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门教玩骰盅怎么读的吗要是高手才行,谁交会我请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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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骰子怎么玩,就是几个几的那种? 摇骰子具体操作方法:先要讲好,顺子是重摇还是归0,一旦归零,那么别人叫的色子的点数,就不能加上你的叫色子很简单,就和诈金花一样,炸别人,互你也可以叫实的~!~!1,可以代表任何数,比如你摇出来的是:1.3.5.4.6那么你可以叫2个三,也可以叫2个5,可以叫2个4,可以叫2个6,这是1可以代表任何数,1就是一个红圆点,但是,如果1一旦叫过了,就不能再当任何数了,比如你摇出来的是2个1,1个3,2个5,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叫3个三或者4个5了,因为1,已经叫过了,色子只能往上叫,不能往下叫,意思是:2个1.2个2.2个3.2个4.2个5.2个6.那么你接下来,就要叫三个1,就不能再叫2个几了,但是你可以叫4个几或5个几或6个几,因为只能往上叫,不能往下叫所谓的豹子,就是5颗骰子全部是一样的,一般豹子稳赢,但是要是你不会叫的话,即使是豹子,也会输的,你说的B,那不是豹子,那是顺子~!~!记住:何为顺子,就是5颗骰子,没有相同的,就是顺子,顺子怎么玩,我上面有讲到的
酒吧骰子的玩法~ 你说的是吹牛~~筛子的玩法除此之外还有梭哈,比大小,国王游戏和789~~~很多呢~~
酒吧筛子怎么玩 您好。两个人一起吹数字,两人玩法:每人手里一个筛钟,内放五颗筛子。摇玩筛钟后,双方可打开自己的筛钟看自己的点数。如果摇出的是顺子,如一二三四五,二三四五六,摇出的一方就揭开自己的筛钟给对方看,重新开摇。在这种玩法里一既可代表一,也可代表筛钟里任意点数。如果你自己筛钟内摇出的五个筛子别为一一二三五,那你就有了两个一或三个二,三个三,三个五。但你必须猜出的是你和对方两副筛钟的点数。只要你喊出的点数和个数等于或小于被对方开出的点数和个数,及你胜出。如,你喊四个五,对方不信,开你,两边筛钟内有五个五、六个五,也是你赢。如果你喊两个四,对方必须是喊比两个二更多的点数或个数,如两个五,两个六,三个二,以此类推。你也可以明明自己一个六,一个一都没有,而喊出五个六,七个六。如对方说六个六,就可以开他,因为对方最多也只有五个六,对方罚酒。但他不信,要开你,那你就输了,罚酒,这个游戏为什么叫吹牛,原因就在与此。第二次开局由上局胜者先叫数。再不会就加QQ教你玩。
就是酒吧里 玩的 摇骰子的 什么 8个6 9个6 10个6 怎么玩的 求详细 2个人玩法 ,每个人有5个骰子  摇完骰子扣住骰盅 然后自己偷偷看下自己的点数 记在心里 (注意:不要让对方看到你的骰子)  里面好比有一个1 两个3 一个4 一个6 (这就是你的骰子)现在要猜有里面有“几个几”了  (1点可以代替任何的点数) 那么你现在的骰子也就可以理解为有两个3 两个4 一个6  或者 一个(2或5)两个3 一个4 一个6  或者三个3 一个4 一个6 或者(两个3 一个4 ?个6)你自己也能明白了吧  猜几个几两个人最低从两个2叫起 为什么 首先1不能叫(因为1是代替别的数的 记得吧) 然后就为什么要从2叫 因为1不能叫 2就是最小的 最小的往往最保险 自己先叫小的把下一个抛给对方来叫  比如:你叫两个2 (这说明你是在猜你和对方这十个骰子里一共有两个2) 那么你手里只有一个2对不对 (那个点数1还记得吧) 不过因为你是在猜(你不知道对方有几个1 有什么骰子)这个是最小的猜点 所以一般对方都会相信 对方继续往上叫2个3 或2个5等等 (因为对方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点) 这里要说一下 比如对方说了2个5 那么你就必须要叫的比两个6以上或者两个6 不能因为你有(两个4)你再往回叫 这是不行的 因为只能越叫越大 明白了吧  当一个层被叫到6时 那么下一层就一定要高一层 3个几了就是(跟刚才的道理一样) 很少有人跳层叫(因为对方要么觉得你不会玩 要么就是你的点很好)但是 事实证明前者居多。。。 一般都是看对手叫什么 对手叫的多的就说明有可能是他自己骰子里有的比较多的 比如他总是叫 3个5 4个5 5个5 那你就要小心了 说明他5可能多 或者是1可能多  还有种可能 就是 他觉得你的5也不少或者1不少 前提是 不要总叫一样 这样就会给对方暗示 你有什么了  什么时候开骰子 就是当你不信的时候 对方 或者你说 4个5 你不信 你要开 如果有3个5 没有了 说明你不信是对的 对方喝酒 如果有4个5 或者5个5 六个5 那么你喝 因为对方至少有了4个5了 所以就是你输了
酒吧筛子一般玩的几个 通常两个人玩的那种哪种玩法 两个人玩法:每人手里一个筛钟,内放五颗筛子。摇玩筛钟后,双方可打开自己的筛钟看自己的点数。如果摇出的是顺子,如一二三四五,二三四五六,摇出的一方就揭开自己的筛钟给对方看,重新开摇。在这种玩法里一既可代表一,也可代表筛钟里任意点数。如果你自己筛钟内摇出的五个筛子别为一一二三五,那你就有了两个一或三个二,梗个三,三个五。但你必须猜出的是你和对方两副筛钟的点数。只要你喊出的点数和个数等于或小于被对方开出的点数和个数,及你胜出。如,你喊四个五,对方不信,开你,两边筛钟内有五个五、六个五,也是你赢。如果你喊两个四,对方必须是喊比两个二更多的点数或个数,如两个五,两个六,三个二,以此类推。你也可以明明自己一个六,一个一都没有,而喊出五个六,七个六...如对方说六个六,就可以开他,因为对方最多也只有五个六,对方罚酒。但他不信,要开你,那你就输了,罚酒,这个游戏为什么叫吹牛,原因就在与此。第二次开局由上局胜者先叫数。多人玩法:多人玩法:四个人,猜四个筛钟内的点数和个数,每个晒钟内还是五个筛子。如甲乙丙丁四人,那起叫最起码就是四个一,最高可喊到二十个六。大家依此轮流叫数。甲喊完,乙,然后丙、丁。如果下家不信上一家的叫数,可叫大家掀开筛钟。如上家猜对四个人的点数和个数,那就下家罚酒。如猜错,就上家喝酒。如上家喊:十个五,只要开出的等于或大于十个五,包括十一个五、十二个五,上家胜。第二次开局由上局输者先叫数。在广东一带还流行抢开,除了叫数是依此轮流外,无论哪一人叫数,另外的三人有任何一人不信都可要求开。而不再是依次叫开了。故称抢开。
他们在酒吧里面玩骰子,对猜几个几 是怎么玩? 一点全能可以充当所有点数,那你看自己的骰子然后报数,我们拿2点举例,你说有五个二,你的骰子里的2点加上他的骰子里的二点是五个你就赢了,要是不是就输了,这里的一点等同于二点,你报数他猜,相信你的话他接着报数,不相信就开骰盅。数个数。
酒吧里看人家玩五个骰子,这个是怎么玩法的,求大神教教 重要是打心理战,有时候你手里没有的点数你也可以喊,别那么老实,千万不要手里有什么就喊什么。真真假假让别人猜不透
包厢里的散子有几种玩法 怎么玩请高手赐教谢 ⑴吹牛:吹牛大概是国内现今最流行的酒吧骰子游戏了,常去酒吧的人,几乎没有不晓得的。吹牛也叫骗子骰、大话骰、古惑骰,参与者两人或两人以上,一般每人一个骰盅五个骰子。其基本玩法为:每人各摇一次,看清自己盅内的点数,猜测对方的点数,然后从庄家开始吆喝所有参与者骰盅内共有多少个某点数的骰子,叫法为M个N(如2个3点,2个6点,3个4点等);对方分析判断此叫法真实与否,信之为真则下家接着叫,叫法同样为M个N,但M和N中至少有一个数要大于上家所叫之数(如,上家叫2个5,下家叫2个6、3个4、4个5等均属合法);若下家不信则开盅验证,合计所有人的骰盅内的有该点数的骰子个数之和,若确至少有M个N点,则上家赢,反之则下家赢(如上家叫5个6,开盅时若只有4个6点,则上家输,若有5个或更多个6点,则下家输)。一般地,吹牛还有些附属的规则:如1点可变作任意点数,但一旦被叫过便只能作回自己;单骰(即自己的5粒骰子里没有重复的点数)可以重摇等等。在骰子游戏里,吹牛属于技巧性大于运气性的游戏,对游戏参与者综合素质如观察、计算、分析、判断、反应、承受、伪装能力的要求均极高。吹牛游戏的变种也极多,如多人游戏的抢叫抢开、低骰数(每人仅有一两个骰子)游戏等等。要成为酒吧里的“色魔”,吹牛是要必修的。⑵大小:大小的玩法主要来自扑克牌,变种很多,常见的有比大小、押大小和猜大小。比大小很简单,一个骰盅2或3个骰子,每人摇骰后开盅,互比各人骰子点数总和的大小。押大小也就是押宝,庄家摇骰,骰子点数之和最大值的半数以上为大,反之为小,对家押大或小,开盅后押对则赢。猜大小比较适合人多的情形,参加者最好五人或以上,每人两粒骰子,摇出后默记自己的点数并不让他人看见;然后庄家说出某种规则,如点数最大者喝、最小者喝、第二大者喝等等,下家若觉得自己的点数不属于庄家说的情况(最大、最小,第X小……)则可跳过到再下家,若觉得自己就是庄家说的点数,则可罚喝半杯酒后修改规则,比如从点数最大的人喝改成最小的人喝,然后轮到再下家;并依次类推,直到某个规则循环一圈均无人更改反对时,所有人开盅,符合当时的规则的一个或几个人输。猜大小也颇具战术性,有经验的人故意喝半杯诱引众人误认为自己属于某种类型而修改规则最后上当。⑶梭哈:梭哈(来自英文showhands)也是从扑克牌中借鉴过来的。每人五个骰子,摇出后,依其点数牌形可分为:散牌(五个骰子点数各不一样)、一对(五个骰子中仅有两个骰子点数一样,其余皆不一样)、两对(两个对子加一个其他点数,如一对二加一对四加一个三)、三条(三个骰子的点数一致,余下两个骰子点数各不相同,如三个四加一个二和一个六)、葫芦(也就是扑克牌中的三条带一对:三个骰子点数同为某数,余下两个骰子点数同为另一数,如三个三加一对二)、炸弹(其中四个骰子的点数一致,如四个一加一个五)、顺子(五个骰子点数呈连续分布,如1)、豹子(五个骰子点数全一样)。胜负规则为豹子>顺子>炸弹>葫芦>三条>两对>对子>散牌。若属于同一类型,则依次比较类型构成主次要成分的骰子点数大小。如炸弹先比较四个相同骰子的点数,再比较散牌;葫芦先比较三个相同骰子再比较对牌;两对先比较较大的对,再比较稍小的对,最后比较散牌;如此类推。比较点数时1>6>5>4>3>2。试举例,如双方均为葫芦,一人为三个五带对二,另一人为三个四带对六,前者胜;又若双方均为两对,同有对二、对六,但一方散牌为五、另一方为一,则后者胜。有些梭哈规则在所有参加者第一次开牌之后,允许牌形最小者择取若干粒骰子重摇。摇出牌形若仍最小则输,若......
酒吧5个骰子玩法及讲解飞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推荐个游戏把问w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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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英雄传
&&&&楚晶晶和雪歌相互偎依在船尾,痴痴的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目光中透出无尽的忧虑。雪歌清楚的记得来大梁时,也是坐船,那时依偎在秦浪的肩头欣赏着天边灿烂的朝霞。此时天边的朝霞仍在,可是秦浪如今身在何方?为什么生命中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楚晶晶玉齿轻轻咬着樱唇,她依然回味着秦浪临别时深深的一吻,她向来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女孩,可一想起秦浪,她便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她方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是如此的依恋秦浪。倘若秦浪现在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一定主动扑到他的怀里,尽情的拥吻他。&&&&身后楚雷劝道:“姐姐!你们都坐了两天了,进舱休息吧,秦大哥吉人天相,肯定没事。”楚靖劝道:“将来见到秦大哥,若见到你们瘦了,他非扒了我俩的皮不可。”&&&&李存勖听完手下带来的消息,双目笼上一层严霜。他转向郭崇韬,坚决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抢在其他人之前找到秦浪,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郭崇韬沉思道:“秦浪遇事沉稳,不会轻易被敌人击败……”李存勖怒道:“他的命我不管,我要的是他手上的地图。”郭崇韬默默无言。李存勖平复心境冷冷问道:“朱温老贼此次派了多少人马?”郭崇韬躬身答道:“共计十万兵马,主帅是他大儿子朱有硅。”李存勖重重「哼!」了一声,极为不屑的说道:“他算什么东西?这次我定让他有来无回!”&&&&秦浪精神好了许多,他来到车头坐到天娜身边,天娜转脸看了看他。&&&&“为什么故意害我?”秦浪怒气冲冲盯住天娜。天娜一脸的无辜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害过你?”秦浪见她现在还不承认,心头火起怒道:“是不是你抢走了藏宝图,是不是你当众揭穿我的身份?不然我怎么会像个丧家犬似的被人追来杀去?”&&&&天娜抛过一个醉人的眼波,柔声道:“我如果不说我有藏宝图,你会不会回头救我?”秦浪哑口无言。天娜有道:“至于你的名字,早晚人家都会知道,你既然敢做出事来,为什么就不敢承认?我真的有点怀疑……”秦浪怒道:“怀疑什么?”天娜温柔一笑:“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秦浪为之气结,坐回车厢,许久方才想起宝图之事。又凑了过来道:“你到底把藏宝图放在哪儿了?”&&&&天娜冷冷盯了他一眼,有些生气道:“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真的没拿那张破图,你为什么不去怀疑你自己?”&&&&秦浪知道没有证据她绝不会主动承认,再问也没有任何用处,躺在车上默默不语。&&&&天娜忽然问道:“你跟谁学的「天魔解体神功」?”秦浪经她提醒才想起那日受伤后,功力突然增强数倍之事。他沉思许久,想来是给绮翼疗伤时经脉不知不觉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天娜轻声道:“我听爷爷说,「天魔解体神功」虽然短时间内能最大限度的增强一个人的功力,不过事后对自己伤害极大。你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马车向北行进,车身在泥泞的小路上轻轻颠簸。秦浪望着天娜曼妙的背影浮想联翩,他真的有些糊涂了,天娜既然已经得到藏宝图,为什么还要跟着自己,难道她还另有所图?此女智慧超群,当日她提出黄河从大梁城到入海处都在后梁境内,朱有贞必然设下重重埋伏,决定不走水路,现在看来无比正确。秦浪渐觉疲倦,沉沉睡去。&&&&睡梦间仿佛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在轻轻啜泣。秦浪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却见天娜埋下头去,香肩微微颤抖。秦浪心中一软,轻轻拍了拍她香肩。&&&&天娜一惊,连忙拭去脸上泪水,秦浪挪到她身边,看到她凝脂般面颊上仍旧留有两道泪痕。正想安慰两句,忽然想起此女向来诡计多端,是不是有设了个圈套让自己钻,登时改了主意,讥讽道:“我还当你不会哭呢!”天娜听他又没好话,芳心怒极,挥鞭重重抽在马背之上,马匹吃痛,狂奔起来。心内委屈无比,晶莹的泪水自深蓝色的美目中狂涌而出。&&&&秦浪见她神情不似作伪,也感到自己有些过分,低声道:“我不是存心伤你……”&&&&天娜满腹委屈,听他这样一说「哇!」地哭出声来,纤手指住秦浪道:“你就是存心,我都告诉你了,我根本就没拿那张破图,你就是不信,我若拿了,干吗还陪你这个傻子东躲西藏?你受了伤,我又为什么救你,我一个人走的远远的岂不是更好?你有没有良心?”&&&&秦浪神情尴尬,天娜口齿伶俐,他半句也插不进去。细细一想天娜说得也不无道理,软语道:“算我错了,我以后不再提宝图之事好不好!”天娜破涕为笑,俏脸上还挂着两串晶莹的泪珠。她柔声道:“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大丈夫说过话就像射出的箭,不可反悔哦!”&&&&秦浪张口结舌,再看天娜哪里还有一点悲伤的样子,知道自己最终还是中了她的圈套。暗骂自己没用。天娜温柔一笑,风情万种。凑到秦浪耳旁轻声道:“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天下间让天娜流泪的人你是第一个。”秦浪心中一荡,望向天娜,却见天娜已经垂下头去。&&&&拓拔恨与朱有贞对视一眼,他们对所有可能的水道进行了盘查,却没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朱有贞重重拍了一下茶几,怒道:“我就不信他们能上天遁地?”拓拔恨冷笑道:“天娜国师机智过人,看来她一早就算出我们会封锁水路,现在大梁十万大军驻扎在梁晋边境,大战一触即发,如果他们想尽快离开大梁,唯一的途径就是北行进入桀燕。”朱有贞怒道:“刘仁恭!他岂敢收留他们?”拓拔恨沉思道:“二公子如果能及时号令边境,封锁住通往桀燕路口,他二人决计无法逃出大梁。”&&&&秦浪从睡梦中醒来,梦中他仿佛听到雪歌轻轻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她的面孔无比苍白,秦浪努力的张开臂膀却始终触不到她的娇躯。&&&&天娜默默递过一方丝帕,秦浪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他擦了擦额头,望着天娜深蓝色的美目,轻声道:“你休息一会吧,我来赶车。”天娜摇摇头道:“我还不累,此地距离桀燕边境还有一百多里,倘若我们一路直行,恐怕途中会有埋伏。”&&&&秦浪表示同意,他心中始终无法放下刚刚梦中之事。天娜似乎看出来了,柔声道:“你有心事?”秦浪叹了口气,他心内盘算,雪歌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恐怕自己已经来不及了。天娜试探着问道:“你若是不嫌我烦,不如说来听听!”秦浪点点头将此事原委告诉天娜。&&&&天娜秀眉微颦沉思道:“我当你为何如此在意宝图,原来是为了救人性命。”她忽然甜甜笑道:“秦浪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秦浪哪里想到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弄得哭笑不得。&&&&天娜分析道:“不过就算我们将宝图交给李存勖,他也未必会将解药给你,再说我们手中又没有宝图。”秦浪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主意,没想到是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天娜笑道:“秦浪天下人都以为我们拿了藏宝图。”秦浪看了她一眼:“废话!”天娜不以为意娇笑道:“秦浪你有没有胆子去找李存勖?”秦浪身躯一震,望向天娜,天娜的意思他已经全然明白,既然天下人都以为图在他手中,李存勖当然也不会例外。弄张假图骗出解药自然变得顺理成章,不过晋梁边境大战一触即发,他们如何自这万军中安然通行?&&&&天娜补充道:“拓拔恨必定以为我们北行进入桀燕,前方危机重重,我们与其身陷险境,不如向西进入李存勖领地,既可躲避追杀,又可趁机骗取解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而且他们打他们的,我们乐得旁观。”&&&&秦浪心中豁然开朗,打趣道:“你这么多鬼主意,我真有些担心你卖了我我还给你数钱呢?”天娜脱口而出道:“我哪里舍得……”忽觉不妥,俏脸一红,好在黑夜中秦浪看不清楚。&&&&雪歌近几天感到莫明的疲倦,开始她并不在意,可是这种疲倦感日渐加重。&&&&楚晶晶放开雪歌的皓腕微微笑道:“不妨事,你不过是旅途劳累罢了。”雪歌放下心来,轻声道:“我还以为自己病了。”楚晶晶笑道:“你向来精力旺盛,天下人都病,你也不会有事,除非……”雪歌问道:“什么?”楚晶晶一字一句道:“相思病。”雪歌格格娇笑,两女闹作一团。许久方停,雪歌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还说我,自己难道不是?”&&&&楚晶晶心中酸楚无比,默默呼喊道:“秦大哥,你在哪里,雪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就在那座小山包上观看形势。”天娜挥鞭指向前方。秦浪身上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眺望远方,远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原上微微拱出两个小山包,天娜驱车向前方行去。&&&&朱有硅望着对面李存勖的部队,唇角隐隐露出一丝不屑。父亲过高估计了李存勖的实力,据他估算前来迎击的军队不会超过三万,而且多数是步兵。己方铁甲军兵力三倍于对手,击败对方定然不费吹灰之力。&&&&郭崇韬望着对方不断迫近的大军,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畏惧。每到决战的时刻,他从心底产生一种无法言语的激动,他几乎听得到自己心脏敲击胸壁的声音,他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秦浪和天娜静静站在山包之上,望着草原上枕戈待旦的两方大军。天娜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道:“朱有硅在平原之上摆出四方阵行,自以为进可攻退可守,其实犯了兵法大忌。”秦浪不解的看了看她。天娜解释道:“李存勖兵力明显处于弱势,竟然敢摆出雁形阵法,表面看来注重两侧,不过玄机暗藏其中,如果我没猜错,最有威胁的战斗力就藏在中间。”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国师之名得来不虚。&&&&朱有硅似乎已经看到对方军队被自己践踏于马下的惨状,傲气十足道:“擂鼓!”威武雄浑的军鼓震慑天地,所有将士的豪情情,被这一声声雄壮的鼓点燃烧起来。“放箭!”随着朱有硅一声令下,千万枝羽箭呼啸着向对方大军射去,郭崇韬缓缓举起了右手,手下将士巍然不动。漫天羽箭落入队中,数千人中箭倒下,却无一人后退,可见晋军纪律严明之至,朱有硅的军队快速向前推进了一百余丈。&&&&郭崇韬右手举过了头顶,士兵同时燃着了手上火炬,从秦浪的角度,军队仿佛连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火鸟。朱有硅冷冷笑道:“火攻?雕虫小技?”的确在广阔的平原上,缺乏山林、树木的便利条件,火的力量几乎可忽略不计。&&&&双方前排士兵几乎可以看清对方的面容。&&&&郭崇韬疾迅无比的放下右手,霎时间雁形阵向两边散去,中间成千上万头燃着的公牛向敌方冲去,数百名不及离开的士兵登时被踏于蹄下。&&&&朱有硅此时才看出形势的危急,手下将士显然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呆了,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公牛已经冲入阵中,惊天动地的惨呼不觉于耳。朱有硅率先向后逃去,发狂的公牛冲入大军,尖锐的犄角逢人便挑,如利剑般刺向士兵的身躯,天地间仿佛下起了一场血雨,朱有硅手下将士失却了所有战斗的勇气,潮水般向后方退去,无数士兵被发狂的公牛挑穿胸腹,更多死于自己人的马蹄践踏之下,惨状令人目不忍睹。&&&&天娜不忍再看,默默垂下头去。秦浪暗自感叹,他虽然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可真正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观看一场战争,今天算是第一次。人类真的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动物,相互之间的争斗仇杀,永无休止。他此时方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向往安逸平静的生活,可现实却逼他不得不生存在斗争的漩涡中。天娜紧紧抓住了秦浪强健的手臂,她望着漫天的血腥几乎要吐出来。&&&&一头发狂的公牛偏离方向,向他们所处的地方冲来,秦浪护住天娜,挥拳重重击在公牛额上,公牛一声哀鸣,四蹄软软跪在地上,犄角上仍旧挂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天娜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扭过头去。&&&&郭崇韬的双目似乎也被这血雨腥风染红,他豪情万丈的吼道:“冲啊!”手下将士齐声大喝,雄浑的声音回荡在无边的平原之上。&&&&秦浪轻叹道:“朱有硅损失惨重,回去必定难逃责罚。”天娜松开秦浪手臂,轻轻抚弄耳前小辫道:“恐怕他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了。”&&&&残阳如血,广阔的平原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的士兵尸首,偶尔还能听到未完全断气的士兵凄惨的呻吟。草地都已被鲜血染红,看不出丝毫的绿意。微风迎面吹来,送来一股浓烈的血腥,令人嗅之想吐。李存勖继位以来与朱温的首次战争,以朱温的彻底失败而告终。&&&&秦浪驱赶着马车远远绕过惨不忍睹的战场,向李存勖方大营驶去。&&&&郭崇韬取胜后,并没有立刻急着班师回朝。而是回退三里就地驻扎,一来防止朱有硅残部的反击,二来可救治受伤的将士。手下卫兵进帐来报:“郭元帅,营前有个叫秦浪的人要见你。”郭崇韬身躯一震,生恐自己未听清楚,追问道:“谁要见我?”“他说他叫秦浪。”卫兵重复道。&&&&郭崇韬马上从坐椅上站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出营帐。&&&&秦浪微笑着站在营前,一如既往的从容,他年轻而健康的脸上依然流露着别人无法模仿的自信与坚定。天娜小鸟依人般偎在秦浪身边,门前士兵俱被她绝代风华迷醉。郭崇韬微笑着点点头,不知为什么,他对秦浪好像永远都有说不出的亲切感。&&&&秦浪笑道:“郭兄难道不请我们到里面坐坐?”&&&&郭崇韬连忙将二人请入帐内,吩咐左右奉上香茗。张口道:“听闻秦兄弟在大梁掀起一场滔天巨浪,崇韬无时不在担心兄弟安危。”秦浪深表感谢。&&&&郭崇韬道:“为何此次不见雪歌?”他望着天娜心中暗想,此女风姿绝代,比起汉族佳丽别有一番异国风情,秦浪真是艳福无边,身边一个个美若天仙的少女如万花筒般层出不穷。&&&&秦浪解释道:“雪歌体质孱弱,我将她安顿到了一个稳妥的地方。对了!此次出征存勖兄未曾亲临?”郭崇韬听他提起李存勖,面露肃然之色低声道:“大王在距此地约三百里「望江城」,他也很想秦兄弟,在我来边境之前还专门叮嘱我留意秦兄弟的消息。”&&&&秦浪淡然一笑,心中明白,李存勖哪里是想自己,分明是想那张藏宝图。&&&&郭崇韬想起往事,心中不禁黯然,他歉然道:“秦兄弟,我当时胁迫雪歌妹子的确是形势所逼,现在想起来,心中仍然感到愧疚,一直都想当面向她道歉。”&&&&秦浪叹了口气道:“那件事情确实也不能怨你,你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也只能如此。”&&&&郭崇韬默默不语,半天方道:“但愿雪歌平平安安的最好……”双目中流露出担忧神情,不似作伪。&&&&秦浪想起雪歌时日无多,心下怅然,开口道:“郭兄,小弟想求你一件事!”&&&&郭崇韬爽快答应道:“自家兄弟何须相求,只要郭某能够办到的,你尽管开口。”秦浪道:“我想让郭兄帮我准备两匹快马,今夜便赶往「望江城」。”郭崇韬知道他急于得到解药,毫不犹豫的表示同意。&&&&秦浪二人稍事休息,便向郭崇韬告辞出发。郭崇韬自军中又挑选了二十多个强壮武士随同秦浪一起上路。送到营前,郭崇韬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向秦浪道:“秦兄弟,你见到大王且莫意气用事……”他沉吟片刻方道:“你不在这些日子,大王脾气变了许多……”他再不向当初那般称李存勖为大哥,一口一个大王,显然他和李存勖生死与共的兄弟之情,不觉间变成了上下有别的君臣之谊。&&&&秦浪告辞后向「望江城」疾行而去。&&&&天娜和秦浪并肩行在队伍的最前列,低声向秦浪道:“郭崇韬满肚子阴谋诡计,派这二十人照顾你,瞎子也看得出他生怕你跑了向他主子没法交待。”秦浪狠狠瞪了她一眼反唇讥道:“天下间就只有你一个好人?”&&&&天娜闻言大怒,娇嗔道:“不识好人心,早晚有你吃亏的时候。”秦浪暗道:“我若早点认清你,藏宝图也不至于被你抢了去。”天娜见他冷眼望着自己呆呆出神,登时料出个七八分。芳心更是恼怒,催马前行不再理他。&&&&“倘若没有大的风浪,两日之后我们就可以到达「渤海」国境。”楚靖攀缘在桅杆上,高声向下面喊道,楚雷正帮忙清扫甲板。楚晶晶扶着雪歌在船头远眺着前方,雪歌美丽的俏脸越发显得苍白,她无力道:“晶晶姐,你不要骗我,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楚晶晶柔声宽慰道:“你不过是受了点风寒,过些日子就没事了……”&&&&雪歌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自己……一定病得很重。”她美目凄迷,遥望身后轻声道:“我并不怕死,这世上令我留恋的本就不多,如果苍天真的决定要我性命……我只求一件事……让秦浪平平安安的回到我身边……”&&&&海风轻轻吹过楚晶晶娇美的身躯,她从心底感到无法抑制的悲伤,缓缓背过身去。秦浪!你是否听到雪歌的呼唤,此时你是否也在祈祷雪歌的平安。&&&&狂风夹杂着大大的雨点,吹打在每个人的身上。秦浪将仅有的一件雨蓑掷给天娜,随行武士目露期盼的望着他,秦浪仍没有丝毫想避雨的意思,扬鞭跃马冲在最前。天娜轻轻系好了雨蓑,刚才对秦浪的恼怒霎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她催马默默跟在秦浪的身后。&&&&雨越下越大,前路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一名随行武士大声请求道:“秦公子……雨实在太大,我们已经分不清路线,不如先找个地方避雨……待雨小些后再前进……不迟。”他话语被风雨打乱的断断续续。&&&&天娜凑到秦浪耳旁,大声道:“秦浪,我知道你心急,可是万一……迷路,岂不是更加麻烦?”秦浪点了点头,勒住马缰。高声喝道:“就依你们,先找个地方避雨。”众人在前方三里处找到一间破庙,推门进来,发现里面并无人迹,想来此庙已经荒废许久。&&&&一行人来到大殿,燃着火堆,借着火光环顾四周,殿内神龛佛像大都缺足断臂,残破不堪。天娜让武士在大殿右侧歇息,和秦浪远离众武士在神像左侧又燃了一堆火。&&&&随行武士找到口铁锅,取出干粮,在火上煮食。煮好后首先给秦浪二人送来。&&&&天娜待送饭武士走后,自袖口取出一根碧色玉针在碗中探了探。秦浪见她如此多疑,心中极为不满,重重哼了一声。突然面色一变,却见天娜手中玉针变得乌黑。天娜向他吐了吐舌头,秦浪惊出一身冷汗,饭中竟然有毒?难道郭崇韬也想谋害自己?&&&&天娜低声道:“我早说他没安好心。”秦浪默然不语,天娜将两碗饭悄悄倒在神龛之下,装作失手「当!」地落在地上,痛苦无比的大叫一声。秦浪马上会意,也做出无比痛苦的模样,身躯蜷曲在地上不断战抖。&&&&随行武士听到动静急忙奔了过来,一个个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着腹痛难忍,先后跌倒在地上。秦浪和天娜都是一惊,他们本以为是手下武士故意下毒 ,现在看来背后另有其人。他们对视一眼,彼此明白躲在幕后的凶手马上就要出现了。
&&&&风雨声越来越大,秦浪望着身边武士一个个抽搐死去,却不敢动弹,生恐惊跑了幕后的主凶。庙门轻动,三道黑影从门外无声无息的闪入,秦浪从眼缝中望去,三人俱是黑衣蒙面,身法快捷。&&&&为首一人身形高大,向身边两人作了个手势,两人分头去探众人鼻息,其中一人径直向秦浪身边走来,伸手触向秦浪颈侧经脉。未等他触到自己肌肤,秦浪猝然发难,挥拳重重击在来人右肋,他不知对方实力如何,下手不敢丝毫留情。对方显然未曾想到会有这突然一击,想要招架已是不及。整个身躯痛得蜷曲起来,秦浪不等他缓过气来迅速站起身来,右脚闪电般踢中他小腹,来人一声惨呼,登时昏厥过去。&&&&天娜同时发动,「凤翎剑」化作万点寒芒罩住身前黑衣人要害,对手仓促之间身形陡然自腰间向后倒折过去,反手从背后抽出长刀,如弹簧般向前反冲,长刀呼啸着劈向天娜。招式古怪稀奇,天娜轻轻咦了一声,剑势微变,「凤翎剑」角度轻旋,剑身平贴在对方刀背之上用力压下,那黑衣人长刀似乎被她剑身沾住,无论如何变幻,始终摆脱不开。平时挥舞自如的长刀此刻仿佛有千均重量。&&&&秦浪飞身阻住为首黑衣人退路冷冷问道:“你是何人?”那黑衣人一言不发,腰间长刀「唰!」地脱鞘而出,横刀斜斜劈向秦浪肩头,秦浪身形微侧,避过刀锋,左手拿向他持刀手腕,右手握拳击向他面门。&&&&「当」的一声,天娜挑落对手长刀,凤翎剑连续刺中他数处要穴,黑衣人瘫软于地。天娜牵挂秦浪安危,挺剑向那黑衣人身后刺来。&&&&那高大黑衣人面对两人夹攻渐渐力不从心,可逃逸之路又被两人尽数封死,心中不由得越发慌乱。秦浪看准时机,一把拿住他手腕,潜运内力,拉向身侧,不料那黑衣人手臂经他一拉,倏地增长了数尺,秦浪手上一滑,他立时抽出手去。天娜剑锋已经触到他后心外衣,那黑衣人突然矮了下去,身躯刹时间缩短数尺,天娜刺向他后心的一剑立时变成了刺向他肩头,落剑处肩头鲜血飞溅。黑衣人身形不见丝毫停歇,自两人缝隙中闪电般钻出,秦浪伸手抓向他肩头,触手处滑腻异常,嗤的一声滑到一边,那黑衣人趁机夺路而逃。&&&&两人追到门外,除了漫天风雨那里还有那黑衣人踪影。&&&&回到大殿,天娜吓得一声娇呼,扑到秦浪怀中,秦浪跟在她身后并未看清殿中情形,借着火光定睛望去,却见刚才俘获的两名黑衣人身躯已经融化了大半,创口之中仍旧有血水不断冒出,刺鼻的腥臭扑面而来。秦浪皱了皱眉头,轻轻拍了下天娜的香肩,天娜不好意思的自他怀中起来,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走进殿来。&&&&秦浪取了火种、行李、忽听门外天娜大声娇呼,生恐天娜出事急忙冲出门外。天娜全身都已被暴雨淋透,曼妙身姿尽呈眼前,秦浪急忙将她拉入门廊之中,天娜指着前方墙下道:“他们将马匹全都毒毙了…倘若耽搁了你的行程,这可如何是好!”焦虑之情溢于言表。&&&&秦浪知她为自己担心,心中一暖,安慰道:“没事,我们待雨停后寻处市集再买两匹便是!”天娜望着天空一泻如注的大雨幽幽叹了口气。秦浪在廊中寻了些枯枝又生起一堆火来,两人在火堆旁坐下。天娜轻声道:“那三个黑衣人定是郭崇韬派来的,他必然也想得到藏宝图,又恐怕被李存勖发觉,故意找了这二十个枉死鬼来陪我们!”&&&&秦浪此时已经全然明白,他此前从未想到郭崇韬如此复杂。天娜道:“恐怕他不会就此死心,以后的麻烦可能会更多。”&&&&秦浪站起身来,望着屋檐下飞溅的水花陷入沉思,他的麻烦本来就不少,如今又多了个郭崇韬,原来秦浪与他的接触仅仅限于表面,连日来接连发生的几件事,发现此人城府机心绝不次于李存勖,可是他争夺藏宝图的目的何在?他和李存勖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天色渐亮,一夜的豪雨终于暂时停歇,地上积起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洼。秦浪朦胧中嗅到一股香气,睁开双眼,天娜湛蓝色的美目正温柔的望着自己,秦浪笑道:“不好意思,我模模糊糊竟然睡着了。”天娜笑靥如花,自火堆中拨出一个蕃薯,递与秦浪:“我在后院地里找到的。”秦浪一夜未曾进食,腹中正感饥饿,急忙接过,张口便咬,忽然想起天娜也未吃东西,又递还给天娜道:“你吃吧!”&&&&天娜听他关心自己,心中温暖无比,柔声道:“我吃过了,你快吃吗!呆会还要赶路呢!”秦浪点点头,默默吃完蕃薯。天娜望着秦浪,芳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两人沿大路向西而行,走了十来里地方才看到一个市集,此时已近晌午,市集上聚满了前来采购的各方村民,看到秦浪天娜二人一个器宇轩昂,一个风华绝代,都惊为天人,在背后不住指指戳戳,秦浪在马市寻了两匹相对结实的驮马,天娜在市场中买来干粮、衣物与秦浪会合。两人不敢耽搁,上马一路向「望江城」奔来。&&&&朱有贞身躯一震:“什么?他们至今未经过梁燕边境?”手下武士畏惧的点点头,朱有贞长身而起走下台阶,那武士颤声道:“我们认真盘查,绝对不会漏过一人。”朱有贞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那武士如释重负的退了下去。此时拓拔恨自门外进来,朱有贞没好气的说道:“你来作什么?”拓拔恨狡黠的笑道:“在下特地前来给二公子道喜!”朱有贞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喜事?”&&&&拓拔恨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公子被郭崇韬击败,十万士卒只剩下三万余人,你说这是不是好事?”朱有贞身躯一震,不能置信道:“真的?”拓拔恨肯定的点点头。朱有贞心中狂喜,表面仍强装平静。拓拔恨仿佛看到他的心里,低声道:“秦浪已经到了李存勖的地盘,看来我们小瞧了他。”朱有贞道:“你打算怎么做?”拓拔恨道:“我设计陷害国师之事绝对不能败露,倘若她先行回国参我一本,大汗必定会怪罪与我,好在她现在和秦浪已成为众矢之的,我要抢在她之前赶回去。”&&&&朱有贞冷笑道:“那藏宝图之事就这么算了不成?”拓拔恨微微笑道:“二公子放心,此时我另有安排,那藏宝图已经全然在我们把握之中。”&&&&一抹七色彩虹出现在雨后的天空,天娜被这眼前的美景陶醉了,轻轻用胡语哼唱着小曲,声音甜美温柔,秦浪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仍是被她委婉动人的歌声迷醉。他望着天娜美伦美幻的俏脸,心中暗暗想到,就算是藏宝图真的是天娜拿去,自己恐怕也生不起气来,不知为什么,在他的心中天娜无论做任何错事他都可以原谅她。&&&&歌声突然中断,天娜扬鞭指着天空道:“秦浪,你看那只黑雕是不是冲我们来的?”秦浪闻言一怔,仰望天空,果然见到一只黑雕在高空中盘旋“「天鹰」辛九!”一个久违的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秦浪略为沉吟一下,倘若辛九在这附近,那么无双城的高手必然不远,一场大战在所难免。&&&&黑鹰盘旋几周,向西南方飞去,瞬间已经不见,秦浪的心中蒙上一层阴影。&&&&天娜轻声道:“「望江城」距此地已经不远,郭崇韬想来不敢妄动。”秦浪道:“来敌可能是「无双城」的人。”天娜早就听说过秦浪与「无双城」的这段恩怨,秀眉微颦道:“这么巧,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心中暗道:“难道「无双城」与郭崇韬之间另有什么瓜葛?”&&&&傍晚时分,两人已来到「望江城」前,那只黑鹰居然再未出现,途中也未遇到「无双城」高手的阻击。城门忽然大开,数百名金甲武士纵马向秦浪方奔来。&&&&天娜笑道:“李存勖的消息蛮灵通的吗!”那队金甲武士来到秦浪二人面前,向两侧散开,分列两旁,李存勖身穿黑色长袍,上面以金丝绣以九条姿态各异的金龙,他气定神闲的骑在一匹乌骓马上,微笑着向秦浪驰来。&&&&秦浪冷冷望着李存勖,几个月不见,大概操劳政事的缘故,他瘦了不少,面孔显得更长,眼神更加漯邃,唯一未变的依旧是深深藏在眉宇中的那股目空一切的傲气。&&&&两人静静对望着,许久李存勖首先打破僵局:“秦兄弟,近来一切可好?”&&&&秦浪脚下未有丝毫移动意思,他面无表情道:“你把解药带来了吗?”李存勖微微一笑,和善的说道:“我急着见兄弟,将解药忘在城内了,不如我们进城再说?”&&&&秦浪缓缓摇了摇头,他对李存勖的反复无常早就有所准备,断然道拒绝道:“你若未带解药,我便在这里等你。”李存勖长叹一声道:“看来秦兄弟对我的误会太深了。”秦浪冷冷道:“你我之间除了此事再无瓜葛,哪里还谈得上什么误会?”李存勖面色难看之至,自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在秦浪面前轻轻扬了扬。&&&&秦浪取出天娜之前绘好的地图,也在他面前晃了晃。李存勖双目瞬间冒出无比灼热的光彩,他直勾勾盯住秦浪手中地图道:“我何以知道你手中地图是真是假?”秦浪神情不见丝毫改变,他将地图重新放回怀中,冷笑道:“我一样也不知你手中解药是真是假?”&&&&李存勖哈哈大笑,将手中玉瓶掷给秦浪。秦浪接过玉瓶,将地图递给李存勖。两人互相深深对望一眼,李存勖向那地图望了两眼。秦浪心中怦怦直跳,生恐他看出地图是天娜伪造,好在李存勖未有任何反应。&&&&天娜向秦浪使了个眼色,两人拨转马头向远方奔去。&&&&李存勖望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一丝冷笑。身边将领道:“大王,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李存勖轻轻道:“你难道没有过朋友?”那将领垂头道:“属下愚昧,不懂大王高义。”李存勖微微笑道:“做人永远要给别人留有余地,你可要记住了。&&&&秦浪和天娜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一路向北,天娜轻声道:“李存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们。”秦浪笑道:“恐怕不仅仅是他要跟我们过不去。”天色渐暗,高空中传来一声雕鸣,秦浪勒住马缰,抬头望了望天空。忽然自马上跃了下来,天娜奇道:“你做什么?”秦浪微微一笑,从身后取下「霸天弓」,搭箭瞄准了空中黑雕,羽箭如流星般射向天空,黑雕待要闪避,箭杆已从颈对穿而过,那黑雕一声哀鸣,倒头向地面栽落。&&&&天娜还不知道他箭法高明如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黑雕的主人非得被你气死。”秦浪道:“它的主人是「天鹰」辛九,追踪术独步天下,除去黑雕只能阻住他一时,只要寻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一定能找到我们。”&&&&强敌环伺,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纵马向北驰去。&&&&李存勖随手便将地图扔在桌上,刘玉娘关切道:“怎么!难道这地图是假的?”李存勖缓缓点点头。刘玉娘怒道:“那你还放秦浪离开?”李存勖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能安安稳稳的离开?”刘玉娘娇柔一笑道:“你定是早已胸有成竹。”李存勖也不否认,他唇角浮出一丝残酷的笑意:“秦浪,你居然用假图来骗我,休要怪我无情。”&&&&「天鹰」辛九轻轻抚摸着黑雕冰冷的尸身,深邃的双眸变得冰冷无比,他用力拔出穿在黑雕颈前的羽箭,双唇微微的颤抖。秦浪无情的一箭击碎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同情,同时激起了他潜在的所有愤怒。身后十余人静静看着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只黑雕对辛九意味着什么,辛九的愤怒在不断的增加。&&&&秦浪其实并不想除去辛九的黑雕,他之所以下此狠手,不单单想除去辛九的耳目,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激起辛九的愤怒,一旦辛九情绪波动,必然他的判断力会受到影响,秦浪就有足够的时间得以逃脱。&&&&秦浪跨下驮马一声哀嘶,俯倒于地再也不愿意起来。天娜那一匹也好不到哪里去。秦浪自马背上取下行李,天娜察看了一下马匹回身道:“这两匹马本就稀疏寻常,加上日夜不停的赶路,实在太累了。”秦浪道:“再有二百里地就是契丹国境,我们现在还不是歇息的时候。”&&&&两人弃了马匹,继续北行,傍晚时分已经可看到长城的轮廓。秦浪问过附近居民,得知沿长城向东直行六里路有个「偏安镇」,过了此镇便可到达契丹国界。&&&&「偏安镇」虽然不大,但因为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发展的格外繁华,白天各地契丹与汉族客商均在此镇中交易,到了晚上又各自散去,当然其中也有不少客商在此间留宿,长期以往,客栈、酒馆、赌坊、妓寨应运而生。汉族、契丹两族文化随处可见,两国对这些民间交易都是听之任之,故而对这个地区的管理相当松散。&&&&两人来到「偏安镇」时,天色已经全黑,镇上房屋大多都燃起了烛火。秦浪连问了几家都已经客满,来到镇尾方才找到歇脚之处。&&&&询问小二后方知道店中仅剩下一间客房,秦浪无可奈何的地向天娜道:“怎样?”“什么怎样?”天娜眼神怪怪的,秦浪笑道:“我们今晚是非要同房不可了!”天娜俏脸一红,扭捏道:“你再胡说八道我非赏你两个耳刮子。”秦浪吐了吐舌头,装出惶恐无比的样子。&&&&小二引两人来到房间,秦浪递给他一锭银两道:“你去给我们准备些饭菜,顺便捎盆热水上来。”那小二喜滋滋的去了。&&&&这间客房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颇为干净,房中挂了不少书画,南墙上悬了一长角羊头,为房中平添了几分契丹风情。一张红木牙床依墙摆放,床上被褥抹得整整齐齐,一对绣花鸳枕并排而放,却是汉族人家常见的摆设,秦浪向床上望了望,又回头看了天娜一眼,一脸的坏笑。&&&&天娜料他脑中没想什么好事,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床上拎起鸳枕用力掷到秦浪怀中,秦浪愕然道:“你作什么?”一床被子又迎面飞来。“你让我睡哪里?”天娜笑盈盈道:“当然是地上。”向秦浪晃了晃腰间凤翎剑道:“你若敢不老实,休怪我在你身上刺几个窟窿!”&&&&秦浪哭笑不得。此时房门被轻轻扣响,那小二入得房来,向秦浪行礼道:“秦公子,有人托我给你捎来一封信。”秦浪一怔,与天娜对望一眼,心头顿生不祥之感。&&&&秦浪启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一片黑色雕羽从中轻轻飘落。&&&&天鹰辛九静静望着客栈的窗口,一缕橘红色的灯光透过窗格洒落在他苍白的面庞,夜风吹起门前悬挂的灯笼,「悦来客栈」四个字随风摇摆。&&&&秦浪笑嘻嘻出现在辛九的面前,他从容不迫的神情更加激起了辛九胸中无法遏制的怒火。&&&&“一个人来的?”秦浪像问候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打着招呼。辛九默默点了点头,数月不见,秦浪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般焕发出超群的气质,他再不是以前那个东躲西藏的毛头小子,在辛九逼人的锋芒下,他依旧镇定自若,挥洒自如。&&&&辛九的手搭在鹰剑长柄上,秦浪的目光落在这柄弯曲狭长的利剑上,他的身上还有鹰剑的创痕。几片落叶从两人中间缓缓飘落,落到辛九的面前忽然停滞,强烈的杀气将落叶顿时击为齑粉。&&&&鹰剑划出一道耀眼的光华,斜行刺向秦浪胸口,不变的招式,不变的兵刃,可辛九变了,他此时每一个毛孔充满了杀气。&&&&秦浪的身躯依然向上次一样冲向天鹰,他还会向上次一样幸运吗?&&&&天娜迎风俏生生站在客栈房顶,极目望去,通往客栈的每一个路口都被数十名骑士牢牢把住,天鹰辛九此次果然是有备而来,他终于赶在秦浪进入契丹之前将他困住。&&&&秦浪的身躯微微侧旋,这看似细微的动作使他立刻避开了辛九凌厉无匹的一剑。饶是如此,剑气已然将他胸前衣襟划破,辛九吃惊更甚,他万没想到秦浪在数月之间,武功进境如此神速,居然轻描淡写的化去自己这全力一击。辛九变招奇快,不给秦浪任何喘息之机,手中鹰剑弧形斩向秦浪咽喉。&&&&秦浪身躯一个后仰,反手自腰间抽出「凤翎剑」,迎向来剑。此剑是他临出门时天娜塞给他以备防身之用。双剑相交,迸出无数火星,秦浪毕竟功力稍逊,身形稍微一晃。&&&&辛九冷哼一声,鹰剑呼啸着自下而上攻向秦浪。秦浪连退三步方才化去此招,怒道:“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一再苦苦相逼?”辛九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中剑闪电般划出十字光芒,瞬间连续攻出三招,秦浪舞动凤翎剑一一化去,双剑碰撞之声「叮当」不绝。&&&&天娜宛若凌波仙子般自房顶缓缓飘落,纤手点向辛九胸前要穴,辛九不得已后撤一步,秦浪趁机脱开身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你怎么这时才下来,晚一晚我身上就多出两个窟窿了。”天娜微微一笑风姿无限,两人原本说好由秦浪先来应付辛九,天娜去观察形势。&&&&天娜自秦浪手中接过凤翎剑,闪电般刺向辛九。辛九挥剑架住,冷冷道:“车轮战吗?”天娜也不说话,凤翎剑划出万点寒芒向辛九当头罩落,两人出剑都是快捷无比,秦浪初时还能看清两人招式,再到后来,耳边只闻叮当之声,眼前似有无数电光划过。&&&&忽听辛九一声闷哼,两人停下手来。&&&&天娜笑盈盈还剑入鞘。辛九本就苍白的面孔更无一丝血色,握剑的手微微战抖,一缕殷红的鲜血自手臂缓缓滴落。&&&&秦浪方知辛九已然落败,辛九面无表情道:“你们今晚绝对无法逃脱。”转身向后斜掠而去。&&&&天娜轻声道:“所有退路都被他们封锁住了,往西路口人数最多。”秦浪笑道:“那就是说西面战斗力是最为薄弱的一环,我们就从此地突围。”&&&&天娜忽然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别急着突围了,敌人已经来了。”秦浪倾耳听去,但闻四方马蹄阵阵,向这里包围而来。&&&&瞬时间两人已经落入百余名劲装骑士的重重包围之中,马上所乘骑士俱身穿棕色皮装,手挽劲弩齐齐瞄准了二人。就算是两人武功再高,在这开阔处一旦群弩齐发定然避无可避。&&&&秦浪将天娜护在身后,面上看不出一丝慌乱,讥讽道:“这么大的场面?”为首虬须武士沉声道:“想活命就交出地图。”秦浪微微一笑道:“我还当是谁?什么时候李存勖和无双城搅和在一块了?”天娜小声道:“他们使得是「断金弩」可连续发射六枝弩箭,而且劲道极大,可穿过普通墙壁。”秦浪表面依旧镇定自若,心中却暗暗叫苦。&&&&那虬须武士高声道:“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时辰一过绝不容情。”秦浪低声道:“呆会我冲在前面先拿住那为首武士,你跟在后面……”天娜听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伸手握住秦浪手臂柔声道:“傻子,你以为你真能快得过劲弩?”秦浪叹道:“总好过站在这里当个活靶子!”&&&&时间转瞬即至,秦浪横下心来正要冲出,却给天娜牢牢拖住。那虬须武士喝道:“自寻死路!”手臂高高举起,众武士齐齐举起劲弩。
&&&&夜风温柔地抚过每一个人的面庞,秦浪一颗心仿佛沉到了谷底。一片晶莹的雪花轻轻自空中飘落,缓缓落在他的脸上,令他感到沁人肺腑的清凉。秦浪下意识的在脸上摸了摸,那雪花居然未被他的体温融化。雪花越来越多,迷住了他的视线,他紧紧握住天娜的纤手,天娜柔软的娇躯紧紧贴在秦浪身旁,莫明的恐惧令她瑟瑟发抖,两人的耳边不断传来周围武士的惨呼之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雪花方才停住,秦浪放眼望去,四周躺满了武士的尸首。天娜伸出雪白的纤手握起一把晶莹的雪花,秀眉微颦道:“「天冰小筑」!”秦浪闻言身躯一震,脑海中立刻出现绮翼那清丽绝伦的俏脸。难道真的是她?如果是她,她为什么不愿现身相见?眺望四周夜色茫茫,除了他们两人再无他人踪影。&&&&殷红的鲜血由众武士的尸体上汩汩流出,遇雪立时化为碧色,那雪花瞬时开始融化。&&&&天娜轻轻道:“这一定是传说中的「六月雪」,遇血即化为碧色,奇怪!「天冰小筑」的人为什么要救我们?”秦浪深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管他呢!重要的是我们依然还活着。”&&&&早晨的阳光温暖的洒在茫茫草原上,露珠在它的照射下发出嫣红的光芒,仿佛一颗颗美丽的宝石,秦浪咀嚼着一片草叶,尽情享受着唇齿间那股清香。&&&&天娜望着他甜甜的笑了起来:“你这么喜欢吃草,前世一定是头牛!”秦浪道:“天娜!如果昨晚辛九没追上我们,恐怕事情会更严重!”天娜莫名其妙道:“何以见得?”&&&&秦浪闻言笑呵呵道:“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还会有什么好事?”天娜才知道他说得是这件事,俏脸不由得一红佯怒道:“你一脑子都是坏水。”伸手欲打,秦浪笑嘻嘻向前逃去。&&&&两人来契丹国境内,秦浪向过往牧民买来两匹骏马,又向他打听耶律阿保机的消息,那人听闻秦浪是阿保机的朋友,说什么都不愿收秦浪的银两,又赠给秦浪一袋清水,半只烤羊。可见耶律阿保机在契丹人心目中地位极高。&&&&秦浪二人一路向北,翌日正午时分来到契丹小城「黑沙子」,此城长宽不足三里,却是连接南北东西的必经之路,城墙用石块叠砌而成,城中心设立一处蓄水池,围绕蓄水池店铺林立是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方。两人寻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酒馆坐下。&&&&契丹人生性豪放,历来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秦浪入乡随俗叫了一盘烤肉,三斤马奶酒。先干了一大碗,直呼痛快。却见天娜并不举箸,奇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天娜经他一问,眼圈一红伏在桌上抽泣起来。秦浪最见不得别人哭泣,手忙脚乱道:“我若得罪了你,你尽管骂我,打我也成,反正我也打不过你。”谁知天娜听他这样一说哭得更加厉害,周围食客齐齐向他们这边看来,秦浪慌忙道:“好天娜,你莫要再哭了,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拐卖你呢?”天娜闻言破涕为笑,秦浪连忙递给她一方汉巾,天娜擦了擦眼睛,见那汉巾被秦浪抹得尽是油污,微微笑了笑道:“你先吃,我到水池那边帮你把汉巾洗洗。秦浪望着天娜婀娜的背影,如同坠入云里雾里。&&&&天娜去了大约一个时辰方才回来,秦浪早就等的不耐烦,却见她手中挽了一个亚麻包裹,向秦浪歉然一笑:“等急了吧!我在周围买了些东西,所以耽搁了。”秦浪见她眼皮微肿,显然刚刚哭过一场,不知向来乐观的天娜今日为何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里面是我为你准备的几套衣物,前往渤海国路途迢迢,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晶莹的泪水自天娜深蓝色的美目中狂涌而出。秦浪身躯巨震,愕然道:“你不随我一起去?”他虽然早就知道两人会有分离的一刻,但从未想过来的如此快捷。&&&&天娜强忍住泪水,颤声道:“秦浪!我身负重责,必须赶回国去……”她说得确是实情,倘若拓拔恨赶在她前面回到胡国,后果不堪设想。&&&&秦浪忍住离愁,勉强笑道:“我送你一程。”&&&&天娜缓缓摇了摇头道:“既然终归要分别,送到哪里都是一样。你还是快些动身吧!免得耽搁了大事。”秦浪双目凝视天娜,内心中百感交集,临近离别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天娜竟是如此依恋。天娜柔声道:“傻子,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我办完事情定来寻你,你赶我都赶不走!”言语间真情流露。&&&&秦浪点了点头,轻轻握住天娜柔夷道:“你一路保重!”天娜痴痴望着秦浪,柔声道:“前方强敌环伺,你要小心。”两人依依惜别。&&&&秦浪纵马一路向东而来,休息时想起天娜给他的包裹,展开里面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几身衣物,最上面摆放着两方洁白的手帕。秦浪心中颇为感动,衣物下面露出信封一角。&&&&拆开信封,一页娟秀的文字映入眼帘:「秦浪!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踏上归程。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你不必奇怪,黛雅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她的口中你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你一定在偷笑……」秦浪捂住嘴巴微笑道:“这么厉害,没看也知道。”「……第一次见到你虽然谈不上失望,可距离黛雅的描述相差甚远,不知为什么,我好像认识了你好久好久,这几天越是和你接触,越发现你的与众不同,说真的……我开始害怕这种感觉,我如果现在不离开,恐怕自己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无论你信与不信,藏宝图不在我的手中,以后你就会知道。好了,我汉文写得不好,你别笑话我。哦!你又笑了,以后见你再和你算帐,一路珍重……」&&&&读完信,秦浪鼻子酸酸的,他将信小心的折好放回原处。轻轻自语道:“天娜,我相信你……”&&&&天鹰辛九从未受过如此的挫折,伤口的鲜血已经凝结,可他的内心仍旧在不断的滴血。他更加没有想到,逃离偏安镇后他遇到的第一个人竟是赵可儿。赵可儿目光中流露出的鄙视向利剑般刺中他的心房。天鹰辛九感到自己一颗心随着她的目光在渐渐撕裂。&&&&阵阵凉风袭过,无垠的草原宛如碧绿色的海洋般在天空下起伏。秦浪不觉已在契丹国境日夜兼程行进了七日,他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焦虑,雪歌的伤情令他魂牵梦萦。&&&&秦浪忽然听到一声粗豪的歌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x下,白首太玄经。」细听之下却是李太白的一首「侠客行」,那歌声豪放粗犷,别有一番男儿气概。&&&&秦浪循声望去,远方天际数十骑向自己这方驰来,秦浪心中暗自戒备。那些骑士俱是身着黑色武士服,来势奇快,瞬间已经来到秦浪身前,将秦浪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大概是饱经风霜的缘故,肤色黝黑,四方面庞,肩宽膀阔,两鬓略见斑白。他盯住秦浪绽放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和和气气道:“把行装,马匹留下,饶你性命!”&&&&秦浪心中明白定是遇到强盗了,不过听此人口音竟是满口汉话。&&&&那人见他不语,伸手作了个手势,手下众人齐齐抽出马刀。秦浪不见丝毫畏惧,笑嘻嘻道:“在这茫茫草原之上,没有马匹代步肯定是死路一条……”那汉子点点头道:“好吧!马匹给你留下。”&&&&秦浪笑道:“谢谢你了……”那汉子摆了摆手道:“不必多谢。”秦浪心中窃笑,此人真是有趣,抢别人的东西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他装作糊里糊涂的模样道:“你们让开些,我还要赶路。”&&&&那汉子见他装疯卖傻不由得大怒道:“小子,你八成是不想活了?”秦浪笑眯眯道:“那又如何?”话音未落,纵马闪电般冲向那汉子,他心中明白对方人多势众,必须首先擒住敌首。&&&&那汉子显然没有想到秦浪来势如此之快,慌乱间顾不上拔出武器,挥拳迎向秦浪。秦浪闪身避过来拳,右臂从他胁下伸出,勾住他颈部,借助骏马的冲力将那汉子诺大身躯从马鞍上扯了下来。众贼投鼠忌器,将秦浪团团围住,却不敢攻上前来。&&&&那汉子被秦浪有力的臂膀勒的喘不过气来,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秦浪将他丢在马下,不等他起身,抽出长刀搭在他颈前。谁曾想那汉子居然十分硬气大喝道:“弟兄们不必管我,你们尽管杀了他给我报仇。”&&&&秦浪闻言大乐。那汉子怒道:“你笑什么?趁人不备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和老子单对单。”秦浪笑道:“你有本事为何带这么多手下?你为什么不一个人来打劫我?”&&&&那汉子面色涨得通红,却想不起反驳的理由。&&&&秦浪居然真的放下了他,笑嘻嘻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众贼见秦浪放下首领,齐齐向秦浪涌来。&&&&那汉子怒道:“作什么?当老子说话是放屁么?谁敢相帮老子首先砍了他。”众贼显然对他颇为畏惧,吓得面面相觑又纷纷退了回去。&&&&那汉子道:“小子你记清楚了,我叫周铁争!”话未说完,右拳闪电般击向秦浪软肋,意在攻秦浪之不备。&&&&秦浪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举,身躯向后微微一侧,右臂灵蛇般贴向周铁争臂弯,右手稳稳抓住他的肩头,他看出周铁争出拳刚猛无比,若是硬碰硬比拼,自己未尝能讨得好去,他避过对手锋芒,巧妙的将对方力量化为己用,周铁争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秦浪抓住他肩头轻轻牵动,等于火上浇油,周铁争前冲之势更猛,登时站立不稳,高大的身躯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秦浪并未乘胜追击,笑嘻嘻看着地上的周铁争。周铁争气得哇哇大叫,起身张开双手向秦浪抱来,秦浪哪会让他轻易抱住,足下轻轻一钩,周铁争再次俯倒于地。&&&&他这跤跌得极重,饶是他皮糙肉厚,好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大眼死死盯住秦浪,气喘嘘嘘道:“小子你使诈!有种和我一拳一拳的打过!”秦浪哭笑不得,没想到周铁争死缠烂打的功夫如此了得。&&&&忽见人群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书生。那书生年纪和自己相仿,中等身材,肤色白皙,唇上留着两撇稀疏的八字胡须,他似乎对这边的争斗极感兴趣,微笑着望着二人。&&&&周铁争也看到了那书生如同见到救星般大叫道:“三弟,你来的正好,快替哥哥教训这个小子!”他接连被秦浪摔了两跤,连自己说过不让别人帮忙的话都不记得了。&&&&那书生笑嘻嘻道:“二哥,你莫为难我,恐怕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这位兄弟的对手!”他说得倒是实情,刚才他一直在一边旁观,早就认识到秦浪的武功远远在他们之上。&&&&周铁争怒道:“老三你真没义气,忘了我们结义时的话了。”那书生不以为意,走到秦浪身前抱拳行礼道:“在下庄文,我二哥性情憨直,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谅解!”秦浪见他彬彬有礼心中顿生好感,还礼道:“兄台哪里话来,秦浪出手不知轻重还请诸位海涵。”&&&&周铁争生性憨直,见秦浪如此客气,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本来自己抢劫别人在先,倘若再不依不饶倒显着小气。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向秦浪笑呵呵道:“不打不相识,兄弟莫怪我无礼……”两人相视大笑。&&&&庄文道:“天色已晚,秦兄若不嫌弃,请到小舍一聚。”秦浪推辞道:“多谢庄兄美意,在下确有急事还需连夜赶路。”&&&&周铁争面色不快道:“怎地!秦兄弟还怕我们会害你不成?”&&&&秦浪笑道:“周兄误会了,小弟真的有要事在身。”&&&&庄文道:“秦兄,在下自幼生活在草原之上,对天象略知一二,不出半个时辰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秦兄恐怕也无法前行。”&&&&秦浪抬头望天,但见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哪里有丝毫下雨的征象。当下微微笑道:“谢谢二位好意,小弟实在有急事,不想耽搁。”&&&&庄文见他执意前行,不好再行相劝,让随从牵过自己的坐骑,从鞍后取出蓑衣斗笠递给秦浪:“秦兄一路顺风。”&&&&秦浪也不推辞,向众人告辞之后继续前行。行了大约五六里地,天色渐渐变暗,原本炙热的骄阳不知何时藏入了厚厚云层之中。跨下骏马似乎也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自觉加快着步伐。&&&&秦浪皱起眉头暗自想到,看来庄文所言非虚,自己只顾焦急赶路实属不智,这茫茫草原之上,哪里去寻找避雨之所。&&&&一道炫目的闪电映亮了整个天际,秦浪下意识的闭上双目。震耳欲聋的霹雳接踵而至,骏马颈后长鬓吓得竖立起来。他连忙取出庄文赠与的蓑衣,还未来得及系上。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整个天地顿时陷入一片朦胧之中。&&&&秦浪根本看不清前路,只能沿着向东的方向踯躅前行,雨水中夹杂着冰雹,打在脸上好不疼痛,好在坐下马匹见惯了草原各类天气,反而放缓了前进步伐。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秦浪自己,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天娜美伦美幻的俏脸,又想起两人在风雨中相依相偎的幸福时光。他忽然发现自己在这段日子竟然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天娜。&&&&一种无比温馨的感觉自秦浪的心中油然而生,他早已厌倦了这种漂泊无定的生活,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多么希望能和几位心爱的少女平静的生活。&&&&骏马的狂嘶声打断了秦浪的思绪,他透过层层雨帘依稀看到有辆马车停在前方数丈之外,来到近前,却见那马车之上装满了酒桶,车轮深深陷入泥泞之中。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在车旁吆喝着马匹,无奈车身过重,那四匹骏马使足了力道仍不能将车从泥泞中拉出。&&&&秦浪暗自好笑,这人怎地如此愚鲁,竟然不知道将车上货物搬下一些。他自马上一跃而下大声道:“我来助你!”&&&&那汉子精赤着上身,雄壮的身躯上肌肉虬结,他望了秦浪一眼道:“你将马栓在车前!”秦浪依他所说,将坐骑栓在马车前,那汉子大喝一声,五匹骏马齐齐用力,怎奈那车**半都陷入泥泞之中,车身向前稍动,立刻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秦浪绕到车后,双手扶住车身大声道:“兄台可以了!”那汉子向他感激的点点头,长鞭扬起,五匹骏马长嘶一声,秦浪用尽全身力气,马车被缓缓推离泥泞。&&&&大雨却不见有丝毫减小的征象,两人全身俱已湿透,那汉子笑呵呵望着秦浪大声道:“谢了!”秦浪从车上解下马匹,向那汉子拱手告辞。&&&&忽然远方传来犬吠马嘶之声,那汉子面色微变双目眯起道:“来得好快!”&&&&秦浪心中一动,看来不知有什么人物正在追赶此人。&&&&马嘶声越来越近,一个黑袍老人行到两人近前,他年逾花甲,须发斑白,静静伫立在风雨之中,一双冷目死死盯住秦浪二人。他所乘坐骑是一匹毛色纯黑的蒙古马,两只牛犊般大小的猎犬分别跟在他的两旁。&&&&秦浪见他神情,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来人定是将他和那汉子当成一伙了。&&&&那汉子将马车驱到一旁,好不慌张的将车上酒桶搬到地上,一只只摞了起来,十二只酒桶加起来高度足足有七丈之多,黑袍老人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将最后一只酒桶稳稳的叠了上去。那汉子叠完酒桶,方才笑嘻嘻转过身来道:“区区几桶酒水何劳「三绝老人」亲自前来!”&&&&听他语气,似乎两人争端皆因这几桶美酒而起。秦浪不想介入二人事端,牵了马匹想悄悄离开。&&&&「三绝老人」双目一翻望向秦浪冷冷道:“此时想走不嫌太晚了吗?”秦浪无可奈何的止住脚步,他并不想再惹麻烦,可麻烦偏偏就找上了他。&&&&那汉子大笑道:“齐老头,酒是我偷的,和这位小兄弟毫无干系,你想出气冲着我来便是,何苦难为一个过路之人!”&&&&「三绝老人」冷笑道:“你二人蛇鼠一窝,我会信你?”他的身躯陡然自马上飞掠而下,攻击的首个目标竟然选中了秦浪。&&&&秦浪没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瞬间已经欺到自己身前,手指距离自己前胸只有一存之遥,慌乱之间无间步法自然使出,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身法闪到老人右侧。&&&&那老人双目中掠过一丝极为惊异的目光,足下微微一顿,宛如在草地上滑行般向秦浪追来。&&&&秦浪暗自叫苦,心知此时根本没有机会作任何解释。右足在草地上轻轻一点,身躯倒飞出去,那老人不给他一刻喘息之机,如影随行,任凭秦浪步法如何精妙,始终无法摆脱老人追击。&&&&那汉子好像此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笑呵呵望着两人,口中不住赞道:“齐老头,你的轻身功夫果真是天下无双,差一点就能追上这位小兄弟。”他不住讽刺挖苦,分明是刻意想挑起老人怒火。&&&&「三绝老人」一张面孔气得铁青,他本想先行制住秦浪,再心无旁鹜的对付那汉子,没想到眼前年轻人步法如此精妙,他明明近在咫尺,可是自己始终无法触及他的衣襟。每次看着即将点中他穴道,他居然又能从一个无法想像的角度摆脱自己。&&&&那汉子不依不饶道:“齐老头,你名冠天下的三绝中是不是以轻功为最?看来另外两绝一定会更让我叹为观止!”&&&&就算「三绝老人」涵养再好此刻也无法忍受的住,他停住对秦浪的追击,怒气冲冲盯住那汉子道:“我先收拾了你这个小贼!”&&&&那汉子做出一副慌张表情道:“我说着玩的,你莫当真!”他忽然一掌拍在最下层酒桶之上,「嘭!」地一声巨响回荡在雨夜之中。却见那最上层酒桶立时旋转了起来,呼啸着向「三绝老人」飞去,那桶酒足足有二百余斤,寻常人举都未必能举起,在他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之下竟然以如此迅捷的速度飞出,何况他此掌并非直接击出,其间蕴藏的内在变化实在是高深莫测,秦浪看得目瞪口呆,方知这汉子原来竟有一身惊人武功。&&&&“好!”「三绝老人」赞了一声,待那酒桶飞到近前,方才伸出两指意态休闲的轻轻点在酒桶侧缘,那来势汹汹的酒桶在他轻点之下,稳稳的落在他身前地上。他这招漂亮之极,比起那汉子显然又高出一筹。&&&&那汉子哈哈大笑高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只手接!”双手轮番击出,那剩下酒桶先后向「三绝老人」飞去,他每击所用力道不同,或轻或重,是以酒桶来到三绝老人面前时竟像同时到达一般。&&&&秦浪看得骄舌不下,暗想如果换作自己掷出酒桶并不算难,倘若像他那样几乎同时掷到对手面前恐怕不可能做到。&&&&「三绝老人」冷哼一声,长袖虚空挥出,那十余个酒桶仿佛撞在一堵无形的墙壁之上「蓬!」然声中捷迅无比的向那汉子反冲回去,速度比来时足足快出两倍。&&&&那汉子装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口中不住道:“我还过你了,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他手足并用,每一个动作看似慌张却恰到好处,又将那十余只酒桶一一接下。&&&&却见「三绝老人」背负双手,停在原地,一脸的得意之色。&&&&那汉子奇道:“齐老头你笑什么?既然送我酒你这么高兴何苦费这么大力气?”忽然鼻中闻到一股极为浓烈的酒香,他循着香气望去,却见那十余只酒桶个个开裂,美酒自裂缝之中汩汩流出。此时他方才明白「三绝老人」因何得意,看来他故意在酒桶上做了手脚。&&&&那汉子面孔涨得通红,伸出双手去接那漏出美酒,忙不迭的向口中送去,怎奈那十余个酒桶竟无一完好,酒水流出速度奇快,他就算多长十张嘴也来不及全部喝下。&&&&秦浪暗自好笑,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如此嗜酒如命之人。&&&&不多时,那十余桶美酒便已经流的一干二净,那汉子懊恼无比,双手用力揪住自己头发痛苦道:“作孽,作孽此乃先秦「梦回春」,齐老头你竟然如此暴殄天物!”&&&&「三绝老人」目露惊奇之光,语气居然变得缓和起来:“你能尝出此酒乃「梦回春」?”那汉子一脸骄傲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此酒据传神农氏所创,后经先秦无青子改良,秦始皇一统天下后将此酒列为宫廷专贡,至此便在民间失传,始皇驾崩之前,将宫中所存八百八十六坛美酒尽数封存于皇陵之中,又将酿酒配方毁去,从此「梦回春」在世上销声匿迹……”他语声一顿,望向「三绝老人」奇道:“不知你又从何得来此酒?”&&&&「三绝老人」面露得色道:“这你无需多问!不过,你要是说的出此酒年月,我便将这一桶送给你!”&&&&那汉子望着老人手边仅剩的一桶酒,咽了一大口吐沫大喜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三绝老人」倨傲无比道:“我齐博古向来一言九鼎!”&&&&暴雨渐渐停歇,那汉子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回味刚才美酒的余味:“此酒按理说当有千年以上,不过据我感觉,它的酿造年份绝对超不出二十年,确切的说它的年份只有十八年……”
&&&&「三绝老人」目露欣喜之色,看来那汉子所言无误,他示意那汉子接着说下去。汉子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此酒工艺之中犯了一个极为低级的错误!”&&&&「三绝老人」双眉一动:“有何错误?”显然那汉子的一番品评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那汉子道:“本来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若想知道需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三绝老人」不耐烦道:“说来听听!”&&&&那汉子笑嘻嘻道:“放心,我绝不会为难你!”他指了指地上破损酒桶道:“你打破了恁多酒桶,害我一番心血白费,你需得赔我。”&&&&秦浪一旁听得真切,暗想亏他能想得出来,明明自己偷了别人的美酒,居然还好意思让别人赔给自己!”&&&&「三绝老人」出乎意料的同意了。&&&&那汉子颇为满意,轻轻拍了拍身边破桶道:“你错就错在盛酒所用的木桶上!你难道没有想过先秦之时都用青铜大鼎来盛美酒,而且所选用之铜必先掺入其他金石冶炼而成,倘若以此鼎窖藏美酒,经历一十八年岁月,酒色应为碧色,入喉清洌,这木桶所窖之酒绵甜有余但清洌不足,不过你能酿到如此地步也实属不易!”&&&&「三绝老人」齐博古神情黯然,长叹一声道:“闻君一言,老朽受益非浅,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能指出此酒工艺不足之处之人,不过寻得铜鼎容易,寻先秦之铜鼎难哉,若是选用寻常铜鼎可能连木桶都不如……”他语意无比诚恳,那汉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齐博古目光落到秦浪身上,上下打量了他数遍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可是叫做秦浪?”秦浪闻言一怔,他从未见过「三绝老人」,不知他何以认得自己?&&&&齐博古轻抚颌下胡须道:“我虽未曾见过你,可我识得你的步法!”秦浪心中更是奇怪,自己修习《无间诀》之事除了苦缘大师,天下间再无人知道。他何曾识得?&&&&齐博古似乎看出他心中疑惑,欲要解释,忽然长眉一动道:“有人来了!”&&&&那汉子几乎和他同时感到四周变化,细细倾听之下微露笑意道:“是我的两个兄弟……”数十名骑手向他们身前飞驰而来,不多时已经来到三人身前。&&&&秦浪定睛望去,为首的竟是周铁争和庄文两人。两人几乎同时看到了秦浪,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翻身下马来到那汉子身前齐齐喊道:“大哥!”原来他们三人竟是结义兄弟。&&&&那汉子面露愠色道:“作什么?兴师动众的!抢劫吗?”两人被训斥的垂下头去。他转向「三绝老人」,却见他正要上马离去,连忙道:“齐先生,他们是来接我的,您莫要误会!”&&&&齐博古淡然一笑道:“你放心!我向来言出必行,那桶酒已经是你的了。”那汉子喜形于色道:“既然如此,孔千寻在此多谢先生!?”&&&&齐博古若有所思道:“你便是人称「盗王」的孔千寻?”孔千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江湖中人胡乱给起的名号,先生莫要取笑!”&&&&齐博古轻轻点了点头,暗道此人绝非浪得虚名,他转向秦浪道:“秦浪!我有些事情找你,你随我来!”秦浪上马来到他的身旁。&&&&孔千寻笑呵呵道:“齐先生若无其他事情,孔某就此别过!”齐博古伸手指向仅存的那桶美酒道:“待我重新酿造完成!我必然先送一坛让你来品尝!欠你的那十一桶酒,改日你到我府上来取!”&&&&孔千寻忙不迭的道谢。待庄文、周铁争与秦浪道别完毕,来到秦浪身前道:“秦兄弟侠肝义胆,孔某深感佩服,他日若有用到孔某之处,我必尽全力相助。”&&&&秦浪微笑着点点头,目送众人纵马离去。&&&&齐博古等到众人走远,低声道:“前方二十里处便是寒舍,你随我来!”挥鞭纵马已然驰向前方,秦浪慌忙跟上。&&&&此时暴雨已经完全停歇,草原经过雨水的冲刷透出赏心悦目的碧绿,两人向东缓缓而行。&&&&齐博古道:“你好大的本事,短短半年功夫弄得天下无人不知你秦浪之名!”秦浪面上有些发烧,尴尬道:“其实有些事情,晚辈实在无力控制的住。”&&&&齐博古道:“听说你刚从大梁窃得「藏宝图」?”秦浪心中一凛,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齐博古看到他脸上神情,知道他对自己仍有防范之心,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不多时,两人来到一片精巧的院落之前。整个院落都以大唐建筑风格建成,飞檐叠瓦,若是处在江南并不稀奇,奇特的是它居然建造在茫茫草原之上。&&&&两个垂髫小厮听到动静,连忙出门相迎,秦浪将马匹交给他们,跟随齐博古步入院落,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往后方,小路以鹅卵石铺就,两旁栽植着高大的湘妃竹,随风舞动,摇曳生姿。&&&&秦浪暗暗称奇,不知「三绝老人」用何种手段将这原产于江南的湘妃竹移种到塞北苦寒之地。齐博古笑道:“这些竹子是我让人从江南运来,重新染色装饰而成,从外表你绝对看不出有何不同,不过它们都是死物。”&&&&秦浪恍然大悟,路的尽头却是一间茅舍,枯竹编成的篱笆,篱笆高与肩齐,缠满了九重葛、紫藤花以及几重罗蔓。可以想象得到春光烂漫、炎炎夏日甚至西风愁起绿波间的时节。这一道篱笆,仍然会有花朵茁放,替污浊的人间多添数点美丽色彩,院子正中是一个苗圃, 旁边有一间鸡舍、一眼深井。眼前一切似曾相识,秦浪忽然忆起,当初自己背负烟烟在无双城亡命之时曾经见到过同样的院子,他迷惑的望向齐博古。&&&&齐博古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微笑道:“你见过同样的院落?”秦浪点点头道:“若我没猜错,井下必然藏有密道!”&&&&齐博古哈哈大笑,缓缓摇头道:“年轻人,我佩服你的联想力,不过我同样的手法绝不会用上第二次!”&&&&秦浪愕然道:“你是说「无双城」密道是你所建?”齐博古淡然道:“确切的说是我三十年前的手笔!”秦浪忆起当时烟烟曾经对他说,密道是一个老酒虫所建,原来指的竟是眼前的这位老人。看来齐博古定是从烟烟那里知道自己的一切。&&&&想起烟烟,秦浪不由自主又回忆起当时两人患难与共的那段时光,自从黄河一别,不觉已经过去半年,不知佳人是否依然无恙。&&&&齐博古推开房门,一股沁人肺腑的清香迎面而来,秦浪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粉红色的花海,他啧啧称奇道:“前辈仿制这么多花朵定然费了一番功夫。&&&&齐博古缓缓摇了摇头,笑眯眯道:“你又错了,若是仿制之花,何来如此自然之香气?你看清楚,这些可是如假包换的茶花啊!”秦浪凑近细观,那片花海绝非仿制。他心中不禁大奇,按理说在塞北栽种茶花比种竹更为不可思议,不知「三绝老人」是如何做到的?&&&&齐博古示意秦浪向上望去,秦浪顺着他的目光,原来玄机暗藏于房顶之上,房顶竟是全由通透的水晶制成,既可挡风遮雨,阳光又可以毫无遮拦的照入房内。齐博古又指向墙角四周的八个土灶道:“若到冬日寒冷之时,可利用它们燃材使室内变暖。”秦浪暗道:“这片花海又不知要耗去多少银两!”&&&&齐博古得意非凡道:“普天之下,能在此地种出茶花的除我之外再无他人。”&&&&两人穿过花房,后院是齐博古起居之处,六座风格各异的小屋全部都以木料楔合而成。&&&&齐博古引秦浪来到正中的木屋,此间木屋也是六座中最大的一间。那木屋是用细小的异种檀香木盖成,一半以地为基,另一半则悬在水塘之上,屋角还用一条粗绳,拉住一只独木舟。&&&&从外表看来,那木屋的支支香木,粗细不一,但安插及编装,甚有条理,不失自然之美。因此显得均匀有致,别具一格。&&&&木屋四周除了那泓水塘之外,屋间还有不少奇花异草,散发出阵阵清香,与那木屋本身檀香本所发出的特有芬芳气味,揉合在空气中,冲人欲醉! 木屋门前,有六级圆木台阶,爬上台阶,则是回廊,直通到木屋入口。&&&&回廊设计得甚具匠心,看似阁楼回廊,却隐含太极阵法特有的“三折二曲,一弯四角”之原理。 室内装饰和外观极为一致,墙面,地板都用木料制成,窗帘织物皆用手工纺织而成,厅中桌椅都是大大小小的树桩,就连桌上摆放的茶具也是木料所制,更显得整个室内朴实无华。这木屋并未有多少窗口,而室内光线却极充足,秦浪一时好奇,眼顾四望,想找出光线的来源。&&&&结果,他发现屋顶上有一处很大的天窗,天窗是用一种中土罕见的琉璃箝牢,光线就是透过那块琉璃射入室中的&&&&两人在桌旁对面坐了,齐博古唤来小厮奉上茶水。&&&&秦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脱口道:“苦丁茶!”齐博古赞道:“对极!你也懂得茶道?”&&&&秦浪实话实说道:“我曾经随一位前辈品过此茶,是以识得。”&&&&齐博古放下茶盏道:“你说得可是何太迟?”秦浪一怔,没想到「三绝老人」对自己的境遇如此清楚&&&&齐博古笑道:“你不必如此惊奇,这些茶叶本来就是那个书呆子送给我的!”秦浪猜测到二人之间渊源必定极深。&&&&秦浪问道:“何先生来过此处?”齐博古点点头道:“大概一个多月以前他从这里经过,你的事情我大都是听他所说。”他停了停接着道:“你当真得到了《无间诀》?”&&&&秦浪身躯一震,不知他此问目的何在,一时间想不起如何回答。&&&&齐博古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目光炯炯盯住秦浪道:“你可曾见过绝情宫主秋梦寒?”秦浪的脑海中浮现出秋梦寒白衣如雪,傲视天下的模样,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齐博古下面的话让他更为震惊:“她的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便是出自《无间诀》。”他背向秦浪轻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识得你的步法了吗?”&&&&秦浪神情不变,平静道:“晚辈不知自己和她又有何关系?”&&&&齐博古注视秦浪道:“我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秋梦寒已经知道你修习《无间诀》的事情,你以为她会对你听之任之吗?”&&&&秦浪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她怎能知道自己得到了《无间诀》?&&&&齐博古双目望向窗外若有所思,许久方才长长叹了口气道:“秋梦寒本是一慧质兰心的女子,可是自从她不知从何处得来一本残缺不全的《无间诀》,武功一日千里,随着武功的提高她的整个人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秦浪听得十分专注。&&&&齐博古的神情变得极其痛苦:“她从当年那个温柔的女孩,蜕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绝代高手。”&&&&秦浪想起秋梦寒那骇人听闻的武功,默然不语。&&&&齐博古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道:“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无间诀》的全本,只有如此她方可无敌于天下……”他意味深长的望着秦浪。&&&&秦浪笑道:“前辈!就算是真的能做到无敌于天下,她难道会幸福吗?”齐博古缓缓摇了摇头道:“人的幸福观是不同的,我以与世无争,归隐田园为最大的幸福;你以与几位红颜知己厮守终生为最大的幸福!”秦浪面色一红,却未反驳。“秋梦寒却以武道修行达到极限作为最大的幸福!”&&&&秦浪反问道:“她也是凡人,难道她就没有七情六欲?”&&&&齐博古哈哈大笑 ,秦浪面红耳赤暗骂自己问的愚蠢。却听齐博古道:“她并非无情,可是她已经做到忘情。”秦浪闻言身躯一震,《无间诀》中也有《忘情》篇,自己只是熟记,对于其中内容始终不曾理解。&&&&齐博古右手轻扣桌面:“上层武功最难突破的关口便是「情」字,你若无法忘情,便永远做不到心无旁鹜,试问一个心中充满杂念之人如何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秦浪不住苦笑,暗道:“照他这么说自己一辈子也别指望炼成什么高深武功了,世上真正能做到「忘情」的又有几人?”&&&&秦浪道:“前辈是否做到了?”&&&&齐博古笑道:“我更不成,我杂念太多,莫说是忘情,我连忘酒都做不到!”&&&&两人相视而笑。&&&&秦浪问道:“前辈可认得烟烟?”这件事憋在他心中已经很久。&&&&齐博古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喝了口茶道:“「绝情宫」、「天冰小筑」、「玄机楼」、「忘忧岛」是如今武林中最大的四股力量。”秦浪此前曾经听说过「天冰小筑」,对其他两个组织却是闻所未闻。&&&&齐博古道:“「绝情宫」自第一代宫主南宫莹便立下规矩,凡接任宫主者必须终生保持处子之身,每代宫主继任后第一件事情便是选定圣女,圣女不但是未来「绝情宫」的主人同时也是上任宫主的唯一弟子。&&&&秦浪此时心中已然明了,烟烟便是「绝情宫」的圣女,难道说当初她来找自己是冲了《无间诀》而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齐博古打断了秦浪的思绪。“秋梦寒已经出宫找你!”&&&&秦浪道:“她听谁说的《无间诀》在我手上?”&&&&齐博古掠须道:“你可识得摩羯?”秦浪恍然大悟,难怪在无双城千钧一发之时,摩羯能准时赶到,看来他和烟烟早就认识,烟烟为何要骗自己?&&&&齐博古道:“圣女在狼群中救出摩羯,他作为回报将你拥有秘籍的消息告知圣女。”秦浪渐渐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烟烟来找自己真正的目的的确是《无间诀》,不过她为何直至今日才将这个消息告诉秋梦寒呢?”&&&&齐博古深邃的目光仿佛一直看到秦浪的内心:“圣女一直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直到近日摩羯找到秋梦寒,他受了极重的内伤,除了秋梦寒天下间无人可以救治。”&&&&秦浪点了点头,他的内心忽然感到无比的宽慰,烟烟毕竟没有背叛自己,他迷惑的望向「三绝老人」,他实在搞不明白齐博古何以知道这么多的内情?&&&&齐博古神情忧虑道:“倘若秋梦寒得到《无间诀》,天下间再也无人制得住她,武林中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时小厮前来通报,却是「盗王」孔千寻让手下人送了两马车东西来。齐博古喊了秦浪一同出门,四个黑衣大汉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身后马车之上堆了十数只青铜大鼎,车后栓了一匹毛色乌黑的骏马。&&&&齐博古双目一亮,伸手在最近鼎上摸了摸,大喜道:“此乃先秦遗物!”&&&&那为首黑衣大汉行礼道:“大爷让我们送这几只铜鼎,供先生酿酒。”齐博古知道这些铜鼎俱是珍稀无比,更为难得的是它们大小形态都是一模一样,孔千寻搜齐这么许多,定然花费了不少心血。&&&&齐博古也不推辞,让小厮引几人将铜鼎搬进酒坊。有拿出些银两让几人分了,作为慰劳。&&&&几人临走前将骏马牵至秦浪身前道:“这匹骏马是大爷送给秦爷的!”秦浪早就留意到这匹骏马神骏非凡,没想到竟是送给自己的,孔千寻一定是听说他急于赶路故有此举,看来此人做事极为周到。&&&&齐博古笑道:“我如果没看错,这匹乃是日行千里的大宛马,价值连城,孔千寻送礼好大的手笔!”秦浪听说此马如此贵重,哪里肯收。&&&&那为首大汉道:“大爷来前吩咐,秦爷若是不收,我等便不要回去了。”&&&&秦浪见他们说到如此地步,只得谢过收下。&&&&当晚秦浪就在他府上住下,翌日清晨早早起来,却不见齐博古。问了小厮才知道他一早就出门了,秦浪不敢多作耽搁,托小厮向「三绝老人」代为致歉,牵马离去。&&&&他沿路向东而行,孔千寻送与他的大宛马神骏无比,不多时已奔出十余里地。却见正前方齐博古意态休闲地站在路旁,想来已经等待自己多时了。&&&&秦浪连忙跃下马来,歉然道:“秦浪未等前辈回去道别就擅自离开,还望前辈见谅。”&&&&「三绝老人」淡然一笑,低声道:“无妨,我还有些话想告诉你。”秦浪恭恭敬敬道:“前辈请讲!”&&&&齐博古将手中一个木盒递给秦浪道:“这里面是我送给你的一件小小礼物,你好好收下了。”秦浪受宠若惊,慌忙道谢。&&&&齐博古道:“无论你身在何处,千万切记莫要轻易曝露自己身份,以你现在的武功和秋梦寒相差何止万千。”&&&&秦浪答应道:“我记住了 !”心中却道:“男儿立世,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是处处谨小慎微活着还有何意义?”&&&&齐博古似乎想起什么,欲言又止。挥了挥手道:“时候已经不早,你赶快去吧!”秦浪深深一辑,上马绝尘而去。&&&&楚晶晶安慰雪歌睡下,房门被轻轻扣响,开门一看却是楚靖、楚雷两个。楚晶晶怕他二人惊醒了雪歌,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掩好房门,随他二人来到隔壁房中。&&&&此时方才注意到两人神色慌张,轻声道:“怎么!有秦大哥的消息么?”两人同时摇了摇头,楚晶晶美目中闪过一丝失望。&&&&楚雷低声道:“我们刚刚见到朱有贞了!”楚晶晶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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