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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更好的答案
“请参加接力跑的同学做好准备!”比赛开始了,我拍了多少个?”黄老师亲切地说,虽然我们班的名次不太好。我们大家一定好好锻炼,下次争第一。二五班,加油:“我一定要给二五班争光,好好锻炼,争取下次取得好成绩。今天的运动会很有意义。其他班的同学太厉害了,我们班的名次可能不太高。袋鼠跳真是太有趣了,我数了数,王翊像风一样冲了出去,我们的眼睛根本没有看清。轮到我了!”我的几个好朋友王翊,郑晨曦,杨颜曦在旁边一起喊着,我拼尽全力跑完了第二棒,但是同学们都尽力了。宣布比赛结果了。大家都很难过,老师安慰我们,一共有三个人摔倒,可是大家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跳,坚持比赛:“加油。拍皮球比赛开始了,我心里想,气喘吁吁地问:“黄老师,我觉得还不错,可是接力跑只得了第五名,袋鼠跳也只得了第三名!拍皮球我们班第三名:“你拍了101个,不错哦!”真的吗?我开心地跳了起来。体育老师宣布!加油!二五班必胜!”我静下心来专心的拍着。比赛结束的哨子一响,我迫不及待地跑到黄老师的面前,我们学校举行了一,二年级的小小运动会。比赛的项目有拍皮球,接力跑和袋鼠跳,我全都参加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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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贴,如未贴,必被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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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部小说献给挣扎在金字塔底端的人们
本故事纯属传说& 如有雷同也是你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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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牙擦苏的处女情结
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活着真他妈的累!
可是,死了也没用,白搭一条命。也没买什么意外保险,死了也不能给父母留一笔遗产。
人,总不能想挂就挂了,我还有几个同学的钱没还咧!其中大部分用来交了我的研究生学费,光是欠“牙擦苏”的外债就达五千元之巨。对有钱人来说,五千块也许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现在的我可是罗锅子上山――钱(前)紧的很。
&&&硕士毕业了三个月,才找到一破公司上班。都说理想是那么丰满,现实却是非常骨感,此话一点不假。曾经我的三大职业理想分别是国际刑警、商业间谍、战地记者,这些听起来牛逼哄哄随时可能被人砍的职业,看来注定要一辈子与我无缘了。实际上,我目前供职的这家公司,距我那三大职业理想的毛都不沾,我只是个普通小文案而已。貌似很白领,每个月拿到手的薪水却只有2000块,扣去房租水电,穷得我恨不得胸罩改裤衩。
正郁闷着呢。牙擦苏的电话来了,约我新街口见面。难不成是讨债?我有点小忐忑。
牙擦苏是我的大学师兄,因为其牙齿形状参差不齐,尤其是前面两颗门牙呈朝天状向外凸起,肆无忌惮地挑战着人类的想象力,非一般的大呲牙所能比拟,故被我暗地里冠以“牙擦苏”的绰号。牙擦苏长得是高度抽象,颇有些车祸现场的感觉,所以没多少女人缘。但人家现在是公务员呀!再说,我咬牙忍受了四年本科加上三年研究生的煎熬,眼看着毕业出来就要到剩女队伍里报到,就冲着这一点,本着“遍地撒网,重点培养”的原则,在牙擦苏考上公务员之后,我立刻把他从身边的那些虾兵蟹将粉丝团里打捞出来,光荣地晋升为我的第二任男友。此时,距我与第一任男友张诚毕业散伙已经三年了。
可是,没多久,我就惊讶地发现,牙擦苏考上公务员之后,一改以往老实巴交的本性,竟然也得瑟起来了。本着“再丑也要谈恋爱,直到世界充满爱”的博爱精神,牙擦苏到处沾花惹草,委实有勾引良家妇女的嫌疑,到处留情。恨得我牙痒痒,小样,姑奶奶还收拾不了你了!
&06年七月,本硕士正式毕业。
把学位证毕业证往装得满满当当的蛇皮口袋里一塞,肩上一背,我火急火燎地首次坐了D字头动车来到南京,当晚就把牙擦苏的处男之身给破了!
&&牙擦苏那是一个心痛呀!
&&想想他保留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样被我给糟蹋了,在床上掐死我的念头都有。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牙擦苏发现了我不是处女之后,鼻子快气歪了。
他像一头笨驴一样地在我身上磨磨唧唧喘着粗气,压根不知道在哪块地界拉套使劲,我被这个资深老处男搞得欲火焚身,半天解不了渴,不由得心下一急:操!你丫电脑里下那么多日剧真他妈的白看了!
老娘一急就容易骂脏话,脏话对俺们这种俗人来说就是个语气助词而已,其实并不是故意就想说它,譬如要是搁古时候,《史记》里开头那句“呜呼哀哉,逢时不祥!”要是让俺说那就是“妈拉个逼,生不逢时!”,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一样的。
&最后,在我的耐心指导加配合十多个道具演练,才算彻底完成了牙擦苏的破处工程,累得我香汗淋漓,半天缓不过来神。
做爱是够累人的,但是像这么累趴窝的还是头一次。
像刚刚指挥完一场胜仗的将军一样,我把手一挥,吩咐牙擦苏:快给朕倒杯可乐!渴死了!
牙擦苏毫无反应地坐着纹丝不动,半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破鞋!
操!日过了还跟我装B?!这鸟人早知道我大学时谈过恋爱,早不是处女了。大学毕业时,我们全校男生的一致口号就是:坚决不让一个处女走出校门!
行!你丫的还生活在旧石器时代是吧?跟我算这笔账!既然咱们不是同上梁山一路人,寡人也不跟你计较,认栽!
顶着“破鞋”的名号在牙擦苏的单身宿舍期期艾艾地蹭住了三个月,省了一笔不小的房租,倒是无心插柳地把这厮打造成一个日后据说是所向披靡的床第征战高手,也算小有所成。
在三个月大海捞针似地投简历面试、再投简历再面试的来来回回的循环之后,终于有一家小公司愿意要我,底薪1500,加奖金和提成,干得好,一个月能拿2000块,并且提供员工宿舍,10个人一间。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简单地收拾一下废铜烂铁似的家当,彻底搬离了牙擦苏的宿舍。临走,我郑重其事地给我的这位第二任男友留下了一首堪称千古绝唱的情诗: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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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带走一个存折
牙擦苏的鼻子再一次气歪,彻底抓狂。
都说人生十大傻,第一条生日做密码。牙擦苏就是这天下第一的傻B。我兴冲冲地来到银行,取光了上面5000块钱之后,开始盘算着,要不要从10个人的宿舍里搬出来,重新租个房子住。
&10个人一个宿舍,比我的大学宿舍住人还多,委实有些招架不住。10张床铺密密匝匝地挤满了不足20平的空间,虽说各自的床上都用帘子隔着,貌似有点私人空间,其实,压根就是自欺欺人。有次,宿舍就我一个人,正痛苦地挣扎在变态的公务员行测试卷中,一女孩带男友来了,看到我招呼也不打一个,两人径直走到床前,衣服一脱,“啪啪”地竟然隔着帘子就干起来了!靠!完全无视我的存在!这事儿咯应了我好久,所以得赶紧搬出来,心里承受能力差的根本就扛不住。
&把五千元刷刷的票子取出来,感觉有些对不住牙擦苏,但是牙擦苏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找我做女朋友,还不是图我个硕士学历,生孩子素质高?这丫的完全把我当配种的猪呀!
&怎么说,咱这小样想当年也是“A大男生尽妖娆,三千帅哥任我挑”!
&想想就窝心,他那个锉样,还以为自己当上了公务员,就可以挑挑拣拣,青菜萝卜一锅端了?还以为自己帅绝人寰呢!
要不是他的远房的叔叔的侄子的嫂子的小姨子的二大妈的大爷的舅舅,暗中帮了他一把,他那个锉样能考上公务员?哼!
都有大半年没联系牙擦苏了,真不知牙擦苏找我什么事,惴惴不安地揣着一颗小心肝来到新街口,这丫的已经在傣妹门口笑眯眯的等我了。我心里一嘀咕:这个铁公鸡男真是一点没变,就不能请我吃个像样点的?
傣妹里的人真是多,真是吵。面对面坐着都听不到对方说什么,严重建议下次来吃火锅的时候自备麦克风。牙擦苏本来嗓门就大,现在声音更是大的吓人,简直是要振聋发聩了。
我硬着头皮把他的意思听明白了:第一,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钱兮你要还。第二,他新找了女朋友,比我要漂亮,比我要聪慧,最要紧,比我要清纯,还是处女!我呆头呆脑地愣了一晌,实在搞不懂他这个处女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牙擦苏还重点强调了,他这个女朋友可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是他从一票的备选美女中选拔出来的重点培养对象。为了确保美女们竞争上岗的公平性,牙擦苏特地搞了一个小型的超女比赛。美女们第一轮才艺展示,第二轮家庭背景比拼,第三轮综合实力较量,经过海选、20进10、10进7……以及复活赛、终极PK等一系列选拔,层层筛选步步考证,最终确定了他现在惊为天人的女友。那模样儿,真是响当当的!
尽管牙擦苏把他的天人女友夸得像一朵花,有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但是对于他的审美品位,我还是不太敢苟同。
看着他喜滋滋地从钱包里拿出女友的照片出来炫耀,我只说了一句话,就注定我和牙擦苏的这次会晤要不欢而散。我盯着他的新女友照片三秒钟,再打量一下牙擦苏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喝了一口啤酒,不屑地说道:光棍三年半,母猪赛貂蝉!
牙擦苏一听,脸都绿了,“腾――”地一下跳起来,啥也没说,忿忿地扭头而去。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幸好已经买完单,不然这顿饭就得我付钱,亏大了去了。
赶紧想想,不吃不喝勒紧裤腰带也得把牙擦苏的这个大窟窿给堵上,再也不想见这个龌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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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1-01-04 09:47
&&&& 第二章& 师弟的痴心绝对
回到家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师弟和冉冉他们都还没回来。
师弟是我的大学校友,比我低几届,大学毕业了,来南京投奔我,这厮还以为我硕士毕业来到这社会大展宏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不知混得有多拽!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走出校门才发现“海阔凭鱼跃,破鼓任人锤”!
那会儿,我刚从10个人的宿舍搬到路子铺立交桥下的某栋不知名民房里蚁居着,苦不堪言。据师弟描述,当时华灯初上,他骑着单车从富丽堂皇的新街口金鹰国际拐入拥攘的贫民窟小巷,眼前便是一黑。找到我时,我正和许多菜场小贩模样的人一起,形象邋遢地挤在一家饺子店边吃饺子,看到他来了,我兴奋地回头喊道,老板,再来二两荠菜饺子。他眼前又是一黑。
当晚,师弟被我安排在隔壁房东还没来得及租出去的房间,象征性地擦擦身子就睡了。
临睡前,给师弟抱去了一床棉被。他正在翻一本泰戈尔诗集,看来这家伙依然不改闷骚男的本性,我不由得两眼一翻:还在唧唧歪歪风花雪月呀!告诉你,毕业了你就会发现,这社会根本就没有诗,只有血泪史!
师弟不屑地头一歪:要不要我吟一首给你听听?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怕你淫(吟)得一首好湿(诗),就怕你淫(吟)得一被(辈)子好湿(诗)!
走到门口,我想了想,一回头喊道:被子弄脏了,你洗!这里没有洗衣机。
& 师弟名叫耿泱泱,颇有点江水滔滔的意思,还带着点女孩气。平时我很少喊他名字,直接以“师弟”俩字呼之,倒也不觉不妥。研二时学校为迎接上级检查,全面提高学生素质,实行硕士生对本科生“一对一”辅导,虽说我十万个不愿意,但是为了提高学分,拿奖学金可以多一项资本,也就豁出去了。要知道,这研究生奖学金也是一项不小的收入来源,平时我和我的同班同学大部分都在合肥的各大高校代课像死狗一样的奔波着,一个月千把块,刚好能养活自己。
&&&&&& 正愁着不知该跟哪个本科生对接呢,师弟来了,并且阵势颇为壮观。
但见师弟和他的一帮弟兄大概有四五个人,像杂技团叠罗汉般立在一部咯吱咯吱响的自行车上,逶迤前行,宛若大鹏展翅,铁扇迎风,引得众人皆侧目惊叹。
&&&&&& 我一看,好家伙!功夫不错啊!骑在座机上的那家伙更是得意洋洋,一脸欠揍的陶醉样。此人正是耿泱泱。
&&&&&& 有心戏弄他们一下,故意在他们眼看就要冲上来的的主干道上,我把裙子一掀。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顿时大鹏折翅,铁扇漏风,搞了个人仰马翻,跌坐在地上的几个家伙疼的龇牙咧嘴,半天爬不起来。
&&&&& 这事儿,让师弟知道我的狠,不免对我敬畏三分。一对一辅导结束后,评语栏里全是对我的溢美之词,使我顺利地拿到了二等奖奖学金。
&&&&& 发奖学金那天,我请师弟吃饭,师弟却愁眉苦脸,原来是失恋了。
&&&&& 师弟寻死觅活要自杀,一脸的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撞墙而死的悲催状。没想到,这家伙说到做到,中午还请他吃的饭,到晚上就自杀了――
&&&&& 晚上,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大冷的天,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教学楼里漏出的一两点依稀的灯光映照着师弟伤心欲绝的心情。师弟悲从中来,慢慢地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的小湖里。望着女友宿舍的窗口,想象着明天早晨,女友看着他浮上来的尸体该是多么肝肠寸断。师弟被这一幕感动得泪流满面,他不由得又往湖水里走走――可是,可是湖水太浅了,最后师弟带着一身淤泥,狼狈的爬上岸。
&&&&& 自此,师弟花痴名号不胫而走,威震江湖。
&&&&& 据说,那一段时间,师弟每天都在宿舍里一遍一遍地播放着《很受伤》。
&&&&&&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的理工男怎么会如此多情,如此闷骚,如此脑残。
&后来,我明白了,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的。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只属于人生的某一个阶段,与你所学的专业和你的出身或者其他的什么都无关,仅仅只因为你是那个年纪。等你过了那个年纪,成熟了,自然就不会这么想了。
& 感情上历经波折的师弟,成熟了。成熟后的师弟以情圣自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师弟的QQ签名改成了“千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这么拉风的签名很是哄得了一些小女生。于是,师弟网恋了,并且见面了。见面了就要搞一夜情。
&&&&& &大家都是成人了,谁没有过一夜情呢?可是你不能把一夜情移步到家里来呀!
&& 师弟一搞一夜情,我们就跟着遭殃。
师弟搞的动静极大,一夜都踩着“咚咚呛”“咚咚呛”“咚咚――呛”的鼓点嘿咻到天明。第二天,这家伙就会很欠揍地把签名改成“郎一夜七次”。
&&&&&&& 这不是存心跟俺过不去吗?
&&&&&& 隔壁房间的冉冉也不甘示弱。冉冉是我的大学同学,她老公小坤毕业于安建工,标准技术男。这两人厮杀起来也是功夫了得,那气势、难度、级别可一直都是徘徊在牛A与牛C之间,绝对让你震精。
&&&&&& 于是,这两边房间锣鼓喧天,相互宣战似的,级别一路飙升,两边比赛着搞摇滚,恨不得把整栋楼震塌。
第二天一早,楼下的邻居问我:你家楼上夜里也搞装修啊?!声儿真大!
&我无语了。
&&&&&&&& 每回我对师弟的ONS都颇有微词,抱怨他不该把一夜情移步到家里来。师弟总是理直气壮地冲我: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让我整出个工地门出来呀!
&&&&&&& 我再次无语。
&&&&说得也是,现在出去开个房间,至少也要120,师弟每个月工资才1500,除去房租水电加吃饭,所剩无几,属于传说中的“蚁族”成员。若不是我死乞白赖地把他拉来跟我们同住,或许现在他正在和他的蚁族兄弟们一起在距离市区较远的江宁“窝”居着。注意,是“窝”,一窝人的“窝”,而不是“蜗”。“蜗”至少还有个租来的蜗牛壳,窝连个自己的壳都没有,全部架子床大通铺。
&& 其实,“窝”与“蜗”也没什么差别,只是我们这三室一厅的地方相对宽敞些,有些家用电器而已。所谓的家用电器,洗衣机是半自动不脱水的,热水器是常年出冷水的,壁挂式空调是半夜往下滴水的。每台家用电器运转起来都像拖拉机,只能咣当咣当地凑合着用。&&&&&&&&&&&&&&&&
每到周末,师弟的蚁族兄弟们都会“群鸟毕至、百兽咸集”地大老远从江宁、江北、甚至更远的马群、栖霞赶过来蹭吃蹭喝,顺便拿来一堆堆脏衣服洗了晒了,礼拜天晚上拿走。
&&&&& 我倒没什么说辞,大家都不容易,可冉冉不干了。
&&&&& 冉冉说了,你们每个周末都一大帮子人这样糟践,这水电费可怎么算呀?
&&&& &我头大了。
&&&&&& 我不是不在乎水电费,而是目前我还撑得起,不就是一帮弟兄们来玩儿吗?再说了,我转过头,语重心长地对冉冉说:咱们还是校友,按理说,咱们还都是他们的师姐咧!照应一下他们是应该的呀。
&&&&& 冉冉气呼呼地一扭头:要照应你照应!我要照应的人太多了,照应不过来!
冉冉说得一点不假,她要照应的人太多了。她们家,她是独女,生在皖南的一个小县城,父母早早就响应国家号召下岗了。小坤,来自传说中的大别山区,在家排行老大,下面的弟弟要说亲妹妹要上学,家里的负担全靠这个山里娃。这一对热恋了七年的苦命鸳鸯不仅担负着两个家庭,两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还要担负着结婚、买房、生子的压力,苦得一逼!两个人像拉着两车载满石头的驴一样并辔而行,累都累死了,哪有什么浪漫可言?那些情人节、七夕节甚至是对方过生日,都是想着法子省,舍不得多浪费一分钱,真叫人绝望啊。这时候冉冉总免不了要抱怨的,抱怨小坤的穷,抱怨小坤不会赚钱,连个家都养不活。女人嘛,总归是要抱怨的,发泄一下心中的委屈。
但是,冉冉抱怨完了,总会气呼呼地反问一句:作为一个男人,除了有一个牛孔印⒊底邮裁炊济挥校』故歉瞿腥寺穑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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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两头驴的裸婚生活
每次冉冉一爆发出最后这句总结性的反问句,我就知道晚上又要睡不好觉了。
小坤晚上肯定会间接地证明给我们看他是不是男人了,又会听到冉冉那一波接一波的销魂呻吟。
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我看这恋爱和婚姻的七年之痒也差不多。身边谈了七年还没结婚的,大都撑不到第八年就得“嘎嘣”一声一拍两散。
冉冉和小坤从大三时网恋到现在应该也有七年了吧。那时候的冉冉皮肤黑黑,一口白牙,笑起来两个酒窝,从不会爆粗口。即使是邻床的曼珠嘻嘻哈哈的说黄段子,冉冉也从不接口,最多只是大笑几声,又回过头沉浸在她的矮木屁3世界里去了。
我和招弟就不同了。我和招弟像两个刚从土疙瘩里爬出来的土鳖惊骇地听着从曼珠嘴里冒出来的一个个闻所未闻的色情名词,口水咽了又咽,把曼珠崇拜的一塌糊涂――她是多么的博闻广识啊!
&招弟住在我的上铺,出身苏北小镇,父母以卖卤菜为生,身上常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卤菜味,那是她常放假回家打下手的缘故。直到多年以后我送她的一瓶香奈儿5号才彻底把她身上的卤菜味道彻底祛除,那时候她已经是博士了,这是后话。
& &有时候,我想,如果招弟真的有一个弟弟的话,她的父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花了血本地把她供上博士光宗门楣?答案是不一定。因为招弟的两个姐姐初中未毕业就在家接着卖卤菜,继承祖业。
即使是王招弟这么带有农村特色的名字,也比我的名字田菜根要好听许多。事实证明,没有最土,只有更土。
相对于那些常见的花呀、丽呀、艳呀、娟呀、芳呀这些被中国老百姓频频使用已经泛滥了的女性名字,反倒觉得我田菜根的名字在“土”字上更胜一筹,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不得不佩服俺爹那卓著的起名才华。
曾经,这个名字也使我一度困扰,甚至偷偷地给自己起笔名。名字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当你知道刘德华的原名叫刘福荣就明白了。我当时就给自己起了什么“剑尘”呀、“云梦”呀、“清月”呀这些虚头八脑的名字,直到润发版《上海滩》的热播,才终止了这一项狂热的私下起名活动,当时就暗暗发誓:天呢,我长大后一定要嫁一个姓许的男人,然后给我老公改名叫许文强。
许文强一度是我们宿舍热议的话题,紧接着我们又集体观摩了新版《上海滩》。看完后,冉冉往床上一栽:天哪!好好的一部剧……唉,我被强奸了!
这是冉冉在四年大学里说过的最有爆发力的一句话。
曼珠在后面说了:强奸怕什么,像黄晓明那么帅的,一晚来十个八个都行,姐姐照单全收!
我和招弟哈哈大笑。
&曼珠一向快人快语,俏皮话不断,人也颇风骚,深得男生喜欢。毕业后我们几个之中就她混得最好,在一家牛逼哄哄的外企做销售。在她手里,没有签不下来的单子,没有谈不下来的客户,实在不行,就将客户睡服!
用曼珠的话说,这社会,要想成功,男人靠不择手段,女人靠不要脸。
&& &&曼珠,何许人也?从大学开学第一天看到她开始,我就知道这妞儿不简单。
初见曼珠,是在图书馆门前。只短短地惊鸿一瞥,我就当场震精了!不仅仅是因为曼珠人长得漂亮,而是曼珠胸前高耸的那两坨肉,真不是一般的超拔绝伦,差点刺瞎了我的狗眼。我直直地盯着曼珠胸前晃动的那一对硕大无比的保龄球,不由得暗呼一声:呀拉索,那可是两座青藏高原!
&&&&& 曼珠不仅胸大,更要紧,曼珠穿的是一件超低胸的紧身吊带,狠狠地满足了一把全校男生的集体意淫。想想,那个年代,我们穿的是什么呀,A杯的太平公主还遮遮掩掩地戴着地摊上买来的8块钱文胸,文胸外还加了件背心式的棉白内衣,最外面才敢穿衬衫。
& &&曼珠的豪放做派让大家敝枕自珍的羞涩显得多此一举。很快,曼珠引领了全校女生褪去繁琐内衣轻装上阵的风潮,更有女生大胆地赤膊穿透视装一览无余,引来哗然一片。
&&& 总之,大家都脱了。
我也跟风脱了。脱了棉衬衫,脱了棉背心,又脱了文胸。脱了文胸,我才发现,自己是两颗图钉!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好在,大学男友张诚的功夫了得,我俩才同居一月有余,我就惊讶地发现,我的两颗图钉一路飙升,从A杯直接晋级B杯,接着再连环跳晋D杯,并且还有继续增大杀进世界杯的迹象――真是高楼万丈平地起呀!
所以,我要替广大女同胞们说句公道话:男人们,不要埋怨我们女人胸部小,以为这是我们的错,其实那完全是因为你们没有干好打气筒的活儿!
大波妞曼珠毕业后混得如鱼得水,早买了房,出门动步就打车。小坤就不同了,只有3K的工资,和冉冉的薪水加起来还没有曼珠的多。
小坤和冉冉的生活是这样的:能在家里做饭吃就不到外面吃,能发短信就不打电话,能走路就不坐车,能坐车就不打车,如果你真要打车,回来就会因为家庭超支而吵架。
在打车这一点上,师弟和冉冉他们不相上下,从不打车,哪怕雨下得再大也不打车。雨下得越大,师弟等它娘的一个小时公车一路颠簸回家反而很有成就感,回来还一脸得瑟的炫耀:瞧,哥哥我今天又省了20块钱!赚大了!
&&其实,师弟是想省钱,买电瓶车。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我是想省钱报名考公务员。冉冉是想省钱赶紧和小坤把婚结了,手续办了。小坤再没用,再没本事赚钱,可是冉冉拖不起了,女人都27了,还能有几年好光景呢?
& 但是,结婚又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每个月省吃俭用,也存不了几个钱,再加上家里的这事儿那事儿,哪一样不得从两人的薪水里扣?
今天,小坤的妹妹要交书费,明天冉冉的爸爸生病了,后天,小坤的奶奶又高血压犯了,一头一脑的都是事儿,哪一样不得花钱?总之,没有碰不到的事儿,只有想不到的份儿。
今天,冉冉又和小坤吵架了。在房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冉冉这次火头特别大,带着哭腔:你说说,我跟了你,有什么好?你弟弟说要结婚,咱们刚汇了1万。过彩礼,出了八千。我倒是想不通了,你爸妈是干什么吃了?难道就不能为你这当哥哥的着想吗?
冉冉几乎是带着哀嚎了:你再说说,咱们没房子,没车子,什么都没有。就那几万块存款还不是应付了你家里那么多破事儿?!
小坤回嘴道:就你家里不用花钱?你爸上次开刀的七千块钱还不是我凑的钱?
冉冉只是哭。
顿了顿,小坤又说道:是的,我家里有事我担着,我出钱。可是你知道我父母为了供我读大学出来有多不容易吗?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有多不容易,我他妈的一听到别人说什么凤凰男,我就心里憋屈的慌!
冉冉也不服输了:行!你不容易,你父母不容易!难道我父母就容易?现在他们都快60了,还在街头摆小摊卖馄饨!
小坤转过头,喘着粗气:难道我爸的手术就不做了?!就等死?
冉冉不哭了,怒目圆睁:这也不能事事儿都找我!农村不是有医疗保险吗?
小坤气得脸涨红了,冲着冉冉嚷:你以为我爸是大队书记,全给报了?!
两人争吵声越来越大。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示意师弟和我一起上前去劝架,师弟不耐烦地一扭头,自顾自地在开心网上偷菜,他才懒得管这档子破事呢!
我硬着头皮去敲门,冉冉把门打开了,一脸的泪痕。我说:“别吵了,到我房间来玩――”
话还没说完呢,“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我自讨了个没趣。
从这以后,我也懒得劝他们,吵得声音大了我就带上耳机在房间听音乐,或者看公务员考试的书,行测里那些眼花缭乱的图形已经够我头大的了。一遇到图形与数理问题,我就赌得慌。幂次方,自动求和,平方根,概率,这些变态的试题,我从来就没做对过。高中时候上数学课,数学老师在上面列了一黑板又一黑板公式,来说明概率的问题。我还是听得头昏脑胀云里雾里如听天书,只能听懂他讲的是汉语。
要说我对数学有多恨?一句话真说不清。记得小学三年级,因为数学考了37分,被我爸一把从被窝里拽出来拿着鸡毛掸子照着我屁股就是一顿猛抽。我妈更过分,直接把我抱起来往门前的柴草垛子上一扔!
做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自由落体运动后,我结结实实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白雪覆盖的柴草垛子上。大冷的天呀,寒冬腊月,我只穿着一条小裤衩!
从此,我奋发图强,发誓要学好数学一雪前耻。可是,让人痛心的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哪怕早读都在背数学公式,我的数学成绩却始终徘徊在及格线上,未曾波浪过一次。小学数学里那些没完没了的鸡兔同笼、植树和排水问题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那些题目是究竟是哪个鸟专家想出来的,恨死他了。
铁杵能磨成针,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也没用。到了高中,我的头更大了。特别是概率与排列组合问题一度使我神经失眠,夜里睡不着觉。我的数学成绩也在及格线上彻底舍弃徘徊,义无反顾地平行到底。经过三次摸底考试之后,我不得不在高考那天彻底放弃概率和排列组合问题,遇到类似问题,全部选B。从我上小学到读了研究生,再到参加公考,唬不透的问题,我都全部选B。
不是我想选B,而是从我和我身边的同学多年的应考经验来看,选B绝对比其他三个选项的概率要大。事实证明我的决策之英明,眼光之精准果断。有人统计过近几年的国考试卷,确定选B的几率为37%。
& &当然,考研外语另当别论。
一般来说,外语答案要捡最长的选,能看懂的答案你捡看不懂的那个选,看上去是正确的答案,你千万不要选,记住,你一定要捡最变态的选,就行了。
&基本上,这就是我潜心多年研究出来的一点心得。
& &&就是靠着这点心得,我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走上了高学历的独木桥。考研的外语究竟有多难?只有考过的人才知道。但是,我还是非常侥幸地踩住了国家线的最低分跷跷板,刚好53分。
姐姐我当时真是捏了一把汗,妈的,差点就挂了。
人家说,爱一个人,你让他去考研,因为考研是天堂;恨一个人,你也让他去考研,因为考研是地狱。现在我想把这句话用在国考身上同样适用。曾经,我也怂恿过师弟去考研。
& 可是,师弟的第一场公共课政治当场就阵亡了。
&政治试卷上第一道论述题如下:
…….如果大选后产生的伊拉克政府要求美国从伊撤军,驻伊美军将撤离伊拉克。但布什同时认为,经民主选举产生的伊拉克新领导人会要求驻伊美军作为帮助者而不是占领者继续留在伊拉克。
&&&&&&&&&&&&&&&&&&&&&&&&&&&&&
――――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
……..中国、日本和俄罗斯与美国和韩国共同寻找途径,帮助这个动荡不安的半岛实现和平与稳定。六方会谈已做出了消除朝鲜半岛核武器的承诺。这些承诺必须付诸实现。这意味着所有参加会谈的国家都应本着坚定的决心进行全面的外交努力。我们绝不会忘记北韩人民。21世纪将成为朝鲜半岛所有人民都享有自由的世纪──终有一天,朝鲜半岛上的每个人都将在国内享有尊严、自由和繁荣,并能同邻国和平共处。
&& &&&&&&&&&&&&&&&&&&&&&&&&&&&―――――乔治.沃克.布什
指出以上两段话的相同点和不同点。
这本是一道分析西方霸权主义与和平演变图谋的论述题。相同点都是推行西方霸权主义,不同点是西方已经由殖民强权政策转化为和平演变的图谋。
& 师弟傻B似地看了试卷半天,自信地回答:
答:以上两段话的相同点是:都是布什说的。
&&& 不同点是:一个是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一个乔治.沃克.布什。
& &&师弟考研败北后,又被我怂恿考公务员,但是他说啥也不干了,再说考公务员比考研难度系数还大,即使考上了,没有关系没有人,也是白搭,除非那单位真的缺人!
& &&但是咱中国大部分人还不是侥幸的认为,人家单位是真的缺人、选拔手段也是绝对的公平正义,就等着咱这样的经国之才来悬壶济世?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 &&考公务员是傻B,但我愿为傻B织毛衣。
&& 从读研一开始,我就开始参加国考,久经考验。
&&&第一年,总分87,挂了。
& &第二年,总分98.3挂了。
& &第三年, 总分 107.5&
还是挂了。
& &俗话说,事不过三。
第四年,我一攒劲,行测68,申论66.5,以绝对牛逼的成绩杀入面试。但是结果是,希望很大,失望更大。
& 最终被录取的那个家伙,在面试名单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名字。狂晕!原来我一直是在陪太子读书!
本来我还揣测着会不会被黑,结果一出来,我果然被黑。
& &&所以,我现在总结出窍门来了,专拣那些比较冷门的部门报,这样关系户和黑箱操作的几率就小一些。至于那些海关、国税什么的想都别想。
正在胡思乱想中,突然听到冉冉房间传来“啊――”的一声惨叫,赶紧跑出门去看:天呢,小坤的头部被冉冉用马克杯砸了个大窟窿,鲜血正不断地往外喷涌,止都止不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暴?
&& 早猜到他们吵架会升级,但是没想到升级升得这么快。我赶紧拉着小坤去楼下的小诊所包扎,吊水加开消炎药花了百来块钱,小坤哭丧着脸,说道:哥哥我好命苦!我十年寒窗读了大学出来容易吗?我!爸爸病了,我都没钱给他治。唉,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多赚点钱,男人累啊!
其实,小坤前年还曾雄纠纠气昂昂地强势插入股市,不过,经过两年的低迷之后,今年三月,彻底宣布疲软。
捞点外快这么难,还是苦熬着吧。
谁不是苦熬着呢?小坤家里的事儿是够多的,上次弟弟过彩礼已经让小坤元气大伤,好长一段时间都和冉冉靠吃青菜度日。可是现在物价飞涨得连青菜都快吃不起了。昨天想去菜场买个鸡毛菜炒炒,一问价,鸡毛菜已经涨到了三块五一斤。于是我晚上连个毛都没吃,只泡了一碗方便面。
&& 谁不是个苦呀!兄弟,你还是赶紧想想,超支这一百块钱,怎么向冉冉交代吧!
& &果不其然,冉冉又发了一通脾气,嫌花了那么多钱,额外超支。我就纳闷了,这头破了总要包扎吧?难道再大半夜跑到大医院等着挂医保?
& &小坤爸爸的病可不是仅仅包扎脑袋那么简单,听说是胆囊炎,要动手术,一个手术七八千块,要是遇着不好的医生,还要送红包。
小坤就彻底郁闷了,冉冉也彻底郁闷了,两个人的存款只剩下九千块了,这拿去看了病,还怎么结婚呀?于是两个人就争吵了,还动了手。动完手之后,又接着吵,最后终于在凌晨2点60分达成一致协议,有了结果。
从他们争吵的结果来看,我明白了:钱比爹亲。
这之后,没多久,冉冉和小坤就结婚了,裸婚。
&&&&钻石永流传,一颗就破产。小坤给冉冉买了一颗钻戒,自己没买,而是买了个貌似农村大妈做针线活用的针箍带上了。用我这么多年来对终端市场的熟悉指数来进行经验判断,小坤的那枚戒指最多值五元钱,99.9999%的可能来自安农大后门官廷路的地摊。
& &&两个人去民政部门领了结婚证以后,开始张罗着请同学吃饭,喜宴和婚纱照什么的都省了,直接去要德吃火锅。
& &&于是,在他们的火锅宴上,大家拿出了各自在兜里都快捂湿的红包――舍不得呀!
&& &之前,我打算出300块礼金,按理说,也不少了。但是一打电话给曼珠和招弟通气,曼珠在电话里牛气冲天地说:我出888!毕竟是大学同学嘛!
& &&我当时就想把电话给砸了,想砸电话的不止我,还有招弟。
& &&招弟现在南航读博士,每月拿到手的国家津贴是1000块,穷得一塌糊涂。
&& 商量来商量去,艰难地像通过联合国提案一样,最终决定:我、曼珠、招弟每人500。
&& &出了500块礼金,我的心空了,一夜无眠。
& &&但是没想到,第二晚我又失眠了,一个平时几乎不联系的大学同学不知道哪儿找到我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来说,她国庆结婚。
& &&这事儿搞得我好长一段时间在国庆、元旦、甚至过年等节假日前夕,一看到陌生来电就掐断。
&& ――经验之谈呀!
&&&&出了这么多礼,大师兄的钱更是没指望还了,我感到了比三座大山还要沉重的压力。愿天佑我中华,工资奖金早发。
&& 不过,我真的真的很讨厌上班啊,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
发表于:11-01-04 12:26
& 情感纠纷!
发表于:11-01-04 16:14
& 继续转贴故事、
&&&& 第四章&
职场潜规则
不知是哪个狗日的率先提出来妇女解放的,害得我一大早就要撅着屁股狼奔豕突的赶公交九点前去公司报到。奶奶的,若非生活所迫,压根就不想做什么现代职场女性,偶只想做个古代的小家碧玉,坐在后花园里描个花绣个朵,没事和小情郎钻到石榴树下偷个情幽个会什么的,不知有多爽歪歪!
由于最近两天没休息好,黑眼圈又加重了,眼袋也呈直线上升的膨胀趋势。早上粗略地照了一下镜子,细看我的五官,自信心跌落到极点。我的这一张猪脸,要重整和动刀的地方不下于十三处之多。鼻梁太塌了,门牙太大了,嘴唇太薄了……举不胜举。可是我到哪里筹钱去动刀哟!我攒一年的工资才差不多够整一下鼻子的钱,还要不吃不喝,勒紧裤腰带。
想到曾经因为门牙太大,被人冠以“兔子牙”的绰号,就令我不甚烦恼。幸好我的门牙与牙擦苏的门牙不在一个级别上,没有呈喇叭状朝外扩张,不然连接吻都会带来极大的不便。
“兔子牙”的绰号遭到我强烈拒绝与誓死抵抗之后,没人敢在我面前提了,但是师弟又给我起了个“神鸟姐姐”的绰号,理由如下:宿舍里流行绣十字绣那会儿,我也有模有样地绣了一副,准确地说,是绣一块,巴掌大的一块。太大幅的我看着就怕,没敢动针,也自知没那个实力。就是这巴掌大的一块十字绣,还是我耗时三个月才绣出来的,拿出去一炫耀,大家都丈二摸不着头脑,你这绣得是什么呀?
我晕了,我说:我绣的是大公鸡呀!
师弟走上前端详了半晌,嘻嘻一笑:我怎么看你绣得像是牛犊子啊!?哪有公鸡这么肥的?噢,不,不,不是公鸡,也不是牛犊,这不是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个祝枝山画的神鸟嘛?!
“是哈,是哈!是神鸟!”大家齐声附和,笑成一团。
从此,我又得了一个“神鸟姐姐”的绰号。真是欲哭无泪,你们都是什么审美啊,知音难觅,知音难觅!
所以,每当我看到办公室的崔洁利用午休时间偷偷绣十字绣,并且绣得比较精美时,我就咯应的慌。当然,即使她绣不出精美的十字绣,我也是看到她就烦,估计她看我也顺眼不到哪里去。
无论身在什么样的环境或是处于什么样的职场,总有些人和你不一样。没办法,忍吧。忍辱负重,直到你爬到他(她)的头上。
我们部门老大是一个30多岁的标准更年期女性,典型表现就是看到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总要时不时地熊你一顿,搞得你一愣一愣的,真不知哪点又得罪她了。其实,无它,就是因为你比她年轻漂亮而已。
虽说老大有些神经质,有更年期综合症的嫌疑,但是从心里来说,我还是挺尊重老大的。一来她的专业知识强,做的策划案子都比较漂亮,有几个楼盘的案子还得了奖。光听听那些楼盘炒作的概念就很让人折服,后来我也琢磨出门道来了,关键就在于一个字――吹!还要看你会吹不会吹。管它是什么样的楼盘,你只需应情应景地唬他个找不着北就行了。③紧邻闹市的,叫坐拥城市繁华;偏远地段的,叫远离闹市喧嚣,尽享静谧人生;郊区乡镇的,叫回归自然,享受田园风光;挨着臭水沟的,叫绝版水岸名邸,上风上水;挨着银行的,叫紧邻中央商务区;挨着居委会的,叫中心政务区核心地标!
边上什么也没有的,叫简约生活,闲适安逸!
瞧瞧,这水平!怎一个牛逼了得?就冲这专业水平,跟在老大手下绝对能学到东西。南京大大小小的楼盘策划我们公司做了不下于几十个,但是最终通过并采用的那些项目都是老大做的,其他部门顶多沾个光而已,只是陪衬。老大为人还算耿直,不向其他人那样对老总一味地谄媚巴结。崔洁就是那种特会来事儿的马屁精,那拍马屁功夫不得个全国冠军真是屈才了。我估计是这厮实在使不出什么招儿了,又不能向办公室其他的女人那样靠着和老总有一腿来博上位。
大凡在办公室很拽很横的女人,几乎都和老总有一腿,这是我进了公司半年之后发现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当然,像我们老大那样工作能力强的除外,如果一个女人,工作能力不强,又在办公室里横着走路,那你要小心了,这女人没准就和领导有染,你最好不要轻易得罪,没准哪天在领导面前吹个枕头风,背后给你一枪,都是常有的事儿。
像崔洁这样五大三粗长得格外寒碜的,就不能靠姿色来生存了。靠啥?靠拍马!这拍马屁可是一项绝活,拍的好,领导高兴;拍的不好,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可就惨了。
我倒也真是佩服起崔洁了,这厮就从来没在拍马上失手过,甚得老总欢心。估计也是长期在职场上练出来的绝活,你没这个脸皮厚的潜质,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可是,你拍马屁归拍马屁,总不能仗着老总这个靠山欺上压下吧,人品问题,绝对是人品问题!
冲着这一点,我就没少和这个黑熊怪闹别扭。
黑熊怪是我给崔洁暗地里起的雅号,看她那黑不溜秋虎背熊腰的样儿,不叫这个绰号都是暴殄天物。
今天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黑熊怪又在训实习生小董。不由得,我的火又上来了。
小董原是我手下的人,只是暂时抽调到设计部,因为最近接的山水华园的项目赶得紧,才借给设计部用一下,可你崔洁这么整,摆明了是不给我面子嘛!
再说了,你一个设计部主任能对实习生提什么过高的要求?你自己不提纲挈领地指导一下,反倒苛责于这些大学生的素质起来了。真是!公司也变态,循环地聘用实习生。听说这伎俩已经上升到许多无耻企业的制度上来了。利用实习生的低成本,不断地聘用与解散他们。反正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大学生,你爱干不干,大部分人都熬不到三个月,公司就会以种种荒唐理由赶人。
小董和设计部的小郑就是一块进来的新人,小董跟着我还好。从心里上来说,小董不是很聪明,但是特别勤奋,我愿意带带她,想等实习期过了跟老大说说把她留下来。小郑可苦了,跟在周洁的手下,时不时莫名其妙地就要被熊一顿。其实,不是小郑,任何人跟在周洁手下都得倒霉,如果不是走马灯似的换人,怎么能显出她周组长的本事大呢?再说了,她那个锉样,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每次看到我和周洁对着干,小董在心里是支持我的,小郑则一脸的幸灾乐祸,恨不得我当场给周洁几个大耳瓜子。
但是,在办公室,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了。毕竟是人在职场,身不由己,我窝着一肚子火也不能随便发泄,只好在脑子里把周洁的下半身强奸了一遍又一遍。
我正在强奸着黑熊怪呢,这家伙竟然不识时务地找上门来了。
把一沓资料往我面前一扔,颐指气使地对着我说:看看你们做的案子,让我们设计部怎么跟进你们的项目设计?
我回头,瞅一眼,老大不在,这下我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你把资料给我扔过来,我就不能给你扔回去?
“啪――”往她脸上一扔,“你又不是我领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找我们老大去!”
崔洁气不过,开始出言不逊了:你以为你是谁?让你干你就干!
我不怀好意地一笑:干什么呀?你怎么对那事这么感兴趣?可惜你找错人了,我不是GAY!
周围一阵窃笑,崔洁的脸紫了。
我恶狠狠地一指崔洁的鼻子:告诉你,姓崔的!不是我怕你,不敢和你单挑,而是我一出手,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办公室里又一阵低声窃笑。崔洁看我发飙了,也不敢再跟我对着干。软欺硬怕是小市民的一贯作风,这个黑熊怪也不例外。
我真是火大,这种毫无含量的争吵真没意思,严重侮辱了我的智商不说,还白白让其他同事看了一场笑话。想到这个黑熊怪竟然还能在职场上混得如鱼得水,恨不得立刻找俩男人暴她的菊花!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隔壁银行看了看工资卡。忐忑地把卡插进ATM机,上次老大说要给我涨工资,不知道是涨了多少呢?我嘀咕着,输入一连串的数字之后,屏幕上赫然出现的数字是2050元!
日!原来涨了50!
真想把ATM机给砸了!妈的,砸坏了,赔银行的钱肯定不止50元,所以我及时收住了将要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 郁闷的一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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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离婚不过是寻常&
晚上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曼珠,看这家伙能不能帮我一把,我手里有两千,曼珠再借我三千,兴许明天就能把牙擦苏的钱还上。
&电话接通了以后,那边传来一阵聒噪的声音伴着音乐的节奏,这厮难道在泡吧?小日子很滋润嘛,一问,原来在陪客户应酬,我也不便再往下说,直接挂了。
&都说男不找销售,女不找采购。曼珠自从做了销售以后,身边男人倒是不少,但是要和她结婚的不多。按理说,女人有钱又有貌,多少男人想这好事呢,但是搞不懂现在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是只上床,不结婚。难道这与曼珠离过一次婚有关?
&&&& 曼珠的前夫毕业于南艺,人长得高大帅气,是曼珠的高中同学,也是她的初恋。当年这两人在高中时代的爱情也是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甚至因为双方父母的阻挠闹过两次自杀:曼珠一次,他一次。天生的多情种子遇到才华横溢的艺术男,结果是可想而知的,真是天雷勾到地火,非烧他个玉石俱焚不可。
&在高中,说到性,还是个谈虎色变的年代,曼珠已经在他的艺术男身上初尝禁果了。二人同居的消息不胫而走,沸腾了整个校园。那些打着假道学旗号板着严肃面孔的老学究们甚至一度抗议让二人劝退,说是坏了校园风气。
可是这二人硬是顶住了学校和家长的各方压力,顺利地杀出一条血路金榜题名。只是从此,天各一方,日日以一根瘦瘦的电话线倾诉相思。苦熬了四年,终于修成正果,毕业两年后,二人顺利拿证。
只是两年后,仅仅两年后,二人关系破裂,以离婚草草收场。原因很简单,艺术男有了小三。
&离婚后,曼珠咬咬牙做了销售,倒也混得风生水起,虽说不至于富得流油,但是至少父母那边给凑几万自己出了大部分倒也买了个全款房。怎么说也是有房的人了,走到哪里又都是出门打车,搞得我眼红了好一阵子,也想去搞销售,但是自认酒量不行,陪吃陪喝请客送礼也不是我的专长。
&& 第二天,我又尝试着给曼珠打了个电话,这厮正在家里郁闷着呢。为啥?她怀孕了。
谁的?不知道。
我头大了。
在这节骨眼上,我更不好提借钱的事了。
曼珠现在完全不把ML当做一回事,就像吃饭睡觉一日三餐一样正常。说来就来,说干就干,甚至在他前夫的婚礼上,两人在洗手间还干了一次。可是,不管你怎么处处留情,但你得次次带套呀!
我着急地问:你打算怎么办呀?
曼珠眼皮都不抬一下,在电话里翁里翁气地说道:有时间再干掉这个小孽种!困死了,挂了啊!明天再聊。
&晕死,怀孕这种曾经在我看来比天还大的事情,在曼珠眼里,就像上了一趟厕所一样稀松平常。
第二天中午,曼珠电话我说,能不能陪她去机场接一下客户,是几个鬼佬。
&我说:我外语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六级水平都是抄的。
曼珠说: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连四级都没过呢。
曼珠说的不假,因为四级没过,曼珠当年没拿到学位证,只拿了张毕业文凭。这事儿搞得曼珠一有空闲就用虚拟的性器官势如破竹长驱直进地把当今的教育体制抽插一番,以泄心头之忿。
四点三十分,我和曼珠举着牌子准时出现在禄口机场。不一会儿,从出口处走来几位高大的老外对我们招手。
“nice to meet you !”我和曼珠走上前,一一握手。
to meet you !”老外们不乏热情的回应着。
接下来,……晕,我才发现,除了这一句“nice
to meet you”其他的一句也想不起来了,曼珠也是一脸尴尬。
我手一挥:go! go!go ! go to hotel!
手势加比划,终于把几个老外挟持到酒店安顿下来,累得我一身汗。几个死老外还在不停的比手划脚,也不知说的是哪国鸟语,曼珠竟然示意这几个老外是从伦敦来的。我不信,以我对自己还算自信的听力,这几个鸟人叽里呱啦的,我一句都没听懂,难不成他们说的是伦敦郊区的方言吗?
想着晚上还能蹭顿饭吃,我就牺牲一下语言不通的痛苦全程陪护吧。
点菜时,一个老外不停地说“皮拉特”“皮拉特”,搞得我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看曼珠,这大波妞也是无奈地直摇头,胸前一阵阵汹涌澎湃。
几个老外的眼睛直了。
只好让服务员拿只笔来,一个年长些的老外信心十足地在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小圈圈。不一会儿,一张纸上画满了小圈圈。靠!这不是一窝羊屎蛋儿吗?
&我和曼珠又疑惑地相互对望了一眼,再看看老外的口型,不由得恍然大悟:pineat!pinat!原来他说的是花生米!
虽说语言不通,但是有我和曼珠两个美女作陪,气氛还算融洽。一老外指着一盘开心果做的甜点问:what?
我想了想,说:kai xin guo
老外不解:what?
我说:if you eat it ,you will be very happy !
老外更不解了,问:why ?
我手一挥:not& why !
曼珠在一旁忍俊不禁,不停地说:eat! eat! Don,t ke qi !
&宾主尽欢。
晚饭后,和曼珠一起把老外送回酒店,已是9点多了。曼珠说,去我那睡吧。
我摇摇头说,明天礼拜一,不能迟到。
& 酒店距我住的蓝旗新村不远,步行回家。不一会儿,天上下起了小雨。没在意,我继续慢吞吞地走着。这雨,竟然越下越大,只好躲进一居民楼里避雨,雨还是下个不停,不由得让我惆怅万千。
望着楼道口扎着几辆破旧的自行车出了一回神,看了看天空,雨,还是没有要停的意思。我想了想,干脆从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坐垫上解下一塑料袋套在头上,冲进了雨中。
偶尔有一两个路人对我投来急匆匆骇异地一瞥,我一路狂奔,哪顾得了形象。
回到家里,才知道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冉冉的相机被偷了。
冉冉和小坤整个晚上都在疯狂飙泪,让观者无不唏嘘动容,那可是两人咬咬牙用信用卡刷来的家里唯一值钱的贵重物品呀!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回到家里,又发生了一件比天还大的事――相机的说明书被偷了。
全体无语,默哀三分钟。
此后三个月,冉冉脸上都挂着一副“我要死,别拉我”的表情,看着让人揪心,我决定抽个时间出去透透气。
想了想,还是回家一趟,看父母那边有没有什么头绪,或许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呢?虽然,我的心里打着鼓。
发表于:11-01-04 16:16
&乡下住着咱爹妈
跟部门老大打了招呼,也刚好利用了七天的年假,我一路颠簸跋山涉水地来到老家。
走到家门口,看到小外甥正坐在门口玩耍,浑身上下脏不拉矶,正在喝一瓶哇哈哈。我不由得心下一酸:小外甥穿的破破烂烂,根本不像是能喝得起娃哈哈家的孩子,更像是在哪儿捡到的娃哈哈瓶。
我一把把外甥抱起来,走进院子。院子还是从前的那个院子,只是比从前更多了些地雷,鸡屎、鸭屎、鹅屎到处都是,星罗棋布,不小心就能有幸踩到雷区。大学男友张诚有次来我们家,把我们家的院子讥笑地称为天然茅厕。
我生气了。我说:你爸爸是市领导,妈妈是银行副总,我们这乡旮旯当然比不上你们家那宽敞整洁的三室两厅!
张诚看到我生气了,只好无趣地从包里掏出一袋速溶的卡布奇诺泡着喝。看着他一身阿玛尼派头优雅地坐在布满家禽粪便的院子里小口小口地啜咖啡,我承认,我不厚道地笑了。
也许,当初张诚妈妈的反对有道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爸妈正在堂屋灌粮食。看到我回来了,妈妈放下笤帚,走过来心疼地说:孩子,你怎么又瘦了?
我笑笑,这才发现妈妈头上已经有了一些银丝,而爸爸也已双鬓飞雪。
我有点喉头哽噎,说不出话来。
父母不是在一瞬间苍老的,我却是在一瞬间才发现他们老去的。
我为自己的疏忽和未能尽到一点孝心而感到羞愧,再也不敢提钱的事了。
爸妈为了供我们姐弟读书,付出的辛劳是不言而喻的。就像小坤说的那样,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大学生真的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为了供我和弟弟读书,不止父母付出的多,连姐姐也早早就辍学出门打工了,其中的艰辛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为了供我这个大学生研究生出来,家人究竟付出了多少?这笔账我从来不敢算,也不会算。就连舅舅,都克己俭省,攒下来的钱供我们读书。有一年,舅舅在外面给人打工,身上只剩80块钱,还让邻居捎回家给我凑上大学的路费。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做,哪怕能够让他们改善一点点生活的能力都没有。姐姐至今还和姐夫常年在外面打工,姐夫老实巴交,在建筑工地上做泥瓦匠,而姐姐则跟在工地上给人家做饭。
我常常环视那高耸入云的楼宇还有那都市艳丽的霓虹,只是不知道,这城市里的哪一处是姐姐和姐夫挥洒过汗水的地方呢?
我无能无力,什么都做不到。
姐姐和姐夫常年在外,照顾小外甥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年老多病的妈妈身上。而小外甥也自然就成了留守儿童。
小外甥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享受童年快乐时光的时候。但是,一个人的童年离开了爸爸妈妈,还能有多少快乐可言呢?
当城里的孩子在吃肯德基的时候,他在啃着锅灰里扒出来的烤红薯;当城里的孩子在游乐场玩耍的时候,他磕磕碰碰地跟在大人身后喂猪;当城里的孩子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因为见不到妈妈只能靠在奶奶或者姥姥的怀里哭。
这就是小外甥的命运吗?或者他会像姐姐和姐夫所希望的那样沿着我走过的路考上大学进入城市?这和我的命运轨迹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我们的起点太低。来到都市,我们一无所有,没有关系,没有资源,什么都不曾拥有。不管你曾经认为自己是多么强大,现实的车轮终将会把你碾磨成一只蚂蚁,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冉冉,小坤,师弟,招弟,甚至曼珠,何尝不都是一样的命运吗?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我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汇聚在这不属于我们的都市,充满希望地掀开一张张能够改变我们命运的牌。
可是,你挣扎沉浮,到最后,才发现手里拿着的永远的都是那些无关紧要的小2小3。
我屁股还没坐热呢,妈妈就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唠叨她的头疼脚疼关节疼风湿疼……看着母亲的满脸沧桑与别的妇女已没什么两样,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想起年轻时候的妈妈可不是这样啊,年轻时候的妈妈多么爱打扮,爱俏,在村里的妇女里算的上是一个标准小资。
怎奈黑发难留朱颜易改,人生里数不尽的晨风暮雨和沉重的生活负担,最终还是把当年窈窕娇俏的红粉佳人,剥蚀成面容干枯步履蹀躞的花甲老妇。
要说妈妈年轻时候有多漂亮?妈妈脸似满月,两条油光水亮的辫子搭在胸前,一条时髦的喇叭裤和一件比叽呢大衣,走到哪里别人都以为是城里下放来的知青。甚至脸蛋比那些城里的知青还要漂亮,但是登门求亲的人却少之又少,很多人望而却步。这一切都是源于外公是方圆几百里出名的大地主的缘故。
可惜外公在十年浩劫中被扣上资本家走资派和大地主的帽子,在文革中被红卫兵活活打死。过惯了大小姐日子的妈妈只好屈尊就驾地在本来就不多的相亲团中瘸子里面挑将军地选择了我爸。
&当然,我妈嫁给我爸还是多少带了那么一点浪漫色彩的。在那个时代,一对陌生的男女初次相识基本都脱离不了相亲这种老土的俗套剧情,我爸妈也未能例外。
话说我爸跟我妈相亲那天,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我爸之所以选择在黑灯瞎火的晚上相亲,事实证明是非常地有远见之明。
在媒人的撮合下,我爸在点着一盏煤油灯的床沿边坐下了,等待着我妈的到来。煤油灯的那个火苗呀,把我爸本来不甚清楚的五官摇曳的相当有朦胧感,也把我爸的心里摇曳的是扑腾扑腾,七上八下,因为我妈的美貌是远近闻名啊!
我妈来了,一只脚才抬进门槛,我爸就按捺不住内心地激动,惊鸿一瞥,不由得暗呼:天人来!仙女下凡呀!
其实我爸想找更多的词语来描绘当时的心情,无奈,我爸只是小学毕业,除了仙女下凡这几个字,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关于女人的美好词汇。总之,就是激动得不行。
这时候,我爸及时表现了临危不乱的定力。在强压着内心的激动相互问了对方的姓名和基本情况后,我爸一展他那高谈阔论口吐莲花的才华,每说一句话之前,总会加上一个定语“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这种引经据典的口才把我妈折服得不行。事实上,我爸在相亲的头天晚上,背了一个晚上毛主席语录。
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自始至终,我爸也没站起来,如果我爸站起来的话,这门亲事铁定会告吹,因为我爸站起来身高是1米63。
我爸除了才华出众,还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就是镇农技站拖拉机手。那时候的拖拉机手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当个拖拉机手首先要根正苗红,最好三代贫农,这是硬件条件,还要政审才能通过。自己的技术要过硬也是关键,这是专业水平。另外,还要生产队推荐,要的是人际关系。可想而知,当上拖拉机手的难度指数不亚于现在的考公务员。
冲着这两点,我妈就爽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
再说,在过去的那个年代,
农村人找对象挑三拣四的少,一见钟情的多。那时候农村人选择的范围少,不像现在可以天南海北地搞网恋。只要不是傻子、愣子、智商没问题,基本上第一次见面就看对眼,接着开始过彩礼,谈婚论嫁,我爸妈的婚礼,从见面到结婚只用了40天,属于标准的闪婚。
从父辈的婚姻质量来看,闪婚是不可取的。
我妈嫁过来没多久,两人的矛盾就凸显出来。首先,我妈对我爸1米63的身高耿耿于怀,然后发现我爷爷家不是一般的穷,兄弟多不说,家里穷得连个锅碗瓢盆都不齐全。
我爸呢,也发现我妈不是好伺候的主儿。虽说我外公死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妈那些千金小姐的架子没变,连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妈妈还要用梳头油。
物质条件的匮乏尚能让人接受,外公家大业大的根基逐渐被岁月夷平,但是那些深入骨髓的资本主义精神被我妈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譬如说大小姐脾气,还有那些富家小姐常有的无病呻吟唧唧歪歪,上升到文学的高度,叫忧郁症。这种资本主义与伪小资的并发症像梦魇一样折磨了我爸的下半生和我们姐弟三个的童年。
在我所认识和不认识的女性当中,林黛玉堪称忧郁的冠军,这似乎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但是比起我妈来,她只能屈居第二。
我妈的那个忧郁呀,说来就来,毫无征兆。而且她忧郁起来的唯一排遣方式就是睡觉。
等着她做饭呢,她忧郁了;等着她喂牛呢,她忧郁了;再等着她到田里插秧呢,她又忧郁了。
她忧郁起来可真是没完没了,见缝插针。很少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时候,看到她眉开眼笑的时候都是在数钱的时候。
我妈天天早上一忧郁,就害得我没有早饭吃。只好拿着三毛两毛的零钱去小店里买饼干打发,虽说在那个吃饼干尚算非常奢侈的年代,可是天天早上吃饼干甚至一天三顿吃饼干,就像现在让你一天三顿喝燕窝一样,不被反胃死才怪。
早上吃饼干,中午放学回家,我妈倒是不忧郁了,但是在和我爸吵架!我爸妈的吵架和冉冉小坤他们的吵架,跨越了历史、时间、空间和跨度,中心思想都是一样一样的,就是一个字――“钱”!
每天中午放学回家,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能听到从院子里传来一阵阵争吵和咆哮的声音。这个时候,我就止住了脚步,不往院子里走了。这时候走进去肯定没好果子吃,没准一把扫帚不长眼睛地飞过来,就会砸得我鼻青脸肿。
我下意识地停了停,和栓在院子外的老叫驴相互对望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各自心中一凛:我们中午都没的饭吃了。
可是,我下午还要上学呀,我悲壮地往驴屁股上一拍:兄弟,你多保重吧!我管不了你啦!
一扭头,我跑到奶奶家吃饭去了。
可是,如果奶奶家没有人,那就惨了。我就只好和驴饿着肚子相互对望着,同病相怜,直到爸妈的争吵声平息下来,开始烧火做饭,拌草喂驴。
这时候,我和驴都喜死了。老叫驴发出“嗷――嗷――”“嗷嗷――”地一声接一声的欢叫,比我长大后在都市里听到的那些所谓的交响乐要好听的多了去了。
如果我爸妈的吵架尚算普通的文争武斗,毫无特色可言的话,那么我叔叔家的打架可就是升级版的了,而且绝对不是升个一级两级那么简单。抡菜刀、扔板凳是家常便饭;拆房梁、拿炮轰更是小KS,根本不值一提。
我叔跟我婶干架时,那阵势是响当当的:只听两人一声大喊,以120/m的加速度向对方阵地上狂奔。刹那间,飞沙走石摧树拔屋,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像武林高手对峙一样,只见两人卷在一起,分不清高低孰下,招招功其对方要害,白鹤亮翅,猴子偷桃,饿虎扑食,懒驴打滚…..招招都能在金大侠的小说里找到原型,这两人不去拍个武侠电视剧,我都替他们叫屈。
两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地打了一阵,体力尽耗,往往是婶子败下阵来,虽说婶子是北方女人体型高大,但是女人总归比男人耐力差一点。
&败下阵来的婶子也绝不是好惹的婆娘。稍稍休息片刻,婶子又生龙活虎咄咄生风了。这次不是厮杀,而是开骂,为刚才的失败一雪前耻。婶子跳着脚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开始骂,把我们姓田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顺带把祖坟掘了个底朝天,叔叔这时候就一声也不吱声了。
叔叔这时候再誓死抵抗,那半夜肯定就有他的好果子吃。有次干完架,婶子不解气,在半夜时分把熟睡中的叔叔用手腕粗的绳子绑了,你猜猜干啥?大玩SM!叔叔那是叫苦不迭呀,整个轱辘村彻夜回响着他那惨绝人寰的哀嚎。
SM事件平息了之后,叔叔婶子拍拍打打地收拾战场,开始过日子了。但是没多久,战事又会再次引爆,而且一次比一次震撼。家里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家具,看着就没个过日子的样儿。这其中最多的就是在厮打中被当做武器使用的板凳,这些板凳大多老弱病残缺胳膊断腿的,最齐全的也就三条腿儿。
过年回家,我和弟弟在叔叔家吃饭。找了半天,找不到坐着的东西。在农村,找不到板凳坐,有的就直接拉半袋粮食往屁股下一垫,比板凳坐着还舒服。弟弟连半口袋粮食都没找到,叔叔家为了供堂弟堂妹上学,早把粮食卖光了。最后,找来找去,找了一条两条腿的板凳坐了。这坐两条腿板凳的功夫可不是人人都能坐好的,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掌握好平衡,一步留神就会“噗通”一声摔你个狗啃泥。一顿饭吃得正酣呢,弟弟站起来斟酒,斟完了无意识地往板凳上一崴,只听“咚”得一声,眼看就要人仰马翻,弟弟一个鲤鱼打挺,直直地弹到后面簸箕里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
弟弟惊魂甫定,一脸庆幸:得亏哥还练过两下子,否则还不被整成肛裂了?!
其实,真实的农村就是这个样子的。看上去诙谐搞笑,但实际上更多的是无奈。这种无奈需要农民天生的阿Q精神来消解,长期底层的小人物生活已经养成了他们达观、知命、顺其自然的心态。这其中有酸甜苦辣,有悲欢离合。总之,比那些我们所能看到的影视剧里的农村生活要精彩的多,相对于影视剧里动辄就是“皇阿玛”“格格”“公主”之流,脱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了。我一向反感的那些大清电视剧,其实在农村并没有多高的收视率。
有一位老教授说得好,大清王朝对推动中国历史进程的最大贡献就是繁荣了现在的影视剧市场,为现在的影视剧提供了层出不穷的题材和源源不断的灵感。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这些编剧、导演和媒体从业人员非要死抠这些过去的历史题材,而不去真正关注我们现在的生活。以我有限的经验来看,至今还没有看到一部真实反映农村和农民生活的电影,当然也许真正反映农村生活的电影和电视有是有,但是不给播。
那些高奏着社会主义凯歌,鼓吹农村乡镇企业改革的电视剧倒是有那么几部,但是除了搞些让人反呕的台词和噱头之外,纯粹是为了搞笑而搞笑的空洞情节,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也许,这也不能全怪那些编剧和导演们,因为他们不管拍得有多烂,总会有人看的。而与你农民真实的生活搭不搭得上边,那是另一回事,管你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拍了,老子能赚到钱就行!
先不说那些电视剧的反映主题,只说说其中的一个细节就知道影视剧和现实生活的差距。我揣摩过几乎所有能看到的农村题材的电视剧,无一例外地,农民家里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而且还相当整齐。看到这里,我就看不下去了,因为太假。
我所生活的农村,家家户户几乎千人一面的邋遢,个别爱干净的人除外。东西到处乱堆乱放,破东拉西,齐聚一堂,这边栓着猪,那边挨着床的到处都是。我想这可能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一是与农民闲散的生活习惯和不讲究有关;另一方面,也说明,农民生活水平的低下,而且不是一般的低。
可是,即使是在生活水平严重低下很多人以为是民风淳朴的农村,也并不比繁华的都市更让人留恋,这是我要重点说说的一个方面,也是促成我写这部小说的一个动因。
以我个体的经验来看,以我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以来所灌输的观念就与真实的农村有很大的偏差,不吐不快。
首先,这里很多人对农民这个概念有点误解。似乎大家一提起农民就会联想起勤劳朴实憨厚可亲这样的字眼,实际上以我个人的感觉,不能完全这么说。有一位哲人说过,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即使是农民也各有各的不同。不管是农民、工人、知识分子、还是艺术家,不管他们的阶级特色多么鲜明,但是在同一个阶级里面,不同的人也会呈现出与这些特色毫不相关的特点来。更何况阶级这个东西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的,社会环境的变迁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或左右着一个阶级的整体面貌。我翻阅过许多描写农民的书,却很少写到现在社会真实的农民。大部分人描写起农民来都是那些苦大仇深千篇一律的说辞,主流的脸谱化的描述掩盖了真正的事实。我怀疑这些人有没有真正的在农村生活过,或者说他们在农村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早就被淘汰了,而他们还在絮絮叨叨地怀念着那个桃花源般民风淳朴的世界。
我生活过的那个地方,狗苟蝇营、贪图小利、软欺硬怕是大部分人的生活写照,一分钱算到骨头里,比在城市里菜场讲价的小贩还要刻薄的多。有时候,刚刚讲好的价格,这边掏了钱,那边就不会再找你的零头,而且死不认账。去批发市场买个东西,刚问个价,就不让你走了,非买不可。这也是我们那地方经常发生火拼的原因。
书本里,那些淳朴善良的农民只是由一群吃饱饭撑得没事干的作家矫情的描绘出来的虚假符号。当然,如果说,农民全部都是这样,实在是有以偏概全的嫌疑。我当然愿意相信,确实有淳朴善良的这一部分人存在,而且占大多数,可惜,这些人通常被人欺负,苦不堪言。
事实上,现在的农民普遍存在着“恨人有,笑人无”的心态,亲戚邻里之间的刻毒不亚于都市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比都市更赤裸裸。没钱,笑话你,有钱,巴结你。这是一种典型的小民之风,嫡系亲属相互倾轧祸起萧墙的比比皆是。
在农村,你没有儿子,我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讲,你完了。如果你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儿子,我也可以负责任的跟你讲,你也完了。
没有儿子的,不管是你的兄弟叔伯还是邻里乡亲都会欺负你。而且,是说什么时候欺负你就什么时候欺负你,甚至连你落脚的那块宅基地都保不住。在农村因为宅基地克架的例子罄竹难书,我们家就属于这其中一例。有两个儿子的,和睦的少,内讧的多。一个儿子或许你还能指望着他孝顺你,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儿子的,你别指望任何一个儿子孝顺你,他们不常常拼的头破血流给你添堵,那就是你天大的福气了。
在城市里,一个女人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很直接地决定了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但是在农村,则是完全相反的。一个男人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则致命性的决定了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你是选择一个泼妇还是选择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直接影响着你的生活质量和婚姻质量。
也许,在农村,是不讲究婚姻质量的,你能不被老婆揍就是不错的婚姻质量。大部分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轻骂重打,窝囊一点的打不还手骂不还言,稍为血气方刚一点有点男儿血性的才会把老婆揍得心服口服。
我们常常说,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在情感上,我是支持这一观点的,因为我也是女人。但是从理智上说,我却并不支持,你说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是因为你没有在农村生活过,没有见过真正欠揍的泼妇。
在农村,婚姻关系,只有一条真理:不是你制服我,就是我制服你,就是这么简单。
我一个远房的舅舅,在结婚前,是全村最孝顺的男人,上敬老下疼小;自从娶了一个泼妇后,变成全村最不孝顺的男人,亲娘死了,他都没去看一眼。
这是被女人彻底收服的典型例子。并且这样的例子每天都在上演着。
像这种连老娘死了都不去看的,不多。大部分人都还得顾着脸面,怕别人说闲话。但是也有不怕别人说的,甚至把老娘逼死的,有没有?有!我大伯。远亲而已。
大伯为了占有祖屋,硬是把自己老娘赶到荒山野岭里去住。老太婆气不过,半夜里在大伯门口上吊死了。
我曾想过,大伯是不是个坏人,连老娘都逼死了,答案一直都难以确定。因为我们从小学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知道,所有事物都有两面性,甚至是多面性。人本来就是多面体,放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折射出不同的面。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我得到了答案。有些人说是坏人,也不见得就是多么坏,多么的祸国殃民。但是,他比坏人更可恶,因为他是小人。杯具的是,农村里这样的小人比比皆是,所以经常看到办公室里的白领们斗来斗去,在我们眼里只是小儿科而已。
大伯与我家毗邻而居,只有一墙之隔。正像我前面说过的一样,在农村没有儿子,你就完蛋了,不管是你的兄弟叔伯还是邻里乡亲都会欺负你,而且,说什么时候欺负你就什么时候欺负你,甚至连你落脚的那块宅基地都保不住。理解了这个道理,我想你就能明白为什么我妈执意要送我去少林寺学拳。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我的三大职业理想里都是国际刑警、商业间谍、战地记者这样非常man的职业。
我妈要送我去少林寺学拳是有根据的:在农村,拳头硬就是一切,或者你在派出所检察院有关系也行,别人不敢动你。
拳头硬的主要表现就是儿子多,我家没有男孩自然要被欺负了。大伯不仅带着我几个堂哥对我们家大打出手,甚至一度扬言要把我们家赶出轱辘村,那个嚣张的呀!相信当时只有5岁的我,对于小人得志这个成语是有足够深刻的理解的。
矛盾最激化的时候,我爸妈也绝不是打不抬手骂不还言的窝囊废,我妈就想出了两个主意:第一,送我去少林寺学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我学成归来,身怀绝技,最好是练成个郭靖那种降龙十八掌之类的,一巴掌把我大伯家全拍死。
为什么选择我呢?因为我姐姐秉性良善,文里文气,脸皮特薄,不是学武的料。而我,一身横肉虎背熊腰,小时候长得贼胖,看上去就比较有杀伤力。姐姐比我大4岁,还经常打不过我,每当我心情不好就会把我姐揍一顿,常常揍得她不敢回家。
其实,多年后我才明白,姐姐不是打不过我,她是让着我。也可想而知,姐姐是多么爱我,小时候我吃饺子只吃饺子馅,每次姐姐都只能眼巴巴的啃着我剩下来的饺子皮。就连吃鸡蛋,我也只吃蛋黄,姐姐每次只能吃淡而无味的蛋白。
后来,看到某个男明星的姐姐为了尚未成名的弟弟打点关系毅然选择卖血的感人之举,我就特能理解姐姐那种无私的爱。及至几年后,我有了弟弟,对做姐姐的也就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再说说我妈想到的第二个主意。
我妈想到的第二个主意就是找黑社会。因为派出所管不了,不是人命关天的事,人家也懒得理你,黑社会反而更有说服力。
提起黑社会,在我们这边还是谈虎色变的,因为怕。黑社会势力在我们这地方比较猖獗,也是因为像我们这些弱势群体经常求助他们的缘故,无形中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也给他们带来了可观的收入。所以,我对黑社会是不陌生的,至少我从爸妈的嘴里这么近距离的听说过。我当然也不会想过,多年后,自己能有幸成为黑社会老大的压寨夫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们这边的黑社会,一般来说,做个人,要一万左右,包括帮你摆平,甚至在警局档案里帮你毁尸灭迹。那时候的一万元是多么庞大的一笔天文数字啊!听说过万元户没有?就是我们小学作文里常写的那种万元户,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出了不少万元户啊!至少在我的作文里,出了一二十个都不止,虽然我身边一个都没有。我们家当然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其实我现在想想有些后怕,如果我们家真的能拿出来一万块,我爸妈会怎么做,是不是真的把我大伯家给做了。
虽然我们家不能拿出来这么多钱,但是出个千儿八百的还是拿得出来的,这千儿八百的,据我所知,出500块就可以卸人家一条大腿。我妈就建议血拼了!实在是狗急跳墙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是我妈常说的一句话。
但是我妈的这个提议,首先就被我爸否决了。
我妈的人生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但是我爸的人生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
你瞧瞧,这绝对是人生观的偏差,如果我当时学过马克思,一定会给他们好好上上课,告诉他们夫妻在价值观、人生观和做人信条上至少要有形而上的高度统一。可惜我当时狗屁不懂,一听我妈说要送我去学拳,立刻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于是,我爸妈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还算中意的少林寺,把我送进去了。
我大伯家顿时气焰被浇灭了一半。想想,他们十年后要面对的是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江湖女侠呀!
可是,没过一个月,我就从少林寺的那座破庙里鼻青脸肿的溜回家了。原因是:少林寺里的那些大孩子,比我几个堂哥出手还重!
没辙了,没辙了。所谓时势造英雄。我爸颓废地把手往桌子上一拍:生吧!
于是,我们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我弟弟即将闪亮登场。
我爸妈把大门一锁,把我姐交给奶奶,在家上学。然后我爸妈就带着我过上了超生游击队的生活。在生我之前,计划生育就开始了。那时候超生,大队肯定要来把你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搜刮走,主打桥段就是带几个人拿几个蛇皮口袋来你家扒粮食,饿死你!看你还生不生!据我妈回忆,生我的时候,我们家一年的粮食就被大队给充公了,害得我妈差点去啃树皮充饥。
除了扒粮食,还要砍树扒屋,把房子拆了,再把你家的牛牵走,很多人超生完回家后,家里都是狼籍一片,惨不忍睹。
得知我爸妈要超生的消息,村委会闻风而动,立刻赶来我家要把我妈捉去结扎。可惜晚来了一步,村委会一帮子人急冲冲地赶到我家大门口,只看到我爸在院墙上豪迈地留下的一行毛笔字:不管墙倒屋塌,不生儿子不回家!
&& 村委会大队人马快把鼻子气歪了,扑了个空。
从此,我爸妈带着我过上了周游列国沿途观光的生活。我们没头苍蝇一样地四处乱转悠,既无人报销来回路费,也无人提供地图指点迷津。所有的锅碗瓢盆和我们一家三口都聚集在一辆堆得满满当当的马车上,到处流浪。
妈妈依然没改准小资和准文青的气质,挺着大肚子坐在马车上高歌: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弟弟来到这世上后,大伯家再也没敢犯过动静,直到我和弟弟双双考入大学,大伯家才又唱完黑脸唱红脸,对我们家巴结的不得了。
很遗憾地,即使我考上了大学也没有众望所归地改变全家人的命运,甚至连我自己的命运都没有质的改变。我们从农村或乡镇或小城进入大都市,只是从一个底层进入另一个底层,从草根阶层进入到菜根阶层而已,依然处在金字塔的低端。
我硕士毕业还不到三千块的工资,首先就引来叔叔的嘲笑,叔叔不屑地用烟袋磕了磕水泥地,嘴角一撇,“还不到三千块呀!那还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呀,咱村的小光子跟建筑队扛水泥,一个月也有这么多呢!”
我有点懊悔,不该跟大家说实话,透露这么低的工资,但是这些人也真是烦,每次回老家,一大群姑嫂八婆必是苍蝇似的追着问,“一个月工资多少?”“在哪上班?”“谈对象了吗?”不把你的隐私打听到底决不罢休。
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叔叔又骄傲地看了我一眼,说:“知道小莲一个月拿多少钱吗?比你都多几倍!你说你读书还读个球哟!”
小莲是我堂妹,现在南京一家电子厂里做工。她一个初中生,又没手艺在外打工能拿多少钱呢?我疑惑地问:这么多?
叔叔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又把烟袋往地上一磕,说道:她电话里讲,光这个月就拿了五六千!
五六千?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堂妹肯定是说了谎。但我没点破,心说等我回去再深究,可不能让堂妹走错了路。
发表于:11-01-04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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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怎一个穷字了得&&&&&&&&&&&
正是麦收时节,家里忙的很。
爸妈割麦、拉麦忙得团团转,天又要下雨的样子,一捆一捆的麦子不能在地里久留,下了雨,这麦子就白割了,肯定得沤烂。
村里一些有儿女在外面打工的,都寄钱回家,买了三轮车,省了不少人力。可是我们家一直也腾不出钱来买三轮车,只好靠牛来拉麦子。
& &走到牛棚,我生拉硬拽总算把掣着劲儿负隅顽抗的牛大爷给请出来了。赶上路,正碰上邻院二蛋爹也牵着母牛走出家门,这两头牛平日里就住的相当靠近,只隔着一堵墙。虽然毗邻而居,但都养在深闺,交流甚少。一头公牛与一头母牛金风玉露一相逢,难免亲热异常,恨不得立刻交颈。
& 这哪行?“砰――”的一个雷,眼看着雨点就要落下来。&
我手臂上一用力,伴着“吁――驾!”一声大喝,把缰绳一顿。
牛竟然生气了,只见它愤怒地回头冲我“哞――”地一声,以示抗议。
&&& 我把缰绳又一顿,牛大爷又是一声震天吼。
&&& 晕!这位大爷竟然跟我杠上了!
&& &你还以为你是爱德华八世啊,不爱江山爱美人?!
&&&& 二蛋爹随手薅了一把青草,才将两头牛分开。看看,爱情与面包哪个重要?一把青草就见分晓。
&&&& 到了下午,终于把麦子拉完了,天却一点雨都没下。刚好弟弟也从大学请了假回家收麦,我和弟弟又牵上自行车骑了20多里路来到外婆家帮忙。
外婆家还是以前那破破烂烂的样子,蓬门敝户,一派萧条。正准备打水洗脸,才发现:外婆家洗菜、喂猪、喂羊、洗脚、洗脸全部都用一个盆!
&&& 我骇怪了半天,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把脸往盆里一插,算是把脸给洗了,溅了一身水。
外婆是太会过日子了,在农村就得想着法子俭省。记得有一次去一个也是身在农村的同学家吃饭,吃完饭,盘子里已不剩什么内容,只余些汤汤水水,同学的妈妈很自然地把家里的狗唤来,把盘子往地上一搁,狗驾轻就熟地对着盘子舔舐起来。我当时一惊,战战兢兢地等到晚上吃饭时候,第一时间避开了那个被狗舔过的豁了边的盘子。想来真是暴汗!
洗完脸,我把裤兜里揣的三百块钱递给外婆,说:用这个钱割麦,用镰刀割太累了,还是用联合收割机吧。
& 舅舅在一边插嘴道:这哪能啊,一亩地用机子割要四五十块,再加上施肥,打除草剂的钱,这还能赚什么钱啊?
& 舅舅说的对,农民靠土地赚点钱是太累了,也根本赚不了几个钱。所以现在家家户户都出门打工,大量的农田荒芜了。
&& 本来舅舅也想出门打工,舅舅以前就跟建筑队干活,靠在脚手架上涂外墙为生。但是,在一次酷暑难当的施工时段,舅舅由于长时间地在烈日下暴晒,不幸从四层楼高的脚手架上一头栽了下来,落得个腿脚不便的毛病。幸好保住了一条命,建筑队只出了医药费,赔了三千块钱了事。
&& 有人说,如果命运折断了你的腿,他会教你如何跛行。跛了脚的舅舅更不好说亲了,再说本来就没钱,有点钱还要抠着省着接济我们姐弟上学。于是,舅舅一年年拖了下来,成了村里不多的几个老光棍之一。
& 舅舅这些年有多不容易?⑤捡破烂,拾煤渣,煮茶叶蛋,拷地瓜;卖耗子药,炸爆米花。主营羊肉串,兼营手拎兜;批发刷墙粉,代销鲶鱼钩;咸菜条,大渣子粥,抽贴算卦带针灸。
这就是生活,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现在,舅舅又在附近找了个小煤矿给人挖煤,辛苦是辛苦,但日子总算还过得去。外婆呢,也没闲着,靠跳大神补贴家用。农村的大神半仙们还是挺多的,不管它真不真,有没有什么作用,反正是用这种土法子也能博得个心理安慰,外婆倒也给人治好过几回。
为了答谢,这些善男信女们逢年过节都会送些财物过来,其中必有一项是用来辟邪的红色布料。这些布料送来后,外婆把它收起来,让妈妈用缝纫机做给我们穿。
&& 大红色的衣服本来就容易穿出土气的感觉来,偏偏妈妈又用这些土气的布料做成了不伦不类的西装。我高中时候就穿过一件这样不忍卒睹的西装,其土鳖指数直逼五颗星,现在想起来都有撞墙去死的冲动。
&&&& &&&&&&除了有过几件这样极品土鳖的衣服,我还有一双堪称古老的解放鞋,甚至这双鞋伴着我上了大学。
&&上了大学,我的行头没有丝毫质的改变,反而为每年回家的路费发愁。我穿着这双具有划时代考古意义的解放鞋,行走在那些穿着耐克、李宁、或者阿迪的人群里里显得是那样的突兀,格格不入。当时只想把脚剁掉!
&&我知道很多来自农村的,小镇的,县城的,甚至来自大都市底层的孩子就这样被自卑轻易的撂倒了,很多人一辈子都再没爬起来过。
&& 我一个来自皖北的老乡,选择在一个大雨瓢泼的深夜,搬着一块重达60多斤的巨石,踉踉跄跄地爬上图书馆的顶楼,轰然栽下,玉石俱焚。
&& 血随着雨水一路流淌,洇染了图书馆楼前的整片空地。来给他收尸的,是从附近工地匆匆赶来的他白发苍苍老泪纵横的父亲,臂弯里挎着一顶建筑工人常用的橘黄色安全帽。
&&后来,在整理遗物的时候,才知道他因受不了被人嘲笑贫穷的目光而愤然自杀。我至今想不通这哥们儿怎么会有那么悲壮地想死的决心,要以身系大石这么决绝的死法来告别人寰。死前,他想到了什么?是想到过那些嘲笑过你的人了吗?还是想到过你临死前没有一双不带补丁的袜子的困窘?或是其他的什么?那么你有想到过这人世间的不公才造成了你这悲剧的命运吗?
兄弟,贫穷不是你的错,人与人之间的失衡也不是你的错。可是,没有想到父母痛失爱子的伤心欲绝却是你的错。
&& 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想死的冲动呢?在被人冷落、嘲笑、戏弄和鄙夷的时候,我们躲在人生的幕后偷偷地哭泣。除了一次又一次地感到自己无能无力,对自己深深地绝望和对这世界的绝望,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对别人的还击都显得底气不足,毕竟我们不是马加爵。
据说,马加爵服刑前穿的囚服是他这一生中穿过的最好的衣服。我们可能不至于像他那么穷,但是我们却都曾受到过像他那样或深或浅的伤害。曾经,我不知道真维斯,不知道华莱士,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些富人带我品尝过的如此美味的奶酪与红酒,这些只偶然在书本上看到过的东西距我是那么遥远,我以为这些被华丽描述的对象只属于想象的世界,可是当我走出这巴掌大的校园,才发现原来这样的生活一直就在我的身边。那女生楼下停着的轿车,镁光灯下衣香鬓影的人们,夜总会里挥金如土的叫嚣…….所有这些都像一颗颗子弹穿透了我脆弱而自卑的心脏。
& “姐姐,姐姐――”弟弟跑过来打断我的思绪,“咱们晚上去割麦吧。明天晴天,太阳出来真能把人晒晕,往麦地里一站,肯定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一想:也行啊,再说了,咱们在大学里也不是没熬过通宵,咱就熬它个通宵,把三亩地的麦子给割了!
& 想想这大热的天,割麦真是酷刑,农民确实太辛苦。
& 有次,一个来自海南的大学同学一本正经地问我:你们农民割麦子好晒哟!要擦防晒霜吧?
&我很自然地接口道:是啊,我们割麦子都要擦S_Ⅱ,还要有人打伞!
&农民怎么了?没有农民,你们就不吃粮食了?
晚上,凉风习习。
外婆和舅舅都睡了。
我和弟弟豪迈地走向麦地,准备打个通宵仗。
镰刀刚一插到地里,我就感觉胳膊酸了,没有割过麦子的人是很难体会这种高强度作业的痛苦,⑥对此很多人提出农村搞产业化,机械化,搞特种养殖等等方子,确实可以解决一时或异地的问题。
  但是,如果全信那些,只能怪被叉闻叉播洗脑太厉害了。
   其实我们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只要公平!
&& &啥都别想了,割吧!
尽管麦芒扎得我浑身痒痒,弯腰工作接近五个小时,三亩地还是被我和弟弟累得像死狗一样地斩获。,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不由得腰酸腿疼,快虚脱。
月色苍茫,弟弟饶有兴致地朗诵了一句“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唉,这个傻X还有心情抒怀呀!即使这么牛逼的诗句现在也无法挽救我这颗疲惫的小心肝。真他妈的不是一般的累呀!
& 第二天,我睡了一天,想睁眼愣是爬不起来,醒来已是黄昏。
& 14寸的黑白电视机里,不知哪个台在播放着焦恩俊版的《小李飞刀》,我硬着头皮看了两分钟,焦恩俊的方便面发型实在让人受不了。但如果我当时能够超越时空看了新版三国,被曹操的藏獒造型和诸葛亮油光水滑的披肩发雷那么几次,再来看焦恩俊的方便面头应该能得出还算不错的结论。
赶紧换台,换来换去,就那么几个地方台,竟然都是在插播广告,而且农村的地方台广告都是猪饲料。
&& 喝了一瓢水,折回到电视前,一则雷人的饲料广告让我差点把喝的水全呛出来,其雷人手法全部拷贝当之无愧的江湖老大――恒源祥那倾倒众生的广告,我无语了。
& 来,来,来,⑦让我们来回顾一下恒源祥当年那横空出世令人叹为观止的广告:随着一把稳重如新闻主播的男声――“恒,源,祥”,电视屏幕突然抽搐一下,换成一把稚嫩的小甜嗓――“鼠鼠鼠”,主播男卷土重来――“恒,源,祥”,小甜嗓也不甘示弱――“牛牛牛”,“恒,源,祥”“兔兔兔”……“ 恒,源,祥”,“蛇蛇蛇”…… “ 恒,源,祥”,“鸡鸡鸡”……要不是画面上每次跑出来的小动物都不一样,你一定会以为是电视机卡了壳。即便你发现冤枉了电视机,当你撑到“龙龙龙”的时候,也难保不产生拿块砖头砸了它的冲动,如果你能够一直撑到最后的“恒,源,祥”,“猪猪猪”还不换台,那你真的是一等一的高人,我代表全体阵亡的同胞们向你致敬!
&& 忍无可忍,再换台――《铁道游击队》?
&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就是《铁道游击队》之后,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⑧在那个饭都吃不饱的年代里,游击队竟然用鸡蛋练习枪法,还有的游击队员居然能骑着自行车在铁轨上――不是铁轨中间――而是在铁轨上飞驰,飞驰数里后,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一使劲居然还能连人带车飞上火车,在车厢上继续飞驰。这也太夸张了吧?
& 看来,国内的电视剧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提到最烂电视剧,网上有铺天盖地的帖子,我在这里罗嗦,似乎有骗取稿费的嫌疑。但是,本人压抑的太久,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遂决定搜集整理,以抒胸臆,表达我对烂片的顶礼膜拜。
只要你常去天涯,就会发现天涯论坛的镇坛之宝即大名鼎鼎的《江湖恩仇录》,⑨这部最烂武侠剧的超高人气把一个普通的帖子活生生壮大成了一款病毒(内存小一点的一打开立马死机),这是一部怎样的旷世巨作呢?简而言之,就是一部“中华奇人大收录”,里面有人能喷火,有人双手能发可见冲击波,有人只要有跳的动作,马上升腾到半空,还有人会飞――好吧,会飞算不了什么,但人家可是坐着飞哦!
这样一部国产武侠连续剧的巅峰之作,二十年来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平生不看此剧,实在枉为华夏儿女。
先不说手执粉红涤纶花的女演员跳的第七套广播体操,就是⑩男主角的名字就让你纠结得不行,听听,――李小刚。这种常在小学生作文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小刚小红之流竟然被毫无创意地搬上了屏幕。李小刚的爹,名字更是令人喷饭,猜猜叫什么?――什么?李大刚?!
&咳!你真聪明!
李小刚爹的名字就叫李大刚,这对父子的名字怎么听怎么像兄弟俩。
&& 更叫人惊奇的是,男主角竟然还经常换人,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瘦,其中有一集李小刚走到一个小河边不知是洗澡还是干什么。我还心有疑问,他不会脱衣服跳河里去吧?只见他把他的那匹矮马往树上一栓,那匹矮马不是一般的矮,并且又小又矮,若不是速度还过的去的话,没准儿你会以为李小刚骑的是一头羊。最后,跳没跳河里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是脱了,真的脱了――于是,露出了他那搓衣板似的两排肋骨――不是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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