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电脑经常闭电视直接拔插销好吗掉插销,不按正常程序关闭计算机,现在感到电脑很慢,很多文件丢失,玩英雄联盟也在进

11-28 梦见门插销――预示他人将向你求助,而你的回应却不是特别友好。梦见坏掉的门插销――预示你将和最亲密的挚友争执,丧失和气。此梦也预示着些疾病... 上传我的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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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办公设备的使用与维护(第2版)教学课件PPT 作者:金国砥 吴关兴 鲁晓阳 第2章 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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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办公设备的使用与维护(第2版)教学课件PPT 作者:
关注微信公众号集大学生宿舍丢5电脑 十来天出现4起窃案
散热板、电源线还在,电脑却没了。(图片由失窃学生小徐提供)集大水产学院校区学生外出上课,两小时后返回宿舍,6台电脑5台不翼而飞,只有一台“健在”监控显示,一名可疑男子花了5分钟时间进出宿舍楼,可能是他偷走电脑()-()讯 (见习记者 卫琳)前日下午,位于集美大学水产学院校区内的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一宿舍遭窃。本报10月23日曾报道集大水产学院校区发生一起窃案,两起事件只隔了8天。监控 间隔五分钟五台电脑遭窃被盗学生小徐回忆,10月31日下午,他和另一名室友最后前往教室上课,两人锁好了门才离开。下课后,室友小刘先回到宿舍,却发现门上插销锁着的挂锁不见了,急忙进门查看,原本摆在桌上的6台笔记本电脑有5台已不见踪影,柜子、抽屉、床铺都有翻动痕迹。事后,小刘说,他们到物业处调取监控,看见14点25分时,一名头戴鸭舌帽,身背双肩包的可疑男子低头走过宿舍走廊,还用手捂着嘴遮挡面部。5分钟后,男子再次出现在画面中,此时身后的双肩包已被撑得四四方方。“估计放不下,所以才剩下一台电脑没偷走。”小徐说。目前他们已报警,正在等待警方调查。频发 十来天连续出现4起窃案小徐告诉记者,这学期以来该校区已发生多起失窃事件,学校为此还专门发短信提醒大家防盗。该校区这学期刚刚更换物业单位,他认为新上任的物业在管理上有漏洞:“原先我们带着大件行李或电脑出宿舍,门口保安都会检查,并要求我们出示有效证件登记,现在却没有了。”他还质疑,宿舍楼内存在许多监控盲点,“我们的宿舍门就在盲区里,从监控里看不见他在撬我们的门。我们宿舍楼大门的监控也是坏的。”记者就这些问题采访了集美大学丹田物业的相关负责人,她表示,十多天来水产学院校区已经发生四起盗窃案,他们也很郁闷和紧张。“如果那时监控能拍到他们宿舍,我们看到肯定会去制止。”她说,监控是之前学校找其他公司安装的,如果要加装监控覆盖盲区,涉及很多部门。她也承认物业此前没考虑到对带离宿舍的大件行李或电脑进行检查登记,工作不到位,从昨日开始已改进加强。集美大学校方回应,近日多发的盗窃事件已引起校方重视,有关部门正在积极探讨今后如何进一步提升学校安保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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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预审室-汉庭方  副台长赶紧下楼去了,一会儿就叫来一个面生的同事,先抬下去的当然是身份金贵的主播文雅,两人费劲地把文雅斜放在电脑椅上,文雅感觉耳朵里听到的声音越来越要遥远,眼睛的视野越来越小,她开始漫无目的地数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数数“1,2,3,4,5,6……”她记得数到六,六之后就不记得了。  冒充电视台员工的汉庭方和副台长把文雅抬下楼去,文雅趴着的地毯上满是鲜血,电脑椅也沾满血液,也不知死活,她的后背有个窟窿。他们再回到楼上,顺便带上去一个担架,这次带下去的是夜间主持人黄安安,他仰面朝天的躺在担架上,双腿收回来,还左右分开,一肚子的血浸湿了衣服,紧咬牙冠一声不吭,像个随时要生孩子的产妇。  汉庭方是警方二十一处处长,他混进去查看情况后,警方改变了思路,先切断电源,阻止视频播出,如果歹徒要求继续播出,恢复电源可以作为谈判砝码。“那么,就切断电源吧”警方协调动力部门切断电视台区域的电源线,网线,电话线,也一齐切断。  在市民的晚餐时间,整个大楼变得一片漆黑。这个时候电视广播中断,至此那个末日警报视频已经对外播放了15分钟之久,看到这个新闻市民们估计会很兴奋,而相关的官员们现在肯定都在赶回办公室的路上。  汉庭方最后打算抬走那个绿头发姑娘,她一动不动,皮肤白的吓人,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感觉人变得又轻又小,软塌塌地躺在地上,血液滑滑的,两个人居然用不上力,搬不动她。歹徒中的一个秀气的小个子帮忙,才把她抬上担架,那秀气的小个子可能是女性。  这时候停电了,短暂的黑暗之后,应急灯点亮了,短发歹徒用手机开着免提对那个在外边某处看电视的主谋说:“牧师,这里停电了,他们切断了电源。”  那个被叫牧师的人说:“哦,我这里看节目是停了,只有屏幕雪花点了,执事,你们按计划办吧,上帝保佑。”之后手机信号也没有了。警方的干扰车到达现场,打开了干扰设备,整个地区的手机信号的也完全阻塞。  被称为执事的瘦削男子转过头来,松了一口气,看着副台长:“你出去告诉他们,我们要投降,我们一次下去一个人,带着你们的一个人,不要开枪,不要误伤你们自己人。”  汉庭方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这样就投降了。“我们一次下去一个人,带着你们的一个人,不要开枪,不要误伤你们自己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帮家伙怕死,怕被警察误伤,我下来投降,但是和你们的人一起下来,而且鸡蛋不装在一个篮子里,一次投降一个,有趣。  结果没按他们的剧本走,好几个穿着厚实的防弹衣,拿枪的警察小心翼翼地进来了,三名歹徒也没坚持要按照自己的要求来,主动放下枪,趴在地上,用手抱着脑袋。警方顺利的逮捕了3名歹徒,逮捕过程没有遭到三名歹徒抵抗,事件中电视台员工三人受伤,两人伤势严重,在紧急抢救中。数十名电视台员工被警方滞留协助调查。  当晚夏国各地的电视节目,都紧急播出此事的相关报道,正统节目的标题大致是:末日教派信徒闯进电视台无故杀人,疯狂教徒策划的骇人惨剧,等等。网络上八卦栏目的标题是:美丽主播和不伦教徒的悲情故事,教士因爱生恨残杀女主播,更有贴吧消息说歹徒爱上女主播男朋友,两人为了双宿双飞,或不惜杀害女主播。  虽然是午夜,警方的预审中心也全面开放,最终被授权处理这个案件的是安西警方负责反恐怖的21处,处长汉庭方站在监控调度室的红色地毯上,正在选择听取各个预审室的声音信号。警方在电视台逮捕了3名疑犯,另外演播室里边的12名员工,在疑犯投降后也全部逮捕,这是处理恐怖案件的一般程序,现场的人需要完全甄别,确认没有内应,所以现在开放了15审讯室。  汉庭方的助手李艳汇报:3名伤员,已经派出21处警员跟随到医院,接替守护伤员的一般刑警,一旦情况许可,便随时询问情况。  从汉庭方得到的综合简报看,3名歹徒驾车是从地下停车场进入电视台,他们自称是电脑维修人员,所以骗过了大门的警卫,但是在门厅过安检时,因为证件不合格,被警卫阻拦,要求他们叫相关人员下来接洽,才可以放行进去,结果歹徒直接掏枪威胁,并用事先准备的催泪瓦斯攻击警卫,警卫们眼睛流泪不止,看不清楚东西,又受到恐吓,不敢阻拦他们,使得他们顺利的乘电梯进入到8楼,进入新闻直播室。  警方方接到报警,只用了10分钟时间就封锁电视台,然而警方还未来得及和歹徒正面交锋,甚至没来得及和歹徒展开谈判,他们就出人意料地向副台长交出伤员,随后就主动投降了,这让警方完全没有存在感,面临空前巨大的压力。  汉庭方后来亲自参与了对领头的歹徒审讯,姓名:南岳,职业:基督教执事,年龄27岁。灰色的审讯室显得空空荡荡,一把嫌疑人坐的椅子,一个铁制的桌子,三把舒适的椅子是预审警官的座位,日光灯有些坏了,是不是的闪一下,墙角的监控一直在录影。  出乎汉庭方的意料,对方很配合,并不是那种作案后清醒过来,知道闯祸了,为了减轻罪行的积极的配合,这个家伙看来是个杀人狂,三个人都是他动手伤害的,他只是有问必答,从回答来看也不像说假话。汉庭方本身并不是审讯行家,他是行政管理,情报管制专家,所以他只是在一旁听,并不说话,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相貌英俊,浓眉,眼眶比较深,可能有些紧张,不停地眨眼睛,皮肤颜色很健康,嘴总是带着点笑,留平头,有一点点业务员常见的油滑,从履历看,在各种大小公司混过,这种人一般来说胆小怕事,行为得体,干点小坏事是可能的,杀人什么的,还真是少见。  主审和他的副审是老搭档,他俩配合默契,加之疑犯并不抗拒,进度还可以,所以审讯变得像是聊天。  “你们这么干的动机是什么,说说吧?”  “末世真的要到了,我们就是很简单的想法,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而已,当然啦,包括你们。”南岳眼睛向左下方看,这说明他大脑在回忆真相,这个细微的动作表示他没有说谎。  预审官眯着眼睛,笑笑说:“哦哟,朋友这么说,你这是为了做好事啊,我见过杀人干坏事的,可没见过杀人做好事的。”  “你说吧,你们三个人的枪哪里来的。”  “枪啊,那是牧师给我们的,我们的牧师名字叫乌列,具体枪从哪里来的,我们几个都不知道,问过他,他具体也没说。”  “你另外两个朋友的身份?”“那桂,安西保险公司高管,萨丽,安西中心医院的救护车驾驶员。”  负责审讯的警官很有技巧,故意快速转换话题,一会说枪,一会问身份,并不深究南岳回答的真实性,其实只要问题足够多,回答足够多,真相自己就出来了。  “既然你们是为了救人,为了警告大家,提前准备应对末世,干嘛还杀人呢,还杀了三个人。为什么?至少现在你一个人没救,反倒是杀了三个人。”警官故意没有透露三个人的伤情。  “哎,你说我杀的那两个女的?其实在末世刚刚开始的时候,那俩个女的就死了,那个女主持在直播的时候,被那个绿色头发的女人咬死了,两个人都死得很惨,到时候你们很多人都会在电视上看到直播的,幸存的观众可以看到女主播被咬来吃了。”  “哈哈,有趣啊,你都把人家杀了,到时候我们还能看到什么呢?”  这次他口气有些气馁:“也对,那个绿头发被我杀了,她不能再咬死那个主持人了。”  他不得不为了回避而转移话题说:“那个男的,我只是用刀划了他肚子,伤口应该不深,应该没事的。”
  第3章拘留室-南岳  坐在后边的汉庭方冷不丁的突然插话,问了一句:“你是基督教执事吧?这大概是个什么职位,你给我说说看。”  南岳习惯性的点着头,仿佛是在给主顾介绍公司开展的基本业务,说:“如果把我们教会比作一个公司的话,呵呵,长老类似于股东,长老们负责聘请牧师来主持教区工作,所以呢,牧师类似于总经理吧,牧师招聘执事来处理具体的日常事务,执事是业务经理吧。总之,我们执事就是业务员,或者业务经理。”  汉庭方说:“这个比喻倒是很独特哦,那你作为基督教的执事,应该比一般人更熟悉基督教的教义吧。”这话带有鼓励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说吧,你尽管说吧,多多益善。  南岳平静地说:“大体可以这样说吧,但是我们几个执事看过圣经,不太熟悉,我们加入教会只有半年,别的人背诵圣经更熟悉。”  “圣经都不熟悉,那你不是个很虔诚的教徒吧?”警官打趣的问。  “我还真不算是虔诚的基督徒,如果我很虔诚,估计你都得怕我,呵呵。”南岳不合时宜地干笑一下。  “也,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警官说。  “有空的话,你星期天去教堂看看就知道了,那帮人太吓人了,念起圣经来,就像是要哭一样,抑扬顿挫,摇头摆脑,拿腔拿调的,就跟那些跳大神的一样。你知道嘛,他们求上帝解决孩子读书不好的问题,难道上帝是家教么?求做生意发达的,这不是把上帝当财神么?最扯是求炒股赚钱的,这股票本来就是零和游戏,你赚钱了,这另外一个人不得亏钱么?总之啊,这教堂我去过一次,礼拜过一次,就再也不愿意去了,太吓人了,这帮女人都不太正常,我可不愿意和她们混在一起。”  汉庭方说:“我记得圣经里边有这样的一句话,是讲世界末日的,而且这句话是你们的主,耶稣说的:那日子,那时辰,没有人知道,连天上的使者也不知道,子也不知道,惟独父知道。对吧,有这样一句话吧?”说完直直地盯着对方。  南岳点头说:“是的,好像是有这句话,虽然我圣经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句话还是听说过的。”  汉庭方说:“关于末世,圣经上讲得很清楚,只有上帝才知道世界末日的具体时间,天使不知道,圣子耶稣不知道,唯一只有圣父耶和华知道末世的具体时间,对吧?你们几个跑到电视台去,说世界末日到了,这不是自比上帝吗?因为世界末日只有天父知道啊,你们几个人这么干,这简直就是邪教嘛?”  南岳又点头说:“是的,一般来说啊,邪教就是这么说,一般来讲,宣扬世界末日的具体日期,具体地点的,在一个真正的基督徒眼中,他也就是个邪教分子了。”  汉庭方紧追不放企图打垮南岳的心理防线,说:“一般来说,按照一般情况来说,你就是邪教分子,你是不是要辩解一下,说说你们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呢?”  南岳深深的吸口气,摇摇头说:“我们还真没有不一般的地方,我们只是好心发出了警告而已,如果严格按照圣经来说,我们也算是邪教吧,真是的,说了半天把我绕进去了,结果我成了邪教教徒了,这个信不信由你们自己决定啊,哎。”说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这回答出乎现场三个警官的意料,因为邪教有一个特点,就是一定要让自己的理论完善,一定要能够自圆其说,不管有什么漏洞,他们总能找出恰如其分的理由来解释,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神圣化,总是拒不承认自己的邪教性质。而这个自称是基督教执事的男人,似乎不太在意警方的质疑,被汉庭方从宗教理论上击败,虽然也有一些尴尬的表情,但是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话重新调整一下,重新组织语言再来反驳,他好像就这样接受了自己的失败。  汉庭方49岁,体格强壮,骨骼粗大,面色红润,给人一种精力旺盛的敏捷感,其实汉庭方自己知道,这红润的脸色,是高血压的特征,他总是在同事不注意的时候才服降压药,医生毫不隐瞒的告诉他:得了高血压,这种药就得终身服用,不要有任何停止服药的想法了,停止服药会有危险,烟和酒就彻底收起来吧。那个意思就是需要一直吃药,直到死亡吧,这就是令人无可奈何的命运,同事们都说汉庭方生活方式变得特别健康,不抽烟,不喝酒,真是个清教徒一样的好男人。汉庭方下令把几个邪教分子送到看守所,分开关起来,特别交代看守所,给他们施加一点心理压力作为见面礼。  电视台的员工也都放了,这些家伙虽然是在私营电视台工作,但是都是有头脸的人,扣押久了,四面八方的关说的电话接连不断,让汉庭方上司不胜其烦,虽然他上司给他诉苦的时候表情令人同情,其实他很享受这种骚扰,这简直就是权利的最大光芒啊,拥有权利,才会有那么多电话打来哀求,威胁,利诱。不用得高血压,这就让局长容光焕发。汉庭方这两天一直在连续加班,吃饭都是秘书李艳从食堂端回来,在办公室简单用餐,然后喝一杯白水顺带吃药,勉强打起精神工作,人实在感觉很累。  李艳是老上级的女儿,在他的老上级车祸去世之后,汉庭方就把小李调到自己身边工作。李艳24岁,长得瘦瘦高高的,像个老太太一样喜欢驮着背,戴个很土的金丝眼镜,五官马马虎虎说不上丑,就是很土,平常有事无事,她喜欢张着嘴,走路张着嘴,看书张着嘴,用电脑打字她也张着嘴,露出牙齿,有时候甚至会露出牙龈来,牙齿上边还牵着唾液的细丝。如果谁无意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八成就会看到她张着嘴。记得夏天时候,李艳早上来上班,时常穿一双白色塑料凉鞋,这也还能忍受,有的人不爱打扮,就穿的比较随意,可是她居然会穿一双白色的尼龙短袜在塑料凉鞋里边。汉庭方奇怪她在哪里买到的,这东西有20年没见过了。  安西警方21处的人,收入都比较丰厚,内勤穿着讲究时髦,外勤人员当然是不引人注目。汉庭方真的想提醒李艳一下,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她穿的那衣服,都是她妈妈那一代人都不会穿的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这种话说出来比较伤人,李艳毕竟是个姑娘,也就只好算了。只是心中好奇,她老爹虽然过世了,她妈妈工作收入也是不错的,而且她妈妈是个注意形象的人,穿着得体大方。怎么这个女儿年纪轻轻,如此的穿戴不讲究呢,真是个办公室谜团,令人百思不解。  李艳的声音特别好听,细腻又柔软,真的是特别好听,这个在系统内是出名的,李艳刚来工作的时候,别的不会,就帮汉庭方接电话,凡是和李艳通过电话的人,总会找机会取笑汉庭方,说:庭方啊,你是不是找了个美女秘书啊。他们说这个声音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是个大美女,大眼,高鼻,小嘴,大胸,细腰,嘴巴绝对就是烈焰红唇。但是当他们看到李艳本人时,就笑不出来了,外观,气质,土得很那个,土得简直是无法言说。反而露出同情汉庭方的表情来,这个李艳的形象和声音,反差太大了。不过一美遮百丑,李艳工作能力超级强悍,非常的尽职尽责,脑袋简直就是一台活的电脑,不管汉庭方问什么问题,她都能准确地回答,有什么日程安排,她都不会忘记,汉庭方岁数大了,工作能力强,工作日程经常需要小李的提醒,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秘书。  第4章蜘蛛-汉庭方
  第4章蜘蛛-汉庭方  汉庭方看见手下的分析员吴文一脸苦相地站在办公桌前,他手里端着杯咖啡,一直没喝,就在那里很娴熟地晃他的限量版咖啡杯,这家伙晃咖啡杯就是为了掩饰他的不安,大家就知道他手头的工作遇到什么难题了,因为这个海归的小伙子很敏感,一丁点大事情,他就会很紧张。  吴文的简报递到到处长汉庭方的桌面,特务头子扫了一阵报告,又仔细想了一阵,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经常和手下的技术人员强调:“说人话,说人话。”可是这帮搞技术的,他们就是喜欢说一些技术用语,就是不爱说人话。  “预警数字,是robots文件数量减少10%,这是什么意思?”  吴文说:“互联网世界有个Robots协议,全称是“网络爬虫排除标准”,Robots协议告诉搜索引擎哪些页面可以抓取,哪些页面不能抓取。如果将网页视为酒店里的一个房间,robots文件就是网站管理员在客房门口悬挂的“请勿打扰”的牌子,搜索蜘蛛爬到房间门口,如果发现没有robots文件,搜索蜘蛛就会进入抓去网页快照,以供网民浏览。  如果网站管理员觉得网站有隐私,不希望大家看见,就会在网站文件夹上放robots文件,告诉来访的搜索蜘蛛,请不要进去抓去网页,这是私人地方。”  “我们呢,我们不会也遵守这个协议吧?”  “我们安全部门的蜘蛛,绝对不会遵守这个协议,我们喜欢秘密和隐私,越是挂有“请勿打扰”的牌子,越是要闯进去看看。”  “这个文件无故减少了10%,这个重要么?你估计会出事么?”  “应该不会出事,我只是觉得奇怪,因为这个比例是很固定的,不会忽然有10%的人不注意隐私了,但是呢,这个也可以解释入住为酒店的客人隐私意识集体降低了,房间不再挂“请勿打扰”牌子。也可以解释为淡季酒店很少人住,所以也很少人挂“请勿打扰”的牌子,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解释。”  “你的解释呢?”  吴文给出一个四平八稳的结论:“老大啊,这个可能是某种原因,网管们安全意识降低了,也可能是某种新的网络服务已经产生,导致这种行为的变化,总之这个问题值得持续关注,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目前的结论是简单的推测,可能并不准确。”  汉庭方就搁置了这份文件,也没太注意,其实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情报的命运就是这样,花费巨大得金钱和人力,收集上来却并无用处。  记得吴文曾经有一个系统内都知道的笑话,他分析网络数据的时候,发现本市所有酒店的1.8米大床房变少了,几天时间就消失了一大半,这令分析员吴文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夫妻人情不开房了?这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内廷来安西召开第十八次地区代表会议,各网站为了避免惹上麻烦,网管们拼命删除关于第十八次地区代表会的文章,十八,地区,代表,这些词都成为重点关照对象,结果酒店业的一米八大床房连带着倒了霉,为了避免被删除,都纷纷改为一米七大床房,或者一米九大床房。  那一天,除了“请勿打扰文件”异常,汉庭方的案头还有另外几个异常的案件,只是在电视台杀人事件的盛名掩盖之下,没能够引起公众充分注意。安西地区最大的宏君超市,发生失窃案件。市面的谣言说案发在早上十点开门后,两个贼开着货车和挖掘机,撞破超市外墙,把超市的食品区搬运一空,只留下空空货架。  现场和谣传并不同,汉庭方看到的执法记录视频,并没有出现破墙之类的暴力行为,超市防损组的组长一脸的苦像,带着警察去看现场,令人奇怪的是,食品区基本被搬空了,大米,面粉,食用油一样不剩,窃贼甚至把货架上的价格签都偷走了。  令现场警方人员印象深刻的是灰尘,货架最上层的货物消失了,货物周边留下了清晰的灰尘痕迹,没有留下一丁点拖拽痕迹。  防损组长介绍说,货架最上层一般充当库房的功能,一般营业员会不停的对货架陈列面进行清洁工作,以保持整洁,陈列面没有灰尘是正常的,因为检查人员还会带着白手套去摸,如果白手套黑了,就是清洁不过关。  但是营业员不会去动货架顶上的货物的,那上边的货物都是大包装,需要把楼梯车推过来,才能上去拿货,这也是为了员工的安全,因为曾经出现过员工踮着脚去拿货,结果摔伤的事情,所以货架顶上是有灰尘的,特别是面粉一类产品,包装附近肯定有面粉灰。  “这个情况还真的有点奇怪,我们去看看监控吧。”警察提出要求,防损组说:“监控没有拍到,我们通知你们后,第一时间去看监控,发现食品区一直都正常,所有的食品都在,10点10分后,视频区的监控信号就没了,维修人员刚才发现,连接监视器的信号线也被偷走。”  维修人员带着警察走到员工通道附近,左边靠近厕所,右边是办公区,指给警察看信号线被偷的地方,维修人员抱怨说:信号线偷了也算了,居然连外边的pvc管也一起偷了,这是个奇怪的贼啊。  仔细检查发现,用于保护的白色pvc管被偷走2米,也就是一整根pvc管的长度,按照消防规定,超市的所有电线都要穿pvc管,目的是防止火灾。而pvc管内的整根信号线都被抽走了,目测长度是30多米。初步推测小偷为了防止被监控拍到就偷了pvc管和信号线。  但是,这个不符合逻辑,这样做太奇怪了,因为一个pvc管有两米长,要偷出超市很麻烦,不符合犯罪心理,用钳子可以一下就剪断监控线,为何要如此复杂的处理,这让看视频的汉庭方摸不着头脑。  不符合逻辑的犯罪行为也常见,多为智力低下的犯罪分子,或者服用药物之后产生的疯狂行为。在超市开门后偷盗整个食品区,购物的顾客都没看见,没有留下证据,这不是智力低下,服用药物的小偷可以办到的事情。  总数有十多吨的食品,就在超市员工和顾客的眼皮底下不翼而飞,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整个超市的员工集体作案,现场的每个人脸上都有不祥的表情。  超市整个食品区被搬空的案子,很快就汇报给警方高层,其实案子金额并不大,性质也不还算很恶劣,之所以层层上报,多半是因为这个事情太离谱,汇报者多半抱着讲笑话的心情,作为工作餐时的余兴节目给上级汇报,白天,超市有几十个员工,有上百个顾客,食品区10多个货架被毛贼搬空了,居然没人发现,而且前后收银台都没有人发现异状,多数人推测这是内部团伙作案。  这事因为情况不明,超市方面训诫员工不得外传,警方也没公开宣扬,媒体依然在关注电视台事件,这事作为系统内部的奇谈在办公室和走廊流传,反正汉庭方通过不同的渠道都听到这个笑话。  汉庭方对Robots文件消失不感兴趣,对超市莫名丢失的那一点点食品也不感兴趣,他依然在关注这三个莫名奇妙的宗教极端分子,特别是那个半吊子的执事,杀人现行犯南岳,因为工作的缘故,汉庭方见识过各种妄人,各种骗子,各种疯子。基督教执事,那个叫南岳的怪异表现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第5章噩梦-南岳
  第5章噩梦-南岳  南岳执事在车上一直被蒙着头,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车,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是感觉口渴,警察故意一直不给水喝,还不让他上厕所,审讯完了,签字,按手印,之后就被戴上头套,被两个人带出审讯室,过了两道铁门,下台阶,过了一个木门,空气一下子清凉了,应该到了一个院子里边,然后被塞到一个车里,晕头转向地开了很久。终于被揭下了头套,眼睛被光亮刺得睁不开,鼻子里闻到刺鼻的汗臭味,尿臭味,在他还没有看清之前,屁股就被蹬了一脚,一股酸胀的感觉像是闪电一样袭击了他的神经,人因为站立不稳被踹到了地上。  南岳戴着手铐摇晃着站起来,听到身后的铁门咣当一声,然后有外边落锁的声音。眼睛慢慢适应了看得清楚了,这牢房有20多平米大,三面是墙壁,靠近走廊的一面是铁的栏杆,很粗,墙上有一个小窗户,很小,上面也按了铁栏杆,牢房里有十来个人,蛮拥挤的,有几个犯人,慢慢围了过来,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烧得正旺的烟头,按在他的头顶上,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毛皮烧焦的味道,南岳咬着牙忍受着,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汗水**了,没有敢说话。大汉一只拳头重重地打在他的左前额头,打得他头嗡嗡响,不知道谁的手抓住了他的胸口,一拳打在他的嘴上,又一拳,打在他的右侧太阳穴上,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打,他弓着身子倒在地上,下意识地想祈祷一下,向上帝祈祷,又觉得很可笑,是不是基督徒挨打都得祈祷一下,这样就会显得很有格调,是不是。可是痛苦让他忘记了本来就不太熟悉的祈祷词,一只脚狠狠踢在他的胃部,他痛得想吐,还有一只光脚踩着他的脖子,叫他喘不过气来,那光着的脚味道更难闻。“负罪的痛苦,人类担当不起。”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他仿佛又看到演播室的那两个女人,被他杀死的那两个女人,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受罪,“求你的真光,驱逐我们内心的邪恶。”两个女人身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就像是果冻一样,他又看到自己,再一次拿起武器,打穿那个绿色头发女人的后背,鲜血和肉块又一次飞溅出来。“驱逐我们内心的邪恶,使我们成为圣洁。”美丽的女播音员斜靠在椅子上,对着他笑了笑,杀死两个无辜的羔羊,能够拯救更多的人吗?“愿我成为你贵重的器皿,哦,上帝,南无阿弥陀佛。”他心里想,真是糟糕啊,连祈祷词搞错了,也许昏过去就好了,警察一直不让撒尿,憋着真的太难受,假如昏过去了,把尿撒在裤裆里也就不丢人吧,把尿撒在裤裆里不丢人,最后南岳真的昏过去,最后一切都是黑暗。  被扣押执事南岳,做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梦,梦到经过长年的不得志之后,他终于有了一项伟大的发明,他发明了一种独特而有创意的袜子,彻底解决了穿袜子会在大脚趾的位置磨出一个洞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世纪难题,从袜子出现的那一天起,就让每一个人头痛,只要你穿袜子,你的大脚拇指的前端,就会磨出一个洞,在小区门口卖西瓜的人,在罗马当教皇的人,他的袜子都会磨出一个洞,南岳,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他发明的这个袜子的大脚趾位置就是个圆型的洞,洞口装饰了漂亮的花边,完全避免了磨损。  这个极具创意的发明让他赚了很多钱,迅速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超级企业家,有很多色迷迷的用心不良的女记者来采访他,穿着低胸的衣服,故意的提了很多刁钻古怪的问题来为难他,用这种傻乎乎的问题和他调情,他用非常风趣幽默的口吻一一回答,让他自己感觉非常满意,但是因为回答得太完美了,不太像他自己的风格,南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还是比较自知,自己不可能这么讨女人喜欢,自己也不太可能回答得这么流畅,这样的充满了魅力,这时候有一个色迷迷的男记者,挤进来提了一个问题,那个记者满脸的青春痘,痘子的顶部还有白色浓点,稀稀疏疏有几根胡须,那个男记者用非常讨厌的嘴脸问他:“请问南岳同学,物理功课复习完了没有?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听到这句话,南岳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彻底抓狂了,明天就要考试物理,数学,地理,每一样都忘记了复习,老师划的重点一个都没有记,成天就逃课了,男记者又用非常谄媚的嘴脸问他:“哥,你醒醒啊”心脏还在猛烈的跳动,头上都是汗水,然后南岳从恐怖中醒了过来。虽然工作很多年了,考试类型的噩梦依然是南岳的噩梦,南岳怀疑别人都会不会在监狱里担心考试不及格。  左眼可以睁开,右眼睁不开,南岳用手,把右眼掰开,看了一下,眼睛只是肿了而已,牢房里有12个犯人,加上自己,有13个,这让南岳感觉有一点点不吉利。他用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还好,牙齿都还在。“你醒了?”领头揍南岳的那个大个子,点点头,笑眯眯打了一个招呼,南岳含含糊糊的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旁边有个瘦瘦白净的帅小伙,长的倒是很清秀,扭扭捏捏的端过来一个塑料盒子,塑料盖子上有个馒头,塑料盒子里还有一些汤菜,说:“哥,你醒醒啊,来吃点东西啊。”南岳道过一声谢谢,端过塑料盒小心翼翼的吃起来,领头揍南岳的大个子说:“我叫陈彼得,他叫马大仁”,陈彼得身高大概有1米9,人长得非常的强壮,动手揍南岳的时候,他下手很重,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面相比较善的人,看起来并胳膊和南岳的小圌腿一样粗,眼神就是不凶恶。南岳比较识趣,也不问他为什么要揍自己的。马大仁,看一眼他就知道他是一个同性恋,而且是女角。  “哥,你什么事情进来的呀!”马大仁一脸妩媚的问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风情。  南岳说“我啊,我杀了人。”  “杀人,不会吧?你吹牛吧,不要吓唬我们,我们呢已经揍过你了,我们不会再揍你了。”旁边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小哥插嘴说。  南岳认真的说:“真的是杀人。”  “怎么回事呢?说来听听”杀马特说。  这个问题,当着汉庭方的面,南岳执事在预审室就回答过好多次。“你怎么知道末世要到了?”但是所有的回答,他们都不相信。根据牧师预先的推算,南岳和另外两个执事自己也反复推演各种情况,走到现在这一步,一直还没有出现大的偏差。唯一的偏差是他一时冲动杀了两个女人。根据事前的设想,现在牢房里一定有个打小报告的家伙,会来套他的话,指望他能说出一些秘密来。  “这样吧,我来给你们说,先说好,我讲的话,听起来有点离谱,你们相信,就信,如果你们不相信,就当我是在讲故事玩,好不好?”  马大仁说,“好的,好的,你讲你讲,”  南岳又说,“今天几号?”  马大仁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今天几号?我中间有一段时间,也和你一样断片了”,  马大仁问陈彼得,“陈哥,你知道今天几号不?”  陈彼得说:“我也不知道!”  问其他人,结果每个人都因为各种原因,都不知道今天几号?  杀马特一本正经地小声说:“感官剥夺,感官剥夺,知道不?就是想办法不让你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让你糊涂,让你觉得日子很难熬,你就容易交代了。”  南岳说:“无所谓了,无所谓了,反正过几天,21号,22号,末世一到,知道吗?末世,我们这个屋子里面,十二,三个人,到时候,先是有人感染病毒,被感染的,很快就会发高烧,头痛,然后就会流鼻血,眼镜,嘴巴,都会流血,然后就死了,死了过一个小时,又会站起来走,看见活人就咬,咬他的肉吃,活的人被它咬了也会感染病,也会死,然后又站起来,在我们这个牢房里用嘴咬活人。僵尸,就是电视里边的僵尸,看过没有?”  大家觉得有趣,都围了过来,听南岳讲故事,大家都觉得非常开心就像是过节,他们在里面呆久了,该讲的故事也讲完了,就会觉得很无聊很难过,没办法打发这沉闷的时间,所以有个新人讲故事再好不过。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穿越了,重生了?”一个鼻毛长出鼻孔很长的人问他,鼻孔左边有五六根长长的鼻毛,很努力的伸出来,鼻孔的右边却只有一根孤零零的鼻毛伸出来,向上长出一个缓缓的坡度。  南岳现在看牢房里的每个人,都觉得是警方派过来套话的人,疑人偷斧,看着每一个人都像卧底,其实这没有什么重要的,因为那个时间很快就要到来,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  “是我的牧师告诉我,他是重生的,他告诉我末世要到了,最初我也不相信,后来给我预测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都实现了,我就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杀马特问:“那个牧师也被抓进来?”  “没有,重生的人,他可不好抓,安排我们几个主动投降被抓了,因为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别的要紧的事情。”  鼻毛男“既然世然界末日都要来了,你们怎么还要去杀人呢!没必要吧,难道是提前去把末世后的仇人给办了?讲来听听?”  第6章奇迹-南岳
  第6章奇迹-南岳  一个胖子被关了很久,他今天非常开心,粉扑扑的脸洋溢着他的好奇心,就问了这个重复的问题,南岳于是把电视台的杀人故事又讲了一次。  陈彼得说:“也,就是你们在攻占电视台啊“  杀马特说:“你知道啊?”  陈彼得说:“那天我喝多了酒驾,被警察拦住了,结果我犯傻,糊里糊涂把警察打了,就被抓了,在警车里边关着,听警察在电台上说有人冲了电视台,没想到是你们啊。”  牢房里面,气氛很活跃,这是监狱里难得的时候,有新人来,就有新的故事,如果都是一帮老人,那就沉闷了,就连小时候点鞭炮炸屎玩的事都说过三遍了,就真的是等死的感觉了。  基督教执事南岳讲了他的故事,大家觉得挺有意思的,牢房洋溢着团拜会的热情气氛。  南岳问马大仁:“你是怎么进来的啊,看看你,这么的秀气,总不会你也是杀人吧!”  这一问不要紧,结果马大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一点过渡都没有,翘着兰花指,用手背揩着眼睛,抽抽搭搭地说,“我还真是杀人进来的啊。”  马大仁明显是同性恋?皮肤白净细腻,身材小巧,匀称,真的还算是美男子,可惜了一双眼睛控制不住见谁都放电,对着男就放电,明明是不加以遮掩的放电,却能够放出羞怯含蓄的感觉来,牢房里的大老爷们,没几个敢直视他的眼睛。  马大仁说:“我以前在北辰的骄子形象设计工作室,就是个美发店,有名的一个美发店,,进出的都是一些,上层的人,天天外面都停着高级的车,出入都是美女啊,帅哥啊,”南岳见他说帅哥时候,翘起的兰花指一下捏成拳头。“我工作的好好的,结果没成想,结果我就和老板好上了,那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日子啊,天天来那个啥,都是好日子啊,被老板娘发现了,就被老板娘那个老娘们给打出来了,头发都给我揪掉不少,结果那段时间日子可不好过了,我天天出去找工作,结果老被别人睡,还是没有找到工作。手头紧啊,又要交房租了,就没办法了嘛,你说是不是,哥?那不就没办法了吗,我就想,出去找点钱呗,那天晚上,我就在北辰的酒吧街转,遇到一个开黑车的司机,他说玩玩,给我200,我就答应了,这个王八蛋”马大仁又开始放声大哭,牢房的人都忍住笑,继续听他讲:“结果就到北桥头那个绿化带里边,就那个啥,不就那个了,我还在想房租有着落了,没成想啊,着桥头的绿化带对面是个垃圾场,结果他就把我带到垃圾场边,说给我钱,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推到垃圾场下面去了,那个坡挺陡的,我就顺着垃圾场的陡坡,滚下去了,翻了好几个滚,踩着垃圾又滑了一段,真正吓死我了,我在垃圾堆下头,就听见他发动车的声音,就想追上去,那个垃圾又松又软,怎么都跑不上来,等我爬上来了,他已经跑不见了,还好,我的鞋还没丢。”牢房里的人都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南岳还不敢张大嘴笑,伤口痛,还得憋住。  马大仁说:“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还笑我,我都这样惨了,你们还笑,不许笑,然后吧,然后我就特别气愤,就回到出租屋,用热水洗了个澡,头发衣服上都是垃圾,洗了半天,气死我了,在兜里揣了一把刀,就是一把裁纸刀,又到酒吧街去找他,果不其然赶上他生意不好,又到酒吧街开黑车去拉生意,我就找到他要钱,结果他不给,说是双方自愿的,都爽了,要给钱,我还得给他钱,还动手打我,我哪里打得过他呀,我就拿刀捅了他屁股两刀,然后,然后,不就进来了嘛。”  大个子陈彼得带头喝彩,说:“好,捅得好,这个贱人。”牢房的犯人全部鼓掌,起哄,以资鼓励,把马大仁羞红了粉脸。  在监控室监听南岳的两个小警察,也跟着笑,这马大仁真是个活宝啊。  听到远处值班的警察喊了一嗓子:“我日,你们当这是ktv包房啊,要不要我给你们送个果盘来啊,仙人板板的,都给我安静点。”  大家安静下来不敢大声嬉笑了。  杀马特问南岳:“哥,你真的相信世界末日?”这声哥叫的,明显是受马大仁影响。  南岳回头看看杀马特小伙,点点头:“真相信啊,要半年前,我们几个都是正经白领啊,和宗教没半毛钱关系,我也不信个什么世界末日的,我们几个执事,之前有干销售的,有大学老师,有保险经理,还有一个开救护车的司机。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人,都不可能跑人家电视台杀人防火的,是不是,这也是命运,这就是命运装怪,你们懂不懂?”  在监控室监听南岳的小警察,左手正在抠脚趾丫丫,眼睛盯着笔记本上才更新的美剧,右手赶紧用圆珠笔记下来四个字:大学教师,然后关了美剧,用电脑查询了一下几个疑犯的审讯记录,确认是还有一个漏网的大学教师,应该也是执事,用红笔在大学教师底下画了两道,重点标注。这才又喝了一口咖啡,都冷了,苦的像是中药,一点咖啡味道也没有,这个烂味道的咖啡不喝还不行,不喝完全撑不住瞌睡。  还有一个大学教师漏网的信息,迅速传到特务头子汉庭方手机上。  杀马特问:“大哥啊,你是怎么信的,那个牧师怎么说服你们的,总不可能随便一说,你就信了,就去把人杀了吧?”南岳说:“那个牧师啊,哎呀这个死骗子先是骗我们,给我说有大业务,给我说要给教区信众全部买运动服,提倡教友运动,教区几百人啊,这个几百套服装下来,真来钱啊。给保险公司那哥们说要给教区信众买保险,这个机巴人,你爱什么,他就说什么,而且反过来倒经常请我们吃饭,他自己掏钱买单,贼有钱的样子,连我都觉得搞宗教是最来钱的生意。真的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啊,千万记得不要占人便宜啊。然后有一天,这哥们带我们几个到南桥寺的一个三叉路口,说这个地方有好吃的美食,不吃绝对遗憾后半生。那时候,我们经常玩,我们几个都成了好朋友了,常聚在一起吃饭。到了南桥寺那个三叉路口,他停车带我们到二楼餐厅里边,点好菜,说这三叉路口今天有奇迹发生,大家一边吃饭一边看看奇迹,他还以上帝名义,举着手发誓绝不虚言。”  杀马特问:“什么奇迹?真有奇迹?上帝下凡了?”  南岳瞪大了没有青肿的那只眼睛,仿佛能够看到那个遥远的三岔路口,木然的说:“机巴个奇迹,那天我们几个吃着芋儿鸡,这个芋儿鸡味道的确不错,芋儿软糯,鸡肉香滑,厨师的确是用心在做菜的人,我们几个喝了点山城啤酒,正在吹牛皮,闹着牧师晚上要不要去ktv唱歌,我们几个请他。然后就看到一辆水泥罐车开过来,估计是装满了水泥,转弯的时候速度快了,离心力太大,一下子翻到了。”南岳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皱着眉头,“当场把一辆帕萨特压在下面……”  “我们几个人当时就吓傻了,没人敢过去看,后来电视上说里边是一家三口,才买车没多久,啧啧,都压得那样,你们知道么,都那样了,牧师那王八蛋好像是提前知道一样,没有太吃惊,说:不好意思,我今天故意带你们来的,我就知道今天要出事。我们几个不明白啊,问他,牧师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有奇迹吗,怎么是出车祸了?牧师见我们这个态度,冷笑着,就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就把我们吃的一盆芋儿鸡给倒了,把装芋儿鸡的瓷盆底倒过来,我们几个看了就呆了,那个盆底用签字笔写了几个字:水泥车,一家三口。”
  第7章盘山公路-汉庭方  汉庭方看着今天的简报,感觉很迷糊,分析员报告说超市出现了抢购,超市的食品出现断货现象。在食堂吃午餐还听说什么超市怪贼,偷了十多吨的食物。汉庭方记得那天的会议上分工比较明确,21处只负责办案抓人。社会不良影响的消除,有政府公关关系部门组织专家在电视上面驳斥这种不科学的末日论,教会有声望的牧师,在电视上也要对末日论进行论战,指出这种论点的居心叵测,指出这个根本不符合基督教的最基本的理论,由科学和宗教两方联手,应该很容易接传谣言的。汉庭方想:抹黑,他们忘记了抹黑那几个末日教派的疯子,要证明他们是打小孩的杂碎,偷内衣的死变态,厕所偷看的贱人,这个比什么都有效,不过也不怪公关部门,谁会想到要去抹黑几个神经病呢?大家只会想到抹黑正常人,如此看来虽然组织了灭火行动,但是灰烬和烟雾还是有一些的。要说上次的电视台事件,完全不会对市民的心理状态产生影响,是不可能的,总会留有一些麻烦,只能等待它在时间中慢慢的消退。22号前这是个麻烦,22号后这就是个笑话,可别让居心不良者借机生事才好。  电话铃响了,是内线保密电话,秘书李艳在外间抓起电话,还没说话,对方先开口了,是杨局长,听声音有些着急:“通知庭方到南山会议中心开会,带上武器,不得缺席,重要会议。”说完就挂了,李艳转手拨通汉庭方电话立刻转告了他。李艳今天穿了一件老气的碎花长裙,一双白色棉袜,棉袜外边穿了一双白色塑料凉鞋,头发仍然是不变的马尾,洁白的牙齿上沾着葱花。  这个季节,空气清爽,安西盆地难得的阳光明媚,汉庭方喜欢到到南山上开会,每次接到去南山上开会的通知,他就倍感兴奋,有一种要放假的感觉,那里比城中心的市区高300米,空气更洁净,孩子小的时候,没到周末,汉庭刚经常带着孩子和老婆步行去山上玩,据说上山的路有十八条,每一条都走过,而且他可以告诉你上山的路总共有21条,近年来,小六子都上大学了,不爱跟着他们出去玩,老婆周灵月兴致不减,反倒两个人周末去爬山的时候也多了。  安西是夏帝国主要的文化中心,古时称为安溪,这里的工业很少,主要是旅游业,电影电视剧制作发达,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安西的主要产品是明星。随着旅游旅游兴盛,艺术活动空前繁荣,随之而来的,就是商业发展,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商人,总是有艺术气质的商人,商人追逐艺术家,就像北方原野上的野马匹,追逐丰美的水草一样。商业的兴盛必然会推高房价,于是那些原创艺术家们变得难以承受这样的高房价,慢慢的开始向着安西周边发展,公司搬到到南山上,似乎成了一个趋势。有一些,酒店公司修建的接待旅游客人别墅,由于计划过于超前,生意清淡一些的,就直接租给了一些艺术公司,这些艺术公司的别墅装修得非常的漂亮,精致,令人目不暇接。在这条盘山公路上开车,是一种享受。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回头可以看到安西全景,虽然看到过很多次,心中依然为这个美丽的城市感到赞叹,安西的四周都是高山,一条安溪河横穿城市,第一个城市的建造者,以河流的名字命名的城市,随着古代数个朝代的朝西扩张,安溪成为帝国西方藩篱,军事重镇,每一次出征,每一次防御,都给这个城市,带来血与火的考验。  俯视整个安西城,城市建立在一片广博的平原上,500平方公里的平原,居住了200万人口,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在南山可以看到北山,现在空气中有些薄雾,只能看到城市的高楼,模糊的天际线。  汉庭方沉醉在这美好的驾车乐趣中的时候,蓝牙耳机铃响了,是李艳打来的,地铁的7号线,行驶中的列车上,发生纵火案,现场警员报告,一名男子的全身衣服被烧光了,暂时没有人员伤亡,汉庭方有些不满地重复了一句:一名男子的全身衣服被烧光了,暂时没有人员伤亡?连衣服都烧光了,居然说没有人员伤亡,这名警员难道是喝了酒吗?李艳用诱惑迷人的声音说再去指挥中心核实一下。21处不管理一般刑事案件,但是机场,地铁上的案件,总是很容易成为社会焦点案件,所以指挥中心有机场和地铁的案件,总会知会21处。  刚挂断这边的电话,手机的蓝牙耳机又响了,接通后是一个疲倦的声音:“喂,你是汉庭方吗?我是你要抓的人,我叫乌列,就是那个牧师,你能不能把车停下等等我,我追不上你,我想和你聊聊。”哦,汉庭方有些诧异,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情,被追捕的犯罪嫌疑人打电话叫警察停车,在路边等等我,啧啧,这人也是喝酒喝迷糊了吧,酒精害人啊。  汉庭方在路边一个岔路口停下车,拉好手刹,打着双闪,等待那个将要追上来聊天的嫌疑犯。那个岔路口通向一个别墅,别墅掩映在树林中,看起来格外的安静祥和,汉庭方的车上总是存有一把枪,从来没有打响过,他很细心地把枪插在腰带上,下车走到马路对面,靠近城市的一边,静静的看着盘山公路,点燃一根烟,站在路边等了约莫三分钟,听到山下有隆隆作响的摩托车开来,应该是为了炫耀,故意把排气管的消音装置拿掉了,在盘山公路的三个转弯之下,就能听见的吵闹的声音,车上的骑士,穿着一身黑衣服,带着一个黄色的头盔,在每一个转弯,都用夸张的动作,把车把弯来弯去,感觉车把随时会碰到地面,最后总算开到跟前,把摩托车刹车踩得发出刺耳的声音,停在了汉庭方身边。骑士下车之后,摘下了摩托车头盔,露出一个清瘦的面容,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比电视上看起来年轻很多,电视上看,得有四十岁上下,下车时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身上一股酒味儿,看来喝了不少酒,可能意识到醉酒这一点,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对着汉庭方笑了一下,也许骑车太累的缘故,他明显呼吸有些重。汉庭方这时才看清,他的衣服是牧师的衣服,刚才太远,看着以为是黑色的猎装,他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跑步鞋,一条银色的十字架的链子,没有挂在胸前,却像个小流氓一样,缠着他的左手手腕,真是个离经叛道的牧师。  “那个别墅不错,我们过去看看,慢慢聊聊天,如何?”牧师不慌不忙的说。
  第8章死亡和彩票-汉庭方  汉庭方说:“好的,你先请。”看着牧师一副从容的样子,汉庭方有一种猫玩老鼠的快感,他不是刑警,并不处理一般的刑事案件,他处理的都是危害国家安全,危害不特定大众安全的案件。逮捕过多少自以为是的家伙,他们有的咄咄逼人,有的阴险狡猾,自命不凡是他们的共同点。最后带上手铐,都是一个德行,哭哭啼啼,鼻涕眼泪一起下,有的人吓得干脆路都走不动了。汉庭方喜欢品味犯人这种情绪的转变,他处理的犯人,极少上法庭的,多数都达成某种程度的合作协议,成为为他的棋子。  这二人优哉游哉的往别墅走去,像是一对好朋友,走近看,别墅相当漂亮,别墅外的围栏是青石的矮墙,已经有淡绿的青苔,着矮墙上是一米多高的铁艺栅栏,爬山虎缠绕着栅栏,努力的向上。地面散落一些松果,空气中飘荡着松树特有的香味,略微有一些潮湿。风吹来的时候,树林就沙沙作响。  乌列抓着铁艺栅栏,看着别墅里边的小喷泉说:“就是今晚,今晚末世就要到来了。”  汉庭方看他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难道这个宗教狂人能够这样入戏,人一旦说谎说多了,自己也会觉得是真的吧,打趣地问到:“嗯,你怎么知道?”  乌列很沮丧的说:“哎,哎,不满你说,因为我是经历了一次末世的,结果又穿越回来了,又活过来了。”说完停顿了一下,自己干笑一下,仿佛自己说的傻话自己都不太相信。  汉庭方不动声色的说:“你那个叫重生不叫穿越,这种小说我也看过的,三岔路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其实都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你可以安排南岳说假话,你可以自己去安排制造车祸,你还可以车祸出了后,趁着他们震惊,偷偷找机会写字,这在魔术里属于初级手法,对不对?你怎么证明你是重生的呢?嗯,你不能说重生就重生吧?我儿子大学了,他都不相信的,他初中时候倒是相信的。比如说你重生回来,买股票赚钱没?买彩票中了没有?牧师你得给我像样的证明啊,是不是?”  乌列叹口气:“虽然我是重生了,但是呢,我上辈子也没炒股,这辈子也真不知道哪个股票要涨,彩票,我也记不得彩票的号码,你现在也不记得如今的彩票号码吧,谁没事去记彩票号码?”  汉庭方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我查过,你去总督办公室威胁末世要到了,到居民委员会说过,去防灾减灾办公室,还去别人天主教教堂吵,去拿着高音喇叭去步行街乱喊乱叫,你连人民防空办公室都去过,对不对,你还相当的执着呢,佩服,佩服”  接着嘲笑牧师说:“作为一个重生的人,你连股票和彩票都不能大赚一把,你看啊,你是不是很失败啊。”  乌列坏笑着说:“我这辈子是牧师,上辈子也是牧师,不管教徒是否周末来礼拜,不管他们读不读圣经,有一点是不变的,教徒死了都要到我这里报到,他们的家人会大致给我说说他们的死因,说说他们的生平,就是做了什么好事吧,做坏事的多半不说的,我好给他们准备一个祈祷词,所以我大致是知道每一个教徒的死因,当然死的人多了,也就记不清了,每个教徒死了,我就盼着他们来教堂办后事,不管他是好人,还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歹徒,我给他们做个完美的送别,上帝来决定,该去天堂就去天堂,该去地狱就去地狱,这个仪式我要做得完美,有时候他们的家人改主意,又不来了,改用佛教仪式,我就会很生气,很嫉妒,有时候教堂很久没有死者到来,我内心深处就盼着快死几个人,好让我忙起来,你说我变态不?哈哈,有点变态,总之,活着我拿人家没办法,死了我得管好,是不是?”  见汉庭方不搭话,他接着说:“每个死去的教友都要来教堂,或者我去他们家里,死的人多了,我也记不清楚那么多了,但是有的人死得很有特色,我就记得很清楚,为了说服那四个家伙帮我,我就带他们去看,去看上辈子我记得的死亡,南桥寺路口的车祸,是一家三口,因为是水泥罐车出事的,我记得清楚,汇丰花园的新婚夫妻,在家洗鸳鸯浴,煤气中毒,男的死了,女的没死,那个女的好漂亮哦,西市场公厕,蹲坑那个人掉下去淹死了,啧啧,五里店下水道沼气爆燃,那个工人皮都烧成黄色了,一块一块往下掉,真是好惨,我带着那几个家伙没看多少个死亡现场,他们就崩溃了,抑郁了,然后就相信我了,铁了心地跟我着我一起对付末世灾难,死亡就是比你说的彩票更有说服力。”  “死亡就是比彩票更有说服力,这话说得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很有哲理。”汉庭方不是个夸张的人,也由衷的感叹一句。  “有什么哲理啊,有什么用啊,你不相信也是白扯啊。”乌列说。  “枪怎么来的?”汉庭方又突然问这个问题。  “哦,简单啊,我们偷了运输总监家,偷就是偷嘛,我不回避哈,我们干事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钱,我末世后在总监家住过一段时间,知道那个厨房冰箱里全是钱,我们冒充修理工,进去把管家捆了,直接就去冰箱拿了钱,估计他没敢报案吧?是不会报案的,本来想拿钱去黑市买枪的,后来又想起,曾经有人在议长家找到过枪,将来有人在议长家找到过枪,曾经和将来都一样,呵呵,我经常搞不清楚曾经和将来,结果我们就去议长家里抢劫,还是冒充修理工,一进门就把管家和保姆都绑了,那个保姆长得真是,哇,好大,好大。很容易就找到了五只枪,有三只还装在木盒里没开封呢,还有啊,议长大人喜欢穿女仆装哦,我看到他抽屉里藏的照片了,这个糟老头子穿女仆装,还是很别致的,难道他也没有报案?”  “报案了,总监和议长,他们都报案了。”女仆装的事情让汉庭方觉得心里很乱,他早就知道议长的特殊爱好,甚至可以说,他知道本省,本市多数政治人物的嗜好,怪癖。不知怎么的,他不想对嫌疑人隐瞒议长报案的事实。  “这么说,你除了牢里关着的几个帮手,另外还有帮手对吧?”  “是的,我的帮手不少,但是笑我是疯子的更多。”  他们慢慢往回走,一时都没有说话。迟疑了一下,汉庭方从腰里拔出个人自卫武器,又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就没有推上子弹打开保险。  “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嗨,事情都解释到这个程度了,你不会还不相信吧?”  “山上的会议,那是庄亲王的招待会,你能带个囚犯去开会?”牧师一副玩味的表情。  “如此盛大的一个会议,你总不能不出席吧?”  “我可以请假的,你跟我上车吧。”汉庭方始终还是保持了礼貌。  牧师说:“你一定会出席亲王的会议,因为你的这个事情我知道,很有名的,今天本来你不是主角,连配角都不是。但是最后你无意中抢了所有人的风头,真的,太出名了,我不知道都不可能。”
  第9章昏迷-汉庭方  汉庭方感觉还有些兴趣,说:“说来听听,我怎么个有名了,怎么个抢风头了?我是个很低调的人哦。”  乌列牧师说:“会议本身的内容呢,我还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庄亲王是突然来出席会议的,他出现以后,会议气氛变得热烈,都说贵人来了之后,一切都变得格外的辉煌,亲王发表了精彩的演讲,然后就是盛大的鸡尾酒会,大家正在愉悦中的时候,末世就来临了。庄亲王变成丧尸,穿着他的华贵的衣服到处咬人,没人敢动他,只有你,是你上去一枪爆了他的头,你真是勇敢啊,哈哈哈哈。”  汉庭方晃晃个人短武器,示意牧师不要太放肆:“我那么勇敢?然后呢?”  “你被亲王的文学士护卫打个半死,据出席过会议的幸存者后来说,他们踢爆了你的蛋,把你变成了太监,你和亲王的尸体被装上直升机,就飞跑了,从此再没听有人说起过你,你这个人就从安西消失了,没了,再没有你这个人了。”  “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我先给你戴上手铐,你说要不了多久末日就会到来,你跑到我这里来,不会是就为了和我聊天吧,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牧师厚着脸皮伸出双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带上吧!”  牧师说:“我到这里来是请你帮个忙的,我们在电视台发出了预警,本来以为这个效果应该还可以,但是没成想,你们请那么多专家,教授来辟谣,估计我们的预警效果应该也不会很好了,效果要大打折扣,其实我们还准备了另外一手,我们在很多网站都上传了我们的末日生存指南的网页,昨天今天就会放出来,这样末日来临,你第一时间上电脑查询的时候,就能看到我们提供的生存指南,估计网站的电源供应应该持续到后天大后天。之所以是在那个时候放出来,也是不得已,如果我们提前把这些网页放出来,你们的人几分钟会删的干干净净,选择在这个时候放出来,第一可信度高点儿,正好及时赶上,一边有需求,一边有供应,这不正好吗?第二嘛,也没有多少人会去删除他们了吧!”  汉庭方说:“如果真的有末日来,那个时候估计也真的没有人去处理这种事情,那你干嘛还要来找我了,不找我是一样的结果。”  牧师说:“很简单嘛,你那个时候你已经找不到人去慢慢删除这些文件了,因为那些网管,有的在吃人,有的被人吃了。但是你可以下令随便哪个还正常的警察把整个网络都切断,你可以让整个城市关机,你有这个能力做到对不对?让全城断网,我就是请求你,不要下这种命令。”  汉庭方说:“哦,那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有世界末日倒是功德无量,如果没有世界末日,我不下令删除文件,岂不会引起很大的骚动。”  乌列说:“很简单呢,如果没有世界末日,那岂不是更好?那我就是一个大骗子,一个制造恐怖的恐怖分子,那么大的一个案件,绝对是上新闻头条啊!而你第一时间将我逮捕,你岂不是立了一个大功。有大的坏蛋,才会有大的英雄,先有坏蛋,后有英雄,如果没有大坏蛋,只有鸡毛小贼,那还有你什么事情?你就只能每天在办公室整理户籍资料吧!俗话说得好,养寇自重嘛,你就当是养寇嘛,反正你把我铐住了,我也跑不了,就养我几个小时。”  汉庭方冷冰冰的看着乌列牧师,没有表情。  乌列说:“你放轻松一点?别用这种眼神看人,如果几个小时之后末日真的来了,那你可就是大英雄了,没死的人都得感谢你,如果几个小时之后,没有世界末日,你可破了大案了,议会都得给你发勋章,我就得等你们砍我脑壳,比较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损失了?我觉得也没有什么损失吧。”  汉庭方说:“不行,我不会答应你,你得跟我走,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关起来,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你也会安安全全的。”  牧师有些急了:“喂,喂,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选择?不明智,不明智,这个完全不符合逻辑嘛。”  “因为我是警察,因为你是个嫌疑犯,你什么时候见过警察,跟着嫌疑犯的思路走。”  牧师一副很失望的样子,然后突然就动手了,他双手合在一起十指紧扣,握成一个大拳头,猛的向上挥动,砸在汉庭方下巴上,虽然他酗酒,精神不整,肌肉松弛无力,但是他速度依然很快,汉庭方毫无悬念的晕了过去。  汉庭方醒来的时候在车里,汽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一个巡逻的警察,把车窗拍的啪啪响,终于把他吵醒了。  汉庭方难受的皱着眉头,摸摸自己的下巴,迷迷糊糊的,警察问他,“你没事吧,是不是喝了酒?”请他出示驾照,汉庭方拿出身份证明,警察认真的对比证明上的照片和他的脸,对他点点头,再对他敬个礼,上了自己的车走了。看看四周,已经夜深了,三岔路口尽头的那个小别墅已经看不见了,树林已经变成深深的灰黑色。  那个骑着摩托车,酗酒的,揍他下巴的牧师,已经不见踪影,汉庭方坐在自己的驾驶座上,静静的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Robots文件大量减少的谜团算是清楚了,牧师的人黑进了不少网站,放了生存指南网页,为了不让搜索引擎提前发现,提前公布出来,所以放了Robots文件,告诉搜索引擎“请勿打扰”,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就大量删除Robots文件,告诉搜索引擎可以收录网页了。事情是这样么?或许事么情就是这样,或许自己根本就不该想明白,如果自己能够想明白了,脑袋也许就和那帮疯子一模一样了。  在警校,上学的时候,汉庭方也昏迷过一次,那是一个夏天,空气闷热,全班同学在一起上体育课,那天的项目他记得是双杠,或许是太累的缘故,也或许是天气太热,手上有汗的缘故,他从双杠上面摔了下来,后脑勺撞在地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后来同寝室的同学告诉他,其实他只晕了十来秒钟,很快就醒了。那次昏迷,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在这之前,他是一个爱说爱笑的男生,性格活泼开朗,昏迷之后他变得不爱说话,变得更冷静,更加的沉默,学习成绩也变得非常的好。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曾经问过他,为什么经历了一次摔伤之后,他的性情大变,他自己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很久,也不明所以。  在确认自己头脑还清醒,并没有其他问题后,汉庭方发动汽车,慢慢朝山上歌剧院开去。
  第10章长剑和短剑-汉庭方  南山大歌剧院,建在南山的顶峰附近,这个位置靠近山顶,视野开阔景色迷人,歌剧院的后面的远处是南山的最高峰麒麟峰,歌剧院的前面,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在夏季的时候,广场上经常有流行音乐歌星的演出,歌剧院本身是一栋七层楼的建筑,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功能除多样,除了歌剧院的功能,还有会议接待功能,可以举办会议展览,本身附带一个五星酒店。歌剧院本身,是水泥结构,中心前面的广场,没有多少绿地,是非常壮观的喷泉群,歌剧院右侧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其他方向都是草地和大片的森林,歌剧院的停车场都在地下,地表上只有一些执行公务的车辆和歌剧院的电瓶车。  汉庭方手机收到短消息,打开一看,是秘书李艳发给他的,上面是会议的具体地址,歌剧院一楼的一个会议大厅,服装要求,是深色晚礼服。  汉庭方知道在歌剧院副楼附近有一个专门出租会议服装的地方,他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朝那个地方走过去。  汉庭方想或许那个牧师说的是真的,肯定有要员要到这里来,或许真的是庄亲王已经到来安西。因为汉庭方一路上遇到两个武装检查站,在路上设卡的,有一般的警察厅巡警,也有皇帝陛下的禁卫部队,后者穿着标致黑色的制服,银色领标,勋带,这是禁军的服饰。虽然安西市并不是京城,但是因为是国内的主要大城市,经常有皇室成员,政府高层到安溪工作访问,所以在安溪驻扎有一支规模不大的约200人的禁卫军联队,他们黑色制服的臂章和领章是醒目的银色,主要承担禁卫和仪仗作用。如果这支部队出现,那么肯定有王室成员,或者是政府的部长一级要员抵达。  有人说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极强,也有人说他们几乎就是个样子货,完全没有战斗力。汉庭方的结论有所不同,按照条例21处是负责处理安西省安西市一切恐怖案件,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插手处理皇帝禁军事务,不能收集禁卫的情报,也不能在禁军安插内线,这是个绝对的高压线,这些事情是内廷总管的职责范围。  这支队伍在安西驻扎多年,极少能够感觉其存在。在重要场合可以看到他们出现,可以看到他的军官。禁卫军的军官会和大家握手,礼貌性的交谈,一旦活动结束,这支队伍就回到驻地,极少传出什么消息,整个安西社交界完全不能感觉其存在。上一任的禁卫军联队长据说是和本市的某名媛闹出绯闻,只是在据说阶段,情况还未明了时,他就被调离安西,新一任露面时,安西的名媛,绯闻专家,杂志编辑们发现,这次是个女性联队长,这让他们发了疯,因为这个二十八九岁的女人,诱惑,亲切,迷人,最重要的,也最让他们越发不能忍受的是:神秘,很少露面。  由此,汉庭方感觉这个部队战斗力应该还可以。他们应该一直低调地躲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刻苦操练战斗技能。  地方警察负责外围安全,禁卫军负责中层警卫,皇帝以及皇室成员的贴身侍卫则是皇家文学院人员担任,这在世界各国来说是个另类。一个说法是:文学院派出人员更加负有热情和献身精神,另外一个说法比较靠谱,传说在30年凤尾竹战争期间,当时的皇孙没有足够数量的禁卫人员,曾经陷入刺客围攻的绝境,结果是皇家文学院的年轻学者途经此地,及时采取行动,为了殿下挡下了有毒的子弹,拯救了皇孙,这让皇帝陛下大为赞赏,从皇室成员贴身保镖的荣誉,全部由文学院领有。  汉庭方到了歌剧院附近的服装出租店,这里位于歌剧院的裙楼一楼,这里临近有几间美术教室,音乐教室,雕塑室,棋院。大体来说都是艺术类教学机构,虽然这里算是郊外,但是有轻轨地铁通行,也算是方便的。  汉庭方算是这里的常客,和店员熟悉,很快找好一套黑色礼服。店员说今天临时赶来租借衣服的人很多,所以这件衣服稍微有点大。汉庭方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下巴的淤青,还好并不明显。其实衣服的是否合适,除了自己在意,别人是不会在意的,根本不会有人看自己的,也就这样了吧,汉庭方安慰自己说。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身材窈窕的栗色头发女人,本地的禁卫军联队长文鸢。汉庭方看她,身着合体的黑色禁卫军制服,皮肤白皙,栗色的头发有漂亮的曲线,腰间左侧佩戴禁卫军长剑,胸前悬挂一只全自动武器,枪带只是扣在枪的后部,所以枪口朝下指向地面,右侧大腿绑着一支单兵自卫武器。她的装扮和普通士兵一样,文鸢不是高级军官,或许并不愿意单单挂一个短武器。  文鸢对着一笑,悦耳的声音说;“汉处长,你在这里。”  汉庭方略微提高音量说:“文队长,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好你好。”伸出手去握手,有点场面上客套的意思。汉庭方并不愿意单独遇见文鸢,原因不言而喻,一个秘密警察,一个禁军军官,他们见面,只会让别人感到不安。  汉庭方说:“你出马了,今天是太后陛下来了?”  “不是,是庄亲王殿下,今天下午到的。”  汉庭刚不解的看着文鸢的佩剑,一脸的狐疑。文鸢笑了一下,解释说:“哦,你是看这个么?确是是庄亲王陛下,只是为什么佩戴长剑,这是命令而已。”  可不会只是命令而已,按夏国皇室的礼仪,皇帝的仪仗佩戴长剑,其他皇室成员和政府部长的仪仗是佩戴短剑,所以汉庭方看到文鸢的长剑,下意识的以为是皇帝陛下或者太后陛下临幸安西。  “我找你有别的事情。”文鸢声音温柔,眼睛很大,没有化妆掩盖淡淡的黑眼圈,她看人喜欢盯着人看,汉庭方第一次见她,觉得她是对眼,仔细看她,发觉不是对眼,只是两个细长的眼睛距离比较近。注视她的眼睛让汉庭方感到轻微的晕眩。就是那种,如果办公室太过安静,也会让人产生得轻微的摇晃感,很轻微的晕眩。
  第11章修仙-汉庭方  文鸢很自然的挽起汉庭方的手臂:“汉处长,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今晚可能会出一些特别的事情发生,我希望你今天坐到最后一排位置,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把你的座位调到了最后一排,请求你的谅解。”  她的身体没有香味,她的手很温暖,充满了力量。  汉庭方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告诉我吗?爵士。”文鸢是帝国的男爵。  “或许,或许.....离那个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也不必保密了,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吧,我们先是听到各种各样的谣传,不确实的小道消息,我们刚得到相对可靠的消息,可能真的末日要来了,所以我请求你坐最后一排。”文鸢再次微笑着提出请求。  “这样做,主要的目的,是不是希望让我离开庄亲王远一点,免得我拿枪伤到他。”  文鸢看看汉庭方,细细弯弯的眉毛挑了挑,似乎并不特别惊讶,汉庭方知道一些相关消息,在她的意料之中。  “也避免伤到你自己,你也知道这个消息?不愧是我们最了不起的情报通哦。”  “那为什么不干脆拒绝我进去,让我走远一点,让我到不能威胁亲王的地方?”  “因为蝴蝶效应,我们担心蝴蝶效应,一个细微的改变,可能让整个事情失去控制,我们尽可能让事情改变得少一点,所以我们不拒绝你,只要你不带枪,稍微离亲王远一点。”  “现在的流言的速度可真快,庄亲王知道吗?他应该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你们赶紧不逃跑?不找个人少的地方躲起来?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飞到到这里来?”汉庭方稍微有些急切,接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文鸢咬一咬丰美的嘴唇,似乎不想一一回答这些问题,她说:“首先我们也不能确定这个事情到底会不会发生?不到那个时候,谁也不敢肯定,毕竟这个事情太不符合常理,虽然说来自各方面的情报都指向了这一个结果。但是我们还是不完全相信,如果我们真的相信,说不定明天就会成为笑柄呢,所以皇室成员不能逃跑。而且,皇室的人面对这种灾难,他们是不会逃走的,如果逃跑,他们就不是皇家的人了,他们比较骄傲,不会轻易退缩,面对灾难,他们的第一本能反应是战斗。而且即使是为了荣誉,皇室无法暗地进行任何形式的保全自己性命的工作,这很尴尬啊,保全自己而不能保全民众,这个说不过去的,如果说完全没有准备,也不尽然,你看我们今天都把短剑都换成了长剑了。”  文鸢应该在她的耳机听到什么,她放开汉庭方的手臂说“汉处长你去会议厅吧,我还有一些其他事务需要处理。”  “好的,一会见。”  “等一等。”没走几步,文鸢停住在耳机上的通话,她用纤细的手指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递给正要离去的汉廷方。“你拿去吧,这个或许比枪更有用。”  文鸢回到主席台边上,去核查安全问题,等一会儿,庄亲王临时会有一个演讲。  汉庭方感觉一切不可理喻,也觉得太不可思议,现在看来,朝廷既然得到情报,亲王已经知道自己要变成僵尸的准确时间,那么最好的选择或许是提前一分钟躺进棺材里吧,找个可靠的人给自己脑袋来一枪,这一切不是更符合逻辑?  而帝国的实际执政者,幼年皇帝的亲叔叔,庄亲王殿下,居然还要打起精神,不远万里飞到安西,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进行一番激情的演说,这演说有没有用姑且不论,反正演讲结束就得倒地而死,如果倒下的动作庄严肃穆,倒还可以接受,如果倒下的动作太轻佻,摔了个嘴啃地,完全不符合皇家礼仪,这种演说本身就变成一个闹剧,之前做的一切都显得滑稽可笑,这个真的是不合逻辑,混乱,现在唯一可保证的是,自己不会开枪打爆亲王的脑袋,因为枪已经被安全人员取走了,他们得到通知,允许他带着长剑进入会议厅。  汉庭方被引导人员领到会议大厅最后排的圆桌旁。前边靠近主席台的几排都坐满了来宾,现场大概有约400名权贵,最后一排的五个圆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桌子都空着,要说按照官僚系统的级别,汉庭方处长没资格来这里出席亲王的会议,其他人都是本地或者京城的高官显贵,有明星,有知名学者,社交红人。  禁军联队长文鸢,站在靠近最后一排的大门边,背依着墙站在不显眼的地方,左手扶着剑,右手扶着挂在胸前的自动突击步枪。对着汉庭方笑一笑,那表情仿佛在在说:我在看着你呢,不要靠近庄亲王哦。她自己的剑已经给汉庭方了,看来又去找了备用的长剑。  汉庭方给家人打了电话,告诉儿子小六子立刻到楼上抽屉拿枪,告诉妻子不要慌乱。然后又给秘书李艳打了电话,可是从来都尽职尽责的李艳一直没有接电话。  会议大厅空间很高,有十多米的样子,顶上有好几个巨大的枝形吊灯,显得金碧辉煌,来宾都是政商界名流,几个高级军官,陆军,空军,海军都有,他们的金色领章闪闪发光。看得出来,大家都枯坐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寒暄,说不出内心的焦躁不安,大家就这样坐着,甚至没有多少人问今天会议的议题是什么?其实谁也不知道,今天会议是临时通知的,大家来得那样的匆忙,都怪那个该死的末世谣言。  靠近讲台不起眼的地方,站着几个穿长礼服的人,那是今天主宾的贴身护卫,带枪的文学院学士,由他们负责亲王的贴身侍卫。  乐队奏响了鼎湖曲,当今摄政王,庄亲王步入会场,他身后跟随的是两个文学院侍卫,女士们评选的结婚最佳伴郎,由于常年跟随亲王,随扈左右,是媒体的宠儿,大夏帝国无人不知的两位男爵。  按惯例,摄政王出场,鼎湖曲只演奏半曲。皇帝陛下出现,才会演奏完整。  庄亲王,五十多岁,气质不凡,一头雪白的头发,浓眉,法令纹隆重,小眼睛带着笑意。  他年轻时相貌英俊,玩世不恭,酗酒,飙车,喜爱美女,是出名的风流浑王,在皇兄去世后,成为摄政王,他刚刚主政时小皇帝才一岁,而今十年已过,小皇帝已经十一岁了。  “我要讲个小故事。”本来就以幽默著称的庄亲王,摆出一副滑稽的样子,在他的小眼睛的注视下,台下传来隐约的笑声。  “据说在遥远的青铜时代,有一位神仙住在西方崆峒山的一个山洞里。当时的皇帝陛下听说有神仙之后,曾专程去拜访他,向他请教修仙的要诀。那位可敬的神仙对皇帝说,你所治理的大夏国真的太差劲,候鸟不到迁徙的季节就赶紧飞离,草木还没黄,就凋零了,我和你这样的俗人有什么可谈呢?皇帝回去后三个月不处理政务,整天闭门思过,什么事都不干,然后又去见山洞里见神仙,很恭敬地跪着走到神仙面前,再次庄严恳求修仙的方法。”
  第12章刺杀-汉庭方  “神仙回答说:修仙所达到最高境界就是心中万事皆空,看不见,听不见。凝神静气,你的肉体必然就会变得洁净,你的心神也会变得清爽,你的身体不会劳顿,你的精神不再分散,就可以长生不老。注重自己内心的修养,排除外界的干扰,过多的凡尘俗事会败坏人的真性。我能牢牢的专注于修炼,永远心平气和清净无为,所以活了一千二百岁,而我的外貌依然像30岁一样。得到我的修炼秘籍可以成为君王,失去我秘籍的只能成为凡人。我的秘籍将把你引向真理之门,让你遨游无尽的宇宙,与太阳和月亮作伴,与天地共存,与神仙为伍。芸芸众生都将死去,而得我秘籍的你,会长存于天地之间。”  台下一片寂静,无人应和,暖色的灯光照在来宾的身上,显得安宁和谐。  “那句古文是:将去汝入无穷之门,游无极之野,与日月参光,与天地为常。人其尽死。而我独存矣。”  庄亲王顿了顿,叉着腰说:“人其尽死,而我独存矣,亲人朋友都死光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活着,这有什么意思?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蠢货神仙,他的秘籍真是让人永世孤独啊。”台下的人开始鼓掌。  “所以,仔细想一下,你们都知道,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他人都不在了,而孤孤零零留下自己一个人永远不死,面对我们自己的死亡,能够给人们勇气的有两件东西:帝国共同的理想和安西高度白酒。”台下的人们抑制不住,开始堂大笑。  “我们有书写在宪法上的伟大理想,我们会为这理想战斗到底,在今天的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我们保卫我们帝国的决心,我们有扫清一切困难的勇气,假如你们敢于战斗,那就去战斗,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会像先贤寺里的烈士那样,能够堂堂正正地战死,能够微笑着进入天堂,希望能够见到那些勇敢的先祖们。”大家都起立起来,整个会场掌声雷动。  亲王背后的两个贴身侍卫男爵,他们相互点头示意,亲王的麦克放里出现他们的声音,他俩一齐小声说:“一切为了皇帝。”然后他们抽出暗藏的短剑来,同时对准庄亲王的后背。  “该死,该死的。”发现不对的文鸢立刻举起了手里的自动武器,可是庄亲王身体挡在前边,无法向他的两个侍从射击。  两位男爵一起高声说:“皇帝亲政,扫除奸佞。”两把锋利的短剑,同时深深地刺进庄亲王后背。  汉庭方看着文鸢,美丽的女人扭曲了面庞,眼泪夺眶而出,她大声尖叫“叛徒,叛徒。”一边丢开自动武器,一边抽出长剑冲向主席台。  两位男爵再次高喊:“皇帝亲政,清除内奸。”把剑再次插进亲王后背,亲王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台下的贵宾一时不知所措,有人惊呼,有人捂嘴,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不敢看,想躲开眼前的恐惧。  台上的文学士们立刻分作两派,刺杀亲王的一派,企图保卫亲王的一派,双方都纷纷拔枪射击,混乱中子弹横飞,有人中弹哀嚎,有人立刻死于非命,刺客和护卫完全无法区分开来。  在会议厅后半部的禁卫军们,为了避免伤及庄亲王,都拔出长剑,跟着文鸢朝主席台冲过去。  时间在这一刻,又过了一秒,午夜十二点到了。  在大厅后半部的二十多名禁卫军,要冲过近四百名贵宾,才可能接近亲王旁边,去抢救被重创的殿下。  恐惧叠加愤怒,肾上腺素让文鸢看到的一切都变得缓慢,一名衣着华丽的夫人,慢慢站起来,翻着白眼,呲着牙,伸手向她抓过来。文鸢手肘抬起,很轻易的把她撞到在地。短筒皮靴跨过倒下的女人,继续向前,紧接着第二个人,一个矮胖的男人,慢慢站起来,同样翻着白眼,伸手抓过来,文鸢用剑柄将他击到。  汉庭方绝望地想:“真的就是末日来了?或许只是刺客同伙出手阻挠吧?”  他的心里一闪念:如果这真的僵尸,文鸢应该下死手了,如果他们是刺客的同伙,胆敢阻拦,也要斩杀。  文鸢果然毫不犹豫大开杀戒,挥动长剑,把两米之内,胆敢伸手的人,一并砍头,断头处竟然没有鲜血喷出,然后她回头发现禁卫军有一多半都丢掉武器,步履蹒跚着,开始咬人,这些一分钟前的战友,变得笨拙,茫然,贪婪的抓向每一个活人,而主席台的侍卫也在开枪射击咬人的侍卫。前一刻刺客和护卫搏斗,下一刻人与僵尸打作一团,文鸢无法轻易前进一步,禁军队长一声轻叹,大叫:“相互掩护,背靠背射击。”双手举起胸前挂着的枪,熟练地背靠另外一名没有尸变的战友,开始无情射击。  坐在最后一排的汉庭方冷静地发出一条语音短信:“保护妈妈跑,只能打头,找个人少的地方躲藏起来。”特务头子抽出文鸢送的长剑,跟着冲了上去。  汉庭房丝毫没有慌乱,他的首要目标,是哪些已经变成僵尸的禁卫军,必须夺取他们的自动武器,把自己武装起来,他不是贵族,从未学过剑术,用起剑来并不顺手,他不像那些皇室禁卫军,不仅轻易的砍掉僵尸的脑袋,而且可以准确的刺中僵尸的脑袋。  汉庭方能做的,就像用斧子劈柴一样,笨拙地抡着他手里的长剑,对着僵尸的脑袋,从上到下狠狠地劈过去。在他的想象中,这一剑劈过去,能把那个僵尸的脑袋劈成两半,可实际上这一剑劈下去,砍进了对方的肩膀,对方更是毫不犹豫的张嘴咬过来。汉庭方猛推对方,顺势拔出长剑,往后退去。  他左手捡起一把沉重的橡木椅子,用椅子腿顶住那个僵尸,不再移动的僵尸成为他的靶子,这次终于把他的脑袋切成两半。他茫然的想到,这个大厅里,有400多贵宾,现在这里多少活人?有多少僵尸,可能是一半?各占一半吧。这时候他听到枪声响起来,这是禁军们开始用枪射击,怎么办?继续站在这里用剑和僵尸战斗,可能会被子弹打死,如果匍匐在地上躲避枪弹,会让他成为僵尸的美食,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他立刻跳上了餐桌,那个巨大的餐桌。
  第13章断网-汉庭方  汉廷方站在桌子上,现在他的桌子边,已经没有移动的僵尸,射击的声音,吸引了僵尸的注意,他们都蹒跚着朝大厅中央的禁卫军们围过去,汉庭方下意识的要冲过去抄僵尸们的后路,却停住了,他站在桌子上,腿部在禁军们的射击线上,就算没有瞄准,运气不好,子弹只可能打在他的腿部,如果他跳下去杀僵尸,他的头部就会和僵尸的头部在一个平面上,基本上这是自杀行为。所以他决定暂时呆在桌子上,一时间他成为一个不是那么安全的旁观者。  禁军都有3个弹夹,90发自动突击枪子弹子弹,另外有10发个人短武器弹,他们一直持续射击,直到打光自己的子弹,又用剑割开倒地禁卫军的突击枪皮带,取下他们的武器射击,他们射击精准,而且很有特点,他们全都是单发射击,没有一个人在自动扫射。  演讲台上除了那两位双胞胎刺客,所有的贴身侍卫都已经倒下阵亡,他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靠近庄亲王,没人往那里开枪,两个文学士相互配合,互相掩护正在用刀和僵尸殊死搏斗,他们的个人短武器子弹已经用完,准确的劈刺使得僵尸在他们身边倒下一大堆,堆起来的尸体阻碍了僵尸的进攻,使得他们两个人的反击更为有力。  终于,大厅里不再有移动的僵尸,包括文鸢仅存不多的几个禁卫军。他们黑色制服外的皮肤已经染成血红,他们不仅打死了僵尸,也误伤了不少的无辜者,真的无法盘点,他们究竟误杀了多少人。  这时候,他们全都把枪转过来,对着两个拿刀的刺客,文鸢大声命令:“逮捕他们。”几个禁军们围过去,抓住两个丢下刀举手投降的学士,用塑料手铐把他们的手绑在身后,同时另外几个去看庄亲王,他们摸摸庄亲王的颈部脉搏,再看看背部的伤口,然后示意文鸢亲王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文鸢咬牙下令:“如果他们反抗或者逃跑,直接开枪。”  她有转身对着几个能够站起来的贵宾,说:“不用慌乱,现在跟着我们走,请你们相信,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在一般情况下,按照规矩,文鸢或者汉庭方,应该逮捕大厅里的所有剩下的贵宾,在发生刺杀之后,所有人都要在甄别之后才能释放,只是,现在似乎不是一般情况了。  站在桌上的汉庭方觉得有点尴尬,站在桌上这个行为,让他在大厅里显得颇为突兀,完全违背了作为一个秘密警察的基本素质,过分的显眼,使得他没被流弹击中,这个桌子真的很有用,文鸢送给他的剑也很有用,至少桌边倒着好几具僵尸的尸体,都被他劈开了脑袋。  据那个乌鸦嘴预言家牧师的说法,应该是在鸡尾酒会的时候病毒爆发,众人惊魂未定,庄亲王在大厅疯狂的咬人,他应该像英雄一样,越众而出,直接开枪打爆僵尸庄亲王脑袋,然后被亲王忠诚的侍卫抓住,还被忠诚的侍卫们踢爆了那个,从被咬到咬人,应该有一个小时的过渡期。  现在情况有变化了,病毒爆发根本没有过渡,被咬的人直接就发作了,讽刺的是,摄政王亲王被希望小皇帝亲政的自己的侍卫刺杀,而他自己则保住了他的蛋蛋,忠诚真是个好词啊,想到这里汉庭方觉得应该清楚,自己没有变成太监。  只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刺杀亲王?  汉庭方又猛然想到监狱里的犯人,该死的,监狱里的犯人,得通知监狱,至少立刻释放那几个犯人,至少要保护那三个发出预警的基督教执事,天,天,牢房那么狭窄,拘押的人又那么多,在牢房里根本无处躲避,不敢想象。汉庭方再次拨打李艳电话,可是电话依然无法拨通,传来占线的声音,他小心的跳下桌子避免滑倒,地面有厚厚的血液肉块,那是死者的,僵尸并没有流血。仍然有人在小声的呻吟,那是垂死的声音。  文鸢在用电台呼叫增援,与其说是呼叫增援,不如说是还有一丝侥幸,期望大厅外的其他战友都平安。可是希望彻底打破了,呼叫只有两个回应,一个是公路检查站的禁军,他说大家都疯了,他现在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另外一个回复的是大楼外巡逻队,他们的对讲机里有枪声传出,对方呼叫说现在还剩下个10来个人,已经死亡多半,包括正副队长都已经死亡,现在正被被僵尸围困,请求文鸢支援。  在文鸢忙着联络部下的时候,汉庭方收到两个语音短信。  一个是儿子发来的:“我们躲在二楼卧室,安全。”小六子说话很简洁,汉庭方很欣赏儿子的男子汉气概。  一个是牧师发来的:“狗特务,没卵子的死太监,为什么,你切什么不好,切断网络?都这时候了,赶紧恢复网络。”听得出他的声音气急败坏。  汉庭方回复:“我没有切断网络,我刚刚死里逃生。”  汉庭方又补充一句:“我没有时间下令切断网络,刚才一直在和丧尸搏斗。”  牧师回复很短,说:“完了完了,谁干的?”  汉庭方用手机上网,果然什么页面也打不开,全面断网,他一时间能够感受牧师的失望心情。  重生的牧师或许会感到悲哀,懊恼,网络被切断了,最后的努力也白费了。黑进那些网站应该花了他不少钱,为了避免被提前曝光,还用“请勿打扰”文件回避了搜索引擎的收录,删除“请勿打扰”之后,那些预先上传的生存指南网页,肯定已经被搜索引擎收录了,如果这个时候网络通畅,侥幸躲过丧尸攻击而幸存下来的人们,在慌乱中总会上网求助查询,他们可以仔细看看生存指南,这可以拯救很多人的生命,然而现在网络完全中断了。  是谁切断了网络?这种时候,谁都有可能,可能是哪个正在维修的工人变成僵尸,造成相关电路短路,可能是谁在拼命搏斗时砍断了电源,甚至是引起火灾火,哎,无法判断,汉庭方想:得先冲出去看看情况。  文鸢也向残存的人们提出要冲出去,先得出去看看外边的情况,现在四百多人的会议大厅,也就只有十多个人了。她命令收集弹药,整备武器。同时命令大厅剩余的贵宾用剑把自己武装起来。这种时候,汉庭方和其他人大家都服从了她的指令,虽然有人社会地位可能比文鸢高很多,也没有人提出异议。能出席庄亲王会议的贵宾,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都是眼界开阔的人,慌乱和恐惧这种负面情绪,都得到很好的控制。  大家默默地捡起长剑,恐惧使得多数人的手在发抖。文鸢问:“你们谁会用枪?”出乎大家意料,结果包括汉庭方在内,所有人都举手示意,大家都会用枪。文鸢说:“那你们一个个说,自己打了多少子弹,在哪里接受的训练。”看来她很担心自己的身边的人拿着枪胡乱开火,伤了自己人。结果两个人曾经服过役,四个人在射击场打过长枪,都是100发子弹以上,唯一的一个女性,她只使用过短枪,只射击10发子弹。  文鸢决定多余的自动武器分给所有人,除了那个女人,让士兵们也给男人们足够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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