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外人执行异议申请书压住我的仙怎么吧他请回来

《我不求仙》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雄霸西北(四)
请记住我们:【】    瞧瞧,连域外的蛮族人都知道人与人是绝对不可能相亲相爱的,可这傻十三弟却指望着太保们能团结一致。
    老大满脸笑容,又和其他太保们商量了一阵瓜分科学门开出来的良田一事,因为十三弟的主动退让,众太保们又可以多分一块土地,老大虽然有心一口吞下,但如今还没有战胜科学门,还需得拉拢其他的太保,要不然,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众太保在地图上指手划脚争了半天,这才分了赃,满意而去,自去整顿兵马,等待与科学门一战--说起来也是真正可笑,这些太保手下的大头兵,平日并不是全部守在营中待命,而是轮流有一部士兵外出“打猎”,其实就是去打家劫舍,以补充军资。
    由此可见,太保们的军纪真正是败坏到了极点。每当大战来临,军头们就要颇费手脚将手下的大头兵们招回来,与此同时,还要拔下粮饷,以弥补士兵们中断“打猎”的损失,要不然,这些大头兵就会赖在营中不肯开拔,逼得急了,甚至还会造反。
    众太保们回到各自的军镇,少不得要打开仓库、银库,黄灿灿的小米,白花花的银子,沉甸甸的铜钱一车车拉到军营,才好收买军汉为自己效命,当真是想起来就要心头滴血,可是一想到打败了科学门就能捞到大片的良田,这笔买卖还是划算得很。
    帐篷内,众太保已经离去,只剩下一片杯盘狼籍,甚至在角落里,还有几个太保便溺呕吐留下的脏物,散着一股恶臭味,大哥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他轻轻拍了拍手:“出来吧。”
    帐篷中突然起了一股风沙,风沙凝聚成形,最后变成了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大哥身边正在侍候他,为他倒酒的一个女仆突然看到这幕奇变,吓得惊呼一声,手里的酒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那狼头人身怪物狞笑一声,爪子一探就抓住了那女仆,大嘴一张,就将女仆的半个头咬了下来,在嘴里脆生生嚼着,用生硬的李朝语言道:“不错,不错,味道真好。李朝真是天下灵气汇聚之地,连凡人的滋味都这样美妙。”
    大哥看着狼头人身怪物吃自己的女仆,却毫不在意,他沉声道:“你刚才可也看到了,我的那些太保好兄弟们,个个怀着不可告人之心,虽然答应与我一起攻打科学门,却都各自抱着各自的小算盘,我毫不怀疑,等到科学门被驱赶出西北,这些兄弟就会挥刀向我攻来。嘿嘿,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凭什么我能称孤道寡,他们就不能?”
    狼头人身怪物奸笑道:“正是如此,将军大人才要与我们合作啊,有我们身毒国相助,消灭科学门后,再助你干掉其他的太保,然后帮你挡住李朝讨伐的兵马,那将军大人就可以在西北逍遥一生,世世代代据地为王了。想那南越,原本也是李朝的土地,还不是趁着李朝内乱,割地称王的吗?”
    原来,那大哥早就有裂土分疆以图自立的心思,只不过自故以来,想要分裂国家的奸贼,都要引入外人为援手,好与祖国相抗。
    这身毒国,就是天山外的一个颇有实力的国家,境内也有修行者,狼头人身者既是,却是将人与野兽相融合,变形成半人半兽之怪物。
    身毒国一直窥视天山之内,对大李朝的富裕垂涎三尺,只不过,因为有天山阻隔不得其门而入。
    这一次,大哥见到科学门现了地下暗河,西北突然拥有了数十万亩良田,足以成为自己分裂的资本,在贪欲的刺激下,不惜背叛祖宗,和身毒国勾结,以为外援。
    大哥的脸色阴晴不定,说实在的,此次叛乱对他而言,也是匆促之举。他虽然早有反心,也一直在暗中做着种种准备,比如招揽死士,积蓄粮草,可是西北毕竟贫弱,还远远称不上万事皆备,只欠东风的地步。
    可是,这一次科学门突然找到地下暗河,开出数十万亩良田,让大哥再也坐不住了,因为他知道,这会引来朝廷以及其他势力的关注,到时候,自己只会面对更多的更强大的敌人,当西北外的强龙纷至沓来时,自己这条地头蛇,也不见得能压得住他们。
    大哥重重一拍大腿,咬着牙道:“好!老子干了!你们身毒国的兵马什么时候能过天山?”
    狼头人身怪物露齿一笑:“你既然已经将飞将军和他的狼骑调开,那些守在天山上的普通士兵又哪里是我们的对手?放心,当你起兵包围那些到处挖井的家伙时,我们就能一举突破天山关卡了。”--这飞将军却是十三弟在身毒国中的名号,狼头人身怪物虽然与十三弟为敌,却也是极尊重这位敌手,称飞将军而不名。
    大哥狞笑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会派一队人马到天山,借口助老十三防守,里应外合,助你们夺关!”
    狼头人身怪物点头道:“那可就更好了,大将军,你与我身毒国联手,西北尽入囊中!”
    大哥突然盯着狼头人身怪物道:“咱们可说好了,一旦取下西北,你身毒国只取天山,天山下的草原矿山粮田尽归我所有!”
    狼头人身怪物道:“那是自然,我们身毒国人长于贸易,并不会种田开矿,之所以占据天山,也只是想拥有几个关卡,好往来与西北做生意而已。那飞将军守着天山,让我们的骆队不能越关而入,做不了生意,赚不了钱,实在是损失惨重啊。大将军立国后,还请允许我身毒国独揽西北、大李朝与天山外诸国的贸易。”
    大哥的确听说过,这身毒国的人擅长做生意,甚至在有些小国里,包揽了整个国家的税收,他伸出手,与狼头人身怪物的爪子重重一握:“一言为定!”
    狼头人身怪兽哈哈大笑,爪子一探,挖出了女仆的心脏,扔到嘴里大嚼:“大将军--不,尊敬的西北之主,国王陛下,你会现,这是你的一生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
    大哥的眼睛闪闪亮:“夏!我的国,叫夏!夏国,夏朝!如同炎炎烈日的炎夏,一经出世,无人可挡!”
    狼头人身怪物学着大李朝的礼仪,跪下身去,向大哥三磕九拜,三呼万岁:“外邦身毒国使臣,贺夏国国主登基,万岁,万岁,万岁!”
    大哥哈哈大笑,神情间不可一世。
    十三弟匆匆赶回天山营地,天山脚下的草原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帐蓬,正是他的子民和士兵,一骑黑马,从女营里飞奔出来,直向十三弟迎来,人末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草原上回荡:“飞将军,你可回来了?那个阴险的老大又去叫你做什么坏事?”
    十三弟勒住马,摇头苦笑:“爱丽丝,我是你的夫君,你怎么也跟旁人一样叫我飞将军,你该叫我相公才是。”
    名为爱丽丝的女子金碧眼,居然是个域外蛮族,她的身材高挑,腰肢挺拔而有弹性,修长的双腿有力地夹在马腹上,让男人忍不住想象,如果这双长腿是盘在自己腰上,又会是如何一番消魂的滋味?
    爱丽丝爽朗地笑着:“相公、相公--不好听,我还是喜欢叫你飞将军,叶飞飞将军。”
    原来十三弟本名叫叶飞,其实他这个叶姓,是随母亲之姓,他的母亲被蛮族强暴后,生下了他,原本母亲是想将他这个孽种溺毙在马桶里,可是看着他的一头黑和乌亮的眼睛,却是李朝的相貌,而非域外蛮族,心一软,将他抱在了怀中。
    叶飞母亲以自己的姓为孩子的姓,从小就教育他忠孝节义等大李朝传统思想,在这天山汉蛮杂居之地,硬生生教育出了一个一心忠于大李朝的英雄好汉。直到叶飞成年后,他母亲才上吊自尽,留下一封遗书,说自己当年被蛮族污辱时,就该死的,只是不忍心带着腹中孩子一起走,如今看到叶飞长大成人,她才没有了遗憾,可以到地下追随叶氏列祖列宗了。
    正因此故,叶飞对域外蛮族恨之入骨,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在天山上组成一堵血肉长城,让蛮族再也不能越天山而下,祸害西北的百姓。
    叶飞的妻子爱丽丝也是个可怜女子,她是一个商人的女儿,随着父亲的商队做生意时,被蛮族的盗匪袭击,只身逃了出来,奇迹一般翻越了天山,被叶飞手下的女营士兵所救。
    爱丽丝美丽大胆,很快对叶飞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所谓女追男隔层纸,再加上叶飞一直以自己身上有蛮族血脉为耻,不愿意自己玷辱了大李朝的好姑娘,再生出个杂种来,干脆就和爱丽丝滚了床单。杂种配蛮女,最合适不过。
    爱丽丝纵身一跃,从马背上直接跳进了叶飞的怀里,亲了亲爱人的脸:“我的飞将军,你怎么眉头紧锁,可是你那什么十三太保大哥,又逼着你做什么坏事?没关系,咱们只要紧守着天山不出就是了,大不了,他们不给我们粮草,将士们饿点肚子。”
    叶飞轻叹口气,爱丽丝娇憨,哪里知道,这一次十三太保图谋的叛国大事,可不是自己守在天山就能解决的,他摸了摸爱丽丝的金:“爱丽丝,如果西北出现了很多很多的甜水井,拥有了大片大片的良田和牧场,好不好?”
    爱丽丝瞪大了眼睛:“那当然好啊,在天山外的沙漠里,有水才有生命,如果西北有很多很多的甜水井和良田,那我们就不用守在天山上过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了。”
    叶飞心中满是苦涩,连爱丽丝一个蛮族姑娘都知道水和良田的重要性,自己如果不随同大哥出兵攻打科学门,那可真成了十三太保的公敌,他们都不需要攻打天山,只要不卖自己一粒粮,自己手下的战士们就会被活活饿死。
    叶飞抖了抖缰绳:“爱丽丝,我要带雪狼们下山一段时间,你带着众将士,可要管好天山防线。”
    爱丽丝见叶飞脸色凝重,不再细问原因,点了点头,她知道,雪狼们轻易不离天山,叶飞带雪狼下山,必是有了不得的大事要生了!她帮不了自己心爱的人什么忙,只能守住天山防线,只不过,最近域外蛮族较为安份,如今正是冬季,天山山脉大雪封山,飞鸟难渡,倒也不担心蛮族会偷袭。
    叶飞和爱丽丝到了天山下后,弃马上马,向山上攀登,这天山山脉绵延上千里,如同一道天然的城墙,隔壁了天山内外,山顶上终年盖着厚厚的冰雪,活人根本攀登不了,但有几处关卡地势相对较为平坦,是西北和域外往来的通道,叶飞手下的精兵良将就守在关卡处,向来往的商队收税,以养活自己。
    其实说起来,叶飞也是个拦路抢劫的盗匪,“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只不过,他镇守天山,也挡住了蛮族侵袭,倒是有功于百姓。
    爱丽丝在陡峭的雪地上攀爬,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叶飞微皱眉头,拦住了她:“爱丽丝,天山的神灵看起来不喜欢你上山,你还是下山去吧,记住,下山时慢慢行走,不要走得太快,走得快了,会引来神灵的不快。”
    --其实所谓天山神灵不喜人上山云云,只是高原反应,但叶飞和爱丽丝哪里知道原因,当地的山民口口相传,在天山上如果突然呼吸急促,喘不上气来,心跳剧烈,那是受到神灵的责罚了,需得转身下身,才能脱险。那些不尊重神灵的冒失鬼,最后全成了天山上的一具冻僵的尸体。
    爱丽丝不敢强撑,向着雪山顶磕了个头,转身缓缓向山下而去,叶飞继续往山上爬,他也不敢太过呈强,走一段就休息一会儿,甚至还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纱巾,蒙在了眼睛上--他虽然不知道雪盲的原理,却明白这样可以让眼睛舒服点。
    转过一个山口,前面出现了一个烽火台,那就是天山上有数的几个卡口了,叶飞突然顿住了脚,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右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刀柄--突然,雪块四溅,旁边的雪地里跳出一物,闷不吭声就向叶飞扑来,尖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生辉!
    叶飞一个转身避开了那突袭的身影,反手一刀,向对方砍去--咦,奇怪,叶飞的刀还没有出鞘呢,拿刀鞘又砍不死敌人?
    叶飞的刀鞘落空了,因为那突袭的身影极是灵活,还在半空中时,就一个转身,四只爪子稳稳落在雪地上。
    叶飞哈哈大笑:“大白,你居然藏在雪地里想偷袭我,却不成想,你鼻子呼出的气凝聚成烟,早就被我现了!”
    被叶飞叫成大白的是一只巨大的雪狼,有小牛犊那么大,它似乎听得懂叶飞的话,眼看偷袭失败被当场揭穿,有些不好意思地夹起了尾巴,小跑到叶飞身边,毛葺蕞的头在叶飞怀里拱来拱去。
    这时,烽火台里的将士们听到了动静,纷纷手持兵器钻了出来,见到叶飞的身影,忙个个行礼:“原来是飞将军来了,我们想呢,有哪个贼子能躲过雪狼之大白的爪牙。”
    这些战士长年戍守在高原上,个个须蓬乱,盔甲破败,呼吸沉重,两颊赤红,却是紫外线晒伤形成的所谓高原红,但他们骨关节粗大的手依然牢牢紧握着兵器。
    叶飞上前,与战友们一一拥抱:“弟兄们,辛苦了。”
    战士们七嘴八舌地问道:“飞将军,你怎么上山来了?可是送粮食和黑石上来了?这黑石烧暖炉,倒比原来的牛粪强多了。只是将军你知道,这山上有邪灵捣鬼,这火怎么烧水也热不起来,明明看着水都咕嘟咕嘟直翻腾,可烧出来的小米饭都是半生的。”--战士们哪里知道,水烧不熟食物,并非邪灵捣鬼,而是因为天山上压力不够,水到不了1oo度,除非是用高压锅来煮,普通的饭锅烧出来的饭,煮的肉,永远是夹生的。
    还有战士问道:“飞将军,听说十三太保聚会商议大事,可是西北有什么变动?该不会是别的太保又要提粮价吧?听说今年西北旱情严重,粮食又减产了?”
    镇守天山关卡的战士们,不怕流血,不怕丢命,就怕后方断了粮食,饿着肚子守边关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偏偏叶飞自律甚严,不许手下侵拢平民百姓,这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有时遇上大雪封山,关卡上的战士们存粮耗尽,饿得只能吃身上穿的皮衣皮甲。
    叶飞一阵心酸,招手让大伙儿坐下,雪狼领大白就蹲在他的脚下,叶飞道:“我来是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的,西北腹地现了一条暗河水脉,估摸着能打出数千口甜水井,少说也能灌溉数十万亩良田、牧场。”(未完待续。)我的仙路没有终点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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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前、本来相安无事的三界,因天降神器,引发仙魔妖三界大战,天上众神妖魔、死的死,伤的伤。  但凡牵扯到的,不管是仙、还是妖魔,无一不是具有通天之能的大能之辈,在那一战中几乎所有高端战力毁于一旦,战斗波及到一个个低等界面,就连最低等的各处凡界也不能脱离这场漩涡。  那几天几夜,凡界各处的修真者、魔道者、妖修者随处可见,山河逆流、天崩地裂,大能得道者纷纷出战激斗。  百姓民不聊生、各处一片荒凉,破碎的宝器、尸体不断从空中掉落,血流成河,天空是下着红色的雨,大地被染上一片血红。  众生为夺取那一线生机,兄弟相向、众叛亲离,爱人仇恨相杀,一幕幕在各地上演。生死一念,人类那自私自利的欲念在死亡的压迫下,终于原型毕露。  距离上次仙魔妖大战已过去二百多年,各界各层面得以缓和发展,尽管大战已过去多年,战斗的痕迹还是无法从历史上抹去。  天羽大陆,和神秘的海域大陆并称凡界俩大修真大陆。  据说除人类现知的俩大修真大陆,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仙境秘境,每当发现,必然掀起一场修真风波。  坐落在天羽大陆北边的星云城,分别被邟家、李家、墨家所掌控,虽说城池不算兴旺,也不算落后。  三家祖先也是有先见之明,相互之间立下盟约,每十年进行一次后辈比斗,来进行星云城的资源分配,说简单的、也就是决定每十年为一期的城主之位的争夺。  千米峰,山顶之巅,终日被雾气笼罩,悬崖峭壁,随处可见,深不见底的悬崖。据说掉下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从下面走出来,因此得名为万谷深渊。  中间,有个十来米的决斗石台,约高2米多,青色的蔓藤布满了边缘,平添了几分沧桑,周围人群涌动,仔细一看,皆是修真子弟,纵错分离的散落在四周,吸引如此众多的修真者来观战,都是因为今天是星云城三家决斗的日子。  “第一场,邟家胜”裁判冷漠的宣布道。  “第二场,李家胜”  “第三场,李家胜”,围观着决斗台的各家子弟看到李家接二连三取得胜利,都下意识的觉得今年的城主之位非李家莫属了。除非有奇迹发生,要不然这城主之位是逃不出李家的五指山了。  “李兄,隐藏的够深的啊!”只见观赏台上一魁梧男子向身旁的白衣男子说道。  那名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李家家主,李剑,听说已经突破到筑基八层,在星云城这一带,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邟华兄,说笑了,都是后辈自己努力,侥幸而已,”被称为邟华兄的魁梧男子听了李剑所言,心情虽是不喜,也只能暗叹自己后辈无人,偌大一个邟姓家族,除了自己这个族长,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老家伙在支撑,怕也支持不了多少岁月了,大家同样是筑基八层,为何差距就这么大尼,他想不明白。  “啍,不到最后,还不能下决定,”观赏台另一位清瘦男子冷啍道。  听到清瘦男子所言,李剑连忙陪笑道:“墨离兄教训的是。”  要知道,墨离可是真真正正的筑基九层了,不是什么软柿子,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李剑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底下,充满了对墨、邟俩家的不屑,你们也就现在能得意!再过十年,什么墨家、邟家,都给我死!  星云城只能有一个李家。  “第四场,邟姓家族邟良对战李姓家族李牧,”裁判尽责的宣布道,完全没有被周围的人影响到。  “邟良!”  一个废材的名字,在星云城可是威名远播了,从小就被父母留在了家族,父母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家族,生死不明。  由其爷爷邟华照顾他长大,他也没有辜负他爷爷的希望,刻苦修炼,七岁修炼到凝气十二层,当时被誉为最年轻的筑基下第一人,被家族寄予厚望,在长老和族长邟华的重点培养下,几乎被暂定为下一代的邟家继承人。  但、七年过去了,家族不知道在他身上浪费了多少天才地宝,就是筑不了基,除了身体更为强壮点,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找了许多名师名药,都见不到任何起效,一年年的下来,慢慢的、家族也放弃了这个曾经的天才。  虽从天才轮为废材,可邟良一天都没有放弃过修炼,身体是越来越强,除了筑不了基外。家族里的族人也没有看不起他,眼神看向他、也是慢慢从羡慕到同情,一切要归功于他的所作所为。  自从发现筑基无望后,邟良把家族给他的修真资源都一一分给了族人,每到分发资源,他领着那几瓶丹药到处派发,见到门口护卫站得端正,给一颗凝聚丹,凝聚丹能提高凝气的速度,在星云城这个小镇上,也算难得可贵的修炼丹药,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家族护卫。  “邟三少,这我可不能再收了,”李兵护卫想推脱掉邟三少递过来的丹药,邟三少是对家族少爷的称呼由于他爹邟驲在家里排名老三,而邟良被人尊称为邟三少。  邟阳还有俩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分别是大哥邟三和二哥邟日,而邟良在族内,有俩位亲生哥哥,大哥是邟通和二哥是邟沃。  “李哥,你不保护我了吗?我交保护费,都不行吗……”邟良硬是把那几颗丹药往李兵手里塞,越说越可伶,大门口人来人往,在其它族人的眼光压力下,李兵最终还是苦笑的收下了丹药。  不为别的,只因他说了一句:“我是个废材,丹药对我没用,如果你不收下,那请你以后就不要再叫我邟三少了。”看着邟三少离去的背影,那是一种同情的目光,这么好的人,为什么筑基不了,李兵不禁恨老天对邟三少如此的不公。  看见洗衣服的大妈,给几颗下品灵石,邟良微笑着说道:“你辛苦了。”  看见二哥邟沃,他就说在路边捡到了几瓶灵药,要与他分享,邟沃了解三弟的性格,也只能笑着收下。  看见扫地的仆从,他就说:“唉,兄弟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灵石掉了,也没发现,”说着说着就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颗灵石塞在仆从手里。  可仆从是知道自己身上一颗灵石都没有,何来掉灵石之说。虽明白是邟三少变着方法给他的,也不好说破,手里却是更卖力的打扫着走廊里的灰尘以报答邟三少的灵石之恩。  “大哥你看,湖里有凝气丹”  “大娘,你儿子叫我带给你的生活费”  “前面的兄弟,你掉东西了”  族长邟华听着家族护卫回报邟良又在派发丹药,看见家族气氛越来越融洽,也知道这可能也是自己孙子另一种处事方式“不用管,由他去吧!”  “是!”跪着的护卫立马从邟华眼下消失。  诸如此类的事,几乎每个月都会上演几天,扮演着圣诞老人角色的邟良,也是乐此不疲的派发着礼物。  许多听到“邟良”名字的邟姓族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让一个只有凝气十二层的修士对战一个筑基二层的修士,那不是找死吗?可谁也没有办法,城主争夺战,必须是家族本族弟子,而且不准老一辈或外姓族人参加,不能下杀手,这一切规定都是管理星云城的星云宗所立下的,任何违反规定之人,必受到严惩。  轻则面壁一年,重则一命抵一命。  规则如此,终究不用出人命,邟家族人也是放心了下来,墨家之人也不想邟三少出事,毕竟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受到邟三少恩惠,而且俩家世代交好,自然也不想俩家子弟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星云宗,附近最大的修真门派,如今由星幕掌门所掌控,其实力对外宣称已是重朔期中期的顶级高手,传说还有闭不出关的元婴期的高手。  从修真实力阶段来分,分别是凝气一到十二层,筑基一到十层,传说上古筑基后面还有十一、十二层。而如今已经没有修士再作突破,修士也慢慢觉得十层已是筑基顶峰,后面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谣言而已。再往后就是前中后期来划分,筑基过后就是一个分水岭。  结丹、重朔、元婴,每一阶段都是一个巨大的鸿沟,也难怪星云城各方修士不敢不从。  “废物”  轻轻一跃而上的李牧,看着慢吞吞走上来的邟良,那是实力不对等的对比,是强者对弱者的蔑视,和这种废物比试,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脸,李牧已经想好怎样戏弄这种废物了,嘴角轻蔑的笑了。  一步、俩步踏上了决斗台,邟良看见了李牧对自己的轻视,握紧了手里的拳头,低着头“我不能输,那怕你是筑基修士。”  邟华的目光都有点不忍看向决斗台,那可是他孙子啊!  “点到为止,不得痛下杀手,违者必当严惩”  看俩位选手都听明白决斗规则,裁判凌空立在决斗边,嘴唇微动:“比试开始。”  “这还打个屁啊!”散修人士说道。  “送死的废物!打死他,打死他,”李家人觉得邟家人用废物对战自家的天才李牧,完完全全就是看不起他李家人,也是想李牧把废物邟良杀了,出出气。  比斗一开始,李牧拨出一把青色的长剑,上面青光流动,一看就不是凡器。在旁的修士无不惊讶李牧的天赋,已经可以引用真气的流动了,那可是筑基七八层才能掌握的技巧啊!不能杀死你,那么就让你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废人,看那架势,李牧是想彻底废掉邟良的修为。  “咻”  一道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青光剑劈在了邟良身上,喇拉、只划出了一道轻轻的伤口,伴随着伤口,流下了丁点血液。  “怎么可能,”按李牧的预测,就算不断手,也是一大道伤口,怎么会是像被小刀轻轻划伤了一样,仿佛没事般,李牧接连数剑,都只能划出一条条小小的伤痕,就女人用绣花针挠痒痒一样。  “肉身好强”  “看来邟家的废物也不是传说中那么没用?”一个个观战的修士分别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就是等这一刻,在李牧欺身过来,邟良猛的缠了上去,一顿快攻,家族的连绵拳不断出击,压的李牧只能用青光剑挡住胸口,可接连不断的攻击,在积累的攻击下,青光剑渐渐弯成了半月形的弧度。  熟悉邟良的邟姓族人,没发现原来他竟然有这么强的一面,邟良的爷爷,也是被如此强的肉身吓到了,一个凝气的弟子压着一个筑基的弟子打,要不是亲眼所见,这个被他忽视了七年多的孙子,看来还是会继续低调下去。  看来,修真不只有凝气一途,还有练武一途,是以前自己太迂腐了,等到比试结束,一定要好好补偿这个以前被自己亏待过的孙子,邟华心生感概想到。  “基础拳法大成境界,”墨家家主,墨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看来好友把自己当外人了,瞧了瞧邟华,邟华也只能无奈摊了摊手,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  感觉体力渐渐不支,邟良更是发狠了起来,一拳大力过一拳,轰在青光剑上,他知道,要是让李牧腾出心思来运转真气,败的,可就是他自己了,凝气期和筑基期最大的区别就是,无法运用真气为已用。  李牧完全被邟良打蒙了,还没发应过来,就被一拳拳的拳风逼迫到悬崖边上,直到手中传来宝器的悲鸣声,他才忽然转醒,双手一推,借着邟良的力道,李牧脱离开来,虎口一闷,口吐鲜血,晒在剑身上,滴个不停,嘿嘿直笑:“力道不错,能让我吐血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喃喃自语,李牧手指一捏,青光剑直奔邟良而去,青光闪闪,邟良暗叫不好,想躲,可飞剑太快,无处闪躲、只能任其为非作歹,伤口渐渐多了起来,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  近战,你是很强,可远战,你就不是我对手了。  满嘴血迹的李牧笑了,每闪动一刻,青光剑就在邟良身上留下痕迹,伤口不大,可也奈不住积少成多,血液顺身流动,把邟良染成了一个血人。  太多数人不忍直视,李牧的所作所为实在有点过了,对手跟他相差一大境界,还残忍羞辱对手,这实在不象正道作风,反而有点邪道风气,这种心性不好的人,成就、注定不会太高。  大量血液流失,身体也是越发的虚弱,邟良看着被他打掉了俩只门牙的李牧快速闪避着他的攻击,他知道李牧看出来了,远攻是他的弱点,没有真气的优势,速度不足以跟上李牧的脚步。  又是一剑,邟良倒了下来,躺在地上,身死不知。  李牧一步步向前,手提青光剑,脸色血白,似真气用的有点过度了,不过,内心却是高兴异常道:“废物,你还不是败在我手里,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只会砍掉你双手,废掉你修为,让你痛苦的过着每一天。”  俩米、一米,近了,邟良翻身抱住李牧,痛快抒发着拳头道:“你说我是废物,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废材。”  话语转落之间,他双腿钳着他的腰,拳拳到肉、李牧满口牙齿被打飞,散落一地、张口一看,观战的众人也都不约而笑,李牧看起来就像是个无牙的老人一样。  被邟良打了个措手不及,李牧反应过来,转脚一蹬,挣脱出来,李牧真的是生气了,堂堂一个筑基修士被一个凝气期的废物打得满地找牙,还被人骂作废材,这下他李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连宝器都差点被轰断。  他知道在这样缠斗下去,必输无疑,前期消耗大多真气,邟良那变态的肉身,他已无力再去破了,惟有自曝宝器,才能破开其防御。  “去死”  飞跃至邟良身后,李牧毫不犹豫的自曝了宝器,恐怖的气流瞬间向邟良袭去,邟良艰难的闪躲,终究还是没躲过去,被青色的爆炸冲击波一下击中,口吐鲜血,向外飞去。  “不好”邟华和墨离几乎同时出手,可赶到悬崖边上得脚步又都停了下来,只能看着满是鲜血的邟良往那深不见底的万谷深渊坠落而去,却无能为力。  没有实力,注定保护不了想保护之人。  “李牧!”那是痛恨的声音,邟华手挥长矛飞射而去,要是中了这一枪,李牧不死也得修为尽毁。  只见裁判手指用力一夹,那飞射而出的长矛就被裁判控制住了,甩动一圈,又回到了邟华的手中,“不可伤人。”  “结丹期”邟华感受着裁判的波动,震惊不已,还是抱拳一躯,深深的道:“还往前辈让我斩杀这不遵守规则的后辈。”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念你初犯,速速离去、否则后果自负”裁判好像有证有据的说道。  “前辈,难道你要偏袒李家之人”邟华不死心问道。  “我没有偏袒谁,没有证据是不会让你随便击杀任何子弟的,”裁判把李牧挡在身后,放出结丹期的波动说道:“难道你怀疑本座的作法吗!”  “不敢!”邟华连忙陪衬道。  邟华在墨离的眨眼示意下,也是明白过来了,这裁判看来也是和李家一路之丘,难怪、难怪。  等我突破结丹期,你们李家就一个个下去和我孙子陪葬吧!我邟家之人没有人会会白白送死,孙子你等着,爷爷会帮你报仇的。  失去了邟良的邟家,还有连败的墨家,毫不悬念,城主之位非李家莫属了。  “告辞!”邟华带着一众邟姓子弟下山寻找邟良的尸体,没有一个人相信邟良还活着,尽管希望渺茫,邟华还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慢走啊!邟华兄,”李剑手拿纸扇边摇边微笑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此刻的问候,听着像嘲笑自己的没用,邟华停了停步伐,正想出手,被背后被赶来的好友墨离轻轻一拍“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找人要紧。”  “走!”墨家和邟家的先后离场,让在场气氛稍微尴尬不已。  作为未来的城主,李剑,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用眼神向他的在周边的几个手下传达了几个指令,只见几人向前一步说道;“恭喜李剑城主夺得城主之位。”  “恭喜李城主”  “恭喜”  有人带头,决斗台周边的人也只能恭贺,谁也不想得罪城主,除非他不想在星云城混下去了,听那一句句道贺声,李剑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来自星云派的裁判。  “何长老,你的酬劳,”李剑恭敬的递上一个储物袋。接过储物袋,何东感应了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无误后:“不错、不错、东西没少,算你聪明。”  “刺刺”  御剑而去,李剑耳边传来何东那还未远去的声音:“下次还有这等好事,请勿忘记本座。”  你还想来,作梦吧!一想到这次失去了一个法宝,还有众多灵石,李剑心痛不已,为了这次的城主之位,自己付出的太多了,结果并未让他失望,只要接下来铲除墨家和邟家之人,还怕他李家不能兴旺。  “看来计划要快点进行了,”李剑看到邟家的废物都能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要是再多几个,那不是迟早会发生意外,这是来自于直觉上的一种不安。  只是邟良真的死了吗?没有人知道…………
  万谷深渊,从上往下看,依稀能看到顶端处有穿着邟姓或墨姓衣服的子弟。在悬崖峭壁上,小心翼翼的往下翻查邟良的终影,偶尔还会踢到几个小石子从边上往深渊掉落,但听不到落地的回响声,由此可见得万谷深渊不是浪的虚名。  在距离悬崖顶端不知道几千米的虚空中不断掉落的一个血影,正是刚从悬崖边掉落下来的邟良。  邟良不由得苦笑,看来真的要死了,爷爷、孙儿不能为你尽孝了,还有自己的父母也是再也看不到了。从生下来到现在快死,都还未见过父母亲一面,可想而知,他的童年过的不是很快乐。  想的越多,他就越不甘心,恨自己没有实力。  堂堂邟家三少,到头来,竟摔成一堆肉饼,说出去、怕是笑掉人家大牙。就在邟良还在想他死之后,是摔成一堆肉饼还是一坨肉饼而苦恼时,一个被他二哥邟通踢下来的石头,不正不偏,正好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铛”几千米的冲击下,那怕邟良是肉体惊人,也是被砸晕了过去,邟良在意识快失去那一刹那,迷迷糊糊说了一句:“那个混蛋乱丢………垃…圾。”  要是他二哥知道,不知做何想法。  万谷深渊俩侧都光滑如壁的石头,杂草树木极少,偶尔下面还传来阵阵妖兽的低吼声,曾经有结丹期仗着修为深厚,深入那几百年来少有人到过的深渊谷底,开始,许多修士对他寄予厚望,可三天、半个多月也不见人出来,众人还以为他发现了宝物,夹带逃走了。  结果有一天,一位高深莫测的重朔期高手前来查看,众人才知道那名结丹修士已经毒气身亡在几千米下的一个洞窟中,被身在洞窟中的二阶毒蜘蛛残忍分尸而死。  要不是那名重朔期高手凭借宗门的令牌感应,也怕是找不到那洞窟,而且还没有到达深渊的最底下,可见那名结丹修士是生生被耗尽真气,被毒物袭击而死。  看着那名重朔期的高手踏步而去,手中抱着那名已然身死的结丹修士,只见其脸色已然发绿,尸体只剩半截,空中还留着淡淡的毒气。  在场的人听了重朔期修士的劝告,也是放弃了对万谷深渊的幻想,就算有宝物,也得有命用,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要知道一阶对应凝气期,二阶对应筑基期,三阶对应结丹期,以此类推,谁知道下面有没有四阶或五六阶的妖兽。  从此,万谷深渊列入了禁地之列,重朔期以下,禁止入内,乱闯者、生死各安天命。  万谷深渊谷底。  不知道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半个时辰,只见一道血影从万米的高空跌落在一个冒着热气的淡白色的泉水中,激起百丈多高的水花,一丝丝血液从血影中流淌出来,慢慢把淡白色的泉水染的通红,要是修士在场,肯定能认出来,那淡白色的泉水就是连元婴期都心动的液化的灵泉,具有脱胎换骨之能,达天地之变化。  “嘶”“嘶”,脚步声从远到近,只见一片灰暗的周围突然出现俩道青光,仔细一看,那竟是一个妖兽的眼睛,周身被发毛覆盖,一条s型长尾巴向空中竖起,如人类般的手指,指甲泛着内敛的金光,短小而矫健的双腿,  一起一落,目标正是躺在灵泉中间的血影,血影正是重伤之躯的邟良,只是晕迷的他那里能知道危险正一步步向他靠近。雪白的獠牙在那妖兽的嘴巴显现,没有人会怀疑它的锋利性,而它只是张开嘴喝了一口灵泉,蹲坐在灵泉的边缘,呆呆看着躺在灵泉池中央的邟良。  它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自从自己的主人被人暗算仙逝后,它就已经在守候这个墓地八十多年了,每天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活动,它都已经有点厌倦了,要不是有灵泉和妖兽作食物,可能现在也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也难怪它看到邟良,只是在发呆,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勾起它以前的美好回忆罢了。  仙界,某处宫殿中。  一名中年男子与一名中年女子同时看着腰间微微发着绿光的玉佩,上面一点裂痕从中蔓延开来,中年女子眉清目秀,貌美如花,只是脸上满是担心的憔悴模样。  玉佩似乎和什么相连着,与之相应的玉珠,正佩戴在邟良的脖子上闪闪发光。  “夫君,凡界的家族血脉快要消失了,”那名中年女子说着说着,脸色越变得惨白。  中年男子模样俊气凌人,看着中年女子如此伤心,也是心情不悦,中年男子慎重的想了想,只看到他双手结印,喃喃而语“破”“界”“咒”,念完咒语,那中年男子双目透过重重的仙界规则,看到躺在灵泉半死不活的邟良,还有在其旁发呆的妖兽。  看到如此景象,那名中年女子心头涌上一股冰冷的寒气,险些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是谁,敢如此伤吾之后人,”那中年男子怒吼,神念片刻游遍了整个凡界,各处修真高深者纷纷慌恐不安,不明是谁人得罪了如此大能,发现邟良没有生命危险,仔细观查着其血脉,才区区凝气十二层,其中温含传承仙脉的浓度已然是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是消失不见,绕想以前邟家是多么的辉煌,可惜一代不如一代,经历了万载,邟家终究避免不了家道中落,中年男子叹息不已,世界太过于现实残酷。  如果不是邟家的传承玉珠在危机时发出求救,造成玉佩破碎,中年男子也不会耗费庞大的仙力打破凡界的界垒,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使然。  谷底十米内的高空,蓝色的双眼凌空出现,把周围空间点上了一片亮光,一种不属于凡界的气息降临于此地,妖兽们惶恐不已,就连在泉水边发呆的妖猴也是被吓得不敢喘气,那是属于上位者的目光威压。  “三眼神猴,”那名男子看向泉水旁的妖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也难怪他如此惊讶,三眼神猴是上古种族,到万年之后的现在,许多上古种族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流中,而三眼神猴乃是最佳的成长型妖兽。  传说成长到极致,三界之内,几乎没有人能与之匹敌,要是能开启第三眼,能破除一切迷象,还原最初的本质,可见他的天赋是何其的逆天。  “也罢,你与我族有缘,我就稍微帮帮你吧!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到你之处“”那男子说完,隔界对三眼神猴头上一点,紫光闪闪融化了那层多余的血肉,它的灵智开始慢慢苏醒。  三眼神猴全身一阵抽搐,金光过后,竟突破到三阶中期,那男子也是微笑点了点头。  “多谢前辈,”三眼神猴口吐人言说道,它看的出来,若非眼前此人助自己打破屏障,也不知道何时能突破,一般来说,能口吐人言,起码也要三阶后期以上才能开口能言,借此可以说明上古种族是何其强的天赋传承。  那男子没有答话,手指微动,透过蓝色的双眼,一个紫色光芒打在邟良身上,见伤势慢慢稳定,情绪稍稍放松了下来,转头看向三眼神猴,一道束缚打入它体内,冷冷的说道:“我要你在二十年以内,好好保护他!做得到吗!”  “绝不辜负前辈所托,”三眼神猴能感觉到体内被下了禁锢,它不能不答应,要是不答应,恐怕禁锢会立刻发作身死,再说、二十年对它来说,只不是眨眼就过去的时间。  在三眼神猴答应那瞬间,蓝色的双瞳消失了在谷底,似未曾出现过一样,但体内的禁锢告诉它,这一切都是真的,看着躺在灵泉晕迷不醒的邟良,“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夫君你没事吧!”那中年女子扶住中年男子,只是脸上没有了刚才那么担心,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好啊你!看见子孙后代没事,就放心了,看你夫君有事就不担心了!”中年男子说着,手臂抱着中年女子丢到了床上,就地正法。  宫殿四处仙家子弟感应到此处爆发处绝强的破界力量,纷纷赶了过来一探究竟。  “报”门外传来一句句喊声。  “徒弟成仁求见师傅”  “报”  “徒弟成双求见师傅………”  只见那中年男子携手那中年女子打开门,看着跪在地上的众徒弟,邪恶的笑了笑,“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啊!”  众徒弟看着师娘有点衣服不整的模样,立刻明白了过来,打扰了师傅的好事,这下不死、也要脱层皮了,都怪自己好奇什么,师傅什么修为,需要自己等人担心吗?  中年男子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扩音类的号角仙器喊道:“所有徒弟与弟子听令,进入百倍重力场,训练五天,不得使用仙气。”  顿时广场上一片唉声叹气,有一些仙家子弟还喃喃的说:“我只是路过的啊!”中年男子没有理他们的埋怨,大手一挥、所有弟子消失不见,可见男子那恐怖的实力。  “夫君、你真坏,”中年女子调皮的一笑,就被中年男子抱入了房中,随即传来阵阵女人的娇喘声。  陷入晕睡的邟良,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丝毫不知情。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世界一片灰白,高高耸立的山峰,一个接一个崩塌,山河断裂、江水逆流。  天空也是出现一道道裂痕,狂风卷着大地的表皮,把断裂的树木、碎石抛向天空,而空中的乌云又是闪电雷鸣把那些飞向空中的碎石、树木劈的粉碎,犹如世界末日般,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十二层凝气期修士,看着破碎的世界,他却无能为力。  只见一人在邟良前方的高空中凌空而立,蓝色的双瞳,紫色的长发飘散而起,裸露着结实的而具有美感的上半身,修长的长腿,在邟良的注视下,他挥出了二掌,一掌、山河定,二掌、天空凝,让这个破碎的世界,慢慢有了些许生机。  天空不再崩溃,河流也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仿佛为他静止了一般。这是何等实力,才能有如此威能,怕是仙帝也不过如此罢了,邟良觉得这背影似曾相识,那是一种对亲人血脉最直觉的感应,他想看看这具有毀天灭地之能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  男子转过头来,一道紫光射入邟良眼中,邟良只记得那是一双蓝色的双瞳,而后就不省人事了。
  眨眼之间,俩天时间都过去了,邟良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可把三眼神猴急坏了,连灵泉都没敢再喝一口,偶尔还去外面猎杀妖兽,往灵泉里扔了一个又一个二阶的妖兽内丹,自己却吃一些妖兽血肉补充能量,口中念念有词:“小祖宗呀!快醒过来、别死了呀!”  灵泉池上,各式各样的内丹漂浮在邟良身边,有毒属性的,土属性的、火属性的,花花绿绿、每个内丹都融化出丝丝精纯的妖兽精华和灵泉相互呼应,甚是壮观。  如此这般又过了半个多月,灵泉上漂浮的内丹,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  早在几天前,邟良就已经苏醒了过来,无奈发现经脉破损的太严重,多处断裂、五府内脏在决斗过程中,也受到了不同的损伤,通过肉眼观察,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灵泉宝地内疗伤,碎裂的五脏六腑在灵泉的上滋润下,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中。  “嘭、澎,”几声打断了邟良的深思,侧脸看着三眼神猴把几个妖兽内丹丢到自己身边,他说不出来的感动。  自从醒后,每天都可以看到这个长人模人样的妖猴把内丹丢到灵泉内,这拟似四阶的妖猴不但不害自己,还每天猎杀妖兽来提高灵泉的灵性,来治疗自己的伤势。  泛白的灵泉液混着妖兽的精华,顺着邟良的手臂、丹田,乃至全身,能清楚的看到那破碎的经脉正一点点的回归原位。  又是一日,已觉得身体无大碍的邟良慢慢向边缘游去,他迫切想弄明白此地是何处,不然,他无法安心疗伤,刚好被三眼神猴看到,漂浮了半个多月的身影,此时竟然动了,兴奋的三眼神猴急忙用尾巴把邟良卷了上来。  被三眼神猴用尾巴卷着的邟良,那尾巴卷成一个圆圈,邟良俩只小手紧紧环抱着妖猴的尾巴,邟良身体一紧,生怕这不知名的妖猴过于用力,生生把他勒死,完全是邟良想多了,三眼神猴保护都来不及,那敢动什么歪想法,这小子背后可是有大能保护的人。  谁人敢动、谁人敢杀。  小心翼翼的邟良放在地上,三眼神猴激动的不已道:“小祖宗啊!你可算醒了。”  “你会说话,”邟良可是被它吓得不轻,会说话的妖兽那可是三阶的存在啊!根本不是他现在能触碰的境界,这妖猴怎么看,也不怎么像三阶的妖兽,最多也就是二阶而已。  三眼神猴觉得邟良像没见过世面一样,它可是上古神兽,要是连话也不会说,那能配得上“神猴”俩字,“小祖宗,会说话,很奇怪吗?”  “不奇怪、不奇怪”邟良只能附和着,生怕惹恼了这妖猴,不小心就把他杀了,妖兽喜怒无常,众所周知,就算被杀了、也无处申冤。  可是“小祖宗”这一句把邟良搞懵了,我什么时候成祖宗了,我才十二岁啊!奇怪归奇怪,邟良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认识我!”  “认识,你就是我命中注定要等待那个人,”三眼神猴说大话不眨眼道,它在这守护这个阵地已经快百年了,就是为了等待有缘人来继承它前主人的道法传承,按它前主人的试炼规则是突破重重的法阵封锁,才能到达灵泉这核心地带,不过,像邟良这种从高空跌落下来的修士,三眼神猴是打破脑袋也没想到。  听了妖猴道了前因后果,他总算明白过来,此地的主人已然身死,留下妖猴守护,只是不愿传承就在他手里断送了,邟良迷茫了,修练道法、追求长生,就算生前是建功伟业,死后也不过是一堆白骨,千百年后被世人遗忘。  知道妖猴是守护灵兽后,而且还是上古神兽,为了日后比较好相处,邟良还特意为它取了个名字,叫三眼,尽管三眼神猴不是很喜欢,但一想到这小子有大能保护,也就由他去了。  除了灵泉外,四周显得有点暗淡无光,远处有一石台,约一米多高,呈方型、石台通体青绿色,有着道道白痕向上延伸,台面上有个发着刺眼白光的光球引起了邟良的注意,难道那个就是传承,邟良捉摸不定。  挪动身体,一步步朝那石台走去,只是全身传来赤辣辣的灼热感,让他每一步移动都非常艰难,一副就要摔倒的模样。  三眼是紧张不已,你说你小子刚刚才苏醒,到处乱动什么,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可是也要跟着你一起嗝屁的呀!想是这样想,动作还是出卖了它的想法,三眼用尾巴卷着邟良,一蹦一跳就越过了百米距离,轻轻的把邟良放在石台边缘上。  妖猴那轻柔的动作,就似是自己的瓷娃娃那般的小心翼翼,让他心窝感受到一丝温暖。  近处一看,邟良虽没有亲眼见过储物戒,也看过书本奇异录对修真法器的描述,储物戒就是其中一样,有上中下之分,红色光芒代表的是下品储物戒,至于上中品的具体情况描述,家族那本修真奇异录书本也没有记载,能看到下品储物戒,他都已经很高兴了,何况是拥有呢?要知道储物戒可是结丹期才能拥有的储物法器,像筑基以下的修士只能携带储物袋,这就是实力的象征。  伸手向储物戒抓去,异变突生,耀眼的白光闪过、却看不到邟良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实力达到三阶的三眼都没反应过来,只是石台上的储物戒依然白光刺目,谁也没发现白光中那若隐若现的黑点,要是有阵法大师在此处,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是个低级的空间法阵而已,一般是宗派家族用来锻炼门派子弟品性或精神的常用手段。  空间幻境试炼法阵内。  幻境中,邟良看着熟悉的一切,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境,只觉得都是真的。  而今天是家族弟子比斗试炼的大日子,他睡到过了头,中途耽误了点时间,等他赶到家族大比会场,已经是响午了。  跨进比武的大门,邟良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到处尸横遍野,断肢断脚从大门口一路延伸到观战台,鲜血染红了整个比武场,那些曾经和一起吃喝玩乐的玩伴死了,他的兄弟死了,他那些一一的同族人都躺在了比斗场的周围,全部都死了。  “为什么,”邟良跪了下来,他怒吼,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走啊!孙儿快走,”从观赏台传来邟华家主和墨离那悲痛的声音,俩人被众多修士围攻,看来也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回复了丁点理智的邟良认出来那些围攻他爷爷和墨伯伯的人,带头的是李家的李剑和那天城主争夺战的裁判何东,邟良想逃,可在巨大的实力面前,只是垂死挣扎。  “和我去死吧!”邟华大笑一声,和墨离俩人死死得抱住各自的对手,同时自曝,希望能为邟良争取一线生机。  “爷爷!”悲伤欲绝的邟良喊道。  爆炸过后,余烟消散,露出了俩个人影,赤然就是何东和李剑,俩人一点伤势都没有,仿佛刚才那是错觉,已是结丹期的何东,怎么会在意这俩个筑基修士的自曝威力,实力的差距大大,把保护罩撤掉,冷言笑道:“不自量力。”  他没想到爷爷等人的自曝竟对他们俩人造不成丁点伤害,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筑基修士啊!  飞奔而来的李剑,嘿嘿直笑:“废物去死吧!”  一把长剑从李剑手中脱手而出,朝着邟良的眼睛刺去,紧盯着直射而来的飞剑,他不甘心,为何自己没有实力,要是有实力的话、族人不会死、爷爷不会死,自己的兄弟不也不会遭此劫难。  这一刻,他对实力是多么的渴望,只是已经得不到实现得机会了。  就在那飞剑剑尖离他眼睛不到0.1米毫厘时,突然消失不见,仅仅残留淡淡的空间波纹。  “信…念……有意思,”空间回响着苍老的声音。  空间幻境试炼的场景悄悄发生了改变,今生、他被化作凡人。  每天日出日落,劳作耕田、乃是山星村村民最喜欢的事情。  在村子的北边,一少年在山林之间灵活跳动,大约十一二岁的年龄,一身粗布麻衣的身后背着箩筐,把树上摘下的野果放到箩筐里,很是小心,背着采摘的野果,邟良很是开心,今天摘到了妹妹最喜欢吃的紫液果,一想到妹妹邟磬高兴的模样,他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回家的脚步,乡间小道上那道身影在阳光的拉扯下,越拖越拖长。  踏入村口,他被眼前一幕幕吓坏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村里的人都死了,怎么会。  “哗啦!”野果洒落了一地,眼前到处是尸体,他急忙跑回了家,可家早已不是家,妹妹邟磬躺在院子中央,下半体惨不忍睹,像是被什么妖物污蔑过后一样,血红血红的,走进大厅,发现父母被斩断了头颅,下半身似被某种魔物吸干了血液,早已死去多时。  那一夜,邟良差点精神涣散,第二天他就离开了村庄,具体无人知晓。  直到二十年后,一个年轻的修士回到山星村,让周围门派甚是忧虑,那少年竟然是位元婴期的老怪物,他要求周围门派彻底清查二十年前,星云村被灭村的前因后果,被查到之人,无一不被灭族、灭派,而参与那场灭村的修士,更是受到七日七天酷刑对待,直到惨死为止。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此子必然就是我要等待之人,”空间又回荡起那苍老的声音。  紧接着,所有的幻象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雪白的世界,刚从幻境中出来,邟良还没从沉睡的世界醒过神来,等他睁眼时,眼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影,脸型粗犷、不怒而威的眉毛,魁梧的身材肌肉,只是他漂浮在离地半米的空中,显得有些诡异。  那身影坦坦而言,犹如魔音似在耳边回旋。  “本座乃星云宗宗主孤星,自从八岁踏入修道以来,百余年,已触摸到突破元婴的屏障,眼看突破有望,奈何交友不慎,在突破元婴期时,因星云秘籍遭到贼人窥视,被同宗好友吴豪带人埋伏刺杀,差点魂飞魄散,侥幸逃脱,可惜已是重伤之躯,命不久矣,故而布下传承之地,留下灵兽加以看护。”  说着说着,那身影越来越淡,突然话语停顿了一下,看向邟良道:“继承本座道法者,要是往后有能力杀掉此人,还往道友手刃贼人,本座九泉之下不胜感激。”  “如有实力,必当为前辈报仇雪恨,”邟良向那中年男子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响头,这是对强者应该有的尊重,看得出来,这只是孤星死去多年,通过法阵保存下来的一丝冤魂,只为了传承者的那一句承诺,在邟良答应那一刻,那丝冤魂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仿佛冤屈得到了解脱,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石台边,虚空波纹浮现,一道身影跌倒而出。  时刻注视着石台周边情况的三眼,立马甩动尾巴接住了那身影,一看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邟良,它总算放下了心来,毕竟人是从它眼前消失不见的,要是那大能追究起来,那怕它是上古神兽,怕也要魂飞魄散。  感受着俩世为人的记忆,邟良他怕记忆中的事情会真的发生,他想要力量,想要那种足以强大到保护所有人的力量。  就在储物戒被他抓住的同时,空间传来法阵毁灭的轰轰声,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守护此地的法阵,从里到外,一一崩溃、灰暗天空有几道细小的火星一闪而逝。  储物戒那耀眼的红光一下内敛了起来,似认可了这位新主人,戒指黝黑,约2厘米大小,上面刻着横七错八的奇怪符文,拿在手里,是很暖和的一种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一片温暖,感觉不到一丝重量,只是看来看去,找不到开启的方法,他不禁有种宝物在手,却拿它没办法的一种错觉。  一个个方法在他脑海闪过,先是跑到灵泉把储物戒里里外外洗了一遍,除了卖相好点之外,没有任何起色。  “难道是灰尘太多了,”邟良看着依然是黑漆麻黑的储物戒,不由心的想到,手却不自觉的又搓了几遍储物戒,又是先后用过火烧、石头砸,牙齿咬,可成效都不大,戒指依然是没有一丝损伤,就在三眼快觉他是个蠢货时,他脑门一亮,想到了一个普遍的办法、那就是滴血认主。  灵泉边缘,在三眼那有点泛白的眼睛注视下,邟良咬破了手指,一滴血从指尖流了出来,一点点滴在黝黑的储物戒上,红光闪过。  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出现在脑海里,血肉相连那种感觉,戴上储物戒,他能感应到储物戒里面的种种器物,能随着自己的意念随心而动、随意而用。  随着意念的触碰,一个接一个的灵物丹药凭空出现。  闻着一个青绿瓶子里的气味,邟良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筑基丹,还如此的多,起码上百颗,他虽也服用过,但从来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这是灵器,看着手里灰白色的剑、内心充满了惊讶,这是灵药、这是阵盘、地图,紧接着一样接一样的法器丹药,他完全看呆了,这些东西、以后可全部都是他的了。  看着眼前堆放着小山般高的法器宝物,似想到什么事情,他激动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三眼看着激动不已的邟良突然静止了下来,它很是奇怪,一个凝气的修士对如此多的宝物,既不激动又不慌乱,难道看不上眼,它不明白。  不是邟良没有看上眼,而是他只有凝气十二层的修为,突破不到筑基,再多的丹药,不过也是徒劳浪费而已,之前想到过是功法问题,也换过从墨伯伯手里讨来的墨家功法,练到底,也还是凝气期,最后他改变了方向,练体、受到非人的磨难训练,前期还有些效果,越往后锻炼,起到的成效就越低。  三眼见许久不动的邟良突然伸手往这堆丢出来的宝物进行摸索,大约过了几分钟,能看到他右手拿着一本紫色的书本,表情不算兴奋,也不算失落,隐约中能在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一丝期待,那熟悉的封面,让三眼觉得有些眼熟,不就是以前主人常常修炼的秘籍吗?它记得那书好像是叫星云秘籍。  封面几个大字反映在邟良的眼底,字迹有点老旧,能依稀辨别出来的,只有字迹已然很模糊的“星云”俩字。  邟良靠着三眼后背坐了下来,书本在腿上,轻轻被他打开,书页像是过于陈旧,随着翻动,掉落出零散的灰尘,迎面而入是一副星空图,古老而沧桑,无数的星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奇异阵法,金色的光芒似能吸引人的心神,短暂的停顿,他的手指又翻开了下一页,这页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全都是刻在书页上,字体呈金色。  “星空浩瀚,长生之道,仙路茫茫。吾传下此法,还望后辈善加运用,将我吾道发扬光大。”字面难免透出一股沧桑之意。  此法名为星空决,修炼此法者,如是封印之体,必能将此法修至大成,若是其它灵根者,能否修炼至极致,就看尔等机缘了。  封印之体、乃是凡人之躯,常表现为无灵根无属性,天生被封印在筑基以下修为,一旦破除封印,修为必定势如破竹,看到这里,他的手掌忍不住颤抖的翻开了下一页,眼神有一丝期待,也有一丝担心,冷汗顺着他的耳朵逐渐滑落。  破除之法、废除当前所有修为,所谓破而后立,必当重获新生,废除修为,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个方法,修炼以来,都是进步,那有人退步的,没有一个修士会作如此傻的事,轻则、成为一个废人,重则、道消人亡。  “已经七年了,废物我已经当够了,我要力量,我要变强,”邟良怒吼着跳进了灵泉池内,泉水一片血红,那是废除修为的代价,三眼看着鲜血从邟良身体爆泄而出,心中有丝丝不安,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一口淤血在他口中吐出,脸上表情不一开始按照星空决的修炼之法一一重组经脉,灵泉水顺着几乎碎裂的血管开始流动,加上他有意的引导,经脉已经慢慢偏离了原来的轨道,白色的灵气包罗着脱落的血肉,不断的破碎、不断的新生,周而复始,感受着身体的疼痛,邟良知道此刻很关键,挺的过去,就一步登天,挺不过就永远饮恨于此。  “卟啉”一声,新的脉络生成,总算熬了过去,邟良轻呼了口气,此刻不管是血管,还是血脉,都得到了最大的改善,血液流躺着淡淡的蓝色光芒,身体分泌出黑色的污垢,很快就被灵泉水所融化掉,摸着手臂那宛如婴儿的皮肤,光滑的上身,他面容闪过一丝微笑:“这就是星云决的效果吗?”  喇、封印释放,凝气一层,二层、三四层,连连突破,修为的急增,灵泉内刮起灵气暴风,一一被邟良快速吸收着,一声轻响、爆发恐怖的气流向四周席卷而去,毫无意外,强大的灵气在他身体来回冲撞,筑基得以突破,直到筑基二层,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透过内视发现,他发现此刻的丹田已然是一片蓝色的星幕,只是没有星辰的衬托,不过是一片平淡无奇的蓝色夜空,显得很是平常,顺着丹田而出,肩膀左边的关节,有着一颗发着淡蓝的星辰,左手的手腕的骨头链接处也能看到同样颜色的星辰,遥遥对应着筑基二层的修为。  感受澎湃的力量,强大的真气,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七年了,整整七年了,这一刻,他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证明了他不是世人所说的废物。  踏水上岸,能看到灵泉已消失了一大半,模糊能看到泉底,大约还有一米多深,邟良不禁苦笑,天地灵泉聚之不易,一下子消耗了那么多,也难怪他如此心疼,实力的恢复,他迫切想回到家族,向爷爷证明他不是废物。  通过三眼对万谷深渊的了解,深渊入口有着威力莫测的奇阵,而深渊深处它也没敢深入过,里面似有三阶或四阶妖兽出没,那可是能威胁到它生命的存在。相当初,前主人也是侥幸带着它从空中飞落下来,才没有被贼人所追踪到,深渊似乎有屏蔽神识的能力,而且落下来之后,才发现无法再御剑而行,没想到竟有禁空的奇效法阵,生生被困在此地,迫于无奈、才在此建立传承之地,等待有缘之人,可没想到被邟良他捡了一个大便宜。  谷底灰暗异常,稳固了境界的邟良和三眼离开了此处,他要寻找回家的路,一路上,白骨磊磊、有人的、也有兽的,宽阔的狭道雾气腾腾,让人摸不情方向,三眼平常修为内敛,很少人能看的出虚实,惟有它爆发那一刻,才知道它的多么的可怕。  走了许久,一个一阶的蜈蚣挡去了俩人的去路,此兽约三四米长,铜色的甲皮一节连着一节,在月色下发着幽光,约俩人大小的血牙大口,一滴滴唾从它的上齿滴落,头部俩侧长着俩根一米来长的触稣,却不见其双眼,更有十几只黑色触角在身下蠕动。  被拦路蜈蚣挡去去路的三眼,正要出手,让它知道三阶神兽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就在三眼出手之际,邟良出手拦截它欲要动手的念头,这么好的对手,他可不想就这样被三眼糟蹋了,正好也能检测一下自己的突破筑基后的战力。  邟良跃跃欲试,蜈蚣张开了血牙大口,它闻到了人的气味,今天又能能好好的美餐一顿了,十六只黑色触脚的推动,使它急速的朝着邟良扑去。  “来得好”  邟良兴奋不已,一拳打出,狠狠的击中了它的头盖骨,蜈蚣被击退了七八米远,地表留着一条长长的拖痕。  蜈蚣被他这一记重拳激怒了,快速爬动,全身呈螺旋型态卷来,他毕竟还是战斗经验尚浅,没有躲避开来,那一圈一圈身体缠卷着他,越卷越紧,肉身微微作响,似承受不住压力,他握紧拳头,全身发力,淡蓝色的真气布满了整对双臂。  三眼见邟良被蜈蚣缠的无力反抗,正有所动作,邟良用眼神制止了它,这是他的的战斗,他要历练,他要成长,他必须要经过血狱般的锻炼,才能有所成熟,它明白了,这场战斗,它不能插手,这是属于他的历练。
  如此诡异的场景,不由得让人心中一紧,只见邟良手指一掐,轻喝一声:“散!”  几颗闪着奇光的石头从他手中飞出,飘落在四周,如黑暗中的明灯,驱散片片黑暗,向发光源仔细一看,其原本不过是修士探索洞穴或黑暗处常用的夜光石而已,如同凡间的夜明珠一样发光发亮。  光线充足之下,邟良这才打量起这古老的石柱,倒是三眼满不在乎,大大咧咧攀上个巨石,翘着二郎腿,盘坐在巨石边缘上,月亮高高挂于高空,凉风兮兮吹过,似乎在它身边围绕着一绪淡淡的苍凉感。  “唉!”一字之语,从三眼口中吐出,邟良看了看三眼,也不由感到世道无常,本来好好的一个家族少爷,突然轮落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是谁,也不好受。  回过头,琢磨眼前的石柱,可以看得出石柱不大,一米多高,半米多宽,摸其外表,条条复杂的纹路从上至下,阴暗难明的图案在其纹路内若隐若现,其顶端处还有个镶槽,极可能是缺少了什么东西。  在此地,邟良翻查了一遍,总共也才发现八根石柱,隐隐之中呈八卦之阵,包围着中心处,其中心竖立着一座石像,也不知何年何月雕塑而成,迎面而来的沧桑气息,不由让人感到压抑,起码也要经过上千年得锤炼,才能有如此的大道气息。  约四米多高的石像,石腿之间宽约一米左右,每条石腿约要五、六个人才能怀抱过来,石腿上的肌肉被刻的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虚实,石手握成拳状,面朝苍天,呈出拳之势,逆天而上,欲破天、踏裂地。  直至其双眼,是那么的空洞,幽深,越看越沉迷其中,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时,佩戴着的玉珠闪烁了一下,一道冷芒把他从那虚拟世界中拉了回来。  摸着玉珠,邟良不由想起了很多,这玉珠是他父母留下来的东西,没想到还有清心回魂之效,若不然,刚刚就危险了。  此时,再看石像双眼,显得很普通,那模样像极了死后的骷髅头一样,没有眼珠,这么巨大的庞然大物没有双眼,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但、邟良知道,这被莫大的法则所掩盖,不是他不能窥视,只是修为不到,蓦然观看,只怕会为以后的修行落下后患。  而在石像胸膛左心处的一个伤口,月色光线从后至前,穿插而过,伤口形成五棱状,倒跟灵石的形状有点相似,这让邟良想到一个传说,那就是:“远古传送阵!”  就拿一些传送阵来说,一般都是使用普通的下等灵石,灵石又有上中下等之分,甚至传说中的极品灵石就是五菱形状,不过到如今时代,极品灵石已不多见,只怕也只有古老的宗门宗派才有极品灵石的蓄存吧!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邟良灵诀一捻,八颗上品灵石准确无误的落入八根石柱镶槽之内,一条白光亮起、俩条、三条,直至第八条,三眼也不知道何时何刻跳回了邟良身边,虎头虎脑的看着那冲天而起的光线,一副陷入深思的样子。  “这是……?”看着远处冲天的光芒,一道似蛇似人的身影若一思考,飞快向着那里靠近。  而离此地不过二百里的一个山峰,一个正喝着血肉的妖物,看向远处冲天而起的光芒,边嚼边吐人言:“人类的味道,还真是怀念……,”话没说完,人已远去。  俩道身影一前一后,带着破烈的虚空声,急速飞向光芒处。  八条光芒向中心的石像汇合,就在汇聚那一刻,全被弹开,犹如“米”之中间缺了个汇聚点,等待良久,成不成功,就在这一刻。  “到底还缺了什么?”邟良想不通,什么东西都准备差不多了,遽然灵光一闪,猛然一拍脑袋才发现,我真是有够蠢的。  看着巨大石像的空隙,立马就明白了,原来是少了这个东西,手中一变,不是极品灵石又是什么,明白是明白,做了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极品灵石本来就来之不易,用一个少一个,所以谁都不想白白浪费,而邟良手中也刚好只有俩个极品灵石,还只是传承储物戒里面仅剩的俩人。  不过在该用时候还是要用的,又不是拿来当收藏的,邟良大手一挥:“疾!”  一道白光闪光,极品灵石准确无误镶入心脏之处,瞬间白光亮起,巨大的能源一下子冲天而起,整个万谷深渊宛如白皙,天空巨大的漩涡旋转不已,恐怖的波动笼罩着整个传送阵。  万谷深渊深处,一个黑暗的声音响起。  “王,要拦下他们吗?”  “随他去吧!他会再回来的,”坐落在王座上的黑影睁开了双眼,真是期待你再次回来时。  “他……”  随着那血红的双眼闭上,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让人很是恐怖。  “弟弟,怎么不等姐姐尼?”声未落,一个吐着蛇芯的妖兽已经出现在邟良身边,不禁让人毛骨悚然,人不可怕,怕的是突然出现在你身边的人。  三眼急忙挡在邟良面前,没办法,因为它能感觉得到眼前这个蛇女妖兽比它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强大的气息让它感到不安,起码是三阶后期。  “三眼,”邟良很是紧张,能让三眼这么紧张的妖兽,实力肯定很强,也是很警戒,谁知道来者是善还是恶,一切都不说。  “弟弟,别紧张,姐姐只是搭一趟顺风车,不用这么害怕,”蛇女言罢,扭着身躯就要过来。  你搭就搭,别过来,好吗?邟良都快哭了,你这么强,能不让人紧张吗?那是不可能的。  蛇女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看着远处:“果然还是来了?”  “什么来了,”邟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一道红光迎面而来,几百米的距离,说没了就没了,如流星般坠落。  “蛇月,不等本座,就想走,本座可不答应!”一声大笑传来,是那么嚣张跋扈,随着接近,红光中的身影慢慢的暴露出来,那是一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双翼,张开起来,似乎遮蔽了整个天空,黑色的骨架很是巨大,嘴上还沾满了鲜血,让人一看,不由得恶心反胃。  “弟弟,准备拼命吧!”蛇月不管邟良又没有听道,整个身躯已经化为庞大的蛇身,准备舍命一博,生亦何妨,死又如何,蛇口慢慢张开,怒视着前方:“夜游,你觉得你能离开这吗?”  “什么意思,”夜游见蛇月显露本尊,一脸茫然,周围的灵气都不安了起来,他急忙道:“你疯了吗?”“”
  “疯了,我疯了,还记得百年前,我妹妹被你凌辱了那几天那几夜吗?”蛇月越说越激动,周围灵气在她那巨大的蛇口汇聚,威力越来越盛。  “就凭你这个贱人,也想阻止我离开这里,可笑,可笑?”夜游整何人的气势节节攀升,已经达到令人发指的阶段。  三阶初期……还未停,三阶中期………还再继续,后期……仍在攀升,一直到四阶初期,才慢停了下来,这怎么打,根本没法打,难怪蛇月说拼命,原来都是真的。  邟良已经自动被蛇月等人无视,一个筑基二层的修士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有、也等于没有。  传送阵的光芒越来越亮,还有一秒钟,就这一秒钟,邟良突然觉得很漫长,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在这一秒,谁都可能死掉。  就在光芒亮起那一刻,双方同时出手。  夜游扬起血口,尖锐的声音响起,一道道的波纹如流水散开。  三眼大吼一声,想要把音波压制回去,却起不到一点作用,先是耳朵被震聋了,紧接着的眼前,邟良突然觉得天好黑,一切都看不见。  三个人各有损伤,蛇月那巨大毒气,还未靠近,就被震散在空中。  难道就要死了吗?才到这个世界就又死了,我不认命,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了,不知道那个有没有用,只能祈祷奇迹发生。  “人……”  “封!”言随法行,夜游只觉得空气微微一顿,时间都停止了一样,他这才发现那个一直被忽视的筑基修士,竟然影响到了他的行动。  很可惜,夜游已经没有机会了。  白色光芒消失了,连带着邟良三人消失了,整个传送阵回归了原来的样子,只是此时此刻,传送阵却平静不下来。  夜游发了疯一般,对着周围一通乱轰,掀起轰隆隆的响声:“三百年了……三百年了,被困在这里整整三百年了,该死的贱人,等本座出去,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只是,再也没人听他自言自语了。  另一处,吟龙诗后山白光骤闪,恁空出现几人个人的身影,邟良全身都是血,完完全全变成可一个血人。  往日的宁静也不在平静,鸟儿扑通扑通的往外飞,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让周围的动物感到不安,只有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飞往远处,才会更安全。  “我蛇月出来了,出来了,”蛇月开怀大笑,完全不在乎从嘴角流下的鲜血,多少个年月日,多少岁月的煎熬,才能在那鬼地方逃出来,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烈日阳光的温度,是那么让人怀念,即使不习惯,那也是当年熟悉的感觉。  让人心安,也让人温暖。  放松完自己的蛇月,转过头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的筑基修士,脸上有一丝丝笑意,能从那个鬼地方出来,这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功不可没,感激一番也是应该的。  “蛇女,我警告你,可别再过来,不然我…,”三眼急了,看着蛇月一步步的靠近,心不禁提了起来:“你再走,我就……?”  “刮躁!”蛇月一个不耐烦,一大巴掌呼扇过去,三眼整个被扇飞,跌落在远处,这就是三阶中期与后期的差距。  少了三眼那个叽叽喳喳的存在,瞬间感觉世界清静多了,蛇月很是无奈,自己好不容易慈悲心大发一场,还被人阻挡,可谓是心烦。  “弟弟,伤得还挺严重的,”蛇月查探着邟良的经脉,时不时的摇了摇头:“还好,还有的救!”  就在这时,三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了回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警告你哟!要是我主人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跟你拼命!”  三眼滔滔不绝的说着,打又打不过,那我说你总行了吧!  蛇月转过头一笑:“呵呵!”  三眼跟是尴尬,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蛇月,准备随时出手,可下一幕,他不明白了。  烈日下,蛇月轻轻一吐,一个圆形的光球从她口中吐了出来,浓浓的妖力弥漫其中,三眼看着直冒金星,这可是好东西呀!  三阶的内丹,去那里找,更何况是有了几百年功力的妖兽内丹,其中的精华,不言而喻。  下一秒,浓浓的妖力笼罩着邟良,肉眼可见,伤口慢慢的愈合,虽说伤疤还在,但血液缓缓止住了流动,证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突然,蛇月停了下来了,抱着邟良,坏笑着瞄了眼三眼。  三眼细细看着,突然一阵阴风刮来,不出意外,三眼又被扇飞了,三眼很郁闷,你救你的人,我在旁边静静的看,怎么躺枪的,还是我,这没天理呀?  “这是我欠你的,弟弟,便宜你了,”蛇月深呼吸,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她那娇滴滴的香唇印在了邟良的嘴唇上。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鸟儿也不再鸣叫,风也停了,阳光也慢慢的暗淡了,所有的一切,只因这一吻让天地失色,世界静止。  邟良依然沉迷,连初吻被人夺走了,都不知情,只是多年后,这个吻却成了他最美的回忆。
  躺在远处的三眼,依然静静的躺着,犹如一个死人,每次过去,都被那该死的蛇女一巴掌轰飞,一次俩次还好,三次四次就是受罪了,他想了想,死了也就算,何必那么废力气,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  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躲着就能躲掉的,你不想去找他,他却会来找你,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天空微微一暗,三眼更舒服的眯着了眼睛,这天气真好,不睡个安稳的觉,都有点对不起自己,可仔细一想,又有一点不对,天怎么说黑就黑了呢?  三眼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蛇月那副倾城倾国的面容,美到让人窒息,蛇月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就这样盯着三眼,一动也不动。  “你……你干嘛?”三眼瞬间就炸毛了,全身的寒毛树立,弹了开来,显得惊恐不已。  “我干嘛!你说呢?”蛇月娇躯微微转动,也是好笑,这个妖猴还挺有意思的,倒是挺顽强的,要是一般的三阶妖兽被她打了那么多掌,早就  一命呜呼了,那还有精神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这个妖猴倒是个例外。  “过来……,”也不见蛇女怎么动作,三眼整个身躯完全不受控的朝她那个方向移动,她抓着三眼胸膛的胸毛,很是亲切的问道:“你主人叫什么,为何会在万谷深渊。”  “我……,”三眼吞吞吐吐了半天,瞧见蛇月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内心争斗了半天,最终吐出了俩个字:“邟…良!”  “弟弟,你的名字还真是有趣,”知道了名字,蛇月看向了远处的吟龙寺,听着丛林哗哗作响的声音,微微一笑,又有点无奈:“没想到,又是这帮老秃驴,真烦!”  “什么老秃驴,”三眼没听懂。  “不关你的事,”蛇月没想到,刚出来又要逃亡,瞧了瞧三眼,又看不了看邟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也罢,姐姐再帮你一次?”  三眼见蛇月又露出那熟悉得坏笑,想躲开,却被蛇月声生禁锢在原地,复杂的古老法决响起。  “以万物之名,聚终生之灵,灵兽魂印,成!”  “你这个贱人,放我出去,我不要…啊…啊!”呼声越来越小,三眼消失了在原地,蛇月不见可踪影。  “妖猴,记得告诉你主人,我叫蛇月,”这是三眼在最后封印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他愿不愿意,一切都成了事实。  片刻后,邟良身边围着七八个穿着灰色道袍的和尚,个个拿着修行的木棍,气氛很是严肃,很安静,没人说话。  “咻咻……咻!”一道穿着黄色道袍的人影出现在邟良近处,灰色道袍的僧人连忙行礼。  “道济师叔!……道济师叔!”  被唤做道济师叔的僧人,挥了挥手,查探了一番邟良的情况,经脉错乱,灵力外泄,伤得很糟糕,眉头一皱:“你们仔细巡查,我先回趟寺院!”  “是!”灰色道袍的僧人行了礼,又回到了日常巡逻之中!  “弟弟,好好活着吧!”蛇月看着邟良被李师兄抱走了,放下了心,离开了这佛门清静之地。  没人发现邟良脖子上的玉珠内多了个妖猴的身影,活灵活现,仿佛是活的那么一种感觉,或许只有离开的蛇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这位道济师兄可是大有来头之人,乃是正派四大宗门,佛门掌门亲传弟子,法号道济,原名李修缘,听说如今的实力乃是重朔前期,佛门中的老祖都很是看好他的潜力。  正派之中,又以武当派为首,其次是炼丹阁,而后是刀剑宗,最后是佛门。  听说,如果不是佛门不愿卷入红尘中,正派之首非佛门莫属,光是提起那十八铜人,就让许多人胆战心惊,还别说那金刚决了。  道济抱着邟良掠空而行,有点担心,这几天是佛门百年难遇的宗门大典,招收着天赋异禀的弟子,宴请各大宗门,今天可是最后一天,后山就被妖兽入侵,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怀里的人,道济不明白这个年轻人怎么进到后山的,又怎么遇袭的,他能做的,只能交给方丈处理。  毕竟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可以说很大,吟龙寺越来越近,一场命运的安排又在等着邟良去掀开。
  佛门后院!  刺眼的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户照耀而下,道济单跪着,望着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庄严道:“报告方丈,我把人带来了!”  老和尚听罢,缓缓的在香炉上点燃了火烛,双手抱合:“阿…弥…陀…佛!”  转身扶起道济,亲切道:“道济师侄,你这是干嘛呢?都说了,叫我师兄便好。”  “是,师兄,”道济也是知道个中理由,亲传弟子的身份和方丈的辈分差不了多少,行了个和礼,就站到了一旁。  “师侄,这是…?”方丈面带疑问,指了指躺在蒲团上的邟良,这是什么情况。  道济将后山之事,一一道来,方丈时而点头,挺完道济述说,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望向那佛像,双手作揖:“是福是祸躲不过,把他带下去疗伤!”  “是,谨遵师兄法旨,”道济行了和礼,带着邟良退了下去。  随着道济的离开,黄金色的巨大佛像,居然从其脸裂了开来,缝隙不小,看着触目惊心,方丈大手一挥:“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方丈禅坐在蒲团之上,敲着木鱼,叹了口气:“关山门,闭院!”  “方丈,这……!”  “时辰还未到呀!”  “关………山门,”几个方丈的贴身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佛门大典按照以往的传统,都是足足开放三天,而现在距离关山门的时辰,可是差得很多。  “方丈,真……的要关山门,”贴身僧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确定是否真的,毕竟事关重大,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敲着木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方丈侧过脸,更为严肃的道:“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嘛?”  “弟子不敢!”  “那去吧!”  “是,方丈,”几个贴身僧人告罪了一番,急忙下去传达指令,片刻都不敢耽误,方丈一怒,谁能承受得住。  午时,佛门寺门前。  人山人海,排着一条条长龙,连绵不绝看不到尽头,而这些人的脸上没有一点无奈或是心烦的样子,要知道,这座梧桐山的山顶就是大名鼎鼎的佛门,就算是等上几天几夜都是值得。  “你说会不会有那个长老看上我尼!”  “佛门,我必定能进!”  “怎么当个和尚都那么多人呀!”  “安静点吧!要是被赶了,又得重新排了!”  个个争论不已,却又谈吐的非常小心,也难怪,佛门的本身,就是要清心寡欲,哪能大肆宣传、吵闹的。  守寺门的僧人有条不紊的维护着现场的铁律:“下一个!”  终于到我了,李升盼星星盼月亮,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就在他踏进寺门那一霎那,一个黄色道袍的僧人到守寺门的僧人耳边说了什么,守门寺僧人听完很是震惊,不过还是遵守了命令,出手拦住了李升:“施主,不好意思,佛门大典到此结束了,你来年再来吧!”  “来年,”李升懵了,就差一点点,就是那么一点点,不敢强硬说什么,谁敢说四大宗门的坏话,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连忙退了出去,行了个礼:“我知道了,劳烦你了。”  黄色道袍的僧人看着李升这么礼貌谦卑,倒是挺符合佛门的要求,暗暗的点了点头:“施主,请留步,你进来吧!”  “我……!”  “对,是你!”  李升本来都万念俱灭,不抱任何希望的了,一听到就是不相信,看着对方点了点头,才按着激动的心情踏进了寺门,内心大呼:“佛门我来了!”  “铛……铛!”  随着佛门警钟的敲响,负责守卫寺院大门的僧人慢慢推动着着巨门,高耸入云的寺院大门缓缓的闭合,这一动静,瞒不了众人,个个不甘的往前齐,本来整整齐齐的队伍一下凌乱不已。  “怎么回事!”  “好像………好像,山门要关了!”  “凭什么,凭什么!”  “等了那么多天,你说关就关!”  “我们要一个说法,一个说法!”  “一个说法…………,”群情激动,一个个大喊了起来,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一人、十人、百人,没人敢忽视这股凝聚的力量。  见山门停了下来,许多人往里冲,可都无一例外,全部被打飞,简单粗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就能掌控真理。  就在此时,一道黄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弥漫着金光:“我佛慈悲!”
  那所有靠近寺门的修真者一个接一个的往外飞去,认真的看,可以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是被一双大脚齐齐踢飞。  耀眼的光芒散去,寺门前的僧人纷纷行礼:“道济师叔……道济师叔!”  道济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寺门前那些修真者,强装出笑容道:“不知各位施主有何请教,在我佛门如此喧哗,真当我道济不存在?”  那些修真者摸着红红的脸,那敢抱怨什么,脸都丢尽了,纷纷不敢停留,下山去了。  只有少数人停留在了原地,望着那扇巨大的佛门,期待着什么。  “你们刚刚的所做所为,已然违背了我佛最基本的条理,佛门注定和各位无缘,各位施主慢走,我道济就不送各位了!”  道济一番道理说的众人没有任何的话能反驳,所说的每一句都真真切切,就如刚刚发生的事,都已违背了本心。  有人有所悟,也有人抱怨上天不公,可一切都过去了,那怕幡然醒悟,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道济不管众人有何想法,他转身踏进了山门,挥了一挥衣袖,喝道:“关山门!”  “是,道济师叔!”  负责看守山门的僧人,合力一推,重达千斤的山门慢慢关合,慢慢的,直到最后一丝缝隙消失不见,娄娄阳光被阻挡在外。  “啪啦!”门被关上了,门外是一声声的叹息,下次再等佛门招收弟子,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时间悄悄如流水,岁月不留情,距离上次佛门山门关闭,己经过去了很久,一眨眼,整整过去了八个春夏秋冬,八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  辰时,天微微露出了那一抹黄光,夜幕开始如潮水般褪去,蓝蓝的天空出现在天边,许多住在吟龙寺的僧人都起了身,准备晨练。  然而,此时吟龙寺的上空划过一道白影,速度很快,紧紧跟随的,还有一道黄光,眼看白光就要消失在天边,黄光的速度瞬间快了好几倍,霎那间就拦住了白光。  “师傅,你耍赖,你说好用筑基的修为追我的,你刚刚很明显超过了筑基的范畴,不算不算,”被拦住白影被人提在手里,很不服气,而这个正是八年前被佛门收留的邟良,八年不见,人倒是长高了许多,皮肤黝黑,可见吃了不少苦,难得一见的是,他竟然还留着黝黑的黑发,在佛门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八年前,邟良醒来时被佛门方丈钦点,被眼前之人收为弟子,当时,他的唯一想法就是,我不要剃头,我不要当和尚,我还未娶老婆,我还未看破红尘,说什么也不肯剃。  直到最后,方丈才批准他带发修行,他才不情不愿拜了师,被赐法号“济癫。”  黄光渐渐逝去,露出了真身,那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容,不是道济,还能有谁。  “徒儿,师傅用的不是筑基修为,你可不也是挖坑给师傅跳,明明筑基十层,骗我是九层,这又怎么算?”道济可气又坏笑的看着这个让人爱又让人恨的徒弟。  “那个,师傅,我…………还有事,那个…………我先走了,”趁着道济放松警惕,邟良不管三七二十一,又逃跑起来。  “这个徒儿,还真的不能惯,”气势微微往上提了提,结丹中期,其实他不明白其中一点,他这个徒儿,学什么都快,尤其是逃跑,连他这个师傅都有点自愧不如。  结果可想而知,邟良又再一次被道济抓在手里,过往的僧人都纷纷打趣道:“济癫,你这是第几次被你师傅抓到了!”  邟良看了看手指,很认真的道:“师兄,是第一千三百六十八次!”  那些听到的僧人笑得更开心了,只有道济拉着长脸,把邟良往某个石室一扔,黑着脸丢过来几本佛经:“今天,不抄完这几本经书,别想吃饭!”  “师傅,能不能少抄点,”邟良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  “师傅………师傅,你别走啊!”  道济头也不回的走了,望向远处,自言自语:“徒儿,师傅这是为你好呀,别怪为师!”  石室内,邟良抄着经书,嘴里唠唠叨叨默念着,“师傅没人性,师傅没人性…………!”
  夜幕渐渐降临!  道济来到石室前,透过厚厚的石窗看着里面的情况,邟良仍然一笔一画的在抄写着佛经,身旁左右俩端都堆着高高的佛经手稿,字迹虽然有点潦草,却字字清晰可见,刻苦俩字,用在他身上,可谓是在合适不过了。  天底之下,没有那一个师傅不疼徒弟,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让徒弟们更好的成长,只有经受起风吹雨打的磨练,才能打磨出最好的璞玉。  “啪啦!”  门被轻轻推开,透进一束束淡淡的光线,邟良眯着眼,一看到是道济,又闷头生气起来,抄写经书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徒儿呀!”道济坐落在邟良身边,拿起那一张张首稿看了起来。  “干嘛!”邟良一点都不想理道济,把头扭向你了另一边,不情不愿回答道。  “就是看看你又没有偷懒,”道济知道徒儿生着他的闷气,无话找着话题聊,得到的他徒儿的一个字的回答:“哼!”  道济看着依然再低头抄写的邟良,轻轻掐了个法决,打开的经书纷纷闭合,他起了身:“今天就到此为止,吃斋时间到了。”  一听到这句熟悉的话,邟良如一道疾风划过,门口卷起一道道灰尘,能远远看到他模糊的背影,原地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道济。  这吃饭的坏习惯,还是没怎么变,道济笑了笑,徒弟还是以前那副样子,一提起吃饭,跑的比谁都快,生怕别人抢了他饭碗一样,都是修真者了,还毛毛躁躁的像个凡人。  道济捡起地上散落的书籍,不慌不忙的关上了石门,显得是那么平静,那么自然。  佛门斋堂!  众多僧人齐聚一堂,古老的桌椅上坐落着颜色不一的僧人,有黄袍、灰袍,红袍等僧人,斋堂人多达上千人,没有议论,没有声,没有音,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安静。  “给我打多点菜呀,师兄!”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的画面。  在场就餐的僧人都停下了碗筷,直到看到吵闹之人是谁后,又拿起了碗筷,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  能这样做的,也只有吟龙寺的邟良敢这样吵吵闹闹的,换谁,那敢冒着被佛门铁律处置而不管的,在吟龙寺,也仅此一位吧!  打饭的僧人很是纠结,怎么又遇到这位小祖宗了,别人都是几勺饭菜,可这个邟良却有点与众不同。  “师叔,你发什么呆,先打菜给我,好不好,”邟良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再苦再累都可以,就是不能饿着肚子,这是万恒不变的定律。  在众目睽睽下,邟良经过苦口婆心劝说一遍,总算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饭菜,今天的饭菜很是可口,是地瓜和萝卜丝。  找了个空旷的位置,邟良看着餐盘那五六条大地瓜,这都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回来的战利品,可不能浪费了。  左手和右手各拿起一条大地瓜,正要大口咬下去,一只大手把他桌面上的晚餐,一扫而空,全都消失不见。  “徒儿,跟为师来,”道济那严肃的声音出现在邟良的耳边。  “是,师傅!”邟良听着师傅的语气变了,心知有大事发生,不敢怠慢,整理整理了衣裳就跟了上去。  俩人渐行渐远,离开了斋堂,走上了寺院大道,邟良问了道济几回,得到的却是模糊不清的回答:“佛曰,不可说!”  那一霎那,邟良就知道没戏了,只能等到了地方才能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佛门不讨厌,讨厌的是什么都拐弯抹角来说,跟佛家的人交流,他自觉很心伤。  经过峰回路转的道路后,邟良看着越来越近佛门天龙殿,心里感到一阵不安,佛门最严肃最庄重地方,非这里莫属。  那怕邟良再调皮捣蛋,都不敢在这惹事生非,负责守护天龙殿的正是最让人可怕的就是传说中的十八铜人,谁要是在这里犯下最过。  那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离上西天就不远了。  “师傅,那个……我还是回去抄经书吧!”邟良忐忑不安的说完,就要往回撤。  “去哪!进去再说,”道济历声喝道,言语庄重的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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