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我就是胜哥为什么能火最近那个很火的达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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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火爆现场,这个真的太厉害,不信你看!
火爆现场,这个真的太厉害,不信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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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病房里,丁程鑫定定地望着屋顶,头上缝的那几针还透着麻痒。他伸手摸了摸,痛的龇了龇牙,心道要是早知道花瓶砸出来的伤最终是自作自受,当时就不该下这黑手。暗自嗟叹的同时,房门被静悄悄的推开了,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却看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自己每天照镜子时都能看见。
进来的正是镇静剂退效的陈玺达,他按亮了灯,眼里冒着火,冲上来揪住丁程鑫的领子:“是不是你干的?”
丁程鑫没好气的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扯,没想到新身躯的力气极大,控制力度不当,一下子把陈玺达给摔了出去。
“呃,不好意思……&”&丁程鑫条件反射地朝着自己的脸诚恳的道了歉。
“你现在把身体给我还回来。”陈玺达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尽量尝试心平气和的沟通。
丁程鑫优雅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爱莫能助:“怎么还?”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寂了一瞬。
“明天抓紧时间出院,晚上在同一地点我们再把那天的行为重演一遍。”
丁程鑫觉得场景再现是个好点子。
陈玺达抬头看了看丁程鑫头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又想起病房里医生跟自己还有那位陌生的经纪人说过的脑震荡,觉得这么快就要继续玩命是个很不理智的行为。
“万一控制不好力度,直接升天了怎么办?”
“行,那你出个主意呗。”
“我觉得我们要相信科学。”陈玺达摸了摸下巴,“说不定跟电视里一样,要是脑电波频率受到刺激说不定就能把灵魂换回来了。明天要不找人电一电,控制好电量应该会很安全。”
听完这个神奇的建议,丁程鑫抄起了窗边的花瓶:
“还是给你脑袋再来一下吧。”
陈玺达连忙抢过花瓶:“说笑的。不如我们咨询一下医生?”
说出口的那一瞬他就后悔了,任哪个有脑子的人都觉得问这种问题实在是智商有缺陷。
果然丁程鑫呵呵冷笑了一声,“要问你自己问。”
医生进门之后诧异地问起两人怎么互相串门。丁程鑫敷衍了几句后就朝着相信科学的陈玺达冷冷的瞥了一眼。陈玺达骑虎难下,话到嘴边转了几圈还是没好意思说。
在回答完身体例行检查问题之后,医生转身准备离开,陈玺达看着丁程鑫那喷火的双眼,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叫住了医生。
“陈医生,请问,你知不知道世界上灵魂互换的病例之类的?”
“灵魂互换吗?”医生皱着眉头想了想:“有啊,光本市我就见过一个例子。”
陈玺达顿时兴奋起来,朝丁程鑫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当年镇化工业集团的老总?我以前在八院工作的时候,他曾经过来咨询过灵魂互换的问题。当时各市顶尖专家都被他老婆请来进行了联合会诊。”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哦,后来专家经过讨论后确诊是精神分裂了。现在人还在第三精神病院接受二期治疗呢。真的,还好他及时就医,这个妄想症过度到精神分裂的阶段比较早,治疗几年就行了,要是程度深了,估计要呆一辈子了。”
八卦完这一段奇闻逸事之后,医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玺达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呵呵干笑了一声:“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医生背后的丁程鑫朝他露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无声大笑以示嘲讽。
科学这条路被堵死了,愁眉不展的二人随即想出了另一个方案:玄学。
“你认识什么大师吗?”
丁程鑫摇了摇头,他一心只扑在古典音乐上,哪有功夫钻研这些旁门左道。
但陈玺达好歹也算是娱乐圈里大红了一年的人,人脉居然比游离圈外的钢琴小王子更虐,手机里翻遍通讯录也找不到一个靠谱的人。
“要不你找你经纪人问问?”丁程鑫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我没有经纪人啊。”陈玺达十分坦然的回答道。
这是真话,自从上个经纪人被他气进医院之后就没有人挑战这项艰巨的任务了,一切全凭他自生自灭。
丁程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这个人已经认真地打开手机开始百度,输入了谁是中国最牛逼的大师,还贴心的加了个问号。
换回来的希望感觉更渺茫了。
情况实在是迫在眉睫,丁程鑫也只好忍着气和他一起低着头百度。
在综合了网友评价,明星反馈和帖子数量等因素后,走投无路的两人决定到茅山去找传说中能改天换命的神奇道长。
“今天下午先跟着各自的人回家收拾一下,然后明天在机场碰头。”陈玺达出门前丁程鑫不放心的嘱咐道:“就一天,你别给我捅什么篓子。”
“明天?你脑袋好了吗?”&陈玺达转身指了指自己的头。
“几针的事,小伤。”
“这么早出院真的可以吗?”刘耀文嚼着口香糖侧头看向后面的人,再怎么说也是脑袋上缝了几针,偏偏火急火燎地呆了一天就闹着要回家。
丁程鑫生怕这两小弟看出异样,连忙绞尽脑汁回想着看过的黑人电影,做了个rap手势表情特别不屑:“OK,我今天要high一天,yeah!”
刘耀文和宋亚轩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另一边的陈玺达也是云里雾里,经纪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段行程安排,而自己连句话都插不进去。更严重的是,他根本听不懂那一长串的古典音乐名词。
“等等,我要请假!”他终于鼓起勇气打断了经纪人说的什么拉什么斯基的演奏会。
“不行!”经纪人严厉的回答到:“他以前是你的导师,这次特地邀请你做特约嘉宾,前几个月就敲定了你的新曲作为压轴曲目,别说是磕到了头,你死也要给我死在音乐厅里。”
“就一天!”
“演奏会是明天,你哪都不准去。”
大事不妙,等经纪人把他送到公寓走后,陈玺达立马掏出手机准备打给丁程鑫,手指还没按下号码,电话屏幕就疯狂地闪了起来。
工业化风格的高层loft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散落在地的衣服,啤酒,打开的cd。好几台电子设备的线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随时能把经过的人绊一跤。一台机车还大剌剌地停在客厅中间。
深度洁癖的丁程鑫目瞪口呆地站在玄关处。他受不了如此无序的生活环境哪怕就一晚,正准备迅速逃离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你好点了吗。”一个丰满的身躯紧紧贴了上来,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阿文说你出院了,想要开心一下。”
丁程鑫哪见过这种投怀送抱的架势,整个人僵住了一瞬,根本来不及思考开心一下是什么意思就手忙脚乱地推开了不明女子。
嘻哈歌手的社会关系真是令他瞠目结舌,前天还在跟自己女友不清不楚,今天又来一个热情似火的妖艳女人。
丁程鑫不想承认作为男人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小小的嫉妒。
“怎么了?”那个女人咯咯笑道,眼波流转:“脑袋被砸了一下就装不认识啦?”说着便反手关上门,又搂了上来踮起脚准备吻上去,那饱满的胸脯紧紧压住了他,还有意无意地蹭了蹭。
救命啊,丁程鑫涨红了脸拼命闪躲。他自认是个有节操有风度的人,哪怕他现在的确顶着陈玺达的壳,他也不想上陈玺达的女朋友。
门铃突然又响了,他长吁一口气,用力推开停下动作的女子,尴尬陪笑说了句去开门。
门前站着一个染着红发的女子,见他开了门不羁地笑了笑,将手上的烟碾熄,凑近后朝他脸暧昧地吹了一口烟圈,声音性感又沙哑:“好点了吗?”
丁程鑫脑子此时已经快爆炸了,一个不够,还来两个?
那个女人涂着红色蔻丹的纤手按在他新身体的饱满胸肌上,将发懵的丁程鑫推进玄关处就啃上了他的嘴唇,舐吻时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动作顿时一滞。
场面十分尴尬。丁程鑫不知道自己前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害自己现在要面对属于陈玺达的修罗场。
他冷汗直冒,在两个女人意义不明的视线交缠中说了句去洗手间。跌跌撞撞地穿过电线密布的客厅终于找到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他赶紧冲了进去上锁并拿出手机求救。
“哦。”电话那头的陈玺达倒是很平静,“应该是阿May和淇淇吧,随便你啊。”
“什么叫应该是?什么叫随便我?!这不是你女友吗你怎么这么淡定?”丁程鑫已经快维持不住自己冷静的气质了。
“不是女朋友啊。”陈玺达十分诧异地回了一句,仿佛荒唐的人是丁程鑫,“正常人怎么会有两个女朋友啊,你太可笑了吧。结束了记得给我电话,有事跟你商量。”
嘟嘟嘟,电话就这么挂断了。丁程鑫目瞪口呆,觉得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比灵魂互换更疯狂的存在。
人不能在洗手间里呆一辈子,他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生怕看到客厅已经血溅当场,没想到两个美人正嘻嘻哈哈地讨论新款口红。
红发美人看到他出来后笑了笑:“你早说嘛。”
“早说什么?”
另一个丰满女生已经脱了上衣,一头秀发披散下来,朝他抛了个媚眼:“以前也不是没有三人行过,你下次直说,搞的大家都措手不及的。”
“等等等等。”丁程鑫赶紧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脸红到快要爆炸,“这都什么跟什么?!”
“怎么了,今天突然这么假正经起来。”红发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绕道他背后抱了上来,手指有意无意的刮过他的喉结和脖颈,一路摸进了他的胸口。而穿着性感内衣的女人已经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开始解他裤子上的皮带。
这场面太刺激了,简直令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正常思考。
然后丁程鑫吼出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两个美人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的穿好衣服甩上了大门。
陈玺达在丁程鑫那间空荡到毫无人气的卧室里洗完澡后,裹了件浴袍吹完头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给丁程鑫打个电话商量下演奏会的事,门铃却突然叮咚叮咚地被按出了震天的气势。
门一打开,就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人。
不得不说,自己的脸板起来的时候看着还真是凶神恶煞。
没等陈玺达开口说演奏会的事,丁程鑫已经叉着手凭借新拥有的身型优势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跟那么多女人怎么回事?”
陈玺达一头雾水不知他发什么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互帮互助的关系?”
脏死了啊啊啊啊。丁程鑫恨不得把现在的躯体冲洗五百遍,随即皱起了眉:“你不会有什么病吧?”
陈玺达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你才有病吧。”随即无聊地挥了挥手,“反正过几天就能换回来了,你别在这给我矫情。”
丁程鑫咬了咬嘴唇,视线不经意瞥见客厅里和周舟的合照,顿时回想起之前的事,怒从心头起:“那你跟周舟呢?”
没想到这厮还仔细回想了一下周舟是谁。
“也是这种关系。之前就说好了,反正就互相找找乐子,没什么具体要求。”
陈玺达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那她也跟你……”丁程鑫说不出那些词,整张脸又涨红了。
看自己脸上露出这种局促纯情的傻样,陈玺达哈哈大笑了出来:“当然了,该做的都做过,不该做的也做了。”
丁程鑫有些恍惚,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清纯高雅的女生宁愿去做这种混乱关系的几分之一,也不愿意跟自己认真的开始一段恋情。
一时静谧,整间空屋只能听见秒针滴答的转动声。
“你不要用我的脸做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败犬表情。”陈玺达收起了笑,冷冷的朝着他说了一句。
丁程鑫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跟她玩的时候不知道她有男友,抱歉,要是知道的话也不会搞这么麻烦了。”半晌之后,陈玺达决定还是解释一下,虽然他觉得也没什么意义。
他踢了踢地上的人的小腿:“你伤心够了没?明天还有你那个老师的什么演奏会,你经纪人不让出发,演出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丁程鑫继续沉默不语,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扭开了门,背影透着一股寂寥:“随便了。”
“哎。”陈玺达一把拉住了他,竟看见他眼睛里有层晶亮,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警告你,不准用我的脸哭!娘兮兮的!”
“滚!”丁程鑫忍不住了,一拳把他打翻后朝着自己的脸怒骂了一顿无耻下流,最终摔门而去。
“卧槽……”陈玺达摸了摸自己流血的嘴角暗道这小子下手真狠。百般无奈之下他最终还是皱起眉头拨打了丁程鑫的手机,却发现每次都被挂断。
正当他准备拨第七次的时候,微信响了起来,点开发现那头是阿文那小子的哭声:“达哥,原来你这次伤这么重?!!”
“啊?”他疑惑的回了一个字。
“你为什么不跟兄弟们说!我们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把你的病治好。明天我们就去看看老中医。”语音里还能听到亚轩在旁的嗯嗯应和声。
“我有什么病?”陈玺达觉得有点不妙。
“你放心,我们会保密的,我刚刚还警告了阿May她们不准乱说,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她们说你这次被花瓶伤到了脑袋,造成脑部什么神经坏死,一辈子都不举了。”
好你个小白脸!陈玺达把手机一把摔了出去。
经纪人接上了年轻的钢琴家驱车驶往市中心的音乐大厅,他从后视镜里望去,总觉得今天的丁程鑫看起来心不在焉,西装领带没打,衬衫还解开了两颗扣子,透着一股吊儿郎当。
“丁程鑫?”经纪人喊了一声,却发现那人置若罔闻,又大声喊了一句。
“哎?”面前的丁程鑫好像才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皱着眉头应了一声。“什么事?”
“你新曲练好了吗,待会别出问题。”
“我有问题。”他突然冒了一句,经纪人脚下一顿,车瞬间发出刹车刺耳的声音。
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这个从出道开始就零失误的钢琴家:“什么?”
“我说我有问题。”面前的美貌青年拧起眉毛,透着一股煞气:“今天突然不想弹什么狗屁钢琴了。回家。”
“不行!”经纪人几乎是尖叫了出来,“你今天敢无缘无故开了这个天窗,以后就别想在古典圈混下去了!”
“啧,麻烦死了。”陈玺达恨透了那个临时撂挑子联络不上又在那随口造谣的人,本来想着干脆就这么在音乐会上出丑,但最终还是想起了他那失落的眼神,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行,你下来。”他果断下了车,将经纪人一把提溜出了驾驶座,自己坐了进去。
“你干嘛?”经纪人拍打着驾驶座的窗户,却看到钢琴王子冷漠的将门锁死摇上了窗。车顿时发出了油门加大马力的轰鸣声,向着路边的栅栏狠狠地冲了过去。
交警赶到,将一脸呆滞的经纪人提溜出来简单问了几句之后,赶紧将被安全气囊弹的头昏脑胀的钢琴家送去了医院。
“哇,刚出院又进来了。”
老熟人医生冷静的记着病历,床上的陈玺达露出了个客套假笑。
“因为脑震荡后遗症开车时判断失误,幸运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罚点款就行了。”经纪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听话的音乐家突然做出如此丧失心智的行为,只是机械的宣布了这次的公关结果。
“这下演奏会的那些人也知道这是突发事件了,挺好的。”陈玺达坐在病床上无聊的剥着一个橘子,眯着眼睛将橘子皮一下投入了远处的垃圾桶里。
即使换了个身子,他依然还是个投篮高手。
“但是演奏会的后续采访还是会进行。下午六点会到病房取材,你准备一下吧。这次演奏会新曲你失去了宣传机会,采访你要把握住。”
经纪人推了推眼镜,眼底闪出一道精光:“不准出差错。”
丁程鑫压低着鸭舌帽在一间24小时的便利店里机械地小口吃着关东煮,昨晚在街上一个人走了一夜实在是饿了。尽管被冷风吹的头直发疼,但还是比不上心底的抽痛。
他低头看了看对面玻璃窗映出的倒影,试图冷静的做出评估:
好吧,这人身材是不错,但相貌明明还是自己比较好看吧。更别提生活品味和谈吐水准了。恋爱时自己该做的浪漫也做到了极致,怎么好看的女人都前赴后继地奔向这个滥交垃圾的床。
瞎了,大家都瞎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丸子。
身后的电视传来了即时新闻播报,差点没把他噎死。
为什么这个人天天拿自己的身体出去作死,万一因为车祸伤到了手将来他还怎么弹琴。丁程鑫看着面前的几串实在吃不下去了,生气地将碗和签子朝垃圾桶里一丢,招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医院赶了过去。
到了医院后,丁程鑫一时赶的太急,竟忘了付钱就下了车,等回想起来后他转身朝着出租车奔去,将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
“您刚刚怎么不叫我啊,都不怕我跑了么?”丁程鑫十分歉意地说道。
司机接过了钱,看见那只手上的纹身,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高马大打着耳钉穿着跟街头流氓的人,没说什么,默默地开走了。
病房门口聚集着一群记者,丁程鑫害怕被记者逮住问之前的打架事件,把帽子压低了打算悄悄地挪过去。
没想到标志性的耳钉出卖了他,一个记者眼睛一亮:“陈玺达来了!”
一堆话筒怼了上来,连珠炮的问题和刺眼的闪光灯顿时充斥着整个走廊。
“陈玺达先生,请问你这次来看丁程鑫是因为之前的醉酒受伤事件吗?”
“请问你们真的是好友吗?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那天晚上你们和周舟是在谈论什么导致摔倒的呢?”
“据知情人爆料实际上是斗殴,请问是真的吗?”
“Y小姐又在网站上写你们的艳情史,请问你会对此做出回应吗?”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是怎么混进来的?
丁程鑫只想喊这个记者分享一下网址好嘲笑一番。
病房里的人一把把还在发愣的丁程鑫扯了进去。
“是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陈玺达揽着他的肩膀扯着嘴角假笑,“我一直很仰慕嘻哈文化,所以经常交流感情和创作经历。”
丁程鑫嫌弃的打开了肩膀上的手,随即也回应道:“这次来是为了关心朋友的伤势,希望大家多多关心丁程鑫的夏日之梦独奏曲,关于我的传闻公司会进行澄清。”
记者看一向暴躁的rapper也打起了官腔,无趣地撇了撇嘴收起了话筒。
丁程鑫低下头咬牙切齿在陈玺达耳边说道:“车祸怎么回事?”
陈玺达也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希望我演奏会表演两只老虎吗?”
想到是自己临时撂挑子跑路,丁程鑫顿时心虚起来。但转念一想,起因也是陈玺达丧德败行乱睡人,又觉得理直气壮。
他冷哼了一声,走到一边看陈玺达如何在采访里演成个靠谱的古典音乐家。
看到丁程鑫这幅不知感恩的样子,再加上昨天还被诋毁了男性自尊,陈玺达内心已经极度爆炸了。
“从十八岁与德累斯顿国家管弦乐团合作肖邦协奏曲开始,您已经出了数张经典钢琴曲专辑,但创作曲目还是第一次。那请问您的独奏曲创作灵感是从何而来的呢,是否会借鉴您一直崇拜的肖邦和贝多芬等音乐家的风格呢?”
陈玺达装作沉吟不语,实则瞟了远处站着的丁程鑫一眼,那个人居然专心致志的揪着花篮里的花,看都不看他一眼。
既然正主都不在乎这次采访了,那自己还在这给他圆什么。陈玺达怒从心头起,决定自暴自弃。
“嗯,这次创作的确会从这些大师的经历中汲取灵感,激励自己。”陈玺达故作深沉的低声回答道:“对我来说,痛苦这种情绪和体验能让我更能体会音乐的魅力。就像肖邦那样,耳朵聋了,但他却创作出了非常经典的音乐。”
记者噎了一下,小声地回了一句:“那是贝多芬。”
“这不重要!”陈玺达激昂地挥了下手,“重要的是痛苦,你懂吗?!”
丁程鑫被这一声惊了一下,抬眼看过来,却发现属于自己的那张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邪恶目光,心知不妙。
“我懂……那创作时要怎么体会您所需的痛苦情绪呢?”
“SM,越激烈越好。”
陈玺达认真的回答到。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笙箫。
只有清脆的“啪嚓”一声,是丁程鑫在震惊之下把一株花给掐断了。
摄像机后的工作人员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主持人也握不紧手中的话筒,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哈?”
经纪人冲了上来,将回过神扑上来的记者们挡在病床前大声疾呼:“采访结束!丁程鑫最近脑震荡还没恢复好,以后会开补充采访!大家辛苦了,今天到此结束!”
拿到爆炸新闻的记者们才不管这个弱鸡经纪人,潮水般涌了上去:“丁程鑫先生,请问你说的是真的吗?!!那跟你进行灵感创作的人都是谁呢?”
陈玺达看着远处脸已经气到发白的丁程鑫,朝着镜头露出一个纯良的笑,说出的话却和这张清雅秀丽的脸极为矛盾:
“灵感对象没有要求,胸大就行。”
原创内容很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够互相尊重,也建议首页的写手们检查一下看看自己是否有被拿走的片段。
最近咸鱼了很久,好不容易爬上来一次,结果发现被抄袭了。
本来很纠结要不要挂,因为抄袭的内容不算多,不过群里的文手太太们都鼓励挂一下。如果今天只是抄袭一部分,并且存着侥幸心理发现没有被挂,那么日后抄袭情况可能会更严重。因此在这里挂出来,一个同人圈想要良好健康的发展,就必然不能容许抄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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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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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删文。(不是改动抄袭部分,是删文)
【关于抄袭的鉴定】
(本截图来自百度反抄袭吧,文章链接)
漆黑色的三角钢琴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男子眼带柔情地弹奏着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缠绵优美的旋律从纤细修长的手指下缓缓流淌开,将这间旋转餐厅里的人熏的心醉不已。
一曲终了,男子站起身来,接过身边侍者及时送来的那束还带着水滴的红色玫瑰,走向了桌前的佳人,沉稳温柔的声音在已被包场的西餐厅中显得更加清晰。
“喜欢吗?”
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丁程鑫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掀起桌布将整桌昂贵的餐食砸落一地。但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之后,他还是凭借一直以来的高修养压抑住了这股冲动,只是颓然的将桌上的账单签好,转身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侍者们见人推开了那扇玻璃门,上前将那些一口未动的美食放进了回收的餐车,面带同情的开始了消息交流。
“听我朋友说这是今年被甩的第五次了。”
“真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多金优雅又温柔,还会弹钢琴,干嘛不要啊。”
“抱歉,你太无趣了。”
又是这个理由,那要怎样才算有趣。
回到家的丁程鑫将西服领结扯开丢在地上,连灯也不想开,就这么靠着床边默默地坐了下来。
要不然下次在个人演奏会上把钢琴砸了?
这是他陷入梦乡的最后一个想法。
“起床了。”
经纪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今晚的慈善晚宴你得开始准备了,那首新曲你不会出差错吧?”
丁程鑫因为醉酒还在体验着剧烈的头疼,心灵也遭受着恋情失败的暴击。他极其烦躁地想朝着电话大吼今晚不去了,但是将脸埋在软绵绵的枕头中冷静了几分钟后,回了句:“嗯。”
该死的晚宴。他面无表情地瞪着镜子,将牙刷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开始刷牙,嘴里除了那股清新的薄荷味还带上了一层血腥气。丁程鑫朝着洗手池漱着口,吐出了带着血色的牙膏沫。
哪有谁昨天刚被甩了,今天就要去晚宴见人的道理。
丢死人了。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在众人争相交际的场所,丁程鑫却面若冰霜地静静坐在角落,任凭经纪人磨破嘴皮也巍然不动,争取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弱到最低。
不得不说,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反而让他那钢琴贵公子的遗世独立感更为突出了,一时间不少新人凑了上来,朝着这位古典圈新贵大献殷勤,他无奈之下只好摆出了温柔绅士的笑容频频举杯,小啜几口之后,本就宿醉未醒的他头疼的更剧烈了。
反正一开始都是极有兴趣,到了最后自己认真了反而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丁程鑫看着那几张靓丽面孔心内不由得悸动了一瞬,脑中浮现出这几年的悲惨经历后又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微笑着朝着众人点头致意,最终还是选择一个人溜去大厅外的阳台透透气。
秋季的风不仅凉爽,还有点冷,把身着单薄西装的丁程鑫激的打了个喷嚏。
“谁?!”熟悉的声音从身侧帷幔后传来,丁程鑫回头,看到发声的那位美丽女士面色惊疑地站了出来。
随即两人面面相觑。
丁程鑫只想冲到昨晚给弹小夜曲的自己一巴掌,顺便把曲目换成绿光。
玉女系歌手此时也是极其尴尬,赶紧将挽着身边高大男子的手放开,脸色发白的打了个招呼:
丁程鑫十分没有风度的在心里回了一句,但还是冷淡矜持地点了点头:“你好。”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前任。
身边的男子将两人脸色看在眼里,心下了然,笑着朝着身侧美人挥了挥手:
“Sorry,我对有主的人没兴趣啊,走了。”
见这人要转身离开,玉女急了,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玺达,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人是谁?”浑浑噩噩回到席间的丁程鑫问了经纪人一句。
“哪个?”
丁程鑫努力回想刚才的印象:“个子挺高的,戴个黑色十字架耳钉。”
“今天戴耳钉的人不少啊,哪看得清什么十字架。”经纪人远眺一圈。
仔细形容了几句之后,丁程鑫也有点不耐烦了:“头发染了个暗紫毛,跟个非主流一样,表情流里流气,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的那个。”
“你是在说我吗?”
一个带笑的低音从身后传来。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经纪人赶紧站了起来打哈哈:“抱歉抱歉,他不是这个意思。”
陈玺达哈哈一笑,将经纪人勾肩搭背的拉了过来:“没关系啊这位bro,他形容的又没错。”
在大度表示谅解之后,他朝着仍旧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丁程鑫扬了扬下巴:“嘿,兄弟,刚刚没什么问题吧?”
“谁是你兄弟?”丁程鑫抬起眼睛,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
“吼,好可怕。”陈玺达迅速松开揽着经纪人的手,嬉笑着向上举起表示投降,转身迅速离开了。
经纪人看到一反常态的丁程鑫,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了?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丁程鑫没有理会这句质问,压着一腔子邪火低声问了句:“他谁啊?”
“陈玺达,唱rap 的,去年全国嘻哈总冠军啊,这么红的你居然不知道。”
堂堂的古典音乐王子居然输给了一个地下rapper。丁程鑫觉得世界实在太过玄幻,连带着把最后的钢琴独奏抒情曲都弹出了悲怆的气势。
台下的观众根本不在意他弹的新曲是否属于这种澎湃的风格,只知道点头微笑顺带着装作格外欣赏的样子拼命鼓掌。
不懂装懂。
刺眼的聚光灯下,丁程鑫面露笑容,内心极其嘲讽地对着台下鞠了个躬。
晚宴终于结束,经纪人打着电话走到一边,吩咐助理把车开到酒店门前。站在一边百无聊赖的丁程鑫看见了走廊那侧依旧纠缠不休的暧昧男女,多喝了几杯的他尝试冷静,却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我说过了,跟有男友的人玩不起来,咱们好聚好散OK?”陈玺达第三次无奈地甩开了身边女人的手。
“他不是我男友。”女人固执地解释道,“就是个暧昧过的对象而已。”
听到了这句,再加上亲眼看见心尖上的女神这么死缠烂打的样子,丁程鑫顿时心头无名火起,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走吧。”
女人皱着眉甩开了他:“跟你无关。”
“你就这么喜欢他?!”丁程鑫没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大理石回廊里发出了悠长的回音。
“我就比不过这么一个……”他漂亮的眼睛迷糊的眯了眯,被酒精袭击过的脑海中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可以形容这个穿着西装依旧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rapper,最后憋了几个字:
“地下垃圾。”
男人在旁默默看这出撒酒疯大戏时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
“再说一遍?”
“怎么了?!”丁程鑫一把将女人甩到身后,上前揪住了他的领子,脸凑的极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我&说&你&是&垃&圾。”
陈玺达怒极发笑,将他一把推搡开,准备挥拳。丁程鑫松开的手指勾上了一段红线,将陈玺达脖子上那块家传的玉佩扯出了衣领。
虽然意识已经不清醒,但是那股凌厉的拳风来袭,还是让丁程鑫本能的闪躲了一下并迅速做出了反击。
那拳没躲开,直接打上了右脸,丁程鑫的头部狠狠撞向了墙壁。
而他下意识抓起的那只花瓶也一下砸在了陈玺达的头上。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和花瓶碎裂声,两个男人同时瘫倒在地。丁程鑫的头还叠在陈玺达的脖颈处,两人流下的几滴血溅在那枚翠绿的玉佩之上。玉润光亮的表面闪了道肉眼几不可见的红光,那几滴血随着光静静地渗入后,竟诡异地消失不见了。
后来的丁程鑫曾经想过,如果上天再给当时的他一次机会。
他一定会选择滴酒不沾,顺带心平气和地为这对情侣弹奏一曲圣歌并送上真切的祝福。
“Homie,你终于醒了!!!”
“哟,花瓶猝不及防,人生还很漫长……。”
“你这个flow不对吧。”
“Okay,再来一遍,花瓶……”
神经病啊,为什么有人在唱这么烂的rap。
都是被陈玺达害的,要不然我这种文雅的人怎么会连做个梦都是rap。
丁程鑫迷迷糊糊地想着。
“几位,请你们安静一点。”一个冷漠的女声打断了他们。
丁程鑫睁开眼的那一瞬,被几个满头小辫纹着花臂的社会青年殷切的注视给吓了一跳。
“你们谁啊?”
病房死寂了一刻,顿时鸡飞狗跳。
“夭寿啦,homie失忆了!!!”脸上有着诡异纹身的男生爆出了广东话,转头朝着身边的护士大呼小叫起来,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酷rapper。
另一个看起来还有点正常的青年凑了上来,十分激动的大喊:“达哥,是我啊,阿文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眼睛睁着呢。
丁程鑫被这帮不认识的神经病弄的极为无奈,却没力气制止他们冲着自己大吼大叫。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刚刚叫自己什么来着?
片刻过后,寂静的医院响彻了两声大叫。
另一声是从隔壁病房传来的。
“程程,你冷静一点。”经纪人手忙脚乱的制止着病床上刚照完镜子就一把拔掉针头的俊俏男人。
那张精致的面容此刻的表情可以说得上是狰狞了。
“我靠,那小白脸人在哪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看我不把他xxxxx!!!”意识到不对的陈玺达此刻只想揪着那个人的领子喊他把身体还回来。
经纪人看自己手下的优雅钢琴小王子露出这种表情,嘴里还说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的污言秽语,顿时觉得他应该是被一拳打疯了。
“护士!镇静剂!!!”
药效发挥极快,经纪人对着病床上终于安静下来的面色苍白的男子安慰道:“丁程鑫,我知道你讨厌陈玺达,但是你们不能再打了。警方那边我说的是你们两好朋友喝多了,两人走廊谈天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花瓶摔了一跤,跟周小姐也打好招呼了,你可千万记得这公关说法啊。等陈玺达醒了,我们再过去跟他沟通一下,这事就结了。”
顶着丁程鑫躯壳的陈玺达生无可恋,在病床上默默挺尸,只想药效过去之后跳起来拿输液管勒死见到的每一个人。
另一边的丁程鑫则焦头烂额的被医生拿刺眼的手电照射着瞳孔。
“难道海马体受损了吗?要不要做个ct检查一下?如果确认受损的话需要做脑部手术吗?”护士在旁认真的记录着。
“不不不,我好多了。我已经想起来了。”
觉得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被活体解剖的丁程鑫很识时务的认怂了。
“那个,我头还有点疼,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两个没听过陈玺达用如此温柔的表情和语气沟通过的兄弟心底深处觉得病床上的人有些怪异。
但神经极粗的两人最终还是哭天抢地的出了病房,好让自己敬爱的大哥好好休息。
世界终于清静了。
丁程鑫咬牙举起了双手放在眼前端详着,虽然是骨节分明匀称修长的手,但明显这大手不属于自己。
他低头往被子里看了一眼。
很好,下半身也确认不是自己的了。
三块木写的文评超级棒!!!很懂我了。我这种言辞匮乏的真的表达不出我万分之一的感动。当初大半夜的跟我说,我觉得空白格很好看。算是很早期就给我鼓励的读者。坚持写下来也有她很大一部分功劳。在我写的不好的部分也会诚实给出建议,很感谢三块木这样认真的看完了我这篇也不算很好的文,写出如此精彩的评价我都不好意思了。
说好两千就两千!?*??(ˊ?ˋ*)??*?
【给你们示范诚意打call姿势#C.S.路易斯在《四种爱》中这样描述:“只要爱,就一定有受伤的危险,只要爱上一样东西,心就一定会痛苦,还可能破碎。”的确,爱是相互折磨,是互相辜负,是痛到最后哀艳的决绝。#故事始于两人已然冷战的第十年,而平衡的表象被到期的合约和竞争的公司撕裂。初看文章时为两人之间的冷漠和陈玺达的狠厉感到愕然,十年的时间的防备疏离,让两个原本亲密的人变得陌生,日常相处都似乎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些暗中汹涌的摩擦使人疲惫麻木,最后落个难看的立场。
可有些事是藏不住的,酒后洇成湿痕的眼泪、黑暗中戴着兜帽的男人……细节在字缝中显露端倪,无论是关于两个人埋藏在最深处残存的情感,亦或是十年前那个裁决般的选择。“世上最悲哀的错过。一个后知后觉,一个已然心死。”刚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肝一颤,但往后看发现根本不是这样。其实哪有什么心死,他只是一直在等他。怎么说呢,就像是无论陈玺达把心里那扇门关得再紧,也没有上锁的勇气,而丁程鑫站得一丈远看着紧闭的大门兀自生气,事实上只要他放下傲气轻轻一推,门便开了。大概从丁程鑫晕倒的那一刻开始吧,陈玺达看似固若金汤的城墙就已然开始崩塌,之后的冷硬心肠不过是自己心知肚明 出于自保的挣扎。所以说丁程鑫锋利也迟钝,陈玺达残忍也宽容。还是老梗:谁先爱了,谁便输了。就像后来,他又一次抛弃了他,所有人都觉得他该真的真的心死了,结果却还是选择原谅。#真的要夸夸喵,每新出一章都让人有“居然还能这么写”的感叹,除了文笔大气老练,情感刻画细腻以外,《空白格》的剧情实在令人称奇。疑团一层层被剥开,大局中套着小局,小局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两人的感情也随事态的发展不断地起起落落。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各自凭借一腔热血豪赌。
然而太过复杂的背景与猜忌,以及两人之间互相缺席的十年都注定了这场畸形的爱情难以善终。他们像两只刺猬,靠近既是疼痛,可即使这样,还是要用力拥抱,还是要拼命相爱。飓风娱乐的事情,仿佛一个警钟,揭开了接下来一连串危机的序幕。丁程鑫也是真的爱了,所以不惜动用私人关系,一心只想保对方渡劫,可他终究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可以包容对方的阴暗面,却无法接受欺骗。所以在陈玺达执意隐瞒的时候,他能够干脆利落地抽身,凌厉地在对方早已满是疤痕的身上再次剐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天生残忍,确实没错。不过他终究差了那些后天冷漠,一口气从头读到尾就能够发现,丁程鑫的底线一直在变,从开始的团队到所谓的那些正义,而当他最后看到房间里的那些照片后,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他亲眼看见了过往残忍不堪的,与现下别无二致的自己,他的心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爱与底线动摇。如果说当年的投票于丁程鑫是一场不愿回忆的噩梦,那么陈玺达呢?我无法想象陈玺达每天面对着那张自己亲手拼凑的纸条是何心情,像是一道陈疮,他执意每天抓挠,享受疼痛带来的变态快感,然后看着伤口中化不开的脓自嘲:看,你多能耐。#《给自己的歌》真的是一首无论听多少次都令人感慨万千的歌,一句“想得却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说不尽的沧桑无奈。空白格看到最后突然又见这首歌的歌词,仔细一想发现歌词和文章极为契合。
“是该舍的舍不得&只顾跟往事瞎扯”“等你发现时间是贼了&他早已偷光你的选择”从头到尾,丁程鑫都在不断的拉扯,选择,后悔。在最后他为了保全陈玺达而不惜杀人的那一刻起,他作为光明者的最后一根洁羽也掉落了,终于无可避免地,在爱面前丢盔弃甲,心甘情愿坠落深渊。
而最后的最后,结局又让人何其无奈,明明幸福已经唾手可得了,却为些莫须有的东西失去了全部,再无选择。
真真荒唐可笑。
“他的爱在心里埋葬了抹平了&几年了仍有余威”“是不能原谅&却无法阻挡&是空空荡荡&却嗡嗡作响”年少稚嫩时被那样残忍的对待怎么可能不恨呢,不过是因为太爱了,一颗赤诚的心在爱与恨之间不断拉扯,以至麻木不仁。心死了,所以他谁也不怪,不想再爱也懒得去恨,却不想多年后还是被那人撩动心弦,也是,年少时真心动过的情怎么可能轻易殆尽。
陈玺达的心是一口枯井,井底干涸皴裂,于是流出血来爱你。#张爱玲说:“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我经常问自己,到底怎样的爱情才算深刻,是否要像文中二人那样爱到遍体鳞伤,爱到失去自己才算完,而这般刻苦铭心的感情又是否值得是否美好,全都不得而知。大概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才有资格回答吧。在故事的最后一章,喵用极drama的发展,成功地骗下了我这个之前一直喊着不虐不虐的作死女孩的金豆豆。一念之差,万事皆空。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说到底爱是一切的祸根,可是爱究竟又做错了什么?但就像喵自己说的,如果陈玺达能睁开眼,现实中也已经扫清障碍,如果奇迹没有发生,那丁程鑫也不会跟丢。我想当陈玺达被钢筋贯穿的那一刻,于他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他能护住怀里的爱人,即使肉体极度痛苦,他的心里也必定是幸福的吧。幸福忧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勉强算he好了。#关于配角
喵的文章很立体,除了主线以外,由达鑫为中轴以娱乐圈为背景向外铺开,文中不仅主角二人的羽翼丰满,配角的性格刻画也饱满生动。无论是宋亚轩对刘耀文那段无法宣之于口的柔软又酸涩没有结果的暗恋,又或是对从头到尾都自私自利贪婪成性的陶桃,甚至是音乐得不到赏识所以游戏人生伍扬,喵的描写都十分精彩,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个背负着各自故事的人物,其文字功力可见一斑了。#碎碎念
最后讲一些废话。我遇见喵老师或是《空白格》都还算不晚,喵是我第一批关注的“新冷圈”写手,那个时候达鑫还才刚起步,tag粉丝才寥寥两位数。喵老师以前一直写的短篇就已经很见功力,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新的空白,其实是一直在写,但总因为不满意而没有问世,当初文荒的我知道喵曾把上万字的产出删掉的时候痛心得想哭,不过也正是喵喵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才会有《空白格》这样的高质量产出吧。
长评是某个为空白格打call到昏迷的夜晚许下的,现在空白格完结啦,我也认认真真的反复又阅读了空白格,怀揣着一个热爱敬佩的心打下这些文字。喜欢的事物总想给他最好的。
之前没有写过长评,而想说的又实在太多,所以导致整篇文章零零碎碎没有逻辑,心里很难受。一直十分担心我粗浅的理解无法诠释或是过度解读了文中达鑫二人深刻的感情,也害怕贫乏的词汇吹不出喵老师的惊才艳艳,只能尽力把我的所感记录,希望能将心中的满腔赞美写出一二。
祝喵老师新书大卖!文/喵老师迷妹&三木
想开新坑了,可我打算放本子里那未发布的那两万字小说,现在看着跟小学生一样,打算重写一遍。服了,手速跟不上脑洞。至于有人问我微博是啥。怎么说呢,我这人在lofter画风跟微博就差很大。在lofter里,我可以对所有属性的人和和气气,你喜欢我的文,那你就是我朋友。但微博不仅是生活号杂七杂八,而且一部分内容还是属于穆系追星,所以关注了也没啥意思,也不希望你们看了误伤,自找气受。大家就互相维持一份朦胧的美感吧。
目前已经确定会做本子了。内容大致就是我前文说的那样,插图我也会找专门的画手画,尽力把第一本本子质量做好。大致准备好后,我会在微博开预售链接。到时候会给小天使们在lofter和微博里放链接,也会在达鑫话题的微博处做宣传,请大家多多支持啦,谢谢。本子里结局不会更改,会对行文流畅度和铺垫做修改,毕竟每天现编现写,的确会有很多疏漏之处。怎么说呢,我觉得强行虐强行甜其实都是很困难的事,就顺其自然吧。我已经尽力写出在这个世界里在我心中最好的结局,读者觉得是好是坏,都是个人特有的解读,我尊重每个人的意见。如果陈玺达能睁开眼,现实中也已经扫清障碍,如果没有奇迹发生,那丁程鑫也不会跟丢。当初这篇文写的契机其实是听到朋友抱怨说达鑫tag好冷,为什么那些很棒的写手都不写达鑫。我这人不是很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既然作为文手,不从自身做起,为达鑫tag贡献点热度,好像也很对不起我热爱的这对cp。哪怕文笔稚拙,但不管是好是坏,就这么写下去吧。这篇文一直以来,都是依赖着每个小天使的热度和评论更新下来的。我也从没想过自己能真的写完一篇文,所以在此还是再次感谢所有关注此文的人,深深鞠躬。写手没有好坏之分,有的都是一颗颗为cp产出的热忱之心。关上了电脑,我还是一个天天宅在家毫无建树的废柴,也很担不起大家对我的盛赞,文都是靠一个个读者的认可才能宣称是一篇好文。一个tag不仅靠写手,也是靠读者对好写手的鼓励和认可热起来的,今后的达鑫er也要各自加油哈哈。我终于可以当一段时间的咸鱼了,期待各位大大。
关于空白格的碎碎念
那个不少朋友问我会不会出本,我是想出的,然后内容大概就是空白格,我发布的短篇合集,还有我从未发布过的达鑫两万字小说。其中会收录十五删答应帮我写的空白格番外,还有骤雨和争锋的作者承诺过的长评。
我先做个调查吧,如果有意向购买的超过五十人我就开始做。不求盈利,毕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出本,也可能是达鑫的第一个本,只想搞的有纪念意义一点。然后如果有任何盈余,哪怕是一分钱我也会捐给达鑫做应援。
颁奖礼采访现场密密麻麻挤满了手执灯牌泪流满面的粉丝,保镖护着团里几人像是突破封锁火线一样艰难地前进。Tina高跟鞋差点被挤的崴了脚,被陶桃猛的拉住了,两人好不容易前进几米的距离又被挤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艺人进了后台。
“唉,服了。”
Tina气的粉底液都快掉了一层。
刚刚闯祸的几个粉丝,其中一个还算有点良心,折返回来跟Tina道歉。
Tina满腔的怒意在看到面前的人的灯牌时,突然烟消云散。
“没关系没关系。”
偶像在眼前终于消失了,粉丝躁动的情绪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看着角落里那一小撮人窃窃私语。
“你不觉得达鑫最近又火了?”
“好像就是上次那个微博吧,看把这帮邪教给乐的。”
“最近是有点古怪啊,祺鑫老在那发shi,我家小丁还不懂离陈玺达那个倒贴货远一点,气的我都快要退网保平安了。”
没等达鑫粉跳脚,身边另一群陈玺达的唯饭不乐意了:
“发微博的是你家小丁,关我们家陈玺达什么事了?我还天天烧香拜托你家正主离我家远点呢。”
一个粉色头发的女生跟着冷嘲热讽了起来:
“回家看看自己的数据,说谁倒贴呢?一天到晚只会炒cp,你们就两个糊逼共沉沦吧,别天天只盯着我们家,高攀不起。”
“还真当自己长江国际第一金花了。”
“你再说一遍?!”
两帮人马一触即发。
“哎哎哎,算了算了,别打起来被拉黑名单了。”
见势不妙,不少人赶紧劝架。
长波浪女生拍着那个快要气炸的女生的背,小声劝道:
“就是,她们懂什么,祺鑫本来就是小情侣吵架,情趣嘛。那帮眼瞎的才去饭什么达鑫。”
Tina在旁为这个无聊的闹剧翻了个白眼。
其实放在几年前,她估计也是冲上去的主。
“达鑫以前也挺火啊。”笑嘻嘻围观的人堆里不知道是谁小声八卦了一句,
“她们家tag最近都火了,好多年前那个写黑白格的都回来填坑了,一群人在那欢天喜地的。”
Tina竖起耳朵听到这一句,满意地笑了起来。
“呕,那种垃圾文,我之前看过,小学生都看不下去,达鑫粉还有脸在那吹。”&
Tina脸迅速地垮了下来。
陶桃惊讶的看着她这奇特的变脸技术。
当两人进入后台时,丁程鑫等人已经画好了妆上台彩排去了。
Tina无聊的翻滚着桌上的橘子等着他们回来,顺便在这期间有一句没一句地偷偷打听着八卦。
“OMG!他们要结婚了吗?!!啊啊啊啊啊!!!准备在哪办婚礼?!!伴郎是谁?!”
“让我想想,嗯,海岛不错,教堂婚礼也不错。不公开的话我就帮他们挡所有媒体,决定公开的话我现在开始准备新闻稿,一定要风风光光请遍娱乐圈,然后在微博头条霸占半年,今天达鑫牵手明天接吻后天再来个纪念日,最后我再给他们立个国内首对公开出柜深情人设,与世界为敌什么的想想都觉得激动哈哈哈哈!!!”
“孩子的话,美国技术还不错,过几年要是环境放宽了再去上个爸爸去哪儿,两个人一起上节目,嘿嘿嘿赚翻……”
“你冷静点。”&陶桃拿起手边的橘子丢了过去,正中Tina的脑壳。
“我只不过说了句老板最近在翻珠宝杂志而已。”
“你又不是cp粉,怎么这么激动?难道作为经纪人不该担心这种恋情曝光会对艺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Tina心虚的撩了下头发,坐回沙发上,嘴里嘀咕着:
“我这不是设想所有可能性吗。结了还能离呢,到时候新闻出来,又是我们跑断腿。”
想到这对情侣恋爱的艰难程度,以及陈玺达工作室的财务问题,Tina不禁开始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地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
“他们现在这么如胶似漆,我们不用操心。”
Tina没理陶桃这句话,仍旧在那苦思冥想如何让两人恋情保鲜,突然灵光一闪:
“不如我给他们送份珍藏光碟,让陈玺达求婚时大屏幕循环播放?说不定以后吵架了还能重温一下当时的美好。”
“你消停会吧。”
陶桃剥开一片橘子皮,冷冷的看她在那妄想。
舞台上的灯光刺眼地打了下来,将台上那群衣冠楚楚的人照的面色惨白,犹如一个个排列有序的精美人偶说着早就被设定好的台词。
站在后台里黑暗处的陈玺达穿着剪裁得体的定制礼服,将他模特般的身材映衬出一股恰到好处的高级质感。在他身后的队员们正在紧张的讨论着今天能否拿回最高的唱片奖,陈玺达却对这些并不在意,只是斜倚着墙边静静地看着丁程鑫那张精致的侧颜出神。
丁程鑫的眼中正闪着注视舞台时映在瞳孔里的光。
那种光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直至今日,丁程鑫对它的热爱仍旧没有一丝消退。
陈玺达上前站在他的身边:
“今年有信心拿奖吗?”
丁程鑫收回了视线,唇角的弧度自信上扬,是陈玺达最喜欢的那副模样。
他轻轻握住了陈玺达冰凉的手,声音低不可闻:
“当然了。”
“我想要的,最终都会是我的。”
如丁程鑫所料,众人一并接过了那沉甸甸的奖杯。在彩带挥洒的舞台上,他意气风发的对着话筒说出早在心中排练过的台词,完美而又一丝不漏。
爱人,朋友,事业,一切都将按照既定路线继续下去。
哪怕期间有些波折,如今的局面还是一片皆大欢喜。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董事长极为满意的拍着这个几年来都从未行差踏错的偶像队长的肩膀,醉醺醺的表示签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股热情甚至持续到了下一次的单独会谈里。
“丁程鑫,你这几年的确是辛苦了。”
董事长在办公桌前拿出了一份极为优厚的续约合同,大力的拍在他和Tina的面前:
“我出的价,不会比那个立屹娱乐少。”
Tina在旁终于将合同翻阅完毕,朝丁程鑫点了点头。
“那下周就在律师见证下正式续约吧。” Tina站起身来。
“对了,丁程鑫。”&看这两人即将推门而出的背影,董事长突然出声叫住了他们:
“陈玺达约也快满了,那他……&”
“他不会走的。”
听到了这句回答,董事长的脸上绽开了一个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
“没想到你办事这么靠谱,来来来,先别走,你跟Tina看看这有什么喜欢的,当礼物拿走。”
Tina跟丁程鑫都面带尴尬的被董事长拖向了他放在办公室里的保险柜前,看他一盒盒的往外拿着珍藏。
“不用了。其实……”
留陈玺达也不是为了你。
丁程鑫话还没说出口,董事长却对着一个盒子阴阳怪气起来:
“看,这就是上次我问过立屹娱乐挖角之后,吴总给我送来的赔罪礼。”
“说什么限量版的,国内也就只有他拍到了几盒。”
Tina上前看了一眼那黑色的盒子,心知这肯定是鼎鼎有名的全球限量版Behike,只可惜明珠暗投,白瞎了这位不懂雪茄的人。
“你要吗?”
董事长见Tina似乎饶有兴味的看着,想要递给她。
Tina摇了摇头:
“算了李总,我们做事也不求什么额外奖励,大家以后工作互相包容体谅一些就行。”
董事长被拒绝,有点伤感的看着他们转身离开,抽出一支雪茄点了起来,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
走出了几步,丁程鑫突然想起忘了询问关于成员们明年个人工作室的安排,折返之时看到董事长故作深沉的品着雪茄顺便咳了个面浮筋肿。
丁程鑫因为这似曾相识的香气愣住了神。
陶桃拎着黑色的公文包上了车,干练的脸隐藏在波浪大卷下,让人看不穿她此刻的忐忑神情。
“老板,你确定吗?”
陈玺达声音冷淡:
“害怕的话,你可以不用去。”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时,那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容突然柔和了起来。
陶桃心里骂了一句马子狗。
“陈玺达,关于那些事……你能解决吗?”
“会的。”他的声音温柔而又安定:
“一切都会解决好的。”
“相信我。”
白皙的手指挂断了电话,身边已经听清这段简短对话的朱老板,抬头看了丁程鑫一眼:
“他都说了不用担心了。”
丁程鑫烦躁的将手机在桌上静静地敲着,发出一声又一声沉闷的声响,犹豫不决。
“丁程鑫,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段关系长久下去,或许你该放下你的控制欲,学会相信他一次。”
作为已婚人士的好友抽着烟,认真地说道。
丁程鑫站起身来,想找个方式让自己冷静思考一下。
洗手间的水哗哗的流淌着,丁程鑫掬起一捧冰凉的水,朝着自己脸上泼去。
丁程鑫知道,陈玺达并不希望他牵扯进这个漩涡里,至今也不愿意告诉他这件事的详细进程。
可这样的不确定只会让他更害怕,怕因为陈玺达的不合作,而让那些资本大鳄将常人无力承受的怒火发泄在这颗棋子的身上,怕任何不确定的意外影响到他们如此圆满的人生轨迹。
“查吧,这是最后一次,有备无患。”
丁程鑫回到室内,疲惫地揉了揉眉眼。
朱老板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了个伸展动作,敲下了第一个键。
“我要上岸。”
陈玺达在熟悉的房间里朝那些人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我相信你们看完这些,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
那个胖子抽着雪茄,喷出一团又一团的烟雾,神色一改之前的浮夸: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几个幕后还有谁。”
陈玺达笑了:
“我陪你们演了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过我不得不说,你们的演技,真的很差。”
高尔夫球场上,一个中年男子正静静地开了一杆,姿势标准,准头却不怎么样。
身边的人默默递上了另一个球。
“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那小子说了,如果大家平安无事,这些秘密他自然会保守一辈子。如果有丝毫差错,就看看是谁输不起了。”
“有意思。”&中年人笑了笑:
“那就是说黄三那个废物,早就在一开始就露馅了?”
“这倒不是,从说话里听着,当初那个姓陈的小子找我们几家合作的时候,已经大概调查过我们是什么背景了。”
“林家,吴家,齐家那三家派出的代表实在是不像样,一进去被查了个底朝天。我们家躲在黄家背后,没想到近期也被查出来了,估计就是因为上次您侄子飓风周刊那事闹出来的。”
伍旭知道,他们这四家,不像一般的亡命之徒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一旦被拿住了把柄,反而会投鼠忌器,诸多掣肘。如今政敌环伺,环境险恶,他们还真是赌不起,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看来陈玺达从一开始,就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从第一次合作开始,把自己账号洗的干干净净的同时,永远都不忘给合作方留下致命的记录,隐忍不发地装糊涂过了这么多年。
人人都当他是一颗不起眼的棋子,却忘了他才是开局的那个人。
现在被小卒将了一军,也无话可说。
伍旭笑了,不禁被这个年轻人天生的犯罪天赋折服,摇了摇头:
“这种人才,竟然就只赚娱乐圈的钱,还甘心窝在一个团里装孙子装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谁知道呢,有些人,天生就爱当明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当初他在娱乐圈给我们牵线,这生意也不至于做到今天这么大。”
“算了。”&伍旭又打出了最后一杆。“反正他把股份全都让出来了,走就走吧。”
“这小子敢威胁我们,就这么算了?”
一直默默听着对话的伍挺坐不住了,朝着父亲不解的问了一句。
伍旭没有理年轻气盛的儿子,笑了笑:
“这不是威胁,是求饶。”
“他分明是心急了,才不管不顾地把底牌全都亮出来,只求一个平安。”
“你记得也跟那三家通通气,别让他们不开眼的去招惹这个人,要不然惹急了四家一起被拖下水,没人担得起这个风险。”
Tina门铃疯狂地被按响,一开门时陶桃就满头冷汗地冲了进来:
“给我来杯酸梅汁。”
颤抖的手捏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吸着冰镇可口的酸梅汁。喝完了一杯,陶桃终于冷静了下来,抱着Tina沙发上的粉红色毛绒兔子把脸埋了进去。
“你怎么了。”&
Tina看这人如释重负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吓死人了。”
陶桃从毛绒兔中闷闷的发出声音,和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以前被打的时候都没那么害怕。还好也算是圆满解决,没出什么事。”
Tina听的一头雾水,只好咯吱咯吱的咬着冰块等着下文。
陶桃突然抬起头来:
“Tina,你这还有没有陈玺达早期视频可以看?”
“有,你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他以前犯怂的样子,找点平衡感。”
金属质地的冰凉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着,发出咯哒一声。
门内本应黑暗的室内被各个角落温暖的烛光填满,鲜花在地上铺满。餐桌上的银制烛台边摆放着极其精美的餐具,陈玺达在桌边静静的转开一瓶红酒。
他抬起头,看向了丁程鑫,温柔地笑了,气质冷硬的表情被模糊的烛光照耀的十分柔和:
“你回来了。”
丁程鑫前天接受邀约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出现眼前这浪漫的一切,一时有些呆住了。
陈玺达走近了他,脸上居然很少见的出现了年少时才会有的腼腆羞赧的样子:
他挠了下头,宛如当年的那个大男孩:
“是不是太超过了?”
丁程鑫没有说话,抱住了他,将脸深深埋在了他的胸口,一言不发。
陈玺达被他沉默的情绪搞得更加慌张了起来,声音尽量温柔地询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累了?”
丁程鑫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到餐桌边看着那一盘盘装饰精美的食物,抬头问陈玺达:
“都是你做的吗?”
陈玺达为了这次的晚宴特地跑去了丁程鑫最爱的西餐厅苦学了几手,但还是不太确定:
“应该……不会难吃。”
丁程鑫笑了一下。
两人在烛光下默默地吃着一餐饭,陈玺达紧张的食不下咽,不停的瞥着对面人的眉眼,预想着什么时候拿出那枚戒指最为合适。
丁程鑫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按压了几下嘴角,看着对面早就忘记进食的人轻轻笑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陈玺达在跟多人谈判,勾心斗角之时都没有体会过的恐惧感突然席卷了全身,他僵硬着点了点头,却把准备好的词句忘得一干二净。
陈玺达放在餐桌上的手被丁程鑫轻轻握住。
丁程鑫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陈玺达,你确定你考虑好了吗?”
“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今后继续因为误会,欺骗而导致永无止尽的争吵。”
丁程鑫眼神里带着恳切:
“一生实在是太漫长了,你能确定你将会对我坦诚相待吗。”
陈玺达捏住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眼神诚恳:
“我会的。”
“我对你来说,永远都将是真实的。”
“那你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丁程鑫低声的问了一句。
“不过是两次合作而已,这部电影结束之后,我跟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你放心,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临时合作对象,不会有麻烦的。”
丁程鑫轻轻点了点头,像是放下了心。
陈玺达走向他的身前,将他冰凉的手握住,蹲下身,仰头深深看进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丁程鑫。”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开始充满了猜疑忌恨,我也知道这十年的时光让我们很难看透彼此,但只要我们还对这段感情抱有一点信心,一切都来得及。”
他低头吻了吻丁程鑫的手背:
“请你相信我。”
“我是真的爱你。”
陈玺达在盈盈的烛光下,像是掏出了自己的心一般,郑重其事的将一枚闪着晶莹光泽的戒指拿了出来,张口结舌了一阵,却自嘲地笑了出来:
“想好的那些话,我现在居然一句都记不得了。是不是很可笑。”
“好像以前就是这样,十年来跟你短暂的接触里,我脑袋就在一直不停的发热,犯傻,每次都要用尽全力才能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开,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来。”
“跟你在一起之后,脾气也难以控制,老是想着如何才能刺激到你,似乎只有你的眼泪和崩溃才能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真实存在的。”
“你对我的影响力大到让我害怕,曾经的我是个胆小鬼,只想远远逃离你这个不确定因素。”
“可我的心告诉我,我逃不开。”
“我现在也不想再逃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举起戒指的手轻轻的颤抖着。
“丁程鑫,从今以后,你愿不愿意主宰我的整个生命?”
娇艳欲滴的玫瑰在花瓶中闪着晶莹的水珠,月光伴随着烛光,给眼前的英俊男人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也照亮了他眼睛中的那一丝饱含真诚的水光。
那枚戒指像是一把通向美好未来的钥匙,正静静地躺在最爱的人的手中,散发着诱惑的光。
陈玺达看到丁程鑫愣怔着,眼睛里渐渐蓄起了一汪清泉,伴随着那一滴眼泪的划落,他纤细的手接过了那枚戒指。
然后带着眼泪笑了。
他笑的越来越大声,最后竟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肩膀都笑的抽动起来。
陈玺达错愕地看着他。
丁程鑫终于平静了下来,把戒指轻轻的放回桌上。
他的眼睛还因为流泪带着微红,嘴角扬起了一个冷笑:
“我不愿意。”
陈玺达不知道是哪出了差错,一时间僵在了原地,直到丁程鑫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
这句质问带着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戚,却在低沉的声音中掩藏的一丝不露。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立屹公司的老总,要跪在我的面前。”
丁程鑫声音轻轻,却像是一道致命的雷电劈向了陈玺达的脑海,将他震的目瞪口呆。
一阵耳鸣带来的晕眩,让陈玺达几乎支撑不住,他冷汗沁出,一把握住了丁程鑫的手。
丁程鑫甩开了他的手,晚风吹过烛火,将摇曳的烛影倒映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半明半暗。他的声音不带半分情绪:
“陈玺达,你知不知道,自从我和你在一起之后,每天只要你没有及时接电话,或者行程空闲,我却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提心吊胆吗?”
“我甚至每天一睁开眼,就担心会不会今天你就被带走了。”
“我想是你一时糊涂,孤独感使你被暴利引诱误入歧途,只要我帮你处理好威胁你的幕后黑手,我们一定可以重新开始。”
“但我没想到,查到最后,真正的幕后黑手,居然就是你。”
“这是不是很好笑。”
丁程鑫说到这里,真的又笑了起来:
“你从头到尾,都在把我当一个傻子耍,这样很有趣吗?”
“你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陈玺达站起了身。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丁程鑫猛然站起,椅子被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响。他朝着陈玺达咆哮了起来,随即闭上了眼睛,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以为其中一位将会威胁到你的是立屹公司,但是在查证过程中,我却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立屹公司最大的股东有五位,其他四个有迹可循,只有一个从未露面的郭总。而那位郭总的名字,却在加拿大十年前的死亡记录里被发现了。”
“一个死人,怎么能在五年前创办娱乐公司。”
“不过属于郭总的股利分红倒是经过曲曲折折,最终打向了瑞士银行的一个联合账户,你一定猜的出,另一个名字是谁了吧。”
“难怪,像你这么心思缜密爱惜羽毛的人,居然会大张旗鼓地接了这么容易暴露的两次活动,想必是公司的招牌艺人出了大事,公司的项目又急需人顶上。你作为老总,既然来不及培养出下一个,自然是在股东压力下义不容辞了。”
陈玺达发现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在颤抖着,他焦急的上前按住了丁程鑫的肩膀打断了他,目光带着深深的恳切,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对,我承认,可是我真的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你相信我。这些事情和我们的未来都毫无关系,我们还是可以&……”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丁程鑫冷冷地打断了他:
“就连一开始签约立屹娱乐的事,也都是在骗我,那只不过是下属找你谈如何补救的事而已。你看到我因为你拙劣的谎言急不可耐地对你投怀送抱,是不是觉得我真是天下最可笑的傻瓜。”
“你满口谎言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这句话像是一把极锋利的淬毒利刃,深深刺入了陈玺达的胸口,见血封喉。
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丁程鑫后退了几步,转身毫不留恋地朝着门口走去。
陈玺达见状冲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力道大的快把他勒进自己的怀里。
他浑身颤抖着,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哀求口吻在丁程鑫的耳边不断重复:
“你不能走。”
“为什么?”
“你走了,我会疯的,求求你。”
“求你。”
丁程鑫闭上了双眼:
“陈玺达,给你自己留点尊严好吗?”
“是你说的,没有谁离开谁是活不下去的。”
丁程鑫的手用尽全力,一根一根的掰开了揽在腰间的双手,转过身来,认真地看向了目光涣散的陈玺达,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掉下了一滴泪:
“我以为你对待感情的自私,自卑,不安全感都是来源于之前的错误,只要我努力了,总有一天,你会恢复正常的。”
“可我错了,你的这些特质已经深深刻进了你的骨髓里,甚至组成了现在的你。你永远都学不会如何真正地去爱一个人。”
“我救不了你。”
夜风呼啸着吹进了室内,将蜡烛吹熄了一大片,两人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幽暗的月亮拼力投下了最后一丝光。
“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陈玺达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轻声的说出了丁程鑫的誓言。
“我后悔了。”
“我的爱是有条件的。”
“我没有办法跟一个怪物在一起。”
门打开了,寒意彻底侵入了两人的身体,冻彻骨髓。
“你离开吧。”
“对我们来说,你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发,我不想所有人的未来都葬送在你的身上。”
丁程鑫没有回头。
人在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候,身体和灵魂是分离的。
此刻的陈玺达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他像是一道幽魂,静静在旁看着自己的身躯冷静地面对着门在眼前关紧,转身走到了餐桌前,将盘中的那些未吃完的食物一道又一道的倒进了垃圾桶,甚至将碟子妥善的摆放在洗碗机内,按下了按钮。
他坐回了餐桌边,桌上已是空空荡荡,像是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最后的晚餐。陈玺达茫然的想着接下来应该要做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思维已全然停滞。
整个室内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没关系的。陈玺达心中的声音格外平静。
丁程鑫离开的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梦中和平日里的预演中已经发生过了无数次。
既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样的离开对自己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他甚至笑了笑。
突然,陈玺达站起身来,将桌子彻底掀翻,他将视线内所及的一切统统砸向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遍地狼藉,满目疮痍。
他就在这如飓风刮卷过的现场靠着墙慢慢滑落了下来,捂住了脸,在指缝间发出了低沉的嘶吼。
宛如一头濒死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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