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ize=150%]第十九章：吉尔尼斯，诅咒与鲜血[/size][/b][b]三天以后，吉尔尼斯城南部的军事区，格雷迈恩要塞会议室[/b]
& && &如果说，暴风城由王族建立，洛丹伦和奥特兰克由贵族建立，达拉然由法师建立，库尔提拉斯由航海者和商人建立，而激流堡由战士继承的话，那么吉尔尼斯便是一座不折不扣的，由穷人垒成的城邦。
& && &换言之，在那个阿拉索帝国行将崩溃的年代里，最为偏远，险恶的人类殖民地，所谓的“吉尔尼斯”，其实不过是一座肮脏狭小的贫民窟，甚至连一些阿拉希高地上的村镇也略有不如。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洛丹伦大陆上的强权都对这片穷山恶水毫无兴趣，吉尔尼斯也因为其偏远的位置发展出了有些不同于其他人类文明的特征：他们的城市用自然的，朴素而未经处理的暗色石料而非其他王国所喜好的白石头筑成；吉尔尼斯人的街道大都紧凑狭小，都城旁边环绕着运河，既保护了城市也限制了它的发展；他们的建筑物屋顶高耸，装饰古朴而显得厚重，许多屋子甚至是在阿拉索时代就开始存在。某些程度上，更接近早期人类先民从北方祖先之地带来的那种原始风格。
& && &从任何一个方面看，自建立起，它都是一座狭小，刻板，难看，灰败，而毫无生气的城市。& && &直至前任国王阿基巴德.格雷迈恩在位期间，这座城市才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改造和扩建。他兴建了许多新的工厂和街道，翻修了所有老旧的房屋，并在南部的城区开辟了一座新的，完全用石头砌成的坚固壁垒。尽管在这之后，从规模上这个王国的首都依旧远不能和暴风城或是洛丹伦这样的大国相比，但已经足以使她的居民为此感到自豪。这座堡垒就叫做格雷迈恩要塞。 & && & 象征土地的褐色和象征海洋的深蓝色交织在一起，夹杂于其间标示着各类军事据点和城镇要地的图标更加使得这副羊皮纸地图像是一件许久不穿的粗布衣服那样，凹凸不平，杂乱老旧。它被摊开来展示在橡木桌上，被一只早已蒙尘的烛台压住在中间。
& && &“希尔瓦娜斯的被遗忘者军队。”一只锋利却不失优雅的狼指伸向地图上某个画着似人似鬼的半张脸，女妖之王标志的地方。“他们现在越来越多，从北洛丹伦而来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开赴前线。数以千计没有来得及离开提瑞斯法林地和银松森林的人类平民正在被亡灵的巡逻队搜捕并屠杀，他们的尸体被华尔琪复活，不断的被迫加入到被遗忘者的军队里。虽然赫尼.马雷布大人和他的市民是幸运儿，但这些害虫的数目还是随着屠杀的扩大进行不停的膨胀，这让我想起了……天灾。”& && &这一位正在叙述战况的狼人，正是达瑞亚斯.克罗雷领主。
& && &虽然在这个在下边写着“焚木村”几个字的半边脸标记处的以北和以南都有着难以计数的同样图案，但它们之间却有着显著的不同：北边的标记之上大都画着一只骷髅头，在提瑞斯法林地的南部城镇丧钟镇和银松森林北部尤为明显，他们是那些可憎的白翅膀怪物，华尔琪的盘踞地；以南的标记上则全部打了一把大大的X，在旁边画上了象征联盟的蓝色洛丹伦印记。
& && &“所以正是如此，出于这种考虑，我并没有派出我们的人类部队。”桌上地图标示着‘焚木村废墟’的图案部分被摆上了另一只健康的，属于人类的手指。它白皙，修长甚至可称漂亮优雅，决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经常紧握双手大剑的军人的手所应有的样子。但毫无疑问，海佛德.龙祸确实是联盟最为强大和英勇的指挥官之一，他的剑术如同他的指挥技巧和战绩一样无可质疑。“我们最精锐的矮人和卡多雷斥候部队都在那里，拂晓前就能夺取焚木村。接下来玛克史安东.火石将军会率领我们的矮人步兵旅推进驻扎并加固工事，为联盟和洛丹伦收复这座多灾多难的村庄……”这位指挥官眼中没有笑容，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就像是一把剑：精壮，修长而干净。那张脸上亦无得色，像是仅仅叙述一桩小事那样平静。
& && &“更正一下，是吉尔尼斯的村庄，而且正是在下的领土。”达瑞亚斯.克罗雷领主答道。这位富有修养，彬彬有礼的吉尔尼斯贵族即使变成了狼人，也没有丢掉他的高贵灵魂和内心之中与生俱来的优雅。他身材瘦长，一如遭受诅咒之前那样挺立；下巴上的一撮狼毛被修剪成某种人类胡须的样式，其他的毛发也梳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甚至为了掩盖那种狼人独有的难闻气味，这位贵族狼人先生身上还嗅得到某种……香水味。
& && &不过在他身边的另一位狼人首领却表现截然与此相反：他毛发蓬乱，口齿不清，目露凶光。这位有着墨黑色毛发和宽阔脸庞的狼人浑身上下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更加贴近一头真正的狼而非任何一种文明种族表现出来的特征。& && &“好吧，也许是这样，嗯……我对北方王国的疆界划定并不是那么清楚。”第七军团的指挥官耸耸肩，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像是微笑的表情。“不过细节无关大局，我从那里接到的最新报告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姑娘小伙子们正在当地发起一场针对被遗忘者军队———你口中的那些所谓‘增援’的新兵的一次大屠杀。”& && &“你的消息过时了，我的好好先生人类。”那个克罗雷身旁的黑毛狼人发出一声讥笑。“自我介绍一下，伊瓦.血牙。嗯哼，你不用去想我曾经是干什么的，但你必须知道我手下跑的最快的斥候拼尽全力给我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 &海佛德.龙祸那张干净的国字脸转向这头令他不悦的野兽，微微低着头，耐着性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来。“看在你想听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那头狼发出令人恶心的笑声，仿佛在回应这种态度。“真的是很有趣的消息，焚木村被烧毁了，您的宝贝斥候们全都被大火吞没。据我所知，伯纳德，我们跑的最快的狼人兄弟，是唯一逃出来的人。”伊瓦.血牙的话丝毫不留情面，甚至带着一丝得胜的嘲讽意味。& && &这使得那个有着漂亮手指的人类男人睁大了眼睛，甚至开始以惊疑的语气小声的询问身边的副官。这次斥候突袭完全是秘密行动，他们乘坐潜水艇从龙骨港去到焚木村附近上岸……被遗忘者怎么可能有机会及时的烧毁这座村庄？& && &“将军大人，您现在应该明白的一个事实是：我们正在面临一场可能的失败。”吉尔尼斯解放阵线的克罗雷领主示意他的朋友退下，并换上了一种更加温和，令人舒服的口气。“我知道这在尊贵的第七军团的战史之中是不可想象的，但这种情况确实正在发生，而且越来越近，恰恰是细节决定成败。先生，焚木村的被毁使得我们丧失了一个坚固的前进基地，这对于我们是一个再糟糕不过的坏消息。”& && &“是的……是的，我理解这一点。”这位穿着艾泽拉斯雄狮战袍的第七军团指挥官对他的一位传令官说着什么，然后掏出一支羽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然后让他带走。“看起来我们需要改变一下战术。我已经命令我的蛮锤矮人将军改变行军路线，希望不要太晚……同时我也希望吉尔尼斯人能够给予我们‘充分’的支援。”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花了些许时间措词以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委婉’一些。“当然，我不是在怀疑吉尔尼斯王国对于联盟的忠诚，只是揣测到一种可能……嗯，老实说，我只是不太喜欢第二次战争之后格雷迈恩陛下的作为。我的意思是，您应该再多派出一些士兵，战争远未结束于吉尔尼斯半岛被收复。我们的斥候都是联盟最为精锐的游侠和盗贼，他们不可能失败，我想也许被遗忘者从前线抽掉了更多军队对焚木村进行了增援？”& && &这话仿佛就是在说“第七军团绝不可能失败，就算失败，也不是第七军团的原因”一样。& && &“你在质疑什么？！”听到这里，即使是这位涵养极好的吉尔尼斯贵族克罗雷也按捺不住，一把伸出爪子撕下指挥室的红色窗帘。“看看，整个吉尔尼斯，除了那些医院里呻吟着的重伤员以外，哪一个你现在所见过的狼人不在战场上？我效忠联盟，像您一样同情洛丹伦，这个多灾多难的邻国和她可怜的子民们……就如尊敬暴风城的瓦里安陛下一样。我们的军队在尽一切力量撕裂袭击被遗忘者的阵线！我们从正面进攻，亦从后方突袭他们的新兵和补给线，派出了任何一个我们能够派出的士兵，甚至于未经处理的野生狼人，我的女儿甚至都被被遗忘者活活抓走而下落不明。但是先生，告诉我……告诉我现在吉尔尼斯城最好最漂亮的房屋里，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吉尔尼斯城光鲜美丽的街道上，行走的都是穿着什么战袍的人？”& && &看也不用看，海佛德得到了一个令他羞愧的答案。& && &“我们不能派出人类部队。”他解释着，那张瘦削锐利的面庞仿佛也软了下来，像是心疼着什么，这在一位老将军的脸上可不是经常能够见到。“被遗忘者会利用他们的邪法杀死我们最精锐的士兵，然后用通灵术复活他们，他们要么是百战老兵，要么都是联盟最优秀的一批年轻人……只有最优秀的年轻人才能进入第七军团……”& && &“所以这就是你把所有人类军队留在后方的理由？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每一个吉尔尼斯和银松森林的狼人都在为瓦里安陛下的光复洛丹伦之战而浴血奋战的时候，那些宣称是联盟领导者的暴风城士兵呆在城市里享福的原因？”吉尔尼斯解放阵线的指挥官嘶吼着，先前的优雅和温和早已因为海佛德的自负丢的一干二净。“我们丢掉了焚木村，先生，我们吉尔尼斯人的数量也并不足以从正面撼动被遗忘者的防线——甚至加上第七军团所有人，我们的数量还是不如他们。而您做了什么？把所有的人类步兵放在后方？要是论起度假胜地，吉尔尼斯这个鬼地方可远不如暴风城，指挥官大人———”& && &几个穿着暴风城战袍的卫兵被狼人这种激昂高亢的咆哮声吓得抽出了剑。& && &“我—知—道。”海佛德不耐的打断了狼人的话，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拖起一条干净的，印有艾泽拉斯雄狮徽记的蓝色披风，示意他的卫兵放下武器。“是的，我的失误丢掉了焚木村，我的愚蠢让我的士兵穿着板甲跑来吉尔尼斯度假，非常好。这没错，但第七军团绝非等闲之辈……我们会赢得战争，我们是第七军团，联盟之子。”他昂起头来，高挺的鹰钩鼻勾勒着方正的下巴，使得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显得格外突出。“我们从未输掉任何一场战役……这一次也不会。”& && &“那么就像你们突袭纳克萨玛斯那样去杀掉希尔瓦娜斯吧。让我们看看第七军团是如何突破被遗忘者正面防线，看看第七军团的屠龙勇士们如何将那些一钱不值的被遗忘者小虫碾碎！”克罗雷没有躲开指挥官的目光，用那双格外细长的狼眼睛桀骜的与他对视着。“我们坐等凯旋。”他说。& && &“所以问题在于，现在我们只有一部分步兵和极少的骑兵，还有一群潜水员。对了，本来还有一支斥候部队，但按照伊瓦.血牙大人所言，他们全都被烧掉了。”海佛德耸耸肩，虽然还是没有动气，但那种原本一句一顿的语气正在加速。“我们的暗夜精灵哨兵旅留在卡利姆多，我们的高等精灵战斗法师部队留在达拉然，我们的铁炉堡坦克旅……该死的，算了。”衣着干净，穿着没有任何划痕的华丽铠甲的军团指挥官顿了顿，用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想一个绝妙的计策。“如你所言，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先机。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应当收缩防线至格雷迈恩之墙进行防守作战。这并不是第七军团全部的家当，不然我们会让他们看看碾碎燃烧军团和亡灵天灾的联盟之拳……”& && &“所以你忘了亲爱的克罗雷大人一开始所强调的。”伊瓦.血牙走上来，又以那种令人讨厌的语气适时的补充道：“被遗忘者的数量正越来越多，他们的运输舰和运输车从幽暗城和其他地方运来新兵最多只要一个星期。那么当一群从什么‘卡利姆多的暗夜精灵’‘卡兹莫丹的矮人’还有‘达拉然的高等精灵’乱七八糟的家伙里征集的士兵来到吉尔尼斯城的时候，恐怕他们可以看到女妖之王那张臭脸旗帜挂在光之黎明大教堂广场的旗杆上了，不是么？”& && &“耐心下来，海佛德大人。”达瑞亚斯.克罗雷把被撕碎的窗帘扔进垃圾桶，一起一伏的胸膛也随之缓和。“听着，我们保守估计在瑟伯切尔和焚木村之间的被遗忘者阵地上集结了至少一万名亡灵步兵，这个数字还会以每天至少一百人的数目继续增加。丢掉你的那些关于亡灵天灾僵尸们刻板，呆滞而愚蠢的印象。被遗忘者聪明而狡猾，他们研制出来的强大瘟疫和招降的华尔琪便是一个明证。”& && &“这还不包括来自卡利姆多的兽人海军陆战队，以及数以百计的憎恶体。”伊瓦.血牙又一次恰到好处的补充道。“啊……他们的药剂师越来越高明了，我甚至见到过足有两层楼高的被遗忘者憎恶……”& && &“总而言之，丢掉你的一切关于我们‘必胜’的想法。是的，这里就是被遗忘者全部主力所在地，他们把希尔斯布莱德和提瑞斯法林地的军队全部调集过来了。雷矛部队的使者已经和血牙狼人搭上线，商谈关于合作攻击塔伦米尔的事情，不过那不是我们现在所要关心的。听我说，事不宜迟，立刻把还在吉尔尼斯呆着的所有第七军团部队派到战场上去，趁着被遗忘者把西瘟疫之地的部队也调集回来之前彻底毁灭他们的主力。这样一来，我们和幽暗城之间就只剩下银松森林宽大平坦的大道。”克罗雷指挥官又重新站到了橡木桌前，用那只修长的狼指叩击着桌面上的地图，盯着海佛德.龙祸的脸，语气不容置疑。“必须快，最好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到达指定攻击位置，我相信第七军团的效率。”& && &不过这群联盟之子可不喜欢被人指挥的滋味——从来只有第七军团指挥别人的部队，就算是暴风城皇家卫兵，也不敢对第七军团的士兵有一点不敬。这群吉尔尼斯的狼崽子们何德何能对他们指手划脚？& && &“第七军团开到这里的所有士兵加起来只有不到三千人，吉尔尼斯解放阵线可以动用的兵力呢？据我所知比这更少。”听到这里，海佛德垂下他修长的手臂，坐下来抱着膝盖，支起漂亮的手指以某种优越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两位狼人指挥官。“如你所言，被遗忘者的兵力至少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的两倍，难道您希望我把随军征召的民夫也配上武器，送上战场？抱歉，看起来还是不够。我需要详细了解这次战役的每个细节再做决定，而不是听任你的说辞。说不定被遗忘者现在已经开始筹划主动进攻了……”& && &“不，被遗忘者的兵力在堆叠到我们的三倍之前，他们是不会主动进攻的，单凭格雷迈恩之墙就足以抵挡他们大部分的攻击，他们很清楚这一点。所幸的是，我们……则有着另一张王牌，能够加大我们的筹码。”达尔利斯.克罗雷轻笑道，对身边一个守卫挥手示意着什么，那只披着吉尔尼斯战袍的狼人跑过去打开了指挥室的门。& && &约摸十来个狼人走了进来，都穿着整齐的吉尔尼斯战袍和贴身的狼人轻甲，她们除了自己手上与生俱来的利爪外没有装备武器，并且都是清一色的母狼。& && &阿丝卡维娅就是其中一员。& && &她们的身后，还有另外两个人。其中之一和她们一样是狼人，但却是白色毛发，裹着一整套黑色和暗红色的皮甲，高高大大。更令人惊异的是，他没有瞳孔，眼中唯剩一片漆黑；另外一个则是一名穿着黑色铠甲，披着象征洛丹伦的双头鹰战袍的人类。当他靠近时，一股奇特的味道传入阿丝卡维娅敏锐的狼人嗅觉器官里，令她十分难受甚至作呕。& && &“这是什么？你的王牌？十位美丽的狼人女士，一位英俊的狼人先生和一个……死亡骑士？”在海佛德.龙祸戏谑的说出“死亡骑士”这个词的时候，那名黑甲死亡骑士弯下腰鞠了一躬：“巴纳斯.黯刃为您效劳。”& && &“这位巴纳斯先生是‘洛丹伦人民军’的指挥官。一个致力于毁灭被遗忘者的组织，很有趣，其成员涵盖了许多亡灵，他们之中许多人就在希尔瓦娜斯的军队里服役，也在为我们提供情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对被遗忘者军队的动向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明白他们发起攻击的条件。”达尔利斯.克罗雷微笑的介绍着死亡骑士。“是的，很荣幸。”死亡骑士巴纳斯亦微微欠身以示礼貌，脸上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唇翻出一片业已腐烂的白肉。& && &“的确是不错的牌，然后——就这样了？”指挥官海佛德看了看死亡骑士那张有些腐烂的脸，既没有对此表示感谢，亦没有表示恶心，而是一如从前般波澜不惊的回答着。& && &达瑞亚斯克罗雷依旧保持着微笑，尽管他明白无论是他作为一只狼人发出的笑容还是海佛德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都极不好看，他还是继续着这种虚与委蛇的交际功夫。“那就来让我解释清楚吧——安伯米尔。达拉然在离开东部王国的时候并未带走所有法师，他们留下了很多人保护达拉然巨坑，其中的一支就驻留在安伯米尔，由大法师阿塔瑞克率领。这些人曾经保护了焚木村和安伯米尔，是一支强有力的盟友。”& && &“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的，达拉然？我在诺森德的时候，可是没少听说部落成员穿行甚至居住在他们城市里的故事呐。”海佛德反驳着达尔利斯，语气之中甚至带着讥讽和愤恨。“怎么样，您就是这样打算把我们的命运交给一群穿着紫色长袍的……墙头草？少一点争吵不是坏事，克罗雷先生。我真的希望你能提出一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 &“您不喜欢吉尔尼斯，也不信任达拉然。”吉尔尼斯解放阵线的首领提高了声调，把前肢伸到战袍里面，像是掏着什么。“这很好，很好。但我不会像您一样，所以也是为什么一个星期前我们所谓的联盟之子还没影子的时候，我就派出伯纳德联络到了阿塔瑞克先生。然后？然后我们得到了这个东西，这个东西……”& && &他把前肢伸到暴风城人面前，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画有象征达拉然的紫罗兰之眼徽记的符文石。“我本以为一位联盟最杰出的指挥官会比我更聪明一些的呐。”& && &“达拉然联络器。”他得意的解释着，示意那名穿着黑红色皮甲，被称作伯纳德的血牙狼人过来，并把符文石交给了他。“安伯米尔的达拉然军队在整座城镇的中心启发了一个能量节点，成功的在被遗忘者毁灭阿鲁高和焚木村以后将它保护了起来。任何人都无法穿过那道屏障进入被隐藏在另一个位面的城镇……因为肯瑞托最好的大法师们维持着这个强大的法术。然而我们成功的在博伦的巢穴那里找到了他们的联络人和旗帜，并得到了这个东西和一些承诺，是的……一些人意想不到的承诺。”& && &“一旦我们用它以联盟的名义发出命令。”他提高了声调，这一回不仅仅是对第七军团的客人们，更是对着那些穿着吉尔尼斯战袍的狼人士兵。“达拉然的军队将解开护盾，并从被遗忘者的后方发起一次致命的突袭！爱德拉！”他喊着士官长的名字，队伍之中领头的一人立刻立正以示答应。“你和你的新兵们负责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伯纳德到达安伯米尔的护罩外，明白吗？”& && &“以吉恩.格雷迈恩的名义！”她以一声大吼回应道。& && &“那么，海佛德.龙祸先生，我亲爱的联盟之子指挥官，暴风王国的将军大人。”克罗雷把脸转回到第七军团指挥官的那一侧。“您现在清楚这场战役的每一个细节了吗？”[b]第二日中午，格雷迈恩之墙北侧，吉尔尼斯解放阵线和第七军团集结营地。[/b]
& && &克罗雷的战术一向很高明。海佛德想着那个狼人如何用一次阴谋就炸死了希尔瓦娜斯最强大一支部队，又是如何派出精锐部队巧妙穿插奔袭敌人，救出希尔斯布莱德幸存者们的。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拿不准把握——这是一次五千来人，也许是六千人对一万人发起的进攻。
& && &这是他们能拿出来的全部赌注。
& && &此时日正中天，颇为刺眼的阳光透过银松森林薄薄的云层射下来，撒在树叶间，在难以计数的帐篷上留下斑驳的投影。吉尔尼斯解放阵线的狼人们很好的延续了人类军队的某些风格，比如对于旗帜，徽章和铠甲颜色的喜好。它们在阳光之下显得五颜六色，倒也煞是漂亮。随着象征集合的呼唤声响起，正在午睡之中的狼人们纷纷被唤醒，从帐篷里，树上，草丛里跳出，在各自长官的指定地点集结并武装起来。& && &而另一面的第七军团营地里，铁甲和武器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一片，正是战争到来的前奏。在斑驳的树影和阳光下，依稀可见闪亮的铠甲和绘有艾泽拉斯雄狮的盾牌叠在一起，长矛和长剑互相交织出现。步兵们唱着战歌整齐有序的行进，骑兵们策马跟随其后。一些矮人火枪手则出现在人类部队的中间，肩扛着粗大的矮人火枪，抽着烟斗。整队整队的第七军团士兵迈出林地，开入面前的泥土潮湿的平原，如同一股股蓝色的河流汇入褐色的大海。& && &伴随着这种战歌的，是另一面森林之中的狼嚎，由小至大，由远至近而逐渐连成一片。狼人们并未像人类那样排成整齐的方阵或是一致的骑兵行进路线。他们混乱而分散，四肢着地奔跑着，从树上，灌木丛和地面上冲出，形成松散却有力的狼群。与之相比，他们的部队数量更少却分散成上百个十人小组，从无数个不同的方向奔袭而去。“为了联盟！”“为了暴风城！”“为了吉恩.格雷迈恩和吉尔尼斯！”“光复洛丹伦，消灭被遗忘者！”各种各样的口号此起彼伏的出现在每一支部队里，声音越来越大，宛若一曲交响乐。& && &蓝色的暴风城徽章和灰色的吉尔尼斯徽章汇集到一起。就在联盟军队同时行进的另一边，北方平原的远处，仿佛永远笼罩在黑暗之中的地平线上亦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些黑影。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长，渐渐的竟然淹没了大半个地平线。他们身上的铠甲和地上潮湿的泥土，枯败的植物一样都是黑褐色，上百名规则排列开来的希尔瓦娜斯骑士策马走在前方，他们打着用极长的旗杆撑起的女妖之王旗帜，宛若天空之中墨黑色的云团，和另一边联盟军队打起的蓝色旗帜不相上下，像是遥相呼应一般。& && &这支军队缓缓的行进着，和激昂着高吼战号的联盟军队截然不同，除了偶尔的武器碰撞之外没有任何声音，沉默却有序。当他们行进到平原上的某个起伏地带之时，这支幽灵般的军队终于开始停了下来。被遗忘者的矛兵站在最前方，放下足有半人多高的巨大塔盾，架着长矛连成一排；长矛兵的其间穿插着成千手持巨大砍刀的被遗忘者步兵，他们排成阵列，宛若一条横亘于平原，将其切为两半的铁索。& && &与此同时，第七军团的步兵方阵也在三百米外停下，这正好比被遗忘者瘟疫投掷车能够掷出瘟疫弹的最大射程还多五十米。由于他们没法用大炮发射这玩意儿，弩炮的巨大力量则会提前把脆皮的桶子击破，便只能用了小型而短射程，仿造天灾绞肉车制成的投掷车。狼人们则从第七军团的两翼分散开来，一股股的以小队为单位形成狼群和第七军团的重装骑士们一道对被遗忘者军队进行包夹和突袭。& && &与人类稳重的方阵兵和极富冲击力的铁甲骑士不同，被遗忘者因为其女王生前的种族更多的继承了精灵的一些战术特征。在那些长矛兵身后，出现了几乎同样数量，手持近两米的精灵式长弓的被遗忘者士兵。尽管这些几近腐朽的骨头和血肉能拉开如此夸张的长弓确实令人惊奇，但那些箭矢却来的真切而猛烈，铺天盖地的飞向平原上的第七军团部队和奔袭中的吉尔尼斯解放阵线成员，其他的步兵们也开始箭雨的掩护下步步向前，紧逼着靠近。& && &身披钢甲的联盟步兵们搭开大盾，阻挡着箭矢的攻击。狼人们则拼尽全力奔跑着，像是躲避一场暴雨的行人，但依然时不时有几个倒霉蛋惨嚎着倒在箭下。箭雨持续不断的轰击着联盟的阵地，除了前锋以外的被遗忘者其他步兵则一动不动，只是站在原地旁观着这场战斗。另一方面，好几支狼人小队已经突入了被遗忘者队伍，但并未如预想般的打乱敌人军队的阵线。外侧阵地上，伊瓦.血牙所言的那些憎恶出现在平原上，它们体积庞大而力大无穷。即使一个骑士依靠一次冲锋击碎了一头憎恶，他本人也多半会死于这样的自杀性攻击。& && &另一支绿色皮肤，穿着红色部落战袍和轻便护甲的军队出现在被遗忘者庞大的步兵部队之中。他们是加罗什.地狱咆哮的兽人水兵，曾在前几次战役里被狼人击败过多次。但看起来这些曾被狼人们蔑称为猪猡的兽人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又重新集结起来，并远比上一次更加凶猛。& && &狼人和骑士们的冲击受到了意想不到的阻挠：在肉山一样的憎恶面前，许多精锐强壮的骑士在搏杀中不是死了就是落下马，变成步兵进行步战；狼人们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突破憎恶和兽人水兵组成防线之后，选择了倚仗自己敏捷的身体和速度进行缠斗游击。蓝色的铠甲，灰色的毛发，绿色的皮肤，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腐肉交织在一起。或许第七军团的骑士们确实身经百战且英勇强壮，但在肉山般的憎恶面前这些优势都荡然无存。& && &部落军队的人数是联盟的两倍，并且正在用密集的箭雨压制住联盟，而后者借由主动进攻的优势发起的穿插突袭却被轻而易举的挡住了。海佛德不安的想着……看起来这场克罗雷决意孤注一掷发起的这场战役似乎就要陷入某种不利的，一面倒的局势。& && &毕竟，这是一场五千人进攻一万人的战争。[b]格雷迈恩之墙通往安伯米尔的某条小道上。[/b]& && &“别停，一直跑，一直跑！”爱德拉大吼着下令，立时便有几只箭打在她的身后。这一行十一头狼人四肢着地，正在以比马匹更快的速度向北狂奔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逐渐远离大部队而驰骋于东部更偏北的树林之中，跑出了被遗忘者长弓手的攻击范围。阿丝卡维娅和其他人一样，脑子里唯剩一片空白，只知向前奔跑。她喜欢这种驰骋的感觉，但看起来这种强度似乎要超出她的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尽管她没有感到一丝力竭的迹象。& && &她跑在那个御用信使，离开被叫做伯纳德的血牙狼人身后只有一点点，和那个金色瞳孔的狼人，现在已经是下士的汤布瑞和士官长爱德拉已经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她从未感到如此舒适，野性之力在她的体内痛快的游走着，自由并安全的释放着，而非像以前那样貌似安全的隐藏在人类的表象之下。这股力量似乎并不仅仅是肌肉力量，更像是某种深入骨髓的灵魂之力，它完全无视身体本身的疲累和肌肉的颤动，只是永不停歇的策动着她向前奔跑。沉浸在奔跑带来的狂热快感之中的阿丝卡维娅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样对于她身体的折磨和损害，然而她停不下，更不能停下。达拉然的军队正枕戈待旦，一直在等候联盟的命令……等候着他们。& && &“必须尽快……”指挥官达瑞亚斯.克罗雷的命令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我们的成败在此一举……”[b]银松森林，格雷迈恩之墙前线[/b] & && & 他本以为被遗忘者的箭是射不完的。 & && & 海佛德.龙祸坐在这个军团里唯一一台运抵洛丹伦的装甲车上，旁边被手持重盾，身着重甲的卫士包围着，手里正拿着一台双筒的侏儒望远镜观察着战场。被遗忘者的箭雨轰炸持续了几乎将近二十分钟，所幸的是，他们虽然有着精灵的长弓，却没有精灵的力量和射箭技巧。这位全身裹着板甲的第七军团指挥官非常害怕精灵的弓箭，单单从他在与之并肩作战多年的暗夜精灵莱诺尔.风矛用这种武器表现出来的威力看，人类的板甲简直像普通的牛皮一样脆弱。& && &希尔瓦娜斯虽然有一些保留了拥有较强战力的黑暗游侠，却并非这支军队的主流，人类重步兵的大盾成功的阻挡了绝大部分伤害。只有一些鲁莽的矮人忍不住跳出去向被遗忘者的队列开火，结果却被射成筛子。& && &如果我们的法师还在就好了。他想道，一面注视着正从山坡上缓缓走下的，一排排整齐的被遗忘者矛兵和刀手，这情景竟让他想起了三年前暮东城的那场灾难之中的天灾军团。他们排成密集的阵型，缓步前进，海佛德明白这并非是被遗忘者希望跟联盟正面以刀剑交锋，因为他望见了隐藏在密林一般的长矛阵后面，那些瘟疫投掷车和有着雪白翅膀的华尔琪。& && &这可绝非是什么精灵长弓可以比拟的强大武器。& && &矮人粗大的黑色枪口从人类步兵的盾牌阵后冒出来，随着命令喷出浓烈的烟雾和火焰，射出致命的弹丸。这一轮射击里，便有上百被遗忘者士兵脆弱腐朽的身体被粗大的弹丸撕裂要害而倒下。每当那支队伍中有些士兵出现了迟疑，甚至停滞不前的情况时，立刻便会有黑暗游侠的箭矢精准的飞向他们的脑袋。& && &平原上，被漆成黑色，用木头和钢铁做成，前面雕成巨大骷髅头，足有一人高的车辆渐渐变得明显，继而全部袒露在海佛德的视线之中。二十辆，二十五，三十，五十……不，八十辆？不对，那是……一百辆。如果这些瘟疫战车占据一个足够有利的高地位置，或是被遗忘者准备再充分一点，由他们主动发起进攻而非联盟，他都不敢想该如何面对这场失败。& && &那些在愤怒之门把几乎所有人杀死的被遗忘者瘟疫投掷车，也没有这么多过。他们正在推进，直至进入发射范围。被遗忘者的步兵方阵依然不紧不慢的行进着，仿佛对身后那些足以让任何人类闻之丧胆的强大武器没有一丝在意。他们越来越近，甚至就连普通士兵都能看到他们腐败的脸上，那麻木的可怕的表情，以及他们戴着的生锈铁盔，披挂着的不至于压垮骨头的深色锁甲。在此之前，被遗忘者瘟疫和华尔琪制造新兵的可怕力量都在第七军团士兵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恐惧，海佛德本人便是一个明证。& &&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联盟就真的对于这些可怕武器毫无办法了。& && &随着一阵锐利的尖啸声，火光忽然在被遗忘者的军队中炸开，那是一枚炮弹落在了被遗忘者步兵阵型和瘟疫投掷车之间的空隙地带。这一次并没有直接击中哪怕一个被遗忘者士兵，然而却让联盟的指挥官海佛德微微一笑。这只是一个前奏，一次小小的试炮。& && &炮兵部队的技术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 &在正式发动攻击前的两个小时以前，第七军团和狼人找出了吉尔尼斯所有能够找到的火炮和炮弹，甚至是战舰上的舰炮。他们将一部分小型火炮和舰炮安置在格雷迈恩之墙上，借以吸引被遗忘者的注意力，使得他们误以为联盟在这个位置无法炮击到他们的军队。但事实上，那些由第七军团从暴风城带来的，足有一人高，两米长的大炮，则被炮兵和民夫们安置在了格雷迈恩之墙下的炮兵营地里。& && &炮弹以令人吃惊的精准程度飞向被遗忘者的阵地。按照海佛德的无线电命令，他们第一波攻击的目标是被遗忘者瘟疫战车。很快的，被遗忘者就尝到了他们的强大武器给自己带来的灾难性后果：成片成片的瘟疫战车和拖运着瘟疫炮弹的马车被加农炮炮弹摧毁，恶心绿色脓液流了一地。每一个从旁不幸触碰到它的人，包括被遗忘者或是兽人都非死即伤。支撑着生锈铁盔和深色锁甲的腐朽骨头和肉体被熔化在其中，伴随着非人的惨叫声，落在那堆绿色液体里生出可怖的气泡。& && &这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亡灵也会如此痛苦。 & && & 细数之下，海佛德能够从地上找出三十来对破损的轮子——这意味着大概有十几辆被遗忘者瘟疫车在炮弹的轰炸下化为碎片。这也许值得庆祝，但此时他更明白的一件事是：尽管他们不如愤怒之门前表现的那般强大，但这些恶魔般的武器剩下的火力亦足以一次性杀死他整个军队的一半人(如果他们全部紧密排列并且全部击中的话)。第七军团的大炮打得远且准，威力惊人，但它的装填时间却是一般加农炮的两倍甚至是三倍。& && &从这一点上，无论是慢速的人类大炮和短射程的被遗忘者瘟疫战车，从全局而言，它们弥补各自致命缺陷的方法是同一种：步兵冲锋。& &&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排列在平原上的联盟士兵依次按照兵种和武器的分配先后开始了冲锋。矮人火枪手依旧站在原地开火，却没有了步兵掩护，于是他们之中相当一部分人成了被遗忘者射手的活靶子中箭倒下；就在身着重甲的联盟步兵们颤颤巍巍的冲过那不到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被遗忘者瘟疫战车终于装填完毕，抛射出漫天飞舞的绿色桶子。它们逐个从天上落下，砸入联盟军队正在冲锋的阵型之中，宛如一颗颗楔子楔入木梁，立时便将被击中的褐色大地连同倒霉蛋一块染成一片可怖的绿色。& && &被这种恶毒瘟疫击中的第七军团士兵跪倒在地，就像之前他们看见的被遗忘者士兵那样惨嚎着。这种毒气从头到脚侵入到他们身上的每一根神经之中，由外至内将他们的血肉的身体和钢铁的盔甲腐蚀成同一种病态的绿色气泡。如果按照第七军团炮兵们的说法“炮弹能够把灵魂伴随肢体残骸送上天堂”的话，那么瘟疫炸弹毫无疑问便是“把灵魂伴随肢体残骸溶入地狱”。& && &不过至少这种死无全尸至少是有一点好处的，那么便是这些牺牲于此的士兵永远不会经历这些被遗忘者们被诅咒的命运。& && &当第七军团的士兵和希尔瓦娜斯的军队缠斗在一起，无论是大炮还是瘟疫战车都没有办法对敌人开火时，这场战争终于陷入到了某种胶着状态。第七军团指挥官，白银之手圣骑士海佛德.龙祸抄起自己那把长剑，打算亲自带领副官和第七军团突袭队一起投入到战斗之中。其他人，比如克罗雷和血牙早已身先士卒，出现在了狼人军队里，快意的带着自己的卫队搏杀着。艾泽拉斯雄狮的海蓝色和女妖之面的暗紫色如同两股潮水一般搅在一起，真个叫不死不休。& && &“为了洛丹伦，让圣光和联盟的荣光重新照耀这片大地！”身材高大，动作敏捷的海佛德.龙祸高喊着战号从装甲车上跳下，带着十几个人加入战斗。他们的前面是另一队握着大砍刀和盾牌，有着将近数量的被遗忘者皇家恐怖卫队士兵和黑暗游侠。& && &“为了洛丹伦，被遗忘者才是这片土地应有的主人！”那一头的被遗忘者士兵亦喊着和联盟有些‘雷同’的口号加入到战斗之中。尽管第七军团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老兵几乎大都在前战结束后卸甲归田，但及时补充的新兵们却依然有着远优于其他军团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这些优势便反映在了当下联盟军队所体现出的战斗技巧和身体优势上。与之相反，被遗忘者虽然因为新兵数量的急剧上升而取得了对联盟的极大兵力优势，却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训练和武装他们。此消彼长之下，双方军队混战在一起，谁也没有办法打破这个僵局。& && &现在……海佛德从一个倒地的被遗忘者黑暗游侠身体之中气喘吁吁的拔出他的大剑，向着北方地平线的方向又一次望了过去。那些漂亮的，有着白色翅膀的女妖怪还在后头，伺机施法复活她们目所能及的任何一个人类士兵的尸体。他带上警卫和突袭队，试图从被遗忘者的阵列里杀出一条血路，直面那些强大的恶魔。然而被遗忘者的步兵数量实在太多了，用以汹涌的潮水来形容绝不夸张，好几个他的近卫已经受伤甚至战死。这位将军和他的手下奋力拼杀，但躲在被遗忘者阵地后面，高高在上冷笑看着他们的那些华尔琪依然像是天空之中的浮云一般遥不可及。& && &“雷蒙斯！”他大叫着自己警卫队长的名字，放眼望去他的卫兵大都已经受伤或是阵亡，幸存者七七八八的围绕在他身边浴血奋战，而越来越多拿着长砍刀的被遗忘者士兵正在靠近。“雷蒙斯！”海佛德又一次大吼道。& && &他的呼唤很快就有了答应。一个颤颤巍巍，浑身是血，穿着艾泽拉斯雄狮战袍和漆成蓝色的铠甲，握着一把长矛的军官蹒跚的走了过来。“大人……大人……”雷蒙斯呻吟着答应道，无力的弓着背脊，整张脸全是鲜血，眼神木然而呆滞。& && &“圣光保佑你！”海佛德心痛的看着自己侍卫队长身上，从胸口穿心而过的那一杆折断的长矛。圣光顺应祈祷出现在了他那柄长剑上，涌动着散发出炽热而神圣的金色光芒。“我杀了他们六个……大人……六个……！”他的卫队长脸上露出笑容，鲜血正从他的头上不断的流下。& && &“愿圣光让你安息。”海佛德.龙祸点点头，举起长剑向着他的卫队长的头颅劈了过去。炽热的光芒附着在剑刃上，如同加热了的刀子切开冰冻的奶油一般势不可挡，一把就将这个新的被遗忘者的整个身躯砍成两半。& && &这一回，他大概是真死了。& && &克罗雷……他看着其他那些阵亡的人类士兵尸体，大口的喘着气，寻找着那位狼人领主的身影。希望你是对的……希望我的好小伙子们不会白白牺牲还要遭受诅咒……圣光在上，他是多么希望看到地平线的边缘出现一群穿着紫色长袍的影子，然后在被遗忘者庞大的军队后头降下致命的法术啊！& &&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把一场战争的所有筹码押在一群从未谋面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