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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因为你,而变得与众不同!”不知道怎么会想起这句话~
告诉大雄我爱她 —— PART4 ?
  秦淮人家
  &熊晓苗,阿蒙小便了!& 宁静的早晨永远都是从吼开始&&  小夏同志在夏静生的坚持下改名为阿蒙,依然是熊晓苗取得名字, 取名的时候还闹了一会。  熊晓苗和夏静生坐在沙发两端,狗狗蹲在地上,尾巴都不敢摇,滴溜了水汪汪的眼睛看。  熊晓苗懊恼:&为什么不能叫小夏同志!&  夏静生手指把玩遥控器:&不可以。&这妮子走火入魔了,真把狗当孩子了。  他想想说:&说不定人家有名字的呢!& 退了一步。  熊晓苗来了劲,冲着狗狗喊:&小白!&  夏静生遥控器一抖,嘴角抽了抽。冲着只香槟色贵宾喊小白,熊晓苗真的是从火星来的!  狗狗没有反应,继续睁了眼睛望望熊晓苗。  熊晓苗不放弃,拍拍手唤:&小乖,来来!&  狗狗继续瞪。  夏静生&噗&下笑出来,靠在沙发上,勾了勾手指:&旺财,来!&  这人是来凑热闹的!  熊晓苗气得拿了抱枕砸他脸上, 被夏静生伸了脚挡掉了。  熊晓苗越气夏静生得意,挪了挪脚,笑得甜蜜,继续喊:&小毛!&  &嘿&,狗不答,人答。  熊晓苗反应过来瞪眼,赏了夏静生记冰糖肘子:&人身攻击啊!&  小毛那可是她的小名,这人分明是知道的!  &宝宝&  &贝贝&  &小丁&  小狗坐在地毯上,瞪大的眼睛往上看。  一个男人一脚放在地上,一脚搁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背上,一手环了膝,懒懒看。  一个女人,散落了碎发,低了头,弓了腰,手拍着,满面红光,兴致勃勃。  小狗如果会说活,一定会来句:&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熊晓苗终于放弃,狗狗取名阿蒙, 因为她是大雄,她是小静,于是它就是阿蒙。  所以当今日早晨,夏先生瞪着冰箱门口那滩&汪洋&,吼出来的时候,阿蒙正夹着尾巴往床底下躲,夏太太正看杨子晚报的娱乐版看得开心。  放下报纸,熊晓苗也拉开嗓子喊:&夏静生,阿蒙小便了!&喊完后,继续翻了一页。  夏静生咬牙切齿,他喊的是:&熊晓苗,阿蒙小便了!&她居然能继续喊:&夏静生,阿蒙小便了!&分明是要他解决!  前几天某人还说过:&养吧,大便小便我负责!&  一开始熊晓苗是很勤劳,唯恐夏静生把狗偷偷扔了,一有大小便那就是拿了纸冲锋陷阵啊。可是自打有一日,夏静生半夜起床,发现一滩&洪水&,不忍心叫醒正满脸口水的某人,自己解决了后,熊晓苗就开始交托任务,到后来,确立了阿蒙的家庭地位后,三急问题就全是夏先生的事了。  夏静生是宠老婆,但并不是能让人白涮的主。他也有办法,转身,拎了可怜兮兮的阿蒙的脖子,开了家门,回头,熊晓苗一脸呆愣。  他嫣然一笑:&熊晓苗小姐,做还是不做!&  熊晓苗立即放下报纸,挽起袖子,冲&&  中午的时候,叶子打电话过来说下午的飞机到。 熊晓苗打电话给夏静生报备情况。  夏静生正好开完会,握了电话和合作方点了个头,换了安静的位置,说:&那我送你过去。&  熊晓苗一听,反射性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忙。&  叶子是她在美国时的朋友,他又不认得。  夏静生吸了口气,吐出来,说:&我忙完了,二十分钟你下楼!&声音已有了凉意,末了,说句:&熊晓苗,我只送你过去而已&&&涩了声音,倒一下子把熊晓苗愣住了。  他想说:&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想想还是算了。  一个男人不会主动要说见女友的女性朋友,怕麻烦,而且互相认得后就多了那么多眼线看住你。但当你女朋友不准备把你介绍给其它人的时候,这种心情也是挺闷的。  这年头做女人难,做男人也挺难的。  开往禄口机场的路上,阳光照的有点刺眼,熊晓苗摆弄着遮光板,车内依然是陈奕迅的专辑,路一直都在,&穿过人潮双眼灯火阑珊,没有想过回头,一段又一段走不完的旅程 什么时候能走完&真是符合心境极了,夏静生自始至终都不说话,抿了嘴安静开车,到了的时候还真的不下车,脸都不侧说:&我在停车这,你去吧!&  熊晓苗讨好说:&小静先生,一起去吧!&堆了笑,从包了翻了半天,翻出夏静生最喜欢的黄的柠檬软糖,在夏静生面前晃晃,还好临走时从小篮子里摸了把。  夏静生打了她手一巴掌,斜了漂亮的大眼说:&拿开,不吃你这套!&这丫头笨起来还真笨,几岁了还把他当小孩哄,这可是原则性问题。  嘴上是这么说着,还是拔了车钥匙,下了车,熊晓苗赶紧跟上。  禄口机场不大,也不像浦东机场的装修那么有特点,人流也不多,所以显得很有秩序,屏幕上不停的打出航班状态,广播里中文英文交换着说,倒是别有番景象。  熊晓苗是个不喜欢机场的人,无论是走还是回来,她一听那播报的声音,心里就发悚,夏静生又不理她,她只好站在一边百无聊赖。  还好,不一会,叶子就出现了。  叶子是那种很出挑的女人,懂得打扮自己,一身火红色丝缎长裙,带了遮掩帽,大墨镜正好把脸挡住,露出红艳艳的唇,老远望去也就是她了。  熊晓苗边挥手边暗自好笑,虽说南京是火炉,但这叶子以为这边是夏威夷吗?  叶子见了熊晓苗就甩了行李箱一个大大的拥抱,搂了下放开,这是礼节也是习惯,熊晓苗觉得这样的习惯很好,因为拥抱的感觉很温暖。  叶子摘了墨镜,腕间施华洛世奇的蓝色水晶手链一晃眼,露出张明媚的脸,伸了白皙的手腕,对夏静生一笑说:&你好!你就是传说中的夏静生。&  夏静生也不恼,点了点头,微笑:&你好,我是夏静生。& 这人对除了熊晓苗外的一切女人都是一副雅致的模样。熊晓苗倒觉得很冤,此人刚才还对自己板了张脸呢。  熊晓苗拉了叶子不让她多嘴,夏静生接过行李箱,做PR的箱子都不大,关键是实用。  叶子是知道夏静生的,传说就是从熊晓苗开始,熊晓苗不记得是哪年哪月在叶子面前提到夏静生的,只是突然有了这么一个人聆听她心中的故事,就习惯的倾诉。  在吃冰淇淋的时候,她对叶子说:&我最喜欢草莓味的,某人最喜欢巧克力的。&  在骑车的时候,她对叶子说:&以前我的裤子绞车里面,是某人拽出来的。&  在听到某一首歌的时候,她对叶子说:&这是某人最喜欢的歌。&  喜欢一个人是连提到那个人的名字都会心跳觉得别扭的。  她潜意识地连夏静生的名字也不敢说,却总是越说越多。  某人,某人,她心底的某人&&  叶子巴了熊晓苗肩说:&一出闸就看到这么一个帅哥,还再想谁呢。一看边上居然站着你,你男人真没想到,极品中的极品啊,MAN OF THE MAN OF THE MAN!&  说着说着就加了英文,因为对象是熊晓苗所以说得也口没遮拦,熊晓苗笑起来,回头看了眼夏静生,针织衫加休闲裤的,不是很花哨的打扮,倒因为极好的料子,显得很有品位,前前后后是有女人多看几眼,他也不说话,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拉了旅行箱,目不斜视的走。  上了车,三个人说起话来,熊晓苗倒是挺感激夏静生的,他虽然生她的气,但在朋友面前倒是给足她面子,说笑间倒也不容易看出两人闹了别扭。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熊晓苗身上,叶子说:&熊猫常说起你!&  夏静生开了车,一转弯,笑笑说:&她肯定没说好话!&  叶子坐后面,笑起来,说:&熊猫,要我说吗?&  熊晓苗赶紧伸了手,在副驾的位置上扯她。  夏静生腾了手出来,拍了熊晓苗腿,认真说:&坐好,安全带系上。&有点凶。  尔后,长指点了点熊晓苗头,说:&小丫头吧,好起来是好,坏起来能把人气死!&  有点无奈的语气,讲得一脸头疼样,熊晓苗知道他指什么,不说话。 看在叶子眼里,这两人的亲昵不言而语,不知道接什么了。  熊晓苗转移话题,问夏静生:&我说得没错吧,叶子是大美女吧!& 一脸的骄傲样。  夏静生觉得好笑,真是小孩子样,别人美搞得像她自己是似的。  叶子知道熊晓苗太没心机,熊晓苗这人要么不把你当朋友,把你当了朋友可就是自己人的待遇,但也不能这样啊,哪有要自己老公去称赞别的女人的道理。  夏静生不说话,说美不是,不美也不是,再说人家美丑关他什么事,还不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  叶子赶紧叉开话题。  到了市区,夏静生回公司,熊晓苗拉了叶子定好住处,两人闲闲的走在街头。  升州路上的梧桐树正是茂盛时期,绿油油的叶子把整条街都盖住了,阳光在叶缝里穿梭,柏油大道上是一道道的光阴线。  叶子伸了手在头顶说:&南京还蛮不错的!&  熊晓苗很骄傲,抬了头说:&那当然!&  其实她也很兴奋,和叶子同窗两年,老是说:&叶子有空来南京,我罩你!&  今天,当她们真真正正的走在南京街头,倒像是隔了条光阴河一样,有点感慨!  街边的臭豆腐摊还在,熊晓苗闹着要请叶子吃,她素来没有心思,只觉得要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介绍给好友。  叶子是懂熊晓苗的,也不介意。  两人就站在街边,等着炸好的臭豆腐。  油沥沥的锅里,黄澄澄的豆腐浮起来,叶子笑说:&还记得我们在纽约怎么买早餐的吗?&  熊晓苗也一下子笑出来,眨了眨大眼,一本正经:&麻烦您给我一杯PINT豆浆,85度的,少些沉淀,多一些糖,嗯,还有,DOUBLE 油条,谢谢。&  PINT是品脱的意思,约0.5升。  纽约的唐人街也会卖中式的早餐,这么点餐已是习惯,回国来,要这么跑去早餐摊,估计要被人以为是精神病了。  两人捧着臭豆腐因为一同渡过的岁月站在街头笑起来。  逛完夫子庙,叶子这样的熟女最想去的地方当然是1912,南京的酒吧文化街。  熊晓苗不是个喜欢泡酒吧的人,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而且国内的酒吧没有国外的纯粹,国内的纯属烧钱的。  1912夜晚可谓是神人齐聚的地方,外表民国初期的建筑,石墙灰瓦的,静谧的外表下往往是波涛的内里,紫色的夜灯一打,灯光酒色一片,朦胧醉人。  叶子选的是&苏&,有点文化气质的小资吧,酒吧和舞池是分开来的。  一百块一打啤酒的卖,两人开了轩尼诗,反正叶子有钱,也不容易喝醉。  坐下去的时候,还有人送酒,叶子看也不看退回去了,熊晓苗摸摸脸,被人送酒都是哪个年代的事了,真是荣幸。  叶子狭长的眼一挑,暗紫的眼影在酒色灯光下闪出光来,说:&去跳舞啊!&  熊晓苗不放杯子,赖了身子说:&不去,不会!&  她告诉夏静生在外边吃饭,要他知道是去泡吧,还下去跳舞,她可没得混。  叶子笑起来,说:&熊晓苗,我要信你,我就是抽风了,当年谁跳得最好,你可是名师出高徒!&  熊晓苗一愣,没想到她讲起,瞪了眼,说:&去,去,想去自己去!我等你!&  熊晓苗坐着的时候,正好瞄见对面的一桌人在玩游戏,中国的酒吧就是有意思,一群人不跳舞,光坐那,玩衔冰块的游戏,就是一块冰块从你传到下一个人轮着下去,不过是用嘴叼着传,左右的人也大多是异性,冰块也容易滑,一个不牢,倒是挺暧昧的。  熊晓苗把玩了酒杯看,坐那的倒是和自己一般大的都市男女,光线里看不清楚模样,但总觉得中间的一对男女长得极好,女的一头大卷,露肩的线衫,光滑的肩线很是诱人,耳边的大圈耳坠叮当一下,倒是和叶子不相上下的风情。男的就是西装衬衫的,合身绸光的面料很高级,古铜色的皮肤,坚毅的脸线,很时尚的发型,解开的领子里露出细小的饰品一闪而过,眼睛很深,有点混血的感觉。那女的靠在男的身边,一对人说不出的养眼。  叶子回来的时候,熊晓苗就把那对指给她看,叶子看了下,脸色就不对了,晃了酒杯,抬了眼往那看,也不说话。  那男人正好一抬头,直对着熊晓苗这桌,似乎是看到叶子愣了愣,女人约是感觉到男伴身体的僵硬,也顺着视线看过来,脸一下子发白了,眸光躲闪。  叶子起身,熊晓苗拉了她手腕,有点担心,叶子拍了拍她手,笑说:&这世界真小,遇到熟人了,我去下!& 说的时候有点嘲讽,滑腻的手臂擦过熊晓苗。  叶子离席后,那男人也站了起来,居然是很高的个子,和夏静生的1米83差了多少。  那男的尾随着叶子走到角落,跳舞的身影挡住了,看不大清,熊晓苗回头,正好和那女子对望了下,果然是个美女,熊晓苗对与美男和美女对是无抵制的,对人笑了下,那女的有点尴尬,顿了下脑袋,别了头去。  熊晓苗只好伸长了脖子看,远远的,两人似乎很激动,叶子的脸有点红,眼里也是咄咄逼人的狠意,那男的弯了腰,伸了手出来,一下子被叶子打开了。  熊晓苗有点急,周围又太嘈杂了,只好慢慢往那挪。  挪过去的时候,那男子正好转身,瞪了熊晓苗一眼,是很帅,但被这么一瞪,熊晓苗可不觉得他好了。  那男人准备走,恨恨的说了句:&叶,你真不配是个女人!&说的却是叶子的昵称。  熊晓苗正好听见,吓了一跳,看了看叶子,叶子倒是厉害的人,眉也不眨吼回去:&你就像男人,我告诉你,男人是个P,都别给老娘装B!&  那男人回头,估计是给气晕了,死死盯了叶子,不说话了老半天,转头就走。  熊晓苗都快拍手了,叶子这样的女人倒底是天下无对手了。  拉了叶子回座位,叶子不说话,猛喝酒,熊晓苗又不方便问,谁没有那么点小破事儿呢,这明眼人就看出怎么回事了,爱情的三角到底是不稳定的!  那张桌子也不玩了,气氛有点低,叶子也郁闷,熊晓苗受不住,拍了拍叶子,说:&别生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叶子说:&我没事!&手上却是一杯下肚,不说话。  熊晓苗就是见不得朋友郁闷的人,说:&叶子,放心,在我的地儿,没人敢欺负你!&  掏了电话说:&别烦,我代你找帅哥,气死那人,不就是个男人,要A要B随便你!&  叶子&噗哧&一下笑起来,靠了熊晓苗,说:&就你能想出这馊点子!&但其实是有点心动的,要让负心的人难过,最好的方法不是打他,而是让他知道你过得比他强百倍!  熊晓苗想啊想,要找个比这人帅的还真不容易,想啊想,认识的人里面,帅的,有钱的,带出去能气死人的&&  能救场的貌似只有一个!  她翻着电话,有点抖和,那人中午在和她吵架呢,要知道她在这里混,还出借老公,还不过来把台子掀了,但她看着昏暗的灯光下,一杯接一杯的叶子,侧脸的轮廓让她心酸。  想了想,反正都有一死,咬了牙,拨了夏静生的号。
  租赁老公(上)
  熊晓苗打电话给夏静生的时候,夏静生正在刘峰家看球赛,忙完最后的设计稿,自己老婆不回家,好友又邀他去吃饭,他就去了,想着回家时还可以顺便把熊晓苗接回去。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刘峰的夫人韩薇切了西瓜,放在客厅茶几上,笑吟吟说:&你们吃。&  电视上,前锋一脚抽射,刘峰拍了巴掌叫好,夏静生有点心不在焉,想起白天和熊晓苗的不愉快,同样结婚,偏偏他娶了个小冤家回家。他这样郁闷着,还是拨弄了下腕间的手表,11点,很好,这熊晓苗真的是活腻了。  所以熊晓苗电话来的时候,夏静生想也不想就接了,劈头就问:&你现在在哪?&  熊晓苗拨号码的时候可是抖和,没想到电话一下子就被接起了,吓了一跳,夏静生的声音又有点火,她赶紧捂了话筒,跑到&苏&的门外去,走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酒吧侍应生喊了句:&小姐,请慢走。&  夏静生只听到背景的嘈杂声,和这样一句男人的嗓音,皱了俊俏的眉峰,站起来,和刘峰打了个手势,到一边去,手握紧了听筒,想要掐死人了。  熊晓苗跑出来,呼吸了下新鲜空气,耳边突然平和下来,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有点不知怎么开口,说:&我在外边。&  夏静生一手按了按太阳穴,觉得有点无奈,背了刘峰,声音有点火:&说,少废话!&  熊晓苗赶紧说:&我在苏,1912这边,和叶子去坐了下。& 又补了句:&我没喝酒啊!&  听到夏静生那没了声音,问:&小静先生,你在哪呢?现在有空不?&有点讨好的声音,想到今天上午闹得别扭,熊晓苗都觉得自己脸皮无敌了。  夏静生没好气:&你想干嘛?&  熊晓苗有点后悔自己冲动,昏了头了,说是要找夏静生出马,后果肯定是凄惨的,但她都答应了叶子了。  还是说:&那啥,也没事,叶子在&苏&里碰上熟人了,有点不开心,你能不能来一趟。&  夏静生有点生气,这熊晓苗没事总是找事,叶子不开心她凑什么热闹,  他说:&关我什么事!& 下意识对叶子没太好的印象,拉着他老婆就泡酒吧,还惹事。  但他也不会说叶子有什么不好,毕竟是熊晓苗的朋友,他得尊重她。  熊晓苗知道他只是说说,放低了声音:&来嘛,叶子喝多了,回不去,你来接下我们!& 哀求道。有点撒娇的意味,但爱你的男人永远吃这套。  夏静生手插入兜里,正好碰到钥匙,狠狠地说:&不许乱闹,你就在那!&  &磕&一下,挂了电话。  熊晓苗手放下,摸摸被电话捂的滚烫的脸,这夏静生果然是生气了,但他来了后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估计是更气了,唉。  耷拉了脑袋挤回去,人群里汗湿的气味,混杂了各种各样香水味,有种□勃发的感觉,让她摸了摸鼻子,不适应。  好不容易挤回台子,却发现叶子那桌围了群人,那个西服帅哥站在台子边上,眸里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但身上却是迫人的恨意,女伴靠在他身边,低了头,看不清神色,但一头倾泻的卷发,在七彩的灯光下倒是墨一般的油亮光泽。  叶子倒是很平静,坐在那里,&铛&的一下放下酒杯,杯沿上有红色的唇纹,杯底与岩面的桌子击了一下,腕上的蓝色晶莹一闪而过。  熊晓苗还没反应过来,火红的身影一动,七色的灯花一闪,叶子红艳的唇已贴上那男子的唇,她的一手是贴在他的脸上的,一手抓住他欲抬起的腕。  酒吧里蓝调响起,两人是醉人的浪漫,贴在一起的身体,纠缠的唇,暗色的皮肤和白脂胜雪的肤色交织,两人就似亲密无间的恋人。  熊晓苗若是没看到之前的争吵是真的要被骗过去了,敛了思绪,看看周围的人,倒真是一个比一个惊讶,旁观不了解状况的发现了,吹起了口哨。这样的场合是容易让人变得轻浮的,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全跑出来凑热闹。  熊晓苗一转头正好憋见了那女伴的神色,这时,她倒是抬起头来了,也不上去拉那男的,也不动叶子,只是捂紧了嘴,眼神哀伤,大眼里水波潋潋。  熊晓苗无奈,她自己的故事太过单纯,爱的人恰好爱自己,只是这世界上很多的人还不是如此的活着,什么样的故事,谁为谁掉下了泪,谁和谁死死纠缠?  爱情永远是个问号,却让人犯贱得一试再试。  那男人的另一只手,抬了上去,触摸到叶子优美的颈,突然间,叶子退开他,猫儿般的大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却很快轻蔑的说:&YAN,别以为我不敢!& 抹了抹唇,似是得意却厌恶至极。  这样的动作彻底把那男人惹火了,暗色的眸子里怨怒一闪,水晶珠链一颤。他握了叶子的腕,死活不松,牙也咬得紧紧的。  那女伴这时倒是伸手去拉了,熊晓苗也扶了叶子一把,那男子和女人同时抬头看了她一眼,  熊晓苗无辜,居然被帅哥美女行注目礼,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要的好。  酒吧的音乐又转为嘈杂,舞池里不同的手腕在暧昧的光影里挥舞,贴近的身体让人窒息,舞动的频率却让人的每个细胞在嚎叫。  这边,却是拔剑张弩,男人的手指压紧,叶子就是犟得哼也不哼,气氛低得令人失控。  熊晓苗很急,在南京让叶子出事,她可是太对不起人了,酒吧的情况她也不会处理,夏静生还不来,她心开始慌,偷偷摸摸,收了个啤酒瓶,预备再有一刻,就砸开,拉了叶子跑了算了。这种地方不能玩,她以后再也不听叶子的了。  这样想着,握在手中的玻璃瓶已是凉得她心纠,喉头有点发紧,心却是颤着的,酒吧真是让人成魔的地方,她又有点兴奋,她看着电视里的人做时可是爽快,换了自己有点晕。  吸了口气,举起瓶子,使足了劲往下砸,落了下来,却是顿到半途,一瞪,是一张手掌,细细的手纹,印在棕色瓶身下,让她熟悉,心一跳,一回头,就是夏静生站在身后,一张俊脸在五光十色的灯下,有点铁青。
  租赁老公(下)
  熊晓苗赶紧不说话,放了瓶子,这下好,她现在是心安了。  放松了精神,开始左看右看,那男子是帅,但太阴沉了,让人不安,和夏静生这种和煦美男,一比,瞬间决出高下,&嘿嘿&笑笑,熊晓苗觉得自己找了夏静生那比中了彩票还厉害。  夏静生握了瓶子,回头瞪了熊晓苗一眼,意思是回家收拾你。  熊晓苗这才想起重点,缩缩头,但为了叶子还是硬了头皮指了指夏静生,说:&这位是夏先生,叶子的男朋友。这位是&&&顿了顿,觉得自己的介绍实属无聊,但又怕夏静生不配合,看了夏静生眼,突然不敢说话,躲在叶子后面。  一行人就在那面面相觑,摸不着情况,这凭空出现的俊美男子倒是迷雾重重。  夏静生听她说&夏先生&顿了下手,她说&叶子的男朋友&时简直时火冒三丈了,斜了眼,熊晓苗朝他摆手,眨了眼睛,就差没摇尾巴了,他本想不管了,抿了抿嘴,忍住,说到底她是他老婆。  放了瓶子,夏静生伸了手,对那叫YAN的男子一笑:&你好,我是这两位小姐的朋友,有什么事能否先松开手,好好谈。&笑是笑着的,眼底却是迫人的压力。  他算是给熊晓苗面子,但他绝不去假装别人的男友。  熊晓苗太了解夏静生,先礼后兵是他一贯的作风,要不听他的,可是会被他往死里整。  那男子约是见有台阶下,甩开叶子的手,与夏静生的手匆匆一握,松开,眼里却是瞪着夏静生大有探究的意味。  夏静生倒是不气亦不恼,大大方方让人瞧,看了四周一眼,视线在空了的桌子上转了圈,正好是那群人离身的桌子,打了手势,叫了酒保来,低头说了几句,熊晓苗听不大清,干瞪眼。  酒吧的音乐不停歇,人象站在秒针上走,&嗒嗒&的让人心惊。  忽然,夏静生说了句:&不好意思。&侧了身子,接了电话,手插在兜里不看旁人,哪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音乐的声音柔和了点,能听到他说话,他说:&恩,她在呢!&  别过去的头,看了熊晓苗一眼。  听了下说:&没事。&  &不用来。&眼环顾了一圈,笑了笑低声说:&不说了,等下联系。&  挂了电话的时候,酒保也把酒拿来了,芝华士十二年,浮动的琼浆,在精致的瓶身里荡漾。  夏静生拿酒斟了杯,一手抬了杯,说:&这酒算我的,给个面子,就这样算了!&末了,眼一眯,眼角一挑低声说了句:&玩大了谁都没好处。&不再多少,扬了颈,凸起的小块喉结一个滑动。  熊晓苗喝过这酒,像汽油一样,但夏静生喝的时候却是眉都不皱,仰头的时候,看见暗青的胡渣,清俊的脸部曲线和扬起的颈线,在灯光酒色下,划出妖异的曲线。  一杯干净,手一晃,&磕&一声,杯口倒扣在桌上,夏静生看也不看,面色平静说:&大家随意。&  转了身,正好见叶子步子一晃,扶了一把。  那行人,本来就琢磨不透夏静生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人气质绝佳,说话大气,言语间却是不容人拒绝的狠劲,给足你面子,却又让你觉得自己有愧,又加上刚才的电话,看上去倒是不容易动的人。这人越温文有礼,却越让人觉得压迫,不动声色的人,往往最是可怕。  没人去拦,三个人就这样走了出去。  倒是有人喊了声:&叶&,不是那男人,倒是那女子,熊晓苗和夏静生回了头,那女人一脸担忧的模样,想说什么却顿在那儿。那男子倒是不动,死抿了嘴,一脸的复杂,看了看叶子,死死盯住夏静生,似是痛苦又有不甘。  叶子却是摆了摆手,浮起讥讽的笑意,往外走去。  三人出了酒吧,吹了阵夜风,身上的热气散了点, 熊晓苗见总算是解决了,放松了点,看了眼夏静生,他正低了头,按了下钥匙,&滴&的一声车响。  熊晓苗就怕夏静生这样,他不说话,也不骂人,可是能把人急死,拉了啦夏静生的袖子,奶声奶气喊:&小静先生。&  夏静生甩开膀子,很不高兴,喝:&闭嘴!&  他现在是火大极了,他娶了个世间少有的老婆!  叶子赶紧说:&不管熊猫的事,是我&&&喝多了,上车时被一绊,夏静生顺了手,扶了叶子腰一把,帮她调整好位置。  叶子不好意恕醯:&谢谢。&  夏静生一个讥笑,转身看了眼站车外的熊晓苗,眯了秀气的眉眼,眸光里却是针尖般的寒星:&谢什么,我不是已经被某人借出去了!&  熊晓苗不说话,心里有点难过,看着夏静生对叶子俊男靓女的那一扶,还真是憋闷,自己这老好人做的太不实际了。  叶子也不好说话,夏静生上了车,熊晓苗灰溜溜钻进去。  送了叶子回酒店,夏静生和熊晓苗一路无语,气氛到了历史以来最低点,熊晓苗很难过,这么爱热闹的人,最反感人别人不理她,但祸都是她闯出来的,话说没有那个金钢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这话太对了。  反省下,她也太不经大脑了,先别说出租夏静生的事,当时就该拉叶子离开,她就是缺了那脑袋,硬要为叶子出气。  还好叶子真是自己的好朋友,要一个不小心,还真把夏静生送出去了,她找谁哭啊!  回了家,阿蒙第一个扑上来,养狗的好处是,每次你回家,狗狗都会像和你百年不见般,摇头摆尾的亲热。  阿蒙也想和夏静生亲热下,但估计是被夏静生周身散发的黑色气体给震住了,赶紧绕道而行。  熊晓苗也想绕道,可惜他们是同床之人,赶紧跑到厨房帮夏静生倒了茶,端了过来,又是揉肩又是捶腿,夏静生收回腿,说:&别,别,不吃你这套!&  这可是原则问题,他不能妥协,不过看着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底好笑。  熊晓苗可怜巴巴说:&小静先生,我错了!&  夏静生靠在沙发上,憋了她一眼。  熊晓苗看有戏,继续,说:&我再也不把你出借了!&点了头,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  夏静生好笑,敲了她头。  熊晓苗继续:&我以后不和叶子去酒吧了!&  夏静生眯了眯大眼:&不和叶子去,和梅娆去啊,多的是人陪你去!&  熊晓苗讨好,坐夏静生怀里,双手搂了夏静生脖子说:&不去,不去,以后就和你去!&  夏静生笑,拍了拍她头说:&鬼才带你去!&  熊晓苗知道他气消了泰半,讨好卖乖说:&小静先生,你不知道,刚才你可威风啦!&  夏静生放了她,背靠了沙发,离她远点说:&少来,我告诉你啊,我气还没消!&  说得一本正经,手指轻敲沙发背。  熊晓苗都要骂人了,做老婆做到她这份上真是没法了,皱了脸说:&那你要怎么样!&  夏静生大眼一动,眸光一闪,头凑到她耳边,吐息幽兰,轻轻说:&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吊顶的灯白花花,茶几上放着她今天出去晃买回来的白兰花,清雅的香气淡淡环绕,他眸光闪动,娃娃脸一笑像个孩童,露了白白灿灿的牙齿,倒让她的心跳加了速。  她脸发烫,他却戏谑的看着自己,眼里的媚人的春意,慢慢的拨动着她心中的情弦。  这男人有的时候让人害怕,有的时候却纯真至极,笑嘻嘻说:&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二十大几的男子这样说起,倒像个执著的孩子,说:&给我颗糖,我就和你好!&  她咽了口水,他青青的鬓,光洁的侧脸就凑在嘴边,月牙色的滑腻。她红了脸凑过去,&麽&的一下,沾了他满脸的口水,是故意的,完了事,就站起来,想要逃走。  被他箍了双手的拉回来,跌坐到他怀里,他衔了她的唇,就吻下去,密密的,有她认为的&汽油味&但不似记忆中的领她讨厌,他的舌刮着她的口腔,逼着她伸出□来,她只好闭了眼,窝在他怀里,任他勾引,藤蔓般缠绕的唇齿间摩擦出火焰来。  好一会,他才放开她,两人都是喘息了下,平复了下,他抱了她,嘴角坏坏一笑,倒让人离不开视线,他说:&夏夫人,现在本席宣判,对你处以最终行刑!&  她想开口,他挑了眉眼,说:&反驳无效!&  抱了她,进了卧室,夜凉如水,床间却是一片温柔的春色。  他的大手摩擦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唇在绸缎般的肤色上落下吻来,她别过他去,今夜他是抵死要惩罚他,手下的动作有点过分,弓了腰,如猫咪般&呜咽&一声,他汗湿的头靠在她的颈边,低低一笑,浓重的喘息在她耳边晃过,让她的耳边起了痒。他抬了身子,一下子拉开她的柔嫩的腿间,火辣辣的挤进去,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句音符,每一个扭动,都在交叠的身子间绽放开来。身体的摩擦间,极速的起伏,倒像是倒在了波浪里,一次又一次,温暖的拍击着,然后,猝然被汹涌的潮水淹没&&  当正午的光线隔了厚实的窗帘溜进来的时候,熊晓苗抬了手,扳开自己的眼皮,看见脸边塌下的枕,想起昨夜的&最终行刑&,有点羞恼。夏静生就像块上好的玉石,外边温润,里面坚硬,热情起来着实让她吃不消。  洗好澡,她想起叶子,熊晓苗想着帮她,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给她认识点好男人。  打了电话给叶子,提议:&我和夏静生周末去踏青,一起去吧,还有夏静生的一帮朋友!&  夏静生说起刘峰有这个计划,熊晓苗当时本不愿意,但想起夏静生朋友中貌似是有个单身的,就打起了这主意。  叶子全然不知,答应了下来。  而此时,明亮的办公房室里,正为这季度的报表头疼的顾思远,在EXCEL表格前打了个打大喷嚏!
  秋意扰人
  熊晓苗最近就都在为叶子的姻缘之事折腾,结了婚才发现自己也可以如此的媒,想到梅娆,这次顾思远都被安排给叶子了,梅娆只好排下次了。  在报纸上看到&&公园有个万人相亲大会的活动,熊晓苗打了电话给梅娆。  熊晓苗在那边说得兴致勃勃,梅娆却打不起劲来的样子说:&这事早知道了,我家老太太跑得比谁都快!&&喀嚓&一下咬薯片的声音,熊晓苗听在耳里倒是毛骨悚然。  梅娆却自顾自的说:&你也知道,我还真的没那劲,万人相亲,万人求偶还差不多!&  熊晓苗倒不知道说啥了,心里有点难过,但女人过了25岁的确就要开始警惕了,梅娆又对家里的安排有点抵触,这样的她,熊晓苗一时不知道怎么是好。  心里暗暗发誓要代她找个好的,但现在还是忙好手边的事再说了。  去郊游的那一日,老天都很给面子,正好阳光明媚,秋风和煦,金灿灿的叶子在枝头摇啊摇。  夏静生这边一辆车,刘峰家一辆车,叶子跟着熊晓苗,顾思远本来说是和刘峰家走的,熊晓苗在电话里听到,掐了夏静生的手背,直使口型,暗示着要顾思远过来一起走,趁机培养下感情。  夏静生知道她一准没好事,还是乖乖喊了顾思远,反正不关他事。  可怜的顾同学和夏静生家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 一大早就起了,千里迢迢的跑来搭车。  熊晓苗当天才知道夏静生口里的郊游是多么有组织有纪律。她以为是随便走走就好,谁知道夏静生还带了山地车,也帮她也买了辆女式的。刘峰家负责出烤肉工具,其它人家里出食物。  男人们准备的活动到底是有计划。  夏家的两人还没出门呢,就又吵上了。  熊晓苗拉拉阿蒙的前爪:&阿蒙也要去!&  夏静生洗好澡,埋头找T-SHIRT, 套了个头没露脑袋,声音闷着,却说得坚定:&不行。&  熊晓苗摸阿蒙头:&可怜的阿蒙,爸爸不带你出门,妈妈也管不了你,你在家要饿肚子了,大小便也不能自理的娃!&  夏静生穿好衣服,吸了口气,憋住,板了脸:&你负责照顾它,丢了我不管!&  熊晓苗&噢耶&一声,抱了阿蒙,扭头去找狗绳去了。  夏静生有点郁闷,这熊晓苗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抱狗也不晓得抱人的,叹口气,得寸进尺啊,得寸进尺!  当叶子和顾思远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看到车旁边摇着尾巴的阿蒙,东跳西窜,不时&汪汪&叫两声,熊晓苗很骄傲,指指阿蒙说:&我们女儿!&  夏静生开了后备箱放东西,斜了一眼:&是你女儿!&  把叶子和顾思远逗得直笑。  车子很快的出发,太阳灿灿的照在玻璃上,驶出市区后就是一溜排的平房,青绿的禾田。  车子里放了和缓的音乐,大家都是同龄人,加上叶子和顾思远的职业都要求外向,两人很快的混熟, 熊晓苗见到心情甚佳,坐在夏静生旁边挤眉弄眼,夏静生开车不能分心,却也暗自好笑。  打开了车窗,吹来初秋的风,带着果实树叶的气息,轻柔的拂过面颊,熊晓苗伸出手来,张开五指,阳光从指尖错落开来,微风轻吻着手指,熊晓苗&咯咯&的笑,一路上散下一地的欢声笑语。  上午的第一站是高淳老街,周末的关系还是有不少人,大家的心情却也很好,慢慢的走在人群里。  因为出来玩,大家都穿得很是随性,言语间也不提工作,说说笑笑。  叶子的心情仿佛未受酒吧一事的影响,带了草编遮阳帽,淡绿色的无袖小短衫,白色的棉麻花边长裙,夹脚拖鞋,走动间大大的裙摆绽放开来,脚踝的的银片脚链闪着稀稀的光。  熊晓苗有意打量顾思远,这人穿了一身淡粉色的POLO衫,黑色的休闲裤,倒也不显俗气,和他的活跃的个性有的一拼。  越觉得这两人太配了,熊晓苗自己都要夸自己太有才了。  但最有才的还是找了夏静生,她家的老公怎么看怎么帅,今天的夏静生也是随意,没戴眼镜上身是有LOGO的宽松白TSHIRT, □DIESEL的直筒牛仔裤,清爽休闲,戴了棒球帽,远远看去高高的个子,还以为是哪个明星了。  熊晓苗拉他的时候,他真在蹲在摊子上把玩一块玉石印章,一抬头,背了阳光,对熊晓苗露齿一笑,珍珠白的粒粒牙,嘴角浅浅的酒窝,倒是年轻了十岁的样子,害熊晓苗立马想扑上去咬一口。  老街上还是有不少老外的,站在店门口和老板讨价还价,也不会说中文只好比了手指,无论多好多差的物品,所以东西一律10块,伸了双手说:&TEN&  估计是导游教的,真让人哭笑不得。  顾思远这几日忙着报表规范化,还要参考国际的制度,看蝌蚪文看得都疯了,对外国人特别没好印象,没好气说:&死洋鬼子,专门欺负中国人!&  叶子正在看藏饰,回头说:&也有好人的!& 她在国外工作,见的人多了。  顾思远不听,挥了挥手:&等咱中国强大了,叫老外考中文四六级!文言文太简单,全用毛笔答题,惹急了一人一把刀一个龟壳,刻甲骨文!&  熊晓苗这在玩柜台上摆着的拨浪鼓,一边拉了夏静生的手,一边&嘭嘭&的晃,听到这么一说,&哈哈&的笑起来,  大家也都乐呵呵的笑起来。  挂了蓝旗的商铺,一个个玻璃板的柜台,川流的行人,弄堂般窄窄的街道,秋日的阳光细细茸茸,笑声沿着细缝一下子钻入块块青石砖下,了无痕迹&&  熊晓苗是事最多的人,过了会,就巴了夏静生膀子,偷偷说:&小静先生,我要上厕所!&  夏静生歪了脑袋听,听完后,笑起来,很邪恶说:&你就地解决吧!&  熊晓苗一下子想到了两人大学的时光,也是一起出去约会,走在街上,走着走着,熊晓苗就想上厕所,一开始女孩子害羞,不愿意直说,难过的忍着,夏静生看她不说话,心不在焉就问:&怎么了&。她才吞吞吐吐说出来,把夏静生乐的,牵了她满大街的找KFC, 找麦当劳,进去后出来,熊晓苗还每次都不忘买两个甜筒,说是给了厕所费了。两人熟了后,夏静生就会边笑边说:&就地解决,我帮你挡着!&这样说着,却还是眼睛在帮她找着,倒没哪次是真让她就地解决的。  两人在一边低头小声说话,叶子走过来了,问:&怎么回事?&  熊晓苗说:&找洗手间呢!&  叶子和熊晓苗也相处很久,是知道熊晓苗习惯的,帮着说:&正好,我也想去。&  顾思远拉了阿蒙过来,看狗的任务倒成了他的了,韩薇也想去,于是就变成了一行人满大街找厕所。  如厕期间  叶子问:&大便与挖鼻屎哪个爽?&  韩薇在拿纸巾擦手,想这姑娘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太粗鲁了。  熊晓苗边洗手边想了下,关了水龙头,很认真说:&拉屎爽!&真的是思考后的结果  叶子哈哈的笑起来,和熊晓苗走出去的时候,偷偷说:&你这二百五,还真回答了,我这么问别人,人家都不回答的,就你真考虑好了说!&  熊晓苗很不甘心,出了门,夏静生正好手捧了清水蹲在那喂阿蒙喝水,他太了解熊晓苗了,说是她管,到了最后还不都是他的事。  熊晓苗问:&夏静生,大便与挖鼻屎哪个爽?&她得意,一定要拉夏静生下水。  夏静生站起来,甩甩手,慢条斯理说:&熊晓苗,你一定觉得大便比较爽吧!&  熊晓苗愣,反问:&你怎么知道?&  夏静生一挑眉,笑容比阳光还惹眼,凑她耳边轻轻说:&因为&顿了下卖关子:&你是长期便秘啊患者!&  叶子站一边,正好听见了,捂了嘴笑得比谁都欢,顾思远凑热闹问:&笑什么,说啊!&  熊晓苗脸红无语,这夏静生一定是故意的,这人还记仇上次她让他承包厕所打扫,当时她的理由就是长期便秘患者使用率低。  啊,夏静生真是从火星来的BT!  一点多的时候,一行人开车,去了溪边烧烤,鸡翅,烤肠的味道飘了老远,刘峰果然是主厨,烤得东西好吃极了,韩薇就像妈妈一样,嘱咐这样食物要配这种酱吃,那样东西要用那种酱。  熊晓苗和叶子在铺餐布,两人呵呵的笑。  夏静生正好在开啤酒,听到她的笑声抬了头去看,熊晓苗一袭藕色的连衣裙,被风吹得裙摆翻飞,鹅黄的餐布边也被风吹得盖着了脸,她笑着伸了手去抓,带着懊恼又有点淘气,让他不由看得扬起嘴角。蓝天白云下,她的小卷毛黑黝黝的晃啊晃得招摇,一抬手却是柔嫩的臂,面庞晶莹如玉,转了头正好看到他在看她,小丫头还在记恨,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唉&夏静生听到顾思远的叹气,回了头来。  顾思远喝着啤酒,手腕晃了晃易拉罐瓶说:&看看,好好的一大好青年,一结婚就成这样了!&  夏静生笑,一脚揣上去,顾思远边躲边嚷嚷说:&看看,眼睛都黏了老婆身上了,你们这样,叫单身的人怎么活!&  吃饭期间,叶子被问及怎么认识熊晓苗的,熊晓苗接过夏静生递的肉串,想想说:&我都记不得了!&  叶子笑,玩着蓝色水晶手链,说:&太没良心了,我都记得!&  初识熊晓苗是在开学的ERP课上。  冬季学期的第一节课,美国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她素来四肢不勤,上课迟到,进去后是一屋子的人,还好选这门课的人不多,有座位,她坐下才发现还是有个中国女生的,倒是一副怕冷的样子,室内开了暖气了。她还把自己捂得严实,棉袄也套身上。  老师开始点名,点着点着,瞪了名单,嘴歪了半天,她就在想,肯定是遇上中国人名了,果然,老头念不出,那女生倒是举了手说:&老师,你可以直接叫我PANDA的。&  她在底下好笑,在国外不似中国,人叫熊猫实属稀奇。  哪知那个教授偏偏爱挑战高难度,问:&请你再念下你的名字!&  那女生只好一字一顿说:&XIAO MIAO XIONG&  她在底下真的是要笑晕了,太挑战了,X的音 和&IAO&英语里都没有的,也活该折磨下老外的舌头。  结果整堂课有五分钟就是那教授和熊晓苗在说话,教授不死心,念一遍,那女生又念一遍纠正,脸开始红了,估计也没想到这情况吧。  最后,教授在念到九分相似时,才罢休。  风轻轻的吹,餐布角&啪啪&抬起落下,秋日的午后,叶子讲起这事,大家都笑起来,熊晓苗枕夏静生腿上,不好意思翻了身子,不拿头对人,夏静生拧她耳朵,笑骂:&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女人吃饱要睡觉,男人却是多动的,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拖了鞋,卷了裤子入了小河。  刘峰和夏静生合伙,泼顾思远水,顾思远一恼,扔了POLO衫,两只胳膊就去夹夏静生和刘峰的脖子,刘峰微胖,一不留神跌在水里,一见没得救了,也扯了上衣。这下,刘峰和顾思远的目标统一,炮口对准衣冠楚楚的夏静生,夏静生很有自知之名,笑了笑,干脆的去了衣服,往岸边一抛,三人&噼里啪啦&玩水玩得开心。  韩薇说:&这三个老男人,也不怕着凉。&笑着跑去岸边拾衣服。  熊晓苗眨了眼睛要睡觉,叶子却拿肘子顶她,说:&你家夏静生看不出来啊,SIX PACK!&  熊晓苗眯了眼看过去,还真是,和夏静生做时,都不怎么研究身体的,现下光天化日,一看,夏静生身材还是有料的,六块腹肌不是很重的痕迹,但也是有的。  午后的艳阳照得水谩躔光闪闪,一层镜面般的平铺开去,夏静生随意的卷了牛仔裤,露出白皙有力的小腿肚子,头发上水亮一片,水珠沿着发梢从脸上滚下来,身上也是,站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里倒像镀了层金,灼灼刺眼。  她趴在树下边笑着看,边和叶子韩薇讲着悄悄话,微风吹来,草坪起了波涛,头顶的叶子&沙沙&的摇,夹了远处男子们的哄笑,三个的奔三的男子抛开了凡事的压力,倒像青涩的发小, 似乎这么二十年来,都是如此笑闹。  一瞬间,碧波,蓝天,希望时间就在此凝住&&  太阳西沉的时候,男人们换上晒干的衣衫,刘峰搂了韩薇说:&现在是二人世界!&  两人推了山地车就走了。  熊晓苗为了给叶子制造机会,也拉了夏静生说:&二人世界去!&  不理叶子的眼色,也走了。  可怜的叶子和小顾同学,两人加一狗,只好坐在岸边吹吹冷风,聊聊心声&&  (这是熊晓苗的猜想)  熊晓苗这样懒得人还是牺牲了小我成全大我,和夏静生选了条林荫道,不情愿的爬上山地车。  夏末秋初,道两旁的树叶红绿相接,地上也是被风吹落的叶,  熊晓苗拨弄变档说:&小静先生,你说叶子和那顾思远有戏没?&  夏静生径自骑车,没好气:&不知道!& 他看来是没戏,就这熊晓苗一头的劲,别人的事热乎的很。  林间很安静,车轮发出&嚓嚓&的声音,碾过落叶树枝&噼啪&一声。  熊晓苗说:&夏静生,我今天很开心,原来出来那么好玩儿!&  林间的鸟儿一下子腾飞出去,夏静生抿嘴笑。  旅行如此,吃饭亦是,关键不是去什么地方,吃什么样的食物,而是与什么样的人共食,商务餐永远食不知味,家庭菜却让人眷恋;去的地方再简单,再不起眼,却是牵着你的手的,于是天涯海角都变成人间仙境。  她看着他,他也是正在望着她的,世间最美妙的事莫过于这心有灵犀的一笑&&  傍晚的时候,正式回程,大家都是懒人,提议不要做饭了,买了汤包和小龙虾,到夏静生家里聚餐,正好干完剩下的酒,夏静生说:&去可以,负责打扫!&  于是出发。  回去的车程,熊晓苗睡得呼里呼啦,顾思远闭眼休息,叶子不怎么说话。  熊晓苗到了家倒是生龙活虎了,找拖鞋,倒水的,勤快着,怎么也要证明自己是个好妻子。  六人围一桌开吃,热热闹闹, 吃完转战客厅喝酒,夏静生等人散了开始收碟子,洗碗,叶子看夏静生端了碟子进厨房拉熊晓苗:&你不帮忙?&  熊晓苗有点奇怪:&一向都是我烧菜他洗碗的啊!&  叶子无语,熊晓苗这傻子还好找了夏静生,其他人包准离了。  想想和熊晓苗说:&熊猫,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出差结束了,公司要我回去了!&  熊晓苗没想到那么快,愣着了,还想带她介绍顾思远的呢!  叶子掐她脸笑:&别瞎操心了,我和你朋友不来电!&  看熊晓苗还愣着说:&来抱一个,明天就不要来送了!&  熊晓苗抱了叶子,按礼节的搂紧下松开,心里有点复杂,这时候的分离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相遇了,好的是三年五载,坏的是不可能的再见,即使相见那时候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跟着叶子回客厅,刘峰和顾思远都开始喝了,熊晓苗也不客气,拿了家里的洋酒出来,红酒白酒混着喝,最容易醉人。  顾思远看熊晓苗气压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省醯笑话,男人的笑话基本上都是黄段子,  顾思远问:&有个东西插入一个洞,时常翻动,放进去时硬梆梆,拿出来时软趴趴。猜是什么?&  韩薇脸红,刘峰打他,笑骂:&混小子,没句好的!&  叶子却说:&是烤红薯。&  顾思远睁开半醉的眼说:&这位妹妹说对了!&比了大拇指,指指其他人说:&看看,你们太不纯洁了!&  叶子笑说:&因为我听过!&  熊晓苗喝了一杯下肚说:&我以后再也不吃烤红薯了!&  夏静生正好进来,端了水果,对顾思远说:&你的嘴,洗洗更健康!&  到底是嘴毒的,众人都笑起来。  自打顾思远的笑话后,大家都放了开来,喝也喝高了,除了叶子和夏静生很快就醉成一团稀泥!  叶子是明日有事不能喝,夏静生是主人得清醒,摇了摇头,去厨房准备收拾。  窗外,月牙朦朦胧胧,晃的是暧昧的光,窗帘轻飘。  熊晓苗睡得不踏实,咕咕噜噜,翻了身子,眼角还闪着刚才喝醉抱了叶子哭着留下的泪光,叶子失笑,看了看,拿起夏静生的外套想帮熊晓苗盖上,低了头,看到她小扇子般的睫毛,被泪光洗刷得像蜜一般的光,婴儿般的肌肤,酒醉的红晕,粉嫩的唇。  看着看着,身子就倾了下去,心跳得只有她一人听见,靠近了,像做了坏事。  脑子有点不受控了,眼看就是分毫的距离,却听得有人说:&你想干什么?&
  爱在转角
  &你想干什么?&  一回头,是夏静生,拿了杯子靠在门廊边,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冷酷寒光。  叶子歪了脑袋笑笑,摊摊手一脸无辜样:&帮你老婆盖东西!&  夏静生不说话,看了眼呼呼大睡的熊晓苗有点想掐死她,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  &磕&一声放了水杯在茶几上,避开躺得横七竖八的三具人体,悄悄走过去,叶子退开,夏静生轻轻抱起熊晓苗。  叶子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就觉得熊晓苗这老公太难琢磨,熊晓苗这种无脑儿童是怎么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的!  夏静生抱了熊晓苗回房间,熊晓苗被折腾了下,有点恼怒的睁了眼,一看是夏静生放大的俊脸,倒也好说话,搂了他脖子喊了句:&小静先生&又睡死过去。  夏静生失笑,抹了把她汗湿的头发,拉上被子,慢慢带上房门。  叶子坐在沙发上等着,有点坐立难安,看了看钟,拿了包想回去了,过了明日大家都没什么交集,还不如保留点美好回忆。  却听得夏静生说:&叶小姐,能谈谈吗?&瞄了眼钟,说得云淡风清:&太晚了,等下我送你回去!&  叶子好笑,这男人表面上看是关心,其实的意思就是:&不谈完你还别想走!&  好歹自己也是个女强人,她也不怕,笑笑站了起来。  两人站在阳台上,夜晚的凉风吹散了酒气,远处的楼,有个孩子在写作业,拉了半边窗帘,露出橘色的灯,偶尔有邻居的说话声传入耳里。  叶子笑笑,在美国的公寓住久了,都忘了中国那么有人气的生活,  经过一日的奔波,都有点劳累,掏了包,找出一袋烟,揉了揉外壳,抬头,示意夏静生。  夏静生笑笑摆手,叶子兀自拿了一根,低头找打火机找不到。  &啪&一声,夏静生点了打火机,叶子苦笑凑近,点上。  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来,薄薄的雾一下子消散在空气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有点好奇夏静生的洞察力,其实刚才的角度夏静生应该是看不全的,她确实也没做什么,他喝住她,肯定就是有那怀疑了。  夏静生把玩打火机,银色的外壳,淡蓝的火苗&噼啪&作响。  &在酒吧里&他说,低了下头,想想又很认真的纠正:&确切说只是奇怪。&  叶子追问:&为什么&  夏静生皱了谩跗在回忆说:&那对男女的行为有点奇怪。&  那男子看起来是喜欢叶子的,但又透露出极浓的恨意,男人有时候自尊心受创,有多爱到最后就有多恨的,他明白。但奇怪的是,走的时候,那男子又没有半点行动,倒是他的女伴很伤心,有点恋恋不舍得感觉,这是对情敌的感觉吗?叶子的行为也让他迷惑,真是搞不懂女人。  索性,那是别人的事,他也不想趟那混水。  叶子听夏静生那么一说,倒真没想到短短时间他全都看在眼里。而且这男人还很诚实,是怀疑就说怀疑,也不妄下定论,关键是知道了还顾及她面子不说出来。  她慢慢地但又很清晰的说:&好吧,我是蕾丝。&说完又自嘲一笑。  萤火般的烟苗在手中晃。  夏静生收了打火机,站得有点累,靠在阳台扶手上,想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还是说了:&但你也喜欢男人?&  有点惊讶她说得如此坦白,男人大多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的,就如同他自己完全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腐女的存在。他也听过熊晓苗的描述,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但又不好多说,毕竟是别人的隐私,事实上也是有点好奇的。  叶子点点头说的很坦然:&YAN是我的前男友。&低了眼睛似在回忆,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狡黠的笑了,说:&我可不是真的要对熊猫出手啊!&  夏静生好笑,摇摇头,不知怎么,也是相信她的。  叶子问他:&你有没有一瞬间爱上过一个人?&看夏静生困惑又说:&就是那一瞬间的事,过了一段时候再见面又没那感觉了,不管是对男人,还是女人!&  夏静生想了又想,除了熊晓苗他还真没那感觉,就对熊晓苗有,还真是倒了霉了。  叶子不放弃补充:&就是有一瞬间觉得对方特别可爱,让你很欢喜!&  夏静生点头,想起熊晓苗摇头摆尾的样子,可爱的时候是可爱,可恨的时候还要气死人了。  叶子摇摇头,说:&算了,和你没得说!&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  笑笑说:&我只是那一瞬间觉得你家老婆特别可爱,喝多了点,要出手我还还等到现在?&有点嗤之以鼻。  夏静生笑笑,不说话了,他之珍宝,人之稻草。  叶子进门把烟熄了,拿了两罐啤酒进来,递给夏静生。  她说:&熊晓苗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夏静生摇摇瓶子,苦笑,他也是那么觉得。  叶子说:&在美国的时候,我和熊晓苗算是极好,你也知道熊晓苗的个性,别人找她做什么,她都是能做就做的,人缘也不错,我就不一样,总是有杂七杂八的说法,就那么小的留学生圈,慢慢就有人告诉熊晓苗我的事情,熊晓苗倒也自顾自的,都没来问过我,待我还是一副老样子,我就奇怪,倒是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叶子喝了一口,笑说:&最后,倒是熊晓苗自己和我说:&叶子,她们说的我都听着,信与不信是我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是真是假都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自己会琢磨。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说她们的不好,也不关我事,传来传去的,反而让我不知道怎么好&。&  学着熊晓苗认真的口气说着。  夏静生安静的听了,嘴角不由得弯起来,说:&倒真像那呆子会说的话。&善良着,憨厚着,他不知不觉间被带入她五年的岁月,想象着她的苦恼,想象着她说话时皱眉的样子,一颦一笑都让他莞尔。  叶子杂七杂八的说了点,看了眼夏静生,这男人还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太过秀气了,又很精明。熊晓苗苗动不动就和她说某人这样好,某人那样好,她想就个男人嘛,再好能好到哪儿去。  夏静生这样的人,若换了别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是容易觉得累的,凡事都要猜忌,小心翼翼,换了熊晓苗这般心思纯净的人,倒变得无关紧要了。  她听着身边这男人宠溺得说&那呆子&,一下子温柔了眼角眉梢,远处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她突然觉得想起儿时外婆说的:&各人有各人命诶!&的话,也诚心为好友的幸福觉得开心。  翌日一早,客厅里的人早在下半夜散光了,熊晓苗酒醒后倒是没有头疼,生龙活虎,挖了夏静生起床。  熊晓苗闹腾着要去送叶子,夏静生也只好领命开车。  依旧是禄口机场,人生真是如梦,前两日她才刚在这边迎来叶子,而今却是在同一个地方送她走。  每一个人,每一段回忆,每一个故事,都变成了生命中的过客,无论能不能再被忆起都沉淀在心底,灿烂的,黯淡的,不知不觉累加,成了,生命的历程。  熊晓苗拉了叶子说话,夏静生很体贴的去买水买食物。  叶子虽然经过一晚上,但化了妆后却也神采奕奕。  偷偷摸摸问熊晓苗:&你老公有没有说什么?&  熊晓苗奇怪说:&大家后来都散了,能说什么?&  叶子点点头,夏静生的确是个好男人,掐了熊晓苗脸说:&小妞,好好过日子啊!&  夏静生正好走过来递了袋子,笑了起来。  熊晓苗拉她手,飞快说:&好的,好的&佯装哀伤说:&叶子同志,鄙人能做的都做了,你自己保重,赶紧找个人照顾你啊,人现在不丁醯转角遇见爱嘛!&  叶子见不得她得意,摸了把她脸,幸灾乐祸,小声和她咬耳朵:&听说胖子要回来了!&  熊晓苗一听就头大。  有个人说过:&不开窍,怕什么啊,要气势上压倒敌人!&  有个人说过:&问世间情为何物?爷我答:废物!&  有个人说过:&瞧瞧,大爷我站在街上就是一副美丽的风景!&  &&  头疼啊头疼,熊晓苗苦了张脸问:&他回来干嘛?出差还是安居乐业?&但愿是出差。  叶子说:&谁知道啊 !&  看了眼手表,拍了拍她笑得很爽快说:&走了啊!&  推了小箱子,一转身却不小心撞到别人的手推车,反射性说了句:&SORRY。&  说完回头瞪熊晓苗:&看吧,你说转角遇到爱,老娘我一不留神,还没到角的地方,在转的时候已经给车撞了!&  熊晓苗和夏静生都笑起来,叶子是到哪儿都不会让人感到寂寞的女人,风风火火,敢怒敢骂。  熊晓苗挥手说:&再见&,夏静生也挥手笑,叶子站在入口摆摆手,往外指示意:回去吧。  进去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到熊晓苗和夏静生牵着手往外走的背影,熊晓苗蓬蓬的爆炸头摇啊摇,她微笑起来。  窗户的镜面上反射出自己的脸,精致的职业妆容,不知不觉摸了把,浮现艳红的豆蔻般的指甲,  不知从何时起,她化了妆后就不能再接受不化妆出门,觉得那样的自己特别的丑,于是粉底的颜色越来越深,口红的颜色也越用越艳丽&&  她羡慕着熊晓苗,自然的活在一片港湾中,笑得明净如春。  她想着要变成熊晓苗这样的女人,可终是不能,于是也喜欢着类似于这样的女人,她突然的想起心底那个柔弱的身影,交织着那坚毅的男人的脸,一下子很痛苦。  大大的落地窗,有阳光飘进来,远处,有架飞机开始起飞,越来越快的跑动,然后,一飞冲天&&  熊晓苗拥有着一个女人的所有憧憬,每个女人都不想变得世俗,不愿为生活所苦,有深爱自己的丈夫,但现实往往是为了得到其中一项就必须舍弃一项的。  叶子微笑着推了箱子往前走,她的包袱不多,所以一身轻松。她想她只是羡慕,但不是嫉妒。她相信着自己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总有一日,她也会拥有那传说中的幸福&&  那边,熊晓苗往外走,还是很不舍,每一次的分别她都认真说着:&再见&,但心底却是不确定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时代越进步,人却越不会为分离而感伤,想着即使见不到,也可以QQ,MSN联系,想着科技如此发达要再见是很简单的事。而事实是,即使网络联系也失去了那感觉,见面聊得热火朝天的人,在网络上反而不知说什么是好;想着要再见,飞机票却越来越贵,工作也越来越离不开身,有孩子,家庭,等等的牵挂,  熊晓苗这样想着,脑中浮现叶子的明媚笑意,出现的这样一个人又一次走出自己的生命,有点伤心,打不起劲来。  夏静生知道,握了她的手,逗她说:&叶子昨晚和我谈起你的事!&  熊晓苗好啤跏:&说了什么?&  夏静生好笑,这个熊晓苗,为了安慰她,把自己也带个三八兮兮的。  还是说了:&没太多,就她和你的事,怎么认识的,怎么熟起来的&&&  熊晓苗想了想,突然想起叶子的传闻,恍然大悟,说:&我应该把梅娆介绍给叶子的!&  &亏了,亏了!&嘴里直念叨。  夏静生很晕,这女人还真是和她没法说了。  又是一个夜晚,熊晓苗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夏静生在一边翻报纸。  偶尔换到的台正在放韩剧,男的对女的说:&走,哥带你吃肉去!&  熊晓苗望夏静生,&刷啦&一下,报纸又翻一页, 她再望!  实在不行,扯了报纸,讨好说:&小静先生!&  夏静生无奈,看看在窝在沙发脚边的阿蒙再看看眼前毛茸茸的脑袋,人比狗还会闹,拍拍她脑袋哄:&乖,别闹!&  看了眼电视,女人就不应该看偶像剧!心下这么想着,还是学着那调子说:&走,哥明早带你去吃永和豆浆!&  知道她闹了几天了,可就是每天早上他起不来。  熊晓苗开心,夏静生又幽幽的补了句:&如果你喊得醒我的话!&  熊晓苗只要有的吃还真没有做不到的事,拉了夏静生起床,一大早开车去豆浆店,买了两个油条两碗冰豆浆,13块钱,这数字太不吉利,熊晓苗一想,又杂七杂八点了点!  夏静生看这一桌的吃的,无奈:&我说,你老公挣的钱就和抢的一样!&  冰豆浆是用类似酒吧里的老啤酒瓶装的,一大杯端上来,倒也特别。  熊晓苗左手油条右手豆浆的,才不理他说什么。  古人说:&物极必反&,古人说的话到底是有道理。  兴奋的结果就是熊晓苗感冒了,出国回来的人,大多都会感冒下,生长小病什么的。但熊晓苗这病发的也太突然,拖啊拖,发起烧来。  她罩了衣服,打电话问夏静生药在哪里,夏静生说:&你先吃点药睡下,我等下回来送你去看病!&  熊晓苗弱弱的应了声,把药盒铺得满地都是,阿蒙的鼻子凑过来闻啊闻。  说实话,她都已经习惯了,在美国的五年怎么可能不生病,又加上她是不容易适应的体质,初来那会,三□十生个病,没医保,又没钱看医生,上网查病征对号入座那是自己吓自己。只好把从家里带的药摊了一地。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药治什么病,最清楚的就是个VC银翘,可发烧根本没用,只好铺了一地的找,慢慢看说明,有时候吃了过期的药还不知道。  一个女人孤单的时候,除了自己待自己好点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  想起那样的日子,现在还是有点难过的,但已经习惯了,就这样坐着找着的时候,  &咔嚓&一下门锁响,她晃晃悠悠走出去,居然是夏静生提前回了家。  夏静生外套也没来得及脱,抓了她手坐下,额头贴了她的额头,  突然间放大的焦急眼眸,倒让她愣了一下。  夏静生半晌才放了开来,说:&发烧了,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叶的颜色
  亲爱的熊猫同志:  本小姐现在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给你打这样一封信(虽然周围还有没看完的资料,虽然下机后还有一个会议)亲爱的妞,你是不是应该感动一把?  好吧,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的一时兴起,或许明天一早我就会认为这是个愚蠢的决定,或许更早的,打完了这封信,我就会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傻冒,然后立即删除,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邮箱里。  要知道,人老是会在睡觉之前想一大把要做的事,而一觉起来,就会什么都记不得,有的即使记得也不一定有劲儿去做。很明显,俺们就偶尔是这样的人(注意:只是偶尔)。  妞,有时我会猜你是太笨了还是太聪明了,关于我的谣言只字不提,仿佛从没有听过,甚至连跑过来对我说:&叶子,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能理解!&这样的一句鬼话都没有。谢天谢地,你没说这样的话,老娘我真是腻味极了,我有什么不一样了?跑我面前嘀咕这样的话,用一副圣人的嘴脸,NND&--&。  嘿,其实,就因为这样,我才更想把事情告诉你。  没想到吧? 每次听你说夏静生这样夏静生那样,老娘我的耳朵有要长茧了,今天也该我来磨磨你!  俺们也不是个文学的人,你就将就一下吧。  从哪说起呢?  还记得的在&苏&里的那个女子吗?她叫姗姗,何姗姗。  别看她现在长成这样,拿得出手的一个妞。她小时候可是个爱流鼻涕的小鬼,胸前挂窜家门钥匙,裤腰上别个花仙子的小手帕,手帕一丢就挨她妈的打,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在我家窗户下喊我。 唯一可取的就是一对黑黝黝的麻花辫。  当然,我也得说句实话,当年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头的鸟窝发,从来不穿裙子,在12岁之前,我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女生。  好笑吗? 先收敛下,听我说下去。  我住南楼,姗姗住东楼,别看同一的大院,差别可是能看得出来,虽然我有空也会问我家的阿姨:&为什么同个大院,姗姗住的楼如此的破?&阿姨的话我听不懂,但她的笑让我极其的不舒服。  我想我和姗姗唯一相同的是,我们都是单亲家庭,都只有母亲,都是很繁忙的母亲,我的妈妈每日全中国的飞来飞去开研讨会,她的妈妈每天没日没夜在工厂加班。  在16岁之前,我从来都不相信有什么事,是可以把我和姗姗分开的,我们住同一个院子,在同一个班,每天一起上学,一起下学。  除了--同桌不同,我的同桌是个孱弱的小矮子,鼻涕比姗姗拖得还长,我常和姗姗说:&你有个伴了!&  珊珊的同桌是个小胖子,圆圆的脸,和大包子一样,我讨厌他,不是因为他长得丑,虽然我承认他长得丑,但他就是丑也不具备偷姗姗橡皮的权利,肢解姗姗铅笔的权利。我知道姗姗丢了东西回家都会给她妈妈打得很惨,我在东楼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小胖子用圆规头偷偷戳姗姗的膀子,我彻底的爆发!  虽然我没法肢解小胖子,但我却有办法肢解他的书包!!  当我率领姗姗在小胖子的面前,把他书包里的东西全从顶楼倒下去,再把他的书包丢进臭水沟时,我彻底出了那口恶气,牵着姗姗都着的小手离开。  小学的生活是平静的,虽然我偶尔和群小男生打架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老娘我的名声终于扬名整个学区。好吧,我承认,我从小就是个不得安生的主。  初中时按学区入学,很荣幸的,我还是和姗姗一班,基本上初中和小学没什么区别,姗姗依旧黏着我,一起吃午饭,一起上厕所。  有时,我家的阿姨会只顾着打电话,不把午餐送到学校来,我就会饿肚子,姗姗会把她的午餐分我吃,所谓的分我吃,就是我吃排骨,她吃蔬菜和米饭,虽然她妈妈的手艺不是很好,排骨大多时候是骨大于肉,但我依然吃得很香。很久后,我依然会想念这样一道很咸的红烧排骨。  熊晓苗,在吃上面,我们是同种人!贪吃啊!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和姗姗会有不可调解的矛盾。  初中原来和小学是又区别的,我像个野丫头一样惹是生非时,姗姗却开始拿着本我不懂啥意思的小说,开始伤春悲秋。那段时候,我常笑她,她开始是不反驳的,直到有一日,她对我说:&叶,你该安静一下了!&  当然那时,我依然是用嗤之以鼻的态度来掩饰我的无措的,  直到有一日,姗姗的旁边,也出现了一票子伤春悲秋的份子,她们说的话,我听不懂,她们看的小说,我觉得好笑,谁爱上谁了,谁要自杀了,感伤青春了,这不是傻吗?  我看着姗姗和我的距离越来越大,我想起儿时在我家楼下哭泣的鼻涕虫,突然有无法宣泄的怨气。  与女生关系的疏离,必然造成和男生的走近,加上我叶子天生就是好事的,玩游戏,打架,翘课,不在话下,成绩一落千丈。  在老师准备联系我妈的时候,是姗姗先找到的我,她对我说:&叶,你回来吧,别这样了!&  我生气:&你不是有其它好朋友了吗?有人带你玩了啊!&  姗姗想不到我会说这个,急忙说:&我不和她们玩了,不和A玩了,不和B玩了,不和C玩了!&  我笑说:&好!&其实我连她说的哦A.B.C.D是谁都不知道。  我想,女生总是有点小心眼的,尤其是小时候,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单纯的不喜欢自己的好朋友和别的女生好,斤斤计较着。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姗姗是必须和我在一起玩儿的。  的确,姗姗也回避着和别的女生的说话,日久也就习惯了。依然背着大大的书包和我上下学,听我说着精彩的事,但我却发现她会在课桌下偷偷看小说,找不到我的时候也一个人去厕所。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下去了,直到有一天,姗姗和我说有个男生写纸条个她,我心里酸得直犯泡儿,问姗姗:&你想怎么样?&  姗姗脸红说:&我想去看看他长什么样?&  我第一次发现,姗姗已经不是那个小鼻涕虫了,有着温柔的笑,黑亮的长发,以及,发育良好的胸部----而我,还是个假小子。  生活开始沿着万恶的小说情节发展,姗姗最后还是和那个男生在一起了。而我知道的只是恨那个男生,小平头,黑皮肤的,傻不拉几的呆样,这样的男生有什么好,有段时间,我都快天天咒他死了。  别笑,那时的我真的是这样,虽然今天我承认我当时的恶毒,但我依然坚持那的男生是丑到不行了!  终于我的诅咒灵验了一半,初中一毕业,姗姗就和那男生分了。  初恋对于一个女生的打击是巨大的,对于姗姗更是,我当然整个暑假都陪着她的,即使心里再不以为然,我还是难过的,单纯的因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姗姗和我说:&叶,我不想再谈恋爱了!&  我握她手说:&正好,我也不想谈恋爱,我陪你!&  她很开心说:&好,那我们上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大学毕业了,租一个房子,我住一间,你住一间,你负责买食物,我负责打扫卫生!&  我都快笑死了,直点头说好!  年少的时候,我们都很容易对一个人说或:&我们永远不分开!& 也是如此执着的相信着。  可那时,我们都不知道这世上没有谁和谁是能永远都不分开的&&  原谅我的感慨,继续。  整个一个暑假我都是开心的,然,这样的开心却在开心不久支离破碎。  有一日,姗姗跑来问我:&你觉得三班的**怎么样?& 那样的娇羞神情如梦魇般扩大在我的眼前。  我很想问她,你不是说不想谈恋爱了吗?  我很想一起拽了她,跳下楼算了,然而,我没有,我一句话也没说,回了家,第一次打电话给我那空中飞人般的母亲,告诉她我想出国念书。  他们的感情刺痛我的眼,而我的感情却刺痛我的心,第一次,我开始认真的想我对姗姗的感情,从小手帕,想到红烧排骨,想到大学毕业后的住房&&  最后,我落荒而逃。  我想姗姗只是个从小就渴望被爱的孩子,而我亦然,只是,我们当时都不知道罢了。  在美国的头三年,我忙着高中和预科的学习,以及心理上的煎熬,我是一个不一样的人,这样的想法让我失控。  真正让我清醒的事发生在头一年,我被一个女老师勾引。  当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怪里怪气的口音喊我:&叶&的时候,我直接吐了出来,穿上外套,奔入雨中。  我想或许我不是同性恋,或许老天还是饶恕我的!  熊晓苗,你绝对想象不到在那晚的大雨之中,像个疯子般大哭,酣畅淋漓的感觉。  我信命!  我们比其他人更先懂的生活的残酷,所以我们比其他还在享受的人更先成熟  我开始在阳光下舒展我的触角,即使寂寞,即使忙碌,我也觉得,我是满足的。  我开始□于男人之间,虽然厌恶,但却是能证明我是个正常人的。  我开始流起长发,学会在镜子前用卷发棒捣腾,然后,我开始极少的想起姗姗。  其实我没有说实话,在ERP的课上,我的确认识了你,但真正的熟悉,却是让我铭记在心的。  那天下半夜,胖子突然把你带回我们的房子,你惨白了脸还在自我介绍说:&我叫熊晓苗!&  胖子打趣说:&别理她,大家就叫她熊猫好了!&  你才抹了把脸笑起来。  我突然想起儿时被人欺负的姗姗,躲在栀子树下哭泣,我去寻她,然后拉着她去处理小胖子的书包,她对着我抬头一笑&&  别不给面子啊,我对你可是纯洁的姐妹之情!  别不相信,老娘我虽然恶心,但说的是实话。  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一家开车出去玩后来出的车祸吗? 我知道大家都不愿再提起了,文树,我,你,胖子,那是一场噩梦,但共过患难的朋友,肯定是今生的知己!  再说,你和姗姗不一样,虽然你看起来像个软柿子(表打我)  但你心里可是比谁都坚强,倔强,直的吓死人,说什么:&我不会听她们说的话,你也别讲她们的坏话!&  想想当时你无可奈何的样子,我都想笑!  这儿,又不得不说说你那传说中的老公!  别说,你说结婚时,还真把我们给吓死了(尤其是胖子)  我真的认为你老公是那种贼精的人,外表笑呵呵,皮下可是比谁都冷,但那天郊游,真的使我有了改观。  或许有的人的情绪是不喜外露的!  比如说你老公,明明表现出一副不喜欢阿蒙的样子,可是那天我们从厕所出来,你老公可是捧着一掌心的清水在喂阿蒙喝水,阿蒙可开心啦,摇着尾巴,直伸舌头!  那么多人出去旅游,就他注意到小狗没水喝,赞一个,有爱心的男人最帅!  还有,饭后洗碗,你这女人真不会持家,我这客人都看不下去了,本来想去帮忙的,站在厨房口,却发现你老公居然在里边洗碗边唱歌,一手的肥皂沫子,但表情却陶醉至极。  唉,你啊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别看我这么说,就以为我要做小三了,告诉你,姑娘我虽然有段时间的不正常,但也是有喜欢过男人的!  爱情这种事嘛,就好比涂指甲油,即使每周都要卸掉重涂,麻烦无比,但还是有很多女人不厌其烦的每周折腾,卸回去,涂上来,再卸,再涂&&  爱情也是如此,恋啊失,失啊恋,乐此不疲。  YAN,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前任男友,也是姗姗的男朋友!  其实很久之前,他就是姗姗的男朋友,如果他不是姗姗的男朋友,也不会是我的前男友。  毕业后,我离开你们开始工作,闲暇之余,也上会网,摆弄下FACEBOOK,就是类似国内现在的校内网。  在公司的网络系统上看到YAN的网页,都是中国人,偶尔好奇下,点进去后,却震惊无比,  我又一次的看见姗姗,虽然卷了头发,化了妆,但我依然认得她,背了名牌的包包,挽着身边男人的膀在上海的外滩,笑得比夜灯还明媚耀眼!  手是颤抖着关掉网页的,但夜深人静时,我还是很披了衣服起来,抵不住心里的魔障,再去点击,不甘的看了,又立即关上。  你也知道,我是那种恶劣的人,在感情上更是如此,激烈无比。  我想看看到底姗姗爱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尔后,我明白,我只是想更接近她一点,偏偏用了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  我尝试着接近YAN,使劲混身解数,笑得迷离,偶尔张牙舞爪,但有的男人就吃这套不是吗?  直到YAN躺在我的床上,起来时亲吻我的眼睫时,我明白,我做到了。  我暗暗好笑,姗姗依旧不会选男人,这样一个,不过如此!  令我吃惊的是,YAN并没有离开,他说要和女朋友分手,他说要我搬过去,他说:&叶,我爱你!&  秉着游戏而终的心态,我搬了过去,只带了很小的包袱。  我每天吃着他烧的早餐,这个华裔的男人,像外国人一般不吝啬表达,每天说着:&LOVE YOU。&  但,我也每天半夜,在他披着衣服打电话的时候,偷偷贴在门边聆听,听着他艰难的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听着他叹着气疲惫的回到床边,微凉的身体抱住我。  某点上来说,YAN是个极好的情人,  他毫不考虑的对你的付出,你喜欢的都变着法子送到你面前。  连开车的时候,他如果停下来,也会一手搭在方向盘手,再腾出一只手握住我放在腿上的手。  他绝对不会告诉我他从姗姗那受的委屈,只是默默的抱住我。  但这样的一切,都让我快崩溃了,我想像着在大洋彼岸流泪的姗姗,每天听这YAN的叹息,我也快受不了了。  这样的日子总得有个了结,既然是我开始的,也应该由我结束!  我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告诉YAN&&  结果可想而知,YAN把家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玻璃擦着我的眉角而过,他叫我滚,我昂着头拎着我的小包袱再一次开始租公寓。  一个男人宁可对手是个再差的男人,也不能是个柔弱的女人,更何况,那女人,还是自己的前女友!  哈,我估计YAN要疯了,我太有才了!自己都要骂自己变态!  后来,YAN告诉我:叶子,别以为只有你敢,我回去了,我会和姗姗订婚!  姗姗也知道了我和YAN的事,但她却不知道我曾经对她的感情,这也是YAN聪明的地方,  他告诉姗姗爱上我,是让姗姗难过,也让我对不起她,再也无法见她。  很久后,姗姗发邮件给我,只有一句话:&无论怎样,你是我最想珍惜的朋友!&  对着,那样的话,我突然泪如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始终都是这两个人的过客,我始终都是朋友&&  我想起在楼道里哭泣的鼻涕虫,两个女生牵着手,背着大大的书包,栀子花中的笑容, 在课桌间一起抢夺排骨,想起我要求她不能和其他人玩的幼稚,想起她青涩的羞赧,想起她说:&永远不分开!&  又想起YAN,想起他早起惺忪的眸,想起他握住的我的手,想起他唤:&叶&时的无奈,想起在街角的露天咖啡两人共食一份芝士蛋糕的甜蜜,想着他说:&叶,我爱你&。  我一直以为,只有一刻,我是真正爱着他的!  很久以后,我一个人再坐在那家咖啡店,同样的桌子,芝士蛋糕混着眼泪,很苦&&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妞,看完后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其实,我都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像做了场恶梦般的可笑!  有时候真的是希望只是做了场梦!  不是人人都可以如此幸福的,不是人人生来就拥有幸福的,所以,我祝福你,晓苗。  而我,我也只是为自己的生活在忙忙碌碌,我无法接受那样两个人的幸福,如果她嫁了另外的男子,他娶了另外的女子,或许我还可以真心祝贺,但她们两的幸福却让我心碎。  于是,我选择流浪,在一个又一个城市中转,偶尔与这样的你,或这样的我,这般的女子擦肩而过&&  每次坐在飞机上时,我总在想,终有一天,有个人,他有着飞扬的眉,好看的眼,捧着我最喜欢的蓝色玫瑰在出关处等我,拍拍我肩头的尘土,笑着对我说:&走吧,叶子,回家了!&  &&
  大医院小夫妻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初到美国的一年,她夜半的时候开始胃疼, 赤着脚起床,给自己倒一杯水,捂着肚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告诉自己要早点睡觉了,明早有课,可还是冷汗直冒。  咬着牙,想起父母的叮咛,有点心酸  想起曾经那个人,他有璀璨的眸,半夜里跑到她宿舍楼下,隔着院门递给她胃药;  想起曾经那个人,他有温暖的手,他嘴里骂着:&叫你不听话吧,吃了多少冷饮?&脸上流下汗来,手还是在帮她揉着胃的。  想起曾经那个人,他有醇醇的声音,她在电话里疼得没力气,憋了声音说:&小静先生,我胃疼!&他从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溜出来,坐在大学生活动中心外边的台阶上,或许是皱了眉的,或许是好笑的,放在电话里却都变成:&乖,我陪你说话啊,说完就不疼了,好好睡觉!&  她在这样的夜里 ,想起以前的种种,恨透了自己白天吃多了自助餐,留学生永远对&自助餐&三次无法抵抗。  每一次胃疼就会想起那样一个人,记忆的轮廓慢慢浮现,人变得特别的脆弱。  黑暗中去摸索手机,点下了开锁键,一圈光亮刺着了眼,想想谁若是这时候进来,肯定以为是贞子再世了,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起了笑意,但不到几秒就收敛了,心里骂道:熊晓苗,你真是甩到无敌。  一个个名字翻下去,越来越快的翻动,越来越没耐心,最后,愣在一个号码上。  只有一串号码没有名字,因为老是删去了又加上,干脆不写名字了,可即使不写也是知道是谁的号的,  心颤颤的,伸出指去,突然想起--忘买电话卡了。  苦笑着想到叶子曾在一个聚会上问过:&你们有没有过特别想找人说句话,但翻遍了电话簿找不到这样一个人的时候?&  文树点头,胖子一笑,一抬手一杯下肚,她那时说:&还好!&  其实不是还好,只是因为初来乍到,没来得及遇到这样的情况。  闷着把手机抛回去,捂了胃皱了眉继续,  好吧,好吧,总有一刻会不疼的&&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天亮的时候她一睁眼爬起来,赶紧刷牙,找书,上课去,  坐在教室里笑着和旁边的朋友打招呼,  教授的PPT翻得比谁都快,她刷刷的抄,  昨天的脆弱早来不及想起&&  有人说:&我不寂寞,因为我习惯寂寞&--看似坚强的盔甲,实则一击即碎&&  熊晓苗又一次想起胃疼的事情,人总是吃过苦头才会学乖,在后来的几年里,她都尽量忌口,吃东西时也注意很多,胃慢慢调整过来。没想到最近胃是没问题了,却还是应了流行,感冒了。  看着坐在一旁抿嘴开车的夏静生,偶尔遇到红灯停下,就会伸出一只手,贴在她的额上。  她笑,拉了他的手下来说:&我只是感冒而已,你再摸几次还是发烧,别摸了!&只是不忍心他担心。  他却是瞪了她一眼,蹙起秀气的眉来,大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咕噜着:&还很以前一样,不让人省心!&  她点了晕啊晕的头,嘿嘿的笑起来。  要老像以前一样,她在美国的时候早自己把自己整死了。  只因为以前有他的,于是什么都不怕,尽管糟蹋,反正他会心疼。 因为以前有他,所以不用计较,什么东西都傻傻的,因为有了他就是她熊晓苗一生最大的财富。  呵,只因为以前有他啊&&  省人民医院似乎什么时候都是繁忙的,落地窗的大厅,匆忙的人群,护士小姐坐在导医台边,笑得却让人心慌。  夏静生牵了熊晓苗去挂号,本来只是看个感冒,挂水开药的,  想了想,却有礼的对挂号小姐说:&挂个血液科,再查个血全套!&  熊晓苗傻问:&为什么要抽血,我就感冒而已!&  夏静生偏了头:&你老爱吃甜的,顺便查查血脂!&  熊晓苗托了她晕啊晕的头,想查血还有顺便的,又不是超市大买卖,这人就是不好心,要她挨一老针!  她还没抱怨完呢,夏静生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侧了漂亮的脸去,说:&再挂个骨科。&  回了头,却不望她,自言自语:&前几天不是说腰疼?一起看了!&  熊晓苗脸红,虽然夏静生说的声音不高,但大庭广众的,一对年轻夫妻,男的说&你腰疼!&  还是引人遐思的,梅娆就嘲笑过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敢怒不敢言,恶狠狠的踩了夏静生一脚。  夏静生可不管,对着正低头偷笑的挂号小姐微微颔首,礼貌一笑:&谢谢。&  人小姐一个脸红,挂号单刷刷的打出来。  熊晓苗决定和夏静生这个BT划清界限,夏静生拿了一沓的挂号单,翻了翻,说:&去看感冒开药,骨科的号在前边先去看骨科,再去验血,拿药最后&&&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低了头,柔软的刘海微微的散下来,垂了长长的眼睫,仔细研究,远远看过去就是个雅致的男人,说出的话却像个管事的小老头子,要真有人走近听见他在说什么估计会吐血。  熊晓苗正咧了嘴笑呢,夏静生就抬起头,脸红起来,吼她:&不许笑,医院里要严肃点!&  拉了她往内科走,突然回了头,倒自己笑起来说:&现在,出发!&  熊晓苗嘴角笑得歪啊歪,头转啊转,心里却美啊美,  这夏静生倒是越来越可爱了。  看完骨科,拍完X光片,等片子的时候正好去抽血。  熊晓苗这辈子就是个没出息的,爱吃,躲懒,怕疼,但也遇上了夏静生,命中注定是不得安生,搅不过他,只好硬了头皮往抽血的窗口一坐。  □还没落下去,夏静生就把她拽起来了,以为是他人品爆发了,他却是把她拎到另一张凳子上坐下,云淡风轻的说:&找个年纪大的医生,有经验,不疼。&  她看看刚才窗口,苹果脸的小护士,红了眼睛扎针,脸一抽,就觉得自己的膀子疼起来,按自己的逻辑肯定是找可爱系的,幸亏啊,幸亏。  望了望自己面前的这位马脸大妈问:&阿姨,抽得疼不?&  大妈谩蹀表情的搽碘酒,说:&怎么可能不疼,怕疼别抽啊!&  熊晓苗&哦&了一下,低了头,想了想说:&阿姨,尽量少点疼,谢谢啊!&  夏静生在一旁听着好笑极了,看了她可怜巴巴的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臂,直咽口水,还在那左一个阿姨又一个阿姨的,怕人大妈真烦了,狠狠给她一针,叫她闭嘴,扶了她头站好。  熊晓苗觉得虫子蜇一下的疼,知道针头进去了,害怕大妈抽到了空气,她又要挨针,赶紧回头,一看管子是空的,苦了脸问大妈:&阿姨,你没抽到啊?&  马脸大妈的脸貌似更长了,没好气,松了皮筋,说:&怎么没抽到&褪掉针管的外壳,深红的一管血,没好气说:&这是什么!&  熊晓苗&嘿嘿&笑,刚才那壳子居然是不透明的,白色的外壳,她一看吓了一跳,以为是没抽好,还好还好。  夏静生笑她,她拿了棉花按按膀子,甩甩很沉的头说:&这有什么好笑的!都和你说了抽血不疼!&特意强调了&不疼&。  到了骨科看片子就来事了,医生说:&腰没伤到,只是尾椎骨那有点发炎。&指了指片子上腰下的一块骨头,说:&就这边,有点阴影!&  熊晓苗和夏静生一看果然是,夏静生问:&医生,有什么药或办法能治好?&  那医生看了眼熊晓苗说:&你是不是常常坐在电脑前?&  熊晓苗点头,只有是在家,她都是在摆弄电脑,维护网站,看电视啊,发帖的。  医生也点头说:&很多白领,年轻人得这病,可以开点中药!&又瞟了眼熊晓苗一副万事大吉的样子,不紧不慢说:&但是要注意,坐久了要起来运动,不然老了会发展成骨质疏松,瘫痪也有可能。&  医生推了把眼睛,低头开药。  熊晓苗吓得不说话,这医生太能吓人了,夏静生皱了下眉头,点头对医生说:&谢谢&。  才出了骨科,夏静生就一副乌云笼罩的样子,说:&熊晓苗,你赶紧去给我找份工作,不许老待在家里!&  熊晓苗哪里肯,家里多舒服,摇了夏静生手,说:&我在家,保证不老坐在电脑面前!&  夏静生板了脸说:&不行,对你是不可能的事!&他太了解熊晓苗了,说是这么说,估计就认真贯彻个几天,以为好了,就又开始宅上了。  夏静生说:&你不找,就到我们公司来坐着!&  熊晓苗晃了晕乎乎的脑袋说:&那不行!&去他那不如自己找。  气了,说:&我在家也是有工作的,又不要你养!&  夏静生火,手都快掐上去了,说:&我还养得起你,你要在家,行,我去把电脑都扔了,咱们过原始生活!&大不了他的工作在公司做完。  熊晓苗一见夏静生认真就知道没戏,虽然平时小吵小闹,最后都是他让她,但大事他是绝对的权威。  没戏的结果,就是在沉默中抵抗。  夏静生想到熊晓苗感冒还要多喝水,心下是火大的,还是想着她好。  软了声音问:&想喝什么?& 大丈夫能伸能缩是好本事。  熊晓苗懒得理,说:&随便。&  男人一听随便就头疼,夏静生问:&那,矿泉水?&  熊晓苗说:&不喝,没味道!&  夏静生耐了性子问:&果汁?&  熊晓苗说:&太甜!& 看着他明明想咬死她,还是憋脾气问她的样子倒忘了生气,心下偷笑。  夏静生压了压细长的眉角说:&那你想喝什么?&有点咬牙切齿。  熊晓苗摊了手说:&随便!&无辜至极。  要能随便的起来呢!夏静生一火起来准没好事,干脆不理她,自己转了身就走。  熊晓苗赶紧拉住他衣服,挤了一脸的傻笑,凑到他气压极低的俊脸面前说:&小静先生,别生气啊!&  夏静生&哼&了一声,继续不理。  她谄媚的拉了他细长的手指说:&我喝果汁行了吧!&  夏静生斜了眼丢给她句:&喝什么?苹果汁,橙汁?&说到底她是病人不和她计较。  熊晓苗嘿嘿笑:&喝苹果味的橙汁!&  夏静生也很镇定,说:&好&,冷冷一笑,倒也是魅惑无比的狠劲儿,  尔后,悠悠的亮了白花花的牙说:&我咬死你算了!&  &&  修养了几天,熊晓苗就被梅娆小姐拉出去闲晃了。  在德基下边吃饭的时候,熊晓苗想到梅娆前几日打不起劲的样子,随口问:&最近相得这么样?&  说完又想笑,这话都成了和梅娆打招呼的专用语了。  梅娆不说话,半晌抬起头,眼睛很亮,脸微红,低声和熊晓苗说:&熊猫,我最近碰到他了!&  熊晓苗愣了下,问:&他?蒋仲文?&  梅娆这么兴奋而娇羞的说起的,只会有一个人。  梅娆点点头,吞吞吐吐说:&他问我要了手机号码,还要我给他个机会!&  熊晓苗朦胧中想起大学里那个弹钢琴的才子,为梅娆唱情歌的眼镜男,突然间回到了那个白衣飘飘年代。  她笑的促狭问梅娆:&那你怎么想?&  梅娆低头,说:&我不知道!& 嘴角的笑已经挂在嘴边。  这样的不知道,却是已经有了答案,熊晓苗想着,只能在心中为好友加油,毕竟她和夏静生有今日,也希望所有没能在一切的情侣能够有这么一天的,更何况是感情一起发芽的梅娆。  笑笑闹闹,边吃边问:&他不是北漂了吗?怎么回来了?&  梅娆嘴上说着:&心烦,不提他了。&可话题都在蒋同学身上打转。  女生总是如此,口里说着这人种种不好,心中却是暗暗的甜着。  饭毕,熊晓苗离桌的时候,才发现隔壁桌上有部手机,拿到手上把玩。  梅娆说:&NOKIA 6110&  推开滑盖,屏幕上是一对双胞胎的照片,很小的娃娃,背靠背坐着,吮了手指,粉嫩可爱的样子。  梅娆说:&好可爱啊,估计是个妈妈丢的!&  熊晓苗想想还是把手机握在手上,走了出去。  梅娆笑她:&你尽找事,手机交给柜台就好了!&  熊晓苗说:&KFC的柜台一忙肯定忘了,人说不定有急事!&  梅娆无奈,这熊晓苗的个性还真不是一般的犟。  走着走着,电话就响了,一首英文歌,都不是两人的铃声,一开始还没反应,熊晓苗一想不对劲,立即翻了包去找,电话还好没挂。  熊晓苗接了手机赶紧&喂&一声,  那头顿了一下,试探了喊句:&赵水光?&声音淡而清雅  熊晓苗摇头说:&先生,你好,我叫熊晓苗,刚才在德基楼下吃饭时拣到的手机&&&  BLABLA讲了一大堆,才反应过来那边可能听呆了,&喂&了一声  对方倒是极有涵养,说:&谢谢,我想可能是我爱人丢了手机!&  一直是平平的调子,不远也不近,但他说&爱人&之时倒是有不可察觉的呢侬。  熊晓苗是懂爱之人的,微微笑了下。  对方又问:&你在哪里,可否耽误下?我立刻过来拿。&声音客气却用的是肯定句。  熊晓苗点头说:&好,我就在德基下边的KFC。&  那男人说:&谢谢,麻烦。&利落的收了线。  梅娆问:&怎么?是失主?&  熊晓苗苦笑:&失主的老公!&拉了梅娆说:&走,去KFC等!&  梅娆数落她:&你个呆子,哪有为人办事那么倒霉的!&  熊晓苗傻笑,推开手机,又看到那对双胞胎的照片,她倒是有点好奇,那男子的声音隐约的透出种贵气,估计是精英小白之类的,她被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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