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和你一起玩游戏时,对你说道:“傻蛋搜索怎么用,一个劲儿往前冲”

和堂姐在一起的冤孽事儿(中)(转载)
【和堂姐在一起的冤孽事儿,纯爱超越山楂树之恋!全文转自起点中文网 】
(四十六)
黑天使的诱惑&&&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班级里有个叫冯杰的,人长得那叫一个帅啊,用现在的话说是很韩范儿,长长的头发,打扮的也很入潮流,只是有一点,他是个瘸子,只能驾着双拐。
  或许上天就是这样子,给了他一张完美无缺的脸孔,却折了他本应该丰满的羽翼。
  有次英语课,上课的铃声已经响起好久,英语老师从后门走进来(她的习惯)的时候,他还在那听着耳机唱歌,王力宏的《唯一》,当时教室内一片安静,所有的人包括老师都在听他唱那首《唯一》,嗓音浑厚而具有穿透力,当时有种被震撼的感觉,只有经历了磨难的人才能拥有如此沧桑的歌喉....
  大概过了几十秒,他似乎发现了这一切,然后转头,脸“唰”就红了,摘下耳机,想起身道歉。
  英语老师面带微笑说:“冯杰,你唱的很好,大家也要给他鼓鼓掌!”
  接着,全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从那往后,我们上英语课有了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上英语课前后5分钟,冯杰为我们唱歌,他一直都在靠教室前面的位置默默无闻,只有在上英语课的时候,他才神采奕奕,那时候的他,几乎像一个折了翼的**,那时候的我们,也是安静的聆听。
  我跟冯杰熟悉是因为一盘棋,那时候的冯杰是神秘不可测的,棋艺相当高超。
  当时我们学校门口有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在地摊上摆了一副残棋,大家都知道的,残棋是个骗局,不管你多厉害,最后都注定是输的,个中的玄机大家可以去查资料,冯杰就是那种特别较真的人,他就不信这是骗人的,在那里看了很长时间,摆残棋的老头都快睡着了,他还在那琢磨着呢,我过去一看这不我同学吗?在那之前我就听说残棋大多都骗钱的,于是过去拍了拍他说:“冯杰?马上午自习了,还不回去?”
  冯杰看样子很苦恼,手抓着头发,摇摇头说:“不破了这盘棋,我今天就不上课了。”
  摆棋的老头睁开那唯一的一只眼,瞪了瞪我,似乎是警告,没说话。
  这时候,午自习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围观的学生也都开始散了,我说:“我先走了啊,我记得老班说要去点名来着,计学分的,你心里有个数。”
  说完,我就开路了,刚走没多远,冯杰就从后面驾着双拐跟上来了,我心里暗笑,其实老班中午压根都不会去班里,但如果真的点名了,后果就当时来说还是很严重滴,所以这才把冯杰从被骗的边缘拽回来。
  后来我一板一眼的告诉他这其中的弯弯儿,他才感激的看我,自那,我俩算是熟悉了,我也喜欢各种棋类,我俩总喜欢在课间或者休息的时候切磋几把。
  也是我跟冯杰的熟悉,才有了申梦和冯杰的故事,那时候的申梦对冯杰几乎是可以用迷恋形容的,她学画画的,自古文体不分家,她喜欢的就是那种梦幻的、才华横溢的、有着一副好嗓子的男孩子,冯杰就是。
  我很申梦经常去一个书店租书看,她那时候喜欢看席绢的,或者琼瑶的言情小说,我则喜欢看一些武侠小说,而这个书店就是冯杰他妈妈开的,我们起初都不知道。
  虽然冯杰和申梦我们都是同学,但他们几乎都没讲过话,那次去租书,我们看到冯杰正坐在柜台内,后来一问,才知道这是他家的,申梦选书的时候,冯杰在身边给她做着参考,推荐她看一些文学性比较强的书,也是因为冯杰的推荐,她才喜欢上了阿来的《尘埃落定》。
  后来听申梦说:“当时冯杰长长的刘海后面那双眼睛,几乎是深邃而忧郁的让人窒息,他给我推荐的书,我几乎都是用心在读的,你明白那种感受吗?”
  我当时不懂,现在懂了,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
  不久后的一天,在校门外一个卖饰品的小店碰到申梦和冯杰了,冯杰在给申梦挑选着发卡,申梦一脸幸福的笑,我知道他俩处上了,那时候心里还有点小忧伤呢,其实跟申梦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我已经把她当成石琳的影子了,有时候叫她姐的时候都会分不清现实,我明知道,石琳心里只有那个柳然,我只不过是让她烦心的小**,一个坏孩子而已。
(四十七)
说说石琳吧&&&
我小堂姐高一在尖子班,首屈一指的尖子班,那确实不是牛B能吹出来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变态,我们高一12个班,期末考试的时候,全县前100名基本被一(1)、(2)两个班占了,偶尔其他班级里也跳出一到两个能进前100名的,算是普通班的尖子了,话说我高二的时候也奇葩过一次,等以后说。
  高中的时候,正是爱情泛滥的时候,初中的一些情呀爱呀的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样的,话说就我堂姐那么优秀怎么会没人追?
  是的,有人追,而且不止一个。
  当时有个叫佟震的,和我小堂姐姥姥家住一个村,跟堂姐的二舅是近门,这不来一中上学么,家离的远,住校。
  小堂姐小时候在姥姥家长大,对姥姥家的感情可以说胜过现在的家也不夸张,算是自己的老家了,佟震是老家来的人,总得请着吃顿饭,按理说,应该安排到家里的,但我小堂姐很懂事,不想什么事都让家里人来操心,自己就在学校外面的餐馆请他吃饭了,这顿饭吃完,老乡的感情没增加,倒是让那小子误以为石琳喜欢他了。
  当天,佟震就要求跟石琳处对象,石琳几乎是觉得好笑,拒绝了,当然这些也是后来听石琳说的,那小子问为什么,石琳说有男朋友了。那小子不信,说非要见着真人才算,石琳不答应,他就在操场上站军姿,立正站好,一动不动,石琳害怕啊,说要整出点啥事儿来,她也不好跟老家那边的亲戚交代啊,没办法,只好把我叫下去。
  那时候,柳然和我小堂姐基本是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心里互相都装着对方,家人也都或多或少的支持着,但俩人都没承认过双方的关系,所以她不好叫柳然出面。
  我记得当时是午饭时间,正睡午觉呢,我位置靠窗,堂姐敲窗户上的玻璃叫我,把大概的情况告诉了我。
  我一听笑了,心想世间真是什么事儿都有,追女孩子你得来哄的,没见过这样的,耍倔?
  石琳挽着我的胳膊走到操场,看到佟震正笔直的站在原地,佟震看到我俩的时候,脸都绿了,我知道这种事儿必须以男人的方式解决了,打架?没必要,喝酒?他刚吃完。
  我看他戴着护腕,应该是玩篮球的,碰运气似的说:“要不这样吧,兄弟,咱斗牛吧,石琳现在是我女朋友,假如你能赢我,我给你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假如你输了,你还跟石琳做老乡,咋样?”
  大概是撞准了,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似乎想马上找回失去的尊严。
  斗了7个球,实话,这家伙实力不弱,最后我是险胜,如果大家都心平气和,我觉得我赢不了他,原因是他力量太大了,各个方面都比我专业,但他就输在气势和心情上,急于求成反而不能让自己得到发挥,我虽然运气的成分大些,也让他心服口服了,他说:“行,今天我佟震输这了,石琳今后就是我小妹妹了,你好好待她,将来有机会我们做队友!”说完就拿着衣服回教室了,后来,我们没做成队友,对手倒是做成了,他成了一中校队的一员。而我,这里先卖个关子吧。
  石琳看偶像剧似的见我们用所谓的“男人的方式”解决了她头疼的问题,有点小惊讶的说:“这也行?”
  我说:“本来想打一架的,你不最烦我打架吗?”
  说完,我俩都笑了。
  其实,石琳一直都没对我篮球打得好坏在意过,她也跟我说过那没用,甚至那次柳然跟小黑因为篮球打架,她对篮球都有点恐惧症了,这是唯一的一次,我用她不喜欢甚至恐惧的东西证明了我的价值,开心的我连晚饭都多吃了俩馒头。
(四十八)世界第一次因我静止&&&
佟震从那果然对石琳像妹妹一样的了,只是柳然始终是我的心病,最可恶的是,柳金也悄悄的冒出来了,柳然和柳金都是学习方面的佼佼者,当然也都分到了尖子班,只是这次柳然并没有跟我堂姐在一个班,柳金却如愿以偿。
  其实也不怪柳金那么执着的喜欢我堂姐,初一那次,我小堂姐那么单薄还护着他,替他挨打,再者柳然跟我堂姐本来就走得近,你来我往的难免跟柳金撞脸,柳金有苦说不出,总不能抢大哥媳妇吧?以至于他虽然暗恋石琳但也只能停留在单相思的层面。
  后来,柳然挂了别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外表普普通通的女孩儿,至于原因呢,我想大概跟那女孩的家里有关,女孩他爸是卫生局局长,又是副县长,我一直都觉得把政治利益牵扯到子女的恋爱上是没什么意思的,那样受害者只能是儿女。
  我也是后来知道的,那次我在篮球场打球,正好碰到柳然,简单的打个招呼,也没打算跟他深聊,各玩各的篮球,倒是场边一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黑框眼镜,长得挺干净挺耐看,但绝不是那种一见就让人心动的女孩,她手里拿着柳然的上衣和一瓶水。
  我不知道她和柳然啥关系,本来也不想关心,但柳然明里暗里都是我堂姐喜欢的对象,这事我不能不问问清楚,柳然玩了一会儿回教室了,我问刚才跟他有说有笑的一个男生说:“帅哥,你跟柳然熟吗?”
  男生说:“怎么了?熟啊,我同学。”
  我笑笑说:“刚才那女孩谁啊?”
  我边说边传给他球。
  他把球投进去,回过头来跟我说:“问这干嘛啊?当然是她女朋友了啊。”
  我呵呵一笑说:“没事,那女孩长的像我一发小。”
  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万分的担心石琳了,我小堂姐知道吗?她知道了会怎样?
  我把石琳从她班里叫出来的时候,她似乎憔悴了许多,难道她知道了?
  我没说话,朝校园里走,她在后面跟着。
  当时是秋天,树上开始飘落树叶,这是个充满寂寞而又孤独萧瑟的季节,校园一角的石板凳上,我和石琳并排而坐。
  好长一阵的沉默。
  我说:“姐,你知道了?”
  石琳没说话。
  我说:“姐,那么多好男孩等着你呢,你这么漂亮怕啥啊?”
  石琳依旧没有说话,大眼睛里有些空洞。
  我想说第三句话的时候,石琳的眼睛开始红了,没有表情,接着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她也不去擦,我心疼的用手给她擦:“姐,你别这样啊,要不我找两个人窝他一顿。”
  石琳把头埋在蜷缩的膝盖中痛哭。
  我心里那个疼啊,无法形容,我忍不住了,差点陪着她哭,我一把把她搂在我怀里,她藏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我的那个泪啊,跟着也哗哗的下来了。
  她是那么小,那么的柔弱,那么让人心疼,柳然,你怎么能伤害这么喜欢你的一个女孩子呢?你不愿意爱你告诉我啊,我为了她去死都愿意,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三年啊,面前这个懵懂的少女用最最纯洁的心爱了这个负心汉三年,或许是更长的时间,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柳然被他爸妈出卖了,卖给了政治利益,卖给了权利和金钱。
  那时候石良跟我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我耳边:“人家家船大,我们还不一定挂的上呢。”
  柳然在我堂姐的感情生活里慢慢隐去,他走了。
  我本以为柳然一走,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堂姐了,我只要看着她,那么平平淡淡的看着她就好,我也本以为堂姐在短时间内很难走出这个阴影。
(四十九)
石小磊第一次孤独&&&
可是我又错了。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门口,看到柳金和我堂姐一起坐在小餐馆的一个角落,手拉着手,柳金正用筷子给我小堂姐夹菜,然后一口口的往她嘴边送。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我感觉心脏都在不听使唤了,它在罢工。
  那是我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整个身体都不过血了。
  我多希望我是在做梦,我多希望我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可那仅仅是幻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我的小堂姐,那个被我拉下小手都会脸红的女孩,怎么会跟一个他喜欢过人的弟弟在一起呢?而且还那么亲密?她在找一个柳然的替代?一定是了,柳金跟柳然长的一模一样,被柳然伤过的心不可能那么短时间内平复,她又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一定是这样了,她在报复。
  可我这样安慰自己有用吗?我又有什么权利去管别人的纷纷扰扰?
  我慢慢的倚在了餐厅门口,一点点的下滑,我知道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有多伤多狼狈,于是慢慢的朝背离学校的方向走,沿着那条路走啊走,最后越来越快,变成跑,再最后变成狂奔,眼泪肆无忌惮的流。
  那时的我挺没骨气的,动不动就哭,我也特恨那时候的自己。
  那天,我没去上课。
  一整天都躺在那个我和石琳曾去过的堤坝下面的草地上,远处的河水潺潺悠悠,难道这就叫望穿秋水吗?可我又在盼望谁等谁呢?我怎么就忘不掉那年冬天,天上纷纷扬扬的飘着雪,我在这里吻我小堂姐的情景呢?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忘记?
  晚上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我妈迷迷糊糊的在里屋跟我说:“磊子,菜在桌子上呢,热热吃,冰箱里有腌的咸肉,切成丁放面条里。”
  我答应着我妈,却没半点想动的意思,直接回到我那屋,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旋开收音机的旋钮,调到那个熟悉的频道,我平时最喜欢的节目又开始了,这是一个关于音乐的节目,Beyond我也是通过这个台认识的,此时的背景音乐是《直到世界尽头》,我有时候在想,世界真的有尽头的吗?假如有的话,我想那就是我们都难以逃脱的死亡吧,说实话,那天我真想就那么走到世界尽头,可惜第二天依然被我妈叫醒,比闹钟还准。
  第二天去上学,老班找我谈话,他是教地理的,脾气却比较随和,问我什么情况,讲了一大堆的道理,我只是说我家里有事,没来得及请假,他也没逼问。
  从那,我有点变了,变得有点沉默寡言,忧郁中带点阴沉。
  依然是去打球,但是心情变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跟着变。
斗①&&&
当时的一中在西街,我家住在东街,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县城但东西南北街面上混的人也不一样,你在东街独吃一方,走到西街可能就不会那么好混了,北街基本是一些少数民族。
  我那天打球就惹着一个西街的小B。
  我说了,石琳这次做的事对我打击太大,我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了,性格里多了不少戾气,打起球来也基本是单打独斗,很少跟人配合。
  有个小子老是嘴巴挺碎的,我承认我是单打独斗了,但是对方的实力确实比我们这伙强,人家进球你总不能都怪我身上吧?他说我不防守,嘴里还带脏字。
  再怎么说,我石小磊长这么大除了初二那次没准备挨了次揍,还真没说怕过谁,那都是过去了,而且爷们我现在极度的不爽,正恨不得找什么东西发泄下呢,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把球一扔,连句话都没说,上去照那家伙嘴上就是一巴掌,那家伙跟我个头差不多,却比我壮实,见我连句话都没说就动手,怒气冲冲的他,简直象头疯了的公牛,他过来一只手勒住我脖子,一只手开始朝我肚子上招呼,那几拳可是把我打实在了,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疼的我直咳嗽,越是痛苦我就越是痛快,我开始骂:“我操你吗的,有本事你就揍死我,小B,告诉你,今天你揍不死我,明天我就把你家房子烧了,烧死你全家.......”
  我基本跟个疯子没什么区别,边骂边在他松手的当儿用头撞他的肚子,他“哎呦”一声,朝后倒去,我开始逐渐占上风,骑着他揍,一拳接一拳的都招呼到他脸上了,旁边围一大帮人,男生女生,没有一个愿意伸手拉一把的。
  直到最后,活动室的管仓库的老头拿着把扫帚,开始朝我俩身上打,老爷子都七十多了,颤颤巍巍的,我怕我一失手碰到他,再弄出人命来,下面那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也被老爷子追着打,那小子边躲边指着我骂:“你等着,小B,你给我等着,你要能活到明年我叫你爷爷!”
  这时候上课铃声恰好响起,他重重的指了我两下,朝教学楼大跨步走去。
  我知道,我又该悲剧了。
  那天下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有点不对劲,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其实男人的也不差,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似的,中午跟我打架的那小子临走前的眼神我认得,那不就是武侠小说里常说的杀气吗?
  看来这小子不能善罢甘休,我不能再跟初二那次似的了,等着挨砸。
  我得准备点什么,我当时想到了拿把刀子防身,我从抽屉里拿出我那把弹簧刀,这把弹簧刀是我爸以前在老家做生意的时候在路上捡的,黄铜色,刀把上雕刻着上山虎的图案,我看好玩就拿到学校来削苹果,我说实话,我真没有想害人的意思。
  可就是这把刀子,几乎断送了我的前程,要不是上天眷顾,我也许现在都没机会在这里写这些东西。
  下晚自习的时候,该来的事终于来了。
(五十一)斗②&&&
我们门口是个荒废的操场,吗黑就一片荒凉,杂草丛生。我刚一踏出校门,一个脸挺长的家伙跑过来拽住我说:“石小磊是吧?”
  我说:“是啊。”心里开始发虚,朝操场上一望,二三十号人哪。
  我擦,我这次是惹着正主儿了。
  那长脸的小子对我笑着说:“兄弟,我们都等好久了,走吧,去操场上散散步。”
  我明白他啥意思,那时候也是缺心眼,再加上石琳那个让我丧失生活信心的事儿,我还真跟着他去了。
  二三十号人,有几个怀里还揣着家伙,跟我中午干架的那小子在头里,一群人都抽着烟,那小子见我来了,招呼几个拿家伙的说:“来了,上!”
  实在话,平生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初二也就是几个没断奶的孩子打我一顿,这次难道是要跟我豁命?
  那小子背后的几个人都抽出家伙,还好,不是砍刀,凳子腿儿,上面砸了钉子。
  我还没想好怎么招呼,一群人就呼呼啦啦的围上来,我也不管了,先抓住前面袭过来的那家伙,照他肚子上就是一顿掏,几个人拉的拉扯得扯,场面一片混乱。
  忘了身上挨了多少下,也忘记哪里疼了,只记得最后几乎都精疲力竭了,想起来兜里还有把刀子,抽出来,照其中一个人的屁股上划去......
  接着几个手电朝这边照过来,一群拿着电棒的防暴队员跑了过来,我趴在地上捂着头一动不动,手里还有沾着血的刀子。
  当晚一片混乱,只能用乱来形容,平生太多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动刀子,第一次进局子。
  我背上基本花了,都是被钉子砸出的眼儿,但还好是皮外伤,在去局子之前,我还被带到小医院看了看伤,医生说没大事儿,就拿土霉素药丸儿擀成面儿,往我背上的伤口上面撒,那个疼啊,刻骨铭心。
  我拿刀子伤着的人就不一样了,据说在抢救,我心里觉得有点怕,怕真的出人命了。
  这件事太丢人现眼了,我就不详细说了,任凭我二叔就在局里做事,也庆幸那个被我划伤的家伙没什么大碍,我和跟我直接冲突的那小子还是都被开除了,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走的通的,如那次一样,只不过布告上的字比那次还大了一号。
  我一身的伤,愣是没得到一分钱的赔偿,我爸赔了人一万多,我妈看我背上的伤都心疼哭了,我爸狠狠抽了我一耳光,我知道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心疼。
  还能说啥啊,整不好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混社会了,彻底的和学校告别了。
  那时,我开始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生活,那段时间,天边似乎总压着厚厚的乌云,压的我喘连气儿都喘不匀乎。
  我爸说,要不是我二叔在局里使劲,我都够判刑的了,我出一头冷汗,我爸又说,本来还能算是正当防卫,但刀子是我事先准备的,幸亏那家伙就只是失血过多,后来抢救过来并无大碍,要真是刀子割大动脉上,闹出人命来,都不一定能判正当防卫。
  后来我还庆幸当时不是有个《未成年人保护法》吗,我不还未成年人呢么?即使出了人命估计也不能吃花生米吧?总之最庆幸的就是没出事,没出大事儿。
  那段时间,我爸给我张罗着找学校,县城里的学校都跑遍了,也没有一所学校愿意收留我,去一中一查我档案就知道,我已经被划为危险人物那类了。
  我百无聊赖,又不想整天窝在家里,开始到社会上走动,有时候帮我妈看看水果店,算算帐啥的,那时候我妈基本都不怎么愿意理我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也乐得清静,过去都听她唠叨的耳朵起茧子了,我当时总认为自己没错,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趿拉着棉拖鞋,到处晃荡。
(五十二)看场子&&&
那时候梁子家开了个场子,叫唐朝时代,主要还是以溜冰场和台球厅为主,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县里数一数二的KTV,年前梁子也辍学了,在家里看场子,我闲着实在无聊,就跟他一起在唐朝时代混日子,算是打工,我也不要他钱,吃三顿饭儿,平时就帮忙摆摆球,记记盘数。
  起初我爸是反对的,我说在没找到学校之前我总不能吃喝都在家里吧,多少得自食其力,我爸也不好说什么,梁子和大黄他们经常去我家,他们啥人我爸都清楚,话说我爸就喜欢讲义气的孩子,当时我爸车上老李还在卖票,我是后来才跟车的。
  话说那时候跟我一起被开除的那小子叫吴峰,隔三差五就要跟一帮人来这里打桌球,记得有次我正在那跟梁子抽烟说话,从外边进来三四个人,打头的就是吴峰,他一眼就认出我了,脸有点阴沉的走到我面前说:“你小子也在啊?来打球?”
  说实在话,我都没打算理他,我跟他什么关系,要不是他,我能现在像流浪汉一样的在这里混日子,我现在应该在明亮的教室里上课呢。
  我就真没搭理他,继续跟梁子说着话。
  梁子那时候知道我被开除,也知道是个叫吴峰的,但并不知道他就是吴峰,还客气的给他扔了根烟,那家伙也对梁子笑笑,点着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搭着我的肩膀,对着我的脸吹了口烟说:“石小磊,咱俩的事儿没完呢还。”
  我性子急啊,本来就积了好久的火再也压不住了,我一下窜了起来,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大的整个台球厅都听得见:“我擦你吗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觉得你爷爷好欺负是不?!”
  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梁子更是莫名其妙的,笑着的脸也拉了下来,过来边拉我边问:“咋地了,小磊?”
  吴峰趁机一把甩开我的手,脖子都红了,脸色也更难看了,眼睛一瞪照我肚子上就踹,我一下往后跌倒,头当啷一下撞后面柱子上,满天的小星星啊~
  我真急了,顺手拿起台球杆子就往吴峰身上撸啊,那三个跟他一起的过来夺我的杆子,想围着我揍。
  梁子更猛,直接抱着前台上的金鱼缸照吴峰头上就是一下,哗啦一声,鱼缸掉地上了,一地的碎玻璃和几只半死不活的金鱼,这时候打桌球的人也不玩桌球了,都骂骂咧咧的朝这边围过来,吴峰他们四个基本成众矢之的了,被一大群人暴揍。
  乱,真他妈乱,比上次在操场上还乱,只不过,这次我是站在人数多的这边,吴峰他们四个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梁子他爸开着桑塔纳三千火速赶来,车上下来三个大汉,身高都一米八以上,几个人你推我搡的,把一大帮人硬生生的镇住了,地上躺着吴峰,其他几个人也都一脸是伤的或站着或躺着。
  我不知道的是,已经跟吴峰结下的仇,更加的深了,这也造成了以后的一个悲剧。
  交代了一番,我跟梁子一起上了楼。
  梁子他爸脸都气绿了,刚进屋,他什么话都不说,照梁子脸上就抽,抽了三四巴掌,看的我都心颤,梁子愣是没敢哼气儿,梁子他爸声音大得吓人:“吗了个逼的,我让你看店来的,还是让你砸店来的?”
  梁子脸红一阵白一阵说:“我错了,爸。”
  我也说:“三叔,是我错了,我先没沉住气的。”
  梁子他爸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呼了口气,满是酒味儿的说:“磊子,别怪叔说你,你那事儿才出几天啊,你自己算算。一点教训都不带长的?年纪轻轻的不学好,非要把大人气吐血了才算完?”
  听着梁子他爸不轻不重的教训,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或许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个扫把星吧,可是我真的不想这样,我真的想好好的,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回到家里我妈看我眼睛淤青,几乎想都不想就知道我干什么了,但还是问我:“这眼睛咋回事啊又?来我看看,又打架了?”
  我妈边说边扳着我的脸看,我说:“没事儿,骑车子摔的。”
  我妈还是那么激动那么生气:“你说说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不消停的玩意儿.....”
  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解释,冲到卫生间马桶上就吐,我擦,被吴峰那一脚踹的,这一吐,抽的我胃疼。
  然后躲在卧室里,躺床上看天花板,我妈在外面敲门,说熬了粥,非要我喝,我也不管,反正都让你们失望了,那就失望到底吧,那时候我总觉得全世界没有人心疼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脏还在以怎样的节奏跳动着。
(五十三)又一年&&&
后来,梁子他爸把这件事儿了了,具体通过什么方式一直没问,梁子也没跟我真正提,只说已经没事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去唐朝时代蹭饭了,看见梁子他爸就害怕,我总觉得他不高微胖的身材里总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不怒自威的感觉让我不自在。
  转瞬间,又是新的一年到来,自出事儿后,我没敢再去我二叔家,觉得对不住二叔,最重要的是怕见到石琳,我这副样子怎么见她,哎!
  可是年总归要过的。
  年三十下午,我爸依旧张罗着车,准备去二叔家过年,大哥和我穿着新羽绒服,他头上还喷了摩丝,跟要去相亲似的,他今年都十八了,算是大人了,我还是短短的毛寸头,似乎多了几分沧桑,暂且叫沧桑吧。
  到了石琳家,石琳正在客厅和我二婶一起边看电视边吃瓜子儿,我谁也不看,只看石琳,小堂姐又瘦了一点,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也是我们都长大了,小堂姐的小胸脯也开始鼓起来,我以前都没注意到,那么久不见,我觉得小堂姐已经出落到仙女的级别了。
  石琳还是看着我甜甜的笑,起身来迎我们。
  见她冲我笑,我忽然不敢看她,我怕,我怕看到她就想起那最难过的几天,她落落大方的说:“大伯、大妈你们来了啊,我爸在厨房忙活呢,亲自下厨呵呵,小磊,小宇你俩过来吃瓜子看电视啊。”
  二叔在厨房系着围裙,拿着勺子,笑呵呵的招呼我爸说:“大哥来了啊,琳琳出去买点饮料上来,顺便把你大哥和二哥招呼来,这都大年三十了还在外面瞎逛荡。”
  石琳答应着就往外走,我说:“我去找他们吧。”
  说完也跟着石琳往外走。
  她在前面,我在后面,走了许久,沉默了许久。
  有多久了,有多久我没跟她单独在一起了?
  我在后面说:姐,你还好么。声音有点颤抖,我这句话从她跟柳然分手,到和柳金在一起,再到现在,我一直都想问,我的小堂姐,你还好么?你还是以前的石琳么?
  石琳忽然定住身子,转身看我,我不敢直视。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小磊,不上学了么?忘记你答应我要考清华的了么?”
  哈,她还记得。
  我说:“姐,我想上学,我也想考清华,可他们都不愿意要我,全县城没一所学校愿意收我。”
  石琳沉默了一下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说:“为了你。”
  石琳似乎有点吃惊。
  我说:“对,为你。两年前,在城南的那座堤坝下,我吻过你,那时候我以为你喜欢我,我深深的喜欢你,你知道吗,姐?我为你一次次的心疼,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个夜晚不能入睡,梦里想的念的全是你,你又知不知道?三年半了。不止你一个人在爱。我也在默默的喜欢着你爱着你,柳然走后,我以为我可以默默的守护着你保护着你,可为什么偏偏你又和柳金在一起?你知道从那以后我变成什么样了吗?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像十六岁吗?我觉得我说我有二十六岁别人都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
(五十四)
那一刻,我似乎要把这几年的苦水都要倒出来,越说越激动。
  石琳已经泣不成声:“小磊,别说了,我们没有可能的,我是你姐,有血缘关系的堂姐,你明白吗?我们在一起是要受上天惩罚的,是大逆不道的,你知道吗?”
  我疯了一样的喊:“我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我只知道你告诉过我喜欢一个人就要坚持,不管这个人对我做过什么,我都要坚持,最终一定会在一起!!!!”
  石琳蹲了下去,捂住嘴哭。
  我抓着她的肩一把把她搂到我怀里,然后再次坚定的吻了她。
  她起初有点反抗,牙关闭得死死,我在发泄着委屈,用力的顶开她的防线,然后开始贪婪的吮她的甜汁,舌头也开始在她的小嘴里疯狂的搅拌,她大概也迷失了,从最开始的防守转为迎合。
  那次的吻,刻骨铭心。
  我相信她再也不会忽略我了,再也不会不把我当回事了,她不爱那个什么狗屁柳金的。
  按照以往的情节,女主人公不是应该把男主人公推开么?然后甩男主人公一响亮的耳光,也许还会骂一句:无耻!
  但我们没有按照这个剧情发展,石琳是把我推开了,但那是轻轻的,柔柔的,小脸红的已经娇艳欲滴,像是在绽放的幸福花朵,又像是刚刚熟透的红苹果,我忍不住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没有反对,甚至连表情都是默许的,我知道,其实小堂姐也是喜欢我的,只是性格倔强的她一直不肯承认,甚至可以说她是比较理智,她一次次的冷漠我、忽视我,就是为了逃避这段孽缘,然后她想把自己全部的爱都投入到柳然身上,其实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我应该一直都是有一席之地的,自恋一点的说法,她对我应该跟我对她的感觉一样,只是我不顾世俗,她选择了理智。
  那个春节,我过的很快乐,因为我确定了小堂姐是喜欢我的。
  春节后的一天,我再次把石琳约了出来,其实二叔和二婶一直蛮相信我的,她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个不错的孩子,即使发生了划伤人那件事,他们也是站在我这边的,这我都知道。
  所以每次我约石琳,他们都不会阻止,他们只当是姐弟俩从初一就在一起,发小一样的关系。
  同样是城南的那座堤坝前,我拉着石琳的手,既幸福又甜蜜,她也笑盈盈的,脸红扑扑的可爱,没了当初的那种逃避,也大概是在体验这种常人难以体会的刺激。
  我问石琳:“姐,当初为什么选择又跟柳金在一起。”
  石琳有点惆怅的说:“不是我选择的,当时柳然跟别的女生好,我都伤心透了,好几夜都没睡好,也学不进习,柳金那时候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每天早上都会来我家楼下等我,小磊,你没生气么?”
  我呵呵一笑说:“没有,你接着说啊。”
  石琳也莞尔一笑说:“那时候他天天来我家楼下,早点都会买好,我根本不想理他,就一个人固执的牵自行车走,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我说你别跟着我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他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生日的时候,呵呵,你也没来,柳金一大早上就提着蛋糕来了,虽然生日过得挺没意思的,但好歹也算是过了。还有好多事情,我也说不过来,最受不了的是他每天一封的情书,我扔了,他就捡回来再给我,找不到了就重新写,你知道的,我那时候还生着柳然的气,我保证没想着报复什么的,倒觉得可以气气他,正巧柳金跟我表白了,说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就一百天,一百天内如果我不能喜欢上他,他就永远不会再打扰我,我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
  我问:“那现在呢?”
  石琳说:“一百天的时间还没到,我觉得我对他应该没感觉。”
  说完大眼睛还很期待的看着我,似乎在跟我解释着什么。
  我心里热腾腾的,心情也大好,说:“姐,那就跟他继续处,满了一百天后就甩了他,他要不服我去会会他。”
  石琳小眉头一皱说:“我就不喜欢你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什么事情不好和平解决嘛,你是好孩子,不要学得跟社会上的混混一样。”
  我赶忙说:“对不起,姐,我改,我最听你话了。”
  石琳展颜一笑说:“那好,等过了年好好让大伯给你找个学校,去上学,好好的学习,只有考学才是真正的出路明白没?别忘了你答应我考清华的诺言。”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姐,你真好。”
  顺势把她揽过来,她的头轻轻枕在我不太宽阔的胸膛上,一种想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决心袭上心头。
  我说:“姐,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小龙女要按辈分还是杨过的姑姑呢,人家都不顾世俗的眼光,最后大不了隐居古墓,只要俩人在一起就会幸福的,不是么?”
  石琳抿着嘴,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小心心里想的啥。
(五十五)
我成了光荣的售票员&&&
2003年初,由于学校还没有着落,我爸车上的老李因为家里有事辞去了售票的工作,我只能暂时跟着我爸的车卖票。
  话说卖票是个很让人蛋疼的工作,特别是天儿热的时候,车子里被人挤得满满的,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想吐,忍着。
  最难做的工作是还得给他们一个一个的要钱,小县城的人能见过啥世面啊,都是农村过来城里办事的农民,看钱比命重要,难免会遇到白坐车不给钱的情况,完事,还得站着,唯一的一个座儿不是让给孕妇了就是让给老头了,哪儿有现在大城市这么秩序井然的啊。我他奶奶的就没见过有哪个乘务员给老人让过座。
  话说那时候就是睡不够,早上5点多就被我爹揪起来上车,晚上到10点半才到家,洗洗刷刷吃口饭基本就11、2点了,终于体会到了赚钱的辛苦,开始省着花钱,我那时候开始试着吃早点了,早上看着早点摊上热气腾腾的包子,我是直咽口水啊,但为了省钱,爷们拼了,从包里拿出家里带的馒头,就着榨菜,我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我爸比我更厉害,一天到晚干咽馒头,喝自来水,他老人家这几年一直这么过来的???
  不知道为啥,心里忽然一阵泛酸,那时候妈妈做的晚饭成了我们一天之中最大的盼头。
  晚上回家,我们爷俩定是狼吞虎咽,最后连菜水都会喝干净,高兴的时候还会一起喝点,那时候我爸连最便宜的瓶装酒都不舍得买,喝的都是那种一大桶的牛栏山,比散装的稍微好一点,因为散装的假酒多,喝了会失明。
  那种日子相信各位也没几个经历过,说实在的,现在日子确实好过多了,但想想03年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酸。
  由于车子忙,我几乎又断了和石琳的联系,但我知道她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她,我始终相信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最终会是个美好的大结局。
  4月份的时候,我爸给我买了部小灵通,我乐的一晚上没睡好觉,虽然当时手机也流行了,但还没普及到人人都能用的程度,最起码在我们县城是。
  我心里开始盘算着攒点钱,也给石琳弄一部,到时候我俩就可以聊天方便了。
  隔了一个月,我的梦想就实现了,由于我做事一丝不苟,而且自我售票以来从没出过账面上的差错,我爸开始给我发工资了,一个月有小几百的收入呢,嘿嘿。
  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是老爸对我的变相奖励,兴冲冲的跑到电信公司,当把那部和我的样式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小灵通拿在手里时,我激动地无以言表,东西不值钱,关键这钱是我自己挣的啊,我双手劳动为我的女人打拼来的,幻想着第二天把小灵通送给石琳的情景,又是一夜未眠。
(五十六)奶茶&&&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洗了个头,头发也长了,一直没时间理,打点啫喱水定了定型,搞到满意为止,又冲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恩,蛮好。
  下午,最后一班车我让别人帮我顶了个班,跟我爸打了个招呼就奔一中了,我想着我的小堂姐肯定又漂亮了,一想她眼睛大大的仰着头忽闪忽闪的望我,我就觉得心里痒痒的,可恶的丫头把我的心都掏空了。
  那时,她们正好是下午课间大活动,我在一中生活了接近半年,自然熟悉作息制度,当我在高一(1)班的前门招呼她的时候,她明显有点局促和害羞,不自然的左顾右盼。
  她今天穿一身校服,白衬衫,黑色的裙子,显得分外好看,几乎我每过一段时间见她,都会觉得她变得更漂亮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在我眼里西施不配给我的小堂姐提鞋,嘿嘿。
  她有走读证,是可以出校园滴。
  出了校门,石琳坐在我单车后面,如往常一样,只是这次,我的小堂姐终于肯搂着我的腰了,注意哦,不是扯着衣角,也不是扶着腰,是自然而然的搂,这是有纪念意义的,我必须声明。
  她柔柔的说:“小磊,你怎么来了啊?”
  我说:“想你了。”
  石琳说:“想我从过了春节,都没见你来看过我一次。”
  我说:“我跟我爸卖票呢,抽不开身啊。”
  石琳说:“你就知道狡辩,那你今天抽什么风哦,想起我来了。”
  我说:“先跟我去吃饭,完事再说。”
  石琳在后面用粉拳擂了我一下:“说嘛,什么事嘛。”
  我不说,只是笑。
  那时候,感觉熟悉的世界又慢慢的回来,风轻柔的吹,带着五月花的芬芳,那一季,月季和玫瑰正伴随着幸福盛开。
  我先把石琳带到一个奶茶店要了杯珍珠奶茶,那时候我们县城里才刚开一家奶茶店,风靡的程度不亚于肯德基,我是在这个店刚装修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我爸开着车来回从这过,我原来以为是一饭店呢,后来才知道是奶茶店,觉得蛮新鲜,说实话,我那时都没舍得尝过珍珠奶茶,都不知道是啥味道。
  我估计我的小堂姐也没喝过,也不懂,给她要了一杯香芋味的,当时我小堂姐跃跃欲试,喝了一口,甜甜的对着我笑:“小磊,是蛮好喝的,你尝尝,。”
  说着递给我。
  我笑笑说:“这玩意我都喝腻了,天天早上早点就吃包子喝这个。嘿嘿。”
  小堂姐傻乎乎的相信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看样子,她真的喜欢这个味道的,恩,我记住了,女孩子喜欢喝这玩意儿。
  然后,我又领她去吃豆腐脑,在小摊上给她买了俩热腾腾的烧饼,里面还夹着人造肉,我说:“姐,在学校吃不好,今天你就放开量子的吃吧,我有钱啦,哈哈。”
  其实我兜里就一百来块钱。
  但我估计她也吃不了一百块钱的,就这点玩意儿才几个钱啊。
  小堂姐开心的笑,我发现她是比以前爱笑啦,看她吃的小嘴油哄哄的,我细心的给她拿纸巾擦嘴,说真的,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给一个女生擦嘴,她嘟着小嘴配合我。
  我突然就找到幸福的感觉了,幸福是什么,不是家财万贯,也不是良田万倾,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过最平凡的生活。
(五十七)
吃完饭,我在水果摊随手挑了点苹果、梨子之类的塞给石琳,她说不要,我说:“买都买了,我又不吃这玩意,让我仍了啊?”
  她这才欣然的接受。
  我说:“姐,我知道你认学,但身体最重要,不吃点水果,你维生素哪儿来啊?好好吃,别削皮,营养都在皮里呢,嘿嘿。”
  石琳忽然用小手摸了摸我的脸说:“小磊,我觉得你长大了。”
  我只是傻笑。
  然后我从车篮子里把那部小灵通拿了出来,红色的小灵通在阳光的照射下,钻石一般熠熠生辉,呵呵,我觉得比现在我用的NOKIA5800还好看。
  小堂姐的小嘴张圆了,似乎不敢相信:“送...送我的?”
  我点头说:“姐,我们以后可以用这个聊天。”
  我本以为石琳会高兴的,结果她哭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我慌忙给她擦泪,我说:“姐,你哭啥啊?就一小灵通,又不值钱。”
  石琳大眼睛无辜似的看着我,红红的,带着哭腔说:“小磊,我这不是哭,是看你长大了高兴,是因为你对我好这么在乎我开心,可是,可是我们最终也不能在一起,我怕你以后也会这么对另外一个女孩子,想想我就难受。”
  小堂姐说着又开始哭了。
  我心里疼并高兴着,我的傻丫头原来是担心将来我们的爱情是个杯具,担心我会用同样的方式去爱别人。
  我心疼的把她小脸轻轻扳正,然后眼睛直视着她说:“宝贝。”
  啊哈,注意称呼没?
  我认真的说:“我此生都会爱你一人,不求能在一起,只求你能幸福,即使将来你嫁给别人,我也会在远方默默的用心守护你,明白了吗?”
  堂姐埋在我胸膛里呜呜的哭,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嘴上说着:“乖,都会好的。”
  心里忽然却难过的要命,为什么让我们以这样的关系面对?
  当时的夕阳正打算斜斜的坠下,血色染红了半个天空,那是否也预示着我们的爱情?
  7月份,小小的县城像个焖炉子一样,感觉到处都黏黏的,烫烫的。
  我多想变成一只能不停飞翔的鸟儿,飞到寒冷的北方,让自己郁闷而燥热的心情也得到冷却,我穿着背心裤衩,下面趿拉着一双凉拖鞋,腰里系着一个胯包,一身臭汗。
  半年的社会生活已经让我小小的磨练了一把,我现在也开始出现青青的胡茬了,头发也长得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后面的头发已经快到肩膀了,为了省事,我用我妈的皮圈在后面扎了个发髻,就是先扎个辫子,然后把梢子塞进皮圈里。
  那时候我们那边还没非主流这一说,我仅仅是图个方便,就已经类似于非主流了,结果被车队里的几个小伙子还大加赞赏了一番说:“小磊,你这个发型刚刚的啊,帅的一比。”
  我说:“哪儿啊,过几天就剪了,这两天车不出的勤么,没时间。”
  车队的孙自然,嚷嚷着说:“哎、别介啊,我觉得挺好。”
  我说:“大茴,你就别寒碜我了。”
  孙自然外号叫大茴。
  孙自然说:“真的,过几个月我也整个这发型。”
  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抽着烟等发车。
(五十八)
我爸还在给我张罗着学校,我们的车是往县城外面的小镇上开的。
  事实上,世界上好多事情都是机缘巧合的。
  车子在某一站停下的时候,上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但文气中又似乎隐藏着一股子威严的气质,手里握着个皮钱夹子,我猜不是当官的就是做生意的老板。
  由于车上的人蛮多,基本没有座位了,中年人就在车门靠里的位置扶着椅子站着。
  再下一站的时候,两个年龄20岁左右的年轻人上车来,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油漆点,另外一个戴个红色的帽子,上面印着什么字忘记了。
  我挤过去给他们要钱,俩人都开始在身上摸,戴帽子的那家伙忽然说:“六子,你带钱没?我好像忘记带钱了。”
  另外一个乱糟糟头发也说:“哎呀,我的钱包也落家了,出来的时候你不说你带了吗?”
  我知道他们在演戏,心想大概是那种想做霸王车的,这种人就该给点教训,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我爸基本看着人年龄大了或者穿得比较寒碜的就不计较了,那时候都没几个钱。
  但这次上来俩人有手有脚的,年纪又这么轻,都说忘带钱,我都看不过去了。
  我对他俩说:“那行,你俩下一站下去吧,俺们不是慈善机构。”
  俩人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换着眼色,齐声说:“那好吧。”
  我当时根本没理解他俩眼神里的意思,后来才算明白。
  就在下一站车门刚打开的时候,俩人在我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出手了,戴帽子的一把把那个中年人的皮钱夹子夺了过来冲了出去。我爸在前面没看清楚咋回事呢,车已经发动开出老远了。
  事发突然,中年人和我一起喊停车。
  我爸赶紧急刹车。
  我想都没想,打开车门跟中年人一起冲了出去,那俩小子已经跑出老远。
  我爸也打开车门子,追了过来,这也就是当年啊,要搁现在,有几个愿意为一个陌生人这样的?
  那俩小子估计也没料到司机会停车,更没料到司机、司机的儿子跟事主一起追过来了,开始往野地里钻。
  我擦TM,我当时也是年轻,拿出了为国捐躯的劲头,玩命的追那俩B。
  过程不讲了,最后我们大获全胜,我爸以前练过武的,三两下就把俩人搞定了,其中一个还想动刀子,被我爸一个小擒拿给拿住了。
  当时我们县城好心人也多啊,公交车上的乘客万众一心,类似于五花大绑的把俩B送进了所里。
  据说这是几个安徽那边流窜过来的犯罪团伙成员之二,他们的头目还在潜逃。
  我和我爸算是立了一功。
  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那个我们帮助的中年人。
  他不是什么做生意的老板,倒算是个官儿吧。
  当时我们县城有个小镇,也是我们的公交车的终点站叫它墨镇吧,我觉得这个名字比较有诗意。
  这个小镇的繁华程度其实已经接近当时的我们县城了,也是百家名镇之一,这个小镇里有几所学校,呵呵,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吧,这个中年人就是小镇一中的校长,后来他跟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交,只是再后来我不断的让这个朋友失望。
  我叫他华叔吧,他叫卫华。
  你看看这不是机缘巧合么?
  我和我爸最闹心的就是我上学的事儿,这一下,我估计可以风风光光的上学了。
  意料之中,华叔请我和我爸去他家里做客了,说是答谢恩人,我爸不善言辞,我却跟他说:“卫校长不要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责任。”
  华叔被我义正言辞的表情逗的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是个汉子!”
  呵呵,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叫汉子,怪不好意思的呢。
  然后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我爸跟他开始称兄道弟,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的事儿,我爸没有遮掩,和盘托出。
  华叔似乎是在思考,他抽着烟,良久,说:“让小磊来我这里吧,有事儿我顶着。”
  我爸千恩万谢,都要下跪了,真的一点不夸张,那时候没钱没关系真的什么事儿都难办,我爸那半年都多了好多白头发,几乎每天都在为我上学的事儿发愁、奔波。
  不知道为啥,对华叔,我总拿不出对其他老师的那种尊敬的态度,或许是有点亲切,抑或是助人为乐这件事让我觉得有些飘飘然,我对华叔说:“华叔,我以后可就跟您混了啊。”
  华叔爽朗一笑:行,你小子好好学,我看好你!
(五十九)
往后的一段时间,我算是日子好过了不少,心情也慢慢转好。
  有次在家里闲聊,我跟我爸说:“爸,我还跟你跑车去得了。”
  我爸声色俱厉的说:“滚蛋吧,这俩月你就好好在家给我准备上学的事儿,人家卫校长是个好人,你可千万别再辜负了人家!”
  我跟我爸敬了个礼说:“收到!谢谢领导批评指正。”
  我爸抽着烟被我逗乐了,哈哈的笑,烟灰直抖落下来。
  那天我爷俩一醉方休。
  我爸是个红脸汉子,虽然不善言辞,但绝对是个牛B人,话说那次去参加一个酒席,有俩人想出我爸丑,非要拽着他喝酒,我爸当时二话没说直接把大瓷碗拿出来了,先满满的倒了一碗,一口灌下,面不改色,问:“要不兄弟陪个?”
  那俩人吓坏了,连个P也没敢放闪了,我爸一看没啥意思,去厕所撒了泡尿,回来该干嘛干嘛。
  我爸也就没去部队,要是我爸当年验上兵,现在绝对是团师级的人物了,呵呵,当然这是我自己想的,无从考证。
  不过我可没有吹牛逼的意思,我爸喝酒接近两斤的量,打起架来也气贯长虹,我常把他比作关二爷,平时对我妈更是无微不至,外面的风风雨雨都是一个人抗,从来没叫过苦和累,我难道就不该叫他一句英雄吗?
  相信大家的父亲也都是伟大的,反正我觉得我爸就很伟大。
  接下来,我也不用早起卖票了,早上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到9点多,起来收拾收拾就开始看书,我这人其实蛮聪明的,不是自夸哈,是真事儿,一周之内我把高一上半学期我学过的那些知识点都复习透了,又开始往后看,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于是开始迷上了自学,虽然最后也没成材。
  然后就是给石琳发短信,其实从我送了她小灵通后我们就迷上了发短信,每天少则几十条,多则上百条,后来我也是怕影响她学习,基本把量定在了每天十几条。
  好多话在面对面的时候说不出来,短信上就不一样了,有种当年传小纸条的感觉,好多心里的话儿都可以倒出来。
  我开始按键:姐,想我没?
  数分钟后。
  石琳:笨蛋,想起我来啦啊?
  我: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只是我在学习啊。
  石琳:怎么样啦?
  我:今天我把高一下半学期的课程看完了,感觉挺简单的,不过还有不少问题亟待解决,要不抽个空我去你家,你给我辅导辅导吧。
  石琳:没问题,你过来吧,反正是假期,我爸妈哥哥都不在,我待着除了学习就是看电视,怪无聊的。
  我:呵呵,你一人在家啊?你不怕我吃了你?
  石琳:给你吃嘛,你又吃不下去,嘿嘿。
  我:柳金没再缠你吧?
  石琳:都已经散了,人家说话算话。
  我:那就好,我们明天见吧,我整理下笔记睡觉了。
  石琳: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清华。
  我没回,开始塞上耳机听《RightHereWaiting》,熟悉的旋律瞬间把我的心填满,满满的都是信心。
  过了一会,石琳又发了过来:怎么不理我?
  我:哦,睡着了。
  石琳:睡吧,睡吧,死猪头,再也不要理你了。
(六十)那年我们都还小&&&
这时候已经是8月出头了,我来到堂姐家,果真就小堂姐一个人在家,她穿着可爱的短裤,上面罩着一个大大的卡通T恤,不仔细看以为她没穿裤子呢,嘿嘿。
  沙发上有个大布娃娃,估计看电视的时候她都抱着它,我对那个大布娃娃做鬼脸,表示对它的不满,石琳看着我笑,骂我傻瓜,电视里放着《宇宙海贼夏罗古外传》,她给我开门的时候都是带着含羞的笑,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肩上,配上绝美的鹅蛋脸儿,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
  最主要的,我小堂姐胸前似乎也小有规模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捶我一下骂我:“坏蛋,往哪看呢?”
  我嘿嘿笑着说:“没有啊,我看电视呢。”
  我轻轻拉着小堂姐的手坐在沙发上,当时也没考虑她家客厅有没有摄像头,哈哈。
  那时候,我头发后面扎个发髻的发型都似乎成我的标志了。
  小堂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我,然后说:“小磊,这个发型真帅,我第一次见这样的。”
  啊?她竟然喜欢?
  我说:“怎么,你喜欢?”
  小堂姐点点头,又用小手拍拍那个发髻,呵呵一笑说:“你还蛮会扎的,要不你也教我怎么扎吧?”
  那个下午,很蛋疼的手把手的教给我小堂姐怎么扎头发,我不说了,丢死人啦,一个大男人呀,大男人!
  那天我小堂姐还小老师似的跟我讲问题,讲的还头头是道,把我沉积了好长时间的问题都给解决了,豁然开朗的我,心情也大好,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儿,忍不住又开始使坏,趁她没注意,亲上去,她被我亲的很突然,红着脸追着我打,拿枕头砸我,嘴里喊着:“石小磊,你这个大坏蛋,又趁人家不注意占人家便宜,我告诉你妈去!”
  我心想,你去告吧,告完了咱俩也就可以一起到西天取经去了。
  当时的感觉既刺激又甜蜜。
  她打我我就往床上一躺,左一下右一下的扭着身子笑,任由她胡闹。
  看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可爱,忍不住把她拉倒在我怀里,她的小脸跟我凑的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少女香,她的发丝扫在我脸上,痒痒的舒服。
  本来想忍住的,但我真还就没忍住,又抱着她亲,她起初敲打我的胸膛,小手推我,我不放手,嘴上也没饶了她,开始在她的小嘴里攻城掠地,她毕竟也是青春期的少女,怎抵挡得住我如此挑逗,两只莹白的小胳膊也开始欲拒还迎的缠上了我的脖子。
  我俩就在她的那张宽大的公主床上滚来滚去,身体也开始逐渐升温。
  我的两只大手也开始平生第一次在她含苞待放的地方抚摸,石琳有点心生荡漾了,小手按在我手上似乎想拉开,又似乎在祈求我别拿走。
  我在她耳边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说:“姐,我看看好吗?”
  石琳脸红到了脖子根,摇头。
  我知道有些事急不来的,于是隔着衣服继续摸,小家伙还随着我手指的力度给予回应呢。
  这时候,急促的门铃声,把我俩都吓激灵了。
  我一下跳了起来,石琳坐起来整了整衣服,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深呼吸,再深呼气,对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轻声说:在屋里别出来,估计是我妈。
  我有点傻了,小声问:“要不我躲柜子里?”
  石琳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压低声音说:“不用,笨蛋!千万别出来就可以了。”
  然后开始对着外面喊:“谁啊?”
(六十一)噩耗&&&
喊门的果真是我二婶。
  石琳说:“妈,你没拿钥匙啊?”
  我二婶急匆匆的在客厅柜子的抽屉里翻腾了一阵,带着哭腔对石琳说:“琳琳,快点跟我走,你爸被人拿刀捅了,在二院抢救呢!!!”
  听完二婶的话,我和我原来还昂首挺立的小弟弟,哥俩都软了下去。
  我就差一点冲出去了。
  哎,尘世间的事儿啊,就是以仇抱怨,可是冤冤相报又能何时了呢?
  捅我二叔的那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吴峰,他家就是西街的,我二叔就是管西街和东街这两片的,平时就是专门处理一些打架斗殴的事件,而这个吴峰简直天生就是个混B社会的料子,本性似乎就很凶残,要不也不会因为一场小架找那么多人搞我一个,更不会在被开除后对我一再的纠缠,我开除后基本还在往求学这条路上走,他却完全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破罐子破摔了,整天惹是生非,跟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喝酒打架,要么就是在西街的菜市场挨个摊子的收保护费,卖菜的都是郊区农村的老农,根本不敢惹这帮地痞小流氓,每次见到他们,都出个5块10块的保平安。
  也有几个脾气不好的跟他们冲突,被揍个半死,有人报警,我二叔去现场处理,结果吴峰这小子一看是平时就不大对付的我二叔,平时我二叔没少管他,他怀恨在心,又有我和他之间的事儿在那梗着,新仇旧恨,才有了捅我二叔这两刀的一出儿。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二叔还在抢救,急救室外的椅子上,并排坐着二叔的一家,我二婶,我小堂姐,我俩堂哥。
  二婶在哭,石琳在哭,全家人都在哭。
  我妈再一旁安慰着我二婶,我爸想抽支烟,但看了看禁烟的标志,只是把一支烟夹在手上,没点着,我依稀间看到他的手在颤抖。爷奶都不在了,长兄为父。
  20分钟后,大夫从急救室出来,全家人都站起来围过去。
  大夫脸色不对,特别不对,似乎是精疲力尽了,一头的汗水。
  我们一群人都心凉了半截。
  大夫说:“谁是家属?”
  我二婶脸色惨白的说:“我,我是他妻子。”
  大夫说:“节哀顺变吧。”
  我二婶登时就昏死过去。
  我小堂姐俩堂哥哭成了泪人儿,我们全家也都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的哭。
  是我,害死了二叔么?
  晴天霹雳,外面开始下起漂泊大雨,似乎是老天的眼泪,看看吧,老天都开始为我们的不幸哭了,可是我还是要骂你:“MBD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跟我们开玩笑?我们玩不起!”
  二叔被几个人推出来,白布单盖着头都看不见表情,我的二叔一直都是那么和蔼的笑,从来没对我们发过脾气,有着和爸爸一样的红脸膛,做了一辈子的人民公仆,临死前都没有跟亲人道句别。
  我忽然想起过年的时候,他系着围裙,拿着勺子,在厨房边忙活边跟我们打招呼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石琳在所有人都悲伤欲绝的时候,傻乎乎的冲了出去,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啊。
  我跟着跑了出去,这个时候没人在意石琳的身影,只知道刚刚逝去的二叔正狠狠的扭动着大家的心。
  她只是跑,踏得雨水都溅出老高的水花,最后一下没站稳跌坐在雨水里。
  石琳跪在地上,痛哭,她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也在撕扯着我的心。
  天好冷,雨好大。
  我在她后面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默默让眼泪和雨水浑为一体。
  我抬头望向天空,雨水刺在脸上如万箭穿心。
  天堂?真的有么?
(六十二)你的眼神&&&
送走了二叔,我们家和二婶家的距离彻底拉开了,这是现实,当二婶知道捅死我叔的人就是那个吴峰时,第一个想到的罪魁祸首就是我,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能想到,二叔的死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的跟我有关系,要不是当初我跟吴峰打架,那个吴峰也不会被开除,要不是我在梁子他家的场子里把怨恨进一步加深,他也不会对我恨之入骨,也不会跟着去收保护费,也不会轮到我二叔管,更不会发生这个悲剧。
  可是我想么?
  不解释,没人听我解释,我自己都恨不得去替二叔死,如果可以的话。
  二婶这么想,她的孩子也会这么想,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我不怕别人怎么想我,我只在乎石琳,可是我的石琳,也真的不理我了,那次的碰面,我到现在还记得。
  那是我二叔走后的大概20天,我在新华书店门口碰到石琳,她大概是要买文具。
  我过去叫她:“姐。”
  她转头看我,眼神里满是厌恶、憎恨。
  那种清冷而刺骨的表情我永生难忘,她的目光如刺,刺伤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刺激了我的大脑。
  她一言不发,转头就走,连要骂我几句的意思都没有,那是一种想与我彻彻底底断掉的表情。
  我依然去了那个废弃的堤坝,这次比每次的心情都复杂,这个废弃的堤坝几乎成了我心灵的慰藉所,我孤独的时候来这里,难过的时候来这里,怀念的时候来这里,不知所措的时候来,受到伤害的时候也来,我曾经在这里以待就是一天,也曾经在这里无数次的想念石琳,
  我想我的石琳枕在我胸膛上听我讲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我的石琳用温暖的小手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大了,我的石琳窝在我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昨日。
  今天,我的女孩却离我远去了,那种感觉似乎是把冰冷的冷水从我口中灌下,冷水流到心里,冰的我发抖。
  我的心在滴血,可是谁知道呢?
  八月的黄昏如一副名家山水画,上的是浓墨重彩,如我当时的心情,凄然茫然,走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夜市的上空飘着烧烤铺子窜出的缕缕青烟,一瓶啤酒,几串羊肉串,几乎成了我开学前几晚的最爱,那个大胡子的烧烤摊,也成了我固定的去处,每天就一瓶啤酒,也喝不醉,喝完了能睡的香,睡着了能忘掉很多事儿。
  看到申梦和冯杰的时候,我正喝完最后一口啤酒,吃完最后一块羊肉。
  只是两个远远的身影,但很幸福,申梦手里一手拿着棉花糖,穿着漂亮的裙子,边旋转着圈圈儿边笑,冯杰依然拄着双拐,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微笑,那是种包含着幸福和宠爱的笑,,我忽然想起初一刚开学,石琳拿着两个书包在前面走,我步履蹒跚的在后面跟着,那时候我没有因为堂姐替我拿书包笑,但我相信我能体会跟冯杰一样的幸福,只是,这种幸福现在已经像气球一样飘向云端了......
  不久后,我重新回到了校园。
(六十三)
墨镇一中&&&
高中,我又来了。
  平生第一次住校,临行前,老妈嘱咐了好多,告诉我自己要经常洗衣服,不要偷懒,好好学习,记得吃早饭,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沧桑、满手老茧的女人,我忽然想哭。
  妈,我还想天天吃你做的饭呢!
  坐着老爸的车,不用卖票了,也不用挨个给人要钱了,我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靠窗子的一个位置,茫然的看着窗外,窗外的景色如同画家不小心洒落的颜料,五彩缤纷,我的心情却是五味陈杂的来回搅拌,想很多事。
  未来,我还能否在抱抱你,我的石琳!!!
  华叔亲自把我带到我住的宿舍,说实话,这种面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宿舍里开始有了我是华叔亲戚的说法。
  呵呵,或许老天真的就喜欢这么安排,我走了一个二叔,又来了一个华叔,华叔的外在气质跟我二叔也那么像,同样温文儒雅又不失威严,不知不觉中,我把他当我亲叔了。
  宿舍是那种八人间,正中间有一张桌子,成了我们平时打牌、吃饭的场所,几个室友我简单介绍下子,都是一个班的,按当时贴在门上的顺序:张俊峰,刘毅,古风,卢俊伟,陶明明,龚贺,李琦,石小磊。
  在这里要说下的是我以前的兄弟,除了梁子,大黄他们都步入大学的殿堂了,我哥也金榜题名,NJ大学法律系,算是各有各的归宿,各有各的出路。
  我,还是得混一年高一。
  在墨镇一中,我有很多故事要讲,这期间关于石琳的篇幅可能没有以前多了。
  上学前,我妈说让我把头发剪了,说是不伦不类的,我没剪,因为石琳说过她喜欢,我不能剪一个石琳不喜欢的发型,这个发型我会一直为石琳留着,直到她说让我剪掉。
  于是我把这个发型带到了墨镇一中,那时候的高中生基本都是以毛寸或者平头为主,有个别的留奇发异型也最多是染两撮儿黄毛,我成了墨镇一中绝对的独树一帜了,因为这个发髻派,原本就独一无二。
  华叔本来就觉得我是个人才,对我的发型没发表意见,传言中我又是他的亲戚,所以我们班主任也没对我的外表说什么不是。
  那时候我一米七几的身高在班级里算是中等个头,但我把位子选在了最后,当时直接跟班主任打了个招呼,他就把我放在了倒数第二排,主要觉得在后边我就会一个人安安静静,就不会被很多的人看到我的悲伤了。
  那时候感觉我比同班的同学都显得沧桑,年龄说来也比他们大个一到两岁,复读嘛。
  我那时候爱上了孤独,独来独往,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后,默默的看书,默默的听课,默默的打球,默默的一遍遍的听理查德马克斯、BEYOND、甲壳虫、保罗西蒙、席琳迪翁......
  那时候认识了周杰伦,第一次见他是在那种关于明星八卦的画报上,小本的杂志,当时周杰伦还是封面,穿黑色的背心,爱耍双节棍,爱装酷。
  于是开始疯狂的收藏他的专辑,每一盒盒带都买,从JAY到依然范特西,最后还买过让人蛋疼的山寨,叫什么《爸,耕田去》。
  那时候周杰伦似乎蛮火了,但和多数的主流明星相比,他还是格格不入,咬不清词儿的风格,哼哼哈嘿的调调,都让我觉得他是一朵奇葩,后来杰伦逐年的火,火到现在都去好莱坞拍青蜂侠了。
  那时候班级里的小孩都保守并开放着,既保留了80后小时候的那种家庭传统思想,又被快速更新的时代转换着想法,那时候恋爱似乎已经是每个高中孩子都必备的功课了,我记得当时我们班一个女生叫吴敏的,发育得挺早的,喜欢穿各种纯色的T恤,宽宽大大,下面穿牛仔七分裤,脚下白色运动鞋,青春而时尚,让班级无数男生着迷不已。
  就在大家还抱有幻想的时候,她跟我们班一个瘦小的孩子处上了,要按型号来配,吴敏应该找一个高高大大帅帅阳光的大男生,但也不知道她口味重还是咋的,硬是选了这个瘦瘦的孩子。恩,看着是蛮像孩子的,其实本来就是孩子。
  他俩在一起,远远的不仔细看以为吴敏手里拎根葱呢。
  瘦瘦的孩子叫蔡梁梁,家就是墨镇街上的,开个纯净水厂,家里有辆普桑,他爹据说是镇上数得着的“富翁”。
  话说别看咱蔡哥瘦,蔡哥有肌肉。蔡梁梁其实挺霸道的,仗着有钱有势,在班级里几乎称霸一方,他喜欢别人叫他蔡哥,哎,他一米六不到的身高都称哥了,我该叫啥?对了,蔡梁梁长的像一人,四姑娘剪了头发就蔡哥了,四姑娘相信大家都熟悉,早年红过一阵子,写过《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诸如此类的文章,我捂嘴笑。
(六十四)学校两三事&&&
那时候蔡梁梁跟吴敏似乎还挺渴的,课间操都不见人,后来听说蔡梁梁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也就是他和吴敏的据点,每个课间操,他俩都会去那里做游戏,至于做什么游戏,大家用屁股应该也想得到。
  蔡梁梁如此牛逼闪闪的人物,当然有不少人追随者为他鞍前马后。
  我们宿舍的龚贺是一个,我的前桌卫兵是一个。
  巧合的蛋疼,卫兵就是我华叔的大公子。
  那时候卫兵其实蛮逗得,跟我关系不错,因为我去华叔家吃过很多次饭,所以我和卫兵跟哥俩似的,他也亲切的叫我老表,一来二去大家都以为我俩是亲老表呢,卫兵也不跟他们解释。
  我唯一看不上他的一点就是他做蔡梁梁的左臂右膀,那时候他可算是忠臣了,只要小蔡哥那边一句话,卫兵绝对赴汤蹈火,蔡梁梁倒也卖他面子,也随着他亲切的叫我老表,他的一些小喽啰们也叫我老表,于是我很蛋疼的有了一大群的老表。
  卫兵这小子适合说相声,那时候我安静的不得了,卫兵跟龚贺几乎是俩活宝,天天搁前面掐。
  卫兵喜欢讲笑话,跟我讲了无数的笑话,我印象比较深的:1.乌龟受伤.让蜗牛去买药。过了2个小时蜗牛还没回来,乌龟急了骂道:他妈的再不回来老子就丝了!这时门外传来了蜗牛的声音:你再说老子不去了!2.张飞被刘备派去跟孙权派的代表谈判,孙权派的代表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张飞伸了仨手指头,孙权派的代表伸出大拇指和二拇哥做了个八的手势,张飞拍了拍屁股走啦。
  孙权问那个代表:谈判进行的如何啊?
  代表说:张飞不简单啊,粗中有细。
  孙权说:何故?
  代表说:我在地上画了个圆,意思是想一统天下,张飞伸了仨手指头,意思是想三国鼎立,我又伸了个八的手势,意思是我将用八十万大军进攻他,张飞拍了拍屁股,意思是那将败在他的胯下。
  孙权暗自心惊。
  另一边,刘备问张飞:三弟,谈判如何?
  张飞哈哈一笑说:大哥,孙权那边派来的人狗屁不是。
  刘备说:何故?
  张飞说:他在地上画了个饼,问我能吃几个,我说我能吃仨,他问我能吃八个不,我心想你想撑死我啊,就拍拍屁股来啦!
  时光无聊而漫长的过着,那时候开始看NBA。
  高一的时候教室前面的墙上焊了个铁箱子,箱子里有台电视,钥匙被小蔡哥掌握着,也不知道老班咋想的。
  那时候的娱乐项目确实少的可怜,整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课,连打球都得挤在晚饭的时间,蔡哥掌握着我们娱乐节目的生杀大权,着实风光了一阵子,中午吃完饭,蔡哥打开电视,当时的频道是CCTV5,画面上一群外国女郎正扭动着性感的屁股,我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子都直勾勾的看着那些女郎,真是够火啊。
  后来知道这个节目叫NBA,现在CCTV5转播NBA都不放啦啦队了,囧~
  说真的,我其实接触新鲜事物蛮迟的,姚明是02年进的NBA,我03年才真正接触到NBA,那时候弗朗西斯还是姚明的队友,说真的前两天看到弗老大肥胖的不成样子,我那个心酸啊,那还是当年火箭队的F3吗?
(六十五)又是一天现眼时&&&
说说我们那时候的食堂餐吧,早晚饭基本是花卷、咸汤,中午有菜,但都是些大锅菜,最喜欢吃的是南瓜炖鸡块,最烦吃的就是绿豆芽炒肉丝,我感觉这道菜的做法是:白开水里放点盐,绿豆芽往里面一卯,就出锅了。
  我当时跟我们宿舍古风搭伙。
  古风家农村的,家里地也少,他爸爸在乡里收破烂的,所以家庭条件相当一般,我比他稍好点,那时候我爸又买了辆新客车,车队也改制成了国有私人制,我家的收入来源也稳定了,但跟学校里有些人比,还是有差距的。
  所以我俩搭伙吃饭,基本都不舍得吃好菜,我所谓的好菜是我垂涎很久的南瓜炖鸡块,古风早饭喜欢吃韭菜馅儿的包子,吃的牙缝里塞得都是韭菜叶儿,看得我那个哆嗦啊,我是打死都不会吃韭菜馅儿的包子的,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晚上的时候如果条件好的话,还可以去开小灶,下个水饺或者冷面什么滴,也许是卖票那段时间锻炼的,我那时候基本很会过的,晚上熄完灯,我们宿舍的张俊峰开始从柜子里拿出家里带来的康师傅泡面,黑暗中,闻着那个康师傅的味道是真香啊,我都恨不得上去抢过来连汤带水的喝掉,想想那时候真是馋鬼啊,现在白给我,我都不吃,呵呵。
  晚饭后是一天中我们最盼望的时刻,这时候,我和古风把刷完的饭盒放到柜子里,就会去打篮球。
  其实在我们当时的县一中,会打篮球的太多了,篮球打得好的也多,那时候打篮球基本不会有太多人关注,墨镇一中大概篮球普及的比较晚,我有三四年的球龄了,从初中就开始玩,猜想技术当时在墨镇一中应该排的着。
  每天晚上吃完饭,男生女生在场边围得水涉不通,我便有了“现眼”的机会,引用我们某老师的话说,现眼就是现场表演的意思。
  古风比我高点,经常打中锋,我由于技术全面,由当初的后卫变成摇摆自由人,几乎每个点都有我射杀的可能。
  我还很骚包的在街上买了一套护膝、护腕,当然更有标志性的是我的发型,当时篮球鞋也是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上的。
  那时候学校里经常看篮球的都认识我,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投球,一个篮球从我脚边滚过,一个女生冲我这边喊:“喂,哥们,帮忙捡下球。”
  呵呵,第一次听女生叫我哥们,新鲜。
  我朝那边看,几个穿着校队队服的女生在那边正练着球,那朝我喊的女生穿着8号队服,正叉着腰看我。
  后来知道这个神级的号码属于科比布莱恩特,再后来科比弃了8号,换了神经质的24号。
  女生皮肤晶莹剔透,白皙干净,炎炎的烈日并未给她增添一丝黑色的元素,个子大概跟我差不多,身材完全S型,一身刻板的队服却完全掩盖不住她是美女的事实。
  她神情似笑非笑,似乎这个球我比拣无疑。
  而我,呵呵,没理她。
  继续抓球,投球,进了,古风抢到篮板......
  我不是装,其实看到这么一个尤物我是心动的,那种心动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我那时的心境如同古井里的死水,这样形容似乎过了,反正就那意思吧。
  基本上见到女8号的时候,我再次心生荡漾了,但我真不是装酷,我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然后如果她生气或者不爽,我还是会过去把球见过来的,想逗逗她的成分大些,这种想逗逗某个女孩子的心情好久没有过了。
  但是,我的计划落空了。
  只见她表情似乎一点都没变,还是叉着腰,开始喊古风:“那位同学,帮忙捡下球好不好嘛?”
  声音甜腻,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古风人如其名,古板得可以,他见如此一漂亮女生这么跟他撒娇似的说话,早就招架不住。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把球捡起来,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女8号面前,把球双手奉送到女8号手里,女8号在他头上摸了摸说:“恩,真乖。”嘻嘻一笑,得意的加入到练球的女生队伍中去了,理都没理我。
  古风脸刷的就红了,回来连球也不玩儿了,说回去洗澡,依稀中,似乎看到他下面还支起了帐篷,靠,这就硬了?我眼中鄙视了这小子一百遍啊一百遍。
(六十六)
对于女8号,我感觉蛋疼,这姐姐究竟是何方妖孽呢?
  后来知道女8号叫丁宁,高二8班的特种班花,为啥叫特种班花呢?
  是这么解释滴~
  因为这姐姐平时作风很强悍,高兴的时候温柔可爱,不高兴的时候就像一串红辣椒,辣死你!拥有千面娇娃的特质,又属于美人坯子的品种,所以叫特种。恩,又是班花,所以叫特种班花罗。
  有次学校女子篮球比赛,我在场边小看了一会,三八式投篮很让我蛋疼,于是打算回转了,我只顾低头走,一头撞到了一块软绵绵的地方上。
  我抬头,一巴掌乎我脸上了,我几乎要暴走。
  但我没暴走起来,是女8号丁宁,正气呼呼的瞪着我喊:“你眼瞎啦,往哪儿撞呢?”
  感情我一个不注意撞这姐姐奶子上了。恩,还蛮软的,似乎没穿BRA,额,那时候女生不都穿裹胸么,我怎么连这茬都忘了.....
  想归想,但我得辩解啊,我说:“那你也不能打人啊。”
  这时候有不少人围上来了,女8号一副受害人的表情,她嗓门本来就挺高,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你不睁眼我不揍你揍谁,你哪个班的啊?”
  我有苦道不出啊,看着周围的人对我愤世嫉俗的样子,我心想: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想闪,女8号一把扯住我衣服:“想走啊?”
  这时候一个男生跑过来,救了我一命:“丁宁,赶紧的,你们那伙顶不住了。”
  丁宁这才松开我衣服,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走开。
  我长出一口气,在众人鄙夷的眼光中灰溜溜的逃回宿舍。
  这个女孩子绝对是个妖孽,后来,我被这个妖孽缠身。
  丁宁打完我的隔一周,早上7点30。
  宿舍刚一放门,我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的、身材很S的女生,她在那歪着头,叉着腰,似乎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古语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乃真理啊。
  不就撞下奶子么?好了不起么?打篮球的时候我被人撞了jj都没这副愤世嫉俗的鸟样。
  也是我好认,一头标志性的头发,独一无二啊。
  丁宁撅着嘴,气势很凌人。
  我假装没看见,尽量躲着她走。
  “给我站住!”丁宁小号一样嘹亮的声音吓的来来回回的同学绕着她走。
  我继续假装没听见。
  “石小磊是吧?就说你呢!”她依然喊。
  我不得不停住,连名字都打听出来了,看来我此行凶险啊。
(六十七)校队&&&
丁宁说:“石小磊,你知道你惹着我了吗?”
  我表情认真的说:“姐姐,你不打过来了么?”
  丁宁说:“你还没道歉。”
  我说:“凭什么啊,我又没怎么着你,何况你还打了我。”
  丁宁似乎被气到,大声说:“靠,你还敢说没怎么着我,告诉你,你惹着我了!”
  几乎所有出来进去的男生都看到了这一幕,按理说这么漂亮的一女孩子有不少人追才是,但认识丁宁的都知道这姐姐一向以泼辣著称,没几个男生是受虐狂,谁能受得了她脾气啊!
  我表示对她深深的无奈,算了,委曲求全吧,打定主意,我郑重的说:“尊敬的学姐,我对不起您,希望您老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代表党中央感谢你!”
  丁宁盯着我看了几秒,表情又变成了似笑非笑,我靠,这姐真是妖精变的吗,连表情都这么变化莫测。
  半分钟后,她扑哧笑了。
  感情是耍我玩呢?
  我说:“得,学姐,我还得去吃早饭,您老请回吧。”
  说着,我开始朝食堂走。
  丁宁又是柳眉一竖,喊:“回来!”
  我哪儿还理她,只顾着走,她又像上次一样想抓我衣服,我一把甩开,大声吼道:“你有完没完?!”
  她似乎是吓了一激灵,表情上不可置信,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愣了愣,似乎是放不下面子,嘴巴还是那么硬,但口气明显软了许多的说:“你嚷什么?本来想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急屁!”
  靠了,我啥时候跟她熟到这种程度了?似乎是小两口在干仗。
  我干脆在宿舍楼下的一块石灰板上坐下,听她到底有什么好消息,一个不认识的人能给我个屁好消息,顺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塞进嘴里才想起来这是学校,不是家里,郁闷的再塞回去。
  这时候人来人往,我也不去管。
  她又说话了:“你抽烟啊?”
  我说:“哦。”
  她说:“你哦屁啊,我注意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恩。”
  其实我根本就对她说的话没兴趣,我只关心我的咸汤和我的那俩花卷,再晚去一会它们是不是就被卖光了,想到这里,我开始焦急的望向食堂,忽然想起我的小堂姐,我不得不再重新提起她,我其实无时不刻都在想她,只是我在逃避,我知道的,你们懂的。
  我想我的小堂姐现在是不是也在去往食堂的路上,一中上课早,在家吃早饭不现实,她肯定也在食堂吃同我一样的饭菜吧?她是否还记得香芋味的奶茶,是否还记得酸辣可口的豆脑、夹着人造肉的烧饼?
  丁宁的话又打断了我的回忆:“喂,我说话你怎么不听呢?我问你愿不愿意?”
  我烦闷的说:“啥啊?”
  她似乎比我还烦的说:“靠,感情你拿我话,当电风扇吹了啊,我说假如我爸让你加入校队,你愿意不?”
  校队?就那个几乎每个墨镇一中喜欢篮球的学生都渴望加入的校队?
  我还没回过神来,没睡醒似的说:“那就加呗。”
  丁宁都快疯了,翻了翻白眼说:“加你个头啊加,你要去我爸面前露两手,是骡子是马你得溜啊,不然谁知道你是不是猪鼻子插葱啊!”
  我说:“你爸是干啥的啊?”
  丁宁几乎要昏死过去,白痴一样的看我:“你白痴,还是弱智,我爸是咱中学的校队教练啊!”
  哦,恍然大悟。
(六十八)入选&&&
下午晚饭时间,学校的室内篮球馆内。
  我还是第一次进这个球馆,平时这个球馆都是封闭的,只有校篮球队训练的时候能进,或者比赛的时候才开放。
  当时感觉有点紧张,也是我没见识,第一次见这么好的球场,打了三四年球都几乎是在野战,随便一个架子一个框的就是一场球赛,见过最好的一个篮球场是在一中,那个篮球场也只是露天的场地,铺了球毯而已,这个篮球场铺着地板,光洁漂亮,耐磨耐划,篮球鞋在上面都可以发出嘶鸣声的那种。
  球场旁边摆了张桌子,桌子旁边坐了一排人,有个男人年纪40左右,其他都是看着比我稍大点的男生,大概是高年级的学生。
  我想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我们学校校队的教练了,他一脸的横肉,身上的肌肉很发达,我看不像是教练,倒像是杀猪的。
  他们看我进来,开始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当时,丁宁就在我旁边,她走到桌子旁对那个男人说:“丁教练,这就是石小磊。”
  丁宁的爸爸丁大海从上到下用审视的目光扫了我一遍,当时我觉得跟她女儿一样没礼貌,但我为了进这个校队我忍了。
  丁大海嗓门也粗,跟洪钟似的说:“几年级的啊,练过篮球没啊?”
  我想,丁宁的那大嗓门估计也是他遗传的吧,哎,海豹还能生出吉娃娃来吗?
  说这话时他表情有点不屑,也是,我不壮的身材,平庸的身高,平凡的长相,怎么都不像能成球星的样,我想转身走来着,但仔细一想,来都来了,咱得对得起这发型不是,毕竟墨镇一中,咱是独一无二的。
  我说:“我一年三班的,玩过两年球。”
  不卑不亢。
  丁大海说:“恩,先看看你基本功吧。”
  他转头又对另外一个有点壮硕,浓眉大眼的男生说:“孟威,过去捡球。”
  我开始投了三个三分,分别在正面,和两个零度角,进了俩,零度角偏一个。
  沿着篮球线上的标记点,定点投球,几乎全进。
  跑篮没想那么多,就平时怎么花怎么玩的,背后换手还上了一个。
  就差扣篮了,我没那实力。
  接着是过人,孟威防守。
  也是那天我运气好,发挥正常,孟威被我轻松晃过,进球。
  那天,我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发挥的很全面。
  丁大海也不住点头。我本以为他会对我大加赞扬。
  听评语的时候,我蛋疼了。
  他是这么说的:“你几乎没什么基本功,速度慢,投球命中率低,球玩的太花不实用,防守基本没有。”
  转头对一脸诧异的丁宁说:“宁宁,你带来的高手。”
  丁宁脸都差点红了,是差点,这种妖孽级的人物是不会脸红的,我认为。
  我那天出奇的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说的几乎都是我的致命伤,我叹口气,哎,看来这次进篮球队没戏了。
  好在丁屠夫峰回路转,又说:“不过看得出来你还算是块打球的料,看你发型留的蛮个性的,打球嘛,就要打出自己的个性,行啦,你这个弟子我收啦!”
  又转头对丁宁说:“回头给他定做件球衣,散会~!”
  丁宁霎时满脸兴奋,看我。
  我的心儿当时都快飞起来了,兴奋的程度不亚于初一的那次单词默写大赛获得第一名!
(六十九)
宇宙无敌第一大美女&&&
我正式的成为了墨镇一中校队的一员,要知道,那是种莫大的荣誉,我原来以为我们学校篮球没那么普及,要不也不会觉得都没有高手,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墨镇一中的校队历史悠久,一直都是全县的佼佼者,县里二十几所中学,除了县一中、二中,墨镇一中的篮球队也算支数得着的强队了,能在这里面效力,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肯定。
  每年全县都会举办一次联谊比赛,比赛的地点当然就是县一流中学一中,一想到这节,我就兴奋,那时候,我是否就能看到我的小堂姐了?她应该会在看台上看着我的,她还会跑下来叫我小磊递给我毛巾,她是不是还会买水给我喝?为柳然,她都可以跑到小卖铺去买易拉罐,我只喝瓶水也不行么?
  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又是梦,我是个喜欢做梦的孩子。
  梦里,石琳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连衣裙,在漫天的雪花中翩翩起舞,她跳着我看不懂的舞蹈,边跳边问我:“小磊,我好看吗?”
  我说:“姐,真好看。”
  然后石琳对我展颜一笑,忽然一只天鹅从天上飞下来,石琳坐在上面,手里提着一只装满花瓣的篮子,天鹅飞了起来,石琳开始在天空中往下面撒花瓣......
  我仰着头喊:“姐,好姐,你别走,再也不要离开我,我好好学习还不成吗?”
  她只是微笑,最后越来越小,变成一个点,消失在天际,雪花依然在没有止尽的飘洒.....
  醒来后,我没哭,可是那眼角的液体是什么?枕边为什么也湿透了?
  石琳!!!我承认了,我承认了还不行吗,我想着你,我一直都想着你,我忘不掉啊我忘不掉,希望你下次能原谅我,我还给你买香芋味的奶茶,好吗?
  梦醒后,再也睡不着,睁着眼一直到天放亮,洗洗刷刷起来,刚出宿舍门,我又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高高个子S型,额,还是丁宁。
  我说:“宁姐,咋起这么早捏?”
  丁宁哼了一声说:“以后要叫师姐。”
  我说:“恩,好吧,师姐早,那么有何贵干呢?”
  丁宁得意一笑说:“怎么说你也是我一手举荐的,从今天开始,我要单独的狠抓你,早上先跟我练体力,否则早饭甭想了。”
  我还能咋办啊?他可是丁屠夫的大千金,从昨天的初试来看,这个丁大海绝对是个牛逼闪闪的人物,不然也不会那么盛气凌人的,没两把刷子他能稳坐墨镇一中体育部主任的这把交椅吗?没点能耐华叔更不会把历史悠久的校队交给他亲自训练。
  对于丁宁,我本来不感冒的,但为了联赛的时候能在我小堂姐面前风风光光的,我还能咋办啊,忍她!!
  哎,痛苦的回忆开始了。
  那时候丁宁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每天早上都会堵在我们宿舍门口,早上吃饭前,我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在锻炼她所谓的体力,然后快速的吃口饭,早读、上课。
  锻炼体力无非是绕着操场跑,变态似的绕,绕的我都想一屁股坐操场上了,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在太累了,心想,去她NN的吧,不玩啦!
  丁宁叉着腰一言不发,看我也不理她,依旧坐在操场上,双手支着地。
  丁宁说:“石小磊,是个男人不?”
  我不说话,抬头看不远处的五星红旗随风飘扬。
  丁宁没再说什么,开始自己绕着操场跑,说实在的,第一次见这么变态的女孩子,绕着操场跑了N圈愣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每跑一圈我脸红一次,跑到最后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人家一个女孩子都能这样,我还有啥理由放弃,跑吧,mD,咱照死里跑。
  然后是腿上绑沙袋跑,后边又增加了项目,比如俯卧撑,仰卧起坐,腿上绑着沙袋,青蛙似的跳......整整两个月,我熟了,耐力有了,弹跳有了,皮肤也黑了,全身像吐鲁了一层皮,丁宁为啥怎么晒都不黑,我擦,严重的不平衡。
丁屠夫和她女儿的故事&&&
这两个月,我也参加了球队的训练,基本是晚自习时间,那时候的课程我基本学过或自学过,知识点简单,根本不用上什么自习,我们球队的大多都是体育生,倒不用在乎正常的作息制度,我也跟着混,在这方面,我也算是特例了。
  其实后来我也听说过传言,说我进校队,华叔也起了作用,具体怎么起的作用,用屁股也想得到。
  话说丁屠夫并非浪得虚名,人高马大,一米九的身高,初试的时候他坐着我只知道他身高不矮,没想到这么高。
  他瞪起眼睛来跟铜铃一样,又听说他以前剃过光头,再系上个围裙不就活脱脱一屠夫吗?所以有了丁屠夫这个花名,我们也只是背后喊他,当面还是要恭敬的叫句师父,那时候我们球队都以师兄弟想称,可能跟丁屠夫的武侠情结有关。
  话说丁屠夫不但人剽悍,篮球也玩的彪悍,能扣篮,
  听大师兄说,丁屠夫结婚的前一天给学生上课,当时他还当体育老师,跟学生展示扣篮的绝技,当时篮球架子是用石头压的,没现在玻璃钢材料的这么稳固,他跃起就是一个暴扣,结果直接把篮球架子拽倒了,磕掉俩牙,第二天带着俩大豁牙取了丁宁的妈,,现在他的牙有两颗是补得。
  我笑得不行,这么强悍啊,我幻想哪天我也能扣篮就好啦,像科比一样,大风车,小风车,咱随便玩,或者像卡特,来个转体扣篮也行啊。
  那时候,我和丁宁基本熟悉到穿同一条裤子的地步了,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这个妖女是自来熟,跟谁都熟的快,我们成了哥们。
  早上训练完,她也不走,说没吃早饭,饿。
  我就带她一起去吃早饭,那时候还和古风一起吃。
  多年后还记得那个场景:我、古风、丁宁仨人都蹲在学校食堂的椅子上,我和丁宁用小勺子抢着饭盒里的那最后一块鸡丝,古风笑着看。
  最后我抢到了,嘿嘿,刚要往嘴里送,丁宁把小勺子往饭盒里一丢,嘟着嘴喊:“石小磊,王八蛋你,跟一个女孩子抢吃的,还要不要脸?”
  我吃也不是,不吃又特馋,算了,跟她一女的计较啥,我说:“给你!”
  往她嘴边送,她张着小嘴就吃,边吃边得意的笑。
  切,吃吃吃,吃了能长块肉啊,我没吃到咋就这么难受呢?呵呵
  其实我们都知道咋回事,就是好玩,你说人家丁宁是独生女,父母都教师,在墨镇有一栋大房子,从小蜜罐子里泡大的,人在乎那一块鸡丝么?就争口气,哈哈。
  我想那时候丁宁不顾女孩子的形象,天天早上跟我和古风一起蹲在食堂椅子上喝咸汤的情形,心里忽然就阵阵的甜蜜,我知道,和这个女孩子,这辈子都别想扯清。
(七十一)体育课&
 记得有次上体育课,我们跟丁宁他们班一起上的,那时候体育老师紧缺,一个老师带几个班的情况经常有。
  当时学的课程是排球,自由训练的时候我们班几个人跟丁宁她们班几个人对打,有男有女,丁宁俨然她们班的大姐大,一马当先的站在最前面,我正好站在网边和她对位,当时我们都带打赌的,说谁输了就去买冰激凌吃,丁宁笑的有点邪乎,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当时几乎是练篮球练的一身劲儿,看着空中朝我落下的球想都没想一掌朝丁宁那边拍过去,我就说她干什么都太认真了,刚开始打得都挺好的她,这次不用手拍,改用脸接了......
  她其实是想跳起来拍的,结果被我拍着的排球乎脸上了,她哎呀一声,捂着脸蹲地上了,我吓坏了,说实话,力量用的不小,那一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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