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盘狮子头坏了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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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盘草对男人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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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肥后进行培土,浅灰绿色,背面色淡:&quot,腮腺炎。   生于砂地,gossypin):捣敷。   【选方】治过敏性荨麻疹,煲鸡、肉食亦可,白麻(《广西中草药》),1~2两;或炖肉。外用、氨基酸。   间苗后追1次稀薄氮肥。种子肾形,被星状疏柔毛。   【药材】干燥全草主干粗约2厘米,有分枝,外皮有网格状皱纹;子房上位,心皮15~20,轮状排列,基部心形,叶缘有不规则的圆齿,两面皆被灰色小柔毛。花单生叶腋,黄色,宽2厘米,分果爿15~20。   【汉语拼音】mo pan cao  【英文名】Herb of Indian Abutilon  【拉丁植物动物矿物名】Abutilon indicum (L,在疏松而肥沃的土壤上生长茂盛。   栽培技术 用种子繁殖。造成熟饱满种子,翌年3月直播,利湿,开窍;   【功用主治】清热,对-香豆酸(coumaric acid),对-羟基苯甲酸(hydroxybenzoic acid),较萼长2倍以上磨盘草对男人的坏处磨盘草 (《岭南采药录》)   【异名】金花草.) Sweet [Sida indica L.]  【来源】为锦葵科植物磨盘草的全草。   【植物形态】磨盘草   一年生成多年生,苏氨酸(threonine),丝氨酸(serine),天冬氨酸(aspartic acid),香草酸(vanillic acid)、贵州、云南;花瓣5,骨蒸劳热。&   ⑤广州部队《常用中草药手册》:&疏风清热,又捣敷搭手。磨盘草还含挥发油,油中成分有β-蒎烯(β-pinene),丁香烯(caryophellene),丁香烯氧化物(caryophyl-lene oxide),桉叶素(cineole).5厘米,宽2.5~7厘米,先端短尖,高约1。以后每月中耕除草及追肥1次;雄蕊多数,花丝基部连成短筒:磨盘草干全草一两,猪瘦肉适量,水炖服。(厦门《新疗法与中草药选编》)  【中药化学成分】全草含土木香内酯(alantolactone)和异土木香内酯(isoalantolactone),没食子酸(gallic acid);地上部分含亮氨酸(leucine),组氨酸(histidine),播后浇水保湿,7-10d即可发芽出苗。   田间管理 苗高5cm左右时间苗,耳聋,耳鸣,顶端具短芒;散风、盘热。&quot.5米,全部皆被灰色短柔毛。叶互生,具长柄;圆卵形至阔卵形,长3~9厘米,按行株距35cm×30cm开穴。   产广东、广西等地、直立、分枝,被短柔毛,手捻之较柔韧面不易碎,耳鸣耳聋,疝气;花柄长,覆土3cm,牻牛儿醇(geraniol),牻牛儿醇乙酸酯(geranylacetate),榄香烯(elemene);   ②《本草求原》:&健脾,活血。治泄泻,淋病,每穴播种子3-4颗、痈疮。&   ④《广东中药》Ⅱ:&治小肠疝痛,肾虚余沥。分布广东、广西,近顶端有节,葡萄糖(glucose),β-谷甾醇(β-sitosterol),粘液质(mucilage)及C22-C44。烷烃(alkane),不耐寒,直径2~2。&quot,少数呈浅黄棕色,咖啡酸(caffeic acid)。耳鸣、耳聋,亚灌木状草本,高0。&quot,淡灰褐色如被粉状,触之有柔滑感,小便刺痛或小便浑浊、旷野或路旁:棉花皮甙、棉花皮次甙、矢车菊素-3-芦丁糖甙。   【性味】①《生草药性备要》。   【化学成分】磨盘草全草含黄酮甙、酚类,一般土壤均能种植,较耐旱,喜肥;味甘,性平。蒴果圆形似磨盘,金合欢醇(farnesol),龙脑(borneol)及桉叶醇(eudesmol)等.5~2,耳响草(《岭南采药录》),帽笼子、磨笼子(《陆川本草》),磨盆草(《南宁市药物志》),印度苘麻(《英拉汉植物名称》),牛响草(广州部队《常用中草药手册》),生长适温在25-30℃、福建、台湾等地。  【药用植物栽培】生物学特性 喜温暖湿润和阳光充足的气候:甘涩,微温,止泻,同米擂煮黄糖食。&   ③《岭南采药录》:&能升清降浊,开窍活血.5厘米,甲状脓肿,遗精。叶皱缩,5深裂,有机酸和糖类。黄酮甙有;花含棉花皮素-8-葡萄糖甙即棉花皮甙(gossypetin-8-glucoside,矢车菊素-3-芦丁甙(cyanidin-3-rutinoside),无毒。&   ②《本草求原》,绿色,密被灰色小柔毛,裂片阔卵形,短尖,棉花皮素-7-葡萄糖甙即棉花皮异甙(gossypetin-7-glucoside,gossypitrin),果糖(fructose),半乳糖(galactose)。   【采集】夏,秋割取全草,晒干:&quot,有时叶腋有花或果。气微,升清降浊。治感冒高热不退,流行性腮腺炎,延胡索酸(fumaric acid),对-β-D-葡萄糖氧基苯甲酸(β-D-glucosyloxybenzoic acid),葡萄糖基-香草酰基葡萄糖(gluco-vanilloylglucose);   【用法与用量】内服:煎汤;叶,痈肿,荨麻疹。   ①《生草药性备要》:&quot,每穴留壮苗1-2株、唐挡草(《生草药性备要》);萼盘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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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红尘无奈何
  午夜十二点,我被困在了深山中一个很小的破庙里。  本来山下的老农伯伯很诚恳的叫我不要上山的,我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幽雅的转身离开。  此时,我又想起老农伯伯诚恳憨厚的声音:“小伙子,这南山里没啥好看的,不熟悉的人又很容易迷路,你不如到北山转转,那里风景好,距离又近,天黑前刚好能赶回来找户人家住下。”  我料想如今连老实的农民伯伯也学坏了,自从有了民俗旅游这个行当后,住农家院吃农家菜的消费已经直逼星级宾馆,连最朴实的乡巴汉子都知道城里人就是冤大头的同名词!  事实证明我是一条狗,无情的咬了吕洞宾一样的农民伯伯  我终于迷路了。  从下午一直转到深夜也没找到出山的路,最后不得不露宿在山上,如今能有个挡风的地方我已经很知足了。  庙真的很小,也确实破的够戗,破败的墙壁像是被寡妇抓花的脸,整个屋顶就是一个天然透气的大天窗,能看见外边的星星和飞舞的蚊虫,四面光棍一样的墙壁中间,也不知道原来供的是何方神仙。  生了堆火,啃了一包方便面,喝了两口盐水,算是解决了今天的晚饭。  我的职业是自由插画美工,收入还算不错,但我喜欢天南海北的溜达,挣来的辛苦钱也就大部分都扔在了路上,幸好我对物质享受要求的很淡,只要能维持温饱就好。  我的目标是那些所谓穷山恶水的地方,那里的天才够蓝,空气也足够新鲜。  我讨厌都市里那些忙碌的随时会累吐血的汽车,更不喜欢那些被不知疲倦的人们践踏的肝肠寸断的街道。  我喜欢深山里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感觉,连随地大小便也不怕脸红,假如有些雌性生物不小心发现了我,我只要斯文的吆喝一声就可以请她们迅速离开,而且一点也不用感到尴尬。  不错,我是一个典型的闷骚男,我可以如数家珍的报出饭岛爱的三围,但却不知道亲女人的时候应该是先伸舌头,还是先磨牙齿。  开始起风了,我钻进睡袋准备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继续找下山的路。  我靠着火堆睡下,临睡前我看了一眼墙上斑秃到无法辨认的佛家壁画。  作为一个深山旅游爱好者我经常在野外过夜,所以我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但是睡在神仙待过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更有安全感。  所以……  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狭小的庙里似乎多了个大‘家伙’,惺惺着睁开眼睛,火堆摇摆不定的火焰在斑残的墙上映出一个不停起伏的巨大黑影。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山上全是低矮的丛式灌木群,根本没有大型野兽生存的条件。而且山下的山农也保证这座山里最大的动物,也绝对不可能比一个小学生更凶。  我从浓浓的睡意中豁然摆脱出来,第一反映就是爬出睡袋,谁知道平时我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打开的拉链,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卡死了。  紧挨着我的睡袋放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如果是狼或者野狗的什么的,我大可以有一搏之力,可现在我就像是个大粽子,只能露出一颗大好的头颅乖乖的留给野兽啃了解谗。  我的身上忽然泛起一身冷汗,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无论什么野兽都是怕火的,不可能大大方方的盯着火堆而不慌乱,就算真的是头不怕火的野兽,也早就应该扑过来享受我这顿大餐了。  深山多鬼魅!  吓死笑鬼地,淹死会水地!这种情况,我就是有足球那么大个胆也早给吓破了。  我倒是希望我有足球那么大个胆,因为那样的话我现在肯定是躺在医院里准备做切除手术,而不是躺在这里乖乖的等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把我给祸害死。  绝望中我的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那是我藏在包里的二斤熟牛肉干的味道。  我涨着胆子打了好几个滚好容易坐了起来。  一个穿的像是洪七公,长的像是块枯树皮一样的老头。正两手左右开弓狂吃着牛肉干,吧唧嘴的时候,还腾出一只手抠抠脚丫子。  刚才的恐惧和绝望被我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偷吃老子的牛肉干!那怕真的是鬼我也敢和他玩命。现在肉价多贵,这二斤牛肉干是我这个月最后一点荤油星了。  “老头,你敢偷吃我的东西,等老子出来拔光你的胡子。”我使劲的想挣出睡袋,谁知道反而越挣越紧。  “偷你的东西吃?小子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地头,这里边的东西全都是我的。”老头用破袖子擦着嘴,疑惑的回头看着我,看来这二斤干货吃得他挺爽,  “臭不要脸,偷了东西还想倒打一耙。老子这就出来拔光你那口该死的大板牙。”我继续挣扎。  这个破袋子还真结实,我当初怎么就买了这个最贵的呢,假如我买的是那个半价产品,这会早已经把老头踩在脚下,一直暴锤到把吃光的牛肉干全都给我吐出来。  “这里是佛门寺庙,自家门里的东西怎么能算偷?”  我这才注意到老头居然是个光头!感情这还是一个酒肉和尚。  “我呸,这是佛祖庙,那也算是我的地头!佛祖可不光是你们家的,那是大家伙的佛祖。”  老头听我这么说忽然眼睛一亮,“不错,说的好,人人只知向佛,却不知道佛性广大,需知道佛祖面前,无论花草牲畜,一切众生平等!”  他忽然伸出手凭空的往上一抬,我的身体竟然也跟着他的手悬了起来,我张着大嘴惊恐的看着这一切,身体却好象中了孙悟空的定身咒,连个小手指头也弯不了。  老头信手一挥,我花了一千三百多买的高强纤维睡袋,在一瞬间碎成了无数漫舞的蝴蝶纷纷落下,同时变成碎片的还有我的衣服,连内裤都碎成了好几百片。  我的身体还是静静的悬在空中。这时我才明白,假如真的是鬼吃了我的牛肉干,打死我也不敢找它拼命。  就比如眼前这个妖怪,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变的。  老头双眼贪婪的盯着我赤裸的身体,嘴角一丝口水不自觉的滴到了地上,看起来那二斤牛肉干他可能就混了个半饱。  不!也许只是小半饱。  “佛性通汇,难得的是一身慧骨更是绝佳,好!好!哈哈哈哈……”  老头手舞足蹈的狂笑,看起来我这身腱子肉似乎解决了他半个月的伙食问题,“小子,你走大运了,老衲决定收你为徒……”  “老妖怪……,要吃就吃,有种你先吃老子的脑袋,最好一口就把我啃死……。”我惊恐的疯狂大叫。  “小子,想不想腾云驾雾遨游死海?想不想成佛得道跳出轮回?拜我为师吧,只要你一点头,一切梦想皆可实现。”老家伙用诱惑的口气打着广告。  “老妖怪,你别妄想图新鲜,想先吃掉老子的零部件让老子受活罪……,必要的时候,我……,我就咬舌自尽我……”我扯着脖子大叫。  老头怒目一瞪,屈指虚空一弹。  乒……  我的额头立刻挨了一个清脆的脑嘣儿,“再不闭嘴,我真把你吃了。”  疼痛令人清醒,我立刻识相的闭上了嘴,可怜巴巴的盯着这个妖怪老头,心里祈祷这个妖怪是吃斋的。  “听我说!我本是东傲国南禅山观音寺主持,虽空活数百岁,历数十年踏遍山河,却没能寻得一个能接我衣钵的传人,于是我在观音菩萨座下颂经万日,菩萨终于大发慈悲广布恩泽,施通天佛法送我脱离轮回法道来到这里,并示言我马上就能见到机缘中的传人。”  “果然……,我刚到这里就遇见了你,当真是菩萨开眼呐,南无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老头又流着口水上下打量我,“我对你很满意,非常非常满意!小子,我问你,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离奇的事情我不是不能接受,相反的,见了他的古怪能力后,我绝对是对此深信不疑,那已经超越了人类智慧和能力范畴。。  可是,有谁愿意到一个飘渺的野蛮人社会,在深山里吃大葱沾酱、打手枪当一辈子和尚呢?  何况我今生还有几件大事未了:我还没穿越撒哈拉大沙漠!还没看到《妈勒B海盗8》和《螳螂侠6》!我还想和拉登握个手、想到日本洗个男女共浴!还想站到白宫上学学毛老人家挥一挥手…………。  其实,我心底最深层所抵触的,是对未知无边的恐惧!  “那个……,老……,老师傅,我可以说不愿意吗?”  “可以,那我就先吃了你,然后熟悉一下这里奇妙的新环境,一直找到肯说愿意的人为止。”老和尚发蓝的眼睛上下瞄了瞄我:“反正今天已经开昏了,再多吃几斤人肉也无妨。”  “……,好吧,我愿意。”事到如此,我敢说不愿意吗?  “好!”  老头的眼里随即又放出了兴奋的贼光,“你在这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我都替你了结了结,相信我,你的世界里都是凡人,我可以完成你任何的愿望。”  “没什么可了结的,跟你走就是了。”我心灰意冷的道。  “哎吆!你挺看的开呀,果然是六根清净的好苗子,我问你,家中可有老爹老娘?”  “死了,前两年的事。”  “哦,抱歉!那妻子儿女呢?”  “目前光棍一根,家里唯一的亲戚是我的一只小狗如花,出来前已经寄养到朋友家了。”  老头立刻又发疯一样上窜下跳,“好苗子!好苗子呀好苗子……”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来!爱徒,告诉为师你叫什么名字呀?”老头笑咪咪的问我,声音嗲的让人发寒。  “叶回!树叶的叶,回家的回。”  “阿弥陀佛!有风轻送叶,有叶风送回,菩萨大知大觉果然一切早有安排。”  “嗯!”我耷拉着眼皮随意哼叽了一声。  这时我的身体慢慢的落到地上,并且重新有了身体控制权。  “跪下”老头突然就不发疯了,同时身上散发出无数道耀眼的金光,令人不能逼视。  在金光的照耀下,小小的庙宇突显棚壁生辉,庄重而肃穆!我沐浴在金光中,觉得暖洋洋的舒服无比,刚才的一切惊恐和低落都一扫而空。  妈的!佛光……,我肯定这是佛光!真是太拉风了,只要能让我学会这手,死我也认了。  我忽然觉得我确实他妈的有佛缘,除了当和尚我现在啥都不愿意干,骨子里狂热细胞充分爆发!  金光中老头的身影逐渐变的清晰,一身大红的袈裟取代了刚才的破麻袋片,头顶上闪列着九点盈流欲滴的金色戒疤。  这……!  佛爷转世无非也就是这个造型吧?我对老头……,不!是对师傅的崇拜猛然间无限膨胀到最大。  我诚心诚意的跪下,双手当胸和什。  “为师法号慈恩,任南禅山观音寺主持,今收座下方丈大弟子予以受戒,赐号法缘。”  “弟子谢师傅赐法号。”我跪行三拜九叩大礼。  师傅又上前一步,用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额头,一阵清风吹过,地上散落了青丝无数,头顶一丝灼热后闪现出四个戒点,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名词――摩顶受戒!  一些僧规戒律、普渡经文很自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似乎我的脑子本来就有这些东西,现在只是突然想起来罢了。  既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这个神仙般的师傅,我决定一生都爱戴他,拥护他,无论贫穷、饥饿,从此不离不弃。  师傅面容慈祥的向我微笑,示意我起身,我恭敬的站起身,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淡黄色的僧袍。这件僧袍轻若无物,贴身透气,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地摊货。  师傅转身走了出去,我立刻恭敬的跟上。他身上的金光大盛,嘴里喃喃的诵着经文,我竟然听出那是观音经,也跟着低声的齐诵起拗口的经文。  天知道,我平时可是连念个最起码的顺口溜也要不停吞口水的。  天空中袅袅响起令人肃穆安定的钟磬焚经,一阵阵幽香飘空万里,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音菩萨法像当空显现,周身环绕华光万道、瑞彩千条!千眼俯看万众慈悲,千手降住世间业障。  净瓶杨柳,坐涌莲花。  观音菩萨主像慈目低垂,手中玉净瓶洒下甘露化做星辰万点罩定我和师傅。  我心中一片空明肃然,涣涣的闭上眼睛!  等我再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连绵不尽的葱翠高山,头上湛蓝的天空像是随时能滴下一滴!  我到了另一片天地!  深呼吸……!我喜欢这里的空气!佛祖,从现在起,请尽情占有我吧!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有一天,老和尚对小和尚说……  这个小孩子听了都会撇嘴的故事,说的就是我和师傅现在的生活!  师傅是主持方丈,我是方丈首座大弟子,听起来确实满拉风的。  可惜整个寺院就俩人,一个是主持方丈,一个是方丈我这首座大弟子。还要身兼火头僧,知客僧,清扫僧,护院武僧的职责。  观音寺倒是十分宽敞整洁,卧房、厨房、厕所一应俱全。再加上每月都会有三五拨远道而来的虔诚香客,维持温饱倒也不成问题。  山中无日月,一晃五年就过去了,每天馒头加咸菜干,我却没感觉有多枯燥。  其实我本来就是个闷骚男,过惯了单身创造‘闷’形的幻想。  师傅说既然是菩萨选中的我,这就是命!就像‘东土而来的大唐高僧’,除了当和尚其实一无是处。  区别之在于:唐僧是金蝉子转世,我他妈的啥也不是!  不得不说本人作为一名新世纪的闷骚型人才最大优点就是:认命!  师傅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只扔给我一本破书和一把钥匙,钥匙能打开一间厢房,厢房里是很多很多本破书。五年来我就是扎堆在破书里中度过的。  虔诚的说,我是沉浸在无边佛法之中。  装逼的说,我是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不过要是老实的说,深山老林里实在是无事可做,闲的蛋疼之余,不得不去看这些东西。  这里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民风生活还停留封建社会,虽然没有飞机大炮和笔记本电脑,但这里照样孕育了他们的辉煌。  那就是法术,一种超越自然的力量,一种能够逆返天理常规的文化。  那本破书也是有名字的,而且名字还挺彪,叫‘大无畏罗汉真经’,上边说要是能修到最顶层,就能成就金身罗汉果,飞身西天位列罗汉之位,更能在佛祖的诲教下继续领悟更高深的佛法。  文言文加繁体字其实挺让人闹心的,迷糊到不行的时候我也去问过师傅,可他老人家五年来总是用一句话应付我:“去去去,自己找书去。”  整天要面对他那张老脸,实在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不过我也有我的动力!  你能吹口气后让一碗凉白开变成冰棍吗?你能快速让土壤里的真菌变成好吃的蘑菇吗?你能让脑袋发出亮光而不用点灯吗?  这些咱都会!你说我有多神奇!  师傅一有空就去给菩萨上香感谢个不停,这足以证明我的天资。  其实我从小就有个梦想,那就是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而且是随便吐口痰也要飘四个小时才能落地的那种。  不过飞可是一门高深的法术,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  如今我正在钻研一种更实用的法术,只要我修炼成功后,只要轻轻的咳嗽一声,就能把自动柴劈好,再整齐的码成一垛。从此再也不需要用那把快卷成锤子的柴刀,吆喝着和大树玩命。  第一次咳嗽,我把真气混合在气流里,树干没什么事,却把地上的尘土吹起了老高,我并不气馁,立刻决定今后用这招扫院子。  第十次咳嗽,声音中混合了金刚霹雳吼,可大树干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只不过它的身边坚实的土地上无辜的多了一个大坑!嘿!我不由的眼前一亮,这手绝活如果加以深度揣摩,以后完全可以用来挖茅坑。  第一百次咳嗽,因为嗓子实在太干了,于是我喝了口水……。  我明白,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一百次,可能是我的方法有些不对,我托着下巴考虑了半个钟头,无意中发现一只蜘蛛正在墙角结网,我不由的第N次眼前一亮。  兴奋的搓了搓手上的泥巴,双手虚空画了一面大网罩在树干上,猛一收缩,一棵直径一米左右的树干马上裂成寸宽的木条,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劈柴纷纷忽忽悠悠的飘到墙角码成了一堆。  我笑了,并且很满意这个结果,为了配合这个效果,我还是咳嗽了一声。  总的来说,我这样法术已经算是成功了!  多爽!多酷!这两手要是放到过去的那个地方,就能干到一片人,美女金钱死命的往你怀里钻,总统首相使劲的跟你点头哈腰,你踹都踹不走。  “法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擅用法力干这些本属于你的粗活,这是对佛祖的不敬”师傅迈着方步走进后院。  “阿弥陀佛!师傅,我只是觉得这样更有助于提高我对法术的灵活运用,也是在修法了。”可还是不得不回身拎起那把‘锤刀’,有一下没一下继续干活。  “停下停下,过来师傅问你点事。”师傅还是那件大红袈裟,五年里从没换洗过,却还是靓丽如新,时刻焕发动人光彩。  “法缘,到山上跟着为师学法多少年了?”  “不知道。”我最怕师傅跟我说废话了。  师傅自问自答:“唉……眨眼间已经五年了,有空我带你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  “当我是土豹子?你见过男人和男人亲嘴吗?你见过美少女和的大黑狗结婚吗?你见过好几百人不分男女,一起光着屁股在一个大水坑里洗澡吗?花花绿绿的我什么没见过!”  师傅:“…………!!!那让外边的世界见识见识你总可以吧?“  “没那个必要吧?我为人很低调的”我摇头道。  “出家人要戒骄戒躁,这一点你就做的很好!”师傅老怀安慰  我翻了翻白眼。  “一会你慈航师伯会来,他的衣钵弟子那可是罗汉转世,重塑金身是早晚的事,你打起点精神,咱们输人不输阵。”  “他来干什么?你们哥俩不是一向不来电吗?“  师傅抬头看天,表情很是萧索:“还能干什么,显摆显摆呗,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一样!”  “有什么可显摆的?我们师徒早晚也能修成罗汉,到时候大家都在佛祖面前讨生活,谁怕谁的来?师傅,不是我说你,自信其实也很重要,不要每天总是长嘘短叹的抱怨,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师傅的眼神一愣一愣的笑道,一起生活了五年,我讲话的方式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来了……”,师傅忽然住声,眯起眼睛专著的盯着遥远的天际。    
  在天际的最边上,出现了一片绚烂的火云,连正午的炽热的阳光也难掩其芒,眨眼间便飘到了南禅山顶,火云顷刻间一泄千里,快速抽离的气流搅的云层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随即蛟龙入水般直插师傅身边,落地后化成一老一少两个和尚!  好和尚!  只见两个和尚一样的精神抖擞,气势巍巍不动如泰山,不卑不亢潺潺如静水。  为首老和尚一身大红袈裟鲜艳夺目,脚上洁净出尘鞋,身罩方丈谨黄袍,新剃的光头锃明瓦亮,一双慈悲眼开合间神光隐现,颈子上一百单八颗碧玉念珠宝气流动。缺点就是皱纹多了点,一脸的双眼皮加上让风吹歪的一把白胡子,造型上大打折扣。  年轻的……,年轻的没什么好说的,人比我帅,气质比我稳重,身材比我挺拔,穿的比我干净得体,一般这样的人我都懒得评价,主要是他虽然恭敬的站在老和尚的后边,但很容易让人以为这个老和尚应该是他的跟班才对。  这个和尚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峰,一身正气衬的他不怒而威,看他一眼能让人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这种感觉实在是让我很不喜欢。  “哈哈哈……,师兄终日在礼圣寺侍奉佛祖,难得有空驾临我这小小南禅山。”师傅爽朗的大笑着举步迎了上去。  慈航师伯连出场都这么烧包,出家人这么能显摆,阿弥陀佛,真是罪过。  我很不看好他,因为师傅在我耳边絮叨了他五年,就没说过他好。  慈航师伯也是哈哈大笑的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心中挂念师弟,既然师弟不去礼圣寺,师兄只好主动前来拜会喽。”  “师兄大老远的过来,不会是真的想我了吧?”  “当然不是了,客套话而已。”  两人走到一起象征性的打了个揖首,立刻各自退后几步,生怕退的慢了会沾上对方的晦气。  “我大老远的来了,难道师弟连杯茶水也不舍得预备吗?”师慈航捻须道。  “不伺候!”  慈航似乎早就料到了,只是轻轻一笑道;“无妨,我们师徒也不是为了喝茶来的。”  师傅这个老顽固为人处世很差劲,简单的说就是不会虚伪,谦虚点说就是太真诚了。慈航师伯做的就比他强,这老家伙不亏是大庙里出来的和尚。  看来以后有必要在这方面多提点师傅一下,现在当着外人不好说什么,我只好蹲在墙角用斧子有一下没一下劈着柴。  “徒儿,过来给你慈恩师叔见礼。他好歹也是你师叔,日后修行路长,偶尔见了也好持个弟子礼”  慈航身后的和尚立刻上前规矩的施了一礼道:“弟子法海见过师叔。”  法海?  高举的柴刀不自觉的停在半空,我愣愣的盯着这个年轻而严肃的和尚。  这应该算是纯属巧合吧?白蛇青蛇这一说只不过是个口口相传的虚构故事,即便是真有此事,法海也应该是个肥头大耳的糟老头,而不是这个脸上一掐就能出水的小白脸!  “免礼!师兄来的正好,法缘,也过来拜见你慈航师伯!”师傅也不甘示弱的叫我。  “法缘!法缘……,你撒什么愣呢?”  我正考虑要不要问一下法海是不是住在金山寺,脑门突然吃了个爆栗,比每次都疼。  “师傅你叫我?”我扔了柴刀拍拍屁股起身道。  师傅强压住怒火道:“过来拜见你慈航师伯。”  我意识到刚才发呆可能是给师傅落了面子,急忙上前几步道:“弟子法缘见过师伯。”  慈航一听我是师傅的徒弟,盯了我片刻,突然爆发出本和他高僧身份很不符的笑声。  “师弟,我知道你缺徒弟缺疯了,但也不至于随便找一个凑合吧?”  我低头一看自己,一件沾满枯草和树叶的的破僧袍补丁罗着补丁,经过五年的浆洗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双多耳麻鞋我也足足穿了五年,露出脚指头的部分我很用心的用柳条编上了。手有点脏,主要是这个月比较忙,实在是没时间洗脸。  师傅立刻红着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吓得心里一颤悠,看来是因为我的响应速度不够落了师傅的面子,有必要考虑一下换成双核的!  保持着躬身施礼的姿势,心想这个脸要是不给师傅找回来,恐怕日后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慈航笑够了,才记起我还在撅着屁股施礼,“起身吧,告诉师伯,跟你师傅砍柴……,不是!是跟你师傅学法多久了?”  “回师伯,随师傅遁入佛门整整五载!”我必恭必敬的答道。  师傅的脸上总算露出了喜色。  慈航沉思道:“已经五年了?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佛慈悲!师傅说出家人要戒形、戒妄,收个徒弟就满天下显摆?那是傻子才有的行为,估计只有极其不道德、不仁义、不清净的佛门败类才这么干,我师傅是当世一等一的高僧,当然是不屑那么做的!”  “弥……陀佛!!!”慈航的胡子根根倒立,头顶青筋爆起,我就简单的说了两句,没想到把一代高僧刺激成这样。  “师傅还教导弟子说,出家人应该戒嗔戒怒,师伯您做的就很好,是晚辈弟子们时刻学习的好榜样!”我又打了一揖说。  “放肆……,怎么和师伯说话呢!”师傅美滋滋的走过来道:“师兄,劣徒顽皮,都是我管教的不好。”  “还不退到一边?”师傅的家表情做的太烂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快乐的不得了。  “明日是万佛朝圣之日,看来你终于能带徒弟一起去了!”慈航到底是得道高僧,转眼间就压下了火气。  师傅大声道:“阿……弥……陀……佛……!贫僧等的就是这天。”  我懒得理他们这两个老神经,倒是对这个法海十分感兴趣。  法海的脸上一直是古井无波,就像根木头桩子一样,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他也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还真就和他杠上了,我从不认为罗汉专世和山下买烧饼的武大有什么区别!  “法缘!”  “弟子在。”这次我一直在留意师傅这边,听他一叫我,我立刻应了一声  “我们立刻随你师伯动身赶往礼圣寺。”师傅整理一下大红袈裟郎声道。  “师傅,这里离礼圣寺足有万八千里,现在动身是不是有点迟了。”我凑到师傅耳边小声道。  “这个……”师傅一愣。  慈航听罢后,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南无阿弥陀佛!怎么着?原来小师侄还不会驭风飞天呀!”  我惭愧的低头不语:“……”  “唉,那就更不用提御气和踏光这些高深法术了。师弟呢?还没修出金身吧?”慈航殷切的打击着师傅。  师傅老脸通红:“……”  “唉……,那就是还背不动肉体凡胎。师弟呀!看来这次你只能还是一个人去了,看开点,给天下佛门笑了几百年,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看着慈航的这张幸灾乐祸的老脸,我想使劲踹一脚。  师傅呆呆的一屁股做到石墩上,变成了石化人。  修道之人,能飞的和不能飞的,那就是一个门槛,任你一个跳跃十米二十米,上山下沟如履平地,可再快也没有飞的快,也终究算是凡人。  能够令肉身腾空飞天,才算是修道入了根基。  ‘大无畏真身罗汉经’里根本就没记载驭风那样的低级法门,我还真不会。  所以……,我是直接修炼的御气和踏光。  笑话,我不会飞?我不会飞怎么可能有闲心研究砍柴扫地这些小事。  诚然,飞天是一门高深的法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可我整整用了五年时间,五年里我连撇大条的时候都在琢磨怎么能飞天。  师傅考虑事是有些二半调子,而且还很不注重职业操守,连自己的徒弟有多大道行都不知道,但在外人面前,我得给师傅长脸。  “未必!”  “未必!”  沉默的法海居然和我一起同声道。  我惊疑的看了一眼法海,难道他能看出我的修为?看来罗汉转世果然有些门道。  师傅和慈航同时停下争端,惊讶的看着我和法海。  “大威行借气,踏光佐天龙!飞天……”  左手结大无畏佛陀印,右手随意的背在身后,我的身体缓缓虚空而起,破旧的僧袍迎风猎猎不断。  其实不用法印和法决配合也一样能飞天,只是这个造型我辛苦研究了很久,说什么也要用一次才甘心。  我向下随意的瞄了一眼,两个老和尚张大的嘴巴,空投进一百个馒头绝对谁也碰不着谁,看到这我真想大笑三声。  身到半空后我一提法气陡然加速,身化流光一道破空而去。  飞……,其实就他妈这么简单!  “御气莲台境,驾光普众生!飞天!飞天!”师傅满地打滚放肆的大笑,脸上鼻涕眼泪齐流。  “不好!”师傅忽然一个跟头跃起,两脚一跺地腾空而起,“法缘,你走反了!”  “飞天而已,又不是金身正果,他至于嘛!”  慈航终于合上了嘴巴,迷惑的摇了摇头,一纵身,化成一道火云直冲霄汉。  “他还乱吐痰!”法海面无表情的道,说完也追了上去。  极远的天空中,两条绚烂的火云和两道耀眼的流光并驾齐驱,穿梭在蓝天云海当中。    
  很久很久以前,礼圣寺还只是一座不知名的深山古刹,后来据传西天伏虎尊者转世在此,修成正果后留下佛家金身一座、圣舍利七枚!从此使这座无名小寺声名大噪,如今经过无数后人的扩建,如今殿分九重,门列千道,濡染已经成为天下第一佛门。  佛门至宝万载难现,自然引得天下向佛之人纷纷赶来参拜,一时间礼圣寺门庭若市,人流不分日夜久经数月而不绝。  同时一些邪魔宵也盯上了佛宝浩瀚的佛家法力。礼圣寺为了圣物的安全和佛门的清净,便和天下各山各寺立下制约,规定每隔五十年举行一次朝圣法会,邀请天下大德高僧共同朝拜佛门圣物。  久而久之,能够到礼圣寺参加朝圣法会,逐渐成为一种身份和实力的象征,而各个门派传人的法力的高低,也成为一种实力的展示和对外的威慑。  慈恩大师出身自礼圣寺,小小的观音寺也理所当然的占据了一个名额,只是观音寺山深庙小,慈恩大师修的是罗汉真经,算是小乘佛法。所以人过百岁仍然没能收到满意的衣钵传人。历次法会都成为天下佛门共同议论的一个笑料。  一些进不得朝圣法会的和尚,找上南禅山希望能使这个孤老头子有所‘顿悟’,结果通通被揍了个满地找牙。  不过慈恩大师也从此发愿,在下一次法会前一定要收到一个得意门徒。  这次朝圣会上,慈恩大师身后果然多了一个精神萎靡的小和尚,不过瘦小的身材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衬在清瘦的脸上显得大的出奇。  这个小和尚当然就是我法缘大师了,因为头一次赶长途,半路上几次出现法气不济,要不是师傅一直偷偷握住我的手帮我提气,这次空难事故绝对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我还发现我有恐高晕机的毛病,到了礼圣寺后仍然觉得头晕眼花,站在师傅身后即要保持出家人的形象,好要忍住强烈的呕吐冲动,实在是很辛苦很辛苦。  礼圣寺门亭广大、气势恢弘。大雄宝殿上供奉的自然是我佛如来,迦叶、阿难侍立佛祖两侧,东西两旁供有十八罗汉坐像。  此时大殿底下齐刷刷跪拜了五十位来自下下名山名寺的光头,一个个刻意重新剃过的脑袋比着赛的争光斗耀,场面可谓何其壮观。  待众僧人拜过佛祖后开始陆续进入第二重大殿,那里才是供奉伏虎尊者金身和圣舍利的地方。  我发现有很多人赤红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和虔诚,有的人连两腿都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场面很像一群内急的光头排队等待入厕。  这里的和尚个个都是高僧,平日里永远是一副德高望重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只不过是要参观一具骷髅架子和几块结石颗粒,却失态成这副德行,不晓得佛祖知道后,会不会挨个抽他们的后脑勺子!  虽然人不少,却只能听见轻微而密集的脚步声,不得不感叹这些和尚当得起高僧二字。  所有人进入大殿后都自觉的找地方低头跪下,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向法坛上观望一眼。待众人到齐后,由德高望重的礼圣寺方丈慈航法师起身燃香鸣罄,众僧人同时双手合什,口中轻诵般涅盘经。  严格来说我不是个虔诚的佛家弟子!我这身修为可不是佛祖伸手给的,那是我每天辛苦修炼得来得。就连每天刻守清规戒律,也只是因为没有其他让我感兴趣的事情而已,毕竟我是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人,谁还在乎那些条条框框的。  趁大伙都忙着嘀咕经文,我偷偷的抬起头,想先瞻仰一下上千年的骨头架子到底是副什么尊容!  高高的法坛上香烛弥漫,黄色的蒲团上端坐着一尊金身骷髅,兜肩锦色袈裟,头戴行者束戒金箍,奇怪的是金箍下竟然是一头堪比飘柔广告女主角的柔亮秀发。在骷髅的胸腔处,七颗晶莹剔透的圣舍利散发出浓郁的佛光。  切……,和我想象中的稍微有点出入,无非也就是一副长头发的骨头架子里飘着几颗玻璃球而已!  我冲他撇了撇嘴,看你那鸟样!  骷髅的两个黑洞洞的眼框里突然充满了笑意,就连两排森森的牙齿也在微微的上翘!似乎也在说――你更是个鸟样!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是的!我没有看错,这副据说是伏虎尊者的留下的骷髅竟然在对着我笑,古怪而淫贱。我不确定他那没有肌肉的脸是如何来完成这个表情的!  “臭小子,规矩点!”师傅偷偷的在我大腿掐了一把!骷髅也瞬间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死人样。  我急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咏诵佛经,心里却一直疑云翻滚,琢磨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最后我认为伏虎尊者很可能是有些佛术问题要和我讨论!  众僧人诵经完毕后,再行三拜九叩大礼,然后纷纷打坐入禅,感受大西天圣境!  凡在圣物之下虔诚向佛者,当心怀大菩提心、慈悲心、空慧心,能悲悯觉情、超越五浊恶世,心则广达大西天圣境。这对佛法修为的好处自是不必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却很乱,脑子里总是盘绕着那个不明就里的笑,我中途又偷偷看过几次,迎接我的总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像。  心中不静,入禅显然是不成了。正好我现在浑身的骨头也酸软的难受,小息一下还是完全可以的,佛法修行讲究的就是众法自然,偷个懒我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梦里边挺乱,也说不清楚到底梦见些什么,反正不是世外高人传授我睡梦罗汉拳。  迷糊中耳畔传来一声突兀的颂号声:“无量天尊……”  听惯了和尚们整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吆喝,这个声音听起来确实异常突兀。  懒洋洋的睁开眼,发现此时大殿里空荡荡的,本来扎堆的光头现在都不知去向,我刚才睡的挺沉,也不知道他们离开多久了。  睡眼惺惺的回头一瞧门口,刚好看见一个光头急匆匆的从天上落下,朦胧中觉得他有点面熟。  样子很像……,很像是师傅,而且越看越像。  “丢人!丢人!真丢人!死没死呢?没死的话就快点跟上。”师傅吼完一跺脚又飞走了。  我急忙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起身跟了出去。    
  山门外,浩浩荡荡的两拨人马正在紧张对持着,我们这一边是清一色的光头和尚,除了参加法会的五十位高僧,还有本属于礼圣寺的十几个和尚。对方则是一水发簪别顶的牛鼻子老道,人数几乎是我们的三到四倍。但是兵在精而不在多,对方那些人的修为明显参差不齐,单体气势跟我们这些精兵强将比更是差的老远,只不过对方的阵营中有男有女,所以气势略微盛过我们一酬。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俗的掉渣的老话放到那里有是真言,人人都在异性面前有强烈表现欲,修道人也不例外。  这点无疑是当老道的优势。  反观我们和尚一族就不行了,虽然我们一直都和尼姑们刻意保持着距离,但仍是那些愚民嘴里绝对的话题人群。  一道杀气忽然迅猛向我弥漫过来!  原来师傅在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瞪着我,我故意不去看师傅吹胡子澄眼的模样,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保持低调。  这时候低调很重要!  我左顾右盼,想找个老实人打听下情况!  身边刚好有个贼眉鼠眼的和尚,长相七分像扒手,三分像小偷,此时正一脸怒像的瞪着前方,由于海拔有限,他只能使劲伸着脖子才能露出个头,所以脖子上两根大筋蹦起有多老高。别看他长的卖相不怎么样,但我丝毫不怀疑他对佛祖那颗火热而赤诚的心。  “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赶问大师怎么称呼?”我凑过去问。  “原来是慈恩大师的高徒法缘师弟,贫僧一踹,不知小师弟有何贵干?”一踹看了看我的光头,才耐着性子回了一礼。  “一踹大师?”我故做惊讶道:“难道您就是被称为邪魔克星,正直佛化身,且只有一蹬大师才能堪堪与之齐名的‘天南一蹬,海北一踹’的一踹大师?”我满脸崇拜的表情。  “出家人不争名利,都是虚名,呵呵,虚名罢了”大和尚果然上道,一顶高帽过去,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一踹大师,我刚刚去了个厕所,所以来晚了,借问一下,这些人是从哪来的?竟然敢当面挑衅我佛门无上威严?”  “这些熊货,说起来我就火大……”  “一踹大师也是北方人吧?”我突然出口打断他。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一踹打住话,惊讶问道。  “一听你那口骂词儿我就知道了,不过我们是出家人,要戒躁!戒躁!”  “阿弥陀佛,是是是!要戒躁,戒躁!”一踹红着脸擦了擦汗!  “……,大师请继续说呀!”  “哦哦哦,继续……,继续”一踹找了找状态,继续道:“看见没?对面那个正在咋呼的瘦老道叫清虚,站他旁边的那个胖老头叫广华,后边那个女道姑叫水月,分别是大道宗、玄天宗和蛾眉仙山的掌门人,这三家在修道界势力不小,而且又都同属三清门下,所以平时一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男男女女的总在一起称兄道弟,真是成何体统,简直是丢尽了我修行人的脸面,更过分的是去年秋天,一个小道童和一个小道姑……”  我皱了皱眉,好一个一踹神僧,高僧中的典范,罗里吧嗦的果然很有八卦天分,我终于知道他的法号为什么叫一踹了,我现在正勉力克制着冲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  “咳……,一踹大师,还是入正题吧!”  “好,入正题,入正题!他们三大宗这次来主要是……,对了,那个小道童和小道姑的事你真不想听听?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听,这样能让你更了解那些道家门派的把戏,更能领悟佛家戒律的好处……,你皱眉干什么?怎么又瞪起眼睛了,看来你是着急想听了,呵呵,唉,那件事可真的是修道界的不幸,为了能让你彻底明白,我不得不从头说起,这样就得追溯到十二年前的一个教书秀才身上……,咿?我说这位小师弟,你怎么翻白眼了?”  我几乎快哭出来了,努力喘了口粗气,“大师,还是先入正题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  一踹大师摸了摸脑袋嘿嘿一笑道:“好,入正题,入正题!事情是这样的,据说昨天娥眉仙山的一个女人被我们中的一个和尚强奸未遂,娥眉仙山就纠集了三大宗的人一起追到我们门口要人来了,不过我个人认为那肯定是借口!”  “完了?”  “完了呀,这次可真是正题。”  “不是,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点正题?”  “你还想听什么?哦……”一踹用原来如此的眼光跟我眨了眨,“原来你还是想听那件事,来来来,我们继续说那个小道童和那个小道姑,这又必须得从那个教书秀才说起,话说教书秀才他爹是个杀猪的……”  MB的,我哭了,使劲往前挤到师傅身边,就算师傅杀了我,我也认了,总比让这老家伙折磨死好。这样的人都能混成高僧了,再出个强奸犯,我一点都不感到希奇。  和一踹这斯罗嗦的这么一会,场上的辩论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伙人也都比着赛的看谁眼睛瞪的大,就差抄家伙干到一起了。  慈航认定了这群人是来找茬的,清虚则一口咬准那个淫僧就在礼圣利里,俩人说话都不带脏字,却别有一番味道。  其实我就纳闷了,这些人是真活腻歪了,还是觉得这些和尚确实很慈悲,找茬怎么也得掐个日子呀。  现在的礼圣寺里都是些什么人?今天又是什么日子?  这些和尚今天要是能咽下这口气,他日一旦修成正果,都不好意思到佛祖那里报道。  师傅说的好,我佛虽然慈悲,但座下可全都是怒目金刚。  “阿弥陀佛!”让人抓淫僧抓到了礼圣寺门口,这个脸可实在是丢不起,慈航咆哮一声佛号道:“清虚真人,这个借口太荒谬了,我看你分明是聚哮我礼圣寺,意图挑起佛道之争!”  清虚真人身穿八卦羽衣,头上高冠紧挽,金簪别发,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慈航禅师说的哪里话来?我辈修道之人,又岂会被世俗之气拖累,今天你只要交出那个淫僧,我们马上转身离开,日后我一定再亲自登山请罪!”  “一派胡言,我看你分明是想见识一下佛爷我的降魔手段!”接话的是一个面容凶煞、声如铜钟的和尚。  清虚冷笑一声道:“一蹬法师好大的煞气,今天你们交不出人来,我清虚还真得领教领教!”  一蹬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边已有人怪叫了一声佛号撞出人群,捋胳膊湾袖子就要往上冲,几个岁数大的和尚拉都拉不住,我一看,不是一踹又是何人。  我现在更加深信他那颗对佛祖火热而赤诚的心,只不过也丝毫不怀疑他那颗龌龊的八卦心理!  “贼秃驴,来来来,有什么就冲我水月来,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德高僧对付女人还能有什么手段,终于收起了那套假仁加义,露出你们真正的惧面獠牙。”  水月大师上来就开口大骂,看年纪她已经不再是少女,身材脸蛋却保养的极好,一身风韵绝对是小丫头学不来的。  能让一个漂亮女人将五官气歪而不自知,我估计这个淫僧淫的肯定是水月大师的女儿或亲传弟子,甚至更有可能淫的就是她本人。    
  水月大师上来就开口大骂  能让一个漂亮女人将五官气歪而不自知,我估计这个淫僧淫的肯定是水月大师的女儿或亲传弟子,甚至更有可能淫的就是她本人。  一踹立刻小绵羊一样藏到人群里,那些万人景仰的高僧让一个女人骂的狗血淋头,却都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好。  总不能跳出一个高僧来和她泼妇一样骂大街吧?  和尚最怕什么?当然是女人了!不过淫僧自然是不在此列,我虽然不是淫僧,但我也不在此列。但是我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和尚也不吃这套。  “水月,佛门面前你嚣张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淫僧在朝圣法会上,可你总得给个说法吧?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然你能指认出来也行,如果你说的真是属实,我慈恩亲自把他抓了交给你们处置,不过你要是敢顺嘴胡说,我慈恩可不管什么道姑女人,胆敢毁坏佛门清誉者,一律照打不误!”  关键时刻,那还得说是我们师徒有主见,师傅今天的表现就不赖!  和尚们终于松了口气,慈航悄悄的抹了把汗,欣喜的看了看他这个师弟,两人虽然别扭了过百年,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师弟顺眼。  “此话当真?”水月大师问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慈恩老和尚的名声我还是信得过的。”水月大师赞了一声。“无痕,你就说给这些人听听。”  水月大师身边一直站着一个黑衣女子,从头到尾都用一双大袖遮住脸哭个不停,样子也不知道是美是丑,不过看身段倒是玲珑有秩。  现在水月大师让她说话,她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无痕,你不用怕,自然有三大宗的前辈们替你做主。”水月大师爱惜的抚着这个女子的后心,清虚真人和广华真人也是连连点头。  这个叫无痕的受害者似乎在心里留下了很重阴影,哭的像筛糠一样,哪还能说出话来。  “还是我来说吧。”水月大师一指这个女子道:“这是我女儿水无痕,昨日她到三百里外的铁头山寻药,不巧刚好碰到一个问路的和尚,那个和尚说是第一次去礼圣寺参加佛门朝圣法会,却不认识路。无痕一听是要去参加佛门圣会的高僧,自然是如实告知他,哪知道这个淫僧见我女儿貌美,竟然色心陡起,利用法术想要对我女儿用强,无痕当时誓死抵抗,怎奈道不如人,被那个淫僧制住,幸好我见小女半日不回刚好寻到那里,大叫一声后,才吓的那淫僧慌忙逃走。”水月大师沉声道:“想我堂堂娥眉仙山千年正道大派,门下竟然受到如此大辱,我水月身为娥眉掌门,如何对得起历代先师。我料想过了今日大会,再找那个淫僧可就难了,但礼圣寺今天高手如云,我水月自知讨不到好处,所以立刻求助三清同门前来,今日纵是搭上性命,也要活剥那个淫僧。”  对与水月大师的这番话,我个人认为可信度非常高,水月大师好歹也是千年大派的一代宗师,撒谎的几率可以小到忽略不计,更何况人家都当妈了还长的那么漂亮!  况且三大宗如果真对礼圣寺有所图谋的话,也绝对不会选到今天,今天礼圣寺里都是些什么人?全天下连秃子带和尚只要是脑袋上没长毛的有一个算一个,这里的人绝对都是能折服一方的佼佼者。  “那水月大师可知道那个败类的法号?”看师傅的神情,似乎也相信了有这回事。  “知道!那个淫僧肯定没想到一个山间采药的女子竟然是我峨眉仙山的修道人,所以一开始就托大报了名号。”  众僧人全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佛门出了这样的败类,真可谓是颜面扫地。  我倒是没怎么当回事,不过出于面子,也不得不装的很悲痛。  “水月大师但说无妨,只要真有此事,不管他是哪山那寺的,身份如何了得,我慈恩都一定亲手废了他的修为交给贵派处置。”  水月大师一字一酌道:“淫僧自称是礼圣寺一代弟子,法号叫做:法缘!”  所有和尚都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各自表情不一的看向我。  但是!这他妈扯不?我叶回当年可是徇规守法的好公民,是品德公正的急先锋。当了法缘尚后更是勤修佛法、清心寡欲,怎么可能会到山下试图强奸一个小姑娘家,就算是我有那心,可也没那个作案条件呀,自打出了南禅山,我可是连师傅身边半步都没离开过。  师傅听后眼神一宽,是不是我干的他老人家当然最清楚了。  “我想可能是误会了,法缘正是老衲的弟子,从三天前到现在从没离开过老衲半步。法缘,你过来!”师傅一叫我,我马上恭敬的走到师傅身边,“还请水无痕小施主辨认一下,也好证明我徒弟的清誉!”  听说法缘出来了,水无痕擦了擦眼泪仔细的端相起我,我老神在在的抬起头让她端相,顺便也端相端相她,其实这个姑娘长的确实不赖,雪白的皮肤,玲珑的五官,一看就属于那种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类型,在这水深火热的大洪流里去辨认一个淫贼,还是真是难为她了,只是眼睛肿的像两个西红柿,多少影响自身的气质,不过更加多了一种我见尤怜的美。  周围几百号人屏住呼吸等待下文。  水无痕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指着我厉声道:“就是你,即使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放屁!”师傅骂她。  “放你妈的屁!”我连水月大师也一并骂了。  敢污蔑我,那绝对比要了师傅的命更让他难受。  “淫僧,还不拿命来!”  
  水月大师花容怒色,腕子一翻,手中便多了一面小巧的镜子,镜子面一对准我,我竟然就不能动了,就象灵魂出壳一样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人很厌恶。  镜面上同时射出万点耀眼寒星,盘旋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速度慢的离谱,却强力挤兑压迫着我,我甚至听见骨头承压而发出噶蹦的声音。  慌乱中我有点蒙,竟然傻愣愣的忘记了抵挡,不过即使反抗也是徒劳,我那点本事和一代宗师相比,简直是螳臂当车。  出手的是师傅!师傅此时肃目低垂宝像庄严,两唇轻起吐出佛家六字真言,两只大手连翻结印,快的只能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认出了那是师傅最厉害的超超超级绝招――法现金身。  法现金身,金刚降世!  不但这样,师傅甚至破天荒的动用了他的法器――如意宝珠。  欲得如意真果,先持如意宝珠!  如意宝珠是师傅修炼罗汉真经的精魄元珠,和妖怪的本命金丹差不多,一旦修出金身正果,如意宝珠则再次融入体内筑就不坏金身。由此可见如意宝珠对师傅是多么的重要。更由此可见如意宝珠的威力。  拳头大的如意宝珠在师傅头顶浮显,像颗小太阳一样射出刺目的光芒,配合‘法现金身’的滔天佛光化成一尊七丈高的怒目金刚,手持冲天降魔杵,无畏的冲进由万点寒星形成的巨大旋涡。  碰撞显的像水一样平静,佛光和寒星各自无声的消散在空气中,就好象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师傅此刻面如金纸,如意宝珠自动收回体内,同时盘膝闭目调息,水月大师在几个女弟子的扶持下吐了一大口血后,神色萎靡的就地盘膝打坐,看来也不好过。  师傅动用了如意宝珠居然也没占到便宜,看起来天月大师的修为和她手里那面镜子同样都是非同小可。  一旁清虚真人背后的长剑忽然清吟一声冲天而起,从一变十,由十变百,百化万千剑影,全方位立体式将我和师傅罩在剑影下。同时他向胖胖广华真人高声叫道:“广华真人,助我擒下这个淫僧!我大道宗弟子听令,任何出手阻挠者,杀!”  广华真人立刻祭起一面大旗,旗面上两条徐徐如生的金龙发出两声震天巨吼后破旗而出,两条蛟龙在空中一个翻滚就变成了水筒粗细,一只喷火,一只吐烟,配合着清虚真人的剑影卷起刚烈的风火袭向我和师傅,同时也不忘高声大叫:“玄天宗弟子结玄天剑阵,有擅动者,诛之!”  我的身体已经能动了,但我现在很迷茫,主要是局面发展的过于大起大落,已经超出了我幼小心灵的承受范围。  眼前两个牛鼻子摆明了是要打落水狗,那华丽壮观的攻击手段更可以用风生水起来形容。  在华丽攻击中肆虐的法力可以证明,这两下哪怕是仅仅挨上点边,也足可以将我和师傅轰成看不见的渣子。  但迷茫归迷茫,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师傅身前。  四周一百多个大光头都迟疑着不知何索,而我却不能迟疑,虽然明知必死,可硬着头皮也得顶上去。  “吒……!”我两手做托天状用力上举,一声暴喝猛提佛家真力  漫天剑气的撕风声,狂龙起舞的怒吼声,奔走的气流刮的我眼皮生疼。我尽最大能力撑起一个防御阵法护住师傅,自己却明白实在是无济于事。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无痕。  这小娘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了我和师傅的命,今天即使我死了,日后也要午夜魂归吓她一身骚汗。  就在我心以为必死的时候,两声沉重的佛号陡然响起,震的整个礼圣寺为之颤栗,一红一白两条绚烂的身影各祭出一尊斗大的钵盂,两尊钵盂当空相互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漫天的剑影顷刻化为乌有,两条幻化的金龙各自发出一声不甘的龙吟退回到旗内。  出手的竟然是我亲爱的慈航师伯和我敬爱的法海师兄。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句话果然没错,关键时刻,那还得说是自家人。  “几位真人息怒,请听老衲一言。”慈航师伯有些狼狈的收回钵盂大声道。  法海法力稍讯,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却仍然精神抖擞的托着钵盂,准备时刻再发出一击。  罗汉转世加上慈航大师百年修为岂是等闲,法海却竟然受了内伤,可见两个老道法力实在是够恐怖!不过看两个老道的仙衣凌乱的模样,也没占了上风:“慈航禅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与他们同流合污吗?”  “老衲愿以己性命和礼圣寺千年清誉担保,这件事绝对不是法缘做的,从昨天到现在,慈恩师徒一直不曾离开老衲身边半步。”  一旁调息的水月大师猛得睁开眼睛身,身体还是不能动,可绝不防碍嘴皮子:“秃驴,你和慈恩是同一师门可是人人皆知,为了维护同门不惜无耻到拿礼圣寺做担保也不出我所料,可谁又能担保我峨眉仙山的名誉!峨眉仙山弟子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杀!”  一声声娇吒连连响起,峨眉仙山清一色的娘子军疯了一样催动起五花八门的法器冲了过来,四周原本退的远远的和尚,见了这群小娘们,立刻无奈的退到了更远的地方。  慈航和法海再次祭起两个大钵盂疲命应付,却是只守不攻,广华真人和清虚真人对望一眼,立刻也拿出看家的本事加入,几波攻击下来,两人都是口吐鲜血,看起来随时会丢掉性命。  “阿弥陀佛,佛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牛鼻子们不要猖狂,接家伙……”一踹和尚狰狞着面孔突然轰出一拳,拳头迎风化成麻袋大小,险之又险的替法海挡下了一串狠招。  “阿弥陀佛,不要冤枉好人,贫僧也可以为法缘小师傅做证!一踹,等等我……”一蹬和尚弯腰撅腚的冲入人群,光头同时泛出质感的金属光泽,撞的那群道士人仰马翻,简直是当者披靡。  有一个帮忙的就有两个,逐渐的帮忙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大道宗和玄天宗两大剑阵发动,这边六十多号和尚也统一加入了战团。    
  能修到六根清净早就到西天和佛祖喝茶去了,这些大小和尚早早的全都憋了一肚子的气,一旦有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立刻都放手的干上了。  礼圣寺殿前地方虽然狭小,却并不影响大家施法,一时间飞天的遁地的各展己能,有些更是捉对斯杀追得满天乱窜。  这群道士修为大多平平,甚至大部分人还都不会飞,我们这边则都是法力高强的高僧,不过对方胜在人多,组成阵法后威力更是倍增,一时间只能是落了个僵持不下。  打归打,但无论学佛还是修道,总归都是正道人士,大家都是默契保持分寸,战况虽然惨烈,却没有什么伤亡。倒下的人都只是躺在地上哎哎吆吆的打滚喊疼。  不过时间可是够持久的,两群人从上午一直打到太阳西偏,飞不动了就落在地上打,法力耗尽祭不起法器,就直接滚到地上拳脚相加,体力耗光了就躺在地上口舌理论。  师傅早就醒过来,伤的却很重,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我们爷俩正好可以退居到二线,坐在大殿顶上兴致勃勃的瞧着热闹,慈航师伯他们爷俩也在旁边一脸苦像的连连摇头。  “师傅,你看这些被万人景仰的修行人,现在像不像是狗打架?”我笑着用袖子抹了抹光头。  师傅没答话,一个清脆的声音接话道:“呀……,还真是很像,正所谓是狗咬狗,一嘴毛,哈哈……”  我和师傅站的最高,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二层大殿里飘出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影。  白衣人肩上背了一个观音兜天网,网里面装的,正是伏虎尊者那具呲押裂嘴的金身。  我觉得这个人非常的面熟,还绝对是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种。  那……,那不就是我吗?  这个家伙居然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可嘴里说的却明明是脆如黄鹂的女声。  所有人都停了下争斗举头观望,现在连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变成我的模样对水无痕进行了性骚扰,可她又明明是个女人,阴谋也就呼之欲出,她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事,为的自然是她背上的金身和圣舍利,只等我们拼到两败具伤的时候,再带着佛宝圣物大大方方的顺利逃离做案现场。  我看着这个家伙,好象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用的法术让人决额那么的不舒服。  “是妖法!”师傅道。  “妖精也能偷圣物?这怎么可能?”佛门金身百邪不侵,圣舍利专摄妖魔鬼怪,她一个妖怪躲还来不及呢,更别说偷了。  “我猜她身上的那件兜天网必定是佛门宝物,所以才能收走金身和圣舍利。至于这妖怪,我猜他定是由妖和凡人所生的异数,所以不惧怕佛宝之威!”  “那不就是人妖吗?”  多可笑的事呀,一个人妖背着佛门的法网,网里边装了佛门金身和圣舍利,在众目睽睽之下,郊游一样大大方方的在礼圣寺上空盘旋。  几道人影快速升空拦截住了这个妖怪,分别是慈航师伯、法海、光华真人,不过看样子也全都是强弩之末。  另一个居然是水无痕,看她衣衫整洁的样子,显然刚才没参加战斗,想来大家都不太好意思向她出手。  其他人都挣扎着起身,却又都一个一个无力的爬在地上,一脸悲痛无奈的显得十分无能为力。  慈航师伯现在却不理会那个妖怪,却对着三大宗的掌门冷声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三清门下三大宗师,竟然让一个妖孽玩弄于股掌之间。”  三大宗师都是脸上一红,惭愧的低下了头,还能勉力升空的广华真人道:“这次是我们卤莽了,现在首要的是先拿下这个妖孽,护住贵寺圣物要紧,日后再定三大宗今日之罪。”广华顿了一顿,对着那个白衣妖怪道:“妖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设计盗取佛门圣物。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淫僧,我要杀了你。”水无痕果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我都是女流,这个淫字又是从何来,要怪只能怪你们太愚蠢了,现在姑奶奶就是要走,我看你们谁能有本事拦住我。”白衣妖怪脸上忽然一阵气流荡漾,显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只见她鼻子小巧挺拔,一双秀眼如春,两片薄薄的嘴唇仿如熟透的樱桃,恨不得能立刻扑过去咬上一口,不过我最注意她地方,居然是她的耳朵。  苍天那!那好似怎样的珠圆玉润,怎样的完美无疵,这让我记起了我六岁那年吃的一顿妈妈亲手包的白菜馅饺子。  美!美!实在是美!  或者这个词比较单调,不过请原谅我脑海里此时只能出现这么一个词。  我目不转睛的瞧着她,这哪是妖怪,分明是七仙女下凡嘛,假如妖怪真都长成这样,我一定要讨个妖怪做老婆,有条件的话还得多讨几个,没条件就努力的去创造条件。  至于这个和尚……,不当也罢。  惊于她的容貌的不光是我,满地的修道高人全都出现了一刹那的愣神。  一滴液体滴到了我的前胸,居然是一串口水。  擦!我再擦!  盯着她的样子,我的口水居然怎么擦也擦不完,我只好强忍着心头骚动,知趣的别过头去不看她,不然我怕一会师傅会扒了我的皮。  可能真的是我道行有限,又或者天生的六根不净,在我还没做出判断的时候,空中的四人却已经抢先出手,慈航师伯和法海仍然是两尊斗大钵盂,广华真人打出了一道威力不小的符咒,看来绝对也是他压箱底的宝贝,虽然他们的法力几乎都已经枯竭,而且还都有伤在身,但一击之下,威力仍然骇人。  手段最刚猛的,竟然是法海,这家伙不愧是罗汉转世,体格禁得住拖拉。  水无痕那小丫头看起来柔弱无比,道法却还说的过去,却起码比我强多了,只见她一剑过去,四周立刻变多了一股昂然的春意,仙剑上淡蓝色的光华,隐隐泛出阵阵的涟漪之相。  “哼!不自量力”仙女妖一手拎着兜天网,一手抛出一朵洁白的莲花,莲花出手后瞬间涨大,中间无数的花蕊突然迸放四射,刚刚攻到近前的四人招式还没用老便纷纷中招坠地。挣扎着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惟独广华真人的符咒似乎有些奏效,一颗巨大的紫焰火球快速砸向仙女妖的面门,可惜效果甚微,仙女妖只是悠闲的一挑兰花指,那朵巨大的莲花便分出一瓣花瓣护在她的前胸。广华真人的火符猛力击在那朵莲瓣上与之相持起来,莲瓣随即越来越黑,越来越枯萎,紫色的火球也逐渐越来越小,火势也越来越弱,直到莲瓣完全枯萎,火球也终于完全消散在空气里。  仙女妖收回莲花,对着身下的众人轻蔑的一笑,缓慢的架起一小片棉花糖一样的白云,悠闲的向山外飘去。  满地高僧无奈的抬头仰望天,瞪裂了眼角无数,男男女女的道士也都惭愧的埋首叹息。不知道是谁带头高呼了一声佛号后就地盘膝而坐,众人纷纷效仿,呢喃的诵经声此起彼伏。  慈航方丈一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一个趔趄载倒在地,一股急火猛然攻心,喷出一大口鲜血后人事不醒。  我左顾右盼的四下里张望,也没见再有谁飞身追上去夺回佛门圣物,一拍脑袋才明白,原来这一大群平日里任何妖魔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大仙大佛,现在都虚弱的像一群小绵羊,而唯一有能力飞天的,似乎……,似乎只有我老人家!  
  “咳……法缘,誓死……咳咳咳……追回圣物。”师傅咳嗽的十分厉害,连说话都十分困难。  这绝对的是义不容辞!我这个和尚做的虽然责任感不是很强,但觉悟多少还是有点的。  “降妖诛鬼驱魔令,法咒显圣令……妖孽休走,接法印!”我腾身而起,顺嘴胡说了一套‘人间道’里张学友大哥的经典台词,纯粹是为了撞胆。  出其不意之下再加上背后贸然偷袭,我竟然很顺利的夺过了兜天网,连我都不相信我能这么顺利得手。  “呀……,你这个家伙怎么没事呀。”仙女妖惊讶的娇咤道。  我匆忙检查了一下,兜天网里的金身倒是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可圣舍利却不见了。  “大胆妖孽,简直不知死活,还不快快交出圣舍利。”我狠命的摆足高僧风范,一下得手,让我信心高涨,看来这个妖怪的本事其实也是平平,收拾她应该是手到擒来。  “嘛呢呗咪耍游铱旆⒂ !蔽夷芨芯醯降厣霞赴俸湃顺闳榷惹械目释抗猓还墒姑杏腿欢旆ㄓ≡诳罩行纬梢桓瞿ヅ檀蟮姆鸺彝蜃中停鸸庹找拢腋鋈巳衔蚁衷诘男蜗缶杂⑽湮薇龋  仙女妖已经走出了刚刚的惊讶,满脸不屑的她竟然直接撞了过来,对我的大开天印不闪不避,单手大刺刺的抓向我手里的兜天网。  这个妖怪居然连法器都不屑用,对我法缘大法师无疑是巨大的人格侮辱,不过她的动作也绝对是快的离谱,轻描淡写的单手挥散我的法印,一瞬间就到了我近前,慌乱中我的反应还算迅速,堪堪的夺过她一抓,仙女妖另一只手跟着轻轻一掌印在我的胸口,我的身体巨震,一口气再也提不起来,身体仿佛断线的风筝一样跌了下来,看得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一闭眼。  “好没用的小和尚!”仙女妖乐呵呵的道。  “我有用的地方也不方便给你看”作为一个壮年男子,怎么能接受一个美女说自己没用!  坠空中我吐好多口腥咸的血,多的连我都数不清了,喷得我手里的兜天网和这副骨头架子也是花里胡哨的。  阿弥陀佛!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百号人,都可以给我做人皮褥子,佛祖一定要保佑我砸到这些身上。不然这么高的地方栽下去,只能是摔成人皮饼子的下场。  来了来了!离地面越来越近,偏偏这里是片空荡荡无人区。  骷髅头此时正好跟我是脸对脸,他空洞的眼眶里再次冒出了那个古怪的笑,我如此近距离的盯着他的脸,总算弄懂了他的含义――是奸笑,就是奸计得逞的那种奸笑。  ‘砰’的一声巨响,千钧一发之际我把这副骷髅架子塞在了身下。  敢笑我,那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拿你垫底。  没感觉到任何的缓冲力,我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四昏五素,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发黑,也不知道我到底摔死了没。  使劲的睁开眼睛,正看见一大群和尚道士远远的匍匐前进向我靠拢,而天上的仙女妖也俯冲着追了过来。  “妖孽,再接我开天法印!”一个面盆大的印记发出,阻的仙女妖身形一滞,继而势头不减的仍旧冲向我。  “妖孽,还是开天法印!”一个盘子大的印记发出,仙女妖又只是微微一滞。  “我他妈就会开天法印!”巴掌大的印记无力升空,这次仙女妖连滞都没滞。  妈的,这妖精虽然美的冒泡,下手也照样不含糊,一会我的小命铁定得交代,我还是装晕吧,如今的我已经见得太多的血了,特别是我的血。  “小和尚,别装死,你把金身藏哪了?交出来我就不杀你。”我感觉她用脚扒拉了我一下。  “金身在#¥•%*•……”一大口血再次喷出,我虚弱的咕噜了一句,声音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仙女妖附下耳来仔细的听。  “我说,你完了,哈哈……!”  我两手凭空一撕,那招新研究用来劈柴的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小妖精猫下妖来主动往上撞。  “呀……”小妖精反应不慢,体内法气立刻迸出,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她一身宛如天衣一样的白色衣裙瞬间让法网剥了个干净,化成了满天飞舞的乱布条。  我立刻突出眼珠子准备欣赏好戏,俗话说的好,美女裆下死,做鬼也叫春。  不过我临死前的愿望再次无情的落空,小妖精雪白的娇躯忽然映出流转的白光,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别说是点了,连根毛我他妈也没看见。  仙女妖娇躯颤抖,杀心大动,春葱一样的柔夷布满白色的鳞甲,指甲锋利如尖刀,直接切向我的喉咙。  我安详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  其实我还真有点怕死,但今天我也根本没打算能活着站起来。  随着仙女妖一声厉叫,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嘶嘶’的风声,似乎吹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逐渐模糊直到消失。  以前我听人说如果刀够快,血从伤口喷出来的时候会像风声一样很好听,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是我自己流出来的血。  可是,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疼?  我探手一摸------头还在,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还沾着几块像是烧焦的鳞片,似乎是从仙女妖手上剥落下来的,而仙女妖此时正远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白花花的屁股,色泽健康,大小适中,角度细腻。在远远的天际飞速化成一个白点。  她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再也无力维护那个朦胧流转的白光。  那些和尚道士终于缓慢的移到了我的身边,道士知趣的围在外圈,和尚们都围在我身边,师傅正从六七米高的屋顶滚下,结实的坐了个腚墩后跄踉起身,哭天喊地的扑到我身上。  “法缘!你怎么样了法缘。法缘,你说话啊法缘,师傅不能没有你呀法缘!”师傅老泪纵横,大有老来丧子的架势,看的周围所有人心生悲伤,大家都能明白我这个徒弟在师傅心目里占据的地位。  “师傅?我死了没?”我一张嘴说话,又一大口血打湿了我破旧的僧袍。(吐了N百CC血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不过请原谅我就是这么能吐。)  “傻孩子,哪有那么容易死,出家人行有金刚挡煞,坐有五佛护体,身体结实着呢。”师傅擦着我脸上的血道。  “妖怪呢?圣舍利呢?”  “妖怪带着圣舍利跑了,不过没关系,天下十万禅院,百万僧人,一定能再找回来的。”  “师傅,弟子不负所望,总算是把金身夺了回来……,咦?金身呢?”我顺手往身下一划拉,触手全是粗糙的铺地方砖,连块骨头渣子也没摸到。  是不是砸出个大坑嵌到地里了?  人的潜力真是无限,我的潜力应该比一般人更‘无限’一些。  我擦了擦嘴,有如神助一般,竟然一轱辘身爬了起来,仔细的观察我落地的地方。  大块的方转连一点裂痕都没有,更别提坑了。  “师傅……,这?”我无奈的看着师傅,不知道如何是好。  “唔唔……,乖徒,别怕,唔唔……“师傅哭着安慰我,居然眼皮一翻,背过气去。  众僧人不知道为什么围着我一一打坐,呢呢喃喃的诵起了经文。  我侧耳一听,这群秃驴念的竟然是‘婆耶婆坷哆耶大功德大乘境西天接引经’。  简单的来说,就是有和尚死的时候才念的经。  难道丢了个金身他们就要杀了我吗?这好象不关我的事吧?想不到我一人勇斗妖魔,没死在妖精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我一翻眼皮,也晕了过去。  
  如果我没死,那么我早晚会醒过来,我本以为我醒来的时候,应该会是在一张宽大的禅床上,身边会有十几个高僧在为我熬药,二十几个高僧在为我运功疗伤,直到我身体里聚集了滔天的法力后,一个胡子最白皱纹最多的和尚会说:“可以了,这孩子已经天下无敌了。”  不过我错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端坐在高高的法坛上,身前一个巨大的香炉烟雾缭绕,屁股下是黄色的蒲团,赤膊的上身斜披兜肩锦色袈裟,头戴行者束戒金箍。  法坛下,恭敬的跪着朝圣时的原班人马,直到我睁开眼睛,都开始默默的叩拜,那情景,就和参拜金身时一模一样。  我起身跃下法坛,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连脖子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很好,只是没感觉到那股无敌的滔天法力。  “这都干什么呢?我立了点功也不用行此大礼,师伯,有饭吗?给我弄点吃。”  慈航师伯恭敬的起身:“请尊者随我移法驾到后殿。”  尊者?看来我是升官了!心里一阵狂喜,这次我确实是给师傅露脸了。  慈航师伯在前边引路,后边一群和尚恭敬的跟着,一直走到后殿一间宽敞的禅房里,那些和尚在外面守侯,只有慈航师伯尾随着我进了禅房。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竹床、壁挂、桌椅等一应俱全,而且还供奉了伏虎尊者手持金刚铃,脚蹋猛虎的法相。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神手想把脑袋上的金箍摘下来,金箍戴在头上本来感觉一点都不紧,可无论我怎么摘都摘不下来,尽管我用了吃奶的劲头,金箍还是纹丝不动。  “师伯,这是怎么回事?”  “回尊者……”师伯总是毕恭毕敬的,而且尊者这个称呼让我很不习惯。  “师伯你别尊者尊者的叫。”我打断他道:“毕竟您才是长辈,虽然我为夺圣物出了点力,您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师伯忽然一阵哽咽,双手把面哭了起来。  “师伯你好好的哭什么,大家不都挺好的吗?哦……,我知道了,你是担心金身和圣舍利的事,别担心,师傅不是说天下十万禅院百万僧人,一定能找回来的么?”  师伯擦了擦眼泪道:“我是哭我那可怜的师弟……”  我忽然想起了师傅,他老人家受伤很重,难道师傅他???  “师傅死了?”我的头嗡的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师傅和我在一起五年里的一颦一笑,一时间悲从中来,我放声大哭!  “我滴内个天呐……”  “师傅你死的好惨呀……”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叫我一把年纪怎么活呀……。”  师伯也跟着哭了起来,爷俩痛哭半晌后,师伯先止住哭声道:“师侄呀,其实你师傅没死……”  没死?  真是浪费感情!  我拿起茶壶想倒口水喝,没想到茶壶却是空的,哭的我这嗓子都哑了,也不说给张罗口水喝!  师伯继续道:“你师傅正在后山入定修持如意宝珠,大约还有半个月就出定了,我只所以哭我可怜的师弟,是哭……,哭……”  “啊?难不成是法海师兄?”我对这个师兄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够酷又够义气,死了实在是西天的损失!  师伯抹了把眼泪道:“当然也不是了,我的徒弟那可是罗汉转世,怎么可能轻易的死了呢!”  “哦,那你这哭谁呢?算了,爱哭谁哭谁吧。”只要我们爷们都没事,其他人死活基本上就与我无关了,反正怎么死都是死道友,不是死贫道!  师伯听我一说,鼓足了勇气才道:“我哭是因为……,是因为要死是你呀!想我师弟碌碌百年才收到你一个得意传人,他还那么喜欢你,想不到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唔……”  死的是我?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麻利的脱了上衣扒下裤子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伤痕,哥哥弟弟都很健康,再一提气,虽然法力还是没什么进步,但绝对没有要死的迹象。  “别逗了师伯,你和师傅胡闹还行,怎么也和我闹起来了,我是大人了,没空陪和你玩!”。  “孩子,你已经命不久以了,其实金身并没有消失不见,而是融入了你的身体里。金身夺舍,法驾升天!当年伏虎尊者圆寂时就已经留下了法训,要不是金身融入你的身体,那个妖孽也不会被金身苏醒的护体佛光重伤而逃,你的伤势也不可能才半天不到就彻底痊愈,这也证明佛祖确实即将要把伏虎尊者金身召回大西天圣境,根据佛训,如今你只能有短短的七天可活了,唔……”师伯说到这里又是老泪纵横、泪流满面。  七天?不都是九九八十一天吗?最不济也应该是个七七四十九天,多活几天是几天,怎么到我这就赶上个七天的节目呢?  啊!我突然想明白了,不由的心花怒放。  “哈哈……,师伯,这是好事呀,等我到了大西天圣境后,我会长回来看你的”  想不到去西天见佛祖竟然这么容易,更想不到的是师伯对我的感情这么深。  “还好事?我的傻孩子,到西天圣境的只有金身,你的肉身会跟着化为万千尘埃,灵魂提前进入六道轮回,到时候天下草木虫蚁无数,能托生成什么还说不定呢,即使是你上辈子积德投胎成人,从此人海茫茫,又要你师傅到哪里去寻你?”  我听罢怔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  晚饭足足有十六个菜,而且还破例为我准备了一坛酒,因为师伯说,在我最后的七个日夜里,我将享受佛门里最高的待遇,直到七日后金身碎体而去,魂魄再入轮回。  酒我喝了,饭菜却一口没动,所以喝的有点高!  来到这个世界我第一喝酒,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菜,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第一次经历这么多事,我还有很多个第一次没来得及体会,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日轮回后无论变成什么,我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我了。  我的心非常的不甘,这一切对我十分的不公平,虽然我对当不当和尚无所谓,但我毕竟没做过对不起佛祖的事,菩萨既然选中我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又要让我早早的离开呢?  无论如何这样都令我很不舒服,我讨厌这种让人摆布的感觉。  我想到了自杀,想到了自然也就试了。  锋利的刀子割的血肉模糊,一割到骨头就把刃崩了,喝口水的功夫愈合的连疤都看不出来,连四溅的血迹都消失无踪,好象是挥发后又融入到了我的身体里。  我试过了挖眼睛,割鼻子,切耳朵,撞墙,…………  均不奏效!一刀切过鼻子,还没等鼻子挪位置呢,就已经愈合好了!  我又试了火烧,服毒,吞铁烙铁……  中途我疼昏了六次,最后折腾到我自己都觉得实在是有些恶心了,同时也感叹佛祖他老人家还他妈的是法力无边。  转念一想,释然了。世上哪来得什么公平,在当年的钢铁水泥森林里,难道我见过的什么公平的事情吗?  我打开门,抬头望天,这里的月亮和那个世界的一模一样,但月亮下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却都还是陌生的。  既然我的生命只剩下七天了,我为什么不能安排一下自己的命运,而一定要在这里静静的等待那些所谓的诸佛的安排?  七天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却足够我游览大片的河山了,那就让我在最后的七天里,随心所欲的见证一下凡间的红尘世俗。  如今的我已经和原来不同了,我会飞,体会了原本一辈子都不应该体会到的感觉,我还见到了妖,见过龙,甚至见过真正的罗汉,见过无数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我还有爱我的师傅,还有能为我唔唔哭的师伯和肯为我吐血的法海师兄。  死就死吧,全当这是一段奇妙的旅程罢了。  说走就走!  我提气腾空飞起,在高空鸟瞰,若大的礼圣寺寂静无声,我又留恋的观望了一番,决绝的转身飞速而去。  我没能看见在我离开后不久,整个礼圣寺忽然万烛尽燃,钟磬齐鸣,全寺上下所有的和尚都整齐的跪在寺门外,对着我消失的身影整齐跪拜。  *******************************************  读者笑了,老七哭了,长点推荐比生孩子还困难!我死切得了!
  “大叔,糖葫芦多少钱?什么?这个不叫糖葫芦?叫葫芦糖呀!都行都行,请给我来一串葫芦糖,要最大个的那串!”  “大婶,你这酒馆怎么还卖毛线呀?五颜六色看起来怪好看的!难道现在已经有了毛衣编制技术了吗?啊……,怎么是面条呀……!什么?我当然知道是面条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麻烦你您给我来一大碗绿色的,记得多加点葱花。”  “小妹妹,你卖的这辣椒够辣吗?这么辣?还不辣不要钱?那给我来二斤不辣的!………”  离开礼圣寺后我胡乱的朝一个方向狂飞了一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降落在一个繁华的城镇里,趁着大多人都还在睡梦中,我满足的过了一次劫富济贫的大侠瘾。  劫富我可不含糊,当然是找一座城里最大最豪华的府邸潜进去,再找到最漂亮的一间屋子,悄悄的找了些金银元宝首饰装进怀里,出来的时候顺便把那几条贪睡的狼狗敲晕抱到屋顶上拴好。  济贫我也做的非常出色――自然是全都装进了我自己的腰包。我可不会真的傻到把钱送给那些所谓的可怜老百姓,我就不信现在还能有谁比我一个要死的和尚更可怜。  咱可是打一个超时代发展的社会过来的,思想绝对前卫,既然想要潇洒的活几天,没钱可不行。  用佛祖留下的法术弄点零花钱,我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勉强算是互相扯平好了!金身夺舍这件事我也不准备和他做过多的计较,其实我很想和佛祖计较一下,可惜不知道他家门牌号多少。  有钱了就是好办事,我把我看着新鲜的玩意都卖过来仔细的研究一下,更多的是付完钱后觉得也不过如此,又扔给摊主扬长而去。  不过主要还是吃,只要是我叫不上名的食物我都要尝一尝,一般情况都是买三份,吃一份扔两份,这样才显得比那些买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土财主更有品位。  这倒成全了一群学乖的乞丐,我从早上逛到中午,他们也一直不远不近的缀在我身后,不管我往后扔什么都能一窝风的接住,尽管我前后换了十几种抛物手法,甚至用了更高明的雨过长街和风雪满天,在他们那一双双发绿的双眼下,总能无所遁形的用各种规格尺寸的脏手牢牢接住!  眼看天色到了晌午,这大半天的时间还是逛的比较爽滴。  凡间的建筑风格也有些看头,即和我熟悉的历朝历代都不禁相同,却又有相似之处,比如说衙门口这块榜壁,就能在各大古装剧里经常看到。  正中一张大红纸的榜文最为显眼,略潮的墨迹上卡着方正的官印,显示着这张榜文刚刚粘贴不久,一大群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楚在讨论什么?  “闪开,快闪开,没刹车昂!”我是中国人,所以我当然也要凑个热闹。  人群果然很识趣分开一条路,其实本来他们是不想让路的,可惜我的胳膊头比他们粗,三两下就挤到了榜壁下。  到了跟前我就傻眼了,这不知道是哪国的鸟文,我居然一个字不认识!  一个胖子看见我为难的样子一撇嘴:“装什么大头蒜,告诉你,这上边是用宫廷祭文写的,是国师给天上的神仙看的字,不是随便拉个白丁就能认识的。”  “胖子,你说谁呢?”  “和尚,我就说你呢。”胖子的神情居然比我还横,“小和尚我跟你说,我注意你很久了,你这个小和尚几乎转遍了大梁城所有的大小吃店,你不但吃了肉,而且还喝了酒。”  我老人家受过十几年的后现代教育,英文鸟文全都认识一些,而后又研究了五六年的繁体‘神文’,不能说博古通今,也绝对算是饱读诗书,虽然上边的字我不认识,可怎么说也能算是白丁。  不过我还是一愣:“这位胖大哥,我很礼貌的问下哈,您是怎么看出我是和尚的?”  胖子的脸立刻憋成了猪肝色:“小和尚,你故意逗我笑是不是?剃光头、烫香疤、戴戒箍,穿袈裟,你不是和尚难道还是捕快?”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使劲的一拍大腿,这个后悔劲就别提了,我怎么就没想起把这身行头换了呢!  “去去去,你这小和尚一边玩去,别在这瞎捣乱,只有皇家的一等大事才能用祭文书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跟我来劲,我还真就和他叫上板了,“胖子,这些字我认得也好,不认得也罢,可这榜我是揭定了。”  “你要揭榜?”胖子瞪大眼睛上下打量我,“小和尚,你可看好了,这是梁王爷贴出来的官榜!”  “闪开,都闪开!”我可劲晃着膀子走到着榜壁下,一伸手顺利的揭下这张大红榜,然后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胖子!  笑话,想早死几天都不行,我还能怕什么?再说好歹我现在也是半个神仙,解决点民事案件还不是洒洒水。  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只要不是招上门女婿和治疗不孕不育,其他的我基本都行。  等我把榜一揭到手里,众人立刻发出阵阵赞叹的唏嘘声,而且还有人大声的称赞道:“这小和尚脑子有毛病吧?”  我一翻白眼,心里暗骂,这群土老帽,怎么夸人呢这是?  正琢磨的时候,四个官大哥突然从天而降,不容分说一把挎住了我的胳膊!  要问我怎么看出他们是官家狗腿子的,那还不简单,你看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好象谁家欠了他两沓子纸钱一样,你要是打城管大队门口站上五分钟,你也一准能看腻歪!  我怒目,因为我心里有底,这绝对不是我早上的案件败露了。一来,无论什么时候,吃差饭的都不可能有这么效率;二来,如果真败露了,他们怎么可能只是上来架住我的胳膊?  “放手,都放手!干什么你们这是?”  四个狗腿子一愣,似乎是想不到我这个人这么横,短暂的失神后立刻换了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抚平我袖子上的褶皱。  “小和尚……,不不不……,禅师,您别生气,难得仰见神仙风采,我们这是太激动了。不过……,您可要把榜看好了,确认您真的能行?”领头的狗腿子哈着腰,仔细的拽平了我肩膀上最后一个褶道。  “然也……”我当然行,而且是非常行的那种。  人群在盯着我,胖子在瞪着我,所以我的姿态必须要高,反正就七天,玩呗!  “那就好,那就好”狗腿子擦了把汗,看来上边给他的压力不小,“不过……,禅师呀,王爷这榜上可写明了,谁能破了小郡主中的妖术,王爷便把小郡主许配给他招为驸马,假如是江湖骗子,那可是要杀头的!”  呃,玩笑开大了,闹了半天还是招上门女婿,有倒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我不是很排斥这把刀,但是我不敢保证我身体里的金身会不会喜欢,破妖术不难,我也可以不要小郡主嫁给我,不过小郡主一旦被我的英俊潇洒而折服,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那可如何是好?  脸也露了,大尾巴鹰也装了,还是打一枪换个地方要紧,其他的事慢慢考虑吧。  “罗嗦什么?跟你个奴才说有用吗?还不速速带老衲去见你家主子。”  平时师傅自称老衲的时候都特有派头,我不由自主的也学了过来。  旁边一个黑脸的狗腿子显出一些怒色,领头的狗腿子赶紧连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忍一忍,一旦他不行,再好好扒他的皮不迟!”  一转身,四个官爷爷立刻又恢复了那副鸟样,蛮横的吆喝着分开人群,又回身客客气气给我引路,我踱着四方步,幽闲的跟在后边!  还有七天了……,不,是六天半!所以,玩呗!  
  梁王府今天一早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第一个早起的下人拉晨屎的时候,发现梁王大殿四角的嘲风兽头上,正拴着梁王养的四条神犬,待他喊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四条小牛犊子一样的大狼狗弄下来后,发现平时凶巴巴的四条狗全都不叫了,而且每只狗的头上各都有一个核桃大的包,初步断定是让人打成了痴呆狗。  我不得不承认,这事赖我。  第二件,容花小郡主的闺房内发生失窃案,丢失金银首饰若干,纹银三百两,金元宝十六锭,奇怪的是名贵珠翠却一样没少。  这件事也赖我,我个人认为珠翠毕竟不能当货币流通,而且消费时风险较大,总不如真金白银花的放心,如今那些金银首饰经过我一揉搓,都变成了一个个金银疙瘩,谁要是能看出它的原身是个什么样,我就立刻跪下磕头管他叫祖宗。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容花小郡主今晨中了妖术,傻了!  小郡主年芳十七,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更何况生的更是人比花娇,谁知道从早上开始,小郡主就一直流着哈喇子,目瞪口呆,一言不发。  在小郡主闺房的东墙上,血淋淋的书了一行字,意思是小郡主被他看中了,让梁王将小郡主仔细梳洗打扮,穿戴好凤冠霞帔,今夜子时他就要来迎娶小郡主,如果梁王敢不照办,不但小郡主就会永远这样痴痴呆呆的,而且还要一把火烧了梁王府。落款是――道灵大仙。  苍天在上,这事可真不赖我,我还没无聊到要抢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做童养媳,而且凌晨我动手的时候,墙也没有什么字,很显然这个道灵大仙是跟我混了个前后脚。  梁王贵为帝家番王,又是武将出身,一生从不信邪,怎么可能很听话的吃这个亏,何况梁王有十一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小郡主就是他的心头肉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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