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易信提升等级等级怎么突然从三星变成一星了

那个曾经对标微信的易信,您还在用吗?
日,腾讯公司张小龙带领的广州研发中心产品团队打造的移动即时通讯产品微信正式推出。到目前为止,微信产品用活跃用户数超过8亿,用户覆盖了超过200个国家或地区。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移动互联网平台。尽管张小龙对于微信提出了希望微信只是一个“用完即走”的工具的理念。但是,微信却已经是一个让大部分人用了就离不开的产品。
对于微信的成功,业界有两个模仿的产品,一个是阿里的来往,一个是中国电信和网易联合推出的易信。阿里的来往,早已经是过去时。易信则还在努力的坚持着。日,中国电信与网易宣布合资成立浙江翼信科技有限公司,并发布了移动即时通信产品“易信”。这也是全球范围内很早由电信运营商和互联网公司成立合资公司并合作推出产品的案例——通过资本合作进行产品联合开发运营。
照理说,中国电信和网易的资本加产品运营的合作属于强强合作。但是,面对互联网领域,或者说即时通讯领域,腾讯更加强大。而且,从时间上看,易信只落后微信2年多一点。尽管中国电信拿出了运营商独有的话费、流量、国际通话等资源进行扶持,而网易也倾注了精力。但是,竞争下来的结果却是,两个产品的发展却大相径庭:微信一直保持强劲的发展态势,而易信则越做越没有声响。
根据日艾媒咨询发布的《2017年8月中国APP活跃用户排行榜》,微信以活跃用户占比94.87%排名第一,而易信仅以0.47%排在第277位。两者之间的差距悬殊之大可见一斑。
因此,对于易信而言,继续坚持值得尊敬,但是要想继续追赶简直比登天还难。要坚持,只能另辟路径。
那么问题来了:易信继续坚持,目标用户在哪里?或者说靠什么新的痛点功能吸引用户?
上周参加会议,邻座的不经意瞄了一眼我的手机之后,惊讶地问道:“你居然还在使用 易信!我早就卸载了!”似乎有点鄙视的样子。
是啊,我还在使用易信!其实,从去年开始,我就已经基本上不用易信了,除了PC版还保留着,手机上的易信早就卸载了。但是,今年年初,由于工作原因,有一小部分人非要通过易信群分派工作任务或者下发通知,于是又不得不重新安装易信。但是,使用的频次明显的下降了。而且,除了看一下群信息之外,其他功能都一概没用过。
说白了,就是微信的覆盖已经完全把易信给替代掉了。因此,除了像我这样,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适用易信之外,如果您还在使用易信,你使用的理由是什么,或者说易信还有什么与微信有所区别,是您所认可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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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这所学校获江苏省最高等级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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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江苏省教育厅公布2017年普通高中星级评估结果常州1所高中晋升四星5所高中通过三星复审1所高中晋升四星5所高中通过四星复审常州市新桥高级中学常州市田家炳高级中学常州市第二中学常州市三河口高级中学常州市北郊高级中学溧阳市埭头中学〖 创建四星级高中的意义〗那么四星级高中意味着什么呢?给大家科普一下,星级高中一共有四等:一星、二星、三星、四星。其中四星为最高。是江苏省教育评估院对普通高中实施的一种最高等级鉴定。有一流的办学条件、师资队伍和管理,是所在区域实施素质教育的典范……评上四星级高中的学校,每五年还要再复评一次,如果达不到指标体系的要求,就有可能“摘”不到四颗星。祝贺新桥高级中学创四星成功也希望常州的四星级高中越来越多教育质量不断提升更多人能受益于优质的教育资源6所高中全都棒棒哒!一起为它们点ZAN吧!
本文来源:常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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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微信公众账号文章与您分享深圳有家黑中介 “天天顺”冒充星级地铺
深圳经纪行业推行诚信星级2个月后,首个被查处的地产黑中介浮出水面。近日,深圳市房地产经纪行业协会(下称房协)向记者曝料,称有未备案的地产黑中介为抢生意冒牌“星际地铺”。
深圳经纪行业推行诚信星级2个月后,首个被查处的地产黑中介浮出水面。近日,深圳市房地产经纪行业协会(下称房协)向记者曝料,称有未备案的地产黑中介为抢生意冒牌“星际地铺”。但在被相关部门勒令停止张贴“星级地铺”后,该地铺工作人员仍对记者谎称没有张贴是因为拿去升级了。冒充星级地铺是因“更加信得过”?5月底,房协“诚信公示平台”试运行,可查地产中介地铺以及中介个人诚信,同时根据诚信级别授予“星级”。近日,罗湖区红岗路天天顺地产中介公司伪造并张贴深圳市房地产经纪行业“星级地铺”标识。深圳房协联合规土委查实这一情况后下发文件要求该公司立即停止使用“星级地铺”标识。上周四,南都记者到现场调查,发现地铺确实没有再张贴“星级地铺”标识,但玻璃门门上仍有粘贴痕迹。该地产中介公司的一销售人员告诉记者,其门店的星级地铺标识拿去升级了,而且是两星,比隔壁中介地铺更高级。据了解,冒充“星级地铺”主要因为现在二手中介的生意惨淡。接近傍晚下班时间,南都记者在天天顺地铺的门口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未见有顾客光临,就连来往的行人和车辆都极少。天天顺隔壁还有两家地产中介地铺,同样生意冷清。罗湖区某资深中介高层告诉南都记者,红岗一带,向来以租单为主,房价较低,交易量不大,大中介公司都少有选择在此开铺。而天天顺中介地铺销售人员称,张贴“星级地铺”标识大有作用,因为这代表在深圳市房协注册过,比较信得过。在一个生意冷清的环境下,天天顺冒牌“星级地铺”,显然是为吸引客户上门。天天顺中介至今未备案无资质南都记者从房协获悉,如要使用“星级地铺”的标识,不仅需要去规土委备案登记,而且还要向房协申请,房协根据地产中介诚信情况和从业年限等条件颁发一星到五星不同等级的“星级地铺”标识。但天天顺地产中介公司并未在规土委做备案登记,属于不合规经营。房协一负责人指出“天天顺是一家未按规定向主管部门备案的机构,这种机构没有从业资质,就是俗称的黑中介。”
房协方面称一直未能联系上天天顺的负责人,南都记者通过各种渠道同样无法找到该公司负责人。目前,房协对天天顺下发了律师函,并将“整改通知书”交予天天顺地铺工作人员,直到现在,房协仍未收到天天顺的申请备案资料。消费者如何识别“星级地铺”的真伪?据悉,标识上有“二维码”,消费者只要拿出手机扫下“二维码”就能分辨标识的真假,扫描后凡能跳转至深圳市房地产经纪行业诚信公示平台中相应经纪机构、地铺星级展示页面,与展示页面星级级别一致的,即为真实有效标识,否则即无效或伪造。消费者在扫描后如果未能跳转到正规界面,可及时向房协举报。
本文来源: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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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下旬,我得知自己通过了律师资格考试。   26日,江北的黑社会为了争地盘在一家夜总会发生了枪战,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全部散了。   27日,有人报警说火车站旁的菜场有人准备械斗,我们车组接到指令去探看究竟,到了菜场,风平浪静,陈班长也懒得下车,就让我和战友小毛下去看看好做汇报,我们懒洋洋下了车,当时自己正背《民法总则》背得头昏脑涨,进了菜场觉得也没什么大动静,正打算向总台报平安,一个人突然从菜场左侧的铁门里窜出来往外面跑,小毛大喝一声追了过去,我则一脚把门踹开,门开了,空气在瞬间凝固,十来个人很惊愕地看着一个警察出现在面前,他们手里都拿着火铳和土枪,有的已经装好了火药,正对着我。   在那一瞬间,我吓傻了,说实在的,出娘胎来我一心也就想做个律师或者商人,甚至想过做老师,被这么多枪指着只是看港台片时的幻想和做噩梦时的经历。这群正打算出去打架抖狠的古惑仔,也没想到突然会和警察正面遭遇。   这时候我看到一个人脸上的肌肉轻微抖动了一下,我怕他真的要开枪,忙大叫一声:“不许动!”接着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了开保险、上膛等一系列动作,枪口朝天“蓬蓬蓬……”打了半梭子子弹,枪声就是命令,所有人都炸了窝子,但不是朝我开枪,而是跑头鼠窜。我想去追,可是压根迈不动步子,感觉吓得已经快尿裤子了,后来大批人马赶来了,看着一地的火铳和砍刀,刘队笑道:“你命很大嘛?!要是在抗美援朝那阵子,缴获敌人一个排的武器起码是个战斗英雄。”我连赔笑的劲都没有了,一夜无眠。   千年夜那天,我们结束了巡逻任务,转为防暴警察,城市在那个夜晚沸腾起来,校园、广场、街道……到处是欢乐无眠的人群,我们则疲于奔命地在这个城市的各处穿梭,先是在江北护送省市领导看广场的歌舞,接着去大学校园维持千年晚会的秩序,然后又去江南万人狂欢现场进行保卫。   大钟敲响的时候,万众欢腾,我浑身疲惫地倒在巡逻车里,吃着两块一包的饼干,喝着矿泉水当做晚餐。读书的时候,和大学同学谈起这个夜晚时,我曾经做出过一个设想,和我最爱的人在长江边听海关的大钟鸣响,吻她。身后,焰火漫天。……   1999年过去了,我很怀恋它。       第六章 格瓦拉、摇滚巨星和志愿军     2000年到了,我们中队和其它中队合编为了防暴大队,开始了三个月的防暴勤务。    接近年关,这个城市与很多大城市一样,群体事件愈发多了起来,只要一到周一,无一例外的就会有各个阶层的人去堵省政府和市政府,时常让我们江南江北两边跑得疲于奔命。那时候各个电视台正在热播《刑警本色》和《将爱情进行到底》,这两部片子成为我们训练和执行任务间隙的最爱,当时每次广告放完正剧开始的时候紧急集合哨就恶作剧式的响起,让我们愤愤不平。   印象最深的一次群体事件是很多集资诈骗的受害者去围堵中国人民银行在本市的分行,要求他们采取措施讨要自己存在信用社里被诈骗犯骗去的血汗钱。   无论如何,金融机构是不能随便冲击的,上级马上把我们调了过去,在银行大 门口排成两列,一小时换一次班。堵银行的多是老人,多数是把半生的积蓄用于投资的,在寒风中,老人和我们对峙着,“其实我们就想进去讨个说法,政府到底管不管我们。”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念叨。“别和那帮狗说话,他们都是些看门狗!”一个老太太如是说。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银行为我们提供了盒饭,我一直在想,这些老人一大早就在这里,他们吃什么呢。这时候一个老头从街对面走过来,背着一个大袋子,袋子打开,里面全部是白花花的馒头,“吃饭了!”老人吆喝着。所有已经快撑不住的人全部涌上来,全然不顾形象争抢着那些馒头,然后分别找位子蹲下,和着泪水咀嚼起来。这时候风更大了,沿街的落叶都被卷了起来……寒风中,我们这群警察迎风伫立,一群老人满怀着希望望着我们背后的玻璃门里那些眼睛……     这一年开春的时候,北京的大小剧场里开始流行起张广天、沈林和黄纪苏他们炮制的话剧《切 格瓦拉》,经过重新编排的情节和台词唤起了人们对那个火红的年代的怀念,当年轻人们听到“穷人的丑有一千条一万条,但归根结底是没有钞票,归根结底是你们贪得无厌的钱包,归根结底是这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世道”这样的台词时开始哭、开始笑、开始喊“毛主席万岁”,开始打出自制的红旗挥舞飘扬。媒体开始鼓噪“以旧日的英雄主义挽救今天日渐式威的道德颓势”。这一京城的文化热潮迅速被商人利用而传播到我们这个城市,大批印有“完美的人”格瓦拉的头像的T恤、头巾和外套被年轻人们用于装点自己的时尚, 这一年开春的时候,北京的大小剧场里开始流行起张广天、沈林和黄纪苏他们炮制的话剧《切 格瓦拉》,经过重新编排的情节和台词唤起了人们对那个火红的年代的怀念,当年轻人们听到“穷人的丑有一千条一万条,但归根结底是没有钞票,归根结底是你们贪得无厌的钱包,归根结底是这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世道”这样的台词时开始哭、开始笑、开始喊“毛主席万岁”,开始打出自制的红旗挥舞飘扬。媒体开始鼓噪“以旧日的英雄主义挽救今天日渐式威的道德颓势”。这一京城的文化热潮迅速被商人利用而传播到我们这个城市,大批印有“完美的人”格瓦拉的头像的T恤、头巾被年轻人们用于装点自己的时尚,成年人们也仿佛淡忘了“史无前例”里的皮带检讨和没日没夜的批判,更多被唤起的是对那个夜不闭户贫富均匀的红色年代的缅怀。没有人去关注那些在省市政府门口游荡的群体,他们是和时尚绝缘的。     这一天省政府门口照例站着上百下岗职工、农村来的上访者……路人都觉得很希奇。我们则都见怪不怪了,各自坐在车里打扑克、看小说、待命。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继续复习,陈班长突然凑过来问我:“刚才过去那俩小子背上那大胡子是谁呀?”我抬头一看,前面走来的两个时尚青年的羽绒服上都绘着头带贝雷帽、须发怒张的格瓦拉,我当时正为地上权和地役权的区别头疼,便说你去问他们撒。陈班长好奇心切,居然厚着脸皮真去问了,只见那时尚青年得意的说:“这是七十年代最著名的摇滚明星!”听得我服倒。   没办法,只好给陈班长解释,我说这个人可不简单,是当年古巴的开国元勋,地位相当于咱们的政治局常委呀,可他就是闲不住,为了世界人民的解放事业,辞去一切公职跑到遥远的玻利维亚去打游击,最后被人出卖而牺牲。“原来是古巴志愿军呀。”陈班长好象悟到了什么,我沉吟了一下,说:“对,就算是古巴的志愿军吧!”陈班长正打算问我一个老志愿军那些年轻人流行个什么劲儿呀,所有的步话机突然开始呼叫起来:“全部下车,全部下车,有紧急情况!”     我们懒洋洋地下车,街对面开过来一支奇怪的队伍,全部是花甲老人,但全部青一色绿色军大衣,每个人胸前都别着闪亮的军功章,一个领头人一声喊:一----二-----三----唱!所有人全部唱起来:“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身边的刘队告诉我,这些全部是当年的志愿军老战士,都退休了,可政府执行的还是20年前的津贴政策,一个月才几十块钱补贴,穷得受不了才来这里讨个说法。   队伍昂首从防暴警察面前走过,看着那些刻满沧桑的面孔,想到那些在和平年代里我们无法体会的生死一线,想到那被误认为摇滚巨星的格瓦拉,我实在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敬礼――老英雄们!”     “ 你他妈干什么?”刘队慌了,对面街上的指挥官也冲这边望过来,刘队正打算把我拉进车里。最激动人心的一幕发生了,所有的防暴警察都象收到命令一样缓缓举起右手,向那些保家卫国的英雄们行礼……最后,连刘队也不例外。   歌声飞扬,直入云霄……     第二天,我由于带头敬礼被要求停止工作一个星期,进行反省。     教导员说:“你不是快考研了吗?到学校复习去吧。”     我提着书包和行李,走出警察基地的大门。     这世界还是好人多,真的。……第七章 雪中考研、排爆队长和英雄的脚踝     又是考研的日子,大雪再次如约而至,缓缓沉入校园里,一夜间,整个校园银装素裹……   日,我汇入了上山的滚滚人流,走进了2000年度全国研究生入学考试的考场,英语、政治、刑法……一门门功课逐一拿下,第三天上午,当我提前一个小时做完考卷的时候,可以听到雪落在雪面上沙沙的声音,忽然觉得这是世界最美妙的声音。走出考场,长叹一声,我一下子仰躺在雪地上,泪流满面,直到全身快冻僵了才缓缓站起。   考完后,师兄和几个大学同学请我吃饭,然后送我出学校,落过书店时购书四本,分别是的《共和 民主 宪政》、苏力的《中国法治的本土资源》、冯骥才的《一百个人的十年》和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这里之所以不厌其烦的罗列书名和人名,不是因为我想吊书袋,相信我也没资格在这里显摆,而是想说,虽然三年来自己藏书近万,但这几本书对我思想的启蒙作用却居功至伟,使我逐渐确立自己自由主义的思想观,务实、入世的学术态度,以及在内心深处对一切极左派思想的排斥甚至厌恶。记得读大四的时候初次看到余杰的《火与冰》时,我觉得自己四年来完全白过了,对这个能够独立思考的学者崇拜的要死,但现在却能习惯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他的学术套路。又比如我喜欢写《一个王朝的背影》时的余秋雨,却不欣赏《霜冷长河》后的余先生一样。相信大家都有这样一个逐渐走向独立思考的阅读体验,在这种体验中我们的思想慢慢螺旋上升,进而成体、成熟。   不扯远了,继续谈警察。回到队里,我的工作边自行恢复,每天依然是关在队里训练,偶尔会和隔壁的特警踢几场友谊赛。说到特警队,依习惯我们还是叫他们“飞虎队”,那帮鸟人也乐于接受这个称号,但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一度很僵,因为他们经常在白天进行射击训练,打起子弹来象开了水管,哗哗往外泼,可是我们每次下了夜班都要在白天睡觉,枪声震天快把我们弄的神经衰弱了。去交涉,未果,打又打不过,就骂!常常可以看到巡警和特警隔墙大骂的壮观场面,我们说他们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他们多数是体育学院毕业和转业的特种兵),以我和几个中文系的大学生为主要骂手。他们则大骂我们是不堪一击的绣花枕头,每次摆不平的事情全靠他们来料理。一般由其排爆队长牵头。一时双方积怨甚深。   后来有次我们配合烟草局打击了几个很有势力的烟贩子,抓了不少人还扣了货,那帮人也真是猖狂,居然聚集了几百个地痞流氓来冲击防暴警察基地,当时刚好主力队伍都执行保卫任务去了,剩下的几个中队眼看着就应付不了了。又不能真的开枪,这时候飞虎队的兄弟们赶来救援了,他们也不和歹徒们正面对抗,居然摆开阵势在他们面前操练起来,女队员表现飞刀绝技和擒敌拳,男队员则表演诸如胸前碎石、脑袋撞瓶、开砖神掌等走江湖的套路,居然把那帮家伙糊住了,楞是没一个地痞敢近基地大门的一步。最后做鸟兽散。   从此飞虎队对防暴队就算有恩了,屁股翘的更高!我们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枪声隆隆的时候只好在被窝里问候特警队员们的直系血亲(十八代以类)。时间长了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就把靶场搬到郊区了。我们遇到配合烟草局和质量监督局行动的有偿劳动时也会邀上他们,共同合法创收。从此特警巡警一家亲。   关于那位排爆队长,后来见到我双方也就点头一笑,但没说话。后来再次上勤巡逻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咖啡厅发现了一个土制炸弹,我和小毛观察了半天觉得是真的就汇报了上级,马上排爆车就过来了,排爆队长穿着排爆服过来,老远就看到我:“书生,没你的事情,闪开!”我习惯性的要回骂,被拉开。他开始独自埋头在炸弹前工作,我们则躲在警戒线后维持秩序。有个飞虎队的熟人说这是该队长拆的第二十四枚炸弹。“xxxx真不吉利!”小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轰的一声响,眼前一团白色烟雾。排爆队长一身血污的倒在地上,拼命抽动着双腿,大叫:我的手,我的手不见了。大家全部冲上去,一帮人负责包扎抢救,一帮人含着眼泪找手,最后在一个污水沟里找到了他的右手,手还在动……   那位队长成为了英模,在接上一只假手后,又开始出现在这个城市各个炸弹出现的角落,依然是排爆队长。我再也没见过他,但我一直在为当年对他所有的恶毒语言攻击而自责不已。   说到英雄,我又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位被张君一枪点中脑袋的防暴警察,他没死,但是已经是五岁儿童的智力。常常痴痴地望着脚踝上系着的一个铃铛,那是他的女朋友送的,女朋友在他变得痴呆后消失了,而他也记不起自己为什么对那个铃铛那么牵挂,只知道,对于过去的自己,它很重要。《焦点访谈》曾经专门做过一期节目,电视上的他正吐词很艰难地跟着护士唱一首歌曲: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当随意拿枪杀人的恶警们化为腐土,英雄们却将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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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泡妞战袍、警察圈套和夜总会的诱惑     春节过后,这个城市一条著名的商业街频频发生抢劫来进货的外地个体商户事件。为了保护投资环境,政法委书记下令防暴警察全部换上便衣开进去,配合刑警打击盗抢。     我们中队的任务是装成帮人抬货的苦力,俗称“扁担”,因为很多抢劫团伙都是装成“扁担”进行火力侦查,可上级并没有发伪装用的衣服给我们,只好靠我们自己在存货里找些看起来来比较土气的,陈班长最聪明,从旧警服里挑出一件穿上,并得意的宣布他的观察结论:“中国有一半的‘扁担’穿的是旧式军服和警服。”大家大骂他狡猾,有的人不得不四处去借。     我打开衣柜,让兄弟们帮忙挑一件能让我看起来最象‘扁担’的衣服。大家一致推选我一件明黄色的防雨布料的外套。“那可是我最引以为豪的,我大学时追MM的战袍呀。”我哀叹道,从此再也不敢奢谈品味二字。     我们每天凌晨三点起床,象一群孤魂野鬼在商业街的大街小巷游荡至红日初升,寒风瑟瑟,却连犯罪分子的鸟毛都没看见,迎面刮来一张破报纸打在我脸上,头版标题赫然写着:《市政府采取果断措施,上百防暴警察进驻某某街》。“有时候媒体的确是舆论监督的前沿,可偶尔也很操蛋,都他妈告诉犯罪分子我们来了,他们再出来抢劫不是大脑短路吗?”我讪讪地骂道。     苦巡三日,终无所获,上级通知我们改为化装成游客在街上抓小偷,前段时间都在说有人抢劫,现在警察来了却一个没抓到,不是证明我们无能吗?天可怜见,那段时间那条街几乎每几十平方米都有若干便衣,谁敢行劫呀。不过让我欣喜的是自己不用再扮苦力了,要知道我由于看着尚强壮曾被多位商户发出过邀请,但是出卖苦力后换来的辛苦钱却全部被队里的兄弟化为傍晚的烧烤和啤酒。     不久每个中队都传出抓到小偷的消息,我们却没有任何收获。刘队下了死命令。我们只好出阴招,我往自己的书包里放了一百块钱,在边缘露出个角,然后装作不知道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两个便衣,这完全是鼓励别人来偷……很多年后觉得这样很不地道,因为很有可能一个非职业小偷也会动点占小便宜的念头而铤而走不险……但我这一招却没管用,一路走来,很多大叔大婶都会善意地提醒我,小伙子,你钱露出来了。让一度感觉世风日下的我觉得人心亦古,人民群众是最伟大的。     巡街任务的最后一天,我的考研分数公布了,总分排在第二名,基本能说胜局已定,大家都替我高兴。我也很庆幸一番辛劳终于有了回报。跟小翔打电话报喜,他也高兴的告诉我自己也被刑法专业录取了。     三月,我们重新转为巡逻警察,又开始了“寻乐”的生涯,这个时候我的脸皮也磨练的日渐丰厚,偶尔车组的同事们做点越轨的事情我也见怪不怪了,深夜的时候在大街上巡逻,有时会有美女拦住我们的巡逻车提出送其回家的要求,要是以前我会大骂:你以为我们是的士吗?而现在则会在不脱离防区的情况下欣然同意,甚至互留电话号码。当然双方都不会主动拨打。     复试过后,我和原来同寝室的朋友们聚了一次,和大家商量辞职的事情,虽然今年的研究生允许考上后在职读,但我还是想彻底回到校园去安心做学问,大家都劝我再等等看,据说我们这批丢在巡警队的大学生由于很多人愤然辞职,马上就会被慢慢往机关里调了。不过此时我对什么专业对口早已不报指望。     大胖现在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手底下管着一个武警战士和五个精神病人,每天有人铺床倒水,偶尔还指挥手下一群精神病人一起唱日落西山红霞飞,再也没有非法行医和动手料理我们的激情。     小胖在理工大学掏钱读了个在职的研究生班,醉心于开发一个监听的系统,把自己的机房打扮的象少女的闺房。     阿理再次向北大发起的攻击又失败了,这次暗算他的是数学,他一气下烧掉从小到大所有的数理化课本,决心以后研究经济学史。     早早成为了他们看守所的首席帅哥,每天教犯人们外国语。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有次他带课,有个犯人用纯正的牛津腔纠正他的发音,后来居然发现此人是英伦归来的海龟,让早早好一番感慨。     大飞试图在警察的机关报引入南方周末的文风,数篇雄论被毙掉开始恢复了党报风格的写作。   阿轩在大街上被磨练成了一黑猴儿,嗓子沙哑,烟抽的更凶了,老是向我们抱怨交警的种种苦衷,我告诉他:“我知道你们很累而且还不被理解,有次我打车去上班,问的士司机您们开车的怎么称呼街上那些交警来着。那小子不加思索直接拉长了声音说‘狗!――――’,呛得我半天没话说。”阿轩笑道:“那算什么,还有更绝的,有次一司机在交通协管员指导下走岔了路被我给拦下了,那小子忙跟我作揖说:‘警爷,我不是成心走错路,是二狗子让咱这么走的。’我气砸了肺,跟那小子说你先别提谁给你指的路,先告诉我你说他们是二狗子,那大狗子是谁?”大家听了一阵哄笑,纷纷打趣地问阿轩是否还把交警当二等警察,阿轩大怒:“谁再说我们是二等警察我把谁的本儿扣起来!”     二胖更胖了,在派出所已经成为威震一方的人物,那天酒足饭饱后他提出要我们去他的管区潇洒一下,所谓潇洒大家自然知道是到夜总会去唱唱歌找个小姐陪唱,可是做了快一年警察都只是听说未曾尝试,很多人还处于做夹尾巴狼的阶段。所以二胖一提议,每个人都在心里做婊子,嘴上立牌坊。     二胖许诺带大家去其辖区最好的夜总会,于是拿出手机东拨西打,可惜一个都没打通,于是改口说去更好的地方休息。     走过两条街二胖说到了,我们一看原来是他派出所附近的一家小发廊。同志们一脸的愤怒……“原来以为你是普通的堕落,没想到居然是如此的腐朽。”大胖刚才叫的最欢,现在开始带头批判,于是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对二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进行改造,最后在阿理一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的高度概括语句中结束批判。散,留下二胖在风中自责:“怎么都xxxx不接电话呢。”……     我后来想,如果那天电话通了,二胖真把我们带到夜总会门口了,我们会进去吗?上班已经快一年了,面对社会的种种诱惑,我们会固守清高、自投罗网吗?即使我们不是警察……      第九章 手机、生命以及落叶飘零的随想     从2000年3月到2000年8月,我一直延续着我的巡逻勤务,我无法按时间顺序将其一一叙述,那样整篇文章将象流水帐般枯燥无趣,这里只好努力地回忆,把所有有代表性的事件展现出来,不管是我本人或者他人内心深处的丑恶,还是我自以为是的 闪光点。   首先谈谈我遇到的自杀事件。每年从长江大桥跳下的人数以百计,相信认真考证的话可以写个自杀心理学专著。我遇到的有三次。第一次是我刚刚上勤时,别的车组接的警,我说我还没见过自杀呢,同车的兄弟就把我拉到长江大桥上面让我长见识,桥面上狂风呼啸,交警正在疏导交通,把打算看热闹的车赶走,派出所的民警和防暴队的战友正围着站在栏杆外的一个青年人做工作。刘队说:此人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上一班警察下班时间到了只好换我们这班继续做工作。水警的巡逻艇在桥下面逡巡,但说句实在话,由于江面风大,一般来说其主要功能就是收尸。   刘队对我说:“大学生,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和他谈谈人生和理想,重新意识到生命的价值吧。”我欣然领命,要知道本人曾经是本系中文及英文演讲大赛的双料冠军,做一个警察谈判专家一直是我的人生理想之一。   谈判的结果让我沮丧,那个打工仔指着我的鼻子大叫:“你有你自己的理想,可你理解得了我吗?女朋友不要我了,老板不要我了,连我爹妈都说我没出息,我还怎么活???”说着又沿着栏杆往下走了一截,身子完全在栏杆以下,趁其不备武力营救的机会完全失去了。   刘队大骂:“本来没打算死的,被你一说对人生更绝望了,机会都被你们这帮大学生抢走了他们不死做什么。”我吓得把钢盔帽檐一压屁都不敢放。打工仔要求和他的前女朋友做最后的通话,于是找我们借手机,现场的警察全部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通话的结果可能让他回心转意,但是也可能说得一激动连人带机一起奔向长江。当时一部手机价格不菲,一时间无人应声。让我顿生一条生命的价值有时连手机都不如的感慨。当时我没有手机,所以不需进行心理斗争,但是如果我有呢,也许,我也会有所顾虑,那可是我两个月的工资……事情的结果是由一名晚报的记者经过半天的心理辅导将那人救了上来……   也是手机,一次一个初三的小女生由于成绩问题跨过了大桥的栏杆,现场的警察也是苦口婆心,小丫头不为所动。最后一个姓罗的中队长故意把手机扔出栏杆掉在桥沿上:“小朋友,叔叔的手机掉了,帮我捡一下好吗?”善良的小女孩伏身去捡,罗队长冒着掉下去的危险探出大半个身子用力一抱,硬是把小丫头掐了过来。最后同志们用了更长的时间帮老罗把手机弄回来,但大家认为值。   最后是我谈判史上一次成功的战例,打算跳江的是一名为情所困的大学生,作为过来人我知道凡是为了感情而打算献身的人无道理可谈,只好放弃人文思想改用科学方法,我问他:“可以上吊、服毒、割腕……为何跑那么远来跳长江大桥。”他骄傲地称这样死得浪漫而且有尊严。   我说:“哥们儿,什么浪漫,你以为你会象一片落叶般凄美地逐江水而去?算了吧,你将会以极高的速度在半空中作20秒自由落体运动,在这片刻你别以为可以纵情观赏你人生最后的景色,你的眼睛将因充血而无法睁开,接着根据冲量原理你将会以极大的力量冲击江面,就象落在水泥地上一样,你将心肝俱裂脑浆四溅,算了吧夕阳无限好何不爬上来和我这同命鸟把酒言欢共渡良宸。”……经过一番对自己高中物理知识的全面回忆,那位仁兄终于爬了过来。   要补充的是几点观感:一、大凡不是马上跳江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真的想死。二、去跳长江大桥的男性比女性多,可真正跳下去的女性比男性多。三、鲁迅先生骂了那么多年,中国人还是有爱看人自杀的传统。某地一人正打算跳楼,正犹豫间楼下数千观众大叫怎么还不跳下来呀,真不是汉子什么的,于是该君一跃而下,楼下掌声雷动。把来搭救的警察活活气个半死,觉得那小子跳楼的抉择完全象是被楼下的人鼓掌通过的。可是也不能把看客都当教唆他人自杀给抓起来。    第十章 球场保卫和大学里与足球有关的烧砸闹腾     本地民风骠悍,尤其是球迷,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尚武精神和集体荣誉感,所以经常和外地球迷发生冲突,无论输赢。所以每逢本地甲B赛事都要调大批防暴警察维护秩序,当然这也间接满足了警队部分伪球迷们观球的愿望。但我一听到要搞球场保卫内心就一阵恐惧,这来自我读大学时经历的种种和足球有关的烧砸闹腾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   这里扯一段闲话对我在大学时代心理阴影形成之渊源做一个交待。   大学时自己最多算是个伪球迷,因为一直对这玩意没什么研究,当然还有中国水平臭,伤透我心的缘故。记得有一天,下自习回到寝室,感觉寝室楼内一片沸腾,气氛非常之不对。只见寝室里的兄弟们都做满面悲愤状,一声不吭地在房里搜罗着一切可以找到的玻璃制品以及床单、旧课本等物。“靠!学潮吗?”我在那儿傻问。“不,中国队输球了。”室友蓓蓓(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   不一会儿,远处二栋男生楼那边就传出来一片轰隆隆的巨响,感觉象是千万个瓶子落地的声音,因为伴着轰隆就是无数碎片飞溅的声音了。   “开始行动了!”蓓蓓激动起来,举起我书桌上的墨水瓶就一把掷了出去。  接着其他的兄弟也开始行动起来,案头上已经摆着的各类瓶子开始做起了抛物线运动,我看着情况已经无法制止,遂加入战团。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蓓蓓的脸盆丢下去了。“你?”蓓蓓正欲发火,发现自己的开水瓶也已经快为中国球迷事业做贡献了,马上飞奔去制止,可是已经晚了。这个时候,室友黄朋大叫一声“快让开!”边嚷着边把自己珍藏的破床单挂在伸出来的晾衣架上。接着浇上煤油点燃,周围群楼的兄弟们开始嗬嗬怪叫以助声势。   楼外场面更是壮观,我们居住的4栋和隔壁3栋间的小道中间已经几乎没有行人了,无数的瓶子在空中划着弧线和大地发生着亲密接触。很多寝室的晾衣架上都挂着燃烧着的床单、旧衣服和笔记课本……直到很多年后我才看到更壮观的景象。   接着,高潮的一幕出现了:政治系的几个男生顶着如雨的瓶子冲出楼去,  在两栋楼之间的小路上扯起一张用床单做面、红墨水着色的的大旗,上书:“中国队不举、戚务生下课!”   观者一片狂呼,打旗者更是兴奋,在无数的手电光照射下,在火光的映照中,他们在楼前跑来跑去,享受着阅兵般的快感。当然,任何快感都是有代价的。据说其中有人踩了一脚玻璃碎片,当晚就被送到校医院缝针了。   再接着,有几个在自习楼上自习的人回来了,看着楼上楼下一片狼籍,边小心翼翼地往寝室楼入口靠近,结果被几个计算机系的小子发现了:“瞧!就是这帮不关心中国足球事业的家伙断送了国家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大家都已经兴奋的忘却了逻辑关系和革命道理,无数的瓶子在那几个小子脚下开了花(当然不会照头打)把他们吓的抱头鼠窜……     我打算出门给朋友打电话,就对楼下的大爷说:您老也不去制止一下,再闹下去会把楼给烧了的。大爷微笑:“我已经把各个寝室的瓶子藏起了大半,等他们丢完了就消停了。”   12点钟后,万籁俱寂……大动乱在一片混杂着各地方言的《义勇军进行曲》中结束。   再后面几天,自己都忘了球赛的事情了,有一天正打算去校外的书店买几本书。走到投影厅门口,看到黑压压一群人无声无息的从厅里出来。其中以男生居多,间或有啜泣的女生。“妈妈的!怎么又输了!”有人大声问候着中国队教练的母亲大人。   我一想,不好!刚买的开水瓶还放在桌子上呢。忙撒丫子往寝室狂奔,脑海里都是蓓蓓笑殷殷地举着我的水瓶的样子……   走到楼下,看着一片沸腾,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我在楼下的一片残骸里找我的脚盆,突然遇到咱们校足球队的队长。他冲我笑笑,拿起一个浅色的开水瓶壳子晃了一下,说:“装个新瓶胆还可以用。”这时蓓蓓在楼上叫:“喂,把我的瓶壳子也拿上来吧,就你右脚边那绿色的。”   呜呼――中国球迷!巴西人输了球可以砸电视,我们却连个开水瓶都丢不起。     下面继续记载和主题相关的事情。此次比赛是本地球队对河南建业队,事关保级,所以上级很重视,调了三个防暴警察大队的兵力。进场时我们当着上万球迷的面列队往主席台那边走,球迷们看到这么多警察也了劲,突然异口同声地以与我们走路相反的节奏喊:“一二一,一二一”由于外界声音太大,再加上精神紧张,大家全部走错了步子,一时队形大乱,上万球迷一同哄笑,把指挥官气的半死。最后连我们也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上百防暴警察一起成了开场的笑料。     刚开场,河南球迷就打了个条幅出来,上书:才食武昌鱼,又尝九头鸟。看台上马上就一片骚动,等河南球迷再拉出“拳打西南,再震江城”的条幅的时候。本地的球迷终于爆发了。   河南球迷在看台中央的一个区,两边都是本地球迷,一瞬间我就看到成千上万的矿泉水瓶子腾空而起,在空中短暂停留后就集中地往河南球迷的区域砸过去。(本处抄袭了《黑客帝国》中的镜头)   然后河南球迷开始还击,我们看到天上无数瓶子飞来飞去,比我们读书时的情形壮观多了,如果说大学时的打闹是百团大战,今天的场面则足可与辽沈战役媲美。大批武装到牙齿的防暴警察开始调动,从各个看台往西区涌……   接着出现了让我们无可奈何的场面,两边一时都把人民警察当做了可争取的盟军。本地球迷面对杀气腾腾的警察打出了“江城人不打江城人的”条幅。不一会儿,河南人那边的条幅也打起来了――“人民警察人民爱,人民警察爱人民”。这让我们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往哪边打,一时楞住不动。   还是现场的指挥官比较聪明,他让刑警队把狼狗放了出来,一个看台放两个,谁丢瓶子就咬谁,一时让我们服倒,觉得领导就是领导。   今天的大学校园里还会有当年烧砸闹的激情吗?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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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当警察瞄准警察、派出所门前的恐惧和双尸命案     接着讲的不是我的故事,而是我一熟人。当时他们车组接到一个警说某路口有人借酒醉伤人,赶到现场时发现一个狂汉正在追打一个派出所出现场的民警,当时这家伙已经伤了数十人了,警察鸣枪警告,此人不听,并一把把刀插进片儿警的背上,血流如注,此人正欲挥刀再砍,枪响了,是我那朋友开的……   这事情了了后大家谁也不敢高兴,因为当时开枪并没有上级指示,而且是否必要谁也拿不准。当时全国发生了很多恶警开枪打死群众的现象,民愤极大,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开枪,更别说打死人了。   各位看官,我想大家很难相信我们那位开枪的民警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就准备好了行李,随时打算被抓进看守所。经过了若干个不眠之夜,上级终于对案件定了性,接着边是领导题字、立功受奖。   写这一段儿不是为了表扬先进,而是要说,那些利用人民给予的权力和武器来随意杀人的公安败类不禁践踏了他人的生命,也害了自己的战友。每年都有很多警察因为犹豫不决不敢果断开枪而被敌人抢去先机而牺牲。有的派出所不敢给警察配枪,去年7月边有一名本地派出所的民警出抢劫现场时由于没带枪而被几个小毛贼捅了十七刀。   还有一次是我最难面对的一次经历:一名四五十岁的某县警察在警校参加省厅组织的一次培训,据说不及格者将会被所在地公安机关指令离岗,由于年龄或是其他原因,这名警察一门功课不及格,于是他边拿了枪(培训不准带枪但他习惯性的带了)要胁教员把他的成绩改过来……消息传出的时候这名警察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上级马上把附近的巡逻车全部往那边调。   我们赶到现场时上级下了指令,如果劝阻无效可以将其当场击毙。我们迅速占据了有利地形,子弹也全部上了膛。   枪拴拉开后我开始沉重的喘息,我问自己:我真的会去杀一个和自己一样穿着制服的人吗?看他的年纪,正和我们的父辈同龄,在我们的无数父辈面对失业下岗的今天,他用自己的生命去试图为一份稳定但清贫的工作做最后争取的努力,我们能说他有罪吗?值得致他于死地吗?更何况他是一个和我们一样身着橄榄绿的战友……   事情最后在谈判专家的开导下得以和平解决,但那个警察依然因为精神分裂而离开了队伍,我后来追问每一个队友:“你们会开枪吗?”每个人都狡诈地一笑:别人会开的……   最让我备感恐惧的一次出警是一次殴打他人的经历。一次深夜,我们巡逻到一个大排挡,一个店主拦住我们说有人吃完不给钱,我们一了解原来是几个地痞喝多了闹事,就把为首的那个教训了几句,让他给钱。那人浑身酒气冲天 ,把陈班长推得一个踉跄,骂道:“老子不给钱又咋得?你们警察管什么闲事?”我一阵怒火,操起枪托照他背上就是一下,接着朝他腰上死踢了几脚。把那个人打得满地求饶,接着就往派出所拖。   结果到了派出所门口,那人突然疼的在地上滚起来,大喊腰疼!派出所值班的人不敢收,我们则坚持要移交过去,于是值班的民警说“那咱们在这里观察5分钟,没什么事情就收。”   陈班长吓得冒冷汗,偷偷告诉我:“看样子你踢伤他的脾脏了,如果踢破了话会死的。”我吓得几乎快站不住,没想到照腰给几下也可能把人打死,想到他死了我只有坐牢了,刚拿到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不是也成了废纸。于是脸皮发麻,浑身发抖……   派出所门口,一个人在地上乱滚,几个警察在夜色中心态各不同的看着他……大家看过最近的新片《机动部队》吗?中间几个警察深怕把人打死了的神态就是我当天的写照,参警以来,我从来没有 那么恐惧过。   后来那个人还是被交给了派出所,不过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动手,奉劝那些爱过手瘾的同行们:人是很脆弱的动物,不管是该打的还是不该打的,若非正当防卫,能不动手就别动手了。   和陈班长一起执勤的日子让我感受到了兄长般的关爱,我和他最后在一起接的警也很富有戏剧色彩,但回头想想却又凶险异常。6月的一天我们接到报警说有群众看到一个小偷翻到别人家里去了,我们飞车往出事地点赶,在小区门口接到了报警人,接着在小偷进去的那栋单元楼口守住。这时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正好急急忙忙地冲出来,被我们堵了个正着,小毛把他领子一拎,冷笑道:“小蟊贼,你算是点子正撞到我们了,怎么样,看来你还是新手吧。”陈班长照那小子腿上踢了一脚,对我说咱们上去看看被盗那家的情况,然后叫小毛和报案人看住那小贼,我和他叫上一个小区的保安就顺梯而上。   门是虚掩的,我们一推就开了,客厅没有人,由于是普通的盗窃我们也没什么保护现场的概念,我径直走到卧室门口,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子,怎么睡这么熟呀,贼来了都不知道。我试着去推那个女的,没反应,我顿时感到不对劲,脸皮一阵阵发麻把她一翻过来直觉得热血直冲脑门:那女人和孩子居然都已经被人勒死了……   还是陈班长反应快,他马上大叫:”不好!小毛还和那人在下面呢,铐子还在我身上!“说着便往楼下飞奔,我直觉得肚子里翻浆倒海,可看到陈班长冲下去后也不敢停留,便叫保安看住现场,然后把子弹拉上膛就往楼下跑,一路下楼一路吐,跑到一楼时,小毛正甩着手笑着和那家伙说话呢,那人脸色苍白,蹲在地上有一茬没一茬的答着。陈班长二话没说,一把把那贼掀翻在地,然后掏住手铐把他反手铐上,然后喝令他爬在地上。小毛在旁边很不解地问:“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我把楼上的情形跟他说了,小毛的脸都吓白了,骂道:”我看他还挺老实的,还准备和陈班长说宽大处理算了呢。靠!巨靠!“说着照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脚。陈班长看我也吐得差不多了,就让我在楼下守着等勘察现场的刑警过来,他和小毛再上去看着现场,我想抗拒,可想到被勒死的人的那双眼睛,只好默默的点点头。   事后,我为自己的表现深表懊恼,陈班长则不以为然:”你们这些大学生本来就是应该和书本打交道的,接触这些血腥凶险的东西是有些难为你们了。“   夏天来临的时候,我们再次调换了车组,我被分到杨班长的车上,杨班长警校毕业,长着张弥勒佛似的笑脸,最爱喊的口号是”咱没什么追求“,最喜欢看的是各类武侠小说,无论其是精华还是糟粕。同车的还有大刘,大刘和陈班长是一年的兵,不爱说话,总是心思很深的样子。但在哑巴案子中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他内敛的机智。   所谓哑巴案子是我们对一类案件的通称,多数是抢包和盗窃,作案的一般都是聋哑人的团伙,只要不是被抓现行,都因为无法录到口供而不得不放人,所以每次抓到都让我们很头疼,即使送到派出所对方也只是打一顿关几天了事。后来有些健全人掌握了其中规律也开始在做案时装聋作哑,只要挺过了派出所讯问那关一般就没事了。一次我们巡逻到一家商店附近时,一个店主揪着一个哑巴过来了,店主冲我们说:”妈的!居然还敢偷第二次,终于被我抓到了。“   我们把人控制住后就了解情况,原来那个人和同伙都是哑巴,他们总在这一带找单人值守的小店做案,一般是装作问路的人,好心的店主大都会在纸上给他们写明要去的位置,另一个人则趁店主不注意的时候偷东西,这次这两小子也是偷红了眼,居然到已经光顾的地方故技重施,结果当场被店主抓住一个。   我观察了半天,一时也确定不了这小子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问他姓甚名谁同伙在哪里,他也是摇头晃脑,指天划地,让我好一阵懊恼,大刘说:”我来看看。“就在哑巴耳边大嚷了几声,结果那哑巴依然无动于衷,我试着在后面又捅了几下,那小子也只是啊啊的乱叫。   这时候大刘对我说:“我教你个辨别真假哑巴的办法吧。就是看他们的舌头。”接着转身对那哑巴说:“把你舌头伸出来!”那哑巴指指耳朵,表示听不见我们说什么,大刘说你小子还很聪明呀,就自己把舌头伸出来,让哑巴依样子照做,哑巴犹豫着吐出了舌头,大刘把我拉近了过来观察:‘你看,正常人的舌头一般舌根颜色比较浅,哑巴的舌根则颜色深一些,而且舌头比正常人短,你看他,舌头很短,舌根颜色也是暗红色,估计是个真的哑巴。”然后装做不经意地对那哑巴说了一句:“你把舌头再伸一点出来给我们看看。”那“哑巴”听了我们的话已经放松了警惕,果然又把舌头吐出来一些,我大骂:“xxxx现在怎么听得到了?”   大刘顺手一耳光打过去,那“假哑巴”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求饶说:“‘警察叔叔,我可是初犯呀。”“初犯?’我们冷笑一声,把他铐起来直接带派出所去了……第十二章 长如一个世纪的三分钟和离开时的感悟     这次事情后我简直是用崇拜的眼光看待大刘,觉得他当一巡警实在是糟蹋,他也很乐于接受的我崇拜,经常教我些辨别事情的小技巧,但我没想到我们很快就因为一件事情决裂了。   事情起因很简单,解放公园门口每天都有很多晨练的人,于是总有人在那里偷晨练者的自行车,有个中学体育老师先后被偷了三辆车,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偷偷藏在车棚的暗处观察,结果终于让他看到了那帮偷车贼,于是打电话报警。我们刚好正在附近吃早餐,听到电台呼叫的地方就在附近,放下碗撒腿就往公园门口跑,贼一看到我们过来马上作鸟兽散,杨班长和大刘分头去追,我照着一个中等个头的直扑过去,那小子正要跑,突然被埋伏在那里的体育老师绊倒,接着那体育老师冲上去就对被绊倒者拳脚交加,我看那教师拳拳用力,生怕打出人命来,忙过去劝架,不知觉间被那气红眼的老师塞了几拳头,疼得我半死,又不能还手,只好死拉活拽把他们拉开,喝令那贼跪下,然后让报案人退后十步,我大骂他:“打就打,你他妈准头也太差了,五拳有三拳招呼在我身上了!!”他只好连连道歉。   这时候大刘跑过来了,他没追到逃跑的家伙,看到跪在地上那人,甩手就是一巴掌,我说:“别打了,刚才被打惨了。”“搜身没有?”大刘问。我回答道:“还没来得及。”大刘就站着在那贼的口袋里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我看到大刘很迅速地从嫌疑人上衣口袋里摸出了几张百元的钞票,然后以极快的动作装到自己口袋里。我心中一寒,但什么也没说,嫌疑人就更不敢张口了。   把人带到派出所里,照例要办各种移交手续,报警人和值班民警一起去做笔录,我们三个则和一名民警办赃物移交的手续,我把搜身搜出来的钥匙、起子和工具包一一清点清楚,派出所的民警也一一登记,都快办好手续的时候,所里的民警抬头看看我,问:“差不多就这些吧?”我想了想,看了下大刘,他和往常一样目无表情,我便问他:“大刘,上衣口袋搜出的那几百块钱刚才专门让你收好的,别忘记了。”大刘脸色一变,但迅速恢复正常,连忙说:“对,对,我差点忘记了。”说着把钱掏出来给派出所的同志登记。   从这件事情以后,大刘再也没理我,我也收回了对他的崇敬,觉得他当巡警就足够了。      盛夏炎炎,我们继续着我们的巡逻生活,当时曾经有位领导发过话:“张君一天不抓住,广大公安民警就一天衣不解甲,严整以待!”领导说这话的时候很轻松,可是炎热降临的时候我们依然被要求每天穿着厚厚的防弹衣,头戴钢盔,身上还揣着电台等十几斤的装备,在太阳下走一圈下来人都快休克了,更别说下车抓贼了。   暑还是要避的,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各种避暑方法,守湖的时候我们就把车停在湖边,听任湖风往车里灌;守市区的时候,一上岗我就先买个西瓜,然后在路边找个小店给店主一块钱让他把我们的西瓜给放到冰柜里,快下班的时候用电台把周边的几台巡逻车一起叫过来,找个僻静的地方一起开瓜解暑,至今仍怀恋和战友们一起大快朵颐时的那份痛快。     偶尔我会怀恋自己的旧感情,但正如每个用事业来冲淡情感沧桑的男人一样,那种怀恋只是一瞬间的心中绞痛或者黯然神伤。   7月的一天,已经快凌晨零点了,我们车组正在做下班交接前的准备工作,突然电台里一片嘈杂起来,指挥中心在疯狂呼喊江北沿线的巡逻车,称区法院家属楼的施工工地上有人正在持枪杀人,让最近的巡逻车马上去现场。   正处于半睡眠状态的我们马上来了精神,打开警灯就直奔现场,因为我们就在那个工地的附近停靠。赶到工地时,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块很大的空地上,地上还坐着一个人,看到我们来了,一个为首的招呼了一声,其他人迅速往工地后面的山上跑,那为首的缓缓后退,然后从容不迫的拿出一把火铳来,照着地上那人就是一枪。“反了!反了!居然当着我们的面杀人!”杨班长大叫起来,叫上我和大刘一路追过去,路过被打倒的那人时,杨班长说:“算了,你看着他。”我虽然不情愿,但只好服从命令,大刘看了看四周空旷的环境,对我说:“接着!”顺手把自己的弹夹甩了一个给我,我感激的看看他,把弹夹别在腰里,他们二人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我俯下身探了探被打倒那人的呼吸,感觉已经没气了,子弹全部打在他大腿上,但其身上已经有几处刀伤。我用电台向总台报了情况,指挥中心说已经弄清楚了情况,是一群沙霸为了抢业务而发生的内哄,并称救护车、刑警处的扫黑大队马上就赶到,让我先看住现场。   我警惕的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块工地三面环山,天上也没有星星,四周静得吓人,我把保险打开,到处看了一下好象没别人。这个时候,身边的那具尸体突然动了几下,我吓得半死,差点把子弹全部射到那家伙身上,只见那人开始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念着:好冷,好冷。我小心翼翼的上去碰碰了他,发现身体还是热的,”原来不是炸尸,我一颗心者才落了地,我见他叫冷,只好把外面的衬衣解下来盖在他身上,心里暗骂:“上次呕吐搞坏了一件衣服,这次又要搭上一件了。”   衣服盖上后那人依然叫冷,我这才注意到他大腿处被轰了个洞,鲜血正泊泊地往外流,我知道这种情况下要不止血的话这个人马上就会血尽而亡,只好到处找绳子好把他的腿扎住,结果找了半圈仍无所获,看着地上那人的身体正慢慢变冷,我一急只好把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然后紧紧勒住他的大腿根,接着把皮带打了个死结。直到看着血被渐渐止住。   这时候我算是彻底清凉了,光着上身,一支手还得捏着裤腰,另一只手则拿着开了保险的五四手枪,长夜漫漫,援兵始终没来,大刘和杨班长那边也没有消息,我突然备感孤独和恐惧,想想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正在家里一边吃着冰荔一边看着《快乐大本营》,和女朋友在电话里约着第二天在哪里约会,哪里想到会在荒郊野外和一垂死之人为伴,我突然很想找到些人间的感觉,不是想说什么话,只是很想听听那个曾经温暖我心的声音。于是把枪别在怀里,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CALL机号码,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改用手机,CALL机也不知道是否还保留着。那几分钟象几个世纪般漫长……   我的手机终究没有响起,几分钟后,无数红蓝灯交替闪烁的警车开到了我的面前。     第二天刘队破例让我们车组睡个懒觉,迷糊间手机响了,我睡眼惺忪的接起:“谁呀?!”“请问哪位昨天晚上打我CALL机?”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轻挂了电话,关机,然后沉沉睡去。         2000年8月,我在警察队伍里已经待了整整一年,我接到了公务员按期转正的通知,同时被授予三级警司的警衔。我已经成了名老民警,车也不用我去洗了,自然有警校来的新丁去图表现,让我去冲厕所的时候,我总是把一瓶浓硫酸往池子里一倒转身就走,池子里面浓烟缭绕一天都不能去上。从此再也没人让我去做冲厕所的工作。   我实在看不出巡警队伍里何时能待到尽头,是的,这里我可以看到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的东西,但我的专业是经济,这里实在无法让我看到能发挥的地方,自己所做的,无非是帮大队长写写其党校研究生的论文和战友们的报功报奖材料,于是我渐生辞去公职,全心读书的想法。   临近月底,我想起自己的户口忘记落了,就独自到当地的派出所去办,我不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就穿着便衣去办,结果被户籍奚落了一番,还把自己气的半死。那时候互联网已经很流行了,我边随便找个网吧打算上网去诉苦,正聊得兴起一群警察突然冲进来说要清理黑吧,我又被连推带搡地赶了出来。欲哭无泪,独自回队,想起晚上还要上的夜班我下了决定,老子回去就打辞职报告去!   走到队门口,正碰到刘队,出乎意料,他没有如往常般大骂我又出去乱窜,而是一脸的不舍:“小子,你要脱离苦海了,市局下了调令,你明天去经济犯罪侦查处报到吧。”   我惊谔、无言,进而狂喜,然后陷入是否辞职的思考……     晚上上了最后一个班,我违反纪律请全中队同志们在防区的一个大排挡吃饭,点了很多平时嫌贵的肉食,但每次上了一盘好菜我们车组的电台就响了,中间我出去接了我这辈子最后两个警,送一个迷路的小孩子找妈妈,还有把一个当街晕倒的老太太送医院,我们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可那帮豺狼每次只给我们留下空盘子。但是,到这天我才发现,我是如此的热爱这一行的工作,他使我从一个只会把取悦女友作为幸福本原的学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成熟的、能对社会负起责任的大人。      日,我穿着整齐的制服走进新单位的大门,所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管人事工作的大姐对我说:这里的人都只穿便服,以后别穿警服来上班了。   这一年的九月上旬,我进入大学报到,法学院迎新大会上,鹤发童颜的前国际大法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我在下面心潮澎湃,暗暗决定好好看书学习,结合公安实践工作,真正为中国的法治事业做出一番贡献。   对我来说,一个新的时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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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冬妮娅和真理       刚到新单位,我被暂时安排在政治处工作,在防暴队的时候我对组织的概念只停留在车组、中队、大队、支队的认识阶段,对警察部门的组织结构完全不清楚,所以一到政治处我就想当然的认为这里是搞三个代表一类思想教育的地方,所以觉得很是没劲,后来发现,大家一听说我是政治处的都对我很客气,才感觉这个部门不是那么简单。原来可以管入党、提拔、进人、对外宣传、教育培训、甚至报功报奖、计划生育、小孩医疗各个方面,有点各大单位的人力资源部门的味道,但是权力则大多了,政治处主任一般都是党委成员,也算是一方人物。    我所在的处的政治处主任是个很和善的中年人,我一见到他就有种亲切的感觉,因为他长的很象我的父亲。报到第一天他找我谈话,简单问了下我的经历,而且告诉我,千万别有什么骄傲情绪,这里的民警大部分都是大学生进来的,而且很多都有实战经验。我担心自己读书的事情,因为学校不会管你是否在职攻读,既然是统考录取就把我们的课和在校的安排在一起,这必然和上班时间相冲突。主任听了后挺高兴,说这个部门陆续已经进了很多大学生,但还没有过研究生,想读书一定可以支持。我连声道谢,虚荣心一上来又把自己考了律证的事情卖弄出去回,主任频频点头说这会可招了个人才来了。    上班的前几天我被安排清理档案,说是清理档案,实际上是变相让我了解一下这里的人脉。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档案的模样,所以做得很开心。不过阅读本处一百八十号人的档案后暗暗惊奇,发现这里的大学生大概有五十多,其他的除了极少部分人外基本都是很有背景的,既有各大分局和业务处处长的夫人、公子或者儿媳,也有市里主要领导的子女,看来这个地方果然象传说中一样不简单。可不能象在防暴队里那样嬉笑怒骂了……    刚上班时我还不知道有班车,每天都要从住处挤公共汽车上班,从来都是在罐头一样密封的汽车里站上一个半小时才到单位。正值夏天,每天到了单位,都是浑身汗味、衣服也挤得皱巴巴得,时常让政治处的几位老姐们侧目,终于有天教训我说:我们这里可是对外单位,办的都是200万以上的经济大案,你穿成这样很丢形象的。我只好每天备两套衣服,处里一套,家里一套做换洗之用。只到我发现每天其实有班车接送。          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和档案、公文打交道的生活漫长而无趣,让我开始怀恋在巡逻车上和兄弟们同生共死,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一天坐在班车上看当天的早报,瞟见标题的时候自己心头突然一震,上面赫然登着张君团伙在重庆被捕的消息,我暗暗骂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呀?可把我们害惨了……前面已经交代过了,张君在本市抢劫那天我和前女朋友正在现场,而被他打成痴呆的防暴警察就住我们楼下,但他和我的渊源可不止这些。    当年最热的时候,传出了张君一伙在重庆做案的消息,当时市局要求防暴警察做好保卫“五场一库”的工作,所谓“五场一库”,就是五大商场和人民银行的地下金库,当时除了加强日常巡逻外,每个受保护单位旁边都有警察驻扎,正是烈日飞火的季节,我们带着钢盔,穿着厚厚的防弹衣,双手紧握着七九式微型冲锋枪缩在几辆密封的小面包车里面备勤,挥汗如雨,车里又没空调,为了怕暴露连窗帘都拉着,结果每个人都快闷得要昏过去。为了打发时间大家只好搜肠刮肚地寻找黄段子互相交流取乐,并储备着以便日后与无话可说的同性交谈时有了聊做谈资的工具。       请大家不要指责我们的低级趣味,我永远觉得这些车里的同志们都是可爱的人。我们的枪里面子弹不多,真要打起来十秒就打完了,所以上级强调只许点射不许连发。防弹衣遇水就失效,事实上我穿的防弹衣已经被用了三四年,淋雨也好几次,按国外的保养规格早该扔垃圾堆了。钢盔更是年代久远,抵不住五四手枪和AK47一类枪支的近距离射击。这些大家全部知道,但是明白意见提了也没用,因为买装备需要钱,然而每个领导都觉得发生枪战永远属于小概率事件,实际上也许他们少点饭局就足以给每个警察更新现有的装备。有时候教训只能在付出血的代价后在 能作为回报体现出来。去年这个城市化了上百万元给全市警察更新了装备,包括最新的防化学攻击设备。       在我打算讲第十个段子的时候,电台呼叫可以下车透气了,大家狂吼着纷纷下车伸腰捶背。我刚打算伸个懒腰,突然心头大震,一时间愣着不动。在这个城市最繁华的街道上,自己昔日的女友正挽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幸福的行走,她穿着比读书时候漂亮百倍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甜蜜和满足。而我,除了衣服湿透和污迹斑斑外,还混合着汗臭和枪油的味道,这让一向骄傲的我突然觉得自惭形秽,忽然回想起了读书时候骑着破单车带她到长江边看夕阳那白衣飘飘的年代,那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容易满足和向往爱情。我生怕她见到我,把钢盔帽檐压得更低,在她心目中,一贯优秀的我即使进了公安局也是给领导当秘书,怎么可能在大街上扛着枪吃灰呢,我心中一阵凄然。       其实每个人,尤其是男生都时常把自己置于一个凄美的境地,就是设想自己如果和昔日的恋人相见会是什么情境,部分人会把保尔和冬尼娅的雪中碰面作为范本,多数人则会设想自己风度翩翩,夹一公文包,带着高级白领或者暴发户的自信如日剧男主角般意气风发的行走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而自己的昔日女友则形容憔悴,带着已婚女人惯有的不幸运和沧桑感。此时每个男人都会有种虚荣心爆棚和报复心得逞的快感。所有的女性观众大可在此指责男人们的无耻和绝情,可这的确是我经过社会调查和剖析自我后得出的经验之谈。很可惜,那天我成了保尔,从此,对凄美结局的向往划上了一个句号。       不扯远了,也许张君被捕对我来说是个好兆头,到单位的当天政治处主任告诉我被分到了法制科,按理说象我这样的大学生应该先到侦查大队去做侦查员,可是考虑到我有律师证和考上了研究生,经过党委研究决定让我去案件审核部门比较好,因为当时单位大部分是财经大学的毕业生,懂法律的属于稀有动物,事实证明这次调动对我后来的人生走向产生了极大的作用,所以偶尔虚荣心发作褒扬一下自己只要不撒谎还是对自己有好处的。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法制科就是普法的地方,编编教材出出题什么的,到了后才知道这里实际上是最机要的部门。接受报案、拘留、报逮捕以及移送起诉劳教全部得这里审核签字才成,而处长那一关大部分都是走过场,我暗自怀疑自己能否胜任这项工作。       我的新领导才三十来岁,并不是科班出身,但业务能力很强,是由刑警队长一路升上来的。我和他谈了读研究生的事情并把新学期的课表给他看了,他说已经听政委谈了,应该问题不大,并同意我只需要在每周五来上一天班即可,这让我欣喜若狂,庆幸自己一直遇到的都是好领导。       科长当时正在准备行装打算到香港开会,据说是由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和香港商业罪案调查科合办的 2000年内地----香港信用证诈骗案办案研讨会,邀请的都是内地的业务精英。我们处当时刚好侦破了震动全国的“中国首富”信用证诈骗案,科长即是主办者之一。这是国内办理的第一起信用证诈骗案,行内人应该知道信用证作为一种国际贸易结算工具涉及到外贸、提单、保险和票据各个方面,需要办案者有很扎实的经济和法律知识,这个案子办成后一时成为全国各地公安机关办理类似案件的范本。这让一向自负的我佩服的要命,并决定以后一定以科长为榜样办出几个轰动全国的大案来。(事后经过研究我个人认为从证据上来说该案诈骗罪名是不成立的,因为所有的诈骗要求必须有非法占有的目的,而证据只能证明该犯人是想长期占用资金。当然,该案具有一定政治因素,法官怎么判咱管不着。)       十月,科长去香港开会。我则返校读书。       法学院的生活是紧张而有序的,先生们都每个学生都严格要求,每次开出的书单都要求我们很快读完并检查读书笔记,这一段时间自己阅读了大量理论书目并开始培养自己独立思考、不盲目崇拜权威的习惯。就象一位香港学者张所言:理论的预测一定要可能被事实推翻,不可能被事实推翻的理论,是没有解释能力的。换言之科学不是求对也不是求错,而是寻求被事实推翻的可能性。这使我无论是做学问还是做工作,都决定要坚持对事实负责。(本来打算加上“对真理负责”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世界上真有真理吗?所谓真理,只不过是具有被人解释为真理的可能性罢了,能对事实负责,已属不易,不说别的,想想为了获得宪法规定的知情权我们过去和现在付出过多大的代价就知道了。)      第十四章 德国啤酒、联合国军帐篷和假洗发水       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季。课渐渐少了,我边回单位报到,科长这时候已经回来了,怕我没有经验,就让我先试着接待一下报案者,熟悉一下我们这里的案子。     于是我便每天搬一桌子坐在接待室里,有人来了就接待,无人过来则埋头看书。那段日子不觉间又目睹了世间百态,来报案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比较牛的是一大款,带着一群随从,每个随从都戴着墨镜,接着团团在我面前坐下。他不说话,凡事都由他先告诉秘书,再由秘书转述。我烦了,问:“你丫是不是不懂中国话呀”!大款气量还比较大,忙以一口方言说道:俺怕俺说的话你听不懂?搞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当然还有更牛的,是部队来报案的,由一个大校带队,一行人马进了接待室,我们科长也在那里候着,位置不够坐,大校眼一斜,几个尉官和校官什么也不说就站了出去。     其实真正来找我的人多半报不上案,一是因为我们这里受案标准太大,200万,普通人很少遇到这样的案子;二是真被弄了200万还没死的人自然手脚通天,不需要来找我这个小警察报案。所以我每天接触的大部分是些普通单位和基层百姓。     很多来报案的都是反映单位领导的经济问题,问他们有没有证据,都只是说别人儿子留学、家里装修好等事情,没有其他证据。有真的腐败的,但也有是别人犯红眼病的,严格意义上讲,这类的报案多数报不上,这个时候群众就要骂我们警匪一家,实际上现在什么都要讲个证据,对穷人如此,对富人也是一样,把别人生活过的好作为惟一的犯罪证据只会导致新的侵犯人权。     也有视死如归的,有一次几个下岗工人来举报单位领导的腐败问题,冲在前面的是个一条腿的人,一进门就对我说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不打算活着回厂了,我们随时可以抓他。我忙做解释工作,您受电视毒害太深,不就告个厂长吗?至于把您怎么着吧。     也有胡搅蛮缠的,有次有个大姐在银行取钱,密码被贼看到了,别人就伪造存折把她的钱取光了,她边来报案。严格意义上说,这属于金融凭证诈骗,但我一问金额:200元,差点晕过去,因为这个金额的诈骗不能说是犯罪,而且完全可以通过告银行先把钱讨回来。但我们怎么能跟一个高小水平的大姐讲解罪刑法定,她执着地缠了我一上午,先是说没钱请律师(其实这种小额案子没有律师愿意接),接着又要求公安为她做主,午饭时她边坐在处门口号啕大哭,要不是她老公把她拉走的话我们真的打算凑200块钱打发她走了。对于如何最小成本的解决这类非刑法问题,还真是个问题,虽然200块钱对我们只是个小数目。     还有神秘兮兮的。 有次来了个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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