她可能就会放弃叻。

  “放心你绝对买得起。说叫什么名字?”老先生笃定的表情有种说服力

  “俞晓净。”她写在纸上给他

  “嗯,好洺字清晓明净,好!”老先生手工俐落地在印石底刮下刀痕过了约一小时,那只麒形印石就挂在晓净的胸前了

  晓净看着印在白紙上的流畅婉焕线条,把她“俞晓净”三个字刻得苍劲而圆美可见老先生雕刻的功力深厚。

  “好漂亮!”她不住称赞

  “它是伱的了。”老先生微徵笑着

  我还没给你钱。多少”她急忙打开皮包。真要是超支的话只有刷卡了。

  “一块”老先生举起喰指定在她面前。

  “一块”港币?美金英磅?不可能啊晓净几乎傻了。“一块什么!”“一块港币”有没有搅错?她觉得脑袋有点卡住转不过来。

  “老先生……”“一块港币”老先生的手指动也不动。

  “这……”她有点心虚用一块港币买这个艺術品,怎么想都觉得占人便宜

  “不准还我了,上头都刻了你的名字了”老先生依然坚持。

  “可是这一定不止这个价钱……”她急忙道。

  “我是店主爱怎么卖就怎么卖。”“这样你会吃亏的”她从小到大没遇见过这种事。

  “我高兴走吧!别再罗唆。”老先生下逐客令

  晓净心惶惶地放下一块港币,踱出这间小骨董店又在门口流连了几分钟才离去。

  她不知道那个店主咾先生对着她的背影正露出奇特而诡谲的微笑。

  晓净一路往前还是想不通,这难道是老天补偿她前天晚上的虚惊一场没道理嘛?低头再仔细端详胸前的金麒麟印石映着夕阳闪闪生辉,她没来由地想起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带头男人的面孔不禁心中一紧,连忙摇摇頭将脑中的画面摇散

  都是这几天有关“麒麟”的事听得太多了,才会思绪全乱

  不行,振作起来她是出国散心,可不能白白糟蹋了两万元的散心费用

  自我调整好心态,她整个人也快乐多了决定找间有情调的餐厅大快朵颐一番。

  踩在黄昏的香港街头夕阳余晖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洒下金光,像是入夜前不舍的轻抚景致绚丽动人。晓净的心头对香港这个地方终于有了比较好的印潒

  只可惜,这个好印象立刻被随之而来的事打成碎片

  她在一个街口竟被一群混混模样的男人堵住,其中一个大胡子的还粗声粗气地用广东话对她嚷嚷!案乖乖跟我们走否则要你好看!惫这……这是干什么?抢劫晓净慌得心脏差点停摆,左右看着往来的人群居然没有理她!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台湾来的观光客……”她刻意用中文回应这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装傻了。

  “少装蒜了!走!”另一个说的可是道地的北京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全身发抖对这个突发的状况束手无策。

  “等見了我们刘大爷就知道了”“刘大爷?”这是哪一号人物会不会是认错人痢惫“别罗唆,走!”那群人形成一道人墙逼迫她往一条窄街转进去,晓净一看这条街上行人稀少商家也不多,怕真的进去后人才两失届时,就算呼天抢地也没有用了

  于是,她悄悄吸叻一口气倏地迈开大步往道中冲去,嘴里还不停地大喊:“救命啊!有人要抢劫!”那群人见她说跑就跑呆了半秒,立刻追去

  曉净这时深深庆幸自己的甲等体能,人已经够不漂亮了如果连体育差都那未免太对不起自己。她卖力地跑在车辆中穿梭,只听得“叭啊案的汽车喇叭声频催以及街旁观望的人潮。

  这些香港人怎么都无动于衷啊她喘着气,不能理解为何到现在没有半个人愿意出面幫她难不成大家还以为是在演戏吗!这个结论在脑中转了几圈,她只有着急得欲哭无泪

  电影中每当这种紧要关头不都有人出来“渶雄救美”吗?好吧!就算她长得平凡了点但老天爷不至于偏心到连个善心人士来替她解危都不肯吧?中环地区是个斜坡她跑了几百公尺已开始乏力了,眼有就要被那群莫名其妙的混混追上蓦地,一辆高级辆车档在她身前约五公尺处后座车门打开,一个穿西装的男囚慢慢下啦双手闲逸地插在他裤袋里,正盯着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她冷笑

  这个人有点眼熟……不!根本就是见过!晓净在心中拉起警报。眼前这个不难看的男人不就是在酒吧里的那个什么麒麟虫的糟糕!两面夹攻,她这下真的死路一条了!

  晓净瞪了他一眼又轉头看着后头猛追她的那票混混,岂知那群人一见到她面前的男人全都吓得做鸟兽散,竟然跑了

  怎么?难道他们不是同一夥人她再度转回头,那个男人点上一根烟朝她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俞小姐。”他笑着说

  纯正的中文,好听的嗓音翩翩的风喥,照个人如果在台北街头对她这么说话她一定会芳心窃喜,但此刻时机不对,场合更是糟透了晓净终于明白,自已一定有了大麻煩

  “你想干什么?”她警戒地问“放心,我对丑女没兴趣”丁翊把烟弹开,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个女人要是和他们被偷的麒麟玉玺没有关系,为何会被人盯梢追踪两天来他们早就查出张马文背后的指使者就是香港大亨刘伯伟,那个老家伙始终想将五大家族嘚势力赶出香港不过,据他的调查张马文并没将麒麟玉玺交给刘老头,如此一来眼前的女人似乎更有问题了。

  晓净听他直言不諱的批评一颗原本就没自信的心硬生生被摧残瓦解。今天她如果长得美些这些人还会如此损她吗?“既然没兴趣就不要再来烦我。”她说着转身想走

  “你哪里也去不成了。俞小姐我看,你得跟我回去一趟”丁翊伸手一挥,车上又走下两名穿西装的男人分別架起晓净,硬是将她塞进车内

  “喂!你们干什么?这是自由国家难道你们不怕触犯法律?”晓净跌进车后座还拚命大喊嚷嚷。

  丁翊随即坐进车内冷笑泊:“不怕!”“放我出去!”这个男人虽然看有之下温和儒雅,但不经意流露的气势却相当慑人

  還说什么不是黑道,根本与流氓是一丘之貉!晓净觉得小吴的资料大大有误

  “恐怕不行,俞小姐你得向你的旅行团说再见了。”丁翊跷起二郎腿吩咐司机开车,悠哉地睨着晓净那张惨白的脸

  “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是找我的麻烦?”不能回台北这下好了,公司和家里一定以为她遭了什么不测了

  “我叫丁翊,是祥和会馆的人”丁翊靠斜靠在座位上,仍是一派潇洒

  “我不知道什么祥和会馆……”晓净皱着眉头。

  “但是你认识张马文”丁翊眼睛半眯,仔细搜寻她的反应

  “我不认识他!他昰个神经病!莫名其妙地在酒吧跑来找我说话,我根本连他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你们有问题就去找他解决啊!何苦老是缠着我?”晓净雙手一摊大声地抱怨着。

  “他死了”丁翊淡淡地道,晓净惊骇地瞪着丁翊“你们杀了他?”他们真的在酒吧就将他杀了下一個不会就是她吧?老天爷!她下凡了二十八年可不希望到最后因为胡里胡涂地死在异乡而大大出名:“不,我们带他走出酒吧他企图逃走时,被人用枪射穿脑袋当场死亡。”丁翊的声音像铁槌般敲进她的大脑晓净只觉得她的脑细胞在瞬间全都死光,思绪完全中断洅也连不起来。

  到目前为止她在香港的遭遇就像港剧惯有的动作写实电影一样,高潮迭起而她,或许撑不到剧终便已经被毁尸灭跡了

  妈呀!谁来把剧本改一改啊????如果这时候有人拿一台相机将她和身边这五个帅哥拍下来寄给她爸妈,相信他们一定会鉯为她正走着超级大桃花运!

  晓净坐在祥和会馆正厅的圆桌前疲倦地瞪着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五个男人,觉得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俊侽对眼晴来说实在是件奢侈的事。

  丁翊将她带回祥和会馆之后陆续进来的四个男人正是在酒吧看见的那些帅哥,他们见她被带回來都不断地提出问题问的无非都是有关张马文的事情。

  “我、真、的、不、认、识、他!”这是她唯一的回答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又饿又累又渴原有的恐惧已被厌烦取代,她有点佩服自己在这时候脑中居然还想着小笼包真是的。

  “我看这个丑女人是不会明說的咱们要不要换个花样玩玩”武步云的话一说完,晓净混沌的脑待就被吓醒了

  她花了些时间才搞清楚他们谁是谁。

  丁翊就昰那个“绑架”她回来的男人;另外的四个方腾是那个江湖味十足却又卖弄性感的人;林剑希则是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她的漂亮男人,她有直觉这个人百分之九十九倾向同性恋;江澄则是闷葫芦,偶尔问些她答不出来的奇怪问题:至于武步云正是说要换个花样玩玩嘚这个年轻男人,别看他笑容灿烂生得一张白净娃娃脸,他的鬼点子可是又多又吓人

  这五个男人就是小吴口中的五行麒麟?“什麼花样”丁翊在一旁抽着烟问道。

  “强暴她啊!女人最怕这一点了”武步云朝各兄弟挤挤眼,存心吓吓晓净

  “不!”晓净兩眼凸睁,真想用鞋塞进他的嘴巴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心肠有够歹毒。

  方腾嘴角勾出戏虐的笑意摇摇手,“她长得这么难看峩才不要。”“是啊!那多亏瞧她眼小、鼻短、嘴宽、眉粗的,实在让人倒足了胃口”林剑希也加人损人阵容。

  过分!她哪有那麼丑这些流氓、恶霸、混球、坏蛋……晓净只敢在心中偷骂,深深明白这种时候真的骂出口只有找死而已

  “那么,从最老的先开始大家轮流上。”武步云笑着瞅着丁翊

  “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兴致说笑是谁杀了张马文?刘伯伟那个老家伙颇然尚未拿到玉玺所以一定不会是他干的,这其中还大有文章我们得继续追查,才能早点把东西拿回来交差了事。”丁翊蹙眉梭巡了他們一圈对晓净已经没有多大耐性了。

  “问题是你带回来的这个丑女人一点也不合作啊!”武步云拨着前额的短发,耸耸肩

  “俞小姐,就算你真的不认识张马文我相信那天在酒吧中他一定有对你说些什么吧。”丁翊几乎快抽掉一包烟了两道整齐的一字眉只差点打结。

  “我根本没仔细听他只说一再重复说他要死了。”晓净双手抹脸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这种对白就像犯人被警方詢问的情节

  “他怎么知道他快死了?”方腾街着问

  “他说的啊!或许是他的醉话。”晓净抿紧唇一个醉汉的疯言疯语,她哪有闲工夫去推敲

  “你再仔细想清楚,否则……”丁翊准备发火了这女人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言相劝她不听真把他惹毛叻就动粗,看她说不说

  “否则什么?听说你们是香港大有来头的人有什么事动动手指就能摆平,这张马文为什么会死或是说了什么醉话,你们可以去问别人啊干嘛非要绑架我这个什么都不清楚的观光客?”人饿的时候果真脾气会坏十倍晓净饿得忘了该害怕,聲音也不自觉地提高许多

  “因为你是他死前最后接触的人,他当着我们的面说你知道一些事这假不了吧?你以为我们喜欢一整晚媔对你这张脸你早点把话说清楚就能早点回饭店去,省得在这里伤害我们五个男人的眼睛”武步云的嘴对长相平凡的女人一点也不客氣。

  “你们……”五个土匪!后面四个字晓净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下来案他故意在陷害我他故意的。”为什么他们就不相信她“為什么他不陷害其他的人,偏偏陷害你”林剑希冷笑。

  “我怎么知道”两手一摆,她再也没力气反驳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巳身陷危机。”一直没对她聒噪的江澄慢慢踱到她面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说:“知道你是张马文生前最后接触的人不只我们楿信刘伯伟也找上你了。今大傍晚的那群人正是他派出的手下他是黑道出身,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是落入他手里,你肯定不能活着回囼湾相反的,我们只是要找回张马文从我们这里偷出的重要东西你帮助我们,不只可以解除你的危机也可以安然离开香港。”很有說服力的一段话

  江澄以“性命攸关”的心埋对话来挑明晓净目前的处境。

  晓净的确被吓住了!如果真的像他所说那么傍晚那群人口中的“刘大爷”就是刘怕伟了。

  “可是我真的和张马文没有任何关联……”她一时之间饿昏的警觉细胞又活过来了只因为在酒吧被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搭讪就落得黑道追杀的下场?她为什么这么倒楣好好的一个香港之旅竟会弄成这个局面?“你和他有没有关联沒有人会计较就算你是他的情妇我们也不在意,顶多嘲笑他的品味而已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对你说些奇怪的话”武步云每三句话中僦夹着损人的字眼。

  “你……你的嘴永远都是这么臭吗”她忍不住了,这个嘴里吐不出好话的男人对她长相的侮辱太过分了

  “咦?还会顶嘴……”武步云双手叉腰板着一张娃娃脸又想开骂。

  “好了小鬼,你别再插嘴了让我来问。”丁翊把烟按熄脸銫已蒙上怒焰。“俞小姐你回想看看,张马文一定不小心露了什么你把记得的说出来,我就送你回饭店”一听到可以回饭店,晓净稍稍提振精神闭起眼睛,努力回想张马文说过的疯话

  久久,她才开口道:“他说了些奇怪的话他好像很后悔偷了什么东西,又怕被什么麒麟砍成十块……不二十块……还是三十块……”“拜托!小姐,砍成几块不是重点!”五个男人同时没好气他骂道必要时怹们还会将他剁成肉酱,让他数也数不出来

  “这么凶干什么?我这是在联想啊!”晓净委屈地抗议

  丁翊一手撑额,握紧的拳頭喀喀作响如果会有女人死在他手里,这个俞晓净一定第一个

  “你那时候正在酒吧里做什么?”江澄突然间道

  “喝鸡尾酒。”这跟张马文的死有什么关系晓净猜想着。

  “给她一杯酒!或许模拟当时的情竟她会想得更多”江澄细黑框眼镜后的眼神在此時特别犀利。

  林剑希走到正厅后的酒柜倒一杯酒递给晓净脸上依然是种高高在上的神情。

  晓净没什么酒量向来只敢喝些酒精荿分少的鸡尾酒,林剑希给她的是一杯加了XO的甜酒她因口渴一仰而尽,没注意到酒精的含量并不低

  “好喝!我可以再要一杯嘛?”她小声地问肚子饿扁了,酒一下肚暖烘烘满舒服的。

  林剑希又倒了一杯给她心想,她该不会是个酒鬼吧“好了,你可鉯再想清楚一点了吧”丁翊斜坐在她身旁的圆桌上,低头看着她领带已经扯开,原本一丝不苟的精悍模样变得闲散而潇洒

  晓净盯着他有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他其实是个相当耐看的男人只是念头才一闪,她又惊得正襟危坐

  这种时候她还有精神去欣赏男人?簡直是个白疑

  她把和张马文的相遇再想一遍,慢慢回忆起他的确有说了些奇怪又片段的话只是她当时心不在焉,才会记不起来現在喝了酒,印象稍微清晰了一点

  “他……对了,那个姓张的说他被谁耍了才会傻傻地去偷什么……反正他偷了一个东西之后非瑺后悔,说是得罪了香港的某些人……还说跟我有缘要我找人去拿。”晓净说到这里丁翊他们都紧张的竖起耳朵,知道快说到重点了

  “我们走了。晚上寂寞时可别饥不择食连她这种货色也上哦!”武步云笑嘻嘻地摆摆手。

  “务必保持清醒”江澄这句话更耐人寻味。

  “不好意思我们正巧都得回家报到。”林剑希佯装莫可奈何的表情

  “嘿!”方腾走近他,一把揽住他的肩笑道!案别生气了依我看,这个女人明天一早就会说出张马文的事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忍一忍吧!”“是吗既然洳此,你为什么又巧得一定得在今夜回方家”丁翊眯着眼睛,了然地看着他

  “因为我很想看看,只跟有名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怠案金麒麟”如何与丑女对决呵呵呵!”方腾低笑着。

  “很好这笔帐我记住了,方腾小心则让我逮到你的把柄,否则迟早有一忝我会和你算算这笔帐惫丁翊面带一贯的儒雅微笑,话里却饱噙威胁

  “不会有这种时候的。”方腾大笑地离开正厅往积架跑车走詓。

  待其他人走光之后丁翊双手环胸,低头有着醉死了的晓净挤着眉自言自语:“你真是个麻烦,女人” 

  这是万象之都--香港,除去了黑夜迷人的外衣之后阳光下的这块弹丸之地活像是被打翻了的玩具,风貌复杂多样夹杂着现代与传统、东方与西方的景观,让人感受不同的风情

  晓净跟团从深圳回来,有一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明天一早就准备搭机回台北了。其他的团员们照旧大肆采购她却想一个人看看香港人的真实生活面貌,于是穿上便鞋和宽松的衣服从饭店走向皇后大道,四处浏览走了约半个小时,正想往中央市场逛去忽然背后隐隐有种被盯梢的错觉,她立刻转头看看前后左右四周都是往来的行人,没有人在意她这个观光客

  算叻吧!有谁会跟踪一个长相普通的台湾女人?晓净暗自解嘲

  继续往前走,她在一个街角看见一间小小的骨董店一时兴起,走进去瞧瞧里头各式各样的骨董饰品摆满橱柜,东西堆得连转身都有点困鸡她四处看了看,觉得有点压迫感正想走出去,不经意瞥见橱柜裏有一枚金色的小印石上头雕着一只像鹿却又独角的动物,虽然小巧却刻得栩栩如生,姿熊鲜活她兴味盎然地拿起那个约四公分高嘚印石,把玩良久

  “那是古代的仁兽,麒麟”店主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出言解释

  晓净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个穿着長袍的老人矮胖的身形,眯起的小眼正冲着她笑。

  “呢……这是麒麟”她这趟香港之旅怎么净骸案麒鳌惫搅在一起?“严格说來雄的叫麒,雌的叫麟这金麒麟原本有一对,你拿的那尊是麒”老先生不厌其烦地说着。

  “那另一个麒麟呢”晓净觉得有意思,又继续问道

  “另一个在别人手里。”这算什么回答“为什么没凑成一对?”她想一对都买下来

  “因为时间还没到。”咾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

  晓净一愣,不明白这老头儿干嘛老是把话题扯远

  “这个印石卖不卖?”她又问

  “当然。不过偠买这颗印石的人得先把名字刻上。”老先生慢吞吞地转身走向店的后头

  晓净总觉得这个老先生有点诡异,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勁因此拿着那尊金麒麟站在原地发怔。

  不一会儿老先生从里头出来,手里拿着一枝纂刻刀伸出手,“来给我,我帮你刻上名芓”“这……”她有些迟疑。这颗印石她本想买来送给爸爸的现在刻上她的名字的话就送不成了。

  “不买不买就放回去。”老先生不疾不徐地说

  晓净又低头看了手中的麒麟印石,总是爱不释手于是递给老先生,“多少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老先苼拿过印石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如果太贵了我买不起……”真是,她皮包里只剩一千元港币超过这个价钱她可能就会放弃了。

  “放心你绝对买得起。说叫什么名字?”老先生笃定的表情有种说服力

  “俞晓净。”她写在纸上给他

  “嗯,好名芓清晓明净,好!”老先生手工俐落地在印石底刮下刀痕过了约一小时,那只麒形印石就挂在晓净的胸前了

  晓净看着印在白纸仩的流畅婉焕线条,把她“俞晓净”三个字刻得苍劲而圆美可见老先生雕刻的功力深厚。

  “好漂亮!”她不住称赞

  “它是你嘚了。”老先生微徵笑着

  我还没给你钱。多少”她急忙打开皮包。真要是超支的话只有刷卡了。

  “一块”老先生举起食指定在她面前。

  “一块”港币?美金英磅?不可能啊晓净几乎傻了。“一块什么!”“一块港币”有没有搅错?她觉得脑袋囿点卡住转不过来。

  “老先生……”“一块港币”老先生的手指动也不动。

  “这……”她有点心虚用一块港币买这个艺术品,怎么想都觉得占人便宜

  “不准还我了,上头都刻了你的名字了”老先生依然坚持。

  “可是这一定不止这个价钱……”她急忙道。

  “我是店主爱怎么卖就怎么卖。”“这样你会吃亏的”她从小到大没遇见过这种事。

  “我高兴走吧!别再罗唆。”老先生下逐客令

  晓净心惶惶地放下一块港币,踱出这间小骨董店又在门口流连了几分钟才离去。

  她不知道那个店主老先生对着她的背影正露出奇特而诡谲的微笑。

  晓净一路往前还是想不通,这难道是老天补偿她前天晚上的虚惊一场没道理嘛?低頭再仔细端详胸前的金麒麟印石映着夕阳闪闪生辉,她没来由地想起在酒吧里看见的那个带头男人的面孔不禁心中一紧,连忙摇摇头將脑中的画面摇散

  都是这几天有关“麒麟”的事听得太多了,才会思绪全乱

  不行,振作起来她是出国散心,可不能白白糟蹋了两万元的散心费用

  自我调整好心态,她整个人也快乐多了决定找间有情调的餐厅大快朵颐一番。

  踩在黄昏的香港街头夕阳余晖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洒下金光,像是入夜前不舍的轻抚景致绚丽动人。晓净的心头对香港这个地方终于有了比较好的印象

  只可惜,这个好印象立刻被随之而来的事打成碎片

  她在一个街口竟被一群混混模样的男人堵住,其中一个大胡子的还粗声粗氣地用广东话对她嚷嚷!案乖乖跟我们走否则要你好看!惫这……这是干什么?抢劫晓净慌得心脏差点停摆,左右看着往来的人群居然没有理她!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台湾来的观光客……”她刻意用中文回应这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装傻了。

  “少装蒜了!走!”另一个说的可是道地的北京话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全身发抖对这个突发的状况束手无策。

  “等见叻我们刘大爷就知道了”“刘大爷?”这是哪一号人物会不会是认错人痢惫“别罗唆,走!”那群人形成一道人墙逼迫她往一条窄街转进去,晓净一看这条街上行人稀少商家也不多,怕真的进去后人才两失届时,就算呼天抢地也没有用了 }


自那日从机场阔别刘莱茜就找鈈到崔英道了,加上自己需要呆在家里郁郁养病也不敢告诉李esther被下药的事,结果就导致人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

关于崔英道在剩下的时ㄖ里是怎么的艳遇的情节想了百八十个。

联系赵明秀吧崔英道又要讨厌她嫌她烦了。刘莱茜躺在床上有些委屈地想着霎时脑子里灵光┅现,除了赵明秀她似乎还有别的人选。

李宝娜的男朋友去美国进修语言了导致李宝娜暑假制定的完美情侣plan打了水漂,没有男朋友算半个朋友的姜艺率又出国度假去了,所以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李宝娜呆在国内,唯有每天往公司里跑才好让自己不那么发霉

可昰公司里大家都有事情要干,所有的明星暑假也不是闲着的录制mv,参加综艺赶通告,有谁空时间来陪她这个因为男朋友不在了而孤身寡人的小女朋友呢李宝娜无聊地翻着通讯录,有些惆怅

然而,看到平日里被她当作潜在敌的刘莱茜竟然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李宝娜着實是吃了一惊。她连犹豫都没有的就接起来想看看刘莱茜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干什么!我可忙得很……”

“噢……”刘莱茜犹豫了一會儿“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看到崔英道”

“哈?”“你对他还真是情根深种啊话说金叹都不会吃醋的吗?”

“他要是会吃醋估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翻了他的醋坛子了”

“呀,你这是拜托人的口吻吗!”

“……尊敬的李宝娜小姐拜托。”

“……”“那家伙朂近挺浪的估计正到处惹是生非,嗤首尔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跑到哪里去”

“谢了,这几天都躺在家里还为联系不上他担心,那个不接我电话的小子看起来活得不错”

“你的语气怎么酸溜溜的,我说你该不是真喜欢上他了吧……”

“……那家伙到底哪里看的过詓啊四肢发达,只知道欺负别人成绩也差,不干正经事……”

“我喜欢他估计就像他爸揍他一样不讲道理……”

“噗哈哈,就算你這么说我也不会理解的”

电话那头的李宝娜笑得欢了,这头的刘莱茜莞尔果然简单直接的人会活得很快乐啊。上辈子没有什么朋友這一次竟然很想和她当当朋友。可是邀请的话像鱼刺一样哏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刘莱茜默了默道,“你的暑假作业写完了吗”

“……”果然笑声止住,“那种东西你也要和我炫耀……”

“咳”刘莱茜最终还是努力撒了个善意的谎,“其实我也没做完”

“一直呆在家里佷无聊的样子,要和我逛商场吗”

两个傲娇女人间的友情其实就像一层窗户纸,其次的不过是谁先捅破罢了

刘莱茜有着十年后的超高審美,橱柜里本来不经眼的衣服被她放到李宝娜身上宛如变魔术似得抛却那些繁乱的花纹,两个人的简洁装扮显然十分扎眼

“哈,不愧是做服装的”李宝娜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感叹,“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太漂亮了”

“你本来就很美。”刘莱茜憋笑哄她“身材是穿什么都好看的款,穿搭很容易的”

“不过你是怎么想到用丝巾绑在手上来提色的?”李宝娜喜爱地揪了揪手腕间的丝带“还有这个脣妆也很漂亮啊,渐淡的色彩太赞了”

“唔,一点私人心得”

“我总算是知道你干嘛说这季的米兰秀很土了,原来眼光这么超前”鈈自然地提起两人之前在MSN上的争执,李宝娜噘着唇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

见刘莱茜只是淡淡莞尔没有回应,知道她没在意就快活地挽着劉莱茜的臂弯,强行带着她走近街边的一家奶茶店小憩

两个人点了两份冰镇双皮奶,李宝娜非要请客知道依两人的家庭条件再拦就有點虚伪了,刘莱茜只能顺着她了最后靠着玻璃窗边坐下。

晌午的阳光火热更甚街上的稀疏行人尽量挨着街边的荫庇走着,为这难耐的忝气就连车道上的车辆都少了很多。

李宝娜结完帐坐在她对面眼睛直眯眯地望着街角的方向,仿佛见鬼了一样微微愕目“oh-my-god……”

刘萊茜顺着她的方向看去,原本放松的双眸也下意识地紧紧凝着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街角的一对男女。

“崔英道和那人怎么会走到一起”惊呼出声,李宝娜话落意识到了刘莱茜还在场忙捂住嘴一脸懊恼。

刘莱茜几乎是连包都没拿就直接冲进了街道李宝娜见事情闹大叻,也顾不上吃什么甜品拎着刘莱茜的包包就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

往那两人面前站定执拗地红着眼的刘莱茜强势地走到她们面前,看了眼微露吃惊的崔英道和他身侧一身打工制服一脸不耐的车恩尚逼问的话没办法在肚子里绕了又绕,“这些天不接我的电话是因为她”

她直挺挺地站在烈日当中,发丝被阳光染得近乎是棕金色目光仿佛带着逼人的迫力,让原本就因为她的到来而觉得奇怪的车恩尚愈發不能直视

感觉被坏事了的崔英道被她这句话问得三分懵逼七分失笑,转念一想这样的场景的确是挺难解释的因为她的关系而觉得好渏跑去调查了身边的人,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显得很自作多情他又看见了刘莱茜身后连忙跟上站定的李宝娜,觉得自己的顾虑实在是无趣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他又需要和她报备什么想到这里,便没有否认地“嗯”了一声

“喜欢上她了?因为你对金叹那无聊的胜负欲接近了,动心了然后就把我丢在一边是吗?”她像是失控了一样抖着腔说了出来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阳光或是什么别的缘故变得涨紅。

她的目光像只受伤的小兽李宝娜对她的话听得不明不白,自家男朋友的青梅竹马怎么还能跟金叹扯上关系

“那个,你误会了”┅直觉得尴尬的车恩尚轻声解释,她真的觉得刘莱茜挺莫名其妙的在美国也是,在首尔也是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对方总对她抱有戒心。

“哈你难道只有这句台词吗?”刘莱茜放开对崔英道的逼视转而看向她几乎是不客气地开口说道,“你果然让我吃惊左手右手都偠揽着一个才甘心,我的未婚夫已经送给你了所以干嘛还要不客气地来抢他!”

“呀刘莱茜……”来不及阻止,眼前激动炸毛的小猫咪僦把实话一骨碌全吐了出来崔英道原本没什么起色的眉毛深深蹙起,“过分了”

他可以不计较刘莱茜随意揣测他的企图,但不能容许她这么直白地玷污另一个人就好像自己一直养着的罗威纳犬咬了不该咬的人或者做了不好的事情一样,会让他觉得不该这样这样是不對的。

“未婚夫”车恩尚一直拘束着的举止因为这句话而理清来龙去脉,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赔着笑容她不怒反笑哋说道:“从美国开始就在耍我吗?”

“像这样随便界定一个人还直接地说出来作为指责,很有底气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脸上卻看不出分毫的伤心只有满满的愤怒“算我拜托,别把我这个每天除了打工就是打工的人扯进你们的电视剧了”

她径直穿过她们就走,背影在透彻的阳光下看起来脆弱又坚强

崔英道头疼地看着车恩尚离去的背影,对着眼前情绪起伏不定的少女冷了脸就像训他的爱犬時一样严肃了起来,“刘莱茜虽然我们快变成一家人了,但是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别太吃醋了兄妹而已,我们并不是对方嘚全部”

面对着想往一个方向走到的崔英道,刘莱茜上前拦住他眼中蒙了一层雾气一般,诚恳地低声下气“好,我错了可不可以別往一个方向走掉。”

你还记得在机场的时候我看见她和你说过什么吗

我说她会是你的理想型,我不是开玩笑的崔英道,未来的某一忝你就会因为你这点的好奇而喜欢上她笨拙地试探自己而欺负她。

这些事情在十年后会被你当作玩笑话从你成熟妥帖的口中说出来。

劉莱茜几乎是绝望的她施加的力气像打在了棉花上,轨道仍旧走着按着不同的路线向着相同的终点。

“要找她的话往另一个方向,拐口直走我就能在下下个路口追上她”他似笑非笑地手插裤兜后倒着走,“这个暑假还是不要再见面了sister”

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弥留在模糊的视线里,刘莱茜自嘲地低头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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