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成安贫乐道是什么意思思

异想天开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那一年,你告别重庆的时候,朋友们都去送你。那是初春的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你在朝天门7号码头登上去南京的客船。你非常坦率地对我们说,希望那次告别就是永远。然而,世事难料,一年后,你又回到了重庆。其间的波折你不想去赘述,或在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但留下了后遗症。回来后,你每天窝在家里,也少有去登门拜访朋友。你过着一种半封闭的生活。情绪低落,煎熬时日。有天,我去找你,说有一份工作,去吗?当时你很恼火,认为我多管闲事,你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我没有怜悯。我觉得你的心态非常糟糕。可能,一个人经历了一次蜕变后都会有发疯的趋向。你正处于崩溃的边沿。我说,你以前学过舞蹈,有一家夜总会需要一个独舞演员,每天晚上跳舞,要是你想好后就给我打电话。因为你的态度,我的语气很冲,很不好。你愣愣地看着我,斜躺在沙发上。记得弗朗西斯•培根写过的一些有关朋友的随笔:孤独者不是魔鬼便是神灵。然而,我们两者都不是。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寻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你学舞蹈始于初中,直至高中毕业,整整有5年时间,地点从少年宫到文化宫。那时,你认为跳舞是件有趣的事……正式去夜总会的那天,你有些紧张。也许是你很久没跳舞了,也许是你根本不想再跳。傍晚,我和一些朋友去接你,热热闹闹为你捧场,很是风光。你一直默不作声,听凭我们的喧闹。我知道你的犹豫不决。那种徘徊,那种进取和退缩我也曾有过。在走进夜总会的瞬间,你突然感到惊恐,曾迷恋过的舞蹈现在对你仿佛是种彻头彻尾的灾难。但事已至此,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了。接下去的事情可想而知。整个晚上你失魂落魄不知搞什么名堂,舞姿回潮了不说,甚至还差点跌了一跤。当时的情景是不可想象的一幕,如恶梦一场。场下的朋友比你还紧张。空气似乎要爆炸了一般。那晚,大家都很泄气。唯独你,不应该泄气!以后的几天,由于那个小有名气的歌手向主管大发雷霆,你更是破罐子破摔,完全胡来。很伤人!星期六清晨,你正迷迷糊糊睡觉,我咚咚咚地打上门来。你刚把房门扭开一条缝问是谁,我就一冲而入,然后照着你的肩头就是猛击一拳。你几乎倒在了地上。我臭骂:“我们是朋友,算我看走了眼,你他妈的也太邪门了吧,这样胡搞算什么能耐。有种的就重新开始。不然我们朋友都没得做了。任何逃避都无济于事!”你摸着肩头,眼神慢慢地在燃烧。我转身就走了。是晚,我在夜总会门口等你。我走过去,搂着你的肩膀,拍几下。我将那件红色披风递给你。第一次演出时你穿过它。你又在夜总会里跳舞了。你在朦胧的、若即若离的光影下舞蹈,在高倍激光灯的闪霎下跳跃着身姿,默默用劲地让身躯扭与摆。看着这个场面,我渐渐回想起了旧日时光,回想起了我们很多朋友都喜欢的那首曲子《布莱顿尼的夏天》。仿佛我们都回到了多年以前,都是那个不谙世事的轻狂少年……你身着白色衣裤,披上那件红色的舞衣,像旋风中的火焰,像火焰般的隐浮出现在舞台。那种挥汗如雨的忘我激情也许连你自己都被感动了……因为舞蹈,你在这个圈子里开始红了,很多人都来邀请你。值得骄傲的是,你一直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生活。你要活得跟你的梦想一样!几年后,你离开了重庆,去了别的城市,从此也就再没有跳舞了。但不管生命流向何方,记忆变新又更改,你一定不会忘记那些重彩缤纷的舞姿,它们是你蓬勃的青春和你永恒的动力;还有曾经那些风雨同舟的朋友。在记忆的典藏里,你的生活就是从那天开始的,你披上红舞衣的那天!......&&
有一位作家,说他的写作灵感很多都来自于酒吧。他喜欢在酒吧里去看待城市的浮生。那里有数不清的灵魂在赤条条地游荡。对此,我百分赞同。因为我曾经的那间小酒馆,本身就更像是一个会讲故事的摇篮。而至于女人的有些故事,那是专门讲给男人听的。如果熟悉了,就知道黛不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安静。她对各种艺术都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天赋。这一点,就像她那流传已久的爱情一样。我知道她的爱情故事概要,是在我的小酒馆。她像背经书一样滔滔不绝地一气呵成。她未来的大丈夫坐在旁边,喝着茶,一直似笑非笑。~~~~~~~~~~~~~~~~~~~~~~~~~~~~~~~~~~~~~黛是一位富有想象力的女孩,对什么东西都希望有那么一点点激情,所以黛不能忍受平庸。比如,她早以将自己恋爱的情景梳理过千百遍了――最好是一见钟情,意外邂逅,再出现误会,朝思暮想中渗透着爱恨交错,一是击起千层浪……。反正,黛有一股子不怕事的勇气。也许,这样的故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在黄昏的城市,黛免不了顾影自怜。兰是黛的好友,现在却越来越像是黛的外交大臣了,专门搞了个派对,在电话中许诺绝不会让黛失望。黛淡心无肠地说不想去。靠别人介绍对象就好象手忙脚乱地牵线钓鱼,完全没有情调。末了,抵不过兰的热情,黛披衣而去。钧热烈地站在黛的面前,简单而复杂。黛打量兰,兰狡黠地偷笑。本着一贯的原则,黛无动于衷地陪钧跳了几曲舞,钧则讲了许多俏皮话,还有听来的或者是随口编造的故事。许是故事发生的年代模糊不清,黛就被触动了,觉得那些故事仿佛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黛刚坐定,兰就附耳问钧这人怎么样。黛用一种绝不上当的口吻说,你是想让我逗你开心呢,还是想让你来训导我。于是,兰就恨铁不成钢地说像钧这种人可是过了这村再没这店,你不要想入非非着了魔。黛马上表现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兰就拿她没法子了。由于黛的冷淡,她和均再没见面了。黛的生活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平静让她头晕和疲惫不堪,结果在工作中也时常出差错。黛不知所措。直到有一天,黛做了个梦,梦见她跟钧在一起――黛被这个梦吓醒了。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同时,还明白了这些日子坐卧不宁都是因为钧。黛有些沮丧。她向公司告了假,决定外出旅游。下了飞机,黛立即被神话般的桂林山水吸引住了。然而,她的陶醉还没持续半天,黛就发现自己显得多么形孤影单。情绪一落千丈之际,她突然就想起了钧的幽默和风度,还有钧眼神中的关怀和友好………心不在焉地走着,一不小心,黛就撞倒一个人的身上。只听那人问:嗨,你到底渴望什么样的奇遇?黛惊喜地抬起头,差点叫出了声,是钧!......&&
七月的一天,在阳朔县城,我租了辆三轮车去看刘三姐抛绣球的榕树和地下溶洞,我头上戴的那顶壮族式的草帽被风刮飞了,急忙叫车夫暂停,而车后,已有一个大男孩拿着草帽赶了上来。他就是南宫。我邀他上车同往,反正两个人也是15块钱的车费。南宫欣然同意。后来,参观溶洞的门票是南宫买的,说算是尽地主之谊。南宫在一家夜总会里唱歌。而我在桂林的几个月的时间里听得最多的也就是他的那首《改变》。南宫是音乐学院毕业的,科班出生,和那些半路出家连简谱都不认识,只能跟着碟片哼哼哈哈的歌星完全不能同日而语。心情好的时候,南宫自己也涂涂写写创作些曲子,但这仍不能改变他对《改变》的喜好。我想其中必有原因。南宫是湖南人,一个人无凭无据地跑到桂林来,总显得浪漫有余而理由不足。他自己还不觉得,还驳斥我根本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懂!尽管南宫的话有点缺乏逻辑,然而这充分体现出他天马行空、与众不同的个性来。有一次,我们坐在象鼻山下的竹筏上聊天,南宫用吉他将他写的曲子弹我听。听了几首,南宫说,你是不是应该写首什么词来助助兴。我笑着便写了支《阮郎归》:叹人生,草易黄,留不住斜阳。劝君珍重好梦长,相思莫断肠。南宫大笑道,还有那么一点味道。稍停,他就弹起了《改变》。那时,斜阳已经落山了,连绵突兀的山峦显露出一派神话般的境界来,轻风从河面吹过,南宫的歌声也便沾染上了一种纠缠不清的韵味。……沉默是你的改变 / 改变是你的诺言 / 等到我们的故事重演一遍 / 我愿为你付出沉默的改变……我带者揶揄的口气笑道,这明明是失恋嘛。不但歌像,人也像。南宫打死也不承认失恋这码事。我进一步推论,是不是她抛弃了你?南宫瞪着眼说,这话太难听了。胡说!我们之间不存在着谁抛弃了谁。我们只是在接受改变。接受改变!?南宫讲起了他们的故事。女孩是他在音乐学院的同学,他们都算得上是学校的佼佼者,毕业后,一块去北京闯荡,但遭遇的困难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莘莘学子最初的梦想在跨入社会后被现实击得粉碎。辗转往复,南宫决定回去教书,而女孩则不甘心地跑去了上海。后来,南宫也看穿了,觉得人活着怎么也不能太过委曲求全。接着,就四处游走。可他并不急于去上海找女孩(为什么不急于去,他说得含糊不清楚)。他们之间需要的是时间。南宫坚信他们仍然相爱。然而,他们有一年没见面了……这时,我才终于明白了南宫所言的接受改变。而至于他们的是非曲折,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不知道他俩的结果能否如愿以偿。但人生一世,总不会一成不变的。正如佛语曰:未曾有一事不被无常吞。意思就是,世上任何永恒不变的实体都是不存在的。更何况人与事。或许南宫的想法很对,当无法习惯于一种变化时,人就会变得狭隘和冲动,最后败事有余。就像我们听惯的所有誓言都不过是一些浮华于面的形式。就像――除非爱情是由其他事物构筑而顺便附带上了两个人。时间过得很快,我在秋天时离开了桂林。南宫也打算不久后回长沙去了,因为女孩要回长沙了。我一直不敢预测有关南宫的爱情的结果。其实,我们永远都不可能预测爱情的结果。能否接受彼此的改变,这不仅仅是一个人成长的故事,也是所有爱情成长的故事。我愿他们能够接受彼此的――到底算不算是改变呢?( 附:这是一段多年前的爱情,回想起来,好象跟2009的爱情有很大的不同。最起码,2009年,注定将变得更快、更离奇。2009年的爱情,需要接受的,是一种天翻地覆,甚至面目全非的变化。但愿――爱情――还是本来的爱情! )......&&
大城市似乎都带着一点女人味,从商店的橱窗到大楼走廊里幽幽的气息,无不让人产生某种错觉。立体且时装化的建筑,和路上女人们艳丽奇异的服装,沾满了苍白的视线。无聊时抓过一本杂志,封面女郎争奇斗艳。就连躲进陋室里,也逃不开广告模特儿的俏眼和绵绵情歌的呻吟。我们的生活时空被一种软软的风情追逐着,就好象生活在母系氏族的最后属地:朦胧而温馨。城市越来越有感觉了。我经常听见有人说又找到感觉了。在一个余辉落尽的黄昏,某家幽暗的夜总会里,参加了一个派对。男男女女兴致蓬勃地你方唱罢我登场。饶舌的言语以及眉飞色舞的表现,感觉丰富又琐碎。我旁边的一位正跟另一位说,你来晚了,刚才的好戏绝对刺激。其实,刚才不过是来了一个现代式的“拉郎配”节目,因为每个人都放荡了一回而显得情绪亢奋。女人和男人的随意拼贴在“城市假面舞会”中表现得尤为假戏真做。这令人担心又十分过瘾。人们红光满面,心血澎湃,气氛相当热烈。于是,后来者一边表示遗憾一边诉说公共汽车的拥挤。更为气恼的是,在车上,被小偷顺手牵羊了几张钱,运气糟透了,现在一点情绪都没有。马上就有人劝他去唱一首卡拉OK。唱完了,包管就好了。后来者果真上去唱了一曲《台北不是我的家》。唱得声情并茂,很不错。下来后,前后左右都首肯这首歌的感觉找对了。后来者的情绪也立即变得开朗起来,忘了被偷的那几张钱。吵闹的音乐终于暂时停歇了。有一个女人一边擦着汗,一边抱怨着她的婚姻。听上去似乎很糟糕。旁边的人对她说,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男人有的是。女人说,男人倒是不缺,但好男人太少。唱歌的那人听见了,大声夸气地说,我就是好男人一个。并且又指着周围的几个男人说大家都是好男人嘛。全部一哄而笑。每个人都有点忘乎所以,打情骂俏,脸皮变得异乎寻常的厚。四个小时过去了,人也放松了,只是特累。那晚,走出夜总会后,最使人惊奇的是,大家都像不认识似的漠然走开,仿佛压根没在一起玩过,还彼此交谈过。正巧,我和那个离了婚的女人一同坐在轻轨里,她在对面,两个人都别过脸,装着不认识。想来就在前会不久,我和她还跳过舞,还说着工作或闲话。真是让人十分难堪!轻轨在前行。人在昏昏欲睡中依稀往梦。我恍惚想到,疲惫不堪又突然兴奋的开始,以及突然兴奋又疲惫不堪的结尾,这正是女性化的特征,是典型的大都市情节。然而,这些情节在矫揉造作的夜色中变得明目张胆;妩媚与柔情似水占据着每一个霓虹灯交织的角落。乡村俱乐部和田园风情的缅怀,不过是已失去的那些精神的物质余韵,是用虚伪的刺激和逢场作戏来召唤不复存在的真实性格。可是它们什么也代替不了。――因为隔阂、冷漠、自私和你争我夺,我完全相信,在温柔的城市里,真的会产生什么新的部落!......&&
女人喜欢逛街,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世上只见女人逛街逛得津津有味的,绝无五大三粗的汉子也逛得兴趣盎然。曾经在一间古玩店干活。店,面对着城市的一条繁华大街,每天看着行人车辆穿流如梭,男人们和更多的女人们风姿各异。一天,黄昏,店内无客人,街市也显出一份夜生活开始前的安宁,一位年轻的小姐徘徊在街边。小姐肩披长发,带着点点心事的迟疑,很有些闲逸的气质;只是,在黄昏的光影下,仍可见她的忧郁。为什么?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后来,她随便走进店内。从眼神中我就知道她对古玩很外行,也并非真想买什么。一般来讲,进古玩店的多是收藏者或专门的炒家。小姐不像!我仍旧热心地招呼、介绍。…… 一枚发夹似乎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是一枚菱形银质带有大小两粒小玉坠的民国时期的刻花发夹。黄色的玉坠和闪着凝脂的银光,非常适合长发女子。我从玻璃柜里拿出来,叫她试试无妨。她忙不迭地摆手说不不。在我的坚持下,她才试探性地接过。然后,小心翼翼夹在发侧,对着镜子,不安地变换着角度。这时,一抹残霞余辉正好映射在银夹和她的秀发上―――瞬间,她愣住了,连我都禁不住赞叹起来。特别是她的眼光不似早先的阴郁而神采奕奕时,我能感受到一种梦幻般的、令人喜悦的情绪从她心底升起。她露出了一个简单而腼腆的微笑,仿佛事情正朝着她想象的方向发展。我说,发夹非常高雅漂亮,你也是。她点下头。接着又点下头,好象是对着我,又好象是对着镜子里的人儿。……打那以后,我有点理解女人对逛街的疯狂和痴迷了。女人都有着在凌乱迷情的街头寻找解脱的天赋和本事。男人顶多是街上的过客,城市的打工崽,女人才是都市风景的主人。或许,每个女人最终难以拥有她们的梦想。但是,她们有以瞬间替代永恒的秘诀―――在街上去发现并获取美妙的感觉,达成梦寐以求的渴望。......&&
在做酒吧的那些日子里,我住在四川外语学院,偶尔得一空闲,就近水楼台跑去听课。我的英语相当烂,烂到捡不起来的程度。在课堂上,那些正儿八经的学生都比我小。海也比我小。但我们比较投机。海在歌乐山上租的房子,他不喜欢住在学校里。他已经工作一年了,又辞了职,再来进修英语。没课的当儿,他时不时到我的小酒馆来坐坐。那天,我第一次去山上他住的地方。从学院边沿的围墙的缺口出去,就开始上山了。傍晚的时候,风有些凉,可是越往高处走,感觉也就越来越心旷神怡。―――空旷,遥远,遐想。其实,有很多学生都在山上租住民房,它们散落在山上的某个地方,安静,沉默,与世无争。海住的是一栋三层楼的第二层。在楼房的外面,带有一个大院子。很惬意的地方。半夜,突然被歌声惊醒。歌声是楼上传来的,一遍又一遍,说不出的悲凉和诡异。歌,我熟悉,是《独角戏》。在我的小酒馆,有很多女人痴迷于这首歌。女人,总是容易陷进悲伤的情歌里,不能自拔。海也醒了。我问楼上是谁。他说是一个外地的女孩,好象失恋了,前些天还跟她的男朋友人仰马翻地打了一架。哦,这样的情景不难想象。迷迷糊糊,整夜都没睡好。十一月,星期天,下午5点,小雨,天阴沉得厉害。海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读《中国日报》。我没打扰他。他说晚上带我去见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对绘画和摄影都很专业。7点半,我们在台北豆浆大王吃完饭,步行朝小龙坎走去。因为雨,城市被压在沉重的情绪中。半小时后,在一条小弄里,迷路了。海打电话。等了好一阵子,他的朋友来接我们。我们拐进另一条小巷。在一栋黑蒙蒙的楼房前停下来。我打量下四周,感觉周围都很模糊,模糊得就连这栋楼房的大概形状都难以描绘出来。―――印象中,有些破旧,结构有些复杂。甚至于我们刚刚走过的那条歪歪扭扭的石板路,似乎一下子也不见了。从一条仅能容纳一个人的门道里进去。里面更黑。我和海都没问为什么不点盏灯。我不想轻易地问任何问题。一种无聊的情绪笼罩着我。几乎是一瞬间,有点后悔了,后悔来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因为,隐隐的不安那么明显。在上楼的时候,海走在我的后面,我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忐忑?不,我说不清楚。楼梯的木板有些年头了,不平,摇晃,接头的地方很不稳,发出叽叽嘎嘎的声响。由于看不见,我和海走的慢。他的朋友已经到了2楼了,似乎在等我们。奇怪的是,三个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这是一间空间很高的旧式房屋。一盏微微光亮的日光灯几乎吊在了屋梁上。地面依然是黑黢黢的,墙上好象挂了很多像框,无法分辨出任何色彩和图象。我和海拘谨地坐在靠窗边的沙发里。房间比外面暖和很多,甚至是过分的暖和。玻璃窗上糊着窗纸,与世隔绝一般。海的朋友给我们端来茶水,我这才稍稍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样子。同时,我还看清了他隐藏在那张脸背后的阴郁。他爬上一个三脚架,从中间的隔板里抽出一卷画纸,然后铺在地上。他点亮了一盏台灯。我们安静地看着他的作品。一些似是而非的绘画和摄影。他小声地给我们讲解。用一种低沉微弱的声音说出他意图和结论。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听他说什么。我对他所说的一切好象根本不感兴趣。我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他小心翼翼的声音里。我开始胡乱地猜测他的生活和经历。让人费解。这时,另一个声音仿佛从某个遥远的世界飘出来。一个女人有些痉挛的询问声。我和海面面相觑。男人有些慌乱,朝一个角落瞄了一眼,给我们解释,那是他妻子。她有病。他说,她不喜欢我的朋友。走吧,我们到楼上去。但他没有带我们上楼,而是从一块侧板踅进去,我完全没意识到那里有一扇门,门后会有一间房。他的妻子应该在里面。我听见几句说话声。男人很快就出来了,表情略带轻松。她讨厌有人到家里来。她什么都讨厌。糟透了。男人毫无顾及地抱怨道。我相信他的话不是针对我们说的。我不介意他说的话。我相信那不是他的本意。站在某种角度,我居然有些同情他。海说,改天我们再来吧,今天太晚了。我点头附和。男人不肯,说还有些作品没看呢。他一个人朝4楼走去。我和海站在原地,没动。整个气氛压抑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停了片刻,他的妻子在叫他。与其说是在叫,不如说在呻吟,一刹那,呻吟变成了尖叫。我吓了一大跳。男人从楼上冲下来。我和海不知所措。有什么东西被碰翻了,哐啷一声。我伸头向房间里望去。日光灯和台灯都熄灭了,只有黑暗。只有黑暗。我突然觉得,在我的心里,剩下的也全部是黑暗。一个女人的哭声,在夜里,刻意而无助。男人再没有出来了。我说过,房子的结构很复杂,我和海费了很大的劲才走出那栋楼。穿过楼房前的院坝,我们辨认着来时的方向。我不经意地朝楼上的窗口望去,看见了一个人的脸,贴着玻璃,一个女人的脸―――苍白,扭曲。她似乎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觉得非常邪恶。两个月后,在小酒馆,再次见到那个男人,海和他一起。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面无表情,跟第一次见他时没多大变化。海对我说,他想来看看你。我笑了笑。招呼他俩坐下。先是海说着什么,然后我又接着说。他偶尔插上一句。可大部分时间是我和海在说。至于说了些什么,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当时,只是忍受不了那可怕的沉默。有个女人在选音乐碟。我看着女人的样子,想起了某个悲剧。我把碟片放进碟机。音乐是《独角戏》。我的嘴角挂着冷笑,跟海说,还记得你楼上住的那个女孩吗,那天晚上就是唱这首歌,跟鬼一样。她死了。海说。死了?我没反应过来。海淡淡地说,就在她住的房子里自杀的。一个女人自杀了?为什么?男人突然问道,有些紧张。她男朋友走了,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具体的不知道。海冷漠地说。随后,我们都不再说话了。我站起来,去张罗别的客人。晚上十一点钟,那个男人离开了酒馆。他的状态相当糟糕,神情迷离,若有所思。海闷闷地喝着红酒。我问,那次以后,你又去过他家吗?海点点头,马上又摇头。说,有一天,他叫我去,也是晚上,我去了,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电话老是占线。海困惑地望着我,知道吗,不晓得是不是记错了,那栋我们去过的房子好象已经拆了。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一片。后来,终于联系上他了,他说忘了告诉我搬家了。我问海去过他的新家吗?海说,那天很晚了,就直接回去了,以后也没去过。我发了一会儿呆,喃喃道,我始终怀疑。怀疑什么?海问。我盯着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他妻子死了。啊!海压抑地叫了一声。可能吗?随后又自言自语,很有可能。那天,更晚的时候,酒吧里早已没有客人了,我坐下来给杂志写稿。我一直想写一件事,这件事一定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无论是悲喜哀乐,爱恨情仇,都是他自己的;这是一个永远都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戏,冷暖生死通通与别人无关。与别人无关的生命很绝望、很残酷。重庆的冬夜,越来越冷了。......&&
离开海边小城对我来说很无奈,然而,到了东莞东美贸易公司后,这种无奈却更加剧烈地折磨着我,只用了一天时间,我就清楚了这种无奈的本质是一个人永远都缺乏最佳选择。东美公司就我和老板两个人,没有具体的工作范围,属于随心所欲地见子打子;就算三天打次鱼,也仅见几粒虾米。日子过得像风一样的漫无边际。老板看出我要走的意思,便热情地劝我兼职。在两份工资的引诱下,我就浅薄地留下来了。大鹏夜总会是一家中挡的消闲中心,其特点是应聘的小姐像公交车的乘客一样来去自由。原因很简单:因表现不好被辞退的;因跟老板或总管“合作”不愉快被炒鱿鱼或抱恨而去的;或因环境 “恶劣”;或因傍了大款以及另谋高就……总之,五花八门。所以,我就专门负责招聘小姐。阿琪来应聘的时候,我坚决拒绝。她不是大鹏需要的那类人。阿琪苦求我。这让我觉得更应该把她打发走。她说,她父亲生病住院去世花了很多钱,全家都靠她出来打工还钱了,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再苦再累的活都愿意干。最后,我把她安排到比较“干净”的中餐厅。有一天,领班来找我,说有小姐跟客人打起来了。这还了得!我急忙赶过去,对客人当晚600多元的消费实行全免的安抚。将肇事小姐喝到一边,一看,竟是阿琪。我沉默着等她开口。她说,刚才的事太过分了,他们欺负人。阿琪表示不愿干了。而我也无法再留她。她当天就走了。东美公司的老板心急火燎地叫我回去,说要押运一批海货去南京,赶在年前发一笔财。对广东来说,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北方。时节正值隆冬,我穿着一件毛衣在越来越凛冽的寒风中承受着海货的腥臭,搞得每次吃饭的时候都像一个厌食症患者一样,饥肠辘辘地想象着自己是不是开始接近上帝了。到江西后,司机猜出我有放弃的念头。司机来自吉林白城县,那是个默默无闻而又贫穷的地方。他轻描淡写地说,人到哪里都是生活,城市与城市之间有什么不同吗?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与其说我们是在忍受生活,不如说我们是在忍受自己,忍受自己的行为、思想和力量。我感到一种遥远的悲哀滚滚地迎面而来。无法呼吸和阻挡。于是,我就像狂风暴雨似的鄙视现实。在南京的遭遇几乎不可诉说。我守在一个偌大的仓库里,等着来提货的人。那个冬天南京事与愿违地下起了雪。我对每一个向我走来的人都抱着饥不择食的希望,希望他们来买我的海鲜。我在大年三十晚上给自己买了一件俗不可耐的鹅黄色的风衣。不为别的,在没有太阳的日子里,黄色便成了光明。那些天,我变得脆弱易感,我在向所有的南京人拜年问好,愿他们的餐桌上都能吃上我仓库里生猛海鲜!……时间的好处就在于,它绝不会停留,包括灾难也会熬过去的……回到东莞一个月后一个下午,接到个电话,很意外,是阿琪打来的,约我在红葡萄咖啡屋见。刚垮进门,阿琪就向我招手。我喝着可乐。阿琪说,离开“大鹏”后,她一直在一家物资工作上班。说穿了,就是推销公司。基本工资很少,主要靠提成。阿琪已经从早期的手忙脚乱中挣脱出来了。刚开始的时候,她简直六神无主,还哭过几次鼻子。后来豁出去了,在一人行天桥上摆了个地摊,大张旗鼓地吆喝,这倒带来了点广告效应,围了很多人,也卖出去了不少。正在她喜不自禁的当儿,治安管理人员走了过来,罚了她50块钱,还弄去学习教育了一顿。阿琪笑着对我说。阿琪在我眼中的确是变了,不管是阿琪改变了自己还是环境改变了阿琪,我觉得这都很重要。那天,告别了阿琪,独自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异乡的空气暖润不了漂泊的灵魂,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予自己的了。只是,一个人不论身置何处,挣扎于什么样的工作,只要拿定了主意,那千万不要说委屈。......&&
我的日子一直过得动荡不安,充斥着某种挫折和不灭的幻想。记得写辞职申请的那天,阳光灿烂,空气温暖得让人开怀大笑。我心情愉快地写下了那决定性的几行文字,又以最快的动作递交上去,然后,回家蒙头大睡。我知道自己还缺乏那么一点勇气,缺乏正视自己从此以后将为生计重新算计的惶恐和不安。辞职申请第二天就批交下来了,觉得出乎意料的快,太缺少人情味了吧。人事主管用一种冷漠的、不带人间烟火的口吻跟我说,以后与单位就一刀两短罗。我没听他讲完就转身出去,同时心情恶劣。我是什么人,一辈子都不想跟他这种家伙再打交道了。我去上海的时候我的朋友们都无法很好地理解这一点。在电话中,一个模子似地问我混得咋样。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难以诉说。事实正是如此!我在上海压根没轻松过一天,唯一的一次例外也是公事。先陪一家公司的女经理吃饭,我怕在静默的氛围下不利于业务推展,便提议逛街。那是我第一次比较完整地领略了南京路上的风情。除此之外,其他时候都是令人忧心忡忡的。另一件事是,我帮两家商家联系一批电机零件,但他们两方都不负责,我就像饥饿的老鹰一样盘旋在他们之间无从下嘴。我每天穿梭于迷人优雅的外滩,但我相信在我离去之后我完全不能倾诉它的动人之处。有一个问题很难讲清楚。比方说,一个人明明有钱却偏偏不还给人家,而宁愿嘴里不住地道歉认错,满脸的愧疚。你根本不能充分正确地认识到其间蕴藏的深奥学问。秋天,当我的朋友对我的行踪进一步捉摸不透时,我信心十足地告诉他们我在黑龙江了。我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那些我看上满意的事物最终往往使我失意。我在一家商场里搞推销,帮着宣传,顺便还联系货源。开始的时候非常顺手,热火朝天得我都忘了北国的满天飞雪和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我暗自庆幸这一步走对了。我心花怒放甚至打算长期在东北安营扎寨。然而几个月后,很多问题蜂拥而至,差不多我每天都被淹没在没完没了的自圆其说中。在那种场景下,人要保住自己的尊严比要保住握在手中的冰块不融化还要艰难。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买了张票,抬头望了望天,死心塌地地离开了东北。整个过程就是典型的魔幻现实主义的写照!我亲爱的朋友们对我即将前往的地方异常关注,似乎他们积极准备绘制一张线路图什么的。我给他们打电话。末了,他们就开始查寻地图册,津津乐道地告诉我那地方有些什么风景名胜,劝我不妨尽兴游玩一番,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捎点特产之类。于是我就狠狠地笑话他们是傻瓜,没准下次回重庆就上他家蹭饭吃去了。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我已经在广东了。我操着一口枯燥乏味的普通话。有一次,去一家新闻图片社,跟人家叽哩哇啦扯了半天,双方仍然茫然地盯着对方的脸,无动于衷。我差一点昏厥过去。我们居然就像两个外国人听不懂中国话。在白话充斥耳膜的街头,我不止一次地鼓励自己―――要是我有足够的钞票那就好了,眼前的困难就会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我知道,我的朋友们对我感兴趣―――确切地说,是对漂泊的生活感兴趣。我经常在电话中受到他们乐观情绪的鼓舞。我推断出,每个人几乎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渴望流浪、创造、超越。所有的遭遇毋庸质疑地激发了我们的生活热情,并成为其相伴终生的财富。我回想起曾经送给自己的那句话:我的财富在天涯。并且,反反复复地送给自己!......&&
南国的冬天依然围拥着一股热烈的气氛。而温州的冬天,一点不冷。又一个周末夜,舞厅里摇曳着一如既往的迷朦情调,空气中游移着刺激人欲望的气流,就连闪烁不定的烛火之间,似乎也交换着某种大胆又暧昧不明的心事。我和米雅来夜总会看望小毒。小毒在夜总会里主持节目,偶尔遇着赶场子的歌手未到,也窜上台去吼几声。上半场的节目很快就要结束了。小毒侃侃而谈,每一次气息的喷吐都在竭尽全力地煽动着麻木的神经。小毒用一种大功告成的口气向宾客们暂别,然后径直朝我们走来。米雅,小毒和我都是外地人,但米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温州通。她在温州做装饰材料的品牌代理已经4年了。米雅接了个电话,走了。小毒顺着场子扫了一眼,叫我注意12号台。12号台,坐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姐,披着长发,镇静自若,很是超凡脱俗。小毒告诉我,说那位陌生小姐已是连续5个晚上独坐在12号台了。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她既不跳舞又不捧场,始终与环境格格不入,很有些异样。一位侍应生来到面前,递给小毒一张纸条,说12号台要见他。小毒点了点头。我侧身看了一下小毒,感觉他有些紧张。其实我也有点不安。真是莫名其妙!我是安徽人。“12号”介绍说。我们还了解到她在一家集团公司里做广告、公关以及形象咨询和设计。我和小毒正襟危坐地听着,很可笑。小姐告诉我们她是学音乐的。她的严肃表明她不是开玩笑。接着,她坦率地指出小毒在音乐方面存在的诸多问题和不足,尤其是不善处理歌曲的高音部分。我突然有一种很固执的想法,认为这不是今晚她要说的,这算什么,未免太过浪漫了吧。沉默。小姐开始摆弄起桌几上带香味的火柴了。我和小毒茫然地看着,不知所措。终于,小姐完成了她的“杰作”。桌面上,三根火柴巧妙地架成三角鼎立状,如同野炊的篝火架子一样。她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看我们。她指着一根火柴,轻轻地说:自信。第二根:自尊。在指尖移向第三根后,她如释重负地抛出一句:自强。在我和小毒如坠云雾的当儿,她迅速碰倒了最后一根,说,如果抽掉了自强,篝火架子变不复存在了,自尊和自信也随之消失。随后,小姐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座,头也没回地走了,转眼就被吞没在旋转门外,剩下我和小毒面面相觑……我把这事给米雅讲了,米雅惊得目瞪口呆,说绝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而小毒却在以后的节目主持中变得患得患失,活像一个输光的赌徒。他对我说,他一直期待陌生小姐的重现。然而没有!陌生小姐终于失去了踪影。仿佛她的到来,仅仅是为了完成这一桩前所未闻的“游戏”。初春三月,米雅,小毒,我――我们在温州分手了。我只知道米雅后来一直游走在福建和广东之间。小毒出了一趟国,在澳洲呆了一年多,回来后安扎在上海。多年后的一个下午,我坐在重庆长江朝天门码头的石崖上想起他俩。现在,我们也只能在属于或不属于我们的城市里,继续上演着完全属于我们各自的悲喜剧……......&&
那一年,在成都念书,除了中文,其他科目都不用学了。我历来都不是个好学生,对任何学问都缺乏最起码的天赋。学中文也远非所愿,尤其是古典文学,经常令我痛苦不堪。在成都,算命先生比重庆多,好象也比后来我去过的其他城市多。但无论怎样,似乎都证明了每个人都急于想把自己的未来看清楚。当时,我只想把我的古典文学看清楚!在青羊宫,算命先生是一个介于中年和老年之间的妇女。很奇怪,她并不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算命先生。她一直不预测我的古典文学,只是淡淡地说,我最近这两天要格外留神,当心蚀财。晚上,回到宿舍,我神色凝重地宣布,由于我有蚀财之象,大家手脚都得干净点。总之,废话少说,我一旦丢了财物,每个人都逃不了干系。结果他们乱糟糟地一哄而上,把我推在床上捶了一顿;嚷道,在蚀财之前,先让你皮肉受苦,这就叫祸不单行……该死的一群疯子!第二天下午,我只身前往青城山。我经常漫无目的地只身到处闲逛。在途中,认识了几个聊得很投机的男女。这时,天,已经暗下来了,灰蒙蒙的云雾笼罩在四周。在山峦之间,有种异常的安静。我们拿着手电筒,沿着小路上山。萤火虫在哗啦啦的溪水声中闪烁于草林间。到了上清宫,道士给我们安排好了晚饭和卧房。除了我们几个,整个宫里几乎看不到别的游客。刚睡了片刻我就醒了,感觉很冷。山上昼夜的温差果然很大。秋天的风从空蒙的远方吹来,敲响着窗棂。一夜展转,5点钟就起来,灯影昏黄,已有道士在扫地挑水了。我跟他们道了早,便出了宫门。沿着坡道小跑了一会儿,远远近近,有鸟雀在飞叫。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上山看日出去了。我一个人吃完早饭,然后在宫里溜达。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我印象最深的是,道士的房间都非常简单――过分的简单。好象除了一种最简单的生活,便再无其他;而我们却始终生活在纷乱迷惘的尘世中,苦海无边。我不想上山了,背起包,准备下山。走到房门口,下意识地回过头,突然发现我的房间太乱了。在这个远古的道观里,乱,就是亵渎。我迅速整理好桌子,开始叠被子。这时,一个可怕的镜头出现了:在被子的下面,散落着500元钱。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空荡荡的衬衣口袋……天,是什么让我回过头去,是什么让我回过头去整理房间?后来,很多年过去了,一直到现在,我再也不去算命了。不是我不相信命运,而是我更相信一个人的命运,应该让自己在未来的漫长时空中去感知和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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