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演讲文集选
《佛学偈》
德海【黄海运】2006年编集于中国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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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入智慧海•同圆种智！
以天下苍生为吾至亲！！！
只为更多的人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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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海（黄海运）居士著·二00六年六月造。
※：自序 ……………………………………………
一：阿含偈……………………………………………3
二：金刚偈【繁集版】………………………………5
三：金刚偈【简选版】………………………………8
四：维摩偈……………………………………………10
五：中论偈……………………………………………28
六：心经偈……………………………………………29
七：法花偈……………………………………………30
八：弥陀偈……………………………………………52
九：药师偈……………………………………………58
十：弥勒上生偈………………………………………60
十一：弥勒下生偈……………………………………63
十二：阿閦偈…………………………………………67
十三：法花品纲………………………………………71 十四：人间佛教法花明证论…………………………74
佛教演变至今，已逾二千五百余载！自佛世口口相传，佛灭后弟子结集圣典，厉印度入东土，其间经典结集不下十数次，文字删改增減不少，翻译者亦复众多，各人所翻皆有出入，唯：佛意经久不改，实乃佛教之大幸也！
本偈集篇乃佛教之大全！集原始、小乘、大乘、一乘于一身，从浅入深，深入浅出！综观全貌，突显一乘、攝三归一、会权入实！依佛圣言：先权后实，开权显实。是以：无论您是任何年龄、任何根性、任何宗派、南传、北传、禅、净等，皆能随取所需！偈中含攝各宗精粹，通俗易懂，能使读者朗朗上口，并契会佛意，不致混淆权实或离经判道，实乃“排毒”之良方，破邪显正要典！读者细详，定赏个中妙味！是故，真佛子者，初学必阿《阿含》入，中参《金刚》、《维摩》、《大乘论典》，后研《法花》开显。最终深入各种《净土经、疏》，如此，则佛学次第足矣：先明解脫道·后入菩萨道（先知法住智·后知涅槃智），智者之要择也。人、天、声、缘、佛乘皆亦权也，唯入一乘，断空有之执、超越假名、破执时相、历劫履践一乘佛道，则宝所临矣、二智具矣、化众巧矣、佛教幸矣、行者觉矣、众生福矣、诸佛悦矣！……！
故：末学有感佛教教典浩瀚、重复繁琐，使人读之觉时不足，欲究其理，又被神化虚玄之观念所障碍，实不得其门而入！是以：为求佛教原貌、佛陀本怀之所在！不断研藏学疏、翻经习论、未曾休废！并受龙树、法尊、远参、印顺、圣严、空海法师等之思想启迪，以弘扬人间佛教为本志，决意将佛教重要经论等作一文字精拣，改字不改义，用偈颂形式公诸于世（实与中国诗歌无异，全篇皆为七言集，即7个字一句，言简义阂），并愿与决心实践解脫道与菩萨道合一之行者互动、共沾法益、入一乘道、续佛慧命、同圆种智、同报佛恩，以概数载（年）宏法、修学心得！依法不依人，直究佛陀心髓、断执除贪、扶持六乘正典，弃化城奔宝所、永不言退！唯：末学不才、学识尚浅、笔锋时漏，未免诠释不到之处。故！恳请各方善德：慈鉴、纠导当头棒喝！是则苦口良方，嚼如甘蜜也！。
好！佛子们！从这一刻开始，让我共同为正觉之音、正法久住；为正知正見、深入智海；为佛教、为众生拋锚启航吧！向宝所前进…前进…前进…！尽未来劫！……！
德海（黃海运）居士和南合十
二00六年六月于广州【一】阿含偈
《杂阿含经》精集本·德海（黄海运）居士著·二00六年六月造。
尔时佛告诸比丘：当观五蕴皆无常，是应厌患即正观，若他观者为邪观！心解脱者能自证，无常苦空涅槃寂。受生已尽梵行立，所作解脱事已竟，自知不受后执有。於色知患明断着，得离欲已堪断苦，得心解脱逮自在，则能超越生死怖。於色不贪爱喜者，则不喜苦得解脱。五蕴皆以欲为根，欲集欲生欲受触，诸所有色过现未，内外粗细好或丑，远近上下前后等，彼一切总说名蕴，是故应断绝贪欲！知无常苦变易法，彼诸所有非我所，不异於我不相在，如是观者即修厌，厌已离欲得解脱。知此生尽梵行立，所作已作后无患，明得空已起无相，无所有离慢知见，是则善说有是处！能善观色皆无常，终归磨灭爱欲等，皆不坚牢变易法，心乐清静解脱者，是故名之为证空。观尘相断名无相，三毒执断无诸有。我我所等亦如是，无常者乃有为行，从於缘起即患法。能离贪欲灭法执，名圣法印知见净。佛悉知见过现未、一切诸行所起灭，明智决了修已修，应断悉断故名佛！曾昔历劫求选择，知世纯苦无暂乐，生者必终归磨灭，是以离欲息尘垢，拨诸一切利钝使，成就等觉故名佛！诸烦恼漏佛已捨，虽生水中不着水，虽生世间不着世，究除生死故名佛！蕴处界行皆无常，法无实我涅寂静！世人颠倒依二边，执有执无执好丑，取诸境界心计着。若不执受不贪取、不住着於有实我，观苦生时由其生，观苦灭时任其灭，缘起缘灭生灭生，於因缘法不疑惑，不由於他而自知，是名正见佛所说。如实正观世集者，不生世间断无见，如实正观世间灭，不生世间实有见。佛离二边说中道！所谓此有故彼有，此因缘生故彼生。谓缘无明至恼集，所谓此无故彼无。此因缘灭故彼灭，谓无明灭则行灭，乃至老死悲苦灭。是以远尘离垢染，得法眼净净光明。於诸行空寂无得，爱尽离欲涅槃证，心乐正住净解脱，不复转还及见我，唯见正法无疑悔。行者六根善调伏，闭恶守念善持习，未来世必受乐报。眼所见色不取相，亦复不取随形好。由其眼根所趣向，而常住律不失轨。如是正信不二心，於诸可意不生欲，於不可意不嗔恚，於所念事不乐着，於无念时不起恶，於诸美味不生贪，而于恶味亦不择。智者悟断诸恶行，安住离欲寂静心，善摄根尘触不动，催伏邪外魔怨众，度脱生死到净岸。缘起甚深甚难见，正观因缘随顺法，所谓一切执取离，爱尽无欲寂涅槃。有为有生住异灭，无为者即无上四。因三毒集故苦集，由诸取灭故苦灭，断集苦径灭相续，相续灭已名苦边。若佛出世未出世，此法常住住法界，佛自悟知成正觉，后为人演开示显，法住法空法如义，法自空性性自尔，法不离如不异如，审谛真实不倒颠。智者於缘正知见，不求前际今后际，於未世成不生慧。於诸缘起缘生法，如实正知甚深义，善见善觉善修入，初中后善善义味，纯一清净梵行白，心所不随二边执，正向中道不二脱。贤圣出世皆由此，如实正见不颠倒。自作自觉堕常见，他作他觉堕断见，佛善说法离二边，处於中道为众显。眼生无来灭无去，不实而生生尽灭，有业报而无作者，此蕴灭已异蕴续，余根尘亦如是观。除诸世间俗数法，观缘生灭此故彼。佛所知见四如意，以一乘道净众生，灭诸恼苦断忧悲，得实相印净戒持。离诸爱欲不善法，得如实觉正知见。若闻佛说不随喜，是则愚夫无智人，长夜当受非义苦。无相无作空三味，三法一义种种名。心与慈俱无怨憎，无量修习宽宏心，充满诸方普缘住，不执诸相身作证，度众无量入无处。如实智观世间空，常住不易非我所。法一义而种种味，非我我所三毒灭，於深佛法慧眼入。世有二财谓钱法，钱者从于世人求，法者则从智者求。佛已离钱得法财，而说一切可爱物，皆归离散无遗余。佛善调伏世贪忧，精勤方便正智念。行者净戒律威仪，行处具足无缺损，於微细罪生大怖，受持学戒为第一，多所饶益恒正念。多少适中食知量，不为饮食起欲着，不贪睡眠初中后，勤行思惟正修习，空闲林中离愦闹。入城乞时善护身，守诸根门系心住，乞已还归本住处，食毕置钵洗足竟，或入林房空露地，端身正坐系念前，断世贪爱离欲垢，除诸嗔恚睡眠盖，度诸疑惑掉悔断。於诸善法心决定，远离五盖诸烦恼，念於内息系善学，觉知心解出入息，善学观察无常义，观断无欲灭入息，观灭出息为正念，觉观身心皆止息，寂灭纯一习满足，灭诸贪忧平等觉，解脱离欲向於捨，具足威仪行诸处。见微细罪亦生怖，受持学戒名增上，觉观离诸恶不善，离生喜乐初禅住，乃至四禅具足处，苦集灭道如实知，止观修习亦如说，是名增上意所学。濁众善法坏灭故，佛为聲闻制禁戒。於佛正法欲灭时，有等相似像法生，像法出已正法灭。佛法不为世所坏，不为四大所能毁，实是恶众出于世，乐贪欲行集诸恶，狮子还吃狮子肉，非法言法法言非，非律言律律非律，以相似法句熾然，故佛正法于此没。俗人在家依佛教，得现法安现法乐，方便具足守护足，正命具足善识足。未生忧苦令不生，已生忧苦令开觉，未生喜乐令速生，已生喜乐护不失。称量财物等入出，勿如痴人饿死狗，当行布施广给予，必得后世安富乐。信戒施慧立信本，不杀不盗不邪淫，不妄两舌绮恶口，常自手予行脱施，乐修行施等心施，习灭道谛如实知。正命自活净戒足，施者净心梵福田，是则清净得大果。当以供养父母等，以崇本故应恭敬，施以安乐奉事供。手足勤苦多造作，如法所得方便财，供给妻儿宗亲眷，仆使贾客随施予，敬心施安令无缺，乐同其乐苦同苦，在所作为相顺从。善能调伏贪嗔痴，建立福田上增进，未来生天得乐报。为世福田名应供，三毒火应断令灭，莫贪恋世诸欲乐。佛所说法有先后，说戒说施生天德，爱欲味患出要净，恼乱尽清开示显。智者能见四真谛，见法得法知入法，度诸疑惑不由他，於正法中得无畏。若于杀生多习行，生狱人中必短寿。多习多行不与取，生狱人中财多难。多习多行邪淫事，或生地狱或人中，其所妻必被人图。多习多行妄言语，生狱人中多被讥。多习多行两舌谄，生狱人中亲友离。多习多行恶口嫉，生狱人中常闻丑。多习多行绮秽语，生狱人中言无信。多习多行贪嗔痴，生狱人中增毒害。若离杀生多习善，得生人天康长寿。不盗修习多修习，得生人天财不丧。不邪淫行多修习，得生人天妻室良。不妄语行多修习，生人天不被讥论。於不两舌多修习，得生人天亲眷固。於不恶口多修习，生人天常闻妙音。於不绮语多修习，得生人天言见信。於不贪多习多行，生人天不增贪欲。多习多行不嗔意，得生人天不增恚。多习多行正知见，得生人天不增痴，乐法胜处不堕负。若爱恶识不乐善，於诸善友生怨结，是则名为堕负门！佛善知世诸负处，勸慧者当离怖道。凡夫积善敬三宝，身坏命终必得安！阿含总颂
无比圣典杂阿含，原始佛教第一经；开示人天聲缘道，佛子当学步步高。
深达解脱无谬伪，续佛本怀化度世；积极上进求菩提，大乘小乘何以计！【二】金刚偈（繁集版） 《金刚经》六译精集本·德海（黄海运）居士著·二00六年六月造。
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内，与大比丘众人俱。尔时世尊於食时，整理衣服执持钵，入舍卫城行乞食，次第乞已还本处，食已洗足敷座坐，端身正念心不动。时诸比丘诣佛所，顶礼佛足退一面。尔时慧命须菩提，即从座起袒右肩，右膝着地礼尊足，合掌恭敬白佛言：希有世间大导师，乃至所有如来尊，皆善护念诸菩萨，由无上益善咐嘱。若善男女发宏愿，应云何住云何修？云何发起菩萨意？云何而能摄伏心？佛赞善哉须菩提，诚如汝说佛护众，以是汝今一心听，谛闻善思当为说：善男信女发心者，应如是住如是行，如是发心降伏心：对诸所有众类等：胎卵湿化色无色、若诸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所有众生界所摄，乃至众界假名说，有情施设所施设，菩萨当念我皆以：无余涅槃安置之，如是灭度无边众，实无众得灭度者，亦复无一入圆寂。若着人我寿众相，即非名为真菩萨。复次菩萨当净念：不着己类行布施，应无所住以行施，不应住事行所施，不执六尘应净施，不住相想而念施。若以无执心行施，其福德聚不可量，犹如十方虚空界，施所得福亦无穷，故应如佛所教住。复次慧命须菩提，不可身相得见佛，佛说身相非身相，胜相亦复非胜相，凡所有相皆虚妄！凡谓有相皆妄语，无所有相即真实！由相无相见如来，应以无相观世尊，见相非相则见佛！时须菩提白佛言：於今现时及未来，众闻此法有信耶？佛言莫作如是说！佛灭后后五百岁，正法将近灭尽时，如能持戒修福慧，具德具戒具大智，必於此法能生信，以此章句心信实，当知如此诸人等，已曾於昔千亿佛，修行供养种善根。闻是如上说章句，听闻正说实相印，乃至一念生净信，佛知见其福无量，能生无尽福德聚，是等众生无四相，无执法相非法相，无相亦复非无相。众若执相即取相，若取法相即着相，取非法相亦执相，是以不取法非法，非不取法非取法。佛所说法如筏喻，法尚应捨况非法！复次慧命须菩提，佛得阿耨菩提耶？如来有所说法耶？须菩提即答是言：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菩提，亦无有法佛可说！实无所证亦无宣！如来所说一切法，皆不可取不可说！诸法非法非非法，一切贤圣法所显，以无为法而差别！佛言若有大施主，满三千界七宝施，其福不及持此经、乃至四偈为人说，得福已胜彼无量，是福德聚非福聚，福德亦非福德性，故佛说福比前多。一切菩提此经出，诸佛世尊此经生，从此福成福所起。佛说佛法非佛法，假名施设故谓有。初果入流无所入，六根不着六尘境，实无所有至圣流；二果一往而无住，实无所谓能往来，无有少法证一来；三果不来实无来，无有少法得不还；亦实无法名罗汉，以因缘故假施设。时须菩提作是言：若罗汉谓已得证，即着我人众生寿，佛说我得无诤定，人中第一离欲圣，我实无有此等念，实无所住无诤地，无所行故真寂行。时佛告言须菩提：我昔燃灯佛所时，於法实无有所得，都无少法有所取。若谓庄严佛土者，彼菩萨为不实语，实非庄严名庄严，应如是生清净心，应生如是无着心，不住六尘而生心，应无所住生其心。如人身大似须弥，实非真大假说大，佛说非身名大身。若善男女於此经，受持四句为人说，其福胜於执相作。随说乃至四句偈，当知此中讲法处，一切人天修罗等，皆应供养如佛塔！况有人能尽持诵，当知是人得成就，最上第一希有法，则与上法共相应。若是经典所在处，法师游行共梵行，此方则为有如来，当尊弟子如尊佛。时须菩提白佛言：当何名於此法门？我等云何奉此典？佛言经名号金刚、般若波罗蜜多是！以智慧行到彼岸！以是名字当奉持。佛说般若非般若，假名施设故权有！如来实无所说法，无有一法一佛说。三千大千微尘等，佛说非尘是名尘，世界非界是名界。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见如来真实状，如来说三十二相，即是非相实无相，说相非相假名相。若人持经四句偈，福胜恒沙身布施。时须菩提闻是经，深解义趣涕悲泣！白言希有释迦尊：佛说如是甚深典，我从昔所得慧眼，未曾闻说如是经，如佛所说般若者，即非般若名般若。若复有人得闻此，信心净则生实相，当知是人皆成就，第一希有胜功德，是实相者即非相，是故佛说名实相，我今得闻如是经，信解受持不足难，於当末世五百岁，若闻此等胜法门，信解持经则第一，是人已断四种执：知四相即是非相！诸佛世尊离诸想，解脱杂想尽无余，离一切相名诸佛。佛赞如是须菩提！若复有人得闻经，不惊不怖不生畏，当知是人甚希有，则与希法共相应。佛说第一波罗蜜，即非第一名第一，佛说忍辱非忍辱，无量诸佛同宣说。於昔歌利割我体，我被节节支解时，斩身骨肉俱离碎！若时我生嗔恨想，则着我人众寿相！时我断执心无嗔，都无有想非无想。又念於昔五百世，作忍辱仙名说忍，於尔所世无四执。是故菩萨离诸相，捨离一切执着想，发起阿耨菩提心，不应住尘而生心，不应生有所住心，当生无所有住心，不应住法非法中，若心有住则非住，是故佛说菩萨心，不应住色行布施。菩萨利益一切众，应无所住行净施。佛说诸相即非相，又说诸众即非众，此众生想亦非想！诸佛世尊离诸想，是故名为无虚妄！佛所言说非为虚，诚语如语不诳语！以佛所得无虚实，是法非实亦非虚。若心住法行布施，如人入暗无毫见，犹诸菩萨堕相施！心不住法行净施，如人明目照诸色，譬不执相离相施。当来之世善男女，能於金刚持诵行，为人正说如是典，则为如来以佛慧，悉知悉见如是人，皆得成就无边德。若人闻经信不逆，福胜於初中后日、以恒沙身而布施！况人书持不生谤，教他修行广为说！是经有不可思议、不可称量无尽德。佛为饶益诸有情，为发大乘者而说，为发最上乘者宣，非诸下劣能听信。若有人能受持诵、恒修金刚为人说，佛悉知见是人等，皆得成就无量称，不可思议无边德！如是等人我分身，则为荷担佛菩提。若乐小法着四见，则於此经不堪持，听受诵说无是处。在在处处有此经，随所在地显说义，一切世间应供养，当知此处则是塔，皆应恭敬礼绕赞，以诸花香散其处。若善男女持此经，而於现身受轻贱，乃昔所造恶业缘，本感后生恶道报，以今身受轻辱故，乃为善事尽恶业，先罪业果则消灭，当得无上正等觉。我忆往昔无数劫，於燃灯前值亿佛，悉供承事无违背，刹那亦无空过者。若人末世持诵经，教他修行正说义，所得功德胜前供，算数譬喻不能及！我若具说其德者，无量亿劫难穷尽！有善男女能听持，或心迷乱狂颠倒，狐疑不信佛所说，当知经义不思议，果报亦复不思议！若人修行及得报，不可思议不思议。时须菩提白佛言：善男女发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修？云何发起菩萨心？云何应住伏其心？佛言当生如是心：念当灭度一切众，令入无余涅槃界，如是灭度无量众，实无一人得灭度。着四相者非菩萨，实无有法发心者，亦复无趣菩萨乘。佛於燃灯佛所时，实无一法得菩提，若有一法佛所得，燃灯佛则不记我：汝来世号释迦佛！由实无法佛所得，无有悟证菩提等，是故燃灯予我记，以无所得故得授。如来即诸法如义，若实无生即最胜！若人说佛得菩提，是等则为不实语！佛得菩提非虚实，於中无实无妄语，所认说思非妄真。是故佛说一切法，皆是佛法无有异。诸法非法故名法，身大非大假名大。若有菩萨作是言：我当灭度无量众，皆令无余入寂灭，则不应说名菩萨，实无有法名菩萨。是故佛说一切法，无我无人无寿众。若有菩萨作是言：我当庄严净佛土，如是人等说妄语，是亦不名为菩萨！佛说庄严佛土者，即非庄严名庄严。若能通达无我法，信解一切法无性，如来说名真菩萨。佛具肉眼天慧眼，法眼佛眼总持眼，尽见十方众生念！所有众类心流转，知其相续种种类，相续非续是名续。过现未心不可得，佛说非心是名心。佛说福德无有实，是故说得福德多。如来不应色身见，具足相好色身者，即非具足名具足。慧智行者不应以：色身圆满观如来！佛说诸相具足者，即非具相名具相。若人谓佛有所说，则彼邪执诽谤佛，不能解佛所说义！说法无法是名法，无法可得名说法，说者无说是名说。时须菩提白佛言：颇有众生未来世，闻说是经有信耶？佛言彼众亦非众：一切众生众生者，佛说非众是名众。须菩提重白佛言：佛得菩提无得耶？佛答我於菩提法，乃至无有少法得，实无有法佛所证，亦无微尘法佛捨，是法平等无高下，诸佛觉知无差别，其性平等无有异，是故说名菩提法。以无四相修诸善，由行善法具圆满，则得无上正等觉！所言一切善法者，佛说非善是名善。若以四句金刚偈，受持读诵为人说，胜以大千须弥山、所积七宝聚布施，福胜无量无能及。汝等勿谓佛有念；我当度脱一切众！切勿作此如是念，实无有众佛度者，无少有情佛所度。若佛谓有众可度，则着我人寿众相。佛说我者实非我，婴儿凡夫坚执实！凡愚人皆谓有我，唯佛说凡亦非凡。若人以三十二相，如是观於如来者，轮王即佛实不然，故非具相观如来，应以非相观於佛！若执色相欲寻我，或以音声欲求我，是行邪非能见佛！以法应见法为身，法非识境深难见，是故凡愚莫能知。汝等勿作如下念：如来以具足相故，得证无上正等觉，菩萨发菩提心者，於法不说断灭相。若复有人知诸法，无我无人得生忍，以是因缘所得福，胜以恒沙七宝施，, 以其不执福德故，由是缘福聚甚多。菩萨作福不贪报，可得摄持不生执，摄受非受是名受，是故说不受福德。若人言佛有来去，行住座卧造作等，是人不解佛说义。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佛，都无去来名如来。以三千界碎为尘，微尘虽多无有实，故佛不说是微尘，微尘非尘是名尘，是界非界假名界。若执世界为实有，是亦则乃一合相，如来所, 说一合相，则非一合名一合，一合相者不可说，唯世言说谓有宣，凡夫人等贪其事，婴儿凡愚偏所取，愚夫异生强执法，是故沉沦生死海。若言佛有说四见，是人不解佛说义，此人言说非正语！是故佛言四见者，即非四见名四见，即是非见名我见。若发阿耨菩提心，当於诸法如实知，如实见信应如修，为令法想不起故，不生执於法相念。乃至法相亦无住，法相非相名法相。若善男女发心者，持经四偈为人说，其福胜以恒沙界，满七宝持广行施。是以若欲为人说，当念不取一切相，如如不动犹须弥！无法可说名正说，如无宣说施示显。当观有为如灯幻，一切皆缘和合成，又如星梦幻泡影，亦如露水闪电云！佛说如是甚深典，一切众会皆大喜，信受奉行金刚义！ 【三】金刚偈（精简版）《金刚经》要义总摄·德海（黄海运）居士著·二00六年六月造。
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内，於食时着衣持钵，入城乞已还本处，食已敷座端身坐，而为众会广说法：佛善护嘱诸菩萨！若诸菩萨摩诃萨，发心当住降伏心：对诸一切众生类，念皆无余灭度之，灭度所有众生已，实无众得灭度者。着四相者非菩萨，是故不应堕相施，应无所住行布施！若行是行福无尽，犹如十方虚空界，菩萨应如所教住。不可身相观如来，身相非相是名相！凡所有相皆虚妄，见相非相则见佛，缘起性空中道故。佛灭后后五百岁，有能信此章句者，必昔亿佛种善根！佛知其已断四执，无取法相及非法，是故如佛筏喻者，法尚应捨况非法。无有定法名菩提，亦无定法佛可说，诸法非法非非法，贤圣无为说各别。福德非福是名福，持经胜于执施福。诸佛菩提此经出，所谓佛法非佛法，假施设故如幻有。初果入流无所入，二果一往无所往，三果不来实无来，实无有法名罗汉。若言己已证罗汉，则於其果无是处！离欲罗汉无诤胜，是亦假名寂静行。佛於燃灯佛所时，於法实无有所得。庄严佛土非庄严，是名庄严假名说。应如是生清净心，不住六尘而生心，应无所住生其心。佛说非身名大身！持经四句为人说，胜诸一切着相施。随说四偈所在处，一切当供如佛塔。况人尽能受持诵，是人成就第一法，经典所处如佛在，尊重弟子如敬佛。如是经名金刚智！佛说般若非般若，如来说法实无说。微尘非尘是名尘，世界非界假名界。不可色相观如来，三十二相即非相。持经四偈为人说，胜以恒沙身布施。若复有人闻是经，信心净则生实相，是人成就希有德。实相非相是名相，四相非相假名相，离一切相名诸佛。闻经不生惊怖畏，当知是人甚希有。佛说第一波罗蜜，即非第一名第一，忍辱非忍是名忍。昔时歌利割我体，时我不生一念嗔，昔五百世作忍仙，皆亦无有四相执。菩萨离相发大心，不住六尘而生心。应生无所有住心，若心有住则非住，是故心不住色施。菩萨为益一切众，应生如是清净施。佛说诸相实非相，又说诸众即非众。如来所说无虚妄，佛所得法无实虚。若心住法行布施，如人入暗无所见，若不住法行净施，如人目明见诸色。当来能持诵经者，佛悉知见如是人，皆得成就无边德。若闻此经信不逆，福胜恒沙身布施。况余书诵为人说，则为荷担佛菩提。如是经有不思议，不可称量无尽德，佛为发大乘者说，为发最上乘者说。若乐小法着四见，能持诵说无是处。在在处处有此经，一切人天应供养，当知此处则是塔，皆应恭敬礼围绕，以诸花香散其处。持经而为人轻贱，是先罪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辱故，先世罪业则消灭，当得无上正等觉。我昔燃灯前亿劫，悉供承事无量佛，若人持经德胜此。若人闻上持经德，心颠狂乱疑不信，当知经义不思议，果报亦复不思议。实无法发菩提心！佛於燃灯无法得，实无有法得菩提，是故燃灯予我记，当来之世号释迦。如来即诸法如义！佛所得法无实虚，是故诸法皆佛法，是法非法是名法，大身非大假名大。若念当度无量众，是则不名为菩萨。实无有法名菩萨，是故诸法无四相，菩萨应断四相执。若谓我当庄严土，是亦不名为菩萨，庄严非严是名严！若达无人无我法，如来说名真菩萨。佛具五眼无毫障，肉天慧法佛总持。佛悉知众妄想心，是心非心假名心，过现未心不可得。福德性非福德性，福德非实故福多。不可具相见於佛，是身非身是名身。若人言佛有说法，即为谤佛无有异，不能解佛所说故，无法可说名说法。於未世能闻法信，彼众非众非不众，众亦非众是名众。佛於菩提无所得，仍至无有少法证，是法平等无高下，是名无上正等觉。以无四相修诸善，胜以无量七宝施。实无众生佛度者，若谓有度则着四，佛说我者非实我，而凡夫人谓有我，凡夫非凡是名凡。若以三十二相者，观於如来佛世尊，则转轮王即如来，是故不应相观佛。若以色见音求我，是人行邪不见佛。佛不以相得菩提，是以无相即名佛。菩萨发於菩提心，於法不说断灭相。知法无我得成忍，胜恒沙数七宝施。以诸菩萨不执福，作福俱无贪着福，是故说不受福德。若言佛去来坐卧，是人不解佛说义！佛无所来亦无去，是故名为如来尊。微尘非实故非尘，
尘亦非尘是名尘，说界非界是名界，一合非合是名合。一合相者不可说，本无言说无能宣，唯凡夫人贪其事。四见非见是名见，是故如来说四见。若发阿耨菩提心，当於诸法如是知，如是信解如是见，不生法相颠倒想，法相非相是名相。若人持经为人说，福胜恒沙七宝施。不取於相及非相，如如不动犹须弥！观诸有为皆如萝、如露如电幻泡影。佛说如是甚深典，众会皆得大欢喜，奉行金刚般若智，历劫行持续佛志……【四】维摩偈《维摩经》三译精集版·德海（黄海运）居士著·二00六年六月造。1·佛国品
一时佛在庵罗园，与大比丘菩萨俱，无量亿众共聚会。菩萨众所大知识，大智本行悉成就，大神通业修已办，诸佛威德所建立，善守法城摄护正，以大狮吼声敷演，美音名闻遍十方，众虽不请友安之，绍隆三宝使不绝，降魔怨敌制外道，心净永离诸盖缠，建立无障解脱门，念定总持皆圆满，逮得一切恒殊胜，六度权巧无不足，定慧等持陀罗辩，得无所得无生忍，已能随转不退轮，咸得无相妙印印，善解法相知众根，胜诸大众得无畏，已积无尽福资粮，功德智慧以修心，相好严身妙色殊，舍弃世间诸饰好。名称高远越须弥，意乐坚固犹金刚，法宝流光泽甘雨，於众言音梵微妙，於诸佛法不坏信，深入缘起断邪见，已截二边见习续。演法无畏如狮吼，讲说法义犹雷震。无量已过诸称量，集法宝慧海导师，正直審谛柔微密，妙达诸法甚深义，善知众生根利钝，往来所趣心所行，有趣无趣意所归，近无等等佛大慧，已除所有怖畏境，关闭诸有恶趣门，复超一切险深坑，永弃缘起钢刀杖，常思示现诸趣生，为善医王知方术，应病予药令身安，无量功德皆成就，无量佛土悉严净，有见闻者蒙大益，诸有所作不唐捐，如是功德全具足。设经无量僧祗劫，赞其功德不能尽！观世音及大势至，文殊弥勒皆在中。天龙八部释梵王，及与四众俱来会，围绕释尊听闻法。时毗离城长者子、宝积持盖诣佛所，奉已顶礼佛双足，右绕七匝却一面。佛令五百宝盖等，合成一盖遍三千，广大之相盖中现，现於一切种种境：见十方佛说正法，皆如响应悉见闻。时大会众见如是，欢喜合掌瞻尊颜，目不暂捨默然住。於是宝积偈赞佛：佛目净广如青莲，已证第一净意乐，心净已度深禅定，久积净业称无量，导众归寂故今稽，上见释尊合宝盖，普现十方无量土，诸佛演法悉闻见。法王法力超群生，常以法财施一切。能善分别诸法相，观法皆空摧怨敌，於第一义而不动。已断法执安自在，获得广大胜名闻，是故今稽法王尊。说法非有亦非无，以因缘故诸法生，无我实性无造受，善恶之业亦不亡。始在佛树降魔怨，得甘露味觉道成。已无心意无受行，外道群邪所不测，而悉摧灭诸见执。三转法轮遍大千，其轮本来常清净。希有法智人天证，三宝现法济群生，无思无怖常安寂。一受不退恒寂然，度老病死大医王，稽首无边功德海。八风不动如须弥，於善不善俱愍慈，心行平等如虚空，孰闻人宝不敬承，今以微盖奉世尊，於中普现三千界。龙天八部咸悉见，众睹希有皆叹佛，十力神变示世间，一切皆如光影等。今我稽首三界尊，大圣法王众所归。众会瞻仰大牟尼，无不心生清净信，净心观佛咸欣庆，各见有佛在其前。佛一音演众随解，皆谓世尊同其语，普得受行获大利。佛以一音演说法，闻者生恐或欢喜、或厌离欲或断疑，斯则神力不共法。稽首精勤无畏尊；稽首不共大导师；稽首断缚至岸圣；稽首智度断执哲；稽首普济苦群生；稽首不依生死趣！佛悉知众来去相，已到有情平等趣。善达诸法宝相义，善於诸趣心解脱。牟尼如是善修空，常善入於空寂行，犹如莲花不着水！达诸法相无罣碍，一切愿满无所愿，大威神力不思议，是故稽空无所依。宝积赞已复请佛：祈说菩萨净土行。佛嘱善听善念之，吾今为汝普为说：诸有情土众生类，是为菩萨净佛土！随诸有情增饶益，随所化众调伏心，随顺有情发净德，随众示国入佛慧，随众起根取佛土，令众悟入佛知见。菩萨净国为益众，发起种种净功德！如入空地造宫室，随意无碍终得成，若於空建无是处！菩萨如是发愿心，知一切法如虚空，为成就众摄佛土，愿取佛国非於空。直心深心菩提心，不谄具德大乘众，菩萨成佛皆来生；布施持戒忍辱等，精进禅定及智慧，一切能捨十善满，端相庄严勤修德，摄心不乱正定众，慈悲喜捨四无量，四摄解脱众来生。於法权巧无障碍，四谛三十七道品，一切具德回向心，除八难苦断三恶，自守戒行不识他，国土无有犯禁名。菩萨净土十善是，正见众生生其国。命不中夭富梵行，所言诚谛常软语，诸善眷属恒不离，善和诤讼言必益，不嫉不恚无贪嗔。如是宝积应当知，菩萨随众取佛国，随其值心能发行，深心意调如说行，回向方便成就众，佛土清净说法净，心慧智净功德净。是故菩萨欲取国，先应方便严自心，随其心净佛土净，即得如是严净土。时舍智疑作是念：若心净则国土净，佛今此土何不净？佛知其念即告之：日月净而盲不见，是以当知众罪故，不见如来佛土严，汝不见者非佛咎！螺髻梵王语舍智：勿谓此土为不净，我见释尊土极净，犹如大自在天宫。舍智言此土秽恶。螺髻答言非汝境，因仁心有高下念，不依如来智慧故，谓见此土不净耳。菩萨观众悉平等，深心清净依佛慧，便见佛土极严净！其时佛足指按地，悉见大千宝庄严，众会见已得未有，皆亦自见坐宝莲。佛问舍智见净否？唯然世尊已尽见，本所不见本未闻，今此佛土净悉现。於时佛告舍利弗：我佛土常净若此，为欲度斯下劣人，是以示现恶不净、无量过失杂秽土！譬如天共宝器餐，随业所招食有异，如无量众生一土，随心净秽见不同。若人心净国即净，便见此土德妙严。当佛现此严净时，宝积等人得生忍，八万四千人发心，佛摄神足还如故。求声闻乘天人等，知有为法悉无常，八千比丘断法执，漏尽意解心得脱，慧眼离垢得法净。2·方便品
维摩昔已供诸佛，深植善本得生忍，辩才无碍戏神通，逮诸总持无所畏，入深法门降魔怨，善於智度通达权，大愿成就倒慈航，明了众生心所趣，善知有情根胜劣，智度成办说法淳，久於佛道心纯熟，於大乘中定修习，能善思量所作业，住佛威仪慧心海。十方诸佛所赞叹，释梵护世常礼敬！为令成就诸有情，欲度人故示人相，以善方便居毗离，具无尽财济贫民，奉戒清净摄毁禁，以忍调行摄嗔怒，以大精进摄懈怠，一心禅寂摄乱意，以决定慧摄无智。虽身白衣净持律，居家不着三界欲！示有妻子常梵行，现眷常乐於远离。虽服宝饰相严身：虽食而以禅悦味：虽同共作嬉戏博，而实恒为成熟众；虽禀外道诸仪轨，不毁正信内正智；虽明世间书论典，更乐三宝赏法乐！一切见敬断诸邪，法供以为供养最，执持正法摄长幼，为随世教尊卑等，恒作诸事资生业。虽获俗利不以喜，为益众故游市井，至诸城邑利益众。为护群生理王务；入治政法救护众；入讲论处大乘导；入诸学堂开童蒙；入诸淫舍示欲过；入诸酒肆立其志，令得建立正念智，游诸伎乐度脱众！长者中尊说胜法；居士中尊断其贪；刹利中尊教以忍；外道中尊除其慢；大臣中尊教正法；王子中尊示忠孝；内宫中尊化政女；庶民中尊兴殊福；梵天中尊导胜慧；帝释中尊示无常；护世中尊守护众。维摩善巧饶益众，以权方便现身疾，众等皆往诣其所，维摩时即广说法，仁者善听当为说：是身无常四大合，无实强壮无坚力，速朽之法不可信。身为恼苦病器集，多诸过患变坏法，劣身当离智不怙。身如聚沫难樶摩；是身如泡非久立；如焰从恼渴爱生；犹如芭蕉中无实；如幻如化颠倒起；如梦妄见业影现；是身如响属诸缘；须臾变灭如浮云；念念不住犹电光。身如地水火风等，无我无主无寿众，四大伪家身无常，离我我所当即空。是身无知如瓦砾，风力所转亦无作，秽恶充满实非净，是身虚伪无有实，四百四病所集成，虽假澡饮必归灭。身如丘井为老迫；是身无定为当死；身犹毒蛇怨贼害；身如空聚非真有，蕴处界入所共成。如此患身当厌离，应起欣乐佛法身。佛身法身同一义：无量功德智慧生；增上戒定慧所生；解脱解脱知见生；从於慈悲喜捨生；布施持戒忍辱生；柔和善行精进生；禅定脱缠三昧生；般若方便愿力生；多闻胜智诸度生；三明六通八脱生；三十七品止观生；四无所畏十力生；十八不共法所生；从於集善断恶生；从谛实不放逸生；从诸净业生佛身！如来之身得如是，仁等发心应求证！欲得佛身断众病，当发阿耨菩提心。维摩因机如应说，令无数人皆发心！3·弟子品
维摩自念寝疾床，世尊大慈必垂愍。佛知其意敕舍智：汝诣维摩所问疾。舍智自愧不堪往，忆昔林中宴座时，维摩来诣谓我言：不必是坐为宴座！如真士夫宴座者，不於三界执身心，不起灭定现威仪，不捨道法现凡事，心不住内不在外，於见不动修道品，不捨生死而无恼，虽证涅槃而不住，能如是坐佛所印。我时闻语默无对，是故不堪诣问疾。佛遣目连诣往问，亦复说言不堪往。忆昔我入城巷中，为诸居士演法要，时维摩来谓我言：不当如汝所说义，夫说法者应如说：当离众垢实无众，离我垢故无实我，离生死故无实寿，前后际断无实人，法常寂然灭相执，无所缘故离坚贪，假名字故言语断，离觉观故无所说，如虚空故无形相，遍一切处犹太虚，毕竟空故断戏论，离我所故实无所，离诸识故无分别，无相续故无有比，法不属因不在缘，入诸法故等法性，无所随故随於如，诸边不动住实际，不依六尘无动摇，法无去来无所住，无相无作法顺空，法离好丑无增损，法无取捨离生灭，法无生灭无所归，法无执藏过六根，法常不动无高下， 法离觉观分别行，一切戏论毕竟断，法相如是豈说乎！夫说法者无说示，其听法者无闻得，如幻士为幻人说，建如是心乃可宣。应善了众根差别， 妙慧观见无罣碍，以大悲心赞大乘，意乐清净言词巧，念报佛恩续三宝，乃应说法广开显。维摩如上说法已，八百居士即发心！我辩钝故不堪诣。佛敕迦叶往问疾，亦言不堪往彼所！忆昔贫里而行乞，时维摩来谓我言：汝虽慈悲未能普，而捨豪富从贫乞，当行平等次第乞，为不食故应行乞。因缘和合无实故，为坏执相取揣食。为不执受受彼食，为欲成熟诸群生。以空聚想入聚落，见色如盲声如响，嗅香如风味不别，虽受诸触如智证，知一切法幻化相，无实自性无他性，本自不燃今无灭，不捨八邪入八脱，以诸邪相入正法，一食遍供佛贤圣，然后方可得取食。非有烦恼非离恼，非有杂染非离染，非入静定非出定，非住世间非住空，非住生死及涅槃。施者无大无小福，无小果亦无大果，无损减亦无增益，趣入佛趣不趣小，是为正入佛道施。不依声闻小智士，如是不空食人施。时我闻语得未有，於诸菩萨深起敬。维摩辩智乃如是，其谁闻此不发心！我从是来至於今，不复劝修声缘行，唯教发心趣菩提，是故不堪诣问疾。佛敕须菩提诣问。唯亦自言不堪往。因忆昔入其舍乞，维摩取钵盛饭已，说言食者法者等，诸法平等佛亦等，其能如是乃可食！不断三毒不与俱，不坏身见随一相，不灭痴爱起解脱，不灭无明及诸爱，而起慧明以得脱，以五逆相无绑解，不见四谛非无谛，非实得果非不果，非离异生非离生，不即不离凡圣等，虽成就法离相执，不见闻知佛法僧，六师外道为汝师，彼师所堕汝亦堕。入诸邪见不到岸，堕诸见趣不中边，住於八难心无难，同诸杂染离清净，汝得无诤众亦得。其施汝者不名福，供养汝者堕三途。汝与众魔共一手，将诸烦恼作伴侣，於诸众生起怨心，谤佛毁法不入僧，毕竟无有涅槃时，汝若如是乃可食，时我闻语茫然默，不识何言不知答，便捨自钵欲出舍。维摩唤取钵勿惧，如佛化人何须惊！诸法皆亦幻化相，汝今不应有所怨 ，一切有情及言语，其性其相本如幻，言语性离字亦离，是故智者不执文，是则诸法即脱相，解脱相者即诸法！维摩说是上法时，二万天子远尘垢，一时皆得法眼净，故我不堪诣问疾。佛敕富楼罗诣问，亦言不堪往彼所！忆昔林中一树下，为诸新学而说法，维摩谓我富楼罗：说法前当先入定，观此人机乃应说，毋以秽食置宝器！当知比丘心意乐，毋以琉瑙同水精，勿不观察众根别，毋得发起小乘法，彼自无疮勿伤之，欲行大道莫示小，毋以大海内牛迹，毋以日光等萤火，毋以须弥比芥子，毋以狮吼同野干。今此比丘宿昔时，久已发起大乘心，中忘大意汝不知，今何小乘以导之!我观声闻智微浅，如盲不能辩众根，不如大乘妙察智。维摩即时入三昧，令彼比丘识宿缘，见曾佛所植德本，回向阿耨菩提道，即时豁然还本心，稽首礼於维摩诘，维摩逐示得不退。是以我智不及彼，故而不敢诣问疾。佛敕迦旃延诣问，亦言不复堪任诣！忆昔佛为诸比丘，略说法已静室住，我即於后说契义：无常无我寂苦空。维摩时来谓我言：无以生灭说实相，诸法毕竟无所有，非已今生非当生，非已今灭非当灭，是乃佛说无常义！洞达五蕴毕竟空，无起是佛说苦义！诸法究竟无所有，是则如来说空义！知我无我无有二，是为佛说无我义！无有自性无他性，法本不燃今无灭，究竟静寂亦无寂，是如来说寂灭义！维摩说是上法时，比丘漏尽心得脱，故我不堪诣彼所。佛敕阿那律诣问，亦复自言不堪诣。忆昔林中经行时，梵王众等诣我所，稽首作礼问我言：那律天眼几所见？我言三千於我见，如观掌中菴勒果。时维摩来谓我言：汝见作相为无作？假使作相所见者，则与外道五通等，如若无有作相者，即是无为应无见，云何汝眼能有见？时我默然无以答。诸梵即礼维摩足，稽问谁有真天眼？维摩说言佛方有：佛不捨寂常在禅，见诸佛国不二相。时梵王闻皆发心，故我不堪诣问疾。佛敕优波离往问，亦言不堪诣彼所。忆昔时有二比丘，犯戒律行谓自耻，不敢问佛而问我，愿解忧悔免诸咎。我即为其如法说，示现劝导赞励慰，令除忧恼得清犯。时维摩来谓我言：无重增此二人罪，当直除垢勿扰心，彼等所犯诸罪性，不在内外不中间，如佛所说垢净义，心垢众垢净众净，心非内外亦非中，罪垢诸法心亦然，一切皆不出於如。心相解脱则无垢，得解脱时心本净，众等无垢亦复尔！妄想是垢断妄净，颠倒是垢不倒净，烦恼是垢净尘净，取我是垢断执净。诸法生灭皆不住，如幻如电不相待，乃至一念不暂住！诸法性亦俱妄见，如梦如炎水中月，如镜中像妄执生。其知此者名奉律，如是善解善调伏。二人闻赞上智哉！乃有如是胜慧辩，持戒第一不能及。我即告言二比丘：唯除如来佛世尊，未有声缘菩萨等，能以胜其乐说辩，其慧明达殊若此。时二比丘疑悔除，发心愿诸一切众：皆如维摩辩无碍！是故我今不堪诣。佛敕罗睺罗诣问，亦言不敢往彼所！忆昔毗离诸长子，来诣我所稽礼问：罗睺罗为佛之子，捨王位随父出家，究得何功何等利？我即如说功德胜。时维摩来谓我言：不应如汝宣说义，无利无功是出家！有为法者可说利，夫出家者为无为，无为法中无功利！无彼无此无中间，离诸邪见证涅槃，是为智受圣行处，降伏众魔超五道，净五眼得五根净，不恼於彼离杂恶，以无畏力摧外道，超越假名出淤泥，无系无着无我所，无有诸取已断取，无有扰乱已断乱，内怀法喜善护彼，随顺寂止勤修观，修一切善离诸恶，如是方为真出家。时维摩语长者子：佛世难值今已值，人身难得今已得，当於正法宜出家！诸长者子白维摩：父母不许何出家？维摩言当发大心，是即出家为具足。彼等闻已皆发心，故我不堪诣问疾。佛敕阿难往诣问，阿难亦言不堪胜。忆昔佛身有少疾，当用牛乳以疗养，我即持钵诣城乞，於一婆罗门家立。时维摩来谓我言：何为晨持钵立此？我即具说如上事。维摩止言莫作语，毋以虚事谤於佛！如来身者金刚体，众恶已断诸善满，当有何疾何所恼！默往阿难勿谤佛，莫使异人闻此言！毋令诸天他方众、诸来菩萨闻此语！轮王少善尚无病，况佛福智圆满胜！可速默往毋稍停，勿令我等受斯耻！外道梵志若闻语，便心念言何名师、自疾难救何救他! 当知佛身即法身，非为思欲杂秽身，是出世身非世染，佛身无漏过三界，佛身无为不堕数，无为之身离有为，如是之身何疾恼！时我实怀惭愧意，得无近佛谬听耶！忽而闻空有声曰：犹如维摩居士言：世尊法身实非病，唯以示出五濁世，现行斯法度脱众！是故阿难应当知，取乳勿惭适行矣。维摩智辩为若此，是故我今不堪诣。如是五百大弟子，各各向佛说本缘，皆曰不堪诣问疾！&, br&4·菩萨品
佛敕弥勒当前诣，弥勒亦言不堪往。忆昔为诸天眷属，说於不退转地行。时维摩来谓我言：佛授仁者菩提记，一生当得成佛道。为用何生得授记？过去现在未来耶？过灭未至今无住，汝得记别记何生？如佛经说众生等，既没既生刹那间，即时亦生亦老死！若以无生得授记，无生正位正无授，亦无得於菩提证，弥勒何受一生记？为从如生得授记，为从如灭得授记？若以如生无有生，若以如灭如无灭，法及众等皆如也，众圣贤等亦如也，至於弥勒亦如也。如若弥勒得授记，一切众, 生亦应记！如者不二亦不异，如若弥勒得菩提，一切众生亦应得，若弥勒得灭度者，众生亦应得灭度。诸佛知众毕竟寂，当体涅槃不复灭。是故无以此法诱，实无发心及退者，当令此诸天子等，捨於分别菩提见！菩提无趣亦无退，非身能证非心证，灭诸相执故寂灭，诸法有情觉皆寂，离诸缘执名不观，无实忆念名不行，
一切见趣皆永断，离众妄想捨诸见，一切取捨皆远离，障诸愿故障即觉，一切弘愿难测故。不执六尘断众贪，永离一切动乱法，住法性故至实际，一切分别永寂静，离意法故不二相，诸执诤论皆尽离，无生住灭等虚空，住法界故随於如，了众心行知是觉，诸入不会离恼习，无实形色无所处，生住异灭毕竟空，名字空故假名觉，菩提名亦无实作，无取捨故如幻化，於一切处不可见，常自静故无散乱，本性净故善寂觉，离攀缘故无所取，随觉诸法平等性，一切比况永远离，诸法微妙难知故，法性周遍如虚空，一切世法无能染。维摩说是上法已，众天子证无生忍，故我不堪诣问疾。佛敕光严童子往，光严亦复言不堪。忆昔毗离遇维摩，我即作礼而问言：居士从於何所来？维摩答从道场来。我问道场何所是？维摩即示如下义：质直心故无虚假，能办事故能发行，诸所施为能成办，增益功德植深心，究竟证会殊胜法，无错谬故无妄失，行於净施不望报，不希世间异熟果，净持律仪得愿具，诸所愿求皆圆满，忍辱调和柔软心，於诸众生心无碍，精进佛道不懈退，勇猛炽燃勤修作，禅定一相心调顺，寂止静虑堪能观，现见法空般若胜，慈心普於众生等，於诸有情平等念，悲心能忍诸疲苦，恒常领受法苑乐，捨诸嗔爱断妄执，永绝一切爱憎等，精神洞达六通具，能背捨邪得极脱，成熟有情权化众，摄诸众生行四摄，如听而行乐多闻，如理观法伏狂妄，捨有为执习道品，当学谛实不诳世，於诸有情不欺诳，缘生缘灭无明熄，知烦恼性无有实，如实现证法空义，知无我众亦非实，诸法毕空法自空，随觉一切性皆空，一切魔怨不倾动，三界如幻无所趣，无所畏能作狮吼，无诸过故力无畏，善於一切无诃厌，三明鉴照无障恼，获得究竟无余智，一念能知一切法，成就佛智圆满证，摄受正法化度众，诸有所作举下足，当知皆从道场来，住於佛法正智中。维摩示上道场义，五百天人皆发心，故我不堪任诣问。佛敕持世往问疾，亦言不复堪任诣。忆昔曾住静室中，魔王变身帝释形，将诸天女鼓乐至，与其眷属稽我足，合掌恭敬一面立。我意谓为是帝释，即言善来憍尸迦，虽福应有勿自恣，当观五欲皆无常，应求诸善功德本，於身命财修坚法。魔旬闻言即语我：当受天女备扫洒！我即却其非法物。时维摩至谓我言：彼非帝释乃魔扰。续敕波旬女予我！时魔即为惊惧念：维摩将无恼我耶！尽神欲隐不得去。即闻空中有声曰：以女予之乃得去！魔因畏故勉给予。维摩即语诸女言：魔以汝等给予我，今者汝等当发心！随即为说令发意。继言汝等已发愿，当乐法乐断欲乐！乐常信敬佛法僧，於正法中听闻喜，於和合众勤敬事，乐离五欲诸盖缠，於三界执永出离，於诸所缘无依住，观蕴无常如怨贼，乐观四大如毒蛇，乐观六入如空聚，随护道意饶益众，於诸师长勤供侍，乐敬尊长广行施，於惠施中离悭念。忍辱柔和净戒持，勤集善根禅不乱，离垢明慧广大心，断诸恼执降众魔，乐常修治佛国土，成就相好修诸德，乐於庄严诸道场，勤修福慧二资粮，乐闻深法不惊畏，於三脱门正观察，不於非时而作观，乐近同学同共进，於非同学心无碍，将护恶识令正见，亲近善识心喜净，於权方便善摄众，於诸佛法欢喜信，修诸道法名法乐。时魔旬欲取女回，诸女等语波旬言：汝将我等施居士，云何更得与汝还!我等今者法为乐，不乐欲乐汝自回。魔言居士可捨女，一切所有心不着，而能全施方菩萨。维摩言今我已捨，汝便将去回魔宫。於是诸女问维摩：回魔宫后以何修？维摩即示无尽灯：是妙法门汝当学，当令众得法愿具，如一灯燃百千灯，冥者皆明明不尽，夫一菩萨导亿众，劝发建立趣菩提，令发无上成佛心，於菩萨意不尽灭，终亦无失无退减，随所说法广益众，如是权巧宣正法，於自善法转增长！汝等虽处魔宫中，行是法门无尽灯，令无数众皆发心，是则谓为报佛恩，亦大饶益一切众。时诸女礼维摩足、随魔还宫忽不现。维摩有是如此力，自在神通慧辩才，故我不堪诣问疾。佛敕长者子善德，其亦告言不敢诣。忆昔我设大施会，供事一切满七日，时维摩来谓我言：夫施会者当法施，何用汝为财施祠！法施会者无前后，一时供养一切众，尔乃圆满法供施。谓以菩提起慈心，以救众发大悲心，以持正法生喜心，以摄慧智行捨心！以摄悭贪起净施，以化毁禁起净戒，以无我法起堪忍，离身心相起精进，以最胜觉起禅定，以一切智起般若。教化众生起於空，不捨有为起无相，示现受生起无作。护持正法起权便，以度众故起四摄，敬事一切起除慢，於身命财起三坚，於六念中起思念，於六和敬起直心，正行善法起净命，修净妙法引意乐，以净极乐近贤圣，不憎恶人起调伏，以出家法起深心，以如说行起多闻，常习中道起权宜，以无诤法起空闲，趣向佛慧起宴坐，解众绑故起修行，以具相好庄严身，净佛土起福德业，知众心行深心念，如应说法起智业，知一切法无取捨，入一相门起慧业，断诸恼障起善法，随觉悟智善资粮，修助道法起於行。若能作上法施会，安住如是名大施，普为世间人天供。维摩说是上法时，二百梵志皆发心。我时心净稽维摩，即解无价璎珞赠。维摩是时不肯取，我即恳求愿纳受。维摩乃受分二份，一施最下一乞人，一奉上尊难胜佛。众皆见彼佛妙境！维摩现变后即言：若施主以平等心，施一最下乞人者，犹供佛福无有异。大悲等施不求报，是名圆满法施会。时此乞人见神变，听闻所说即发心。维摩上人辩无碍，故我不堪往问诣。如是会中诸菩萨，各各向佛说本缘，皆曰不堪诣彼所！5·文殊师利问疾品
佛敕文殊诣问疾。文殊受教白佛言：维摩上人难酬对，能深入法善词辩，洞达实相巧说法，辩才无滞慧无碍，一切菩萨法悉知，诸佛秘藏无不入，降魔游乐戏神通，其慧方便皆得度，已到最胜无二杂，法界所行究彼岸，能於一相严法界，说无边相妙法门，了达有情诸根行，到大智慧善权便，已得决择无所畏！虽然维摩难酬对，当承佛旨诣问疾。於是众会咸作念：今二士必说妙义，我等今者为闻法，亦应相率随从诣。即时文殊将诸众，恭敬围绕入毗离。维摩心知众欲来，即以神力空其室，除去所有及侍者，唯置一床现疾卧。时众入舍见室空，无诸所有独一床。维摩即时唱是言：善来文殊法王子，本无来相而今来，本无见相而今见！是时文殊答维摩：若今来已更不来，若后去已更不去，若已来者不复来，若已去者不复去，来无所从去无至，非有来去设去来，所可见者更不见，其已见者不复见！居士宁忍是疾否？疗治不至增患乎? 世尊殷问至无量？动止气力稍安耶？今此病源何因起？其生久如当何灭？答言病从痴爱生！以众生病故我病，众病灭已我病灭！菩萨为众入生死，若有生死则有病，众若得离诸疾苦，则诸菩萨无复病。譬喻长者唯一子，心极怜爱见欢喜，子病父母亦觉病，子愈父母亦为愈。菩萨於众爱若子，菩萨病从大悲起，若众病则菩萨病，众生病愈菩萨愈，为度众故以示疾！文殊问室何以空？答言佛土皆亦空，以空空故名为空，以无分别空故空，空无分别别亦空！当於邪见中求空！空於诸佛解脱求，空於众生心行求。诸魔外道皆吾侍，是因魔者乐生死，菩萨於中皆不弃。外道邪智乐诸见，菩萨於见而不动。文殊问疾何等相?答言我病无形见，身相离故非身合，心如幻故非心合，是病非实四大起，亦复不离於四大，而众病皆四大起，以其有病故我病。时文殊复问维摩：以何慰喻有疾人？维摩即以答文殊：说身无常不厌身，身苦不劝乐涅槃，无我而又教导之：说身空寂不取灭，悔罪不说罪转移，以己疾愍除彼疾，劝识宿世历劫苦，当念饶益诸群生，忆所修福念净命，毋生忧怖当勤勇，劝发弘愿作医王，疗众身心令永寂！菩萨应作如是事，慰喻疾人令欢喜。文殊复问何调心？答言患人当作念：今病皆前颠妄生！四大合故假名身，大中无方身无我，身无一实谁受病！又此病起由着我，是中不应虚妄执，当念坚着是病本，由此缘应除我想，安住法想当复念：众法和合成此身，但以生灭流转有，起唯法起灭法灭，如是诸法展转续，互不相知竟无念，生时不生灭不灭。正知了徹法想念，我此法想亦颠倒，颠倒大患应除灭，当除灭我我所执，不念内外行平等，我等涅槃空同等，观於平等无所观，但以名字空故空，二法无有决定性，得是平等无余病，唯有空病空亦空。如是有疾菩萨者，以无所受受诸受。若於佛法未圆满，亦不灭受而取证，应离能受所受法！身苦当愍恶趣众，起大悲愿拔彼苦。既除己疾亦调众，如是除去自他疾，但除其病不除法，无有少法而可除！应正观察疾起缘，速灭病本以教之。从有攀缘则病生，诸有缘虑皆疾因！了达三界无所有，若无所得则无虑，离内外见缘攀绝，伏心无疾断他疾。断老病死即菩提，若非如是为无慧，虽勤修亦为虚弃！兼除老死名菩萨，如胜怨敌乃为勇。复念众我病非实，捨爱见缠起大悲，唯应断除客尘恼，不为爱见缠绕心，恒处生死无疲厌，在在所生无系绑，即得有力宣妙法，能令众绑得尽解。世绑於此密意说：自绑解他无是处，自脱令脱斯方可。若贪禅味是为绑，权摄断贪是为解，无善巧便权慧绑，能善方便即慧解。无慧方便是为绑，有慧善权是为解。若以爱见成熟众，於三脱门自调伏，是名无方便慧绑；不以爱见严熟生，三脱自伏不生疲，是名有方便慧解。住毒邪恼植德本，安住缠绑随眠修，不回向觉深生执，是名无慧方便绑。离诸过恶植善本，回向菩提不生着，是名有慧方便解。观於此身之与疾，无常苦空无实我，如是观者是为慧。身疾唯常在生死，饶益一切不厌捨，如此是则为方便。又观身心与诸疾，身即是病病即身，展转相依无有始，流转相续无间断，非新非故即为慧。设身有疾不永灭，如是则名为方便。调伏其心不住中，亦复不住不调心。若住不调是凡愚，若住伏心是声闻，是故二边俱不住，离此二法是正行，是亦名为菩萨行。在於生死不污行，观於涅槃不入灭，非贤圣行非凡行，非垢非净是正行。虽过魔行而现降，适时求於一切智，不入正法观法空，入诸邪见观缘起。虽摄诸众不爱着，离垢不依身心尽；虽行三界不坏空，明空而又植德本；虽观无相但度众；观无作而现受身，观无起而起诸善；行六度知众心数；虽行六通不尽漏，虽行四种无量心，而亦不贪生梵天；虽行禅脱不随生；虽复行於四念处，而不永离身心法；虽行四勤不捨进，虽行四种如意足，而大自在具神通；虽行信进念定慧，而能辩众根利钝；虽行五力乐佛力；虽复行於七觉知，而亦分别佛具智；虽复行於八正路，而又乐行无量道；虽行止观助道法，而不毕竟堕寂灭；虽知诸法不生灭，而以相好庄严身；虽现声缘诸威仪，而亦不捨佛道法；虽随诸法毕净相，而随所应为现身；虽观佛士寂如空，而现种种佛国土；虽成佛道转法轮、入大涅槃佛事行，而亦不捨菩萨道。维摩说是上法时，文殊将众皆发心！6·不思议品
舍智见室无床座，窃念众会当何坐？维摩知其意所思，即时语以舍利弗：仁为法来为床耶？舍智答言为法来！维摩又语舍智言：真求法者不贪命，况余床座而生着！夫求法者非蕴求，非於欲色无色求，非求佛执法僧执，无诸见苦断习求，无作尽证修道求，法无戏论无所求，法本寂静无生灭，法无染贪涅槃寂，法非境界非求得，法无行处无所行，法无取捨无所有，法无所处无所着，法名无相断相识，法不可住无实处，法无见闻觉知等，法名无为离有为。如若真正求法者，於诸法应无所求！五百天子闻上说，於诸法得法眼净。时维摩诘问文殊：仁游十方亿万土，何等佛土有妙座？文殊白言维摩诘：东方有佛号灯王，其座严饰最第一、极尽殊妙具胜德。时维摩现神通力，彼佛则遣座入室。众见皆觉昔未有，其室广博尽含容。於毗离城阎浮提，亦不迫迮见如故。时维摩唤众当坐，应立身如彼座像。其得神通诸菩萨，即自变形坐高座。诸新发意菩萨者，及与诸大声闻众，观座高广难自升。维摩令礼彼灯王，众礼即时坐上座，舍智惊叹未曾有。维摩时语舍利弗：诸佛菩萨慧智者，有解脱门不思议！菩萨住是解脱者，以须弥纳芥子内，无所增减相如故，四王忉利诸天等，不觉不知己所入，唯应度者乃能见，是名不思议脱门。又以四海入一孔，却不觉扰诸水属，彼所大海相如故，诸余龙鬼修罗等，不觉不知己所入，於此众亦无所扰。又复断取三千界，如陶家轮着右掌，掷过恒沙无量界，其中一切众生者，不觉不知己所往，又复还置於本处，都不使有往来想，而此世界相如故。众乐久住得度者，即延七日为一劫，令彼众生谓一劫；众不乐久而度者，即促一劫为七日。令彼众生谓七日。又复不思议菩萨，能以佛土严饰事，集在一国示於众。将一佛土一切众，置之右掌飞十方，遍示一切皆令见，而亦不动於本处。十方众供佛之具，於一毛孔皆尽见。十方所有日月星，於一毛孔普使现。十方世界所有风，悉吸口中身无损，外诸树木亦不折。十方界劫尽烧时，菩萨以火纳腹中，火事如故不为害。下方过恒沙佛界，取一佛土举上方，过恒河沙无数土，佛土如故无毫缺，犹持针举一枣叶，掷置余方皆无损。住不思议解脱者，能以神通现佛身，声缘释梵轮王身。十方界中所有声，上中下音凡圣音，皆能变之作佛声，演说无常无我义，诸佛所说种种法，皆於其中普令闻。我今略说不思议，菩萨解脱神通力，若广说者劫难尽。迦叶闻不思议法，叹未曾有语舍智：如人盲者前现色。非盲所知所能见，如是声缘无胜眼，闻上所说不能作。智者闻不思议法，其谁不发菩提心！我等何为永绝根，於大乘已如败种！声缘闻上不思议，皆应号泣震三千！一切菩萨摩诃萨，应大欣庆顶受法，如王太子受灌顶，生长坚固信解力！若有菩萨坚信法，一切魔怨无能扰。如是迦叶说是语，众中天子皆发心。时维摩语大迦叶：其有十方魔王者，多住不思议解脱，以权化众现魔身。十方无量诸菩萨，或有从乞内外财，七宝衣服饮食具，如是多住不思议，以权往试令坚固。其有威德现逼迫，增上勇猛大菩萨，为欲饶益诸有情，示现如是诸难事，凡夫下劣无力势，不能如是逼菩萨。譬如萤火难蔽日，又如龙象蹴踏事，非驴所堪所能作。是名安住不思议、解脱菩萨善权智、所入慧境方便门。7·观众生品
时文殊问维摩言：菩萨云何观众生？答如幻师作幻人，见所幻人无有实，菩萨观众为若此：如智者观水中月；如於镜中见面像；如热时焰呼声响；如空行云水聚沫；如水上泡芭蕉坚；如电久住犹五大；如第六蕴第七情；如十三处十九界；如无色界色影像；如龟毛所作衣服；如夭没者受欲乐；如焦败种所出芽；如须陀洹起身见；如斯陀含受三有；如阿那含入母胎；如罗汉仍有三毒；如诸得忍菩萨者，而有贪嗔毁禁等；如佛习气有相续；如生盲者见诸色；如入灭定出入息；如鸟行空而有迹；如石女儿有生子；如佛所化起诸绑；如幻化人起烦恼；如无生火有所焚；如梦醒已梦中见；如灭度者再受身；如罗汉后有相续；如无烟火而有烧！菩萨观众为若此，诸法本空无人我。时文殊复作是问：作是观已何修慈？维摩即答文殊言：菩萨自念当为众，说如斯法令解了，是名真实修净慈，究竟令众住安乐：修寂灭慈无诸取，行不热慈无烦恼；修平等慈等三世，行不违慈无所起；修无二慈离内外，行无坏慈毕竟尽；修坚固慈心无毁，行清净慈本性净；修无边慈等虚空，行罗汉慈破结贼；修独觉慈不待师，行菩萨慈安众生；修如来慈得如相，行佛大慈觉众生；修自然慈任运觉，行菩提慈等一味；修无偏慈爱憎断，行大悲慈显大乘；修无诤慈观无我，行无厌慈观性空；修法施慈无遗惜，行净戒慈化毁禁；修忍辱慈护彼我，行精进慈荷负众；修静虑慈无爱味，行智慧慈法尽知；修方便慈普示现，行无隐慈直心净；修深心慈离瑕秽，行大力慈办大事；修神通事不坏法，行摄事慈权益众；修无着慈无碍染，行无诈慈意乐净；修无谄慈加行洁，行无诳慈不虚假；修安乐慈得佛乐，菩萨大慈为若此。又起大悲作功德，皆与一切众共之，有所饶益喜无悔，平等福祐捨望报。於生老死怖畏中，当依如来功德力，当住度脱一切众，当欲度众除其恼，当修如理观作意，当行正念无生灭，善法不灭恶不生。善恶之身贪为本，虚妄分别倒想本，是则无住亦无本！从无住本立诸法，是为智者行真慈。时一天女於室中，闻言欢喜现其身，花散菩萨声缘众！至菩萨身花即堕，至大弟子花着身，诸大弟子欲去花，而又不能令得去。天问舍智何去花？舍智言花非如法。天女言勿谓非法，是花无别仁自别！若於佛法而出家，有所分别为非法，若无分别则如法。观诸菩萨花不着，皆由永断分别想。如人畏时鬼得便，若弟子畏生老死，色声味触则得便，菩萨离畏欲无侵，是以不受魔所扰。结习未尽花着身，结习尽者花即堕。舍利弗复问天女：汝止此室时久如？天言汝脱吾久如。舍智尔时默无答！天问大智何今默？答曰解脱无言说，故今不知何所云！天曰言说文字等，皆悉当体解脱相，解脱者及诸文字，不内不外不中间，无离文字说解脱，其性平等即脱相。佛为诸增上慢人，说离三毒为解脱，若为能离增慢者，说三毒性相即脱。舍智赞天女善哉！何修何得以何证？慧智辩才乃如是？天答无得故能辩！若言我今有所证，即於佛法为增慢。舍利弗重问天女：汝於三乘何趣求？答於三乘皆发趣，以声缘化即声缘，以大悲导为大乘，我为化众说三乘，时我即是声缘大。如人入於瞻葡林，唯嗅葡香不闻余。如是若人入此室，但闻佛德大乘香，终不乐声缘小香。其有众生入是室，闻斯上人说大法，皆乐佛德发心出！吾止此室十二年，初不闻说声缘论，唯闻菩萨大慈悲、不可思议诸佛法。此室常现八殊胜、未曾有之难得法。此室常以金色光，普照昼夜无有异，不假日月所照耀，入者不为诸垢恼；室中常有释梵王、他方菩萨四天王，来会不绝无间断；此室常宣六度轮，天人鼓乐演法音；众宝积满四大藏，周济穷乏无尽时；释迦弥陀无动佛、宝德宝炎宝月尊、宝严难胜师子响，如是十方无量佛，上人发心祈请时，即来广演诸佛法，宣秘要藏说还去；一切诸天严饰殿，诸佛净土皆中现，是室八种希有事，谁有见此不思议，而复还乐声缘法！时舍利弗问天女：汝何不转今女身？天答我自十二年，求女人相不可得，今当何而有所转!?譬如幻师作幻女，幻既非实当何转？以是诸法幻无定，云何乃问何转身？即时天女以神力，变舍利弗如天女，天自化身舍利弗，化已问於舍智言：尊者何不转女身？舍利弗以女像答：我今不知何变女！天言若能转女身，一切女人亦能转！如仁非女现女身，一切女人亦如是，虽现女身而非女。是故世尊密意说：诸法非男亦非女！天摄神力各复形，即问舍智女何在？答言女身无在在。天言诸法亦如是，佛说无在无不在。舍智复问天女言：汝於此没生何所？天答佛化我如生！佛所化者无没生，众生犹然亦如是。舍利弗重问天女：汝当久如证菩提？天答汝还凡夫时，我乃当成等正觉。舍言还凡无是处！天答菩提无住得，如是无处位当证，无上菩提无住处，是故亦无得证者。舍问诸佛得证者，已得当得如恒沙，此等又皆何解乎？天答是悉以俗数，说有三世佛证得，非为觉有去来今。是故菩提过三世，罗汉无得故谓得，不得而得得无得，诸佛菩萨菩提者，不证而证证无证。时维摩告舍利弗：天女昔曾供亿佛，能戏神通慧愿足，得无生忍住不退，乘本愿力随化众，是故当知非凡类！8·佛道品
时文殊问维摩言：发心菩萨摩诃萨，云何达佛究竟趣。维摩即时答文殊：当行非道达佛道！行五无间诸苦趣，而无三毒恼恨心；至於地狱无罪垢；至於畜生离暗蔽；至於饿鬼具功德；至修罗道离慢逸，至魔王宫集福慧！示行贪欲离杂染；示嗔於众无害心；示无明愚智调心；示贪能捨不惜身；示毁禁内住净戒，乃至小罪犹大惧；示忿内安慈心忍；示怠而勤习善德；示行乱意常念定；示行愚劣恶慧行，而善通达世出世；示谄而能随经义；示行憍慢高傲心，而能成立济度桥；示行诸恼心究净；示入魔行着五欲，而顺佛慧不随他；示入声闻弟子行，而为众说甚深法；示入独觉所行处，而大慈悲化众生；虽复现处诸贫穷，而得宝手财无尽；示入形残诸根缺，而具相好妙严身；示入卑贱贱生所，而生佛家种姓贵、积集殊胜福慧粮；示入弱劣丑陋相，而得胜猛那延身，一切众生常乐见；虽复现处老病苦，而永断病越死畏；虽复示处求财位，而观无常熄贪望；示入宫妓戏乐处，而常超出欲淤泥、能修毕竟远离行；虽示讷言钝口舌，而实总持辩无失；示入邪济而正济；虽复示处诸道趣，而永断其趣因缘；示现入於般涅槃，而亦不断生死续，又勤修於菩萨行。菩萨能行上非道，是为通达究佛趣。於是维摩问文殊：何等名为如来种？答言有身是佛种；无明有爱贪痴等；五盖四倒及六入；七识八邪九恼处；十恶六十二邪见；诸恼恶法皆佛种。住有为恼未见谛，犹能发起无上心。若入无为正性位，不复发心生佛法；声缘已入见性位，终不能发菩提心。无明烦恼泥泞中，乃有众生起佛法。高原陆地不生莲，卑湿污泥乃生此！又如植种於虚空，无有是处终不长，粪壤之地方滋茂。虽起身见如须弥，犹能发起菩提愿、於中生长诸佛法。譬喻不下巨阔海，终不能得琉璃宝！不入生死烦恼海，终不能得大智宝！是故当知如上说：一切烦恼皆佛种。迦叶叹言善善哉！诚为文殊实如语，尘劳之类为佛种，乃至犯五无间业，犹能有力尽无间，发心渐达成佛道，唯今我等不堪发！譬喻诸根缺败者，其於五欲不复利，如是罗汉诸结断，即於佛法无复益，永亦不愿成佛道。凡夫於诸佛法中，有所返复声闻无。凡夫若闻诸佛法，尤能发心续三宝！假使声缘终身听，闻佛十力四无畏，终不能发无上心。时一菩萨名号曰：普现色身白维摩：居士父母妻子儿，亲戚眷属吏民等，如上知识悉为谁？奴婢僮仆象马车，皆何所处何所在？
答言权父智度母，一切导师由是生！慈悲心女法喜妻，善心诚实无谄男，毕竟空寂思胜舍，弟子尘劳随意转，道品善识成正觉，六度法侣四摄伎，歌咏法言妙音韵，总持圆苑法树林，觉意净花脱慧果，八解浴池定水满，布净花浴无垢人，象马五通大乘车，调禀一心游八正，具相严容饰貌姿，惭愧上服深心鬘，具正法财济度众，教授教诫以滋息，如说而行皆回向，四禅床座净命生，多闻增智定觉音，甘露法食脱味浆，净心澡浴戒涂香，摧灭恼贼勇健强，伏魔胜幢建道场。虽知诸法无起灭，示彼因缘故有生，悉现十方诸国土，如日行空普皆耀，尽持妙供奉亿佛，佛身己身无二别。虽知佛国众皆空，而修净土化群生。众生形声及威仪，无畏菩萨能刹现，慧智觉知众魔事，能以示现随其行。示老病死成就众，更知诸法如幻化，而又通达无有碍。或现劫火天地燃，断众常想示无常！若亿众请即到舍，化彼令皆向佛道，同受彼供趣菩提。经书禁咒惑乱术，以工巧艺尽益众。遍於世道出俗家，解疑令众除诸邪。或作日月梵王主；或作四大益群生；或作药草济劫疫，服者除病消众毒，后令趣入大菩提；或作饮食救饥馑，除渴法化令安泰；劫中如有刀兵战，为修慈悲静虑心，化彼令住无诤地。若复有大战阵役，立之双方以等力，现威势伏使和安，末后劝发菩提心。一切国土地狱中，皆往勉济拔令安。诸有畜生相食处，皆现利乐名本生。示受五欲内行禅，令魔心乱难得便。火中生莲甚希有，在欲行禅亦如是。现作淫女引好色，先以欲牵后入智！邑主商导国师臣，以佑众故普皆现，为济贫作无尽藏，因以劝导发上心。现大力士降慢者，摧伏贡高令入道。善权慰喻恐怖众，施无畏已令发心。现作五通净梵行，开导令住戒慈忍。现作童仆供须者，悦意令发无上心。随彼所须得入道，以善权力皆给足，随彼令安乐正法，行无有涯道无量，於权皆能善修学，慧辩无边度亿众。假令诸佛於亿劫，赞其功德犹不尽，谁闻上法不发心，除彼无慧痴冥众！
9·入不二法门品
维摩时谓众菩萨：仁等云何入不二？各随所乐而说之！众中菩萨法自在，说言生灭是为二，法本不生今无灭，得此无生忍即是。德守菩萨作是言：我及我所是为二，因计我故有我所，若无有我则无所。不眴菩萨作是言：受与不受是为二，若法不受则无得，以此不可得之故，无取无捨无作行，无作无息无实受。德顶菩萨作是言：垢净相对是为二，见垢实性当体净，则无净相顺灭相。善宿菩萨作是言：是动是念是为二，不动无念则无别，无所思惟无作意，通达此者入不二。善根菩萨作是言：一相无相是为二，了知一相即无相，不取无相即平等。妙臂菩萨作是言：菩萨声闻心为二，观心相空如幻化，无实声闻菩萨心，二心等幻即不二。弗沙菩萨作是言：善与不善是为二，应不起诸善恶念，相与无相二句等，入无相际而通达。师子菩萨作是言：是罪是福是为二，若达罪福二性同，以金刚慧决二相，无绑无解即不二。师子意而作是言：有漏有漏是为二，知诸法性皆平等，则不起漏不漏想，不住无相不着相。净解菩萨作是言：有为无为是为二，应离诸数心如空，以清净慧无所碍，智善净极无毫执。那延菩萨作是言：世出世间是为二，了本性寂即出世，不入不出不分散，亦不坚执世出世。善意菩萨作是言：生死涅槃是为二，当见生死性本空，无实流转无寂灭，无生无灭无绑解。现见菩萨作是言：有尽无尽是为二，法若究竟无尽尽，皆无尽相即是空，空则无有尽不尽，刹那无尽尽亦尽，尽无尽空即不二。普守菩萨作是言：我及无我是为二，了知我尚不可得，况余非我何可得！见我实性即不二。电天菩萨作是言：明与无明是为二，无明实性即是明，明亦无取离诸数，於中现观等无二。喜见菩萨作是言：色与色空是为二，色之当体即是空，非色灭空色自空，犹余四蕴性本空，於其中间悉通达。明相菩萨作是言：四界与空是为二，四种性即虚空性，前中后际亦皆空，性皆无倒悟入界。妙意菩萨作是言：眼色相待是为二，应知眼性於色等，不贪嗔痴名寂灭，如根尘等皆为二，知意寂静安其中。无尽意而作是言：布施回向佛智二，布施性即回向性，如是五度回向二，智慧性即回向性，於其中能入一理。深慧菩萨作是言：是空无相无作二，空即无相无作等，於一脱门摄三脱。寂根菩萨作是言：佛法僧者俱为二，若佛即法法即僧，是三宝者无相空，诸法亦尔能随行。心无碍时作是言：身与身灭是为二，身之实性即身灭，毕竟不起无异别，证得此二究灭性，身身灭等无二别。无所猜疑无惊惧。上善菩萨作是言：身口意善是为二，是三业皆无作相，身无作相口意同，诸法无作随此慧。福田菩萨作是言：罪福不动作为二，如是三行性相空。空中无有三行别，如是通达不起执。华严菩萨作是言：一切二法皆我起，见我实相不起二，不住二法则无别，无所识者不二是。德藏菩萨作是言：有所得起皆执二，若无所得则无取，无取无捨即不二。月上菩萨作是言：明之与暗分别二，徹了明暗性无二，如入灭定无暗明，一切法相亦如是，如此妙慧法平等。宝印手时作是言：欣厌涅槃生死二，如能不乐入涅槃，亦不厌世则无二，若有绑时则有解，如本无绑谁求解，无绑解则无乐厌。珠顶王而作是言：正道邪道是为二，若有能住正道者，则不分别是正邪，除二相故无二觉。乐实菩萨作是言：虚之与实是为二，观谛实性尚非实，况见虚妄而实有！肉眼非能见法性，如是慧眼乃能见，於见无见无不见，是为入不二法门。如是菩萨各说已，而问文殊师利言：云何菩萨入不二？文殊答言如我意，汝等上说犹名二，实於诸法无言说、无示无表离戏论、绝诸分别断问答，是为悟入不二门！是时维魔默如雷！文殊叹曰善善哉！乃至无有文语言，是为真入不二门。说是入不二品时，众中五千菩萨等，俱时证会无生忍！10·香积佛品
舍智心念食时至，此诸菩萨当何食！维摩知意而语之：佛说八脱仁受行，岂杂欲食闻法乎？切勿以财食染心! 若欲食者待须臾，当将令得希有食。时维摩即入三昧，以神通力示大众，即见上方香积佛，其国香气胜一切，彼土无有声缘名，唯有清净大菩萨！彼佛正为众说法，国中以香作楼阁，经行园苑地遍香，时菩萨佛共坐食，所食香饭薰十方！彼国香严天子者，已於大乘深发趣，供奉彼佛及菩萨！彼境此众无不见。维摩问众菩萨言：仁等谁至取香食？文殊威神令众默，维摩轻言众无勇。文殊即语维摩诘：居士不应轻慢众，如佛说勿轻后学！是时维摩不起座，居众前化一菩萨，相好光明威德殊，蔽於此会一切众，化已即对化人言：汝往香积如我言：维摩稽首世尊足，致敬无量起居利，气力康和少病恼，今愿得佛所食余，当於娑婆施佛事，令乐小者宏大道，亦使佛德名普闻。时化菩萨升上方，如维摩嘱问香积。彼土菩萨见化人，惊叹大士从何来，娑婆为在何方所？寻问香积如来尊，何名乐小下劣人？佛答於下娑婆界，有佛号曰释迦文，今现五浊恶世中，为乐小者演大教，彼有菩萨名维摩，住不思议解脱智，为众示说演大法，
今遣化人来此间，称扬我身功德名，并赞此土众香严，令彼菩萨善增益。时彼菩萨咸作言：维摩何德作是化，力无所畏神若斯？时香积佛答众曰：维摩成就殊胜德，一切十方皆遣化，施作佛事饶益众。于是香积以香钵、盛满香饭予化人。时彼菩萨俱发言：我等欲诣娑婆界、供养释迦牟尼佛，并欲见于维摩等。彼佛许其所愿嘱：汝等可往正是时，当摄身香勿令出，免彼众等生放逸，无令彼等起著心，当隐妙相入忍界，勿令彼众生愧耻；汝等到彼堪忍地，勿生劣想轻慢障，须知十方皆如空；佛为众示种种土，或净或染无定相，而诸佛土净无差，为欲化诸乐小者，不尽现其净土耳！时化菩萨受钵饭，与彼众香菩萨俱，于彼香界忽不现，须臾即至维摩舍。维摩化严师子座，令诸菩萨皆坐上。化人盛饭予维摩，饭香普薰一切处，闻者身意皆快然！月盖闻香入其舍，见其室中多菩萨，诸师子座高广严，大喜礼已住一面。一切诸天众神等，闻香皆入维摩舍。维摩告诸大弟子：仁等可食香钵饭，甘露味饭佛悲薰，无以劣心限意食，若限劣心食不消。时会中有异声闻，心念饭少众甚多，云何足饱一切众。时化菩萨告是言：勿以声缘小德智，称量无尽佛福慧，当知四海有竭时，佛悲薰饭无有尽，能使一切皆得食，乃至一劫犹不尽，无尽五分法身等，知见具足功德者，所食之余终无尽！于是众皆食香食，悉得充满尚有余。时诸声闻及菩萨，并人天等一切众，食此饭已身安乐，犹如庄严国土众。又身毛孔出妙香，亦如众香国无异！维摩时问彼菩萨：香积如来说何法？彼答我佛无文说，但以妙香令调伏，使众皆入正律仪：众坐树下各闻香，即获德藏庄严定，所有功德皆具足。时彼菩萨白维摩：释尊今以何说法？维摩即答彼菩萨：此界刚强难化众，故佛强语以伏之：言是诸难三恶道，是为愚人所生处，是三邪行得邪报，杀生偷盗不与取、邪淫妄语两舌报、恶口说无义语报、贪嫉嗔恼邪见报、悭吝毁戒嗔恚报、懈怠乱意愚痴报、结戒持戒犯戒报、应作非作障无障、是罪离罪垢净等，有漏无漏邪正道，有苦无苦乐无乐，世间涅槃有无为，如是等设皆权巧。此土有情心刚强，故佛说法以调御，以众难调心如猴，故设若干种种法，制御其心后调伏。譬如象马狂不调，必加楚毒彻骨痛，然后方可作调顺！如是此土刚强众，佛以权巧苦切语，殷勤诲喻后入智。彼众闻言释迦慈、能隐无量自在力，乃以小法度脱众，及闻菩萨谦劳作，以大悲心生佛土，助扬如来无上法，利乐如是难化众，得未曾有深心喜。维摩告言彼菩萨：忍界菩萨摩诃萨，于诸众生大悲固，而其一世饶益众，德胜余国千劫行。娑婆善法有十事，诸余净土所无有：以布施摄诸贫穷，以净戒摄诸毁禁，以忍辱摄诸嗔恚，以精进摄诸懈怠，以禅定摄诸乱意，以智慧摄诸愚痴！说除难法度八难，以大乘度乐小者，以善法济未善者，常以四摄成就众，彼菩萨又作是言：堪忍世界菩萨众，成就几法无伤毁、于此命终生净土？维摩即以示八法，行已无疣生浄土！念益众而不望报；愿代众受极苦恼；所作功德尽施之；谦下无碍等心众；于诸众生视如佛；前所未听深妙典，今闻暂听亦无疑，不与声缘相违背；不嫉彼供不自高；于他无谄无我慢，能于其中伏自心；常省已过不饥彼；于诸善法常乐寻；恒无放逸勤精进！维摩文殊说语时，百千天人皆发心，十千菩萨得生忍。11·菩萨行品
释尊庵园正说法，其地忽然广严博，一切众会皆金色。阿难时即白佛言：以何因缘有此端？佛时告以阿难陀：维摩文殊众围绕，发意欲来故有瑞。是时维摩语文殊：可共见佛礼事供。文殊叹言正是时！维摩神力持大众，并师子座置右掌，诣佛所已稽佛足，一心合掌一面立。时佛如法慰喻众，各令复坐还本座。佛时告语舍利弗：汝见菩萨神力乎？答言见睹不思议，非意所图所能测。尔时阿难白佛言：今所闻香昔未有，是等究为何所香？时释迦佛告阿难：是彼菩萨毛孔香。舍利弗时语阿难：我等毛孔亦出香。阿难问言香何来？告言维摩从众香，取佛余饭于舍食，食者毛孔皆尽香。阿难时问维摩言：是香气住当久如？维摩答言至饭消。又问此饭久如消？答言饭力七日消，虽久未消不为患。未证罗汉食此饭，须入正位后方消，已入正位食此饭，得心解脱然后消。未发大乘者食此，至其发心方乃消。已发意食此饭者，得无生忍然后消。已得生忍食此食，必至补处后乃消。譬喻有药名上味，其有服者毒尽消。此香饭亦复如是，灭尽诸恼毒乃消。阿难白佛得未有，香饭而能作佛事。佛言如是不思议！或有诸佛国土中：以佛光明菩萨众、佛所化人菩提树、佛衣鞋冠床卧具、如来色身诸相好、饭食园林诸台观、或以佛身或虚空、众所依缘得入律、或以梦幻影响等、镜像水月热时焰，如是等喻作佛事。或以音声言语字，宣说种种诸法义；或有清净佛国土，寂寞无言无说示、无诃无赞无推求、无诸戏论作佛事；诸佛威仪进止等，所施无非为佛事；众被四魔诸恼害，佛即以此作佛事，是名得入佛法门。菩萨若入此门者，见净功德好佛土，不以为喜不生贪，见诸无德杂秽土，不以为忧不碍没，但于诸佛生净心，欢喜恭敬信乐赞！佛德平等圆满觉，得诸法竟平等性，为化众故现土异，佛身若干慧无碍。又诸佛国地若干，而上虚空无二别。诸佛色身相种性，五分法身力无畏，大慈大悲不共法，慈悲喜捨利安乐，种种威仪所行等，及其寿命说法化，成就众生浄佛土，具诸佛法悉皆等，是故名为佛陀尊。若我广说如来义、佛陀应供正觉义，汝于穷劫难尽听。诸佛菩提无限量，智慧辩才不思议！阿难白佛自今后，不敢自称多闻胜。佛言阿难勿生退，我谓汝声闻第一，非于菩萨最多闻。智者应当如实知，不应限度菩萨事，一切洲海犹可测，菩萨禅智总持辩，一切功德不可量。汝等已捨菩萨行，难以思惟其境界。维摩若于食顷时，现诸神通以神变，一切声缘于亿劫，尽力变化非能作。时众香众礼佛言：初见秽土生劣想，今皆忏悔捨高心！佛境善权不思议，为度十方众生故，随其所应现国异，唯愿世尊赐少法，还至香国念如来。佛示脱门尽无尽，嘱彼须受当勤学！有为无为尽不尽，不住无为不尽为，不捨大悲不离慈，深发智心不暂忘，常无厌怠成就众，于四摄常念顺行，护持正法不惜命，种诸善根无厌足，志常安立权回向，求法不懈恒无惓，常欣瞻仰供事佛，受诸生死而无畏，于诸荣辱无忧患，于未学众终不轻，于已学者敬如佛，令堕恼者发正念，于烦恼杂如理思，于远离乐不耽染，于己乐事无味着，于他乐事心随喜，不着己乐庆彼乐，在诸禅定如狱想，于生死如园观想，见来乞作善师想，捨诸所有无吝惜，具一切智起回向，见毁戒人起救想，六度以为父母想，道品法为眷属想，发行善根无齐限，于诸善法常勤习，于诸佛土恒庄严，行无限施具相好，除一切恶净三业，生死历劫意强勇，闻佛功德志不惓，以慧剑破烦恼贼，出蕴处界脱缠海，荷众永使得解脱，以大精进摧魔军，常念实相智慧行，于世少欲能知足，离慢勤求善化智，求出世间无厌疲，而亦不捨世间法，于诸世法恒无染，又能随顺诸世间，不坏威仪能随俗，能尽示现一切作，发起神通慧导众，得念总持闻不忘，善别诸根断众疑，证得种种无碍辩，敷演正法常无滞，净十善受人天乐，修四无量开梵道，劝请说法随喜赞，得佛音声三业善，于一切法心无染，深修善法行转胜，为善调御菩萨僧，常以大乘劝众学，不失众善心无逸，为诸善根展转进，常乐修治种种愿，为欲庄严诸佛土，常勤修习浄善根，为令所修究无尽，常修回向善巧便，是为不尽有为行。虽修无相无作空，不以其为有所作，亦复无起亦无证。观无常不厌善本，观苦而不恶生死，虽观内中无有我，诲人不惓不捨身；虽观涅槃终寂静，而不毕竟堕寂灭，身心修善而观离。观无所归趣善法；观于诸法本无生，而常荷负利益众；观于无漏不断漏，观无所行行化众，观于空寂不捨悲，观正法位不随小，观一切法皆虚妄、无主无牢无人我，唯因本愿未满故，不虚福德禅定智，是名不住无为行。又具福德不住空，常勤修习福资粮，具智慧故不尽有；成就大悲无缺减，大慈悲故不住空，成满相严佛色身，满本愿故不尽有，证力无畏佛智身，集法乐故不住空，方便善巧化度众，随授药故不尽有，微妙智慧善观察，知众病故不住空，修治佛土究竟满，灭众生病不尽有，佛身安住常无尽，恒利益众不住空，领受法义无休废，善根力持不断坏，于永寂灭不希求，增上意乐常极净，佛智六通善圆满，本所思惟未为足，不乐希求少分法，能令誓愿究竟成。随众所应授法药，熄众恼不尽有为，积集善根永无尽，为欲成满本所愿，圆满意乐善极净，恒常游戏五神通，波罗蜜多资粮具，集法财宝常无厌，坚牢誓愿得不退，积集一切妙法方，遍治众生恼乱病，以是菩萨不住空！正士修是如上法，不尽有为不住空，是名尽无尽脱门，汝等皆当勤习之！彼诸菩萨闻大喜，以众妙香散三千，供佛菩萨并脱门，作己稽佛叹未有，赞佛乃能善权行，言毕隐还众香国！
12·见阿閦佛品
时释尊问维摩诘：汝以何等观如来？维摩答言观无见，如自观身实相者，观诸佛身亦复然：前际不来后不去，今际亦复无有住，不观蕴如不观蕴，不观性如不观性，非四大起同虚空，六入无复诸积聚，六根已过越三界，二垢已离顺三脱，具三明与无明等，不自不他不一异！非是无相非取相，非彼非此非中流，非内非外俱不俱；观于寂灭永无灭，不以彼此为彼此，不以智知不识识、无明无相无晦明、无强无弱无浄秽、不在诸方不离方、无示无说非有无、非来非去非过未、无施无悭无戒犯、无精进怠无忍恚、无定无乱无智愚、无诚无欺无实虚、无出无入言语断；非不福田非福田、非不应供非应供、非取非捨非有无、非有实相非无相；无增无减皆平等、同于真际等法性、不堕诸数过称量、非大非小非广狭；无见无闻无觉知，离众结绑究解脱，证会一切智平等，等诸佛智同众生，逮于诸法无差别，无浊无恼无作起，无生无灭无畏忧，无如无异无起尽，无会无当无净染，无忧无喜无欣厌，无有当今无已有，无能言语分别显，如来身者为若此！作如是观为正观，若他观者即邪观！时舍利弗问维摩：汝于何没来生此？维摩答曰无没生、如幻师作幻男女，诸法幻相亦如是！没者虚诳败坏相，生亦幻虚相续相，菩萨虽没但尽善，虽生而不长诸恶！是时佛告舍利弗：维摩从于妙喜国，为度娑婆众生故，于彼国没来生此！舍利弗即白佛言：是人捨净来生此、多诸杂秽怒乱处！时维摩告舍利弗：日月出时灭众冥，是以行于阎浮提，欲以明照为除暗，菩萨亦复如是作，为度有情生秽土，但灭众生烦恼冥，不与愚暗而共合！是时大众皆渴仰、欲见妙喜国众圣。佛知众会心所念，敕维摩示令众见。维摩心念不起座，当呈妙喜国胜境。念已入定现神通，断取妙喜至娑婆，虽入此土不增减，世不迫陕犹本相！时释尊告诸大众：汝等当观妙喜界、无动如来国严饰，菩萨弟子行清白，如欲得斯严净土，当学无动佛慧行！当现妙喜国之时，此界行人悉发心，皆愿生于妙喜土，释尊即记当生彼！时妙喜界于此土、所应绕益其事竟，复还彼处众皆见。佛问舍智见境否？唯然已见已亲睹，愿使一切众生等，得浄土如无动佛，获神力如维摩诘，我等善利近见供，闻此经者亦得利，况有闻已信解持，读诵解说如法行！诸有手得殊胜门，便为已得法宝藏，若诵释义如说作，便为绍继佛慧命，即亦摄受无上法，必为诸佛所护念，成大菩萨佛伴侣；其有供养此经卷，便已摄受佛福智，当知其室即有佛，若闻是经能随喜，便如施设大法祠，斯人则为趣佛智，若信解经为众说，便即已得不退位，信固爱乐受佛记！
13·法供养品
时天帝释白佛言：我昔闻佛百千经，未曾闻此不思议、决定实相义经典！如我解佛所说义，众生若闻信诵读、受持通利为人说，必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