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游戏,我在手机有什么好玩的手机游戏,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点击屏幕左右控制移

有一个游戏,我在手机玩的,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点击屏幕左右控制移-有一个手机游戏软件,是一个人比划一个人猜的,晃动手机就... _星空游玩网
有一个游戏,我在手机玩的,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点击屏幕左右控制移
有一个游戏,我在手机玩的,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点击屏幕左右控制移
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有一个游戏,我在手机玩的,点击屏幕左右控制移动,背景是沉郁的黄棕色像秋天一样,天空似乎有落叶
可以在应用宝上面搜索一下关键字的,我就是在应用宝上面下载游戏的,上面的游戏资源很全的,而且分类也很详细,应用宝是可以不用数据线就能连接电脑的,扫描二维码就行了,都是安全无毒的,内测的手机游戏也是有机会提前玩到的
有一个游戏,我在手机玩的,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点击屏幕左右控制移……
你可以在应用宝上面搜索一下关键字的,我就是在应用宝上面下载游戏的,上面的游戏资源很全的,而且分类也很...怎么让一个游戏无法在我手机上运行(因为我不想让人玩)……
用APK权限修改器禁止游戏的所有权限。 APK权限修改器(Pro)v1.3.0 已付费专业完整中文版...有一个手机app游戏 是苹果的 好像是我2013年玩的了 一进去是在一个大屋……
应用宝上面好玩的游戏很多的,你可以去搜索一下 并且游戏分类也是很精细,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游戏 ...最近很火的一款手机游戏。叫跳跳还是什么的,全程是啥,我想玩……
在微信的小游戏里,叫跳一跳是一个手机游戏,我在苹果手机上玩的,游戏用户是细菌或是病毒,在一个人的身体里面闯关,有很多的触手,……
应用宝上面好玩的游戏很多的,你可以去搜索一下 并且游戏分类也是很精细,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喜欢的游戏 ...有一个手机App,是玩游戏的,看到我朋友手机上有,就是一个人来形容这个词,其他人来猜,里面有分类,……
抱歉 这个我帮不上忙,但是我知道一个差不多的软件 你画我猜 半夜都可以找到游戏玩家 至于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玩过一个游戏,是在我妈的键盘手机玩的。人物是一个骑马的主将……
可怜的个哥们啊!不想玩其它游戏就去玩网页版的战神联盟吧!感觉挺适合你,我和同学们都在玩这款游戏,很好...我以前玩过的一个手机益智游戏,关于兔子吃萝卜的,有谁知道叫什么名字啊……
呵,我手机上也有啊,是不是闯关的?名字是:Bobby Carrot 。希望能帮到你。找一个2012年时我玩的一款3d角色扮演手机游戏,只有一个角色,只有选择……
追击怪兽无限金币钻石修改版 Beast Quest V1.0.6 38m http://pan.ba...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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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保镖是2B》作者:乐小七(05.09更至15章)
晋江VIP/重生/女主古穿今/搞笑
总下载数:0 总点击数:4386  总书评数:80 当前被收藏数: 117 文章积分: 3,447,870&&
从太平间醒来,她遇到一只——2B!
(能用拳头解决的,从来不是大问题!看女侠如何把傲娇老板征服。)
内容标签:重生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淼 ┃ 配角:贺世骐,贺佳慧 ┃ 其它:古穿今,重生,轻松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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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44911字&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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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相亲,结婚(强强)》《爱,妙不可言》《我的女王》《贵妃驾到》《淡定**》《睡不着,醒不来》《肥肥向前冲》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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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谁掐住她的脖子?很痛苦!呼吸不上来了!身体已不能自主,灵魂出窍,尤如腾云驾雾。
  她——死了吗?
  “啊!”一道强光突然照过来,她浑身一僵,倏地睁开眼。
  头顶是白花花的光芒,已登极乐了?
  她动了动,举臂,光线掩去了大半,视线同时变得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亮着白光的屋顶。随着眼珠子转动,她看到白色的墙。
  这是哪里?
  “啊?你——醒了?”
  一声尖叫,眼前方出现了一张带着恐惧神色的女人脸。
  “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醒了?别……别过来!”
  她撑着要起身,女人像看怪物似的圆润地滚了出去。
  那是谁家的姑娘?粉色的裙子竟然没到脚背,两截白花花的小腿就这样坦荡荡露了出来。即使**女子也绝不敢作如此胆大打扮,简直伤风败德!
  四周阴森,透着刺骨的冷。她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如果是被子也太偷工减料吧。
  “徐医生你快来!”外面再次传来那女子又慌又抖的声音。
  “已经死了的人怎可能又醒来?你是不是眼花?”
  “我以我的贞操发誓!绝无眼花!”
  说话间门口出现了两条人影,是刚才的女子去而复返,这回还多了个男人。国字脸,鼻梁上架着小小的眼镜,一身白大褂,像奔丧。
  “真的醒了,还能坐起来,奇迹!奇迹!”男人快步冲过来,两手撑着床沿兴奋地看着她:“你有没有觉得怎样?”
  如果多条尾巴,他跟只看到主人摇头摆尾的小狗无异。她不动声色后退了几寸,不鸟他。
  “徐医生问你觉得怎样,没听见吗?”多了人壮胆,女人凑近,语气多了几分冲。
  干嘛要告诉你?她抿紧嘴调开视线,目光擦过对方胸前挂着的小牌子,上面写着“市一人民医院,住院部护师:易小玲”。除了名字,其余的字体她看得一支半解。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叫徐医生的还没死心,继续问她。
  行走江湖,名字绝不可乱报,更何况她们肩负反清复明的使命,怎能随意暴露身份?
  “你遇上车祸,被送来医院,记得吗?”
  车祸?她明明坠入江中!对方一直追问,她有点不耐烦,抬头对他晃了晃拳头。
  确实这病人的神经处于极度紧张状态,徐医生便吩咐道:“易姑娘,先给她打点镇静剂吧。”
  “好!”
  易小玲护师重重地点了点头,匆匆走到门口,把一辆手推车拉进来。
  她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两眼定定地盯向背向她的小护师。他们想怎样?下毒?还是想加害于她?她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啊!痛!
  头部像被锤子敲了一下,她闭了闭眼,待疼痛过后再张开,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支透明的圆筒状异物,半空中那根尖而长的针子尤在喷水!
  暗器!大脑马上反应过来,她举起手想也没想便劈过去。
  “啊!”易护师颈部中招,大叫着撞向旁边的案柜上。
  “病人!冷静!”
  徐医生见状飞扑过来想按住她,无奈她往旁一滚,顺势跳下床。然而脚才着地,便感到浑身发软。她紧紧抓住床沿稳住,回头那徐医生已到身前,她狠狠击出一掌,可对方只稍稍往后移了移,稳如泰山。
  怎会这样?她自小习武,虽说不上武功盖世却也尽得师傅真传,飞檐走壁最为厉害,一条金鞭更是耍得落花飞舞。现在身子虽虚,但那男人显然没有武功,怎会中了掌后毫发无损?
  眼看对方再次欺近,她想也没想凌空飞身又是一踢。
  这回徐医生终于在预期中倒下,但她也不好过,着地时满眼金星。她用力摇摇头,拂走了几分晕眩,然后仓皇地冲向唯一的出口。
  门外写着“太平间”三个字,她没理会。走廊很长,仿佛不见尽头。头顶炽白的光比夜明珠更要亮。地面不像普通的石块,墙壁也不是她见过的墙壁。
  这里到底是哪里?她记得自己护着总舵主离开客栈,打算坐船跟师父会合,不料在江心遇到埋伏,中了暗器,最后掉进水里……是被救了吧?可是这里除了人像个人样,其余的全走了样!
  行走江湖多年,遇到的凶险无数,却未如此刻所见般怪异。一定是哪里出错,说不定这是朝庭的诡计!
  想到这她跑得更急,一心只想尽快离开。然而拐了个弯,远远瞥见几个穿着奇异的人一窝锋似的穿墙而出,她不禁脚步一窒。
  是机关?
  银光闪烁,两扇门合上。身后忽地传来焦躁的吆喝声:“喂!你还不能走!”
  追来了!
  她拔腿狂奔,冲出狭长的跑道。面前变得豁然开朗,宽大的平台错开两层楼的高度,银色扶手外可见下层人头涌涌。
  “别跑!”
  又来了!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凌厉地向外一探,蓦地抓住扶手毅然纵身往楼下某个无人的角落跳去。
  如此高度,对身轻如燕的她来说根本没啥难度,但偏偏所学过的轻功竟然在此刻失灵,“呯”声巨响,人便呈大字形般砸在医院大堂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啊!”周遭许多人亲眼目睹这场景,无不哇然。大家都被此情此景吓得目瞪口呆,死死地盯着趴在地上的人。她动也不动,尤如死尸,怕是已经挂掉。
  一,二,三。
  只消三声,摊开的十指终于有所动静。
  她倏地昂起头,只觉两条湿濡的液体从人中两侧滑过。眼前一片白茫茫,完全找不着边际。朦胧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晃过来。那姿势,那气场,彷如她崇拜已久的总舵主。
  “拍功夫片?”清冷的男嗓音自上方响起,带着少许冷嘲。
  她微微甩头,只为能看清楚,对方是不是那个自懂事以后所心仪的对像。
  仿佛如她所愿,那人弯下`身把脸凑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飘近,带着若隐似无的香味,如睡梦中,三月拂脸的春风。
  是总舵主,他来救她了!
  从没这般近距离地接近意中人,她伸出手想摸摸隐约看到的英俊五观。不料一块手帕从天而降,罩住了她的脸。头顶那男人避开了几分,并压着声说:“要是我就装死不动,直接让人拖走算了!”
  他说什么?她听得模模糊糊,只道想抓住他不放,于是又抬起身:“总……舵主。”
  “我不姓总,你认错人了!”那人把她昂起的头重新按回地上,接着压在头上的力度骤然松开。
  他要走了!她一把扯开手帕,那人已转身。前方出□进耀眼的光芒,映得他的身影挺拔颀长。
  总舵主!总舵主!
  她忍着浑身疼痛要爬起来,岂料双臂忽地遭人钳住。
  这次换了名身形高大的大汉,穿着古怪的制服,把她从地上拖起的动作极为粗鲁。她挣扎,甩不掉掣肘,暗暗运气,却完全使不上内力。
  难道武功尽失?不可能!她不由失声大骂:“你们这**狗贼,想抓我到哪?”
  语言是威严的,声音却软糯,保安大哥由气变笑:“小姑娘,又不是演戏,别狗贼狗贼的叫。”
  她抬头,瞪着保安问:“你们不是康熙那狗皇帝的爪牙?”
  “噗?康熙?你欺负我电视看得少对不?清朝都灭了一百多年啦!”
  “你胡说八道什么?清朝灭亡?”她心急地抓住对方的手臂连声问:“现在是啥朝代?谁当皇帝?”
  “现在哪还有皇帝?唉不跟你疯了!”保安没好气再解释,驾起满脸茫然的她,快步走向电梯。
  这帮狗贼使阴招忽悠她,她才不信!“放开我!”她竭斯底里地大喊,晃荡间,面前又出现刚才看到的那两扇银色的门。光洁如镜的门板上,映出一个披头散发,鼻子下还挂着两条血管子的狼狈女人。
  “这谁呀?”她一怔,镜内人露出跟她同样震惊的表情。
  “连自己也认不出了?”
  保安又笑了,她猛地转头瞪向他。对方挑挑眉毛,她又扭回头来,门里倒影出来的人,正是她眼中所见。
  “怎……怎会这样?”她伸手摸向门板,那狼狈的女人也伸出手与她的五指重合。“没可能……没可能!”即使嘴肿脸青,五观依稀能辨。这不是她,这不是她!“啊!”
  太不可思议!她大吼一声,虚弱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量,举起脚狠狠地往旁扫去。
  保安小腿吃疼松手,与此同时电梯门开,她顺势迅速蹿进去。还没站稳,手臂蓦地传来一下针刺的痛楚。抬头眼前闪过小护师慌张的脸,她目光一凛,旋即两眼反白,晕死了过去。&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愚人节快乐!
  “签好名字,你就可以出院了。”
  小护师把一份文件摊在床上,她怔怔地看着上面如蝌蚪般大小的简洁文字,似懂,非懂。
  “医生说你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正常,除了脑子……呃。”总不好在病人面前说她有问题,小护师马上改口:“你的命可算硬了,明明断气了又醒回来,从二楼跳下去竟然只休息了两天
  就没事,生命力简直比小强还要顽强。不过有些身体创伤不是一时三刻能看出来,以后生活起居你得多留点神。”别哪天又再跑去跳楼才好。
  小护师把最后一句话藏在心里,拿起笔继续碎碎念:“住院费已经由车祸的肇事司机付清了,还好他肯负责任。现在许多人撞倒人后就逃之夭夭,你算走运了。”见她还是定定的连眼皮也没颤一下,小护师伸手推了推:“回魂啦,让你签名字你发什么呆?”
  她缓缓地抬起头,拿两只大眼凉凉地盯着小护师。
  无言交流数秒,想起那天她在太平间突然醒来那幕,小护师感到毛骨悚然。“你……你看什么看?难道连自己叫什么名字也忘记了?”
  不是忘记,她是不知道,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她的!
  “我失忆了。”
  她木木地吐出四个字,小护师即时愣住。疯疯癫癫的跳楼事件后,这病人倒安静了,检查变得异常配合之余每天还吃香喝辣。一切可谓再正常不过了,可是许多东西都不会甚至连最基本的如厕洗澡也要人教,这真伤透了医生的脑筋。所以最后徐医生便下了这个结论:她失忆了!
  “真是的。”小护师翻了翻白眼,塞了个身份证给她:“喏,你的证件!”
  巴掌大小的牌子上,有跟她现在容貌相同的头像,旁边写着的出生年份是些奇怪的文字。她依稀记得以前曾有个西方传道士用这个来算数,是西方人的数字,组合起来距离她原来的时代有好几百年了。
  “这是你的名字,你写上去就行。”
  笔已经递到面前,她懵懵地接过,茫然地看向小护师。
  “写呀。”小护师发挥了最大的耐性:“按照那两个字写就行。”
  她低头沉吟,好半天才轻声说:“我不会用这个,你给我一支毛笔吧。”
  小护师是气着跑掉的。
  她并非存心耍人,她是真的不会用这个。拿起笔左右看了看,叹气,最后硬着头皮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两个字——林淼。
  林淼就是她,她就是林淼。从此以后,她有了新的身份。
  放下文件,拎着两袋据说属于她的行李,快步走出病房。有个穿着医院服的女人迎面而来,看她的目光闪烁。二人擦身而过,林淼依然能感受到背后的奇异目光。
  她停住脚步回头,与那人的窥探撞个正着。她歪了歪头,眼神直直的对之对望,正经八儿地解释:“我有影子,不是鬼!”
  可是对方却全不理会,听到她说话惊吓得见鬼似的,抱着头急匆匆跑了去。
  这两天一个死而复生的神奇事件在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她不但从太平间醒来,还像疯子似的从二楼跳下,而这个主角,当然就是她。每日偷偷摸摸来观摩的人络绎不绝,那些人八卦又胆小,每每她一回眸便溜得比老鼠还要快。
  这是个神奇的国度!
  她摇摇头,沿着走廊走到楼梯。旁边的电梯开了又关,她呆呆地看了会,最终没选择进去。
  从楼梯下来,她并马上离开。来到新世界,最熟悉就是这里,现在要走还真有点不舍。这个林淼也够可怜,几天下来身边除了医生就是护师,连个认识她的人都没。于是她忧伤地发现,自己在这一世可能也没有亲人。
  “贺老太太,求求你,先把工程的款项拔给我好吗?”
  不远处的花园内,有道哀求声传来,打扰了林淼的沉思。
  “贺老太,我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要不是等钱用,我也不用来找你。”话音刚落,说话的男人“噗”一声跪下,并向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猛叩头。“求求你,大慈大悲!”
  “老麦,你别这样!公司的事我早就不管了……”
  “贺老太,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念在我为公司打拼了那么多年,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说得激动,男人企图扑过去拉住老人家。轮椅却在这时轻轻一转,滑了开去。
  “老麦,公司现在由佳慧接管,有事你就找她吧。”贺老太语带抱歉地解释。
  “贺**如果肯听,我就不用来找你了。”老麦已经老泪纵横,眼见贺老太按下电动轮椅的开关要走,顾不上废话,伸手又来扯。
  贺老太被拉住衣袖,神色开始不悦:“老麦,你别这样!”
  “贺老太,我不过想你帮忙,如果你不能通融一次,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麦不知从哪里亮了一把刀出来,吓了贺老太一跳:“有事好商量,你别轻举妄动!”
  “是你们逼我的!要不是我儿子有病,我用得着这样厚颜无耻的来求你吗?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帮我?贺**更是一句解释都没听就拒绝了我!为什么你们那样不近人情?为什么?”
  明晃晃的刀光越逼越近,林淼天生侠女性格横生,目光一扫见墙角支着一根扫帚,单脚挑起便往老麦踢过去。
  扫帚正中老麦的背部,他“哎呀”了一声跄踉倒地。“你干什么?”回头时脸上早就恼羞成怒。
  林淼眼睛一眯:“你没发现这位老人家不舒服吗?”
  的确,坐在轮椅上的贺老太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他爬起身连声道歉:“贺老太,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
  老麦举着刀想解释,无奈词穷,支支吾吾好半天还憋不出一句话来。林淼怕他会伤及无辜,连忙走过去拽住贺老太太坐的轮椅离开。
  老麦见状马上冲过来挡住去路:“贺老太,别走!你不能走!”见她们闪避,又晃了晃刀。“不许走!谁也不许走!”
  “老麦,你再举着刀威胁我就是违法,要坐监!”
  “我没有要威胁你!我不过想跟你好好商量!”
  “哪有人用这种方式商量?”
  这边厢贺老太太严正地劝说,那边林淼却对着刀衡量着该起飞脚还是空手夺取?现在她的武功究竟还剩多少,她没底。犹豫之际,不料凭空传来一阵尖叫:“啊!麦桂全,你在干什么?”硬生生夺去了老麦的注意力。
  时机到了!
  林淼撑着轮椅的手柄凌空跃起,精准地把老麦手里的刀踢飞。
  “哇!杀人啊!救命啊!”
  随着那尖锐叫声的扩散,两名高大的保安大哥冲过来,一下子就把老麦制服。
  “麦桂全,你竟然因为我不肯借钱给你,就跑来医院威胁我妈妈?你好大的狗胆!不要命了?”
  老麦被声音的女主人吼得身子一缩,整个人蔫了下去。
  贺老太太摆摆手:“我没事。佳慧,算了。”
  “算?怎能算?妈,他想伤害你!”女人转身,对着自家老母继续吼。
  “我说算就算了,误会一场,放他走吧!”
  “不行!一定要报警!保安,给我打110!”
  “停!贺佳慧,别再闹!吵得我头痛!”贺老太瞪了女儿一眼,勒令她噤声,回头对保安说:“放开他!”
  保安看看贺佳慧,见她一脸不情愿,却没出言阻止,这才松了手。
  麦桂全从地上爬起身,想靠近贺老太,却被保安拦下。贺老太摇摇头,心平气和地劝:“老麦,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的工程还没完工,肯定是不能先给你工程款的。至于你儿子的病,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你就先回去吧。”
  “贺老太太……”麦桂全还想多说两句,被贺佳慧瞪了几眼,最后只好灰溜溜地离开。
  保安见没事了也散去,贺佳慧双手抱胸沉默不语,很明显对妈妈在这事上的处理方式非常不满。
  贺老太叹气,想说什么又忍住,眼角余光扫到林淼,脸上即时堆起了笑容:“小姑娘,谢谢你的帮忙。”
  “呃?”林淼本来要走了,却被这样叫住,只好客气地寒暄两句:“路见不平而已。”
  “现在这么热心的人很少有了,身手还那么好!”
  “呵呵。”不知道要答什么,应酬从来不是她的强项,林淼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小姑娘是练家子吧?”沉默已久的贺佳慧搭讪过来:“我看你刚才出脚挺利落的。”
  “嗯,算是吧。”
  贺老太横了女儿一眼:“肯说话,气完了?”
  “本来就没气!”贺佳慧下巴一仰:“我只是不认同你的处理方式而已。那麦桂全来得了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能有人出手相助。”
  “你总是那么多疑,不好。”
  “我多疑?你总觉得我无端生事对吧?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公司好!诶对!贺世骐呢?”贺佳慧四处张望:“我让他看着你,怎么又不见了人?”
  “他……”
  “你不用替他掩饰,每次都那样,一点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说让他接管公司,拿什么接?他……”
  “谁家光天化日之下跑了条恶犬出来乱吠?”
  空气中忽地响起了这句话,林淼扭头一看,整个人当场呆掉:“总舵主?”&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鲜花呀,鸡蛋呀,都不要大意的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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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光中,一个俊美的男人渐渐现身。他剑眉星目,脸如冠玉,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林淼的呼吸一窒,这分明就是总舵主!
  “舍得回来了?”一个人影箭步冲上前,指着他冷冷地说。
  “我来接奶奶出院。”
  “你还知道奶奶在医院?你知不知道……”
  “佳慧,过去的事不要再说了!”老太太显然是想把刚才的事隐瞒下来,她笑着转向那男人:“世骐,我要的饺子呢?”
  “已经买了。”贺世骐走到老太太面前,把手里的外卖盒放到老人家的双膝上,像哄小孩般说:“等了好久才做好,还热着呢。”
  “你总是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聊的事身上!”贺佳慧又看不过眼,忿然地瞪着他。
  “那下次你去买!”贺马骐别过脸不看她。
  贺佳慧却明显不愿罢休,指着他继续骂:“你如果能把这点心思放在工作上,今天就不会任由材料店的人等了你两个小时!你说你跑到哪儿去了?昨天千叮万嘱的提醒你今天有一批材料要送到海景湾,结果你连手机也关掉,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他一言不发,扯扯自己的衣服,又剔了剔上面的尘埃,索性把她当空气。
  “你……你真的没救了!幸好哥死得早,不然也会像我一样,活生生被气死也没人可怜!”
  “你喜欢吠就继续吠吧。”他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转身推着老太太的轮椅就要走。
  “你……你!”吵架的人最怕就是遇上这种对手,贺佳慧血都要吐出来了。二话不说,举起手袋作势打他,忽地感觉手臂一痛,手袋出其不意脱手而出。
  贺世骐看了看地上的手袋,又看了看她,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连手袋都抓不稳,还妄想对我用强?”
  “贺世骐!”贺佳慧的火气无处发泄,只能怒吼他的名字
  贺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有哪家的姑姑和侄子总不对盘,一踫上面便闹?她伸手把女儿挡了挡,劝道:“好了,我今天出院,都别吵了好吗?”
  “妈,你就是宠着他!刚才麦桂全差点伤害了你,我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要不是这臭小子失职,怎会发生这种事?”想起刚才的情况,贺佳慧激动得握紧拳头。
  “你说什么?麦桂全伤害奶奶?”贺世骐一愣,面部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快步走到贺老太太跟前,拉着她起身,平地转了两个圈,没发现任何异样,才打趣着说:“周淑芬女士,经我的鉴定,你还是那么年轻貌美!”
  “贫嘴!”老太太不知要哭还是要笑:“本来就只是一场误会,是你姑姑小题大作而已。”
  不甘心被说,贺佳慧大声反驳:“什么误会?他连刀都晃出来了!”
  “动用了刀。”贺世骐不禁皱起眉头,“搞到那么严重?”
  “哼!我说那麦桂全根本就是疯子,我就说要报警!”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贺世骐适时接下去:“狗急了才跳墙,要不是你不近人情,也不至于把他逼成这样。”
  “你说什么,还是我错?”贺佳慧怒:“公司有公司的规矩,如果每个工人还没做事就要预支工程款,那还得了?”
  “哼。”贺世骐冷冷一哼。
  “贺世骐你有种把话说清楚,不要这样阴阳怪气!要不是你不长进,我用得着那么辛苦吗?哥哥死后公司无人管,要不是我顶着,你还能吃香喝辣?我每天起早探黑,在公司要防阴险小人,对客户要阿谀奉迎,我都快精神崩溃了!”
  “反正你是女超人不是吗?”贺世骐懒得跟她抬扛,回头对着贺老太说:“奶奶,你女儿再这样下去,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怕,真的别指意能嫁出去!”
  死小子是哪里不痛不往哪里插,她贺佳慧三十有六了,早些年是因为眼角高左挑右挑剩了,这几年位高权重,更是谁也入不了眼。“你不说话口腔会腐烂吗?”
  “有话不说憋着会便秘,何必呢?”
  “你还说你还说!”
  贺佳慧真要喷血了,拉起衣袖,摆好了架子准备要干一架。
  贺老太看势头不对,知道女儿是真的动怒了,于是马上喝斥:“世骐,怎么说佳慧是你的长辈,你就让让她吧。”
  “好呀,我不说话就是啦。”贺世骐在嘴巴上作了个拉链的动作。”
  贺佳慧仍想发烂,老太太笑着打圆场:“见好就收了,年纪都不少,吵来吵去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说着眼角朝林淼瞟去。
  接着几双眼齐唰唰地射过来,目标一下子转换,林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中心点,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珠子转了转,被看了老半天才面无表情地说:“我——要笑吗?”
  气氛一下子从火山爆发降至冰点,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被林淼这句话给**掉,特别是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
  要笑吗?谁能回答。
  林淼觉得非常纳闷。或许刚才见到那个叫贺世骐的男人时有少许惊喜,可是现在又感觉不一样。
  她的总舵主英明威武,做事果断,即使不说话也有足够的气场力压**雄,但那个贺世骐没有。他感觉好憋屈,完全没有男子气慨。此地不宜久留,只是些萍水相逢的人,不要太放在心上。她抱了抱拳:“各位,我有事得告辞了,后会有期!”语毕洒脱地转身,拎起地上的两个行李袋,大步而去。
  贺家三口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是贺世骐先开口:“这位女侠是谁?”&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短,其实是因为还没写完……今天手提电脑的充电器冒火花了,电脑没电所以不能按时更新。晚上充电器买回来后修了修就先更算了。没有存稿的日子真心难熬,还要那么冷清,忧伤!
  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天空中弥漫着沉重的湿气。水雾掩去了清晰,四周的高楼大厦不见顶端,更有插于云顶之势。
  马路上的车辆穿流而过,溅起了片片水花,公车已经来过几趟,有人上有人下。
  看着似乎是种交通工具,要跟上吗?可是它会把自己送到哪里?
  林淼呆呆地观察了很久,始终犹豫不决。
  公车站顶棚檐前的雨露仍在滴滴落下,远处天空灰朦,茫茫人海,她一个从远方飘来的孤魂,将何去何从?
  想着想着眼泪不其然就掉下来。
  起初只是细小的眼睛湿润,接着泪水如泉涌般纷纷滚落。胸口像有石块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首次尝到彷徨无助的滋味。她不知道街上穿流不息的大铁箱是什么东西,也看不懂站牌上的文字。身旁经过的路人每说句话,她听得一支半解。连低头看地面,水里照映出的陌生容貌也足够让她沮丧不已。
  她不属于这里,不熟悉这里的人和事,她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负面情绪主导了一切,哭得那么凄惨,哭得浑然忘我。
  “林淼,林淼?”
  名字被叫了几遍,林淼仍无所觉,径自沉浸在悲伤中。直到手肘被拉了一下,她抬起头,便看到贺佳慧画着精致妆容的脸。
  “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还能怎么了?为什么来的不是师傅?林淼茫然地眨眨眼,又掉了一串泪液。
  “你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去哪?她也不知道。
  “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是来工作还是投亲的?”刚才在医院八卦过一下,贺佳慧对这个小女孩有了初步了解。遭遇车祸还失忆,听着怪可怜的。“林淼,你是真的把自己的过去忘记了?”
  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林淼歪着头,表示不解。
  “啊哈,因为你救了我妈妈,所以我才向医院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希望你别介意。”贺佳慧知道自己唐突了,忙堆起笑容解释。
  连个不相干的人都能轻易摸清她的底细?这个世界真没安全感。林淼沉默。
  “那个……”刚才看她哭得那么厉害,贺佳慧的同情心忽地泛滥,于是做了个决定。可这孩子实在太内向,问十句也不回应一句。再这样下去不知要磨到何时,贺佳慧决定单刀直入:“林淼,别怪我直接,你现在啥记忆都没有,很容易被骗的。要不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干?”
  工作?林淼稍稍抬起头,侧耳聆听。
  终于有反应,贺佳慧急匆匆地说:“我想请你当我妈妈的贴身保镖,保护她的安全。”
  “保镖?”
  “对!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在,后果真不堪设想。我真怕那个麦桂全再来滋扰我妈妈,所以就想让你来保护她。以你的身手,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份工作的!”安插个练家子在身边总没错,加之这小妹妹看着既沉稳又老实,应该比较靠谱。而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对贺世骐那只妖孽的美貌竟然完全免疫,贺佳慧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反正你也无处可去,就当是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再慢慢找回你的亲人,不是更好?”
  “这样呀……”提议好像不错。
  贺佳慧看出她心动了,连忙乘势追击:“哎呀呀,不用考虑了,月薪三千,管吃管住。一天工作八小时每个月休假四天,还有机会去旅行游玩,这种工作到哪去找?”
  “我……”
  “别我了,天又要下雨,我出来拿车还得回去接他们。你快跟我来,车停在前面!”贺佳慧边说边拎起地上两袋行李冲进雨里。
  家当被拿走,林淼也认命了,就这样吧,总比流离失所好。
  贺佳慧把行李扔进车尾箱,截回来看到林淼站在车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上车吧。”雨势越来越大,都快要变落汤鸡了。贺佳慧推了推她,径自钻进前面的驾驶室。
  林淼不会开门,这个黑色的铁箱子看着跟刚才绿色的长铁箱截然不同。体形小许多,门关上后,外面完全看不清里面。它也能载人吗??怎么门不像绿铁箱那样自动开关?她要怎么进去?
  前方驾驶室的车窗降下,贺佳慧朝着她大嚷:“林淼,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快上车!”
  “我……”雨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一个小小的难题再次让她悲从中来,甚至自暴自弃地觉得不上也罢。
  这时贺世骐冒着雨从医院里冲出来,拉开另一边的车门钻了进去。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奶奶呢?”
  “还不是你?拿个车去那么久,奶奶要我先出来找你!”
  “我等她!”贺佳慧往车外扬了扬头,“我决定聘请她当我们家的保镖!”
  “保镖?”
  “她功夫很好的!”贺佳慧勾起嘴角笑,“就是好像不太情愿。”
  贺世骐看看车外,那女人竟然呆呆地站在雨中,有够神奇。等得不耐烦,他索性开门出来,绕着车尾来到她身边,一只手掌盖上她的脑袋,强迫她先钻进车厢里,然后自己跟着进来,一屁股就把她顶到最内侧,干净俐落关上车门。
  动作太快,林淼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转过脸想拔开湿滤滤的刘海,不料车子突然开出,并来了个大拐弯,她的身子顿时往另一侧滑过去。“啊!”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整个人便撞到贺世骐怀里。
  一阵温热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就是这种感觉,宽阔的肩膀,温暖的怀抱。
  是谁?总舵主?
  她低垂着脖子,不肯抬头。如果这是梦,求求不要醒来!
  贺世骐被撞了一下,身子不禁挨向车门。他的两手高举,紧贴冒着水气的车窗,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这个打扮过气、说话又稀奇古怪的女人到底想怎样?她该不会想在他身上赖一辈子吧?
  他轻微地挪移屁股,对方却用双拳抵着他的胸口,半哭着叫:“别动!”
  投怀送抱的女人见得多,但当着家人面前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听说她是个练家子,还打走了麦桂全,贺佳慧已经把主意打到人家身上了。她想武力逼他就范?
  怀里温香软玉的感觉不赖,贺世骐索性放下警惕,定格着不动任她靠着,看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他记得她的五官比较平凡,可皮肤却白皙而光滑。那密得不可思议的长睫毛大概会是她脸上唯一的优点,凸出的鼻梁上隐隐浮着几点小雀斑。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沿着发鬓下滑,慢慢地钻进半敞的衣领里。
  他发誓,他不是有意的,谁叫她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俗话说禾草盖珍珠,要不是眼前这女孩正好面对自己躬□子,就算敲破他的头,给他一百万,也猜不到这块看来前不凸后不翘的洗衣板会暗藏玄机。但如今证据确凿,他得承认在宽大
  花布罩衫下,这身躯养眼得让人喷鼻血。
  三十六?C?还是D?
  两片不合规格的小布块,都快包不住快呼之欲出的粉嫩鲜桃了!
  他暗吸了口气,匆匆闭上眼,挡住眼底绮丽的□无边。
  “总……舵主。”
  柔软无力的呢喃声钻进耳里,贺世骐浑身一凛,睁开眼:“我……不姓总。”
  一句话,如被闪电击中,猛地把林淼拉回现实。她倏地抬起头,贺世骐那俊美的脸呈现眼前。
  是他!那天从二楼跳下来后,被她误以为总舵主的人!原来他就是贺世骐!她干嘛靠在他身上?林淼猛然后退,脸上滚烫,头一低,才发现自己衣襟大开,竟露出了大半个胸脯。
  难道他……“你,看到?”
  他挑挑眉:“你就这样大开城门,我觉得……很难忽视。”
  羞耻之情顿时从胸口涌上喉咙,林淼扬起手二话不说就挥过去。
  “淫贼!”
  “哎呀!”贺世骐的脸结结实实地吃了一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仍坚持更新的人伤不起!别霸王,不然真的没动力写了。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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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解释清楚了,没事啦,OK?”
  “你确定真的没事?”贺世骐横了姑姑一眼,手不经意地往自己的脸上一抹,现出五只血红的手指印。
  这个侄子平常虽然挺欠揍,但现在看他破了相,确实挺令人同情。贺佳慧硬着头皮安慰:“林淼,其实他也没做什么。”
  林淼正正脸色:“他偷看了我!”女人的身体最为重要,要是被人看见了必定要嫁给他?
  “那是你不对。”贺佳慧点点头,把目光转向贺世骐身上。
  贺世骐脸色沉了沉:“我没有偷看,我的眼睛光明正大的睁着,是她自己走了光,怎能怪我!”
  “但他看到是事实!”尽管这躯体不属于她,但林淼也有义务保护她的清白。
  贺世骐揉揉额,感觉口水干涸,无力争辩:“好了是我错!其实是我自己的脸拼命贴到她的手掌上。”
  都说到这个份上,可见对方有多无可奈何。看着他脸上的红印,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消散,贺佳慧也抱有几分同情。“那你出手也挺重的。”
  “其实一巴掌已经挺轻的了,至少我没挖他双目。”林淼抿抿唇,垂下眼帘。
  贺世骐张着嘴,想笑,又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女侠,那我应该谢谢你手下留情吗?”
  “不谢。”林淼说完,别过脸对着窗外狂呼气,她得靠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所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她好意思把他的笑话当真!贺世骐举起双手,竖白旗了:“是我错,我大错特错了,谢谢女侠不杀之恩!”
  呵呵……哦呵呵!看到贺世骐吃瘪,贺佳慧只想高声大笑。臭小子终于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太感动上苍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尽管林淼言谈怪异,但只要能对付无赖,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把她安插在身边,果真是个最最正确的决定!
  有趣!太有趣了!
  直到把老母接走,甚至在驾车回家的路上,贺佳慧嘴角含着笑容始终没有散去。
  车子很快进入一个别墅区,拐了几个弯后滑进一幢别墅的地下车库。
  贺佳慧扶老太太下车,贺世骐去张罗轮椅。
  老太太一见那冰冷的椅子便有意见:“我又不是瘸子,不要那个!淼淼,你来扶我!”
  自从在医院女儿说请了林淼照顾自己后,贺老太可高兴了。家里人丁单薄,多个人,代表多分热闹。而且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遭遇还那么可怜,老太太的同情心一下子泛滥成河,暗地里决定非要好好待这位小姑娘。
  林淼收到指示,忙上前搀扶老太太进屋。
  以往这任务都归贺世骐管,这回被冷落,还要被这个掴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抢了,心底有点不是滋味。
  贺佳慧忍住笑,踢了踢黑着脸的贺世骐。
  “干嘛?”
  贺佳慧指了指地上的行李:“拿!”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做错事,人家大人有大量免你一死了,所以你该有所表示。”
  贺世骐冷笑一声:“我从来就不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说完大步流星而去。
  贺佳慧撇撇嘴,看你能得意多久,然后朝屋内大嚷:“老李,出来帮忙拿东西进去。”
  林淼的行李被搬上三楼,房间就在贺世骐的对面。当然这是贺佳慧有意安排,并且对外宣布林淼的身份是贺家的远房亲威,而非开始说好的保镖。
  为此贺世骐打心底有意见。本来家里请保镖是个挺不错的主意,但现种种迹象可见,那女人应该有病!
  这是他回家后才想起的事情。
  两天前在医院,他亲眼目睹一个女的像空中飞人般从二楼跳下来!当时他八卦地去看了一下,那女人也叫他总舵主。
  一个毫不犹豫、义无反顾跳楼的女人,不是有病是啥?放个有病的人在家里,是不是太危险了?
  这事绝不行!他首先反对!可是如果跟贺佳慧唱反调,她肯定不听。因此等客厅熄灯后,贺世骐便跑到老太太的房间告状。
  “奶奶你看,这是她打的。好痛,痛得我现在整张脸还没有知觉。”
  “看看。”贺老太驾起老花眼镜,把他的脸抬起,就着灯光仔细端详:“啧啧,都肿了,真可怜!”
  “我就这样毁容了!”
  “这可不行,你还得靠这脸给我讨孙媳妇,绝不能有事。快叫张妈给你煮几个鸡蛋。”
  贺老太说着就要起身,贺世骐及时把她按住,收起开玩笑的表情,正经地说:“奶奶,现在重点不在这个!”
  “嗯?”贺老太歪着头,表示不解呀不解。
  贺世骐吸了口气:“奶奶,我伤得那么重,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孙子神情那么凝重,为了郑重其事,贺老太移了移屁股,坐端正。
  贺世骐弯下腰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说:“我觉得,家里不能住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女人!”
  “所以?”贺老太眨眨眼,样子很无知。
  “奶奶!”贺世骐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磨光:“你看我这样是谁打的?那个林淼是个危险人物,她不但打我还说要挖掉我两个眼睛。一个这样恐怖的女人,根本不应该留在身边!”
  “哦。”贺老太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奏效了,贺世骐继续火上加油:“她今天掴我的脸,说不定明天就打断我的手脚。这样也太没安全感了,不如你请她走吧。”
  “可是……她是你姑姑请来呀。”老太太好为难。
  “你说不需要保镖不就行了?”
  老太太对手指:“她救过我!”
  “给她一笔钱就好!”
  “可是我决定……要收她当我的干女儿!”
  贺世骐大惊:“你说笑的吧?她看着比我还要小!”
  贺老太笑着点头:“嗯,你姑姑也这样说,所以就让她当我们的远房亲戚,是来投靠我们的,而不是来工作!”
  “奶奶!”贺世骐眯起眼:“我觉得你在耍我!”
  “什么嘛?”
  贺世骐抱着胸:“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让那个林淼走路,对吧?”
  “咳咳!”贺老太清了清喉咙:“是你姑姑说的!”还说了很多。
  被那女人捷足先登,贺世骐握腕:“奶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同意让林淼留下,你觉得你真需要一个保镖?”
  “也不是,主要是她救过我。”被孙子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贺老太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贺世骐极不情愿地坐下。
  贺老太侧着身,认真地问:“你为什么要赶走林淼?按道理她看起来挺老实的,就算是当陪陪我也好,反正家里又不缺那点钱。”
  贺世骐翻白眼:“家里已经有一个荷尔蒙失调的女人,我不想再多一个有暴力倾向的!”
  “都说了是一场误会?更何况你是真的看到人家走光。”贺老太把老花眼镜摘掉,收回盒子里。回头看到孙子苦瓜似的脸,摇摇头:“你是男人,要有气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奶奶,我们好像有血缘关系的吧?血浓于水啊,虎毒不食子,我们的遗传基因是认识的啊!我现在被她打了,你不帮我,OK没问题,就当你在训练我独立。但你也不用老站在她那边,一副帮理不帮亲的样子。我好伤害呀,你都不爱我了!”
  “宝贝,奶奶什么时候都最爱你!”这个孙子,平时都硬梆梆的,只有在她面前才流露出温情的一面。贺老太轻轻捏了他的俊脸,痛得他龇牙咧嘴。她笑着拍拍他的手:“都别说了,反正你姑姑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晚了,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我这样子还上班。”
  “我待会让张妈煮两个鸡蛋送到你房间,明天睡醒就没事了。去!”
  看来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贺世骐只好灰溜溜地起身。离开房间走出客厅,楼梯口贺佳慧举着一只水杯笑意盈盈地凝睇着他。那洞悉一切的表情,和贱贱的笑容,让他恨得牙痒痒的。
  “很好笑么?”
  “当然!”跟无赖交手,从没真正赢过。如今能挫挫他的锐气,贺佳慧当然笑得灿烂。
  就知道!贺世骐立马冷静下来,脸上很快换回轻松的表情。“我不陪你疯了,你继续笑吧。多笑点,才能含笑九泉。”说罢越过她,径自上楼。
  这次贺佳慧没动怒,她高兴,因为他的克星出现了。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值得期待!&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的日子,只能晚上更,唉。
  尽管发生了点儿小插曲,不过自从进屋后,贺家的人对她热情有加,林淼漂泊了几天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贺家提供的房间不大,窗口面朝屋外的大路,配着独立的嗽洗间,比医院的病房舒服多了。
  饭后回房间,她安心地洗了个热水澡。翻遍两个行李袋,找到的衣服皆是袒胸露臂,头皮不禁一阵发麻。
  经过今天一事,这种衣服是不能再穿的了。或许这里的人全习惯了如此放荡的穿着打扮?但她毕竟是个守旧的人,要是又再被看光,她肯定会羞愧自尽。
  环视房间四周,除了床铺和厚重的窗帘以外,连条可利用的布料也没有。这时背部一阵清凉,她回头,看到落地窗口处被风吹起的白色窗纱。
  眼内灵光一闪,她冲过去抓着窗纱往外一扯,顺利撕下大半。
  次日天还没亮,林淼便起床到外面湖边练功。换了身体,内功是没了,不过拳脚还在。她相信假以时日,自己定能把失去的补回来。
  一小时后,太阳徐徐升起。金色的光芒由远至近射过来,把所有阴霾的情绪一扫而空。张开眼,又是新的一天,她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跑步回到贺宅,贺佳慧也已起来,正在吃早餐。她走过去,道了声早安。
  贺佳慧闻声抬头,看到她时“噗”声把一口稀饭全喷了出来。“你……你搞什么?”
  “呃?”林淼被喷得一愣一愣,完全不明所以。
  贺佳慧嘴也忘了擦,跳起身指着她,声音都抖了:“你怎么把窗帘往身上套?”
  “这样有问题?”因为没有针线和剪刀,林淼昨晚把窗帘扯下来后,按需要撕成一片,然后往身上一裹,腰间再绑条腰带,便自成一件罩衣。可能不太合身,但反应需要那么大吗?“我不应该未经许可就擅自用了你的窗帘,抱歉!”
  她竟然还抱拳道歉,贺佳慧扶着额,好想拿点风油精来定定惊。“不是窗帘的问题,是太丑!”她堂堂有名的室内设计师,一向对美的追求极高,怎容许有这等劣质东西影响视觉效果。要是带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岂不被笑得脸黄?“你别想穿着这一身奇奇怪怪的服饰跟我去公司上班!”
  “去公司上班?不是做老太太的保镖?”
  “我妈昨晚说她不需要保镖,她说既然把你当亲戚看待,不如让你到公司学做点事不是更好?”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时候,贺佳慧又要抓狂:“你快去把这身衣服换下来!”
  “不行!里面的衣服领口太低了,我不要又被人看光!”林淼抓着前襟往旁轻轻一闪,避开贺佳慧伸过来的魔爪。如何安排工作她没意见,倒是要换衣服,那是万万不可。
  “我有许多外套,借你一件可好?”
  “不要!你那些衣服更不适合我!”把她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林淼想到不伦不类四个字!
  贺佳慧觉得自己快要得神经病了:“那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林淼左右看了圈,正好贺老太从房间出来。她今天穿了件宝蓝色的唐装外套,同色的梅花形盘扣从左胸延伸到竖起的衣领上,可谓严密得很。
  林淼指了指:“就要这种!”
  贺佳慧两眼一翻,索性晕死过去算了。
  半小时后,林淼终于肯换下一身奇装异服,随贺佳慧上班去。
  贺家所经营的是一家建筑装饰工程公司,于十八年前由贺世骐的父亲、即贺佳慧的哥哥贺文海一手创立。起初只是小规模,做做家装小打小闹而已,后来业务越接越大,不但酒店会所,更涉足房地产。再而后还开办了家具集成工厂和生活体验馆,铸就了“龙腾装饰”一条龙服务的响亮品牌。
  五年前贺文海遭遇车祸不幸去世,贺世骐当时还在念书,所以公司的担子一下子落在贺佳慧身上。她本来没啥野心,安安分分地当个清高的室内设计师,接工作还得看客户顺不顺眼。家里突然惨遭巨变,一老一少又不成气候,为免公司被人吞并,她只好咬紧牙关独挑大梁。
  五年过去,她从一个过惯风花雪月的大**,变成一家大机构的核心**物,个中辛酸三天三夜也道不完。更可悲的是唯一的接班人贺世骐各种不争气,害她始终未能如愿卸掉包袱,还得苦苦撑下去。
  早上九点的龙腾装饰机构朝气蓬勃,年轻的俊男美女们早就坐在座位上。林淼跟着贺佳慧进去,沿路不断听到有人叫“贺**早安”的问候语。
  看来贺佳慧蛮受员工尊敬的。
  林淼左看看右看看,对这里的装修可谓大开眼界。
  整幢独立办公楼是古典与现代的相结合,地下入门口便看到一条有气势的盘龙标志,三面落地玻璃引进了大量的自然光。窗外绿树成荫,窗内黑与红的色调互相辉影,再配着灰色的地板,原木色的桌椅,简直天衣无缝。
  不知不觉上了三层,走到一个房间门口,贺佳慧对林淼说:“你在外面就行了。”然后叫了门口坐着的一位年轻女子说了句“阿May进来”,便径自推门入了房间。
  被隔在门外,林淼一时不知自己能干什么。贺**让她来公司学点事,她能学啥?讪讪地转身,林淼才发现有无数的好奇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那些人时而交头接耳,时而掩嘴轻笑,林淼凭着敏锐的听觉,听着她们说话。
  “这人就是贺**亲自带来的,她会担任什么职务?”
  “黄马袴,肯定当空降部队!”
  “怎么穿着那么古怪?像个老太婆!”
  “天啊,现在还有人扎两个包子头的吗?我以为只有古代的丫环才有这种发型。”
  “咔咔,真的好怪!”
  各种讥笑议论纷纷,林淼把视线调开,装作没看见。她清楚知道,要融入这个社会,就得先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这很正常。
  几分钟后,刚才跟着进房间的阿May出来,还算客气地问:“林淼对吧?”
  林淼点点头。
  “我是贺**的秘书,叫阿May。贺**待会儿要开会。她让你别乱跑,中午会带你去吃饭。还有,”阿May把手里拿着的盒子递给她:“这里有个电话,你随身带着,预防贺**有事找你。”
  “呃?哦。”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林淼还是愣愣地接过。“还有事?”对方一直审视着她,林淼想忽视都不行。
  阿May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看着是忍了很久才问:“你的衣着干嘛那么怪?”
  “怪吗?”林淼这回变得有点不自在。
  “年轻人干嘛穿老太婆的衣服?”阿May撇撇嘴,又给她递过一沓钞票。“拿着,贺**让你下班后去买点衣服,以后都不要穿这样的衣服回来,影响公司形象!”
  有那么严重吗?林淼呐呐地收起,再看看这红色的纸张,应该是银票吧?怎么用?不太敢问,怕又被鄙视,只好换另外一个问题:“那个……我现在能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得听贺**的吩咐。你这样……”她又向林淼瞟了个不屑的目光:“也别到处走了,或许到茶水间待着吧,反正不要妨碍别人做事就好。”秘书**吩咐完毕,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淼转身,再次接收到许多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八卦目光。无视吧无视吧,当什么都看不见!
  她找了个临窗无人的位置坐下,拆开盒子,里面躺着个黑色的小玩意。
  这是啥?她拿起来看,阳光下那东西像镜子般,清晰地照映她的模样。“干嘛给我一个镜子?”她把手机反转,没新发现,又反过来,不小心触踫到一个按钮,黑色镜子倏地发出白光,还有色彩鲜艳的图画。
  好有趣!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起,用手指不停戳彩图。竟然还能动!她划了几下,彩图被拔到一边去,消失不见。眼底画面一转,出现了许多小图标。她又戳其中一个,强劲的音乐就这样暴响,顿时十几双怨恨的目光又探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别人做事了,林淼盲目地乱按一通。可是音乐还是没停下,她有点慌了。
  正当手忙脚乱之际,冷不防一只大手横过来,夺去她的手机。接着音乐终于停止,那人扫了她一眼,惊叫:“林三水,你怎么来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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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淼转过脸,首先看到一条浅灰色毛料的西装裤,再往上是宝蓝色的针织毛衣外套。
  这颜色即便是女人穿也很娇艳,但套在他身上竟一点也不突兀,还俊逸出众。站在一**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身前,显得鹤立鸡**。
  这不是贺世骐是谁?看他精神奕奕,脸上昨天的淤青已褪,余下白皙如常。他正拿那对漂亮的褐眼,紧紧地盯着她。
  林淼有刹那失神,可是很快恢复过来,没答话,脚下暗暗退后几步。
  “竟然给你水果手机,老板好阔卓!”这水果五代贺佳慧用了一个月不到就被打入冷宫,现在居然被那乡巴子拿在手上。贺世骐冷哼了声:“还你!”
  手机举在半空,林淼非但垂着头不接,手还死死拽住前襟,活像他随时会扑来去的绝世**犯似的。明明就是耆英一名,衣着打扮像个老年人,偏偏还装绝色佳丽!
  “啐!”他把手机直接扔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把左手插`进裤兜,嘴角勾了勾,身后几个大美人立马涌上来。有捧着热腾腾的豆浆,有端着粉色的爱心早餐盒,还有提着新鲜水果,团团把他围住。
  “世骐,饿了不,我这有豆浆?”
  “我一早起来做了蛋糕!”
  “梨子洗干净了,待会记得吃,清热润肺!”
  声音一个比一个嗲,笑容一个赛一个甜美。
  “不急,慢慢来,慢慢来……”贺世骐就着其中一位美女送到嘴边的蛋糕咬了口,然后朝林淼示威性地抛了个媚眼,证明他在女人堆可吃得香,根本不屑对她饥不择食?
  林淼挠挠头,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啥药。
  又一个美女举起手里的保温杯,轻轻吹了吹,才递到他嘴边。“小心烫。”
  林淼浑身不禁一颤,这家伙是残废吗?吃个早餐还要人喂?
  “喂喂!一**人不干事围在哪干嘛?”吆喝声一起,说时迟那时快,几个女人逃命似的捧着自己的东西作鸟兽散。
  “你们真以为这里是电视剧的办公室,整天围着八卦不用干事?”贺佳慧凶神恶煞地杀过来,凌厉的目光在室内转了圈,最后定格在贺世骐身上:“你今天又迟到了!”
  提前散场了,贺世骐耸耸肩:“打不到车。”
  “懒人借口特别多!滚进来!”贺佳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目光四周搜索,终于在身后的角落逮到林淼:“你也进来!”
  有工作安排了吗?林淼精神为之一振,屁颠屁颠地跟上。
  总经理室内,贺佳慧坐在大班椅上,瞪着眼前两个背对着背,静默地坐着的人。五分钟,还是没动静,贺佳慧倏地起身,双手用力拍向桌面,大吼:“贺世骐,你坐那么远我怎样跟你说话?”
  翘着二郞腿的贺世骐摸摸鼻子,又剔剔手指甲,然后漫不经心地说:“我怕坐得太近,沾污了圣姑的清白之躯!”
  贺佳慧指着侄子要发作,眼角余光扫到林淼双手抓紧衣襟,一脸警戒的模样,头又突突地痛。“林淼,你现在穿得够严密了,别再这样!”
  这叫一朝被蛇咬!林淼无声地摇头,贺佳慧揉揉额,忽地倾身凑到她面前,认真地说:“林淼,你是练武之人,那天打走麦桂全的时候那么利落,怎么现在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爽快?”
  也对,她是女侠,本来就不拘小节。
  手缓缓放下,林淼服软了。贺佳慧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乖孩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臭小子欺负你的。”
  来到这个世界,遇到过最友善的就数贺家母女俩。萍水相逢,难得对方真诚相待,林淼也不好再矫柔做作。她掀了掀嘴角,往椅子后靠去,整个人放松下来。
  搞定一个,贺佳慧站直身子,朝沙发方向勾了勾手指:“还不滚过来?”
  本来就不关他事,真是倒了半辈子霉才踫到时这种奇葩。贺世骐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踱步过去。
  人齐了,贺佳慧重新坐下,叠起双脚,下达命令:“林淼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龙腾的员工,我在此表示欢迎!”
  “她不当奶奶的保镖了?”
  “你昨晚不是打了小报告,让奶奶说不需要保镖吗?”贺佳慧往贺世骐那瞟了眼,对方心虚,别过脸避开视线。贺佳慧抿了抿嘴,忍住小小得意,清了清喉咙继续说:“林淼是我请回来的,既然保镖当不成,那就来公司上班吧。为免让人说她是空降部队,所以我决定了让她跟着你!”
  “啥?”贺世骐一愣:“什么跟着我?”
  “跟着你就是当你的特别助理,或是给你当保镖也成。”
  “操!”贺世骐惊得整个弹起:“干嘛把她塞给我?”
  “什么塞?说得那么难听?你不是老抱怨工作辛苦呀,我现在就安排林淼去帮助你,你还想怎样?”贺佳慧也跟着起身,穿着高跟鞋,勉强与他平视,这样才不输气势。
  “你明知道我跟她不对盘,而且她还会功夫,那天不高兴又拳脚侍候,那不摆明想我死?”
  “我要是想你死就直接把你从这个窗口扔出去好了。”
  “可是……她不是失忆吗?可能连工作能力都没,能协作我什么?”
  又拿她的失忆说事,她是个正常人好不好!林淼不悦地握紧拳头。
  “失忆又怎样?又不影响她的思考。那天面对麦桂全的威胁,她无所畏惧,而且不求回报,是个正直的女孩!至于你说工作,我相信只要肯学很容易上手。你是她的上司,她不懂你可以教她。还有最重要一点,她比你靠谱!”贺佳慧踩着高跟鞋走到林淼身旁,半屈着双腿揽住林淼,轻声问:“淼淼,我说得对不对?这个安排你没问题吧?”
  “她能有什么问题?现在有意见的是我!”
  “你闭嘴!要不是你工作散慢,我需要找人盯着你吗?”
  “哦哦,你终于肯招了吧?你如果看我不顺眼,我大可以走路,你干嘛找个这样的奇葩监视我,你到底存什么居心?”
  “我存居心?我还能存什么居心?难道姑姑会挖个火坑让你跳吗?”被冤枉了,贺佳慧掩着半边面作哭泣状:“天啊,我做错什么?掏心掏肺的为公司卖命,逼你上进,可到头来,不过是枉作小人罢了!既然如此,那这个公司我也不管了,就让它被人吞并,让你爸爸的心血付诸流水算了!”
  说到这个份上,贺世骐无话可说。他痛恨被束缚一切,无奈人生往往有太多事不能尽如人意。五年前如是,现在也如是。意难平,屈难伸!他越想越怒,蛮劲一起,起身狠狠地踢了一脚办公椅子:“好!助理也好,保镖也好,但我声明,我是老板,她得听我的!还有,别动不动就打人,只要我稍有不满,有权立即炒掉她!”
  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他贺世骐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
  始终沉默的林淼,未理会他的怒火,气冲冲地问:“说完了吗?”她也有权不接受这个工作吧?
  拽什么拽?贺世骐冷笑一声,快步走到门口,摔门而去。
  随着重重的关门声落下,房间很快恢复平静。贺佳慧正了正脸色,问:“淼淼,你意下如何?”
  林淼定定地望着她,没即时作出决定。
  贺佳慧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个这样的人。不爱工作,公司的事爱理不理,教我如何把生意交给他打理?”
  “欲速侧不达!”
  “问题是我已经花了五年的时间。说真的,我已经累了。我其实只是个小女人,最大的愿望是嫁人结婚,相夫教子。”
  贺佳慧忽然把自己软弱的一脸展于眼前,林淼好不习惯。“贺**……”
  “叫我慧姐吧。”贺佳慧在林淼的身边坐下:“我知道,把你拉到我们姑侄之间的战争中,是有点唐突,但我是没办法了。之前我曾给他配过助理,都无法好好胜任。不是怕了他的脾性,就像刚才外面那些小女生,一见他就像蜜蜂缠着鲜花似地。只有你,林淼,你是第一个对不感冒的人,该打时打,该骂时骂!”
  “这……”也算优点?
  “你能对他做到不假辞色,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
  “哦。”
  还没成功呀,看来得加把劲。贺佳慧热切地拉起林淼的一只手说:“淼淼,虽然你看着又有点古怪,但是,你够真!你不像别的年轻人,轻浮不踏实,我第一次见你,就能从你身上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后来在医院打探了一下,知道你的遭遇,心底觉得很可惜。多好的女孩呀,竟然失忆了。再后来在街上再看到你,见到你哭得唏哩呱啦,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是多可怜。所以也不管才刚认识,就把你带回家。淼淼,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朋友间应该互相帮助。而且你也得工作,得自力更生,我也正需要人,这不是互惠互利么?”
  也对,她得工作,得自力更生。与其在外面瞎踫瞎撞,不如在这里帮忙,起码比较熟络。林淼点点头:“那好吧。”
  “太好了!”贺佳慧笑着拍拍手,随即坐正身子:“现在我先跟你科普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龙腾装饰工程公司分了许多部门,有设计部、工程部、行政部……最大规模的要数工程部,还独立出来成立了分公司。我们接的所有项目,无论大小,都由工程公司施工完成。得失成败,客户满不满意,几乎都靠那。我哥哥以前除了是公司的总经理外,还兼顾工程公司的负责人,
  而我只掌管设计部。我哥哥去世后,工程公司便由一个叫唐文龙的人接管!”
  说到这里,贺佳慧停顿了下,再开口时,语气变得有点苍凉:“公司是我哥哥创立的,是他一生的心血,怎么轻易就拱手于人。所以世骐一毕业后,我便把他安□工程部,就是希望他能好好学习,将来把工程部的管理权拿回来。但偏偏他不学无术,懒懒散散,几年过去了还只是家装部一个小小的项目经理!”
  项目经理是啥玩意林淼不晓得,但看贺佳慧的表情,大概也是上不得台面的称谓。“他是老板的儿子,干嘛不直接给他更高的职位?”
  “你以为我不想?也得他争气才成!”
  这是典型的争权谋位案例,听着还挺复杂,想想贺世骐那副吊儿郎当的鬼模样,确实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你是想我助他成才吗?恐怕你太抬举我了!我对生意事根本一窍不通!”
  “这你倒放心,我绝对没对你寄语什么大期望!我只想你帮我督促他,别让他偷懒就行!”贺佳慧把椅子往林淼身边拉近了几分,在她耳边碎碎说起话来。
  包括贺世骐的工作细节和安排,然后让她如何如何,听着像保姆,连要叫他起床都得负责。林淼的脑子装不下那么多,索性拿起笔一一记下。一刻钟后,贺佳慧说完,看了桌上的白纸一眼,惊奇:“你是港澳同胞?怎么写的都是繁体字?”
  这叫繁体字?林淼茫然地摇摇头。
  “你看不懂我们的文字?”
  林淼对手指:“一点点。”
  “晕了。”贺佳慧起身把自己桌上的平板电脑拉过来,打开网页点下一串字符,推到她面前:“你看。”
  林淼垂眼一看,屏幕上显示出繁简两种字,对比之下,意思一目了然。
  “你如果看不懂简体字,我建议你多看书。”贺佳慧说着又拿起几本书堆到她面前:“其实有一定的规律,不难分的。还有我有空会找人查一下你的身世。”
  “哦,不不……不用了。”一查岂不穿帮,林淼连连摆手。
  “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也不是。只不过……你那么忙,真的不急。而且其实我身份证上也有地址,不过离这有点远,我想赚到钱再回去看看。也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慢慢想起。”
  “既然这样,那好吧。”贺佳慧也省得费心。
  “还有一件事。”林淼从衣兜摸出手机:“这个怎么用?”
  “你连电话也不会用?”贺佳慧眼睛都快瞪出来:“那电脑也不会了?”
  林淼苦笑:“忘记了嘛。”
  “……”
  这时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秘书**Amay甜美的声音:“贺**,要开会了。”
  贺佳慧这才想起有事干,匆匆应了声,然后跑到座位把手提电话的说明书翻出来交给林淼。再拿起桌上的文件,临走时不忘吩咐:“你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就在这里把手机和电脑摸熟点。”
  “哦。”林淼回头应道,门已经合上。&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之前写的故事设定,才发现一直把男主角的名字写错了ORZ!然后,强迫症发作,又小修了一下,把名字给改回来……所以不要以为是别字,我修过了。
  又是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林淼已经练完功,吃过早点,坐在客厅安静地看书。
  七点四十五分,贺佳慧下楼,看到林淼穿着昨天新买的红色运动衫,还有头发中规中矩地绑成麻花辫,满意地点点头。
  早餐完毕,贺佳慧上班去了,贺老太也要到附近公园晨运,张妈去买菜,屋里剩下林淼一人。
  其实不止她,还有个迟迟不起床的大懒鬼!
  林淼看看手机,八点了,于是收起书,拎起茶几上的钥匙走上三楼。
  春末初夏的日子,难得的好天气。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进走廊,配着外面的小鸟叫声,充满了生机。
  林淼走到自己房间,再转身停在对面的门前。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并唤了两声:“贺先生?贺世骐?”
  等了一会,没人回应。她犹豫了几秒,才拿钥匙开门。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房间内一片寂静。窗帘落下,四周阴沉,只有角落座地灯亮着昏黄的光。
  这里比她的房间宽敞许多,各种设备也齐全很多。除了卧室还有用矮书柜间格出来的书房。而床上,有个修长的凸起物。
  林淼蹑着脚走近床,看到贺世骐拥着花色的毛毯,睡得正沉。“喂,喂。”
  叫了几声,床上的人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她绕到床头,弯下腰稍稍靠近:“贺世骐?”
  这下他终于动了动,翻身,面向她。
  这家伙真正得天独厚,不但拥有高大的身形,还细皮肉嫩。瞧那皮相,不说话的时候是俊美中带点阴柔,跟个女人无异,可是当他看着你坏坏地笑的时候,竟有勾人魂的魅力。
  林淼昂起头,深呼吸——这个人不是总舵主,他不是!
  终于把乱撞的小鹿控制住,她定了定神,用食指戳了戳他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
  竟然蛮结实的。
  手劲不禁加大,再多戳了两下。
  “嗯。”他发出消魂的呻`吟声,身体蠕动了几寸,背过身去。被子随着脚的跨度一下子被掀开,深蓝的被单上,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从脚踝至大腿,竟洁白无睱,连半条毛都没有。
  林淼当场傻了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一路而上。他仅仅穿了条既短又贴身的白色裤子,一个穿蓝色紧身衣服套红色裤子的小人正举手往上飞,攀过他结实的臀部。
  这……这看不得!林淼迅猛地往后一跳,不料却撞到旁边的椅子,“呯”声巨响,尤在美梦中的贺世骐终于悠悠醒来。
  他转过头,眯起眼,隐约看到林淼,以为做噩梦。回过头去,发现不对劲,再转身,清晰看到她满脸惊恐的站在床边。
  “啊!你怎么进来!”
  他惊叫着跳起身,站在床上裤档的高度,正正与林淼的视线平衡。那鼓起的小帐篷,无遮无挡地呈现于她眼前。
  “啊!色狼!”这回大叫的换成林淼,也是出于本能反应,她一拳打过去,正中他的腹部。贺世骐毫无闪避,重重落在地上。
  时间有那么一刻静止,林淼举着拳头,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直到一只手攀上床沿,接着有个奄奄一息的沙哑声音响起:“杀人啊,救命啊!”
  出事了!林淼连忙跑过去扶他,可惜贺世祺不领情,甩开她自己爬起来,指着门口大声喊:“滚出去!滚!”
  林淼被喷了一脸口水,也自知出手太重,只好匆匆奔出房间。
  回到客厅,她坐在沙发上深呼吸,可是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住狂乱的心跳。每每以为平静下来,结果一闭上眼,刚才那幕便在脑海里浮现。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那玩意,尽管隔着一条裤子,但那巨大的形状……
  “别想!别再想!”她用双手不断拍自己热得火烫的脸,仍是不行,又拿起书看,翻了两页,才发现书拿反了。
  “冷静!冷静!”她放下书起身,走到饭厅。
  不就是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你是女侠,不拘小节呀!
  她走回客厅,再看看楼上。还没见人,座地钟嘀嗒嘀嗒地响,已经快九点,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林淼踌躇着要不要上去叫他,不料便听见身后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马上转身,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面前便扑来一阵风,他已经越过自己夺门而出。“喂!”她大叫着追出去,那家伙已经冲到小区门口。“等我一下!”眼看出租车快到了,她加快脚程,竟顺利在车门关上前赶到。
  “你能不能别像冤鬼缠身着跟着我?滚下去!”贺世骐黑着脸喝斥已经上车的她。
  “不!”她毅然拒绝。
  “你真的不下?”他瞪着眼,凶巴巴地问。对望片刻,他的身子忽地转到一边车门,扭开门把时甩了句:“你不下我下。”
  “不行!”林淼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结果很不幸地贺世骐又遭殃了,英俊的脸部冷不防撞到前面驾驶室与后座之间的防盗栏上,顿时发出一阵哀嚎声。
  “你这暴力狂,我是不是跟你有仇!”他用手捂住脸,指着她大骂。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力度会那么大。
  林淼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谁知他手一甩,把她推开。“你当放过我行不行?”
  “……”林淼并非存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出手又害他受伤。偏偏她不会说话,“对不起”这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却怎样也说不口。
  两人这样僵着,前面的司机大哥已等得不耐烦:“贺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坐车的,我一会儿还得去接另一个客人?”
  “对不起,我们坐车的!”林淼适时递给司机一个张纸,上面写着他今早要去的地方。
  车子本来是贺世骐召的,他没道理不坐,所以也没再闹着要走。
  司机大哥见他没意见,于是说了声“OK”,很快把车驶出去。
  “你又知道我要去哪?”贺世骐移开手白着脸质问。
  看着似乎没事,林淼微微舒了口气:“是贺**跟我说的。”
  一想到她要充当自己的助理,贺世骐心里那个恨。没睡醒便吃了一拳,还不知道她看到什么。要不她是女人,他真想尝她一顿暴打。不过想到她的身手,他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他也打不过她。
  好泄气!他咋那么命苦?
  车子在贺世骐的自怨自艾中驶进闹市,既然他沉默,林淼也不会主动说话。手机上显示的数字已超过九点,预定九点半他要去海景湾跟业主和工人定水电的事,快迟到了!
  一心盼望这辆铁皮车能开快些,岂料驶进这条路后特别堵,十分钟了,走走停停只前进了几十米。
  “司机先生,请问还要多久才到海景湾?”
  “不远了,过了前面的红绿灯再走五百米左右就到。”
  “这样……那我们下车!”林淼拽着贺世骐的衣袖就去推门。
  “喂喂!林三水你干嘛?”
  “下车,跑过去!”
  “神经病!还有起码五分钟车程,我才不陪你疯!”
  “你已经要迟到了!”她郑重地提醒。
  “那又怎样?”贺世骐拔开她的手,重重地靠向座椅的背靠上。“反正他们都习惯了,我以前至少要迟到一个小时。”
  这纨绔!林淼皱起眉头:“让人家等你,你好意思吗?”
  “等等还好,没事干可以休息一下。”
  在林淼的字典里,只要接受了任务就得拼死完成。既然贺佳慧信任她,她便绝不能让别人失望,更何况她真看不惯他这种玩世不恭的工作态度。“走!”她再次揪住他肩膀的衣服,要扯他起来。
  “喂!大庭广众之下别拉拉扯扯!”
  他挣扎,林淼的手从他的肩膀上滑落,搭在他的手臂上。她顺势抓住,暗施力一拧:“走不走?”
  “啊!”痛!这女土匪,竟然使阴招!“我走!我走!”识时务者为俊杰,贺世骐只好跟着她下车。
  二人沿着行人道一前一后地走去,林淼步履快,几步便一回头,催促后面的人走快点。
  贺世骐早上起来被人打了拳受了一场惊,换好衣服为了避开她连早餐也没来得及吃。饥肠辘辘已是怨恨得很,现在还得走路,那是雪上加霜。他好好一个爷们,干嘛那么听那女土匪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出来混?于是索性在路边的花槽一坐,不愿走下去。
  “你又干嘛?”这大少爷空长了一双长腿,走路的速度堪比小蚂蚁爬行,才一会又闹脾气,要是手上有鞭,林淼肯定抽死他不可。“你走不走?”她跑过来,对他晃起了拳头。
  老是暴力相向,贺世骐也恼火了:“你要打便打,反正我已经无端吃了一拳,也不差再来一顿。”
  他瞪着她,两片红艳艳的薄唇微颤,那样子,说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他是个男人!林淼提醒自己,然而心脏却莫名地揪了揪。好吧,她承认,今天打人确实有点站不住脚。“早上的事,对不起。”说出来,身体顿时变得轻松。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拥有一身好武功,也不能老拿来威胁人。
  “你也知道错?”贺世骐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林淼正了正脸色:“我是非分明,做错事当然会认!”
  “那好,我早餐还没吃!”
  “那又怎样?”
  “你要负责!”
  “关我什么事?”
  “当然有关!就因为怕你再打我,我才匆匆出门。现在我已经饿得浑身发软,你快去给我买早餐!”
  “买早餐?可是这里……”林淼左右两边看了看,眼前只有堵得长长的车龙,除此以外啥也没有。“我要到哪儿里去给你买吃的?”
  贺世骐抿着唇考虑了一下,伸手指向前方:“到了红绿灯,往右拐,再看到红绿灯,再往右拐,走不远就能看到有家早餐店。”
  真还是假的?林淼半信半疑:“你不会是想支开我吧?”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现在饿到走不动的了!”他两手抱胸,一副赖着不走的样子。
  林淼又翻出手机看了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她咬咬牙,然后一鼓作气冲了出去。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贺世骐冷笑。要走吗?他瞟了眼外面的车龙,傻瓜才现在跑出去挤。那就安心的坐着,等那个笨蛋给他买吃的回来。
  他掏出手机调出游戏,可是玩了一会就不想玩了。阳光很烈,屏幕太光眼睛看着难受。明明是春天,气温却感觉有30度。他把手机收回裤兜里,无聊地左右张望。
  红绿灯换了好几回,车龙终于渐渐通了。一辆出租车在他前方停住,司机大哥在车里朝他大喊:“贺先生,你还要不要坐车?”
  “要!干嘛不要?”贺世骐马上起身。走到出租车跟前,他的目光不其然地望向红绿灯方向。那女土匪回来后看不到他会不会气得跳脚?她应该会去吧?不管了,反正把她撇下最好!
  贺世骐不再迟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 && && && && &&&
  作者有话要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更新上。修改了一下内容提要,然后第7章增加了一千字,内容上没多大变动,不喜欢可以忽略别看。(以后没存稿真的不开文了,免得修改折腾!)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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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世骐坐上出租车后,去了离海景湾很远的早餐店。这家店位于小巷内一角,门前一条狗慵懒地趴在水泥地上,旁边有冒着白烟的蒸气笼,因为已经过了早上九点,客人稀稀落落。
  贺世骐走进去坐下,点了个生滚鱼片粥,一个油条,一碟肠粉。
  煮粥的大妈和做肠粉的美女一边做事一边聊得热火朝天,店内不大,那种撕破喉咙的女高音在整个空间内不断回荡。
  肠粉和油条很快送上来,接着鱼片粥也煮好。他拿泡成深褐色的廉价茶水烫了烫筷子,还把伏在茶壶边上的一只苍蝇赶跑。
  贺家虽说不上很显赫,但贺世骐说到底也是富二代,平时吃的喝的都是优质出品,更何况他衣着光鲜,身上有股浑然天气的贵气,不似会来这种地方消费的人。周遭有小猫三两只偷偷看他,他没理会,泰若自然地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她拎着保温瓶,走到煮粥区和气地说:“麻烦打包十块肉丸粥。”
  贺世骐抬眼往声音来源看去,那女子正背着他跟煮粥的大妈熟络地说话,显然是常客。贺世骐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定定地盯了几秒才调回来,然后三两下把肠粉吃完,扔下二十块离开。
  走出巷口,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来瞄了眼,才施施然地接通。
  “大少,早餐吃过了没?”
  贺世骐抬起头,阳光正艳,他眯起眼,有一下没一下地反问:“吃过又怎样?没吃过又怎样?”
  “如果正在吃的话,麻烦顺便帮我们打个包,如果已经吃过了,嘻嘻,业主刚到,吵着要等你过来才一起开线。”
  “啐!”又是个催命鬼,不过这种聊天似的说话方式明显比强硬政策更受用,贺世骐往马路上扬扬手,说:“等我二十分钟。”
  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唰”声刹停,他敲了敲车窗,玻璃降下。他弯腰攀着车门跟坐在里面的司机说:“等我五分钟,一会儿出来多给你二十块!”说完也不理会人家有没有答应,又冲进巷子里。
  五分钟后他赶回来,手里多了两个胶袋。坐上车,说了海景湾的地址,才稍稍舒了口气。
  车子大概驶出十五分钟便到达目的地,他把钱付清后,拎着两袋外卖盒走进去。驻守门口的警卫从保安室探头出来,看到他举起手打了声招呼便放行。
  海景湾是个中型的别墅小区,一幢楼才二层半高,装修费四十来万左右,不算很豪华。
  贺世骐还没走到门口,便被眼利的业主逮住。“世骐,你终于来了!”他迟到,对方还喜出望外的迎出来,而且毫不客气地勾住他的手臂,好像已经认识几辈子。
  话说这位林**是个服装店的小老板,家里有点钱,房子是父母买给她自主的。因为做时装的关系,她的衣着非常前卫,不是鱼网透视低胸装便是秀大腿,头发还染得金黄,粗大的耳环项链几乎把头给挂断。
  贺世骐对这类女孩子向来敬谢不敏,所在只牵强地笑笑:“林**早上好。”并不着痕迹地把手拯救出来。
  “我本来害怕今天会迟到,昨天晚上还调了几个闹钟,谁知道你比我还要晚啦。”
  无视他的冷淡,林**娇声埋怨,金灿灿的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晃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
  贺世骐别过脸,抹了抹鼻子。天,他快要被她的香水味呛死。
  “世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林**凑到跟前,样子关切。
  贺世骐摒着呼吸转身,并说:“我们快进去吧。”
  进屋的时候几个工人正在闲聊,见他手里拎着外卖,高兴得一窝蜂涌上来。
  贺世骐把胶袋交给他们,看看四周:“没人来过吗?”难道她不识路?
  “有呀。”工人阿吉朝他身后一扬头,贺世骐回头,却是林**。“昨天她明明说没空不来,结果知道你会出现,今天一大早就来了。”阿吉朝他挤了挤眼,并压底声音说:“大少,好艳福,很明显她是冲着你的美`色而来!”
  贺世骐瞪着他怒道:“别胡说!”他虽然貌美,但也不喜欢被人拿来说事。
  “哎哟,你们竟然在工作时候开餐?”
  林**尖着声走近,阿吉指着餐盒大嚷:“大少请客的!”
  把贺世骐搬出来,林**马上变了脸,堆起笑脸对着他甜甜地说:“你待工人真好!”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再次搭过来,声音更是嗲得让人毛骨悚然,贺世骐打了个寒颤,眼角瞥见旁边的架子上有份施工图纸,忙拿起来护住自己的身体。
  “我先看看图纸。”
  “也好,顺便解释给我听!”她乘机贴过来,头借意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亲密得像一对小情侣。
  贺世骐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真是猪,竟然让她有机可乘!
  “好了林**,要开工啦。”阿吉不知何时站在后面,出其不意地拍了拍林**,吓得她立马弹开了几分。
  “搞什么?干嘛无缘无故摸我?”那表情又怒又嫌弃。
  “嘻嘻,对不起对不起。”阿吉虽然咧开嘴,但眼底已没笑意。
  “好了别闹啦,快点开始,早点干完早点下班。”贺世骐没好气地拍了拍阿吉的肩膀,化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阿吉收起笑脸,吆喝着其余工人拿尺和粉笔,开始量尺寸。
  “按图纸开线就行了吧?”阿吉问贺世骐。
  “既然设计都定好了那按图施工就行。”
  “诶,我还有疑问!”林**阻止阿吉动工,转头缠着贺世骐:“世骐,你说我在这里放个鱼缸好不好?风水师说这个位置是财位。”
  贺世骐本来心不在焉,被她这么一问,愣了愣:“随你喜欢吧。”
  “可是这里要摆茶几。”林**在那个位置比了比,好为难:“我还订了一盏很大的座地灯,这个地方恐怕放不下。”
  这不该问他,应该找设计师!贺世骐忍住不耐:“那你得自己决定。要么放鱼缸,要么放茶几。”
  “人家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才让你给点意见嘛。”林**娇气地跺跺脚,明显对他的回答非常不依。
  这房子又不是他住!贺世骐感觉额角突突突的跳得厉害,他忍住不悦道:“无论你想放些什么,都不影响开关插座的布局。先开好线好不好?工人等着要挖坑!”
  “好嘛好嘛,都听你就是啦,那么凶干嘛?”林**嗔嗔地瘪了下嘴,回头对着阿吉却换上命令式的口吻:“按图纸施工就行了!”
  一早就该这样还在那指手划脚?贺世骐最烦这种业主,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幸好这时电话响,他的火气才没发出来。拿着手机到厨房,刚接通便听到对方劈头劈脑问:“你有没有去海景湾?”
  又是来查勤的,他真正一点自由也没有。“有!”
  咬着牙说了一个字,电话那端贺佳慧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识相。”
  “喂,林三水……”有没有找你……最后几个字还没问出口,对方已经挂了线。
  贺世骐瞪着发出“嘟嘟”急速响声的电话,胸口有几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是不是有病?一点耐性都没有!吐了口气,心想那乡巴女买完早餐回来没见他,又没来这,应该去找贺佳慧的吧?
  想到这他的心好过了点,外面林**又唤他,贺世骐抓了抓头,忍着满肚火出去。
  开完线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因为这里的蚊子特别凶残,林**早就在一小时阵亡,独自跑到屋外的车里歇息。阿吉把拉线和粉笔收好,笑着问贺世骐:“大少中午那顿饭有没有着落?”
  贺世骐的身份在公司里不是秘密,谁都喜欢叫他大少,以前觉得特别刺耳,好像专门讽刺他似的,几年下来发现那些工人也没恶意,于是也习惯了。阿吉这样问,肯定又敲他请吃饭。平时也请不少客,但今天他没心情。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个林**倒了他的胃口,还是心里记挂着什么,他走去厨房在临时水龙头下洗手,一个字也没说。
  “大少中午佳人有约了,阿吉你就死心吧。”
  “怕是最难消受美人关呢。”
  连阿吉也看出他对那个林**的厌烦。贺世骐关掉水龙头,直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厨房有门口连通小花园,他朝屋外看了看,那林**的车窗打开,一只玉手搭在窗子的边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明显是在等他。他唤了阿吉进来,跟他耳语了几句。
  五分钟后,阿吉开着摩托车从屋旁的小路飞驰而去。出了小区,又跑了一段路,摩托车终于停下。始终伏着头的贺世骐这才从后座跨下车,脱掉安全帽,扒了扒吹乱的短发,还给阿吉。
  阿吉揭开安全帽的前镜,不解地问:“大少,我有点不明白。”
  “啥?”
  “每次都看你打车来来去去,干嘛不配一辆车?”
  “没钱嘛,你看我都是什么职位,怎养得起汽车?”他说着拍了拍阿吉的后背,分明是回避话题:“谢谢啦。”
  “不客气。”阿吉呆呆地看着贺世骐穿过马路,再拦手叫了辆车。认识了好几年,也合作过不少工地,阿吉发现自己其实不了解这位大少爷。明明是公司的继承人,却做着低下的工作。明明是高人一等的身份,却能跟他们一起蹲在工地抽烟讲黄爸笑话。听公司的人说,他是被老总打压,大概是不想让位之类吧。不过这位大少工作也没多认真,迟到早退,自暴自弃得让人对他不抱任何希望。
  贺世骐不知道阿吉暗地里把他YY了千百遍,他让司机开到商场,在一家洋快餐店里解决掉午餐,便跑到商场顶楼的游戏机室玩游戏。下午还有啥任务他也不管,怕烦索性连手机也关掉,操着游戏控杆,拼命打呀打。一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他才拿回还没用掉的硬币,到隔壁买了杯热饮。
  离开商场的时候,路过一家电器店,里面的店员看到他不停地游说叫他买电视。他驻足了一会,听那人口水横飞地说了十分钟,然后一声不哼地走掉。
  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很无聊?简直在虚度光阴。他是知道的,可是那又怎样?反正干不了自己想干的事,不如得过且过。
  走出商场门口,天色已然变黑。摸出电话开机,屏幕显示傍晚六点多。回去吧,不然奶奶又要唠叨。
  把手机放回裤兜里,看到前面停着一辆公车。随着人流上车,没找到座位。他拉着吊环,又摸出手机。
  有几个来电显示,是贺佳慧打来的。准没好事,他灭掉按钮,又将手机放回裤兜里。
  公车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三十分钟才到别墅区。他下车后捶了捶站得发软的双腿,想想从大门口到家也得十来分钟,于是跑到保安室让他们开别墅区内的游览车送他回去。
  保安认得他,当然很乐意为他服务。到达贺家后,他道了谢,还给保安塞了五十块。转头看到屋内灯火通明,不禁吐了口气:一天又将过完。
  进了屋,客厅内贺佳慧正坐在沙发上翻报纸,听到关门声也没看过来。
  贺世骐走过去在单人椅坐下,两脚还大刺刺地放到茶几上。
  “脏!”贺佳慧瞪了他一眼。不知是不是早上他的表现好,她竟然没有发难,又继续看报纸。
  又过了十几分钟,贺老太在饭厅那边喊开饭,贺佳慧这才从报纸里抬起头。她把报纸折好,再起身舒缓了下手脚,眼睛左右看了看,不经意地问:“林淼呢?”
  贺世骐已经走到饭厅,听到她的话蓦然停住:“她没找你?”
  贺佳慧还没意会过来:“找我干嘛?她早上不是跟你上班去了吗?”
  操!那乡巴子岂不失踪了整天?
  “你是不是把她给丢了?”
  “她是人,有手有脚,不是物件!我怎么丢?”
  “可是她不一样!她看不懂简体字,连电话也不会用!她失忆了!”贺佳慧对着他大吼。
  贺世骐握着拳头:“关我什么事?”
  “你就是这样!做人完全不负责任!”
  “是是!都是我的错!全世界就你最聪明,我懒得跟你说!”说完,贺世骐推开贺佳慧冲了出家门。
  林淼拎着两袋面包回到离开的地方,马路旁的花槽上,贺世骐早已不在。她微微一愣,仍是出于对人基本的信任,前前后后找了遍,贺世骐就像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她翻出手机,按亮屏幕,打算给他拔电话。
  昨天贺佳慧有教她怎么操控这个小东西,还将重要的号码存在里面。可惜面对这种高科技产品,她一个古人确实有心无力。她可以把一条鞭舞得出神入化,却对这个巴掌大的小玩意束手无策。
  手机被胡乱按了一通后,电量也因为昨晚没来得补给而消耗得差不多,“滴滴滴”的提示音响了好几遍,连屏幕的亮度也暗了下去。
  她不知道要怎样打电话!
  沮丧。
  突然记起司机说海景湾就在前面不远处,那直接去就是了。想着她把手机和面包往出门前随手拿的购物袋里一塞,伸展了下手脚便往红绿灯跑去。
  有了目标,事情就好解决。问题是她在这条路上来回走了快十遍,君御湾海畔湾什么湾都有,就是没有海景湾!
  烈日当头,太阳洒落的温度渗进衣衫,热得她汗流夹背。要在以前,这点运动量根本不算什么,可如今这身躯娇贵,稍稍跑会儿都会气喘连连。
  “怎么办?”她双手撑着膝盖,厚重的喘气。想打辆车,偏偏早上把写着地址的纸张给了司机,现在身上除了钱,什么都没有。更蠢的是,她连公司和贺家的地址都不知道。
  肚子“咕咕”打响,看来已到午时。她翻出购物袋里的面包看了看,犹豫了一下。给他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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