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神医王妃带球跑的圆旋转,把一个个小黑球插上去不能碰到原来的小黑球的是什么游戏?

&&&&当面对两只互相敌视、战斗一触即发的巨龙时,身在其的渺小人类能做些什么?&&&&恐怕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明智地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同时用最虔诚的语言和意念,祈求自己不要被波及到吧?&&&&不过道格这次的选择却与平常人不一样,他决定要参与到巨龙的纷争里去,试着‘接触’一下这些一贯站在力量巅峰的生物――反正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他可以不必担心自己的性命、放手去玩。&&&&“利纳克斯!”&&&&在新娘休息室里捉到自己的准老婆和人幽会的白色巨龙波菲克特,轰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光芒一闪,身上缠绕的暴风速度顿时比方才快了不止一倍,超高的风速令新娘休息室里充满了横冲直闯的冲击波:“你这卑鄙的、无耻的黑蜥蜴的杂种!你对我的妻究竟是下了什么样恶毒的魔咒,令她连龙神的旨意都敢于亵渎?!”&&&&“动手!”&&&&波菲克特身上发出刺眼光芒的同一瞬间,道格在菲菲安耳边沉声低喝,同时手上发力将她朝着地上的魔法阵推了出去,自己则身体向前一伏,启动了斗篷上的装置悄然消失在空气――天才的利纳克斯所制作的魔道具,即使是巨龙的感知也同样被毫无差别地屏蔽,虽然对于巨龙来说,一个渺小的人类的消失与否根本不值得给与半分关注。&&&&“……亵渎?!”&&&&那边的利纳克斯一下愤怒了起来,骤然提高了声音,紧握着爱人的手、晶黑色的眸透出锐利慑人的光芒:“你是多么善于利用这个可怕的污蔑啊,拥有‘纯正血脉’的波菲克特!即使这罪名真的存在我们之间,那也是属于你的!你口口声声宣称着龙神的旨意,又有谁知道你利用它达到了自己多少私欲!?这对你来说,无非是个掩饰你那些无耻卑鄙手段的借口而已!――我真想知道,这次你又是你花费了多少代价,才收买了那些巨龙对此保持沉默?!”&&&&他嘲弄地望着波菲克特,慷慨激昂的同时,手一个黑色的魔法球渐渐成型,被强烈压缩的元素令周围空间都产生了褶皱,看上去威势十分惊人。&&&&“愚蠢!狂妄!”&&&&波菲克特的心充满了嫉妒和愤怒,完全是上千年来积累出的惯性才帮助它维持住了仅存的优雅,只能咬牙切齿地用最大限度的恶言咒骂,:“谁会相信你的谎言?!你这个连口称龙神的资格都没有的黑蜥蜴杂种!让你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对全体巨龙的侮辱!”&&&&它忽然口一张,一团炽热的、高速旋转着的风元素就飞向了利纳克斯。&&&&“除了卑鄙和虚伪之外,你又拥有什么呢?”利纳克斯黑色的眼睛发着光亮,口说着愤怒的嘲讽,手里的光球一闪之后改变了形状,瞬间化成了一个圆形的漩涡状护盾护在他身前,波非克特的白色风球一遇到这个漩涡就仿佛投入水的盐块般,毫无声息地消失无踪了:“我真替你的姓氏感到羞愧啊,‘纯正血脉’的波菲克特@白石!”&&&&“闭嘴!”&&&&波菲克特怨毒地吼叫,想要冲上前来却又顾忌利纳克斯强大神秘的独特魔法,一时之间巨大的头颅不停地摇摆,如同站在火堆前的野兽般犹豫不决。&&&&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却被它偶然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精灵正在地面上那个神秘的魔法阵附近快速地进行着什么,满腔怒火立即找到了宣泄的渠道,狂吼一声,一个同样的风团立即朝着那个小小的精灵扑了过去。&&&&隐身在旁、没找到什么机会的道格,在白色巨龙那双闪着凶光的眼转过来的时候就暗觉不妙,毫不犹豫地纵身扑出将菲菲安扯在自己怀里贴地滚开,惊险地避开了波非克特的致命一击――仅仅是炽热风球带来的冲击波就把他魁梧的身体带得斜滚了很长一段距离,可想而知被正面集会是怎样一个情形。&&&&“妈的!”&&&&道格嘶嘶地吸着冷气,冲击波造成的伤口让他的整个背部都火辣辣地,大手却没闲着,再一次毫不客气地把菲菲安全身上下都迅速地摸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好大的力量!”&&&&――这还只是擦个边而已!&&&&非常真实的疼痛令他立刻放弃了先前掺和这场‘剧情’的不切实际想法,低下头附在菲菲安的耳边急速低语:“魔法阵还要多久才能好?”&&&&“我不是很确定……”菲菲安小脸有些发白,身躯一阵阵地模糊,差点就惊得恢复了原形:“不过应该已经很完整了――如果刚才的攻击没有影响到它!――只要利纳克斯进入,魔法阵就会立即启动!”&&&&“波菲克特,你真是个卑鄙的家伙!”&&&&事发突然,救援不及的利纳克斯那张俊雅的白皙脸孔涨得通红,对于白色巨龙的迁怒行径由衷地感到厌恶,苍白的手指一挥,身前黑色的球体立即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很快变成了许多小黑球,每一个都开始散发出强烈的气势。。&&&&“骷髅之舞!”&&&&躺在道格怀里的菲菲安情不自禁地轻喊了一声,惊恐的神色一扫而空,大眼睛里甚至有了一丝兴奋。&&&&为了能稳定地控制这些黑球,利纳克斯技巧地将它们的能量核心分成互相**的三个部分,开始时尚看不出来,当能量迅速提高的时候,三个核心的颜色开始发白,这些黑球便渐渐变得像是骷髅头颅一样――这一招显然是很有名气,那边的波菲克特在明显地迟疑了一下之后,突然毫不犹豫地掉头就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一眼都没看刚才还口口声声称之为‘妻’的洛娜赛黛丝。&&&&“卑鄙的家伙!”利纳克斯显然对于白色巨龙的举动非常不屑,控制了‘骷髅之舞’停在空:“如果你真的拥有和你的姓氏相符的血脉的话,就堂堂正正地来和我较量啊!”&&&&……白痴,它既然知道自己打不过你、又没带帮手,怎么和你‘堂堂正正’?&&&&道格不禁从牙缝里发出‘啧’的一声,心里不由得降低了对这只黑龙的评价――在他看来像波菲克特这样的举动才恰恰是正确的,面对明显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还非要正面硬撼,那是纯粹的蠢材!&&&&“不要管他啦,我们没事!”&&&&菲菲安的轻呼响起,利纳克斯闻声转过头来,看见狼狈但完整的两人,白皙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牵着洛娜赛黛丝的小手快步靠了过来,他刚踏入魔法阵的范围,地面上就立即无声无息地升起了一轮柔和的光芒。&&&&“传送阵启动了!我们快点进去,这个持续的时间很有限哦――”&&&&菲菲安爬起身,柔软的小手抓住道格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拖着他就往那发光的地方跑,脸上带着的是真正的劫后余生的笑容――这个虚拟的世界实在太过真实,令她一时之间全然忘记了这一切不过是个幻影。&&&&魔法阵,利纳克斯欣长的手指凌空挥舞,留在原地威势十足的骷髅之舞开始缓缓消散,转过头时正迎上洛娜赛黛丝脉脉含情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笑,年轻苍白的脸上,黑色的眸灿烂若星空。&&&&“我们成功了,洛娜。”&&&&他温柔地靠近自己的爱人,牵起她的小手:“我已经在遥远的人类王国‘艾迈瑞坎’买下了一大片洁净的花园和一个爵位,以后我们就伪装成*人类在俗世生活了,没有任何巨龙能找得到我们,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被传送的魔法光辉包裹着的道格闻言不由得再次啧了一声――这只所谓的天才黑龙的想法实在是让人无语,就他们这种超级俊男美女的卖相,用不到十天恐怕离‘艾迈瑞坎’一千公里之外的集市上都有小道消息流传了,还躲个屁!&&&&在他暗自的腹诽,感应到主人魔力的魔法阵无声无息地启动起来,道格只觉得脚下轻轻一震,随后周围的魔法元素便迅速地消散,触目所及的景物却已经完全变了样,看来已经成功地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这是哪里?&&&&走出魔法阵,道格眯起眼睛谨慎地端详着四周,不动声色地稍微远离了利纳克斯一点距离――‘完事之后提防雇主’这个教训可是他用好几个伤疤换来的,虽然这个黑龙看起来应该可以信任,但是这种谨慎已经是他骨里的习惯,改不掉了……嗯?&&&&下一瞬间他突然微微一怔,随即醒过神来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不知不觉之间,连他也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发生了混淆,刚才竟然极其自然地把这里当作了真实的世界了!&&&&妈的!&&&&道格立即对自己进行了一番警告,提醒自己这里只不过是个虚拟的世界……虽然它非常的真实,尤其是伤口的疼痛!&&&&“这是哪里啊?”&&&&菲菲安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来,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地势应该相当的高,或者在婚礼现场很西面的地方――因为从这里看去的太阳是悬挂在地平线上的,看起来比其他时候要大一些,也温和一些,照在身上很真实地产生温暖的感觉,周围都是一些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低矮青翠灌木,而在美丽的小树林掩映,一座古老的陈旧城堡正巍然耸立着。&&&&“你们来慢了呢……”&&&&H含糊不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道格闻声望去时,发现这位古怪的商店老板穿着一身华贵的、像是贵族管家服色的制服,正守候在一辆已经套好马匹的富丽高雅马车前等候众人,和菲菲安一般矮小的身材与旁边那匹高头大马对比十分强烈,看到的人都会控制不住嘴角想向上翘。&&&&似乎利纳克斯另外雇用他去做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呢!&&&&“发生了一些意外。”&&&&利纳克斯歉意地解释了一下,随手抛出一个小一点的布袋:“这是给你的报酬……都准备好了吗?”&&&&“唔,前面的几个城市都已经打通关节了……”&&&&H缓缓地点着头,“在你那慷慨大方的价钱面前,一切都畅通无阻呢……请看,你的马车上已经镶好精美的家徽了,‘范@塔泽温斯’伯爵阁下……”&&&&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让道格不由自主地多瞄了两眼。&&&&“很好。”&&&&利纳克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格则暗叹口气、情不自禁地又想去摸自己的额头。这只蠢龙傻乎乎地用钱去买爵位倒也罢了,毕竟有些起家手法不太光明的家伙也经常这么做――但是把事情做得这么尽人皆知就实在是愚不可及,难道是怕那些喜欢黑暗和血腥的贪婪家伙们不肯盯住你的钱袋吗?&&&&“怎么热起来了……”&&&&回复了小男孩外表的菲菲安,小手扑闪着开始抱怨有点热――从利纳克斯那辆装饰着精美的贵族纹章、看似普通内外却都隐藏着大量魔法阵的神秘马车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她就像是猴见了水嫩的蜜桃一样围着它上蹿下跳,假装欣赏这辆豪华的马车,其实在拼命地记忆其的魔法阵,‘咦?’‘啊……’‘噢!――’之类的感叹词一直就没停过。&&&&这座距离拉庞提近百公里的荒凉小城堡,其实只剩下一层外皮,内部连同整个底下都被挖空了才建造成这个庞大复杂的秘密传送魔法阵,再联系利纳克斯连贵族家徽都已经设计好了的事情,看来他早就有所预谋要在婚礼上抢人,绝非临时起意啊。&&&&道格暗冷嗤了一声,目光从身旁的菲菲安身上移开,转到正在和利纳克斯交接件的候德赫尔身上。阳光给他几乎全秃的头颅镀上了一层金芒,那张全是皱纹的脸看起来却更加丑陋了。&&&&被自己直接扔进了大群‘埃穆仆’之的他,究竟是怎么避免被撕碎的命运的?&&&&这是道格心头一直存在的疑问。就算那些其实是迦顿纳的小东西没有真的咬死他,他又是如何进入这个虚拟的世界的?……难道那魔法阵发动的时候,笼罩的范围是整个哀伤之海?&&&&问号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让他的心隐隐总是闪烁着此地不宜久留的信号。&&&&“菲菲安,”&&&&他转身沉声招呼小丫头,“这个该死的‘游戏’,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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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游戏已收藏  第一章 古刹凶棺  七十年代初,三线建设修川陕公路秦岭段时期,曾发生过一件怪事,当时修路工人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按部队编制,成立了建设营、连、排、班,男女队员长年在荒山野岭中施工,风餐露宿,工作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精神文化也极度枯燥贫乏。  在修路大军中,大部份都是青壮年男女,相比恶劣的自然条件让青年工人最不能忍受的还是部队那铁的纪律。当时有条不近人性的规定,在革命任务未完成之前,工地上是绝对不充许搞对象。在物质和精神都极度贫乏的那段日子,人人都压制着自己火辣辣的情欲,视男女之事如洪水猛兽。  但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情欲这东西越是禁锢越是欲火焚身,男男女女在一起工作久了,难免会擦出火花,有一对男女最终情欲难禁,偷偷摸摸的谈起了恋爱。  据说当时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男人叫柳老四,和他处对象的女人叫艾花。当时在工地附近荒坡上有个荒凉的小庙叫“来生寺”,在文革破四旧时基本上被砸毁,庙内破败不堪,狼虫出没,加之有山里村民不时将夭折的婴儿丢弃于此,这里整日阴气森森,人迹罕至。那柳老四和艾花就时常于夜深人静之际幽会于此。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二人私下幽会的事终究被人举报了,这天夜里二人又悄悄的到破庙里幽会,正恩爱缠绵之时忽听破庙外悉悉挲挲的似有人声,两人大惊,探身透过破窗向外望,只见数十个黑影打着手电从四周向此处包围过来。  二人知道肯定事情败露,民兵连上山抓人来了,想逃已是不及,只好报着侥幸的心理向庙内深处寻找藏身之处,以期能躲过这些搜捕的人。  柳老四拉着艾花,二人翻过残垣断壁一直来到了破庙最深处,此时除了数间破房再无路可走,二人惊慌无奈之下潜进一间破屋,那屋子头顶的椽子已塌了一片,一缕月光顺着那塌掉的孔洞射了进来。房间正中摆着一幅黑漆漆的棺木,这破庙内处处蛛网尘土,狼籍不堪,而那棺木表面却是一尘不染,依稀还反射着冷冷的月光,眼前这一切自是让柳老四和艾花吃了一惊。  此时外面搜捕的人已越来越近,二人已能清晰的听到外面那嘈杂的人声,柳老四和艾花一看再无处可逃,就决定暂时躲在这口棺才中,当下柳老四快步上前,双手抓紧棺盖使劲向上一揭,那棺盖原来没有钉死,被他这向上一揭居然揭开了,一股药草的香味扑面而来,借着月光,柳老四看见棺材内白绸锦被上躺着一个古装女人,女人一身红裙,面容白皙,双眼微闭,挽着高高的发髻,眉如新月,樱唇泛红,面容美艳之极。棺中女子面目栩栩如生,恰似睡着了般,眼前一幕倒把柳老四和艾花吓了一大跳,荒山破庙,冰冷的棺材中躺着一个大活人,这也太诡异了吧。  “喂!”柳老四对着棺中那女子轻唤一声。苍白的月光洒在那女子身上,静悄悄的,那女子没有半点反应。  柳老四只觉背脊发凉,他拉着艾花想折返出屋,但此时外面的人已进了庙,他心一狠,壮着胆爬在棺沿上,伸出食指向那棺中的女子面部探去,那女子面部冰冷,更没有一丝气息,显然早已去世。  既然人都死了为什么肤色面容还栩栩如生、连一点尸斑也没有?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养尸地?难道这女尸口中含有防腐的仙丹保贝?一连串的疑问迅速闪现在柳老四的脑海中。  柳老四带着疑问撬开女尸嘴吧,一道莹光从女尸嘴中射出,柳老四将食指伸进女尸嘴里一抠,抠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圆形碧玉。果然有宝贝,柳老四心中暗喜,将那玉贴身藏好。转身再看艾花,艾花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在棺材边筛康似的抖个不停。  柳老四也顾不上艾花此时的感受,抱起她就放在了棺中,又轻轻的将棺盖虚掩上。转身溜出房,翻墙向外跑去。  柳老四刚爬上墙头就被在庙中搜寻的民兵发现,众人一窝蜂似的朝他赶来,他爬过墙拼命的向山下跑去。民兵一边朝天放枪一边穷追猛赶,枪声惊动了山下的民兵,两股民兵一合围,在半山腰抓住了柳老四,众人拥上前一通暴打,逼柳老四交待奸情,柳老四吃不住打,招供了如何引诱艾花,如何在破庙里幽会,以及如何躲避民兵的搜捕,把艾花藏在破庙内的棺材中。  民兵一听艾花还藏在庙中,立即用枪押着柳老四折返庙内抓艾花,柳老四带着众人来到了艾花藏身棺材旁,谁知那棺材盖竟然被人钉死了,民兵折腾了许久才撬开棺盖,揭开棺盖一看众人都惊呆了,艾花挽着高高的发几,穿着红绸古装,躺在一床白色的锦被上早已气绝身亡。  柳老四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他有口难辨,柳老四被民兵扭送到公安局,三个月后人民法院在柳老四和艾花工作的工地上招开公审公判大会,以强奸杀人罪判处柳老四死刑,就地枪决。  柳老四被枪决后没几天,“三线建设秦岭西线指挥部”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整个建设队伍成员一夜间全部失踪,工地上各种施工设施、财物丝毫无损,原本热火朝天的建设工地刹时变得荒芜冷清,国防部、公安部调查组多次进山地毯式搜索,可始终一无所获,那些建设人员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此后秦岭三线建设工程全部停工,山中事发地点被列为军事管制区。各种猜测各种传说在秦岭山中流传开来,最惊悚最有板有眼的莫过于“借尸还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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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借尸还魂  故事还得从秦岭山中一所学校说起,那一年正月里学校来了一名志愿者,他愿意不占编制、不领工资在学校做支教老师,因为大山里本就缺老师,校长验看了志愿者的学历文凭,认为他能胜任就把他留了下来,当时只知道志愿者姓柳名骏驰,至于他的籍贯及家世情况却无人知晓,那柳骏驰自称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如今学业有成,只想用实际行动回报社会。  这年清明节,学校放了一天假,柳骏驰因无家可归便留校值班,他一觉睡到自然醒,起床洗涑毕已是中午十二点,此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学生放假回家了,连伙房做饭的老张也回家扫墓去了,偌大的一个校园冷冷清清。柳骏驰只觉腹中肌肠麓麓,瞅了一眼冰锅冷灶的学校食堂,他也懒得去生火,就想到小镇上买点卤肉。  小镇的林家卤肉堪称一绝,风味独特,口感优美,是小镇的特色食品。柳骏驰特别爱吃林家的卤肉,那卤肉吃在嘴里,又嫩又脆、肥而不腻,嚼在嘴里口颊生香,咽入腹中回味无究,再抿上几口小酒,那种感觉就算是皇帝的御膳也不过如此。卖肉的老林也特厚道,他听说柳骏驰是老师,每次见面都是既尊敬又热情,遇到柳骏驰买卤肉,块把钱的零头,他不但慷慨的免收,还几次三番的邀柳骏驰到他家里偿偿鲜,但阴差阳错的柳骏驰始终没去成。  “今个倒是个好机会。”柳骏驰心里寻思着,撑了一把黑布伞走进雨中。
  冒个泡,支持支持。
  学校在小镇东头,林家卤肉店在小镇西头。几家杂货店,小饭馆、理发店,构成了小镇的商业、经济中心。林家卤肉店似乎被排除在了小镇的繁荣之外。雨中的小镇,古老而安静,一条细长的青石街道川镇而过。小镇因离县城较远,除了赶场日,街道总是冷冷清清。今日不逢场,加上又上清明节,长长的街道冷清的近乎凄凉了。  走到小街的尽头就是老林家了,独门独户的一院房子,古旧的院门紧闭,门上有一对生着铜绿的门环。  柳骏驰上前扣打着铜环。院里没有一点反应。他用手推一推,门从里面栓上了。  “老林,老林在家么?”他大喊了两声,院内也没见有人应答,他正思量着准备转身回去,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半个人来,是个清秀的女子。  那女子长得甚是标志,挽着高高的发髻,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映得脸庞红彤彤的,肌肤雪白,白的透出一股凉意。那长裙是v形交领,领口很低,露出一段深深的乳沟,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那种香味很特别,柳俊驰觉得似乎很熟悉,却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柳骏驰当时看得有点傻了。  “柳老师。”那女子望着柳骏驰嫣然浅笑着叫了一声。  “噢,我买卤肉。老林,老林!”柳骏驰自觉有些失态,慌然大喊着老林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咯、咯、咯,我爸爸不在,柳老师请进屋坐吧。”那女子银铃般的笑着打开门迎道。  原来此女子是老林的独生女儿林妮儿,林妮儿说她爸上坟去了,一会就回来。柳俊驰也不拒绝,他随女子进了屋,他一边走一边上下前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他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漂亮清秀、婀娜多姿的女子和那个五大三粗满脸油污的杀猪匠联系起来。
  柳骏驰在堂屋里坐下,林妮儿奉上香茶,婉留柳骏驰在家中吃午饭,柳骏驰欣然答应,林妮儿便忙着进厨房里做菜。  柳骏驰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老林的家,老林家坐南面北,和其它农家也没多大区别,东墙边摆着几样旧式家俱,西墙边放着买肉的肉架子,架子上挂着砍刀、挂肉的铁钩、拨毛用的镊子等,正对门的堂屋南墙边是一个装粮的大柜,柜顶正中似乎供着的是一幅画像。画像用一层红绸包裹着,也看不见究竟供的是哪路神仙,柜顶上的小香炉内清香袅袅。柳骏驰使劲嗅了嗅,忽然想起来女子身上的香味正是这香烛的味道。不由心中暗自道:“难怪刚才觉得女孩身上的香味既熟悉又特别,原来她是个极虔诚的人,想必日日侍奉这柜上供奉的仙家,身上便薰染了这淡淡的烛香。  不一会林妮儿端出来四样卤菜,有凉拌猪耳朵,酸辢猪肚,红烧肘子,炒猪心,还给柳骏驰递上一瓶白酒。柳骏驰和林妮儿相对而坐,边喝边聊了起来。  窗外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天空阴冷,小院的大门紧闭着,这陋室内,一男一女相处,柳骏驰倍觉温馨,思怀荡漾。林妮儿殷请的给柳骏驰斟酒,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柳骏驰已有了七份醉意,他便放下杯子想起身告辞。  那林妮儿却娇嗔不允,还从大柜中另取出一个陶罐,把酒杯换成两个白瓷碗,说是要请柳骏驰品偿一下自己酿的果酒,柳骏驰见林妮儿盛情难却只好又坐了下来。  林妮儿手捧陶罐弯腰给柳骏驰倒酒,她这一弯腰,胸前的衣领垂得更低了,柳骏驰已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红裙内两个雪白的半球,他只觉身子燥热难耐,不觉伸手向林妮儿玉手摸去。  林妮儿手腕一颤,缩回了身子,柳骏驰望着她的脸,双腮泛红,眼中除了羞涩却似乎并无责怪之意,心中难免也有些心猿意马。
  柳骏驰面前的白瓷碗里倒满了腥红的液体,很粘稠,似乎还散发出一阵阵腥味。  柳骏驰端起嗅了嗅,邹眉问道:“这是什么酒?”  “这是我家自酿的红酒。”专门用来醒酒的,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给自己倒了一碗。同样腥红,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气味。  林妮儿似乎看出了柳骏驰心中的不悦便说道:“我们行个酒令吧,猜单、双,谁输了谁喝酒。”  “好,我先坐庄。你来猜。”柳骏驰边说边将手伸进裤袋里摸到两枚硬币,攥在掌心里,然后掏出手伸到女子面前。“你猜猜我手里的硬币是单数还是双数?”柳骏驰笑道。  “我猜是双数。”林妮儿浅笑道。  柳骏驰摊开手掌,果然是两枚硬币。  “你输了,快喝酒!快喝酒!”林妮儿娇催着。  “你真历害。”柳骏驰一边夸赞着一边端起碗喝了一口,说实在的,那红酒真的很难喝,又腥又稠,弄得喉咙也粘乎乎的,但在林妮儿的不断催促下他还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现在轮到你坐庄,我猜了。”柳骏驰一边打着嗝一边将手中的硬币递给林妮儿。  “不用硬币,我就用这个。”林妮儿没有伸手接柳骏驰递来的硬币,她边说边将双手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手指在双眼上一抠,突然把自己两个眼珠子抠了出来。一张秀美的脸顿时变得恐怖无比,失去眼珠的脸上凹陷出两个黑洞,黑洞内沽沽的向外流出腥红粘稠的液体,伴着无数的白蛆。  “你猜猜,这是单数还是双数?”林妮儿甜甜的问道。她那张恐怖扭曲嘴角居然还挂着丝笑意。  柳骏驰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浑身如筛康般抖个不停。
  只见一双僵直苍白的手掌,掌心捧着两颗鲜血淋淋颤动的黑眼珠,手指上暴长出几尺长的指甲,那指甲又薄又锋利,慢慢的逼向柳骏驰。  柳骏驰看着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心中一阵恶心,只觉腹中翻江倒海般难受,不由张口大吐,他这一吐竟吐出一大摊秽物,有刚刚吃下没有消化掉的猪耳朵、猪心、猪肚子等,在秽物中蠕动着一条条白蛆。  柳骏驰望着地上那一条条蠕动的白蛆,“哇、哇”的又是一阵狂呕,只是此刻腹中早已吐空,他觉得心口剧疼,嗓子间似万蚁啮啃,痛苦不已,不停得张开口大咳,伴随着黄色胆汁,一块圆形的古玉竟从他嘴里呕了出来。  那古玉虽落在一堆秽物中却仍发出莹莹光华。就在柳骏驰吐出玉的片刻功夫,他的身体发生了骇人的变化,一头乌发迅速变灰,再由灰变白,身体的肌肉不断收缩,光滑富有弹性的皮肤立刻变得邹邹巴巴,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柳骏驰绝望惊叫欲抓住那块碧玉,谁知失去眼珠的林妮儿动作比他更快,双手指甲突然暴长,抢在他前面抓走了古玉。  柳骏驰绝望的哀豪着。拼命的向门外爬去,爬进冰冷的雨中。  “咯咯咯……”身后林妮儿银铃般的笑声在阴沉沉天地间回荡。  柳骏驰不顾一切的向前爬着,依稀中看见长街不远处的雨中缓缓走过来一个黑影。  “救命!救命!”求生的欲望让他不由的大叫起来。  那黑影听到他的叫声,快速的走过来,柳骏驰怀着一丝希望抬头望去,站在他身边的黑影却是杀猪匠老林。
  二人四目相对,柳骏驰看到的不再是昔日老林热情温暖的目光,老林的目光,惊噩中带着诡异,比这清明的雨还要冰凉。  “老林救命,鬼,你女儿。”此刻柳骏驰已顾不上计较老林的表情,他爬上前抱住老林的大腿,语无伦次的求救。  “柳老四!你是在滨江公路上被枪毙的柳老四?”老林忽然冷冷的质问道。  听到“柳老四”三个字,柳骏驰触电般身子一激灵,双手松开了老林的腿,不顾一切的向前爬去。  “怪不得见你第一面就觉得像,还以为是柳老四的后人呢!”老林一边自语一边上前揪住柳骏驰的后衣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不是,我不是柳老四。”柳骏驰语无伦次争辩道。  “孽缘啊!”那老林长叹着从腰间解下一个酒壶芦,揭开壶盖,仰脖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噗的一声喷在柳骏驰身上,接着再喝一口又喷在柳骏驰身上,如此一连对着柳骏驰喷了三大口酒,又强行将酒壶芦塞进柳骏驰口中,猛灌了几口,呛得柳骏驰一阵咳嗽,老林伸手在他天灵盖上连拍三下,喝声“去”。说也奇怪,这几口酒下肚柳骏驰浑身疼痛难受的感觉立刻消失了,腿杆似乎也有了力气,老林伸手在他腋下一掺,他便端端正正的站直了身子。  老林强掺着柳骏驰重进了老宅,房中空无一人,地面上也干干净净,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老林命柳骏驰在那粮柜上供奉的画像前跪下。
  柳骏驰不敢不从,老林低声呢喃着走上前揭开了罩在画像上的红布,柳骏驰惊疑中向粮柜上供奉的画像瞅去,这一瞅只惊得柳骏驰目瞪口呆,红布揭过,只见堂屋正墙上挂着一幅女人画像,那女人挽着高高的发髻,身着红裙,面容白晰俊美,和刚才同他斗酒的女子一模一样,最诡异的是那女子腰间挂着一块心形玉佩,正是刚才自己吐出的那枚。  柳骏驰一头雾水,刚才一幕恰似恶梦一般。老林指着柜上的画像道:   “柳老四,你可认得我女儿?”  “你女儿,妮妮?”柳骏驰慌然问道。  “不错,她正是我的女儿妮妮,二十年前你害得她好苦。”  “我二十年前害了她?这怎么可能?”柳骏驰惊恐的争辨道。  “你当真不记得二十年前的事了?”老林追问道。  “我二十年前头部受了重伤,往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柳骏驰道。  “唉!也许天意如此,当年我亲眼看着你被一枪毙命,想不到竟然大难不死,看来这块灵玉的确实神奇造化。不过当年那一枪也许伤得的确太严重了,锁魂玉虽然保住了你的命,却无法修复你的记忆。这锁魂玉被你吞在腹中数十年,已浸染了你的命数,恐怕今后你和我女儿还要因玉结缘。”老林低叹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柳骏驰疑问道。  老林长叹一声讲出了一段往事:  原来二十年前老林本是有名的阴阳先生,善长寻穴定位之术,因泄露天机太多,和他相依为命的独生女儿十八岁时不幸溺水去世,老林痛不欲生,因为早年听师父说过秦岭山中有长生不老借命还魂的法子,他便带着女儿尸体来到这秦岭山中,老林在“来生寺”给女儿选了一养尸地,千辛万苦搜集齐了百味药草,用药草将女儿尸体保养好,又用锁魂玉封了女儿七窍以防魂魄外泄,本以为能让女儿再生为人,谁知柳老四和艾花偷情阴差阴错的发现了女儿的棺木,那柳老四见财起意偷了女儿的锁魂玉,当老林回到“来生寺”时发现了躲在女儿棺材中的艾花,女儿口中之玉已被偷,眼见女儿还阳无望,老林悲怒之下抱起女儿尸体,将棺木钉死,可怜那艾花活活的被闷死在棺木里。原本老林打算抓住柳老四夺回灵玉,谁知柳老四没几天便被政府枪决了,从此灵玉再无下落。  老林讲的往事在柳骏驰脑中犹如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如在昨日,他不由的记起了当年之事,那晚他和艾花在“来生寺”中幽会被发现,他将艾花藏在棺材中,为了引开搜捕的民兵,他翻墙往山下跑,谁知没跑多远就被民兵包围,他怕民兵抢走自己刚刚得到的这块宝玉,情急之下便将那玉吞进肚中,后来他被枪毙,由于当时还没有强制火化,他的尸体被家人领回,回到家,家人发现他一息尚存,在悄悄的治疗一段时间后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此后举家外迁,自己改名柳骏驰。明白了和林妮儿的这段宿缘,柳骏驰只觉冥冥中一切都早已注定,内心反而平静下来,他只求老林给他个痛快,也可早日解脱。  老林问了柳骏驰的生辰八字,掐指算好时辰,数日后老林让柳骏驰怀抱林妮儿灵牌,找来一个专门操办冥婚的鼓乐班子,为柳骏驰和林妮儿举办了冥婚,不久柳骏驰就离开了小镇。  柳骏驰离开小镇的时候,有人看见他领着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女子长得甚是标志,挽着高高的发髻,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映得脸庞红彤彤的,肌肤雪白,白的透出一股凉意。  再后来,秦岭山中就流传起艳尸借命还魂的故事,一年又一年,一直流传至今。
  第三章 诡异的充气娃娃  “丁铃铃、丁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碎了清晨的宁静。  柳俊驰迷迷糊糊中惊的打了一个冷颤,睁开泛青的眼圈,瞅了瞅电话屏上的来电号码,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安。  “谁啊,这么早打电话,烦死了!”黛眉也被吵醒了,呢喃着埋怨道。  “捞尸队。”柳俊驰忐忑的应道。  “啊!”  黛眉听到“捞尸队”三个字不禁惊得一声轻呼,一翻身紧紧得搂住了柳俊驰健硕身体。  “丁铃铃、丁铃铃”床头柜上的座机叫个不停。  盯着床头的电话,柳俊驰犹疑了片刻,还是从被子中伸出手提起了话筒。  “喂,你是柳老师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嗯,我是。你是李师傅吧?”柳俊驰答道。  “柳老师,你媳妇的尸体还是没捞到,水太急了,我们两艘船从河上游一直捞到下游电站的库区,就是不见你媳妇的尸体,这天太冷,水又深,你给得那几千块钱都用得差不多了,你看还捞不捞。”电话里李师傅试探着问道。
  “捞,你们继续捞,千万别停,无论无何我也要让她入土为安,钱你别愁,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不会少你们的,我等会就把钱给你送过去。”柳俊驰道。  “唉!柳老师你也是个重感情的人,挣你的钱我都于心不安,听老李我一句劝,你还是节矣顺变吧,你媳妇的尸体百分百被冲进了库中深水区,那里水深,鱼鳖又多,这都一个礼拜了,就算不沉埋在烂泥中,也被鱼吃光了,花再多钱也捞不上来了,我看还是停下算了吧。”电话那头婉叹道。  “李师傅,拜托你了。”柳俊驰难过的央求道。  “唉!对不住,柳老师,我实在没办法了,要不你另请高明吧!”线那头,苦叹一声挂断了。  柳俊驰长长松了一口气,放下话筒。  黛眉看他挂了电话,爬在在他肩膀上使劲掐了一把,嗔骂道:“你傻了,捞不到不是更省事,你还啰里吧索的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柳俊驰搂住黛眉的脸颊,在她的唇上使劲吻了一口道:“你们女人啊,就是不懂事,老婆死了,总要做做样子堵外人眼吧。”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黛眉腰肢一扭翻爬在柳俊驰身上,咬住柳俊驰的双唇娇骂道。  “等拿到了意外死亡保险赔偿,咱们就房子、车子都有了。”  柳俊驰使劲的搂住黛眉的纤腰底声道。“做我老婆好不好。”
  他这句话听在黛眉的心里真比吃了蜜还甜。  “老公……”黛眉脸泛桃红,眼神迷离,娇啼连连。  柳俊驰翻身把黛眉压在身下……  柳俊驰和黛眉正在享受鱼水之欢时,忽然窗外“喀嚓”一声巨响,一阵惊雷滚过,只震得门、窗簌簌作响,床头台灯忽明忽暗,闪了两闪熄灭了,屋内顿时漆黑一团。  黛眉吃了一惊,低骂道:“这鬼天气。”  柳俊驰心中本就有几份不安,听黛眉口中吐出“鬼”字,心中陡生几份怯意,刚才那如狼似虎的干劲登时没了,没好气的嚷道:“打个雷有啥大惊小怪的!”  “我怕她回来了嘛!”黛眉委曲的低声说道。  “害怕啥?这人死还能复生,往后这就是咱们的二人世界,再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的好事了。”柳俊驰低声安慰着从黛眉身上爬起,伸手摸到墙上壁灯的开关,按了几下,壁灯一点反应也没有。  “怕是保险丝烧了。”柳俊驰自语道,也不再管它,复又爬到黛眉的娇躯上爱抚起来。黛眉刚才受了雷声一吓,本没了兴致,听到柳俊驰一番安慰,想到从此以后不再做“小三”,和柳俊驰幽会再也无所顾忌,心情又逐渐好起来,也就势迎合着柳俊驰亲热起来了。
  就在二人飘飘欲仙的时候,忽然身后“啪”的一声脆响。声音又脆又亮,似玻璃碎了一地。  这响声虽没刚才那雷声震撼,但声音却却实实就响在屋内,近在咫尺。  这声音只惊得黛眉瞬间石化,柳俊驰也被骇得一哆嗦。  “该、该、不会是她回来了吧?”黛眉颤颤地说。  “妈的!”柳俊驰低骂一句,从枕边摸到手机,打开手机,借着荧屏微弱的亮光向身后望去。  只见床前的地板上,他和老婆结婚照镜框从墙上掉下了,玻璃碎了一地。  他长吸一口气道:“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黛眉也看见了地上的玻璃碎片,“好好的,她的照片怎么就从墙上掉下来?”黛眉兀自惊疑着问。  “怕是刚才咱们使劲太大,床晃动撞墙把镜框震动掉了。”柳骏驰道。  黛眉听柳俊驰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合理,心中不在害怕了,  那墙上的照片昨夜黛眉随柳俊驰进屋的时候并没留意。  柳俊驰下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从玻璃渣中拾起结婚照,举在面前,用嘴轻轻吹掉照片上的尘土。  黛眉探起身瞅了瞅照片上的女人,照片上一对身着古装的男女肩并肩正襟端坐在一张黑漆雕花的木椅上,照片上那男人正是柳俊驰,紧贴他旁边坐的女人,想必就是他刚过世的老婆。
  黛眉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女人很美,面对她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  照片上的女人面容秀美,挽着高高的发髻,穿着鲜艳的红色交领古服,衣领很低,可以看出雪白的肌肤和惹隐若现的乳沟,尤其是那对深邃眸子,若忧、若喜、似恨、似怨。黛眉和她那眼神一碰心中顿时生起一阵寒意,也许是觉得心中有愧,黛眉不敢再正视照片上的女人,慌忙把目光收了回去。  柳俊驰把照片塞进了床头柜的抽屉,穿好衣服,告诉黛眉说要处理老婆的后事,匆匆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黛眉又独自赖在床上睡了一会,直到感觉腹中有些饥饿才起床,她洗涑毕,到厨房做早餐。  厨房很小,但收拾的干干净净,厨具很齐全,摆放的也很整齐,这布局里处处透出女人的细致和温馨,黛眉猜这一定是柳俊驰老婆布置的,可以看出柳俊驰的老婆是那种很慬得治家过日子的巧妇,她知道一手好厨艺可以拴住一个男人心的。  冰箱里有牛奶、鸡蛋、西红柿、火腿肠,厨柜里有米、面及各种调料。  黛眉从厨柜里舀出了面粉,盛在小盆内,打上鸡蛋,拌合均匀了,放进电烤箱,然后又取出牛奶,放在电磁炉上煨着。  不一会儿早点便做好了,黛眉端着早点想到客厅,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在经过一个副卧室的门前时,她忽然隐约听到了一阵阵女人的呻吟声,黛眉一愣,停下来又仔细听了听,那不是痛苦的呻吟,而仿佛是男女之间爱抚发出的呻吟。  黛眉悄悄的爬到门边偷听,她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一阵,断定声音的的确确是从房间内传出。  天那!屋子内有女人?是小偷?不可能。声音那么的肉麻,分明是女人发浪的呻吟。  会是谁?  柳俊驰不是刚出去么?难道他还背着自己在屋内藏了其它的女人,难道是柳俊驰老婆的鬼魂……  一连串的疑问接二连三的出现在黛眉的脑子里。  惊奇、羞愤、恐惧、一股脑儿全涌上心头。  黛眉只觉手脚发软,盘中的早点也犹如千斤重,一时拿捏不稳,“哐啷”一声,盘子掉落在地,,牛奶洒了她一身。  盘子落地的响声并没有惊扰卧室内男女的兴致,女人的呻吟声依然不断从房内传出。  柳俊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自己真心相爱,还是逢场作戏,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  屋内究竟是人是鬼?这世上真有鬼么?柳俊驰老婆溺水死了,人死如灯灭,况且就算真的是柳俊驰老婆的鬼魂,这光天华日的又有啥好怕的!  一定是柳俊驰欺骗玩弄自己的感情,刚刚还和自己緾绵恩爱,一转身就上别的女人的床,  一定是柳骏驰在屋里正在和别的女人偷情,还装神弄鬼的吓自己。
  许多念头一刹那全在黛眉脑子里挣扎纠结。黛眉转身想逃,但又不甘心。她知道如果此时逃走了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黛眉内心不停的纠结挣扎。最后强烈的爱转化成对柳俊驰深深的狠,她悲上心头,在强烈的抱复心的驱使下,她蹑手蹑脚的到厨房摸了一把水果刀,又蹑手蹑脚的潜回到卧室门外,定了定心神,瞅准位置,用肩使劲向门上一撞,“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原来那门却没上锁。  黛眉也没料到这么轻易的就把门撞开了,这一下用力过猛,冲进门收不住脚步,踉踉跄跄的又向前迈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室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借着客厅传来的灯光,朦胧中黛眉看见她前面摆放着一张双人床,床上和衣睡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仿佛完全无视黛眉的冲入,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依然发出暖昧的低吟。  面前诡异的景像让黛眉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谁、你是谁?”黛眉双手紧握住水果刀护在胸前,颤颤的问。  床上的女人仍然无视黛眉的存在,除了自我陶醉般的不停的呻吟,没有一点正常的反应,仿佛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  “贱人!”黛眉心里暗骂,但这种反常的表现却让黛眉恐惧的不知所措。  黛眉紧握着刀,慢慢的倒退了几步,找到墙上开关,摁开了灯。  房内一片明亮,黛眉这才看清楚原来床上躺得是一个成人用的充气娃娃,不知怎么回事,那娃娃嘴里不停的发出女人爱爱的呻吟。  “死东西,吓了我一跳。”黛眉长长舒了一口气,怨怒着走到床前,就想用手中的水果刀把充气娃娃戳几个透明窟窿。  当她把刀高高举起使劲向充气娃娃胸口扎下,忽然她突然发现娃娃的面容似曾相识, 她顿了顿,刀尖在娃娃胸前停住了。  她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充气娃娃。
  挽着高高的发髻,穿着鲜艳的红色交领古服,衣领很低,可以看出雪白的肌肤和惹隐若现的乳沟,面容秀美,尤其是那对深邃的眸子,若忧、若喜、似恨、似怨,黛眉和她那眼神一碰心中顿时生起一阵寒意。  “啊!这不是柳俊驰的老婆么?”黛眉忽然认出了充气娃娃面容、衣饰和柳俊驰结婚照上的老婆一模一样。  显然这个充气娃娃是按照柳俊驰老婆的模样定制的。  这一发现不由又惊了她一跳。  和那充气娃娃对视片刻,黛眉心中慢慢又滋生了些许欠疚,虽然她已死了,但自己毕竟还没和柳俊驰结婚。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应该还是她——这个床上的充气娃娃。  黛眉掏出手机给柳俊驰打电话,她想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黛眉低叹一声将刀放在床沿,抱起充气娃娃,她想关掉充气娃娃的电源,但那个娃娃做的似乎是天衣无缝,身体上根本没有任何开关按钮,不过就在她抱起那娃娃的时候女人暖昧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黛眉抱起充气娃娃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个所以然,满手上的奶渍不小心全粘在娃娃美丽衣服上,她诧异的将那娃娃重新放在床上,心想还是等柳俊驰回来自己处理吧。
  室内的空气有些沉闷,黛眉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她走到窗边拉开了落地窗帘,忽然她发现对面单元楼顶有一个男子正举着相机对准了这里,那男子看到黛眉发现了自己,身子一缩隐没在护栏后不见了。  眼前一幕让黛眉刚刚平复的心中又生出一丝诧异,她在窗前呆站了片刻,那个鬼鬼崇崇的男子再没出现,外面的雨停了,天空依然阴霾,空气沉闷、压抑极了。  黛眉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怪怪的,脑子里不断的跳出一些零乱、怪异的想法,她给柳俊驰打电话,手机依然无法接通。  黛眉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坐卧不宁的,她打算找闺密张丽聊聊,张丽和老公马江在鑫发街开干洗店,她给张丽打了电话,张丽说老公出去进货了,刚好一人守店闷得慌,催她赶紧来陪她。  黛眉挎了包,下了楼,登上四路公交车,此刻已错过了上班高峰期,加上刚刚洗劫过这个小城的那场大雨,公交车上坐着廖廖无己的三四个人,黛眉上车、投币,目光迅速在车内扫了一遍,车内的人个个面无表情,她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从包内取出随身听,戴上耳机听起了音乐。
  公交车窝牛般的在大街上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车厢内慢慢嘈杂起来,黛眉慢慢找回了一些感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凡而真实的一天。  黛眉到了张丽的干洗店,因为天气不好,张丽店内也很冷清,张丽早准备好了水果、瓜子,煮了咖啡,张丽把黛眉迎进屋,二人在收银台前坐下,边吃边聊,两人寒暄一阵,张丽老公马江回来了,黛眉和马江寒暄了几句,张丽让马江看店,她拉着黛眉逛街散散心。  张丽和黛眉信步走进了一家服装店,店员热情的给二人推荐新到货的几款衣服,张丽很快相中一款,她指着塑壳模特上的一件时尚上衣对黛眉说,这款式颜色都是当下最新、最流行的,黛眉你皮肤白,身材好,穿上一定好看,张丽说着就起身,走到模特身边,打算把模特身上衣服脱下让黛眉试试。黛眉瞅了一眼,一看到那具塑胶模特僵硬的表情,立马又想到了早上的一幕,当下心里面又不自在起来,推说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心情好再过来选一套,  张丽看到黛眉一幅病怏怏的样子,便问她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黛眉低声的把她和柳俊驰昨晚上发生的事,早上在柳俊驰家发生事告诉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遍。张丽却觉得并没什么特别不靠谱的地方,安慰道:“每个已婚男人都有自己的密秘,那个充气娃娃也许只是柳俊驰特殊的癖好,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等柳俊驰回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黛眉苦笑道,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觉了吧。  黛眉和张丽出了服装店,两人漫无目的边聊边逛。黛眉告诉张丽,她和柳俊驰相识时间并不长,几个月前在滨江职专认识的。当时黛眉在劳动局报了名,打算到南方电子厂打工,在进厂前劳动局委托滨江职专对所有女工进行岗前培训,柳俊驰是滨江师专的中文老师,因为培训内容有应用文写作,所以柳俊驰给她们上过十几次课,当时为了教学方便,柳俊驰给学员们留下了自己的QQ,  虽然柳俊驰只给黛眉上了十几节课,但其儒雅的外表,不俗的谈吐给黛眉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在南方电子厂打工期间,枯燥、劳累的工作间隙上网和柳俊驰聊天就成了黛眉最大的生活乐趣和精神安慰,时间久了,内心深处不知不觉的便爱上了他。只是当时在学校培训时就知道柳俊驰早已结婚,所以黛眉一直把这份爱意深埋心底,直到前几天,柳骏驰告诉她说自己老婆不幸遇难了,她才鼓足勇气从南方赶回来,本打算安慰安慰他,谁知昨晚一见面,两人就在一起滚床单了,现在想想昨晚上发生的事,她还有几份奥悔,不过那种意乱情密的时刻,是自己曾渴望许久的,也是很很难拒绝和把持的。现在想想,柳俊驰该不会是也后悔昨晚上发生的事,今天特意关了手机,躲开她吧?  张丽听了黛眉这一番倾诉安慰道:别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不如现在就给柳骏驰打个电话问个清楚。  黛眉掏出手机想再给柳俊驰打电话,但又怕他是故意避开自己,如果自己一味的投怀送抱,只会让他更加的看轻自己,想独自回去看看柳俊驰究竟回没回家,但她总觉得那里透着一种说不清的诡异,黛眉犹豫不决的把手机捏在手心里翻过来翻过去。  就在黛眉纠结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她一看是柳俊驰打来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  “喂,你在哪?”柳俊驰电话那头问道。  “我在张丽干洗店里,你回家了么?”黛眉着急的问道。  “我刚到家,这就开车过来接你。”  “好的,路上开慢点。”黛眉关心的叮咛道。  二十分钟后,柳俊驰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赶到了张丽服装店,黛眉为他和张丽、马江互相做了引荐,几人简单寒暄几句,柳骏驰、黛眉向马江和张丽道了别。  一上车,黛眉就把满脑子的疑问一口气全说出来。  黛眉追问柳俊驰为什么一天都不开手机,柳俊驰说山里信号不好,况且打雷开机很不安全,就索性把手机关了。说起那具诡异的充气娃娃,柳俊驰解释说,自己老婆长年身体不好,又是虔诚的信徒,斋戒日及有病的日子跟本无法过夫妻生活,而他的精力又很旺盛,没办法只好在网上定做了一个充气娃娃,他又怕伤了老婆的心,所以那个充气娃娃就特意按照老婆的样貌和身材定做的。  至于为什么充气娃娃会叫,柳俊驰解释说:因为昨晚上带黛眉回家,自己当时内心很冲动,很想要,但又怕伤害到黛眉,所以乘黛眉到浴室洗澡的间隙他打开了充气娃娃的电源,打算自己解决问题,谁知还没进入状态就听到黛眉洗澡结束了,他怕黛眉发现难为情,慌慌张张的从房里就出来了,因此忘了关充气娃娃的电源,想不到最后还是没有把持住欲望,和黛眉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不过他一定会对黛眉负责的,等把老婆的后事按顿好,他就和黛眉去登记领证。  至于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应该是小区的保安,是个偷窥狂,可能因为柳俊驰曾多次向物业公司投诉过小区安保,他可能怀恨在心,想找机会伺机报复柳俊驰。  经过柳俊驰一翻解释,黛眉也觉得合乎情理,暗自埋怨自己不该胡思乱想的怀疑柳俊驰。
  第四章 不祥之兆  黄昏,雨后的鑫发街依然蒙着一层淡淡的雾岚,街上行人廖落。  张丽今个陪黛眉逛了一整天此刻也困倦了,她透过玻璃窗瞅瞅外面冷清的街道心中更丧气了,不由自语道:“看来今天不是个吉日,又要亏房租了。”  张丽对屋内正在工作的老公马江喊道:“打佯了,关门早点休息。”说完转身进浴室洗澡去了。  “好咧,谨遵老婆懿旨!”马江笑着,一边打趣应答一边从里屋快步出来。  马江出了店门,用铁勾勾住门楣上的防盗网正要往下拉,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甜甜的女声:  “老板,这么早就打佯啊?”  随着甜美的女声,马江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檀香。  马江停下拉防盗网,扭头一看,只见背后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婀娜,挽着高高的发髻,穿着鲜艳的红色交领古服,衣领很低,可以看出雪白的肌肤和惹隐若现的乳沟,女人右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一对含情脉脉的眸子,正暖昧的盯着他。  “小姐,要洗衣服么?”马江微笑着问。  “嗯!”女人浅笑道。  “噢,请进吧。”马江笑着推开玻璃门,请女人进了屋。  女人进了屋在柜台前坐下,从黑色塑料袋掏出一件红裙对马江说道。“老板,麻烦你帮我洗一下吧。”  马江接过红裙展开看了看了,手中的红裙和女人身上穿得红裙一模一样,裙上有数团乳白的奶渍。  “就是几团奶渍,很容易就搞定的。”马江道。  “那就谢谢了。”女人客气的答。  “小姐真有眼光,这裙子质料可是一级的!”马江叠好了裙子,一边开票,一边赞叹道。  “嗯,这纯手工织造的,手艺现在世上已失传了。”女人幽幽的道。  “虚荣,现在世上失传了,你这裙子是从哪儿来的?”马江虽然心里暗骂着但表面上依然笑着和应道:“那是,那是,今年就流行古装,红色又是幸运色,小姐的衣着真是既得体又时尚,充满古典高贵的气质。”  “咯、咯、咯,是么?”女人笑问道。  “我马江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小姐叫什么名字?”马江一边信誓但但的和女人聊天,一边填客户信息服务单。  “林妮儿。”  “电话?”  “5201314”  “年龄?”  “这个一定要填么?”女人迟疑着问。  “噢,sorry!女人年龄是秘密,这个不是必须得。”马江抱歉道。  “咳、咳、咳。” 马江和林妮儿聊得正热络的时候几声干咳从浴室里传来。马江一听就知道张丽不乐意了,赶快闭了嘴,快速填完了信息单,果不其然,虽着干咳张丽从里屋出来了,她阴沉着脸瞅了一眼柜台前的女人,对女人面前的着马江骂道:“你做事就不能利索点,磨磨叽叽搞啥子。”  马江心虚的陪笑道:“这就好,这就好。”  “小姐,请你收好,按照单上面的时间来取衣服。”马江将填好的信息单递给女人,女人接过单对马江暖昧的笑了笑起身出了门,马江小心翼翼的瞅瞅张丽,只见张丽还阴沉着脸,他识趣的到外面拉下防盗网,  马江进屋拿起女人衣服准备放进干洗机,张丽一把从他手中夺了过来,张丽一眼就看见裙子上的奶渍,她指着奶渍骂道。“准是个坐台的狐狸精,贱人,还配用干洗机。”张丽一边骂着一边走进里屋将裙子丢进了洗衣机里。  马江小心的跟在老婆身后,看着张丽给洗衣机加水,小声问道。“老婆,这不好吧,万一洗坏了咋办?”  “去,你给我哪凉快哪待着,敢勾引老娘的老公,这种贱人就是要治治他。”  马江知道老婆醋坛子打翻了,也不愿和她争执,闷闷的出来在外面打扫卫生。
  “啊!”忽然张丽惊叫着从里屋跑了出来。  “怎么啦?”马江惊诧的问。  “衣服,洗衣机……”张丽脸色苍白,语无伦次。  马江疑惑的跑进去一看,洗衣机上下翻滚的水流中漂动着一件红纸衣,就是冥品店中祭祀用的那种,那红衣把一桶水染得血一样红,半截已被搅烂。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江惊疑着出来,找到刚才登记的信息单,拨打林妮儿的电话。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始终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  马江和张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看来只有等林妮儿来取衣服时再问个明白了。  却说黛眉和柳俊驰回到家里,二人牵手进了屋,想起昨晚二人发生的事,黛眉不由的有些尴尬,好在柳俊驰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仿佛啥事都没有发生。  黛眉给柳俊驰沏了一杯淡茶,陪他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的问道:“今天一切还顺利吧?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柳俊驰愣了一下问道。
  “你老婆的后事呗!”黛眉有点不悦的道。  “只能那样子了。”柳俊驰答非所问的道,恍若自言自语。  只能那样子,是个什么样子?黛眉听得一头雾水,原想再追问,但看到柳俊驰魂不守体欲说不说的也不便再问,  黛眉陪柳俊驰默坐了片刻,柳俊驰仿佛回过神来,望着黛眉浅笑一下道:“肚子饿了,做饭吧。”  黛眉只身到厨房做饭,柳俊驰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又一声不吭。  黛眉简单的炒了两个菜,用电饭锅蒸好了米饭,又从冰箱中取出两罐啤酒,二人面对面坐着,柳俊驰打开罐盖,递给黛眉一罐道:“这两天辛苦你了,”  看着柳俊驰的含情的眼神,一句话把黛眉感动的稀里哗啦。她从千里之外,放下所有,义无反顾的来到他身边,不就为了这一句暖心的关爱么?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节哀顺变,日后的路还长着呢!”黛眉劝道。  “嗯,今后我听你的。”柳俊驰举杯喝了一口应道。  黛眉亦举杯陪着轻抿了一口。
  夜很安静,桔黄的吊灯下,黛眉和柳俊驰面对面坐着,柳俊驰不时的给黛眉碗里挟着菜,眼波里流动着一种关爱和温柔,二人低声细语的随便聊着,充满了家的温馨。  吃过饭,黛眉正在收拾碗筷,柳俊驰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说浑身困乏的很,让黛眉和她一起到浴室洗个热水澡,此刻黛眉感觉自己就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也不再像昨日那样害羞,欣然地跟着柳俊驰进了浴室。  两人洗完澡,  柳俊驰帮黛眉擦干身子,黛眉撒娇的搂住柳俊驰脖子,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要柳俊驰抱她上床睡觉,柳俊驰在黛眉的香唇上轻吻一口,笑着抱起黛眉回到了卧室,柳俊驰把黛眉轻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趴在了黛眉的身上,扯过一块毛巾盖上,两人又亲热了片刻关灯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黛眉迷迷糊糊感觉柳俊驰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不在了,于是翻了个身,伸手去抱柳俊驰,朦朦胧胧中她的手触摸到两团软软呼呼的东西,好像女人的乳房,她一愣,迷糊中想柳俊驰的胸肌怎么这么发达?  “俊驰、俊驰。”黛眉轻唤着,她的手顺着软呼呼的两团东西向上摸去,又摸到了一团蓬松的长发。这一下她彻底震惊了,她确信她身侧躺着的不是柳俊驰而是一个女人,不由“啊!”的一声惊叫着滚下了床。  听到黛眉的尖叫,柳俊驰被惊醒了。  “黛眉、什么事?”柳俊驰一边问黛眉一边匆忙的摁开了台灯。  黛眉抖缩着蜷在床底早说不出话来,瞪着惊恐的眸子盯着床上。  随着灯光一亮,黛眉看清了,床上的确躺着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柳俊驰的前妻,赤祼祼的和柳俊驰并肩躺在一起。  柳俊驰睡眼朦胧,满脸不解的瞅着床下的黛眉。  “她!她!她!”黛眉指着躺在柳俊驰身侧的那个女人,结结巴巴口齿不清的叫着。  柳俊驰瞅了一眼躺自己身旁的“前妻”,再看看蹲在床底瑟瑟发抖的黛眉,恍然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  “黛眉,别怕,是充气娃娃。”柳俊驰下床扶起黛眉道。  “充气娃娃?”黛眉惊疑中被柳俊驰扶起,再定睛细看,果然是那个充气娃娃。  “你有病啊!把她弄到床上干嘛,深更半夜吓死人了!”黛眉望着柳俊驰怒骂道。  “都怪我,都怪我,昨晚我把你当成我老婆了,我老婆身体不好,以前她经常抱着充气娃娃陪我玩三P的。”柳俊驰连声解释道。  “什么?你老婆抱着充气娃娃和你玩三P?你们怎么这么变态,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我的?”黛眉使劲挣开柳俊驰的手骂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下次绝不会这么玩了。”柳俊驰道歉道。  听柳俊驰口中左一个老婆右一个老婆,黛眉心中难过极了,自以为柳俊驰爱自己像她爱他般的深切,却不料他还念念不忘前妻。  黛眉抽泣着收拾好衣服,挎上包,快步向门口走去。  “黛眉,原谅我这一次吧。”柳俊驰伸手去拽黛眉的手臂。  “你去找你老婆玩3P吧!”黛眉生气的一挥手,挣脱了。  黛眉拧开了门锁,打开了门。  “啊!”  黛眉一打开门却猛然发现门口蹲着一个男人,不由再一次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那男人似乎也不曾想到会有人突然开门,听见黛眉这声尖叫亦吓了一跳。猝然跳起拨腿就跑。  “抓、抓、抓贼!”黛眉吓得结结巴巴的冲着那男人的背影喊道。  男人的背影在楼道拐角一闪就不见了。  柳俊驰听到黛眉的惊叫从屋内冲了出来。一把抱住黛眉问道:“贼在哪儿?”  “在那。”黛眉指着昏暗的楼道拐角惊魂未定的说。  柳俊驰欲追,却被黛眉扯住。  柳俊驰望着那昏暗的楼道心中也生出了些许怯意。他紧搂住黛眉道:“眉,听话,进屋吧。”  黛眉又经这一吓自是不敢在独自再走了。当下流着眼泪跑进了屋。  一个人独自钻进了副卧室,反手锁了门,爬在枕头上嘤嘤的哭起来。  “眉,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柳俊驰焦急的站在门外不停敲门,那黛眉却不理睬,只是一个劲的低哭着。  “丁铃铃、丁铃铃……”主卧室的电话响了。  柳俊驰匆匆的去接听电话。  这么早,会是谁打来的电话呢?黛眉停止了哭泣,想听柳俊驰和谁在说些什么?但是外面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不一会儿只听见柳俊驰脚步匆匆的往这边来了。  “眉,我们一道出去走走好么?”  黛眉依然处在伤心中,听到柳俊驰喊自己,却不愿理他。  柳骏驰等了片刻见屋里没动静就轻敲了几下门,屋内静静的,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他想或许黛眉睡着了,便独自一人开门出去了。  黛眉听着外面“啪答、啪答”的脚步渐渐走远,“砰”,防盗门被锁上,她的心幕然又升起一丝疑惑和惆怅。是谁这么早给柳俊驰打电话,柳俊驰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黛眉拭干了眼泪,走出卧室,柳俊然果然出去了。  黛眉走进主卧查看床头固定电话的来电显示,有两个电话号码引起了她的主意,一个是5201314,这号码的谐音不就是我爱你一生一世么?这也太特别了,另一个号码是通话次数最多的座机号码,来电查询显示这个号码几乎是每天打进来一次,每次都是凌晨六点三十分打过来。  昨天早上柳俊驰接的电话大楖是这个号码吧?  但捞尸的李师傅又怎么可能每天早上给柳俊驰打一个电话?就算李师傅敬业、够耐心可以连续给柳俊驰打电话,但又何必每次都选择在凌晨六点半?实在是太不合逻辑了。  黛眉的心像仿佛坠入了迷雾里,她的心惴惴不安,弥存的理智告诉她,其实想知道答案很简单,直接照这个号拨过去不就得了。  黛眉定了定心神,按下了座机的回拨键。  “嘟、嘟、嘟……”平时那在熟悉不过的铃声此刻却成了焦急而折磨的等待。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话筒里的提示音让黛眉更加焦虑了,算了吧,也许不知道答案心情会更好一点。  黛眉自我安慰的放下话筒,她打算找点事做让紧绷的神经放松放松。  她打开房间所有的灯,室内明亮了许多,但心底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踏实,一丝孤独和恐惧慢慢爬上心头,她后悔刚才没有和柳俊驰一道出去,现在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心神不宁的掏出手机,拨打柳俊驰的电话。  一阵抒情的手机铃声从卧室传来。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空荡荡的屋内突然的响起了音乐,黛眉心里幕然一紧,虽然那是一首很优美的旋律,但此时此刻黛眉已如惊弓之岛,黛眉诧异的寻着铃声找去,声音是从床上的枕头底下发出的,黛眉掀起枕头,柳俊驰的手机就躺在那里歌唱,看来刚才柳俊驰匆匆出门忘了带手机。  黛眉挂了电话,联系不上柳俊驰她心里更不踏实了,她觉得头闷闷得,她突然怀疑自己一直在做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
  第五章 凶灵  黛眉手里捏着电话六神无主的呆坐在床沿上,她感觉身子飘忽忽的,仿佛这床、这房子都飘浮着,像一叶扁舟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荡漾。  她想找个人说说话以缓解此刻心中的恐惧和迷惑,于是她拨通了张丽的电话,电话那头张丽欲言又止,推说正忙着,匆匆的安慰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却说张丽和马江,自从那诡异的纸衣出现后这两天也是坐卧不安,两人平日里都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这么蹊跷的事还是头一回碰到,马江和张丽两人轮换着给林妮儿打电话,那电话也贼怪,要么打不通,要么打通了那头却没人说话,一点动静也没有简直静得让人心慌,摊上这种事,两人心里始终像揣着个石头,压得心烦意乱。  眼看着林妮儿约好的取衣时间到了,张丽和马江一合计,不管林妮儿是人是鬼,两快定分头行事,由张丽到庙上求平安符,马江倒祭品店修复那件纸衣。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便如坐针毡的等着林妮儿上门取衣。   今天是约定的最后一天,张丽和马江贴身戴好了平安符,那件修复好的红纸裙被马江小心翼翼的挂在了前厅的大衣柜内,张丽还不放心又特意找来一瓶子黑狗血,打算在灵符镇不住的时候用黑狗血泼她。  时钟滴答滴答慢慢消失,太阳从东边也落到了西边,一整天马江和张丽都神经紧绷的等着林妮儿,却连林妮儿的影子也没看到,这种等待其实是一种度日如年的折磨,马江和张丽几乎要崩溃了。  马江每隔几分钟就要悄悄打开柜子瞅一眼那件红纸裙,张丽也时不时的摸摸藏在腰间的狗血瓶,两人的怪异举止弄得店里的客人也莫名其妙,眼看着就要打佯了,大街上人越来越少,马江和张丽走出店门向大街两头张望,别说没见到林妮儿的影子,甚至连一个穿红裙的女人都没看到。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一阵舒缓的音乐远远的传来,随着音乐缓缓开过来一辆洒水车,洒水车的一边唱着歌一边喷洒着水雾,马路上顿时变得湿漉漉的,街道两边的路灯也亮了,马路上的积水反映着桔黄的光芒。  “老公,关门吧!怕是有人故意耍我们的。”张丽神情疲惫的对马江道。  “婊子,下次让我碰上非整死她!”马江狠狠的骂着转身去拉门框上的防盗网。  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身从马路上传来,紧跟着传来砰的一声闷响。似乎撞车了。  马江和张丽吓了一大跳,寻声望去,只见门前马路上一辆出租车拖出一条长长的刹车痕停在路中央。  马江和张丽走上前查看,一个年青的出租车司机面色惨白正开门下了车。  “喂,兄弟,咋啦?”马江上前问道。  “撞,撞人啦。”出租车司机颤悠悠的说。
  马江伏下身望车底以望,这一望只把马江惊得汗毛倒立,车底下根本没人,前轮轧着一件红纸裙,和林妮儿拿进店里的那件一模一样,张丽也看见了车轮底下的红裙子,二人面面相觑,马江一声不吭,连忙往店内走去,张丽也紧跟着马江身后。  “真是见鬼啦!刚刚明明撞上个红衣女人嘛?”身后传来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惊叹声。  马江进了屋立刻打开了大衣柜,原本好好挂在衣柜里的红纸裙不见,马江回头看张丽,张丽也惊得目瞪口呆,好好挂在衣柜中的红纸裙怎么就不翼而飞了?看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见鬼!  马江和张丽不敢再想下去,两人锁死了门窗,打开了房间所有的灯,商量着等天亮了再到庙上请师傅给看看。  再说黛眉给张丽打完电话,原本想找张丽聊聊,谁知张丽没时间,她放下电话想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黛眉环视了一下卧室,屋内有点凌乱,衣帽架上挂着柳俊驰几件穿脏未洗的外衣,昨晚换下的臭祙子和内裤也随便丢在墙角,床上那光溜溜的充气娃娃还旁若无人的睡在哪里。  先打扫卫生吧!黛眉自语道。她首先要清理的就是床上那个碍眼的充气女人,或者说柳俊驰的原老婆,她拨掉充气女人的气塞,但那女人似乎做的天衣无缝,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气门在哪儿,黛眉一怒之下从厨房拉过来一把水果刀,对着充气娃娃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兹兹”随着气流的声响,一种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开来,那女人慢慢的瘪了下去,最后成了薄薄的一张皮贴在床上,虽然充气女人成了一张皮,但她看上去依然美丽,可以看出雪白的肌肤和惹隐若现的乳沟,面容秀美,红唇诱人,尤其是那对深邃眸子,若忧、若喜、似恨、似怨,这不由的让她想倒曾经看过的一部恐怖电影《画皮》,那惊悚的一幕,仿佛就在眼前,黛眉不敢正视。  黛眉像叠衣服一样把充气娃娃的两臂折叠放在胸前,她的手触摸到充气娃娃的那一刹,只觉得这张皮温柔而富有弹性,让人不忍心对她有丝毫的损害。但她绝对不容许有人把她心爱的男人夺去,那怕是柳俊驰曾经的老婆也绝不可以。这些念头又给了黛眉勇气,她狠狠心,又把娃娃纤长的两条玉腿向上对折,叠压在两臂上,最后她把头沿着脖肩折着压向胸前,那女人脖颈里似乎有根细管状的异物,黛眉在往下压的时候有点反弹,她一使劲,喀嚓一声,好像是骨头断裂的声响,娃娃的脖子断了,头垂了下来,黛眉吃惊不小,也不在管她,赶紧找来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那张美丽的“人皮”装了进去。  黛眉觉得应该立刻把这张皮处理掉,她想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提到垃圾箱焚烧掉,黛眉从厨房找到了一个打火机提着黑色塑料袋出了门,她沿着楼梯快速的向楼下走,垃圾箱在小区楼后偏辟的墙角处,黛眉提着塑料袋快速向垃圾箱走去。  “哒、哒、哒”楼道感应灯随着她鞋跟敲打地面的声响忽明忽暗,虽然天已经亮了,但这橦老楼由于设计的不合理,外面的阳光跟本射不进来,楼道内阴沉沉得。黛眉提着这么个东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忐忑,还有一种怕怕的感觉。一是怕被人看见袋子里的充气娃娃,难为情;二是她总觉得这个充气娃娃似乎是有生命的,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她会不会突然从袋子里钻出来。  黛眉加快脚步向楼下走,隐约间她似乎听到身后有一个脚步声在楼道内轻轻的回响,她隐隐觉得身后似乎有一个幽灵般的黑影跟在身后,但她却一直不敢往身后看,只是不停脚步向楼下跑去,终于看到了一楼的出口,一缕阳光斜射在楼道内,留下一角亮晃晃的影子,黛眉迅速的冲出了楼道,一闪身贴着楼道的门侧靠在墙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气,悄悄的探出头,鼓足勇气向楼道内望着去。  “啊!”这一望吓得黛眉不由的又大声惊叫起来。楼道内一个男人正爬在楼梯拐角处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而男人的身后站立着一个纤长的黑影,从体形上判断应该是个女人,那女人轻飘飘的似乎浮在空中,男人对身后的女人似乎又毫无觉察。
  黛眉被那男人和他身后漂浮的黑影吓得惊声尖叫出来,而那神密的男人此时正好和黛眉相互望了个照面,男人见被黛眉发现,便索性走了出来。  男人快步从楼道内向黛眉走来,他身后的黑影也紧跟着向黛眉飘来,就在男人将要踏进楼道口阳光中的瞬间,他身后的黑影忽然伏下爬在了他身上,倾刻间便消失了,男人打了个冷颤,迈进阳光里不停的打喷嚏。  黛眉怔怔的盯着那男人,金灿灿的阳光下他居然没有影子,她不由的想起小是候外婆给她讲的鬼故事,鬼魂都是没有影子。一股寒意从脚心直冲黛眉脑门,她撒腿想跑,但腿此时似乎已不是自己的了,仿佛钉在原地根本挪不动。  男人打完喷嚏,揉了揉鼻子对直走到了黛眉面前。  黛眉彻底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就是昨晚鬼鬼祟祟躲在自家门口的那个男人,只是此时再看这个男人,却觉得那么萎琐,那男人大约四十出头,身材瘦小。眼窝下陷,下巴很尖,唇角留着两撇细八字胡,穿着一身保安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看着那男人对直出了楼道来到自己面前,黛眉一时不知所措。  “小姐,你没什么事吧?”保安开口问道,边说着边向黛眉走来。  随着那男人迈步走动地下逐渐映出他的身影。  “原来刚才太阳对直在他的头顶,所以看不到他的影子。”黛眉看着男人地下的黑影心中暗想到。  “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跟着我?”黛眉看清了面前的确是个大活人时,心中那疑神疑鬼的恐惧消退了不少,只是再也抑制不住愤怒了,她大声质问道。  “嘘!别生气,我是在保护你。”保安有点紧张,伸手示意黛眉安静。  “你神经病啊,你以为你是谁,我看你就是存心不良,不安好心、对本姑娘图谋不轨……”  黛眉的伶牙利齿此刻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黛眉,你先消消火,请听我解释。”保安连忙道。  听到保安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黛眉一愣,暂停了对保安的斥责。  “我叫雷子,是小区的保安,我不知你和柳俊驰是什么关系,但你和他在一起的确很危险。”那保安道。  “危险,呵呵!拜托!你只不过是个小保安,我和谁在一起,危不危险关你什么事?”黛眉平静了情绪冷冷的讥讽道。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住的那间屋子刚死了人?”雷子道。  “死人咋了,这天灾人祸、生老病死的,每天世界上死的人多了去了。”黛眉不屑的反问道,但一提到那间屋子,她心底还是有点发怵。
  “你不觉得柳俊驰的行为有点不正常么?他老婆究竟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么?”雷子继续问道。  “我警告你,不要在骚扰我,否则我会报警的。”黛眉怒斥道。  雷子的这一问又触到了黛眉隐忧,她不愿再听下去,冲着雷子恨恨地警告了一句,提着塑料袋匆匆的向垃圾箱走去。  雷子没有跟上来,似乎被黛眉的警告震住了。   黛眉来到垃圾箱边,点燃了那充气娃娃的头发,然后把塑料袋扔进了垃圾箱。蓝绿色的火苗跳跃着燃烧起来,越烧越旺,大概烧着了塑料袋里的皮,发出滋滋的声响,绿色的火苗里伴随着升起一圈圈白色的烟雾,一股难味的焦臭气味弥漫开来。  那气味呛得黛眉胃里一阵难受,眼睛也涩涩的,黑色塑料袋很快烧化了,火苗挟着热气充斥着那张皮,那皮像被充气的气球般很快的鼓胀起来,一会儿便伸展了四肢,随着火焰的气流在垃圾箱中颤动扭曲,似乎痛苦之极!  黛眉原本想看着把那张让人纠结的皮烧成灰烬心中才踏实的,但她此刻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便转身上了楼。  一回到房里,她又想起那个萎缩的保安,  “柳俊驰的老婆究竟是怎么死的?总感觉柳俊这两天神秘兮兮的,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些问题此时像一条毒蛇般缠绕上来,黛眉越想越迷茫、越想越害怕。
  第六章 神秘的旧照片  就在黛眉胡思乱想之际柳俊驰开门进来了,看见柳俊驰,黛眉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怎么了,眉?”柳俊驰上前抱住黛眉,轻抚她的秀发问道。  黛眉爬在柳俊驰的怀里嘤嘤抽泣,她把心中的疑问和恐惧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  黛眉问起座机里那两个奇怪的电话号码,柳俊驰解释说,每天早六点多打进来的那个电话是他以前的一个老同事,去年刚退休,孤身一个人,每天早上打电话就是找人陪着到河边练太极拳,他见老人退休后生活过得孤苦无依就想多陪陪他,不知不觉每天陪老人练拳也就成了生活中的习惯;至于5201314那个电话则是前妻的,他前妻没用多久就出事,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这个号很邪门,在妻子使用这个号以前,这个号是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手机号,后来那个女孩因失恋割腕自杀了,老婆死后这个号他已向移动公司报了折机,现在不知谁在用这个号,前几天这个号打过来几次电话,他接通了对方又不说话。  至于那个鬼鬼崇崇的保安,他也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平日里防着点就是了,还有充气娃娃,他打算过阵子把她和老婆生前遗物一起安葬了。  黛眉告诉柳俊驰,自己把充气娃娃丢进垃圾箱烧掉了。  柳俊驰一听黛眉说烧了那充气娃娃,当下面色大变,转身就往楼下跑。  黛眉被柳俊驰这奇怪的表现弄得茫然不已,她跟着柳俊驰下了楼想弄个究竟,只见柳骏驰快步下了楼,一口气跑到楼后的垃圾箱旁,愣愣的站在那里。  黛眉跟上前一看,也愣了一下,刚才还满满的垃圾箱,此刻空荡荡的。  此刻黛眉总算明白了,柳俊驰心里记挂的居然还是那个充气娃娃,自己在他心里算什么?也许只是暂时充当了肉欲的替身,亏自己还死心踏地的爱着他。  黛眉越想越难过,气怒攻心,只觉眼前一黑向后倒下。  “黛眉、醒醒,黛眉、醒醒……”黛眉听到柳俊驰不停的在耳边呼唤。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柳俊驰正用一条湿毛巾覆在她额头上,不停关切的低声呼唤着。
  “求求你放了我吧,你心里只有你死去的老婆,又何必伤害我。”黛眉挣扎着凄然道。  “眉,我是真的爱你,你冷静点听我给你解释。”  柳俊驰扶起黛眉将她揽在怀里道。  “眉,你不觉得最近这屋里有点不对劲么?虽然我不信邪,但这两晚我确实一直觉得她就和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我和她虽说没有太深的感情,可她终究是我老婆,她尸骨未寒我们就睡在一起,也许这样做真得有点过份了,我今天就是出去找房子,还打听到一位阴阳师父,我打算替她做一场法事,超度她早日重获幸福。以后把她的一切忘掉,我和你从头开始。”柳俊驰道。  柳俊驰的一番话再次打动了黛眉,黛眉擦干眼泪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  柳俊驰又好言好语安慰了一阵,黛眉情绪稍稍平静了一点,她向柳俊驰提出两个要求:第一、必须尽快搬出这栋楼,她一刻也不愿呆在这里;第二、等办完老婆的超度法事后,尽快选个好日子,两人把婚事办了。柳俊驰满口打应。  黛眉起身欲整理自己的衣物,柳俊驰上前抱住了她道:“饿了吧,咱们先出去吃饭,然后再去找房子,等找到了房子再回来收拾东西吧。”  黛眉也觉得腹中肌饿,就和柳俊驰一起到小区附近的小餐馆吃饭,黛眉刚吃了一半,忽然张丽打来了电话,让她赶紧过去有要事和她商量,黛眉问究竟有啥事,张丽说电话里不方便说,听张丽口气好像很着急。  黛眉挂了电话,对柳骏驰说张丽有点事她现在得过去看看,她让柳骏驰等会儿吃完了饭自个先去找房子,找到合适的给她打电话。  黛眉匆匆的到了张丽干洗店,店内没什么生意,马江到庙里请驱邪师父还没回来,就张丽一个人,张丽一看见黛眉就把她拉进里屋的电脑桌前,神秘兮兮的打开了电脑。  “倒底出什么事了?”黛眉着急的问。  “我总觉得这几天有点不对劲,你先看看这个。”张丽说着打开了一个电子像册,她指着一组照片对黛眉说道。荧屏上是一组少女写真照片,有外景的、有室内的、各种动作造型、各种服饰搭配,看起来蛮青春靓丽的。  “这是谁呀,衣服很时尚,内外景很美,拍得不错么!”黛眉赞道。  “你仔细看看照片头像,你不觉得这些照片很奇怪么?”张丽指着照片头像道。经张丽这么一说黛眉才发现照片的头像确实很奇怪,所有的照片头像都是同一个发型,同一个表情,鹅蛋形的脸庞,额前飘着一丝流海,两耳边垂着两根乌黑泛亮的麻花辫子,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浅笑。  “噢!这些照片应该是用PS技术处理过的,应该是用这女人的头像和时尚模特的身体拼接而成的,这女人究竟是谁呀?脸蛋蛮漂亮的,可能身材不够好吧,不过处理照片的人技术不错啊。”黛眉望着张丽问道。  张丽阴沉着脸愤愤的说这套写真照片是从马江一个QQ好友的私人像册中下载的,三年前马江在网上迷恋上了这个女人,当时她正怀孕,马江竟鬼迷心窍的要和她闹离婚,而且他倒打一耙,污说张丽在外面勾引男人,说她肚里的孩子是野种,张丽一气之下到医院打掉了孩子,居然是一对龙凤胎,打掉孩子后张丽悲痛欲绝,她坚决的要和马江离婚,可当她打掉孩子后马江态度忽然起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他苦苦哀求张丽死活不愿离婚,说自己是被鬼迷心窍了,请求张丽原谅再给他一次机会,后来在亲朋的劝解下张丽原谅了马江,但因为打胎伤害了子宫,张丽再也不能生育,这三年来张丽一直在打听这个女人的底细,可马江就一口咬定这女人早死了,自己当年是见鬼了,马江这话张丽哪里会信,她一直保留着当年下载的这些照片在网络上“人肉”这个女人,今天终于有个叫“恋上你的颜”的网友留言说她认识这个女人,并约张丽下午五点在滨江公园见面送给她有关这个女人的资料,张丽也不知这“寄人皮下”究竟是男是女、是好是坏,一个人赴约她有点怕,又不愿马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才急急的给黛眉打电话,打算让黛眉陪她一起去。  黛眉听张丽一番诉说后劝道。“事情都过了好几年了,不如算了吧!马江这几年对你也一直很好,何必再揭过去的伤疤,就算找到那女人又能怎样?”  张丽说她不甘心因为那个女人自己丢了两个孩子,自己这辈子当不成妈妈了,马江一直说那女人早死了,当年是撞邪被鬼迷住了,她就想弄清楚马江这几年是不是一直没忘了那个女人,一直都在编鬼话骗自己,所以今天无论无何都要去弄个清楚。  黛眉见劝不住张丽只好答应陪她一同去赴约。二人到了滨江公园,找到了相约见面的那个凉亭,“恋上你的颜”还没到,头顶烈日如火,公园里几乎没什么人,张丽看看表,刚刚四点三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黛眉悄悄对张丽说,我们别在亭子里傻等,也不知那个人是什么目的,我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观察观察。张丽觉得黛眉说得没错,二人就在凉亭不远处的一个秋千上坐了下来,坐了一会儿黛眉觉得口渴,就留张丽一个人在原地等自己到公园门口买水喝。  黛眉买了两瓶矿泉水折返回来,忽然她发现前方的张丽站在地上不停的摇着空秋千,嘴里喃喃的哼着:  乖宝宝,荡秋千,一荡荡到水果店。拿个香蕉当月亮,拿个杨桃当星星。拿个橙子做什么?拿个橙子当太阳。
  “张丽!”黛眉觉得张丽情形不对老远就大喊道。  张丽对黛眉的叫喊置若罔闻,依然梦呓一般的不停轻唱着儿歌,两眼慈爱的盯着那空荡荡的和秋千,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张丽,你中邪啦?”黛眉快步跑到张丽身边扯住她胳膊嚷道。  张丽身子一机灵,恍若大梦初醒,茫然的望着黛眉道:“我的宝宝呢?这是怎么啦?”  “什么宝宝?张丽你可别吓我啊!”黛眉讶然道。  “我的欢欢、乐乐啊,刚才他们跑过来叫我妈妈,还要我推他们荡秋千啊!”张丽望着黛眉道。  黛眉一听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拽着张丽跑到阳光下。“南无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如来佛祖神仙保佑……”黛眉嘴里不停的念叼道。  张丽在太阳下一晒忽然想起自己是来赴约的,她连忙看了看时间,“唉呀!五点十分了,过点了,快去凉亭。”张丽急叫着拉住黛眉就往凉亭跑。  二人匆匆忙忙的跑进凉亭,凉亭内依然空无一人。  “人该不会走了吧?”张丽急道。  “也许还没来,我们再等等吧。”黛眉安慰道。  二人又等了半个小时,连个人影也没看到,张丽焦急烦燥起来。  “咦!照片。”忽然黛眉指着石凳上的一张旧报纸惊叫道。  张丽上前拾起旧报纸,“色狼混进革命队伍,铁姑娘排女兵惨遭杀害。”一排大黑体字标题赫然入目,标题下配着一幅受害女兵的照片。  鹅蛋形的脸庞,额前飘着一丝流海,两耳边垂着两根乌黑泛亮的麻花辫子,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浅笑。  “这不正是那写真女人的头像么!”张丽惊呼道。黛眉仔细看了看也确定没错,黛眉和张丽急忙看照片下的文字报道。这女民兵叫艾花,在秦岭东线工地被一个叫柳老四的民工奸杀,柳老四已于当年执行枪决……  看完报道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凉气,张丽连忙查看报纸日期,出版日期为1974年,那么三年前和马江在网上热恋的女人究竟是谁,难道真如马江说当年是撞了邪?张丽狐疑中将报纸收在包里。  “我们赶紧回去吧,我总觉得今天这事有点邪门。”黛眉催促道。张丽也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分钟,两人赶紧出了公园。就在这时马江给张丽打来了电话,  他说他出车祸了,现在乡卫生院包扎伤口呢。张丽一听惊了一跳,忙问马江伤势,马江说伤得不重,腿擦掉一块皮,就是摩托车摔坏了。张丽稍稍松了口气,她叮嘱马江就待在卫生院里,她马上打车过来接他。  张丽和黛眉在公园门口挡了一辆出租车往乡卫生院赶,半个小时后张丽和黛眉赶到了乡卫生院,马江已包扎完毕坐在医院门口抽闷烟,张丽、黛眉下车察看了马江的伤势,见并无什么大碍,张丽便埋怨马江道:“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马江低声说:“先上车吧,有话回家再说。”张丽见马江面色神秘也不再多问,  三人上了车往家返,一路上马江神情紧张,一再提醒出租司机小心点。
  @可笑一笑
16:01:14  第二章 借尸还魂  故事还得从秦岭山中一所学校说起,那一年正月里学校来了一名志愿者,他愿意不占编制、不领工资在学校做支教老师,因为大山里本就缺老师,校长验看了志愿者的学历文凭,认为他能胜任就把他留了下来,当时只知道志愿者姓柳名骏驰,至于他的籍贯及家世情况却无人知晓,那柳骏驰自称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如今学业有成,只想用实际行动回报社会。  这年清明节,学校放了一天假,柳骏驰因无家可归......  -----------------------------  @念长琴
20:20:19  酒肉好吃,怎么让我想歪了呢!打一个冷战。  不知道亲的文章有没有在小说网上发表过吗?  -----------------------------
  @可笑一笑
16:01:14  第二章 借尸还魂  故事还得从秦岭山中一所学校说起,那一年正月里学校来了一名志愿者,他愿意不占编制、不领工资在学校做支教老师,因为大山里本就缺老师,校长验看了志愿者的学历文凭,认为他能胜任就把他留了下来,当时只知道志愿者姓柳名骏驰,至于他的籍贯及家世情况却无人知晓,那柳骏驰自称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如今学业有成,只想用实际行动回报社会。  这年清明节,学校放了一天假,柳骏驰因无家可归......  -----------------------------  @念长琴
20:20:19  酒肉好吃,怎么让我想歪了呢!打一个冷战。  不知道亲的文章有没有在小说网上发表过吗?  -----------------------------  @可笑一笑
20:41:21  -----------------------------  亲:你好,我的小说没有在网上发表过。
  出租车载着几人平安到家,一进门,马江就让张丽去吧陵园路上那个摆摊算命的仙姑请过来,张丽忍不住又问马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马江说今天早上撞邪了,他一大早天没亮就骑车出门,愿想着到庙里上头柱香,刚出城不久就在路边碰到一个女子,那女子说也是到庙里还愿的,因天色尚早路上无车,请马江带她一程,马江想反正同路就让她上了车,马江载着女人骑了一阵,天渐渐亮了,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马江发现路边的行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他觉得莫名其妙,又走了一阵,路过一户农家时,忽然从农户屋里冲出一只大黑狗,那大黑狗呲牙咧嘴一路追着他咬,马江大惊,怕黑狗咬了身后的女子,他就回头想提醒一下,这一回头马江吓了一跳,只见他身后坐着的竟是一个纸扎的女人,马江骇得慌了神,忙踩刹车,谁知刹车却失灵了,他一个跟头载倒在地,那黑狗猛扑上来,却不咬他,只把那摩托车上的纸人撕咬的粉碎,后来路人帮他把摩托车推进了修理铺,又扶他到了乡卫生院。  听马江如此一说,张丽、黛眉也觉得此事邪乎,张丽原本想告诉马江她们在公园里发生的事,但看马江惊魂未定就忍了下来,张丽将马江扶到床上休息,自己让黛眉陪着又到陵园路请算命的仙姑。  陵园路那个仙姑很好找,就在鑫发街和陵园路的十字交汇处天桥底下,那个地方城管是禁止摆摊的,但唯独对算命的仙姑网开一面,张丽天天从仙姑摊前经过,她以前不信算命,没和仙姑搭过话,不过因这个仙姑占据的位置很特别留给她的印像特别深刻。  张丽和黛眉找到仙姑,张丽说明来意,给仙姑敬上一个红包,那仙姑接过红包,问了马江的生辰八字,又问了马江早上出门的时辰和行走的方位,然后只见仙姑闭上双眼,盘膝坐在一块竹席上,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乱舞,整个人如疯似颠。张丽和黛眉知道仙姑那是在请仙家,二人恭恭敬敬地肃立一旁,不敢有丝毫打扰。  过了一会儿仙姑双手垂了下来,满头大汗的睁开眼睛对张丽说道,仙家这几日正在闭关修行,不愿出山,仙家说你老公三年前沾惹了一桩隔世姻缘,今个是人家是上门寻仇呢,幸好途径二朗山,那山中供奉有二朗庙,二郎真君显圣,放哮天犬救了你老公一命。  张丽一听连忙又奉上几张百元大钞,再三央请仙姑到家里给看看,仙姑接下钱说让她们赶紧回家,马江近日必有灾劫,今日仙家不在,明个抽个吉时到他们家里看看,能不能躲得过还要看马江的造化。  张丽和黛眉见实在请不动仙姑只好起身告辞,仙姑突然对黛眉说道:“姑娘,你的气色也不好,晚上睡觉不踏实啊,明个请仙家一道给你看看。”黛眉听了此话心中一惊,连忙道谢说:那就有劳仙姑了。  张丽和黛眉二人回到家中,将仙姑原话给马江说了,马江一时慌得六神无主,张丽让马江好好想想三年前究竟招惹了什么人?马江不禁想起了三年前一桩怪事,  三年前正是张丽和马江婚姻最坚难的时候,两人婚姻几乎走到了无可挽救的尽头,那时执意要离婚的是马江,马江有了婚外情,而且他还怀疑张丽对自己不忠,张丽肚里怀的孩子是野种,而整件事的导火索是马江一次离奇的艳遇。  当时马江和张丽夫妻二人还在做中药材生意,那年春季,马江进秦岭山中收药材,一日在山中迷了路,又饥又渴昏昏沉沉的进了一处破庙歇脚,那庙早已残败不堪,荒草丛生,后院有一株桃树,枝叶繁茂,一树桃子红得诱人,马江忍不住摘了几颗桃子充饥,吃罢桃子,马江就靠着桃树休息,谁知竟不知不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时他被一个女孩叫醒,女孩穿着一套七十年代常见的绿军装,鹅蛋形的脸庞,额前飘着一丝流海,两耳边垂着两根乌黑泛亮的麻花辫子,眸子里挂着一丝惊慌。  荒山野岭的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又是如此的打扮,马江觉得很奇怪,就问女孩是谁,干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破庙里?那女孩告诉马江她叫艾花,在建筑队上班,她本来和几个工友进山拍“怀旧写真集”的,不料中途遇到了狼,她和同伴跑散了,请马江帮她回城。这秦岭山中有狼马江也知道,所以每次进山马江都会在包里插一把一尺长的西瓜刀。  马江见女孩孤身一人却是危险,于是答应二人结伴同行,两人在秦岭山转到天黑也没出山,不得已在山中露宿了一宿,晚上女孩子说怕一直偎依在马江怀里,马江当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很自然的二人发生了关系,第二天马江醒来的时候那女孩子不见踪影,女孩给他QQ留言说: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很难为情,她不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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