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我怎么去了解自己下 龙 虎 斗 赔 率 之后该怎么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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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斗省城(下)
车子跟在葛总他们后面不紧不慢地开着,过了横跨大江的长桥之后,景色开始慢慢熟悉了起来。
没有了之前酒吧一条街上的喧闹与繁华,也没有了市中心那么多的高楼大厦。车子行驶在一条不算很宽,但是两旁都种满了法国梧桐,绿树成荫的道路上。
在路灯下,人们或是单独负笈而行;或是亲密相拥于花前月下;或是三三两两的运动归来,拿着冰镇饮料,一身臭汗,不时暴发出爽朗的欢笑声。
每个人的面孔都是那样年轻,如同我和我身边的兄弟们;不同的是,他们朝气蓬勃,而窝在狭小车厢的我们,拥有的只是一片暮气沉沉。
我没有经历过这些年轻人的生活,但是这种生活对于我而言,却是那样熟悉,又那么遥远。
因为它一直活在我的梦里,活在我的记忆中。
随着车轮的转动,街边一栋普通而熟悉的四层水泥楼慢慢由我的眼前向着后方褪去。我仰头后望,楼下一个小小的糕点屋里,人影憧憧……
我们来到了大学城。
这是我弟弟正在求学的地方,也是君曾经生活过几年的地方,更是为了见她,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来的地方。
那栋楼就是君当年的宿舍楼,就在楼下的那家糕点屋,我们曾经很多次用一根吸管共饮过咖啡,那里的咖啡很甜。
我带着无比的嫉妒和羡慕,看着窗外一切,过去的美好回忆横亘在胸,不知不觉中就化成了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酸楚。
车子继续飞驰,开过一个广场,街道两边虽然大多还是学生,气氛却渐渐地热闹了起来。
路的两边摆满了卖各种各样小玩意的摊贩,生意火爆的小吃店也随处可见。
这里的学生和之前那条路上的有些不同,他们普遍穿的更加好看,更加时尚,也更加不像学生。
猪娘的脑袋从后座上探了过来:
“波哥,注意点,就要到了,这里就是师大的艺术学院。那个老杂毛的情人就住在前面那条巷子里。”
葛总一行的两辆车一前一后靠在街边停了下来。
我们拐进了离他们五六十米开外的另一条小巷,掉头之后,也停了下来。
葛总与他的跟班们已经走下了车,围聚在车旁的一个烧烤摊上,状态悠闲地正在点着些什么小吃。
没有过多久,葛总把电话凑在耳边,说了两句之后,马上挂掉,抬起头来到处张望。
我看见一位非常漂亮,打扮也十分入时的女孩从前面那条巷口走了出来,以一种异常夸张的雀跃姿态扑向了葛总。
我心中一冷,飞快扭头看着猪娘问道:
“猪娘,你不是说这个女的房子租在江边吗?怎么在这里,这么多人?”
“钦哥,刚才那个女孩出来的巷子另一头就是通江边的啊。我都看过了。”
“那他等下送那个女人回来,你怎么晓得他要走江边上,万一走这边怎么办?这么多人?”
“你放心,姓葛的家住在环城,他只要回家,一定是走江边,刚好上三桥,这边绕圈了。”
“好,明白了。”
当我再次回头的时候,葛总已经张开双臂,将女孩抱在了怀里。
那一刻,葛总背对着我,靠在他肩上的女孩我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在她的脸上,我没有看见幸福,如同当年我拥君入怀的那种幸福。
我只看到,她在那一瞬间扫视了一眼周围几个同样在吃烧烤的女孩,脸上表露出了一种让人极为讨厌的骄傲和得意。
为什么一个这样的女孩,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幸在高等学府求学,却心甘情愿成为了一个婊子。
一个有着自豪感和优越感的婊子。
种种的欲望,无尽的需求让身为大学生的她成了婊子,也让想做大学生的我变了流子。
欲望与贪婪,妥协和出卖,这就是我们创造的世界。
没有多做停留,吃掉买好的烧烤之后,葛总的车掉转头,再次开往了市内。&
葛总的车子原路返回了酒吧一条街。
待他们下车走后,我们也在不远处的车位上停了下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快凌晨两点,痔疮都要坐出来了,已经有些醉意的葛总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搂着女孩走了过来。
今天运气还算不错,葛总并没有去开房,而是直接开着车,又过了大桥,奔向了大学城。
一如猪娘所料,这次,葛总没有走之前那条路,而是沿着空旷的沿江大道,一路飞驰。
一是猪娘已经弄清楚了具体地址,二也怕葛总发现。路上,我们离得很远,在夜色中只能勉强看见后面那辆本田车的红色尾灯。
“钦哥,今天万一不顺利的话,是不是要现场弄死他?”
一片沉寂的车厢中,开着车的周波突然说话了,头都没有偏,两眼依然死死盯着前方,空洞而坚持。
要不要弄死葛总?是不是让手中染上人命?
出来之前,我和小二爷两人有过一次关于这趟省城之行的讨论。
当谈到假若张总真出了事,我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我和小二爷之间产生了分歧。
小二爷的意思是直接搞定龙云的家人,让他投鼠忌器,从而让我们这边获得更大的转圜空间,就如同我们当初对付黄皮和金子军一样。
我不同意。
并不是因为我仁厚,是因为我不傻,我见过了廖光惠当面交代我任务时的样子,而小二爷没有。
廖光惠虽然没有很具体的给我说出葛总的一切,但是我能想出来。从他不愿意自己直接插手,也从他说庞先生不会直接插手的话语中,我就能想出来葛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在场面上有着极硬靠山,甚至连庞先生都不方便直接出面打压的人;一个在黑道上可以让廖光惠有所顾忌,可以让龙云甘心卖命的人。
龙哥虽然算不上省城的头号大哥,但是在这座城市里面,他也绝对有着说得起话,办得了事的实力和地位。
这样的人,不是光有钱就能够搞定的。
所以,如果张总出了事,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动葛总。
小二爷想了很久之后,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他,我看过古龙的很多书,在不同的书里有两个人,一个叫做律香川,一个叫做天机老人。
律香川是从基层打起来的小弟,在办事的时候,非常谨慎,从来都不让自己犯错。因为他只要错一次,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龙哥就是律香川。
这么多年,由一个小流子混成一个大哥,这次事件幕后的利害与轻重,龙哥不可能不明白。他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淌这趟混水,一旦他真插手了,那就一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而这些准备当中,第一件做的事也许就是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因为他和律香川一样,输不起。
而葛总不同,他是天机老人。
百晓生的兵器谱上,天机老人排名第一,所向无敌。
对一个人而言,盛名与权力,就像是水中加了醋一样,水加了醋一定会变酸;人长时间享用盛名与权力,也一定会被腐蚀,无论多强的人。
所以,天机老人死了。
葛总在省城,就如同天机老人。在一个圈子中呼风唤雨的时间长了,还会做到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吗?
你不会想到有人敢动你,能动你。
更不会想到几个外来的乡下小流子动你。
而且,再说回来,我动了龙哥也没有,就算是把他全家抓了威胁他,他大不了抽身而退,不做这件事了。
他不做,不代表葛总不做,在省城,他既然能动张总、敢动张总,那么,手底下可以办事的人,会只有一个龙哥吗?
如果是这样,我又该怎么办?难道再去抓别人的家人?或者是杀了龙哥的全家?
这显然都是毫无意义的做法。
任何事都讲个平衡,龙哥与张总不在一个级别。
张总出事,能保他,够资格保他的也只有葛总。
所以,葛总在,张总在。
张总不在,我就必须要给各方各面一个交代。
那就是,我将和葛总一起,给张总陪葬。
当我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周波依然没有回头,但是我清楚看见,咫尺之外,他脖子上的青筋猛地一跳。
车子在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我和周波两个人走下了车,贾义、小黑、简杰三人则继续开车前行。
两边街灯将沿江大路照的灯火通明,对面防洪大堤上的风光带里,偶尔还能看见三三两两,你侬我侬的情侣。
我双手都插在屁股后头的牛仔裤袋里面,周波则把拿着枪的一只手横搭过来,手腕靠在我的肩头,手掌与枪都藏在我的肩胛骨后面。
两人尽量保持着最快却又不会引人注目的脚步节奏,走向葛总一行。
葛总与他的三个随从早就下了车,随从们站在十米远处的一旁抽烟闲聊,葛总则抱着那个女人,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几个人的脸部表情也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
葛总依旧恍然不觉地与那个女人亲密相拥,而那三个随从在闲聊的同时,开始不断用眼光扫向了渐渐靠近的我们。
最初他们的眼神中还带有几分警惕。
当他们扫视过我脸上的时候,我没有躲避。反而是用一种崇拜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两辆车,再刻意迎向那几人的目光,嘴里故意用有些大声,但又不会过于夸张的语调对周波说道:
“哎,你看啊,宝马!我操,老子毕业哒也不求这么好,赚到旁边那辆本田,我就心满意足哒。”
周波极为聪明,点头搭脑的附和着我。
看见我们的表现,那几个人的脸上浮现了几分克制不住的笑意。
笑得高傲而自豪,甚至还有几分无德权贵望向贱民的那种厌恶之感。
我知道,那一刻,在他们眼里,我和周波只是两个一文不名、落魄夜归的穷学生。
流子就是这样,精神世界里挥之不去的自卑让他们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忍不住要享受那种物质带来的虚荣。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再继续瞪了我们两眼之后,三个人都把脸扭到一边,继续闲聊了起来。
我抬起头,看向前方。
葛总已经近在咫尺,那个女人胸前,V领的T恤下,一道雪白深邃的乳沟清晰可见。
葛总的背后,两道车灯迎面照来。
那是贾义他们已经掉转回头。
下一秒钟,我突然用此生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奔跑起来,边跑边将始终插在屁股口袋中的手掌抽出,黝黑的枪口指向正在深情依偎的两人,同时,嘴里大叫一声:
“葛总!”
所有人都闻声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葛总与三个随从的眼中满是诧异与惊奇,葛总甚至还表现出了些许的不耐烦。
但是马上,所有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那个女孩好看的小嘴也猛地张了开来,睁大的双眼中放出如同见了活鬼般恐惧的光芒。
除了我和周波的脚步,周围一切都好像变成了一副静止,诡异的油画。
“嘎~~~~~”
橡胶轮胎极速摩擦水泥地面的尖锐响动传来,打破了这种奇异停滞的画面。
所有人又开始动了起来。
那个女人的身体猛地一抽,飞快埋下头,双腿没有丝毫移动,但是一直抱着葛总腰部的双手一转,整个上半身埋入葛总怀里,躲在了他的后边。
葛总脸上肌肉猛地抽动了几下,嘴唇蠕动两下,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空洞地张着嘴,露出一排因为长期吃槟榔而变得漆黑泛黄的板牙,丑陋而又恶心。
当我将目光从这两个人的脸上,移往旁边三个随从的那一刻。
我几乎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和全身上下每一根毫毛都如同过了静电般,从毛孔中全部挺立而起。
一股毛嗖嗖,麻乎乎地感觉飞快传来。
那一刹,我看见那三个人站立的姿势都变得有些奇怪。
膝盖微弯,屁股向后翘起,上半身呈四十五度角往前倾斜探出,已经全部将手伸向了后腰。&&
他们要拔枪!
他们居然还敢拔枪!
脑海里彻底变成空白,浮现于其中的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把枪拔出来!
这种局面下,如果他们拔出了枪,等着我们所有人的绝对不会是一场有惊无险地对峙,只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拼。
无论是否当场身亡,最终结局都是谁也跑不掉,每个人都会变成尸体!
巨大的恐惧冲掉了所有的优柔寡断,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飞快地把手枪指向了三人。
但是,我却慢了。
三个人的右手已经纷纷从背后伸向了前方。
每只手中都赫然握着一把手枪,握得那么用力,坚决,面向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显出了一片清白。
那一秒钟,我清醒判断出,当我的手对向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枪口也必定抬了起来。
绝望和凶狠一起从心头疯狂涌出,当我正准备什么都不管,起码先打死一个再说的时候,“呯”一身脆响从我身边极近的距离传入了耳中。
最左边那个随从手中的枪跌落地上,那人一脸痛苦,捂着膝盖忽然一下瘫了下去。
另外两人已经抬起了一多半的手掌瞬间停了下来,变得如同石化般,一动不动,呆望着我的身旁。
“啊~~~~”
&女孩的尖叫声终于响起,恐慌、绝望的喊叫如同钢针刺破了黑幕,远远传开~~~
“把枪丢了!哪个再动一下,我就打死他!”周波的声音在我身边传来。
我扭头看去,他侧身站立我的身后,手上枪口微微抬高,瞄准的角度从腿部转向了僵立于原地的两人的脑袋。
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
曾几何时,险儿、胡玮、武昇都曾无数次这样站在我的身旁,同样为我摆平过那些我不曾注意的错误与危机。
此刻,周波的脸上没有险儿的决绝,没有胡玮的悍勇,也没有武昇的威猛。但是紧缩的眉头,圆睁的双眼与翘出的下巴,却显现出了一种超乎常人的老成与坚定。
我没有带错人。
车门打开的声音与脚步的跑动几乎同时响起,贾义、简杰、小黑纷纷跑了过来。
“哐当”“哐当”
那两人也不由自主扔下了手中一直紧握的手枪,沉重的枪声砸在坚硬、粗粝的水泥地上,发出了两声闷响。
我走向了葛总。
葛总的脸上已经变成一种灰白之色,极度的恐惧让他嘴角两边的肌肉不断抽动,两边太阳穴也微微颤抖不休。但是,两只因为纵欲过度而浮肿发青的眼睛中,虽然还有着几分绝望害怕,却远没有了最开始那种完全的慌乱紧张。
不待我开口,葛总居然先说话了,声音非常苦涩,干哑,但是他说话了:
“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我半边嘴角微微一扬,并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搭在葛总的肩头,猛力往外边一拉,示意他放开那个女人,跟我走。
葛总被我扯得身不由己向一旁踉跄一步,却又努力站稳,僵持在哪里,眼中越发多出了几分恐惧之色,勉强说道:
“兄弟,你晓得不晓得我是哪个?”
我看向了他。
在这句话之后,葛总眼中的神色又是一变,有些得意,有些警告,也有些嚣张。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我,目光直接与我对视,一动不动。&
这个举止,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愤怒,被轻视的愤怒。
我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摔在葛总的脸上,给了他一个耳光。
仍旧躲在葛总怀内的女人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浑身上下开始猛烈颤抖起来。
“我是哪条道上的不要紧,我敢动你,就敢弄死你。我而今还不想弄死你。但是你不听话,逼得没办法了,我也只有走这条路!记好,千万莫要逼我!”
葛总捂着通红的左脸颊,呆呆看着我,似乎想要判断出了我话语中的真假。
我抬起手,拔枪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松手,走!”
葛总终于放开了抱住那个女人的双手,而那个女人虽然始终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却依然紧紧抱着葛总腰间,抱得那么死,那么紧,犹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我拿枪管在那个女孩的手臂上轻轻点了点,尽量把语气放的温和说道:
“你放开手,不关你的事。”
不知是否因为惊吓过度,失了神,对于我的话,那个女孩居然充耳不闻,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我很清楚的看到,她雪白光滑的手臂上,刚被枪点过的地方,一片肉疙瘩忽然冒了起来。
犹如拔了毛的鸡皮,很是渗人。
她抱着葛总的双手,看上去,也更加的用力。就如同一个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身边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明明知道稻草救不了她,却依然用尽全身所能。
“哎,放开!”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两个把人拖开,你把他弄上车!”
贾义和简杰踏前一步,扯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和手,就往后拖。
“啊~~~~”
那个女人再次发出了大喊,全力与两人抗争。简杰对着女人的后背处猛力踢了一脚,剧痛之下,女人的双手丧失了所有力气,终于身不由己,被慢慢拖离了呆立原地的葛总身边,喊声也渐渐变成了极为凄惨绝望的嚎哭。最后,当她被拖到路边草地上的时候,那个女孩已是双眼空洞,连嚎哭都不再有,只是嘴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呜咽。
有些像哭,有些像念,也有些像呻吟。
漂亮的面孔因为这种空洞与呆滞而变得扭曲,难看。
她本可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有着年轻、干净、英俊的男友;可以享受美好爱情与漂亮容颜的青春;可以开心地活在阳光下,无愧地面对所有人。
这一个有着一切让我羡慕因素的人,一个本不应与这肮脏残暴的故事有丝毫关联的人。
为什么要落到如今的田地?
这是何苦由来?
吩咐周波、贾义取走了宝马车上的钥匙和那些人的手机、手枪。
周波独自开着本田,贾义开原来的车,简杰和小黑一左一右将葛总夹在后座,我坐在副驾驶。
两辆车,迎着夜色,顺着江边,开往了城外。&&&
车子在国道上飞驰。
白天五个人走这条路去县城租房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的看两边,我们本以为所有的国道都和我们市附近的国道差不多。
老朽、破旧、颠簸不堪,一到深夜人烟罕至。
前面几点确实没错,省城的路政部门和地级市一样,拿着纳税人的钱却不干人事,身为公仆,实为民贼。水泥路面不断出现大大小小的坑洼,一路上车子都是抖动不已。
不过,这里绝对算不得人烟罕至。
在高速路修起之前,这条道路是唯一一条从省城方向通往南边的干道,多少年间,攘来熙往、车水马龙,
人气自然会带动经济.&
尤其是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允许人们进行私营之后。无数的饭店、土窑子、小旅社都建立在这条干道的两旁。
一直到九十年代末,高速公路还没有修建的时候,这条路都如同一个虽有些许土气,却正值青春年华的村妇,花枝招展、迎来送往。
进入二十一世纪,高速公路以压倒性的优势取代了这条国道。
它确实衰落了,一如英雄末路、美人白头;一如毛先生发动那场十年浩劫之前,人们曾经拥有过的单纯、道德与信仰,一去不再回头。
甚至,在这条衰落的道上一路开过来,我们都没有见到几辆其它的过路车。
可是纵然年华逐渐老去,生意不再兴隆,那份曾经的风华却依然残留。
饭店、土窑子、小旅社之类虽纷纷关门闭业,可房子还在。
房子在,里面不免也会住着人。
所以,想当然的我们付出了代价。
心急如焚地在这条隔个三五百米就可以看见人家的道路上到处寻找,却无可奈何地白白浪费了半个小时。直到前方再次出现了一条岔道,我让贾义拐了上去,又开了将近二十来分钟之后,我们才停了下来。
因为,这就是我一路寻找的合适地点。
荒山野地,极为偏僻,绝无人迹。&
我让简杰和小黑把葛总从车上拖了下来。
他奋力地挣扎着,力气之大,甚至让简杰小黑两人累出了一身汗,都无法完全把他拖出那个狭窄的车厢。
我知道,此时此刻,葛总是在做着最后的反抗,他以为我要杀他。
换着是我,被人深更半夜带着枪抓到这样一个地方来,我也只会认为,等待我的必定是死路一条。
我拦住了准备帮忙的贾义和周波,走了过去,对着葛总说:
“葛总,你放心,只要你不调皮,我不会杀你。你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葛总望着我的眼神里光芒闪动,惊疑不定。
“我要杀你,现在一枪打死你就是,还和你啰嗦这么多。你下来,不要惹我发火。”&&
我的语气严厉了一些,也许是开始抓他时候的那一巴掌让他记忆犹新,再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葛总顺着简杰双手的力道,走了下来。
关了车灯,我们所有人来到了离车不远,一个小土坡下的空地旁,葛总突然说话了:
“兄弟,你听我说一句好不好?你连宝马都不要,我晓得你们不是为钱,你们到底是哪一边的人?是不是张万平的朋友?还是宁波的?”
此人能做这么大的生意,能有这么多的关系,还是有道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浑噩不堪。
他却依然可以想通一些事情。
这,很不简单。
我当时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所以没有答话,只是慢慢走到了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葛总一看我默不作声,语气里面又有些恐慌起来,声音有些微微发颤的说道:
“兄弟,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人。如果我葛朝宗得罪过你,我现在给你赔罪,你要什么只管说,我只要有,就没问题!如果是谁让你来的,那我们这么搞好不好?大家出来都是求财,不管是谁,出了多少钱,你放我一马,我双倍奉还!”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抬起了头来。
几天之前,我才从张总口中听过同样的话,说的对象是龙哥。
世事如此奇妙,几十个小时之后,戏台上的角色就换成了张总下面的我和龙哥背后的他。
不过,我还是没有搭腔。
因为,我之前思考的那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一个不小心,我就死无葬身之地。
而现在,我正隐隐约约摸出了一些头绪。
葛总等了半天,看我还是没有搭腔,再次试探着开口了:
“兄弟,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我一个外地佬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朋友的。我们最好快点把这件事情解决。如果我家里人看见我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回去,他们担心我出事,说不定会报警。省厅的王处长是我过命的交情,我不是吹牛,只要警方得到消息,今天晚上,至少半个省城的警车都会出来找我。到时候,事闹大了,只怕我有心和你交个朋友,大家都不好收场了。”
先是利诱,再是威逼。
这样恶劣的局势下面,葛朝宗还是能够想尽办法来解围。
不管这个人怎么样,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我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只可惜,我这个人很奇怪,父亲的优点我一个都没有继承下来,但是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却在我身上完全发扬光大了。
葛总的威胁激发了我。
一咬牙,我站了起来。
当身子还没有完全站直的那一刻,我清楚看见葛总的右脚移动半步,身体向后微微一缩。
他终归还是个人,还知道个怕。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笑着看向他,说道:
“你回去晚了,你家里就担心你出事。呵呵,看来,你这些年得罪的人,结下仇的还不少啊。这么容易出事。”
葛总非常紧张的看着我,他不知道我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来由的话语,眼神中透出思考之色。
不待他开口,我继续说道:
“葛总啊葛总,你真的是当老总时间太长了,饱饭吃得太多,不晓得轻和重啊。我怕你报警?我怕你报警,我还绑你?你报警?哈哈哈,你还真的以为这块地方就是你和谈老板的天,就没得别个哒?”
听到谈老板三个字从我口中吐出来的那一刻,葛总的头猛地抬起,注视着我,眼中惊疑不决的光芒,更加亮烁起来。
“张总在省委招待所,你都敢绑!我就绑不得你?还报警?你是真当这一亩三分地上,没得庞老板这个人呢?还是当我年纪轻,是个小麻皮好哄?报警!要不要我把电话给你,你而今就报给我看看,看我死了,你死不死?”
葛总的脸终于变得灰白,眼神中再也没有了方才那股惊疑不定,连始终掩藏在眼神深处,掩盖不住的一丝傲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刻,我是哪条道上的人?又为什么而来?他面对的是什么……&&&&&&&&&&&
葛总心底一直在揣摩的所有一切,我想他都完全明白了过来。
他也一定能够明白,现在的他和我一样,大家都在一个局中。
九死一生的僵局!
谁都有一线生机,却也谁都活路不大。
在这个局中,下棋的只有两个,其他人都只是棋子而已。
我是,龙云是,张总是,他也是。
现在棋手之间彼此顾忌,为了平衡不动,能动的只有我们这些棋子本身。
假若哪一方敢于打破这种平衡和制约,率先请出棋手落场帮忙,那么等待的就必定是另一方毫无顾忌地全力反扑。
万一那种情况真发生了,我想不出除了棋手之外,我们这些局中人还有谁能活下来。
所以,葛总不会报警,不敢报警。
就算他的亲人朋友有谁想报警,也一定会被阻止。正如张总被绑,我们这边也没人报警,而只能靠我用道上的方法来摆平一样。
这场本不是江湖的事,现在只能江湖来了。
这点,我懂,他也明白。
看着这样一个年纪比我大很多,势力也比我大很多,曾经呼风唤雨,只能让我高山仰止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变得恐惧、慌张,垂头丧气如同一只待宰羔羊。
虽然这不是一个适合得意的时刻,但我的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
看着葛总颓然垂下的头,我尽量保持平淡地说:
“简杰,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按好!”
葛总再次飞快抬起头来,眼神中没有了几秒前的那种灰心丧气,极度的恐惧绝望中,他脸色“唰”地变成铁青,甚至是颇为愤怒地看着我嘶声说道:
“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做什么?妈的逼,你们到底要搞什么?”
我没有说话。
在他的喊声中,简杰、周波、贾义、小黑四人全部走了过来,一把将葛总摁到在地上。
贾义很利落地从包里拿出白天在省城一家超市买的毛巾,小黑和简杰掰开了葛总的嘴,把毛巾塞了进去,然后,又用绳子把他全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等到把人捆好之后,我看着躺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咿唔”之声,身体一动不能动,却依然挣扎不停的葛总说道:
“小黑,把刀给我!”
“钦哥,要不,我来?”
&小黑手上拿着一把同样是白天在超市买来的崭新菜刀,走过来说道。
我摇了摇头,把手伸向小黑,接过他手里的刀,蹲了下去。
我是流子,如同大部分的流子一样,在心底我并不喜欢动手砍人,非但不喜欢,而且很讨厌。
但是今夜,我只能自己来。
葛总不是别的人,这次,他不见得真会死在我手上。
万一日后某一天,活下来的他要报复,就必定不是一般的报复。这种事,我如果让小黑来,那就是当大哥的不义道。
因为,我叫他替的这一刀,也许就是让他走向死路的一刀。
葛总含糊不清的叫声更为频繁。
我知道他又以为我要杀他了。
但是,我不杀他,我只要他身上的一点东西而已。
本来我想要的是耳朵,可蹲下去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被反绑在背后的左手。
在左手无名指上,有着一个很漂亮的白色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就算是在这样没有光线的地方,也在闪闪发亮的钻石,少说也得有个三四拉。
等下说不得还要继续赶路,割了耳朵之后,血流满面的谁都看得见,但如果是手上有事,只要放在口袋,谁人能知?
所以,我改变了主意。
我让简杰他们松开了葛总的左手,在附近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大石头,再抓起葛总的手掌时,他可能意识到了我想要做什么,死死攥着拳头,力气极大。
我和贾义两人掰了半天,掰得一身臭汗都还没有掰开。不再啰嗦,我反转刀背,对着葛总后脑就猛敲了下去。
“唔~~~~”
低沉而痛苦的闷喊传来,葛总的手掌也一下子松开。
我拍了怕葛总的肩膀:
“不好意思,葛总,借你点东西。”
说完,我一把抓起他的左手无名指,握紧之后,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双手力道交错,将手指反方向往手背上大力一扳。
“咔嚓”一道极为清脆的骨头折断声响起。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一麻,浑身上下,一层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葛总嘴里发出了一个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原本被捆得严严实实的身体,腰部猛地往上一挺,再重重落下。
已被捆到完全弯曲的双腿在那一刻好像是用尽了生命中的每一滴力量来伸直,然后再突然一下回缩弯曲。
如同是一条被扔在了油锅中的活鱼,而油锅中的油恰巧又被烧的冒出了青烟。
葛总的嘴里还在发出轻轻的呻吟,但是他的人却已一动不动,那个样子,很像是晕过去,却又好像没有。
整根指头被扳得反贴在手背上,虽然只是一个指头,但是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手上,却也让整个手掌看上去不再像是手掌,恍如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异形,恶心、怪异、恐怖、肉麻。
三年前,我如果见到这个场景,除了呕吐之外,一定再也做不了其它任何事。
只可惜,现在不再是三年前。
胡钦也不再是当初的胡钦。
虽然鸡皮疙瘩还在层出不穷,我却能硬生生忍住那种恶心,拿起了葛总那根犹如房事之后的阳具一样软绵绵的指头。
把刀高高扬起,剁了下去……
葛总身体再次剧烈一弹,平瘫落地之后,除了那只被砍下无名指的左手在泥地上微微抽搐,如同一只被斩断的壁虎尾巴之外,整个人变得无声无息。
十指连心,他真正晕厥了过去。
这,就是我方才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葛总,动?还是不动?
动吧,他是何等来头的人。今日一旦结下血仇,就算逃过此次劫难,日后难免落下祸根。到时候,他的报复,我扛得住吗?待到那天,庞廖等人为我撑腰也就罢了。
怕只怕世间险恶,人情素来如纸。
那我连眼前的这次劫难都逃不过去,不要说张总出不来,就连我等下去救他,可能都是有去无回。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狠下这个心,手里没有一点说话的本钱,江湖上打滚多年的龙云又岂是那么轻易可以搞定。
但是,真正说服我的还是片刻之前,我与葛总间那几句关于报警的对话,当葛总表现出不会报警的神态的那一刻,让我想通了另一句话。
廖光惠说的一句话:“平安是福,张总平安就是福。”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不管做了什么,只要张总不出事,这笔生意拿下来,我们就没事;如果张总出事,这笔生意拿不下来,就算我们什么得罪人的事都没做,我们也完了。
两害相权,君子取其轻。
我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傻子,而是一个吃刀口饭,拿短命钱的流子。
纵然千般不愿,却又可奈何之。
在头脑里再次飞快梳理了一下各种头绪之后,我交代小黑用一个塑料袋子把葛总的指头装了起来。
拿出葛总的手机,很容易就翻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葛大哥哎,这么晚哒,还没有睡啊?有么子事咯?我都困觉哒类。”
电话里传来了龙云熟悉的,带有浓重省城口音的话语,语气含糊,睡意朦胧。
“龙哥,你好!”我尽量保持平淡的语气,发出了一句问候。
“你是哪个?”
龙云的声音转瞬变得清醒起来,电话里还隐约听到了床的响动,他应该已经坐起。
我没有说话。
“你是哪个?葛总类?”
龙云的语气更加严肃。
“张总呢?”我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电话中顿时立马就陷入了一片沉默,耳边清晰传来了龙云变得极为粗重的喘息声。
我想,此时的他应该切身体会到了我早上发现张总失踪的那种心情。
惶恐,无助而又怒发冲冠。
“好,胡钦,你有种!”
接下来几句无聊的威胁与反威胁之后,龙云告诉了我一个地址,一个在省城可以说是声名赫赫的地址。
这,就是我和他相见的地方。
挂掉了龙云的电话,我再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办葛总之前就先下车走人的猪娘打了一个电话,内容很简单。
我告诉了他那个地址之后,只说了一句:
“猪娘,你现在马上去那里,就在门口找个地方呆着,等下我就来,你也莫管我。只是记着,从我进去开始起,你千万时刻注意人,不管我出不出来,你都莫管!只要发现出来的人不对,你个人揣摩,发现任何不对,马上就打周波的电话,告诉他,晓得吧?”
挂掉了猪娘的电话,我从周波手里接过了葛总手下那辆本田车的钥匙,一个人走向了小车。
除了周波之外,另外三个人都表示要跟着我去。
我拒绝了他们。
不由得我不拒绝,因为这不是露脸,而是送死。
多一个人不会多一份帮助,只会多一具尸体。
在车子发动之前,周波突然靠在窗边,对着我说:
“钦哥,万一有事,我就弄死他。”
我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随便你吧。都不要紧,到了时候,我还不回来,你们记得赶紧回去就是,廖老板和小二爷那边都会给你们安排。”
“要得,钦哥,我晓得怎么做。你放心。”
“好,我走了。”
“钦哥……,保重!”
周波不待这句话说完,就低下头,飞快转过了身去。
透过车窗,我四周望了一下,简杰和小黑正在帮葛总止血。
贾义站在四五米开外处,一脸不舍看着我,表情非常复杂。
不知为何,眼角突然就有些湿润起来,我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飙向了来时的旧路。
该做的已经做完。
接下来,等待我的只是龙云,以及他出了名的霸蛮。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龙云,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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