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神拳养生,谁有师傅可以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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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中华有神功——“神拳”溯源(凌空劲探秘) ( 21: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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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有神功——“神拳”溯源(凌空劲探秘)
&&& & 御赐“神拳” 同治六年,李洛能回转河北深县,为宏扬形意拳妙法,广收弟子,郭云深、刘奇兰、刘晓兰、贺运恒等皆来投。有河北武进士闻杨洛能威名,亲往与之交,见李洛能虽六十多岁,但丰神俊朗,双目炯炯有神,窍有不服,但苦于相交甚善,不好意思出手相搏。一日与李洛能谈笑于茶室,李师相送时,武进士有意试技,礼让李洛能先行,待其让过,忽然在后发难。李洛能早有防备,身形早起,腾空于室顶,安危落下,笑呵呵的望着武进士,武进士大惊,疑为邪术,李洛能笑道:“这非是邪术,尊下不知武术练到一定的程度,便会有神化之妙,这种境界非是你所知也。” 武进士心悦诚服,入京时特报于恭亲王奕?。奕?为道光帝六子,咸丰帝的异母兄弟,他是晚清新式外交的开拓者,建议并创办了中国第一个正式外交机关--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使清朝外交开始步入正轨并打开新局面。他积极出谋献策镇压太平天国起义,挽救清朝的危局,迎来同治中兴。这位王爷爱好武术,于是相邀李老进京切磋武艺。李老便安排了徒弟,亲身前往,到得京城,与王爷相善,大开眼界后,王爷引荐李老觐见当时的皇帝。当时为我国的封建社会,皇帝是一国之君,万民敬仰,相见之日李洛能心下不禁紧张万分。行过大礼,同治皇帝问道:“素问李老先生武艺超群,可否为朕演练一番。” 李洛能笑道:“老朽练的拳不好看,皇上若想看,可找人试验一下。” 奕?王爷一听,心下大惊,只道李老不尊圣意,免不得圣意怪责,不禁高声喝道:“大胆”,又转身跪到皇上面前道:“李洛能山野村夫,不懂规矩,还望皇上恕罪。” 同治笑了笑道:“你想如何试验?” 李洛能也吓了一跳,低声道:“万岁可挑选四名高手,小老儿可以让他们分别倒向东南西北。” 同治闻言感觉有趣,笑道:“那好,我就差四个侍卫,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他们倒向东南西北。”吩咐一声,立时来了四个大内侍卫,团团把李洛能围在中间。四名侍卫同声大喝,同时扑向李洛能,但见李老猛然旋转了一圈,也不见他如何出手,四名侍卫几乎同时倒向四方,正是分别倒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皇帝看的目瞪口呆,不禁赞口道:“这不是神拳吗?” 王爷忙上前一拉李洛能,低声道:“还不叩头谢恩,谢万岁爷御赐封号。” 李洛能如坠雾里,但忙磕头谢恩。同治皇帝哈哈大笑,道:“卿乃国术高手,值时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卿可愿为国家效力?” 李洛能闻言一惊,心中挂念家乡的众弟子,忙叩请道:“老朽是一介武夫,只知习武种地,大字不识几个,如何堪当大任,何况老朽年老体衰,恐误了皇上大事。老朽不敢呀。” 同治皇帝听他说的再理,也不强求,出的宫后,李老找了个借口便返回了老家,在家中课徒传艺,但“神拳”李洛能的大名却扬名宇内,与八卦拳之董海川,太极拳之杨露禅,鼎足而三,为心意拳、八卦拳、太极拳武术之领袖,威震整个武林。形意拳传奇(1)李洛能开派_禅龙傲天_新浪博客
本境有某甲,武进士也,体力逾常人,兼善拳术,与先生素相善,而于先生之武术,则窃有不服,每蓄意相较,辄以相善之故,难于启齿。一日会谈一室,言笑一如平常,初不料某甲之蓄意相试,毫无防备之意,而某甲于先生行动时,乘其不意,窃于身后即捉住先生,用力举起。及一伸手,而身体已腾空斜上,头颅触入顶棚之内,复行落下,两足仍直立于地,未尝倾跌。以邪术疑先生,先生告之曰:是非邪术也,盖拳术上乘神化之功,有不见不闻之知觉,故神妙若此,非汝之所知也。时人遂称先生曰:神拳李能然。年八十余岁,端坐椅上,一笑而逝
[转载]神拳李洛能_混元一体_新浪博客
清末民初之际,形意拳大师郭云深晚年回归故里。当时正值盛年的武术高手铁罗汉到河北深县找郭云深比武。郭云深一个崩拳将铁罗汉击出,铁罗汉翻身低头狠狠说到:“十年后我再来”。……十年后郭云深年迈,行走不变,盘腿坐在炕上,铁罗汉猛扑郭云深,被郭云深崩拳击出,铁罗汉痛哭流涕,神态失常疯狂喊到:“再等十年,我找谁比”?……
(1)王芗斋公传奇_闲在居士_新浪博客
郭云深一直练功不辍,便在牢中演练师父所教的箭步崩拳,只因脚带锁镣,竟然迈不开双脚,出的两拳,忽感力道反而大了许多,郭云深心思敏捷,猛然灵光一闪,脚开半步,竟然更容易凝聚全身的劲力,于是反复试验之下,心内狂喜,顿时领悟了上层的武学要旨,创出了名动天下的半步崩拳。
形意拳传奇(2)郭云深传续(1)_禅龙傲天_新浪博客
王芗斋著  自志  拳道之大,实为民族精神之需要,学术之国本,人生哲学之基础,社会教育命派,其使命要在修正人心,抒发感情,改造人理,发挥良能,使学者精明体健利国利群,故不专重技击一端也,若能完成其命,则可谓之拳,否则是异端耳。习异拳如饮鸠毒,其害不可胜言也,余素以已利人为怀,触目痛心,不忍坐视,本四十余年习拳经验,探其真义之所在,参以学理,证以体认,祛其敝发其安徽密,舍短取长,去伪存真,融会贯通,以发扬而光大之,令成一处特殊拳学,而友人多试之甜密,习之愉快,因佥以大成二字为吾拳,欲却之而无从也,听这而已,今夫本拳之所重者,在精神,在意感,在自然力之锻炼,统而言之,使人自与大气相应合,分而言之,以宇宙之原则原理以为本,养成神圆力方,形屈意直,虚实无定,锻成触觉活力之本能,以言其体,则无为不具,以言其用,则有感即应,以视彼一般拳学家尚形式,重方法,讲蛮力者,故不可相提并论也。诚以一般拳家多因注重形式与方法,而演成各种繁畸形怪状之拳套,更因讲求蛮力之增进而操各项激烈运动,误传误受,自尚以为得意者,殊不知尽是戕生运动,其神经肢体气管筋肉已受其摧残而至颓废,安能望其完成拳道之使命乎?余虽不敢谓本拳为无上之学,若从现代及过去而论,信他所无而我独有也。
王芗斋_360百科
尤彭熙 尤彭熙(Professor Pengsi Yu)先生, (), 医学教授, 以" 空劲 "(Empty Force)闻名, 意拳 王芗斋 先生弟子,文革后旅居美国. 尤先生生于 江苏 无锡 市, 毕业于上海 同济 医学院, 德国Heldelberg University医学博士, 上海著名皮科医生. 1928年, 尤先生学意拳于王芗斋先生, 与另一在沪弟子张长信先生交往甚密.尤彭熙当时号称“神拳”,在上海颇负盛名。 1981年因斯坦福大学研究院( Stanford University Research Institute )邀请移居加利福尼亚从事医学研究. 尤彭熙先生在国内传人仅数人, 其中张长信弟子董源培( Y.P. Dong )先生曾得其传.
(1)尤彭熙简介_seagullzjh_新浪博客
尤彭熙先生,生于1902年,卒于日。江苏无锡人。1926年毕业于上海同济医学院。因为当时同济医学院是和德国Heldelberg&University联合办学的,所以毕业后他取得了德国的医学博士学位。(曾有人在文章中说他“同济大学毕业后,赴德国留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以笔者目前所看到的资料来分析,他是否真正有过留德经历,不详待考。)他是著名意拳大师、国际象棋大师和皮肤外科医生。1930年,尤彭熙先生等人组成国际象棋联队,力挫英人棋手,获得中英万国象棋比赛优胜称号。尤彭熙先生有子女三人,分别为尤国钟、尤国钧、尤家玲。他们兄妹三人皆为中国国际象棋界一流国手,但是大概都不练意拳。在意拳上,尤先生擅长使用空劲而闻名。他在国内的弟子寥寥无几,著名的弟子是董源培、曾鸿砚等人。1981年开始,他接受美国斯坦福大学研究院(Stanford&University&Research&Institute)的邀请,开始移居到美国加利福尼亚从事短期的医学研究活动。然后,尤彭熙、欧阳敏夫妇为了生存,在总部设在旧金山的“黄德辉国术学院”担任气功教师(而非拳术教师),开始了意拳养生桩气功的教学生涯。在美国的著名弟子是黄德辉、黄耀祯等人。1984年,上海卫生系统公布了全市卫生和医务人员的等级评定(相当于职称评定),高级职称人员共235人,又分为三级,尤彭熙先生是一等第二级。这一级别的医生有79人。或许相当于今天所谓的“二级教授”?这时候尤彭熙先生已经逝世一年了。杨绍庚先生等人在《意拳诠释》论著中说尤彭熙先生病逝于1983年春,显系误传。
二、我和尤先生一段无缘的师生缘&1982年秋,正值笔者在北京铁路某中专上学之时,在美国友人、斯坦福大学教授、著名易学家赵自强老先生安排下,以美国东方文化事业基金会特聘讲师的名义,邀请易学世家出身、年仅19岁的我前往美国讲易学。赵先生告诉我说:他每天正参加大陆刚来的气功师尤彭熙先生的教学班,练习养生气功,并问我来美后可有兴趣一学?我当然很感兴趣了,并回信给他订正说:尤彭熙先生是著名意拳大师,擅长技击,不光是气功师。当年底,赵老先生来信告诉我说:已经给我报了下一期的尤彭熙气功班,我的学生证和交费收据全保留着,就等我办理护照和签证了。结果是护照没办下来,尤彭熙先生在美也病倒了,最后是退证退费。19岁的“易学专家”来美讲易学毕竟太年轻了,当时连留学也是件很新鲜的事。那时的北京市公安局护照科的接待人员建议我选择留学或移民的方式,拒绝了我的讲学的护照申请。三年后,还是在赵老先生的一言九鼎提拔之下,22岁的我凭借出版了一部易学研究专著《周易通说》(国内著名出版家楚庄先生、吴祖心先生和张继先先生也为此书出版贡献良多,特此感谢!),成了美国国际《易经》学会在中国的第一批五名正式会员。这是我和尤彭熙先生的一段无缘的师生缘。但是,通过赵自强老先生的介绍,我对尤彭熙先生在美国的一些情况,略知一、二。&三、尤彭熙和乐奂之&尤彭熙先生以擅长空劲而闻名。尤彭熙先生最早迷恋中国象棋和国际象棋,业余开始向著名太极高手乐奂之学习空劲。于永年先生在《大成拳--站桩与求物》一书中提出:&留德皮科名医师尤彭熙先生此时经上海文人江一平介绍拜王式门墙。尤氏以后将意拳发展为“空劲”一支。&此说可能不十分准确。因为尤彭熙先生最早是向乐奂之先生学习太极拳术和气功。(有不少人主张现代意义上的“气功”一词是解放后才产生的,实属误解。根据史料证据,至少在1915年出版的武术著作中,就已经正式使用现代意义上的“气功”这一术语了。)在著名国学大师胡朴安先生笔下,乐奂之是个功力超群的拳学大师,见《病废闭门记》一文中的记载:&“我在病废以前,每日清晨六时,必练太极拳一遍,已有十七八年之久……认识乐奂之,奂之河南固始人。……其太极拳极精,能手不拈身,即将对方打出。……奂之能用空劲,相隔一丈,对方即立脚不稳。……我往时与杨澄甫、孙禄堂、吴鉴泉推过手,虽一拈手即被打出,但是于有知觉之中,无法与之抵抗,不如奂之之如行云流水,若然无所事也。……(奂之)出其手,在电灯下,撑开五指,如烟雾之气,蓬蓬勃勃。如烟雾之气者,即所谓空劲也。”  &这个曾任过民国时代江苏省民政厅长的胡朴安先生,也是位武林高手,他早年从陈微明先生学陈式太极拳,曾与杨澄甫、孙禄堂、吴鉴泉等大师试过手,现在台湾的练“熊式太极拳”的门徒,即其再传弟子。可以说胡朴安先生所言不是外行话。他认为“奂之能用空劲,相隔一丈,对方即立脚不稳。……我往时与杨澄甫、孙禄堂、吴鉴泉推过手,虽一拈手即被打出,但是于有知觉之中,无法与之抵抗,不如奂之之如行云流水,若然无所事也”,看来还是有些根据。乐奂之师从董英杰,董英杰师从杨澄甫。因为信奉空劲功法,岳奂之和尤彭熙二人还参加了上海的藏密团体“诺耶精舍“。三、四十年代,尤彭熙先生在上海北河路开设尤彭熙皮科诊所,与著名画家陶冷月、著名诗人徐志摩和陆小曼夫妇、著名象棋大师谢侠逊等人为好友,联系颇多。尤彭熙先生还和民国名人、后来的汉奸、精通太极拳的褚民谊关系颇好。并在1932年当选为全国医师联合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选举执行监委员的候补执行委员。&四、关于空劲&这个问题由我来讲,压力颇大!因为我以前修持的“念力气功”在某种程度上与此相通。在意拳界已经有人向我提出了反对意见,并担心我会在正统意拳中加入念力气功。虽然,先师姜正坤先生和恩师李见宇先生分别以峨嵋派功法、祝由科功法加入了意拳养生和医疗活动中,但是,那只是对于养生与医疗活动,并且还特别告诉我哪些是他们加入的。而对于正宗的拳术,他们一直是以“老先生怎么传的,我就怎么教”的态度来处理的。一直有人说空劲源于王芗斋先生。实际上不是。尤彭熙先生被人称为“神拳”,在旧上海颇负盛名。但是,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来说,空劲并不是祖师芗斋先生本人所传和所创造的功法。杨绍庚先生在《意拳诠释》一书中也记载说:&“我向尤兄询问他的‘空劲’是怎样出现的?他说他曾向某个西藏活佛(时久我不记其名)学习西藏黄教密宗,巳达上乘,与意拳桩功结合,无意中出现,于是深入探索,遂有现今的功力。”&这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再补充一句如下:所谓空劲,直接来源于藏教拙火定的修行方法和发力方法。我虽修行有年并一直热衷于探讨和研究,曾从西藏一直追到印度本土,但至今还是一无所获。所以敬请各位放心,我从不想把这些东西引入正宗的意拳体系。那是尤彭熙先生直系弟子们的事情。但是,对于一般练习者来说,把藏密功法引入意拳是不可取的。这是我很鲜明的一个主张。1953年,尤彭熙先生来北京时曾当着祖师芗斋先生的面,和李见宇老师试验空劲的威力,结果完全不起任何作用。因为当时李老师已经在芗斋先生介绍下,正和中医研究院的一位教授级著名老中医田静波先生学习祝由科治疗法,芗斋先生当时以为是李老师的祝由科有了抵抗效果,所以芗斋先生又让尤发空劲给在场的其他师兄弟们,如姚宗勋先生和杨绍庚先生等人,也是没有任何效果。几天后,姚海川先生来北京时也曾单独找尤一试,当然也是没有作用。但是,看看杨绍庚先生书中记载的尤对其弟子发空劲,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1963年我出差上海,停留时间一个月,有充裕时间与他接触……就施展其‘空劲’技艺让我开眼。先是以两手对着离他一公尺远的曾鸿砚上下拍动,曾则随之像皮球被拍动似的原地上下跳动。继之尤兄以掌对曾凌空挥动,曾则不由自主地向后跳动,连续挥之,曾则连续后退于七、八公尺外。接着尤兄以掌相吸,曾则向前回跳,至相距约一公尺,彭熙兄掌心向下一拍,曾鸿砚随之一跳……当两人推手时,他在两人不注意时,两手有如凌空置于两推手者之间,向外一发力,两推手者都向后跌倒;他在前面走动,让弟子从后来袭击他,当来人到他身后约半公尺时,他仍向前走动只是向后稍一坐胯,背向后面发力,来袭击者就被摧倒……我在旁想验证一下曾是否有作‘托’之嫌,遂用右手握住曾出拳的手腕,用内力往前拽动,没有反映,又用力向其后面推动,也没反映,感到他的手似乎被焊住了,巳不属于他自巳。前后时间约两分钟,我请尤兄松掉他,只见尤兄小腹向前略为发力,曾即向后跌撞出去。”&但是,杨先生的下面亲身体验是很真实的,见如下:&“有一次我带他的一个弟子推手时,无意中突然感到有一股有如电流的力,通过接触点侵入臂内,循臂而上,我当即发力将其掷放出去,不受其力侵犯。之后胸腹部稍有不适感,半小时后消失。我疑此力是尤兄借用他的弟子向我施为。”&&杨绍庚先生的亲身体验只是证明空劲的效果不是“托”在作怪,他自身也体会到了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无意中突然感到有一股有如电流的力,通过接触点侵入臂内,循臂而上”,这就是拙火定功法中出现的火蛇力。但是,杨先生居然可以“我当即发力将其掷放出去,不受其力侵犯。之后胸腹部稍有不适感,半小时后消失”,可见杨先生定力功夫之高!&&&&我很赞成赵道新先生的观点:“所谓空劲……这些‘特异功能’应用于技击尚未见实”。&(1)意拳史上若干重大疑难史事考(8、9)_大道无为_新浪博客
手不拈身,即能将对方打出的「凌空劲」一直是太极拳界争议不休的课题,充满着神奇奥秘,有人说有,也有人指是胡说八道。& 在这方面的记载和传闻,已故上海的乐幻智(奂之)名噪一时,他能在一丈外,用「凌空劲」,举手一挥,对方即立脚不稳。& &&& 到底,乐所用的「凌空劲」是不是太极拳内高深不传的绝技?
太极拳名家乐幻智-大师乐奂之-搜狐博客
乐奂之 - 杨式太极拳 - 第5代传人 - 中华太极拳传承网()
尢彭熙与乐幻智 ——寄庐志疑·技击零拾& ·刘衍文&&   尢彭熙、唐师傅&&   我曾写过一篇《徐朗西家事琐话》,收在拙著《寄庐茶座》中,其中谈到拳术家乐幻智和尢彭熙二先生,曾说“关于他两人的恩恩怨怨,当另作专题叙述”。今读到陈巨来先生的遗著《安持人物琐忆》,其中有《记太极形意八卦三个内家拳事》一篇,也谈到这两位武林高手,所叙与我所知有所不同。有些可能是传闻异辞,可备一说;也有一些是误传误判,宜加订正。&&   说来我与巨来先生及其同父异母弟左高先生皆相熟稔,一度与巨来还经常见面。但交往中我所不解的是,巨来与袁世凯二公子克文相交莫逆,克文来上海,与他几乎形影不离。但克文与徐朗西先生交换过金兰谱,又在洪门和清帮中辈分相同,《寒云日记》中屡屡提及朗老,却无一语道及巨来;今读巨来之文,其中亦无一语及于朗老。以巨来之太丘道广,不会不知道这位上海闻人,更不会不知道朗老和寒云间关系之密切。可惜巨来已归道山,这一疑问再也无从叩问了。以乐、尢两位而言,巨来当日和我们见面时,掌故罗胸,滔滔不绝,却也从无一语提及。后来我与尢老师(今日武林皆如此称其师,今从之)家大半人都有交往,他们也从未谈及巨来曾向尢学过拳术。忖度其故,当是陈去学拳为时较早,而我与尢老师之相识则在其晚年,这时陈、尢之间大概已没有什么接触了吧?今姑录拙作《徐朗西家事琐话》中有关文字如下(《寄庐茶座》337-339页):&&   我有一位难友胡道彰,是著名国学大师胡朴安的次子,曾任《民国日报》编辑。我们父子之得识顾廷龙、胡道静二先生就是由他引见的。解放前他去香港,协助以发明万金油起家的胡文虎、胡文豹的接班人胡好办事,颇得其倚重,几视为左右手。他本想稍待筹措停当,便举家迁港定居的。不意天有不测风云,胡好突因飞机失事丧身,他顿失凭依。以大陆多乃父故交,心想复我邦族,必获照拂,加之思念留在上海的外室,便促其归心。回大陆后曾找过朱学范、吴绍澍、金仲华等人,金要介绍他参加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却被他婉谢了。他不想卷入政治漩涡,只愿安分度日,不意这一决定铸成大错。因为如果加入了民革,解放后从香港归来,可作起义人员对待,一切旧账可以不算。但他不肯加入,就活该倒霉,镇压反革命运动来了,自不免被捕入狱,而外室当然随人去了。及至刑满释放,戴了一顶“历史反革命”的帽子,无休无止地被监督劳动。若非拨乱反正,这种“监督劳动”不知竟伊于何底,不啻是监外执行的无期徒刑呢!&&   与胡道彰初识时,彼此都觉得对方不似凶神恶煞之人,亦非偷鸡摸狗之辈,就交谈起来。说到南社,谈起高吹万的花园、藏书,他说小时曾随父到金山高家花园作客数月。听说我见过朗老,就说:“这也是我的父执,他功夫极来得呢!”我问什么功夫?答曰:“武术嘛。我父亲也喜欢打拳,就是在与他比赛时不小心受了内伤,弄得半身不遂的。”&&   我说:“我从未听说朗老有武功呀!”道彰却说:“很扎实,很扎实哩!”&&   我就去问小毛(朗老幼子幼庚):“令尊也有超凡的功夫吗?”&&   小毛说:“不错,不过他是真人难得露相,在朴安伯伯面前不过是略施小技而已。但大家都见过我父亲曾大大露了一手。那是一个热天、大家聚在广场上,父亲穿一件长衫,手拿一柄白纸折扇。有一姓黄的拳术很精,突发猛劲向我父亲冲去,意欲先发制人。我父亲只用折扇轻轻一搧,他就倒翻一个觔斗跌出老远去了。这是我们亲眼目睹的。人们都赞叹不已,连说‘朗老真棒,朗老真棒!’”&&   肢体不相接触就能打人,俗称“空劲”。媒体一度曾说是唯心的、捏造出来的,但据我所见,却是的确存在的。但朗老自信有此功力,其子女也坚信不疑,我却深表怀疑,以为是对手弄虚作假,以讨朗老欢心的。这件事,在我和尢彭熙先生相识后方才明其就里。&&   尢彭熙早年留学比国,获医学博士学位。友人王逢年皮肤有病,也是小毛陪去找他看的。本约我同去,我因发烧不能前往,致与尢医生的相识推迟了十年。尢本与乐幻智相交莫逆,都是朗老的座上客,后有隙反目。关于他两人的恩恩怨怨,当另作专题叙述。&&   我与尢医生相熟后,提起此事。尢老师说:“你且坐着。”他让小外甥女坐我腿上,背靠我胸。同时叫我双手握着女孩的小手,轻轻、缓缓地上下移动。接着,他叫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站在我前面,我捏住小女孩的手稍向下一移,大汉立刻跌倒在地;我手不动,他就站不起来,只是一味挣扎;我将手稍稍往上一抬,他便马上站起来了。尢老师说:“朗老的情况就如你和我的外甥女一样,不是她的力,也不是你的力,是我站在后面发的功呀!朗老不知,正是乐幻智站在他的后面,用意念不动声色地起作用。”我问:“假如没有乐老师的操纵呢?”尢老师笑道:“那简直不堪设想,恐怕朗老早就归天了。”随后郑重地说:“朗老过去声名太大,奉承的人也太多,也就自视过高,忘乎所以了。一切得意过头的人,都当引以为戒才是。”接着又补充道:“那天我也在场,但不会说穿的,不仅怕扫了朗老的兴,还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大人物及那些大大小小的权威们,说真话、实话,难哪!”&&   当局者迷而不悟,旁观者清而难言,在这件事上,朗老一家为人愚弄而至死不知,并不仅仅是“君子可欺以其方”之故,这正是人生和社会的微妙之处,若引而申之、扩而充之,良可叹也,孰能止之?&&   &&   我与尢老师相识的经过且在这里补叙一下:我早年在上海教师进修学院有个学生袁根山,“文革”时下放到上海音乐学院管理房子。袁年轻时患有肺病,动手术后常发气喘。他为了强身,不知在何处学了太极拳,每天早上起来就到校园里练功。有一天正在练习,忽然看到一位女士正在旁边笑着看他打拳,就问:“你有兴趣吗?我来教你。”女士却说:“我会的,而且比你打得好。”袁看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大相信。女士就打给他看,一出手,袁就惊呆了。遂问其姓名,哪里学的打拳,她告诉他,她叫尢家铮(巨来文中误作“家珍”,系因上海方言前后鼻音不分致讹),在本校教钢琴,拳术出自家传,父亲是尢彭熙,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袁遂缘其介绍,拜见其父,开始学最初级的站桩。闲谈时他向尢老师提起我,说到我与朗老一家相熟之事。尢说自己当初也是朗老的座上客,遂当即要我去和他相见。见面后,彼此交谈甚欢。尢甚好客,我就陆续介绍了难友左拉专家毕修勺、莎士比亚专家孙大雨、原沪西中学校长黄濬思、易学大师潘雨廷,同事蒋锡康、吴广洋,好友唐秉珍、上海博物馆黄福康等人到他家,毕老又介绍吴德培、许杰,还有曾任陈毅元帅警卫连连长的马春等人去。其中黄濬思、蒋锡康、吴广洋还学起了站桩,尢大概为他们开了方便法门,三人很快就通了气。我则略无好学之心,旁观而已。尢老师见状,责怪道:“别人想跟我学还得不到,你怎么竟不想学呢?”我说:“我一生坎坷,一身是病,哪有精力来学?何况我现在正在教书写书,没有时间,不能像别人那样常来。此事万请原谅。”尢说:“越是身体不好,就越是应该锻炼。你们年纪大,跟我学,别的没有什么好处,不过可以保证你们比原来的寿命多活五年。”提到生死,我想起幼时德清师对我说过,少林功夫深的人,死时会十分痛苦,筋脉断不了,往往全身缩成一团;而学太极、形意者,又往往会中风,且其年很难及于中寿。他见得多了。我问尢老师此说是否属实,他说:“学得不得法,自会如此;跟我学,保证不会。”我说:“你的好意我领会了,非常感谢,但我实在懒散得很,吃不了苦头。这样吧,我叫我四子永吟学学看。”永吟遂从袁根山学站桩,练了三天,一站就汗出如浆,衣裤尽湿,大喊吃不消,就此中止了学习。&&   这时,女医生费志平忽然到我家来,传其母命说有一位唐师傅想见见我,要我马上就去。费母名徐仲瑶,我在《徐朗西家事琐话》中提到过,其父是和孙中山、朗老一起闹革命,互相称兄道弟的。以其父死得早,朗老怜之,收为义女。我也是在朗老家与她熟识的。徐老太太能预知,我曾带吴广洋去见过她,领教过她这方面的本事,她说我次子永明的事也极验。但不知何故,她百岁后说的话就不灵了。在此处先提一下,容后再表。&&   这位唐师傅是谁,我毫无所知,但徐老太太我是信任的,于是不假思索便跟着费医生来到新闸路的一幢房子。进了客厅,一位老妇人出来接待,要我略等片刻。费告诉我,这位太太名叫高倩萍,原是电影明星,丈夫高占非,也是电影名小生。夫妇早已离异,丈夫亦已去世,有一子高中柱(又作崇树),母子二人都曾跟乐幻智学过太极拳,功夫都不错。高倩萍年轻时和蓝苹合拍过电影,旧时电影杂志曾登有两人的合影。她后来改名希礼,退出电影界,改行当了律师,逃脱了后来“文革”中许多明星遭受的无妄之灾。“祸福茫茫不可期,大都早退似先知”,似乎是受了高人的指点。&&   少刻,高请我上楼,只见一位老太太坐着,头发花白,慈眉善目,我想这自然是唐师傅了,便上前向她鞠了一躬。唐师傅说:“你来了,好好!没什么事,回去吧!”我唯唯而退,但心中未免纳闷。这时高对我说:“有事会通知你的,你走吧。”回家后,过一小时光景,费医生来了。她说:“唐师傅说你肠子里生了一个小肿块,像花生米般大小。今带来念过咒的糖果二粒,用开水吞服,今晚不能再吃任何东西。从明天起连吃三个月素,并且不能外出。保证能把你治好。”我说要上课怎么办?她便去请示了唐师傅,转告我:“上课你去好了,最好不要让亲友来家。”我那时天天腹痛,大便有槽成凹形,性懒未去就诊,竟被唐师傅遥视发现了。依其言而行,三个月后,病果霍然而愈。奇怪的是,此后,唐师傅对我在家的举动一一了如指掌,如同在我家安了探头和窃听器一般;但我外出授课时之所遇,她就一概不知了。那时她住的三楼被一个工人占去居住(俗称“抢房子”,“文革”时极普遍的现象),这工人一回家,她就像受了强烈干扰一样,浑然不知我的信息了。这都是费医生告诉我的。&&   当尢老师得知我去新闸路见过唐师傅之后,他就不再坚持要我学站桩了。他私下向我承认唐师傅是他的老师,悄悄地对我说:“我练功修行,碰到许多疑问,想去请师父为我解疑祛惑,但每次都受到阻碍,叫我如何是好?”他希望我能将其意转达给唐师傅。这时我才意识到,尢老师拳术的精进,一定与唐师傅的传授有关。&&   &&   关于唐师傅与尢老师的师徒关系,巨来书中也曾话及,但多道听途说之言。如说:“尢与乐,本为同志(同学密宗之同志),因二人共争拜唐××为师,尢富乐贫。尢遂胜利了。”这就大错特错了。的确,他们两位都是藏密宁玛派(红密)的信徒,但师傅收徒弟,决无只收一人之理。巨来先生不知,乐、尢各有一位女师父,乐的师父是公开的,其徒人人皆知,尊之曰“王师太”而不名;尢的师父则是半公开的,即唐师傅,巨来称为“唐××”者是也。朗老小女儿棣华曾对我说,以前高倩萍常到朗老家去,后来就不去了。棣华有一次在路上遇到高,高对她说:“我现在虽然不到府上来,却是非常关心你们的,常在晚上出神,到府上来探望。”棣华说,她不信高有此本领,不过听说她供奉着一位老太太,具此神通,而高对此事讳莫如深。当时我以为棣华是猜测之辞,想不到后来真的见到高所供奉之人了。&&   巨来文中又说:“尢为密宗信徒,他为西藏诺那活佛之再传弟子,女师乃一女性,名唐××,他特在新闸路某里租一屋供养之。唐居二楼,尢住楼下。人言纷纷,尢置若罔闻。”唐师傅名宛音,巨来不知,遂以××代替;又说屋为尢所租,其实为唐所自置;说“人言纷纷”,亦殊属误会,其实是尢老师和高倩萍同住楼下,共修“无上瑜伽”多年,久不回家。其续弦夫人欧阳敏对此极不满意,只要一提“新闸路”三字,就要大吵大闹。后来尢与高产生嫌隙,再也不在新闸路住了。每次想去请益唐师傅,一到唐家,就被高倩萍推搡出门,使其不得尽言。&&   过了几年,高倩萍、高中柱母子先后以中风去世,子先母后。唐师傅的生活起居由费医生之夫王瑞平照料,费则为其作医疗护理。唐收王为关门弟子,但不知何故,却未收其妻为徒。我逐渐知道了唐师傅的一些情况:她是广东人,原做助产士,不仅是诺那上师的弟子,而且还是他的代表和替身。唐师傅有许多名流弟子,王、费曾逐一为我说起过,但我对海上名流不大熟悉,未能记住。他们说,来磕头的,包括尢老师,都在楼梯上一路跪拜上去的。言下似乎暗指我去见唐时没有礼貌,只鞠一躬;又说我什么事都喜欢寻根究底的,这最不好。他们还说,当年阮玲玉就住在唐师傅家附近,屡去朝拜,被唐收为徒弟,据说死后转世投胎在某处,他们都去看过。我疑惑的是,阮既已皈依,唐能治我之病,却如何不能救阮之死。他们还告诉我了一件与尢家有关的事情:有位高僧刘上师,是唐师傅的师兄,唐曾受过他的大恩。后来将他接到上海,圆寂后投胎为尢老师之女家鉴之子。唐曾要他们去把他找来,欲唤醒他的悟性,不使他转世灵昧。家鉴这个儿子我也见过,已忘其名,今亦不知其近况。&&   &&   1981年尢老师夫妇赴美,从此作不归之鹤。唐师傅忽然又念起家铃、家铮姊妹来。这时已无母亲的阻挡了,她们也就常去探望唐师傅。袁根山说,唐师傅医好了家铮的乳腺癌。家铮则告诉我:“唐师傅要为家铃介绍对象,但这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未说原因。根山则透露家铃是位“女同志”。费医生告诉我:唐师傅说,她要配好七对夫妇方能了却尘缘,数下来已配了五对,但结果都不圆满。&&   唐师傅后以八十九岁高龄化去,辞世前说身后当有三粒舍利子,后检其骨灰,果如其言。&&&   尢老师是无锡人,不知是否南宋四大诗人之一尤袤的后裔,但尤袤之“尤”字有一点,而尢老师却说他的姓氏上无一点的。考《正字通》云:“尢,尤之本字。”古书上尢、尤往往通用,其实是异体字。不过名从主人,既祖辈相传皆如此写法,自当以尢老师之说为准(按“尢”另有“汪”音,义别不赘)。尢曾留学比利时,获医学博士学位,外传他留学德国,实误。他原来的确很富有,据朗老之子幼庚说,一是治病收入甚丰,二是娶了富室女为妻。不过据说其妻精神有点不正常,尢与她生了二子二女,一女嫁给石家庄的一个医生,来沪时根山曾见过。一女名家鉴,在海运学院执教,我见过好多回了。&&   尢老师的两个儿子都去劳改过。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朱元璋杀人太多,真作孽啊。我的一个儿子就是他的不知第几世的后身,现在还在受报应呢。”我当时听了,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过了几年,其子刑满释放回沪,我见过一面,身材高大,彬彬有礼,对其父说话时低声下气。但尢老师好像不大理他,也不向我们作介绍。尢前妻卒后,续娶欧阳敏,生有二女,长名家铃,在苏州做医生,因受其父右派株连,夫妇离异,家铃下放到荒山野岭。晚上竟有歹徒破窗而入,欲行非礼,她一边大叫,一边反抗。她虽无多大功夫,但毕竟也曾跟父亲学过几手,对付个把人还是绰有余裕的,一顿痛打,歹徒便落荒而走了。家铃拨乱反正后方回上海。小女儿家铮,前面已经介绍过,我与她交往最多。毕修勺之子克鲁为其父平反,到临海一行,曾约我、根山和家铮一同前往,顺道畅游雁荡、天台,一路叙谈甚洽。家铃、家铮后来都移居美国。&&   尢的形意拳是跟王芗斋学的,巨来把“芗”写作“向”,也是同音之误。尢告诉我,王曾对他说:“我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你了。若要再上层楼,只有另请高明了。”谈及王时相当尊敬。巨来说王曾用掌击尢致内伤,致师徒反目,此事则从未听尢老师说过,今已无法向逝者致诘了。&&   我曾问过尢老师,他的空劲是如何练就的。他说是和乐幻智一起探讨拳理,于不知不觉间获得的。乐初来上海,友人向尢老师介绍,说乐太极功夫极好,不妨请来家中一睹其技。一看果然不凡,就请乐在家里住下。两人日夕研求,一旦而豁然贯通,彼此都有空劲了。但虽能之,却不知其所以然,姑以“气场”名之,很想能得到一个科学的解释。说到这里,尢便调转话头大骂乐人品低下、忘恩负义。后来有一次,一位老太太送东西到尢家来。尢老师说:“乐幻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一个人说你们不相信。问问这位老太太看!”老太太一听尢的话,就大声说:“乐幻智这个人,不要提了。一提他我就生气,气都透不过来了。不必提了,不必提了!”这位老太太,我当初未曾请教过她的姓名,也不知她与乐之间有什么嫌隙。&&   我以前听到大多是关于乐老师的好话,如尝于抗战时,路见不平,将一侮辱中国妇女的日本兵击伤。犹太富商哈同的护院洋教头要与他比武,嬲之不置,不得已应战,结果将洋人肋骨打断,令哈同深为折服,欲加礼聘,但乐却不愿受其供养。如今却听到他的熟人说他坏话,真是“宁逢恶宾,无逢故人”,公孙弘的这句话值得我们玩味。&&   &&   尢老师的武术演示,我印象最深的有以下几次:&&   有一回,他的一个最剽悍的徒弟,大家都叫他元康的,坐在一张红木靠背椅上,双手攀住扶手,双足勾住椅脚,隔一箭之遥,尢发一空劲过去,元康顿时连人带椅都腾空而起,随即迅速落下,椅子随即散架断裂。&&   还有一次,尢放气给大家看。气一会儿出现在窗帘上,一会儿又到了天花板,一会儿又穿窗而出了。看者指指点点,啧啧称奇。我眼睛不好,一无所见,也一无所感。这时,尢夫人闻声从厨房走来,也仰头看气。不料尢忽然一下子收气了,夫人顿时坐立不安,涕泗倶下。尢老师见状,用手向夫人遥拍两下,她就“蓬蓬”直跳起来,连跳数次,方才恢复。大声嗔怪:“怎么收气也不预先打招呼,上你当了!”原来,尢老师收气时连其夫人的气也一并吸了进去。而我们没练过功的人则毫无感觉,不受影响。有一位跟尢老师学形意拳的工程师,拳练得不错,有“金钟罩”本领,可以刀枪不入,但他却不敢走近尢老师,说是感到有股气直透其身、紧逼内脏,令他十分难受。&&   尢让徒弟跌倒爬起,都能控制距离,恰如分际,不让他们撞墙。有一天,家铮和一大汉推手,发空劲打他,见他人高马大,不免用力过猛,那大汉直跌出去,眼看要就要头撞墙壁了。尢老师见了,大叫:“怎么可以这样乱来!”急发一空劲把他拉了回来。巨来文中说乐幻智让他乱跌,为防跌坏,四周都要有人护持的,但尢老师却不需要。单就这一点而论,似尢比乐又要技高一筹。&&   使人猛跳猛跌,不是戏弄人,而是意在使人功夫长进。被摔者当时虽觉难受,而后来得益亦多,怕只怕师父不肯摔你。这是根山对我说的。当然,老年人来学,尢是不摔他们的。如根山、濬思、广洋、锡康等,仅止于把他们的气打通。&&   一天,马春带了一个拳手来。尢老师端坐着,让拳手上来打。拳手犹豫了一下,随即向尢腹部猛击一拳,不料拳被牢牢吸住,再也拔不出来了。少停尢一松腹,才得以缩回,而手臂已经发麻。大家怂恿马春也试一下,他笑而不敢。尢说:“我这身子,处处都有铁钩把人钩住的。有一天,我在路上走,一个小青年骑自行车撞过来,到我面前,就连人带车跌倒在地,我则一动不动,对他说:‘还好你撞的是我,否则要出人命了!’”我问尢老师:“如果汽车冲来,能挡得住吗?”尢老师说:“那可不行,汽车力太大了,但自行车是不怕的。”&&   但我却也发现,练此功的也有一些不便之处:&&   其一,站桩、练功都得在室内,不能在室外,在室内热天吹不得电扇,不然就会生病。乐老师练功,看巨来所记,似亦不在室外。根山是练得还算不错的,他夏天到我家,一见电扇开着,立刻就将它关上,说吹着吃不消。我是个既怕冷又怕热的人,夏天不开电扇或不开空调,就要我的命了。幸好没练站桩,否则如何挡得住这酷吏似的大暑?&&   其二,一日我去尢家,见尢赤着膊,一个医生在给他推拿肩膀,旁摆一瓶白酒,医生且推且饮。只听尢夫人在大骂:“叫你不要去给人治病,你偏不听,你看看,你看看!”尢说:“实在没有发功,只是到病房里去看看而已。” 尢夫人说:“谁相信你,不发功会这样吗?病都上身了,还要骗人!”我问了情由:原来是家鉴和丈夫离婚后,与另一人相爱,准备结婚,对方突然检查出了肺癌,住院治疗。家鉴哭哭啼啼的,一定要父亲去为他发功治病。尢夫人则坚决不许尢老师去,尢拗不过女儿,遂去看望了一次。谁知一返家,右臂就动弹不得了。尢对我也说没有发过功。只是练过此功的人,对疾病特别敏感,于癌症尤甚。功夫深了,好像就有一种强引力把病痛都吸进身来了,除非水平高到登峰造极,才能排除。尢自信能抵挡一切病菌,但在癌细胞面前无能为力。&&   尢老师曾与我说:“乐幻智太贪财了,专门为阔人、高官治病,弄得一身病气尚不自知,怎么会不早死呢!”但据乐的徒弟所记,乐给人治病是分文不取的,不知实际究竟如何。但不管怎样,从尢语可知,乐老师也挡不住病气的侵袭。我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去学,因为若要学,老迈之身,不但学不好,还会为二竖的入侵洞开大门。&&   其三,有一年春节,大雪纷飞,根山来舍告诉我尢老师跌伤了,我匆匆赶去他家探望。原来在农历正月初四的上午,尢两手各持一根手杖搭电车外出,在王家沙下车,不慎在雪地里一跤滑倒了。查出来是股骨颈骨折,大家正在商议是否要开刀。我感到诧异,功夫这么高的人也会经不起摔跤呀!最后,尢恐影响了功夫,自己决定不动手术。结果静躺了五六个月才痊愈,空劲果然犹在。&&   费医生夫妇来,我告以此事,费去转告了唐师傅。高倩萍一听,就破口大骂:“师傅再三叮嘱,要他今年不要外出,他偏要外出。陪小老婆玩得开心啦!现在吃苦了,活该,活该!”这是费医生向我转述的,至于唐师傅说了些什么,她没有提起。&&   &&   我在未见唐师傅之前,尢曾向我夸耀他的一项本领:他天天记日记,今天能预记明天发生的事。有一天,他预记了我明天的事,不给我看,要我后天去验证。我如命而去,他日记上写我遇到过谁,说过一些什么话,问我对不对。我说全不对。尢说:“你要老实说。”我说:“我骗你干什么?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是没有这些事嘛!”当时尢的一位徒弟便插话说:“可能是你不跟老师学拳,彼此间信息不能相通吧!你若能好好学上几个月,气息相通了就好了。”我只能笑笑说:“也许吧。”我想,尢之所以如此自信,要么是以前曾亿则屡中,便以为自己能百发百中;要么是其徒逢迎其意,不中说中,使尢上了大当。&&   尢听说中山公园附近有个瞎子叫陈宝良,能子平又会太素脉,声名藉甚,特地请他来推算。陈平常要价极高,久闻尢名,欣然而来,不收分文,说:“大家交个朋友吧。”有一个晚上,尢老师特邀我、根山,还有一人找了个地方去请陈推算。陈搭了搭尢的脉,说:“尢老师功夫很深,想不到毛病会这么多。”尢连说是是。陈又说:“一切坏运都已过去,以你老的身体与手段,我看足足可活一百四十岁。但在一百二十岁以上,稍要注意一下。不过我相信你有定力,肯定度得过的。”尢欣然而笑,自信既有此功必有此寿。这时我们沾了光,瞎子也免费为我们作了推算。说根山如何已记不起,说我的是:“饭是有碗吃吃的,跟了尢老师就什么都不愁了。”我听了只能笑笑。&&   后来美国斯坦福大学聘尢老师讲学,借以研其空劲。我们为尢夫妇饯行,尢老师一定要我发言,问我:“你看我寿元多少,是不是真如陈瞎子所说?”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扫其兴,只好说会的会的。我的子平之术属于书房派,书房派认为,人寿有无穷变数,是推不出的,陈素庵相国在《命理约言》中早就说过了。唐秉珍也学过子平,当时在座,后来问我:“你是如何推断出来的?”我说:“尢老师迷信陈瞎子,我若表异议,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定要和我争辩不休的。在这个欢送会上,我不这么含糊应对,怎么收得了场!对一个高唱‘自信人生二百年’的人,能诵‘生年不满百’来杀风景吗?”想起尢老师曾说朗老自视过高,忘乎所以,致为人所欺。想不到自己亦蹈其覆辙。孟子曰:“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现在看来,人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罔以非其道”亦非难事。杜牧之云:“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噫!&&   过了两年,尢老师即在美国溘然长逝。在上海静安寺的超度道场上,听家铮说:她父亲患的是中风,临终还死而复苏,教了她母亲几个绝招方才瞑目。这些绝招他以前从未提起,可见对家人、徒弟辈还是留了一手的。练形意、太极者的中风之厄,尢曾说跟他练保证不会,怎么他自己也逃不脱呢?根山说,尢是气死的,介绍人不肯为尢办理定居,定要尢教会他空劲后再办。这空劲哪能“立等可取”呢?&&   尢夫人则继续教拳,到一百岁时才安然离世。&&   &&   我与尢彭熙老师的缘分,尽如上述;至乐幻智老师,则“可恨同时不相识”,只是久仰其名而已。但说来我与乐老师却也有一些间接渊源:朗老父子不必说,还有友人应成一先生,就是他介绍我与潘雨廷先生认识的(见拙文《易学大师潘雨廷及其师友》,载《寄庐杂笔》)。应曾任复旦大学文学院院长兼代教务长(巨来说他是中文系主任,误,系主任实另有其人),乐原在厦门大学读书,后入复旦大学中文系,便成了应的学生。应也曾一度为朗老的座上客。据巨来文说,应后来亦向乐学拳,二人互称老师。乐曾任震旦大学文学院院长,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周退密先生是震旦毕业生,曾告诉我,乐是他的老师,要他练拳,而他畏难未学。&&   我在上海教育学院中文系任教时,院方欲成立古籍研究室,报批时,因研究人员不足,让我兼任研究员充数。还请来三四位已退休的人员,其中有一位居崇廉先生。一天,与他闲谈,说起潘雨廷先生讲《易》之事,我偶提及听讲的人中有一位朱某,居说:“他是我的亲戚,你了解他吗?”我说:“他会太极拳。”居嗤之以鼻:“他懂得什么!”我说:“他不是跟乐幻智学过太极拳,有空劲能打人吗?”居说:“空劲哪里轮得到他!”我说:“听说乐老师的太极拳功夫是融会杨式、陈式、李式太极拳之长而精进的,他有三套拳,几乎无一人能学得。”居先生不禁吃了一惊,问:“这个秘密你从何得知?乐老师从不向人说的。”我说:“我是拳术的门外汉,这是徐朗西先生的公子徐幼庚告诉我的。”接着我就谈起乐老师教幼庚学拳,并为其治病的事,附带提及尢彭熙的大名。不料他一听尢名,就破口大骂:“这人太无耻了、太阴险了!”我问为什么,居说:“尢彭熙与乐幻智在一起时,突发歹心,要从背后偷袭,不料拳未到身,自己就跌出去老远,爬都爬不起来了。”这与尢的徒弟的说法正好相反,他们都说是乐先下毒手,结果自己反而跌倒的。巨来先生既是尢徒又是乐徒,也说是乐先动手,而后尢用“铁沙掌”功夫将乐击伤的(按此说不可靠,武术中固有“铁沙掌”之功,但尢实无其术)。还是幼庚从其父那里听来的最为可信:大家饮酒,尢、乐俱在。乐起身向尢敬酒,突发一空劲;尢亦回敬一杯,也发一空劲。两人俱受重伤。朗老时正在座,亲见其事。又听费医生说,尢的确受了内伤,左乳附近有银元袁大头那么大的一个圆形黑块,自己发气功治疗无效,还是唐师傅念咒施治,历时三月才退掉的。足证两人角技,尢的确受了内伤。至乐的伤是如何治好的,巨来文说是由当时上海伤科佟忠义医愈,也历时三月之久。&&   居先生告诉我,乐老师籍隶河南固始,那里自古即是尚武之乡。乐在家乡,一日夜行,忽觉身后嗷然有声,回头一看,只见一只野狼倒地挣扎,口吐鲜血而死。到沪后,闹市人潮如涌,人只要和他相碰,就会粉碎性骨折。弄得他非常苦闷,一天到晚躲在家里不敢外出。后来得见王师母,王用右手在他眼前,从上到下凌空一拂,乐就从此能刚能柔,随心所欲,不致闯祸了。巨来文中说:“乐有一特点,满身骨头都如橡皮一样,余尝以指力按其额,竟如皮球一样有弹力的。有一得意学生顾梅生(按“生”当作“圣”)私告余云:‘老师如遇人撞及其身时,软如棉花或硬如铁板,因人而施也。’”但徒弟们不知,乐老师的这一绝招,竟来自王师母的轻轻一拂。&&   尢老师似不知有王师母这么一个奇人的存在,但我却是早知其人,“文革”前曾在乐的弟子丁同俊(原名峒峻)家见过她的照片。有一天,我与友人王逢年路遇丁氏,王是三吴大学的创办人,而丁曾被三吴聘为法学院教授。王身体不好,生怕有一天会中风,丁说自己曾从乐幻智学过太极拳,愿助王养生延年,有空可到他家去看看功夫。我遂约幼庚陪王同去,到了丁家,只见一老一少两人(后知是父子)正在对练推手,丁在少者背上凌空一拍,老者就不断踉跄倒退;再遥向老者背上一拍,少者又跌跌撞撞,几乎站不住脚了。见此不禁大为诧异。接着丁便打拳给我们看,幼庚悄悄对我说:“这还仅是乐老师的第二套拳路的开端哩。”于是问丁,是不是先学少林拳再改学太极拳的,丁回答:“是呀,但学过少林的人,再学太极,必须将少林路数褪尽,将整个身体放松了方可,不然是学不好的。”幼庚又轻轻对我说:“可是他少林的习气还没有完全根除呢。”这使我联想起,唐代康昆仑跟段师学琵琶,段师要求他把以前所学的全部抛却,两者的道理是一样的。乐要丁散去硬功之事,巨来亦有记载。幼庚又指着墙上镜框内一位妇女的照片说:“这是谁,你知道吗?”我正沉吟间,丁抢着回答:“这是王师母,她是观世音菩萨转世的呢!”幼庚看看丁,点点头,又对我耳语说:“乐老师的第三套拳路就是她托梦所教。”回来路上,幼庚说:“这王师母我看有些邪气,乐老师受其所传,后来死得很早,病根在沉溺于容成之术,也是作孽啊!”&&   对于乐老师的死,尢老师是一种说法,朗老父子又是一种说法。巨来说:“尢与乐,均有‘寡人之疾’,余何幸全得之,但从不试,亦永远烂于胸中矣。”可供参考。另外也有认为乐系忘我救世而死的。但乐死前偏瘫达半年之久,自疗不愈,也是不争的事实。大约因病而不让人见,蜚语遂因此而起的吧?&&   居先生说,王师母姓陈名光幻,是王理成居士之妻。其姓其名,乐的徒弟都不知道,也不敢问的。王理成是湖北宜昌人,原在南京支那内学院学习,他眼界甚高,杨仁山(文会)、欧阳竟无(渐)、王恩洋、熊十力,这许多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在王看来都各有其不可克服的缺陷,未能圆融无碍。王的妻子生病,便雇陈来照料,谁知见了这个小保姆,交谈之下,竟如披云雾而睹青天,不禁拜倒,遂和她一起去汉口参拜诺那上师。诺那为陈光幻加持,一只手搁在她头上居然再也收不回来。原来陈的级别比诺那高,诺那不知陈的来历,而陈却能知诺那的来历。王理成顿知二人高下,于是用右手将诺那之手移开,说:“乡下人不懂事嘛。”为诺那打了圆场。王就此甘心当了陈的护法。&&   我问:“陈光幻既然有这么高的道行,何以还肯拜诺那为师呢!”居说:“人入法门,是不可以没有师父的,《西游记》中孙悟空法力无边,还要拜唐三藏为师呢!”对此我深感不解:莫非法门与俗世无异,自学成才得不到承认,一定要投考一个导师,才能取得硕、博学位,不管他学问上能不能做自己的业师吗?&&   居先生又说:“王理成夫人病逝,陈就被王娶为续弦,所以大家都称她为王师母。生了两个儿子,娶了媳妇,但婆媳不和。”我听后又未免产生困惑:王既为陈之护法,他们的婚姻自当为神交,何以又能怀胎生子?陈既来历不凡,怎么还会弄得妇姑勃谿?居先生说:“你多读一些佛经就明白了。”&&   我又问:“徐幼庚尝和我说起,外传王师母精神不太正常,是吗?”居说:“常人听不懂她说的道理,自有此误会。但在王理成听来,却是口吐莲花,句句真谛,与世间俗谛不可同日而语。王理成对她的话,有闻必录。王师母曾说,我是来人世做一个过细工作的。”但究竟如何过细,王理成究竟记录了一些什么,居先生也从未透露过一句,难道真是“天机不可泄露”吗?&&   居先生还说,建国前夕,王氏夫妇移居香港。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辆汽车向王师母直冲过去,本以为她必死无疑,谁知车过后,她却依然站在那儿,毫发无损。&&   居先生问我信佛吗?我说:“看看佛经而已,只觉得与现实世界差距太大,有许多荒谬之处。”居说:“这些嘛,不必信,也不必疑,多读一些佛经就会明白的。”广洋好学,当时也在古籍研究室,我劝他多去向居先生请教。不料广洋去请益后,居见到我竟大发雷霆,说我出卖了他,从此不想理我了,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怎么此人脾气这么大。不过大家对他的印象却是待人格外客气,见人总是点头哈腰的,足恭到令人难受的程度。不过后来居先生还是与我和好了,王师母去世的消息还是他告诉我的。不久我即退休,学校也合并到华东师大,居先生近况如何,已断了联系,不得而知。至今我都不知道他和乐老师、王师母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大约同是密教中人吧?&&   我觉得奇怪的是,说起来,唐师傅与王师母都是诺那上师的弟子,为什么二人彼此间都视同陌路、不相闻问?而尢是唐的弟子,乐是王的弟子,说起来都是诺那的再传法嗣,何以都不知对方师父的存在?密宗密宗,此其所以为密欤?&&   乐老师次子乐亶拳亦极神,但若与其父相较,尚十不得其一。建国后,在华东纺织工学院教拳。当时有一外国拳师也在那里教拳击,说:“太极拳像瞎子那样摸来摸去,有什么用?”学生便挑唆他去打乐。洋教头兴起,绕到乐亶身后狠狠一拳打去,不料拳未打到,自己就跌得爬不起来了。乐亶回过头来方知究竟,遂叫汽车把这位洋教头送进医院,好久才告痊愈,从此这洋人再也不敢小觑太极拳了。这也是幼庚和我说的。但乐亶竟亦不永其年,年过半百即下世。他有个女儿在上海老年大学教太极,与友人商友敬兄同事,商曾与我说起过,本想陪她来与我谈谈的,说她正在整理她祖父和父亲的拳法。乐老师的著述我没见过,乐亶则有《太极拳要义》行世,曾经寓目。后商兄不幸积劳成瘁去世,致我未能与乐老师的后人谋面。&&   &&   从尢、乐的技击之道中,我获浅见如下:&&   一、空劲只能施于“气通”之人身上,对常人则无所施其技。这点巨来也曾说过:“所谓空劲,余曾目睹,凡属他们学生,确乎可以打得到的,对一未学拳之普通人,即一无效力了。”这点最启人疑窦,易为打假斗士者流引为口实,指学生为“托”的。但巨来记乐老师以空劲跌学生,自己也在其列,“臂弯全脱皮出血,结疤至近八十个”,“每星期余至少跌二百五十次以上”,切身体会,自非向壁虚构。还有上面提到的丁同俊,据巨来说,“乐将丁连连以空劲跌之一百零八次之多”,可见空劲是实非虚,只是不能人人皆跌耳。我尝带长子永翔到尢家看空劲,当他知道气未通者空劲不能打以后,笑着对我说:“谁知练来练去,千艰万苦,只练成一个挨打的受‘气’包!”他曾问尢夫人:“气没通的人怎么打?”答曰:“用巧劲,四两拨千斤。”&&   二、不论尢还是乐,都有共同的说法:少林拳学得再好,到老必会衰退,敌不过年轻力壮之人;但学形意、太极,则愈老愈强,少壮之人,敌不过久练的老辈。内家拳的优越之处正在于此。&&   三、还有一个说法是,假如两个人功夫相当,互相较量,则先发制人者败,后发制人者胜。盖先发者,身手一动,破绽立见,后发者就可批隙导窾,乘虚而入。尢老师曾对我这样说,乐老师也是这么对幼庚说的。但不知尢、乐相较,两败俱伤,何以没有先后之别。&&   四、两人角力,一二回合,胜负立见。小说中所说的大战三百回合绝不可能,即十个回合,真有功夫的人都绝不会如此之久。如今银幕、荧屏上那些“大侠”噼噼啪啪,飞上飞下,打来打去,久久都不分胜负的情境,看得我牙根都发痒了。&&   五、乐以能用气功治病闻名遐迩,尢则不甚与人施治,但也自称能治。但我见其右手,肌肉已全部萎缩,当时甚为惊讶,问其致病之由,说是在十年浩劫中,被关一地下潮湿暗室达八月之久,全身动弹不得,以致斯疾。其术不能防病,有病亦未必能治,此其一证。&&   六、尢、乐都说跟他们学拳会长寿,而且绝不会中风,但乐老师仅勉强及于中寿(六十二岁),乐亶是下寿(五十馀岁),尢老师八十二,就今日来说也谈不上是什么上寿,而且都不免于中风。尢夫人寿至期颐,仅是个例而已。而我这个从不锻炼且自幼多灾多病之人,如今已年登九帙,尚能带病视息人间。可见练拳、锻炼是一回事,寿算又是另一回事。俗谚有云:“烂苹果跌不坏,好苹果一跌就坏。”用在衰朽之身倒也适合。听说现在那个为居先生瞧不上眼的亲戚,还在大谈养生之道、空劲之能,矍铄是翁,老而弥健,是否以其“空劲”之空而无实,故能如是欤?不知居先生近况如何?闻之或将开怀一笑。&&   七、凡有武功绝技之人,授徒皆不肯尽传其技,或忌青出于蓝,或恐所授非人,或畏逄蒙射羿,以致一代不如一代。巨来说:“乐氏确有保守之恶习,他平生授徒数百人,能单独出手不畏人者,据余所见只四五人。”尢病亦同,“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的情形从未见过,看到的都是永翔所谓的“受气包”也。再看尢至临死才授其妻绝技,度其对徒弟、子女秘而不传的招数定多,这样下去,绝技的失传是必然的,更遑论发扬光大。此则可为今日技击之道长太息者也。&
尢彭熙与乐幻智 ——寄庐志疑·技击零拾 (下) -上海书评-东方早报网
乐幻智 · 尢彭熙
凌空劲真真实存在
北京电视台--解密太极(梁宏达访谈永泉太极拳研究会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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