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武侠小说一个少年被铁链镣铐锁美女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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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wered by《求道武侠世界》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岛中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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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奇门阵法虽有诸多玄奇之处,可还难不住太元,他可不用一步步走入桃花岛中,有神雕在身边,直接从天而降,不论桃花岛的阵法多么玄妙,可也只是护岛阵法,岛内中央可没有阵法覆盖。
神雕飞起,太元在高空盘旋一阵,选好了方向,直接降落下去。
此时太元已在桃花岛腹地了,刚一落下,就有箫音响起,接着铁铮之音铿锵传来,其中夹杂着雄浑的先天真气,显然是有两大高手以音相攻。
那箫音婉转绵密,时高时低,似潜流暗涌,又仿佛大海滔滔,刚柔变化,攻守玄机层出不穷,相对的,那铮音如金铁,雄浑激昂,刚猛凌厉。
“咦?果真是欧阳锋到了桃花岛了?”
太元心中惊奇,没想到来的这般巧合,于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走过一条青石小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块好大的平地,旁边有不少精巧典雅的建筑坐落,布局精妙,令人心旷神怡。
一座凉亭之中,正有一人身穿白衣,身形魁梧,高鼻深目,眼神如刀似剑,气度不凡,手中弹着一架铁铮,一缕缕无形的音波不断涌出。
凉亭对面不远的一座房舍屋脊之上,一人身着青袍,面容清俊,手持洞箫,呜呜咽咽地吹奏,韵律玄机。
这二人不必多说,太元一眼扫过,便知道是黄药师和欧阳锋,东邪西毒两大宗师高手,正以音律来印证无上内功修为,看似优雅实则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凶险。
此时太元已是胎息境界,比起黄药师和欧阳锋都要胜上一筹,而且胎息之境又是功入脏腑,最擅气息,所以那二人都不曾发现旁边多了一人。
太元也没有出声打扰,就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体悟着这二人以音律相攻,其中对于真气的种种运用,攻守之间的玄奇变化,都让他耳目一新。
不论是东邪还是西毒,都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宗师高手,说一声天纵奇才毫不为过,太元虽说此时武功更进一步,超出了先天洞玄的境界,可也不是说这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学就没有值得学习之处。
黄药师的桃花岛武学,欧阳锋的白驼山武学,都各有玄妙,蕴含诸般武学至理,仔细参悟,大有所得。
两大宗师斗的起劲,跟在他们身边的两个晚辈却是难受的很了,欧阳克盘膝静坐,手势连连变化,搬运体内功力,死死地抵挡着无处不在的音波,只是却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黄蓉虽有准备,开始就在耳中塞了两团棉花,可黄药师和欧阳锋之间的斗法,着实厉害,一重重无形的音波乃是精纯浩瀚的先天真气催动,就算是屏蔽了听觉,仍是令她气血澎湃,心烦意乱,连连后退了好一段距离才算好了不少。
太元甚至还在一旁的竹林中察觉到了郭靖的气息,只是这小子短短时日内功就大有进步,气息悠长绵密,显然练就了上乘玄门内功,此时虽抵挡艰难,可比起欧阳克来说要好了许多,这也可看出,此时郭靖的内家修为已经超过了欧阳克,不愧是气运主角。
两大宗师正斗法间,桃花岛外忽而传来一声阳刚雄浑的啸声,绵绵不绝,像是一颗大石,生生地砸进了湖面当中,掀起了好大的涟漪。
黄药师欧阳锋二人的箫音铮音猛然被这啸声干扰,二人面色都是微微一变,对来人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功夫,这一场音律较量终于平息下来。
“哈哈,七兄远来荒岛,兄弟不胜荣幸。”
黄药师朗声一笑,声音传出老远,他这是以无上内功施展千里传音之术,这门手段虽说不能传递千里之远那么夸张,可二三里的距离以黄药师的功力还是可以办到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顺着岛内的道路而去。
不多时,黄药师就与洪七公联袂而来,二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欧阳锋微微一哼,也不怠慢,起身迎了上去。
这三人都是天下五绝之辈,此时相聚,也是一场因果缘分。
“七兄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只要兄弟能帮上忙的,必定义不容辞。”
寒暄过后,黄药师问及洪七公的来意,他可是知道这位北丐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都在江湖上游荡,若是没事,恐怕还真不会到他这桃花岛上来。
“哈哈,药兄爽快,老叫花此次前来,还真有一件大事要求你帮忙,不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洪七公大笑一声,直接承认下来。
“七兄且说说是什么事情,兄弟也好有个准备?”黄药师何等聪明,虽然敬佩洪七公的为人,真要有事,那必定不会推辞,可也没有把话说满,还是留了不少余地。
“药兄,老叫花要求的你的自然是大事,你先说说答应不答应?”
洪七公知道今日自己前来为郭靖提亲的事情恐怕不太好办,所以在这耍了个滑头,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情,先要弄到黄药师的承诺再说,不得不说,洪七公虽光明磊落,却不是迂腐之辈,该有的心机还是有的。
黄药师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好,药兄,这可是你说的,那好,老叫花此次前来,就是为我那郭靖徒儿提亲来的。”
洪七公面露兴奋,这下可算是把黄药师给算计了一把,心下好不得意。
“这……”黄药师脸色一黑,心中郁闷,算是被人给打了一闷棍。
“七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夫此次前来也是为我侄儿求亲的,你这么横插一脚,算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求亲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药兄刚才可是也答应把侄女嫁给我那侄儿了。”
欧阳锋也是面色一变,他还真没想到,洪七公前来桃花岛竟然也是求亲的,既是意外有有些焦急。
“哼哼,老毒物,二十年不见,你总算舍得离开你那白驼山了,怎么,这才出山就要和老叫花我作对了?再说了,这婚姻之事还是要考虑一下孩子们的意愿的,蓉儿,你过来。”
洪七公说着招招手,黄蓉一脸激动地跑了过来,心中大是得意,这下好了,洪七公一来,即使是他爹,也不得不考虑这位丐帮帮主的意见,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答应白驼山的婚事。
另一旁的郭靖也此时也清醒过来,见到洪七公到来,心中高兴,大叫一声师傅就到了洪七公身边。
这下局势越发微妙起来,洪七公郭靖一方,欧阳锋欧阳克一方,双方都是为了黄蓉而来,这下即使自诩多智的黄药师也有些头疼起来。
“锋兄,七兄,既然你们二位都是为了小女的婚事而来,那这事可就要从长计议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先入内一叙,慢慢再谈吧。”
黄药师见到洪七公和欧阳锋二人之间已经是火药味十足,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一场大战来,不由得越发头疼,无奈之下,只得开口打圆场了。
洪七公和欧阳锋彼此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却也平静下来,这桃花岛到底是黄药师的地盘,既不是白驼山,也不是丐帮,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若是真的惹恼黄药师,他们二人还真没这个打算。
积翠亭中,众人落座,不多时就有岛上的哑仆送上茶水点心,众人各自安坐之下,准备开始商谈。
忽然“啪啪”的拍掌声响起,黄药师三人纷纷吃了一惊。
霍然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道人,腰悬长剑,施施然走了出来。
“好风光,好热闹,贫道西来此岛,没想到赶上了这么一场热闹,贫道全真太元,见过黄岛主,七公,还有欧阳先生,不请自来,还望恕罪了。”
太元一边说着,脚下几个闪烁,就到了亭中。
“咦,原来是太元小道士?”
洪七公惊诧了叫了一声,心下却是有些喜悦,他可是知道太元与郭靖黄蓉相识,关系还算不错,这下有他到来,说不定二人的婚事又多了一重把握。
欧阳锋面色凝重地看了太元一眼,觉得这少年道士气度不凡,一身气息若有若无,一身武学当真非同小可。
旁边欧阳克神色震惊,连忙在欧阳锋耳边介绍了一番,当初在中都北京城赵王府中,他可是见识过太元的厉害。
“哈哈,太元道兄果然是好手段,我这桃花岛虽然算不得什么龙潭虎穴,可也不是善地,你竟这么轻易便过了我的护岛大阵,黄某佩服!“
黄药师心中虽惊,可也没什么怪罪的,反而赞叹了一句。
这也就是归云庄一会之后,他对太元的印象大好,此时见了,更多的是喜悦,而不是怪罪他擅闯桃花岛。
“唉,黄岛主过谦了,贫道哪里懂什么奇门五行,之所以能够入岛,却是另有依仗,雕兄,且出来见见大家吧。”
太元淡笑一声,对着身后招呼了一声,内力凝聚,声音送出了老远,岛上的一座山崖之上,神雕双翅一展,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落入场中。
身形巨大,神骏非凡的神雕刚一出现,便让众人震惊不已。
“好一只大雕!”
“原来如此。”
这下黄药师等人也都明白过来,同时黄药师心中也是苦笑不已,他却没想到自家的护岛大阵还有这么一个缺陷。
乘雕而来,从天而降,这等手段出乎意料,不论他的五行奇门阵法如何精妙,面对这等入岛的方式,也是毫无办法。您现在的位置:
千里送秘药(百变剑客雨生)/少年派范锡林少年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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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范锡林,1950年生于江苏无锡,专业作家,中国作协会员。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己发表作品300多万字。其少年武侠小说独树一帜,独创一格,十分有新意。著作有中篇传奇集《小巷三杰》,中篇小说集《血经》等。有多篇作品在台湾出版,并被翻译介绍到日本。
&&&&曾获“巨人”首届中长篇优秀作品奖、《儿童文学》优秀作品奖、《少年文艺》优秀作品奖,并两次获陈伯吹儿童文学奖。
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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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现在的人们生活节奏太快,快到连讲究起承转合、跌宕起伏的武侠小说都没有耐心看完,一翻书就要直接进入翻云覆雨、天崩地裂、干柴烈火、千军万马的高潮阶段呢?仔细看过别人为我推荐的所谓网络武侠巨著,我暗自得出一个结论:并不是现在的读者水平低,而是现在的武侠小说实在太让人……咬牙切齿!
  随便点开一部网络武侠“巨著”,里面充斥着极为低劣的模仿、荒诞不经的情节和淡出鸟来的对白。模仿没有错,更是新人必经之路,若能模仿到金、古、梁等人些许皮毛,也会让人惊喜。可是,你看到的只会是缺乏合理情节和精彩描写的空空洞洞!很多一心奔着金庸去的写成了盗版卧龙生,模仿古龙的搞成三流温瑞安!
  究其原因,就是心中没有一个好故事,纯粹意淫!给大家编一个好故事,应该是所有小说最朴素的品质。如果连这个基础都没有,干脆不要动笔了。有了好故事,再加上三分文采和两分执着,一个像样的小说就算是基本成了。可惜,这样的武侠小说,我看遍近十年的武侠作品,包括在网络上享有大名的各个所谓“神作”,连一部都没有!没错,一部都没有!
  由是更生感慨,请与诸武侠同好共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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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得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已经快要成为好友圈中独树的一帜了……不过,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又开始回味老书了  
  小说类型不是关键,故事重要。只要你写得好,就别怕没人看。把人物写活了,把场面氛围写逼真了,把故事情节写精彩了,那就是好小说。
  看到这个发牢骚的帖子还有人回,说明也有人同我一般气闷。不如我自己动手写一个,也不枉看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传奇,侠骨柔情……  不过,最近这样忙碌,能不能编出个好故事来,却得容我想想……
  总叹俗事误此身,岁岁多少伤怀。人面怎比榴花红,莫道相思久,毕竟太匆匆。  三十年来如一梦,随他江北河东。只恐情深留不住,花落花开时,辜负了青春。  去年生日时,胡乱填的一阙临江仙,拿来作为开头。自从起了自己动手写故事的念头,竟然思绪纷纷,不能自已。今天先写个开头,看看能不能坚持续下去。
  一  元朝末年,朝廷腐败,苛政残暴,又逢连年灾荒,民不堪命。至正四年夏五月,大雨二十余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丈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沿河郡邑,济宁路、曹州、大名路、东平路等所属沿河州县均遭水患,元廷对之束手无策,以致水势不断北浸,灾民饿殍遍野,苦不堪言。这一日,定陶又发大水,城中百姓纷纷避水逃难,一时间车马拥塞,呼爹唤儿,慌乱百般,真所谓“民老弱昏垫,壮者流离四方”。  话说定陶城南有家木匠铺,主人姓铁名三樵,四十来岁年纪,老婆刘氏育有一子,年方七岁,唤作香儿。铁三樵听闻此番洪水势大,急打点了衣物干粮,将夫人儿子一齐安置在一辆驴车上,也随众人出城逃难。刚刚行至南门,只听得前方齐声大喊:“水来了!水来了!”唬的众人纷纷掉头北走,无奈人马拥挤,一时怎能走动?好容易挪到城北,只见出城人群更为众多,城门堵塞难行,而水流已缓缓入城,倏忽没过脚背,众人越发慌张起来。铁三樵见势不对,与刘氏商议,且撇下那驴车,只收拾些干粮细软背在身上,紧紧搂住香儿,转向西行,从西门人群车马之间挤脱出去。有些人家贪恋财物,兀自不肯抛下,纠缠拉扯不已。  出得城去,只见四下一片白茫茫,也不敢停留,慌慌张张直向仿山而去。原来定陶地势西高东低,那仿山在城西北十余里,原系古曹国葬地,历代国君不断将墓地封高加大,逐渐形成高阜,仿佛如山,故称仿山。此时无计,出城百姓唯有一鼓作气往高处奔去。待到了仿山,铁三樵与刘氏已然精疲力竭,回首看城中,只见大水漫过,不知多少人已然葬身鱼腹。同行众人面面相觑,均道“侥幸!”是夜狂风暴雨大作,山下水流声轰鸣不已,众人胆战心惊,却也只有听天由命。  那洪水整整五日才渐渐退却,天气陡然转晴,整日价烈日高照,虽是五月天气,却似盛夏一般。众人随身携带干粮早已告罄,虽心中疑惧,但见地面渐干,也只好壮着胆子下山探寻,一日之间,去了十之八九。铁三樵自忖妻弱子幼,不敢贸然行事,所幸干粮还有些许,遂在山上又拖延了一日,待得地上淤泥又干了几分,才与剩余老弱妇孺结伴回城。  摸索着回到自家铺子,不由暗暗叫苦,只见房檐倒塌,屋中家什已荡然无存,只留二尺余厚泥浆堆积。刘氏见辛苦半世家产落到这般光景,早呼天抢地恸哭不已。铁三樵搜寻半日,在断墙角寻得半袋黄豆,又从街边捡得一口铁锅,折了些木头、桌脚,将这半袋黄豆尽数炒熟,三口人勉强吃了些子,又抱头痛哭一场。此时城中居民均已逃散,所剩数家人口,纷纷聚集商议,又传言数日内还有大雨,皆不敢留在城内。刘氏与铁三樵道:“与其在此地等死,莫如且到俺娘家去躲躲吧。”原来刘氏系济宁人,此时遭难,自然就想到了娘家。铁三樵也无他法,虽然有上百里路途,可总算有个去处。当下收拾好所剩干粮衣物,结成两个大包袱,与刘氏领着香儿出城往东,径向济宁而去。
  二  行得数日,沿途房屋村舍俱被洪水冲毁,举目所见农田庄稼颗粒无存,路旁时有饿死灾民尸首,铁三樵不由暗自心惊。这一日,又遇到数群逃荒的灾民,听说他们要去济宁,把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莫说济宁去不得了,曹州、东明、巨野、郓城、嘉祥、汶上、任城等处都遭了大水,听说连人都吃了,这可不是寻死吗?”闻得此话,铁三樵与刘氏心头凉了半截,又将信将疑,心中不甘,当下硬着头皮又走了一天,已经来到嘉祥境内。只见面前横亘一条大河,河面甚阔,水流迅疾,刘氏识得这是台河,只是不料今日变得如此壮大,不由踌躇起来。铁三樵见天色渐暗,对刘氏道:“今天过不了河,且早歇息,明天再做计较。”当下寻了个背风树丛,将包袱展开,三人和衣卧倒,那香儿年幼,长途困顿,已经憔悴不堪,此时只喊肚饿。铁三樵寻摸半饷,最后只摸出数十粒黄豆,香儿吃完仍是喊饿。刘氏无奈只有抱着哄劝,香儿毕竟年幼困倦,不多时就伏在刘氏怀里睡着了。铁三樵与刘氏饥肠辘辘,却已是没有半点干粮了。铁三樵道:“明日就算过了河,要是还寻不到吃食,那可再也走不动了。”刘氏道:“河对岸便是卷棚山,我姑姑嫁在那里,明日只要过河,就算到家了。”铁三樵苦笑道:“如此灾荒,姑姑家还能有人吗?”刘氏道:“莫说丧气话,哪里就没人活路了?”话虽如此说,两人心中却是起伏不定,终于昏昏睡去。  睡至半夜,铁三樵朦胧中听得有人大声呼喊,不由倏地惊醒。从树丛中偷眼望去,只见河岸旁明晃晃一排火把,照得四下通明。数百个官兵押着一大队民伕往河中两艘大船上去,大多民伕显见是逃难灾民,一群妇孺拉扯着号哭不已,一位骑马的蒙古军官在旁边不住呵斥。铁三樵一路上听闻官府在征召民伕修筑堤岸,因劳役苛苦,加之饥饿荼毒,去者十不还一,因此灾民畏惧官兵甚于洪水。见此番光景,铁三樵心中砰砰跳个不住,悄悄拍醒刘氏,将香儿嘴巴捂住摇醒,示意刘氏赶快收拾东西躲藏。  忽听一声惨叫,铁三樵回头望去,只见那骑马的军官不耐众人拉扯,竟然举刀将一名妇女砍倒,那民伕群中一汉子大叫一声,冲出队伍向那妇女扑去,数个官兵大喝着追到。那女子被一刀砍在勃颈之上,鲜血喷涌而出,挣扎的一下就已气绝。那汉子衣衫被鲜血溅染大半,口中“啊啊”呼叫,不住摇晃那女子尸身。后面一位官兵用刀柄在那汉子额头一击,大声骂着让其回归队伍,那汉子登时血流满面,却疯了似地向那骑马的军官扑去,那军官将马一扯,他便扑了个空。军官举刀就劈,一刀斫在那汉子肩头,那汉子双手死死抓住刀刃,要将那军官拉下马来。那军官虽然刀马娴熟,此时不由也有些慌张,众官兵大声呼喝,一起赶到,两人长枪齐出,枪尖从那汉子后背直戳到前胸而出,汉子身子慢慢歪倒,双手兀自紧紧攥着军官的长刀。
  三  众民伕见此惨状无不恐惧,拼命挣脱,乱跑乱窜,官兵纷纷持刀追赶,难民们呼爹喊娘地四处奔逃,顿时一片混乱。已有一群难民朝铁三樵一家藏身方向逃来,铁三樵暗叫不好,官兵追至,肯定将他们也捉了去。附身抱住香儿,扯住刘氏叫了声“快走!”转身就跑。一路狂奔之下,只听得身后惨叫连连,耳旁风声呼呼,也不敢回首,只是没命价奔跑。跑出二里来路,刘氏支撑不住,跌倒在地。铁三樵将她扯起,直往那河岸边的芦苇丛中钻去,亦有许多难民跟入。那芦苇多年野生,长的又高又密,人若进去,倒是不易找寻,铁三樵拖着刘氏只管往深处走。众官兵在外停住,半饷,朝芦苇丛中密密放起箭来,登时就有几人中箭倒地。铁三樵等不敢停留,继续往芦苇深处跑去,脚下稀泥渐深,已行至河边,无法再走了。  元兵见状也不再追赶,准备回头去追其余难民,那蒙古军官策马赶来,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蒙古话,几个小兵将手中火把远远抛入芦苇丛中。那芦苇极是易燃之物,加之连日来烈日暴晒,真是见火即燃,风助火势,瞬时就烧成一片火海。那军官见状,哈哈大笑,率众元兵离去。众灾民藏身之处已被大火烧到,芦苇丛中一片惨号,火焰顺风逼至眼前,香儿发髻被火燎着,大哭叫喊“爹爹!”刘氏忙用手将火拍灭。铁三樵虽颇识水性,但如此急流又怎能渡过?只见有人身上着火,大喊着跳入水中,余人纷纷落入河中,与其被火烧死,落水尚得一线生机。当下顾不得许多,急用包袱皮将香儿紧紧缚在背上,用力攥住刘氏的手,大喝道:“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刘氏大哭点头,两人纵身向河中跳去。
  四  甫一落水,铁三樵奋力用手去抓岸边露出的树根苇杆,无奈那河流湍急,飞快地裹挟着三人往下游而去。初时铁三樵还死命扯着刘氏手臂,耳边听得香儿哭声,只顾尽力划水,将自己和香儿头浮在水面之上,后渐手脚酸软无力,一个浪头过来,终于眼前一黑,不知所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铁三樵觉得身子晃动不已,渐渐苏醒过来。睁眼朦胧瞧去,只见一个小孩在抓住他衣衫不住摇晃,依稀竟是香儿!虽然浑身没有力气,铁三樵嘶声喊道:“香儿!”那孩子不料他突然开口说话,不由吃了一惊,站了起来。铁三樵挣扎着坐起,不住喊道:“香儿!香儿!”那孩子试探着往前,对他讲道:“大叔,你醒了!”此时天色已明,铁三樵看清这个小孩年纪虽与香儿相近,但确不是香儿。急忙回手摸自己背后,哪里有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当下颤巍巍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此处河滩甚阔,自己正在滩边一片沙地之上,只是哪里有刘氏和香儿的踪影?
  五  铁三樵大呼:“香儿!香儿!他娘啊!”在河滩边来回寻找,又怎找寻得到?心中悲苦交集,不由坐地大哭,想到妻儿怕是均已葬身河底,心中痛如刀绞。哭过半响,不由万念俱灰,只想就此投入河中,也随她母子二人同去罢了,于是慢慢向河边挪去。  那小孩子见他双目呆滞,直向河中走去,连忙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襟,叫道:“大叔!大叔!你不要去!”铁三樵回头望去,只见那小孩虽身形瘦弱,此时却用力扯住他的衣衫,两只眼珠急切地盯著他,眼中俱是焦急关切之色,心中不由又是一酸,说道:“小哥,你人小心善,将来定有大福报!我老婆儿子都给淹死了,独自活在世上也没有意思,你且放手吧!”那孩子叫道:“大叔,我们再往下找找看,说不定找着呢?”铁三樵心中一动,忖道:“这水流甚急,但我也被冲到岸边,香儿和他娘未必就淹死了,或者冲往下游也未可知。”虽然心里明白机会着实渺茫,但此时不敢再想,只抱一丝希望,也要去寻找。于是转身对那小孩作了一揖,说道:“小哥,你说的不错,我这便去寻她母子,你的大恩大德,容我以后再报。我姓铁,叫做铁三樵,家住定陶,不知你父母是谁?怎么称呼啊?”那孩子见他回心转意,脸上露出笑容,挥手道:“我叫如意,爹娘都早死了。我不知道姓什么,也没有家,大叔你也不必报答我啦。”  铁三樵此时定睛看去,只见这小孩身上衣衫褴褛,枯瘦如柴,唯独两只眼睛又大又亮,显得十分活泼机灵,心中不由一酸,问道:“那你可知自己是哪里人氏?家乡还有什么亲人?”如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次发大水,我随人跑到这里已经十几天了。”铁三樵又问:“那你这些天一个人如何过的啊?”如意道:“有个婆婆给我饼子做干粮,不过已经吃完了,我就自己找了吃的来。”说到这里,忽然抓住铁三樵的手道:“大叔,你可饿了吗?我这里有吃的!”他不提还好,此时铁三樵果然觉得腹内饥饿难耐。如意叫道:“大叔,快随我来。”扯着铁三樵就往岸边一处山坡上跑去。
  六  两人绕过山坡旁倒伏的树干和上游冲来的木头,来到一处树丛边。如意将草木往两边一分,钻了进去,叫道:“大叔快进来!”铁三樵只得躬身从树丛里爬了进去,却是一道小山沟,往下几步,只见一艘船斜靠在山壁乱木之上。铁三樵心中称奇,这船显然是前日发大水被冲上岸,只是这里距河面少说也有五、六丈高,这船被搁置在此地树木之间竟然稳稳当当,也多亏大水冲来那众多木头聚集其下,才成这般情形。只见如意从船上搬出一只木桶,里面装有十数个大饼,如意拿出一个来递给铁三樵,说道:“大叔,你快吃吧。”铁三樵饥肠辘辘,当下靠在船边撕下一块饼子大嚼起来。如意又钻进船去,半晌出来,手头多了一只小铁壶和一个油纸包,他将油纸包打开,原来是一包咸鱼干,又将铁壶递与铁三樵,铁三樵在壶嘴上一闻,竟是冲鼻的烧酒味道。当下两人都坐在船边吃那大饼咸鱼,铁三樵饮了一大口壶中烧酒,又捡了一块咸鱼在口中,劫后忽然得此美餐,心中一时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  如意边吃边说道:“大叔,那日我肚子饿的不行,就准备在那树丛里找些嫩叶来吃,结果不小心跌倒,滚到这里来,发现这船舱板下竟有许多吃的,要不然早就饿死了。”铁三樵点头道:“若不是这样,只怕今日我也饿死了。”两人吃喝毕了,铁三樵道:“多谢小兄弟,我这可要去寻我老婆儿子去了,你打算怎地?”如意道:“大叔,我没处去。”铁三樵忖道:“我这一去若是寻不到香儿母子,定然不活了。若是带上这个孩子,只怕将来也是害了他。”转头看见那孩子眼巴巴瞅着他不说话,两只眼睛里却满是企盼之意,不由心中一软:“罢!罢!无非是个死。万一老天可怜,让我寻着她娘儿俩,岂不是好?他一个孤儿流浪,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当下说道:“你若无处可去,不如和我同行作伴,如何?”如意大喜,跳跃着说道:“好好好!我们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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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无咎
17:55:52  六  两人绕过山坡旁倒伏的树干和上游冲来的木头,来到一处树丛边。如意将草木往两边一分,钻了进去,叫道:“大叔快进来!”铁三樵只得躬身从树丛里爬了进去,却是一道小山沟,往下几步,只见一艘船斜靠在山壁乱木之上。铁三樵心中称奇,这船显然是前日发大水被冲上岸,只是这里距河面少说也有五、六丈高,这船被搁置在此地树木之间竟然稳稳当当,也多亏大水冲来那众多木头聚集其下,才成这般情形。只见如意从船上搬出一......  -----------------------------  楼主,坚持啊~好看!赞一个!
  哈哈,多谢捧场。有人看,我就继续。
  七  当下两人收拾起那大饼咸鱼,铁三樵又在船仓底找见一顶笠帽、一支鱼叉。将那笠帽与如意戴上,自己手拄着鱼叉,将大饼和咸鱼、酒壶一并背在身后,顺着水沟慢慢下山。两人沿河岸走了一天,铁三樵四处找寻香儿与刘氏的踪迹,刚开始心中还由一线希望,只盼着转过这道弯、或是分开这片芦苇便忽然看见她娘儿俩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后来心中越来越冷,想到她二人就算没有淹死,这两天只怕也要饿死了,不由悲从中来,伏在岸边大哭起来。  那孩子见他哭的悲伤,也在一旁垂泪。铁三樵放声大哭了半日,心中悲痛稍减,寻思道:“就算她娘儿俩都淹死了,我也要找见尸首,将她们好好葬了。实在连尸首也寻不见,我再跳河随了她们去吧。”遂与那孩子沿河继续找寻,只盼能见到她母子尸身。又走了一日,见河面渐宽,水波平复,竟是注入一片大湖之中。原来此处地势低洼,向为沼泽之地,此番洪水泛滥,都汇集此处,竟成一湖泊。铁三樵立在那湖边呆了半晌,见终于走到尽头,也没有见到香儿和刘氏半点踪影,心中终于绝望。他与刘氏成家虽早,但久不得子,直到年近四十才生下香儿,两人真是视如珍宝。虽是贫寒人家,但夫妻和顺、儿子乖巧,也可算是安居乐业。孰料洪水无情,毁了家业,又遇官兵残暴,竟至妻子离丧!此时念及与刘氏、香儿往昔欢乐情景,心中猛地一痛,喉头一咸,一口鲜血吐在了胸襟上,顿觉天旋地转,一扑倒地。
  八  铁三樵匠人出身,体格素来健壮,这些日子以来饥寒交困,落水奔逃,着实虚弱不少,加上心痛妻儿,此时再也支撑不住了。如意见他吐血晕倒,心中十分害怕,呼唤不醒,又不敢用力摇晃,生怕他再吐出血来,只得坐在他身边守候。  铁三樵恍恍惚惚的醒来时已是夜里,他睁开眼睛,只见夜空净朗,繁星点点,耳畔传来轻柔的水波声,心中一时迷糊:“这是什么地方?我可是死了吗?”转念又想:“香儿和他娘在哪里?”心念猛一动,醒悟过来:“香儿和他娘都死了!”心中痛伤又起,忖道:“罢!罢!我就跳到这湖里随他们去吧!”当下支撑着坐起,忽觉腿边暖暖地有一物,原来是如意紧紧偎在他身边睡着了。  铁三樵见如意睡得香甜,一只手还紧紧搂住他的腿,脸上竟似有安乐满足之意,心中一酸:“这孩子与香儿年龄相若,可聪明懂事远在香儿之上,一个人流浪四方,所受苦难也远远超过寻常小孩。今日有人陪他一起,就算昏睡不醒,竟也让他感觉安稳。”心中反复思量,终于下定决心:“老天定是见我二人孤苦可怜,有意安排我们遇见。我若死了,这孩子无人照看,多半也没命了,不如两人从此一起过活,也强过两个孤魂野鬼!”主意既定,便伸手揽住如意,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九  次日天明,如意见铁三樵清醒,神色和蔼无异,大喜欢呼:“大叔你好了吗?我见你吐出血来,快要吓死了!大叔你真没事了吗?”铁三樵点头微笑,叫如意坐下,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孩子,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不知你愿不愿意?”如意点头道:“好啊,好啊!什么事情啊大叔?”铁三樵道:“我老婆儿子看来是找不到了,我也不再找了。”说到此处,心中酸痛不已,竟噎住了喉咙。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无去处,不如我俩一起过活。你若愿意,就喊我一声爹,咱们就成一家人了,你看如何?”如意张大了嘴巴,呆了半晌,使劲点了点头。又爬起来,端端正正给铁三樵跪下磕了个头,叫了声:“爹爹!”铁三樵心中激动,一把搂过如意叫道:“好孩儿!好孩儿!”两人抱头哭了一阵。原来那如意年纪虽小,却已作了好几年流浪儿,众人见他年纪幼小,又乖巧懂事,均愿施舍给他,到了冬天还有不少好心人收留他,才没有冻饿而死。这次洪水势大,百姓死伤无数,如意虽然侥幸逃得性命,但孤苦无援,心中着实恐惶。不想遇见铁三樵,几日里相处下来,已生依恋之意,只怕一旦分开自己又成孤单一人,没想到今日认铁三樵作父亲,成了一家人,心中真是欢喜万分。  当下二人在那湖边歇息下来,铁三樵用那铁叉在湖边叉得几条大鱼,用火烤了来吃,竟是鲜美异常。如意喜道:“爹爹,咱们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反正天天有鱼吃啊!”铁三樵心中一动,忖道:“香儿和他娘已经不在了,家中被大水冲的一无所有,加上城中官府凶恶,真不如在此地安家,没人管束,乐得自在,也可算陪着香儿和他娘在一处了。”当下打定主意,对如意说道:“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胜过流浪受人欺负。”便在岸边寻了一处平地,用水流冲下的木头搭建房屋。那岸边随水而下的树木多不胜数,铁三樵虽无称手工具,也搭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木棚来,两人就此定居下来。一日,如意随铁三樵在岸边捕鱼,那浅水处只有些小鱼,半日竟无所获,对铁三樵道:“爹爹,这鱼儿都往深处游走了,咱们要是有船就好了。”一语倒提醒了铁三樵,那日在台河边山上的渔船只怕还在原地。两人遂逆流而上,又到了那日吃大饼咸鱼的山沟里,果然那船还在,如意欢呼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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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只是如何将这船弄下山去,倒颇费了一番周折。铁三樵在船舱细细搜寻,只见那船板之下,诸物齐备,有锅铲炊具,还有渔网竹篓用具,在舱角处,铁三樵寻得一把短斧和一把菜刀,心中喜出望外。原来捕鱼人家以船为家,生活用品自然尽数放在船上,加之船舱密闭,东西幸未失落,只是遍寻不见船桨撑篙。铁三樵先将支撑在船底的木头逐一搬去,搬不动的就用短斧斫断,后慢慢沿山沟将堵塞的木头和泥石诸物清除,用了整整两天时间。最后,将撑在船后的木头搬开,那船慢慢顺山沟往下滑去,初时缓缓滑动,后来越滑越快,最后一冲而下,直冲到河滩边上,距离水边只有数丈之遥了。  铁三樵与如意死命将船推至水中,那船在水中慢慢打了一个转身,直向下流飘去。铁三樵和如意连忙爬上船去,用一根细木作篙,撑着那船下下游而去。两人虽均不会驾船,但船顺水势而下,竟不费半分力气,如意在船上大呼小叫,开心至极。此时不似当日步行艰难,半日功夫就回到那湖边。铁三樵削木为桨,与如意二人就此过起渔家生涯。
  @Parry
20:35:16  楼主继续~  -----------------------------  多谢关注,本以为是我自娱自乐呢。
  我很喜欢古龙的武侠小说,现在电视上把古龙原著改得面目全非,狗血脑残,我也是心塞啊……  
  十一  那湖水越积越多,湖面越加广阔,水中鱼虾甚是肥美,二人撒网捕鱼所获颇丰。铁三樵还将那多余鱼虾到附近村镇售卖,换得米面油盐诸般事物,虽劳作辛苦但衣食无忧,更无官府欺凌,父子俩也过得自由自在,如此转眼三年,铁三樵捕鱼手艺越发精熟,如意也长高长壮了不少。  这一日,父子俩又挑了两大篓鲜鱼来到南阳镇上叫卖,鱼既鲜活,要价也低,不多时就全部卖完了。铁三樵打了一壶酒,看看时日尚早,便带着如意在那街上游玩。  这南阳是运河岸边的重要商埠,街市繁华,往来商贾如云。一处商铺墙边挂着数十支风筝、纸鸢,颜色艳丽,做工精巧,如意看见不由神往,铁三樵呵呵笑道:“如意,你喜欢哪个?”如意摇摇头道:“我不要。”眼睛却忍不住又看了过去。铁三樵知他不愿花费钱两,伸手取下一只黑身花翅的老鹰风筝来,对如意笑道:“咱要这只大老鹰,回去帮咱们抓鱼!”招呼店家来收了钱,又买了一团长长的鱼线,如意拿着风筝,自是欢天喜地不提。
  十二  两人在街上逛了半日,肚里都有些饿了,铁三樵便对如意说道:“今日索性吃了午饭再回吧,咱们找家卖饭的馆子去。”如意远远看见一座高楼,门前车水马龙甚是热闹,正是南阳镇上有名的酒楼“景扬楼”。如意问道:“爹爹,那里是卖饭的吧?”铁三樵笑道:“是便是了,只是咱们却吃不起。咱们卖鱼这几个钱,只怕还喝不起里面一杯茶。”如意歪歪头道:“爹爹,待我长大了就带你到这楼上吃酒。”铁三樵笑道:“好儿子,有志气!”一回头看见景扬楼对面也有家卖面的小摊,虽然简陋,倒是干净,便带如意去要了两碗葱花面来吃。虽只是最便宜的饭食,但那摊主将葱花用煎油泼了浇在面上,倒也香气扑鼻,如意将风筝缚在身后,低头赶紧吃了大一口,又烫的不住嘘气,铁三樵呵呵大笑。
  十三  就在此时,街角处传来一阵哄叫,又见几匹高头大马风卷似得冲出,街上行人避让不及,纷纷惊呼喊叫。为首的一批马上是一名锦袍少年,他只顾催马前行,彷佛根本没有看见街上这许多行人,身后几匹马上是一名白衣男子和几名黑衣壮汉,也是紧随不舍。  这边景扬楼门中刚刚跑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却不料正与那锦袍少年的马相遇,那少年策马疾行,收勒不住,眼看马蹄就要往那小女孩身上踏去,众人无不惊呼,却援救莫及。忽见一个身影从街边扑出,将那小女孩抱在怀里,顺势滚了过去,马蹄堪堪落在那人耳边。这下子速度太快,众人却连惊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那马却受了一惊,身子直直立起,两只蹄子又向两人踏下。  危急之刻,只见景扬楼内飞快掠出一人,大喝一声,双拳击在马身上,马上锦袍少年双足一点,已经轻飘飘落到旁边,那匹马被横着打出五尺开外,落地一个翻滚,却再也爬不起来。众人见此神力不由齐声喝彩。再看那小女孩吓得哇哇直哭,已被方才那人抱起,而在马蹄下救人的,正是如意。
  楼主写的好  挺好看的  有一点小疑问和小意见  疑问是刚遭过水灾兵祸,市面应该一片萧条才是,哪来的那么好的集镇给他俩去卖鱼呢?如果交待两句可能会更好。  还有就是马蹄下救人这种情节实在太多了,不妨改一个有新意点的更好  不要见怪
  @胡忘归
13:46:51  楼主写的好  挺好看的  有一点小疑问和小意见  疑问是刚遭过水灾兵祸,市面应该一片萧条才是,哪来的那么好的集镇给他俩去卖鱼呢?如果交待两句可能会更好。  还有就是马蹄下救人这种情节实在太多了,不妨改一个有新意点的更好  不要见怪  -----------------------------  胡兄说的甚是。我只是想让他二人混个果腹而已,打鱼为生,就算兵荒马乱可能也算难度较小的生计。三年下来,如果诚实守信,估计也能过活。至于马下救人,我的确没想在此处追求创新,只求大概合理通顺。多谢指教。
  有人指点,自觉鼓舞。索性再发两节。
  十四  原来方才如意距离那女孩子最为接近,危急之刻也未多想,便冲出去抱住小女孩滚了过去,所幸他小孩家身材矮小,加上平日里捕鱼练得身手敏捷,竟真的救了那小女孩性命。  铁三樵刚才反应不及,此时才看清是如意,唬的手脚发软,连忙跑上去扶起如意左看右看,所幸只是手臂上擦破些皮,倒没有受伤。  此时景扬楼中已走出一群人围着那女孩问长问短,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年纪,衣着华贵,眉宇英挺。他走到如意面前深深一揖,说道:“小兄弟,你这般舍身救人,真是英雄了得!请受我一拜!”身后众人也纷纷向如意和铁三樵行礼告谢,方才那将马打飞的神力大汉也在其中。铁三樵和如意手足无措,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
  十五  忽听到一个声音冷冷传来:“你们啰嗦完了吗?打坏了我的马儿,不用赔的吗?”众人循声望去,正是那锦袍少年。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下巴轻轻扬起,两只眼睛却瞥着众人,脸色雪白,更显得冷漠高傲。那白衣人和众黑衣大汉都已下马,围在他身边。众人见他险些伤人性命却满不在乎,此时竟然还要人家赔他马匹,不由纷纷叫嚷起来,个别憨直之人已经撸袖作势,要教训教训这个蛮横的少年。那锦袍少年却置若未闻,只将眼睛冷冷地盯着那青年一干人。  从那青年身后走出一中年男子,一身文士打扮,对方才将马打倒的大汉道:“韩兄弟,送公子小姐回去歇息。”转身对那锦衣少年拱手道:“学生盛文郁,请教公子尊姓大名?”那少年似未听见他说的话,看着韩姓大汉冷冷道:“打坏了我的马儿,你需赔它性命,自己了断吧。”盛文郁悚然道:“适才公子马惊,我这兄弟救人心切,误伤了它。我们愿多赔些银两与公子,如何?”方才明明是这少年纵马伤人,盛文郁这样说已然很是客气了,却不料那少年这次连话都不肯讲了,只鼻子里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了。他身旁那白衣人突然接口道:“公子要你偿命,还等什么?快快动手吧!”他声音嘶哑低沉,听来无比刺耳,众人无不心惊。那韩姓大汉再也按捺不住,大步走出骂道:“泼贼!光天化日里这般横行霸道,今日会会你咬咬大爷!”便欲上前厮打。盛文郁一把拉住他低声喝道:“韩兄弟且慢!莫要坏了今日大事!”那大汉气的满脸通红,却停住脚步,紧握双拳咬牙不已。
  写的不错,请继续!  
  十六  盛文郁返身在那青年耳旁低声说了几句,那青年轻轻摇头,道:“不会,不会。”略一思忖,走向那锦袍少年道:“兄台,我等实有急事在身,不敢耽误。这点点心意,为兄台置换坐骑,还请笑纳。”一招手,一名随从将一只锦盒奉上,那青年从中拿出两只金裸子来,递与那少年。围观众人见那两个金裸子大小足有二十两,均咋舌不已。要知寻常马匹不过一二两银子就可买到,就算这少年的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也不过百十两银子,二十两黄金已是一户中等富户身家了。众人议论纷纷,说这小子今天走大运了,讹了这么多钱财,只恨不是自己被打死了马。  那锦袍少年见这青年出手如此豪绰也是微微一怔,但随即摇头道:“我不要钱,我只要他为我马儿赔命。”那青年哈哈一笑,将金子置于少年身前地上,道:“兄台,人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回手一指那大汉,“我这位兄弟虽然鲁莽,但也是事出突然,救人心切,兄台也不必咄咄相逼,日后我兄弟等登门谢罪。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转身便欲离去。
  十七  那白衣人轻轻摇头道:“走不得。”一伸手就向那青年肩头按去。那青年毫不理会,也不躲闪。只听旁边一声怒叱:“休得无礼!”那韩姓大汉已经一拳迎上。那白衣人手臂一缩,又倏地伸出,已经将白惨惨的手掌搭在那大汉肩上。那大汉一身闷哼,整支右臂软软垂了下来,脸色登时变得铁青,额头却有汗滴渗出。但他毫不退却,大吼一声,左拳抡圆击出,拳势迅猛,虎虎生风。那白衣人却视若无睹,他不退反进,一闪就撞进那大汉怀里,一掌按在那大汉胸前。那大汉好生魁梧身躯,被他轻轻一按,竟颓然倒地。  方才这大汉拳毙惊马,神力骇人,却挡不住这白衣人轻描淡写的两招,众人大吃一惊,哄的一声散开,到远处指指点点的围观。那青年虽然心惊,却面不改色,转身抽刀喝道:“带盛先生和韩兄弟先走,大伙镇外桥头会合。”边说着“唰”地一刀向白衣人砍出,白衣人左手一叼,已将刀捏住,右掌又向那青年胸口按去。
  武侠小说确实在衰落。这个是历史趋势。  
  十八  方才那青年向如意致谢,十分真诚和蔼,如意心中对他生出许多好感,此时见那阴森森的白衣人又将伤他,不由喊道:“小心!”那青年应变神速,立刻松手弃刀急退。那白衣人一击不中,顺势而进,手掌离那青年胸口已不过半尺。  忽听呜得一声疾响,一物破空而至,撞向那白衣人。白衣人听声辨势,不得不回手相接。只听“咣当”的一阵碎响,那飞来之物已然破碎,泼洒了一地酒香,原来是一只大酒瓮。两条灰影从景扬楼上掠下,直扑那白衣人。白衣人不待两人落地,双掌呼地拍出,空中两人各出一掌相迎。只听“嘭”地一声,一人弹丸似得飞出,另外一人手掌却与白衣人右掌紧紧黏在一起,身躯一动不动。再看那白衣人,脸色愈加惨白,竟然隐隐发出青色来。
  十九  那如弹丸般弹出之人,身子甫一落地,又快速跃起,几个起落已到跟前,原来真是一名十分肥圆的胖子。两名黑衣大汉挥刀抢出,那胖子身形十分快捷,双手一合,将两人刀背拿住,倏地一转身,两肘击在两名黑衣大汉的小腹上,两人立时软倒。  白衣人眼中精芒一闪,左掌缓缓伸出,与他对掌的灰衣人也将右掌慢慢伸出,两掌一接,啵的一声轻响,两人各自退开两步。白衣人森然道:“好身手!两位请留下名号。”那胖子嘻嘻一笑道:“被你一掌打飞了,算什么好身手啊?我是无名小卒,不值一提。”白衣人知他不肯说,回头看那锦袍少年,那少年脸有愠色,缓缓摇了摇头,转身上了另一匹马。白衣人哼了一声,适才与这两人拼斗,知这胖子武功非凡,这灰衣人更是高手,自己与之对了一掌,胸口此时仍然隐隐作恶,两人联手,自己并无十分胜算,当下也转身上马,对胖子两人冷冷道:“两位绝艺,顾白野日后定要领教!”说罢与众人扬鞭去了。他们去的迅疾,对地上的两名黑衣人,竟是不闻不问。
    呵呵
   ̄□ ̄||,又蒙胡兄指点,以后要注意。只是这黄金、白银在当时是个什么购买力,我也是胡乱估计的,没有查什么准确数据,有懂的可以教我。
  希望没打击到你的积极性  写的挺好看的,其实金银的购买力和换算大致可以查到的  不过写小说不是做学问,模糊处理下就可以过去了  我是想说,你写了个错字,呵呵,不是裸子,是锞子,呵呵
  胡兄,我说的以后注意的就是这个别字啊。没有人关注,才会打击我的积极性!
  二十  此时那灰衣人身形一顿,哇地一口鲜血喷出,咬牙道:“好厉害的乱流暮雪掌!”那胖子惊问:“大哥怎样?”灰衣人摇摇头道:“不妨事,他轻敌未用全力,反被我所伤。否则,今日我们绝难讨好去。”那青年疾步上前道:“可是彭大哥吗?兄弟刘福通。”灰衣人喜道:“果然是刘兄弟!我们今天途中耽搁,差点误了大事!”二人说话之际,盛文郁却到那两名黑衣大汉怀中检索。一摸之下,摸出一块铁牌,上面曲里拐弯的镌刻着文字。盛文郁识得这是蒙古字,看了大吃一惊。忙对那刘福通说道:“公子,这些人是怯薛军!”刘福通点头道:“既如此,少时官兵必至。彭大哥,我们速离此地!”那灰衣人点头道:“刘兄弟说的有理,此处人多眼杂,咱们到镇外再说。”
  二十一  众人依言离去,刘福通指着铁三樵和如意二人道:“将他父子带走,官兵来时,他们定要遭殃!”铁三樵见他们当街杀人,心中已经唬的不轻,此时又要和他们一起走,便将那头摇得拨浪鼓似得,不敢同行。如意道:“爹爹,我们也走吧,官兵来了要捉我们可怎么办?”铁三樵思至官兵残暴,不寒而栗。这帮人就算是土匪大盗,也不见得就比官军坏了,当下咬牙点头。  那胖子哈哈一笑,对如意道:“小娃儿,我带你走如何啊?”不等如意答话,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又附身将那韩姓大汉负在肩头,带头走出。那大汉身子甚是魁梧,趴在他的肩头,脚手却离地面不远。胖子肩头驼一人,怀中抱着如意,却丝毫不见吃力,大步撒开,如流星般去了。  如意只觉耳旁风声呼呼作响,街边景物飞速移过,渐渐房屋稀少,已来至镇外了。那胖子一鼓作气奔出七八里,在河边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他将如意和那大汉放在地上,又返身离去,不一会又抱着方才那个小女孩进来。他将小女孩放在地上,对如意道:“小兄弟,我看你年纪虽小,却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就请替我照看他们二人,我去迎接其他人。”如意点点头道:“好,请将我爹爹也带来吧。”那胖子哈哈笑着走了。
  哎,又打错字,我可是白字先生了。算了,今天不发了。
  刘福通……是要起义么?:)  
  不错,楼主加油、  时代不一样、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还讲究点义气、当年电影中的小马哥、浩南哥、山鸡等等倡导也是讲究一个义字、  现如今社会风气讲究有钱就是大爷、兄弟义气不过是拿来二卖的廉价货Y、  所以传统武侠未落、
  二十二  那小女孩看着如意,嘴巴用力抿着,脸上还挂着泪滴。如意就问她道:“小妹妹,你方才摔痛了没有?”小女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嘴巴一咧,就要哭出来了。如意连忙摇手,道:“别哭,别哭!我方才屁股也摔得好疼,现在已经不痛了。”女孩嘤嘤地哭出声来,如意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一回手,摸到了腰后的风筝,连忙取下给那小女孩看。果然,小女孩被风筝吸引,止住了哭泣。可是方才如意扑过去救她时,风筝被压断了好几处竹丝,老鹰的翅膀和头都软软的垂了下来。如意此时看见,心头好不难过。  如意将风筝递与那小女孩自己玩耍,又转身去看那大汉。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呼吸倒还均匀。如意问那小女孩道:“小妹妹,你认得他吗?”小女孩点点头,却不答话。如意又回头问她:“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女孩小声道:“我叫守真。”如意拍拍她的脑袋道:“我叫如意,方才那个大胖子,你可认得吗?”小女孩摇头道:“我哥哥一定认得。”如意疑道:“你哥哥?”随即省悟,定是那英挺的青年了。当下点头道:“你不要害怕,我陪你在这里等你哥哥。”小女孩此时对他已然没有陌生之感,两人便在树林里一起玩那折翅的风筝,如意还折枝做成柳笛,呜呜地吹给那小女孩听。
  二十三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刘福通等人与那胖子也来到树林里。原来铁三樵不谙武艺,其余几人武功平平,所以紧赶慢赶也来得迟了。众人坐在地上歇气,铁三樵紧紧拉住如意,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这些人要如何对待他父子。  刘福通站起来对那灰衣人和胖子深深鞠了一躬,道:“若不是彭大哥赶到,小弟今日恐难逃毒手,请受我一拜!”说罢就要下拜,那彭大哥连忙将他托住,道:“刘兄弟说的哪里话!若不是我们晚到,兄弟怎会遭此风险?再说咱们都是教里的兄弟,就如亲生同胞一般,你再如此说话,哥哥可要生气了!”刘福通点头道:“彭大哥,我为你引见两位兄弟。”拉住盛文郁的手臂说道:“盛先生,这位便是彭莹玉彭大哥,今日你终于得见本尊了!”盛文郁上前深深一揖道:“东民见过彭先生!”彭莹玉笑着拉住他的手道:“盛先生文名卓著,不想你我今日在此地相见。”刘福通又一指地上那昏睡大汉,道:“这位兄弟姓韩,名字唤作咬咬,他钦慕彭大哥已久,不想彭大哥真的来到眼前,他却遭那恶人暗算!”
  二十四  彭莹玉附身看看韩咬咬的脸色,又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半饷道:“性命无忧,只是这掌伤颇为凶险,须得好好调养才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绿小瓶,对刘福通道:“每天服此药一丸,可暂保无恙。稍时待我写几个方子,按时按方抓药煎服,三个月后定可痊愈。”刘福通皱眉道:“方才那顾百野是何等人物?怎地武功如此霸道?”彭莹玉叹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中人闻名者众见面者少,其师承门派我也不清楚。只知他曾以乱流暮雪掌连胜了少林罗汉堂与达摩堂两位首座的般若掌与大力金刚掌,武林中单论掌力几无抗手。他没有对韩兄弟下杀手,否则……”说罢摇摇头。一指那胖子道:“刘兄弟,这位温长卿,人称空空儿的便是了。今日无他相助,顾百野定不会善罢甘休。”温长卿摇头道:“惭愧惭愧,温某素日自觉了不起,今日一招就被人打飞了,彭大师谬赞了。”彭莹玉摇头道:“我与那顾百野只接一掌,只觉其劲力犹如浪潮般袭来,我一发力,又觉得他掌中如有一漩涡般将我吸住。僵持之时,又如一股股冰刀刺来,半边身子都凉透了,再多撑片刻也是万万不能了。”温长卿道:“不错,这厮掌力好不厉害。我手掌甫与他挨上,只觉如坠暴雪之中,只好急退卸去其力道,所幸并未受伤。”
  二十五  刘福通惊道:“小弟今日差点闯下大祸!若是两位兄长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对教中兄弟交代?又如何对得起淮西众多父老?”彭莹玉哈哈大笑:“刘兄弟说什么话!我们今日相聚所为何事?这点波折又算得了什么?日后,还要和兄弟一同掀起那泼天巨浪,将这浑噩世界洗刷干净!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岂能为这点小事惴惴于怀呢?”刘福通顿首道:“兄长说的极是,我说错了。”原来这彭莹玉和刘福通皆是白莲教中的杰出人物,只是一居皖北,一在淮西,虽早闻名,却未谋面。今日约定在南阳相见,正是为了反元举义的大事。刘福通携小妹、家丁扮作富家公子出游,与教中兄弟盛文郁、韩咬咬一同前来,彭莹玉名声卓著,不敢显露行迹,只约了温长卿同行,不料却撞见了顾百野一行。
  @陈无咎
10:55:34  二十五  刘福通惊道:“小弟今日差点闯下大祸!若是两位兄长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对教中
交代?又如何对得起淮西众多父老?”彭莹玉哈哈大笑:“刘
说什么话!我们今日相聚所为何事?这点波折又算得了什么?日后,还要和
一同掀起那泼天巨浪,将这浑噩世界洗刷干净!生死之事早已置之度外,岂能为这点小事惴惴于怀呢?”刘福通顿首道:“兄长说的极是,我说错了。”原来这彭莹玉和刘福通......  -----------------------------  楼主,坐等看,加油!!!!!!!!!!!
  二十六  盛文郁沉吟道:“这顾百野固然十分难缠,那锦袍少年什么来头?似乎顾百野竟要视他行止,而那些黑衣大汉竟然是怯薛歹,只怕身份极是贵重。”温长卿摸头道:“盛先生,这怯薛是个什么玩意?”盛文郁从怀中摸出那个铁牌,道:“这怯薛军乃是皇帝宿卫军,其成员皆称怯薛歹,均由官宦世家子弟充当,乃是皇帝的亲信耳目。他们利用权势,霸占田土,欺害百姓,实在做了不少坏事。这块铁牌便是怯薛军的腰牌。”刘福通道:“既如此,只怕稍时官兵当来附近搜捕。彭大哥,咱们且到那边说话。”彭莹玉知道事不宜迟,当下与刘福通二人往那树林深处走去。众人知道二人要商讨机密大事,均不跟随。温长卿道:“我去外面守着。”与刘福通手下数人出去在那林子四周查看守候。
  二十七  此时那韩咬咬忽然轻咳起来,如意与守真一直坐在他身边,连忙呼唤盛文郁等来看。只见他咳出一口乌血来,慢慢睁开了眼睛。盛文郁道:“韩兄弟,你怎么样?”韩咬咬缓缓摇头道:“不碍事,刘大哥呢?”盛文郁道:“放心,他在里面与彭大师议事呢。”韩咬咬喜道:“彭大师来了?在哪里?那可太、太好了!”说着就要坐起,盛文郁按住他笑道:“莫急,莫急,待会自会相见。方才就是彭大师和温大哥救了你的性命。”韩咬咬道:“那我自然要向彭大师磕头,温大哥又是哪位?”盛文郁道:“你且躺着,莫要乱动,稍时自会与你见面。”韩咬咬嘿嘿一笑道:“我哪里就那样娇贵了。”一转头看见如意,伸出大拇指道:“小兄弟,好样的!”如意也学他伸出拇指道:“大哥哥你方才救了我,你才是好样的!”韩咬咬喜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如意道:“我叫如意,这是我爹爹。”说着拉住了铁三樵。盛文郁起身向铁三樵一揖道:“适才匆忙,没有请教先生尊姓大名。”铁三樵连忙还礼道:“我姓铁,叫铁三樵,这是小儿如意。我们是在前面湖边的渔家。方才那位真的是……真的是彭祖师吗?”盛文郁点头称是,铁三樵连忙向那树林拜倒。
  二十八  原来,彭莹玉出身于农家,少年时在袁州南泉山慈化寺出家为僧,人称彭和尚,后入白莲教,四方行走,以为人免费治病传教,为民间所敬佩,事之如神。至元四年他与门徒周子旺在袁州率众五千余人起事,后起义失败,他便潜至淮西,在淮西一带继续秘密传教近十年,广收信徒,遍及江淮地区,被众教徒尊称为彭祖,在民间威望甚高。铁三樵虽是一介草民,但也听闻过彭祖大名,不想今日却能见到本尊,心中激荡,实是难以言表。
  好看。楼主继续啊。  
  @Parry
20:35:00  楼主继续~  —————————————————  楼主加油  
  楼主写的不错,顶一个,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二十九  韩咬咬对如意道:“我姓韩,叫韩咬咬。彭大师是我生平最敬仰的人,没想到今日还蒙他亲自施救,别说你爹爹拜他,我也要好好给他磕几个头才是!”如意点头笑道:“是啊,大哥哥你怎么叫作咬咬啊?”韩咬咬咧嘴笑道:“我生来身子笨重,饭量很大,家里又穷的叮当响,从小见了吃的张口就咬,不能吃的也要咬它几咬,一来二去就被人叫做韩咬咬了。”如意觉得甚是有趣,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正说话间,彭莹玉与刘福通携手走出。韩咬咬挣扎爬起,向彭莹玉拜倒:“彭大师,咬咬给你磕头了!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彭莹玉连忙扶起他道:“韩兄弟不必如此,你有伤在身,还需好好歇息。”韩咬咬道:“今日能见彭大师,伤再重也不怕!”彭莹玉又将铁三樵扶起道:“这位是?”盛文郁便将适才如意马下救人的前后说了一遍,彭莹玉拉住如意的手大笑道:“好!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能与这样多的好兄弟、好男儿相聚,真该大饮一场才对啊!”远处传来温长卿的声音:“大师既有如此兴致,小弟自当将美酒奉上!”话音未落,已来至众人眼前。只见他右手抱着一只大酒瓮,左手却拿着一叠大碗。众人识得正是景扬楼上所卖美酒。
  三十  原来温长卿出了树林便想,官兵要来追索众人,定要先到南阳镇上,何不前去打探。他身无挂碍,来去如风,这会功夫,不仅去南阳镇上一个来回,还带来了景扬楼上的好酒,众人无不惊叹。彭莹玉笑道:“众位兄弟,且开怀畅饮!”众人席地而坐,每人斟了满满一碗,一饮而尽。如意和守真不会饮酒,也斟了一碗,如意喝了一大口,守真只喝了一小口。  饮不多时,彭莹玉起身道:“诸位兄弟,今日饮得痛快,只是不能尽兴。待他日扫净乾坤,再与兄弟们一醉!”刘福通道:“兄长,此去不知何日再相逢,千难万险,还望多多保重!”彭莹玉道:“好兄弟,你我约定之事若成,不怕没有欢聚时日。三年之内,你我定将那蒙古鞑子驱出中原,收拾好这锦绣河山!”刘福通大声道:“胡虏不灭,誓不为人!”彭莹玉和温长卿对众人一拱手,齐声长啸,翩然出林而去。
  哎,仗剑人气好低啊。
  三十一  刘福通等人静立林中,待二人去得远了才慢慢出来。刘福通问铁三樵道:“不知铁大哥家住何处?”铁三樵忙道:“我们父子两人就住在前边湖畔,此去倒是不远。”刘福通点头道:“既如此,我们顺路,就送你们回去吧。”众人便一同往前行走,刘福通拉住如意说话,守真却要了盛文郁的那块铁牌把玩。  刘福通对如意道:“小兄弟,你虽年纪小,却是个有胆识的男子汉。实不相瞒,刘大哥乃是白莲教中的人。这蒙古鞑子进我中原以来,汉人被欺压荼害了数十年,现在刘大哥和教中的兄弟们就要带领大伙将蒙古人赶回草原去,让老百姓好好过日子。这些都是要杀头的事情,你与刘大哥扯上干系,罪名也是不轻,你可害怕吗?”如意虽少不经事,但也常听义父说起元兵残暴,加上今日目睹彭莹玉、刘福通、温长卿等人风采,心中已是大为折服,当下挺胸道:“刘大哥,我不怕!那元兵害了我义母和兄弟,是我的大仇人。我如今年纪小,不能为他们报仇,将来长大有力气了,也要像刘大哥这样打跑蒙古人,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刘福通哈哈笑道:“好兄弟,有志气!将来长大了,就到皖北刘肖镇来寻我,我们一起赶走蒙古鞑子!”
  三十二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湖边,刘福通对铁三樵和如意道:“我们就此别过,今日之事,你们莫和外人提起,免得惹祸上身。”转身招呼随从,取了两锭金子出来,递与铁三樵。铁三樵见那两锭金子比方才在镇上取给那锦袍少年的还要大,连忙将手摆圆道:“不可,不可,怎敢受公子如此重礼!”刘福通道:“如意兄弟救我妹子性命,千金难谢此大恩。何况我们今日虽然脱身,定然给你们惹来麻烦,你们须要早日离开此地,免受牵连。这点心意,实是为你们的离家的盘费。”无奈铁三樵坚辞不受,刘福通只得作罢,叫人拿出数十两散碎银两来,叫铁三樵务必收下,铁三樵却不过,终于收了。
  三十三  守真已经和如意玩耍的熟了,此时撅着嘴不愿分离。如意与刘福通等人相处虽只半日,却对其风度见识钦慕不已,此时一旦要分别,心中也是怅怅难已。刘福通摸摸如意的肩膀,道:“小兄弟,刘大哥这就去了。你好好听爹的话,长大了来找大哥啊!”如意用力点头道:“刘大哥,我长大了一定去看你!”韩咬咬走过来抱了抱如意,道:“好兄弟,多多吃饭,长的结实些,将来韩大哥教你打拳。”他身体犹自虚弱,有两人过来搀着他,他一甩胳膊,自己走了。盛文郁对铁三樵和如意一拱手道:“多多保重!”众人由湖边岔道离去。  守真走了几步,又飞奔回来,对如意道:“如意哥哥,你来找哥哥的时候一定要来瞧我哦,我家有大白鹿,可漂亮了,我陪你一起去看。”又从怀中掏出那个怯薛军牌塞到如意手中道:“你送我的风筝我很喜欢,我没什么送你,就把这个给你吧,你多记着我啊。”脸上一红,飞快地跑开了。如意目送他们渐行渐远,心中空荡荡的,守真不住回首招手,如意也一直向他们招手,直到走得远了,再也看不清楚。
  好吧,我坚持。
  三十四  铁三樵和如意回到船上,两人谈起今天所遇事情,仍是惊叹不已。如意问道:“爹爹,刘大哥他们是白莲教,白莲教是做什么的?”铁三樵道:“我也不清楚,听说是专与官府作对,教中人都有仙术,刀枪不入的。”如意道:“他们与蒙古鞑子作对,定是好人!”铁三樵点头道:“彭老祖都是白莲教,那当然是了。这刘公子如此年轻,竟然和彭老祖称兄道弟,真是了不起!”他心中对彭莹玉敬作神人,自然对能和彭祖师称兄道弟之人敬佩万分。又拿出刘福通所给那包银两,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方才那两锭金子赫然在内,刘福通如何放进去的,两人全然不知。  铁三樵拿着两锭金子怔怔出了会神,对如意道:“这刘公子如此有钱,他又为何要造反呢?”如意摇头道:“我不知道,刘大哥造反是为了咱们汉人不再受欺压,恐怕他有钱没钱都会反的。”铁三樵点点头,不再言语。沉吟一会,忽然笑道:“既然如此,也是老天开眼。这两锭金子,咱们收好了,将来给你娶媳妇都尽够用了!”如意道:“爹爹,刘大哥不是让咱们离开这里吗?咱们走不走呢?”铁三樵想了想道:“且不忙,待我明天到镇上探听消息再说。”又回到岸边木屋旁,在屋旁一棵树下挖了个坑,将那两锭金子和那些银两一并包好埋入,这才睡了。
  三十五  第二日一早,铁三樵嘱咐如意乖乖呆着,自己独身去南阳镇上打探,见镇上并无异状。只见有人在谈论昨天街上打斗的事情,说者连说带比,惟妙惟肖,就如自己是那从天而降的温长卿一般,听者无不惊讶赞叹,口中不住发出“咦!”“啊!”之声,只恨自己当时不在场,未能目睹这一番龙争虎斗。一连三日,铁三樵都偷偷去南阳镇上打探,并未听闻官府搜捕拿人,心中稍稍安慰,想是那顾百野未将此事放在心头,即或官府要拿人,也是捉拿刘福通等人,恐怕没人会记起他和如意父子。
  三十六  这一日傍晚,父子俩饭后躺在那船上歇息,看那夕阳一点点沉入天边,阳光映得湖水上一片金光闪烁,远处的山树和近处的芦苇,都被照成金红色。如意趴在船舷边痴痴看着入神,忽然问道:“爹爹,你说刘大哥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啊?”铁三樵说道:“我也不知道,恐是已经到家了吧。”心中暗暗惊觉,如意渐渐长大,又见识了彭莹玉、刘福通等人事迹,少年心性,已然跃跃欲动了。  铁三樵抚着如意的背说道:“如意,咱们爷俩在这里有三年多了吧?”如意点头不语。三樵道:“我那老婆和孩儿离世可也有三年了!”如意转头望着他道:“爹爹,你心里很思念他们吧?”铁三樵缓缓点头道:“我每日都会想起他们,挂念她们孤儿寡母在阴世里怎么过活,可会受欺负?夜里也常梦见他们,只是模糊看不清楚,拉也拉不住,就仿佛还在河水里挣扎一般。”叹了口气,用手摩挲着如意的脖颈轻轻笑道:“幸好有你,每次惊醒看见你在旁边,心中才踏实了。好孩子,若没有你,我怕是早已随他们去了。”
  三十七  如意心中暖暖的。这三年来,铁三樵对他照顾无微不至,他从小没有父母,至此才享受到与别的小孩一般的父母之爱,相比以前独自漂泊,委实是做梦都想要的好日子。抬脸对铁三樵道:“我和爹爹一直这样快快活活就好。”铁三樵摇头道:“傻孩子,人总要长大。终有一天,你也会离开爹爹,独自生活的。”如意道:“那我也不离开爹爹,我就在这湖边捕鱼。爹爹不用辛苦,到时我来养活爹爹。”铁三樵笑道:“那自然好,只是你一直在这里陪我,也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世上都有什么样的人,难道不寂寞吗?”如意道:“我知道啊,世界上有刘大哥这样的好人,还有那姓顾的那样坏人。”铁三樵道:“世上人可不是这样简单只分好坏人的。有的人看似凶恶,实际并不坏,有的人看似好人,实际却是最坏不过了。你小孩儿家,最容易上当受骗了。”  如意挠头道:“那世上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呢?”铁三樵沉吟半晌道:“自蒙古人占了我们汉人地界后,时时被他们欺压,这些年又天灾不断,老百姓受了天大的苦。人要是连饭都吃不上,就会做坏事,小偷强盗也多得很。若是人人都有饭吃,不受人欺负,自然还是好人多了。”如意拍手道:“刘大哥和彭大师他们就是要把蒙古人赶走,让老百姓过好日子的。”铁三樵点头道:“彭祖师和刘公子都不是凡人,他们做的都是大事情。咱们只要踏踏实实凭自己本事吃饭,不贪财骗人,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了。”
  三十八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喊:“船家!船家!可有人在吗?”铁三樵将手搭在额头朝岸边望去,只见岸边站着几个人冲他们挥手。此处水面除他父子外并无其他渔家,铁三樵喊道:“什么事啊?”其中一人招手喊道:“可是铁老三吗?我们有事找你商量!请近来说话。”铁三樵心中疑惑,自己姓铁不错,可并不是叫什么铁老三,加上父子俩独自打鱼卖鱼,向来不与人交往,附近并无熟人,这些人却怎么知道他姓铁?他一边疑惑一边慢慢将船向岸边去,如意道:“爹爹,他们不会是官府派来捉我们的吧?”铁三樵心中也是惴惴,听言便不再撑船,距离岸边尚有一丈左右停了下来。  此时看得清楚,岸边高高矮矮一共站着五人,皆是附近农夫打扮,中间一个冲他们喊话道:“铁老三,知道你平日里卖的鱼虾新鲜,我家主人明日摆酒,要买你七八十斤鲜鱼,明早来取,可有吗?”铁三樵听他说话是地道本地口音,心中稍安,只是从来没人到他船上来卖鱼,不免感到蹊跷。他摇摇头道:“湖中鲜鱼倒有,只是今日晚了,怕一时捕不到那么多。”那人又道:“你多辛苦吧,多给你钱就是了。这里是定钱,你先过来拿上吧。”手中扬起一个布袋摇了摇,里面铜钱哗啦作响,神情颇为急切。
  @陈无咎
09:25:40  三十八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喊:“船家!船家!可有人在吗?”铁三樵将手搭在额头朝岸边望去,只见岸边站着几个人冲他们挥手。此处水面除他父子外并无其他渔家,铁三樵喊道:“什么事啊?”其中一人招手喊道:“可是铁老三吗?我们有事找你商量!请近来说话。”铁三樵心中疑惑,自己姓铁不错,可并不是叫什么铁老三,加上父子俩独自打鱼卖鱼,向来不与人交往,附近并无熟人,这些人却怎么知道他姓铁?他一边疑惑一边......  -----------------------------  楼主加油!
  @陈无咎
09:25:40  三十八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喊:“船家!船家!可有人在吗?”铁三樵将手搭在额头朝岸边望去,只见岸边站着几个人冲他们挥手。此处水面除他父子外并无其他渔家,铁三樵喊道:“什么事啊?”其中一人招手喊道:“可是铁老三吗?我们有事找你商量!请近来说话。”铁三樵心中疑惑,自己姓铁不错,可并不是叫什么铁老三,加上父子俩独自打鱼卖鱼,向来不与人交往,附近并无熟人,这些人却怎么知道他姓铁?他一边疑惑一边......  -----------------------------  楼主,继续,坐等看~~
  我来支持一下。感觉武侠内容需要大幅更新,更加反应现代人的心理状态,同时不抛弃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情怀。前面的那些佳作,金古黄梁温,绝对没有穷尽武侠小说,小说是不可能被穷尽的,还有很多人物和现象他们都没有写出来,很多很多,这都是有待挖掘的,广度和深度两方面。
  @凯旋门下的蟋蟀
03:25:19  我来支持一下。感觉
内容需要大幅更新,更加反应现代人的心理状态,同时不抛弃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情怀。前面的那些佳作,金古黄梁温,绝对没有穷尽
小说,小说是不可能被穷尽的,还有很多人物和现象他们都没有写出来,很多很多,这都是有待挖掘的,广度和深度两方面。  -----------------------------  说的好。只是这真写起来,感觉武侠小说很累人的,我一天只能写一千多字,这还是在有空余时间的时候。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愿花功夫写武侠也算是有原因的,更谈不上有人来挖掘了。
  三十九  铁三樵见状心中生疑,摇头道:“我捉不了这么多鱼,你们再寻别人吧。”篙头一点,将船慢慢撑开。只听一人喝道:“不要走!”只见岸边一人高高跃起扑来,人在空中一翻已落在船头。铁三樵大惊,叫道:“如意快走!”横篙向那人扫去,那人哈哈一笑,一把抓住竹篙一抖,铁三樵拿握不住,竹篙脱手而出。此时又有两人赶上船来,一个高个对另一个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蒙古话,两人皆从腰后抽出一柄短刀来。铁三樵心知不妙,将如意一把推下水中叫道:“快走!”扑到那高个蒙古人前,一把将他抱住。那人不妨他如此拼命,一时竟挣扎不脱。另一人用刀背在铁三樵身后猛击,铁三樵疼痛难当,但此时拼死不放手,只盼如意凭借好水性游远一些。忽然脑后一疼,天旋地转,身子软了下去。那高个乘机挣脱,又惊又怒,顺手就是一刀劈在铁三樵的肩上,铁三樵大吼一声,身子挣扎起来,一只臂膀已掉落在地上,伤处鲜血狂涌而出,终于扑倒在船舷边。
  四十  如意本来已潜出很远,此时听到铁三樵大叫之声,立时心中大乱,拼命游水返回。见到铁三樵满身是血倒在那里,也不顾船上其他人,扑到铁三樵身上大哭道:“爹爹!爹爹!”铁三樵已是气息全无。那先上船之人向那高个蒙古人说话,似对他出手伤人颇有埋怨。那高个子一脸骄横,满不在乎。他一把将如意提起,哈哈大笑道:“抓住了这个小娃也是一样的,杜兄弟又何必如此计较!”如意趁他大笑之际一拳打出,那高个不防备这小孩竟然敢出拳打他,正中鼻梁,虽然小孩力弱,也被打得酸痛难忍。他大喝一声,将如意掼至船板上,一脚踏去。那姓杜的将如意往旁边一拉,他便没有踩中。高个儿大怒道:“杜人青!你要与我作对吗?”杜人青摇头喝道:“温都尔,此番来意为何?你将他们打死,如何向国师交代?”另外一个黑脸汉子也劝道:“且留他一命,好与国师复命。”温都尔悻悻道:“若不是国师有令,定要捏死这小崽子!”杜人青对劝和那人道:“布赫,把这小孩带走吧,这人不行了。”布赫将如意一把抓起就往外走,如意奋力厮打,大声哭喊道:“爹爹!爹爹!”铁三樵躺在血泊之中,动也不动了。  杜人青跳下船来,用铁叉将船凿出几个大洞,那船舱进水,慢慢向下沉去。温都尔又点燃几把枯枝扔到船上,船篷经火,呼呼烧了起来。布赫驮着如意往北快走,眼见那船上烟火越来越大,半只船身已经沉入水中。如意不住呼喊爹爹,喊至声音嘶哑,忽然脑后剧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凯旋门下的蟋蟀
03:25:19  我来支持一下。感觉
内容需要大幅更新,更加反应现代人的心理状态,同时不抛弃那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情怀。前面的那些佳作,金古黄梁温,绝对没有穷尽
小说,小说是不可能被穷尽的,还有很多人物和现象他们都没有写出来,很多很多,这都是有待挖掘的,广度和深度两方面。  -----------------------------  @陈无咎
14:20:56  说的好。只是这真写起来,感觉
小说很累人的,我一天只能写一千多字,这还是在有空余时间的时候。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愿花功夫写
也算是有原因的,更谈不上有人来挖掘了。  -----------------------------  写小说时间长了都是很累的,我现在就是,不过写的不是武侠,以后会写武侠,但得把手上的先完结了。每天本职工作过后还要写作真是燃烧大脑的运动啊,每天一千多字已经很可以了,我上次跟大学老师聊天,大学老师中也有很多业余写小说的,说每天一千字是质和量两方面比较平衡的标准了。动心忍性吧,很多作家早期也是边上班边写小说的,卡夫卡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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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出差,今晚多更几篇。
  四十一  不知过了许久,如意昏沉之中被人摇醒,恍惚之中竟然是铁三樵。如意大喜喊道:“爹爹!”脑后一阵剧痛传来,登时清醒。只见眼前之人正是那黑脸布赫,杜人青和温都尔都盘膝坐在对面。如意身下略感浮沉,立时明白是在船舱之中。他大呼道:“我爹爹呢!”温都尔嘻嘻笑道:“你爹早死了!唤他作甚?”如意怒吼一声,向他扑去,却砰地摔在船板上,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绳子捆住。如意大叫道:“你杀了我爹爹!你杀了我爹爹!”温都尔喝道:“住口!”一把提起如意,对他脸颊连打了几个耳光。如意被打的眼冒金星,满嘴都是鲜血,“噗”地将一口血沫喷向温都尔,温都尔大怒,将如意狠狠一摔,又反手去抽刀。如意被这一下摔得沉重,又昏死过去。杜人青拦住温都尔道:“你又这般鲁莽!若摔死了他,可真真没法向国师交代了!”温都尔这才骂骂咧咧的住手去擦脸了。
  四十二  又过了许久,如意渐渐醒来,只觉身上四处疼痛不已,尤其脑后伤处剧痛。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得船下水声哗哗,似是船行甚速。心中念及爹爹,悲从中来,不由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半晌,忽听一个声音道:“且住了!男子汉哭哭啼啼这么许久,真真烦人!”如意不妨舱中还有他人,被唬了一跳,四处张望,奈何舱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当下颤声道:“谁、谁在说话?”只听叮叮咚咚一阵声响,竟似铁链发出,那声音嘿嘿笑道:“在这里,往这看。”竟似能看见如意面朝方向。如意循声望去,仍是黑乎乎的不见一物。那声音道:“小娃儿,我十年没见生人了,不想见着一个却又哭哭啼啼不停,真是好没意思。告诉我你老哭个什么?”如意道:“你是谁?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那声音大笑道:“我嘛,我乃是大大的好人,天下第一好人是也!哈哈!天下第一大好人!”如意听那笑声渐至凄厉,心中不由惊惧。
  四十三  此时忽听头顶哗啦一声,仓顶被掀开,一道光射了进来。一人在开口处喝道:“吃饭了!还不消停些!”说完走了下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盒,却正是杜人青。此时如意方得看清舱中事物,只见正中一个大铁笼,栏枝俱有儿臂般粗细。笼中一人,身材高大,须发皆白,穿一件破烂衫袍,两根细细长长的银色链子从他的肩胛骨和髋骨穿过,远远用大铁锁锁在笼子上,手足虽无束缚,但苦痛可想而知。杜人青将木盒打开,取出六碟饭菜汤肴来,摆放在铁笼前,竟是鸡鱼皆备,色香俱全。  杜人青又将两碗饭菜放在如意身前。他将如意手脚解开,道:“快吃吧。”如意呸了一声道:“谁吃你的脏饭!”将身子扭了过去。那笼中之人却毫不介意,将那碗碟中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抹嘴道:“鸡欠火候,鱼却蒸老了。怎的今日无酒?”杜人青冷笑道:“你老人家吃酒吃的欢快,却害得我们被国师训斥,今后再也没有酒了。”那笼中人哈哈笑道:“顾老儿如此吝啬,吃他两杯酒就大发肝火。也罢,这就滚吧。”杜人青似是对他颇为忌惮,竟连看都不敢看他,转头对如意道:“你小子充硬气,且饿你一顿也不会死!”复又将如意手脚捆住,将碗碟都收拾好,出舱去了。舱门一阖,登时又成乌黑一片。
  四十四  那笼中人叫道:“小娃娃,你叫什么?怎么被捉了来的?”如意见他方才如此惨状,知他也是被那“国师”所害,心中起来同忾之意,顿觉亲近好多。于是便把自己父亲如何被害,自己如何被掳来略说一遍。那人道:“顾百野为何要与你们作对?只怕你还有事瞒我。”如意从彭莹玉等人口中听过顾百野名字,知道就是那日在南阳镇上所遇白衣人,原来所谓国师竟然是他,不由大呼:“原来如此!”当下将那天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那人道:“是了。顾百野定是要从你身上着落彭和尚,你那刘大哥是什么人物,我却没有听说过。”如意道:“刘大哥要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让我们汉人过好日子,是个大大的英雄!老伯伯你若见他,定然喜欢!”那人晒道:“吹大气的英雄我见得多了。不过他既能和彭和尚结交,想来也不是庸人,只是我们要是见面,定然互相不喜欢!”如意奇道:“那是为何?”那人笑道:“我有个怪毛病,凡是英雄好汉我都不喜欢!见了只会浑身不舒服,非要躲开,躲得慢一些就会头昏脑涨,不能呼吸。说不定就呜呼哀哉了!”如意将信将疑道:“那可真是奇怪!”
  四十五  那人又道:“小娃娃,你唤做甚么名字?多大了”如意答道:“我姓铁,名字叫做如意。爹爹说我有十二岁了。”那人喃喃道:“十二岁,十二岁……”突然喝道:“你想不想报仇?”如意只觉血冲上脑,大喊道:“他们害死了我爹爹,我一定要为他报仇!”那人笑道:“好小子,若依我行事,定可报你大仇!”如意喜道:“真的吗?可是你……你……”他见那人身在铁笼之中,自己也不得脱身,心下不由犹疑。那人冷笑道:“你见我在笼中,就不信我说的话吗?”如意摇头道:“不是的,老伯伯,我先想法子把你救出来。”那人哼了一声,道:“你如真相信,摇头做什么?救我?你有那本事吗?”如意在黑暗中只觉得如瞎子一般,没想到那人竟连他摇头都看得清楚,不由吃了一惊,问道:“老伯伯,这般乌黑,你为什么、为什么可以看见我?”那人嘿嘿冷笑道:“你脸上又青又肿,脑后破了好大一块,满身都是泥污,一进来我就看见了。”如意心道:“我进来时船内有光,你自然看得清楚,那有什么奇怪?”不过经他一说,忽觉身上头上伤痛一起发作,不由呻吟起来。心中复念父亲惨死,不禁抽泣不已,又饿又痛,身子委顿于地,迷迷糊糊睡了去。
  罢了!待我想出个名字来,放在别处看看有没有人读。
  四十六  又不知过了几时,如意慢慢醒转,心中悲痛稍减,但觉身上、脑后诸处伤口火辣般疼痛,不由咬牙抵捱。那笼中人幽幽说道:“如你这般,只怕活不了几时,还说什么报仇雪恨。哼哼,哼哼……”如意咬牙道:“我不怕痛,也不怕死,一定可以为爹爹报仇!”只是身上疼痛难忍,声音微微颤抖。半晌,那人忽然道:“我教你个法子,伤处就不痛了。”如意道:“有什么法子?”那人道:“我教你静坐,不仅伤处不会再痛,还会好的快一些。”如意疑道:“静坐?那又怎会治伤啊?”那人怒道:“混小子,我这法子神通广大,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费尽心机想从我这里学去了,你竟然敢疑我!”如意听得他生气,连忙说:“老伯伯,我听你的便是了。”那人哼哼两声,才说道:“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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